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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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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张子书二:
非类入近思者别为此卷。

2 张子书二:
正蒙有差分晓底看。

3 张子书二:
或问:“正蒙中说得有病处,还是他命辞不出有差?还是见得差?”曰:“他是见得差。如曰‘“继之者善也”,方是“善恶混”’云云。‘“成之者性”,是到得圣人处,方是成得性,所以说“知礼成性而道义出”。’似这处,都见得差了。”贺孙

4 张子书二:
正蒙所论道体,觉得源头有未是处,故伊川云:“过处乃在正蒙。”答书之中云:“非明睿所照,而考索至此。”盖横渠却只是一向苦思求将向前去,却欠涵泳以待其义理自形见处。如云“由气化有道之名”,说得是好;终是生受辛苦,圣贤便不如此说。试教明道说,便不同。如以太虚太和为道体,却只是说得形而下者,皆是“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处。

5 张子书二:
横渠教人道:“夜间自不合睡;只为无可应接,他人皆睡了,己不得不睡。”他做正蒙时,或夜里默坐彻晓。他直是恁地勇,方做得。因举曾子“任重道远”一段,曰:“子思曾子直恁地,方被他打得透。”

6 张子书二:
横渠作正蒙时,中夜有得,亦须起写了,方放下得而睡。不然,放不下,无安著处。

7 张子书二:
正蒙说道体处,如“太和”、“太虚”、“虚空”云者,止是说气。说聚散处,其流乃是个大轮回。盖其思虑考索所至,非性分自然之知。若语道理,惟是周子说“无极而太极”最好。如“由太虚有天之名,由气化有道之名,合虚与气有性之名,合性与知觉有心之名”,亦说得有理。“由气化有道之名”,如所谓“率性之谓道”是也。然使明道形容此理,必不如此说。伊川所谓“横渠之言诚有过者,乃在正蒙”;“以清虚一大为万物之原,有未安”等语,概可见矣。人杰

8 张子书二:
问:“横渠说‘太和所谓道’一段,考索许多亦好。其后乃云:‘不如野马絪縕,不足谓之太和’,却说倒了。”曰:“彼以太和状道体,与发而中节之和何异!”人杰

9 张子书二:
问:“横渠‘太虚’之说,本是说无极,却只说得‘无字’。”曰:“无极是该贯虚实清浊而言。‘无极’字落在中间,‘太虚’字落在一边了,便是难说。圣人熟了说出,便恁地平正,而今把意思去形容他,却有时偏了。明道说:‘气外无神,神外无气。谓清者为神,则浊者非神乎?’后来亦有人与横渠说。横渠却云:‘清者可以该浊,虚者可以该实。’却不知‘形而上者’还他是理,‘形而下者’还他是器。既说是虚,便是与实对了;既说是清,便是与浊对了。如左丞相大得右丞相不多。”问曰:“无极且得做无形无象说?”曰:“虽无形,却有理。”又问:“无极、太极,只是一物?”曰:“本是一物,被他恁地说,却似两物。”夔孙

10 张子书二:
横渠说道,止于形器中拣个好底说耳。谓清为道,则浊之中果非道乎?“客感客形”与“无感无形”,未免有两截之病。圣人不如此说,如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又曰“一阴一阳之谓道”。人杰

11 张子书二:
言“客感客形”与“无感无形”,未免分截作两段事。圣人不如此说,只说“形而上,形而下”而已,故又曰“一阴一阳之谓道”。盖阴阳虽是器,而与道初不相离耳。道与器,岂各是一物乎?

12 张子书二:
问“太虚不能无气”一段。曰:“此难理会。若看,又走作去里。”去伪

13 张子书二:
问:“‘气聚则离明得施而有形,气不聚则离明不得施而无形。’离明,何谓也?”曰:“此说似难晓。有作日光说,有作目说。看来只是气聚则目得而见,不聚则不得而见,易所谓‘离为目’是也。”先生因举“方其形也,有以知幽之因;方其不形也,有以知明之故”,“合当言‘其形也,有以知明之故;其不形也,有以知幽之因’方是。却反说,何也?盖以形之时,此幽之因已在此;不形之际,其明之故已在此。聚者散之因,散者聚之故。”一之。寓同

14 张子书二:
问:“横渠云:‘太虚即气。’太虚何所指?”曰:“他亦指理,但说得不分晓。”曰:“太和如何?”曰:“亦指气。”曰:“他又云‘由昧者指虚空为性,而不本天道’,如何?”曰:“既曰道,则不是无,释氏便直指空了。大要渠当初说出此道理多误。”可学

15 张子书二:
正蒙中“地纯阴,天浮阳”一段,说日月五星甚密。闳祖。参两篇

16 张子书二:
横渠云:“天左旋,处其中者顺之,少迟则反右矣。”此说好。闳祖

17 张子书二:
横渠言“阴聚之,阳必散之”一段,却见得阴阳之情。

18 张子书二:
横渠云:“阳为阴累,则相持为雨而降。”阳气正升,忽遇阴气,则相持而下为雨。盖阳气轻,阴气重,故阳气为阴气压坠而下也。“阴为阳得,则飘扬为云而升。”阴气正升,忽遇阳气,则助之飞腾而上为云也。“阴气凝聚,阳在内者不得出,则奋击而为雷霆。”阳气伏于阴气之内不得出,故爆开而为雷也。“阳在外者不得入,则周旋不舍而为风。”阴气凝结于内,阳气欲入不得,故旋绕其外不已而为风,至吹散阴气尽乃已也。“和而散,则为霜雪雨露;不和而散,则为戾气曀霾。”戾气,飞雹之类;曀霾,黄雾之类;皆阴阳邪恶不正之气,所以雹水秽浊,或青黑色。

19 张子书二:
问:“横渠言:‘帝天之命,主于民心。’”曰:“皆此理也。民心之所向,即天心之所存也。”人杰。天道篇

20 张子书二:
问:“横渠谓:‘鬼神者,往来屈伸之意,故天曰神,地曰示,人曰鬼。’‘示’字之义如何?”曰:“说文‘示’字,以有所示为义,故‘视’字从‘示’。天之气生而不息,故曰神;地之气显然示人,故曰示。向尝见三舍时举子易义中有云:‘一而大,谓之天,二而小,谓之地。’二而小,即‘示’字也,恐是字说。”又曰‘天曰神,地曰示’者,盖其气未尝或息也。人鬼则其气有所归矣。”广。神化篇

21 张子书二:
林问:“‘神为不测,故缓辞不足以尽神;化为难知,故急辞不足以体化。’如何是缓辞、急辞?”曰:“神自是急底物事,缓辞如何形容之?如‘阴阳不测之谓神’,‘神无方,易无体’,皆是急辞。化是渐渐而化,若急辞以形容之,则不可。”

22 张子书二:
林问:“象若非气,指何为象?时若非象,指何为时”云云。答曰:“且如天地日月,若无这气,何以撑住得成这象?象无晦明,何以别其为昼夜?无寒无暑,何以别其为冬夏?”

23 张子书二:
“天气降而地气不接,则为雾;地气升而天气不接,则为雺。”见礼运注。“声者,气形相轧而成。两气,风雷之类;两形,桴鼓之类;气轧形,如笙簧之类;形轧气,如羽扇敲矢之类,是皆物感之良能,人习之而不察耳。”至。动物篇

24 张子书二:
问:“横渠说:‘天性在人,犹水性之在冰,凝释虽异,为理一也。’又言:‘未尝无之谓体,体之谓性。’先生皆以其言为近释氏。冰水之喻,有还元反本之病,云近释氏则可。‘未尝无之谓体,体之谓性’,盖谓性之为体本虚,而理未尝不实,若与释氏不同。”曰:“他意不是如此,亦谓死而不亡耳。”文蔚。诚明篇

25 张子书二:
问:“张子冰水之说,何谓近释氏?”曰:“水性在冰只是冻,凝成个冰,有甚造化?及其释,则这冰复归于水,便有迹了。与天性在人自不同。”曰:“程子‘器受日光’之说便是否?”曰:“是。除了器,日光便不见,却无形了。”

26 张子书二:
问:“横渠谓‘所不能无感首无性’。性只是理,安能感?恐此言只可名‘心’否?”曰:“横渠此言虽未亲切,然亦有个模样。盖感固是心,然所以感者,亦是此心中有此理,方能感。理便是性,但将此句要来解性,便未端的。如伊川说‘仁者天下之正理’;又曰:‘仁者,天下之公,善之本也。’将此语来赞咏仁,则可;要来正解仁,则未亲切。如义,岂不是天下之正理!”

27 张子书二:
问:“横渠言‘物所不能无感谓性’,此语如何?”曰:“有此性,自是因物有感。见于君臣父子日用事物当然处,皆感也,所谓‘感而遂通’是也。此句对了‘天所不能自已谓命’。盖此理自无息止时,昼夜寒暑。无一时停,故‘逝者如斯’,而程子谓‘与道为体’。这道理,今古昼夜无须臾息,故曰‘不能已’。”

28 张子书二:
问:“闻见之知,非德性之知。他便把博物多能作闻见之知。若如学者穷理,岂不由此至德性之知?”曰:“自有不由闻见而知者。”可学。大心篇

29 张子书二:
问横渠“耳目知,德性知”。曰:“便是差了。虽在闻见,亦同此理。不知他资质如此,何故如此差!”某云:“吕与叔难晓处似横渠,好处却多。”曰:“他又曾见伊川。”某云:“他更在得一二十年,须传得伊川之学。”曰:“渠集中有与苏季明一书,可疑,恐曾学佛。”可学

30 张子书二:
贺孙再问前夜所说横渠圣人不教人避凶处吉,亦以正信胜之之语。伯谟云:“此可以破世俗利害之说。合理者无不吉,悖理者无不凶。然其间未免有相反者,未有久而不定也。”先生因云:“诸葛诚之却道吕不韦春秋好,道他措置得事好。却道董子‘正其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说不是。他便说,若是利成,则义自在其中;功成,则道自在其中。”贺孙。大易篇

31 张子书二:
问横渠说“遇”。曰:“他便说,命就理说。”曰:“此遇乃是命。”曰:“然。命有二:有理,有气。”曰:“子思‘天命之谓性’是理,孟子是带气说。”曰:“然”。可学。乾称篇

32 张子书二:
“横渠言遇,命是天命,遇是人事,但说得亦不甚好,不如孟子。”某又问。曰:“但不知他说命如何。”可学

33 张子书二:
横渠辟释氏轮回之说。然其说聚散屈伸处,其弊却是大轮回。盖释氏是个个各自轮回,横渠是一发和了,依旧一大轮回。吕与叔集中亦多有此意思。

34 张子书二:
横渠所谓“立得心”,只是作得主底意思。端蒙。以下理窟篇语录并杂录。

35 张子书二:
问横渠“得尺守尺,得寸守寸”之说。曰:“不必如此,且放宽地步。不成读书得一句且守一句!须一面居敬持养将去。”德明

36 张子书二:
用之问“虚者,仁之原。”曰:“此如‘“克己复礼”为仁’,又如‘太极动而生阳’。”子蒙

37 张子书二:
问“虚者,仁之原”。曰:“虚只是无欲,故虚。虚明无欲,此仁之所由生也。”又问:“此‘虚’字与‘一大清虚’之‘虚’如何?”曰:“这虚也只是无欲,渠便将这个唤做道体。然虚对实而言,却不似形而上者。”

38 张子书二:
问:“横渠有‘清虚一大’之说,又要兼清浊虚实。”曰:“渠初云‘清虚一大’,为伊川诘难,乃云‘清兼浊,虚兼实,一兼二,大兼小’。渠本要说形而上,反成形而下,最是于此处不分明。如参两云,以参为阳,两为阴,阳有太极,阴无太极。他要强索精思,必得于己,而其差如此。”又问:“横渠云‘太虚即气’,乃是指理为虚,似非形而下。”曰:“纵指理为虚,亦如何夹气作一处?”问:“西铭所见又的当,何故却于此差?”曰:“伊川云:‘譬如以管窥天,四旁虽不见,而其见处甚分明。’渠他处见错,独于西铭见得好。”可学

39 张子书二:
或问:“横渠先生‘清虚一大’之说如何?”曰:“他是拣那大底说话来该摄那小底,却不知道才是恁说,便偏了;便是形而下者,不是形而上者。须是兼清浊、虚实、一二、小大来看,方见得形而上者行乎其间。”

40 张子书二:
横渠“清虚一大”却是偏。他后来又要兼清浊虚实言,然皆是形而下。盖有此理,则清浊、虚实皆在其中。可学

41 张子书二:
横渠说气“清虚一大”,恰似道有有处,有无处。须是清浊、虚实、一二、大小皆行乎其间,乃是道也。其欲大之,乃反小之!

42 张子书二:
陈后之问:“横渠‘清虚一大’,恐入空去否?”曰:“也不是入空。他都向一边了。这道理本平正,清也有是理,浊也有是理,虚也有是理,实也有是理:皆此理之所为也。他说成这一边有,那一边无,要将这一边去管那一边。”

43 张子书二:
“清虚一大”,形容道体如此。道兼虚实言,虚只说得一边。闳祖

44 张子书二:
横渠言“清虚一大为道体”,是于形器中拣出好底来说耳。遗书中明道尝辨之。

45 张子书二:
“或者别立一天”,疑即是横渠。可学

46 张子书二:
问横渠说虚。云:“亦有个意思,只是难说。要之,只‘动而无动,静而无静’说为善。横渠又说‘至虚无应’,有病。”

47 张子书二:
问:“‘中虚,信之本;中实,信之质’,如何?”曰:“只看‘中虚’‘中实’字,便见本、质之异。中虚,是无事时虚而无物,故曰中虚;若有物,则不谓之中虚。自中虚中发出来,皆是实理,所以曰中实。”

48 张子书二:
问“中虚,信之本”。曰:“中虚,只是自家无私主,故发出来无非真实。才有些私于中,便不虚不信矣。”

49 张子书二:
问:“心如何能通以道,使无限量。”曰:“心不是横门硬迸教大得。须是去物欲之蔽,则清明而无不知;穷事物之理,则脱然有贯通处。横渠曰‘不以闻见梏其心’,‘大其心,则能体天下之物’。所谓‘通之以道’,便是脱然有贯通处。若只守闻见,便自然狭窄了。”

50 张子书二:
问“心包诚”一段。曰:“是横渠说话,正如‘心小性大’之意。”可学

51 张子书二:
横渠云:“以诚包心,不若以心包诚。”是他看得忒重,故他有“心小性大”之说。道夫

52 张子书二:
因看语录“心小性大,心不弘于性,滞于知思”说,及上蔡云“心有止”说,遂云:“心有何穷尽?只得此本然之体,推而应事接物,皆是。故于此知性之无所不有,知天亦以此。因省李先生云:‘尽心者,如孟子见齐王问乐,则便对云云;言货色,则便对云云;每遇一事,便有以处置将去,此是尽心。’旧时不之晓,盖此乃尽心之效如此。得此本然之心,则皆推得去无穷也。如‘见牛未见羊’说,苟见羊,则亦便是此心矣。”

53 张子书二:
横渠云:“以道体身,非以身体道。”盖是主于义理,只知有义理,却将身只做物样看待。谓如先理会身上利害是非,便是以身体道。如颜子“非礼勿视”,便只知有礼,不知有己耳。

54 张子书二:
问横渠说“以道体身”等处。曰:“只是有义理,直把自家作无物看。伊川亦云:‘除却身,只是理。’悬空只是个义理。”人杰

55 张子书二:
横渠云:“学者识得仁体后,如读书讲明义理,皆是培壅。”且只于仁体上求得一个真实,却尽有下工夫处也。

56 张子书二:
道夫问:“张子云:‘以心克己,即是复性,复性便是行仁义。’窃谓克己便是克去私心,却云‘以心克己’,莫剩却‘以心’两字否?”曰:“克己便是此心克之。公但看‘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非心而何?‘言忠信,行笃敬,立则见其参于前,在舆则见其倚于衡’,这不是心,是甚么?凡此等皆心所为,但不必更著‘心’字。所以夫子不言心,但只说在里,教人做。如吃饭须是口,写字须是手,更不用说口吃手写。”又问:“‘复性便是行仁义。’复是方复得此性,如何便说行得?”曰:“既复得此性,便恁地行。才去得不仁不义,则所行便是仁义,那得一个在不仁不义与仁义之中底物事?不是人欲,便是天理;不是天理,便是人欲。所以谓‘欲知舜与跖之分者,无他,利与善之间也’。所隔甚不多,但圣贤把得这界定尔。”道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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