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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四十一

《卷四十一》[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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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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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定建康志巻四十一  宋 周應合 撰田賦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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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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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興初,以閒田立官莊,以畸田募耕墾,此營田所由始也。初以軍耕,後以民耕,初以稻,入後以鏹入,初以飼馬,後以餉軍,初則優其課,蠲其征,而民樂趨之,後則民畏之,畏欲避之,而籍不能改矣。今其租入𨽻於總領所,建康五縣田地,以畝計者二萬七千七百七十四畝九十九歩半,租以錢㑹計者四千四百二十貫五百五十二文一一半用官省現錢,半用十八界㑹,以麥計者五十六石八斗四升二合三勺,以料計者一萬三千八百七十二石九斗八升五合四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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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縣 營田地等三千一百一十四畝,三角三十一歩。 錢㑹,五百三十五貫八百九十四文。 大麥四十三石八斗九升六合 馬料二千一百七十七石二斗八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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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縣: 營田地等一萬一千五百二十四畝三角二十一歩。 錢㑹五百七十二貫九百七十八文。大麥九石五斗九升二合。 馬料六千五十石四斗三升五合四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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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容縣 營田地等七千七百五十四畝,三角三十九歩。 錢㑹一千一百二十七貫六百一十一文。馬料四千四百二石三斗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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溧水縣。 營田地等三千六百四十畝三角: 錢㑹,八百三十七貫八百七十文。 馬料一千二百三十二石五斗七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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溧陽縣。 錢㑹,一千三百四十六貫一百九十九文,小麥三石三斗五升,四合二勺。 馬料三石一斗七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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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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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租云者,沙磧之地,民墾而業之,或以種穀,或以長蘆,而縣,乃收其租焉,自淳祐八年田事所差官經理縣,不得有其租而𨽻之,總領所未經理之前,沙田沙地租皆以錢經理,後田租納米地,租納錢多寡,互有不同,寳祐三年,有㫖三分減一,以寛民力,今建康五縣沙田沙地共計一十六萬二千三百五十八畝,六角五十四歩六分租,以米計者四萬二千四百四十七石四斗四升二勺,錢不與焉上元縣未經理前,沙田毎畝一百九十四文,沙地毎畝五百二文,並錢㑹中半,蘆場,毎畝起四束,雁兒蘆葦毎畝起二束,毎束並折四百二十文足,草塌藕池茭蕩毎畝三十九文八分,白面沉水沙,毎畝一十九文九分。淳祐八年,經理後,沙田毎畝納米一斗五升,沙地毎畝一貫二百文,蘆場毎畝一貫,雁兒蘆葦毎畝四百文,草塌藕池茭蕩毎畝二百文,白靣沈水沙毎畝一百文,並納十八界官,㑹江寧縣未經理前沙田毎畝四百三十一文,沙地毎畝三百四十五文,蘆場毎畝二百一十八文,草塌毎畝四十九文三分,並錢㑹中半。淳祐八年,經理後,沙田毎畝起米一斗五升,沙地毎畝起租錢一貫二百文,蘆場毎畝租錢一貫,草塌毎畝租錢二百文,並十八界。寳祐三年,朝廷行下于已經理租米,租錢數內三分減一,諸縣一體施行、圩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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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定二年,凖省劄,坐下江東轉運司,括到呉府圩田租數,𨽻建康府上元、溧水兩縣者,歳計租米一萬三千七百七十八石八斗八升四合五勺,租麥一千四石五斗九升五合,並文思院斛撥入淮西總領所,理充支遣,稅田租米不在此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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蠲賦雜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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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縣。嘉定八年六月初七日凖府帖:備凖尚書省劄子節文:「本路安撫、轉運奏請,建康府城南第一、第二、第三都係江寧縣,紹興中推行經界,將人戶房地起納兩料役錢,成年計六百四十四貫七百二十八文,後於淳熈五年內,本縣將家業營運剏,増作和買綿絹錢共三千七十二貫八百五十六文,較以疇昔已多二千四百二十八貫一百二十八文,民力重困,欲從本府及運司各於支用錢內中半包認取撥,自嘉定八年為始,毎一歳一處均補錢一千二百一十四貫六十四文,卻乞將剏置和買,盡與除豁。其現在房地,以經界則例起催元來兩料役錢六百四十四貫七百二十八文,從本縣令項催赴本府交納添凑兩司包認錢,共作三千七十二貫八百三十六文,理充上項除豁科名,起撥上供」。五月二十九日,奉聖㫖:「依劄付,本府已備帖江寧縣遵守,及申安撫司、轉運司照㑹。其逐項錢已自嘉定八年為始包認,至今照已降指揮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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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運副使眞徳秀板榜:「契勘建康府江寧縣城南廂第一、第二、第三都,偶因淳熈五年増科家業及營運錢起息和買綿絹錢二千四百二十八貫一百二十八文,委是重困于民,本司同建康府,乞自嘉定八年為始,各包認一半,卻將上件増科和買綿絹,盡與除豁,所有本縣每年元催兩料役錢,計六百四十四貫七百二十八文,從本縣令項催促赴建康府交納,添凑轉運司并本府包認錢共成三千七十二貫八百三十六文,理充剏増和買綿絹等事。本司同建康府已於嘉定八年四月二十六日具奏囘,准嘉定八年六月三日尚書省劄子,五月二十九日奉聖㫖:依劄付本司,已帖江寧縣知佐遵從施行,并牒建康府照㑹,仍於合解本司科各錢內扣豁一千二百一十四貫六十四文,作本司包認城南民戶和買綿絹一半錢數。今據建康府申,已扣豁到錢二百九十七貫八百一十四文外,有未截錢九百二十六貫二百五十文,申乞契勘,别有合截科名錢數行下本府扣截貼湊,解發施行。奉運使、修撰、直院舍人、台判有利民之名,必湏有利民之實。本司昨與建康府共申朝省,乞將江寧縣城南廂第一、第二、第三都増科和買綿絹錢除罷,其合解發上供錢各行包認一半,本司遂牒府將合解本司錢截支,今據都僉㕔官申劄,稱祗有二百九十七貫八百二十四文,可截當職。竊思若每歳如此,將恐因循成例,將不可摧之科名,掗與本府,本府不免以別色官錢陪解,是本司徒有利民之名,初非有利民之寔也,如此則已罷之和買,它時未必不復除嘉定八年錢送僉㕔契勘,將新近合解錢截撥凑數外,所有嘉定九年錢,候本府起催和買日,徑申本司,將經常錢盡數發下,其本府入解本司錢,却正行催理,自今歳以為常案,造板榜,一靣黒漆白字,陷置本司㕔壁,庻幾後政,永逺遵守,牒本府僉㕔照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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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容縣均豁和買記,有一言可以懐天下,曰平而已,平之義聖者莫能易也。我國家于民役和買之制,豫給緡錢,責償於後,寔利之云,故貸以春輸,以夏秋補於其不足,斂于其有餘,熈陵仁風,動盪有截,范蜀忠文公嘗筆此舉於東齋記中,歴祥符熈寧,法寖以立,由鏹而給,鹺鹺亡而額自若,殆失初意,顧罔不受命,則有平之義存焉耳!邑𨽻建鄴者五,合一府所應輸,均之五邑宜也。有為紹興時相鄉曲地者,指上元、江寧為冦攘,焚盪之餘,無所從出,遂併抑之,溧陽、溧水、句容三邑蔓延,迨今邑不以告,固有待焉。溧陽、溧水源源,撙裁弊久,未除莫句,容若民之戴白者,相與言:吾屬供賦夥將,奚辭不容已?吾言者偏耳!雖然利害等謹毋言,當有為吾平之者。淳熈庚子,郡丞張君埏果嘗有請于去郡調守零陵之日,事雖中止,其說不誣。逮慶元六年,少保呉公琚以重臣居留,喜任所部,興利除害之責,又邑令趙君時侃雅意,為民亟疏,顚末累數千百言,一再白公,公慨然動心,即日露章,乞歲捐郡計以寛民力,天子既從公請,乃召觀察推官劉君叔,向而語之曰:句容増賦之弊,吾欲㫁,自今始出州家萬三千緡,為之代輸,朝奏九重而暮拜曰:俞之詔。然則奉行徳意之盛,可無其人,子其為我條均豁之要,劉君於是賛美不暇畢智,幕府稽實簿書,家有廛征,戶有畝稅,一金以上,等殺秩秩,不使黠胥並縁肆欺,民受虛賜,凡均豁之目,絹疋二千十九,綿兩萬一百六十,不平之賦,削于一朝,槩之旁邑平矣!顧其事未及示民,而呉公疾病,致為臣而歸,適太府卿王公補之,將指餉軍,就攝帥事,樂成前人之志,復得劉君力右其說,荐於剡奏,圖功攸終,時趙君去令已久,齊君礪來,繼之,奉命益䖍計等,均豁濃墨大字,掲諸通衢,稚耋聚觀,曰此吾趙令君權輿之齊,令君緒成之,吾黨何能報耶?君謙不自居,方與民歎,詠天子之徳、之閎二帥之請之力,舊令之慮之逺,府寮之畫之精,此其歸美之忠,推行之善,豈為一日計哉?沆居宣宣,𨽻建鄴,視句容為一道,從往來者,得君句容之政亷以律,已眀以决訟,惠以養民,威以戢吏,邑自常賦外,一毫不妄取予,而學宫社壇犴獄逵路,與夫董征之廨,銖累羡財,繕治一新,知所先後,類非茍於應縣課者所能及也,當路諸公列上政績,行為時用矣,有如均豁一事,雖倡自趙君,而委實推行,無復遺恨,則君之有功是邑尤多,夫以天子之加惠,二帥之將順,趙君之建謀,劉君之叅賛,必得當世名能為文詞者,垂之永久,而逺以屬沆,失所擇矣。沆去年秋,仲解貴池縣章,回視三年撫字催科,僅不乏事,莫能大有建立,動人耳目,故重違君請,且以自媿云爾!君世為青社人,今家錫山寔淳熈名臣,次對文華公之子,治縣有聲,不問可知,沆獨取其大者書焉,葢革弊為難,而三數君子相承,一心,㧞本塞源,損上益下,難之尤者,自春及冬,君法當代,可無以告後之人,俾知革弊之難,相與謹守,庻乎稱物平施之意,偕宋無極為斯民者,何其幸歟?嘉㤗四年三月三日,奉議郎、提轄行在𣙜貨務都茶場、穎州韓沆記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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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時侃申豁和買役錢狀,照對時,侃所領縣在使府屬邑,最為僻陋,壤地磽瘠,賦重民貧,無問歲之凶豐,動輙轉徙,時侃竊嘗尋流,溯源而考求其故,本縣元額和買絹八千四十九疋,綿三萬八千九十兩,後因江寧、上元兩縣房廊、營建、店業之家,蕩然於兵火之餘,人戶多是流寓,遂權將在城人戶合納和買絹一萬餘疋,綿一萬一百六十兩,敷下外三縣包納,本縣添起和買絹二千一十九疋,已是重困,而和買綿一萬一百六十兩,不及溧陽、溧水兩縣,乃獨盡令句容一縣包認,紹興間宋侍郎知建康日,申請除減諸縣前項續増和買絹,不幸句容一縣,獨無時相産,主一時觀望,卻出榜曉示,謂句容逐年催驅稅賦數足,祗將溧陽、溧水縣元包認城下兩邑絹數,除免外,而句容例増之,絹獨認之,綿不與焉,猶以為未也,則又以句容縣合減絹二千一十九疋之數,再行均減,在其餘四縣,則是將句容縣合減額外増添稅賦,卻與上元、江寧、溧陽、溧水四縣再於額內除減,自是民始不堪矣。至淳熈七年,本府通判張朝奉任滿,差知永州上殿,嘗以句容租稅過重為請,得㫖行下,䝉上司委寧國府趙通判前來取㑹,而邑民貧困無力,相繼陳雪,未奉施行,時侃請言坊郭所科和買之不均,在城、江寧、上元兩縣有房廊之家,少者日掠錢三二十千,及開解庫店業之人,家計有數十萬緡者,營運本錢,動是萬數,並無分寸和買句容縣有房廊及開解庫店業之家,富者家計不過五七千緡而止,營運本錢不過三二千緡而止,其日掠房錢一百五十六文足者,即趂納和買絹一疋,開解庫店業之家營運業錢,每一貫文足,即納和買絹二寸二釐八毫,各家歳納和,買絹不下五七疋,則府城之人何其幸,而縣郭之人何其不幸耶?此特坊郭之不均耳!時侃請言鄉村所租和買之不均,且上元之與句容境壤相接,阡陌相隣,句容縣上等人戸每田一畝,起納和買絹一尺六寸二分六釐三毫,和買綿五分五釐五絲,上元縣上等人戶毎田一畝,只起納和買絹三寸一分,買綿二分二釐,則上元之村民何其幸而句容之?村民何其重不幸耶?均是屬邑也,均是赤子也,其稅賦大不侔如此,其他諸縣,如江寧每畝止科和買絹六寸,如溧陽、溧水雖等,則紐算不同,亦無有重如句容者,夫減免之恩,既不能例霑,而合放之數又均在他縣,人戶日貧,而稅賦日増,斯民有轉徙而已,痛哉榜文數語之禍也,噫!其忍言之哉!時侃職在字民,訪求利害,無大於此,重以催科,撫字之責,叢於一身,政拙心勞,不敢偏廢,雖催理之際,究心盡力,不敢輙違使府比較期限,以上勞督責,而此身如據,針氊而坐,未嘗一日敢安也,茍於是時,不能激切而詳言之,豈惟無以紓邑人鬱鬱不獲伸之志,亦將上辜使府,布宣寛大,勤恤民隱之意矣,時侃區區之愚,欲乞鈞慈於比較諸縣催科之時,念邑民困於賦稅之重,其來已久,摘出句容一縣,别賜寛假,以蘓民力,不勝大願,仍乞㫁自鈞慈,特賜敷奏,將本縣例認之絹二千一十九疋獨認之,綿一萬一百六十兩,撥還上元江寧兩縣在城人戶名下,仍舊均納施行,庻使一邑之民,共戴天地父母無窮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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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鄉李大東蠲和買榜契:「勘本府近凖轉運使臺牒:「據管屬句容縣市戶朱裕等狀,本縣係山邑,不通舟楫,坊郭之內多是貧民,下戶應于貨賣物色,並是入府城打發下縣,所得甚微,每遇官司推排,卻有一項虛樁管運錢六十五貫一百七文,計買絹八十六疋三丈,官折錢四百三十三貫七百五十文,白乾敷認,於編戶名下陳乞比附江寧,一體除免本府,并江東運司,遂委本縣丞、簿、尉同共講求利病,本職照得本縣每歳于田産店庫上已均敷和買絹八千二百四十餘疋,坊郭房廊賃錢上,已均敷二百二十餘疋,卻又白敷坊郭市戶八十六疋有竒,謂之虛増。營運錢每遇推排,別置一局,深扄固鐍,關防備至,凡邑之民,次第高下,號十等戶,雖負販小夫,下至植蔬鬻餅之徒,稍能經營者在焉,內擇一人董其局事,令自相紏决,銖較寸量,譁然爭競,甚于仇敵,雖民力有限,虛額常存,必欲包認八十六疋而後已,遂使詐力者以多為寡,弱者宜寡而多,結局未幾,詞訴蠭起,其弊非一日矣,本職以虛増八十六疋計之,為錢僅四百三十餘緡,緣事關州郡,經賦申府施行,奉知府、安撫、留守、制置殿撰,大鄉台判上件絹科之本縣坊郭民戶,逓年推排,擾害不一,不止催科追擾而已。案帖縣自九年為始,與蠲除本州自行包認,仍具申轉運司,本府已帖句,容縣遵從,自嘉定九年為始,蠲免本府自行包認,及具申轉運司照㑹了當,合行曉示,永逺為照除,已出版榜句,容縣門釘掛曉示民戶知悉,如本縣不遵使府,已行蠲免,妄作名色,催理許被擾人,具狀經府陳訴,切待追捉縣吏典押送獄根究,從條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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溧陽縣。均賦役記,嘉定十有一年正月望日山隂,陸子遹從天官選來知縣事,至之日,延見士民,問所先急,咸以和買及差役對子遹曰:請問和買之弊,則曰名和買而不給直。此已往事,民不為病,今之弊在於虛額。子遹曰:何謂虛額?則又曰:常産之謂實貨財之謂虛,常産之所賦出於甲,則入於乙,出於乙則入於丙,視産之所在,為賦之所繫。彼貨財則不然,或藏金珠,或鬻醝茗,或蓄馬牛,或乘舟車,或廣棟宇,或啓貿易,或稱子本,若此之類,和買出焉,其全盛則從而加之不為難,其衰替則不可得而損,至有身淪乞丐而負和買數十百縑者,以無所受焉故也。民既被其害,官亦無所入,是箠楚於無告之地,文移於徒設之所,何弊如之?子遹曰:請問差役之弊,則曰自胥吏之狥私也,而取決於書手,自書手之患滋也,而求正於推排,使推排之公也,尚恐不能無弊,而推排一有不公,則訴訟互興,而姑仍舊貫之說興焉。鼠尾之不立而銷丹之莫辨,白腳之隱匿而析戶之規免,竄形詭迹,深閉固拒,雖婁眼矌耳,且弗能察,名之曰承充而未嘗任責者有之,名之曰宜充,而家業已罄者有之,富者無一日之勞,而貧者困洊歳之擾,民有妄差之患,官有乏使之虞,茍非因民之有詞,則亦何從而考察?子遹曰:謹奉教子遹。昔者聞之,先太史和買,必履畝而後可。或者以為履畝則困,下戸殊不悟察,苐賦和買,則惠姦而病良,析上下之等,則豪家大姓所以欺罔者萬端。姑槩言之,則名字行第小字稱,謂裂為數戶者有之,若祖若父、若兄弟,若子姪若姻黨,剖為數十戶者又有之。大抵歳月寖久,則上戶皆入於下,惟謹畏之家,不敢肆欺者,則和買之額偏聚焉,而重受其害,如是,乃下戶歲加進,而上戶日加削,愚弄官府,虐視良民,安可不革?子遹聞而銘於膺,踰三十年矣,與今日所聞,合為二大患。夫差役之弊,誠未易革,而其為弊則所在不同,蓋鄉閭族黨,自有公論,吏姦蔽障,情不上達,若能一聴民欲,不使吏與其間,則謀無不成,舉無不遂。比年以來,浙中之義役,江西之議役,行之,而民以為便。義云者,使民以等第捐粟以募役,議云者,戶之高下,役之久近,一聽於衆議,有司但視成而已,若酌二者之宜而折衷焉,使村都之腴者,損粟以募,役其乏者,議定而行之,當不為難。其明年冬,㑹庾臺舉行推排義役事,子遹欣然奉命,先致力於和買,舊比家業錢六千以下,與夫變菰蘆而藝麰秔者,和買皆不與,於是悉比而同之,列為九品,履畝成賦,掲令一出,民無異辭,虛額之害,不除而自除,詭戶之姦不革而自革,與夫啓告訐之門,滋議逮之擾者,不可同年而語矣。其次從事乎役,乃告之尉陳君嶸、山前廵檢陳君錫、羅君球,臣舊縣廵檢羅君鎰,相與自邑而分鄉,自鄉而分都,自都而分保,能捐粟者從其便,不能者以官産代充,凡與役之家皆書名而敘其次第,與捐粟之多寡焉,豪者不得逞其私,鄉胥莫能肆其欺矣,於是悉去和買之虛額,凡為帛五千六十縑而贏纊萬九千六百兩而縮其均之常産者,凡為帛三千一百六十縑而贏纊萬三千五百兩而縮均之業錢六千以下者,凡為帛八百七十縑,而贏纊二千九百二十兩而贏,自菰蘆而秔麰者,其均之為帛千三十縑,而縮纊三千一百八十兩而贏役戶凡得保正三百六十有七,保長二千八百八十有七。其次第自嘉定庚辰至於庚寅,周而復始,其捐粟歳通二千九十石,有竒穀四萬八百斤,有竒官補其不足者七百六十有六石,為畝三千七百二十有竒。又明年夏,督稅秋督租,其效則倍於前,其力則省於舊,官事無乏而民害頓除矣。竊惟子遹迂拙狷疎,潛心往哲,無能為役,一旦取民不便者,上稽父師之訓,傍酌輿人之論,內則㫁以已意,不以衆搖,不以難止,用能底於有成,豈非幸歟?然變更徃轍,以便目前,昔人所以遺後來者,徃徃自子遹而無傳,則惡得無罪,故直書以識吾過。嘉定十有三年仲冬壬辰,承事郎、知建康府、溧陽縣主管勸農公事陸子遹記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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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光祖倚閣諸縣,積欠苖稅,寳祐三年,榜示元年五縣現欠夏秋畸零二稅,權行倚閣,以寛民力,夏稅折帛錢七萬六千五百三貫四百三十六文,絹八千六百四十二疋一丈六尺九寸,綿一萬六千二百一十一兩五錢七分、絲一百七兩六錢五分,秋苖粳米三萬四千一百八十五石八斗六升七合,糯米一千二百九十五石五斗六升三合,穰草七千五百六十九束、豆錢一千三百一十七貫七百六十八文。十八界錢㑹中半,仍帖各縣將目前,已催在官未解府者,盡數起發,一毫不許欺隱。二三年,照現催卻不許又行拖欠,出榜曉示,仍申朝省、戶部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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寳祐四年,榜示三年六料催科所在皆然,事關上供,本難蠲閣,緣今歳諸邑間有被澇去處,損上益下,有不容已榜帖下,三縣,將二年折帛錢絹并穰草未催之數普下,權與倚閣,以寛民力。夏稅折帛錢六萬八千二百九十二貫九百七十二文,絹一萬一千八百九十九疋二丈六寸三分,綿二萬五百七兩二錢六分,紬五百八疋二丈六寸,絲三十五兩四錢五分,秋苖粳米二萬七千九百九十石二斗八合二勺,糯米四百五十六石八斗一升四合,穰草四千九百二十八束,豆錢二千八百九貫二百二十三文。其民戶有已等在團攬名下者,仰一靣自行理取,庻幾實惠及民。其已催在官者,自榜帖下日為始,倒底解發,不許隱漏,如違根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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寳祐五年,榜示:「今年夏稅,若以二年比之,尚未及數,且特與倚閣,以寛民力,榜懸門,仍帖縣照應通前,若放過五縣夏稅,折帛錢一十五萬三百三十五貫七百五十二文。十八界錢,㑹中半絹二萬一千一百九十六疋三丈五尺三十七分七釐、綿三萬六千七百六十八兩八錢三分、紬五百八疋二丈六寸、絲一百四十三兩一錢、秋苖粳米六萬一千一百七十五石九斗七升五合二勺、糯米一千七百五十二石三斗七升七合、穰草一萬二千四百九十七束、豆錢四千一百二十六貫九百九十一文,十八界錢㑹中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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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光祖蠲秋苖斛靣寳祐三年榜文:照得受納秋苖斛,靣事關郡,計一粒以上,指為經常支遣,本亦未易蠲除,然寛之一分,培植根本,乃芻牧之本心,況當使増耗,正恐專斗無藝,取於斛靣,故使明増,今明増之外,又再尖量,即是増而又増官司之取於攬戶者如此,攬戶之取於百姓者,又不止是,當使假守當塗之時,除明收耗米之外,並聽百姓親自行槩撙節支遣,亦自不致大叚虧損,豈此例可行於當塗,而不可行於留都乎?備鏤榜曉諭,餘照條收明耗米外,並聽民戶親自槩量,但不許虧官,仍帖受納官并諸縣照應,使明知此意,毋為攬戶多算,庻幾百姓可被實惠自寳祐三年冬,免收斛靣外,毎石年計虧指擬,經常米一萬八千開慶元年榜示,照對本府受納秋苖自來所取斛靣,為數甚夥,自當使開閫逓,年優減除,合收數外,並聽民戶親自執槩,人所素知,今凖朝省備據臣寮奏請,毎苖一石,止收義耗,用米共四斗二升,選委亷謹官員,下場受納,務在盡革前弊,聖恩寛大,惠飬元元,培䕶根本,本司所當奉以布宣為屬部郡縣之倡合,鏤榜曉諭,並遵照朝省指揮,行仍申省部照應。通前計虧經常米七萬三十餘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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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光祖蠲除兩縣虧隱稅額,上元、江寧兩縣逐年姦民,遇起催夏秋二稅、拘納虧隱等稅錢,寳祐三年八月二十二日,具呈潘府判擬申呈奉台判姦民果有欺隱,究見主名分曉,付之三尺,其將奚辭?若槩立欺隱之名,不得欺隱之實,歳歳為例,責令戶長代輸戶長,決須歛掠人戶,兩縣之入於府者,不滿三千緡,而齊民之受其害者,不知其幾也。以若所為,殊非理財正辭之義,潘通判所擬,可謂切當有志於民,並自當使交割日為始,一切住罷,仍備榜曉示,不許縣吏鄉胥尚循舊轍,私行催討,本府儻有所聞,決不輕恕,知縣失覺察,亦議責罰。上元、江寧兩縣共放過錢一萬八千二百一十六貫五百文,制使姚希得任內蠲放和州水退租米壹萬五千餘石,永逺築埧壅水,以限戎馬。和州截三湖出江之派,築埧壅水為戎馬,限數十里,膏腴莽成巨浸,以畝計之,二萬八千有竒,前政呉制置,盡決埧水,起立屯租,名曰「水退,以石計之,一萬四千有竒,未幾,守臣以備禦為請,仍前築埧,更不申明,為民蠲租,遂使屯戶年年訴潦,本司年年檢踏追㑹紛紛,終歸放免,非徒無益,而又害之。景定三年十二月,凖使判:所謂檢澇放租者,以天時不能常澇,則田租不致常蠲,是不容以永免也,今和州之埧以備禦言,則此埧當與國相為悠久矣,此埧既無可撤之時,則此租終無可入之日,不永免而何待哉?分司所由,正與當職之見合,雖田免之數,計萬五千餘石,然事之便民者,豈容靳于施行?自景定三年為始,水退租一項,永與蠲免,從前所欠併,與住催劄和州及分司照應,備榜曉諭,有合關防事件,僉㕔具呈,仍申朝省照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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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定建康志巻四十一
URN: ctp:ws176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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