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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二十九》[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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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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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卷一百二十九政術部八疾惡守摘伏戒稱職遺才過職績不稱職附 職 慎 愛 異疾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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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詩曰:「無逝我梁,無發我笱」。「逝人梁發人笱,必有盜魚之罪」以言。褒姒滛色,來嬖於王,盜我太子母子之寵。 又曰:「山有扶、蘇、隰,有荷華,不見子都,乃見狂且。鄭靈公棄其世臣而任嬖人狂狡,子良諫之而作是詩。 又曰:「墓門有棘斧,以斯之夫也。不良,國人知之刺陳,佗也。陳佗無良師傅以至於不義,惡加於萬民焉。 《漢書》曰:「嚴延年為涿郡太守,疾惡太甚,中傷者多。 晉書劉輿傳曰:「輿猶膩也,近則汚人」。 又《觧系傳》曰:「我於水中見蟹且惡之」。 抱朴子疾謬曰:聞其言者,猶鴟梟之來鳴也。覩其面者,若鬼魅之見形也。其所至詣,則如妖怪之集也。其在道途,則甚逢虎之羣也。 孔帖曰:李邕貶遵化尉妻,溫復為邕請戍邊自贖,曰:「邕疾惡如仇」。 《冊府元龜》曰韓滉,貞元初為相,自居重位,愈清亷嫉惡。 又曰:李晟毎理軍尤惡,下為朋黨相構,好善嫉惡,出於天性。 又曰:「孔緯為御史中丞,器志方雅,嫉惡如仇,既總憲綱,不繩而自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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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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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斥逺佞惡。 沙汰郡吏,《東觀漢紀》:朱暉為臨淮守節。《晉書》:劉毅有孝行,少厲清然,好臧否人物,王公貴人,望風憚之。僑居平陽,太守杜恕請為功曹,沙汰郡吏百餘人,三魏稱焉,為之語曰:「但聞劉功曹,不聞杜府君」。 何並為潁川頭,懸於市。 樊曄為天水盜,無出獄漢何並為潁川太守,使文吏治鍾威、趙季李欵三人獄,武吏徃捕之,各有所部,敕曰:「三人非負太守,乃負王法,不得不治」。鍾威所犯,多在赦前,驅使入函谷關,勿令汚民,間不入關,乃收之趙,李桀惡,雖逺去,當得其頭以謝百姓。鍾威負其兄止雒陽,吏格殺之,亦得趙、李,他郡持頭還,並皆懸頭。 ,後漢樊曄為天水太守,政嚴猛,好申韓法,善惡立斷,人有犯其禁者,率不生出獄吏人及𦍑,胡畏之,道不拾遺,行旅至夜,聚衣裝道傍,曰以付樊公」,涼州為之歌云云。 增剛愎。 介潔《冊府元龜》云:劉進剛愎嫉惡,歴典數州,皆為亷使畏憚相資治。《通鑑》曰:門下侍郎、同平章事蕭俛,介潔嫉惡,為 重惜官職,少所引拔。西川節度使王播大修貢奉,且以賂結宦官,求為相。詔徴播詣京師,俛力爭,上不聽,俛遂辭位。 為蜮有鴞》《詩》曰:「為鬼為蜮,則不可得,有靦面目,視人㒺極之 」。又曰:「墓門有梅,有鴞,萃止夫也,不良歌以訊」。五逆: 四毒:《元陽妙經》曰:寜近虎狼、獅子、猛獸、大火可畏之處,終不親近,四種五逆之人,大乗妙林。《經》曰:如大猛虎如四毒蛇,不可親近」。 惡人席。 賊臣境。《冊府元龜》曰:後漢許敬,汝南人,有史誣君者,會於縣,令坐,敬拔佩刀斷席曰:「敬不忍與惡人同席 」。又曰:「栁公綽為山南東道節度使,有道士獻丹藥,試之有驗,問所從來,曰:鍊于薊門」。時朱克融方叛,公綽謂之曰:「惜哉,至道來於賊臣之境,雖驗何益!」乃沈之於江。 極言盧把。 請斥李繁」。冊府元龜曰:陸贄為翰林學士,徳宗言及致寇之由,則曰運數前定,事不由人,贄極言把等罪狀,帝雖貌從,心頗不恱, 又曰:「權徳輿為太常卿時,李繁者,宰相泌之子,初與翰林學士梁肅友善,肅待之頗厚,因得日熟其門,及肅卒,竊亂其配,士君子無不歎駭,積年擯棄。後起為太常博士,徳輿奏請斥之」。 恥於共世。 不在其位,抱朴子曰:「如此之徒,雖能令壤蟲雲,飛斥鷃戾,天手提刀尺口為禍福,得之則排冰吐華,失之則當春彫悴,余代其踧踖,恥於共世家」。又曰:「徒恨不在其位,有斧無柯,無以為國」。 流穢濁於四裔,投負人於北波」。 不䕃惡木。 不飲惡泉。管子》曰:夫士懐耿介之心,不䕃,惡木之枝,惡木尚恥之,況與惡人同處。 尸子》曰:孔子至於勝母暮矣,而不宿過於盜泉,渇矣,而不飲,惡其名也。 狡吏無所容。 宦官當盡去」。《冊府元龜》曰:李玘,開成末為司農卿。玘疾惡太切,狡吏無所容,遂加誣謗,謂之苛刻。 《五代史郭崇韜傳》:崇韜謂宦官當盡去,至於扇馬亦不可騎。 尤為非正所忌。 不為流俗所喜。《冊府元龜》曰:李絳為左僕射,剛腸疾惡賢,不肖太分,以此尤為非正之徒所忌。 《山堂肆考》曰:宋畢士安初拜參知政事,入謝,真宗曰:「行且相卿」。因問:「誰可與卿同進者?」對曰:「宼準兼資忠義,善斷大事,臣所不如」。帝曰:「聞其好剛使氣」。對曰:「準忘身狥國,秉道嫉邪,故不為流俗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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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惡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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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豺虎不食《詩》云:「取彼譖人,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 螮蝀。又云螮蝀在東,莫之敢指。 目有眯子華子云:「國人疾,視之如目有眯焉」。。 原戮於兩觀,尸朝三日。《家語》:孔子為魯司宼朝政,七日而誅亂政。大夫少正卯戮之於兩觀之下,尸于朝三日。子貢曰:「少正卯,魯之聞人」。孔子曰:「天下有大惡者五,而竊盜不與焉。一曰:心逆而險,二曰行辟而奸,三曰言偽而辨,四曰記醜而博,五曰順非而澤少。正卯兼有之,其居處足以掫徒。成黨其譚說,足以飾褒熒衆,其強禦足以反是獨立,此人之奸雄,不可不除」。 如務去草,勿使能植」。《呂氏春秋》曰:見惡如農夫之務去草焉,絶其本根,勿使能植。 捕郡內豪猾。漢王溫舒為河內太守,捕郡中豪猾,相連坐千餘家,盡十二月,郡中無犬吠之盜。 近臣奢僭,充皆舉劾漢江充為謁者使,匈奴還,拜為直指、繡衣使者,督三輔盜賊,禁察踰侈,貴戚近臣多奢僭,充皆舉劾。 窮究其姦,道不拾遺,漢嚴延年為涿郡守,大姓西髙氏,東髙氏,自郡吏以下皆畏避之,咸曰:「寜負二千石,無負豪大家賔客,放為盜,賊發輒入,髙氏吏不敢追,延年至,遣掾蠡吾趙繡按髙氏得死罪,窮究其姦,誅殺各數十人,郡中震恐,道不拾遺。 增五逆》焦氏《易林》云:「雷霆所擊誅者五逆」。 原問貴戚放横,後漢周紆徴拜洛陽令,下車,先問大姓,主名吏,數閭里豪強以對,紆厲聲怒曰:「本問貴戚若馬、竇等軰豈能知此賣菜傭乎!」 疾惡若仇。謝承《後漢書》:張佺為山陽令,御政清潔。 貪饕流放,潔士盈朝。《汝南先賢傳》,許子將為郡功曹云云。 陳相罪惡元收具考。後漢喬元少為縣功曹,時豫州刺史周景行部到梁國,元謁景,因伏地,言陳相羊昌罪惡,乞為部陳從事,窮按其姦。景壯元意,署而遣之。元到,悉收昌賔客,具考贓罪,昌坐檻車徴。 誅鋤姦黨,門夜不閉。益部耆舊傳》云:羅衡為萬年令。 疾惡如讎。王隠,《晉書》:傅咸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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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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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詩唐杜甫《贈鄭國公嚴武詩》曰:「閱書百氏盡,落筆,四座驚歴職匪父。任嫉邪常力爭」。 又贈祕書監江夏李邕詩曰:徃者武后朝引用多寵嬖,否臧大常議,面折二張勢,衰俗凜生風,排盪秋旻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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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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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趙廣漢善鈎距。 應神華善發摘,《漢書》:趙廣漢字子陽,守京兆尹,善為鈎距以得事情。鈎距者,設欲知馬價,則先問狗,已問羊,又問牛,然後及馬參,伍其價,以𩔖相凖,則知馬之貴賤不失實矣。唯廣漢至精能行之,他人效者,莫能及也。 《汝南先賢傳》云:應神華為將作大匠,善發奸摘伏。增納刀。 盜印:《朝野僉載》曰:貞觀中,衛州板橋店主張廸妻歸寜,王衛楊貞二人投宿,有人取王衛刀殺張廸,卻納刀鞘中,至明拷訊,貞遂自經,上疑之,差御史蔣坦覆推,追店人唯留一老媼,年八十餘,晚放出,令宻覘之,曰:「媼出,當有人與之語者」。即記姓名,坦集男女三百人,就中喚與老媼語者問之,其人服云:「與廸妻縊殺是實」。錢彚苑詳注》曰:王懿恪留守西京日,長水縣申請買木 數百千,王視其狀,亟令追買木一行人械送,皆以屬吏,吏請其故,王曰:「凡公文皆先書押,而後印,故印在書上,今此狀乃先印後書,必有奸也」。鞫之,果重疊冒請盜印為之者。 盜男 殺妻。風俗通曰:潁川有富室,兄弟同居,兩婦皆懐娠,長婦胎傷閉匿,弟婦生男夜盜取之爭訟。三年,丞相黃霸出坐殿前,令卒抱兒取兩婦各十歩,叱婦曰:自徃取之!」長婦抱持甚急,兒大啼叫,弟婦恐傷害之,因放止,甚悽愴,長婦甚喜,霸曰:「此弟子也!」責問,乃伏 。《晉書》曰:苻融為司𨽻校尉,京兆人董豐遊學三年而返,過宿妻家,是夜,妻為賊所殺,妻兄疑豐殺之,送豐有司,融察而異之,問曰:汝行徃還,頗有怪異,及卜筮不豐,曰:初將發,夜夢乗馬南渡水,反而北渡,復自北而南,馬停水中,鞭策不去,俯見兩日,在水下馬,左白而溼,右黒而燥,寤而心悸,問之,筮者云:憂獄訟逺三枕,避三沐,既至,妻為具沐,夜授豐枕。豐記:筮者之言皆不從之,妻乃自沐枕而寢。融曰:坎為水,馬為離,夢乘馬南渡,旋北而南者,從坎至離兩日,二夫之象。馬左而溼,溼水也。左水右馬,馮字也。兩日,昌字也,其馮昌殺之乎?」獲昌,詰之首服,曰:本與其妻謀殺豐期,以新沐枕為驗,是以誤中婦人」。 市皮 書菜,《北齊書》:彭城王浟字子深,為定州刺史。時有被盜黒牛,背白毛,浟乃詐為上符,市牛皮,倍酬價直,使牛主認之,因獲其盜。又有老母姓王,孤獨種菜三畝,數被偷,浟乃令人宻徃書菜葉為字,明日市中看菜,有字獲賊。 遺劍 摸鐘《漢書》曰:沛郡民家貲二十餘萬,一男才數歲失母,有一女不賢,其父病,悉令以財屬女,但遺一劍,云兒年十五,以此付之,其後又不與,兒乃訟之,太守司空何武省其書,顧謂掾吏曰:女性強梁,壻復貪鄙,畏害其兒,且寄之耳。夫劍者,所以決斷限年十五者,度其子智力足,聞州縣得以伸理」。乃悉奪財還。子《 筆談》曰:陳述古知浦城縣,時人有失物捕得,莫知的為盜者,述古乃紿之曰:「某廟有一鐘,能辨盜至靈,使人迎置後閣,引羣囚立鐘前自陳,不為盜者摸之則無聲,為盜者摸之則有聲,乃隂使人以墨塗良,乆引囚,逐一摸之出,驗其手,皆有墨,惟一囚無墨訊之,遂承為盜。 無所貸: 為有名《冊府元龜》曰:李晦為右金吾衛將軍、兼檢校雍州長史,京輦姦豪所聚,前後官長多不能檢察,晦糾發其奸,無所容貸。 《唐書》曰:李勉調開封府、汴州,水陸一都㑹,俗龎錯號難治,勉摧姦抉隠為有名。 多所發摘。 無不首伏。冊府元龜》曰:劉滋為吏部侍郎,掌選,多所發摘難。又曰:韋陟為吏部侍郎,嘗病選人,缺員既少,取士良 ,選人有瑕者,按聲盤詰,無不首伏,毎歲賸得數百員缺,以待淹滯。 人莫敢犯。 動若有神,《冊府元龜》曰:李齊物歴鳯翔京兆尹,無術學,好發官吏,隂事以察為能,人吏莫敢抵犯。 又曰:張亮歴懐州刺史,所莅之職,潛遣左史伺察善惡,發摘姦隠,動若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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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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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發姦摘伏。漢書:趙廣漢守京兆尹,其發姦摘伏如神。 發伏姦禁,張敞詳方略。令斷縑。《風俗通》云:漢時臨淮有一人持一匹縑到市賣之,道遇雨,以縑被覆後,一人至,求庇䕃授,與一頭,雨霽當別。因互爭各云:「我縑詣府,自言丞相薛宣,令斷縑各與一半,使騎吏聽之。後人濫受縑主稱寃,宣然後呼,責之具服。 原京師,稱有神算《後漢書》云:「王渙為洛陽令,能發摘姦伏,京師稱歎。以渙為有神算,為將作大匠」。 吏民謂之神明又云:「度尚為上虞長,為政嚴峻,明於摘伏,吏民謂之神明」。。 增唯勤而清,彚苑詳注》云:傅劌為吳令,徃别建康令孫亷亷,問曰:「聞大人發奸摘伏,惠化如神,何以至此?」答曰:「無他也,唯勤而清」。 汝真是盜」,晉書云:苻融在冀州,有老母遇劫於路,揚聲唱盜,行人為母逐之,既擒劫者,劫者反誣行人為盜,融見而笑曰:「此易知耳!可二人並走,先出鳯陽門者非盜」。既而還入,融乃正色謂後出者曰:「汝真是盜,何以誣人!」 發摘如神。《梁書》云:范雲性機警,為吏部尚書,書牘盈案,賔客滿門,官曹文墨,發摘如神。 有若神明,《隋書》云:梁彥光徙相州刺史,其風俗好興謡訟目,彥光為著帽餳。隋主聞之,免彥光官,彥光請復為之,發摘姦伏,有若神明。佯失告狀。唐新語云:李靖為岐州刺史,或私告其謀反,帝命一御史按之,御史知其誣罔,與告事者行數驛,佯失告狀,驚懼,乃與告事者曰:「李靖反狀分明,今失告狀,幸救其命」。告事者乃疏狀與御史驗,與本狀不同,即日還以聞。髙祖大驚,靖不坐」。 三日內必擒。孔帖云:蘇良嗣政尚嚴,每盜發,三日內必擒。 皆能摘發。册府元龜》曰:盧從愿,睿宗初為吏部侍郎,有冒名偽選及虛增功狀之𩔖,皆能摘發其事。 牛歸,女壻,錦繡萬花谷云:張允濟為武陽令,與元武縣隣,元武人有以㹀牛依於妻家,八九年,牛孳産十餘頭。及將異居,妻家不與縣累,考不能決,其人詣武陽,質於允濟,允濟令縛牛主蒙其頭,將詣妻家邨中,云捕盜牛賊,召邨中牛悉集,各問其所從來妻家,恐連及,指其訴牛曰:此是女壻家牛也。允濟發蒙頭謂之曰:此即女壻,可以牛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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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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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璽書:「唐則天后神功初璽,書勞益州大都督府長史姚璹曰:「嚴霜之下,識貞松之擅,竒疾風之前,知勁草之為貴。卿早荷朝恩,委任斯重,居中作相,𢎞益已多,防邊訓兵,心力俱盡,廼眷蜀中甿,俗殷雜,乆缺良守,是用命卿出鎮,寄兹存養,果能攬轡澄清,下車整肅,吏不敢犯,奸無所容,前後糾摘,蓋非一緒,貪殘之伍,屏跡於列城,剽奪之儔,遁形於外境,詎勞期月,康此黎元,言念徳聲,良深嘉尚,宜布琅邪之化,當以益州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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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碑唐權徳輿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齊成公神道碑》曰:相國諱杭,字遐舉,擢為河南尹。盜有宋瞿曇者,白晝椎剽,三川病之幾三十年。公法令嚴捕,魁宿使無遺𩔖,指顧之間,擒摘如神。 元冨珠哩翀《大都路都總管姚公神道碑》曰:公諱天福長憲,遼東武平縣民劉義訟其嫂與所私,同殺其兄成縣尹丁欽以成尸無傷,憂懣不食。其妻韓問之,欽告其故,韓曰:恐頂𩕄有丁,塗其跡耳」。視之果然。獄定上讞,公召欽諦詢之,欽因矜其妻之能。公曰:「若妻處子邪?」曰:「再醮,令有司開其夫棺,毒與成𩔖,并正其辜,欽悸卒。 明宋濓元禮部尚書、追封譙國郡公汪先生神道碑銘》曰:先生諱澤民,字叔志,擢戊午進士第,授岳州路同知平江州事。李氏有兄弟三,素豐於貲,季弟未有子而沒其婦,誓不再適,孟仲利其財,乃嗾亡頼男子誣以姦私,婦不禁,榜掠自引伏,先生見其色有寃,間行亷察之,悉得其情,白而出焉。轉南安路總管府推官。潮州判官錢珍挑推官梁楫妻劉氏,不從,誣楫冒糴官中米,殺之獄中,事連海北亷訪副使劉安仁,逮繫者二百人,先生讞之,獄立具,時珍飲藥死,詔戮其屍,安仁坐受珍賂,除名。時朝廷遣奉使宣撫江西,聞先生名,命廵南安,章貢二郡事,得專決,聲績尤著。增墓誌,元姚燧南京路總管張公墓誌銘》曰:公諱庭珍,字國寳,至元十九年,以才起復南京路總管兼開封府尹,見星而出,見星而歸,凡積事留獄旬月,剖摘尤善發姦,伏有控鶴十餘輩,僦大第聚居二年,黃金橫帶出入飲食,街陌縱橫,公曰:「必劇賊也!」宻諭有司,期三日盡致其黨索贓,得金帛、寳玉、服玩、典質、劵契盈室,鞫之皆欵伏,明日告曉市中,皆杖死,民駭其神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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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職一才過職 不稱職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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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官材 適用《記》曰:司馬論辨官材論辨,然後官之 輪轅適用。 爵不踰徳,祿必當位。《月令》:行爵出祿,必當其位。 罸當其過。 舉得其罪《韓詩外傳》云:「季孫之治魯也,衆殺人而必當其罪,多罸人而必當其過」。子貢曰:「暴哉,治乎!奚不若子産之,治鄭一年而負罸之,過省二年而刑殺之,罪亡。三年而庫無拘人,故民歸之如水,就下 。《漢書》云:「田延年為河南太守,以尹翁歸為督郵,河東二十八縣分為兩部,閎孺部汾北,翁歸部汾南,所舉應法得其罪辜。屬縣長吏雖中傷,莫有怨者」。。 翁歸曉文法。 王基明制度漢書》:尹翁歸少孤,為獄小吏,曉習文法,制《魏志》。王基,字伯興,為荆州刺史。明 度,整軍農,修學校,南方稱之。 契為司徒,百姓和睦。 夔主賔客逺人畢至。典略。 耿恭為校尉,烏孫遣子。 郭展為太僕,廐馬充丁。後漢耿恭為戊校尉,屯後王部。金蒲城,謁者關寵為已校尉,屯前王部栁中城。恭至部,移檄烏孫,示漢威徳。大昆彌以下皆遣子入侍也。 晉諸公賛云:郭展為太僕,廐馬充丁,其後征吳,得以濟事」。 智以效官,才宜稱職。 官有小大,所貴授方。 才有長短,各宜適用」。 任非其人,則官邪而政廢。 才稱所職,必事舉而績成。 增蘇賈 常楊《册府元龜》曰:賈㑹,開元初為中書舍人,與蘓晉同掌制誥,皆以詞學見知,時人稱為「蘇賈」。 又曰:常袞代宗永泰中為中書舍人,衮文章俊拔,與楊炎同掌制誥,時人稱為「常楊」。 裴馬 盧李。册府元龜曰:盧從愿,睿宗初為吏部侍郎,大稱平允。初,髙宗時,裴行儉、馬載為吏部,最為稱職,及是,從愿與李朝隠同時典選,亦有美譽,時人稱曰:「前有裴、馬,後有盧、李」。 䕶溝瀆。 闢田疇。《冊府元龜》曰:于頔為蘇州刺史,䕶溝瀆,整街衢,至今賴之。 下詳加戶口注。 諳練典章。 簡拔賢俊,《册府元龜》曰:鄭餘慶為尚書右僕射。憲宗以餘慶諳練典章,朝廷禮樂制度有乖故事,專委餘慶。 又曰:後唐任圜拜平章事,兼判三司,簡拔賢俊,杜絶倖門。 敷揚命令。 銓綜條流,册府元龜曰:「梁劉捍便習賔賛,自司賔局及征討四出必預其間,雖有決戰爭鋒之績,而敷揚命令,勤幹吏職, 又曰:「後唐盧文紀為吏部郎,熟於故事,銓綜條流,剖析無滯」。 言音髙朗。 容止《閒雅》《册府元龜》曰:「齊映為給事中,白晳長,大言音髙朗,徳宗自山南還長安,嘗令映宣詔令 。又曰:崔敦禮為通事舍人,辯於詞令,容止閒雅。 雅諳姓氏。 躬閲丈尺,册府元龜曰:髙士亷,貞觀中為吏部尚書,奬鑑人倫,雅諳姓氏,凡所署用,莫不人地俱允自又曰:楊崇禮為太府少卿,雖錢帛充牣,丈尺間皆躬省閲。 𤣥齡表奏: 元恭文翰《册府元龜》曰:房𤣥齡為秦府記室參軍,出入十年,毎軍書表奏,駐馬立成之。孔帖曰:薛元恭,秦王為皇太子,除舍人,于是軍國 務總於東宮,而元恭掌文翰。持法明審。 挺議鯁固。孔帖曰:蔣沇遷大理卿,持法明審。 又曰:獨孤郁進右補闕,吐突承璀討王承宗,郁執不可,挺議鯁固。 銓汰文武 刋具圖書。孔帖曰:「李逈秀大足,初檢校夏官侍郎,仍領選銓,汰文武具。又曰:「韋繩天寳初入為秘書少監,𤣥宗尚文繩,刋 圖書」。舉要刪繁。 處劇若閒。《山堂肆考》曰:馬周字賔王,為中書舍人。岑文本稱馬君論事援引,事𩔖商確《古今舉要》刪繁㑹文,切理一字,不可増減。 《東都事略》曰:李諮仲詢,知樞宻院事。性明達,周知世務,處劇若閒暇。 不能易字。 以為至言。山堂肆考曰:唐孫逖典詔誥,張九齡視其草欲易一字不能也。費又曰:「宋御史呂陶劾司農少卿范子淵修堤開河,糜 巨萬而功不成,黜知峽州。中書舍人蘇軾草制曰:「汝以有限之財興,此必不可成之役,驅無辜之民,置之決不可生之地」。時以為至言。運五十萬斛。 上八十四章。冊府元龜曰:憲宗元和初,李巽為度支轉運使,舊例每歲運江淮米五十萬斛,扺河隂乆,不盈其數,唯巽三年登焉。 又曰:殷侑為諫議大夫,凡有朝廷得失,悉以陳論,凡八十四上章。 以古義為的。 得王言之體。《册府元龜》曰:齊澣為中書舍人,潤色王言,皆以古義、謨誥為準的之。又曰:梁杜曉,開平初為中書舍人、翰林學士,在兩制 重祖述》前載甚得王言之體。 范祖禹《講官》 蘇天爵學士。《經濟𩔖編》曰:范祖禹在邇英,守經據正,獻納尤多,每當講前夕,必正衣冠,如在上側,先按講其說,開列古義,參之時事,言簡而當。蘇軾稱為「第一蔽」。又曰:「元順帝時,諸道奉使者皆與臺諫交相揜 , 集賢侍講學士蘇天爵糾舉無所忌」。 原才過職棲鸞 展驥,王渙辟仇香為主簿,謂曰:「主簿不討陳元之罪,得無少鷹鸇之志乎?」香曰:「以為鷹鸇,不如鸞鳯」。渙乃謝曰:「枳棘,非鸞鳯所栖也」。 龎統字士元。劉備在荊州,以士元為棗陽令,在縣不理,免官。魯肅曰:「士元之俊才,百里不足以展驥足耳」。備召士元與語,大竒之,乃以為治中。 趙魏老 社稷器子曰:「孟公綽為趙,魏老則優,不可以為滕薛大夫。 蔣琬,字公琰,為廣都長。蜀先主因遊觀,奄至廣都,衆事不理而又沈醉。先主大怒,將戮之。諸葛亮曰:「琬,社稷之器,非百里之才,宜重察之」。乃不罪,免官而已。 人浮於食。 位不充量《禮書》漢 過猶不及焉,用牛刀。 屈而未伸,宜展驥足子謂子游割鷄焉,用牛刀。 增割鷄捕䑕,冊府元龜曰:顔師古,隋仁夀中為安養尉。尚書左僕射楊素見師,古年弱,貎羸,因謂曰:「安養劇縣,何以克當?」師古曰:割鷄焉,用牛刀素竒,其對毛白。居易䇿。林曰:屈長才於短用者,猶虎捕䑕而斧剪 也。拘下位。 處賤官開元天寳遺事曰:「張彖為華隂簿,為守令所抑,歎曰:丈夫有凌雲蓋世之志,而拘於下位,若立身矮屋之下,使人擡頭不得」。乃棄官而歸」。 記纂淵海曰:寳元初,有明州慈溪尉,倜儻不羣,雖處賤官,而有憂天下之心,屢上書言事。 以子孫托。 有公輔器。記纂淵海曰:婁師徳補江都尉,揚州長史盧承業竒其才,謂曰:「吾子台輔之器,當以子孫相托」。 。《四朝史》曰:張昇為楚邱主簿,王曾識其有公輔器。 器宏者,恥效以圭撮之任。 足逸者難拘以尋常之地。栁宗元栁渾行狀。 原不稱職素餐。 尸禄雖有其位,茍無其徳,則素餐也。尸曹子建表:「君無虛授,臣無虛受」,虛受是 。 ,祿也。 辱髙 涖小敢辱髙位紕。晉庾峻上疏吏,歴試無績,依古終身不仕,則官無 政矣。能小不能大,可降還,涖小則人以器之。 無徳而祿。 不能者止。無徳而祿,殃也。舟之僑 ,周任有言。 所宜舉徳。 安能食浮?」 以速官謗。 而煩刑書。 徳薄而位尊 力小而任重。 薛公之才,但能理於小邑。 公綽之用,不可以為大夫」。 增托疾。 養望。《冊府元龜》曰:張延賞,代宗時為御史大夫,元載恃權㑹殿中侍御史,陸班等宻上封事,論載,帝付臺問狀,延賞懼不敢鞫,托疾以避其事,大又曰:敬恬,代宗時為御史, 夫從容養望,不舉綱紀》。 兩端。 三㫖:唐書曰:蘇味道前後居相位,嘗謂人曰:「處事不宜決斷明白,但模稜以持兩端可矣」。時人號為「蘇模稜」。 續編》曰:王珪,神宗時自執政至相凡十六年,率多諛順,當時目為「三㫖相公」,以其上殿進呈,云「取聖㫖」,上可否訖」,云「領聖㫖」,退諭禀事者,云「已得聖㫖也。 但求作相。 不稱此官。《册府元龜》曰:李元素,憲宗時為御史大夫,以名望召拜,中外聳聽。及居位,一無修舉,但規求作相。 又曰:李珝,文宗開成初為御史中丞,宰臣李固言奏曰:李珝為人疎易,不稱此官」。 多違其才。 虛有其表。孔帖曰:楊師道為吏部尚書,起貴胄,四海人物非所練悉,用人多違其才。爽册府元龜曰:崔協,莊宗同光初為御史中丞,器宇宏 ,髙談虛論,多不近理,時人以為虛有其表。 頗為時議所少。 終無稱職之譽。册府元龜》曰:蕭瑀,貞觀中為尚書右僕射。瑀見事有時,偏駁用法稍深,頗為時議所少。 又曰:周景範,世宗顯徳中,為中書侍郎、平章事、判三司。為人厚重剛正,然剸繁理劇,非其所長,終無稱職之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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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職二才過職 不稱職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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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能業其官」。《左傳》:子産對叔向曰:「昔金天氏有裔子曰昧,為元●師,生允格、臺駘,能業其官,宣汾、洮,障大澤,以處大原」。帝用嘉之,封諸汾川。 「君子得輿」。易剥卦上九爻辭云:「君子得輿,小人剥廬。廬舍也」。明在上之位,唯有徳君子,則為下民所載,小人居上,則被侵削,不能為之䕃庇也。 飲食衎衎。易漸卦六二象曰:「飲食衎衎,不素飽也。衎衎,飽樂也。素,空也。明六二得位處,正如人有才能,得居位,食祿俸,非素飽也。 𩔖使𩔖能而使之 授方任能。 量能授爵。 任良授官 人存政舉其人存則其政舉。 器使君子,使人也,器之。 官修其方《左傳》,蔡墨對魏獻子曰:「夫物有其官,官修其方,朝夕思之,一日失職,則死及之也」。。 謝息守,不假器。《左傳》云:晉人來治杞,田季孫將以成,與之謝息,為孟孫守,不可,曰:「人有言:雖有挈瓶之智,守不假器,禮也。夫子從軍而守臣喪邑,雖吾子猶有猜焉」。《注》曰:挈瓶汲者,喻小智為人守器,猶知不以借人。 佐天子理隂陽,《史記》云:周勃為右丞相,文帝問勃曰:「一歲決獄,錢榖出入幾何?」勃謝不知。汗出沾背,問陳平,平曰:有。主者曰:君所主者何事?」曰:「主上佐天子,理隂陽,順四時,下育萬物之宜,外鎮撫四夷,內親附百姓」。 田仁刺三河,奏事稱意。《漢書》:武帝時,田仁以壯勇為衛將軍舍人,後使刺三河。還,奏事稱意,拜為京輔都尉。月餘,遷司直。 吏稱其職《漢書》賛曰:「孝宣之治,信賞必罸,綜核名實、政事、文學、法理之士,咸精其能。至於技巧、工匠、器械,自元、成間鮮能及之,亦足以知吏稱其職,民安其業」。 牟融為司農,稱為名卿。《東觀漢記》云:牟融,字子晏,為大司農。性明,逺稱為名卿。 執憲御下,舉正非法。又云:樊準,字幼陵,為御史中丞,執憲御下,舉正非法,百姓官僚震慄。 袁安名重朝廷,後漢袁安為河南尹,在職十年,京師肅然,名重朝廷。匡政理務,拾遺補闕。《漢紀》:陳蕃為汝南功曹云云。 拔貞實斥華偽,先賢行狀曰:毛玠雅量公正,在官清恪,其典選舉,拔貞實,斥華偽,乃至長吏,還者,垢面羸衣,常乗柴車。鍾㑹管記室,時謂子産。魏志:鍾㑹為大將軍府,管記室,為心腹之任,時人皆謂之子産。 官人稱允。晉諸公賛曰:山濤為吏部尚書,官人稱允」。 居位持重,為任職臣。《晉書》云:山濤薨,以魏舒領司徒,有頃即真。舒居位持重,為任職臣。 孫㑹記室書檄立成,又云:孫㑹以策干東海王越,詭其姓名,自稱南岳逸民,動以勤王,詞義甚美,王以為記室參軍,毎造檄,或驛馬催之,應命立成,皆稱㫖。 增備物致用五十餘條。《晉書》:當陽侯杜元凱為度支尚書,內以利民,外以救邊,備物致用,以濟當時之益者五十餘條。 撼天心潛確𩔖書云:隋趙綽為大理少卿,文帝令斬二人,綽曰:「當坐杖殺之,非法」。上曰:「無關卿事」。綽曰:「陛下置法司,欲誤殺,人豈得不關臣事!」上曰:「撼大木不動者當退」。綽曰:「臣冀撼天心,何論撼木!」上乃止。 克專弓冶《册府元龜》云:「趙道興,貞觀初遷左武候中郎將,太宗嘗謂之曰:「卿父為隋武候將軍,甚有當官之譽。卿今克專弓冶,可謂不墜家聲」。 獲當時譽。又云:杜如晦為吏部尚書,掌選事,引用賢良,甚獲當時之譽。白魚表》。又云:薛收為天策記室參軍,太宗嘗侍髙祖遊後園池中獲一白魚,命收為獻表。收援筆立就,不復停思。 有當時譽。又云:侯君集為吏部尚書,出為將領,入豫訏謨,有當時之譽。 明習舊事又云:郭正一為平章事,又在中書,明習舊事,凡有制敕,多出其手。。 甚有能名。又云:裴行儉、髙宗朝為吏部侍郎,與敬元、馬載同時典選十餘年,甚有能名。 人得歡心!」又云:狄仁傑為寜州刺史,撫和戎夏,人得歡心。 以文翰見稱,又云:許景先開元中為中書舍人、知制誥,以文翰見稱,中書令張說稱曰:「許舍人之文,雖無峻峯激流斬截之勢,然屬詞豐美,得中和之氣。事無違闕」。又云:第五琦,天寳末為監察御史,勾當江、淮租庸使,促辦應卒,事無違闕。 詳而不苛。孔帖云:裴遵度判南曹,天寳時選者歲萬計,視簿牒詳而不苛,世稱「吏事第一」。 復貞觀、永徽之政,《冊府元龜》曰:姚崇為中書令,宋璟為吏部尚書。崇及璟選補平允,委用亷吏,權門請託,無所復行,時議以為復貞觀、永徽之政也。 軍國之事,知無不言」。又云:顔真卿為御史大夫,軍國之事,知無不言。 重撰諡冊、樂章又云:吳通𤣥與兄通微俱博學,善屬文。徳宗貞元初為翰林學士,時中書舍人李紓為昭徳王皇后諡册文,宰相張延賞栁渾為廟樂章,皆不稱㫖,並詔通𤣥重撰。 不失錙銖。又云:陸䞇貞元中為相,精於吏事,參酌裁斷,不失錙銖。 彈劾違犯。又云:齊澣弱冠為監察御史,彈劾違犯,先於風教。 在館三十年又云李若水為通事舍人,在館三十年,多識舊儀。 羙容儀》又云姜柔逺為通事舍人,美容儀,善敷奏。 八十不衰又云:裴矩為民部尚書,年且八十,精爽不衰。以曉習故事,甚見推重。 羣僚側息。又云:崔隠甫為御史大夫,故事,大夫與監察競為果敢,略無承稟。隠甫無大小,悉令咨決,稍有忤意,列上其罪,羣僚側息。 紀綱復振」。又云:李夷簡為御史中丞,奏彈京兆尹楊憑,當時翕然,紀綱復振。 王言之最。又云:孫逖為中書舍人,掌誥八年制敇所出,為時流歎服。議者以為自開元以來,蘇頲、齊澣、賈曾、韓休、許景先及逖為王言之最。 銓敘人倫又云楊纂為吏部侍郎,銓敘人倫,稱為允當,以公當稱又云于邵為比部郎中,嘗署考第于吏部,以公當稱。 一志農戰又云:「令狐彰為滑州節度使,瘡痍未復,城邑為墟。彰一志農戰,內簡軍戎,外收黎庻 因人之利又云:令狐楚為北都留守,兼太原尹,乆在井州,練其風俗,因人之利而利之,故封內晏然。 詞藻之美又云:韋承慶為雍王參軍,府中文翰皆出於承慶,詞藻之美,擅於一時。 振職孔帖云:髙武累進吏部侍郎,人善其振職」。 明銳又云:裴冕歴殿中侍御史,少學術,然明銳果於事。 有大臣器又云:「韓臯資質重厚,有大臣器,遷中書舍人、御史中丞、兵部侍郎」。。 以稱職兼。又云:張次宗,開成初為起居舍人,文宗詔左右史立螭頭記,奏對既退,帝召見,審正是非,故開成時事為最詳。次宗以稱職兼集賢院直學士。 無易珙才」。又云:徐州以王智興後,軍驕,數犯法,天子思革其弊,知崔珙治軍精嚴,謂宰相曰:「欲武寜節度使者,無易珙才」。 有當官之稱。《唐書》云:李憕驟歴兵部郎中,憕有吏幹,明於几案,甚有當官之稱。 屬僚歎服。又云:王播字明敡,轉刑部侍郎。時天下多故,法寺議讞,科條繁雜,播備舉前後格條,置之座右,詳決如神。當時屬僚歎服不暇。 節將屈服。《冊府元龜》曰:晉桒維翰為侍中,嘗一制除節將五十餘人各領軍職,無不屈而服之。 慶厯四諫。問竒《𩔖林》云:慶歴中,余襄公、歐文忠公蔡忠惠公王懿敏公為諫官,時人謂之「四諫」。 撰《㑹計録》。《玉海》云:皇祐二年,田況為三司使,撰《皇祐㑹計録》、金穀利害,纎悉修具。 鐵面御史《經濟𩔖編》云:「趙抃彈劾,不避權倖,聲施凜然,京師目為鐵面御史」。 才過職大才,當大用」。孔帖云:韋安石舉明經,調乾封尉,雍州長史蘇良嗣器之,及當國,謂安石曰:「大才當大用,徒勞州縣可乎?」薦於武后。位不配材。又云:趙元少負智略,武后稱制,懼不容其髙,調宜祿尉,自傷位,不配材。 此公坐也」。《唐書》曰:蘇珦調鄠尉,李義琰為雍州長史。鄠多訟,珦至府,裁決明辨。義琰顧㕔事曰:「此公坐也,恨吾齒晚不及見」。 簿領中,乃有是人《四朝史》曰:吳仁澤為雍邱主簿,范純仁異之,曰:「簿領中乃有是人」。。 原不稱職鼎,折足覆公餗。易言不勝任。 負且乗致寇至!易負也者,小人之事也。乘也者,君子之器也。小人而乗君子之器,盜思奪之矣。 求賢審官,以資共理。 陳力就列,不能者止。 增唯騁詞辨,《册府元龜》曰:唐溫彥博,太宗時為吏部郎中,知𨕖事,意在沙汰,多所擯抑,而退者不伏,囂訟盈庭,彥博唯騁詞辯,終日喧擾,為識者所嗤。 唯稱好鬚。《唐書》云:太宗在翠㣲宫,以李緯為民部尚書,有自京師來者,帝曰:「房𤣥齡聞緯為尚書,謂何?」曰:「唯稱好鬚」。帝遽改之。 非宰相器。孔帖云:韋挺不禮馬周,及周為中書令,帝欲用之。周言挺狠於自用,非宰相器。 聲名稍減。册府元龜》曰:「蘇瓌,牧人,時稱良吏,及居相位,聲名稍減。 機務壅滯。又云:崔楨在相位,信厚而無用。穆宗初,幽、鎮阻兵,方隅多事,機務壅滯。 不稱良史。韓愈《順宗實録》云:令狐峘為左庶子、史館修撰,修元宗代宗實録,雖勤苦,然多遺漏,不稱良史。 輕笑!孔帖云:「元稹進同平章事,朝野雜然輕笑。 《起武力》又云:韋待價起,武力典𨕖無銓總才,朝野共嗤薄之 不能動揺山嶽,問竒𩔖林》曰:唐韋思謙為御史大夫,嘗曰:「大丈夫當敢言地,要須明目張膽以報天子」。御史出使不能動揺,山嶽震慴,州縣為不稱職。不適輪轅。册府元龜》云:戴胄在銓衡,抑文雅而奬法吏,不適輪轅之用。 曲子相公《天中記》云:「晉相和凝,少年時,好為曲子詞,布於汴洛,洎入相,專托人收拾,焚毀不暇,契丹入夷門,號為曲子相公」。 年踰六十,册府元龜云:晉陳瓉為謁者,年踰六十,聲氣衰憊,同輩䕶之,以至官顯。金椀、玉盃盛溲溺,錦繡萬花谷云:五代孫忌與馮延巳俱作相,忌輕,延巳曰:金椀玉盃而盛溲溺,可乎? 但書名又云:五代宋帝命馬裔孫為相,裔孫素未諳練,中書百職無能專決,但書名而已。 朽壤糞壤《歸田録》云:楊億為學士時,草答契丹書,云「隣壤交歡草既進,真宗自注其側曰:「朽壤糞壤億」,遂改為隣境,明旦引唐故事,學士作文書,有所為,不稱職當罷,因亟求觧職,真宗語宰相曰:「楊億不通商量,真有性氣」。 不通華言。《續文獻通考》云:洪武四年,親䇿㑹試舉人於奉天殿,髙麗金濤中三甲,授安丘縣丞,以不通華言,請還本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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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職三才過職 不稱職附增詩,唐杜甫哀故司徒李光弼詩曰:「司徒天寳末,北收晉陽甲,胡騎攻吾城,愁寂意不愜,人安若泰山,薊北斷右脅,朔方氣乃蘇,黎首見帝業,二宮泣西郊,九廟起頽壓未散,河陽卒思明偽臣,妾復自碣石來,火焚乾坤獵,髙視笑祿山。公又獻大捷,異王册,崇勲小敵,信所怯,擁兵,鎮河,汴千里初妥貼」。 孟郊上河陽李大夫詩曰:「上將秉神略,至兵無血威。三軍當嚴冬,一撫勝重衣。寒劍奪衆景,夜星失長輝。蒼鷹獨立時,惡鳥不敢飛。武牢鎻天闕,河橋紐地機。大君何以安?守此稱者稀」。 李白贈潘侍御,論錢少陽詩曰:「繡衣柱史何昂藏,鐵冠,白筆橫秋霜。三軍論事多引納,堦前虎士羅干將」。 白居易《寄獻北都留守裴令公詩》曰:天上中台正,人間一品髙休明。值堯舜,勳業過蕭曹,始擅文三捷終兼武六韜動人名,赫赫憂國意,忉忉伐蔡擒,封豕吳元濟平齊斬巨鼇李師道,兩河收土宇,四海定波濤,寵重移宮籥自東都留守授北京留守恩新換閫旄,保釐東宅靜守䕶北門,牢晉國,封疆濶,并州士馬豪,胡兵驚赤幟,邊鴈避烏號,令下流如水仁,沾澤似膏路,喧歌五袴軍,醉感單醪將校森貔武賔僚儼雋髦,客無煩夜柝,吏不犯秋毫,神在䑓,駘助魂亡,獫狁逃,徳星銷彗孛,霖雨滅腥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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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制唐白居易授元稹中書舍人、翰林學士制》曰:「仲尼曰:志有之,言以足志,文以足言,言之無文,行而不逺。故吾精求雄文達識之士,掌宻命立內廷甚難其人。元稹去年夏拔自祠,曹貟外試知制誥,而能芟繁詞,剗艷句,使吾文章言語與三代同風,引之而成綸綍,垂之而為典訓,凡秉筆者,莫敢與汝爭能,是用命汝為中書舍人,以司詔令。 又授栁公綽吏部侍郎,制曰:「長史數易,為害甚多,邇來都畿,未免斯弊,或苛急而人重困,或懦弱而姦不息,得其中者,其公綽乎細大,必躬親剛柔不吐茹,甚稱厥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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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碑唐張九齡侍郎裴光庭神道碑序曰:「開元中,遷兵部侍郎,考遺訓,補闕典,頒九畿之政,設九伐之刑,以練國容,以精軍實。既而拜中書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王出其言,霈乎人有歸也,天憲惟明,肅乎人知禁也。尋遷侍中,兼吏部尚書、𢎞文館學士。叶文軌之殷,受天人之和,多士動色,羣方改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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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墓誌、唐常袞御史大夫王公墓誌序》曰:「公諱鉷,太原人也。以御史大夫領京兆尹,黜幽陟明,考察風俗,地征國賦,均輸平準。天子六閑,上林三官,皆總制之,未央前殿,離宮下苑,亦䕶作焉。威檢轂下,風清關右,紅粟冰紈,露積朽腐,星精雪駟,外廐填溢,廣靈囿之百里,奉祈年之萬春。漢家水衡少府錢四十萬,至是而過之,俾我巍巍之朝,四海雄富。 又太子賔客盧正己墓誌銘序曰:公之議刑也,先帝以天下初定,禁網踈濶,朝廷郡國廢革舊章,於是草具科條,制刑録三卷,以成後代法。程公之居守也,自胡馬入洛,三川大殘,長樂衛尉悉無官守,中臺文書,盡成灰燼,而白晝大都之中,剽吏奪金,殺人橫道,河南尹不能禁,公以明恕清汙俗,以淳和消沴氣,士庻欣欣勤懋,郎吏増嚴屯校,日引月長,四方和㑹,增才過職。墓誌、唐楊烱隰川縣令李公墓誌銘序曰:公諱嘉,字大善,遷隰川令,川原爽塏,風俗和平。晉獻公之𦙍,夷吾是邑,代恭王之子郢容為侯,陽泉依六璧之城,孟津合三溪之水,公以輜車就列,墨綬當官,有蠶績於郕人,用牛刀於魯邑,市㕓無競,不假鞭絲,學校方興,惟聞擊石諸侯,取其軌則四海瞻其儀表,為杜陵之男子,誰繼後曹?蔑鄉里之小兒,願辭彭澤,於是退歸初服,就養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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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行狀元姚燧《中書左丞李忠宣公行狀》曰:公諱徳輝,字仲實,至元改元,授公太原路總管,兼府尹。至是潛藩故臣相無有出為二千石吏者,上以太原難治,故留居此。自爾愈益勤厲,崇學校以明人倫,表孝節以善風俗,逐姦贓以剔民賊,敦耕桑以富生理之,出立社倉以虞水旱之歉,一權度以絶欺詐之攘,嚴鼓柝以警竒衺之覬,凡可與民漸摩仁義者,無弛不張,嘉禾、瑞麥,六出其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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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不稱職詩、唐武元衡寄上中書李相公詩》曰:「昬旦倦興寢,端憂,坐向微。廉頗不覺,老、蘧瑗始知非授鉞,虛三顧。持衡曠萬機,㑹應舟楫便,煙雨五湖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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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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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小國供職。 諸侯正封《左傳》:昭公四年,楚子合諸侯於申王,使問禮於左師,與子産左師。獻公合諸侯之禮,六子産曰:「小國供職,敢不薦守。獻伯子男,㑹公之禮」。六君子謂左師善守先代子産善相小國」。注:宋公爵,故獻公禮,鄭伯爵故獻伯、子、男㑹公之禮,其禮同所從言之異 又曰:「天子經畧諸侯正封」。。 典司宗祏 善守先代又曰:「鄭厲公入使,謂原繁曰:「寡人出伯,父無裏言入,又不念寡人,寡人憾焉。對曰:先君桓公命我先人典司宗祏,社稷有主而外其心,其何貳如之?茍主社稷國內之民,其誰不為臣?臣無二心,天之制也」。按厲公反國,疑原繁,故原繁言已世為宗廟,藏神祏、宗廟,藏神主以石也。左下詳前 師。 增横劍。 持杖。《續漢書》曰:种暠,字景伯,順帝時為侍御史,監䕶太子承光宫。中常侍髙梵不賫詔書,以衣車載太子,欲出,暠橫劍當車,且曰:「常侍來,無一尺詔書,安知非挾姦耶?今日之事,有死而已」。梵不敢爭。平《晉書》曰:秦姚興從朝門遊於文武苑,及昬而還,將自 朔門入,前驅既至,城門校尉王滿聰被甲持杖,閉門拒之曰:「今已昏暗,奸良不辨,有死而已,門不可開」。旦召滿聰,進位二等。 批制敕。 封除目《資治通鑑》曰:給事中李藩在門下,制敕有不可者,即於黃紙後批之,吏請更連素紙,藩曰:「如此,乃狀也。何名批敕?神經?濟𩔖編》曰:司馬光論張方平不恊物望,難居政府, 宗不從命,徙光翰林,知通進銀臺司。呂公著封還,除目曰:「光以舉職賜罷」,是為有言責者,不得盡其言也。 各植鑿不越樽《淮南子》曰:「軸之入轂,各植其鑿,不得相通,猶人臣各守其職,不得相干 」。《宋書》曰:「不居其職,不謀其事。庖割有主,尸不越樽」。。 不可得昱」。 請先殺臣」。《資治通鑑》曰:左神策軍史李昱貸長安富人錢八千緡,滿三歲不償,京兆尹許孟容收捕械繫,立期使償,曰:「期滿不足,當死」。中尉訴於上,上遣中使宣㫖付本軍,孟容不之遣,曰:「臣為陛下尹京畿,非抑置豪強,何以肅清輦下?錢未畢償,昱不可得。以」又曰:「司空于頔索賂事覺,事連僧鑒虛鑒,虛自貞元」。 來,以財交權倖,受方鎮賂遺,厚自奉養。至是,權倖爭為之言,上欲釋之,中丞薛存誠不可,上遣中使詣臺宣㫖曰:「朕欲面詰此僧,非釋之也」。存誠對曰:「陛下必欲面釋此僧,請先殺臣」。 駁駙馬。 糾道士。上詳第三條詩文光冊府元龜曰:後唐趙 逢唐末時,昭宗駕在華州,徴為御史中丞。帝置藥院於禁中,道士許嚴士出入無間,驟至列卿,因此左道求進者衆,光逢持憲糾之,伏法。 令殺犯法。 欲斬私役,《冊府元龜》云:李素立,武徳初為監察御史,時有犯法不至死,髙祖特令殺之,素立諫曰:「三尺之法,與天下共法,一動揺則人無所措手足。臣忝法司,不敢奉㫖夫」。又曰:「李乾祐為殿中侍御史,有鄃令裴仁軌私役門 」。太宗欲斬之,乾祐奏曰:「仁軌犯輕罪而致極刑,便乖畫一之理。臣忝憲司,不敢奉制」。 懐義除名。 王澈伏法,冊府元龜》云:狄仁傑為大理丞,上元二年,權善才,范懐義並為砍昭陵栢木,奏除名,帝特令殺之,仁傑執奏:「陛下以昭陵一株栢殺二將軍,千載之後,謂陛下為何主?臣所以不敢奉詔」。 又曰:「晉張仁愿,開運初再為大理卿,嘗以開州刺史王澈犯贓,朝廷以澈功臣之子,欲宥之。仁愿累執奏不移,竟遣伏法。 自有樂官任,此是待詔職」。《冊府元龜》曰:唐王及善遷左奉,裕率孝敬皇帝之居春宮宴集,命之擲倒,及善對曰:「殿下自有樂官,此非臣任也」。之問竒《𩔖林》曰:仁宗御製《元舅隴西王碑文》,詔蔡襄書 。其後命學士撰溫成皇后碑文,又敕公書,則辭不肯書,曰:「此是待詔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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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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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世不失職。《左傳》:少皥氏有四叔:曰重,曰該,曰修,曰熙。實能金、木反水,使重為勾芒,該為蓐收。修及熙為元冥,世不失職,遂濟窮桑。 各止其位易《艮》象云:「君子以思不出其位」。按艮為止象聖賢君子,則艮所處各止其位也。 執技事上不移官《禮記王制》云:「凡執技以事上者,不移官」。鄭元注云:「欲專其事也」。。 不如守官《左傳》云:「齊侯田於沛,招虞人以弓不進,公使執之,辭曰:昔先君之田也,旃以招大夫,弓以招士,皮冠以招虞。人臣不見皮冠,故不敢進。乃舍之。仲尼曰:「守道不如守官。君子韙之」。。 不謀其政《論語》: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出納之吝,謂之有司。論語》。 恪居官次,《左傳》:季氏以公鉏為馬,正慍而不出。閔子馬見之,曰:「子無然。禍福無門,唯人所召」。公鉏然之,敬㳟朝夕,恪居官次。 真守法臣。《韓非子》:楚王急召太子,楚國之法,車不得至茆門。天雨庭,中有潦,太子遂驅車至茆門。庭理舉殳擊其馬,敗其駕。太子入,為王泣請誅王,曰:「前有先主而不踰,後有儲主而不屬,矜矣,真吾守法之臣」。乃益爵二級。 妻為組善。吳起使歸,韓子曰:吳起示其妻以組,曰:「子為我織組,令之如是,組已就而效之,其組異善起,曰:「使子為組,令之如是,而今也異善,何也?」其妻曰:「用財一也,加務善之」。吳起曰:「非語也。使之衣歸其父,徃請之。吳起曰:「起」家無虛言」。 增不待三。孟子云:「孟子之平陸,謂其大夫曰:「子之持㦸之士,一日而三,失伍則去之,否乎?」曰:「不待三」。 不越樽爼而代《莊子》云:「庖人雖不治庖,尸祝不越樽爼而代之矣」。。 士不兼官慎子云:「古者工不兼事,士不兼官,工不兼事則事省,省則易勝。士不兼官則職寡,寡則易守」。。 踐薄冰《漢書》云:「越職踰法以取名譽,譬猶踐薄冰以待白日」,豈不殆哉!」 有司之罪《鹽鐵論》云:「駟馬不馴,御者之過也。百姓不治,有司之罪也」。。 原據法守職。《韓詩外傳》云:據法守職而不敢為非者,人吏也。 帝至,尚書陳矯跪問,《魏志陳矯傳》曰:明帝車駕卒至尚書門,矯跪問帝曰:陛下欲何之?帝曰:欲案行文書耳」。矯曰:「此是臣職分,非陛下所宜臨也。若臣不稱其職,則請就黜退,陛下宜還」。帝慙,囘車而返。 奉職、佳吏,《吳志》:呂蒙嘗以部曲事為江夏太守,蔡遺所白,蒙無恨意。及豫章太守顧邵卒,權問所用,●因薦遺奉職佳吏。 增唯思亷、侍王。《冊府元龜》云:姚思亷初仕隋,為代王侍讀,屬義師平京城,府僚駭散,唯思亷侍,王不離其側。 令之貳豈得拱黙!」資治通鑑云:張說引崔沔為中書侍郎。故事,承宣制皆出宰相,侍郎署位而已。崔沔曰:侍郎,令之貳也,豈得拱黙由是事多異同! 稍忤時宰,《冊府元龜》云:鄭餘慶為吏部尚書,元和六年,有醫工崔環,自淮南小將為黄州司馬,敇至南省,餘慶封還,以為諸道散將無故受正員官,是開徼倖之路,由是稍忤時宰。 作魏徴段秀實傳。唐書云:李翺轉史館修撰,以史官記事不實,奏曰:「勸善懲惡,正言直筆,史官之任。今善惡皆取行狀、諡議,蓋行狀多是門生故吏,欲虛美於受恩之地。今請但指事實,假如作魏徵傳,但記其諫諍之辭。段秀實但記其倒用司農印以追道兵,以象笏擊朱泚,足以為忠烈。從之。 剛正守法》《冊府元龜》曰:崔沂,梁開平中為御史,剛正守法,人士多之。 祭酒、司業則不可。《問竒𩔖林》云:鄒浩,字志完,第進士,調揚州府教授。呂公著、范純仁為守,皆禮遇之。純仁屬撰樂語浩辭,純仁曰:「翰林學士亦為之」。浩曰:「翰林學士則可,祭酒、司業則不可」。純、仁、敬謝。 獨擊鶻,又云:王懿敏公素陞臺憲,風力愈勁,嘗與同列奏事上前,事有不合,衆皆引去,公方論列是非,俟得㫖乃退,帝曰:「真御史也」。議者目公為獨擊鶻。乃委手版,又云:周敦頥南安司理有囚法不當死,部使欲深入之,頥力爭不能直,乃委手版謝曰:「如此尚可仕乎?殺人以媚人,吾不為也」。使者感悟,囚得生。 越職而言,罪也。宋史云:歐陽修為河北都轉運使,陛辭,帝曰:「勿為乆,留計有所欲言言之。對曰:「臣在諫職得論事,今越職而言罪也」。寜可負鄉人!」天中記云:袁樞,字機仲,為編修官,分修列傳,故相章子厚家以同里宛轉,求釋其事,公曰:「吾為史官,書法不隠,寜可負鄉人,不可負天下後世公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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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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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詩宋惠洪《謁蔡州顔公祠堂詩》曰:開元天寳政多暇,孽臣姦驕濁清化,尺八橫吹入醉鄉,國柄倒持與人把,漁陽番將易漢官,在廷之臣無諫者,吳綾蜀錦光照眼,更覺霓裳韻和雅,叛書夜到華清宮,狩呂骨驚天子訝,二十四城陷同日,長嗟乃爾忠臣寡,閙傳平原城,壁堅穴鼻可以牿牛馬,譬如灩澦屹中流,江勢逺來波倒射,吾知守職事主耳,行藏初不較用,捨公時風姿入睿,想貫日精,誠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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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賦唐馮韜漢文帝幸細栁營賦》曰:虜犯榆塞,軍屯栁營,觀文帝勞師之禮,得亞夫為將之名,足使他將顔厚,餘兇股慄,戈鋋有耀,壓灞水之波瀾,士馬無聲,悄轅門之風日,焜耀今古,光照典墳,振天聲於絶漠,笑兒戲於諸軍,山河保誓,竹帛垂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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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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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敬慎。 亷謹《冊府元龜》曰:吳湊,章敬皇后之弟,代宗朝獨承顧問:貞元已後,徳宗任遇信重,徧歴中外,親要之職,小心敬慎所致也。而又曰:「劉滋在相位,無所啓奏,但多謙退,亷謹 已」。 削稾焚制。冊府元龜曰:戴胄貞觀中為吏部尚書,參預朝政,時政得失,輒隨事封進,奏便削槀,外無知者。或又曰:髙郢,貞元中為中書舍人,掌誥累年,家無制草。 曰:前軰皆留制,集公焚之,何也?」曰:「王言不可存私家」。馭馬。 《載舟》《尚書》曰:「予臨兆民,凜乎若朽索之馭六馬。為人上者,奈何不敬 」。《荀子》曰:「君者,舟也庻。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君以此思危,則危將焉不至矣」。 虎變 《鼈行》《關尹子》曰:「聖人道雖虎,變事則鼈行」。。 如臨淵 不垂堂》詩曰:「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之《史。記》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 子不騎衡,聖主不乗危而徼幸。 有二乗: 慎一仞,說苑》曰:魯哀公問於孔子曰:「吾聞君子不博,有之乎?」孔子對曰:「有之」。哀公曰:「何為其不博也?」孔子對曰:「為其有二乗。哀公曰:「有二乗,則何為不博也?」孔子對曰:「為行惡道也」。 徐幹《中論》曰:一尺之錦,足以見其巧,一仞之身,足以見其治,是以君子慎其寡也」。 常合中道。 不起黨與。《冊府元龜》曰:韋綬,徳宗朝為翰林學士,貞元之政,多參法於內署,綬所議論,常合中道 。又曰:宋申錫寳厯二年,充翰林侍講學士,在朝清慎介潔,不起黨與。 懼有誤失。 不務矜衒」。《冊府元龜》曰:皇甫無逸,太宗貞觀中為益州刺史,所上表奏,懼有誤失,必讀之數十遍,仍令官屬再三披省,使者就路,又追而更審,每遣一使,連日不得上道。紹又曰:「王紹貞元中為戶部尚書、判度支,於時徳宗以 謹慎凡八年,政之大小多所訪決,紹未嘗漏洩,亦不務矜衒。 他皆如是。 然猶如此,《漢書》曰:石建為郎中令,奏事下,建讀之,驚恐,曰:「書馬者與尾而五,今乃四,不足一獲,譴死矣!其為謹慎,雖他皆如是。慶為太僕,御出,上問車中幾馬,慶以策數馬畢,舉手曰:「六馬」。慶於兄弟最為簡易,然猶如此。 行如繩墨。 手執圭璧。《說苑》曰:「心如天地者,明行如繩墨者章足何氏。《語林》曰:唯法是修,唯禮是克。手如圭,璧 ,履繩墨」。 未嘗被奏。 復有何憂!《東觀漢記》曰:桓文髙為郎二十載,未嘗被奏,三署服其重慎。《唐經濟𩔖編》曰:唐主委蕭瑀以庻政嘗有敇,不時宣行, 主責之,瑀對曰:「大業之世,內史宣敕,或前後相違。今王業經始,事係安危,故臣每受一敕必勘。審使與前敕不違,始敢宣行」。唐主曰:卿用心如此,吾復何憂」。昭侯必獨臥。 翁叔不敢近,《韓非子》曰:唐谿公謂昭侯曰:「夫瓦器至賤也,不漏可以盛酒,雖有千金之玉巵,至貴而無當漏,不可盛。水為人主而漏其羣臣之語,是猶無當之玉巵也」。唐谿公每見而出,昭侯必獨臥,唯恐夢言泄於妻妾。《年漢書》曰:金日磾,字翁叔,自在左右,目不忤視者數十, 賜宮女,不敢近。 師道未嘗泄內事。 徐岱亦不談人短,《冊府元龜》曰:楊師道為侍中,參預朝政,性周慎謹宻,未嘗漏泄內事甚。又曰:徐岱代宗時承兩宮恩顧,時無與比,而謹慎過,亦不談人之短。 竊識視不失尺寸。 每與言,未嘗臧否。《漢書》曰:霍光,字子孟,出入禁闥二十餘年,小心謹慎,未嘗有過。每出入殿門,止進有常處,郎、僕射竊識視之,不失尺寸。季康家誡天下之至慎者,其唯阮嗣宗乎?」每與之言,言極元逺,而未嘗評論時事,臧否人物。 吳湊,大厯中為金吾。 裴垍,元和中在翰林,《冊府元龜》曰:吳湊,章敬皇后弟,大厯中為金吾將軍,小心亷謹,偏見信任理。又曰:裴垍,元和中在翰林,屬憲宗初平吳、蜀,勵精思 , 機宻之務,一以問垍。垍小心謹慎,甚稱上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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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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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衣袽《易》曰:「六四繻,有衣袽,終日戒。 原唯予小子,不聰敬止。 各敬爾儀,天命不又。 溫温恭人,如集於木,惴惴小心,如臨於谷。 謹爾侯度,用戒不虞。 謂天蓋髙,不敢不跼,謂地蓋厚,不敢不蹐。 不自滿假。 恪敬天命。 玩人喪徳。 克自抑畏。 心之憂危,若蹈虎尾。渉於春冰,怵惕唯厲。中夜以興,思免厥諐。 慎乃儉徳,惟懐永圗,愛其死以有待,養其身以有為。 武王圗商至於鮮原。 畏威如疾,民之上也,從懐如流民之下也,見懐思威民之中也。晉語,姜氏謂公子昔管敬仲云云。 夫備有未至而設之有至而後救之,是不相入《國語》,單穆公云。 師曠聞子晉之言,束躅其足。 趙文子冠,見張老而語之曰:「善哉,從欒伯之言,可以滋范叔之教,可以大韓子之戒,可以成物備矣」。《國語注》:滋,益也。 擇福莫如重擇,禍莫如輕福無所用,輕禍無所用重范文子言。 范武子謂文子干,人怒,必獲毒焉」。范獻子聘魯,問具敖二山,魯人以鄉對曰:「先君獻武之諱」。《晉語》:范獻子聘於魯,問具山敖山。魯人以其鄉對獻子曰:「不為具敖乎?」對曰:「先君獻、武之諱也」。獻子歸,徧戒其所知曰:「人不可以不學,吾適魯而名其二。諱為笑焉,唯不學也」。 子入太廟,每事問,蓋慎之至也。 夫有尤物則必移人,茍非徳義則有禍。《春秋》之法,信以傳信,疑以傳疑。 莫見乎隠,莫顯乎微。 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懼乎其所不聞。 狐有牙而不敢以嗜,貔有爪而不敢以撅。 鑒戒善敗,䕶守勿失,戒守以信。 綿綿不絶,將成網羅。 毫末不札,將成斧柯。 敬慎不敗。 失在自克,過在自懲。 攻其所不能,補其所不備。 芝蘭生於深林,不以無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徳,不以困窮而改節。 爾有力於王室,敬之哉,無隳乃力! 賢者寵至而益戒不足者為寵驕。 問謗譽於路,辨灾祥於謡。 有邪而正之,盡誡之入。 無曠其衆,以為亂梯。 增不答溫室樹,漢書云:孔光,字子夏。周宻謹慎沐日,歸休兄弟妻子燕語,終不及朝省政事。或問光:「溫室省中樹皆何木也?」光黙不應,更答以他語。 慎乎所不察!」申鑒雜言云:赴谷必隊,失水必溺,人見之也。赴穽必䧟失道,必沈人不見之也。不察之,故君子慎乎所不察。 動斯得楊子曰:「仁,宅也,義路也。禮,服也。智,燭也。信,符也。處宅由路正服,明燭執符,君子不動,動斯得矣」。。 寡門不入宿《意林》云:「寡門不入宿,臨甑不取塵,避嫌也」。。 二十餘年,未嘗有過。《冊府元龜》云:張延賞以軍功累遷左右衛將軍,前後二十餘年,亷謹周慎,未嘗有過。 比之金日磾,又云:阿史那忠,髙宗永徽中為右驍衛大將軍所歴,以清謹見稱,前後宿衛四十年,時人比之金日磾。 不敢獻名馬。又云:李徳,憲宗元和中為羽林將軍,有名馬,穆宗在東宮,令近侍諷徳獻之,徳以職總親軍,不敢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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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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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誡唐韓愈守誡曰:「詩曰:大邦維翰,書曰:以蕃王室諸侯之于天子,不唯守土地、奉職貢而已,固將有以翰蕃之也。今之人有宅於山者,知猛獸之為害,則必髙其柴援,而外施窞穽以待之,宅於都者,知穿窬之,為盜,則必峻其垣牆而固扃鐍以防之,此野人鄙夫之所及,非有過人之知而後能也。今之通都大邑,介於屈強之間,而不知為之備,噫!亦惑矣!賁育之不戒,童子之不抗,魯鷄之不期,越雞之不支,今夫鹿之於豹,非不巍然大矣,然而卒為之擒者,爪牙之材不同、猛怯之資殊也。曰:然則如之何而備之?曰:在得人。 栁宗元敵戒》曰:秦有六國,兢兢以強,六國既除,𧦧𧦧乃亡,晉敗楚鄢,范文為患,厲之不圗,舉國造怨,孟孫惡臧,孟死臧恤,藥石去矣,吾亡無日,智能知之,猶卒以危。矧今之人,曽不是思,敵存而懼,敵去而舞廢,備自盈祗,益為瘉敵,存滅禍敵,去召過有,能知此道,大名播懲,病克夀矜壯死暴,縱慾不戒,匪愚伊耄,我作戒詩,思者無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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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愛一生祠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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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前召後杜。 思亮愛瞻,後漢杜詩為南陽守,人懐之。前漢召信臣為南陽,亦有遺愛,人歌之曰:「前有召父後,有杜母善」。蜀諸葛侯瞻,亮之子也。蜀人思亮而愛瞻,每朝廷有 政,雖非瞻建,百姓相告曰:「諸葛侯所為」。以是美名過其實也」。 送數百里。 取一大錢後漢孔奮,字君魚,為姑臧長,被徴吏人,羌胡曰:「孔君清㢘,宜報徳」。相率賦歛牛馬器物千萬,追送數百里,奮謝之,無所受。 ,後漢劉寵為㑹稽守,徴入山中,有五六老叟人,賫百錢送寵曰:「他時發吏求人間,至夜不絶,狗吠竟夕。自明府下車狗不夜吠,垂老遇明聖聞當去,故自扶奉送,寵為取一大錢受之」。 增揮涕 割耳。《冊府元龜》曰:韋仁夀,武徳初為雋州刺史,檢校南寜州都督,及將歸,蠻夷父老各揮涕相送,因遣子弟隨之。 又曰:陽嶠為魏州刺史,歴兖州、荊州長史所在以清白聞。魏人詣郡割耳,請重臨其郡。 裂裳 竊鐙濳確𩔖書曰:梁安城康王秀為南徐、江、荊、郢刺史,及薨,四州裂,裳為白帽,哀哭以迎送之。 冊府元龜曰:崔戎自華州刺史遷兖海沂宻觀察使,將行,州人戀惜遮道,至有觧靴竊鐙者。 臥輪 毁橋《冊府元龜》曰:夏魯竒,明宗天成初,自河陽移鎮許州,百姓官吏至臥輪斷鐙塹守軍門,明宗遣中使慰譬之。又曰:袁象先為天平節度使,奉詔赴闕,鄆人遮留,毀石橋而不得進,乃自他門而逃。 《置一本留》一卷潛確𩔖書曰:司馬溫公薨,百姓罷市而徃弔粥,衣而致奠,京師民畫其像,刻印粥之家,置一本,飲食必祝焉,四方皆遣人求之,京師畫工有致富者,希又曰:張乖崖嘗守蜀及代去,留一卷實封文字與僧白,云候十年觀此」。後十年,公薨於陳州,訃至,蜀人罷市號慟,希白為公設大㑹齋,請知府凌䇿,發開所留文字,乃公畫像,自為贊曰:「乖則違俗,崖不利物,乖崖之名,聊以表徳」。遂畫於天慶觀、僊遊閣,為之立祠。 奔赴長史。 迎拜京尹。冊府元龜曰:裴懐古,中宗神龍中,遷左羽林大將軍,未達都,復授并州長史,吏人出郊以候懐古,命驅逐出迎之人,百姓奔赴逾衆, 又曰:嚴郢為京兆尹,宰臣楊炎惡其累已,隂令御史劾郢,拘於金吾仗京師。百姓數千百人將詣闕救郢,徳宗知之,乃削郢兼御史中丞。百姓知郢,得不坐,皆迎拜喧呼,聲聞數里。 在鎮六歲。 更留一年《冊府元龜》曰:薛平,元和中為滑州刺史、鄭滑節度使,在鎮六周歲,兵甲完利,井賦均一,至是入覲,百姓遮道乞留, 又曰:「崔務智為博州清平令,以歲滿當去職,百姓懐其善政,詣闕請更留一年,制許之」。 絃歌薦食 縞素送喪。《潛確𩔖書》曰:後漢王渙為洛陽令,卒,民思之,為立祠安陽亭西,每有酒食,輒絃歌薦之。 《冊府元龜》曰:崔日用為并州刺史,為政以恵愛見稱。及卒,靈櫬初發并州,吏人數百皆縞素送喪。 童稚十餘歲。 百姓數千人,《冊府元龜》曰:韋景駿為肥鄉令,後為趙州長史,路由肥鄉,人吏驚喜,競來犒餞。有童稚數十人,甫十餘歲,亦在其中。景駿曰:「吾去此時,汝軰未生,何慇懃之甚也?」對曰:「比聞長宿傳說,縣中廨宇、學堂、館舍,並是明公遺蹟,將謂古人不意親得瞻覩。 又曰:「符令謙初仕後,唐為趙州刺史,不周歲而部內大理。俄以病終於官,及歸𦵏本邑,百姓隨而泣之者數千人。 原生祠杜軫。 荀朂晉杜軫為池陽令,為雍州十有一縣最,百姓為立生祠。 荀朂為安陽令,有遺愛,立生祠 石相祠。 欒公社石慶為齊相,齊國慕其家行,不言,而齊國大治。齊為立齊相祠。 漢欒布為燕相,燕、齊間為立社,號曰欒公社。 號神父。 圖形像宋登叔陽,為汝隂令,政教明能,號稱神父,遷潁川守,市無二價,道不拾遺,汝隂人配社祠之社。晉陸雲為浚儀令,去官,百姓追思之,圖形像,配食縣增李琪表。 廷珪撰。《冊府元龜》曰:錢鏐為吳越王,開平五年,杭州將吏耆老列狀願為鏐建生祠,太祖詔刑部侍郎李光嗣為宣慰,立祠堂,令翰林學士李琪表碑文以賜之。 又曰:韓遜嗣襲靈州節度使,善於為理,部民請立生祠堂,太祖許之,詔禮部侍郎薛廷珪撰碑文。 率錢十萬,讓祠數四。《冊府元龜》曰:呂諲,肅宗上元中為荊州節度使,理江陵。三年,號為良牧,初立生祠祈禱,歿後歲餘,將士等又率錢十萬於府西爽塏地移祠立之。 又曰:李穀初仕漢,為陳州刺史。廣順末,宛邱縣民稱穀惠愛,欲立祠堂以聞。時穀為宰相,聞郡人陳請太祖前陳讓者數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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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愛二生祠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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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周人懐召伯之徳,甘棠為之不伐,越王思范蠡之功,鑄金以存其像。《襄陽記》:諸葛初亡。 悅其化敬其樹《毛詩》 思其人,愛其樹《春秋左氏傳》曰:甘棠云云。 童子不歌謡,舂者不相杵《史記》趙良見商君云云:五羖,大夫之相秦也,功名藏於府庫,徳行流於後世。及死,秦國男女流涕」云云。 子産卒,仲尼出涕曰:「古之遺愛也」《春秋》。 大夫哭於朝,商賈哭於市。《韓子云:子産病死也。 處女泣於室,農夫哭於野《說苑》云:子産死」。,丁壯號哭,老人兒啼。《史記》子産為鄭相死。 婦人捨簪珥,良人弛琴瑟《說苑》云:「子産相鄭而卒」。 思欒《傳》欒,武子之徳,在人如周人之思召公愛其甘棠,況其子乎! 向方而道哭,抱手而憂行。賈誼《新書》:鄒穆公死。 婦人抶珠瑱,大夫釋玦靬。 遨童不謳歌,舂築不相杵。 沽者,不讐其酒,屠者罷列而歸已上並鄒穆公死。 所居民富,所去見思,生有榮號,死見奉祀《漢循吏傳》。 百姓追思,歌之至今。漢趙廣漢為京兆尹亷,明威制豪強小民得職百姓云云。 民為立祠,歲時致祭。《漢書》:文翁為蜀郡,縣小吏也。 民共立祠,至今不絶。又朱邑為桐鄉嗇夫云云。 南陽為立祠又召信臣 過塜拜謁,仰天號哭。後漢祭彤傳》曰:「烏桓、鮮卑追思彤無己,每朝賀京師,常過塚拜謁,仰天號泣,乃去」。 思其人至其鄉。《東觀漢記》:東平王東廵狩。 懐其恩信,舉國號哭。後漢耿秉傳曰:「匃奴聞秉卒,號哭或至,𠢐面流血」。注云:𠢐,割也」。 大小感恩,旦夕臨哭,又曰:鄧訓卒官,羌、胡愛惜,旦夕臨者日數千人,戎俗父母死耻悲泣,皆騎馬歌呼,至聞訓卒,莫不吼號。或以刀自割,又刺殺其犬。馬牛羊曰:鄧使君已死,吾曹亦俱死矣。百姓道祀,後漢書》云:王䝉為洛陽令。 吏民立碑頌徳記迹。後漢崔瑗傳》:瑗為汲令,在事數言便宜,為人開稻田數百頃,視事七年,百姓歌之。 《思劉劉陶為順陽長,病免,人歌之曰:「悒然不樂思我劉君何時復來安此下人」。 增制服行喪。《後漢書張綱傳》云:廣陵賊張嬰寇亂十餘年,綱為廣陵太守,單車之賊,逕造嬰壘,申示國恩,嬰拜泣乃降。在郡卒,年三十六。張嬰等制服行喪。 原汲民為立祠崔瑗。 耕人輟耘,紡婦遺索張衡大司農,鮑徳云。 增起廟圖形。潛確𩔖書云:後漢許陽,字偉君,為都水掾,修鴻隙陂,百姓得其利,後病卒。太守鄧晨與都官為起廟圖畫形像。 原吏民立祠魏公 增刻石。潛確𩔖書云:賈逵,字梁道,為豫州刺史,及卒,魯人思之,為刻石立祠。 原百姓巷祭戎夷野祠《襄陽記》:諸葛亮初亡。 西土樹碑,見者皆拜《晉書》扶風王駿」 見碑悲感又《羊祜傳》云:「襄陽百姓於峴山祜平生遊憩之所,建碑立廟,歲時饗祭,望其碑者,莫不流涕」。。 市人為散,舉市皆哭。荆州記云:羊祜在荆州。 見樹哀泣。《晉書》:孫晷卒。 增不許赴哀。《冊府元龜》曰:劉師元,貞觀中檢校岐州都督,丁母憂去職,岐州父老上表請留之,太宗下優詔不許赴哀。 棠棣碑又云:賈敦實,咸亨初為雒州長史。初,敦實兄敦頤為雒州刺史,甚有惠政,百姓共為樹碑。及敦實去職,復刻石頌其徳,立於兄碑之側,人呼為棠棣碑。 帝親製遺愛碑。又云:崔圓遷劍南節度使,初聞國難,知有行幸之計,乃増修城池,建置館舍,儲備什物,及乗輿至,殿宇牀帳咸如宿設,帝嗟賞之,拜中書侍郎、平章事,劍南節度如故,親製遺愛碑於蜀以寵之。 金、魏州人又云:苗晉卿所到有惠政所涖金州,魏州人思之,皆立碑頌徳。 所至有遺愛。又云:王質歴河南尹、宣、歙、池等州觀察使,必先究其土俗,然後致理,故所至有遺愛焉。 必不敢易袁公政又云:袁滋自華州刺史徴拜左金吾衛大將軍,耆耋、鰥寡遮道不得去,楊於陵代其任,宣言謂百姓曰:「於陵必不敢易袁公之政」。然後羅拜而訣」。 述其遺愛。又云:薛瓊為萊州團綀使卒,本州百姓等列狀上請,以瓊有善政在人,乞立祠堂及樹碑以述其遺愛。 得蓋藏之宜。權徳輿岐公遺愛碑》云:巨廩崇創,翬飛雲矗宿以板,幹積如京,坁得蓋藏之宜,協出入之制」。 識面者淚。《冊府元龜》曰:張仲武、武宗㑹昌中鎮幽州,既卒,漁陽人有八九十歲少而識其靣者,說之則淚 聽留周歲。又云:李承約出仕後,唐為黔南節度使,數年之間,巴、卭、蠻、蜑不敢犯境,父老司徒俊等詣闕言其政化,又聽留周歲。 攀轅遮圍又云:郭延魯,清泰中為復州刺史,正俸之外,未嘗歛貸,及秩滿,百姓上章舉留將離境,攀轅遮圍者不能去。 聚哭柩所。又云:漢劉審交為汝州防禦使,汝近畿輔,號難治,審交盡去州弊卒,郡人聚哭於柩所,列狀乞留𦵏本州界。 父老,垂涕又云:周翟光鄴,廣順中權知京兆府,既卒,父老相逢,垂涕漿酒遙奠,將𦵏詣府,乞留神柩𦵏雍土,仍請立祠,以時祭醊。原生祠,獄平,立祠。于定國,字曼倩,為縣獄吏,決獄平,郡中為立生祠。 桐鄉立祠朱邑為桐鄉嗇夫,囑其子曰:「我死,必𦵏桐鄉」。後𦵏桐鄉,果立祠。 廬江立祠。後漢鄭衆為廬江從事,以單馬譬降灊山賊民立祠,號曰白馬從事。 張任並立張渙為武威,任延為九真,並立生祠 至孝配社後漢甄子然至孝早亡,北海相孔融恨不及見之,令配食縣社。 兄弟並立。陸雲為浚儀令,弟義為廣都長,並立生祠。 增改置佛寺。又云:李鼎為鳯翔尹,百姓立生祠,鼎抗表乞改置佛寺,度僧七人。 人吏為立《冊府元龜》云:「狄仁傑為魏州刺史,人吏為立生祠」。 禱祀又云:袁滋,元和中為義成軍節度,百姓立生祠禱祀之。。 優詔許之。又云:馬殷為武安節度使,開平四年,軍府官吏僧道等進狀,乞許於本道以徳政立碑并生祠堂事,太祖優詔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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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愛三生祠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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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詩宋蘇軾罷徐州,徃南京,馬上走筆詩曰:「吏民莫扳援,歌管莫悽咽,吾生如寄耳,寜獨為此別,別離隨處有,悲惱縁愛結,而我本無恩,此涕誰為設,紛紛等兒戲?鞭鐙●割截,道邊雙石人,幾見太守發,有知當觧笑,撫掌冠纓絶」。 又曰:「父老何自來?花枝褭長紅洗琖,拜馬前請夀使君公前年,無使君魚鼈化,兒童舉鞭謝父老,正坐使君窮窮人,命分惡所向,招災㐫水來。非吾過去,亦非吾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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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狀:唐張次宗請立前節度使李徳裕徳政碑,文狀曰:勲著王室,則銘於景鐘,功及生人,則刋於樂石,故扶風存必拜之地,峴山有墮淚之思。竊以李某纘慶相門,服膺儒業,得郤縠詩書之學,兼祭遵儒雅之風,自授任坤,方鎮安全。蜀亭戍多警,災旱相仍,外有定戎之功,則城柵相望,內有繕完之備,則器甲惟新,強寇將罷其東漁,隣敵自止其南牧,況今令行屬郡,威肅連營,來暮之謡,已彰於昔歲,去思之美,無謝於古人。今合境同詞,諸郡獻狀,雖黃覇入用,寵方盛於登賢,而鄧侯不留,情猶深於愛樹,臣謬當交代,備聞政能,願嗟臥轍之情,特允紀功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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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頌唐張九齡《故襄州刺史靳公遺愛頌序》曰:公名恒,字子濟,性持重,有器望,即溫而聽厲動敬而居簡,度量可以軌物徳,義可以服人。佐益州,攝御史中丞、都督西南軍事。先是,兵連蠻徼,歲轉軍儲,擾我公私,費以巨億,公乃急其所病,思有以易之,建大田於雲南,罷饋糧於巴蜀,向之踰重,阻冒毒瘴,負擔以踣斃,重餌於剽掠者每十有五六,及公底績,盡境賴全。開元十二年,以理迹尤異,亷使上達,天子嘉之,稍遷陜州刺史,既觧印去郡,攀車盈途,或借留無縁,而人吏遮道,或瞻望不及,而老幼啼呼,如是者十日,乃出界而皆言曰:「捨我何之?及聞公之喪,哀可知矣,市為之罷,舂以之輟,恵愛之結深,古今之感,一蓋為仁,由已而遺徳在人者,其若是乎? 唐獨孤及懐州刺史楊公遺愛頌序曰:「皇帝嗣位二載,河南得賢二千石曰猗氏。楊承仙者,剛毅公亷,仁民愛物,起鼙鼓間為唐循吏,天性貞方,非有經術潤飾,推誠御衆,以身率先,民用不擾,政是以茂,於是王師始平河北,而覃懐纔歸於我,大軍之後,城郭為墟。相國涼公拔公於戎馬之上,表為刺史,公既至,則弔瘡痍,剪荊棘,省事節用,寛其征而均其力,然後濬決古溝,引丹水以溉田,遂為沃野衣食,河內數千萬口,流人襁負如歸市焉,鰥煢無告不能自耕者,貸牛種與農器,視五穀所宜,督其程課,勞來不怠,每循行屬縣,問所疾痛,時其飢飽,人人得敦其業而厚其生。上竒其能,以璽書勞勉,封𢎞農郡公,邑二千戶,方倚以牧民,民不遐其福。大厯二年,公薨於州,闔境相弔,童子不巷歌。 元顧文琛《馮侯去思頌》曰:皇帝即位之明年,詔地官考輿地圖,舉天下縣邑民數之繁者,陞為州,置賢守臣,以宰百姓。於是越之諸暨,實得今馮侯翼越在漢為㑹稽郡,其民剽輕,漢嘗以貴近臣為之守,猶或不振,侯始至州,訪民疾苦,姦猾望風,引避鄉胥舞文,虛增稅石,民以抑納為苦,侯洞察其姦,令民得自陳訴,積弊盡去。先是吏卒旁午,田里無虛日,侯至悉禁戢之,亦無廢事,有私謁於侯者,侯輒斥去之,邦之士唶唶稱亷侯聞笑曰:亷士大夫常分也!吾求不負吾學耳!郡政之暇,輒引諸生講習經史,州吏環聽之,凜凜乎有富而教之之意,㑹行省以浙西某路荒田失實,及瀕海郡鹽法多弊,檄侯徃問州民數千人遮道請留不得,請則相對涕泣,如失慈父侯,奉檄所至,弊衣徒歩,以察微隠,嗚呼!若馮侯者,求之古循吏,殆未見其比也!頌曰:蕞爾暨陽,附庸於越,生齒滋衆,在今為劇,帝披輿圗,命陟而州,擇賢守臣,得今馮侯,侯自西來,羸馬敝衣,邦人環觀,且喜且疑,侯始為政,循循于于,惟奸是屏,惟弱是扶,罔俾苞苴,累我名節,爾冰雖清,我行惟㓗,堂堂乾坤,如侯幾人?天實遺侯,恵我邦民,邦民歡呼,更相告語,始疑今信侯我父母,昔侯未來,骨肉流亡,侯既來,止爾農爾,商帝憫下人病於薦饑,水利田功,乃懋乃司。帝曰:咨汝徃貳其政,侯拜稽首,臣翼惟命,我民有言,侯母疾驅,天子有詔,侯不敫徐,世無陽秋,孰紀侯徳?百世不䃺,視我兹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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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碑唐杜牧江西觀察使武陽公韋公遺愛碑序曰:皇帝召丞相延英便殿講議政事,及於循吏,且稱元和中興之盛,言理人者誰居第一,丞相墀言:臣嘗守土江西,目覩觀察使韋丹,有大功,徳被於八州,歿四十年,稚老歌思如丹尚存,丞相敏、中、丞相植皆曰:臣知丹之為理,所至人愛所去人,思江西之政,孰與聽聞?詔授使臣杜牧序而銘之,以美大其事。按:武陽公字文明,以明五經登科,元和二年,拜洪州觀察使,洪據章江,上控百越,為一都㑹,俗以茅竹為居,霖必江溢,燥必火作,火水夾攻,人無固志,公始至任,教人陶瓦,伐山取材,人能為屋,取官材瓦,免其半賦,徐責其直,自載酒食,以勉其勞,不二周歲,凡為瓦屋萬四千間,樓四千二百間,𣲖湖入江,節以斗門,以走暴漲,築堤五尺,長十二里,堤成明年,江與堤平,鑿六百陂塘,灌田一萬頃。公之為政,去害興利,輔以經術,仁撫智誘慈母之心,子産理鄭,未及三年,國人尚謗黄覇,理潁川,前後八年,始曰愈理考二古人行事,與公相次第。 明楊士竒《君山廟碑序》曰:「君山廟者,祀常州府同知張侯之廟也。為政而能愛民,生則父母之,歿則蒸嘗之。張侯之同知常州也,奉部符專督農事,躬履壟畝,察種植而為之勸,或時坐塍間,相爾汝語如家人所過飭勵學校正士,習民甚戴。是時,天下軍伍滋弊,軍之姦黠者率用賂規匿,而詭傅平民與籍民被枉。比比朝廷以璽書分命御史,清理御史當詣蘇常者,言於兵部,常州必得張同知共事,乃有濟部,遂以檄侯御史時鋭意得軍為功,不復矜念民枉。侯固執民,實非軍御史不可奈何,數詬詈之,侯忿欝不能平。數日,疽發背卒,然常之人頼侯以免於枉者猶十七八,時蘇之佐郡者,極力助御史,得軍而枉民動以千計,愁苦嗟怨於道路,常之人以是益思慕侯不已。侯素澹泊亷,介不茍取,一毫自入仕,未嘗以家累隨公退坐,一室蕭然,讀書焚香而已。易簀之先夕,侍藥者入其舍,索燈燭,悉無趨出,取膏油一盂以入,侯遥見,竟謝却之,其操𩔖此。侯卒之日,民老壯奔走哭于庭,奠祭累日,柩行白衣冠送者數千人。後數年,江隂士民協謀,作廟於邑之北,君山以祀侯來,請書於石,併作迎享送神之詩,使歌以將事侯名宗,璉字重器,江右吉水人。詩曰:肅肅兮侯堂,酌山泉兮薦林芳。冷冷風兮髣髴侯,戾止兮珮玉瑲。懐仁侯兮撫我,動與息兮有教。稼芃芃兮連疇,侯顧我兮樂以笑侯乗兮蘭棹,倐東臯兮忽南畝,溪有鱷兮陸有虺,侯赫視兮敢余民侮,侯來遲兮逝何疾?侯之逝兮我民以戚山之明兮水之麗,侯舍兹兮安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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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弔文:明王英弔陳先生文曰:予嘗至番陽,自浮梁山中,道經徳興,父老言前令,陳公孟藻徳,政民受其恵,惜去而亡矣。予與公之子敬宗,登進士,同官於朝,又得備考公之行誼,追悼徃昔,為文,以遺番人,俾永其思。其辭曰:余浮番以逺征兮,歴先生之故治。遺老泣而告予兮,嗟後時已十祀,心悵怳以永懐兮,宵耿耿而不寐,嗟若先生,處此下邑兮,不驟以進,綰章與綬兮被仁履,信彼狡之氓兮,欺則弗忍,澆者既敦兮,鶩者益逺。嗟哉!其此去兮!卒莫我返,鴟鴞翺翔兮,鷹鸇利吻,張呀互嚇兮爭饞肆忿,夫豈不懐先生兮如失父母,故世之所惜兮謂先生,內實無疚,而其所悼兮曰年未中,夀才可以經濟兮,施則未究顔夭而冉疾兮,人孰其詬,彼或幸其災兮,何疾美而夸醜?惟尼父之興嘆兮曰善,人吾弗覯。余故撫膺而深喟兮,獨揮涕以隠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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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書事,明髙啟書博雞者事,曰博雞者,袁人素無頼日抱雞呼,少年博市中,任氣好鬪,諸為里俠者皆下之。元至正間,袁有守,多惠政,民甚愛之,部使者臧新貴將按郡,至袁,守易之聞其至,笑曰:臧氏之子也。或以告臧,臧怒,㑹袁有豪民,嘗受守杖,知使者意嗛守,即誣守納已賕使者,遂逮守脇服奪其官,袁人大憤,然未有以報也。一日,博雞者遨於市,衆讓之曰:若素名勇,徒能藉貧孱者耳!彼豪民誣賢使君,不能為使君一奮臂邪?博雞者曰:諾!即入閭左,呼子弟素健者,得數十人,遮豪民於道,豪民方華衣乗馬,從羣奴而馳,博雞者直前捽下提毆之,奴驚,各亡去,及褫豪民,衣反接狥,諸市使自呼曰:為民,誣太守者!視此一歩一呼,不呼則杖,豪民子聞難鳩宗族僮奴百許人,欲要篡以歸博雞者,逆謂曰:若欲死而父即前鬪,否則闔門,善俟吾行市畢即歸若父。袁人聚觀歡動,一城郡録事駭之,馳白府府,佐快其所為,不問,日暮至豪民門,捽使跪數之曰:若為民不自謹,冒使君杖汝法也!敢用是為怨望?又衊使君使罷汝,罪宜死,今姑貸汝」。豪民氣盡叩地,乃釋之。博雞者,因告衆曰:「是足以報使君者未邪?」衆曰:「若所為誠快,然使君寃未白也」。博雞者曰:「然」。即連楮為巨幅,廣二丈,大書一屈字,以兩竿夾掲之,走訴行御史臺,臺臣弗為理,乃與其徒日張屈字遊金陵市中,臺臣慚,追收其牒,為復守官,而黜臧使者。方是時,博雞者以義聞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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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生祠判唐李宣對立生祠,判曰:「考龔、黃之跡,窮卓、魯之化,不孤良吏,可謂能賢。某惠訓聿修,仁政斯舉,丕變舊染,化居恒風,歎歌召之徒勤,想借寇之無及,冀全遺愛,遂建生祠。殁無愧於張蒼,存不謝於王渙。因心所感,縱獲福而無傷。唯道是從,豈為術之能致。告之誠謬,訴乃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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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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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三異 十竒《後漢書》曰:魯㳟,字仲康,拜中牟令,㳟專以徳化為理,郡國螟,傷稼,不入中牟,河南尹袁安聞之,疑其不實,使仁恕掾肥親徃亷之,㳟隨行阡陌俱坐,桑下有雉過止,其傍傍有童兒親曰:「兒何不捕之?」兒言雉方將雛親,瞿然而起,與㳟訣曰:「所以來者,欲察君之政迹耳,今蟲不犯境,此一異也。化及鳥獸,此二異也。䜿子有仁心,此三異也」。《詠錦繡萬花谷》曰:嘉祐中,河清縣知縣王元規,軍民歌 ,有十竒一竒,民吏不識,知縣兒二竒塌卻曹司舊肚皮,三竒買物價,例不相虧,四竒處事明白,盡無私,五竒街裏不見兇頑兒,六竒蝗蟲不入境內,飛七竒不敢賭錢,怕官知八竒不義不孝,不敢為九竒鄉村,不被公人欺十竒,百姓納税不勾追」。 削課制 毀檻穽。後漢書曰:宋均為九江太守,郡多虎暴,數為民患。均到,下記屬縣去檻穽,除削課制。其後虎東遊渡江,太又曰:「法雄遷南郡太守,有雲母藪澤,多虎狼之暴,前 守賞,募張捕害者甚衆。雄乃移書屬縣,毀壊檻穽,不得妄捕山林,是後虎害稍息」。 囚相率而還。 妖不可乆居。《晉書》曰:曹攄字顔逺,調補臨淄令,歲夕,攄行獄,曰:「卿等不幸至此,新歲人情所重,豈不欲暫見家耶?」衆囚皆涕泣曰:「若得暫歸,死無恨!」攄悉開獄出之,至日,相率而還,一縣歎服,號曰「聖君」, 錦繡萬花谷,曰唐李杲遷洛陽,令民吏畏服夜,衢中有人語曰:「李令行事威猛,令人破膽」。此中不可乆居,聞者啟門視之,寂無影響,方知其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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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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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吏民稱之《漢書》:趙廣漢守京兆尹,吏民稱之,不容於口。《長老傳》以為自漢興以來,治京兆者莫能及。 前有趙、張,後有三王《漢書》賛曰:「自孝武置左馮翊、右扶風、京兆尹,而吏民為之語曰:「前有趙、張,後有三王」,詳京兆尹」。。 潁川八年,治有異政。《漢書》:黄霸臨潁川八年,治有異政,鳯凰頻見其境。 膠東九載,治有異政。《後漢書吳祐傳》云:「祐為膠東相九載,治有異政」。 治有殊政。《東觀漢記》:郭賀為荊州刺史,治有殊政。顯宗廵狩,賜以三公之服,黻冕之旒。 治有異績《後漢書》:王渙為洛陽令,治有異績」。 治績尤異。王隠晉書曰:太康十年,詔曰:「陽平太守梁栁治績尤異,賜粟千斛,秩中二千石」。 增有《治縣譜》《齊書》云:傅琰父僧祐並為山隂令,父子著竒績,世云諸傅有治縣譜》。 幼女搏猛獸,《冊府元龜》曰:劉贊為歙州刺史,以勤幹聞,有老婦捃拾於叢林,猛獸將噬,幼女號呼,搏而救之,母子俱免。觀察使韓滉奏為異績,加金紫之服。 百姓祈佛。《經濟𩔖編》云:唐宣宗校獵於渭上,有父老十數人聚於佛祠,上問之,對曰:「醴泉,百姓也。縣令李君奭有異政,考滿當罷,請府乞留,故此祈佛冀諧所願耳」。 野無閒田,路無拾遺。《冊府元龜》云:梁王師範自昭宗龍紀中為青州節度十五年,甚有殊政。縣令、刺史皆奏儒雅之士為之。野無閒田,路無拾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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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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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行宋劉宰殺虎行》曰:君不見陽羡,周將軍射殺南山白額虎,千古萬古聲,流聞又不見,宜興趙大夫,南山三十有六虎,令行殺取無復餘,一虎昔何少三十六虎,今何多虎多人?不患所患,政之苛大,夫性髙明,下令走風雨,所知在田里,了不見臺府,既令民免政之虎,又與民除虎之苦,四境之民歌且舞,或云:殺虎太傷和,胡不令渠自渡河?我聞此言笑且呵,大夫憂民憂,豈必限吾土?古陽羡,今宜興大夫,邑之主將,軍邑之賔,主賔多寡事不同,千古萬古同清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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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賦唐羅譲耿恭《拜井賦》曰:漢耿恭躬受斧鉞,志清煙塵,堅踈勒之壁,依澗水之濵,據以為備,期乎來賔,匃奴奔敗而伺隟,澗泉壅絶而不至,雖礪乃戈矛而渇我將吏,遂乃處孤城而穿井,窺重泉而闢地,深餘十丈,曾無一勺之多,職長千夫,幾敗三軍之事,外整衣服,中懐果敢,推赤心於神祗,禱素液於坎窞,拜未及起,叫天以無辜,言未及終,觸地而有感,閟其質,若俟仁,人發其䝉,俄成澹淡,灌濯執熱,祛除積慘,明矣!大漢士卒,所以歸心,惕爾,羣胡君長於焉破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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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行狀:唐張說兵部尚書國公郭震行狀》曰:景龍中,授公安西大都䕶四鎮經畧使。初,安西南有毒河源逺,在蔥嶺西北,河岸百歩,人畜踏之者輒死。公威鎮西域,因驗圖經,知其源,率兵三萬人,歴于闐、康居、大食等十餘國,所過之國,令供資糧,仍署其國王為左右總管,率兵前進,北至蔥嶺牙帳前十二國王兵百萬餘,其河源上有大樹,髙千餘尺,垂隂數頃,大軍至日,有黃龍繞樹以口,吐毒氣而拒官軍,公手書檄文令左拾遺張宣抗聲讀之,畢黄龍觧樹而下,公率諸軍誅之,在安西十餘年,四鎮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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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淵鑑𩔖函巻一百二十九
URN: ctp:ws288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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