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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百七》[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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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錄部 薄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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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葬也者,藏也,藏也者,欲人之不得見也。及夫《易》之大過,著棺槨之象。周之塚人為丘封之制,乃有衣衾、飲食、芻靈、明器之物,為之差降,以辨其貴賤焉。慎終之禮,於是乎在。觀夫歷代而下,智識之士,莫不念反真速朽之理,思過侈傷生之異,故以冒榮為愧,或以愛民為念,或激昂忠款,形憂國之言,或奮厲奇節,成矯俗之過。至有死非其罪,發於感憤。志有所存,著乎治命,皆賢達卓爾之操,可以垂世而作範焉。若乃儉不中禮,Τ下已甚,此固異夫仲尼所謂稱家之有無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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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子高寢疾,成子,高齊大夫國成伯高父也。慶遺入請曰:「子之病革矣,如至乎!大病則如之何?」觀其意革急也,遺慶封之族。子高曰:「吾聞之也。生有益於人,死不害於人。吾縱生,無益於人,吾何以死害於人乎哉!我死,則擇不食之地而葬我焉」。不食不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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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陵季子,吳公子也。悶腱、鍍浞、匆病F涑ぷ鈾、澇犰頓博之間季子名札。魯昭二十七年,吳公子札聘於上國是也。季子讓國,居延陵,因號焉。《春秋傳》謂延陵,延州來。羸博,齊地,今泰山縣也。孔子曰:「延陵,季子吳之習於禮者也。往而觀其葬焉往弔之。其坎深不至於泉以生如死。其斂以時服以行時之服,不改制節。既葬而封,廣輪掩坎,其高可隱也示,節也。輪,從也。隱,據也。封可手據,謂高四尺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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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齊大夫晏子之葬親也,遣車一乘,及墓而反言其大儉,Τ下非之,言其既定則歸,不留賓客有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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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張湯為御史大夫,坐為長史朱買臣等所搆,自殺。兄弟欲厚葬之。母曰:「湯為天子大臣,被惡言死,何厚葬為!」載以牛車,有棺無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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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王孫者,孝武時人也。學黃、老之術,家累千金,厚自奉養,生亡所不致。及病且終,先令其子曰:「吾慾葬以反吾真者不為衣衾,棺槨反,歸也。真者,自然之道也,必亡易吾意。死則為布囊盛尸,入地七尺既下,從足引脫其囊,以身親土。其子欲默而不從,重廢父命重難,慾從之,心又不忍,乃往見王孫友人祁侯祁侯繒,賀之孫,承嗣者名它。祁侯與王孫書曰:「王孫若疾僕,迫從上祠,雍未得詣前詣,至也。至前,言未見也。願存精神,省思慮,進醫藥,厚自持。竊聞王孫先令葬,令死者亡知則已。若其有知,是戮尸地下,將見先人竊為王孫不取也。且《孝經》曰:為之棺槨衣衾,是亦聖人之遺制,何必區區獨守所聞,願王孫察焉」。王孫報曰:「蓋聞古之聖王,緣人情不忍其親,故為制禮,今則越之言踰禮而厚葬也,吾是以葬,將以矯俗也。夫厚葬誠亡益於死者,而俗人競以相高,靡財殫幣腐之地下靡,散也。單,盡也。或乃今日入而明日發,此真與暴骸於中野何異?且夫死者,終生之化,而物之歸者也,歸者得至,化者得變,是物各反其真也,反真冥冥,亡形亡聲,乃合道情。夫飾外以華眾,厚葬以鬲真,使歸者不得至,化者不得變,是使物各失其所也。且吾聞之,精神者,天之有也。形骸者,地之有也文子稱天氣為魂,延陵季云「骨肉下歸於土」,是以云然。精神離形,各歸其真,故為之鬼。鬼之為言歸也,其尸塊然獨處,豈有知哉?裹以幣帛,鬲以棺槨,支體絡束,口含玉石,欲化不得鬱為枯臘。千載之後,棺衾朽剝,乃得歸土,就其真宅,繇是言之,焉用久客言不用久為客也。昔帝,堯之葬也,木為匱,葛ぱ為緘空木為匱,即櫝字也。櫝,小棺也。葛ぱ,蔓也。一曰ぱ,以草名葛之類也。緘,束也。其穿下不亂,泉上不泄,瓿艄適ネ,跎易。尚死,易葬也尚,崇也。言生死皆儉約也,不加功於亡用,不損財於亡謂謂名稱也,亦指趣也。今費財厚葬,留歸鬲至。死者不知,生者不得,是謂重惑於戲,吾不為也」。祁侯曰:「善!」遂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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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慍蹺,博士杜陵令後居禾鋝〔緩粢揭┮叛,砸隕矸。斂棺,周於身,土周於槨棺周於身,小棺,裁容身也。土周於槨,塚壙裁容槨也,為丈五墳,葬平陵東郭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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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勝為光祿大夫,臨卒,敕以棺斂喪事,衣周於身,棺周於衣,勿隨俗動吾塚、種柏,作祠堂若葬多設器備,則恐被掘,故云動,吾蒙也。亦不得種柏及作祠堂,皆不隨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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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並為[A13C]川太守,疾病,召丞、掾作先令書先為令書,曰:「告子恢,吾生素餐日久,死雖當得,法賻勿受公食,吏死官得法賻。凡贈終者,布帛曰賻。葬為小槨。ト,菹鹿祝ɡ、袢、重槨。趙簡子曰:「不設屬辟,下卿之罰也」。或曰:「但下棺無餘器物也。言止作小槨,纔容下棺而已,無令高大也」。)恢如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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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樊宏為壽張侯卒,遺敕薄葬,一無所有,以為棺柩一藏,不宜復見。如有腐敗,傷孝子之心,使與夫人同墳墓藏。光武善其令,以書示百官,因曰:「今不順壽張侯意,無以彰其德」。謚為恭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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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漢為大司馬,夫人先死,薄斂小墳,不作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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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堂為汝南太守,免歸,家卒,遺令薄斂瓦棺以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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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形司徒病臨危,敕其子曰:「顯節陵掃地露祭,欲率天下以儉吾為三公,既不能宣揚王化,令吏人從制,豈可不務節約乎?其無起祠堂,可作糧氫惺┘榔,湎露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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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遵為征虜將軍,臨死,遺誡牛車,載喪薄葬雒陽。鄭玄卒,遺令薄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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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訓為護羌校尉,三子悝、宏、閶,並太后弟也。宏疾病,遺言悉以常服不得用錦衣玉匣、悝、閶相繼並卒,皆遺言薄葬,不受爵,贈太后,並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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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霸為侍中,疾卒,遺敕諸子曰:「昔延州使齊子死羸博,因坎路側,遂以葬焉。今蜀道阻遠,不宜歸塋,可止此葬,足藏涑荻。已務遵速朽,副我本心,人生一世,但當畏敬於人。若不善加已,直為受之」。諸子承命,葬於河南梁縣,因遂家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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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磐,字堅伯,學《古文尚書》、《洪範》。五行初為重合令,後棄官歸鄉里,教授門徒常千人。年七十三歲,朝會集諸生,講論終日。因令其二子曰:「吾日者,夢見先師東里先生與我講於陰堂之奧東南隅謂之奧堂,幽暗之室,又入其奧,死之象也。既而長嘆,豈吾齒之盡乎!若命終之日,桐棺足以周身,外槨足以周棺,斂形懸封,濯衣幅巾,編二尺四寸,簡寫《堯典》一篇,并刀筆各一,以置棺前,示不忘聖道。其月望日,無病忽終。學者以為知命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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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岐為太常將卒,先自為壽藏,壽藏,謂蒙壙也。稱壽者,取其久遠之意也,猶如圖季札、子產、晏嬰、叔向四像居賓位,又自畫其像居主位,皆為贊頌,敕其子曰:「我死之日,墓中聚沙為床,布簟白衣散,淦、瀋細慘,緣ケ患慈氈、閬孿縷,便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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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咨為議郎,抗疾京師,將終,告其故吏朱祗、蕭建等,使薄斂素棺,藉以黃壤,欲令速朽早歸。后土不聽,子孫改之。乃遺書敕子胤曰:「夫含氣之倫,有生必終,蓋天地之常期,自然之至數。是以通人達士,鑒茲性命,以存亡為晦明,生死為朝夕。故其生也不為娛,亡也不為戚。夫亡者,元氣去體,身魂游散,反素復始,歸於無端,既已消仆,還合糞土,土為棄物,豈有性情,而欲制其厚薄,調其燥濕邪?但以生者之情,不忍見形之毀,乃有掩骼埋窆之制。《易》曰:古之葬者,衣之以薪,藏之中野。後世聖人易之以棺槨。棺槨之造,自黃帝始。爰自陶唐,逮及虞夏,猶尚簡樸,或瓦或木,及至殷人而有加焉。周室因之,制兼二代,復重以牆た之飾。表以旌銘之儀,招復含斂之禮,殯壽官壽器之類,蒙在今。荊州,古郢城中也。葬宅兆之期,棺槨周重之制,衣衾稱襲之數,其事煩而害實,品物碎而難備。然而秩爵異級,貴賤殊等,自成、康以下,其典稍乖。至於戰國,漸至頹陵,法度衰毀,上下僭雜,終使晉侯請隧,秦伯殉葬,陳大夫設參門之木,宋司馬造石槨之奢。爰暨暴秦,違道廢德,滅三代之制,興水┬爸法,國貲糜於三泉,人力單於酈墓,玩好窮於糞土,伎巧費於窀穸。自生民以來,厚終之敝,未有若此者。雖有仲尼,重明周禮,墨子勉以古道,猶不能禦也。是以華夏之士,爭相陵尚,違禮之本,事禮之末,務禮之華,棄禮之實,單家竭財以相營赴,廢事生而營終亡,替所養而為厚葬,豈云聖人制禮之意乎!《記》曰:喪雖有禮,哀為主矣。又曰:喪與其易也寧戚。今則不然,并棺合槨以為孝悌,豐貲重示,遂以昭惻隱,吾所不取也。昔舜葬蒼梧,二妃不從,豈有匹配之會,守常之所乎?聖主明王,其猶若斯,況於品庶,禮所不及。古人時同即會,時乖則別,動靜應禮,臨事合宜。王孫蛟,崮夷露骸,皆達於性理,貴於速變。伯鸞父沒卷席而葬,身亡不反其尸。彼數子豈薄至親之恩,亡忠孝之道邪?況我鄙ウ,不德不敏,薄意內昭,志有所慕,上同古人,下不為咎,果必行之,勿生疑異。恐爾等目厭所見,耳諱所議,必欲改殯,以乖吾志。故遠採古聖,近揆行事,以悟爾心。但欲制坎令,容棺槨,歸即葬平地無墳,勿卜時日,葬無設奠,勿留墓側,無起封樹。於戲!小子,其勉之哉!吾蔑復有言矣。朱祗、蕭建送喪到家,謝丞書曰:咨在京師病困,故吏蕭建經營之,咨豫自買小素棺,使人取乾黃土細。摶篩之,聚二十石。臨卒謂建曰:亡後自著所有,故巾單衣,先置土於棺內,尸其中以擁其上。子胤不忍父體,與土并合,欲更改殯祗建,譬以顧命」。於是奉行時稱咨明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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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商順帝時,為大司馬。病篤,敕子冀等曰:「吾以不德,享受多福生,無以輔益朝廷,死必耗費帑藏,衣衾飯鎘襝,恢楸粗屬,何益朽骨!百僚勞擾,紛華道路,祗增塵垢,雖云禮制,亦有權時。方今邊境不寧,盜賊未息,豈宜重為國損?氣絕之後,載至家舍,即時殯,斂以時服,皆以故衣,無更裁制。殯已開塚,塚開即葬,祭祀如存,無用三牲。孝子善述父志,不宜違我言也」。及薨,帝親臨喪,諸子欲從其誨,朝廷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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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植為尚書,初平三年卒。臨困,敕其子儉葬於土穴,不用棺槨,附體單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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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閎,司徒安之孫。累徵聘舉召,皆不應。臨卒,敕其子曰:「勿設殯,棺但著疏,布單衣幅巾,親尸於板床之上,以五百擊為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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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安為巴郡太守,卒官。時薄斂素,器不漆子,自將軍、州郡賢之,表章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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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融為南郡太守,卒於家,遺令薄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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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夷吾為下邳令,將卒,敕其子曰:「漢末當亂,必有發掘露體之禍」。使懸棺下,葬墓不起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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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震為太尉,既為樊豐等所言替,收太尉印綬,遣歸本郡。行至城西夕陽亭,乃慷慨謂其諸子門人曰:「死者士之常分。吾蒙恩居上司,疾姦臣狡猾而不能誅,惡嬖女傾亂而不能禁,何面目復見日月,身死之日,以雜木為棺,布單被,裁足蓋形,勿歸塚次,勿設祭祀」。因飲簋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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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固為太尉,坐忤梁,冀意免,遂為冀所誣,自殺。臨終,敕子孫素棺三寸,幅巾殯斂於本郡,平Ⅻ黿侵地,不得還墓塋,污先公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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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奐為太常,後坐禁錮,年七十八。遺命曰:「吾前後仕進,十要銀艾,不能和光同塵,為讒邪所忌,通塞命也,始終常也。但地底冥冥,長無曉期,而復纏以糸廣綿,牢以釘密,為不喜爾。幸有前窀,朝殞夕下,措屍靈床,幅巾而已。奢非晉文,儉非王孫,推情從意,庶無咎吝」。諸子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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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冉冉,或作丹嘗辟太尉府,不行。中平二年,卒於家。臨命,遺令敕其子曰:「吾生於昏ウ之世,值乎水┏拗俗,生不得救。世濟時死,何忍自同於世。氣絕便斂,斂以時服,衣足蔽形,棺足周身。斂畢,便穿穿畢,便埋其明堂之奠,乾飯寒水,飯食之物,勿有所下。墳封高下,令足自隱。知我心者,李子堅、王子炳也。今皆不在,制之在爾,勿令鄉人宗親有所加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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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融陳留浚儀人,州郡舉孝廉,公府連辟,皆不就。妻亡,貧無殯斂,鄉人欲為具棺服,融不肯受,曰:「古之亡者,棄之中野,唯妻子可以行志,但即土埋藏而已」。謝承書:賴川張元祖,志行士也,往弔融妻亡,知其如此。謂言足下欲尚古道,非不清妙,但禮設棺槨制杖章,孔子曰:「吾從周便推所乘車牛,命融以給殯」,融受而不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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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韓暨為司徒,臨終遺言曰:「夫俗奢者示之以儉,儉則節之以禮。歷見前代,送終過制,失之甚矣。若爾曹敬聽吾言,斂以時服,葬以土藏,穿畢便葬,送以瓦器,慎勿有增益」。又上疏曰:「生有益於民,死猶不害於民。況臣備位台司,在職日淺,未能宣揚聖德,以廣益黎庶。寢疾彌留,奄即幽冥。方今百姓農務,不宜勞役,乞不令雒陽吏民供設喪具,懼國典有常,使臣私願不得展從,謹冒以聞,惟蒙哀許」。帝得表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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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觀為司空,上印綬,薨於家。遺令葬足容棺,不設明器,不封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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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潛為太常,遺令儉葬墓中,惟置一靈坐,瓦器數枚,其餘一無所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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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並有高節,年六十餘,自慮身無常豫,作終制,誡其子以儉葬,曰告鬩塹確蚶,裾呱民之始教,而百世之中庸也。故力行者則為君子,不務者終為小人,然非聖人莫能履其從容也。是以富貴者有驕奢之過,而貧賤者譏於固陋。於是養生送死,苟竊非禮。繇斯觀之,陽虎宵疑,蹯侗┕腔,腐石槨不如速朽。此言儒學撥亂,反正鳴鼓,矯俗之大義也未臻。夫窮理盡性,陶冶變化之實論也。若能原始要終,以天下為一區,萬物為芻狗。該覽玄通,求形影之宗,同禍福之素,一生死之命,吾有慕於道矣。夫道之為物,惟恍惟忽,壽為欺魄,夭為鳧沒。身淪有無,與神消息,含悅陰陽,甘夢太極。奚以棺槨為牢,衣裳為纏,屍繫地下,長幽桎梏,豈不哀哉!昔莊周闊達無所媚,又楊王孫蛺騫蟛瘓。每投至夫末,世緣生怨死之徒,乃有含珠鱗押,玉床象衽,殺人殉以壙穴之內,錮以盒踅逡則滋。殼г亟┰,鏗⒗嗌襝桑。於是大教陵遲,競以厚葬。謂莊子為放蕩,以王孫為戮屍,豈復識古有衣薪之鬼,而野有狐狸之綰,⺶≡眨∥嵋,圓胖首易俏垤肚辶,魑翥霉恩,歷試宰守,所在無效,代匠傷指,狼跋首尾,無以雪恥。如不可求,從吾所好。今年過耳順,奄忽無常,苟得獲沒,即以吾身襲於王孫矣。上冀以贖市朝之逋罪,下以親道化之靈祖,顧爾幼魑粗臧否?若將逐俗,抑廢吾志,私稱從令,未必為孝。而犯魏顆聽治之賢,爾為棄父之命,誰或矜之,使死而有知,吾將屍視」。至嘉平中,病甚臨困。又敕豫掘平ń,淦絕,令二人舉屍,即平ň哭泣之聲,止婦女之送,禁弔祭之賓,無設粟米之奠。又戒後亡者不得入藏,不得封樹,妻子皆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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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昭為將軍,將亡,遺命戒其子凱曰:「吾為將,知將不可為也。吾數發塚取其木,以為攻戰具,又知厚葬無益於死者也。汝必斂以時服,且人生有處所,爾死復何在邪?今去本墓遠,東西南北,在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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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為右將軍,病篤,遺令斂以時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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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堂隆為光祿勳。卒,遺令薄葬,斂以時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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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丞相諸葛亮遺命葬漢中定軍山,因山為墳塚,足容棺,斂以時服,不須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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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朗為兗州刺史,與臧霸等征吳。至居巢,遇疾,臨卒謂將士曰:「刺史蒙國厚恩,督司萬里,微功未效,而遭此疫癘,既不能自效,孤負國恩,身沒之後,其布衣幅巾,斂以時服,勿違吾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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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呂岱為大司馬,卒,遺令殯以素棺、疏巾、布衣、臥崴,橢制務從儉約,子凱皆奉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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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儀為尚書僕射,寢疾,遺令素棺,斂以時服,務從省約。年八十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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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昭為輔吳將軍,卒,遺令幅巾素棺,斂以時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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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瑾卒,遺命令素棺,斂以時服,事從省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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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石苞為大司馬、侍中。臨薨,豫為《終制曰:「延陵薄葬,孔子以為達禮。華元厚葬,《春秋》以為不臣,古之明義也。自今死亡者,皆斂以時服,不得兼重,又不得飯含,為愚俗所為,又不得為設床帳,明器也。定窆之後,復土滿坎,一不得起墳種樹。昔王孫蛟嶠檬,逼渥臃蠲,君子不譏,況於合禮典者邪?」諸子皆奉遵遺令,又斷親戚故吏設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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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祥為太保,疾篤著,遺令訓子孫曰:「夫生之有死,自然之理。吾年八十有五,啟手何恨。不有遺言,使爾無述。吾生值季末,登庸歷試,無毗佐之勳,沒無以報。氣絕但洗,手不須沐。浴勿纏尸,皆水還室。濾媸彼服,賜山玄玉佩。衛氏玉頑,敷詠暈鷚。粵參髏⑸,賢磷約。晡鷯藐妒,勿起墳隴。穿深二丈,槨趣容棺。勿作前堂布幾筵,置書箱鏡奩之具,棺前但可施床榻而已。夏侯湛為散騎常侍,將沒遺命,小棺薄斂,不修封樹。論者謂湛雖生不砥礪名節,死則儉約令終,是深達存亡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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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謐著論為送終之制,名曰《玄晏》。先生以為「存亡天地之定制,人理之必至也。故禮六十而制壽,至於九十,各有等差,防終以素,豈流俗之多忌者哉!雖未至壽,然嬰疾彌紀,仍遭喪難,神氣損劣,困頓數年矣。常懼夭隕不期,慮終無素,是以略陳至懷。夫人之所貪者,生也。所惡者死也,雖貪不得越期,雖惡不可逃Т。人之死也,精歇形散,魂無不之,故氣屬於天。寄命終盡,窮體反真,故尸藏於地。是以神不存體,則與氣升降。尸不久寄,與地合形。神形不隔,天地之性也。尸與土并,反真之理也。今生不能保七尺之軀,死何故隔一棺之土?然則衣衾所以穢尸,棺槨所以隔真,故桓司馬石槨不如速朽。季孫宵冶戎暴骸,文公厚葬,《春秋》以為華元不臣。楊王孫親土,《漢書》以為賢於秦始皇。如令魂必有知,則人鬼異制。黃泉之親,死多於生,必將備其器物,用待亡者。令若以存況終,非即靈之意也。如其無知,則空奪生用。損之無益,而啟奸心,是昭露形之禍,增亡者之毒也。夫葬者藏也,藏者,欲人之不得見也。而大為棺槨,備增存物,無異於埋金路隅而書表於上也。雖甚愚之人,必將笑之,豐財厚葬,以啟奸心。或剖破棺槨,或牽曳形骸,或剝臂採金環,或捫腸求珠玉。焚如之刑,不痛於是。自古及今,未有不死之人,又無不發之墓也。故張釋之曰:使其中有欲,雖錮南山猶有隙,使其中無欲,雖無石槨,又何戚焉。斯言達矣,吾之師也。夫贈終加厚,非為死也。生者自為也,遂生意於無益,棄死者之所屬,知者所不行也。易稱古之葬者,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樹。是以死得歸真,亡不損生。故吾欲朝死夕葬,夕死朝葬,不設棺槨,不加纏斂,不修沭浴,不造新服,殯鎦物一皆絕之。吾本欲露形入地,以身親土,或恐人情染俗來久,頓革理難。今故杞俏之制,奢不石槨,儉不露形。氣絕之後,便即時服幅巾故衣蘧裹尸,麻約二頭,置大床上。擇不毛之地,穿坑深十尺,長一丈五尺,廣六尺。坑訖舉床就坑,去床下尸。平生之物,皆無自隨。唯齎《孝經》一卷,示不忘孝。道蘧之外,便以親土。土與地平,還其故草,使生其上無種樹木削除,使生跡無處,自求不知。不見可欲,則奸心不生。終始無怵惕,千載不慮患。形骸與后土同體,魂爽與元氣合靈,真篤愛之至也。若亡有前後,不得移詔讜嶙,災芄來,非古制也。舜葬蒼梧,二妃不從,以為一定,何必《周禮》。無問師工,無信卜筮,無拘俗言,無張神坐,無十五日朝夕上食。禮不墓祭,但月朔於家,設席以祭,百日而止。臨必昏明,不得以夜。制服常居,不得墓次。夫古不崇墓,智也。今之封樹,愚也。若不從此,是戮尸地下。死而重傷,魂而有靈,則冤悲沒世,長為恨鬼。王孫之子,可以為誡。死誓難違,幸無改焉」。而竟不仕。太康三年卒。子童靈、方回等遵其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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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苗,高密淳于人。公府五辟博士,再徵,皆不就。永寧三年卒,遺命濯巾水灰,掠芄自獄。鱟露車載尸,葦席瓦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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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安平王孚臨終遺令曰:「有魏貞士河內溫縣司馬孚,字叔達,不伊不周,不夷不惠,立身行道,終始若一,當以素棺單槨,斂以時服」。其家遵孚遺旨,所給器物,一無施用。
50
顏含為右光祿大夫。將卒,遺命素棺薄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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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峻為侍中、諫議大夫。臨終,敕子氏朝卒夕殯,幅巾布衣,葬勿擇日氏奉遵遺命,斂以時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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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夷為國子祭酒,臨終遺命子晏曰:「吾少不出身,頃雖見羈錄冠舄之飾,未嘗加體。其角巾素衣,斂以時服,殯葬之事,務從簡儉,亦不須苟取矯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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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徽,累官至義興太守,固辭病卒。遺令薄葬,不設跣棹,毆檸免之。屬施五尺床為靈,二宿便毀,以常所彈琴置床上,何長史來,以琴與之。何長?史者,偃也。無子,家人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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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陵王紹薨,遺令斂以時服,素棺周身,太祖從之。張邵為征虜將軍、雍州刺史,臨終遺命,祭以菜果,葦席為跣,璩抵鈄喲友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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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夷為湘州刺史、散騎常侍,卒。遺命薄斂蔬奠,務存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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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崔慰祖為始安王記室,始安王遙光謀逆,慰祖繫尚方。臨卒,與從弟緯書,令以棺親。土不須鱟,ㄎ鶘枇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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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麟士,吳興武康人。建武中,以著作郎太子舍人徵,不起。及卒,以楊王孫、皇甫謐深達生死,而終禮矯俗,乃自為終制、遺令:氣絕剔被,取三幅布以覆屍。及斂,仍移布於屍下,以為斂服,反被左右兩際以周上,不復制覆,被不須沐。浴鎦橐員救股,老人著Ψ捕服,上加單衣幅巾,履枕棺中,唯此依土安用?《孝經》既殯,不復立靈座。四節及祥,權鋪席於地,以設玄酒之奠。人家相承漆棺,今不復爾,亦不須懦煞。後即葬,作塚令小後詬作小塚於殯。合葬非古也。塚不須聚土成墳,使上與地平,王祥終制亦爾。葬不須跣。璩盜軫雛,低芬病2壞,貿夕下食。祭奠之法,至于葬,唯清水一杯。子彞奉而行之,州里皆稱歎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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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之為吳興郡守,卒,遺令:「朱服不得入棺,祭則酒脯而已。世人僕妾直靈助哭,當繇喪主不能淳至,欲以多聲相亂,魂而有知,吾當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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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敬裔為大中大夫卒,遺命「不得設,復魄旌乓,宦珄艸廢},藉下一枝覆上,吾氣絕便沐浴籃輿載尸還忠侯大夫鏊溜小H舨,恍寫嗽蚵,疚要於九泉。敬裔外甥許惠詔因阮研以聞。詔曰:「敬裔令其息崇素氣,絕便沐浴,藉以二蘆䕠鑿地歸,身葬忠侯。鏊齏舜鍔之格,言賢夫玉匣石槨遠矣。然子於父命,亦有所從有所不從。今崇素若信遺意,土周淺薄,屬辭不施,一朝見侵狐鼠,戮死已甚。父可以訓子子,亦不可行之。外內易棺,此自奉親之情。藉土而葬,亦通人之意。宜兩捨兩取,以達父子,志棺周於身,土周於槨,去其牲奠,斂以時服,一可以申情,二可以稱家。禮教無違,生死無辱,此故當為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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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讓為光祿大夫,臨終遺命諸子曰:「吾少無人間意,故自不求聞達。而仕歷三代,官成兩朝,如我資名,或蒙贈謚,自公體耳。氣絕,即以幅巾就葬,每存儉率。比見跣璩倒精,非吾志也。士安束以蘧王,孫蛉牒竦廝涫,瞧シ蛑節,取於人情未允。今使棺足周身,壙足容柩,攀榫衾鏤,拊唬翰蝗,混急礱數,差可停息。直僦跣璐滄爸,以䕠以常。所乘者為魂車,他無所用焉」。第二子貞巧,乃織細䕠裝跣,枰澤為鈴佩,雖素而華,帝為舉哀,甚悼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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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緒,為國子祭酒、南郡王師。及卒,遺命作蘆葭,跣璩狄柩靈上置之水香火,不設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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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休源為金紫光祿大夫,卒,遺令薄葬,節朔薦蔬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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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溉為金紫光祿大夫,與張綰、劉之遴友密。臨終,⒄帕趵兆鈾銼≡嶂,禮曰:「氣絕便斂,斂以法服。先有冢毳,斂竟便葬,不須擇日。凶事必存約,儉孫侄不得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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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砦,散騎常侍、護軍將軍,以疾卒於家。遺令薄葬,斂以時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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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琛為侍中,卒,遺令諸子,與妻同墳異藏,祭以蔬菜,葬日止車十乘,事存率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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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苞為太子洗馬,臨終呼友人南陽劉之遴⒁隕ナ攣翊蛹舐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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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平原人。刺史辟主簿,不就。卒於從兄敦舍。臨終,執敦手曰:「氣絕便斂,斂畢即埋,不須立靈筵,勿設饗祀,無求繼祀」。敦從而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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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杳為步兵校尉、知著作,臨終遺命:斂以法服,載以露車,還葬舊墓,隨得一地,容棺而已。不得設靈筵祭,螫其子遵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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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烈居山林,以山水書籍為娛,著《革終論》,其辭曰:「死生之事,聖人罕言之矣。孔子曰:精氣為物,遊魂為變。知鬼神之情狀,與天地相似而不違。其文約,其旨妙,其事隱,其意深,未可以臆斷,難得而精忽,乃量耦請試言之。夫形慮合而為生,魂質離而稱死。合則起動,離則休寂。當其動也,人皆知其神。及其寂也,物莫測其所趣。皆知則不言而義顯,莫測則逾辨而理微。是以勛、華曠而莫陳,姬、孔抑而不說,前達往賢,互生異見。季札云:骨肉歸於土,魂氣無不之。莊周云:生為徭役,死為休息」。尋此二說,如似相反。何者?氣無不之,神有也。死為休息,神無也。原憲云:夏后氏用明器示民無知也。殷人用祭器,示民有知也。周人兼用之,示民疑也。考之記籍,驗之前志,有無之辨,不可歷言。若稽諸內教,判乎釋部,則諸子之言可尋,三代之禮無越。何者?神為生本,形為生具。死者神離此具,而即非彼具也。雖死者不可復反,而精靈迎變,未嘗滅絕。當其離此之日,識用廓然,故夏后明器,示其弗反,即彼之時,魂靈知滅。故殷人祭器,顯其猶存,不反則合乎莊周,猶存則同乎季札,各得一隅,無傷厥義,故周人有兼用之禮,尼父發遊魂之唱,不其然乎?若廢偏攜之論,探中途之旨,則不仁不智之譏,於是乎可息。夫形也者,無知之質也。神也者,有知之性也。有知不獨存,依無知以自立,故形之於神,逆旅之館也。及其死也,神去此而帽艘病I,褚訝ゴ斯鶯斡麼,嫠儺嗟,美硪病I,褚學帽思籃嗡,施祭則失理也。而姬公孔子之教不然者,其有以乎!蓋禮樂之興,出於澆薄,俎豆綴兆,生於俗弊。施靈筵,陳棺槨,設饋奠,建丘壟,蓋欲令孝子有追思之地爾,夫何補於已遷之神乎?故上古衣之以薪,棄之中野,可謂遵盧赫胥、皇熊炎帝蹈於失理哉!是以子羽沈川,漢伯方壙,文楚黃壤,士安麻索。此四子者,得理也,忘教也。若從四子而越遊,則平生之志得矣。然積習坐常,難卒改革,一朝肆志,儻不見泥。今欲翦截煩厚,務存儉易,進不蚴退,異常俗不傷,存者之念有合至曰之道。孔子云斂手足形,旋葬而無槨。斯亦貧者之禮也,餘何陋焉!且張奐止用幅巾,王肅唯盥手足,范冉斂畢便葬,奚珍無設筵幾,文度故舟為槨,子廉牛車載柩,叔起誡絕墳壟,康成使無卜吉。此數公者,尚或如之,況於吾人,而尚華泰。今欲仿佛景行,以為軌則,儻合中庸之道,庶免徒費之譏。氣絕不須復魂,盥洗而斂。以一千錢市治棺,單故裙衫衣巾枕履。此外送往之具,棺中常物,及餘閣之祭,一不得有所施。世多信李、彭之言,可謂惑矣。餘以孔釋為師,差無此惑。斂訖,載以露車,歸於舊山,隨得一地,地足為平平。ㄗ閎莨撞,恍朦鱟甓,不勞封樹,勿設祭享,勿置幾筵。無用茅君之虛坐,伯夷之桿水。其蒸嘗繼嗣,言象所絕,事止餘身,無傷世教。家人長幼,內外姻戚,凡厥友朋,爰及寓所,咸願成餘之志,幸勿奪之」。明年,疾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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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憲之固辭官寵,居家授大中大夫。臨終為制,以敕其子曰:夫出生入死,理均晝夜。生既不知所從來,死亦安識所往。延陵所云「精氣上歸於天,骨肉下歸於地,魂氣則無所不之」,良有以也。雖復茫昧難徵,若要非妄,百年之期,迅若馳隙。吾今豫為終制,瞑目之後,念並遵行,勿違吾志也。莊周、澹臺,達生者也。王孫、士安,矯俗者也。吾進不及達,退無所矯,常謂中都之制,允理愜情。衣周於身,示不違禮。棺周於衣,足以蔽身。入棺之物,一無所須,載以醵艸,蹈慘源植,嘉使人勿惡也。漢明帝天子之尊,猶祭以桿水。脯糗范史,懍沂恐高,亦奠以寒水乾食卞。況吾卑庸之人,其可不節喪也。喪易寧戚,自是親親之情。禮奢寧儉,差可得繇吾意。不須常施靈筵,可止設香燈,使致哀者有憑爾。朔望祥忌,可權安小,床咨杓趕,唯下素饌,勿用牲牢。蒸嘗之祠,貴賤罔替,備物難辨,多致疏怠。祠先人自有舊典,不可有闕。自吾以下,祠止用蔬食時果,勿同於上世也,亦令子孫四時不忘其親爾。孔子云:「雖菜羹瓜祭,必齊如也」。本貴誠敬,豈求備物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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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謝貞之為丹陽丞,以母憂去職,加招遠將軍,固辭後卒。貞之病亟,遺疏告族子凱曰:「吾少罹酷罰,十四傾外蔭十六鍾太清之禍,流離絕國二十餘載,號天地遂同有感,得還侍奉,守先人墳墓,於吾之分足矣。不悟朝廷採拾空薄,累致清階,縱其殞絕,無所酬報。今在憂棘,晷漏人盡,斂手而歸,何所多念。氣絕之後,若直棄之草,野依僧家,尸ヌ林法,是吾所願,止恐過於獨異爾。可用薄版周身,載以露車,覆以葦席,坎山而埋之。又吾終眇兄弟,無他子孫,靖年幼少,未閒人事,但可三月施小床,設香水,盡鄉兄弟相厚之情即除之,無益之事勿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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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宏直,遷太常卿、光祿大夫,加金章紫綬。遇疾且卒,乃遺疏敕其家曰:「吾今年已來,筋力減耗,可謂衰矣。而好生之情,曾不自覺,唯務行樂,不知老之將至。今時制云及,將同朝露,七十餘年,頗經豐足,啟手告全,差無遺恨。氣絕已後,便買市見。材材必須小形者使易提掣。斂以時服,古人通制。但下見先人,必須備禮,可著單衣裙衫。故履既應待養,宜備紛Щ。蟈躺樸,選S中胂,閶坦啄諼,ò舶撞際,紙澩窒懵而已。其外一無所用,卒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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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任城王鬮,雍州刺史,薨於州,遺令薄葬,勿受贈衣,遂諸子奉遵其旨。崔寬卒,遺令薄葬,斂以時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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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駿為秘書令,病篤,乃遺命曰:「吾存尚儉薄,豈可沒為奢厚乎?昔王孫蛟嵊懈卸,然士安蘧,頗亦矯厲。今世既休明,百度循禮,彼非吾志也。可斂以時服明器」。從古遂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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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麒麟,為冠軍將軍、齊州刺史,卒,遺敕其子,殯以素棺,事從儉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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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薛淑累遷尚書僕射,卒。臨終,敕其子斂以時服,踰月便葬,不聽干求贈官。自制喪車不加窞蔚,用麻為流蘇,繩用網絡而已。明器等物,並不令置。廣陽王嘉薨,遺命薄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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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宣茂卒,遺命薄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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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遊道,為大府卿,天保元年卒。遺令薄葬,不立碑表,不求贈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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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周薛端為基州刺史,未幾卒,遺誡薄葬,州府贈遺,勿有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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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案呱脅皇艘閱昀顯ソ肫渥擁仍唬何。羰堪慘贊粳束體,王孫以布囊繞尸。二賢高達,非庸才能。繼吾死之日,可斂舊衣,勿更新造,便棺足周尸牛車載柩,墳高四尺,壙深一丈。其餘煩雜,悉無用也。朝晡奠食,於事彌煩。吾不能頓絕汝輩之情,可朔望一奠而已。仍薦蔬素,勿設牲牢。親友欲以物弔祭者,並不得受。吾常恐臨終恍惚,故以此言預戒汝輩瞑目之日,勿違吾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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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彥為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臨終,遺誡其子等曰:「昔人以木為櫝,葛ぱ為緘,下不亂泉,上不泄臭,此實吾平生之志也。但事既矯枉,為世所譏,今可斂以時服,葬於平Ⅻ黽怪地,勿用明器塗車及儀衛等,爾其念之」。朝廷嘉焉,不奪其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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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霞為驃騎大將軍、開府、霍州刺史。臨終,遺誡薄葬,其子等並奉行之。姚察為太子內舍人,大業二年,終於東都,遺命薄葬,務從率儉。其略曰:「吾家世素士,自有常法,吾意斂以法服,並宜用布,土周於身。又恐汝等不忍行此,必不爾,須松板薄棺,纔可周身,土周於棺而已」。葬日,止粗車,即送厝舊塋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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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李刮司空遇疾,謂弟弼曰:「吾見人多埋金玉,亦不須爾,唯以布裝露車,載我柩,棺中斂以常服,唯加朝衣一副。死儻有知,望得著此奉見先帝。明器唯作馬五六匹,下帳用縵布為頂,白紗為裙,其中著十箇木人,示依古禮芻靈之義。此外一物不用。傅奕臨終,誡其子曰:「古人蛟,崛暌誦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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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廉為開府儀同三司、申國公,遺命曰:「生死之義,自然之道。葬者,藏也。欲人不知厚殉,增墳吾所未取。啟手之後,墓中無內餘物,唯置衣一襲及平生所好之書,示先王之訓,可用終身」。諸子遵而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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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嫖,金紫光祿大夫、宋國公,臨終遺言曰:「生而必死,理之常分。氣絕後可著單服一通以充小斂,棺內施單席而已。冀後速朽,不得別加一物。無假卜日,唯在速辦。自古聖哲,非無此等,爾宜勉之」。諸子聿遵先志,襲斂在於率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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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瑰,睿宗朝為左右僕射、同中書門下三品。及薨,遺令薄葬。及祖載之日,官給仗外,唯有布車一乘,論者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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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楚為山南西道節度,臨終誡諸子曰:「吾生何益於人,無請謚號,無受軍府。鈐葬,以布車一乘,無或加飾,無用鼓吹銘誌能敘事者,則為之無擇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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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夷簡自布衣至將相,以直道著聞,將終不亂。深以違禮厚葬為戒,謂浮屠法非先儒教,身歿之後,釋氏有為功德,一皆止之,不許建神道碑,但誌墓而已。議者謂其立身行道,有始有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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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承慶,為金紫光祿大夫,臨終誡其子曰:「死生至理,亦猶朝之暮。吾死,斂以常服。晦朔無薦牲,葬勿卜日。器用陶漆,棺而不槨,墳高可識。碑志著官號年月,無用虛文」。贈幽州都督,謚曰定。
URN: ctp:ws934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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