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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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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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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易録卷七       刑部尚書王士禎撰。村歌聒耳,烏鹽角社酒,柔情白練槌」,宋末月泉吟社中佳句也。《山居雜志》載杭人徐炬《酒譜》,乃引作《少陵詩》,不辨格調之類,否而妄稱子美,則虢國夫人杜鵑行、黄鶴、陳浩然二本。狂歌行裴煜所收諸篇妄,人皆雜入杜集,又何怪乎?古名酒皆以春名,如「竹葉春梨花,春松醪、春石凍春之類,今闗中之俗尚如此,西安酒以渼波春為第一,今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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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諡京朝官惟閣臣、尚書、總憲得請,侍郎、副憲已下多無之。侍郎如葉文敏、方藹、沈文恪,荃以乆在侍從宋端慤,文運以亷介受知,加太子少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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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予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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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捫蝨新話》云:琴有古人之雅琴頌琴,葢古之為琴,皆以歌乎詩。古之雅頌,即今之琴操耳。《舜南風歌楚白雪》辭,本合歌舞。漢髙帝《大風歌》,《項王垓下歌》亦入琴曲。今琴家遂有「大風起力抜山操,文中子與楊素、蘇瓊、李徳林」語歸,而援琴鼔蕩之,什乃知其聲,至隋末猶存。予嘗不解雅琴頌琴之義,見此了然,然不知何以獨不言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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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捫蝨新話》云:栁子厚《夀州安豐縣孝門銘》云云,以表為序。而徐鉉所編《文粹》,乃録銘于前,而于題下注云并夀州刺史表,此鉉之陋也云云。按文粹,吳興姚鉉所撰。陳善以為鼎臣謬予遊廬山,唯白鹿洞開先寺古碑刻最多。萬杉寺乃宋仁宗所建,而碑刻絶少,相傳有仁宗御書,亦不復存。唯石上有龍虎嵐慶四大字,云是宋人槐京書,殊無文義。適讀《桯史》見張孝祥《與王阮同逰萬杉賦》詩張云老榦參天一萬株,廬山佳處著浮圖,秖因買斷山中景,破費神龍百斛珠。王云昭陵龍去奎文在,萬嵗靈杉守百神。四十二年真雨露,山川草木至今春。阮詩號義豐集桑,御史喬作《廬山紀》,事極簡潔,而不收此予匆匆。題五言一篇云:晨過玉京山,緬想陶公里。谿迴得寺門曲折松杉裏,雨中念佛鳥,交語清人耳風吹修竹林,下有寒泉水爾,時未覩二公詩。又不詳仁宗建寺始末,故畧之,殊以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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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中,舒州有李亮工,以文鳴與蘇、黄逰,又有李元中字畫之工,追蹤鍾王,與李伯時號「龍眠三。李」同年登進士,出處相若,今人但知伯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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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惇之父俞,郇公族子。早歳無行,妻之母楊氏早寡,俞與之通。已而生子以一合置水緘置其內,持以還俞。俞得之云:「此子五行甚佳,將大吾門」。既長登第,即惇也。東坡先生送其出守湖州詩云:「方丈仙人出,淼茫髙情猶愛水」。雲鄉惇以為譏,已怨之。紹聖中為相,坡渡海,蓋修報也。所謂「燕國夫人獨處而無祔」者,即楊氏也。《揮麈餘話》載之甚晰。一惡少通,妻之母乂,生子而育之,遂至流毒天下,禍及人國。噫,妖孽哉!又惇舉進士,在京師館郇公第,私族父之妾包希仁、尹開封,罰贖銅,見溫公所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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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書咸云始于後唐,明宗予《池北偶談》已備考羣說。適讀《揮麈餘話》云,「毌邱儉貧賤時借《文選》于交遊,間有難色,發憤異日若貴,當板鏤之遺學者。後仕蜀為宰相,遂踐其言,刋之印行書籍,創見于此。事載陶岳五代史補》。唐平蜀,明宗命太學博士李諤書《五經》,倣其製作,刋板于國子監監中。印書之始,今盛行于天下。蜀中為最明。清家有諤書印本五經,後題長興二年。予考常熟毛氏刻《五代史補》,無此條。吳太史任臣《十國春秋》,蜀毋昭裔傳請後主鏤板印九經。又令門人句中正、孫逢吉《書文選》、《初學記》、《白氏六帖刻板行之録,誤昭裔為母邱儉耳。唐詩人人多慕而寫之,傳于畫圖,如王右丞畫孟浩然吟詩圖》之類。故白太傅詩云:「兼聞好事者,畫我作屏風」。前蜀房從真嘗畫《常建冒雪入京圖》,見《圖繪寳鑑》,王仲言《揮麈》前後四録,著宋賢前言,往行最悉。又嘗疵碧雲《江南野録》二書不可信,而其書極述曽布相業之賢。蓋仲言父銍,乃布孫壻也。布與京、惇輩同列《奸臣傳》録之云云,又可信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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稗官小說,不盡鑿空,必有所本,如施耐菴《水滸傳》,微獨三十六人姓名見于《龔聖予贊》,而首篇敘髙俅出身,與《揮麈後録》所載,一一脗合。俅本東坡先生小史工筆札,坡出帥中山,留以予曽子宣辭之,以屬王晉卿。晉卿一日,遣俅送箆刀子于端王邸,值王在園中蹴踘,俅睥睨之,王呼來前,詢曰:汝亦解此耶?曰:能之。令對,蹴大喜呼𨽻云:往傳語都尉謝,箆刀之貺,并送人皆輟畱矣。踰月,王登大寳,眷渥日厚,不次遷拜。數年間,持節至使相,父敦復復為節度使,兄伸亦登八座,子姪皆為郎。傳所云小蘇學士即東坡而稍變其文耳,都尉即詵也。俅富貴不忘蘇氏,每子弟入都,問䘏甚厚,亦有可取。時梁師成自詭東坡之子,二人皆嬖倖擅權勢,而叔黨卒終于小官,可以知其賢矣。或謂二蘇黨禁方嚴,李公麟遇蘇氏子弟,至以扇障面而過之,坡族孫元老上時相啟,乃至云:念與黨人偶同髙祖,此輩愧俅師成,不亦多乎!鄒浩道鄉集》有髙俅轉官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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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肇國史補云:御史故事,大明朝則監察押班,常參則殿中,知班,入閣則侍御史監奏。蓋含元殿最逺用八品,其次宣政用七品紫宸,最近用六品,殿中得立五花磚,綠衣用紫案褥之類,號為「七貴。監察院長與同院禮隔語曰:「事長如事端」。凡上堂絶言笑雜端,笑則合座皆笑,謂之烘堂雜端,視今之河南道御史所謂南牀也。又云:毎大朝,㑹監察御史押班,不足,則使下御史因朝奏者攝之,諫院以章疏之故憂患,畧同臺中,則務苛禮,省中多事,㫖趣不一,故言遺補相惜,御史相憎,郎官相輕。今六科每考選或庶吉士,散館之後,前輩必先謁後輩,意氣較臺銓為洽,尚有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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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世祖至元五年,置御史臺,秩從二品,二十一年,陞正二品。大徳十一年,陞從一品大夫即左都御史,一人後増一人,中丞即左副都御史,二人後増二人,隨復故侍御史二人、治書侍御史二人、殿中侍御史二人,治朝著之事。監察御史十二人,後増至十六人,皆漢人,又増蒙古、色目人,如漢人之數,今三十二人。至元十四年,既取送置南行臺,專莅江南之地,號江南諸道行御史臺,秩如內臺監察御史二十四人。西行臺初治雲南,大徳元年移治陜西,號陜西諸道行御史臺,莅陜西、甘肅、四川、雲南之地,秩如南臺監察御史二十人,詳載虞道園題名記。陶南村著于《輟耕錄》,有殿中司有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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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始置都察院,滿洲、漢人掌院事,左都御史各一人。漢人或以內閣大學士出掌院事,協理院事。左副都御史各二人,左僉都御史一人,先用漢軍。後漢軍、漢人參用監察御史四十人,皆漢人,滿洲則曰理事官、副理事官。後改監察御史。康熙初,裁臺省官。滿洲監察御史二十三人,漢監察御史二十四人,又置漢軍御史八人部郎遷補。每年二八月,御史內陞外,轉漢軍,亦與漢人並列。內陞京卿,或陞內閣侍讀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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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以禮部尚書張玉書為文華大學士兼戸部尚書,以工部尚書張英為禮部尚書,仍兼掌翰林院詹事府事。右軍黃庭經真蹟今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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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府康。熙某年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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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閣臣學士同觀樂毅論真蹟。原藏,涿州馮氏,後歸衍聖公孔翊宸。毓圻,康熙二十四年進入內府,孔馮氏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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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九日,以左都御史陳廷敬為工部尚書,以順天巡撫僉都御史于成龍為左都御史。自順治已來,烏金超哈為部院之長者自于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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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麈録》載宋有三李定,其一濟南人,嘉祐、治平已來,以風裁聞,嘗遍厯天下諸路計度轉運使,官制未行,老于正卿,乃敦老如岡之祖。其一洪州人,字仲求,晏元獻公之甥,即興蘇子美賽神㑹之獄者。其一揚州人,字資深,元豐御史中丞,即與舒亶媒孽坡公者同姓名者,三世或指而為一,故明辨之。然其二陷二蘇皆小人,吾郡先哲則獨以功名著,鄉後學所當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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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敬中,髙麗人,初學神仙、辟穀之術,累官尚書禮部侍郎、知制誥,與同官李奎報俞升旦等,撰偽《明宗實録》,分年秉筆,敬中議曰:臣所編四年之間,記災異者凡若干事,謹按春秋二百四十二年,記天變者多矣,只書日有食之,而不書月食,豈以日實也,無待而明,君象也,月闕也,有待而明臣象也。取詩所謂彼月而食,則維其常,此日而食,于何不臧之說,忌陽之虧而不忌月闕故歟?丁未七月之日食者,即是日而應見矣,曹元正石隣之黨,夜犯宫闈而作亂,豈非隂侵陽臣犯君之效歟?魯昭公二十四年五月日食,梓愼曰:水也。昭子曰:旱也。其言曰:日過分而陽猶不克,克必甚能無旱乎?陽不克,莫若積聚也。是嵗果旱。說者曰:二至二分,日有食之,不為災,日月之行也,春秋分,日夜等,故同道而食,輕不為災,水旱而已。己酉,二月之日,食在於春分,是以至閏五月而旱,此其應也。日赤薄無光,日旁有背氣,外赤內黄,日有東西珥者各一。按前漢書註云:日旁氣在旁,直對曰珥,向日為抱,向外為背。背者,背象也,氣往迫之為薄。晉志曰:其君無徳,其臣亂國,則日赤無光,天之譴告,豈不丁寜乎?雖云曹石之輩,復有東南之賊,縱橫煽亂者,故譴告如此。當此時而覺悟,豈非令終之兆乎?月犯昴者,五月食,昴者三月,犯心者二月,食心者二月,犯心前星者一食心,後星者二月,貫心而行者一。按星傳,昴旄頭,胡星也,為白衣㑹。又天之珥也,主獄事。心三星,天王正位也。前星為太子,後星為庶子,中星為明堂,大辰主天下賞罰,天下變動,心星見祥。據此而言,上國當有因刑罰失中之亊,胡兵殘蹂天街,波及於外。又且天王失位,而嫡庶子孫蕩析不振者,故罰之,所示者如此其多也,有國家者,宜鑑省焉。月犯角左星者三月,入羽林者二月,犯五車者二月,犯箕星者四月,入太微者二月,入南斗,魁者三月,食房者一月,犯房南星者一月,赤如血者一,角為天,田亦為理,主刑則恐有刑法失理而不平者,羽林為天軍,亦主翼王,恐天軍多非其人,翼王不謹者乎?五車五帝軍舍也,恐主軍非人不能嚴毅武勇致撓敗故歟?太微,天子庭也,月五星入太微軌道,吉不識月,果軌道否乎?南斗,天廟也。丞相太宰之位,得非丞相、太宰,不能褒進賢士,稟授爵祿之罰歟?房為天府,又為天駟,而月掩食者,天閑之駟,散於非人,故罰之所示者如此,月者,太隂之精白而明者也。今變赤如血者,豈非星傳所謂月變色將有殃者乎?嵗犯執法者二嵗與太白同舍者一,嵗犯房上相者二,太白與辰星合者一,太白入犯太微者一,太白犯南斗者一,太白入氐行者一,太白經天者二,太白在北,熒惑在南。犯鎮者,一太白在東,熒惑在西相犯者一。太白在東,熒惑在西,犯胃者。一,火入東井者。一,熒惑入輿鬼者四,火犯司怪者。一,火入軒轅者一,填犯嵗者。一,填犯亢者一,填入氐者。一,填犯太微東上,相者,一辰現房之東北者一。按志曰,仁虧貌失逆。春令傷木氣則罰,見歳星,義虧言失,逆秋令傷金氣,則罰見太白。星禮,虧視失,逆夏令,傷火氣,則罰見熒惑星智虧聽失逆,冬令傷水氣,則罰見辰星。仁義禮智以信為主,貌言視聽,以心為正,故四星皆失,填乃為之動。五星之應,大抵如此,但仁義禮智之虧與貌、言視聽之失,果誰之為歟?將為君天下者之應乎?擅一國者之應乎?不可不知也。星傳月食五星,其國皆亡。註云:其國者,分野之國也,則當以分野論。今不書分野,則不可以論其應也。又曰:太白經天,天下革,民更王,則凡五星之變,多是上國之事,非本國之變,不足懼也。氣之變者,西方赤氣如火,又東南竟天,自坤竟天者各一坤方,赤氣如火者一。按周禮有眡祲氏之官,掌十煇之法以觀其妖祥,辨其吉凶,而赤祲乃憂氣之所應,則當時必有憂恚而謀亂者乎?五色虹,南北相衡者一,乾坤二方虹蜺垂地者。一,白虹見西北方者,一太廟,蜺見𡸁地者二。按晉志,白虹百殃之本,衆亂所基。又云:白虹霧,姦臣謀君,擅權立威,夜霧白虹,臣有憂。晝霧白虹,君有憂虹頭尾垂地流血之象,以此鑑戒可也。雨土大霧者各二,志曰:雨不霑衣而有土,名曰霾。君臣乖,君臣道合,廓然成泰,霾何有焉?霧者,衆邪之氣,隂來冒陽,若白日中天,幽枉畢照,衆邪之氣,安得冒乎?流星出入者二十有五星。傳曰:流星,天使也。自上而下曰流,自下而上曰飛,其大者曰奔奔,亦流星也。漢書註云:飛絶迹而去也。流,光迹相連也。其吉凶之應,以所出入論大雨雹者八。按魯僖二十九年,昭公四年皆書大雨雹。左氏記季武子問申豐曰:雹可禦乎?申、豐對以聖人在上無雹,雖有不為災,而以藏氷用氷之事演之,是故冬則陽入於地,隂行於外,於是有愆陽,故鑿氷而取之,洩陽杜隂,至春則陽不暴發而無淒風,夏則隂入地中,陽發於外,將有伏隂,故出氷而頒之,助隂抑陽至秋則隂不暴作而無苦雨。今我朝藏氷用氷之法,竊恐未盡合於古,先請議黑牡秬黍之奠,桃弧棘矢之禳,藏之周用之遍,則雹之災庶可禦矣。物之怪神像頭,亡者一宫門鴟尾自頺者一。神者,民之主也。况智異山南,紀之巨鎮,其神尤為靈異,今示其像無頭者,豈非內外人民咸懐無上之意,故示以如此,欲其省悟而革心也。門者人所出入,莫不由之者也。今鴟尾自頺,尚宜修省木之變,則木介者二蟲,食栗葉者二,震殿柱者一。傳曰:妄興徭役以奪民時,則木失其性而為變怪。魯成公十六年正月,雨木氷,而劉向以謂氷者隂之盛而水滯者也,木者少陽,貴臣,卿大夫之象也。此人將有害則隂氣脅木,木先寒,故得雨而氷也。或以木氷為木,介介者甲也,甲兵象則憂其兵亂栗,北方之果蟲食其葉,則北方之臣當憂,讒賊震柱亦楝撓之,凶可不戒哉!火之變則樞院火者一,太倉災者一,平壤祠堂災者一。傳曰:棄法律,逐功臣。以妾為妻則火不炎上。說曰,火南方,揚光輝為明者也。其於王者南面向明而理,或耀虛偽,讒夫昌,邪勝正,則火失其性而為災矣。明宗早失配偶,中無內主,七嬖爭寵,五孽招權,是以火樞密為示譴,牝雞女謁,失於樞機之密也。太倉之火,示不復畜養人也。平壤祠堂災者,示無神也。水之變則井水沸,流者一,大水者三,雪消如血者一。傳曰:簡宗廟,下禱祀,廢祭祀,逆天時,則水不潤下而失其性。說曰:水北方,終藏萬物者也。王者即位,必郊祀天地,望秩山川,懐柔百神,此所以順隂陽,和神人也。明宗四時之享,不躬行者有年,宜水之為沴也。京房易傳曰:饑而不損,兹謂泰,厥災水,水流殺人。又曰:辟遏有徳,厥災水,水流,殺人已水,地生蟲。往年關東饑,而有司莫以告,不舉荒政,故今兹之水,漂屋者一百,流殺人者一千餘,豈非泰之罰歟?戊申之水,水已而生,黄蟲黃鼠,豈非辟遏有徳之罰歟?石之變,自移者一,裂隕者三,金石同,類其自移,與裂隕金,失其性也,故或說石山之骨也。骨已裂隕,山亦將崩,國主山川而山崩,則國將危亡,可不戒哉?鳥之變雞鳴,不鼓翅者一。按易·說卦,巽為大雞,酉為小雞。又〈巽〉主風風,主號令,故雞號知時,巽木含火,火生風,火炎上,故雄雞有冠乃鳴巽者,離之再變,兌者離之變,而巽為股,離為羽翰,故雞將號動股,擊羽翰而後有聲。今雞鳴不鼔翅,得非知時者非其人,隳官曠職之罰乎?獸之怪虎,入宫者一豹,入城者一犢,有兩頭者,一虎豹山,野之惡獸也。今見于宮中,與朝路得,非將為惡獸之所窟穴乎?犢生兩頭者,下民不一之兆也。大抵世治則天變,畧世亂則天變繁,道勝之君,以人理天徳衰,然後天亦譴告,王者布徳行政,以順人心,則災何不消福,何不至哉?此奏有董仲舒、劉向之風,中國士大夫所難備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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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曰雄,雌獸曰牝牡,然牝雞,司晨雉鳴求其牡,見于經文者亦可互用。《高》《麗史辛禑傳》:遣密直副使張方平獻嵗,貢雄馬十五匹、雌馬三十五匹,馬亦得稱雄雌也。古詩云:「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詩曰「雄狐綏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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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李中丞奉倩家》,周文矩畫《五王飲酪圖》。按《宣和畫譜》,有《文矩五王避暑圖》四,又圖畫《見聞志》。《玉堂故事》有南唐周文矩《五王飲酪圖》二元人。王惲有《五王避暑圖》,一絶云:翠幄畱香郁棣華,紅雲縈暖鶺鴒沙,豆萁不免陳思歎。朱李寒泉是浪誇。見秋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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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溪筆談》載冦萊公好柘枝舞,毎宴客必舞柘枝舞輒竟日,時人號為「柘枝顛」。朱凌谿詩》「遙憶風流王柱史,西臺銀燭柘枝顛」,正用此事陳大樽,乃改顛字作前風趣竒減」,豈未覩出處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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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書固有晦于前,而顯于後者,《聞見後録》云:神宗惡范曄之名,欲更修《後漢書》,求東觀、漢紀》,乆之不得。後髙麗以其本付醫官,某來上,神宗已厭代矣。元祐中,髙麗使人言狀,訪于書省,無知者,醫已死于其家,得之,藏于中秘,予嘗寫本于呂汲公家,亦棄之兵火中矣。又予官長安時,或云鄠杜民家有《江表志》,《英雄傳》因為外臺,言之委官以取民,驚懼遽焚之世,今無此三書矣。今荀悅漢紀》與袁宏後漢紀》,嘉靖間,吳郡雕板甚精,流傳于世,當是有神物䕶持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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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言蘇、黃相訾毁,予嘗辨之于《池北偶談》,又見王明清所記李邯鄲、孫亨仲言家有梅聖俞詩善,本世所傳,多為歐陽公去,其尤者,忌能名之壓已也。明清辨其非實,以歐公在諫路,頗詆邯鄲云爾。以歐、梅、蘇、黃四公深相知,而世俗之論尚如此。則謂子美贈李詩「李侯有佳句,往往似隂鏗太白,贈杜詩,飯顆山頭」云云,皆為譏誚者,又何足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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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說》有㸔煞衞玠之語。東坡自海外歸,毘陵,病暑,著小冠,披半臂,坐船中夾㟁,萬人隨觀之,先生顧坐客曰:「莫看煞軾否?」蓋用世說語為謔也。予昔過毘陵,借用其語為絶句云:「買得蜻蛉小如葉,推篷看煞九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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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益公玉堂雜記:故事,交趾其王初立,封交趾郡王,乆之,進南平王,死則贈侍中、南越王。至李天祚,又自南平王特封安南國王。上欲厚其禮予,請仍贈侍中,追封南越國王。安南志,天祚在位三十九年。又云:「安南為國,蓋曾丞相之失。其奏章行移,舊止稱安南道,加封之後,浸自尊大,文書稱國,不復可改。沈存中夢溪筆談云:交趾乃漢、唐交州故地,五代離亂,吳文昌始據安南,後為丁璉所殺。開寳六年歸附,授靜海軍節度使。八年,封交趾郡王。此安南封王之始。按安南在明初置布政使司,嘉靖中又降為都統使。本朝順治中,黎維禔、莫敬耀俱求內附,未授爵後,冊封維禔子維禧為安南國王,宋孝宗隆興二年,交趾入貢,賜安南國名。敬耀子元清為都統,使云:「詳予池北偶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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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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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幸古北口外,寅刻,百官跪送于東華門,和碩簡親王從。先是,厄魯特與喀爾喀交惡,厄魯特興兵侵喀爾喀地,近在邊境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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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鎮國公蘇努、彭春等帥師出張家口,和碩康親王信郡王帥師繼之,屯歸化城。初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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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和碩裕親王為撫逺大將軍,與皇長子統大軍出古北口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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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行十六日,安北大將軍和碩恭親王繼行,沈存中筆談:內諸司舎屋,唯祕閣最宏壯,閣下穹窿髙敞,謂之木天,今以翰林署為木天,葢起于宋代,明時翰林官初上,或奉使囘,例以書籍送署中書庫,後無復此制矣。又如御史廵鹽茶學、政部郎㩁關等差,率出俸錢刋書,今亦罕見。宋王琪守蘇州,假庫錢數千緡,大修設㕔既成,漕司不肯破除,琪家有杜集善本,即俾公使庫鏤板印萬本,每部直千錢,士人爭買之,既償省庫羡餘,以給公廚,此又大裨帑費,不但文雅也。康熈二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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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南廵江南提督昭武將軍楊捷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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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慰勞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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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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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丹誠」二大字額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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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筆二字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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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璽紙尾題康熈甲子冬至,前賜「老將軍楊捷」十三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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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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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制五言一首「岐陽方較獵,騕褭盡龍媒,仗下黃金勒,橫秋號逸材」,紙尾題「咏馬」二字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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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璽董御史文驥為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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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于故書,肆買得書法源流一帙,乃元人傅與礪,若金述范徳機語也。後附杜詩律格有接項、纎腰、充股、連珠等,有元至治壬戌。楊仲𢎞序畧云:少從叔文圭遊成都,過浣花,求工部之祠而觀焉。有主祠者子羙九世孫杜舉居祠之後,造而問之。舉之言曰:甫不傳諸子,而獨干門人吳成、鄒遂、王恭傳其法,予傳之三子者,子從逺方來,敢不以三子所傳者與子言之。按舉之名,不見于書,傳吳鄒、王三子亦不見于諸家誌序中。且子羙全家避亂下峽,不應復有裔孫畱居成都,又所拈秋興燕子來舟中等篇載三子之說,大扺如村學究語。如仙侶同舟晚更移一句,解為明王與貴妃諸臣汎舟渼陂可笑,至此餘可例推。苐不知仲𢎞之序何人偽造,如醉人夢囈可恨也。舒城縣南有璇源館,相傳李伯時別業,予過舒行,李匆匆未及訪其遺跡。若龍眠山莊則舒城桐城争之,而問其所在,土人皆不能詳。偶讀《欒城集》題李公麟山莊圖》二十絶句,聊識其亭館之名于左曰建徳館、墨禪堂、華巖堂、雲薌發真䲧薌茅館、瓔珞巖棲雲室、秘全菴、延華洞、澄元谷、雨花谷、泠泠谷、玉龍峽、觀音巖、垂雲沜,勝金巖、寳華巖,陳彭漈鵲源。陸友仁云:李伯時嘗讀書龍眠山,故有龍眠書院,在舒城縣治東飛霞嶺之北。周敉寧,說長洲徐昭法,隠居靈巖,不入城市,湯潛菴尚書撫吳日屏騶從往訪之,避不見,潛菴登其堂,堅坐移晷,周覧太息而去,亦不報謝。川湖總督蔡尚書仁菴自荊州專价致書,以兼金為壽,求其畫,答書而返幣,竟不為作,予謂返蔡幣可也,湯大儒又有恩徳于吳人,不往見可也,避之則矯矣。然予昔在廣陵時年甚少,與徐初無介,紹特畫靈芝于縑素見寄,且題欵其上,似非泛然者,予何以得此于昭法哉?予嘗有齋中三咏:其一曰:天池白雲裏,寫此商山姿感君黃綺意勝食齋房,芝又金俊明孝章,畫梅云:「鄧尉花時雪,幽人日往還,生綃才半,樹忽憶漁洋山」。王光承玠右草書云:「逃名東海上,時復帶經鋤。自是高人筆,非關餓𨽻書,三君皆吳中高士也。孝章于辛亥歲曾親寫陶詩,見寄畫梅,則壬子寄予兄弟,比至西樵已殁,聞孝章旋,亦捐賓客矣。故予有詩云:維摩丈室幾黃昏,春草閒房日閉門,成佛生天兩何處,暗香疎影為招魂,當年五字寫柴桑,又寄孤山世外香,一幅生綃千載意也。應配食水仙,王孝章所居曰:「春草閒房,十笏草堂,先兄讀書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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呉門有夏忠靖、周文襄二公合祠,蓋忠靖嘗以治水,至與文襄皆有恩徳于呉者也。滄桑之後久堙廢,有胥吏陶姓者,自詭為靖節後裔,遂即其地改祀淵明,淵明之祀應在豫章,或在彭澤東流,今祀于呉,不典甚矣!且攘夏、周之祀,尤為不可。湯潛菴撫呉日力毀祠,乃未及釐正,修復可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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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易録卷七
URN: ctp:ws98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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