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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二百九十二

《卷二百九十二》[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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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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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渊鉴𩔖函卷二百九十二人部五十一品藻 名誉品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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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书曰:「知人则哲,能官人」。 《老子》曰:「知人者智。 庄子曰:「逺使之而观其忠,近使之而观其敬,烦使之而观其能,卒然问焉而观其知,急与之期而观其信,委之以财而观其仁,告之以危而观其节,醉之以酒而观其,则杂之以处而观其色,九徴至则不肖人得矣。 《韩诗外传》曰:居则视其所亲,富则视其所与,达则视其所举,穷则视其所不为,贫则视其所不取。此五者足以观士矣」。又曰:「良玉度尺,虽有十仞之土,不能掩其光。良珠度寸,虽有百仞之水,不能掩其莹。茍有温良在中,则眉睫与之矣。疵瑕在中,则眉睫不能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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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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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家语子贡曰:陈灵公君臣宣淫于朝,泄冶谏而杀之,是与比干同也,可谓仁乎?子曰:比干于纣,亲则叔父,官则少师。忠款之心,在于宗庙而已,故以身死争之。冀身死之后,纣当悔悟。本其情志在乎仁者也。泄冶位下,大夫无骨肉之亲,怀宠不去,以区区之身,欲止一国之淫,昏死而亡益,可谓怀矣!诗曰:民之多辟,无自立辟。其泄冶之谓也。 又子路曰:「澹台子羽,有君子之容,而行不胜其貌。宰我有文雅之辞,而智不充其辩。孔子曰:相马以舆。相士以居,弗可废已。以容取人,则失之。子羽以言取人,则失之宰予。 又曰:「子夏三年丧毕,见于孔子,与之琴使之弦,侃侃而乐作,而曰:「先王制礼,不敢不及」。子曰:「君子也。闵子三年丧毕,见于孔子,与之琴,使之弦切切而悲作,而曰:先王制礼,不敢过。子曰:君子也。子贡曰:二者殊情而俱曰君子赐也,惑之,敢问。孔子曰:闵子哀未尽,能断之以礼。子夏哀已尽,能引之,及礼虽均,谓之君子,不亦可乎? 《孔丛子》曰:魏安厘王问子顺曰:马回梗梗,亮直有大丈夫之节,吾欲以为相,可乎?答曰:亮直之节,臣未明也」。王曰:「何故?」答曰:长目而豕视者,必体方而心圆,每以其法相人千百不失一臣见回非不伟其体干也,然甚疑其目,王卒用之。三月,果以謟言得罪。《汉书》曰:「髙帝置酒洛阳南宫,上曰:吾所以有天下者何?项氏之所以失天下者何?王陵对曰:陛下慢而侮人,项羽仁而敬人,然陛下使人攻城略地,所降下者,因以与之,与天下同利也。项羽妒贤嫉能,有功者害之,贤者疑之,战胜而不与人功,得地而不与人利,此其所以失天下也。上曰:公知其一,未知其二。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饷馈,不絶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衆,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此三者皆人杰,吾能用之?此吾所以有天下也,项羽唯有一范増不能用,此其所以为我禽也,羣臣恱服。姚信士纬曰:周勃之勲,不如霍光。此前史所载,较然可见,而以勃功大于光,意窃不安。何者?勃本髙帝大臣,官尊势显,衆所归向,居太尉位,拥兵百万,既有陈平王陵之力,又有朱虚诸王之援,郦寄游说以谲诸吕,因衆之心,易以济事。若霍光者,以仓卒之际,受寄托之任,辅弼幼主,天下晏然,遇燕王上官之乱,诛除凶逆,以靖王室,废昌邑,立宣帝,任汉家之重,隆中兴之祚,参賛伊周,为汉贤相,推验事効,优劣明矣。 袁山松《后汉书》曰:「王允子师,世仕州郡,为冠盖。同郡郭林宗见而竒之,曰:「王生一日千里,王佐才也」。遂与之友善。允仕至司徒。 《郭泰别传》曰:泰字林宗,少游汝南,先过袁闳,不宿而退,往从黄宪,累日方还。或问林宗,林宗曰:「奉髙之器,譬诸泛滥,虽清而易挹。叔度、汪汪,若万顷陂,澄之不清,混之不浊,不可量也」。 《青州先贤传》曰:「京师号曰陈仲,举昻昻如千里骥,周、孟玉浏浏,如松下风」。 《后汉书》曰:许劭尝到颍川,多长者之游,唯不诣陈寔,又陈蕃丧妻还葬,乡人毕至,而劭独不往。或问其故,劭曰:「太丘道广广则难,周仲举性峻峻则少通,故不造也」。其多所裁量若此。曹操微时,尝卑辞厚礼,求为己助,劭鄙其人而不肯对。操乃伺隙胁劭。劭不得已,曰:「君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操大恱而去。初,劭与从兄靖俱有髙名,好共核论乡党人物,每月辄更其品题,故汝南俗有月旦评焉。 袁子曰:或云:故少府杨阜,岂非忠臣哉?」答曰:「然」。可谓直士忠,则吾不知也。夫为人臣,见人主失道,指斥其非而播扬其恶,可谓直士,未为忠臣。故司马陈羣则不然,其谈论终日,未尝言人主之非,书数十上而外人不知。君子谓陈羣于是乎长者。 《典略》曰:祢衡建安初自荆州北游许都书,一刺怀之,漫灭而无所遇,或问之曰:「何不从陈长文、司马伯达乎?」衡曰:「卿欲使我从屠沽儿辈邪?」又问曰:「当今谁复可者?」衡曰:「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徳祖。又问:「荀令君、赵荡㓂皆足,盖世乎?」衡见荀有容仪,赵有腹,乃答曰:「文若可借面吊丧稚,长可使监厨请客」。其意以为荀但有貌。赵健,啖肉也。 又曰:赵戬遭三辅乱,客于荆州,荆州牧刘表以为賔客。是时祢衡来游京师,诋訾朝士,及见戬,叹曰:所谓劒则干将,莫邪木则椅、相、梓,漆人则顔冉、仲弓也」。 《三辅决録》曰:弭生,字仲叔,其父贱,故张伯英《与李幼才书》曰:「弭仲叔,髙徳美名,命世之才也,非弭氏小族所当有,新丰瘠土所当出也」。 《魏志》曰:卢钦著书,称徐邈曰:或问钦徐公当武帝之时,人以为通自在凉州及还京都,人以为介,何也?钦答曰:往者毛孝先、崔季圭用事,贵清素之士,于时皆变易车服以求名髙,而徐公不改其常,故人以为通。比来天下奢靡,转相仿效,而徐公雅尚自若,不与俗同,故前日之通,乃今日之介也。 《世说》曰:「诸葛瑾、其弟亮及从弟诞,并有盛名,各在一国。于时以为蜀得其龙,吴得其虎,魏得其狗」。又曰:魏明帝使后弟毛曽与夏侯太初共坐,时人谓蒹葭倚玉树。又时目夏侯太初朗如明月入怀。 又曰:庾道季云:「蔺相如虽千载死人,懔懔恒如有生气。曹蜍、李志,虽见在厌厌,如在九泉下人」。 又曰:「王浚、冲裴叔则二人,总角诣锺,士季须㬰去,后客问二童何如,锺曰:「裴楷清通王戎简要后二十年,此二贤当为吏部尚书,冀尔时天下无复滞才」。 又曰:「嵇中散语赵景真:卿瞳子白黒分明,有白起风,恨量小狭。赵答曰:尺表能审璇衡之度,寸管能测往复之晷,何必在大,但问识何如耳。又曰:王大将军称王夷甫处衆人之中,如珠玉在瓦石间。 又曰:世称庾文康为丰年玉庾,稚恭为荒年谷増人物,志曰:王𢎞与兄弟集,㑹任子孙戏,僧达跳地作虎子,僧绰正坐,采蜡烛珠为鳯皇,僧达夺取坏之,僧䖍累十二博棋子,既不坠落,亦不重作,𢎞笑曰:僧达爽俊,当不减人,然恐其危吾家。僧绰当以名义见美,僧䖍必得髙位」。已而皆如其言。 又曰:王僧䖍退黙少文,雅与袁淑、谢庄善,淑每叹曰:「卿文情鸿丽,学解深拔,而韬光潜实,物莫之窥」。 又曰:「后魏游雅称髙允曰:「余与髙子处四十馀年,未尝见其喜愠之色,且内文明而外柔顺,必为一代名臣」。 《潜确𩔖书》曰:朱异器宇宏深,神表峰峻,金山万丈,縁陟难登,玉海千寻,窥映不测。 《唐书》曰:太宗谓王圭曰:卿识鍳精通,复善谈论,𤣥龄以下,卿宜悉加品藻,且自谓与数子何如?对曰:孜孜奉国,知无不为,臣不如𤣥龄才兼文武,出将入相,臣不如李靖。敷奏详明,出纳惟允。臣不如温彦博,处烦治剧,衆务毕举,臣不如戴胄耻君不及尧,舜以諌争为己任,臣不如魏徴,至于激浊扬清,嫉恶好善,臣于数子,亦有微长。 又曰:李靖姿貌魁秀,通书史。其舅韩擒虎每与论兵,辄叹曰:可与语孙呉者,非斯人尚谁哉?」隋吏部尚书牛𢎞见之曰:「王佐才也」。左仆射杨素拊其牀,谓曰:「卿终当坐此」。又曰:「太宗诏魏王泰曰:「世南于我犹一体,拾遗补阙,无日忘之,盖当代名臣,人伦凖的。今其云亡,石渠、东观中无复人矣」。 又曰:「裴行俭善知人,在吏部时,见苏味道、王勮谓曰:二君后皆掌铨衡。李敬元盛称王勃、杨炯、卢照邻、骆賔王之才,引示行俭,行俭曰:士之致,逺先器识,后文艺如勃等虽有才,而浮躁衒露,岂享爵禄者哉?」又曰:「张昌龄与兄昌宗皆以文自名,更举进士,与王公治齐名,皆为考功员外郎王师旦所绌」。太宗问其故,答曰:昌龄等华而少实,其文浮靡,非令器也。取之则后生劝慕,乱陛下风雅」。帝然之。 又曰:「姚崇问紫微舎人齐,浣曰:予为相,可比何人?」浣未对,崇曰:何如管、晏?」浣曰:管、晏之法虽不能施于后,犹能没身。公所为法,随复更之,似不及也」。崇曰:「然则竟如何?」浣曰:「公可谓救时之相耳」。宋史曰:李谷号能知人,李昉尝为谷记室,谷曰:「子他日官禄当如我」。昉后至宰相,周显徳中,扈载以文章驰名,枢宻使王朴荐令知制诰,谷曰:「斯人命薄,虑不克享耳」。朴曰:「公在衡石之地,当以材进,人何得言命而遗才!」载遂知制诰,未几,卒。 又曰:「太宗尝谓吕䝉正曰:卿诸子孰可用?对曰:诸子皆不足用,有侄夷简,宰相才也,又富言者,䝉正客也。一日,白曰:儿子十许嵗,欲令入书院事,廷评、太祝䝉正许之,及见,惊曰:此儿他日名位与吾相似,而勲业逺过于吾」。令与诸子同学,供给甚厚,言子即弼也。 《人物志》曰:张咏登太平兴国八年第,尝曰:「吾榜得人最多,谨重雅厚,无如李公沆,深沉有量,无如王公,旦面折廷争,无如寇公,准当方面之任,则咏不敢辞」。《宋史》曰:钱若水幼聪悟,十嵗能为文华山陈搏见之,谓曰:「子神清,可以学道,不然,当富贵,但忌太速尔」。 又曰:「若水有人伦鉴见」。王旦曰:「真宰相器也」。与之同列,每曰:「王君凌霄耸壑,栋梁之材,贵不可涯,非吾所及」。 又曰:「杨亿称章得象,有公辅器。荐之。或问之,亿曰:闽士轻狭,而章公深厚有容,此其贵也」。 《人物志》曰:夏竦,仁宗朝举制科,有老宦者曰:「贤良他日必大用」。以吴绫手帕乞诗竦,题云「殿上衮衣明日月,砚中旗影动,龙蛇纵横,礼乐三千字,独对丹墀,日未斜,杨凝之叹曰:「真宰相器也!」 又曰:刘涣凝之,弃官隐庐山之阳,欧阳修与公同年,髙其节赋,庐山髙以美之,中有「丈夫壮节似君少」之句,朱文公守南康,为作《壮节亭记》,苏子由称其「氷清玉刚,廉洁不挠,凛乎非今世之士。张耒云:「文章似司马谈,迁而谈迁无其气节,风节似疏广,受而广受,无其文学」。 又曰:王圭禹玉,弱嵗竒警,出语惊人,从兄琪读其所赋,唶曰:骐骥方生已有千里之志,但兰筋未就耳」。又曰:「张方平守宋都日,富弼自贬所移,汝过见之曰:人固难知也。方平曰:「谓王安石乎?亦岂难知者?方平知皇佑贡举,或称其文学,辟以考校,既入院,凡院中之事,皆欲纷更,方平恶其人,檄使出,自是未尝与语也。弼有愧色,盖弼素亦善安石云。 又曰:「丰稷相之,相之所荐士,如陈瓘、陈师钖、邹肇辈,皆知名当世,人服其藻。鉴」又曰:陈瓘莹中,徽宗时以论蔡京、曽布贬居合浦。或问游酢以当今可以济世之人。酢曰:四海人才不能周知,以所识知陈了翁其人也」。 《金史》:世宗尝谓侍臣曰:「李仲略精神明,徤如俊鹘脱帽」。又曰:「仲略健吏也」。又曰:「董师中补尚书省令史,右相唐古额尔衮尤器重之,抚其座曰:子议论英发,襟度开朗,他日必居此座」。《元史》曰:太宗丙申春,诸王大集,帝亲执觞赐耶律楚材曰:「非卿则中原无今日。朕所以得安枕者,卿之力也」。西域诸国及髙丽使者来朝,帝指楚材示之曰:「汝国有此人乎?」皆对曰:「无有,殆神人也」。帝曰:「朕亦度,必无此人」。又曰:「窦黙谓世祖曰:「犯顔谏诤,刚毅不屈,则许衡其人也。深识逺虑,有宰相才,则史天泽其人也」。 又曰:「安图穆,呼哩四世孙,其母昭睿皇后之姊,通籍禁中,世祖一日见之,问及安图,对曰:安图虽幼,公辅器也」。世祖曰:「何以知之?」对曰:「每退朝必与老成人语,未尝狎一年少,是以知之」。 又曰:「世祖尝以叶李留梦炎优劣,问赵孟俯。孟俯曰:梦炎,臣之父执,其人重厚,笃于自信,好谋而能断,有大臣器。叶、李所读之书,臣皆读之。其所知所能,臣皆知之能之」。帝曰:汝以梦炎贤于李邪,梦炎在宋为状元,位至丞相。当贾似道误国罔上,梦炎附势取容李布衣,乃伏阙上书,是贤于梦炎也」。 又曰:世祖与侍臣论文学之士曰:赵孟俯,唐李太白、宋苏子瞻之流也」。 明《纪事本末》曰:太祖阅《汉书》,问宋濂、孔克仁:「汉治何不三代也?」克仁对曰:「王霸之道杂」。太祖曰:「咎将谁始?」曰:「在髙祖」。太祖曰:「髙祖创业,未遑礼乐,孝文时当制作复三代之旧,乃逡巡未遑,使汉家终于如是,三代有其时而能为之。汉文有其时而不为,周世宗则无其时而为之者也」。 又曰:「太祖一日问陶安曰:刘基、宋濂、章溢、叶琛四人之才何如?」安曰:「臣谋略不及刘基,学问不及宋濂。治民之才,不如章溢叶琛」。太祖深然之。 又曰:「太祖欲以杨宪为相,问刘基,基素与宪厚曰:「宪有相才,无相器。夫宰相者,持心如水,以义理为权衡,而已不与焉者也。今宪不然,能无败乎?」上曰:「汪广洋何如?」基曰:「此褊浅」。曰:「胡惟庸何如?」基曰:「小犊耳,将偾辕而破犁」。上曰:「吾之相,无逾于先生」。基曰:「臣非不自知臣疾恶太深,又不耐烦剧为之,且辜大恩,天下何患无才?愿明主悉心求之,如目前诸人,臣未见其可也」。 《献徴録》曰:成祖尝手书大臣蹇义等十人名授解缙曰:「汝疏其人品」。缙对曰:「义天资质重,中无定见,夏原吉有徳有量,不逺小人。刘儁虽有才辩,不知顾义。郑赐可谓君子,颇短于才。李至刚诞而附势,虽才不端。黄福秉心易直,确有执守。陈瑛刻于用法,好恶颇端宋礼,戅直而苛,人怨不恤,陈洽疏通,警不失正,方賔簿书之末,驵侩之心。 又曰:天顺间,国子祭酒陈询致仕去,吏部请以礼部侍郎李绍兼领之,上谓王翺曰:「礼部不可无此人,其别选代之」。翺退,语同列曰:「我不知李侍郎见重于上如此」。 明《纪事本末》曰:「于谦自少骨相异,常僧兰古春见而异之,曰:此他日救时宰相也」。 又曰:「陈献章以道学名一世,少许可」。大司马刘大夏在广东时,献章称之曰:「刘公爱民如子,守身如女,毋论于今人中,即古人亦未易得也」。后归居东山草堂,吴司空廷举云:「忧民如有病,对客似无官」,公之谓也。林司宼俊称公清约如知白,先忧如希文,公望如彦国,能处大事如子明」。 又曰:「陈伯献尝称兵部尚书林瀚曰:「贱者即之,不知其为贵。卑者即之,不知其为尊,愚不肖者即之,不知其为贤,且智非意相干者即之始,知其凛然不可犯也」。 又曰:世宗登极,用廷臣荐,升杨廉南礼部尚书,进《大学衍义节略》,上以忠爱褒之,引年益力,得温谕以归。自居官及悬车终日,手不释卷。刘晦菴尝语人曰:「在仕途肯读书究理,惟杨方震、蔡介夫耳」。刘君教谓公在谏垣,章奏剀切,南科年来,重如九鼎,大吕以有公也。林希元谓:「公之学门户自程、朱渊源自六经权衡,百氏低昂。汉唐王、阳明称公,为君子有用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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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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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水镜 玉人。《襄阳记》:龎徳公尝谓诸葛孔明为卧龙龎,士元为鳯雏司马,徳操为水镜 《晋书》:王敦以卫玠为玉人。 髯絶伦 穉杰出,《蜀志》:关羽督荆州,闻马超来降,与诸葛亮书,问超:「人才谁比?」亮答曰:「孟起兼资文武,雄猛过人,一世之烈,黥彭之徒,当与翼徳并驱争先,犹未若髯之絶,伦逸羣也」。羽美髯,故亮谓之髯著。《后汉书》:桓帝徴徐穉等不至,因问陈蕃、徐穉、袁闲、韦 先后蕃曰:「闳,王公之族,夙闻道训,著生三辅,仁义之俗,不扶自直。穉爰自江南卑薄之域,角立杰出,宜为先也」。 犹得其半。 必于其伦,《蜀志》:龎统字士元,为郡功曹。性好人伦,每称述多过其才。人问之,统曰:「乱世善人,少恶人多,不美其言,则声名不足慕,而为善者少矣。拔十失五,犹得其半,使有志者自励,不亦可乎!」 礼,儗人必于其伦。 一时之佳。 一世之烈,《蜀志》:龎统至呉,多闻其名,及西还,并会闾门陆绩、顾劭、全悰,皆往统曰:「陆子可谓驽马有逸足之力,顾子可谓驽牛,能负重致,逺谓全」。悰曰:「卿好施慕,名似汝南。樊子昭虽智力不多,亦一时之佳。 」。下详前。 聪明仁智 简要清通,志:吴使赵咨于魏文帝问呉主何等主,对曰:聪明仁智雄略之主,纳鲁肃于凡器,是其聪,拔吕䝉于行阵,是其明获于禁而不害,是其仁,取荆州不血刃是其智,据三州虎视天下,是其雄屈身于陛下,是其略也。 晋书吏部郎阙,文帝问其人于锺㑹㑹曰:「裴楷清通,王戎简要,皆其选也」。于是以楷为之。 王肃三反,叔度万顷《魏志》:刘实以王肃忠于事上,好下佞。已,一反也。性嗜荣贵,不求茍合,二反也。吝惜财物,而理身不秽,三反也。 下详品藻二」。 増朱丝绳。 玉界尺,《潜确𩔖书》:晋王綦方正亮直,介然不羣人,比之朱丝绳直。《五代史》:赵光逢延吉,以文行知名,时人称其方 温润,谓之「玉界尺」。辄言佳。 各有蔽,世说:司马徳操有人伦鉴,居荆州,知刘表性暗,必害善人,乃括囊不谈,时有以人物问者,不辨其髙下,每辄言佳其妇,諌曰:「人质所疑,君宜辨论,而一皆言佳,岂人所以咨君之意乎?」徽曰:「如卿所言,亦复佳慎。荀子、墨子蔽于用而不知文,宋子蔽于用而不知徳, 子蔽于法而不知贤,申子蔽于势而不知智,惠子蔽于辞而不知实,庄子蔽于天而不知人」。 耸壑昻霄。 山峙渊渟,唐书:隋吏部侍郎髙孝基名知人,见房元龄,谓裴矩曰:「仆观人多矣,未有如此郎者,当为国器,但恨不见其耸壑昻霄耳!」逺潜确𩔖书:许劭山峙渊渟,行应规表,邵陵谢甄、髙才 识见邵,叹曰:「此乃希世之伟人也」。江左夷吾!」 当代子房」。《晋书》:南渡时,纲维未举,温峤以为忧。及见王导,曰:「江左自有夷,吾复何忧」。由是士大夫皆想望丰采,放明史纪事。刘基聪颖絶人,尝与诸友游眺西湖,酒酣, 言曰:「后十年有王者出,我当辅之」。衆皆未信,惟蜀人赵天泽竒之,曰:「当代子房也」。 荐士各有品目奬目,皆为名士。秘笈,宋度宗时,赵蛟腾尝荐八士,各有品目,于李伯玉曰:「铜山铁壁,立朝风节,大较似之。卿人物志:唐萧颖士以推引后进为己任,如李阳、李幼 、皇甫冉、吕渭等数十人自经奬目皆为名士,天下推知人者称萧功曹焉。 门第人文皆第一。 宦官、宫妾不知名,唐书:李揆美风仪,善奏对,肃宗尝叹之曰:「卿门第人物文章皆当世第一,信朝廷羽仪也」。 杂録:宋仁宗问王素曰:「孰可命以相者?」素曰:「臣何敢言?」帝曰:「姑言之」。素曰:「惟宦官宫妾不知名者可任」。帝曰:「如此,则富弼可」。素曰:「陛下得之矣」。 廊庙器 卿相材《唐书》:张行成少师事刘炫,炫谓门人曰:「行成体局方正廊庙之器也」。之温大,雅与弟彦博、大有皆知名。薛道衡见 曰:「卿相材也」。。 包容仁杰。 师服王曽,唐书:狄仁杰之入相也,娄师徳实荐之,而仁杰不知,意颇轻之,武后觉之,尝问仁杰曰:「师徳知人乎?」对曰:「臣尝同僚,未见其知人也」。后曰:「朕之知卿,乃师徳所荐也,亦可谓知人矣」。仁杰出,叹曰:「娄公雅量我,为其所包容久矣!」师宋史,韩琦论近代宰相,独许可。裴度,本朝则 服王曽。 子仪,社、稷臣。 王旦宰相器。《唐书》:代宗尝谓侍臣曰:「子仪,古社稷之臣也」。 《宋史》:翰林学士钱若水号知人,尝见王旦曰:「真宰相器也」。已而旦,果拜相 潞公异人 子瞻大器。《宋史:文彦博在朝,契丹使者来聘,苏轼奉诏馆客与使者入觐,望见彦博殿门外,却立改容曰:「此潞公也耶?」轼曰:「使者见其容,未闻其语。其综理庶务,酬酢事物,虽精练少年有不及,贯串古今,博闻强记,虽专门名家,有不逮使者。拱手曰:「天下异人也」。才苏轼试中制科,英宗即欲授知制诰,韩琦曰:「苏轼之 ,逺大之器也,他日自当为天下用,要在朝廷培飬之耳」。 政事何琬。 文章叶涛《宋史》:神宗尝书何、叶二子姓名于御屏,曰:「政事之才,何琬文章之才」。叶涛。 海内竒才 江南夫子《宋史》:苏轼在扬州,晁补之为倅,以其弟泳之诗献于轼,轼大加叹赏,曰:「此海内竒才也!」 蔡用之,天禧中,登第,上万言书,上大喜曰:「自朕有天下以来,竒才伟器,未有如用之者」。出文以示诸学士,曰:「此江南夫子也」。 后来王粲 今世李白《唐书》苏晋作八卦论》,房颖叔王绍宗叹曰:「后来之王粲也」。 《金史》李经作诗,喜出竒语,李纯甫见而竒之,曰:「今世李白也」。 决其必贵。 称其逺到。唐书:王圭少孤且贫,母李尝曰:「儿必贵,然未知所与游者何如人,而试与偕来!」会房元龄等过其家,李窥见,大惊,谓圭曰:「此数子皆公辅才儿,决贵无疑也」。学萧嵩,擢中书舍人。时崔琳、王丘、齐干皆有名,以嵩少 ,术不以辈行许也,独姚崇称其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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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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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璞玉浑金。《晋书》:王戎曰:山涛如璞玉,浑金,人皆钦其寳,莫知名其器」。 宗庙武库世说裴楷目夏侯元云:肃肃如入宗庙,但见礼乐器锺㑹。如观武库森森,但见矛㦸在前,瑕玷靡所不见,山涛若登山临下,幽然深逺矣!」 但虞伤缺。唐书:卢藏用尝谓李邕如干将莫耶!难与争锋,但虞伤缺耳。 太无皂白。《后汉书》,锺皓兄子瑾,李膺姑之子也。瑾与膺年齐,并有令名,瑾有退让之风,膺谓瑾曰:「孟轲以人无是非之心,非人也。公何太无皂白」。瑾以白皓,皓曰:「国武子好昭人过,以致怨本,今岂其时!汝道是也」。 増得孝廉,《后汉书》:河南尹田歆甥王湛,名知人,歆谓之曰:「今当举孝廉,欲用一名士以报国家,尔助我求之」。明日,湛送客,遥见种、暠异之,还,白歆曰:「为尹得孝廉矣,近洛阳门下史也」。歆笑曰:「当得山泽隐滞,乃洛阳吏耶?」湛曰:「山泽不必有异士,异士不必在山泽」。歆即召暠,遂举孝廉。 定人品彚苑:郭泰性知人,好奬训士,𩔖秦之所名,人品乃定,先言后验,衆皆服之。故适陈留则友符伟明。游太学则师仇季和之东国则亲龎徳公,入汝南则交黄叔度。 称神明。元史》:安图见许衡,语同列曰:「若辈自谓不相上下,盖十百与千万也」。翰林学士王磐,气槩一世,少所许可,独见衡曰:「先生神明也」。 非逺器。元史》:龚伯璲以才俊为马祖常所喜,祖常官御史中丞,伯璲游其门,祖常亟称之,欲虞集为荐引,集不可,曰:「是子虽小有才,然非逺器,亦恐不得令终」。祖常犹未以为然,一日,邀集至其家,设宴,酒半,出荐牍求集署,集固拒之,祖常不乐而罢。伯璲后以事败,杀其身,世乃服集知人。 超羣絶尘。《宋史》:苏轼见黄庭坚,叹曰:「此人所谓超轶絶尘,独立万物之表」者也」。 貌厚心小,《五代史》:后唐髙行周隶明宗帐下,初为裨将,赵徳钧识之,谓明宗曰:「此子貌厚而心小,他日必大贵,宜善待之」。 南金东箭《晋书》顾荣、虞潭賛曰:「顾实南金,虞惟东箭」。。 龙跃鳯鸣,潜确𩔖书张华与褚陶书曰:「二陆龙跃于云津,彦先鳯鸣于朝阳,自此以来,常恐南金已尽而复得之于吾子,故知延州之徳不孤,渊岱之寳不匮。 遗以石砚《事文𩔖聚》:熙寜间,苏公颂以集贤院学士守杭州,梁况之以朝官通判明州,道出钱塘,公一见异之,待遇甚厚,既别,以砚遗之曰:「石砚一枚,留为异日玉堂之用」。梁入翰苑,宣召草制将入,而常所用砚误坠,地碎仓卒,携他砚以行,面受㫖则苏公拜右仆射制也,退归玉堂,视所携砚,则顷年苏公所赠也,因忧然大惊,是夕梁公亦有左丞之命,他日,㑹政事堂,语及苏公,一笑而已。 言若盐酒。《通鉴》:崔浩言于魏主曰:「臣尝私论近世人物,王猛之经国,苻坚之管仲也。慕容恪之辅少主,慕容暐之霍光也,刘裕之平逆乱,司马徳宗之曹操也,语至中夜,赐浩缥醪酒十斛,水精戎盐一两,曰:朕味卿言若此盐酒,故与卿同味」。 不衣自暖,世说:谢叅军,超宗一日诣东府,自通尔时,风寒惨厉,太祖谓四座曰:「此客至,使人不衣自暖」。清气拂人又谢太傅云:「小时在殿廷见王丞相,便觉清风来拂人」。。 每变益上,说苑》:赵简子问成抟曰:「吾闻羊殖者,贤大夫也」。对曰:「其为人也,数变其十五年也。廉以不匿其过,其二十也。仁以喜义,其三十也。为晋中军尉,勇以喜仁,其五十为边城将逺者」。复亲简子曰:「果,贤大夫也」。每变益上」。 有短见长,彚《苑》:霍王元轨数引见处士刘元平,为布衣交。或问王所长于元平,答曰:「无长」。问者不解。元平曰:「人有所短,所以见长王无所不备,吾何以称!」 海岱清士,世说:桓彝有人伦鉴,见东海徐寜曰:「人所应有已,不必有人,所应无已,不必无真」。海岱清士。 南州冠冕潜确𩔖书:司马徳操有知人鉴,龎统少时往见之,徳操采桑树上,与统谈论,自昼连夜,称为南州冠冕。 孔顔道徳苑:武帝谓东方朔孔顔,道徳孰胜」,方朔曰:「顔渊如桂馨,一山孔子,如春风至,则万物化生」。 三人:一龙。魏略:灵帝时,华歆与邴原管寜游学相善,时号三人为「一龙,谓歆为龙头,寜为龙腹,原为龙尾。 三人败徳。太平御览:夏侯元求交于傅嘏,不纳,曰:「太初虚声而无实才,何平叔言逺而情近,好辩而无诚,郑元茂外狥名利,内无闗钥,此三人者,皆败徳也。 凝然不动,《杂録》:吕夷简四子,公弼、公著、公奭、公孺皆少。夷简语夫人曰:「四儿皆系金带,但未知谁堪。作相者,吾将验之」。四子居外,夫人使小鬟擎四宝器贮茶而往,嘱令至门,故跌而碎之。三子皆失声,独公著凝然不动。夷简乃谓夫人曰:「此子必作相也」。 吉人辞寡,《晋书》:王献之与兄徵之俱诣谢,安徽之多言俗事,献之寒温而已。既退,客问王氏兄弟优劣,安曰:「小者佳」。客问其故,安曰:「吉人之辞寡」。 氷清玉润又卫玠妻父乐广,有海内重名,议者以为妇翁氷清,女壻玉润。 美兼诸人《世说》:晋时人语云:「阮裕骨气不如逸少,简秀不如真长,韶润不如仲祖,思致不如殷浩,而兼有诸人之美」。 栋梁之用。又晋庾敳见和峤叹曰:「森森如千丈松,虽磊砢多节目,施之大厦,有栋梁之用」。 才患其多,《晋书》:陆机天才秀逸,辞藻𢎞丽。张华尝谓之曰:「人常患才少,而子更患其多」。 越无一仁,《汉书》:董仲舒为江都易王相,王问之曰:「越王勾践与大夫泄庸、种蠡伐呉,灭之。吾以为越有三仁,何如?」对曰:「昔鲁君问伐齐于栁下,惠惠有忧色,曰:吾闻伐国不问仁人,此言何为至于我哉?徒见问耳,犹且羞之,况设诈以行之乎!夫仁人者,正其谊,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是以仲尼之门,五尺之童,羞称五霸,为其先诈力而后仁义也。由此言之,则越未尝有一仁也。 贲、育弗夺又武帝问庄助曰:「汲黯何如人?」对曰:「使黯任职居官,无以逾人,然至其辅少主守成,招之不来,麾之不去,虽自谓贲、育,亦不能夺之矣」。上曰:「然。古有社稷之臣,至如黯,近之矣」。。 明练简至,《魏志》:司马文王与陈泰亲友,武陔亦与泰善。文王问陔曰:「元伯何如?其父陔曰:「通雅博畅,能以天下声教为己任者,不如也」。明练简,至立功立事过之」。 异日秉钧《事文𩔖聚》:王沂公知制诰,一日,至中书,见王文正,公问识吕夷简否?曰:「不识也」。退而访诸人,吕方以太常博士倅濵州,文正曰:「此人异日与舎人对秉钧轴」。沂公曰:「何以知之?」公曰:「吾亦不识,但以其奏请得之,如不税农器之𩔖,沂公姑应之」。及丁晋公败,沂公引为执政,卒与并相。沂公从容为道文正语,皆嗟叹以为不可及。 不可当国」。又宼莱公与丁晋公始相善,李文靖为相,丁尚为两制,莱公屡荐而公不用,问之,文靖曰:「今己为两制矣,稍进则当国,如斯人者,果可当国乎?」宼曰:「如丁之才,相公终能抑之乎?」文靖曰:「行且用之,然他日勿悔也」。既而丁公秉政,果倾轧,如文靖之言。翰苑名流,元史:揭徯斯曼硕,早有文名。大徳间游湘、汉,湖南帅赵淇雅号知人,见之惊曰:「他日翰苑名流也」。 文章冠世,又欧阳元字原功,幼时有黄冠师,注目视元,谓其塾师曰:「是皃神气凝逺目,光射人异日,当以文章冠世,廊庙之器也」。 江左之秀,《晋书》:桓温尝与僚属宴会,罗含后至,温问衆坐曰:「此何如人?」或曰:「可谓荆楚之杞」。梓桓曰:「此」自是江左之秀,岂惟荆、楚而已!」 唐突西子《世说》:庾亮尝谓周顗曰:「诸人咸以君方乐广」。顗曰:「何乃刻画无盐?」唐,突西子也。 清静黙识。又张茂先尝言成公简清静比,杨子云黙识,拟张安世。 周、邵、程、朱。《元史》:刘因论周、邵、程、朱,学之所长曰「邵」,至,大也。周,至精也。程,至正也。朱子极其大,尽其精而贯之以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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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论后汉孔融《汝颍优劣论》曰:「融以汝南士胜,颍川士陈长文难,融答之曰:汝南戴子髙,亲止千乗万骑,与光武皇帝共于道中颍川,士虽抗节,未有颉颃天子者也。汝南许子伯与其友人共说世俗将坏,因夜举声号哭颍川,虽忧时,未有能哭世者也。汝南府许掾、教太守邓晨图,开稻陂数万顷,累世获其功,夜有火光之瑞。韩元长虽好地理,未有成功,见效如许掾者也。汝南张元伯,身死之后,见梦范巨卿、颍川士,虽有竒异,未有能神而灵者也。汝南应世叔读书,五行俱下,颍川士虽多聪明,未有能离娄并照者也。汝南李洪为太尉掾,弟杀人当死,洪自劾诣阁,乞代弟命,便饮酖而死。弟用得全颍川,虽尚节义,未有能杀身成仁如洪者也。汝南翟子威为东郡太守,始举义兵以讨王莽,颍川士虽疾恶,未有能破家为国者也。汝南袁公著为甲科郎,上书欲治梁、冀、颍川,士虽慕忠谠,未有能投命直言者也。 魏夏侯元乐毅论曰:夫求古贤之意,宜以大者逺者先之,必迂回而难通,然后已焉可也,观乐生报燕、惠王之书,其殆庶乎?知机合道以终始者,与其喻昭王曰:伊尹放太甲而不疑,太甲受放而不怨,是以天下为心者也。夫欲极道徳之至量,务以天下为心者,必致其主于盛隆,合其趣于先王乐生之志,岂其局迹当时,止于兼并而已哉?举齐之事,所以运其机而动四海也,围城而害不加于百姓,此仁心著于遐迩矣!举国不谋其功,除暴不以威力,此至徳全于天下矣!迈至徳以率列国,则几于汤武之事矣!乐生方恢大纲以纵二城,牧民明信以待其弊,将使即墨莒人顾仇其上,愿释干戈,赖我犹亲,善守之智,无所施之。然则求仁得仁,即墨大夫之义也,任穷则从,微子适周之道也。开弥广之路,以待田单之徒,长容善之风,以申齐士之志,我泽如春,下应如草,道光宇宙,智者宅心,邻国倾慕,四海延颈,思戴燕主,仰望风声,二城必从,则王业隆矣,虽淹留于两邑,乃所以致速于天下也。不幸之变,势所不图,败于垂成,时运,固然乐生,岂不知拔二城之速了哉?顾城拔而业乖也,岂不虑不速之致变哉?顾业乖与变同也。由是观之,乐生之不屠二城,其亦未可量也! 晋张辅迁固优劣论》曰:世人论司马迁、班固,多以固为胜。余以为史迁叙三千,年事五十万言,固叙二百年事,八十万言,烦省不敌,不如一也。良史述事,善足以奬劝,恶足以鉴诫人道之常。中流小事,无取皆书,不如二也。毁败晁错,伤忠臣之道,不如三也。迁既造创,固又因循,难易益不同矣。又迁为苏秦、张仪、范雎、蔡泽作传,逞词流离,亦足以明其大才,此真所以为良史也。 又《名士优劣论》曰:世人见魏武皇帝处有中土,莫不谓胜蜀昭烈也。余以昭烈为胜夫拨乱之主,先以能収相获将为本,一身善战,不足恃也。世人以昭烈为吕布所袭,为武帝所走,举军东下,而为陆逊所覆,然未若武帝为徐荣所败,失马被创之危也,为张绣所困,挺身逃遁,以丧二子也,至其忌克,安忍无亲,董公仁、贾文和,恒以佯愚自免,荀文若杨徳祖之徒,多见贼害,行兵三十馀年,无不亲征,功臣谋士,曽无列土之封,仁爱不加,亲戚惠泽,不流百姓,岂若昭烈威而有恩,勇而有义,寛𢎞而大略乎?诸葛孔明达治知变,殆王佐之才,昭烈无强盛之势,而令委质张飞、关羽皆人杰也,服而使之。夫明暗不相为用,能否不相为,使武帝虽处安强,不为之用也,况在危急之间,势弱之地乎?若令昭烈据有中州,将与周室比隆,岂徒三杰而已哉? 又乐毅诸葛孔明论曰:乐毅相弱,燕合五国之兵以破强齐,雪君王之耻,围城而不急攻,将令道穷而义服,此则仁者之师,莫不谓毅为优,余以五国之兵,共伐一齐,不足为强,大战济西,服尸流血,不足为仁。若孔明包文武之徳,刘先主以知人之明,屡造其庐,咨以济世,竒䇿泉涌,智谋从横,遂东说孙权,北抗大魏,以乘胜之师,翼佐取蜀,及先主临终禅,以大位在扰攘之际,立童蒙之主,设官分职,班叙衆才,文以寜内,武以折冲,然后布其恩泽于中国之民,其行军也,路不拾遗,毫毛无犯,勲业垂济而陨,观其遗文,谋谟𢎞逺,雅规恢廓,已有功则让于下,下有阙则躬自咎,见善则迁,纳谏则改,故声烈振于遐迩也。孟子曰:「闻伯夷之风,贪夫亷,余以为覩孔明之忠,奸臣立节矣!殆将与伊吕争俦,岂徒乐毅为伍哉? 増唐皇甫湜夷惠清和论》曰:伯夷、孟子谓之为清栁,下惠、孟子,谓之为和,若较之圣人,则彼之所行,皆一方之士也。夫圣人之道出,挛拘之域,不凝滞,于物通塞,若水变化,犹龙动之谓权,静之谓道,非可以一善目,一行称故,曰彼之行,皆一方之士也,即而评焉,互有长短,请列而辨之,彼伯夷者,掲标表于不灭,蹈臣子所难,行信道之笃,执之如山,嫉恶之心,恶之如鬼,清风所激,有心必动,此其为长也。至于传之泛爱,易之随时,圣人之权,济物之义,岂止不暇,亦将有妨焉栁,下惠辱身以求利物,洁身以事无道,唯斯人是哀,惟吾道是存,薰莸不同,河济不杂,此其长也。至于无道则隐乱,邦不居而饮盗泉水,食不仁粟,垂傲物之迹,近寛身之仁,又君子所不由矣,则清和之用,于与夺为均,虽然,清之流矫于前而激于后,使万年乱臣贼子,惧贪夫恶人耻,且衆人之难行者也,和之迹疑,于往而敝于今,使末代偷茍之辈,有容贪利之徒得语,且衆人之易为者也。士之率性饬躬,立志希古,当以圣人为准的,中庸为慕尚力茍不足,寜终止焉,则清与和皆非通,道不可准,则若循迹而变,以矫俗为心,必不得已,愿附清者。 李徳裕《人物志论》曰:余尝览《人物志》,观其索隐精微,研几元妙,实天下竒才,然品其人物,往往不伦,以管仲、商鞅俱为法家,是不究其成败之术也,以子産、西门豹俱为器能,是不辨其精粗之迹也。子産多识博闻,叔向且犹不及,故仲尼敬事之西门豹非其匹也,其甚者曰:辨不入道而应对资给,是谓口辩,乐毅、曹丘生是也。乐毅中代之贤人,洁去就之分,明君臣之义,自得卷舒之道,深识存亡之机,曹丘生招权倾金,毁誉在口,季布以为非长者焉,可以比君子哉?又曰:一人之身,兼有英雄,髙祖、项羽是也。其下虽曰项羽英分少,有范増不能用,陈平去之,然称明能合变,斯言谬矣!项羽坑秦卒,结怨关中,焚咸阳而眷懐旧土,所谓倒持太阿,受人以柄,岂得谓之合变乎?又愿与汉王挑战,汉王笑白吾寜鬭,智不能鬭力,及将败也,自为歌曰:「力拔山兮,气盖世!」其所恃者气力而已矣!可谓雄于韩信,气又过之,所以能为汉王敌,聪明睿智,不足称也。 宋苏辙《三国论》曰:天下皆怯而独勇则勇者胜,皆暗而独智,则智者胜,勇而遇,勇则勇者不足恃也,智而遇智,则智者不足用也。夫唯智勇之不足以定天下,是以天下之难蠭起而难平,盖尝闻古者英雄之君,其遇智勇也,以不智,不勇而后真智大勇,乃可得而见也,悲夫!世之英雄,其处于世,亦有幸不幸耶?汉髙祖、唐太宗,是以智勇独过天下而得之也,曹公孙刘,是以智勇相遇而失之者也,以智攻智,以勇击勇,此譬如两虎相捽,齿牙气力无以相胜,其势足以相扰而不足以相毙,当此之时,惜乎无有以汉髙帝之事制之者也!昔者项籍乘百战百胜之威,而执诸侯之柄,咄嗟叱咤,奋其暴怒,西向以逆髙祖,其势飘忽震荡如风雨之至,天下之人以为遂无汉矣,然髙帝以其不智不勇之身,横塞其冲,徘徊而不得进其顽钝,椎鲁足以为笑于天下,而卒能摧折项氏而待其死,此其故何也?夫人之勇力,用而不已,则必有所耗竭,而其智虑久而无成,则亦必有所倦怠而不举,彼欲用其所长以制于一时,而我闭门而拒之,使之失其所求,逡巡求去而不能去,而项籍固已惫矣。今夫曹操、孙权昭烈,此三人者,皆知以其才相取,而未知以不才取人也。世之言者曰:孙不如曹而刘不如、孙夫、刘唯智短而勇不足,故有所不若于二人者,而不知因其所不足以求胜,则亦已惑矣!观昭烈之才,近似于髙祖,而不知所以用之之术,昔髙祖之所以自用其才者,其道有三焉:耳先据势胜之地,以示天下之形,广收信越出竒之将以自辅,其所不逮,有果锐刚猛之气而不用,以深折项籍猖狂之势。此三事者,三国之君,皆无有能行之者,独有一昭烈近之而未至其中,犹有翘然自喜之心,欲为椎鲁而不能纯,欲为果锐而不能达,二者交战于中而未有所定,是故所为而不成,所欲而不遂,弃天下而入巴蜀,则非地也。用诸葛孔明治国之才,而当纷纭征伐之冲,则非将也。不忍忿忿之心,犯其所短,而自将以攻人,则是其气不足尚也。嗟夫!方其奔走于二袁之间,困于吕布而狼狈于荆州,百败而其志不折,不可谓无髙祖之风矣,而终不知所以自用之方,夫古之英雄,唯汉髙为不可及也夫! 明归有光泰伯至徳论》曰:圣人者,能尽乎天下之至情者也。夫以物与人,情之所安,则必受受之而安焉,情之所不安则必不受,虽受之而必不慊焉。论语于泰伯之让称至徳,自太史公好为异论,以为太王有翦商之心,将遂传季厯以及文王、郑康成、何晏之徒祖而述之。世之说者,遂以为虽以国让而实以天下让,不以其尽父子之情,而以其全君臣之义,故孔子大之。夫汤武之所以为圣人者,以其无私于天下也,使其家密相付授,隂谋倾夺,虽世嗣亦以是定,则何以异于曹操、司马懿之徒也!太王奔亡救败之馀,又当武丁朝诸侯之世,虽欲狡焉以窥大物,其志亦无由萌矣!就使泰伯逆覩百年未至之兆,而举他人之物为让,此亦好名不情之甚,亦非孔子之所取,盖翦商之事,先儒尝已辨之,而论语之注,厘革之未尽者也,说者徒以太王溺爱少子而有此,此晋献公、汉髙祖、中人以下之所为,而太王必不至于是,故以传厯及昌,为有天下之大计,殊不知儿女之情,贤者之所不免也,簒逆之恶,中人之所不为也。诗云:爰及姜女,来朝走马,孟子以为太王之好色也,诗人之意未必然,而孟子之言亦不为过,太王固不胜其区区之私,以与其季子泰伯能顺而承之,此泰伯所以为能让也。泰伯之去,不于传位之日而于采药之时,此泰伯之让所以无得而称也。使太王有其意,而吾与之并立于此,太王贤者,亦终胜其邪心以与我也,吾于是明言而公让之,则太王终于不忍言,而其弟终于不受,是亦如夷齐之终,不遂其父之志而已矣!张子房敎四皓以羽翼太子,其事近正,而终于伤父之心,申生徘徊,不去其心,则恭而陷父于杀嫡之罪,故成而为惠,帝不成而为申生,皆非也,惟泰伯不可及矣,孔子所谓以天下让」者,国与天下常言之通称也,让其自有之国则不信,而求其让于所未有之天下。置家庭父子之爱,剿百年以后君臣之事而为之说,是孤竹不为贤而必箕,颍以为大厯,山不为孝,而必首阳以为髙,诸儒之论之谬也。夫先意承志,孝子之至也,泰伯能得之,故泰伯之所为,乃匹夫匹妇之所为当然者,夫惟匹夫匹妇以为当然,是天下之至情也。 冯从吾董扬王韩优劣论》曰:儒者立言所以明道也,有得于道虽浅而常合,无得于道虽深而常离知此,而董扬王韩优劣辨矣。昔仲舒时,道术混淆,仲舒下帷发愤,潜心大业,进退容止,非礼不行,学士皆师尊之。汉承秦后仲尼之道,蔑如武帝,袭文景业,一切制度,尚多阙略,仲舒对册,推明孔氏,抑黜百家,立学校之官,郡举茂才孝廉,皆自仲舒发之,此其议论凿凿可见诸行,真足羽翼道术,禆益世教者,文辞云乎哉?真西山谓西汉儒者惟仲舒一人,予以为知言,扬雄制作深奥而行事,不副其作太元也。衆人不好,而汲汲于解嘲,比之天地,比之典谟,比之雅颂,又比之箫韶,夫雕虫之技,壮夫不为,而又不胜其夸张,得意之态深于养者如是乎?屈原虽过于忠,而耿耿一念诚可以愧世之为人臣而懐二心者,子云作反骚以驳之,雄之出处大节,君臣大义,岂待剧秦美新而后决白黒哉?纵其言髙出苍天,大含元气,与道术世敎何补?两汉以降,歴魏晋六朝,而吾道益陵,夷不可振,王仲淹起隋之末造,当衆口哓哓,慨然以著述为己任,其立言指事,一禀于仲尼,故曰通于夫子,受罔极之恩,即此一言而通之,人品学术可知矣,或以太平十二䇿嫌通出处,不知开皇孰与新□?若以雄而律通,则与惩羮吹虀何异?况献䇿不报即退,而讲道河汾,屡徴不起,此其于出处间岂不大有可观哉?明道称其极有格言,考亭称其循规蹈矩,诚谓其与道合耳通之后,越百馀年而得韩愈、氏愈之文,天下宗之,而说者议其因文以见道,盖唐以诗赋取士,故学者不得不取材于诸子百家,而孔孟之传不絶如綫,愈独举尧舜以来之统,归之孔孟,佛氏之教浸淫人心,牢不可破,愈上表陈言,虽蒙窜斥而其志不隳,其有功于吾道何如哉?噫!三子之文,浅而于道,合雄之文深而于道离,此董扬、王韩之优劣也。周思兼八司马论曰:执朝廷之政以乱天下者,小人也,然亦有好竒功而不量力,不幸而入小人之党者,唐之八司马也。夫八司马之用事,天下莫不以小人目之,而一旦废弃,遂终其身,不复齿于清议,吾独悲夫!八司马之材,皆天下伟人,而为小人之所诱,虽悔之而不可复洗也。天子寝疾于内,而伾文之徒,以东宫之旧,用事于外,其心之邪正犹未著,而一时之政亦未至于甚悖,则虽当时士大夫未必不想望丰采,而又持爵禄之权以诱天下之士,亦足以感其心而夺其不从之愿,故虽八司马之材,亦堕其术中而不觉,虽觉之而不可复叛。伾文奴𨽻之材,八司马非不能识之,而业已同之,又恋恋于富贵,是以不能决䇿而去。元和之盛,君子莫不以其材自显于世,而伾文之党独忧愁抑鬰于遐荒,虽欲发愤以白其志,而竟以贬死者,其素行不足以取信于朝廷,而其材又天下之所忌也,夫行不足以取信,故君子不敢任其咎,以开其入仕之路,而材足以起人之忌,则小人亦从而交阻之,是以天下皆惜其才,坐视而莫为之言,以裴度之贤,不能寛禹钖之贬,而杨于陵与宗元为婣属,亦终不能少为之助,盖疑而忌之者盈于朝廷,而一人之力无所容其间,故寜屈数人之材,而不敢强人之所忌,以起天下之谤。八司马之党,惟程异之材为下,而元和之末,犹得以自进于朝廷者,忌之者寡也,夫然后知刘栁之名愈盛于天下,而贬斥之祸愈不得以自伸也。呜呼!始以其才诱于伾文而复取忌于元和之世,八司马之才,乃其所以自祸也与! 张采《宋名臣前集论》曰:前集首赵普,昔人有烦言,然普内瑕,犹著显绩。若程琳当章献垂帘上七庙图,且庸庸何取要之善善,长恶恶短,劝惩焉尔?我读是集而考其世,盖自艺祖迄仁宗四朝,于时君求相相求,贤人皆轻于为善,而易于见才,故出则良臣,处则吉士,即中人邂逅推前引后,亦将声施矣!然吕夷简之任术,得全功名,王旦之约守不保晚节者,真宗以媚求下,仁宗以正道进退,其臣旦惧祸,故媚以自脱,夷简恋爵位,故假正道以固宠,上使之然尔!夫谓臣下之贤不肖因乎上,其言未可量,贤者徳望如吕端、李沆、范仲淹、杜衍,经国如冦准、张咏恬退如钱若水、丰、裁如马知节、鲁宗道、薛奎、包拯、田钖、孙奭、孔道辅、孙甫,此诸䁂者,天然间气,岂夷险荣辱足动荡其万一,然而坦坦履道,不致忧谗畏讥,即或时有罢遣,而卒至举朝别白,无终回枉者,斯非生适逢世之幸乎?即将臣如曹彬,惟艺祖自将将,故得成其武功,他若曹玮非李迪,则秦川报警,且以妄言戮种世衡,狄青非龎籍保任,则青涧不得立,智髙不得平,盖军庸与品节有辨品节可自树,即摧折屈抑,因以愈显军庸,厥系君,相设小旁挠,或呼应不当,机事去矣!凡此皆有志之士,审时度势,不能不流连于此四朝者也,然希夷君复之,徒生斯世,而悠然髙卧者,曰惟斯世,得髙卧尔。故朱子前后二集,俱于卷末録处士,使学者知言行攸关,出处一致,若而人者又匪君相可轻重之者矣,其亦有遯世之心夫。 又宋名臣后集论》曰:《后集》载王安石《何居夷考》集中,如韩富、司马六七公皆身任宗社,为世元龟,其他举声实茂烈,式昭轨度,而安石一人败之有馀,故诸君子多以不合新法著,则朱子岂有恕辞,乃我则曰君心常渺焉,不如其祖宗,则自能知人而守法,如神宗非不明。韩、富、司马之贤,谓祖宗旧人不足有为,俟制度一新,徐与论思尔。故韩琦死,帝自为碑文,富弼召拜司空,迄后眷礼不替。蒲宗孟一斥司马光,帝直视不语,其待诸大臣何如,乃卒不见用者,非薄其才也,非薄旧人,而思凌越其祖宗,此意岂有量哉?盖神宗苐以诸君子为无才,故熙寜之罢斥,犹得为元佑用哲宗直以诸君子为奸邪,故绍圣之党禁遂与国俱尽。嗟夫,端起微芒而害贻天下,可不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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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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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行浮。 《徳荡》礼行,浮于名名。庄子》徳荡于 勿取名。 可责实」。《魏志》:文帝谓卢毓曰:「取士勿取名,有名如画地作饼,不可啖也」。毓曰:「名不足以得异人,而可以得常士。常士畏教慕善,然后有名,非所当疾,正可循名责实也」。 饰非钓名。 违道干誉。上见《汉书公孙𢎞传》,书下见。 増震京师。 动宫禁,《金史》:元好问裕之,年十四,从陵川郝晋卿学,不事举业,淹贯经传百家,六年而业成。下太行,渡大河,为《箕山》、《琴台》等诗,礼部赵秉文见之,以为近代无此作也,于是名震京师。密《归田録》:王枢密,畴之夫人,梅鼎臣女也。景徳初,拜枢 副使。夫人入谢慈寿宫,太后问:「夫人谁?」家子对曰:「梅鼎臣女」。太后笑曰:「是圣俞家乎?」由是知圣俞名闻于宫禁也。 游其声誉,稔其名望。宋史:欧阳修赏识后进,率为闻人曽巩、王安石、苏洵、洵子。轼、辙布衣屏处,未为人知。修即游其声誉,谓必显于世司。太宗于苏易简欲稔其名望,而后正台, 乃先以为承㫖。 原簧鼓游扬,《庄子》:枝于仁者,擢徳塞性以收名声,使天下簧鼓以奉不及之法,曽史是已。 《汉书》:曹丘生谓李布曰:「仆与足下俱楚人,使仆游扬,足下名于天下,顾不美乎!」 増共相标榜。 不为表襮。后汉书党锢传:海内希风之流,遂共相标榜,指天下名士为之称号。上曰「三君」,次曰「八俊」、八顾、八及八厨,犹古之「八元、八凯也。州金史世宗尝召张汝霖谓曰:「卿尝言监察御史所察 县官,多因沽买,以得名誉,良吏奉法,不为表襮,必无所称。朕意亦然。卿今为台官,可革其弊」。 原实賔 公器《庄子》:名者,实之賔也,名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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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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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为善无近名见《庄子》。 死名庄子伯夷死,名于西山之下 狥名。《汉书贾谊传》:烈,士狥名。 为吏不好名,又直不疑,惟恐人知为吏之迹,不好立名称长者。増李、杜齐名。《后汉书》:范滂母谓滂曰:「汝今得与李、杜齐名,死复何恨!」谓李膺、杜密也。 少得名誉。《人物志》:晋繁钦,字休伯,以文章机辩,少得名誉于汝、颍间。 少有佳誉,《南史》:齐髙帝欲用张绪为仆射,以问王俭,俭曰:「绪少有佳誉,诚美𨕖矣」。南士由来少居此职。 无惜齿牙,世说:谢朓好奬人才,㑹稽孔闓,未为时知,孔稚圭尝令草让表以示朓,嗟叹良久,手自折简写之,语圭曰:「是子声名未立,应共奬成,无惜齿牙馀论」。 宜稍自抑!」《唐书》:刘延佑擢进士,补渭南尉,有吏能,治第一。李绩戒之曰:「子春秋少而有美名,宜稍自抑,无为出人上」。 崔苏,齐名又李峤与王勃、杨炯接,中与崔融、苏味道齐名,晚诸人没而为文章宿老,一时学者取法焉 盛名难居,又房管賛管以忠谊自奋,片语悟主而取宰相,必有以过人者,用违所长,遂无成功,然盛名之下,为难居矣。夫名盛则责望备实,不副则訾咎深也。 名动里中,韩琬茂贞,举茂才,名动里中。刺史行乡饮饯之,主人扬觯曰:「孝于家,忠于国。今始充赋,请行无算爵」。儒林荣之。 人死留名。《五代史王彦章传》:豹死,留皮人死,留名。 不求声誉,宋史:李沆性直谅,内行修谨,言无枝叶,识大体,居位慎密,不求声誉。为善近名。又蔡襄疏一曰:好名。夫忠臣务尽其心,事有必湏切直者则极论之,岂顾名哉!若避好名之毁而无所陈施,则土木其人皆可备数,何烦陛下𨕖拣如此之至!况名者圣人以之励世俗,分善恶,岂可废乎?借使为善近名陛下试思今之人逺权利、敦洁行以近名者,亦几人哉! 实美得名,又田况知制诰,尝面奏事,论及政体,帝颇以好名为非,况退而著论曰:「名者由实而生,非徒好而自至也。尧、舜三代之君,非好名者,而鸿烈休徳,倬若日月,不能纤晦者,有实美而然也。设或谦弱自守,不为恢闲睿明之事,则名从而晦矣,虽欲好之,何可得耶?陛下傥奋乾刚,明听断,则有英睿之名,行威令,慑奸凶,则有神武之名。斥奢侈,革风俗,则有崇俭之名。澄冗滥,轻㑹敛,则有广爱之名。悦亮直,恶巧媚,则有纳谏之名。务咨询,逹壅蔽,则有勤政之名。责功实,抑偷幸,则有求治之名,今皆弃之不为,则天下何所望以平乎? 为之延誉。田锡,字表圣,幼聪悟,好读书属文。杨徵之宰峨嵋,宋白宰玉津,皆厚遇之,为之延誉,由是声称翕然。 声誉大振。《金史》:麻九畴知几,以古学自力,博通五经》,于《易》、《春秋》为尤长,声誉大振,虽妇人小儿皆知其名。标目《献徵録》:明刑部郎梁有誉与同舎郎王世贞、李攀龙、徐中行、谢山人榛、宗考功臣吴舎人国伦切劘为古文辞,唱和为乐都人士,无不标目七子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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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渊鉴𩔖函卷二百九十二
URN: ctp:ws1485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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