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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plified Chinese version
-> -> 卷二十

《卷二十》[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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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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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通志卷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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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疆志》海运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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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虞声教,东渐于海,然距畿甸犹千里而遥也,今则寅賔出日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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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京包乾奥而括坤区,固莫宻于此矣!我皇上徳洋恩溥,重译来朝,而安不忘危,防御惟谨,登莱三环,溟渤不见,水端徂南,极东洋有程,岛有汛,岸有堠,熟其形势,使洪涛巨浸之险,了若康庄,则六辔在我矣。至若元人以海运富国,成山旧道,胶水遗津,得其人以经理之,连樯飞挽,何患非利涉哉!考之特详,条理具备,将使筹兵食者,有所取资焉,岂暇与儁丽文人,竞夸荡云沃日之竒观哉?作海疆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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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疆东省登莱、青武等郡,三面距海,险津要口,各藉巡防。而旧志海疆散见山川兵防条下,未有专帙,于义为疎。今増集一编以补其阙。首口岸,次墩台,次岛屿,次防汛,次道里,次潮信,次船具,钜细悉载,而复附以海运始末,请行请止持论各有不同。然因时制宜,亦未可胶柱而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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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防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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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晋各朝有事于渤海者,史不概见。今考设官防御之制,当自唐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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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寳元年,设登、莱守捉,莱州领之。东牟守捉,登州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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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庆厯二年,置刀鱼巡检郡守郭志髙奏置水兵三百名,戍沙门岛备御。契丹每年仲夏居岛,秋冬还郡,著为令。康定二年,増置登州弩手,升登州为禁兵。元佑二年,设海禁制擅乘船由海入界河及往髙丽、新罗境者,罪以徒往北界者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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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至正十一年,立山东分元帅府于登州。明洪武初,设沿海诸衞,领以备倭都指挥使,兼置巡察海道俱详职官,指挥使驻登州府海道一驻青州,一驻武定州,皆管民兵。巡司马快谓之兵备海防道。嘉靖四十一年,专设登州海防道。万厯二十年,设登莱巡抚驻札莱州府,称防抚军门,专辖沿海屯衞,兼辖辽东各岛。四十八年,设登莱总兵官崇祯元年,改镇为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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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清顺治九年,撤登、莱巡抚。十八年,复移临清镇于登州府其移镇建置,详《职官志,其营制分合官兵,増减详《兵防志》,而海防道裁并不一,各因其时详《职官志》。康熙四十五年,登州镇设前后水师营。五十三年,裁后营水师官兵留前营,分驻登胶逰撃驻胶州,守备驻登州府,定为南北二汛。雍正十二年,又分为南、北、东三汛初定南汛,自江南莺逰山起,至成山头,与北汛会旗北汛,自成山头起,西至直𨽻交界祁河口止,北至北隍城岛九十里,与奉天水师营汛分界。十二年更定南汛,自莺逰山东至马头嘴,与东汛㑹,旗东汛自马头嘴北至成山头,与北汛会旗北汛,仍照旧分汛,官兵船只统辖于登州镇官兵増减船只分配,俱详《兵防志》,而陆地营汛、星罗碁布亦互相犄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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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岸自安东卫起,循海而东而北,至海丰县直𨽻交界止安东卫岚山口卫东南二十里陆汛系安东营,日照县涨洛口县西南五十里岚山东三十里、涛洛口涨洛北二十里,「洛」字与雒通夹仓口涛洛北十七里龙汪口夹仓北七十八里以上,俱日照县地方陆汛系安东营诸城县宋家口县南一百二十里,龙旺东北二十里。旧设信阳、龙湾二巡检司董家口宋家东北八十里、龙湾口董家东一百三十里以上俱诸城县地方陆汛系即墨营胶州古镇岛口州西南一百四十里,龙湾东五十里,设古镇巡检司。淮子口入胶总口,古镇岛东一百四十里以上俱胶州,地方陆泛系胶州营即墨县女姑口县西南五十里淮子东北一百馀里、董家湾口女姑东一百三十里,登窰口董家湾南二十五里巉山口登窰东一百五十里金家口巉山东北一百六十五里以上,俱即墨县地方,陆汛系即墨营莱阳县何家口县南九十里,金家东北六十里陆汛系宁福营海阳县行村口县西南八十里何家东六十里,旧设行村巡检司丁字嘴口行村东三十里以上,俱海阳县地方,陆汛系宁福营宁海州乳山口州西南一百三十里丁字,东一百八十里,旧设乳山巡检司。南洪口乳山北九十里浪暖口,南洪东九十里以上,俱寜海州南岸地方陆汛系寜海营文登县五垒岛口县东南五十里,浪暖北一百里、长㑹口五垒北一百里,望海口长㑹北四十里,靖海龙王庙口望海东七十里旧系靖海卫,今改巡检司。柳埠口龙王庙东北二十里朱家圏口柳埠东二十里以上,俱文登县南岸,地方陆汛系文登营。荣城县马头嘴口县南一百四十里朱家圏北十五里石岛口马头嘴东二十里家鸡旺口石岛北一百五里养鱼池口家鸡东北一百十里、龙口崖养鱼池北八十里、朝阳口龙口西五十里、长峯口朝阳西一百二十里以上,俱荣城县地方陆汛系文登营、文登县威海龙王庙口县北一百一十里,长峯西二十五里,旧系威海卫,今改巡检司双岛口龙王庙西北五十馀里以上,俱文登县北岸,地方陆汛系文登营海州金山口州北五十里双岛西四十五里养马岛口金山西五十里龙门口养马西二十里、清泉寨口龙门西三十里以上,俱宁海州北岸地方陆汛系宁福营、福山县之罘岛口县东北五十里清泉寨西三十五里,大河口之罘西十六里八角口大河西一百里以上,俱福山县地方,陆汛系宁福营。蓬莱县卢羊口县东九十里八角西二十五里,刘家旺口卢羊西九十里、湾子口刘家西二十里、抹直口湾子西十七里、天桥口县城北水门外去抹直西三里以上俱蓬莱县地。方陆汛系登镇中、右二营轮防。黄县黄河营口县北二十五里天桥西四十里陆汛,系登镇中营分防招逺县东良口县北六十五里黄河营西四十里设东良巡检司,陆汛系登镇中营分防、掖县三山岛口县西北三十五里东良西十里。陆汛系莱州营海仓口三山岛,西十里设海仓,巡检司以上俱掖县。地方陆汛系莱州营昌邑县下营口一名潍河口,又名鱼儿浦。县西北六十里,海仓西六十里。陆汛系莱州营、夀光县弥河口一名唐渡河,县东北一百二十里。潍河西七十五里。陆汛系夀乐营旧河口西有固堤镇,为潍县海口,今淤。乐安县新河口又名淄河门,县东一百二十里。陆汛系夀乐营利津县牡蛎口县东北一百二十里设丰国镇巡检司,陆汛系武定营。自昌邑县下营口以西,歴夀光、乐安至牡蛎口,海岸皆沮洳滩荡为各塲竈,晒盐之地,从内地墪堡道里计之,共五百二十里,若以舟行水程计之,不过二百里,故各口相去逺近里数,不能画一。开载沾化县绛河口县东南八十五里牡蛎,西七十里设久山镇巡检司,陆汛系武定营海丰县大沽河口县东一百五十里。绛河西一百一十里,设大沽巡检司。陆汛系武定营,西至祁河口,系直𨽻交界 。按沿海口岸大小,不可殚述,今标举其最要者,大口为商船出入,盘诘必严,小口为渔筏,往来稽查,宜宻陆汛,则内地之分防,水师则外洋之巡哨,而巡司则近逻逺了,亦有诘奸御暴之责焉。次第志之,用资稽考。至于营员大小,汛兵多寡,另详兵防志。墩台设炮曰台、司烽曰墩,皆有堡房,系陆路汛兵守之。按东省沿海设立炮台,自明万厯间防倭备辽,其比如栉。今承平日久,减存不过什一,然旧设之地,不可不志之以备不虞之用,故以现设炮台,提纲大书,而于相间之墩堡,旧曽设炮者,聮络分注于下,以备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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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卫卫城东南二十里有岚头山,墩东三十里至日照县涨洛口墩,又东二十里至涛洛口墩,又东十七里至夹仓口墩,又东三里至东墩,又东三十五里至石臼所墩,皆旧设炮台,又东四十里至龙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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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旺口炮台东二十里至诸城县宋家口墩,又东八十里至董家口墩,又东五十里至董家口东,墩皆旧设炮台,又东五十里至亭子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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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栏炮台东三十五里至龙湾口墩,旧设炮台,又四十八里至古镇口、古镇口炮台胶州地方东八十里至大湾口墩,旧设炮台,又东一十五里至唐岛,唐岛口炮台东五十里至张头嘴,墩北三百二十里至即墨县女姑口墩,皆旧设炮台,又东五十里至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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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岛口炮台东三十五里至野鸡台墩,又东三十里至石老人墩,皆旧设炮台,又南一十五里至董家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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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湾炮台南二十五里至登窰口墩,又东七十五里至七沟墩,又东三十五里至大桥墩,皆旧设炮台,又东四十里至巉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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巉山口炮台北三十五里至走马岭墩,又东十里至新庄墩,皆旧设炮台,又东一十里至黄龙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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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庄炮台东三十里至周哥庄墩,又东一十五里至望山墩,又东二十五里至七口墩,又北二十里至米粟墩,又北五十里至金家口墩,又北六十里至莱阳县何家口墩,又北六十里至北墩,皆旧设炮台。又东二十二里至海阳县丁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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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字嘴炮台北五十里至羊角、盘墩,又北六十里至草岛嘴墩,又东二十里至宁海州琵琶口墩,又北六十里至旗竿墩,皆旧设炮台,又北八十里至黄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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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岛口炮台北一十五里至南洪墩,又东一十里至白沙墩,又北八十里至浪暖口墩,皆旧设炮台。又北一百二十里至文登县五垒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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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垒岛炮台北一百二十里至长㑹口墩,又北四十里至望海墩,又北七十里至龙王庙墩,又东四十里至朱家圏墩,皆旧设炮台,又北一十里至荣成县马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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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头嘴炮台北六里至北墩,旧设炮台,又东一十五里至石岛石岛口炮台东五里至石岛。北墩又东一百里至家鸡旺墩,又东一十里至青鱼滩墩,又东一十二里至倭岛。墩又东一十五里至里岛墩,皆旧设炮台,又东七十五里至养鱼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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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鱼池炮台北二十五里至池北墩,旧设炮台,又北五十五里至龙口崖、龙口崖炮台,西四十八里至朝阳口墩,又西七十五里至竈埠口墩,又西二十里至海埠口。墩又西二十五里至长峯口墩,又西五里至樵子埠,墩又西一十五里至文登县三官营墩,又西三里至威海司。东门外墩皆旧设炮台,又西五里至文登县祭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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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台炮台西一百二十里至貉子寨,墩西五十里至宁海州清泉寨墩,又西一十五里至沿台墩,皆旧设炮台。又西一十五里至福山县之罘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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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罘岛、炮台西一十六里至大口墩,旧设炮台,又西一百里至八角口、八角口、炮台西二十里至蓬莱县卢羊口,墩又西四十里至白石墩,又西二十里至刘家旺墩,又西二十里至湾子口墩,皆旧设炮台,又西二十里至天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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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口炮台西六十里至黄县黄河营墩,又西八十里至㟂屺岛,墩又西一百里至招逺县王徐口墩,又西一十五里至掖县石灰嘴墩,又西一十五里至髙沙墩,皆旧设炮台,又西二十里至三山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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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山岛、炮台西三十里至小石岛,墩又西二十里至黑港口墩,又西四十里至海庙口墩,又西二十五里至虎头崖墩,又西八十里至昌邑县鱼儿浦墩,又西三百二十里至利津县。牡蛎口皆旧设炮台,未设者不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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岛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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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福岛 沐官岛 斋堂岛以上俱诸城县东南海中灵山岛唐岛。 鸡岛 牛岛 顾家岛 竹槎岛 黄岛小青岛以上俱胶州南海中古迹岛。 赤岛 徐福岛 劳公岛 车公岛 车门岛。 女岛 狮子岛。 小管岛大管岛 巉岛 白龙岛 龙口岛。 张牙岛 田横岛 青岛 白马岛以上俱即墨县南海中香岛 马官岛卢岛。 鸭岛 麦岛 土埠岛。 灰岛 千里岛以上俱海阳县。南海中。里岛 草岛 小青岛。 竹岛 塔岛黄岛。 宫家岛以上俱宁海州南海中。琵琶岛。 瓮岛 钚石岛。 姑嫂岛 五垒岛 苏门岛以上俱文登县南海中王家岛 延真岛。 镆邪岛。 鹿岛 孤石岛。 倭岛海驴岛。 海牛岛。 鸡鸣岛以上俱荣成县东海中刘公岛双岛以上俱文登县北,海中。养马岛。 夹岛 崆峒岛。 栲栳岛以上俱宁海州北海中之罘岛在福山县北海岸大竹岛。 小竹岛、长山岛。 沙门岛即庙岛小黑山岛。 大黑山岛。 候鸡岛。 髙山岛 鼍矶岛 大钦岛。 小钦岛即羊驼岛。南皇成岛一作「隍城」,北皇成岛即漠岛。以上俱蓬莱县北海中。衣岛 桑岛 㟂屺岛以上俱黄县北海中三山岛。 小石岛。 芙蓉岛以上俱掖县北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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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海中岛屿不可胜纪,兹就水汛经由之所择,其要者书之所繋各州县,均以陆地对出洋面,约界分析,不能以尺寸界也。其濵海之山,如福山之之罘岛,黄县之㟂屺岛、掖县之三山岛,虽以岛名,而根址聮于陆地山中,景迹仍载入山志条下,以资互考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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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汛一曰险汛,两山相厄,水多嶕石,风潮不测者,宜用把截。二曰要汛,衆道必由舎此,无他岐者,宜屯重兵。三曰冲汛往来,必经为住泊之定程者,宜用守防。四曰会泛居中,控制衆道可以总集者,宜立军门。五曰闲汛潮水出入小口狭滩不能泊船者,宜设墩堡。六曰散汛道。旁岛屿暂可避风者,宜用巡哨。七曰迂汛避风入口换风出口无闗正道者,宜用了望。八曰,僻汛支流,回曲偏在一隅者,宜用侦探。按此八汛,以区析海上之情形,审其缓急,量其重轻,则防守得宜,而海疆安于磐石矣。谨次第述之如左。冲汛。 莺游山自江南海州安东界入山东境,海道第一程也。东为莺游,山西为孙家岛,两山对峙,如门船所必由,又谓之「应由门」。若放洋自金山衞来者,不泊此地,凡由海运正道来者,无不于此候风。旧设有虚沟营守备、南城把总正,以防其冲也。 涛雒口可容船十馀只。 夹仓口可容船二十只,回避望海石,石臼口可容船六七只,回避桃花栏。 龙王口可容船三十只,回避黄石栏。 龙潭可容船百馀只。 沐官岛可容船十只。 以上俱堪湾泊之散地,其馀滴水口、沙湾口为西南经,过之背路不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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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汛 斋堂岛自莺逰山至此四百里,程途太賖,必须于此驻泊。东为胡家山,西为琅琊台,中方圆二十里,可容船六七十只。 董家湾在斋堂岛西北,可泊船三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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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汛: 古镇口在大珠山前,海道迤西,其北岸多礁石,船不敢近。或有商船,重载必停。船洋中用小船拨运,一遇东南风起,则拔锚他徙,顷刻难停。设有巡检司,弓兵可以哨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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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汛 灵山岛在海中央,东面峭壁如削西面,水多巨石,无岸口遮风。西南城子口可泊小船十馀只,回避东北,正北正东风。 鼓楼圏在灵山岛东北,可容船十馀只,回避正北,西北风,可暂驻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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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汛 柴葫荡在灵山岛对岸,乃海道之西北,石矶险窄,港㲼曲回、海濵居民用二三百石之小船,拨载以入,稍重则浅矣。且待东南风始入,西北风始出,若长行之船断不敢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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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冲汛。 唐岛在灵山衞南门外,自斋堂岛至此一百五十里,有漫岭,无髙山,回避东北,正东正北,风行大海者,不必于此驻泊,入胶州者必泊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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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要汛。 淮子口在陈家岛之东头黄庵山,下有露明石、大仙桥、小仙桥之险,商船多坏于此,非长年水手,不敢轻入,从大洋至胶州,更无别路可通。 小青岛在淮子口,对岸入海者,必由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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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汛 登窰口在劳山南头,本捕鱼之口,非戍守要地,因人烟辐辏,贼船昔曽犯抢,遂设兵防之。 董家湾距登窰口,十里亦海濵,市镇可容船,偶泊回避捉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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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汛: 薛家岛在陈家岛之西,一面临海,三面居陆,实为平地,中多良田,无险可守,无口可防。 陈家岛在淮子口之西,其东为黄庵山,峭壁巨石,不可攀跻。黄岛在黄庵山下,有岛之名,实为沃壤,潮生则四面皆水,潮落则徒步可入,其北头或可偶尔避风,不堪久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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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汛 头营子距胶州三十里,海至此,仅濶四五十里,但谓之港,且有拦门沙潮落即成沙岭,潮生用长竿㸃水,方可行船,商船没入沙内者,必经旬月,待潮汛大涨,然后得出,长行之船,不能旋入,旋出闲散之汛,实为厄塞之地。 二营子距胶州十馀里,东接麻湾口,西抵守风湾、胶州海尽于此。欲用守兵,则离水三里无可守。欲用哨兵,则已至面前无容哨,故谓之散。 其馀女姑口、鳌山卫浮山所、金家口、泊子口俱为背路,不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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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汛 福岛自唐岛至此一百二十里,岛中地方圆三十里,可容船二百馀只,地濶滩平,可泊多船。 濶落湾可容船二百馀只。 小管岛可容船二十只,大管岛可容船十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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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冲汛 田横岛自福岛至此一百五十里,岛东西长五里,遇北风泊,南面东风泊北圏,可容船百馀只,东北岸下水底三孤石,旁多隠石,宜回避。 杨家沟可容船三十只。 草岛嘴可容船五六十只。 青岛西圏可容船十馀只。 黄岛西南滩可容船十馀只,宫家岛可容船三四十只。 其馀行村岛、马公岛、何家、马头、乳山寨、上港口、靖海卫、北张蒙岛,皆是背路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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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要汛。 延真岛自田横岛至此四百里,可容船六七十只,由海运大道来者必泊此,候风以过成山头,由开洋来者,亦必望此而至,成山头内外两道舎此,更无岐路」。 镆鋣岛西头季家圏可容船二三十只,避东北东南风,回避𥖎石。 鹿岛可容船一二十只,养鱼池可容船二百馀只,避东风。 黄埠嘴可容船二百馀只,避东风东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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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要冲泛 成山头斗入海,峭壁嵯岈,望而畏其险恶,贴山乃有平道中洋反多礁石,故谓之险。自运道来者自开洋来者舎此更无他路,故谓之冲要,但不容驻泊。 驼駞口东岸下可容船七八十只。 李丛嘴可容船二三十只。 柳夼海口可容船五六十只。青鸡岛水底礁石,宜避。 小黄岛口可容船三十只,威海卫东门口教塲头坞口可泊船四百馀只。  其馀宁津所、崮山海口、寻山所青鱼滩家鸡旺,皆是背路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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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要汛。 刘公岛自成山头至此一百四十馀里,岛地东西长二十里,可容船百馀只。凡由海道开洋,来者皆过成山头,必于此驻泊,更无他路。 养马岛可容船三四十只,避西北风。 龙王庙前可容船二三百只,避西北东北正北风。 崆峒岛前可容船二三十只,回避东南沙港。 夹岛可容船六七十只。冲汛。 之罘岛自刘公岛至此二百馀里,东南汪周围二三里,可容船一百馀只。 八角口距登州府六十里,可容船六七十只。 新河海口可容船五六十只。 刘家海口可容船一百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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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汛 登州府水城,海口𦂳贴海濵,北城即为蓬莱岛,岛下即为水城,出水城即为大洋,自南来者,或由海道,或由开洋,皆于此萃聚,向北去者或收旅顺,或收天津,皆于此起程,旧设防抚军门,总镇海道,皆以此为要会之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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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要汛。 长山岛自之罘岛至此一百八十里,在水城北三十里船至登州不得入水城者,必于此驻泊回避东南嘴沙港。按海运图》,多言自之罘岛泊沙门岛,与长山岛相去甚近。 沙门岛一名庙岛,南面黒港可容船三四十只,避北风。 㟂屺岛东西北三面皆礁石,难以驻泊闲地也。 桑岛可容船五六十只,宋港可容船四五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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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汛 三山岛,在莱州府东北六十里三山下,自长山岛至此二百馀里,岛下可容船五百馀只,西抵天津,东收旅顺,一水平洋,北海之要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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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汛 海仓口,在莱州府西北五十里,对岸即天津卫,自三山岛至此一百五十里,南风半日可达。天津循海行一百六十里,径入利津县之大清河口。此北海之枢纽,东省之咽喉,尤所当致。慎者三。山岛以西,皆沙港海口,不临大洋,易于防守,兹不具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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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道自南而北者为南海道,见《莱州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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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程自莺游门,起东北逺望琅邪山,前投斋堂岛湾泊约四百里,为自南而北入山东界之一大程岛,西面有泥滩三里,可容船百馀只,如船多岛,东北三十里有龙湾口可泊船二百馀只,中间所过水面东北一百九十里至涛雒口,又二十里至夹仓口,回避望海石,又东三十里至石臼所,海口,回避石臼栏胡家栏、曲福桃花栏,又东四十馀里至龙汪口,回避黄石栏,又东二十里至龙潭,可容船百馀只,又东二十馀里至沐官岛,回避胡家山以上可泊五处,应回避七处,俱用西南风回避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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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程自斋堂岛等处开船,正东由胶州灵山岛东北逺望劳山,前投福岛湾泊,共约二百馀里,此岛周围二十里,西南有泥滩二里,半可容船六十只,如船多岛,西五十里有董家湾,濶大可容船三百馀只,中间所过,水面东四十里至古镇口,回避海子嘴。又东五十里至灵山岛,岛西南嘴,可容船二十只,回避东北正东风岛,东北鼓楼圏,可容船十馀只,回避正北西北风,此处虽可容船,不宜久住。东北六十里至唐岛,可容船二百馀只,避东风东北,正北风回避露明石即淮子口。又东五十里至小青岛避正北东北风。又东六十里至董家湾,回避捉马嘴以上可泊五处,应回避三处,俱用西南风回避西北正北东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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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程,自福岛开船东二十里,回避老君石逺望田,横岛湾泊约一百五十馀里,此岛周围三十里,可容船二百馀只,如船多,岛东七十里有濶落湾,可容船二百馀只,中间所过水面,东北六十里至小管岛,又东十里至大管岛,又东七十里至田横岛以上可泊二处,应回避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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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程自田横岛开船逺望槎山,前投延真岛湾泊,共约四百馀里,此岛东西长五十里,遇北风泊,南面遇东风泊,北面可容船百馀只,东北岸下有三孤石,又旁多隠石,皆宜回避,中间所过水面东四十二里至杨家湾,又东三十里至草岛嘴,又东三十里至青岛,又东三十里至黄岛,又东北三十里至宫家岛,又东一百五十里,由苏门岛至延真岛以上,可泊六处,应回避三处,即三处孤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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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程自延真岛开船,稍放洋行,东转杵岛嘴,北过成山头,西北望威海卫山,前投刘公岛湾泊,约一百四十馀里,此岛可容船六七十只,中间所过,水面东三十里,至镆邪岛西头季家圏,又东三里至鹿岛,又东十五里,西北四十馀里至养鱼池,又东北二十馀里至黄埠嘴,又东南一里回避成山头,又东七八里回避殿东头,此二处极险,须放洋逺避,过此转西三十馀里,至骆驼圏里东岸下,可容船七八十只,又西三里李丛嘴可容船二三十只,又西十五里至柳夼口,避西北东北风,又西一百里至刘公岛,回避岛东南礁石嘴,又西四十里至威海卫东门口教塲坞,可泊船四百馀只,避西北风以上可泊四处,应回避三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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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程,自刘公岛开船至之罘岛湾泊,约二百馀里,此岛东南长二十里,可容船一百馀只。岛迤东三十馀里有崆峒岛,前可容船二三十只,中间所过水面迤西一百四十里,至养马岛回避西北风。又岛西回避炼石嘴,西北五十里,系崆峒岛,又西三十里系之罘岛以上可泊二处,应回避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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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程,自之罘岛开船至沙门岛湾泊,约一百八十里。岛东南汪周围二三里,可容船一百馀只,避西北东北正北风。中间所过水面西六十里,经八角嘴,又西五里回避龙洞嘴。又西五十里回避四石,又一二里入刘家汪口,避四面风。又西二十里回避湾子口。东北沙港,又西二十里,回避抹直口,金嘴嶕石,又西三里入新河。海口即登州府水城,回避观音嘴石。西北四十里回避长山岛东南嘴沙港。又西十里至沙门岛。以上可泊三处,回避六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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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程自沙门岛开船至三山岛,湾泊约二百馀里。中间所过水面南三十里,回避大石栏,又西六十里至桑岛,避西北东北正北,风回避岛。东北二处礁石,又西回避羊栏口礁石。又西十五里即三山岛。以上可泊二处,回避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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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程,自三山岛开船,西投大清河口湾泊,共约四百馀里,此口可容船五十馀只。中间所过,水面西五十馀里,至芙蓉岛西南面可容船四五十只。又西五十馀里回避虎头崖,并东北碎石。又西五十馀里至海仓口,回避海口桩木闸石又西一百一十里至弥河口,又西四十馀里至小清河口,俱外有沙港不可入。以上可泊二处,应回避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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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程自大清河开船投大沽河口约一百八十里,此口可容船二百馀只,中间所过,西三十里至大沙河口,可容船一百五十只,回避沙港一处,又西一百二十馀里,至大沟河口,可容船一百馀只,又西北二十馀里至大沽河口以上可泊二处,回避一处,又西北交直𨽻沧州界,以上十程乃山东省,沿海自南而北之津程也,巡船商船大约由此,然海洋不同内地,乘潮驶风逺近,所经讵可拘泥?近得闽人黄中官文登令时于邑中长年三老询悉自北而南海道,按程笔记,其洋面里数并回避险处,互有异同,较莱志更为详宻,因并志之,以俟司疆者之参考折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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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道自北而南者,为北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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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直𨽻沧州祁河口东南为大沽河,属山东海丰县,自大沽河口开船向东南巳字,行二十馀里,至大沟河,又行二十里向正东乙辰,约行十馀里,向南方未丁过浅沙,至奎儿河湾泊,计程五十五里,套儿河,属沾化县,自县西往东逶迤二十馀里,向北入海,无村落居民河口寛里,许潮满水,深三丈馀,沙路黑泥,傍皆鉄板沙,可容六十馀艘,避飓风海口,东北十里外有拦港,沙宜乘潮出入其间,所过者为大沟河口,属海丰县,可泊五十馀艘避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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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套儿河开船向北方丑癸出套儿河拦港,沙转甲卯,又乙辰,又㢲巳,共约行十里,过浅沙,向东南,巳字约行一百里,转东南辰㢲,约行三十里,至大清河湾泊,计程一百四十里,大清河属利津县,由河而上五十里为丁河,有居民数百家,地名丰国镇,上经利津、蒲台,以达山东省城,乃济水入海之路,向东北达海河口,寛里许潮退,水深丈馀,下皆黑泥,傍皆鉄板砂,岸北名牡蛎,嘴有小海,神庙无村落,东北十里外有拦港沙洋船千石者,亦可乘潮来注,容百馀艘,避飓风直沽海船多来贩粮贸易之要地也。其间所过者,有大沙河口,属沾化县,可泊二十馀艘,避东北西北风有绛河口,亦属沾化县,可泊八十馀艘,避正南、东、南、西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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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清河口开船,向正东甲卯,约行四里,若值正南风可折戗,向南方,己丙约行三十里,值西南风向东南,已字约行六十里,值正北风向东南,㢲已约行六十里,若西北风大发,不得收入港口,姑就唐渡河海岸浅沙处,亦可寄泊,计程一百五十里。唐渡河即弥河口,属夀光县,向东南入海,旁无居民,河口寛十馀丈,潮满水深数尺,难避飓风,其间所过有小:清河口,即淄河门属乐安县,可泊三十馀艘避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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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唐渡河开船,若值西北风向东南,辰㢲约行三十里,值正北风向东方,乙辰约行三十里,又向东南,㢲已约行六十里,值东北风向,正东甲字,约行三十里,可泊淮河口拦港沙外,计程一百五十里。淮河属昌邑县,由媒河可通胶莱河,其经流则潍水也,向东北入海,内深外浅,有拦港,沙约行二十里,水深五六尺,值大雨,水发易淤,不时迁徙,河内可避飓风,倘不遇潮满水,浅难进,岸无居民由河而上。二十里有南北营二村,居民三四十家,为海船装载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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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淮河口开船,若值正南风向正东,乙卯约行五十里,逺望隠见虎头崖及芙蓉岛,又向东北艮寅,约行七十里至芙蓉岛湾泊,计程一百二十里,芙蓉岛属掖县,循环数里怪石巉,巗突出海中,背西北面,东南岛上建小海,神庙无村落岛下,水深数尺,底皆细沙可泊十馀艘,避西北正北,大风岛之北有雕翎嘴,东北有小石岛,一带长沙。正东乃莱州府城,东南有海神庙及莱州府髙山数重,正南有虎头崖,每春夏间,天津各处渔船皆在此。捕鱼洋船,千石者,亦可湾泊乃掖县界也,其间所过者有胶莱河口,亦名海仓口,与淮河口相通,乃海运故道。今水浅不堪泊船,自淮河口出浅以后,水皆澄碧,非若直沽之浑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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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芙蓉岛开船,若值西南风向西北,乾亥过小石岛,出雕翎嘴,约行四十里,向东方甲寅,约行十里,向正东。乙卯约行三十里,过三山岛,值正南风向正东甲卯,约行六十里,向东北艮寅,约行一百里,向西北乾亥,约行四十里,过㟂屺岛向正东。甲卯,约行六十里到桑岛湾泊,计程三百四十里,桑岛属黄县,周围十馀里,一带平沙,上有龙王庙,居民五十一,戸田地九顷零,东有礁石,离岸数丈,突出水面,下有暗礁,宜避隔水。正南有黄县老岸,岛旁水深八尺馀,下皆碎石,可泊五六十馀艘,避正南正北大风,其间所过有小石岛,属掖县,可泊一百馀艘,避飓风三山岛,亦属掖县,可避东北风泊二十馀艘。㟂屺岛属黄县,上有居民十二戸,地四顷馀,可泊十馀艘,避正北东北、西北风。每春夏间三山岛、㟂屺岛二处,渔船毕集,亦捕鱼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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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桑岛开船,若值西北风向东北,艮字行使至庙岛湾泊,约计程一百里,庙岛即沙门岛,属蓬莱县,南连南峯山,北接凤皇山,中央平坦处,城址犹存长山岛,环其东,长沙之外,逺见大小竺二山在焉,大小黑山,绕其西,东南望见登州府岛间,水深丈馀,可泊数十艘,避北风上有田地五顷六十亩,及神妃、显应宫居民十馀家,洋船往来于直沽者必于此。湾泊,盖海道咽喉之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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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庙岛开船,乘正北风向南,己丙约行三十里,将过长山岛浅沙,若值风急浪涌,难以前进,再行二十里,可停泊于登州水城天桥外,计程五十里。登州府三面环海,依山建城。正北有蓬莱阁,旁有避风亭,东即天桥口,海船可以出入。所过长山岛,属蓬莱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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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天桥口开船,若值西南风向东北艮寅,约行十里,又向正东甲卯,约行三十里,到湾子口,水深四丈,又向正东甲卯,约行十里,到西凤山,如值东北风向正东,甲卯,约行五里,又向东南,辰㢲约行五里,又向正南。丙午,约行三里,向西北乾亥至刘家汪口湾泊,计程六十馀里,刘家汪口属蓬莱县岸,长自北而西,以亘东南,其正东临大海岸,北浮出礁石数处,东南有朱髙山,环抱岸上二村,居民百馀家,田地甚多,岸旁水深一丈,下皆沙泥,可泊五十馀艘,避正南、西南,正西西北大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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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刘家汪口开船,若值正东风向东方,乙辰约行六十里到龙门港,其山峻削玲珑巨石底,水深数丈向南。己丙约行三十里,左望之罘岛,右循海岸,进八角海口,水深四丈馀,细沙底复向西北近岸湾泊,计程九十里,八角海口属福山县,去县城陆路四十五里,海口负北面南一带,平沙东邉有礁石,出水离岸数十丈,由西北而西以至东南,有羣山环抱,岸上有三官庙,村中居民百馀家,岸下水深一丈,细沙底可容百馀艘,洋船亦可进泊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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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八角海口开船,若值正南风甚微,则撃楫而行,向东方乙辰,约行六十里,至之罘岛,山麓水深七尺,黑泥底复向东南辰㢲,沿山麓约行二十里,向正西,辛酉,进口至岛下湾泊,计程八十里,之罘岛属福山县岛,北海濵诸山,蜿蜒二十馀里,丹崖百尺鬰峙海中,陆路西十里可通福山县周围四十馀里,岛上有龙王庙,居民六十九戸,地叄顷贰,拾馀亩,对面正,南有羣山拱映,西有长沙,环抱稍逺,即九姝山。磁山岛口向东水深二丈馀,黑泥底有巨石当流立于港口,两旁舟楫皆可往来,口外水深七丈,黑泥底东北有七八小屿,名崆峒岛,属宁海州,岛内寛濶可容数百艘,洋船往来庙岛者多在此湾泊,可避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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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之罘岛开船,若值西南风向,正南午字,约行四十里,向东方,乙辰,约行六十里,至养马岛湾泊,计程一百里,养马岛属宁海州,悬处海中,北临大海,逺望西北,海上犹见崆峒岛,正南隔水,望见髙山名岿山,山下海岸,乃宁海州城,有营守备驻札,其东南有昆仑山,正东有一带暗沙,潮落方露中有一道,可通舟楫,但水浅,人不常行,舟从而入宁海州上有村落数处,共七十馀戸,地贰拾馀顷,港内水深丈馀,黑泥底可容三四十艘,避西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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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养马岛开船,若值西南风向西北,乾戌出口转东北艮寅,约行二十里,向正东卯字,约行一百一十里,过咬牙嘴,此处衆流迸集,水势湍急,岸旁有杵岛,水道稍险,又向东南,㢲已约行二十里,水深六丈,黒泥底将进,刘公岛北口有二巨石,当流行舟,宜避之,向正南。丙午,约行十里,至岛下,往南湾泊,计程一百六十里,刘公岛属文登县,悬处海中,东南长十里,广六里,东北有二海口南口,水面寛濶,舟楫俱可往来,隔水两旁,皆有髙山环映,正东临大海,有礁石,出海里许,正西隔水,乃属宁海州之威海,卫城有巡检司驻札,岛上有新垦地,叄顷计居民三十八戸,岛下水深四丈,黑泥底可容百馀艘,避正北,东北风,由岛而西,直通威海卫诸山,环抱水面寛,濶深二丈,可容百馀艘,避飓风,洋船往直沽,辽东者过成山头,必于此停泊,然后开船乃要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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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刘公岛开船,若值西南风向东南,㢲已约行二十里,又向东方乚辰,约行八十里,又向正东,乙卯约行五十里,过青矶岛此岛,及对面沙岸名朝阳石,复向正东。乙卯约行五十里至成山头,此处怪石嵯峨,巨波汹涌,潮涨南流,潮退北流,水势湍急,涛声如雷,三十馀里,为南北分泛之地,有海口名骆驼圏,可容七八十艘,避飓风如遇𦂳急,可以宿泊对面,正北有海驴岛,岛北有浅沙,宜避成山头里许,有大卧虎石、小卧、虎石、暗礁沉在水中,时起白浪,最为险恶,舟楫往来,宜避过海驴,岛𦂳近成山头,沿邉而行向东南,㢲已歴丙午、丁未以至子癸,依山麓行约行四十里至龙口崖湾泊,计程二百四十里,龙口崖属荣成县,陆路一十里达于城崖口,自西南至南,皆临大海崖之东南有武梁山,东北有仓山,西北有夫人山成山,西有炮台,岸旁一带平沙岸,上村落二处,居民二十馀戸,岸下水深二丈,黑泥底可容二十馀艘。洋船过成山北,亦可停泊,避东南正北正西风所过青矶岛、骆驼圈、海驴岛,均属荣成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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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龙口崖开船,若值西北风向西南,坤字行三十里,过养鱼池,向正南午」字,约行八十里,过倭岛,向南方。丁未,约行三十里,向正南。丙午,约行四十里,向正西。庚酉,约行六十里,向西北,乾戌收入泊,在马头嘴,计程二百四十里。马头嘴属文登县,陆路三十馀里,至旧靖海卫海口。西南有马头山、荣光山。西有铁槎山。西北一带平沙,北及东北有齐山、延真岛,环绕东南临大海岸,上有地村,落居民二十馀戸,口外水深三丈馀。东北海中有三礁石,宜避口。内水深一丈五尺,俱鉄板沙,可容数十艘,避大风,惟东南风浪,巨不便。湾泊所过养鱼池口,属荣成县,可容二百馀艘,避东风、倭岛、延真岛,均属荣成县延真岛,可泊船六七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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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马头嘴开船,若值正北风,用坤申出口,向西方辛字,行过苏门岛至靖海卫湾泊,计程六十里靖海卫城临于海邉,在岸之东南,城内有巡检司驻札,自南而北一带平冈,正南有铁槎山,嵯峨髙耸,正西隔海逺,望见五垒岛自西南以至西北,皆汪洋大海,水深一丈烂泥底,近岸浅处皆铁板沙底,海口甚寛,但旁多礁石,仅可泊五六艘,避东南正北东北风所过苏门岛,属文登县,可容四十馀艘,避大南风,五垒岛属文登县。自靖海卫开船,若值东北风向正西庚酉,约行一百五十里,过宫家岛黄岛至葫芦嘴,水深三丈五尺石底又过小竹岛,转正西辛酉,约行三十里,过小青岛,又转正西,庚酉,约行六十里至大嵩卫今海阳县,其西南有礁石,出水长十馀里,行舟宜避之正南海中,百馀里外有千里岛,向西南,坤未约行一百里,转向南坤,申约行二十里至横岛下湾泊,计程三百六十里横岛,本名田横岛,属即墨县悬处。海巾长十里,广里许,上有地居民十馀戸,岛之东北皆沙滩,西南有礁石,隔水西南有坡头山,西有小岛,皆悬处,海中相映对峙,岛下水深二丈,沙泥底可容百馀艘,避东北风,所过宫家岛可容三十馀艘,避飓风黄岛,可容十馀艘,惟西风不宜湾泊,小竹岛可容十馀艘,避西南风小青岛,可容七八艘,避南风塔岛,可容十馀艘,避飓风乳山口,一名琵琶口,可容百馀艘避飓风,俱属宁海州。自田横岛开船,若值东北风向西南,坤未约行九十里,过管岛、车门岛、车公岛,过劳山头,巍峩耸翠,巨浪险恶,转正西,庚酉约行三十里,过劳公岛,从西南逶迤进福岛湾泊,计程一百二十里福岛本名徐福岛,属即墨县是岛背东面西悬处海中,周围二十馀里,有地七十馀亩,皆傍山下登窰口之民渡水来耕,收获即返,上无居民。正西港内有小岛,名劳公岛,自东北以及正西一带,髙山长数十里,皆名劳山。岛口水深一丈五尺,黑泥底可容二百馀艘,洋船多在此,停泊可避。飓风所过,管岛、车门岛、车公岛均属即墨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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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福岛开船,若无风乘潮顺流而行,向正西庚酉,约行七十里,到淮子口转西北,乾亥行至黄岛湾泊,计程七十里,黄岛属胶州,悬处海中,周围二十馀里,有居民田地,东通淮子口,大洋西北九十里,逹胶州及胶莱河,东南有小珠山,回抱对面,一带沙坡,东北望见劳山岛,岛下水深六丈,沙底可容数十艘,避东风南风,洋船沙船到胶州贸易者,由此经过,乃咽喉之要地也。所过辉村岛、青岛俱属胶州,可容数十艘避东北西北,正北风洋船不得进淮子口者,多于二处停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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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黄岛开船,若值西北风向东南,㢲已行出淮子口,转南方,己丙约行三十里,过小珠山田岛转西南,坤未约行三十里,过薛家岛,复行十里,向东北方,进唐岛西口湾泊,计程七十里。唐岛属胶州,周围四五里,上无居民悬处海中,中有露明石一条,如带与旱地相通,潮涨则没,潮退则露,徒歩可行,隔山即旧灵山卫,岛居正南,旁有两口,俱西南向,其西邉海口狭小水深一丈五尺,泥底可容二十馀艘,避飓风东邉,海口寛濶,亦可泊船避飓风,但多礁石,海船以进口为艰,凡往来者多在西口停泊,自东南而北以至正西,皆髙山环抱,有地及居民正南海中有水灵山,东北逺望犹见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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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唐岛开船,若值正北风向西南,坤未约行七十里,过大珠山古镇口,又约行三十里,至斋堂岛湾泊,计程一百里。斋堂岛属诸城县,东南两岸皆相连,悬处海中,周围二十馀里,上无居民田地,对面老岸多礁石。正北有琅琊山,上有庙宇,下有居民,岛下水深一丈五尺,细泥底可容数十艘,避西北正北、东北。东南风所过大珠山、古镇口,俱属胶州。自斋堂岛南行二百四十里至莺游山,即属江南淮安府海州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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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信朝曰潮,夕曰汐。每日长落,各有其时,故曰潮信。然亦各随其地为后先也。每月自十三日起,信潮日壮,一日十七日十八日愈壮,二十日始衰,至二十六日而衰止也。又自二十七日起汛,潮日壮,一日初一日初二日愈壮,初五日始衰,至十二日而衰止也。一月之间,潮凡再壮,再衰汐亦如之出《诸城县志》。一日之内,凡遇子午时壮,则卯酉时衰,丑未时壮,则辰戌时衰,寅申时壮,则己亥时衰,以所壮之时起,则衰可测矣。又以初一日何时,壮越三日而更进一时,越五日则更进二时,下半月与上半月等。以此推测,无不凭凖,故曰潮信出《宁波海潮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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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具。东省现在存营驾驶者有双篷水、艍船、赶●船二种,详兵防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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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艎鬬舰,战于水中,俱受命于风涛,冲风破浪,相机用力,在人所为,非舟之大小,而能取胜于人之勇怯也。水战非乡兵所惯,乃沙民所宜,盖沙民生长海濵,习知水性,出入波涛,如履平地在江南太仓、崇明、吴淞等处有之,故船曰沙船但沙船,仅可于各港协守内洋出哨,若欲赴马迹陈钱花、鸟尽山俱东北大洋中山名等处,必须用福苍即艍船也及广东乌尾即鸟船也等船,盖沙船能调戗音同创,使逆风然,惟便于北洋而不便于南洋北洋浅,南洋深沙,船底平不能破,深水大浪,北洋有滚头,浪福苍船底尖最畏此浪,沙船却不畏此浪,北洋可抛铁锚,南洋水深,惟下木椗出武备志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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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载乡保分泛法:康熙五十年,莱州府知府陈谦条陈节畧。敬陈防海团练之法,以协汛守事,窃照沿海地方每多失事,贼艘饱扬而去,缉捕无从,皆由口岸辽濶,汛广兵单,水师一营,鞭长莫及,除州县海口水浅不能泊船者,姑缓置议外,其水深可以就岸者,宜急选乡勇而团练之,寓兵于农,寓战于守,最为简便,请条其法。 一、每家门牌内签壮丁一名,每十家举一牌,长除牌,内老废孤寡母,庸挑选外,馀者以年二十嵗以上,每牌止用一人,每十人统于一牌长。 一,每五牌长内举一材勇过人者为练长。每一大村内无论十牌长,与二三十牌长总以同甲为主,举一材勇过人者为练总壮丁,听牌长指挥牌长听练长指挥练长听练总指挥。如沿海稍有警息,各练总聴文武官会同调遣。 一,民间所有器械如刀枪木挺,随其所习之用,如有善于弓箭鸟枪者,官给注册。 一,民间齐集丁衆,或以铜锣,或以钟鼓,听其随便,自为立号。一、凡应防应御之处,听地方官相机筹画。如应用若干练,总用印信。小旗分传各总,或不足数,则益以附近之练。总如旗到而练总,不到练总到,而练长、壮丁不到,以法惩之。 一、无事时遇春秋令节,地方官分巡操阅勤者犒赏。如有事防御,果能打退贼船,擒获真贼者,分别以次请赏。 如此训练有方,永逺遵行,与水师陆汛互相犄角,可无顾此失彼之虞,即地方居民,亦可有恃以无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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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海运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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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自《秦纪》飞刍挽粟起于黄腄」,而未详其道海之由。今考从海转输之事,当自汉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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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元封二年,遣楼船将军杨仆从齐浮渤海撃朝鲜。魏景初二年,司马懿伐辽东,屯粮于黄县,造大入城船,从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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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开皇十八年,汉王谅军出榆闗,值水潦,馈饷不通。周罗㬋自东莱泛海。 大业七年,勅幽州总管元宏嗣往东莱海口造船三百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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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贞观二十二年,将伐髙丽,勅沿海具舟舰为水运。元至元十九年,命上海总管罗壁、朱清、张瑄等造平底海船六十艘,运粮肆万陆千石,从海道至京师。二十一年,罢阿巴齐开河之役,以其军及水手各万人,运海道粮是年定例,江淮嵗漕壹百万石,海运拾万石,胶莱运陆拾万石,济州运叄拾万石。二十二年,诏罢胶莱所凿新河,以军万人,载江淮米泛海,由利津达于京师,又勅漕江淮米壹百万石,泛海贮于髙丽之合浦。 二十三年,以昭勇大将军张瑄、明威将军朱清并为海道运粮万戸府。 二十九年,中书省言:「今嵗海运粮至京师者壹百伍,万石至辽阳拾叄万石,比往年并无折耗。 三十一年,以所储充足,止海运叄拾万石。 元贞元年,减海运脚价钞壹贯计,每石陆贯伍百文,著为令。 大徳五年,畿内饥,诏増明年,海运为百贰,拾万石。 十一年,中书省奏:「每嵗海运漕粮壹百肆,拾伍万石,今年江浙嵗俭,不能如数,请仍旧例,湖广、江西各输伍拾万石,并由海道达京师」。 至大三年,以朱清子虎、张瑄子文龙往治海漕。是嵗,江、浙漕叄百万石。 皇庆元年,增江、浙海运漕粮贰拾万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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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洪武五年,命靖海侯吴桢总舟师数万,由登、莱转运饷辽。 二十年,封都督张赫为航海侯,朱夀为舳舻侯。自是每年一举行,军食赖之。 永乐初,海运粮柒拾万至北京。十三年,会通河成,罢海运,并罢胶莱运丘。𢎞治间,太傅邱浚请于无事,时通开元人海运故道,与漕河并行,其议未行,丘浚论曰:海运之法,自秦有之,唐人亦转东吴,粳稻给幽燕,然亦给逺方之用而已,用以足国,则始于元焉。初,巴延平,宋命张瑄等,以宋图籍自崇明由海道入京师,至元十九年,始建海运之策,命罗璧等造平底海船运粮,从海道抵直沽,是时犹有中滦之运,不专于海道也。二十八年,立都漕运万戸府,以督嵗运,至大中,以江淮、江浙财赋之府,每嵗所办粮充运,以至末年,专仰海运矣。海运之道,其初也,自平江刘家港入海,至海门县界,开洋月馀,始抵成山,计其水程,自上海至杨村马头,凡一万三千三百五十里,最后千戸殷明,畧者又开新道,从刘家港至崇明州三沙放洋,向东行入黑水大洋入界河,当舟行,风信有时,自浙西至京师,不过旬日而已。说者谓其虽有风涛漂溺之虞,然视河漕之费,所得盖多,终元之世,海运不废,我朝洪武三十年,会通河通利,始罢海运。考《元史食货志》:论海运有云:民无挽输之劳,国有蓄储之富,以为一代良法。又云:海运视河漕之数,所得盖多,作元史者,皆国初史臣,其人皆生长胜国时习见海运之利,所言非无徵者,窃以为自古漕运之道有三:曰陆曰河、曰海。陆运以车、水运以舟,而皆资乎人力,所运有多寡,所费有繁省,漕河视陆运之费省十三四,海运视河运之费省十七八,河漕虽免陆行而人挽如故,海运虽有漂溺之患,而省牵率之劳,较其利害,盖亦相当,今漕河通利,嵗运充积,固无资于海运也,然善谋国者,恒于未事之光而为意外之虑,今国家都幽盖极北之地,而财赋之入,皆自东南而来,㑹通一河,譬则人身之咽喉也,一日食不下咽,立有死亡之祸,况自古皆有转搬而以盐为庸直,今则专役军夫长运而加以兑支之耗,嵗嵗常运,储积之粮虽多,而征戌之卒日少,食固足矣,如兵之不足,何迂儒为逺虑?请于无事之秋,寻元人海运之故道,别通海运一路,与河漕并行,江西、湖广、江东之粟,照旧河运,而以浙西东濒海一带,由海通运,使人习知海道,一旦漕渠少有滞塞,此不来而彼来,是亦思患豫防之先计也,家居海隅,颇知海舟之便,舟行海洋,不畏深而畏浅,不虑风而虑礁,故制海舟者,必为尖底首尾,必俱置柁卒,遇暴风转帆为难,亟以尾为首,纵其所如,且暴风之作,多在盛夏,今后率以正月以后,开船,置长篙以料角定盘针,以取向一,如番船之制。夫海运之利也,以其放洋而其险也,亦以其放洋,今欲免放洋之害,宜预遣习知海道者,起自苏州刘家港,访问傍海居民捕鱼渔戸,煎盐竈丁,逐一次第,踏视海涯,有无行舟潢道,泊舟港汊,沙石多寡,洲渚逺近,亲行试騐委曲为之,设法,可通则通,可塞则塞,可回避则回避画图具本,以为傍海通运之法,万一可行,是亦良便,若夫占视风候之说,见于沈氏笔谈,每日五鼓初起,视星月明洁,四际至地,皆无云气,便可行舟,至于巳时即止,则不遇暴风矣,中道忽见云起,即便易柁回舟,仍泊旧处如此可保万全,永无沉溺之患。万一臣言可采,乞先行下闽广二藩,访寻旧㑹通畨航海之人,及行广东盐课提举司归徳等塲,起取惯驾海舟竈丁,令有司优给驿遣,既至,访询其中知海道曲折者,以海道事宜许以事成,加以官赏,俾其监工照依海舶式様造为运船,及一切合用器物,就行委官督领,其人起自苏州,歴扬、淮、青、登等府,直抵直沽濵海去处,踏看可行与否,先成运舟十数艘,付与驾使,给以月粮,俾其沿海按视经行停泊去处,所至以山岛港汊为幖识,询看是何州县地方一一纪録造成图册,纵其往来十数次,既已通习,保其决然可行无疑,然后于昆山太仓起盖船厰,将工部原𣲖船料差官于此收贮,照依见式,造为海运尖底船只,每船量定军夫若干,装载若干,大抵海舟与河舟不同,河舟畏浅故宜轻,海舟畏飘,故宜重假,如每艘载捌百石,则为造壹千石舟,许其以贰百石,载私货,三年之后,军夫自载者三十税一,客商附载者,照依税课常例,就于直沽立一宣课司收贮,以为嵗造船料之费,其粮既从海运脚费比漕河为省,其兑支之加耗,宜量为减杀,大约海舟一载千石则可,当河舟所载之三河,舟用卒十人,海舟加五或倍之,则漕卒亦比旧省矣,此非独可以足国用,自此京城百货骈集,而公私俱足矣。考宋朱子文集,其奏札言:广东海路至浙东为近,宜于福建、广东沿海去处招邀米客。元史载:顺帝末年,山东、河南之路不通,国用不继,至十九年,议遣戸部尚书贡师往福建,以闽盐易粮给京师,得数十万石,京师赖焉。其后陈友定亦自闽中海运进奉不絶也。况今京师公私所用,多资南方,贵物之来,苦于运河窄浅,舳舻挤塞,脚费倍于物直,货物所以踊贵,而用度为艰,此策既行,南货日集于北,空船南归者,必须物实,而北货亦日流于南矣。今日富国足用之策,莫大于此。说者若谓海道险逺,恐其损人费财,请以元质之其海运,自至元二十年始,至大厯二年,止备载逐年所至之数,以见其所失,不无意也,窃恐今日河运之粮,每年所失,不止此数,况海运无剥浅之费,无挨次之守,而其兑支之加耗,每石须有所减,恐亦浮于所失之数矣。此策既行,果利多而害少,又量将江淮荆湖之漕折,半入海运,除减军卒以还队伍,则兵食两足,而国家亦有水战之备,可以制服邉海之夷,诚万世之利也。章句末儒,偶有臆见,非敢以为决然可行,万世无弊也,念此乃国家万万年深逺之虑,姑述此尝试之策,请试用之,试之而可则行,不可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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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庆元年,戸科魏时亮言:「辽阳自罢海运,转饷甚艰,乞稍通旧路,于每嵗年或大熟极荒之秋间一行之,万一坌河戒严,而襟喉之地可无阻矣」。从之。 四年,邳州河道淤平一百八十里,诏议海运。 五年,山东巡抚梁梦龙等上海运议曰:「尝考海道南自淮安至胶州,北自天津至海仓,各有商贩往来,舟楫屡通,中间自胶州至海仓一带,亦有岛人商贾出入其间,臣等因遣指挥王惟精等,自淮安运米贰千石,自胶州运米壹千伍百石,各令入海出天津,以试海道,无不利者。其淮安至天津一道,计三千三百里,风便两日可达,况舟皆由近洋,洋中岛屿聮络,遇风可依,非如横海而渡,风波难测,大约每嵗自五月以前,风顺而柔,过此稍劲,诚以风柔之时,出濒海之道,汛期不爽,占候不失,即千艘万橹可保无患,以接济京储,羽翼漕河,省牵挽之力,免守幇之苦,而海防卫所犬牙错落,又可以严海禁壮神都甚便!」事下戸部,戸部乞勅漕司量拨近地漕粮贰,拾万石自淮入海,工部即发与节省银万伍千两,充佣召水手之费。上从之。 六年,山东左布政王宗沐疏畧曰:「朝廷都燕北,有居庸、巫闾以为城,南通大海以为漕,犹凭左臂从左脇下取物也,元人用之,百馀年乃弃之,而专藉一线之河,非计矣」。从之,遂以贰拾万石。自三月十八日自淮出海,至五月十九日,抵天津后,行之数年,遇龙跃覆溺数万,言者,交撃之,乃罢。 万厯二十五年,诏征倭自登州运粮至朝鲜。 四十六年,山东𣲖运辽饷米豆拾万石,抵盖州套,加至拾伍万石嵗额,济、登、莱、青、共、陆拾,万石副使道陶朗,先又于额外备拾万石并运。崇祯十三年,戸部郎中沈廷扬请试行海运。诏领淮安水次粮壹万石,由淮入海,抵天津。 十五年,命淮海总兵官黄允恩领米伍万石海运抵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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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运各道,并胶莱河故迹合采元、明二史,并莱州府、胶州各志元都于燕,去江南极逺,而百司庶府之繁,卫士编氓之衆,无不仰给于江南,自丞相巴延献海运之言,而江南之粮,分为春夏二运,盖至于京师者,一嵗多至叄百万馀石,民无输挽之劳,国有储蓄之富,岂非一代之良法欤?初,巴延平、江南时,尝命张瑄、朱清等以宋库藏图籍自崇明州从海道载入京师,而运粮则自浙西㴑江入淮,由黄河逆水至中滦旱站,陆运至淇门入御河,以达于京,后又开济州泗河,自淮至新开河,由大清河至利津河入海,因海口沙壅,又从东阿旱站运至临清入御河,又开胶莱河道通海,劳费不赀,卒无成功。至元十九年,巴延追忆海道载宋图籍之事,以为海运可行,于是请于朝,命上海总管罗璧、朱清、张瑄等造平底海船六十艘,运粮肆万陆千馀石,从海道至京师,然剏行海洋,沿山求屿,风信失时,明年始至直沽,时朝廷未知其利,是年十二月,立京畿、江淮都运漕司二,仍各置分司,以督纲运,每嵗令江淮漕运司运粮至中滦,京畿漕运司自中滦运至大都二十年,又用王积翁议,令阿巴齐等广开新河,然新河候潮以入,船多损壊,民亦苦之,而䝉古岱言,海运之舟,悉皆至焉,于是罢新开河,颇事海运,立万戸府二,以朱清为中万戸,张瑄为中戸,蒙古岱为万戸府达噜噶齐。未几,又分新河军士水手及船于扬州、平滦二处运粮,命三省造船二千艘于济州河运粮,犹未专于海运也。二十四年,始立泉府司,专掌海运,増置万戸府二,总为四府,是年,遂罢东平河运粮。二十五年,内外各置漕运司二,其在外者,于河西务置司领,接运海道粮事。二十八年,又用朱清、张瑄之请,并四府为都漕运,万戸府二,止令清瑄二人掌之,其属有千戸、百戸等官,分为各翼,以督嵗运。至大四年,遣官至江浙议海运事,时江东寜国、池、饶、建康等处运粮,率令海船从扬子江逆流而上,江水湍急,又多石矶,走沙涨浅,粮船俱坏,嵗嵗有之,又湖广、江西之粮,运至真州泊入海船,船大底小,亦非江中所宜,于是以嘉兴松江秋粮,并江淮江浙财赋,府嵗辨粮充运,海漕之利,盖至是溥矣。 初海运之道,自平江刘家港入海,经扬州路通州海门县黄连沙头万里长滩开洋,沿山㠗而行,抵淮安路盐城县,歴西海州、海宁府东海县、宻州、胶州界,放灵山洋投东北路,多浅沙,行月馀始抵成山,计其水程,自上海至杨村马头,凡一万三千三百五十里。至元二十九年,朱清等言其路险恶,复开生道,自刘家港开洋至撑脚,沙转沙嘴,至三沙扬子江,过匾担沙大洪,又过万里长滩,放大洋至青水洋,又经黒水洋至成山,过刘公岛,至之罘、沙门二岛,放莱州大洋抵界河口,其道差为径直,明年,千戸殷明畧,又开新道,从刘家港入海,至崇明州三沙放洋,向东行入黒水大洋,取成山,转西至刘公岛,又至登州沙门岛,放莱州大洋入界河,当舟行,风信有时自浙西至京师,不过旬日而已,视前二道为最便,云然风涛不测,粮船漂没者,无嵗无之间,亦有船坏而弃其米者。至元二十三年,始责偿于运官,人船俱溺者乃免,然视河漕之费,则其所得益多矣。《元史食货志》大徳七年,官司招雇两浙上戸造船运粮,分拨春夏二运。延佑以来,各运海船,大者捌玖千石,小者贰千馀石,是以海道富盛,嵗运叄百陆,拾万石,供给京师,甚为易便,迤南番海,皆从此道,贡献仿效其路矣。元之海漕,其利甚溥,其法亦甚备。船有仙鹤哨船,每船三十只为一纲,大都船九百馀只,漕米叄百馀万石,船戸八千馀戸,又分其纲为三千,每纲设押纲官二人,以常选正八品为之,其行船者,又雇募水手移置扬州,先加教习,领其事者,则设专官秩三品而任之,又专责朱清、张瑄等,但加秩而不易其人,此所以享其利几百年,当全盛之时,固无庸论,至正之末,犹藉张士诚给数年,岂非以措置得宜,久而不变哉《通漕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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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布政司海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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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江宁开船出龙江闗,靠东邉行使到观音山,中洪一路好行,至𥖎山北,有浅滩中洪可行,望方山东邉中洪一路浅滩,直过斩龙庙,止至鲥鱼厰,东路至龙潭驿一路水𦂳北邉中洪可过径到仪真、中洪,北到金山寺西首十馀里,水𦂳不可抛锚,寺北中洪可行到焦山门仔细戳水行西南嘴有浅滩,名姜婆沙,西北下戮水,中洪好行,南有浅滩,过山中洪一路好行,转往南有水是洪至丹徒县南有隔壁沙滩,中洪使到五圣庙中洪好行围山西南嘴一路浅滩,中洪到孟子河西南好行东北,中间浅滩沙嘴占多是洪,有芦青嘴东南冲出,有三四里转过南中洪戮水行,使便是黄山东北浅滩,冲出大江中洪行,使望西邉𦂳水洪过,东有马䭾沙西南嘴冲出沙带一条,东南亦有沙带一条中洪可行,南系江隂县,地方抛船江隂,县西邉是夏港过江隂县中洪到巫子门浅塞傍,外洪过名宝船,洪望见西北虾䗫山,可转中洪,到虾䗫山西有浅滩,望北好行,南是谷渎,港中洪有浅沙,舟行多碍可傍西南有洪照黄思铺,占南岸行使到夷铺港,南有浅滩,北邉是洪到福山港,中洪到白茆港北有狼山,望东北戳水中有浅,北有洪径,到了角嘴,南路于刘家港抛泊。一、刘家港开船出扬子江,靠南岸,径使候潮长沿西岸行,使好风半日到白茆港,在江待之潮平带,篷橹揺过撑脚,沙尖转过,崇明沙嘴挑不了水,望正东行,使无碍南有朱八沙、婆婆沙三脚,沙可须避之。扬子江内北有双塔开,南有范家港沙滩,东南有张家沙滩,江口有陆家沙滩可避口外,有暗沙一带,连至崇明洲沙,亦可避之。江北有了角嘴、了角嘴,开洋或正西西南,西北风,待潮落往正东或带北一字行,使戳水约半日可过长滩,便是白水洋望东北行,使见官緑水,一日便见黒绿水循黑绿水,望正北行,使好风,两日一夜到黒水洋好风,一日一夜或两日夜,便见北洋绿水好风,一日一夜,依针正北望,便是显神山好风,半日便见成山,自转了角嘴,未过长滩,依针正北行使早靠桃花斑水邉,北有长滩沙向沙,半洋沙隂,沙㝠沙切,可避之,如在黑水洋内正北带东一字,行使料量风沉,日期不见,成山见黑水多,必是低了,可见升罗屿,海中岛西邉有不等矶,如笔架山様,即便复囘,望北带西一字,行使好风,一日一夜便见成山,若过黑水洋,见北洋官绿水色,必见延真岛望西北见个山尖,便见九峯山向北一带,连去有赤山劳山二处皆有岛屿可以抛泊,若劳山北,望有北茶山、白蓬头、石礁一路,横开百馀里,激浪如雪,即便开使,或复囘望东北行使,北有马鞍山、竹山岛,南可入抛泊北,是旱门亦有漫滩,亦可抛泊,但东南风大不可维系,北向便是成山,如在北洋官绿水内好风,一日一夜正北望见山,便是显神山,若挑西一字,多必是髙了,但见赤山九峯山西南洋,有北茶山、白蓬头,即便复囘望东北行,使好风半日便见成山一转过成山望正西行,使前有鷄鸣屿内有浮礁一片,可以避之,往东有夫人屿不可在内,使船收到刘公岛西小门可进庙前,抛泊刘公岛开洋正北行使,好风一日到之罘岛东北有门可入西北,离有一百馀里,有黑礁一片三四亩大避之,收到八角岛,东南有门可入,自之罘岛有好风,半日使过抹直口,有金嘴石冲出洋内,潮落可见避之,至新河海口到沙门岛东南有浅,可挨深行,使南门可入,东邉有门有暗礁二块,日间可行,西北有门可入,庙前抛泊沙门岛开洋,望北径过鼍矶岛、钦岛、漠岛、南半洋、北半洋到鉄山洋,往东收旅顺口,东收黄洋川西南嘴有礁石一路,山东进口过黄洋川,东收平岛口外,有五个馒头山进口抛泊,南邉一路老岸外有一孤山,望成儿岭,尽头东,望有三山,正中进入,内有南北沙带一条相连,陡岸深水可以抛泊三。山西有南山,进收青泥洼,西有松树岛,北有孤山,东北望看凤凰山便是和尚岛,烽墩下占,西有礁石,西北有仓庙,外有浅滩,乱礁避之三山北看青岛一路山望海,驼收黄岛是岛若鉄山,往西收羊头洼双岛,有半邉山艾子口、望塔山,看连云岛东北看盖州一路东看盐场西,看宝塔台,便是梁房口进入三岔河,收牛庄马头抛泊至直沽口。附囘空程,自直沽开洋,望东挑南一字行使,一日一夜见半邉山便是沙门岛,若挑南一字多了,必见莱州三山挑东北行使,半日便见沙门岛,若挑北一字,行见鼍矶山,往南收登州卫,北自沙门岛开船东南山嘴,有浅,可挨中望东南行使好风。一日一夜到刘公岛收入岛,前自刘公岛开洋,望东挑北一字转成山嘴,往正南行使好风,一日一夜见绿水好风,一日一夜见黒水好风,一日一夜,便见南洋绿水好风,两日一夜见白水望南挑西一字,行使好风,一日㸃竿累戳二丈,渐渐减作一丈五尺,水下有乱泥沙约一二尺,深便是长滩,渐渐挑西收洪,如水竿戳着硬沙,不是长滩地面,即便复囘,望大东行使,便是绿水,望东行,使到白水寻长沙,收三沙洪,如收不着洪,即望东南行使,日间看水洪,绿色浪花如茶沫,水夜间看浪泼如火星,多即是茶山,若船稍坐茶山,往西南一字,好风半潮,北见崇明沙,南见青浦墩沿岸刘家港,如在黒水洋,正南抛西一字,必是髙了,前有隂沙半洋沙向沙拦头沙,即是暸角嘴,北邉复囘往正东行,使看水色风,汛收二沙洪,如风不便,收不得洪,即挑东南行,使看水色,收宝山如在黒水大洋挑东,必是低了,可见隔界大山一座,便望正西挑南一字,行使好风,一日一夜便见茶山,如不见隔界山,又不见茶山见黑绿水多,便往正西行使,必见石龙山孤礁山,复囘望西南行使,见茶山收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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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布政司海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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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水波门、长乐港船厰开船水程,地头预要水手䕶送,沿港海岛如神仙壁、碧水、屈山岛,多有匪船,宜防备至三坌河口,如过,一日二日至古山寺登山送香烛,防东南飓作潮大,过日平息,至望淇港娘娘庙前抛泊,过一日,至长乐港口,过一日,至民逺镇巡检司过一日至总埠头港,过一日,至福州左等卫,告要水手船只,䕶送过一日至五虎庙烧,总福过一日至五虎门开洋,望东北行使正东便是里衣山正北,便是定海千戸所,东南,便是福清县盐塲,过一日至王家峪海岛抛泊,过一日,至北髙山巡检司西洋山口,好抛泊过一日,至福宁县,晚收风入帮娘娘庙前,抛泊过一日,至满门千戸,所防有大雾,晚收□艚巡检司海口,过一日,至金乡卫,告要水手船只引,送过一日,至松门卫,过一日至温州平阳县巡检司海口至凤凰山铜盆山防东南飓作,晚收中界山抛泊,过一日至磐石卫,但见天雾在中界山正北岛抛泊过一日,南风行使至晚收北门千戸所,要寻捕鱼小船,送过一日,南风往北行,使过利洋鸡笼山等潮可行,至松江港松门卫东港抛泊,见有捕鱼船便是港口,过一日等潮,开船至台州海门卫东洋山,晚收抛泊,过一日,离温州,望北行使,晚到桃青千戸所圣门口抛泊,过一日开洋,至大佛头山屏风山,至涧跳千戸所,长亭巡检司要水手鱼船,过一日,至罗汉堂山到石浦千戸所东门,抛泊要水手送过。一日,至定海卫,放囘金乡卫磐石卫,要稍水手离石浦港后,开出过铜瓦山后沙洋、半邉山党公爵溪千戸所望北行使至青门山乱石礁洋,至前仓千戸所,双脐港骑头巡检司前,抛泊过一日,至大嵩千戸所过蛟门山、招宝山,进定海港、定海卫即今镇海县南门抛泊要稍水船,送烧总福娘娘庙前祭奠,开洋望北行使至遮口山王公洋至烈港千戸所、海宁卫东三姑山,望北行使,若至茶山低了,至金山卫东海滩,松江府上海县套水浅,望东南行使过晚抛船等潮,过羊山大七山,过太仓宝塔,望东北行使,两日两夜见黑水洋,南风使船一日见绿水,了见海内悬山一座,便是延真岛至靖海卫口浅滩,可预避之。按江南福建二省海运,似与东省无渉,而登,郡志必载其详,盖成山为必趋之道,故江闽运船,皆望延真岛以为之的,则出境入境,亦东防所宜致慎者也,况元时运弁有换帮之例,则二道自宜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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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省赴辽海运道明万厯四十六年,副使陶朗先承运辽饷,分定各州县水次,自日照县淘雒口起十七里至夹仓口五十里至宋家口,二百里至斋堂岛,一百里至唐岛,九十里至青岛,四十里至福岛一作符岛,六十里至管岛,八十里至田横岛,一百四十里至蒲岛三十里至黄岛四十里至亢岛,六十里至瓮岛,四十里至靖海卫张家口,四十里至马头嘴,一百二十里至家鸡旺,二十里至倭岛,六十里至养鱼池,六十里至成山嘴,四十里至朝阳口,四十里至鸡鸣岛,六十里至刘公岛一百六十里至养马岛,四十里至之罘岛八十里至八角口一百里至庙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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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县西南陆路四十里,淘雒口开船。  东南陆路二十里,夹仓口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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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水县东南陆路二百里至日照县夹仓口开船,䝉隂县东南一百五十里至沂水,再至夹仓口,通计三百五十里,陆路最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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莒州正南陆路一百六十里。至日照县夹仓口开船见前诸城县。东南陆路一百二十里。董家口开船二十里至斋堂岛。 正东陆路一百四十里。夏河城开船二十里至斋堂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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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州东门外陆路三里淮子口,开船八十里至青岛东南陆路六十里至即墨县女姑口,开船九十里至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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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县西南陆路五十里。女姑口开船见前,正南陆路九十里。董家湾开船四十里,至福岛。 正东陆路六十里,金家口开船一百五十里,至蒲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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髙宻县东南陆路二百里至胶州淮子口开船见前,莱阳县正南陆路一百一十里,至即墨县金家口开船见前,东南陆路一百里行村寨,开船一百里,至黄岛宁海州,西南陆路一百三十里。乳山岛开船八十里,至浪暖口,七十里至马头嘴。 东南陆路一百三十里,浪暖口开船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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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登县西南,陆路八十里,长会口开船,三十里至望海口,一百一十里至马头嘴。 正南陆路五十里望海口开船。 东南陆路一百二十里,马头嘴开船。正东陆路一百里至倭岛开船。
107
宁海州正。北陆路十里。养马岛开船。 西北陆路二十里,龙门港,开船四十里,至之罘岛。
108
福山县西北,陆路四十里。八角口开船,一百里至庙岛。
109
栖霞县东北。陆路一百二十里。至福山县八角口开船见前,西北陆路一百五十里,至蓬莱县天桥口,开船五十里,至庙岛。
110
蓬莱县正北天桥口开船见前招逺县正北陆路,一百里,至黄县㟂屺岛,开船八十里至桑岛,七十里至庙岛。
111
黄县东北陆路二十里黄水河口,开船六十里,至庙岛。
112
以上州县各海道会于庙岛。大清河自齐河县东门外开船,四十里至泺口,八十里至济阳县。八十里至齐东县一百五十里至蒲台县五十里至利津县一百二十里,至牡蛎口十五里至大海口。七十里至丝网口七十里,至淄河口三十里至弥河口,八十里至淮河口。四十里至海仓口。一百二十里至芙蓉岛。八十里至三山岛一百二十里至㟂屺岛八十里至桑岛。七十里至庙岛。
113
齐河县东门外大清河开船。
114
歴城县,正北陆路十八里泺口,大清河开船。章邱县西北。陆路六十里至济阳县开船。济阳县南门外大清河开船。
115
齐东县北门外,大清河开船。青城县正北陆路二十里。大清河开船。惠民县,正南陆路六十里。大清河开船。阳信县正南陆路一百二十里。大清河开船七十里至蒲台县。
116
蒲台,县北门外大清河,开船,临朐县。正北陆路二百里至蒲台县。开船益都县西北陆路一百八十里。至蒲台县。临淄县西北陆路一百二十里至蒲台县。乐安县西北。陆路一百里至蒲台县。利津县东门外大清河开船。
117
濵州正南陆路二十五里。大清河开船五十里至利津县。
118
髙苑县西北。陆路五十里大清河,开船一百八十里,至牡蛎嘴。
119
博兴县东北陆路六十里。三岔镇开船一百五十里,至牡蛎嘴。
120
海丰县东北陆路六十里。大沽河开船一百二十里,至绛河口七十里至牡蛎嘴。
121
沾化县东北陆路九十里。久山河开船十五里至绛河口,七十里至牡蛎嘴。
122
夀光县东北。陆路八十里弥河口开船。安邱县东北陆路一百五十里。至昌邑县潍河口开船即下营口
123
昌乐县:正东陆路一百三十里。潍河口开船。潍县。正东陆路一百二十里。潍河口开船。昌邑县正东陆路六十里。潍河口开船。平度州,正北陆路一百二十里。至掖县海仓口开船。掖县西北陆路五十里。海仓口开船。 东北陆路八十里三山海口开船。
124
以上州县各海道会于庙岛,自庙岛正北七十里至鼍矶岛,七十里至羊陀岛二百五十里,至南隍城岛,四十里至北隍城岛,一百八十里至老铁山按登州府志:自铁山五十里至西北老猫圏,一百里至牧羊城,八十里至羊头凹,六十里至双岛,一百五十里至猪岛二百五十里至中岛一百八十里至北信岛,三百二十里至盖州套,自盖州陆运一百二十里,至娘娘宫一百八十里,至广宁一百六十里至辽阳又四十里至盛京金州旅顺口系北岸海口,自旅顺东一百二十里至红崖,四十里至大孤山,四十里至柳树下海口一百一十里至太义口,九十里至凤皇城往东入朝鲜界。自旅顺西一百一十里至复州天妃宫,口一百二十里至盖州,又自盖州西南七百里至天津,自盖州西北九百里至山海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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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运条议》明崇祯十四年,登州府学生员田士龙疏奏士龙言:「海运贵在乘时,惟是三月以至七月,风柔水輭,海不扬波,及是时自淮口扬帆不经月,而即至天津,万万无虞,若云成山始皇桥之险,卧龙石之危,则有知路之乡,𨗳自能避险而之易,避危而之安,此外臣又有开河之捷径焉。以臣之卫,迤正东三十里,名曰成山,所迤西北五里,名曰朝阳口,内有一小海,迤南七里,名曰养鱼池,内有一小海,迤正西为进京大路,南北小海,相聮一线,止十二里许,此地并无峭山坚石,俱是沙冈土阜,由此而开凿一渠,引两小海之水,合为一处,往来运船可行,永避成山所而兴利万世,且开凿之费,不烦发帑劳民,但留东三府京邉两班军丁挑掘,不日即可告成,其图可騐也。倘虑海运为通番,臣以为商船必于淮安抚臣登州,抚臣各讨,给引行票,至成山卫,先设一官,挂号騐引,两票相同,方许放出海口,转至天津,则天津抚臣亦必讨给引票,騐号不差,始为真商。且又有登府额设巡海之兵船,兼治沿海墪官了望,更有何路可通畨也?此皆一一可行之实事,惟皇上俯赐采纳焉」。附纪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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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莱新河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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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专仰海运,以灵山之东,浮山劳山,北至于成山,西至于九臯大洋之险,乃议开胶莱新河,南自麻湾,北至海仓三百馀里,出北海以避之,稽之往迹平度。东南新河水,源出髙密县,至胶州,分为二流,南流入胶之麻湾口达海,北流入莱之海。仓口达海,以其自胶抵莱,故曰胶莱河。今自淮安府淮河入舟河之北岸,隔一里为支家河,可开通经新沟至安东县有澳河、响水三义,俱临淮可通。东则有东涟河、朱家河、白家沟、七里河流入淮。又东有盐塲河、平望河、界首河、牛洞河、车轴河流入海,俱宜筑塞。中有遏蛮河在淮海之交,可置闸以杀水势,西则有沭阳水,滙而为大湖。傅湖又有杨家沟、西涟河、崔家沟、古闸河,皆入涟河。水道自支家河至涟河海口,计三百八十至入于海。由海州赣榆至山东界歴,安东卫、石臼所、夏河、灵山卫、胶州了头营,至麻湾海口,计二百八十里,隔马家湾五里,可以开通。经把浪庙、新河口、店口社、陈村闸、大髙刘家大闸、王朱杜家村至平度州。又经窝铺、亭口、大成昌渠、小闸、新河集、秦家庄、海仓口至大海口,计三百七十五里。大海口至直沽四百里,通计一千四百三十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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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莱海运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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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船自淮安府清江浦由淮河九十里至安东县新坝,又九十二里至岚山头入山东界,又二十里至安东卫,又三十里至夹仓,又十八里至旧寨,又七十里至夏河所,又二十里至古镇巡检司,东南转大珠山,东北行,又十五里至灵山卫,又二十里至马家濠,俱可避风。沿岸行转过薛家岛西行。又八十里过淮子口,又二十里出海,北入麻湾口,由丁家工入胶莱河行。又二百八十二里至海仓口入北海应作三百五十里。又四十里至淮河口即潍水入海处,又名下营口。又五十五里至白狼河口,又三十里至弥河口即唐渡河口。又三十五里至小清河口即淄河门。又七十里至丝网口,又七十里至大清河口即牡蛎口,又七十里至洚河口,又十五里至久山河口即大沙河口。。又四十五里至套儿河口,又三十里至大沟河口,又三十里至大沽河口出山东界。又五十里至徐家沟,又七十里至杞沟,又一百里至小直沽,又一百二十里至丁字沽,入大直沽。河南自清江浦北至大直沽河,共一千六百里有竒。
130
开胶莱、新河议,明尚书刘应节撰节畧。新河系元朝运粮故道,设闸建坝,故迹犹存,后因淮子口石砑伏石,伤船甚多,因而罢运。至嘉靖初年,海防道王献议新河,遂开马家濠,以避淮子口伏石之险,今土人犹从淮子口出入,则习知道路而曲避之,终不若马家濠为便,新河自马家濠泛海而南以抵淮扬,自海仓口泛海而北,以抵天津,贾客往来,殆无虚日,沿涯循港,万无一失,无容别议外,南北海口相距中系河道凡三百里,除潮水所至,不须挑浚者不啻百里,应挑浚者不过百五十里,应深挑者约五十里,王献先已开此河中,间分水岭,未开者仅三十里,今虽稍稍淤塞,势尚可因。新河全形两岸之土,如胶一水,中流若练,下无流沙,旁无疏土,谚谓铜幇铁底,殆非虚语,止有沽河一段,积沙约长五里,后议开璧沟河十二里,直接黑龙潭,正所以避沽河之沙也。又有白河一道,当分水之冲,积沙约长三里,后议开船路沟八里,正所以避白河之沙也。夫水之有沙,犹山之有石也,但问其为害,不为害可开不可开而已,今以数百里之间,不知几经千百年之久,客沙之积,不过数里,则亦何妨于运道哉?夫地之髙,下有定形,则水之浅深有定准,衆谓分水岭视海面髙九丈,何以施工?乃不得已,酌量地势,截水为坝,使坝坝水水自为平水,平与海面相照,乃知由麻湾而北,以至璧沟地髙于海面者,得制尺五尺,由璧沟以至吴家口,地髙于海面者一丈五尺,由吴家口以至分水岭,地髙于海面者,共得二丈四尺四寸,过此而至,崔家口则渐低五尺四寸,至赵家铺渐低一丈五尺,至刘家铺渐低二丈,至海口渐低二丈四尺四寸,又与南海平矣。或谓河船不入海,海船不入河,河海屡经,则船当数换,不知此指海运由黑水大洋者说,今开河运,非海运也,虽胶南行海,一日胶北,行海五六日第,循海之涯,水势平浅,挂帆而行,遇港则止,海水犹河水也,转输不迟,所载无多,河船即海船也,虽底有平尖,载有轻重,稍稍更之,则河海并运矣。或谓河开,则建闸设坝,张官置吏,事端纷起,不无烦费,不知两潮既通一河中注,水自有馀,但于河之南北建大闸二座,潮至则闭而畜水,潮退则开而放船,子潮甫至,午潮继之,潮潮相接,万古不爽,凡西河所谓建闸坝,设官夫积水捞浅,修堤卷埽等务,皆无所用之将,西河戸工郎署裁减二员,移之新河,无馀事矣。国家漕运肆百万悉,由西河千里一线梗塞易作,即过淮后,仍须数月始达京师,若加以意外旱乾水溢之患,则寄囤对支,弊端百出矣。合无将浙直漕粮,俾从东河,自髙邮盐河入海,一日而抵胶州,三日而抵海仓口,再五七日而抵天津,总之不过半月之程可省,盘剥折耗等费不啻数倍,其江西、湖广、河南、山东等处漕粮,仍由西河粮数,既分转输,自速一切挨幇闭闸积水捞浅等项,亦可省往日之半。倘河水壅决,则漕粮暂改东河,若有奸宄谋及饷道,则漕粮尽从东河亦可也。谨分段约畧议之。按新河南自麻湾,北至海仓,其间相距仅三百五十里许。 麻湾把浪庙去官路口约十四五里,水势甚大而大,姑河属之「姑」,一作「沽」东入南海,漂沙之患亦所不免。此处须挽流而北向,方成大通第大姑河,秋水泛涨,极是汹涌,恐为河害。 北折而三家口约三十里,水势匀停功半,事就殊不为难,又折而吴家口至孙家口,不足二十里。水微小,奏功甚难,当以人力胜之。又十馀里至分水岭水至此几絶,流然无他,故寔由二三百年壅沙所致。且白河之水,直来急冲,涛涨波涌,两水分而壅阏。甚议者有欲避大姑河,由陈家村借璧沟河径上王家邱船路沟,迤西而入大河者,未为无见也。 西折而亭口等处三十里,水亦微小,须頼人工挑修,又遡至大成等处约二十馀里,水虽微,亦不为难。又至双庙至元家集,水势渐大,疏瀹甚易。 北至玉皇庙、杨家圏、张家闸、新河,其间寛窄浅深不同,大势已成河矣。水有一二尺,深者有三四尺深者,不过幇补挖浅之力耳。 独海仓之壅沙,从来所苦,但沙逐潮出入,而船行亦借潮往来海潮朝夕不爽,北潮迤南,动以百里计,南潮亦不下五七十里,夏月水发,来之甚早。若迟之五六月间,尤称大便,此宁不可借乎? 今计南海至北海地里尺丈约五万四百尺,作五大工,分𣲖每夫开一尺半,百日计工,共夫三万三千六百名。 每日每人工价伍,分计银壹拾陆万捌千两。 锨、镢筐。绳价银玖。百肆,拾两叄钱玖分。 建闸银玖千,陆百馀两。 共计壹拾,㭍万捌千伍,百肆拾两有竒。其他立坝、撤水,须用水车草木之费,又当议处。
131
《胶莱河论》明杜志攀著
132
胶莱运河入有二处,旧曰石落港,新曰丁家工,元人从石落港入者,借大姑河水,导之而南,又借海潮之水还之而北,水势浃洽,负舟有力,无奈大姑河驶流,淤沙填港,石落港、青石峻峭磕舟,惟于把浪庙前开丁家工,借海潮逆入二十里至陈家闸避石,且避沙,称宁波焉。大约河面以陆丈濶为度底,以四丈寛为度,水以五尺,深为度丁家工河面底如式无水,宜疏六尺。深河自东南来,凡歴二十里,忽折而直,北至陈家村闸、陈家村闸,废基存河面河底俱过,式水深二尺,宜疏四尺深河自此如曲尺形折而西行,泊口水、王家村水、陆家村水、都泊水、周家口水自南来入于河泊口水、刘家村水、杜家村、水大坌沟水原家口水、尹家口水、萧家村水、三元庙水、小姑河水自北来入于河小姑河口宜建水门,凡歴三十里,始至吴家口闸平度界也。吴家口闸废基存河面河底俱过式水深一尺,凡歴二十里始至谈家村,宜疏五尺深谈家村,歴十里至分水岭,河面河底俱过式无水,宜疏六尺深刘家村水、孙家口水、孙家庄水、程家口水、谈家庄水、朱家庄、水泊水、张家沟水,自南来入于河,马家村水、贾家沟、水泊口水、刘家庄水、白沙河水,自北来入于河,岭西下九尺许,至窝铺闸分水岭,形如龟背纯土,非石白沙河,从北来南穿河之左腋入河,宜立水门河至此,东西分流船,自麻湾口到岭,是逆流而上,自岭到海,仓口又顺流而下,全河之工,惟此处大费调停,宜用保啬法,促其闸以蓄之,岭东谈家村须添闸,与窝铺相望可也。窝铺闸废址尚留八分河面过式河底仅丈馀,水深一尺,宜修五尺,深张鲁河下名船路沟水,宜作水门闗、王庙水、刘家沟水胶河口水泊口,水祭马沟,水纸张口,水泊水坌,水自南来,入于河硝塲河水、万家口、水泊口水崖口水泊水牟家村水亭口水自北来入于河,凡歴二十五里,始至亭口闸,河身至此,自东南折而西北行,亭口闸尚馀强半河面过式河底仅二丈,水深一尺,宜修五尺深泊口水、楚家庄水泊口水、王家庄水王家沟水泊口水双黄沟水泊口水自南来入于河,董家庄水、对泉沟、水鲤鱼口、水泊口水、周家庄水山庄沟水、梨园沟水、程家沟水、金家庄水,自北来入于河,凡歴三十里,始至周家闸,周家闸废基尚存,河面过式河底,仅丈馀,水深二尺,宜修四尺,深白塔沟、水泊口水、李家庄水、曹家沟水、袁家集水、楚家庄水、黄泥泉水,自南来入于河泊口,水勒坌沟,水泊口水温家口,水自北来入于河,凡歴三十里,始至玉皇庙闸、玉皇庙闸,废基尚存,河面河底俱过,式水深二尺,宜疏四尺,深河身至此!又西北行刘家沟水石桥沟水自西来入于河,饮牛沟水、王和沟水、明家沟水、东坡沙水、孙家村水泊口,水自东来入于河,凡歴三十里,始至杨家圏闸杨家圏闸,废基尚存,河身至此,又折而正北行,河面河底俱过式,水深四尺,宜修二尺,深张家庄水、刘家庄水、王家庄水、马家村水,媒河水,自东来入于河,李家村水、郝家沟水、塔儿沟水、城子河水、髙望山、来家河水,自东来入于河,凡歴三十里,始至新河闸,新河闸什存其七,河面河底俱过式,水深五六尺不等,宜浚一尺,深梭箭沟水,自西来入于河,董家庄、泊水、苖儿沟、泊水、姚家沟、水泊口二水自东来入于河,凡歴二十五里,始至姚家庄,河身至此,折而西行,歴三里,至海仓沙岭俗名沙龟阁,舟梗运,每嵗七八月间,天津籴船𫇢新河河岸,河水三分,借潮七分,乘潮出入,直达大洋。元人修龙王昭显庙碑云:「三日出河,风帆顺利,咸神之庥,沙不为祟,可徵也。河身至此,又折而北行,又二里,连前共三十里,至海仓闸,海仓闸废基尚存,河面河底俱过,式潮退水深三尺,议者谓宜移闸于姚家庄,此不易之论也。窝落水自东来入于河,旋河水自西来入于河,又东北七里曰蛤蜊厰,岸髙一丈二尺,水深七尺。又东北五里曰斗沟,口岸髙八,九尺不等,水深五尺,俱宜湾船。又东北十五里,水深八九尺不等,凡歴二十七里始入海,总计河身二百八十二里,溯自口南达于口北,大约建闸以蓄水,乘潮以避沙。两言而全河之功,括尽无遗矣。
133
《胶莱运道议》明崔旦伯撰
134
议曰:「自江南淮安府淮河入支家河至涟子口河,计三百八十里入于海,由海至山东安东卫至胶州麻湾海口二百八十里,风帆一昼夜,自淮抵胶矣。由麻湾、胶莱河至海仓大海口三百五十里,入海大海口,至塘头一百二十里,塘头至小圣庙洋二百里,小圣庙洋至北直,𨽻小直沽河八十里,又一百五十里抵天津卫丁字沽风帆二日夜,海仓亦抵天津矣,通计一千四百馀里,而海洋之中,不过六百里耳,囘视登莱故道,风涛万里,洋礁猬集,势之险易悬絶,所可虑者,胶莱河之淤塞,阻滞不通耳。嘉靖十一年,御史方逺宜巡歴登莱,访兹遗迹,为图表之,而新河之名肇矣。嘉靖十七年,副使王献慨然身任,饬材鸠工,建闸石基址,而新河之事兴矣,自此之后,商贾云集胶州,平度邻境十数,郡邑之民,仰给攸頼,嗣闻倭冦之变,海防禁之,且议者有欲引潍水于上流,又艰于地势之下,有以分水岭之髙险,而难于取凿,有以马家濠苦顽石之嶙,峋有以麻湾海仓口,虑潮沙之流动,有畏秋溢之淤塞,有主丈尺之髙下,有论工役之重大,纷纷不决,愚以为东塞沽河,西塞潍河,可以复海,运避万里风涛之险,马家、濠石峡五里王献开凿将成,偶为当道所阻,事不底绩,或欲两头置闸,以畜潮水,通舟避险,亦有可讲者,但旷日持久,徒费工役,近来客船多由薛家岛迤东淮子口大洋转尖入麻湾口,自把浪庙入龙家屯、石喇湾,虽小石里馀亦易为工。五里至陈村闸,旧时有坝,遏沽河水,不得东行,而海潮止此不北矣。大沽河淤坝,汉、唐以来,古迹尚存,卷扫打坝,横遏沽水南下,若大雨时行,沽水泛溢,则开闸以防其横流,春夏之交,河水浅澁,则闭闸以达其清,𣲖由小闸河入桃河十五里,入吴家口,以厚分水岭以南,水势分水岭,乃白沙年久积沙所渗,而淘取甚易,置闸障之以隔淤沙,由河身坚固如铁,非頽岸崩厓之比也。窝铺有都泊,环水百里,筑置长堤,作减水闸,以约水北下,引胶河水入张鲁河河,通髙宻县、五龙河,连络诸城诸水,以厚分水岭以北水势,周家庄闸引大坝河与小坝河相通,入九穴泊,凿渠五丈,引水以入昌许渠、潍河水势极大,打坝遏水东行,自媒河以达胶河,蓄泄淘泉,皆如沽河事例,以厚玉皇庙。迤东水势,玉皇庙浅窄,孙镇口淤土,稍费工力,杨家圏、新河、海仓、大海口潮水时至,乘潮可举,潮至吕桥亦不南矣。河身比之泊身颇髙,每遇旱乾,则河水稍耗,每遇霖涝,则野水混合。若将河身浚五六尺,衆水就下取河身土以为堤外,取土重覆之以成月河,减水开水有闸以时蓄泄,则水有归向,而淤塞之患免矣。夫三百馀里之内,今宜开淤,挑浅不过百五十里耳,以钱计不过㭍捌百万钱,以人计不过贰百万工,以时计不过二年权度,其疏凿之孰急乘除,其利害之孰甚?毅然必行,实社稷无疆之庆也。
135
明万厯三十七年,巡漕御史顔思忠直陈新河可开之状。先是,议者以国家漕运专恃㑹通一河,欲更开胶河以防不虞㑹,以人情不调报罢,思忠言:「胶莱新河,南自麻湾通南海,北自海仓通北海,地之相距计三百四十里,除麻湾南抵淮扬七百里海仓,北抵直沽六百里,商贾通行,无容别议中间河寛水深工力省便者,麻湾至把浪庙等处,约共百九十里,河窄水浅,及全未挖修者,把浪庙至陈村闸等约共百五十里,分水岭地形颇髙,尤宜深浚约畧,其费可不及拾伍。万大都、小姑河可以灌中段大姑河,以灌陈村之南白河以灌分水岭,南岸山河,以灌新店之北,以及中间诸河泊之水,以济助之,凡有水来,必挟沙至黄、泇二河,岂无冲沙,焉得一一躱避?唯当仿临清、济宁事例,建闸设夫,时常修浚于大小姑河上源,修盖土坝以障沙来,或建造斗门,以防水涨,因势利导,随机曲防,在临时酌量行之耳。此一役也。沿岸而行,万无一失,既非有黒海开洋之险,又非有黄河迁徙之虞,居恒则两路兼行,遇变则此成有滞,彼尚可来,国计民生,无便于此」。下工部议,不果行。
136
崇祯十五年正月,淮海总兵黄允恩疏奏:「臣惟皇上因漕梗而勅行海运以伍万石小试,似已推行有序矣。臣至胶莱,地方,按视有不烦剙凿不损地形,可永为漕运之絶计者,谨为我皇上陈之。按先朝有开胶莱故道者,不一而足,然意美而法未良不知所谓分水岭者,既为山根石骨,难施五丁之功,是以倐凿倐止,金钱徒费,臣详察其地,南北纵横,共计二百四十馀里,湖水深入者百里,河溪湖畔,量加疏浚,即可通潮者百里,此外惟是岭头脊脉不可凿动者约四十里,意今之漕河,每岁急应挑剥者亦不下数十处,今获此利,即留此岭脊为盘剥之地,能几何哉?计将淮扬重船,其运至胶河洞水津之空船,令按至中间通浚小河,多造脚船飞挽,如通州抵坝故事,独于岭上接建仓厫,留本省京邉操军,推驾轻车,尽足盘剥之用,仿古河阳洛口之运,以待囬空受载,南自淮河抵胶北,自海仓抵津,计日直达,较河漕水程,固逺迩霄壤,而比成山一转,亦缩近数倍,每一年而三运四运,无不可者,河渠有淤浅冦贼之患,海洋有风波岛屿之险,此正用海以辅漕而用胶莱,又所以辅海,一举而数事得,事捷而功倍,实为万世之利也。
137
胶莱河停工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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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至元十七年,莱人姚演由胶西县陈村等处东南趋西北,凿陆地数百里,欲径通漕直,沽海口。史称劳费不赀,卒无成功。 二十二年,诏罢胶莱新河。 按:胶州南海麻湾至北海海仓,三百馀里,可避大洋二千里之险,然浮山之西,有薛岛、陈岛,相接百数十里,石礁林立,横㨿大洋,若桥梁然,尤为险阻,薛岛之西十里许,连海涯处,有平冈曰马濠,南北几五里,元人常凿之,遇石而罢。明嘉靖十一年,御史方逺宜始议开胶莱河,海防道副使王献烧凿马家濠十五里,达于麻湾,开凿将毕,㑹献去官,遂罢其役,嗣是戸科给事中李贵和言比嵗河决,转饷艰难,请循献遗策,开胶莱新河,复海运以济饷道,上遣给事中胡檟往视之,檟及山东抚按官议,皆以不便疏治,乃奏言:「今为新河之议者,徒指元人故渠及副使王献臆议,非能渉三百馀里间,亲覩其利害也。臣尝浚分水岭騐问,献所凿渠,皆流沙善崩,虽有白河一道,徒涓涓细流,不足灌注,或欲引潍河之水,不知潍河在髙密西,去新河一百二十馀里,中间髙岭甚多,虽竭财力,终不接济,分水岭以南至陈家闸以北,虽云近海通潮,又皆冈石糜沙,终难凿治,大抵上原,则水泉枯涸,无可仰给,下流则浮沙易溃,不能持久,二者皆治河之大患也。自献以后,屡勘不行,良由于此上乃罢之。 隆庆五年,诏委多官查勘,自胶州、麻湾等处,南至龙家屯,北至海仓,勘毕具掲云:「龙家屯四里三十歩,水浅不过三五寸,每日潮至,不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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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水,难施挑浚之功。店口三里有大姑河横冲,带沙淤塞,河虽挑深,遇沙淤塞,前功尽弃。 韩家口六里二百四十歩,俱冈勾砂石,此处难以彻水,不便挑浚。 赵家口起,至杜家口止,长十馀里,水深一二尺,河底俱系冈,勾石且有大者,若欲深凿,极为费力。 杜家口至吴家闸三里馀,系小姑河口,横冲细沙,恐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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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 吴家闸至谭家西南新口止共七里,俱有淤沙冈石,其沙皆系白河水带来。 谭家西口至分水岭,共九里白河,全无接济,旱则先乾,涝则冲决。 窝铺分水岭,至楚家口十里,中多流沙。 楚家口至集蟇湾五里有馀,北岸现河口,夏秋雨多,即有大水带沙入河,冬春乾涸。董家庄至陶家庄四里馀,内有岗石一,遇秋雨,泊水涌入,无雨则乾。 周家庄至秦家圏,泊水,冲开沟口数道,雨则泛涨,无雨则乾,并无泉源,引导河底,俱有沙石。 谢家口至玉皇庙十一里,至于闸内沙石相半,挑浚功费,比之他处颇大。 谢家口至杨家圏,河岸水势似有端绪,说者谓新河可开,或触目于此耳。 杨家圏至新河闸面,比之南邉一带,虽似稍寛,欲西引潍河,但势已近海,引之无益,况潍河地势返下,难以引入,昌邑又居潍县下流,所当详议。 新河闸至海仓,流沙壅满,难以行舟挑浚,工程颇大。 量得潍河韩信坝口河中到东岸髙三丈四尺,若浚沟彻水,必几四丈,迤东间有髙阜处,所将不止于四丈矣,潍水难引,委为的确。 分水岭挑浚,二尺之下,俱是冈石,五尺下即是糜沙。挑之九尺六寸,随即坍去四尺。缘糜沙力软,不能承载,易于崩塌。 分水岭口东南老地周围,开凿三丈馀,上层至岸,坚土四尺,中层冈石五尺以下四尺,俱是松软糜沙,旋挑旋隳,工役难施。 又勘得引水接济,虽东有大沽河,西有潍河,二水稍大,亦系有源,但一则南入麻湾口,难以挽而西,一则西隔百有馀里,难以引而东,若欲两海贯通,必深以六七丈始得两平寛一十馀丈,始免崩岸,经费非百馀万程限,非六七年不能成也,其功可轻言耶? 万厯三年九月,尚书刘应节言:「新河自胶南淮子河大港头出海西,抵匡家庄,约四十里,冈□黄土,宜挑治,自刘家庄北折擡头河、张鲁河,至亭口闸约三十里,黒泥下地,宜挑治,自亭口闸歴陶家涯、陈家口、孙店口至玉皇庙约六十里,河寛水浅,宜从旧河旁别开一渠,自玉皇庙至杨家圏二十馀里,水势渐深,约五六尺,宜量行疏浚,自杨家圏以北悉通海潮,无烦工矣。以功力计之,开创者什五,通浚者什三,量浚者什二,以地势论之,浚深丈馀者什一,浚深数尺者什九,以水圭测之,髙下有凖,以锥探之,上下皆无石,事理甚明,可开无疑」。上以为然,命侍郎徐栻往同抚按官会议,栻既相视,上言:「匡家庄地髙难挑,改从黄埠岭潮仍不通,惟都泊为水滙船路沟有行舟故道,上流为姑胶诸河,下流为张鲁诸水,庶泉源可浚,而河道可成也,必为多建闸,广置水柜,筑堤岸,开月河,设仓厫,备剥船,计年大挑小挑,估费百万」。诏㫖切责,谓栻故以难词沮壊成事。 四年二月,命应节亲往㑹勘,应节曰:新河地形,如掌水势成,渠视黄埠岭较便,两海口水俱深阔,舟亦乘潮无阻,南海口迤北十五里有积沙开船路沟十三里,直接麻湾以避之,横建一闸于新旧河水之交,则潮水长流浮沙不入北海口,迤南三十里为龙王庙,客沙二里四十五歩,捞沙二尺,下即实土,若旁辟一渠,筑堤五百馀丈,约水障沙,自无他患,由庙前达新河闸口,其中一二浅阻,并令挑深,亦可无虞。至王家邱船路沟一带,地势趋下,白河当其冲,秋水暴涨,最为河害,宜岸口建闸一座,上流建坝二座,寻常水流坝下,引以济河,秋涨则水经坝上,内以停沙,亦为善策。大都北自海口抵亭口,南自麻湾抵朱铺,通潮最易,所虑者惟朱铺抵亭口四十馀里耳。盖栻主引泉应节,主通潮汐,持议不合。 越月,山东巡抚都御史李世达上言:「潮汐有常,大潮一及陈村闸杨家圏耳,曽未至朱铺亭口,此潮汐难恃也。自孙店口至新河口,纡曲二百里,张鲁、白胶三水微细,都泊行潦,业已乾涸,引泉亦难恃也。元人开浚此河,史臣谓其劳费不赀,终无成功,足为前鍳」。于是御史商为正,给事中光懋、王道成等皆竞疏请止,遂召应节、栻还京,悉罢诸添设员役。 嗣是中书程守训、御史髙举、顔思忠、尚书杨一魁相继奏,皆不果行。 崇祯末,山东巡抚都御史曽樱力请修治,给内帑拾万金。工未举,樱升任去,亦终不开国朝。雍正三年八月,尚书朱轼奏请开山东胶莱河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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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内阁学士何国宗㑹同山东巡抚陈世倌详看议奏,何国宗等覆称升任吏部尚书朱轼开具胶莱运河节畧,内称:嘉靖十一年,御史方逺宜亲歴海濵,彚为图说,上之疏曰:淮河之北岸一里,名支家河,安东县至海州路也,自支家河至涟河海口,共三百八十里,既出涟河口,由海道歴赣榆县,至安东卫即山东界,由安东卫过石臼所,灵山所夏河所遂,至胶州了头营入麻湾口,共二百八十里,俱循海壖而行,一入麻湾口,其中止有马家湾为陆路,此则须以畚锸开浚,然只五里而近,若得开通,即从把浪庙经平度州以至莱州所属之海仓口,俱小河共二百七十里,自海仓口入大洋,便直抵直沽口至天津卫,凡泛海只四百里,风顺半日可达等语,该臣等㑹看得淮水出清口,与黄河合,经安东县城南,东流入海,方逺宜所称支家河,在淮河北岸,固即黄河之北岸也。查安东县志书载县西十五里有支家河,今已淤塞,无迹可寻,土人亦鲜有知者,惟有盐河二道。上自中河之盐河闸,分运河之馀流,至王营坝口,分为二支,东为中盐河,西为西盐河,至安东县北新安镇合而为一。又东北复分为二,东流为五丈,河迳入海,北流则㑹涟河至恬风渡入海。现今淮北盐船由此转运,自盐河闸至恬风渡出海口,计程三百馀里,应即为方逺宜。所称自支家河至涟河海口之故道也。既出涟河口,由海州歴赣榆县境至山东安东卫,虽系海道,而大洋隔于云台、莺游诸山之东,实与河等。自安东卫、岚头山口始入海,程经石臼所、夏河所、灵山卫至淮子口,亦俱沿海壖而行。自淮子口经灵浮两山之间,入麻湾口,即为胶莱新河。浮山之西有陈、薛二岛,石礁林立,甚为险阻。薛岛之西十里许有平岗,曰马家壕,南北几五里,元人凿之,遇石而罢。明嘉靖十六年,海防副使王献凿开马家濠石渠一千三百馀歩,直抵麻湾,即方逺宜所称马家湾也。一入麻湾,由把浪庙经胶州、平度、髙密、昌邑诸境,至掖县海仓口出海,计程二百八十二里,中分八闸,距麻湾口二十里为陈村闸,又北三十里为吴家口闸,又三十里为窝铺闸、吴家口窝铺之间,地势最髙,名分水岭,为南北分流之脊。窝铺闸以北二十五里为亭口闸,又三十里为周家闸,又三十里为玉皇庙闸,又三十里为杨家圏闸,又三十里为新河闸,又三十里为海仓闸,又二十七里至海口以上,各闸俱创,自元人至今,沿河仍袭旧名,而闸座俱皆湮废。查明时议开胶莱新河,其说有二:一则欲自分水岭深加开挖,使河底与海口相平。南北河口各建一闸,每日潮方至,时则开闸纳潮船,可乘潮而入潮。将退时,则闭闸蓄水船,可通行而出。一则欲自分水岭开通河渠,修复闸座,广引来源,设立水柜,按启闭蓄泄之法,以资挽运。二说俱似近理。今臣等细加测量,分水岭以南,比麻湾口髙二丈二尺以北,比新河闸髙一丈八尺八寸,又将分水岭试为开挖,虽有岗石糜沙,尚可挑浚。惟是南海口潮水止至陈村闸北海口,潮水止至新河闸,则两潮之隔不相通者,中有二百馀里。若欲南北通流,必须渐次开凿,深至二丈二三尺。况朔望大潮,深不过四五尺馀,日小潮深,不过三四尺。潮落之后,仅深一二尺。即于河口建闸,而欲引数尺随长随落之水通二百馀里之流,恐不能济。且麻湾以南,水底皆系石块,海仓以北一望壅沙,故麻湾口海仓口虽可通潮,而商船渔艇絶无停泊。若欲将海口一并开浚,而潮汐日至,工力难施,此通潮之不足恃也。再查分水岭地,当水脊所恃为分水之源者,仅平度州之白河,来源既微,又无泉流可引。雨多则水涨喷砂,雨少则全河乾澁。陈村闸下虽有姑尤河㑹流,而其地已近麻湾顺流南下,亦于运道无济。分水岭北有胶河,自胶州之铁橛山发源流至髙密县,东与五龙河、张鲁河陂水㑹至亭口闸下入新河,北流水源稍盛,中有百脉湖,地势卑洼,周围百馀里,若束堤蓄水以为水柜,犹可开引,使其南北分行。然一河一湖,又无泉源输助,欲以济二百八十馀里之运道,势必不能,此蓄泄之不足恃也。考胶、莱通运之议,创自元人,乃开之数年而即罢,明时屡试而终不行,良亦职此。若夫由河达海,更造船只,以及开挖,劳费不赀,又其馀事,自海仓抵直沽四百里,大洋风涛之险,更难逆覩。至于来往商船,现惟泊于赣榆县之青口及胶州之淮子口,要皆濵海水深之处,不肯乘潮深入,恐致浅搁。纵使开通胶河,而海口淤浅如故,难以通行,亦于客商无所禆益。惟两岸民田陂水,俱藉此河宣泄。今抚臣照依升任平度州州,同温文桂条奏,以民力疏浚,每人按日给米一升,已足通流泄水。若转漕通商,势所不能似,可无庸再议,于雍正四年六月奏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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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通志卷二十
URN: ctp:ws18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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