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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plified Chinese version
-> -> 卷四百四十八

《卷四百四十八》[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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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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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渊鉴类函巻四百四十八虫豸部四蟋蟀蚯叩头虫蚁 蚓 蛙 尺蠖蟋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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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尔雅》曰:「蟋,蟀蛬也」。 《方言》曰:「楚谓蜻蛚为蟋蟀,或谓之蛬,南楚谓之王孙,即趣织也。 増《埤雅》曰:蟋蟀,一名吟,蛬秋初生,得寒乃鸣。 原毛诗曰:「蟋蟀在堂,嵗聿云「莫」,诗义。疏曰:「蟋蟀似蝗而小,正黒目有光泽如漆,有角翅,幽。州人谓之趣织,督造之言也。里语促织鸣懒,妇惊増。豳风曰:「六月,莎鸡振羽,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牀下」。 原《礼记》曰:「季夏之月,蟋蟀居壁」。蔡邕《月令章句》曰:「蟋蟀虫名,莎鸡之类」,世谓之蜻蛚」。 増易通系卦:蟋蟀之虫随隂迎,阳居壁向外,趣妇女织续女工。 昜通卦,騐立,秋蜻蛚鸣,白露下,蜻蛚上堂。 原京房占,「七月建申,律为夷则,蟋蟀鸣。 増诗义问曰:蟋蟀食蝇而化成。 《春秋潜潭巴》曰:「蟋蟀集,天子无逺兵」。 《搜神记》曰:「朽苇为蛬」。 《蠡海集》曰:蛩近隂依于土,以阳而为声,故背翅鸣然其性隂妬,故相遇必争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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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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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王仁裕《开元天寳遗事》曰:「每至秋时,宫中妃嫔辈竞以小金笼捉蟋蟀,闭于笼中,置之枕函畔,夜听其声,庶民之家皆效之」。 《负暄杂録》曰:鬭蛩之戏,始于天寳间,长安富人镂象牙为笼而蓄之,以万金之资付之一喙。苏轼和弟子由记园中草木诗》注:「八月十一日夜,方和此诗,梦与弟游南山,出诗数十篇,梦中甚爱之,及觉惟记一句云:「蟋蟀悲秋菊」。 《类书纂要》曰:「贾似道于《半闲堂鬭蟋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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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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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王孙袁瓘《秋日诗》曰:「芳草不复緑,王孙,今又归,人都不解施,䕃见之曰:「王孙蟋蟀也」。 嬾妇《古今注》:「蟋蟀济南人谓之嬾妇」。 代箫管《髙僧传》曰:「道贲《闻。蟋蟀曰:「时闻此声,足代箫管」。。 《趣织续详昜通繋《卦》 《吟秋》古诗曰:《蟋蟀似吟秋》」。 《泣露》《诗馀》曰:「蛩声泣,露惊秋枕」。蟋蟀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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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诗唐杜甫促织诗》曰:「促织甚微细,哀音何动人?草根吟不穏,牀下夜相亲!久客得无泪,故妻难及晨。悲丝与急管,感激异天真」。 白居昜《促织诗》曰:「幽砌凭依托眇躬,悲秋声韵夜生风。一天霜月凄凉处几杵寒。砧断续中莫动离愁添旅。况好资,直谏悟宸衷。惜渠止解能催织,不识穷檐机轴空。 宋张耒《莎鸡诗》曰:「金风肇残伏,玉树正秋凉。喓喓草间虫,感时振衣裳。楚客万里思,夜吟怨藜牀,劳劳终夕语。共此檐月光。孤轮曵独茧,折管韵哀鍠。辛苦豳父兄,无衣畏风霜。 杨万里《促织诗》曰:「一声能遣一人愁,终夕声声晓未休。不解缫丝替人织,强来出口促衣裘。 金周昂促织诗曰:「促织来何处?秋风暗与期。苦吟人不解,多恨尔如知。独枕难安夜,寒衣欲及时。凌晨揽清镜,一半已成丝。 明杨基《舟中闻促织诗》曰:「促织来何处哀吟近短篷,不堪为客里,况复是舟中,残梦寒衾月,孤灯夜枕风。此时膓欲断,恨不耳双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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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赋晋卢谌《蟋蟀赋》曰:「何兹虫之资生,亦灵和之攸授。享神气之么卉,体含容之微陋。喓喓咧咧,翾翾翩翩,候日月之代谢,知时运之斡迁」。 《増唐张随蟋蟀鸣西堂赋曰:「嵗云秋矣,秋亦暮止。西堂寂听之时,蟋蟀寒吟之始,纷稍稍以惊节,洞喓喓以横耳。若夫八月在宇,三秋及门,清韵昼动,哀音夜繁,潘生感而増思,宋玉伤而断魂,于时招揺,北驰河汉,西泻烟澄,寥廓露肃,原野背暑而出尔草间,惊寒而入我牀下。 宋杨万里《放促织赋》曰:杨子朝食既彻,歩圃而嬉,遥见一二稚子集乎逺华之堂环焉,其若围俯焉,其若窥蹑焉,其若追也,杨子趋而徃视之,盖促织之始生而尚微,堕地而未能飞者也,嘉遯而不仕,故髙歩而不卑,辟糓而不饪,故癯貌而不肥,既蚱蜢其修髯,亦翡翠,其薄衣,彼其短臂而颈甚长,是故将进而趦趄,翘立而孤危也。杨子笑谓稚子曰:汝岂识之乎?是固夫霜凄露感而恤纬征人之裳者欤?身勤心苦而提耳,女工之荒者欤?昼阒宵喧,自基而徂堂者欤?多言强聒,身隠而声彰者欤?若悲若怨,若愤若叹,而吟啸秋夕之清长者欤?奚失据于幽茂,而陟身于躏藉,若是其幼且孱也?乃命稚子藉以羽扇,还之丛间,见宻,叶其跃,如曝,冬日其欣然,穉子反命曰:是虫若子産之?鱼,圉圉焉,洋洋焉矣!使稚子反视之,至则行矣,叩头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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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异苑》曰:「有小虫,形色如大豆,呪令叩头,又呪吐血,皆从所教,如似稽颡,故俗呼为叩头虫」。 増墨客挥犀曰:「叩头虫亦能入耳,为患,有人为虫入耳」。自谓必死,乃极其家。所有恣情耗荡,凡数年,家业尽破,虫出疾愈,乃叩头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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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头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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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赋:晋傅咸《叩头虫赋》曰:「盖齿以刚克而尽舌存,以其能柔强梁者不得其死,执雌者物莫之雠,无咎生于惕厉,悔恡来亦有由,仲尼唯诺于阳货,所以解纷而免尤,韩信非为懦儿,出胯下而不羞,何兹虫之多畏,人才触而叩头,犯而不校,谁与为雠?人不我害,我亦无忧,彼螳蜋之举斧,岂患祸之能御,此谦卑以自牧,乃无害之可贾,将斯文之焉。贵贵不逺而取譬,虽不能触类是长,且书绅以自示㫖,一日而三省,恒局蹐以祗畏,然后可以蒙自天佑之吉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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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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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尔雅》曰:「蠖,尺蠖也,俗呼度虫度音铎,蠖音之误也。 《易》曰:「尺蠖之屈,以求伸也」。郭璞注《方言》曰:尺蠖,其色青而细小,或在草木叶上,今蜾裸所负为子者。増《埤雅》曰:尺蠖,屈伸虫也,一名蝍●,又呼歩屈似蠺食叶,老亦吐丝作室。《旧说:尺蠖之茧,化而为蝶,此犹蛹之变蛾尔。 又《汉志》:「尺者,蒦也,蠖之义盖取诸尺。今人布指求尺,一缩一伸,如蠖之歩,谓之尺蠖,岂仿是乎? 原晏子弦章谓景公曰:「尺蠖食黄即身黄,食苍,即身苍増。《亢」桑子》曰:「夫俗随国政之方圎,犹尺蠖之于叶也。尺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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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赋晋傅𤣥潜通赋》曰:「尺蠖屈体以求伸」。 原宋鲍照《尺蠖赋》曰:「智哉尺蠖,观机而作。伸非向厚,诎非令薄。当静泉渟,遇躁风惊,起轩躯以广跨,伏累气而并形,故身不豫托,地无前期,动静就观,于物消息,各随乎时,从方而应,何虑何思。 増唐人尺蠖赋》曰:「顺时而出,就暖而长,吐微丝以逍遥,蹙缓歩而来往,当静泉澄。遇躁风,兴屈伸,进退翼翼,绳绳同吹万而生养体抱,一以含𢎞」原赞晋郭璞《尺蠖赞》曰:「贵有可贱,贱有可珍。嗟兹尺蠖,体此屈伸。论配龙蛇,见叹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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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杂文张协七命曰:「蟭螟飞而风生,尺蠖动而成响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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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尔雅》曰:「蠪朾蚁赤驳,蚍蜉,螱飞蚁有翅者,其子蚳。 《方言》曰:「其塲谓之坻,或谓之垤」。 《礼记》曰:「腵修,蚳醢」。 《增学记》曰:「蛾子时术之注:蛾,蚍蜉也」。 原《大戴礼》曰:「十二月𤣥。驹贲,𤣥驹者,蚁也。贲者,走于地中也。 焦赣《易林》曰:「震之蹇,蚁封穴,户大雨,将集。 又蚍蜉戴粒,留不上山,推却蹶损,乃伤其顔。 增「荘子曰「东郭」。问曰:「道安在?」曰:「道在蚁蝼」蚁有君臣之义,故其字从义」。 又得时则蚁行。蚁行逶迟有序,需而不速,故君子之得时,其㢘扵进如此。 《韩子》曰:「千丈之堤,以蝼蚁之穴而溃」。 闗尹子曰:「圣人师战,蚁置兵」。《埤雅广要》曰:蚁酣战不解,有行列队伍。 《抱朴子》曰:「蚁有兼弱之智。 又以蚁鼻之缺,损无价之纯鈎,原符子曰:东海有鳌焉,冠蓬莱而游于沧海,腾跃而上,则干云没潜而下于重泉,有红蚁者闻而悦,与羣蚁相要乎?海畔,欲观鳌之行月馀,鳌潜未出也。数日风止,海中隐沦如岳,其髙槩天,或游而西,羣蚁曰彼之冠山,何异乎我之戴粒也?逍遥乎封壤之巅,归伏乎窟穴之下?此乃物我之适,自已而然,我何用数百里劳形而观之乎? 《周髀》家云:天圎如张盖,地方如棊局,天旁转如推磨而左行,日月右行,随天右转,故日月实东行而天牵之以西没,譬之于蚁行磨之上,磨左旋而蚁右去,磨疾而蚁迟,故不得不随磨左回焉。 《广志》曰:「有飞蚁,有木蚁。古曰黝,驹者也。又有黒黄、大小数种。 增《古今注》曰:「牛亨问蚁,曰黝驹,何也?答曰:昔河内人见有人马数千万,皆如黍米,游动往来,从旦至暮,家人以火烧之,人皆成蚊蚋,马皆成大蚁,故呼蚁为黝驹也。 《原山海经》曰:「朱蚁其状如蚁蚁,蚍蜉也,在昆仑墟。 《吴録》曰:九真移风县有土赤如胶人,视土知蚁,因垦以木树其中,则蚁缘而生漆,坚凝如螳,蜋子蜱蛸折漆,以染坚凝絮,其色正赤,所谓赤絮,则此胶也。 《博物志》曰:「白蚁闻竹鸡之声化为水」。 増《酉阳杂俎》曰:秦中多巨,黒蚁好鬬,俗呼为「马蚁」。 又细蚁中,有黒者、迟钝、力能举等身铁。 《北户録》曰:广人掘大蚁卵为醤,名曰「蚁子醤」。 元稹诗集曰:「巴蚁衆而善攻●,栋往往,木容完具而心节,朽壊屋居者,不省其微而祸成倾压」。 《倦游録》曰:岭南暑,月欲雨则朽壊,中白蚁蔽,空而飞入水翅脱,即化为鰕,土人遇夜于水次秉烛,蚁见火光,悉投水中,则以竹漉取搏之,每搏以豚脔糁之为鮓,号天虾鮓。又有大赤蚁作窠于木梢,如数升器者,取其卵,并蚁以糁,洎姜盐酿焉,云「味极辛辣」。 《物类相感,《志》曰「马蚁畏肥皂」。 又烰炭断道,行蚁自回。 化书曰:「蝼蚁之有君臣也」。一拳之宫,与衆处之,一块之台,与衆临之,一粒之食,与衆蓄之,一罪无疑,与衆戮之。 《词林海错》曰:「蚁名蠪。蟜,一名石宫,大者为蚍蜉,小者为蛾蛘。齐、鲁之间谓之䖲蠓,梁、益之间谓之黝驹。 《楚辞曰:「赤蚁若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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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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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管子曰:「桓公北征,孤竹无水」。隰朋曰:「蚁冬居山之阳,夏居山之隂,蚁壤寸而有水,乃掘,遂得水」。 増伏候古今注》曰:汉光武建武元年,山阳有小虫类,人形甚衆,明日皆悬,树枝而死,乃大蚁也。 《原异苑》曰:桓谦敬祖。太元中,忽有人皆长寸馀,悉披铠持槊,乘具装马,从岊中出,精光耀日,游走宅上数百为羣部障指麾,更相撞刺。马既快,人亦便能缘几登竈。寻饮食之所,或有切肉,辄来量力所胜取入穴。蒋山道士朱应子令作沸汤浇所入处,寂不复出,因掘之。有斛许大蚁死在窟中,谦后诛灭。 《齐谐记》曰:当阳董昭之尝乘船过钱塘江中央,见有一蚁著一短芦,走一头回,复向一头,甚惶遽。昭之曰:「此畏死也,欲取著船,中人骂此是毒螫物,不可长,我当蹹杀之!」昭之意甚怜此,蚁中夜梦一人乌衣从百许人来谢云:「仆不慎,堕江惭,君济活仆,是虫王君。若有急难之日,当见告语」。后昭之遇事系狱,蚁领羣蚁穴狱,昭之遂得免。 《増五行记》曰:后魏显宗天安元年六月,兖州有黒蚁与赤蚁交鬭,长六十歩,广四寸,赤蚁断头而死。 又东魏孝静帝武定四年,邺下有黄蚁与黒蚁鬭,黄蚁尽死。 唐傅亮灵应録》曰:台州有民姓王,常祭厠神,一日至其所,见著黄女子,民问何许人,答曰:「非人厠神也,感君敬我,今来相报」。乃曰:「君闻蝼蚁言否?」民谢之曰:「非惟鄙人,自古不闻此说,懐中取小合子以指㸃,少膏如口脂,涂民右耳」。下戒之曰:「或见蚁之所侧耳,听之必有所得,良久乃灭。民明日见一柱础下,羣蚁纷纭,忆其言,乃听之,果闻相语云:「移穴去暖处傍」。有问之何故,云「其下有寳甚寒,住不安」。民伺蚁出讫,寻之,获白金十铤,此后不更闻矣。 《厚徳録》曰:宋庠春试,有胡僧相之曰:「公丰神顿异,如曽活数百万命者」。庠曰:「贫儒何力及是?」僧曰:「不然,肖翘之物皆命也」。庠俯思良久,乃笑而言曰:「旬日前所居堂下有蚁穴,为暴雨所侵,吾戏编竹为桥以渡」。僧曰:「是也。小宋今年必首捷,公终不出其下」。比唱第,小宋果中魁选,章宪太后临朝,谓弟不可先兄,以大宋为第一。小宋,宋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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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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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慕膻。 趋秽:《荘子》曰:蚁,慕羊肉。羊肉膻也。《秽格物论》曰:蚁以雨至而酣战,附膻趋 ,顷刻羣集。 观鳌 制鲸上详「蚁一符子」,则《韩诗外传》曰:「吞舟之鲸,荡而失水」。 ,为蝼蚁之所制」弃知。 「娱意于蚁弃知于鱼得计于羊弃。意言慕人与使人慕之,皆不可为也。 下见后应璩与曹昭伯笺》。 如楼 若宫《酉阳杂俎》曰:程执恭在易定野中,见蚁楼髙二尺馀。又《埤雅广要》曰:蚁居如楼通。《西京杂録》曰:西京化度废寺有礓石,径二尺馀,孔穴 ,连若栏楯楼台之状,号曰蚁宫者,有人见大蚁万计,羣聚皆金色,因掘地及泉,得此石焉。 溃堤 撼树上详蚁一,韩子 」,韩愈诗曰:「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力举铁。 翅若金上详蚁一酉,阳杂俎 」。《酉阳杂俎》曰:「有冉端者,因营葬掘地,遇蚁城方丈,雉堞皆具,工若雕刻,中有街径楼阁二,大蚁居楼阁中,一紫色足翅皆如金」。。 行磨,上。 入砚中,上详蚁一周髀家云:物异间集曰:徐元之夜读,有人 如粟粒数百,皆具甲胄,拥一赤帻,紫衣者行案上,传呼曰蚍蜉王欲观渔扵紫石潭,顾左右索渔具凡数百,齐入砚中,获小鱼数千头。元之以书卷蒙之,执烛以观,一无所见,舍卷而寝寐间,忽被甲士逮去,其王曰:蚍蜉王其官有马知元螱飞」。其居有候雨殿,凌云台梦觉,明日,掘得蚁穴如三石缶,尽焚之。 聚土成峯,知雨窒穴,《埤雅广要》曰:《诗》曰:「鹳鸣于垤。垤,蚁,塜也。蚁将雨则出而壅,土成峯鹳见之,长鸣而喜。又京房《易》占:「蚁无故当道若门戸。城郭积土,水且伤人易」。《埤雅广要》曰:蚁取小虫入穴,輙环垤窒穴,盖防其逸亦窒雨。一名《蚁封传》曰:蚁封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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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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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穴槐,乐善録》曰:淳于棼尝昼寝,梦二紫衣吏引自宅南古槐下入,俄至一城,榜曰「大槐,安国王以公主妻之,命典南柯郡。无何,公主死,方悲悼间,忽然惊觉,命发槐下,果有一穴中有台,色赤如丹,二大蚁䖏之,又穷其穴东上。南枝即南柯郡也,大骇掩之。 养柑。鸡肋编曰:广州可耕之地少,民多种柑橘以图利,尝患小虫损食,其实惟树多蚁,则虫不能蛀,故园戸多买蚁子,人遂有收蚁,而贩者用猪羊脬盛脂其中,张口置蚁穴傍,俟蚁入中则持之而去,谓之养柑蚁」。 巨蚁《续博物志》曰:马绪谪潮,得巨蚁长尺馀,盐渍之,归夸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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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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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诗唐元稹巴中蚁子》诗曰:蚁子生无处,偏因湿处生,隂霪烦扰攘,拾粒苦譻𧭈,牀上主人病,耳中虚藏鸣。雷霆飜不省,闻汝作牛声」。 又曰:「时术功虽细,年深,祸亦成,攻穿漏江海噆食,困蛟鲸,敢惮榱●蠧,深藏柱石倾。寄言持重者,微物莫全轻」。 又曰:「攘攘终朝,见悠悠卒嵗,疑讵能分牝牡,焉得有蝝蚳,徙市竟何意,生涯都㡬时,巢由或逢我,应似我相期」。 《宋刘克荘穴蚁诗》曰:穴蚁能防患常于未雨,移聚如营洛日散,似去邠时断续缘,髙壁周遭避浅池,谁为谋国者?见事反伤迟」。 鲍照诗曰:「蚁壤漏山河」。 苏轼诗曰:「䕶此一蚁缺」。 杨万里《观蚁诗》曰:「偶尔相逢试问途,不知何事数迁居。微躯所馔能多少,一猎归来满后车。 又曰:「一骑初来,只又双全军突出阵成行䇿勲争报千夫长渡水还争一苇航」。原赋晋郭璞《蚍蜉赋》曰:「惟洪陶之万殊,赋羣形而遍丽,物莫微扵昆虫,属莫贱乎蝼蚁。淫淫奕奕,交错往来。行无遗迹,骛不动埃。迅雷震而不骇,激风发而不动,虎贲比而不慑,龙劒挥而不恐。乃吞舟而是制,无小大与轻重。因无心以致力,果有象乎大勇。出奇胶于九真,流赬液其如血。饰人士之䘮具,在四隅而交结。济齐国之穷师,游东山之髙垤。感萌阳以潜出,将知水而封穴。伊斯虫之愚昧,乃识先而似哲。 増唐李徳裕《蚍蜉赋》曰:禀形于造化,亦一气之所甄,尝济齐师之乏,曽闻妫徳之膻覩,封穴而知雨,騐寸壤而得泉,出以时而不息,故学者得而称焉。戴粒而游,若巨鳌之冠,神岳绕磨而行,若日月之丽清天,若乃依垤缘壁,淫淫奕奕,其聚无声,其行无迹,值晏温而出游,当祁寒而入隙,迅雷作而不骇,微雨洒而自适,生虽𤨏细,亦有行藏,止若羣羊之聚,进如旅雁之翔,乘其便也,虽鳝鲸之可制,无其势也,虽蛭蚓而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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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文,宋姚熔喻白蚁文曰:蚁之白者,号曰蛇虎,族类蕃昌,其来自古赋性至巧,累土为室,有嘴至刚,啮木为粮,吾尝窥其窟穴矣,深闺邃阁,千门万户,离宫别馆,复屋修廊五里,短亭十里,长亭缭绕乎?其甬道五歩一楼,十歩一阁,玲珑乎?其蜂房,嗟尔之巧矣!盛则盛矣!然卵生羽化,孳育而未息,鑚椽穴柱不尽,嚼而不已,遂使修廊为之,空洞广厦,为之頽圮。虽然尔形至微,性具五常,其居亲亲,无闺门,同气之鬭,近于仁,其行济济,有君子逊畔之风,近于礼,有事则同心,协力不约而竞集,号令信也。未雨则含沙负土,先事而绸缪,智识灵也,其徒羽化,则空穴饯之于外,有同室之义也,既灵性之不冺,宜善言之可施。今与尔画地为界,自东至西十丈有奇,自南至北,其数倍蓰,请迁种类以他适,毋入范围,而肆窥増书。魏应璩与曹昭伯笺曰:「昔陈司空为邑宰,所在幽闲,独坐愁思,幸赖游蚁以娱其意,以今况之,知不虚矣!蚯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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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尔雅》曰:「螼蚓蜸蚕」。 孟子曰:「充仲子之操,则蚓而后可者也」。 《礼月令》曰:「孟夏蚯蚓出,仲冬蚯蚓结」。注云:「结,屈也。天寒,蚓入穴首夏,阳动则首上其身」。屈曲也」。 《大戴礼》曰:「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上食埃土,下饮黄泉,用心一也」。 《古今注》曰:「蚓一名蜜蟮,一名曲蟮。善长吟于地中,江东谓之歌女」,或谓鸣砌,亦呼为「䗙蚓」。 髙诱曰:蚓蚯,蚓也,生平土,一名螼,一名䖤蟮,一名螳蚓,一名曲蟮,一名朐䏰,一名土龙,又名蜷□白颈,是其老且大者也。 《本草》曰:一名地龙子,其屎呼为蚓塿。 《本草》注曰:「蚯蚓食细,土无砂石」。 《埤雅》曰:蚓,善引,或从蚓。《志》曰:引逹于寅也。 《考工记》注曰:「却行蚓属蚓,土,精也,其为物不息,引而后伸。 《淮南子》曰:「苓皮、蚓脂,鱼鳖自聚注曰:「取苓皮渍水,斗半,烧石如炭状,以蚓脂置苓皮水中。七日后置沼,则鱼鳖自聚矣」。。 慎子曰:「腾蛇游雾,飞龙乘云,云罢雾除,与蚯蚓同,失所乘故也」。抱朴子曰:「蚯蚓见军中尤多者。军罢入,宜备反叛」。 又曰:「蚓无口而扬声」。 刘賔客《嘉话》曰:「琼州地名朐䏰、朐䏰,蚯蚓也。故土多此虫,常至夜江畔,出其身半跳于空而鸣,其形朐䏰潜确《类书》曰:「唐以开州盛山郡多朐䏰虫,改为朐䏰郡」。。 《酉阳杂俎》曰:有虫名度,古似书,帯色类蚓,长二尺馀,首如铲,背上有黒黄襴,稍触则断,尝趂蚓蚓不复动,乃上蚓掩之,良久,蚓化,惟腹泥如涎,有毒,鸡食辄死,俗呼「土蛊」《尔雅疏》作「土古」。 《席上腐谈》曰:「按《月令》,蝼蝈鸣,蚯蚓出,盖蚯蚓。与蝼蝈同,处鸣者,蝼蝈非蚯蚓也。吴人呼蝼蝈为蝼蛄,故谚云蝼蝈叫得肠断曲,蟮乃得歌名。 《蒙斋笔谈》曰:余居山间,黙观物变固多矣,取其灼然者,如蚯蚓之为百合,其欲化时蟠结如球,已有百合之状,自有知为无知也。物类相感志曰:「阜螽江东,呼为蚱蜢。与蚯蚓虽异类而为雌雄。蚯蚓鸣,则阜螽跳跃」。 《蠡海集》曰:蚯蚓二窍,一前一后,前窍虽一,而备五用焉。视听《嗅食歌》,盖全受土气以生也。 《嵗时记》曰:「五日午时,于韭畦靣东不语,取蚯蚓乾之,谓之六一泥为鱼。鲠者以少许擦咽外即消」。 类从曰:「蚯蚓之尘,背洒起雾」。 《广志番禺记》曰:闽越江北山间蛮夷,啖蚯蚓脯为羞。容州人好食虀土,人以为语,或云以蚯蚓为之。 范成大诗注曰:「峡中蚯蚓之盛,无如云安。江濵濆壤,戢戢无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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蚯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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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吕氏春秋曰:黄帝时,大蚓见,土气胜,故其色尚黄。异苑曰:益州王双,宋文帝元嘉初,忽不欲见明,常取水沃地,以菰蒋覆上,眠息饮食悉入其中,云但有女著靑裙、白领来,就其寝。母听闻荐下有声歴歴,发之,见一靑色白缨蚯蚓,长二尺许,云此女尝以一奁香见遗,气甚清芬,奁乃螺殻,香则菖蒲根于时,咸以双暂同阜螽矣」。述异记曰:「刘徳愿兄子太宰从事中郎道存,景和元年五月,忽有蚓数十登,其斋前砌上通身白色,人所未尝见也。蚓竝张口,吐舌,大赤色,其年八月,与徳愿竝诛」。广五行记曰:「陈后主时,隋军至江,蚯蚓尽出,森如植箭。 唐牛僧孺《幽怪録》曰:隋来君绰夜行,投宿野人家,主人曰威汚蠖奴曰「蜗儿」,馆之甚厚。翌视其处,乃陂泽沮洳,有蚓蜗螺在焉。 《酉阳杂俎》曰:上都浑瑊宅㦸门外一小槐树树,有穴,大如钱,每夏月霁后有蚓,大如巨臂,长二尺馀,白颈红斑,引领数百条,如索缘树枝干,及晓悉入穴,时或衆鸣,徃徃成曲。 《宣室志》曰:寳歴初,长沙有民王叟者,耕于野,为蚯蚓,螫其臂,楚甚驰归,夜呻昼吟者凡旬馀。有医者云:「此毒之甚者,兹且深矣,吾不得而知也」。后数日,忽闻臂有声,幽然而微,若蚯蚓者,又数曰:「其声益大,如合千万音,其痛亦随而多焉」。是夕乃卒。 《本草》曰:昔有病腹,大夜闻蚯蚓鸣于身,有人教用盐水,浸之而愈。崇宁末,陇州兵士暑中在倅㕔前,跣立为蚯蚓所中,遂不救。后数日,又有人被其毒,博识者教以先饮盐汤一杯,次以盐汤,浸足乃愈。 《玉堂丛语》曰:「刘先生俊为国子监祭酒,好食,蚯蚓监生,名之曰蚯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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蚯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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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如虹。《世纪》曰:黄帝时蚓,大如虹。索隐曰:蚓土精大五六围,长十馀丈。 化蛇张耒《续明道杂志》曰:「黄州有小蛇,首尾相类,因谓两头蛇余视之,其尾端盖类首而非也。《土人》云,此蛇乃老蚯蚓,所化无甚大者,其大不过如大蚓,行不类蛇,宛转甚钝,又谓之山蚓」。。 有足《酉阳杂俎》曰:「段成式从伯父,唐太和三年任庐州某官,庭前忽有蚓出,大如食,指长可二三丈,白项当项,下有两足,正如雀脚,步扵垣下,经数日方死」。 露齿又曰:段成式侄女乳母。阿使本,荆州人,常言小时见其侄孔谦,篱下有蚓口露双齿肚,下足如蚿,长尺五,行疾于常,谦恶杀之。其年谦母死,及兄叔俱不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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蚯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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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诗《唐杜甫诗》曰:「蚯蚓上深堂」。 宋梅尧臣诗曰:「蚯蚓在丘穴,出缩常自盈。龙蟠亦以蟠,龙鸣亦以鸣。自谓与龙比,恨不头,角生,蝼蝈似相助,草根无停声,聒耳夜不寐,每夕但欲明,天地且容蓄,憎恶惟人情」。 王安石诗曰:「藁壤太牢俱有味,可能蚯蚓独清廉」。 范成大诗曰:「蚓吐无穷壤」。 苏轼诗曰:「蚯蚓窍,作苍蝇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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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赋唐东方虬赋》曰:惟隂阳之播气,实万类以呈形,有微虫之禀质,应甲子而湿生,雨欲埀而乃见,暑既至而先鸣,乍逶迤而鳝屈,或宛转而虵行,内乏筋骨,外无手足,任性行止,物击便曲,徒进退而皓首,竟不知其所欲,东西诘屈,南北夤缘,上食尘块,下饮渊泉,应轩辕土徳之王,入蔡邕劝学之篇,其体甚微,其用至専,墐泥涂以自保,触盐滋而㒺全,岂造化之赋命,信归之于自然」。増赞晋郭璞《蚯蚓赞》曰:「蚯蚓土精无心之虫,交不以分,淫于阜,螽触而感物,乃无常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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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杂文:宋欧阳修《庐陵杂记》:蚓食土饮泉,其为生也,简而昜足,然仰其穴而鸣,若号若呼,若啸若歌,其亦有所求耶?抑其求昜足而自鸣其乐耶?岂其生之陋而自悲其不幸耶?将自喜其声而鸣其类耶?岂其时至气作,不自知其所以然而不能自止者耶?何其聒然而不止也?吾于是乎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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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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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尔雅》曰:「在水曰黾。 又科斗活东。虾,蟇子也 《周礼》曰:「蝈氏掌去鼃,黾焚牡蘜,以灰洒之则死」。注曰:「齐、鲁之间,谓鼃为蝈。黾,耿黾也。 《本草》曰:虾蟇,一名蟾蜍,一名●,一名去甫,一名苦蠪。 衍义取睂,间有白汗,谓之蟾蜍。又曰:鼃,其色青腹,细觜,尖后脚长,故善跃。大其声则曰蛙,小其声则曰蛤。图经,似虾蟇而背,青绿色,俗谓之青蛙。亦有皆作黄文者,人谓之金线。蛙大腹而色青者,俗名土鸭,其鸣甚壮。黒色」者,南人呼为蛤子,食之至美,即今所谓之蛤,亦名水鸡是也。闽、粤、浙东人以为珍馔小形善鸣唤者,名鼃子。 韩诗外传曰:嬿婉之求得此戚。施薛君曰:戚施蟾蜍,喻丑恶也。 《河图》曰:「蟾、蠩去月天下大乱。 《春秋运斗枢》曰:纪乖政则蟾蜍月精,四头感翔。 《王莽传》曰:「紫色、蛙声,馀分闰位」。 《史记》曰:月为刑而佐日见食于虾蟇。 荘子曰:「井蛙不可以语海者,拘于墟也」。 又曰:坎井之鼃,谓东海之鼈,曰吾乐与子,跳梁乎?井干之上,入休乎缺,甃之崖赴水则接腋持頥蹶,泥则投足灭跗,虷蠏与科斗,莫吾若也。且夫擅一壑之水而跨跱堋井之乐,此亦至矣。夫子奚不时来入观乎?东海之鼈左,足未入而右足,已先絷矣。于是逡廵而却告以东海之乐,于是坎井之蛙闻之适适,然惊规规然自失也。 《列子》曰:「若蛙若鹑,得水为㡭,得水土之际,即为䵷蠙之衣。 文子曰:「禽子问曰:「多言有益乎?」墨子曰:「虾蟇蛙黾日夜恒鸣口,乾舌擗而人不听之」。今观晨鸡待旦而鸣,天下俱动,多言何益,惟言之时也。 《淮南子》曰:「月照天下蚀乎?詹诸注詹,虾蟇也?」 又曰:「鼔造辟兵寿,尽五月之望。鼔,造虾蟇也。 抱朴子》曰:肉芝者,谓万嵗蟾蜍,头上有角,颔下有丹书八字,体重,以五月五日午时取之,隂乾百日,以左足画地,即为流水帯,其左手于身,辟五兵,若敌人射已弓矢,皆还自向。 又曰:蟾蜍夀三千嵗古今注曰:虾蟇子一名科斗,一名悬针,一名黝鱼形,圎而尾尖,尾脱则脚生。埤雅广要》曰:亦云活,即师其头,圎其色黒,始出则有尾,无足,稍大则足生,月大则生前,两足月小则生后。两足并头尾言之,状如斗也。古科斗文取象于此。 潜确《类书》曰:科斗,一名丁子。脱又曰:闻雷震则尾 足生。 《天中记》曰:蟾蜍头生角,得而食之,夀千嵗,又能食山精。 《冲波传》曰:「虾蟇无肠,龙蛇类也」。 《酉阳杂俎》曰:「虾蟇声抱」。 《续博物志》曰:虾蟇之肪,涂玉即软肪不可得,取肥者煎膏亦可。 《通志》曰:有一种生山,谷中黒色,肉红,名石,鳞鱼竝可食。 唐尉迟枢《南楚新闻》曰:百粤人好食虾蟇,凡有筵会,斯为上味,先于釜中置水,次下小竿煎之,候汤沸,即投虾蟇,乃抱竿而熟,谓之「抱竿羮」,又云「疥皮者最佳,投于沸汤,即跃出其皮自脱,乃可以修馔。时有一叟大以为不可,云「切不得脱去锦袄子,其味絶珍」,闻者莫不大笑。 《桂林志》曰:桂人好食虾蟇,仍用乾菌为糁,赴食者至,以馀俎包归遗儿女,虽汚衫不耻。 《玉堂闲话》曰:徐之东界接沂川,有沟多盘,车沟有水,水有蛙,大可如五石,瓮目如盌。昔尝有人于其顶上得药,服之度世。 《游宦纪闻》曰:睂州人水中钓虾蟇置篮中,皆两两相负,牢不可拆,极力分之,旋即相负如初,市间以为珍味。成都人最重之,以料物和酒炙之,曰「炙蟾」。括苍亦以为珍品,名曰风蛤。 又曰:徳兴有毛山,广袤数百里,每嵗夏间,山旁人夜持火炬入深溪或山洞间,捕大虾蟇,名曰石撞」。 《倦游杂録》曰:岭南人尝食虾蟇昜,其名曰蛤蚧。 《洽闻记》曰:虾蟇大者名田父,能食蛇,蛇行,田父逐之,蛇不得去,田父衔其尾,久之,蛇死。尾后数寸,皮不损,肉已尽也。 《冷斋夜话》曰:蝈,今御所食蛙也。此何等物而竟以供玉食,何也?《物类相感志曰:「五月五日收虾蟇,能治疟疾,又治小儿疳」。 《艾子杂说》曰:「艾子浮于海,夜泊岛屿中,有哭声,复若人言,遂听之。其言曰:昨日龙王有令,水族有尾者,皆斩吾鼍也,故惧诛而哭。汝虾蟇无尾,何哭?复闻有言,曰:吾今幸无尾,但恐更理会科斗时事也」。 《投荒杂録》曰:南方有水族,状如蛙,其形尤恶,土人呼为蛤食之。味美如鹧鸪,治男子虚劳。 宋周遵道《豹隐纪》谈杨诚斋诗云:天上归来有六更,盖内楼五更絶梆,鼔交作。谓之蟇更」。此即六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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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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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张衡、灵宪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嫦娥窃之以奔月,是为蟾蜍。 《史记》曰:赵襄子以尹铎有寛政于晋阳,其心必和,乃守晋阳,晋师围而灌之,沉竈産蛙,民无叛意。 《韩子曰:越王句践虑伐吴,欲人之轻死也,出见怒蛙,乃为之式御者,曰:「何为式?」王曰:「鼃有气如此,可无为式乎?」士人闻之,曰:「蛙有气,王犹为式,况士人之有勇者乎?」 《燕丹子》曰:燕太子丹与荆轲至东宫临池,而观轲拾瓦投蛙,太子令人捧盘金轲用投鼃复进,轲曰:非为太子,爱金也,但臂痛耳!」 《汉书志》曰:「武帝元鼎五年秋,蛙与虾蟇羣鬭,是嵗,四将军衆十万征南越,开九郡」。《霍光传》曰:「霍山云,丞相擅减宗庙羔兔鼃,此可以罪也」。《后汉书》曰:「马援为隗嚣使,公孙述归,谓嚣曰:子阳井底蛙耳,而妄自尊大,不如専意东方。 《东观汉记》曰:「彭宠堂上闻虾蟇声在火炉下,凿地求之,无所得」。 张璠《汉记》曰:「灵帝铸天禄虾蟇吐水于昌平门外」。 《广古今五行志》曰:晋孝武太元八年,义兴人周容有一女,年十八九,性嗜脍,啖之恒若不足。后嫁许纂,以食脍,故家为之。贫家人疑妇非人,命归宗路,见罟师取鱼作鮓,著案上可有十许斛,便于车中下一千钱以与鱼,主人令捣,虀乃下车,熟食五斗,生食五斗,当啗五斛许,便极闷卧。须臾踞地大吐水,忽有一蟾蜍从吐而出,遂絶不复啗,病亦愈。 《晋中州记》曰:恵帝为太子,在华林园,闻鸣蛙声,问左右曰:「此鸣为官乎?为私乎?」太子家令贾裔对曰:「在官地为官,在私地为私恵」。帝令曰:若是官蛙,可给廪」。先是有䜟云:「虾蟇当贵」。 《宋书》曰:「张畅弟收,尝为猘犬所伤,医云食虾蟇脍,收甚难。畅含笑先尝。收因此乃食,伤亦即愈。 《南齐书》曰:孔稚圭字徳璋,风韵清疎,不乐世务,门庭之内,草莱不剪。南有山池,春日蛙鸣,或问之曰:「欲为陈蕃乎?」稚圭笑曰:「我以此当两部鼓吹,何必期效仲举」。仆射王晏尝鸣笳鼓造之,闻羣蛙鸣,晏曰:「此殊聒人耳」。答曰:「我听君鼔吹,殆不及此」。晏有愧色。 《南史》曰:卞彬赋虾蟇云,「纡青拖紫,名以蛤鱼,世以比令仆也」。又云:「科斗唯唯,群浮暗水。维朝继夕,聿役如鬼」。比令史谘事也。 又曰:「沈僧昭别名法朗,少事天师道士,中年为山隂县,梁武陵王纪为会稽太守,宴坐池亭,蛙鸣聒耳。王曰:「殊废丝竹之听」。僧昭呪厌十许口,便息。及日晩,王又曰:「欲其复鸣?」昭曰:「王欢已阑,今恣汝鸣」。即便喧聒。《三国典略》曰:「周天和二年,齐武安妖人与其徒伪云盲躄,因饮泉水下,得金佛,其躄遂愈。于是逺近信之。男女雾集,水中有黄色虾蟇如金色,乍作乍没,齐武安及百官以下莫不敬之。 《朝野佥载》周张元一腹粗而脚短,项缩而眼突,吉顼目为「逆流虾蟇」。 《隋书》曰:「炀帝在东宫,数有妖变,乃命卫尉少卿萧吉禳邪气于宣慈殿座祭神。是时孟冬,地久无水,乃有虾蟇从西南来入,至座,忽然而失。 《潇湘録》曰:唐髙宗常患头风,令宫人修药饵,初穿地置炉,忽有一虾蟇跃出,色如黄金,背有朱书「武」字,帝命放于苑池,宫人别穿地,得虾蟇如初,帝深以为不祥,命杀之。其夕,宫人暴卒,武后竟革命。 《五行记》曰:神龙中,渭水有虾蟇大如鼎,里人聚观,数日而失。《酉阳杂俎》曰:李揆,乾元中为礼部侍郎,尝一日坐于堂之前轩,忽闻堂中动荡喧豗,执烛入视,见一虾蟇,大如二斗釜,即命人以大铜盆覆之,客曰:虾蟇,月中之物,亦天使也。今天使来公堂,岂非上帝以荣命付公乎?黎明啓视之,已无见矣。后数日,果拜中书侍郎、平章事」。又曰:长庆中,有人玩,八月十五夜,月见光,属于林中,如匹练,其人寻视之,见一金背虾蟇,疑是月中者。 《宣室志》曰:太原石宪者,以商为业,长庆二年夏,行雁门闗,暑甚偃大,木下忽梦一僧蜂目被褐,谓宪曰:我庐于五台山之南,有穷林积水,实清暑之地,能偕我游乎?宪即与行,至其地,见群僧在水中,宪怪而问之,僧曰:吾徒浴其中以荡炎燠。宪窃怪群僧状貌无一异者,已天暮,有一僧曰:欲听吾徒之梵音乎?宪然之。群僧即于水中合声而噪,食顷,有二僧挈宪手皆浴,冷甚惊寤,则衣尽湿。明日西行,闻道中蛙鸣,甚类所谓梵音者,徃寻之。行数里,穷林积水,有蛙甚多。俨昨僧也,宪曰:此蛙能幻形以惑人,岂非怪之尤者乎?」于是尽杀之。 《北梦琐言》曰:新繁县有东湖李徳裕,为宰日所凿,夜梦一老父曰:「某潜形其下,幸庇之。明府富贵,今鼎来七九之年,当相见于万里外」。后于土中得虾蟇,径数尺,投之水中,而徳裕以六十三卒于朱崖,果应七九之䜟。 《五行记》曰:唐怀州凝真观东廊下柱已五十馀年,道士往往闻柱中有虾蟇声,不知的处,后因树柯壊昜之厨人,斫以为薪,柱中得一虾蟇,其柱先无孔也。 《岭表録异》曰:唐林蔼为髙州太守,有郷野小儿牧羊,闻田中有蛤鸣,牧童,遂捕之,蛤跳入一穴中,遂掘之,乃蛮酋冢也,得一铜,鼔其色,翠緑土射,数处损缺,其上隠起,多铸蛙黾之状,疑其鸣蛙即铜鼔精也。 唐陆勲《志怪録》曰:沈庆校书,言境中有一吏人家女病邪,饮食无恒㦯,歌或哭,躶形奔驰,抓毁靣目,遂召巫者治之,结坛鸣鼔,呪禁之次,有一乘船者,偶泊门首,枕舷而卧,忽见隂沟中一蟾蜍,大如椀,朱眼毛脚,随鼔声作舞,乃将篙拨得縳于篷板下,闻其女叫曰:「何故縳吾壻船者?」乃叩门语其主曰:「某善除此疾」。主深喜,厚酬之,船者乃以油熬其蟾女,遂瘥。 《儆戒録》曰:伪蜀广都县百姓陈𢎞泰者,家富于财,尝有人假贷钱一万,𢎞泰徴之甚急,其人曰:「请无虑!吾先养虾蟇万馀头,货之足奉价」。泰闻之恻然,已其债,仍别与钱十千,令放虾蟇于江中,经月馀,泰夜归,马惊不进,前有物,光明视之,乃金虾蟇也。 《茅亭客话》曰:蜀有村夫鬻白虾蟇,甚大,两目如丹,皆云肉芝也。有医工买归,虑其走逸,以大石臼合于地,至晓石臼,透明如烛笼,医工骇愕,斋沐,负铛挈蟾辞家,入青城山,不知存亡。 《东坡志林》曰:富彦国在青社、河北,大饥,民争归之,有夫妇襁负一子,迫于饥困,遂弃于道左空塜中而去,嵗定还,郷过此,欲收其骨,则儿尚活,且肥健,逾前视塜中有窍,一滑易如蛇鼠,虫出入,有大蟾蜍,大如车轮,气咻咻然出穴中,意儿呼吸此气,故能不食而健耳。 《冷斋夜话》曰:中贵杨戬喜浴于池,人不得见。一日,独寝堂中有盗入其室,忽见牀上乃一大虾蟇,大可一牀,两目如金光彩射,人盗为之惊仆而虾蟇,已复变,为人乃戬也,因以一银球与之,戒勿为人言。 墨客挥犀曰:浙人喜食蛙,沈文通在钱塘,日初禁之,自是池沼之间,鼃不复生。文通去,州人如故,池蛙复盛,人因谓「天生是物,将以资人食」也。食蛙益甚」。朱彧可谈曰:「闽、浙人食蛙湖,湘人食蛤。蚧,大鼃也」。中州人每笑之。有宗子任浙官,取蛙两股脯之,绐其族人为鹑腊,既食,然后告之,由是东南谤焰少息。㦯云蛙变为黄□。 《辍耕録》曰:宋季城信州,掘土处为濠百亩,许在郡城南,曰南池,池之旁可居旧为里人屋归附。后达鲁花赤灭撤,据有其地,每春夏之交,羣蛙聒耳,寝食不安,今三十八代,天师张广微朝京回,因以朱书符篆于新瓦,上使人投池中,戒之曰:「汝蛙勿再喧!」自是至今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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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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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生釜。 《游池》范丹家贫𪺛中,生鼃池。《楚辞》曰:「虾鼃游于药」。 音猛。 性热,埤雅广要曰:黾善怒,故音猛,而谓努力为黾。又曰:其鸣声哇淫,故曰蛙。 《北戸録注》曰:蛙性热,甚补人,人有折其足于瓶中以养之,不三五日,其损如故,亦有以酥煎食者。 食蝗。 捕蝉虾蟇能食蝗,故禁捕皆避暑録话》曰:晏元献为参知政事,仁宗亲政,与同列, 罢知亳州。一日,游涡水,见鼃,有跃而登木,捕蝉者既得之,口不能容,乃相与堕地,遂作蜩蛙。赋畧》云:「匿蕞质以潜进,跳轻躯而猛噬,虽多口以连获,终扼吭而弗制」。 鬭蛇 化鹑《酉阳杂俎》曰:「先天二年六月,京师朝堂砖下有大蛇出,长丈馀,有大虾蟇,如盘,而目赤如火,相与鬬,俄而蛇入于大树,虾蟇入于草蛇,虾蟇皆隂类。朝堂出,非其所也。 《淮南子》曰:「虾蟇为鹑水,虿为䗓莣」。皆生非其类,惟圣人知其化。䗓莣音聪亡」。。 制蚤。 去蚊。陆氏云:烧虾蟇可以制蚤蟾。又淮南子曰:释大道而任小数,无以异于使蟹捕鼠 蜍,捕蚤不足以禁奸塞邪也。 天中记曰:虾蟇,淮南谓之去蚊。 聒子。 怀土:郭璞云:虾蟇曳肠,水际,草上纒,缴如索,日见黒㸃渐深,至春水时,鸣以聒之,则科斗皆出,谓之聒子。说俗说》曰:虾蟇懐土,虽取以置逺郊,一夕复还其所字 ,云虽㦯遐之常慕而反。 锦袄。 緑衣。详蛙一:南楚新闻膳山堂肆考》曰:有以虾蟇充御 者,忽梦緑衣人数百乞贷命,后方悟其为虾蟇,因禁采捕。 隂虫 坐鱼:陆机《漏刻赋》曰:伏隂虫以承波吞恒流,其如揖孙绰铭曰:灵虬吐注,隂虫承泻。陆倕铭曰:灵虬承注隂虫吐。噏翰曰隂虫,虾蟇也。 《正字通》曰:蛤,鱼坐鱼鼃别名,以其性好坐也」。 两翅 三足拾遗记》曰:太始元年,魏帝为陈留王之嵗,有频斯国人来朝,其国有丹石井,水中有白蛙两翅,常去来井上,至周王子晋临井而窥白蛙,化为双白鸠入云,望之遂灭。小冯玉云金溪记》曰:孙愿夜行横塘,见池外数歩,有一 坎正涵北斗,有虾蟇数十共来饮啜,愿异之,明日复来,坎所访求,得三足虾蟇数十,愈潜确类书曰:「蟾蜍,三足蟇也。 《本草》云:「其髓可以 痼疾」。努眼胀腹! 接腋持頥,艾子杂说》曰:艾子使燕,燕王曰:「吾小国也,日为强,秦所侵,如之何则可?」艾子曰:「亦有分也」。王曰:「其有说乎?」艾子曰:「昔龙王逢一蛙于海濵」。蛙问曰:「王之居处如何?」王曰:「珠宫贝阙,翬飞璇题」。王复问汝之居处何若?」蛙曰:「緑苔碧草,清泉白石。复问曰:王之喜怒如何?」王曰:喜。则时降膏泽,使五榖豊稔,怒则先之以暴风,继之以飞电,使千里之内,寸草不留。王问蛙曰:汝之喜怒如何?」曰:「吾喜则清风。明月一部鼓吹,怒则先之以努眼,次之以胀腹,然至胀过而休。于是燕王有慙色。 」下。详蛙,一荘子 颔有丹书。 背生芝草上《详蛙一抱朴子为道书曰:「蟾蜍万嵗,背生芝草,出 世之祥瑞」。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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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诗唐杜甫诗曰:「天池日黾蛙」。 白居昜虾蟇诗曰:「蠢蠢水族中,无用者虾蟇,形秽肌肉腥,出没于泥沙。六月七月交,时雨正滂沱,虾蟇得其志,快乐无以加,地既蕃其生,使之族类多,天又与其声,得以相喧哗,岂惟玉池上,汚君清冷波,何独瑶瑟前,乱君鹿鸣歌,常恐飞上天,跳跃随嫦娥,往往蚀明月,遣君无奈何」。 韩愈《答柳柳州食虾蟇诗》曰:虾蟇虽水居,水特变形貌,强号为蛙蛤,于食无所校,虽然两股长其奈脊皴疱跳踯,虽云髙意不离泞淖,鸣声相呼和无理,祗取閙周公所不堪洒灰埀典教我弃愁海,濵恒愿眠不觉叵堪,朋类多沸耳作惊爆,端能败笙磬,仍工乱学校。虽蒙句践礼,竟不闻报效大战元鼎年孰强,孰败挠,居然当鼎味,岂不辱钓罩,余初不下喉近,亦能稍稍常惧染蛮夷,失平生好乐,而君复何为甘食?比豢豹猎,较务同俗,全身斯为孝。哀哉!思虑深未见,许回棹」。 又诗曰:「黾蛙鸣,无谓阁阁祗乱人」。 岑参南池宴饯,赋得科斗子诗曰:「临池见科斗,羡尔乐有馀。不忧网与钓,幸得免为鱼。且愿充文字,登君尺素书」。 杨收《咏蛙》诗曰:兔邉分玉树,龙底耀铜仪,会当同鼓吹,不复问官私。 宋苏轼诗曰:稻凉初吠蛤,洪驹父虾蟇。诗曰:吾庐逼沮洳,蛙蛤宗生之,委委见科斗,阁阁已在兹,夜声一何喧,逹旦乃寖微。月令记蝼蝈,语黙亦有时,岂伊不平鸣,沓沓竟何为?那复当鼓吹,安能问官私?吾闻昆仑下,厥大数十围蟾蜍窟望舒,色胜金䮍蹄,痴呆反食月吞吐谁能知坎井我自足,跳梁而持頥,鳖笑色无愠,鹑化理莫推,疥体不自惜,或以调盐醯,柳州味南烹,下箸甘若饴,在昔荐宗庙,乃与羔兔齐,擅减㡬被坐,巨细不可遗,莫以腥臊弃,终将瑚琏期。又诗曰:虾蟇何为者?痱磊盎于背。人言懐土虫,弃去俄复在,昔有系青缯,酉阳志其怪。尝观三物图,副以蝍蛆帯相持,莫先动,含毒相屠脍,端欲兄龟龙,未肯弟孔翠,俳语解人頥,子阳妄尊大,慎勿离窟穴,傍午元五辈东行犯曰:忌束缚非其罪,傥有切玉刀,甘心脂鼎鼐,平生不下筯,实惮背瘠疥,何必食马肝,前修有明戒,愿君弗嘲笑,微命其可贷。 又诗曰:「动物类含血,虾蟇独无之。双目但瞠也,一腹亦皤其。龙变㦯托体,鱼服覩幽姿,罕见三足蟾,讵减六眸龟。向来奏贋瑞,背负轮囷芝。坐谩皆下吏,胶车等儿嬉。虽蒙黄金掷,荆卿空尔为?㦯以白玉琢形模妙工倕,咄尔百丑质,讵辱五鼎脂浪号土底鸭雄夸水中鸡,何足汚帝箸,但可充蛇饥,作意一池鸣和我五字诗。 梅圣俞初闻蛙》诗曰:「朝开南篱梅,暮闻北池蛙。何时科斗生,草根已吐芽。只畏草叶长,其下可隐蛇。游子且弗行,科斗成虾蟇」。 《石介虾蟇》诗曰:「夏雨下数尺,流水满池泓,虾蟇为得时,昼夜鸣不停,㡬日饱欲死,腹圎如瓶罂,钜吻自开阖,头项或缩盈时于土坎间,突出两眼睛,是何痴形骸,能吐恶音声。嗟哉尔,肉膻不中为牺牲。嗟哉!尔声粗不中,和人情殊不自量力,更欲睥睨横海之鳝鲸。自谓天地间,独驰善鸣名,万物聒皆聋,不知钟鼓钦钦雷霆闳闳,应龙戢脑入海底,鳯皇举翼摩青冥,此时各黙黙以避虾蟇鸣,何时雨歇,水泽涸,青臭泥中露,丑形失水无能为两脚不解行乾渇以至死,尽把枯殻填土坑。 宋祁《池蛙诗》曰:越国车前矜勇甚,子阳井底太,骄生,乘时不羡云溟乐,口作仪同鼔吹声」。 苏轼虾蟇诗》曰:「睅目知谁瞋,皤腹空自胀,慎勿困,蜈蚣,饥蛇不汝放」。 唐庚圎蛤诗曰:「黄犊鸣水中,相顾皆愕然,探之亡所得,有蛙仅如钱,持问傍舍翁,云:此号圎蛤夏潦涨,沟渠喧呼自酬答,卒然闻其声,谓可当専车,既见一抚掌,寸莛量有馀。物生元气中,小大各异趣。蛙质黄牛鸣,持此欲谁附?我居固已陋,尔鸣良亦村。绵蛮转黄鹂,我今思故园」。 朱子闻蛙诗》曰:「两蛙盛怒鬭,春池,羣吠同声彻晓帷,等是一塲狼藉去,更无人与问公私」。 张舜民《鸣蛙诗》曰:「一夜蛙声不暂停,近如相和逺如争,信知不为官私事,应恨疎萤彻晓明」。 杨万里《和闻蛙诗》曰:春来真底好此辈,正纵横身作泥中,计声从雨后増北人,飡未惯南,食眼,犹生灰洒知虚实,于渠似可行」。 刘克荘《题白渡方氏听蛙亭》诗曰:塘水拍堤科斗生,想君亭子俯幽清,黄梅雨足野田阔,牡麴烟收村墅晴,莫信人嫌无理閙,颇疑渠有不平鸣。画堂方喜听琴阮,谁爱天然律吕声」。 谢翺《僧池青蛙诗》曰:「隠见多无定,时开一道萍瘿分荷背,白身𢃄藓,文青吐雹收寒井,随僧入夜瓶柏坛,祠后稷应作蛰龙灵。 元张翥为《金齐贤赋冰蟾》诗曰:「老蟾素魄禀金精,千嵗玻瓈幻结成,明水夜零隂隧冻,丹书秋满肉芝生,腹凝寒露藏虚白,影入银河浴太清,拟问嫦娥乞灵药,与君骑向广寒行」。 元好问蟾池诗》曰:「老蟇食月饱,复吐天公一目频年瞽,下界新増养蟾户,玉斧谁怜修月苦,郡国蟾池知㡬所?碧玉清流水仙府,小蟾徐行腹如鼔,大蟾张頥怒于虎渠家睂间有黄乳膏粱大丁正须汝,何人?敢与月复雠,疾过池头不容语,向来属私今属官,从今见蟇当好看,爬沙即上青云端」。 明刘基《听蛙诗》曰:绕舍荒池低且䵦,蛰蛙齐候鸣雷社已知地气上如炊,更觉石泉流若泻。举头玉烛焕阳明,□足污泥悲土苴。半夜条风入绮窗,清晨细雨霏檐瓦,梁间紫燕舞参差,枝上黄莺语悲姹。播形肖貌均有生,感气伤情孰喑瘂。初聆衙衙杂更鼓,渐听嘈嘈成侈哆。犹持坚白较同异,似坐徂丘谈稷下。村童叫噪聋学究,悍妇勃磎喧娣姐,西域胡僧弹般若,齐东老生矜炙輠,逸帆独岸靡蒹葭。醉客骂筵,投盏斚,呦咬谁辨骠儿哇。虩砉乍开,賨叟㗿,怒牙嚼啮悸罗吞寤言诘屈惊。宜●徒夸楚使能詈齐未让秦巫工诅芉兜离僸佅纷覼缕。帝乐虚张洞庭野,虞䕫奚暇调笙磬。周瞽曷由分郑雅,旅人懐忧实无寐。遭此强聒胡为者,得非作奸谋蚀月。无奈聚讼腾欢诧。昔闻周公立典教蝈氏,専司蘜灰洒。常疑圣人茂育物,独向微虫少寛解。乃今知其非琐屑,欲问官私乞馀灺,鳯皇鸑鷟声若希,白雪阳春和偏寡。蚊蝇蚤虱多于沙,鑚咂喑呜纷丑䰩虾蟇幸不含毒螫。何苦呶号争跁跒乌鸢逐响蛇听音,宁顾入腹生症瘕赋诗却笑柳柳州,忍使腥臊辱葅鮓。 《徐渭蛙声》诗曰:「红芳緑涨緑连天,夹岸蘼芜匝涧湾。别有鼔吹喧渡口,不教蚯蚓叠阳关。殷郎咄咄书空易,汉使期期奉诏难。华苑公私猜典午,荜门佶屈课殷盘,连营甲卒枚前閧,塞寺沙门呪后飡,蟾蜍借月喑,何谓科斗萦波字与翻。蒲潦溽蒸号太酷,梅风飘荡控宜寒。使车南诣雕题译,贝叶西来鴂舌弹。金响侠徒丸尽落,佩埀战,士怒弥殷。谐语就笞方乞半,孤雏隔乳未啼残。韩冯枕荷愁喧寐,戴胜降桑许聒眠。利口啬来馋喋喋,薄言钲罢鼓阗阗,咽竞笳乌不得晓。杂沸莲露㡬时圎,迢迢来度天姬帐,阁阁回惊钓者船。謡繁藻镜区成瀫,韵碎菱丝讵可穿。寄语草深𤓰烂处,急呼即且备蚿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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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赋蜀都赋曰:「𧒀蛦山栖𧒀蛦,音撇。夷类蛙而大,即今田鸡也。 《唐人蟾蜍赋》曰:当夫流潦初溢,隂霖未晴,乘清秋之凉夜,散响耳之繁声,澒洞雷殷,混万籁而为一,喧豗鼓怒,怛异类以相惊,既莫知其所止,故乃时逢则鸣。 柳宗元《闵生赋》曰:「苍虬蹶泥兮,畏避蛙黾。 宋张耒《鸣蛙赋》曰:夏雨初止,积潦过尺,有蛙百千,更跳互出,幸此新霁,夜月清溢,我劳其休,归偃于室。于时蛙鸣,若噪若啼,若诉若歌,若欢若悲,若喜而语,若怒而诟,若哕而讴,若咽而嗽,喑者之呼,吃者之鬭,或急或缓,或清或浊,若羌丝野鼓,杂乱无节兮,又似夫蛮鼔獠语,诡怪之迭作也,尔其困于泥潦,失其所处而悲,又若夫旱暵既久,得其所处而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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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说:「宋陈君举怒蛙说曰:日有乌月,有蛙蛙,与乌相遇?乌戏蛙,曰:若脔肉耳,跃之髙不咫尺,焉能为哉?」蛙曰:「我已矣,若无靳我」。乌曰:「若亦能怒耶?蛙曰:「我翘我腹,翳太隂之光,呀我頥,啗其壤□,吾目列星不敢辉奚而不能怒,若不吾信,月于望,吾怒以示若其望月果无光。他日蛙遇乌,曰:曩吾怒,得无惕乎?乌曰:若焉,能惕我哉?吾振吾羽,翳太阳之光,肆吾咮啄其壤,徐以三足蹴之,天下不敢宁而居,吾视若之怒眇矣!奚以若惕为?若不吾信,月于朔,吾怒以示若。其朔日,果无光,啬人伐鼔,驰且走焉。又他日,乌遇蛙曰:吾怒也,何如?蛙曰:始吾谓极威矣,而不知子之威震于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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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杂文梁武帝断酒肉文曰:「长老莎伽陀降伏庵婆罗,提陀恶龙及为酒困,不能折伏虾蟇」。 孙觌山居上梁文》曰:「老蟾驾,月上千崖、紫翠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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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令宋毛胜水族加恩簿申洁蛙也,苍皮瘾疹,矮股跳梁,宜授济馋都䕶行水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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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渊鉴类函巻四百四十八
URN: ctp:ws218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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