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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续资治通鉴长编 |
Condition : References “傅尧俞” |
Total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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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 戊戌,给事中钱勰为龙图阁待制、权知开封府。监察御史上官均再奏论勰前摄京尹数月,茍求速办,专务细察,衆论勿以为能,乞寝新命。不报。 诏:「应縁内外马事,旧系羣牧司管勾者,专𨽻太仆寺,直逹、枢宻院,更不经由尚书省及驾部,馀并依官制。其令依旧羣牧司法及直逹尚书省指挥,更不行」。 华州奏郑县界小敷谷山頺,伤居民,诏太常博士顔复诣西岳致祭。 右谏议大夫梁焘、侍御史王岩叟言:「臣窃伏思陛下即位以来,尊用耆哲,登崇俊良,纳天下之善常,若不及,革天下之弊,惟恐不至,以百姓之心为心抚而念之,不啻父母之于赤子也,四海内外,物情人意,和乐而舒徐,巍乎太平之象矣,宜乎羙祥嘉瑞,交至而迭应,今反有山摧之异者,何也?臣见天心之仁爱陛下,欲以笃右圣治,日新又新,以成无疆之休,故于未然深示警告,愿陛下仰思天心而内自厉曰予临兆民,固懔懔乎无不惧矣!岂尚有言动之际,忽而不恭者乎?公言直道,固无间而上下交矣,岂尚有诐辞邪说,反易是非,汨吾之明者乎?正人君子,固并进而朝廷清矣,岂尚有不肖混淆其间,乱吾之真者乎?天下固安矣,岂尚有宿蠧深弊,逺而难烛,隠而不知,或欲改而复存,或已除而又作,动人之忧者乎?四疆固静矣,岂尚有惜虚名而甘实弊,以养后患,未为至计者乎?爵赏不为不谨也,姑息以害公、僭差而紊正者不能絶欤?刑罚不为不平也,当罪而纵、宜直而枉者,罔不察欤?政令不为不平也,烦而寡要,轻出而易反,以惑民之听者审于思欤?万役不为不省也,用而不切、偏而弗均者,究之至欤?郡邑之治,不为不饬也,任非其人、遏王泽而不流,病吾民者知之尽欤?仰愿陛下因天之戒,凡此类者,益加意焉。昔梁山崩,晋侯以传召伯宗,伯宗以重人之言告,而晋侯从之以自责,春秋贤之。夫晋侯列国之君,而梁山一国之望耳,其变也,犹能亟召贤者而谋之,况陛下有天下之大,而华山又五岳之崇乎?其可不畏天之威,思所以应其变也!伏惟陛下博资贤人之谋,饬修政事,以答天戒」。贴黄:「臣伏思华山,西方之镇,国家倚之以安静者也,今而倾摧,必有天意,陛下深思省惧,不以为忽,天下幸甚!」又贴黄:「愿陛下既以自儆,又以诏大臣,使交修政事,以应天变,则尽善矣」。 枢宻院言:「殿中侍御史吕陶言:昔泸州乞弟入宼,始因求索一髦骨价,事至毫末,而边吏贪功觊赏,擅行杀戮,以至败军覆将,骚动一方,再烦朝廷命帅西讨,公私之费,其数不赀。初,林广统领大兵,深入巢穴,及到乞弟住处,止有茅屋数间,贼亦遁去,终不能获,其后以王光祖为泸南安抚,意欲生致贼酋,经营数年,亦无所得。今泸州内外屯兵万馀,作为声势,欲致此贼,其䇿亦踈矣!夫欲致贼而不匿其形,贼不可得。且万兵之费,馈运日劳,虽无宼至,坐耗民力,臣以谓乞弟之存亡违顺,不足上烦朝虑,宜一切置而不问,惟徙重兵内郡,以省横费,戒邉臣守疆场,示不必取之意,要以嵗月,当有成効。今春泸南𫝊乞弟已死,又云相次投降,乃是招安将軰妄为之辞,以要小利,皆不足信。按今年正月,泸南安抚司走马承受王伯虎、权安抚使李琮奏,蛮贼乞弟为患身死、新立蛮头领阿●等,亲手刻到芀牌一靣,乞投降,本司已出给信札文字,许令投降。已降朝㫖,知泸州张克明与梓州路转运判官李杰同管勾。诏令张克明与李杰依吕陶所奏,如阿●等委实投降,即行接纳,不得信,纵招安将等,妄入生界,虚称招诱,揺动人情,但务静守,及御邉有备,其阿●等降与不降,即不系利害。 诏学士院撰赐乾顺诏,止嘉其继承恭顺之意,更不须言袭封地界事。庚子,朝议大夫、直龙图阁刘攽为中书舎人,仍免试。 引进使、康州刺史、枢宻副都承㫖曹诵,除遥郡团练使、知保州。 广西经畧安抚使、都钤辖司言:「乞除桂、宜、融、钦、亷州,系将不系将马歩军,轮差赴邕州极邉水土恶弱寨镇监栅及廵防并都同廵检等处,并乞依邕州条例一年之替,其馀诸州差徃邕州永平、古方、太平、横山、迁隆寨镇及左右江溪峒廵检,并钦州,如昔峒驻札抵棹寨,并二年一替,其诸州廵检下,一年一替」。从之。 御史中丞傅尧俞言:「臣闻之于书曰:慎厥初,惟其终,又曰:慎厥终,惟其始,始则念终,不敢不慎也。终则念始,不敢不勉也。臣愚窃伏念陛下考古御今,修明法度,恭俭以克已,慈惠以爱人,登崇老成,开广言路,大义明著,仁声流闻,总览万㡬,得其纲要,所以钦崇祖宗,导世成俗,为子孙百世之虑甚备,非臣笔舌所能形象,虽诗书所载,丹青所传,殊未有以过也,可谓有其始矣!臣愚不胜拳拳,窃谓陛下虽圣性得之,犹当加圣心焉。夫天地无全功,圣人无全能,此不可不思。传曰:审好恶,理情性,而王道毕矣。治性之道,必审己之有馀,而强其所不足,有馀则养之不敢矜,不足则勉之以为戒,然后无间可窥,而巧伪之徒,不得比周而妄进。今陛下不出房闱,而天下向风,百僚奉职者,无他,以陛下通逹平均,而政出于大公之道耳。茍一有所偏,则好恶之情露,百邪羣枉必争隙而入矣!陛下前日积劳之所成,就中废而不全矣,岂可不兢兢业业,日谨一日,以图厥终哉?愿陛下留神省察,则天下幸甚!陛下不遗臣愚,属以言责,非臣衰拙,所当䝉被,仰贪盛明,黾勉就职,臣輙自惟付,盖志有左右而材有能否,事有大小而任有重轻,陛下使臣拾遗补过,以辅盛徳。明善正失,以平庶政,举直错枉,以正大臣,方是之时,臣极其力,以死继之,若夫窥人之私,摘其细故,有闻必逹,遇事輙言,则非臣之任,又非臣之志也。伏惟陛下责其大节,寛其近功,因臣所能,俾効其力,臣终不以狗马之年,为子孙计,畏首顾尾,以辜负恩奬惟始之难,陛下既蹈之矣,顾不能善其终乎?然不可不戒也!伏望陛下察臣恳欵,不废其言,特赐览观,则永誉无悔,臣不胜大愿」。 侍御史王岩叟言:「臣访闻晋州上二等人户,于葭芦、吴堡两寨纳税,自晋州至汾州三百四十里,稍通牛车,自汾州又三百六十里而至吴堡,三百九十里而至葭芦,并山路险狭,涧道阻深,不通牛车,及渡黄河,尤为艰厄,白米每斗官估折钱,伍拾文,而民间实费伍,百文方了得一斗,徃来凡一千四百馀里,百姓不胜其苦,皆曰:昨用兵之际,倾竭家産以给军须,谓国家一时之事,事已则复可为生矣,不意罢兵之后,方嵗嵗输税,常若有急,不知何时当是休息,日引月长,何由堪命?未有两寨已前,百姓不记曾离本州输税,人人得以其所馀养生而送死,自有两寨以来,一年税赋,乃十年之费,遂为大患,不复乐生,其识者又曰:借令两寨有益于国家,而穷腹心之民以奉之,权量轻重,犹不可为也,况无益耶?使腹心之民困弊而兴怨,一生离心,虽有孤城,谁与为守?民言如此,朝廷不可不知,知之不可不䘏,䘏之不可不早为计也。臣愿陛下试以天下大势观之,初无二寨,国家何所少?后有二寨,国家何所増?所増者,惟百姓之病而朝廷之忧耳。窃以黄河为限,险絶有馀,今二寨深在贼境,又隔大河,不系形势之强弱,前日特出于徼功幸赏之人,误朝廷而城之,以遗后患耳,守之无所得,弃之不足惜!夫徇虚名而受实弊,古人之至戒也。今日朝廷于天下之事,何有不思而尚吝乎此耶?昔汉宣帝时,魏相请罢车师之田,汉元帝时,贾捐之请弃朱崖郡,皆不欲贪外虚内,耗竭生灵而为终不可保之事也,伏望圣慈深察二垒已然之弊,逺思百姓无穷之忧,奋然弃之,退严故守,为长久计,幸甚!臣愚不胜拳拳」。贴黄:「河东民贫于他路,惟晋、绛二州稍为有力,自修两寨以来,累年于今,访闻晋州人户,专给葭芦,绛州人户,每输吴堡,今嵗绛州以灾伤偶免,并在晋州,来嵗定复如初,臣将见两州民力坐困于二寨,平居困乏,而不知别有缓急,如何枝梧,此不可不思也,仍闻晋州第三、第四等人户税,亦移于太原及石州,尽不下五百里,所费皆数倍,第五等税自来只纳于本邑,今亦移之本州及外镇县,则是一州五等之民,皆受其弊,不独上二等也,二寨为害,益可见矣」。 是日,尧俞、岩叟同入对,尧俞前谢,太皇太后曰:「以卿有才望,故用卿」。尧俞拜讫,未奏事,先问曰:「天下政事如何?」尧俞称善,且曰:「但恐陛下临御日久,稍有怠惰,如能兢兢业业,日谨一日,常以大公之道自守,则天下无不治」。太皇太后曰:「除是昏昩,然后如此」。又曰:「保甲、保马,须是先罢,其馀闲慢者,且休嫌于更改太猛」。岩叟进曰:「若果是闲慢则可,若于民有害,则亦不可不改也」。应曰:「害民则须改」。尧俞既读札子,大要论谨始敬终,岩叟进第一,请废葭芦、呉堡二寨札子,尧俞奏曰:「大率昨来新取者,城寨皆可废,不独此二寨也」。又曰:「陛下欲养民,足国用,则须皆弃,置此等为患害之地,乃可以内得休息,不然后患无穷,又终不可保。臣今且据为害于两州者言之,如出于朝廷及取于他路者,万数不可胜计,乞陛下令有司㑹计,即可见不知,是多少生灵膏血,早罢得一日,则争一日事,大臣七八人议论不能齐一,须是陛下圣断,若非陛下一言断之,无由得了」。太皇太后曰:「此尽是向来小人欺朝廷做底,待令施行」。岩叟又进曰:「邉上似此者甚多,且乞陛下先了此二寨」。遂进第二言曾肇札子,太皇太后曰:「且令试」。岩叟奏曰:「试之已见踈谬。中书舎人以文章言词为质,今已累有害义之言,縁是代陛下之言不可,且容天下之人于此言词观陛下意思」。又进曰:「此是小人,今皇帝陛下日长一日,正要左右前后皆正人涵养盛徳,岂可放上此等人在左右,极为不便」。应曰:「待相度」。岩叟曰:「臣已有七章言其不当,陛下置台谏,只要察执政除改不当,今若不行,则执政遂将自肆,言路亦无由敢言。若如此,臣不敢安职,臣只是忠于陛下」。应曰:「此固是」。尧俞曰:「王岩叟忠实,言不轻发」。又曰:「待相度」。岩叟曰:「今日乞陛下一言果决」。遂应曰:「待指挥」。岩叟又曰:「不知臣等章䟽降出否?」曰:「已降出」。岩叟又曰:「不知今日三省曾与不曾进呈?」曰:「未曽进呈」。岩叟又曰:「乞早降出今日文字」。应曰:「待便降出」。岩叟又奏乞弃葭芦、呉堡等寨,云:「自开熈河兰㑹,于国家有何所益?惟见耗竭生灵,供馈不已,从来已费用者千百万,今更不可言,悔已无及,但愿惜取今日已后无穷之费,若中国困敝,无力与之争,必弃却,不若早为计以爱惜中国,却是自强之䇿,中国若困,百姓必怨愤,老弱转死沟壑,壮者聚而为盗贼,腹心怨愤疾生,则逺人必生悔慢,万一侵陵,不知何以待之?可为寒心,愿陛下早留意」。又再论曾肇事,曰:「肇真小人,不可用,自古未尝有杂用小人,而可以无事,不纯进贤者而得号为清明也。方其兄布,专政弄权,鼓动天下,不闻肇一话一言规告其兄,乃自窃羙官,稍有智识,肯如此乎?况中书舎人,不比其馀,侍从须得文行俱高,极天下之选,有器识之士,乃可当之。匪人在高位,臣之耻也!臣誓不与匪人比肩,惟陛下亮察」。上曰:「且安心言事,待这里主张」。岩叟进曰:「若言事省力,则不在陛下主张。祗縁有如此之难,所以须頼人主主张耳。古者为官择人,故百官有得贤之称。今为人择官,故人有不称官之诮,某官当得如何等人而后称,不称则不敢除,非其人不可居。盖不可夺者天下之理,不可已者人臣之义,臣义有所未安,故言不敢已」。上曰:「且令试如何?」对曰:「茍且,非治国之道,此职若不是代王言,则其人自乱道,何害于事?只为天下人于训词中看陛下用意,所以须用,有文学又有见识知国体之人。今曽肇甚是辱累陛下,不可留。执政未必不心知,此人是小人,不恊公望,只縁既进拟后,须且望主张,此全在圣断。縁抑得言路一次,即言路便气衰,难为任职,今后虽执政更有不当,如何敢言?此陛下不可不察言路,若非陛下主张,力行其言,一日不可便立。今臣所言,尽是目下实事,更有一事,臣今日方知子细,不及于札子,中论列见肇与新除馆职等行告词云:不负于知己,此一句大可怪。此等除馆职人,尽是陛下以不次之恩,收拔为国家之用,固宜训敕使尽忠朝廷。今肇却教令报恩于执政,全不知事君之义,传布四方,取笑天下,谓是都无人,为朝廷理㑹,乞陛下指挥。令中尽改告词」。又奏云:「古者荐贤所以为国,不为己也。贤者受荐,不敢谢恩,私门示本,以非私意相与也。据肇之意,荐之者既以私为恩,被荐者亦当私为报,不知为人臣之道,不知事君之义,乞落中书舎人,令与外任,代王言须是能宣道陛下之意,如王巩以言者攻其罪,遂责出,却用褒辞,不知如此是陛下之意否?此岂可以代王言暗贬而明褒,是何典刑?何以风厉天下士大夫?因此可明戒敇代言之人,今后为定法」。辛丑,尚书省言:「左司状:失入死罪,未决并流,徒罪已决,虽经去官及赦降原减,旧中书例,各有特㫖,昨于熈宁中始将失入死罪一项,修入海行勑,其失入流徒罪例,为比,死罪稍轻,以此不曾入勑,只系朝廷行使。近准朝㫖于勑内删去死罪例一项,其徒流罪例在刑房者,依旧不废,即是重者不降特㫖,反异于轻者,于理未便。本房再详,徒罪已决例,既不可废,即死罪未决例,仍合存留,乞依旧存留元丰编勑全条」。从之。 诏:「开封府、大理寺禁囚公案,冬夏仲季月到寺日,限五日定断,百纸已上七日,每百纸加二日,详议案减半,其半日,就全日,刑部准此。旧案断在仲季月者,亦依仲季月到寺日限,如元限未满日,比仲季月,限数少者,止依元限,已上应经歴官司,各不得过一日。有故判展,情节未圆,须行取㑹,不在计日之限」。 |
12 | 壬寅,资政殿学士、知邓州曾孝寛,天章阁待制、知永兴军陈安石,两易其任。先是,殿中侍御史吕陶言:「窃以四方形势之重,莫如陜右,陜右襟要之㑹,莫如雍郊,土俗豪悍,藉名徳以镇压,军政雄重,须才谋以临制,外则应接五路,为缓急之助,内则统领数郡,专绥抚之权,付授帅节,尤宜审重。臣伏见陈安石望不足以服人,材不足以治剧,年已七十,未谋退休,强勉从政,多有不逮,闾阎盗贼,殊不戢畏,子城之内,亦有剽窃,况其人䘮失儿女,意气衰倦,久当重寄,无以寛朝廷西顾之念,伏乞速拣良臣,易地以处」。故有是命。 中书省言:「元丰五年四月七日条,契丹使见、辞日,并特起居,其前后三日内合起居权罢」。诏:「今后人使见辞前后三日内,除朔望参外起居,权罢」。左司谏朱光庭言:「学士院试馆职策题,云:欲师仁祖之忠厚,而患百官有司不举其职,或至于媮。欲法神考之励精,而恐监司守令不识其意,流入于刻」,又称:汉文寛大长者,不闻有怠废不举之病,宣帝综核名实,不闻有督察过甚之失。臣以谓仁祖之深仁厚徳,如天之为大,汉文不足以过也,神考之雄才大畧如神之不测,宣帝不足以过也。后之为人臣者,惟当盛扬其先烈,不当更置之议论也。今来学士院考试,不识大体,以仁祖难名之盛徳、神考有为之善志,反以媮刻为议论,独称汉文宣帝之全羙,以谓仁祖神考不足以师法,不忠莫大焉!伏望圣慈察臣之言,特奋睿断,正考试官之罪,以戒人臣之不忠者,策题苏轼文也」。诏特放罪,光庭又言轼罪不当放,其言攻轼愈峻,且称轼尝骂司马光及程頥,轼闻而自辩曰:「臣窃闻谏官言臣近所撰试馆职人䇿问,有渉讽议先朝之语,臣退伏思念,其畧曰:今朝廷欲师仁祖之忠厚,而患百官有司不举其职,或至于媮,欲法神考之励精,而恐监司守令不识其意,流入于刻,臣之所谓媮与刻者,专指今之百官,有司及监司守令不能奉行,恐致此病,于二帝何与焉?至于前论周公、太公,后论文帝、宣帝,皆是为文引证之常,亦无比拟二帝之意,况此䇿问。第一、第二首邓温伯之词,末篇乃臣所撰,三首,皆臣亲书进入,䝉御笔㸃用第三首,臣之愚意,岂逃圣鉴?若有毫髪讽议先朝,则臣死有馀罪,伏愿少回天日之照,使臣孤忠,不为衆口所铄」。诏追回放罪指挥或传朝廷谓光庭所言非是,将逐去之。御史中丞傅尧俞、侍御史王岩叟相与言朝廷命令反覆,是非颠倒,不可不辩,又恐遂逐光庭,则所损益大,因欲于未逐前早救之,乃各上疏论轼不当置祖宗,于议论之间,犹未显斥其有讥讽意也,䟽入不报。岩叟言:「臣窃闻初有圣㫖,以学士院所撰馆职䇿题,祖宗为不足法,而归全羙于异代,用谏官言,将议其罪,陛下寛仁,特恕免之,举朝之人方纷然交议,以谓学士深失大体,谏官言之为甚当,朝廷令免罪为太轻,今复闻续有指挥,追回放罪勑㫖,物论疑骇,不审陛下知其意不可恕,而遂欲正典刑以示天下耶?反以无过而收已行之命耶?欲正典刑则善矣,反以为无过而收之,则未安也。伏望陛下虚心平意,照之以至理,格之以大义,岂有本朝䇿天下之士,欲以求治道,而先自短其祖宗命辞之人得为无罪耶?不知使陛下何以教天下?何以训后世?既以祖宗为有弊,又以陛下为可欺,罪在不疑,罚当无赦。或闻苏轼自辩,谓是陛下㸃中此题,果然,则轼更因其非,又推过于君父,罪益大矣!此题不縁言者深考而明攻之,泛读一过,安能遽晓?虽禁中㸃出,于陛下未为有失,今判然知之而不正其罪,则失在陛下矣!罪已明而反脱,命既下而复收,乃似朝廷容其如此,臣恐天下之人,遂移苏轼之非,反为吾君之过,臣不可不为陛下惜也!仰乞圣慈早正轼罪,以解中外之惑」。贴黄:「轼之此罪,若不正之,则于朝廷事体终为不顺,上下议论,终为不允,乞陛下深赐省察,无以为惑,幸甚!」又言:「臣伏以朝廷之事,莫先于辩是非,明赏罚,是非辩,赏罚明,乃可以正朝廷,朝廷正则百官正,百官正而后天下一于正矣!是非之不可不辩,赏罚之不可不明,所系如此,其可忽哉?近者苏轼撰䇿题䇿馆职,引汉文、汉宣以方祖宗,语伤大体,谏官论乞正其罪,闻有㫖特放罪,是朝廷初以谏官为是,以学士为非也。曾未累日,复闻收还放罪之㫖,更反以学士为是,以谏官为非也,一事之间,而乍是乍非,或行或已于朝廷举动如何哉?此臣之所以为陛下惜也!臣窃伏思陛下至公至明之初心,必无所惑,应有奸言邪说,颠倒是非,变乱白黒,以移陛下之意者,自古奸人之心,利在人主不纳谏而忠臣杜口,则欲以行其私,非有忠于社稷之志也!此理易明,岂终能欺陛下?陛下畧加静思,则得之矣。臣观汉唐以来至于本朝,䇿问不可胜数,无有此体,陛下博览文史,试取而比类之,轼之罪不难见矣,方两宫听政帘下,尤当正是非、公赏罚,使天下无有窥其失,臣之心也,茍以非为是,则小人遂将乘隙而进矣!传曰: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正在今日,陛下不可不深思而审处之也。今议轼之罪,或重或轻,固在陛下,但朝廷之事,不可不正耳!伏望圣慈断之以义,早赐施行」。贴黄:「夫牵制于人,以观是非,则是非惑,据事实,以观是非,则是非,正愿陛下不以牵制之爱,而夺是非之正,天下幸甚!」 殿中侍御史吕陶言:「台谏之职,为天子耳目,要在维持纲纪,分别邪正,凡所弹击,当徇至公,不可假借事权,以报私怨,万一及此,是谓欺君。今苏轼所撰䇿题,盖设此问以观其答,非谓仁宗不如汉文,神考不如汉宣也。朱光庭指以为非,亦太甚矣,假使光庭直徇已见,不为爱憎而言,则虽不中理,义犹可恕,或为爱憎而发,则于朝廷事体所损不细,今士大夫皆曰:程頥与朱光庭有亲,而苏轼尝戯薄程頥所以光庭为程頥报怨而屡攻苏轼,审如所闻,则光庭固已失之,轼亦未为得也。且轼荐王巩为不知人戯,程頥为不谨言,举此二者而罪之则当也,若指其䇿问为讥议二圣,而欲深中之,以报亲友之私怨,诚亦过矣!况御史上官均近尝论奏,为政之道,有寛猛两端,大概与苏轼䇿题同意,陛下谓其言可取,著于法令,颁于天下。夫上官均之奏,苏轼之䇿题,二人之言皆是讲明治道,一则颁以为法,一则指以为罪,何轻重取舎之异哉?此士大夫之意不能无惑也!恭惟陛下圣虑髙逺,从谏如流,然臣下之言或至于激,则亦愿加审察。昔富弼、韩琦,天下知其忠且贤,弼因除张茂实管军,中丞韩绛乃言富弼欲谋不轨,韩琦不赴文徳殿押班,中丞王陶乃言韩琦反状已露,尚頼圣主深照情伪,二人者始终安全,以富弼、韩琦之贤,而言者犹如此中伤之,则不逮于琦,与弼者又可知矣!今日光庭中伤苏轼之心,颇类前事,欲使朝廷为之报怨,不可不察也。臣与苏轼皆蜀人,而不避乡曲之嫌,极论本末,既备位台职,而輙紏谏官之失,当二罪皆不胜诛,然喋喋不敢自黙者,非独为一苏轼,盖为朝廷救朋党之弊也」。 又言:「明堂降赦,臣僚称贺讫,两省官欲徃奠司马光,是时程頥言曰:子于是日,哭则不歌,岂可贺赦才了,却徃吊䘮?」坐客有难之曰:「孔子言哭则不歌,即不言歌则不哭。今已贺赦了,却徃吊䘮,于礼无害」。苏轼遂戯,程頥云:「此乃枉死市叔孙通所制礼也」,衆皆大笑,结怨之端,葢自此始。轼非无过也。 侍御史王岩叟言:「近奏请如旧法,不限灾伤分数,并容借贷,不拘民户等第,均令免息等事,䝉送有司立法。伏覩今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勑,户部㸔详元丰令,限定灾伤放税分数支借种子条,合依旧存留外,修立到下条:诸州县灾伤人户阙乏粮食,虽有欠阙,不以月分约度合支数,预行奏请。候得㫖,许结保借贷常平榖,如阙纽直给钱,丰熟日催纳,若无本色,听依仓例折纳,或纳元价,经赦不在除放之限,常平不足,许借拨转运司钱榖,其灾伤至轻,或上等人户不致阙乏,不得一例奏请借贷。臣看详所修借贷粮食条意,已得允当外,縁臣元奏,本以赈济旧法灾伤无分数之限,人户无等第之差,皆得借贷,均令免息,新条必待灾伤放税七分以上,而第四等以下,方许借贷免息,殊非朝廷本意,故乞均令借贷,以济其难。今户部复将支借种子依旧存留,窃以灾伤人户既阙粮食,则种子亦阙,岂可种子独立限隔?臣欲乞通为一法,于所修粮食字下,添入并种子三字,庶使被灾之民广沾惠泽」。从之。乙巳,刑部言:「赦书节文,应赦书该载不尽事件,所属看详比类条析闻奏。看详开封府界、诸路向来违犯常平法编配之人,比违犯重禄法,事理尤轻,其经今赦未合放逐便者,欲乞比类推行重禄法编配之人,并具元犯保明闻奏」。从之。 吏部言:欲将初该磨勘使臣经一处住程差遣,但及二年,不以犯冲差替,并许磨勘,内合展降者从本条」。从之。 诏:「应灾伤州县人户贩买鱼米、柴薪、竹木之类,合收税者,三百文以下,并与免纳,即时放行,不得留滞。其免过税钱,收充合收税钱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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