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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十九

《卷十九》[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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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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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续文献通考巻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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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𣙜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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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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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宁宗嘉定二年,诏淮东贴输盐钱免二分交子,止用银㑹中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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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又诏:「停钞引之家,增长旧钞价,直袋卖官㑹百贯以上,自今令到日,盐钞官钱袋增収㑹子二十贯,三务场朱印于钞面,作某年某月新钞,俟通卖及一百万袋,即免增収,其日前已未支盐钞,并为旧钞,期以一年,持赴仓塲支盐袋,贴输官㑹一十贯,出限更不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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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汪纲传曰:淮东煮盐之利,本居天下,半嵗久弊滋,盐本日侵,帑储空竭,负两总司五十馀万,亭户二十八万,借拨于朝廷五十万,又㑹饷所复盐钞,旧制弗许商人预供贴钞钱,盐司坐是窘不能支。纲提举淮东常平,抉掷隐伏,凡虚额无实,诡为出内,飞走移易,事制曲防,课乃更羡。既尽偿所负,又赢金三十万缗为桩办库,以备盐本之阙,添置新竈五十所,诸场悉视乾道旧额三百九十万石,通二千三百万缗,课官吏之殿最,纲约已率下辞台郡之互馈,独増塲官奉以养其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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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十一月,遣官徃两浙路与提举官议収浮盐。六年,令福建转运司将下四州军凡二十文産以下,合输盐五斤之家,尽免,其折戸産钱仅及二十文者,不输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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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福建上四州建劔、汀、邵行官卖盐法下四州福泉漳化行産盐法,濒海诸处计産输钱官给之盐以供食,其后遂为常赋,而民不复请盐。至是,臣僚极言其弊,始减免之。明年四月,又蠲沿海诸州贫民纳盐。《儒林传》曰:蔡㓜学进福建路安抚使,政主寛大,惟恐伤民。福建下州,例抑民买盐,以戸産髙下,均卖者曰産盐,以交易契纸钱科敷者,曰浮盐」,皆出常赋外,乆之,遂为定赋,㓜学,力请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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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谨按浮盐之见于史者,名同而实异。如福建之浮盐,乃以别于産盐而名之,非如江、淮亭戸正盐之外,又有锅戸之浮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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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十一月,罢四川制置大使司所开盐井。先是,孝宗淳熙六年,四川制置胡元质、总领程价言:推排四路盐井二千三百七十五、场四百五,除井一千一百七十四、塲一百五十,依旧额煎输。其自呈或纠决増额者,井一百二十五、塲一十四,并今渲淘旧井亦愿入籍者四百七十九。其无盐之井,即与剗除,不敷而抱输者即与量减,共减钱引四十万九千八百八十八道,而増収钱引十二万七千三百四十九,道庻井戸,免困重额」。四月,蠲四川盐课十万缗。十月,再蠲课十七万馀缗。七年,元质又言:「盐井推排,所以增有馀补不足,有司务求赢馀,盈者过取,涸者畧减,尽出私心。今后凡遇推排,以增补亏,不得逾已减之数」。光宗绍熙元年十一月,潼川转运判官王溉撙节漕计,代输井戸重额钱十六万缗,诏奬之。三年,吏部尚书赵汝愚言:「绍兴间,赵开所议盐法诸井皆不立额,惟禁私卖,而诸州县镇皆置合同塲以招商贩,其盐之斤重逺近皆平准之使,彼此均一而无相倾夺,贵贱以时而为之翕张,今其法尽废,宜下四川总所视旧法施行」。四年十二月,复四川盐合同塲旧法。五年,戸部言:潼川府盐、酒为蜀重害,盐既収其土産钱,给卖官引,又从而征之,矧州县额外收税,如卖酒钱、到岸钱塌地钱之类,皆是剏増。于是申禁成都、潼川利路诸司。至是年,诏四川盐井专𨽻总所。既而宣抚使安丙言,防秋藉此以助军兴,乃复夺之等:「谨按宋时蜀之盐井最多,而其害尤甚于酒山谷之民,相地凿井,深五六七十丈。幸得盐泉,募工以石甃砌,以牛革为数十人牵大绳汲取之,至午则泉脉渐竭,乃缒人于绳令下,以手汲取,投之于然后,引绳而上,得泉水入竈,以柴茅煎煮,乃得成盐。又有小井,谓之卓筒,大不过数寸,深亦数十丈,以竹筒设机抽泉,尽日之力,所得无几。又有凿地不得盐泉,或得泉而味淡薄,数斛之泉不能得斤两之盐。又或开凿既乆,井老泉枯,旧额犹在,无由蠲减。或大井损壊,无力修葺,数十年间,空抱重课,或井筒剥落,土石堙塞,弥旬累月,计不得取。或夏秋涨潦,淡水入井,不可烧煎,或贫乏无力,柴茅不继,虚失泉利,或假贷资财以为盐本,费多利少,官课未偿,私债已重。如此之类,不可胜计。其详具见于胡元质所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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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八月,罢通州天赐盐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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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宗寳庆二年,减盐商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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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御史赵至道言:「産盐固藉于盐户鬻盐,实頼于盐商,故盐戸所当存恤,盐商亦当优润。庆元之初,嵗为钱九百九十万八千,有竒寳,庆元年止七百四十九万九千有竒,乃知盐课之亏,实因盐商之无所赢利,为今之计,莫若寛商旅减征税,庶几庆元盐课之盛,复见于今日矣」。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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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福建运盐尽归漕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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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御史梁成大言:「福建州县半系濒海産盐之地,利权専属漕臣,乃其职也。盐産于福州、兴化,而运于建、劔、汀、邵四郡二十二县之民食焉。福建提举司主常平茶事而盐不预,漕司与认净镪以助用,近来越职营利,多取纲运,分委属县,县邑既为漕司措办课盐,今又増提举司之额,势必尽敷于民,殆甚于青苖之害,望将运盐尽归漕司,提举不得越职,庻事权归一,民瘼苏矣」。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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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定元年,罢上虞、馀姚海涂地,剏立盐竈,从侍御史李知孝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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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八月,勅二广及福建,毋以敷盐扰民。先是,孝宗淳熙六年九月,诏二广、福建卖盐毋擅増旧额。十六年正月,经畧应孟明言:「广中自行钞法,五六年间,州县率以钞抑售于民,其害有甚于官般者」。诏孟明与提举从长措置经久便利,毋致再有科抑之弊。至是,又从监察御史留元英奏:「二广列郡及福建上四州,惟盐是利,守令尅剥于常赋之外,藉戸口以敷盐,民被其扰,近者汀冦,亦基于此。乞饬二广、福建漕司,严察州县,痛革前弊,仍令宪司歳行戸部许人陈诉」。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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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平二年,诏淮浙提举司、茶盐司各増置主管文字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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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省言:「淮、浙歳额盐九十七万四千馀袋,近二三年积亏一百馀万袋,民食贵盐,公私俱病」。乃命三路提举茶盐司各置主管文字一员,专以兴复盐额収买㪚盐为务,歳终尚书省,课其殿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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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谨按食货志,载寳佑五年,侍御史朱熠奏,端平初,分置十局,収买浮盐,盖即是年収买㪚盐,増置主管文字事也。王圻续考》又载:嘉熙二年四月,都省言:「国计军需,多仰盐课,乾道以来,嵗额六十五万,有竒自钞,法变而请买稀少,亭戸失业。乞饬江淮诸屯,毋许私买浮盐,令提举司复亭塲,委官属依直収买,则利归公。上令核实以闻」。从之。是则端平设局,不数年间多私买者,故复申饬之耳。淳佑五年,申严私贩苛征之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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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知录》曰:行盐地分有逺近之不同,逺于官而近于私,则民不得不买私盐,既买私盐,则兴贩之徒必兴,于是乎?盗贼多而刑狱滋矣。宋时䖍汀盗贩,所至刼掠,元末,张士诚以盐徒而盗据吴㑹,其小小兴贩,虽太平之世未尝絶也,余少居昆山常熟之间,为两浙行盐地,而民间多贩淮盐,自通州渡江,其色青黒,视官盐为善,及游大同,所食皆畨盐,坚致精好,此地利之便,非国法所能禁也,明知其不能禁,而设为廵捕之格,课以私盐之获,毎季若干为一定之额,此掩耳盗铃之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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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谨按宋时盗贩射利,莫甚于䖍、汀,二州之民,马端临既详言之矣。考宁宗庆元三年夏,广东提举徐安国遣人捕私盐于大奚山,岛民遂作乱。八月,知广州钱之望遣兵入山,尽杀岛民,理宗寳庆元年,以广州安抚司水军,大为兴贩,罢其统领尹椿、统辖黄受,各降一官。宁宗后私贩之事,见于纪志者止此,若苛征之害,则徃徃于列传中,见之如宁宗。嘉定中。髙定子知长宁军,长宁,地接夷獠,公家百需,皆仰淯井盐利,来者徃徃因以自封殖,制置使又𣙜入其半,定子至,争于制置使,得蠲重赋,孙子秀主管浙东盐事,先是,诸塲盐百袋附五袋,名「五厘盐,未几,提举官以为正数,民困甚,子秀奏蠲之。淳佑九年,郑清之兼枢宻使,时诸路亏盐,执其事者,破家以偿,清之核其犯科者追理,罣误者悉蠲之,全活甚衆。开庆元年,子秀为浙西提举常平,先是,丁大全以私人为之,尽夺亭民盐本钱,充献羡之数,不足则估籍虚摊,一路骚动,亭民多流亡。子秀还前政盐本钱五十馀万贯,奏省华亭分司,定衡量之非法多取者,于是流徙复业。度宗咸淳初,洪天锡为福建安抚使,亭戸买盐至破家殒身者,天锡首罢之,民作佛事以报,葢宋自南渡后,偏安一隅,经费多仰给盐酒,诸利苛征之扰,亦势之必然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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寳佑元年,以务塲増额行推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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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省言:「行在𣙜货务都茶塲上本务塲淳佑十二年収趂到茶盐等钱一万一千八百一十五万六千八百二十三贯,有竒,比今新额四千万贯,増一倍以上,合视淳佑九年、十年、十一年例倍赏之,以励其后」。命依所上推赏。至四年五月,以行在务塲比新额増九千一百七十三万五千九百一十二贯有奇,本务塲并三省戸部、大府寺交引库,凡通管三务塲,执事之人视例推赏,后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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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六月,罢江湾浮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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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佑元年,臣僚奏:「南渡立国,专仰盐钞,绍兴、淳熙,率享其利,嘉定以来,二三十年间,钞法或行或罢,而浮盐之说牢不可破,其害有不可胜言者,望付有司集议,孰为可行,孰为可罢,天地之藏与官民共之,岂不甚盛?」从之。至是,乃罢江湾浮盐局。至五年,殿中侍御史朱熠又言:「盐之为利溥矣,以蜀广浙数路言之,皆不及淮盐额之半,盖以斥卤弥望,可供煎烹,芦苇阜繁,可备燔燎,故环海之湄,有亭户,有锅戸,有正盐,有浮盐,正塩出于亭户,归之公上者也。浮盐出于锅户,鬻之商贩者也,正盐居其四,浮盐居其一,端平之初,朝廷不欲使浮盐之利㪚归于下,于是分置十局,収买浮盐,以嵗额计之,二千七百九十三万斤,十数年来钞法屡更,公私俱困,真扬通㤗四州六十五万袋之正盐,视昔犹不及额,尚何暇为浮盐计耶?是以贪墨无耻之士大夫,知朝廷住买浮盐,龙断而笼其利,累累竈户,列处沙洲,日籍铢两之盐,以延旦夕之命。今商贾既不得私贩,朝廷又不与収买,则是絶其衣食之源矣。为今之计,莫若遵端平之旧式,収锅户之浮盐,所给盐本当过于正盐之价,则人皆与官为市,却以此盐售于上江,所得盐息,径输朝廷,一则可以絶戎阃争利之风,二则可以续锅戸烹煎之利。从之。四年十二月,复申严私贩之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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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侍御史朱熠言:「近者课额顿亏,日甚一日,姑以真州分司言之,见亏二千馀万,皆由台阃及诸军帅兴贩规利故也」。于是复申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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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定元年九月,诏:「福建上四州县盐课,有招趂失时,月觧拖欠,在寳佑五年以前者,并与除放。其违法计口科抑者,监司按劾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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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福、建上四州财赋絶少所恃者,惟官卖盐。孝宗淳熙十三年,四川安抚制置赵汝愚言:「汀州民贫,而官盐抑配,视他州尤甚,乞以汀州为客钞」。事下提举,应孟明及汀州守臣议,孟明言:上四州军有去産盐之地,甚迩者,官不卖盐则私禁不严,民食私盐则客钞不售,既无翻钞之地,则客卖销折,所以钞法,屡行屡罢,四州阔逺,犹不可翻钞,汀州将何所徃?故钞法虽良不可行于汀州,惟裁减本州并诸县合输内钱,而严科盐之禁,庻几汀民有瘳矣!」下转运司赵彦操等措置,彦操等因言:「汀州六邑、长汀、清流、宁化、食福盐,上杭、连城、武平食漳盐,惟食盐既异,故钞法难通,今宜将旧欠盐钱尽与蠲放,并减盐价,盐价既平,私贩自息」,于是以嵗运二百万四千斤㑹之,总三万九千三十八缗有奇,又免其分𨽻诸司。汀州六邑,嵗减于民者三万九千缗有奇,减于官者一万缗有奇,所补州用又在外焉。至是,以祀明堂赦,复有此诏。至三年,臣僚又言:「福建上四州山多田少,税赋不足,州县上供等钱银,官吏宗子官兵支遣,悉取办于卖盐,转运司虽拘𣙜盐纲,实不自卖,近年剏例自运盐两纲后,或嵗运十纲至二十纲,与上四州县所运嵗额相彷,而纲吏搭帯之数不豫焉,州县被其夺,发泄不行,上供常赋,无从赶办,不免敷及民户,其害有不可胜言者。遂命福建转运司视自来盐法毋致违戾,上四州依此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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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谨按宋史袁甫传,端平初,闽盐旧𨽻漕司,例运两纲,供费后増至十有二纲,吏卒并缘为奸,且抑州县变卖,公私苦之。甫为转运判官,奏复旧例,今观歳运十纲至二十纲等语,则尔时所増更多,宜为害之滋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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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宗咸淳四年正月,严广盐抑配之禁,国子祭酒陈宜中奏:「曩歳淮盐道梗,广盐益出于江湖南北之境,司局之卖数馀羡,朝廷之钞额顿増,比年以来,越界有禁盐之滞者,无所泄,钞之増者不复除重,以银价倍蓰,纲觧廹促,盐司无以为䇿,徧追钞户,多致抑卖,继责诸吏,立限倍输,食盐之户,口不加多,日纳之钱,银不加少,钞戸,陨身荡产,不足塡偿,诸吏剥床及肤,肆行抑配,分乡置局,计口敷盐,杂以灰泥,减其斤两,沿门强委,尅日债偿,前欠未消,后敷踵至,不能偿者,羣数十,恶少席卷,其家爨金,布衾无遗,甚至搜抉煎熬,诬以私贩,弃抑人家,奸为私鬻,摊执遍及于温饱,科罸不问其是非,民不聊生,惟各待死。昨者台臣尝言,计口食盐之害,弊端纷如,未易顿革,乞下监司痛行禁戢」。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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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四月,免广东提举司盐箩银三万两。初,孝宗淳熙七年正月,减广西诸州歳卖盐数,十二年二月,遣使访问二广盐法利害。十五年,诏曰:「广南在数千里外,疾痛难于上闻,朕悯之尤切。盖盐者,民资以食,向也官利其赢,转而自鬻,久为民疾。朕为之更令俾通贩而杜官鬻,民固以为利矣。然利于民者官不便焉,必胥动以浮言。且朕知恤民而已,浮言奚恤?矧置盐司守令以为民,朕有美意,弗广其推,顾挠而壊之可乎?自今有如此者,必置之法」。于是命詹仪之知静江府,并广东、西盐事为一司,纪作十年正月,命二广提举盐事官互措置盐事,罢广南官鬻盐法。十三年三月,合广南东西盐事司为一,与此小异其两路卖盐,歳以十六万五千箩为额,仪之等言,两路盐且以十万箩为额,俟三数年,视其増亏,乃増其额。所有客钞东西路通货钱与免,以便商贩。光宗绍熙元年,用呉宗旦之请,颇损五州盐直及所卖之数,又用刘坦之之请,减钞盐一万戸。部奏如是,则歳失经费六万三千馀缗,帝不之靳也。二年,广东复言:六万五千箩犹有未售者,又命减五十八箩。盖恵潮、南恩州既自産盐而官复般卖,徃徃计口抑售于民,故不惜暗损经费十万缗,令科抑少减也。至是,复有此诏等谨按广东西盐法有二:一曰钞商兴贩,一曰官自般卖。淳熙五年,以季茆奏令官般官卖法,常切遵守。十年,诏广盐复行钞法,罢官般官卖。十一年,广西经畧詹仪之等奏:高、雷、化、钦、廉五州以歳额十分为率,官卖二分。馀静江、郁林、宜、融、栁、象、昭、贺、梧、藤、邕、容、横、贵、浔、宾十六州皆行官卖,以五州近海盐贱,不藉官卖,十六州去海逺,非官卖无从得盐也。十五年,广西提刑赵伯逷又奏行钞之弊,诏令相度闻奏。是后遂令五州止官卖二分,馀十六州皆令官卖,而令广东歳卖十六万五千箩,此南宋广盐之大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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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按:管仲以盐鐡取利,而秦、汉因之,迄于唐、宋,代仍其制,然自唐之末年,虽官称盐鐡使,其时立法已重在盐,五代以后,则𣙜盐之法置务设官,而鐡不复与盐并称矣。宋代盐官与茶同,使与酒同课,不复及鐡。自后间有盐鐡并称者。辽有上京盐鐡使司,元世祖至元二十六年四月,以莱芜鐡冶提举司𨽻山东盐运司,成宗元贞二年九月,罢民间盐鐡炉竈,明武宗正徳十四年,广东鐡税置厰一,于省城外,即令盐课提举司司之,正则专司盐课,副则专司鐡课,一应事宜,廵盐御史总理之。其恵潮掲阳及雷琼等行鐡之地,但有走税、夹帯、漏报诸弊,俱照盐法事例。此皆盐鐡之相连者,馀多盐自为盐鐡,自为鐡无相渉者鐡为五金之一,今与金银铜锡俱详坑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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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谨按南宋𣙜矾之法,食货志载髙宗建炎三年措置财用,黄潜厚奏许商人贩淮南矾入东南诸路,听输钱行在,而持引据赴塲支矾。绍兴十一年,以铸钱司韩球言,抚州青胆矾斤钱一百二十文,土矾斤三十文。省铅山塲所産品髙于抚青胆矾,斤作一百五十文,黄矾斤八十文,二十九年,所収矾钱一年,中数四万一千五百八十五缗,为定额。其他産矾之所,若潭州浏阳之永兴塲,韶州之岑水塲,皆置塲给引,嵗有常输。惟漳州之东,去海甚迩,大山深阻,虽有采矾之利,而潮、梅、汀、贑四州之奸民聚焉。其魁杰者号大洞主、小洞主土著与负贩者,皆盗贼也。嘉定后矾事无可考。又按马端临考矾与盐俱参载,今考自宋寜宗以后,矾事甚略,故以歴朝所有,各附载于盐事之末。辽太宗㑹同初年,置𣙜盐院于香河县。初,太祖以所得汉民数多,即八部中分古汉城别为一部治之,城在炭山南,有盐池之利,八部皆取食之。及征幽蓟,还次于鹤刺泺,命取盐给军。自后泺中盐益多,上下足用。至是晋献十六州地,而瀛、莫在焉。始得河间煮海之利,置𣙜盐院,于是燕云迤北,暂食沧盐,一时産盐之地,如渤海、镇城、海阳、丰州、阳洛城、广济湖等处,五京计司各以其地领之,其煎取之制,嵗出之额,不可得而详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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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广顺中,《胡峤记》曰:契丹东南为渤海,又东辽国,其南海曲有鱼盐之利,又南至榆闗矣。叶隆礼《契丹国志》曰:汉城在炭山东南滦河上,乃后魏滑盐县是也。太祖用舒噜皇后䇿,使人告诸部曰:「我有池盐诸部所食,然利于食盐,而不知盐有主人可乎?当来犒我」。诸部以为然,共以牛酒㑹盐池,太祖伏兵其旁,酒酣伏发,尽杀之,并为一国,东北诸部皆畏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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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史地理志曰:上京有广济湖、盐泺、南京析津府,其利鱼盐。香河县本武清、孙村,辽于新仓置𣙜盐院,居民聚集。西京、丰州本唐丰州地,太祖神册五年,攻后唐天徳军,拔其城,复为州,有大盐泺。圣宗统和四年六月,南京留守奏,百姓嵗输三司盐鐡钱折绢不如直,诏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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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宗大定二年,始许民以米易盐,设𣙜盐官于大盐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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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辽金故地,濵海多産盐上,京东北二路食肇州盐,率濵路食海盐,临潢之地有大盐泺,乌库哩实垒部有盐池,皆足以食境内之民,尝征其税,及得中土盐塲,倍之,设官立法加详,然増减不一,废置无恒,亦随时救弊而已。海陵,贞元初,蔡松年为戸部尚书,始复钞引法,设官置库以造钞,引钞合,盐司簿之符引,㑹司县批缴之数,七年一厘革之。至是斡罕乱后,兵食不足,诏河北东路转运副使梁肃措置沿邉兵食,肃乃移牒肇州、北京、广宁盐塲,许民以米易盐,兵民皆得其利,戸部郎中曹望之亦请于大盐泺设官𣙜盐,聴民以米贸易,民成聚落,可固邉圉,其利无穷,从之。其其后凡贮米二十馀万石,及东北路嵗饥,頼以济者,不可胜数。至二十一年八月,肃叅知政事,言寳坻及旁县多缺食,可减盐价増粟价,而以粟易盐,帝命宰臣议,皆谓盐非多食之物,若减价易粟,恐多而不售,以至亏课,今歳粮以七十馀万石至通州,比又以恩献等六州粟百馀万石继至,足以赈之,不烦易也。至章宗㤗和四年六月,桓州刺史张炜又乞以盐易米,诏尚书省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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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食货志》曰:金𣙜货之目有十,曰:酒、麴、茶、醋、香、矾、丹、锡、鐡而盐为称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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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二月,定军私煮盐及盗官盐之法,命明安、穆昆廵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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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诏以银牌给益都、濵、沧盐使司。十一年正月,更定果勒盐塲作六品使司,以是歳入钱为定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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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西京盐判宋俣言也,即以俣为使,顺圣县令白仲通为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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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以乌库哩实垒民饥,罢其盐池税。至十三年三月,复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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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十月,诏西北路招讨司明安所辖贫民及富人奴婢,皆给食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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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以宰臣言去盐泺逺者所得不偿道里之费,乃命计口给直,富人奴婢二十口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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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二月,并𣙜永盐为寳坻使司,罢平泺盐钱。三月,大盐泺,设监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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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沧州有旧废海阜盐塲,是月州人李格请复置,诏遣使相视,有司谓是塲兴则损沧盐之课,且食盐户仍旧,而盐货歳増,必徒多积而不能售,遂寝其议。二十年,并沧州及山东两盐司为海丰盐使司,益都濵州,旧置两盐司,十三年四月,并为山东盐司。至是,朝论以沧州及山东各务増羡冐,禁鬻盐,虑其久或隳法,遂复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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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又并辽东等路诸盐塲为两盐司。十二月,罢平州桩配盐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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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年十一月,加寳坻盐课耗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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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张邦基言寳坻盐课,若毎石収正课百五十斤,虑有风乾折耗」。遂令石加耗盐二十二斤半,仍先一歳贷支偿直,以优竈户。
53
二十四年七月,罢㑹寜所属盐,引添竈户,时帝在上京,谓丞相乌库哩元忠等曰:「㑹宁尹富察通言,其地明安、穆昆戸甚艰,旧率濵以东食海盐扶馀,呼尔哈等路食肇州盐,初定额万贯,今増至二万七千,若罢盐引,添竈户,庻可易得」。元忠对曰:「已尝遣使咸平府以东规画矣」。帝曰:「不须待此,宜急为之」。二十五年,更果勒为西京盐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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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后惟置山东沧寳坻莒觧、北京西京七盐司,山东沧寳坻斤三百为袋,袋二十有五为大套,钞引公据三者俱备,然后聼鬻小套袋十或五或一,每套钞一引,如袋之数。寳坻零盐较其斤数,或六之三,或六之一,又为小钞引给之,以便其鬻觧盐斤二百有五十为一席,席五为套,钞引则与陜西转运司同,鬻其输粟于陜西军营者,许以公牒易钞引西京等塲,盐以石计,大套之石五、小套之石三、北京大套之石,四、小套之石一、辽东大套之石十,皆套一钞,石一引,零盐积十石亦一钞而十引。至章宗㤗和元年九月,省臣以沧濵两司盐袋,歳买席百二十万,皆取于民,清州北靖海县新置沧盐塲,本故猎地,沮洳多芦,宜弛其禁,令民时采而织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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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行盐之界,各视其地,宜山东、沧州之塲九,行山东、河北、大名、河南、南京、归徳诸府路,及许亳陈蔡颍宿泗曹睢钧单寿诸州莒之塲十二涛洛塲、行莒州临洪塲,行贑榆县独木塲、行海州司候司,朐山东海县板浦塲,行涟水沭阳县信阳塲、行宻州以上五塲,又与大盐塲通行,沂邳徐宿泗滕六州、西由塲行莱州录事司,及招逺县衡村塲行即墨莱阳县以上二塲钞引及半袋小钞引,聼本州县鬻之。宁海州五塲皆鬻零盐,不用引目,黄县塲,行黄县巨风塲、行登州司候司、蓬莱县福山塲,行福山县以上三塲,又通行旁县栖霞、宁海州塲行司、候司、牟平县文豋塲行文登县,寳坻盐行中都路,平州副使于马城县置局贮钱解盐行河东南北路、陜西东及南京、河南府、陜、郑、唐、邓、嵩、汝诸州,西京、辽东盐各行其地。北京宗、锦之末盐行本路及临潢府、肇州、㤗州之境与接壤者亦预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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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罢北京、辽东盐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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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还自上京,谓宰臣曰:「朕闻辽东凡人家食盐,但无引目者,即以私治罪。夫细民徐买食之,何由有引目?可止令㪚办,或询诸民,从其所欲」。因罢盐使司。二十八年五月,剏置巡捕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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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尚书省论盐事,帝曰:「盐使司虽办官盐,然素扰民盐,官毎出廵廵捕人,徃徃私懐官盐,所至求贿及酒食,稍不如意,则以所懐诬以为私,盐盐司茍图羡増,虽知其诬,亦复加刑,宜令别设廵捕官,勿与盐使闗涉,庶革其弊」。乃剏巡捕使,山东、沧寳坻各二员觧,西京各一员,山东则置于潍州招逺县,沧置于深州及宁津县、寳坻,置于易州及永济县,觧置于澄城县,西京置于多塔,古秩从六品,直𨽻省部,各给银牌,取盐使司弓手充廵捕人,且禁不得于人家搜索,若食盐一斗以下,不得究治,惟盗贩私煮则捕之,在二百里内者,属转运司,外者即随路府提㸃所治罪,盗课盐者亦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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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年十二月时章宗已即位,减盐价及廵盐弓手,是年十月,帝谕有司曰:「比因猎,知百姓多有盐禁获罪者,民何以堪?朕欲令依平、滦、太原均办例,令民自煎其,令百官议之」。是月,戸部尚书邓俨等议:「若令计口定课,民既输乾办钱,又必别市而食,是重费民财,而徒増煎贩者之利也。且今之盐价,盖昔日钱币易得时所定,今日与向不同,况太平日乆,户口蕃息食盐,歳课宜有増羡而反无之,何哉?缘官估价髙,贫民利私盐之贱,致亏官课耳,近已减寳坻、山东、沧盐价,每斤为三十八文,乞更减八文,歳不过减去一百二十馀万贯,官价既贱,所售必多,自有羡馀,亦不全失所减之数,况今府库金银约折钱万万贯有竒,设使盐课不充,亦足补百有馀年之经用,若量入为出,必无不足之患,乞令平滦乾办盐课,亦令减价,各路廵盐弓手,不得自专巡捕,庻革诬㒺之弊」。礼部尚书李晏等议:「所谓乾办者,既非美名,又非良法,必欲杜絶私煮盗贩之弊,莫若每斤减为二十五文,使公私价同,则私将自巳。又巡盐兵吏徃徃挟私盐以诬人,可令与所属司县期㑹,方许廵捕,违者按察司罪之。刑部尚书郭邦杰等议:「平、滦濒海及太原卤地可依旧乾办,馀同俨议。御史中丞移刺仲,方议私煎盗贩之徒,皆知禁而犯之者也,可选能吏充巡捕使,而不得入人家搜索」。同知大兴府事王翛请毎斤减为二十文,罢廵盐官,左谏议大夫图克坦、镒则以乾办为便,宰臣奏:以毎斤官本十文,若减作二十五文,似为得中,廵盐弓手可减三分之一,盐官出廵须约所属同徃不同,获者不坐,自来歳五月一日行之,遂命寳坻、山东、沧盐每斤减为三十文,已发钞,引未支者,准新价足之,馀从所请。至明昌元年七月,上封事者又言河东北路乾办盐钱歳十万贯太重,以故民多逃徙,乞缓徵督,帝命俟农隙,遣使察之。又省臣以山东盐课不足,盖由盐司官出廵,不敢擅捕,必约所属同徃,人不畏故也。遂诏自今如有盗贩者,聼盐司官辄捕民私煎及藏匿,则约所属搜索,廵尉弓兵,非与盐司相约,不得擅入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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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复置北京、辽东盐使司,罢西京解州廵捕使,以大理司直伊喇胜努、广宁推官宋扆仪北京、辽盐司利病,遂复置北京、辽东盐司使,北京路嵗以十万馀贯为额,辽东路以十三万为额。罢西京、解州廵捕使。至秦和三年二月,以解盐司使治本州,以副治安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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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宗明昌元年十二月,定禁司县擅科盐制。五年正月,重定山东滨,益小塲盐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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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尚书省奏:「山东滨益九塲之盐,行于山东等六登、涛洛等五塲,止行于沂、邳、徐、宿、泗六州,各有定课,方之九塲,大课不同。若令与九塲通比,増亏其五塲,官恃彼大课,恐不用力,转生奸弊」。遂定五塲,自为通比,改旧时与盐司使副通比法。至是,八小塲盐官左荜等以课不能及额,缴进告勅,遂遣使按视十三塲再定,除涛洛等五塲系设管勾,可即日恢办,乃以荜所告八塲从大定二十六年制,自见管课,依新例永相比磨。户部郎中李敬仪等又言:人小塲今定新课有减其半者,如使俱从新课,而旧课已办入官,恐所减钱多,因而作弊,所收钱数不复尽实,附歴纳官。遂从明昌元年所定酒税院务制,令即日収办。十一月,更定军民犯私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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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元年六月戸部员外郎孙即康等,同盐官使议军民犯私盐三百里内者,盐司按罪逺者附提㸃所,皆徵捕获之,赏于贩造者,明安穆昆部人煎贩及盗者,所管官论赎,三犯杖之,能捕获则免罪。又滨州渤海县永和镇去州逺,恐藏盗及私盐,可改为永丰镇与曹子山村,各剏设廵检」。帝命明安、穆昆杖者再议,馀皆从之。又旧制,明安、穆昆犯私盐酒麴者,转运司按罪。至是,令军民犯私盐者,皆令属盐司酒麴,属转运司,三百里外者,仍附提㸃所,若逮问犯人而所属恡不遣者,徒二年。迨承安三年四月,宰臣奏:「在法,明安、穆昆有告私盐而不捕者杖之,其部人有犯而失察者,以数多寡论罪,今乃有身犯之者,皆世袭,权贵家不可不禁」。遂定制,徒年、杖数不以赎论,不及徒者,杖五十。八月,命山东、寳坻、沧州三盐司,每春秋遣使督按察司及州县廵察私盐。㤗和五年十月,签河北东西大名路按察使司事张徳辉,言海孺人亦得私盐,故犯法者衆,可量戸而均配之。尚书省命山东按察司议其利便,按察司言:「莱、密等州比年不登,计口卖盐,所敛虽㣲,人以为重,恐致流亡,且私煮者皆无藉之人,岂以配卖而不为哉?遂定制命,与沧盐司皆驰驿廵察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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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三年十二月,复定盐价及盐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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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昌五年十一月,尚书省议:「山东沧州旧法每一斤钱四十文,寳坻每一斤,钱四十三文,自大定二十九年赦恩倂特㫖,减为三十文,计减百八十五万四千馀贯,今国用不充,应定每一斤复加三文,为三十三文,至是尚书省有奏盐利至大,今天下戸口蕃息,食者倍于前,军储支引者亦甚多,况日用不可缺之物,岂以价之低昂而有多寡也?若不随时取利,恐徒失之」。遂复定山东寳坻、沧州三盐司价,每一斤加为四十二文,解州旧法每席五贯文,増为六贯四百文,辽东北京旧法每石九百文,増为一贯五百文,西京煎盐旧毎石二贯文,増为二贯八百文,捞盐旧一贯五百文,増为二贯文,既増其价,复加其所鬻之数。七盐司旧课歳入六百二十二万六千六百三十六贯五百六十六文,增为一千七十七万四千五百一十二贯一百三十七文二分。山东旧课嵗入二百五十四万七千三百三十六贯,增为四百三十三万四千一百八十四贯四百文。沧州旧课嵗入百五十三万一千二百贯,增为二百七十六万六千六百三十六贯,寳坻旧课嵗入八十八万七千五百五十八贯六百文,增为一百三十四万八千八百三十九贯。解州旧课嵗入八十一万四千六百五十七贯五百文,增为一百三十二万一千五百二十贯二百五十六文。辽东旧课嵗入十三万一千五百七十二贯八百七十文,增为三十七万六千九百七十贯二百五十六文。北京旧课嵗入二十一万三千八百九十二贯五百文,增为三十四万六千一百五十一贯六百一十七文二分。西京旧课嵗入十万四百一十九贯六百九十六文,増为二十八万二百六十四贯六百文。至㤗和四年六月,以七盐使司课额七年一定为制,毎斤増为四十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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㤗和元年十一月,徵捕私赏盐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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陜西路转运使高汝砺言:「旧制,捕告私盐等计斤给赏钱,皆徵于犯人。然盐官获之则充正课,廵捕官则不赏,廵捕军则减常人之半,免役弓手又半之,是罪同而赏异也。乞以司县廵捕官不赏之数及巡捕弓手所减者,皆徵以入官,则罪赏均矣」。从之。三年十一月,定进士授盐司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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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昌元年六月,戸部员外郎孙即康等乞山东寳坻沧盐司判官升为从七品,用进士,从之。至是,定制,进士授盐司使官以榜次,及入仕,先后拟注。至四年八月,诏以山东、沧州盐司自増新课之后,官既不为经画,而管勾盐司与合干人互为奸弊,所亏歳积,乃诏选才干者代两司使副,以进士及部令史、译人、书史、译史、律科、经童诸局分出身之廉慎者为管勾,而罢其旧官。八年七月,又以宋克俊言,盐管勾自改注进士、诸科人,而盐官失超,升县令之阶,以故怠而亏课,乞依旧为便。有司议以四年改注时,选当时到部人截替,遂以秋季到部人注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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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十月,定私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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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世宗大定二十三年七月,博兴县民李孜収日炙盐,大理寺具私盐及刮咸土二法以上,宰臣谓非私盐可比,参知政事张仲愈独曰:「私盐罪重而犯者犹衆,不可纵也」。帝曰:「刮咸非煎,何以同私?」仲愈曰:「如此则渤海之人恣刮咸而食,将侵官课矣」。力言不已,乃以孜同刮鹻科罪,后犯则同私盐法论。至是,西北路有犯収鹻禁者,欲同盐禁罪,宰臣论若比私盐则有不同,诏定制收鹻者杖八十,斤加一等,罪止徒一年,赏同私矾例。七年十二月,定采黄穂草烧灰淋卤者,亦杖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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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六月,分定山东、沧州两盐司所𨽻路府、州、县,以山东、沧州两盐司侵课,遣戸部员外郎石铉按视之。铉还,言两司分办为便,诏以河北东西路、大名府、恩州、南京、睢、陈、蔡、许、颍州𨽻沧盐司,以山东东西路开濮州、归徳府、曹、单、亳、寿、泗州𨽻山东盐司,各计口承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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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四月,从涿州刺史𤓰尔佳愽诺言,以莱州民所纳盐钱,听输丝绵银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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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九月,定西北京、辽东盐使判官及诸塲管勾増亏升降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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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年二月,右丞相内族宗浩、参知政事贾铉言:「国家经费,惟頼盐课,今山东亏五十馀万贯,盖以私煮盗贩者成党,盐司既不能捕,统军司、按察司亦不为禁,若止论贩私盐者之数,罚俸降职,彼将抑而不伸,愈难制矣。宜立制,以各官在职时所增亏之实,令盐司逹省部以为升降」。遂诏诸统军、招讨司、京府州军官所部有犯者,两次则夺半月俸,一歳五次则奏裁,廵捕官但犯则的决,令按察司御史察之。至是定格。又令:凡文资官吏员、诸局署承应人,应验资歴注者,増不及分升本等,一分减一资,二分减两资,迁一官,四分减两资,迁两官,亏则视此为降。如任回验官注拟者,増不及,分升本等首,一分减一资,二分减一资,迁一阶,四分减两资,迁两阶,亏者亦视此为降。十二月,定竈户盗卖课盐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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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省以卢附翼所言,遂定盗卖课盐制,若应纳盐课外,有馀则尽以申官,留者减盗一等。八年七月,诏沿淮诸𣙜场聴官民以盐市易。宣宗贞佑二年十月,置阳武等县盐场官,户部言阳武、延津、原武、荥泽、河隂诸县饶鹻卤,民私煎不能禁,遂诏置场,设判官、管勾各一员,𨽻户部。既而御史台奏,诸县皆为有力者夺之,而商贩不行,遂勅御史分行申明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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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七月,勅运盐陜西毋邀籴,以夺民利。初三年十二月,河东南权宣抚副使乌库哩庆夀言:「绛解民多业贩盐,由大阳关以易陜虢之粟,及还渡河,而官邀籴其八,旅费之外,所存几何?又河南行部复自运盐易粟于陜,尽夺民利,此歳河东旱蝗,加以邀籴,物价踊贵,人民流亡,诚可悯也!乞罢邀籴,以纾其患」。至是,庆寿又言:「河中乏粮,既不能济,而又邀籴以夺之。夫盐乃官物,有司陆运至河,复以舟逹,京兆、凤翔以与商人贸易,艰得而甚劳,而陜西行部每石复邀籴二斗,是官物而自籴也。夫转盐易物,本济河中,而陜西复强取之,非夺而何?乞彼此一聼民便,则公私皆济」。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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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忠义传》曰:贞佑时,宗室子苏尔坦充宣差都提控安抚山西军民,应援中都,上书曰:「绛觧二州仅能守城,而村落之民皆尝被兵,重以连歳不登,人多艰食,皆恃盐布易米,今大阳等渡,乃不许粟麦过河,愿罢其禁,官税十三,则公私皆济矣」。又曰:「绛解河中必争之地,惟令寳昌节度使,从宜规画盐地之利,以实二州,则民受其利,兵可以强矣」。又曰:「平陆産银鐡,若以盐易米,募工鍊冶,可以广财用、备戎器,小民佣力为食,可以息盗」。命尚书省议,惟许放大阳等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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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定三年,设绥徳近河地盐塲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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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行六部员外郎卢进建言,绥徳之嗣武城、义合、克戎寨近河地多産盐,请设盐塲管勾一员,歳获十三万馀斤,可输钱二万贯以佐军。诏用其言,设官鬻盐,以给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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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诏运解盐入陜西以济调度,命枢宻副使胥鼎兼领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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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四月,罢募民运解盐。四年,提控军兴粮草李复亨言:「河中西岸解盐,旧所易粟麦万七千石,可充关东之用」。寻又命不得过。陜西以北方有警,河禁方急也。至元光二年,从邠、泾总师内族讹可言民运解盐有助军食,诏修石墙以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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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李复亨传》曰:兴定三年,复亨摄西路行三司,奏阳武设卖盐官以佐军用,乞禁止沧濵盐,勿令过河。河南食阳解盐,河北食沧、滨盐,南北俱济。诏尚书省行之。四年,提控军兴粮草奏河渡不通,陜西盐价踊贵,乞以粟互易足兵食。诏戸部从长规措。哀宗正大七年八月,赐陜西死事之孤盐引及绢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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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谨按金史食货志不载𣙜矾之法,惟见于章宗承安四年五月造私茶者,比煎私矾例罪徒二年。㤗和四年十月定私鹻法赏,亦同私矾例,元太宗二年始行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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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以酒醋、盐税、河泊、金银、鐡冶六色取课于民,岁定银万锭,至是始行盐法,毎盐一引重四百斤,价银一十两。世祖中统二年,减为七两。至元十三年既取宋,而江南之盐所入尤广,每引改为中统钞九贯。二十二年三月,诏依旧制,凡盐一引四百斤,价银十两,以折今钞为二十贯。二十六年,増为五十贯。成宗元贞二年,又増为六十五贯。武宗至大二年至仁宗延佑二年,凡七年间,累増为一百五十贯,以河间、山东、河东盐课𨽻徵収课税所,河间课税所置盐塲,拨竈户二千三百七十六𨽻之,毎盐一袋,重四百斤。六年,立盐运司。十二年,改立提举盐𣙜所,岁办三万四千七百袋,癸邜年时六皇后乃马真氏称制之二年,改立提举沧清盐课使所,岁办盐九万袋。定宗四年,改真定河间等路课程所为提举盐𣙜沧清盐使所。宪宗二年,又改为提举沧清深盐使所八年,毎袋増盐至四百五十斤。世祖中统元年,改立宣抚司,提领沧清深盐使所。四年,又改为转运司,是歳办课银七千六十五锭、米三万三千三百馀石,至元元年,又増三之一焉。二年,改立河间都转运司,岁办九万五千袋。七年,始定例,岁煎盐十万引、办课银一万锭。十二年,改立都转运使司,添竈戸九百馀増,盐课二十万引。十八年,以河间竈戸劳苦,增工本为中统钞三贯,又増竈戸七百八十六。十九年,罢河间都转运司,改立清沧盐使司。二十二年,复改立河间等都转运盐使司,増盐课为二十九万六百引。二十三年,改立河间都转运司,通办盐酒税课。二十五年,増工本为中统钞五贯。是年二月,浚沧州运盐渠。二十七年,增竈户四百七十,办盐三十五万引,所𨽻之塲凡二十有二:曰利国利民海丰阜、民阜财益民、润国、海阜、海盈、海润严镇、富国兴国厚财丰财。三义沽芦台越支石碑济民,恵民富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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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谨按三义沽、芦台、越支三塲,本属大都盐运司,成宗大徳七年,大都倂入河间三塲,亦改𨽻焉。今据百官志所载大都、河间等路盐官槩举全数,亦附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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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于益都立课税所,拨竈户五千一百七十𨽻之,毎银一两,得盐四十斤。至六年,立山东盐运使。中统元年,岁办课银二千五百锭。三年,命课税𨽻山东都转运司。四年,令益都山东民户月买食盐三斤,竈戸逃亡者,招民户补之,是岁,办银三千三百锭。至元二年,改立山东转运司,办银四千六百锭一十九两,命户部造盐引六年,増歳办盐为七万一千九百九十八引,至是毎岁増之,至十二年,改立山东都转运司,岁办盐一十四万七千四百八十七引,十八年増竈户七百,又增盐为一十六万五千四百八十七引,竈户工本钱亦増,为中统钞三贯。二十三年,歳办盐二十七万一千七百四十二引。二十六年,减为二十二万引,所𨽻之塲凡一十有九,曰永利、宁海、官台、丰国、新镇、丰民、富国、高家港、永阜、利国、固堤、王家冈、信阳、涛洛、石河、海沧、行村、登宁、西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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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于平阳府立课税所,从实办课,毎盐四十斤,得银一两。至五年,拨新降户一千,命盐使姚行简等修理盐池损壊处所。宪宗二年,又增拨河东一千八十五户,岁捞盐一万五千引,办课银三千锭。中统二年,始立陜西转运司,仍置解盐司于路村。三年,以太原民户自煎小盐,岁办课银一百五十锭。五年,又增小盐课银为二百五十锭。至元元年,岁课银七百五十两。七月,以都转运司阿哈玛特言,解州盐课增五千两,均赋诸色僧道军匠等户,其太原小盐聼从民便。三年,谕陜西、四川,以所办盐课赴行制国用使司输纳,其盐引令制国用使司给降。四年,立陜西四川转运司。六年,立太原提举盐使司直𨽻制国用使司。八年七月,尚书省请增太原盐课,歳以钞千锭为额,仍令本路兼领,从之。十人命捞户九百八十馀,毎丁捞盐一石,给工价钞五钱,歳办盐六万四千引,计中统钞一万一千五百二十锭。二十三年,改立陜西都转运司,兼办盐酒、醋、竹等课。二十九年,减大都盐课一万引,入京兆盐司添办。是年五月,又革京兆盐司,一止存盐运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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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置大都路白陵港等处盐司。
89
白陵港、三义沽、大直沽等处置司,设熬煎办,毎引有工本钱。至世祖至元二年,又增寳坻二盐塲,竈户工本,每引为中统钞三两,与清、沧等。八年,以大都民多食私盐亏国课,因验口给以食盐。十九年,改立大都芦台、越支三义沽盐使司。至二十五年,复立二义、芦台、越支三盐使司。二十八年,增竈户工本,每引为中统钞八两。二十九年,以岁饥减盐课一万引,入京兆盐运司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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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立辽阳盐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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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北京路徵収课税所,以大盐泺硬盐立随车随引载盐之法,每盐一石价银七钱半,帯纳匠人米五升,至癸卯年,合懒路歳办课白布二千匹,恤品路一千匹。世祖至元四年,立开元等路运司。五年,禁东京、懿州乞石儿硬盐不许过涂河界,又谕各位下盐课如例输纳。二十四年,滦州四处盐课,旧纳羊一千者,亦令如例输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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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祖中统二年六月,定盐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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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宪宗三年,割河东觧州盐池以供军食,又募民受盐入粟,转漕嘉陵,皆从帝所奏也。至是,又诏谕十路宣抚使并管民官、定盐税课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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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谨按元典章,是时恢办课程凡十二条,其定为盐法者,一犯私盐徒二年,杖七十。财産没官,发下盐司帯镣,居役满日,疎放告捕,得获,于没官物内一半充赏,如犯界盐减私盐,罪一等。提调官禁治不严,致私盐犯界盐生发,初犯笞四十,再犯杖八十三,犯具奏定罪。若获犯人,依上给赏。如盐司监临司与竈户私卖盐者,与私盐同科。一,盐塲买纳及支客盐,毋许留难,或勘合号簿批凿引钞违限,及不依次给受,与秤盘不平者,并徒二年。关津渡口妄行邀阻者,杖一百,因而乞取财物者,徒二年。官司故纵者,同罪,失觉察者,笞五十。如有遮当客旅,拘买取利者,徒二年,盐付本主买价没官,仍禁随处官民,毋得开决运盐河道浇溉稻田,以致悞运亏课,违者治罪。一,运盐纲船诸人,不得拘撮应副。一、沿河旧立桩橛,官役等不尽行,拔出致壊盐船,一切损失,官司赔偿治罪。一、囬囬通事诸色人等,不得将巡盐弓手骑坐马及贩盐车船头匹夺取走递,以致停滞客旅亏兑盐课,违者奏治。一煎盐烧草,毎有延损草地及砍伐柴薪之人,以致阙用,管民官专一禁防,但犯决八十一逹逹民户支取食盐因而夹带私盐货卖者,把隘官以廵察不严,与犯人同罪,凡七条。食货志又载伪造盐引者斩,籍其家産,付告人充赏。刑法志又载商贾贩盐到处,不呈引发卖,及引数外夹帯盐引不相随,并同私盐法盐已卖,五日内不赴司县批纳引目,杖六十,徒一年,因而转用者,同卖私盐法:捕获私盐,止理见发之家,勿聼攀指平民廵捕,非承告报,明白,不得輙入人家,搜捡被获拒捕者,断罪,流逺因而伤人者,死。廵盐军官受财脱放者,以枉法计賍论罪,私盐再犯,加等断徒,如初犯三犯,杖断同,再犯流逺。元代盐禁,大畧如此。
95
九月,以清、沧盐课银偿徃歳所贷民钱给公费者。至三年六月,以东平、严忠济向为民,贷钱输赋四十三万七千四百锭,借用课程钞本、盐课银万五千馀两,诏勿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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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严忠济传》曰:太宗十三年,忠济从其父实入见,命袭东平路行军万户,管民长官。尝借贷于人,代部民纳逋赋,歳久愈多,及谢事债家,执文劵来徴。世祖闻之,悉命发内帑代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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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七月,许利州大安军以盐易军粮,从都行省杨大渊请也。至四年正月,又以觧州盐课给军粮。
98
四年正月,设东平等路廵禁私盐军。
99
七月,禁䝉古汉军诸人煎贩私盐。
100
至八月,冀州䝉古百户爱实等犯盐禁,没入马百二十馀匹,以给军士之无马者。至元三年三月,侍中和济厮等以隐匿盐课伏诛。四月,申严濒海私盐之禁。四年正月,申严平阳等处私盐之禁。八月,申严平滦路私盐酒醋之禁。二十年四月,申私盐之禁,许按察司纠察盐司。二十八年十月,江淮廵省言盐课不足,由私鬻盐者多,乞付兵五千巡捕。从之。至元二年,立兴元四川盐运司。
101
四川盐在成都、䕫府、重庆、叙南、嘉定、顺庆、潼川、绍庆等路,万山之间,初设拘𣙜课税所,分拨竈户五千九百馀𨽻之,从实办课,后为盐井废壊,四川军民多食觧盐,至是立盐运司修理盐井,仍禁觧盐不许过界。八年,罢四川茶盐运司。十六年,复立之。十八年,倂盐课入四川道宣慰司。十九年,复立陜西四川转运司,通办盐课。二十二年,改立四川盐茶运司,分京兆运司为二,歳煎盐一万四百五十一引,二十六年,为一万七千一百五十二引,所𨽻之塲凡十有二,曰简盐、隆、盐、绵、潼川,遂实顺庆、保宁、嘉定、长宁、绍庆、云安、大宁井,凡九十有五。
102
十三年,立广东广海盐课提举司。
103
时初克广州,因宋之旧,立广东提举司,从实办课。十六年,立江西盐鐡茶都转运司,所辖盐使司六,各塲立管勾办盐六百二十一引。二十二年,分江西盐𨽻广东宣慰司,歳办一万八百二十五引。二十三年,并广东盐司及市舶提举司为广东盐课市舶提举司,每岁办盐一万一千七百二十五引,所𨽻之塲凡十有三,曰靖康、归徳、东莞、黄田、香山、矬峒、双恩、咸水、淡水、石桥、隆井、招収小江。
104
广海亦立提举司,办盐二万四千引。三十年,又立广西石康盐课提举司。三十一年,成宗即位十一月,以广西盐先给引于民而徵其直,私盐日横,及官自鬻盐,民复不售,诏先以盐与民而后徵之。立两淮都转盐运使司、两浙盐运司及福建市舶司兼办盐课。
105
先是,两淮盐于十三年命提举马里范、张依宋旧例,每引重三百斤,其价为中统钞八两。至是,立两淮都转运使司,每引始改为四百斤。十六年,额办五十八万七千六百二十三引。十八年,增为八十万引。二十六年,减一十五万引。二十九年十月,两淮运使约苏拉鼎坐受啇贾贿多给之盐,诏严加鞫问。三十年正月,河南江北行省平章巴延言:「扬州转运一司,设三重官府,宜削去盐司,止留管勾。襄阳旧食京兆盐,以水陆难易计之,莫若改食扬州盐。诏从其议,増八千二百引。又罢纳苏拉鼎黙哩所立鱼盐局,所𨽻之塲凡二十有九:曰吕四、馀东、馀中馀西西亭、金沙石、港掘港、丰利马塘、拼茶角、斜冨、安安、丰梁垜、东台河、垜丁奚、小海草堰、白驹、刘庄、五佑新兴、庙、湾、莞渎、板浦、临洪、徐渎浦。
106
《元史郝彬传》曰:国家经费盐利居十之八,而两淮盐独当天下之半,法日以壊世祖以彬行户部尚书经理之,彬请度舟楫所通道里所均,建六仓,煮盐于塲,运积之仓,嵗首聼,羣商于转运司探仓筹定,其所乃买劵,又定河商江商市易之不如法者,著为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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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浙立运司歳办九万二千一百四十八引,每引分作二袋,毎袋,依宋十八界㑹子,折中统钞九两。十八年,増至二十一万八千五百六十二引。十九年,每引于旧价之上,増钞四贯。二十三,年増,歳办为四十五万引。二十六年,减十万引。是年十月,尚书省言:「江淮省平章沙布,鼎以便宜,増置东浙二盐司,合浙东西旧所立者为七,乞官知盐法者五十六人」,从之。三十年,置局卖盐鱼盐于海濵渔所。三十一年,并煎盐地四十四所为三十四塲,曰仁和许村。西路下沙青村、袁部,浦东横浦、芦沥、海沙、鲍郎、西兴、钱清、三江、曹娥、石堰、鸣鹤、清泉、长山、穿山、袋山、玉泉、芦花、大嵩、昌国、永嘉、双穗、天富、南监、长林、黄岩、杜渎、天冨、北监、长亭、龙头。
108
福建盐亦于十三年始収课盐为六千五十五引,至是立市舶司兼办盐课,二十年,增至五万四千二百引。二十四年,改立福建等处转运盐使司,歳办盐六万引。二十九年,罢福建盐运司及盐使司,改立福建盐课提举司,増盐为七万引。三十一年,成宗即位,五月,升盐提举司为盐转运司,所𨽻之塲有七:曰海口、牛田、上里、恵安、浔、美、浯州、𬇞州。
109
十六年五月,以客商兴贩乾鱼,难同私盐,免其断没,从便法卖。
110
十九年四月,议设盐使司卖盐引法。
111
罢大都及河间、山东三盐运司,设户部、尚书、员外郎各一员,别给印,令于大都置局卖引盐商买引,赴各塲闗盐发卖,每歳竈戸工本,省台遣官逐季分给之。二十年六月,颁至元新格盐法。
112
新格十一条,盐法居其七一,茶盐课程,禁官吏营利亏课,阻碍商人。一、诸塲盐袋皆判官监装,须斤重均平,无有馀欠,运使以下检较,仍于袋内各书职名,以千字文为号,编垜,凡遇支请依次给付,但有夹帯馀盐、尅除斤重及支给失次,各依所犯轻重治罪。一、诸竈户中盐到塲,须随时収纳,不得留难,其应给工本运官一员,监临给付,若官吏有尅减,或以他物移折者,计数论罪,仍勒赔偿。一、诸塲积垜,须于高阜安置运官㸃检,积垜不如法,防备不尽心以致损败者,并勒赔偿。一、诸盐司,凡承告报私盐,须指定审明煎藏之处,㑹所在官司搜捉,不得妄入人家。一、诸、捉获追没私盐,情由钱物须立案騐,毎月开申上司。一、诸盐法并须见钱卖引,必价钞入库盐袋出场,方行结课。二十一年十二月,立常平盐局以平民间盐价,中书省奏:「国家减课鬻盐,意在惠民,乃权势之人诡名买盐,把持行市,掯勒百姓,以取厚利,穷民深受其害。今计盐二百万引,乞许客商兴贩,一半外设立常平盐局,每遇贵时,官司贱鬻之,庶民得食盐而国亦获盐利矣」。从之。乃定制,每局大使一人,副使一人,各处官司于邉上户计内选保,有抵业而信实无过犯者充之。各县置立一局外,各路并户多州郡及人烟辏集镇市,斟酌添设各运司额煎盐数,先尽常平盐袋,次给商贩。
113
二十三年正月,诏禁阻扰盐课。
114
至二十六年闰十月,尚书省言:「南北盐均以四百斤为引,今权豪家多取至七百斤,莫若先贮盐于席,来则授之为便」。从之。十一月,又禁江南、北权豪之家毋阻盐法。
115
二十九年正月,添给竈户煎晒、盐工本。中书省奏:「煎盐竈户在先一引盐卖,三十两时给工本钞五两,今卖为五十两,应增工本为中统钞八两六钱。晒盐不用柴薪,向给工本四两,今应增为六两四钱」。从之。
116
命镇守军人兼巡私盐。
117
六月,诏听僧食盐不输课。
118
三十年二月,改造盐引。
119
自平江南后,盐引未经更改,至是,从中书省奏,令戸部从新印造。
120
三十一年五月,增捕私盐人赏格。禁诸司豪夺盐船逓运官物、僧道、权势之家,私匿盗贩。
121
至七月,又定捕获私盐旧赏钞十两者,今应捕军人增给至十五两,不干碍人增给至二十五两。叶子奇曰:世祖时,盐法濒海州郡立塲,差官主治,差盐亭户丁煮盐,至十月,结塲住煮及额而止。盐商于各省府运司买引,就各处盐塲支盐,后盐积而不售,均𣲖户口收买,令其入钱县官收市,其中贫富不等,皆令入钱,吏胥并縁为奸,民甚苦之,皆言不便。事寻罢,复令富商收市。
122
成宗元贞元年闰四月,罢各处盐使司盐塲,改设司令、司丞。
123
十月,给浙江、河南巡逻私盐南军兵杖。至二年八月,命江浙行省以船五十艘、水工千三百人,沿海巡禁,私盐大徳。二年六月,申严陕西运司私盐之禁。三年四月,申严江浙、两淮私盐之禁,巡捕官騐所获迁赏。
124
二年九月,增盐户造盐钱为十贯,独广西如故,罢民间盐鐡炉竈。
125
大徳元年十月,免陕西盐戸差税,罢其所给米。四年十一月,谕两淮盐运司设法闗防私盐,并立盐仓,中书省奏:「诸处盐课,两淮为重,比年来诸人盗卖私盐,权豪多带斤重办课,官吏贿赂,交通军民等官,巡禁不力,乞从新设法闗防,乃命自四年为始,立仓查运,拨袋支发,以革前弊,真州采石依旧设官批騐,置军巡捉,江淮海口私盐出役处,添拨车船,附塲闲杂船只,不许往来湾泊军民捕盗等官,皆用心防禁,毋致私盐生发。至明年正月,又以盐法澁滞,命转运司官两员分司上江,以整治之,仍颁印及驿劵等。谨案:元典章又载:是年十二月,新降盐法事理。一、淮东扬州、淮安以逺就近分立六仓,给雇纲船设法押运赴塲,查盘入仓,收贮,拨袋发卖,客商纳课,买引闗盐,依次支付。一两淮嵗课六十五万七十五引,例于二月煎烧十月足备,春首河开冬月水涸,止在九个月内,通立四十纲,每纲设官一员分运,或月分有煎盐多寡,及河道通塞不一,亦须于九个月内增亏补足,仍预积柴,卤虽连阴数月,不许申报阴雨,妨公以为常例。一,纲船运到盐袋入仓,排垜收贮,遇客闗盐添席重包支发,不许就船兑拨一袋盐席索,运司较勘样,制州县拨户催办,诸人不许私造私卖,违者决杖五十七,仓官滥收及故行刁蹬,因而受财,并以枉法论,运官有失闗防,亦行究治。一、盐袋毎引带席索共四百一十斤外,馀十斤充在船坐仓走卤折耗短少斤重者,纲头船户赔偿,监运等酌量治罪。一,煎盐柴地,官为分拨,初非竈户已业,应严加禁治,富者不得多馀冐占,贫者不得典卖耕佃。一,盐徒纷乱淮甸,各于门首粉壁大书犯盐,经㫁贼徒六字,官为籍记姓名,毎月㸃名一次,务令改过,别求生理,一、在先附塲设官局一十七处,徃徃夹带私盐,扰害百姓,今后附塲十里之内,取具见在人户口数,责令买食官盐,十里之外,许令客商兴贩一卖引支盐,每引纳中统钞正课六十五两,带收二两五钱,纲船水脚一两一钱,装盐席索七钱,仓塲子脚钱七钱、盐仓。一,南北商旅齐集之处,于本地诸行舗户内选到,有抵业慎行,止无过犯,知商贾者,充盐总部辖,专一,说合卖盐交易。真州江口设部辖四名,鄂州、龙兴、潭州、江陵、吉州等处设二名,馀止设一名,令与买主卖主对面成交,每引牙钱,不过中统钞一钱,私充舞弊者,决杖六十七,仍各徴中统钞五锭,给告人充赏。其馀私盐等条例,大约与中统、至元所定相出入食货志。又言:「凡盐商经批騐所发卖者,所官收批引牙钱,其不经批騐所者,本仓就收之。
126
七年二月,禁内外中书省户部转运官,不得私买盐引,御史䑓言:江浙行省平章阿里、左丞髙翥、安佑、佥省张裕等,诡名买盐万五千引,增价市于人,乞遣省台官按问」。从之。至十年五月,又禁御史䑓宣慰司亷访司官,毋置盐引。
127
八年,定盐折草则例。
128
毎年,以河间盐令,有司于五月预给京畿郡县之民,至秋成,各騐盐数输草,以给京师秣马之用,毎盐二斤,折草一束,重一十斤,嵗用草八百万束,折盐四万引。
129
十年正月,浚、真、扬等州漕河,令盐商每引输钞二贯,以为佣工之费。
130
至十一年,武宗即位,九月,尚书省言:「佣费计钞二万八千锭,今河流已通,宜移以赈饥民」。制可。十一年七月,江、浙、湖广、江西、河南、两淮属郡饥,于盐茶课钞内折粟,遣官赈之。
131
至十一月,中书省言:「前为江南大水,以茶、盐课折收米,赈饥民。今因商人输米中盐,米价腾涌,百姓虽获小利,终为无益」。议茶、盐之课当如旧」。从之。十二月,权制户部鬻盐引。
132
中书省言:「今国用甚多,帑藏已乏,用及钞母非宜。盐引向从运司与民为市,今权时制宜,从户部鬻盐引八十万,便诏今嵗姑从所请,后勿复行」。武宗至大元年增盐课。
133
大都盐自成宗大德七年二月,罢大都盐运司,并入河间,至是河间塩增至四十五万引。至仁宗延佑元年,以河间亏课停煎五万引,自是至文宗天歴时,皆嵗办四十万引。顺帝时,嵗额三十五万引,馀盐三万引。至正三年,权免馀盐三万引。五年,权免二万引。八年,减盐额。九年,义权免三万引。
134
山东盐,自成宗元贞元年闰四月,都转运使司布斯格等增羡盐钞四千馀锭,命赐衣以旌其能,大徳十年,增为二十五万引,至是,嵗办正馀盐为三十一万引。
135
河东盐:自元贞元年闰四月,陜西行省增羡盐钞一万二千五百馀锭,命赐衣以旌其能,大徳十一年,增嵗额为八万二千引,至是,又增煎馀盐为二万引,通为一十万二千引,至延佑三年,以池为雨所坏,止办课钞八万二千馀锭,于是晋寜、陜西之民改食韦仁,红盐、懐孟、河南之民,改食沧盐。五年,免河南、懐孟、南阳三路,今嵗陜西盐课,仍授盐运使暨所临路府州县正官兼知渠堰事,责以疏通壅塞。六年,改陜西运司为河东解盐等处都转运盐使司,直𨽻中书省。十月,罢陜西行省所委巡盐官六十八员,添设通判一,一别铸,分司印二,又罢捞盐提领二十员,改立提领所二,增馀盐五百料。是年,实捞盐一十八万四千五百引,至致和元年正月,免陜西捞盐。一年二月,解州盐池黑龙堰坏,调番休盐户修之。天厯二年,办课钞三十九万五千三百九十五锭。
136
辽阳盐仍旧至仁宗皇庆二年七月,免辽阳、大寜路本年盐课,延佑二年,命食盐人户嵗办课钞,每两率加五。
137
两淮盐,自元贞元年闰四月,河南行省亏两淮,嵗办盐十万引、钞五千锭,遣扎拉尔岱等往鞫实,命随其罪之轻重治之。大德八年,以竈户艰辛,遣官究议,于旧额六十五万八千二百引内停煎五万馀引,至是如故。至天歴二年,额办正馀盐九十五万七十五引,计中统钞二百八十五万二百二十五锭。其工本钞,亦自四两逓增至十两。
138
两浙盐自大徳五年增额为四十万引,至是又增馀盐五万引,至延佑六年,嵗办五十万引。七年,各运司盐课以十分为率,收银一分,每银一锭,凖盐课钞四十锭,其工本钞,浙西一十一塲正盐每引逓增至二十馀两,盐至二十五两,浙东二十三塲,正盐每引逓增至二十五两,馀盐至三十两。顺帝至正元年,免馀盐三万引。二年,权免额盐十万引。
139
元史王都中传曰:武宗时,除两浙都转运盐使,未上,擢海北海南道肃政廉访使,中书省奏国计莫重于盐厕,乃如前除盐亭竈户三年一比附推排,世祖旧制也,任事者恐敛怨乆不举行,都中曰:「为臣子者,使皆避谪,何以集事?」乃请于行省,徧歴三十四塲,騐其物力髙下以损益之,役既平而课亦足,公私便之。至顺帝元统初,两淮盐法乆坏,命都中以正奉大夫行都转运,盐使既至,叅酌前所行于两浙者,次第施行,盐法遂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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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良吏传》曰:王艮除两浙都转运使司,经歴绍兴路总管王克敬以计口食盐不便,尝言于行省,未报,而克敬为转运使集议,欲稍损其额以纾民力,沮之者以为有成籍不可改,艮毅然曰:民实寡而强赋多民之钱,今死徙已衆矣,顾重改民籍而轻弃民命乎?且浙右之郡,啇贾辐辏,未尝以口计也,移其所赋,散于商旅之所聚,实为良法,于是议嵗减绍兴食盐五千六百引,寻有复排前议者,艮欲辞职去,丞相闻之,亟遣留艮,而议遂定。福建盐自大徳四年,复立盐运司,九年,又罢之,并入本道宣慰司。十年,又立盐课都提举司,增盐为十万引,至是,又增至十三万引。四年,改立福建盐运司。至文宗至顺元年,实办课三十八万七千七百八十三锭,其工本钞煎盐毎引逓增至二十贯,晒盐每引至一十七贯四钱。顺帝至元六年,以馀盐五万作正额,至正三年,减馀盐三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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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盐仍旧至皇庆元年,以竈户艰辛,减煎馀盐五千引。天歴二年,办盐二万八千九百一十引,计钞八万六千七百三十。定至顺四年,添馀盐一万引,又带办两浙运司五千引。顺帝元统三年,权停带办。元史文宗本纪曰:至顺三年二月,卭府有二井,宋旧名曰金凤、茅池。天歴初,地震,盐水涌溢。州民侯坤愿作什器煮盐而输课于官,诏四川转运盐司主之。
142
广东盐自大徳四年增至正馀盐二万一千九百八十二引,十年又增至三万引。十一年,增至三万五千五百引。至是,又增馀盐一万五千引。至延佑五年,又增为五万五百五十二引。㤗、定间,减一万五千引。顺帝元统元年,仍如制。至元二年,减五千引。十月,诏:「凡持内降文记买河间盐及以诸王、驸马之言至运司者,一切禁之。持内降文记不由中书者,听运司以闻。
143
先是,帝即位,中书省言:「比且赉穆鼎献寳货,勅以盐万引与之,仍许市引九万。窃谓所市寳货,既估其直,止宜给钞,若以引给之,徒坏盐法」。帝曰:「此朕自言非臣下所请,其给之勿视为例」。至是,乃有是禁。二年十二月,增盐价,每引为至大银钞四两,广西者如故,其煎盐工本增为至大,银钞四钱。
144
四年十一月,卖盐局令提调正官,闗防巡视。仁宗皇庆元年二月,中书省奏,预卖来年盐引,除邉逺中粮外,依例十分中收一分银。从之。
145
先是,银一锭,折钞二十锭。至是,银一锭,折中统钞二十五锭。
146
延佑五年议:「违限不纳退引者,比例科罪,免其籍配」。时两浙运司申,「钱塘县灵隠寺僧心玘,违限不纳,引部议,若依私盐法㫁罪籍配,终非真犯,止比例科其罪。
147
六年八月,颁盐法通例》。
148
一、私盐事发,依律科㫁。妇人有犯,单衣受刑,免徒一,首获私盐,依例给赏,其展转指出者,不凖赏外,不及引者,即同一引。一,闗津渡口,纵放私盐,与犯人同罪。一、诸犯私盐,淹浥鱼虾竹笋等货买,或自行食用及博易诸物者,照私盐法科㫁一扫刮,咸土食用,及采卖穂草烧灰淋卤者,难同,私盐,量笞三十七,挑担撑载受寄,为牙引领之人,减一等,一扫取敲打纳官,零盐食用者,笞一十七,其拾得无主私盐,不即首告,自行食用者,笞二十七,一挑担撑,载受寄为牙引,领货卖私盐,干犯人,各比私盐,正犯减等,予杖一。军官军人恃势求取官盐,私下货卖,依私盐法食用,及与盐之人逓减等㫁决。一,军民捕盗提㸃等官,获到私盐,有受贿脱放虚,称在逃除尅斤重,往往止作无犯人私盐申解,更不追究。今后但获有犯人私盐,依例给赏,无犯人者,依窃盗例,三限捉获,以革奸弊,至十月,以发卖鱼盐,乆有定例,其淹浥鱼鮝,听从民便,不拘行盐之地,许各处兴贩。至至顺三年十月,寜宗即位,定妇人犯私盐罪,著为令。
149
七年,两浙建立盐仓。
150
立杭州等处仓,命纲官押船到塲,运盐赴仓收贮客商,就仓支盐。至顺帝至正元年十二月,又增设嘉兴等处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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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曹伯啓传》曰:「延佑五年,伯启迁司农丞,奉使至江浙议盐法,罢检校官,置六仓于浙东西,设运盐官,输运有期,出纳有次,船户、仓吏盗卖漏失者有罚。归报,著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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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王克敬传曰:英宗励精图治,克敬为监察御史,㑹议中书堂,言两浙煎盐户牢盆之役,其重者尤害民,当免其他役,从之。至㤗定初,出为绍兴路总管官,郡中计口受盐,民困于诛求,乃上言乞减盐五千引,运司弗从,因叹曰:「使我为运使,当令越民少苏矣」。寻擢江西亷访副使,转两浙盐运司使者,减绍兴民食盐五千引,温州逮犯私盐者,以一妇人至,怒曰:「岂有逮妇人千百里外,与吏卒杂处者,汚教甚矣!自今毋得逮妇人!」建议著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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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十月,申严两淮盐禁。
154
㤗定帝㤗定二年五月,罢京师鬻盐肆十五。先是,大都每嵗存留盐数散之米铺发卖,寻因冨商专利于南北二城,设局十五处,官为卖之,至是以局官纲船人等多有侵盗,罢之,复从民贩卖。文宗天厯二年正月,复盐制,毎四百斤为引引,为钞三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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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一嵗,总办盐二百五十六万四千馀引,课钞七百六十六万一千馀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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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谨按元典章,至大四年,各运司盐引大者不及三百七八十斤,小者止三百三十斤,乃定盐袋毎引四百斤,若出塲后掣秤短少,依条追㫁,仍加降黜,是四百斤。本旧制至大间又申明之矣。又至大二年,每盐一引,价用至大银钞四两,增旧价三之一。延佑四年,定毎引纳中统钞三锭,是每引三锭,亦近制也。而此云复盐制四百斤钞三锭,葢相距十馀年间,又不免减尅,斤重增多,价直之弊矣。四月,令商贾入粟中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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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陜西诸路饥,赈之不足,行省复以此为请,从之。八月,焚四川伪造盐茶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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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免各处煎盐竈户杂泛夫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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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顺二年十一月,诸盐课钞以十分之一折收银,先是,中书省言:「国家钱榖嵗入有额,而所费浩繁,是以不足,天歴二年,尝以盐赋十分之一折银纳之,凡得银二千馀锭,今请以银易官帑钞本,给宿卫士卒」。从之,至是,遂折收银,每锭五十两,折钞二十五锭。顺帝元统二年四月,复立盐局于京师南北城,户部言:「㤗定二年罢局后未及数载,富商髙擡价,值纲船亦复作弊,宜依旧置局十五,毎局日卖十引,设官二员,毎中统钞一贯,买盐二斤四两,母杂灰土及权衡不平,凡买盐过十贯者禁之。其合卖盐数,令河间运司四季起赴京厫,分给各局,如有豪强兼利,频买局盐而增价转售者,从提调、巡督官痛治之,仍令运司严督押运人设法防禁,毋纵纲船人等作弊,其客商盐货,从便叅卖。从之。至至元三年,命河间运一万五千引,每一千引为一纲,限三月内赴京厫交卸。至正三年,又从监察御史王思诚、侯思礼等言:「自立盐局,迨今十年,法乆弊生,在船则侵盗渗漏,入局则和杂灰土,名曰一贯二斤四两,实不得一斤之上,又常白盐一千五百引,用船五十艘,四月起运官盐二万引,用船五十艘。七月起,运运司所遗之人,擅作威福,索截河道,南抵临清,北自通州,名为和雇,实乃强夺,凡冨商巨贾之载米粟者,达官贵人之载家室者,一槩遮截,得贿始放行,所拘留者,皆贫弱无力之人,既达京,厫不得依时交收,淹延嵗月、鬻妻子、质舟楫者,徃往有之,此客船所以狼顾不前,使京师百物踊贵者也,窃计官盐二万引,毎引脚价中统钞七贯,总为钞三千锭,其就支赁房之资,短脚之价,席草诸物又在外,当时置局设官,但为民食贵盐,殊不料官卖之弊,反不如商贩之贱,岂忍徒费财而使百物贵也?宜罢盐局,俟来嵗起运时,出榜播告盐商,从便入京兴贩,若常白盐所用船五十艘,亦宜于江南造小料般处,如数造之,既成之后,付运司雇人运载,庶舟楫通而商贾集,百物贱而盐亦不贵矣。乃罢盐局,聼从客旅兴贩,惟常白盐系内府必用之物,起运如故。是年,添设山东巡盐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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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言:「山东运司嵗办钞七十五万馀锭,行盐之地周围二万馀里,止运判一员,不能遍歴,恐私盐来往,侵占国课。向议河间运司定设奏差一十二名,巡盐官一十六名,山东运司设奏差二十四名,今宜比河间例添设巡盐官,减元设奏差十二名」。从之。至二年二月,山东运司等又言:「临朐、沂水等县十山九水,居民稀少,本系食盐地,后改为行盐,民食贵盐,公私不便」。遂增置滕、峄等处十八局,如登、莱之十五局例,于钱榖官内通行铨注。至元二年,新城、章邱、长山、邹平、济南亦请改为食盐,不从。四年八月,又于济南歴城立濵洛盐仓东西二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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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元元年三月,山东、河间、两淮、福建四处增盐课一十八万五千引,中书请权罢徵,止令催办正额。闰十二月,诏四川盐运司于盐井仍旧造盐,馀井听民自造,收其课十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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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二年三月,又复四川盐井之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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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九月,许陕西食韦红池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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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特穆尔布哈言:「诸处运司例皆召商发卖,惟陕西盐司散于民户,嵗办二十万三千一百六十馀锭,前因闗陕旱饥,民多流亡,至顺三年,减免十分之四,于今数载,尚有亏负,葢因物价甚贱而得钞愈艰,有司无分髙下一槩给散少者不下二三引,毎一引收价三锭,虽粜终嵗之粮,不酬一引之资。又寜夏所産韦红盐池,不办课程,除巩昌等处循例认纳,乾课从便食用外,其池隣接陕西环州百馀里,红盐味甘而价贱,解盐味苦而价贵,百姓私相贩易,不可禁约。今后韦红盐池,宜委官吏监视,听民采取,立法抽分,毎引收价钞三锭。自黄河以西,从民食用,通办元额课钞,其带至黄河东南者,同私盐罪。陕西兴贩解盐者不禁」。乃定以泾州白家河水永为定界,听民食用,仍督军民官严行禁约,毋致韦、红二盐犯境侵课。六年八月,命两淮盐商自建盐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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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淮运司言:「两淮盐法大徳,四年始改法立仓,至大以来,煎添正额馀盐通九十五万七十五引,客商运至扬州东闗,俱于城河内停泊,听候通放,积叠数多,不能以时发放人客,商买引闗,给勘合赴仓支盐,雇船脚力,每引逺仓该钞十二三贯,近仓不下七八贯,船梢人等又恣为侵盗,弊病多端。今乞于扬州东闗城外沿河两岸,听盐商自行赁买基地,起造仓房,支运盐袋到桥籍,定资次,贮置仓内,以俟通放。临期用船,载往真州发卖,既防侵盗之患,可为悠乆之利,其于盐法非小补也」。命户部议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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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元年,以福建、山东俵卖食盐病民为甚,诏行省、监察御史等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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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六月,臣僚言:「福建课自延佑元年增价钞为三锭,建延、汀、邵、客商兴贩,福、兴、漳、泉,抑配民食,迄今三十馀年,毎遇催徵,贫者质妻鬻子以输课,至无可䂓措,往往逃移他方,请革去散卖食盐之弊,听从客商八路通行发卖,其正额盐,亦宜依广海盐价,毎引改为中统钞三锭」。从之,惟正额盐价与广海事例不同,命更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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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奸臣𫝊曰:至元六年,硕斯坚擢江浙行省右丞,福建盐法久坏,诏硕斯坚往究私鬻盗鬻及出纳之弊,至则悉亷得其利弊,为罢行之」。又《良史传》曰:至正十二年,卢琦迁永春县尹,减口盐一百馀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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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十月,罢两浙盐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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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大徳三年,立两浙盐运司检校所四。延佑四年,罢检校所立盐仓官,至是,两浙盐运司言:「自世祖至元十三年剏立运司,累增至今,较之初年,引增十倍,价增三十倍,课额愈重,煎办愈难,兼以行盐地界所拘户口有限,前时听从客商就塲支给,寻因支查停积,比两淮之例,改法立仓,经今二十馀年,纲塲仓官任非其人,惟务掊克,且淮浙风土不同,两淮跨步四省,课额虽大,地广民多,食之者衆,可以办集。两浙居江枕海,煎盐亭竈,散漫海隅,行盐之地,里河则与两淮隣接,海阳则与辽东相通,畨舶往来,私盐出没,虽有刑禁,难尽防御,因极言盐法隳坏,亭民消废,其弊有五:塲司三十四处,元签竈户一万七千有馀,因水旱疫疠,流徙死亾,止存七千有馀,抛下额盐,惟勒见户包煎,其弊一也。三十五纲船户,经行嵗乆,奸弊日生,凡遇到塲时,私嘱官吏司秤人等,重其斤两,装为硬袋,出塲后,沿途盗卖,杂以灰土,补其所亏,及到所起之仓仓官司秤人,又各受贿,既不加办,又不如法,秤盘在仓日久,又复消折,其弊二也。嵗办额盐凡四十八万引,两浙、江东凡一千九百六万馀口,每日食盐四钱一分八厘,总计为四十四万九千馀引,虽卖尽其数,犹剩盐三万一千馀引,毎年督勒有司,騐户请卖,又值荒歉连年,流亾者衆,兼濒江并海私盐公行,各仓停积,凡九十馀万引,无从支散,其弊三也。每季拘收退引,各处提调官,不能用心检举,遂致奸民藏匿影射,执以为慿,兴贩私盐,其弊四也。自延佑七年,改立杭州等七仓,比年来各仓官攅凡,遇纲船到仓,必受船户之贿,否则生事难留,以致停泊河岸,侵欺盗卖,其弊五也。望叅酌时宜,更张法制,定为良规。至是丞相托克托奏两淮食盐害民为甚,合依世祖旧制,革罢,见设盐仓纲运,听从商赴运司买引就塲支盐发卖,革去派散之弊,仍设嘉兴、绍兴、温州、台州等路检校批騐所四处。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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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苏天爵传》曰:「至正九年,为两浙都转运使,时盐法敝甚,天爵拯治有方,所办课为八十万锭,及期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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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诏罢民间食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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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四年十一月,以各郡县民饥,不许抑配食盐。十年十一月,罢辽阳濵海民煎熬野盐。十六年二月,诏谕山东盐法军民毋得阻坏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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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産矾之所在,腹里曰广平、冀寜,江浙省曰铅山、邵武,湖广省曰潭州,河南省曰庐州。河南在广平者,世祖至元二十八年,路鹏举献磁州武安县矾窑一十所,周嵗办白矾三千斤。在潭州者,至元十八年,李日新自具工本,于浏阳永兴矾塲煎烹,每十斤官抽其二,在河南者,立矾课所,于无为路,毎矾一引,重三十斤,价钞五两。文宗天歴元年,嵗课腹里三十二锭二十五两八钱,江浙省额外四十二两五钱,河南省额外二千四百一十四锭三十三两一钱。凡矾货卖讫,限十日将引赴所在官司,缴纳批抹,如违限不缴纳者,笞四十,凡货卖之处,辨课官司随时批騐引目,依例收税,许令发卖,违者杖六十,㫁没一半。其北矾犯界侵夺南矾者,罪亦如之。凡提㸃正官禁治不严,致有私矾生发取招㫁罪几,官吏权势之家,诡名搀买,亏官损民,依盐法科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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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谨按成宗本纪,大徳元年十二月,中书省同河南平章孛罗欢等言:无为矾课初嵗入为钞止一百六十锭,续增至二千四百锭,大率敛富民、尅吏俸、停竈戸工本以足之,宜减其数。帝令遣人核寔,今以食货志天歴元年嵗课之数考之,仍二千四百有奇,当时无为矾课,究未尝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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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续文献通考》卷十九
URN: ctp:ws281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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