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上古三代文卷二》[View] [Edit] [History]

1	卷二 《全上古三代文》
2	◎周文王
3	王讳昌，姓姬，后稷之后。商纣以为西伯，以虞芮质成之年受命称王。或云武王克商，追尊为王。详见《礼记大传》。在位五十年，年九十七。谥曰文王。
4	◇程寤
5	文王去商在程。正月既生魄，太姒梦见商之庭产棘，太子发取周庭之梓，树于阙间，化为松柏或柞。寤惊以告文王，文王曰：「慎勿言。」乃召太子发，占之于明堂。王及太子发并拜吉梦，受商之大命于皇天上帝。《艺文类聚》七十九，又八十九。《文选。石阙铭》注，《御览》三百九十七、五百三十三、九百五十八，又《博物志》八。案《御览》八十四引《帝王世纪》云：「十年正月，文王自商至程。太姒梦见商庭生棘，太子发取周庭之梓，树之于阙间，梓化为松柏或柞。觉而惊，以告文王。文王不敢占，召太子发，命祝以币告于宗庙群神。然后占之于明堂。及发，并拜吉梦，遂作《程寤》。亦据《周书》为说。案《周书》《度训》至《文传》十七篇，今见存，不具录。录诸篇中所载之诏告令，而以《程寤》佚篇冠周代文之首。
6	◇诏牧
7	不谷不德，政事不时。国家罢病，不能胥匡。二三子尚助不谷，官考厥职。乡问其人，因其耆老，及其总害，慎问其故，无隐乃情。及某日以告于庙，有不用命，有常不赦。《周书》。大匡》：「维周王宅程三年，遭天之大荒，作《大匡》以诏牧其方。」
8	◇诏太子发
9	汝敬之哉！民物多变，民何响非利。利维生痛，痛维生乐，乐维生礼，礼维生义，义维生仁。呜呼，敬之哉！民之适败，上察下遂信。何向非私，私维生抗，抗维生夺，夺维生乱，乱维生亡，亡维生死。呜呼，敬之哉！汝慎守勿失，以诏有司，夙夜勿忘。若民之响引，汝慎何非遂。遂时不远，非本非标，非微非辉。坏非壤不高，水非水不流。呜呼，敬之哉！倍本者槁。汝何葆非监，不维一葆监。顺时维周，于民之适败，无有时盖。后戒后戒，谋念勿择。《周书。文儆》：「维周王告梦，惧后祀之无保。庚辰诏太子发。」
10	◇告四方游旅
11	四方游旅，旁生忻通。津济道宿，所至如归。币租轻，乃作母以行其子，易资贵贱，以均游旅，使无滞。无粥熟，无室市，权内外以立均。无蚤暮闾次均行，均行众从，积而勿口。以罚助均，无使之穷。平均无乏，利民不淫。无播蔬，无食种，以数度多少省用，祈而不宾。祭服漱不制。车不雕饰，人不食肉，畜不食谷，国不乡射，乐不墙合。墙屋有补无作，资农不败务。非公卿不宾，宾不过具。哭不留日，登降一等。庶人不独葬。伍有植，送往迎来亦如之。有不用命，有常不违。《周书。大匡》：「维周王宅程三年，遭天大荒，于是告四方游旅。」
12	◇令县鄙商旅
13	能来三室者，与之一室之禄。《周书。大聚》：「乃合县鄙商旅。
14	◇代崇令
15	毋杀人，毋坏屋，毋填井，毋伐树木，毋动六畜。有不如令者，死无赦。《说苑。指武》
16	◇遗戒
17	我称非早一人固，下修我度遵德纪。我终之后，恒称太子。河雒复告，遵朕称王。《诗。文王。序》疏引《尚书中侯》
18	◇文王之法
19	有亡荒阅。《左传》昭七年，芋尹无宇引周文王之法。注：「荒，大也。阅，垡病Ｓ型鋈耍当大燮渲淞！梗
20	◎武王
21	王讳发，文王子。年八十三嗣位，明年观兵商郊，三年克商。在位十年，年九十三。谥曰武王。
22	◇大誓
23	唯四月，太子发上祭于毕，下至于孟津之上，乃告司马、司徒、司空诸节：「齐栗信哉。予无知，以先祖先父之有德之臣，左右小子，受先公功。毕力赏罚，以定厥功。明于先祖之遗。」师行，师尚父左仗黄钺，右把白旄，以号曰：「苍兕苍兕，总尔众庶，与尔舟楫，后至者斩。」太子发升于舟，中流，白鱼入于王舟。王跪取入，阋粤恰Ｈ汗咸曰：「休哉。」周公曰：「虽休勿休，祗事不怠。」既渡，至于五日，有火自上复于下，至于王屋，流为雕，其色赤，其声魄。五至以谷俱来。武王喜，诸大夫皆喜。周公曰：「茂哉茂哉。天之见此，以劝之也。」恐恃之，使上，附以周公书，报诰于王，王动色变。八百诸侯不召自来，不期同时，不谋同辞，皆曰：「纣可伐矣。」王曰：「尔未知天命，未可伐。」乃还师归。（《尚书大传》、《史记。周本纪》、《齐太公世家》，《汉书。董仲舒传》、《书。太誓序疏》引马融《书序》，《诗。大明疏》、《思文疏》、《宫疏》、《周礼。太祝疏》、《春秋繁露。同类相动篇》、《白虎通。爵篇》、《楚词。天问》注，《文选。幽通赋》旧注、《艺文类聚》十六、《御览》一百四十六。
24	唯丙午，王逮师。前师乃鼓，付鼓噪，师乃搯，前歌后舞，格于上天下地，咸曰：「孜孜无怠。天将有立，父母民之，有政有居。」《尚书大传》、《诗谱序疏》、《大明疏》又《宫疏》引《汉律历志》、《周礼。大司马》注、《说文。手部》、《御览》五百七十四引《尚书大传》
25	王乃作《大誓》，告于众庶：「今殷王纣，乃用其妇人之言，自绝于天。毁坏其三正，离其王父母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宗，是长、是信、是使，乃断弃其先祖之乐，乃为淫声，用变乱正音，以说妇人。故今予发，唯其行天罚。勖哉夫子，不可再，不可三。《史记。周本纪》、《汉。礼乐志》、《谷永传》
26	周公曰：「都，懋哉。予闻古先哲王之格言。」《周礼。太祝疏》
27	正稽古立功立事，可以永年，传于亡穷，丕天之大律。《汉书。郊祀志》、《刑法志》、《平当传》
28	附下而罔上者死，附上而罔下者刑。与闻国政而无益于民者退，在上位而不能进贤者逐。《说苑。臣术》、《容斋续笔》一
29	小人见奸巧乃闻，不言也，发罪钧。《墨子。尚同下》
30	太子发拜手稽首。《周礼。太祝疏》
31	于去发疑作太子发曰：「恶乎君子，天有显道，其行甚章。为鉴不远，在彼殷王。谓人有命，谓敬不可行，谓祭无益，谓暴无伤。上帝不常，九有以亡。上帝不顺，祝降其丧。惟我有周，受之大帝。《墨子。非命下》
32	纣越厥夷居，不肯事上帝。鬼神祝厥先，神示是不祀，乃曰吾有民有命，无﹃人鼻务。天亦纵之，弃而弗葆。《墨子。非命上》、《非命中》、《天志中》
33	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孟子。万章》
34	天聪明，自我民聪明。《诗泼瘛贰都恪贰妒琛吩啤洞笫摹肺模
35	民之所欲，天必从之。（《左传》襄三十一年，昭元年。又《周语》单襄公引，《郑语》史伯引。
36	文王若日若月，乍照光于四方，于西土。《墨子。兼爱下》
37	独夫纣。《荀子。议兵》
38	予克纣，非予武，惟朕文考无罪。纣克予，非朕文考有罪，惟予小子无良。《礼记。缁衣》
39	纣有亿兆夷人，亦有离德。馀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德。《左传》昭二十四年，又略见成二年，又《管子。法禁》
40	朕梦协朕卜袭于休祥，戎商必克。《周语》单襄公引。
41	我武惟扬，侵于之疆。取彼凶残，我伐用张，于汤有光。《泰誓序疏》马融《书序》引《孟子》。案《诗。大明疏》引《泰誓》「司马」在前，谓他篇皆先司徒，后司马。《大誓》独云司马、司徒司空，是在前也。本非成语，不录。
42	◇武成
43	惟一月壬辰，旁死霸，若翌日癸巳。武王乃朝步自周，于征伐纣。《汉书。律历志》
44	粤若来三月，既死霸，粤五日甲子。咸刘商王纣。同上
45	惟四月，既旁生霸，粤六日庚戌，武王燎于周庙。翌日辛亥，祀于天位。粤五日乙卯，乃以庶国祀馘于周庙。同上
46	血流浮杵。《论衡。语增》案《汉志》引上三条与《周书。世俘》同。今此一语，《世俘》无之，知《武成》非即《世俘》也。案《周书。柔武》至《五权》十九篇，皆武王书。今见存，不录。
47	◇立重泉戍令
48	民自有百鼓之粟不行。《管子。地数》
49	◇役靡令
50	豹毡裘，方得入朝。《御览》六百九十四引《管子》
51	◇矢栝铭
52	肃慎氏之贡矢。《鲁语下》：「昔武王克商，肃慎氏贡苦矢石琛Ｏ韧跤昭其令德之致远也，铭其栝。」
53	◇席四端铭
54	席前左端
55	案乐必敬。
56	前右端
57	无行可悔。
58	」后左端
59	一反一侧，亦不可以忘。
60	后右端
61	」所监不远，视迩所代。
62	◇机铭
63	皇皇惟敬，口生后，口戕口。
64	◇鉴铭
65	见尔前，虑尔后。
66	◇盥盘铭
67	与其溺于人也。宁溺于渊。溺于渊，犹可缓也。溺于人，不可救也。
68	◇楹铭
69	毋曰胡残，其祸将然。毋曰胡害，其祸将大。毋曰胡伤，其祸将长。
70	◇杖铭
71	恶乎危？于忿惠。恶乎失道？于嗜欲。恶乎相忘？于富贵。
72	◇带铭
73	火灭修容，慎戒必恭。恭则寿。
74	◇履屦铭
75	慎之劳，劳则富。
76	◇觞豆铭
77	食自杖，食自杖。戒之╂，╂则逃。
78	◇户铭
79	夫名，难得而易失。无勤弗志，而曰我知之乎。无勤弗及，而曰我杖之乎。扰阻以泥之，若风将至，必先摇摇。虽有圣人，不能为谋也。
80	◇牖铭
81	随天之时，以地之财，敬祀皇天，敬以先时。
82	◇剑铭
83	带之以为服，动必行德。行德则兴，倍德则崩。
84	◇弓铭
85	屈伸之义，废兴之行，无忘自过。
86	◇矛铭
87	造矛造矛，少间弗忍，终身之羞。自《席四端铭》止此，凡十七铭，并《大戴礼。武王践阼》
88	◇衣铭
89	桑蚕苦，女工难。得新捐故后必寒。
90	◇镜铭
91	以镜自照者见形容，以人自照者见吉凶。案《御览》五百九十引作。书镜曰：「以镜自照，则知吉凶。」即此铭。传写有脱落耳。
92	◇觞铭
93	乐极则悲，沈湎致非，社稷为危。己上三铭，并《后汉。朱穆传》注引《太公阴谋》
94	◇冠铭
95	宠以著首，将身不正，遗为德咎。《御览》四百三引《太公金匮》
96	◇书履
97	行必虑正，无怀侥幸。同上
98	◇书剑
99	常以服兵而行道。德行则福，废则覆。《北堂书钞》一百二十二引《太公金匮》。又《御览》四百三，「废」上有「德字」
100	◇书车
101	自致者急，载人者缓。取欲无度，自致而反。《御览》五百九十引《太公金匮》
102	◇书锋
103	忍之须臾，乃全汝躯。
104	◇书刀
105	刀利皑皑，无为汝开。
106	◇书井
107	源泉滑滑，连旱则绝。取事有常，赋敛有节。已上并《意林》一引《太公金匮》
108	◇几书
109	安无忘危，存无忘亡。熟惟二者，必后无凶。
110	◇杖书
111	辅人无苟，扶人无咎。己上并《后汉。崔る传》注引《太公金匮》
112	◇门书
113	敬遇宾客，贵贱无二。《御览》一百八十三引《太公金匮》
114	◇户书
115	出畏之，入惧之。
116	◇钥书
117	昏慎守，深察讹。已上并《御览》一百八十四引《太公金匮》
118	◇牖书
119	窥望审，且念所得，可思所忘。《御览》一百八十八引《太公金匮》
120	◇砚书
121	石墨相著而黑。邪心谗言，无得污白。《艺文类聚》五十八，《初学记》二十一，《御览》六百五，《事类赋》注十五，《困学纪闻》五并引《太公金匮》
122	◇笔书
123	毫毛茂茂，陷水可脱，陷文不活。《困学纪闻》五引《太公阴谋》
124	◇书
125	马不可极，民不可剧。马极则踬，民剧则败。《御览》三百五十九引《太公阴谋》
126	◎成王
127	王讳诵，武王子。在位三十七年，谥曰成王。
128	◇卜居成周命龟
129	予一人兼有天下，辟就百姓，敢无中土乎。使予有罪，则四方伐之。无难得也。《说苑。至公》。案《汉书。娄敬传》，「成王营成周，都雒。以为此天下中，诸侯四方纳贡职，道里钧矣。有德则易以兴，无德则易以亡。凡居此者，欲令务以德致人，不欲险阻，令后世骄奢以虐民也。」
130	◇定成周
131	惟馀一人，营居于成周。惟馀一人。有善，易得而见也。有不善，易得而诛也。《吕氏春秋。长利》：「南宫括曰：「成王之定成周」其辞云云。」
132	◇齐鲁之命
133	女股肱周室，以夹辅先王。赐女土地，质之以牺牲，世世子孙，无相害也。《鲁语上》：「展禽使乙喜犒师曰：「昔者成王命我先君周公及齐先君太公。」又《左传》僖二十六年引末二语。
134	◇伯禽告
135	成王封伯禽为鲁公，召而告之曰：「尔知为人上之道乎。凡处尊位者，必以敬下顺德规谏，必开不讳之门，撙节安静以籍之。谏者勿振以威，勿格其言。博采其辞，乃择可观。夫有文无武，无以威下；有武无文，民畏不亲。文武俱行，威德乃成。既成威德，民亲以服。清白上通，巧佞下塞。谏者得进，忠信乃畜。」伯禽再拜受命而辞。《说苑。君道》
136	◎平王
137	王讳宜臼，幽王太子。避褒姒之难奔申，申伯及郐与西戎攻周而立之。东迁于雒。在位五十一年，谥曰平王。
138	◇命晋文侯
139	与郑夹辅周室，母废王命。《左传》宣十二年
140	◇も旄之盟
141	世世无失职。《左传》襄十年
142	◎惠王
143	王讳阆。一云讳毋凉，平王六世孙，在位二十五年。谥曰惠王。
144	◇赐楚成王胙
145	镇尔南方，夷越之乱，无侵中国。《史记。楚世家》
146	◎襄王
147	王讳郑，惠王子。在位三十二年。谥曰襄王。
148	◇告难
149	不谷不德，得罪于母弟之宠子带。鄙在郑地汜，敢告叔父。《左传》僖二十四年
150	◇策命晋文公
151	王谓叔父：敬服王命，以绥四国，纠逖王慝。《左传》僖二十八年。案《史记。晋世家》载此命，作「王若曰，父义和」云云，盖误以文侯当文公也。时代悬隔，司马贞已正辨之。
152	◎灵王
153	王讳泄心，襄王六世孙。在位二十七年，谥曰灵王。
154	◇赐齐灵公命
155	昔伯舅太公，右我先王，股肱周室，师保万民，世胙太师，以表东海。王室之不坏，翳伯舅是赖。今予命汝环，兹率舅氏之典，纂乃祖考，无替乃旧。敬之哉。无废朕命。《左传》襄十四年
156	◎景王
157	王讳贵，灵王子。在位二十五年，谥曰景王。
158	◇追命卫襄公
159	叔父陟恪，在我先王之左右，以佐事上帝。余敢忘高圉亚圉。《左传》昭七年
160	◇以阎田辞于晋
161	我自夏以后稷，魏、骀、芮、岐、毕，吾西土也。及武王克商，蒲姑商奄，吾东土也；巴濮、楚、邓，吾南土也；肃慎、燕、毫，吾北土也。吾何迩封之有？文武成康之建母弟，以蕃屏周，亦其废隧是为。岂如弁髦，而因以敝之！先王居勹挥谒囊幔以御螭魅。故允姓之奸，居于瓜州。伯父惠公归自秦，而诱以来，使逼我诸姬，入我郊甸，则戎焉取之？戎有中国，谁之咎也？后稷封殖天下，今戎制之，不亦难乎？伯父图之。我在伯父，犹衣服之有冠冕，木水之有本原，民人之有谋主也。伯父若裂冠毁冕，拔本塞原，专弃谋主，虽戎狄，其何有馀一人。《左传》昭九年：「周甘人与晋阎嘉争阎田。晋梁丙、张绰室跞址ヲ！Ｍ跏拐不覆辞于晋。」
162	◎王子朝
163	子朝，景王庶长子。与王子猛争国。子猛卒而敬王即位，是为东王。尹氏立子朝，是为西王。立五年而败奔楚。
164	◇使告于诸侯
165	昔武王克殷，成王靖四方，康王息民，并建母弟以蕃屏周，亦曰：「吾无专享文，武之功，且为后人之迷败倾覆而溺入于难，则振救之」。至于夷王，王愆于厥身，诸侯莫不并走其望，以祈王身。至于厉王，王心戾虐，万民弗忍，居王于彘。诸侯释位，以间王政。宣王有志，而后效官。至于幽王，天不吊周。王昏不若，用愆厥位。携王奸命，诸侯替之，而建王嗣，用迁郏辱阜则是兄弟之能用力于王室也。至于惠王，天不靖周，生颓祸心，施于叔带。惠、襄辟难，越去王都，则有晋、郑咸黜不端，以绥定王家。则是兄弟之能率先王之命也。在定王六年，秦人降妖，曰周其有髭王，亦克能修其职，诸侯服享，二世共职。王室其有间王位，诸侯不图，而受其乱灾。至于灵王，生而有髭。王甚神圣，无恶于诸侯。灵王、景王，克终其世。今王室乱，单旗、刘狄，剥乱天下，壹行不若，谓「先王何常之有，唯馀心所命，其谁敢讨之」！帅群不吊之人，以行乱于王室。侵欲无厌，规求无度，贯渎鬼神，慢弃刑法，倍奸齐盟，傲很威仪，矫诬先王。晋为不道，是摄是赞，思肆其罔极。兹不谷震荡播越，窜在荆蛮，未有攸底。若我一二兄弟甥舅奖顺天法，无助狡猾，以从先王之命，毋速天罚，赦图不谷，则所愿也。敢尽布其腹心及先王之经，而诸侯实深图之。昔先王之命曰：「王后无适，则择立长。年钧以德，德钧以卜。」王不立爱，公卿无私，古之制也。穆后及太子寿早夭即世，单、刘赞私立少，以间先王。亦唯伯仲叔季图之！《左传》昭二十六年，「王子朝及召氏之族，毛伯得，尹氏固，南宫嚣奉周之典籍以奔楚。」王子朝使告于诸侯。
166	◎敬王
167	王讳丐，景王子。在位四十三年，或云四十二年。谥曰敬王。
168	◇请城成周
169	天子曰：「天降祸于周，俾我兄弟并有乱心，以为伯父忧。我一二亲昵甥舅，不遑启处，于今十年。勤戍五年，馀一人无日忘之，闵闵焉如农夫之望岁，惧以待时。伯父若肆大惠，复二文之业，驰周室之忧，徼文武之福，以固盟主，宣昭令名，则馀一人有大愿矣。昔成王合诸侯城成周，以为东都，崇文德焉。今我欲徼福假灵于成王，修成周之城，俾戍人无勤，诸侯用宁，蝥贼远屏，晋之力也。其委诸伯父，使伯父实重图之，俾我一人无徵怨于百姓，而伯父有荣施，先王庸之。」《左传》昭三十二年，「王使大夫富辛与石张如晋，请城成周。」
170	◎辛甲
171	辛甲初事纣，七十五谏而不听，去之周。召公与语，贤之，以告文王。事文王、武王为太史，封于长子。
172	◇虞箴
173	茫茫禹迹，画为九州，经启九道，民有寝、庙，兽有茂草，各有攸处，德用不扰。在帝夷羿，冒于原兽，忘其国恤，而思其改怠Ｎ洳豢芍兀用不恢于夏家。兽臣司原，敢告仆夫。《左传》襄四年，「昔周辛甲之为太史也。命百官，官箴王阙。于《虞人之箴》」云云。「《虞箴》如是，可不惩乎？」
174	◎尹逸
175	逸一作佚，亦称只佚，周初太史。事武王、成王、康王。案《汉志》墨家有《尹逸》二篇。本注：「周臣，在成康时也。」
176	◇武王即位策
177	殷未孙受德，迷先成汤之明，侮灭神祗不祀，昏暴商邑百姓，其彰显闻于昊天上帝。《周书》。克殷解》：「王入，即位于社，太卒之左，尹逸策。《史记。周本纪》作「尹佚荚祝曰：「殷之末孙季纣，殄废先王明德，侮蔑神祗不祀，昏暴南邑百姓，其章显闻于天皇上帝。」」《齐世家》作「史佚策祝。」
178	◇对成王问
179	成王问政于尹逸曰：「吾何德之行，而民亲其上？」对曰：「使之以时，而敬顺之，忠而爱之。有令，信而不食言。」王曰：「其度安在？」对曰：「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王曰：「惧哉。」对曰：「天地之间，四海之内，善之则畜也，不善则雠也。夏、殷之臣，反雠桀纣而臣汤、武。夙沙之民，自攻其主而归神农氏，此君之所明知也。若何其无惧也？」《说苑。政理》
180	◇史佚之志
181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左传》成四年
182	◇遗言
183	无始祸，无怙乱，无重怒。《左传》僖十五年
184	兄弟致美，救乏，贺善，吊灾，祭敬丧哀。《左传》文十五年
185	因重而抚之。《左传》襄十四年
186	动莫若敬，居莫若俭，德莫若让，事莫若咨。《周语》下
187	◎祝雍
188	雍，周初太祝。
189	◇成王冠祝
190	使王近于民，远于年，啬于时，惠于财，亲贤使能。《大戴礼。公冠》。又见《说苑。修文》。《家语。冠颂》小异
191	◇成王冠颂
192	令月吉日，王始加元服。去王幼志，服衮职。钦若昊天，六合是式。率尔祖考，永永无极。《家语。冠颂》又《说苑。修文》作「令月吉日，加子元服。去尔幼志，慎尔成德。」
193	◎王满生
194	满生，齐人。
195	◇藉笔牍书教周公
196	社稷且危，传之于膺。《说苑。指武》：「齐人王满生见周公，周公曰：「先生何以教之？」王满生藉笔牍书之曰云云。周公仰视见书曰：「唯唯，谨闻命矣。」明日诛管蔡。」
197	◎王子虎
198	虎，襄王卿士。一称王叔。谥曰文公，其后为王叔氏。
199	◇盟诸侯于王庭要言
200	皆奖王室，无相害也。有渝此盟，明神殛之，俾坠其师，无克祚国，及而玄孙，无有老幼。《左传》僖二十八年
201	◎冯旦
202	旦，仕西周。
203	◇使人操金与书间遗昌他
204	告昌他：「事可成，勉成之。不可成，亟亡来亡来。事久且泄，自令身死。」《战国策》一：「昌他亡西周之东周，尽输西周之情于东周。西周大怒。冯旦曰：「臣能杀之，君予金三十斤。」冯旦使人操金与书间遗昌他，侯得而献东周，东周立杀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