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钦定四库全书 |
2 | 御定渊鉴𩔖函》卷二百十四武功部九 守备一。 |
3 | 増《左传》曰:「不备不虞,不可以师。 又曰:「诸侯相见,军卫不彻警也」。 《孙子九变篇》曰: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尉缭子》曰:「刑以伐之,徳以守之,非所谓天官时日隂阳向背也,黄帝者,人事而已矣!今有城东西攻不能取,南北攻不能取,四方,岂无顺时乗之者耶?然不能取者,城髙池深,兵器具备,财榖多积,豪士一谋者也,若城下池浅守弱,则取之矣。由是观之,天官时日不若人事者也。 又曰:「地所以养民也,城所以守地也,战所以守城也。务耕者民不饥,务守者地不危,务战者城不围」。 又曰:凡守者进不郭圉,退不亭障以御战,非善者也。豪杰雄俊,坚甲利兵,劲弩强矢,尽在郭中,乃收窖廪,毁折而入保。又曰:「夫守者不失险者也。守法城一丈,十人守之,工食不与焉,出者不守,守者不出,一而当,十十而当百百,而当千千而当万。故为城郭者,非特费于民,聚土壤也,诚为守也。千丈之城,则万人之守也,池深而广,城坚而厚,士民备薪食、给弩坚,矢强矛㦸称之,此守法也。 《通鉴唐纪》注曰:唐考法,凡百司之长,嵗校其属功过,差以九等。流内之官,叙以四善善状之外,有二十七最、二十七。曰边境清肃、城隍修理,为镇防之最。 |
4 | 守备二 |
5 | 増《史记李牧传》曰:李牧者,赵之北邉良将也,常居代雁门,备匈奴,以便宜置吏市,租皆输入莫府,为士卒费,日击数牛、飨士,习射骑,谨烽火,多间谍,厚遇战士为约曰:「匈奴即入盗,急入收保,有敢捕掠者斩。匈奴每入,烽火谨,輙入收,保不敢战,如是数嵗,亦不亡失。 后汉《马援传》曰:「帝诏武威太守悉还金城,客民归者,使各返旧邑。援奏为置长吏,缮城郭,起坞候。 《晋书朱序传》曰:「序镇襄阳,苻丕等攻之,序母韩自登城。履行,谓西北角当先受弊,遂令百馀婢并城中女丁于其角斜筑城二十馀丈。贼攻西北角,果溃,衆便固新筑城,丕遂引退。襄阳人谓此城为夫人城」。 《唐书薛收传》曰:收为秦王府主簿,时方讨王世充、窦建徳来援,收曰:「世充据东都,正苦乏食,今建徳身总衆以来,必飞毂转粮,更相资哺,两贼连固,则伊洛间胜负,未可嵗月定也。不若勒诸将严兵缔垒,浚沟防,戒毋出兵,大王亲督精锐,据成皐,厉兵按甲,邀建徳路,不旬日,二贼可缚致麾下矣!」 又狄仁杰传曰:契丹陷冀州,擢仁杰为魏州刺史,前刺史惧贼至,驱民保城修守具,仁杰至,曰:贼在逺,何自疲民?万一贼来,吾自办之,何预?若軰悉纵就田,贼闻,亦引去」。又《王铎传》曰:「铎为侍中、荆南节度使,封晋国公,绥纳流冗,益募军,完器铠,武备张设。 又《突厥传》曰:「天子东廵泰山,中书令张说谋益屯以备突厥,兵部郎中裴光庭曰:封禅以告成功,若复调发,不可谓成功者。说曰:宇厥虽请和,难以信结也。知我举国东廵,有如乗间,何以御之? 《通鉴》、《唐纪》曰:河东节度使苻澈修杷头烽旧戍,以备囘鹘,李徳裕奏请増兵镇守,及修东中二受降城,以壮天徳形势,从之。 又曰:宣宗十二年,王式为安南都䕶,式有才畧,至交趾,树芀木为栅,可支数十年,深堑其外,泄城中水,堑外植竹,宼不能冒选,教士卒甚锐,顷之,南蛮大至,去交趾半日程,式意思安闲,遣译谕之,中其要害,蛮一夕引去。 《通鉴宋纪》曰:张雍知梓州,闻王小波起,即练士卒,募强勇,为城守计,辇绵州金帛以实帑藏,命官属治戎器,守械悉备。后李顺遣其党帅衆二十万围之,竟不能克。 又曰:龎籍知延州,自元昊反,延州城砦焚掠殆尽,籍至,稍葺治之,戍兵十万,无壁垒,皆散处城中,畏籍莫敢犯法,籍命歩将狄青将万人筑招安砦于桥子谷旁,以断宼出入之路,又使周美袭取承平砦,王信筑龙安砦,悉复所亡地,筑十一城,延民以安。 《弇州史料》曰:明刘景韶兵备江北间,行视要害,外地自𤓰仪内而如臯,北扺掘港,皆列水陆戍,其天长寳应则城之,缮冲选锋务为不可胜以待。 《兵畧纂闻》曰:明天顺时,何盛知髙州府,时炭山贼来刼掳城外坊厢,多受害,公命民壮率其居民,采木为栅,掘地为堑,缭以竹刺,躬临经画两月而完计七百九十馀丈,建鼔楼,鸣柝以防昼夜,设保民寜江、靖江、清江四门,贼来犯城,阻于刺竹栅堑之险,弃梯而退,城厢均頼以安。又曰:「明成化间,余子俊廵抚延绥,请于延庆一带设守御,于是东起清水营紫城砦,西接寜夏花马池,东西二千里,每二三里间为对角敌,台砦连比不絶,空处筑墙如新月状,以侦敌避射,凡堡十有二、崖砦八百一十九,小墩七十有八,大墩一十五,自是贼寇益稀矣。 又曰:𢎞治间,王鍭知宜兴县,时太湖盗发剽劫,焚惨鍭聚衆,悉力备御。访宋元水寨遗址,立堡二十堡,建警楼十二楹,募丁壮三千,更番守之,宼至则鸣桴合,剿去则归。农兵不知劳,盗不入境,民以安堵云。 又曰:李鐩奉命经畧宻云边,备以潮河川直通敌境,川面阔百丈,乃于川口狭处,因其两山之势,髙接石墙千馀丈,俱抵川口,止馀九丈,深浚丈馀,以通㑹流,势涌如峡,两岸复设墩台铺舍,宿军居守,贼自是不敢复犯。 又曰:「屠勲抚顺,天时整饬蓟州诸路,谓宻云孤悬有警,救援不相及,潮河川积石漫衍,守截为艰,黄花镇拱䕶诸陵,而守备单弱,奏分蓟州为中路,以宻云建昌为东西二路,使互相䇿应,三路既分,潮河、黄花皆有备,由是兵势聨络,贼不敢犯」。又曰:正徳间,流贼犯江上,南兵部刘机谋于同事诸公曰:今日之事,惟择主将,立赏格、修营栅、恤军士为急,亟取瓦屑埧竹木为营栅,使沿江军士免暴露之苦,又发官帑银七千馀两犒军,防守有备,人心以安。 又曰:「冢宰乔宇在南兵部时,宸濠告变,刻日东下,欲取留都,公预为战守具,一时草创皆备,率九卿台諌,吁天誓以死守城门,设文武臣各二貟,率军以守城中,暗设军二营,以防不虞,濠预遣死士三百人潜入留都,伏于鼓楼街,䌫头某为内应,伺期而发,守备太监刘琅实共谋之,公亷知先缚䌫头,一鞫而知之,多执间谍,以次而擒,枭首江岸,都城获安。 又曰:「郭懋为河南杞县教谕,抵官之明日难作,邑令股栗欲遁去,公正色曰:公受专城,临难而去之,谓王命何?即为令画?守城事甚具,令富人之楼居者出板木补城隙处而登陴焉,令壮士手劒当门曰:有不一意固守而敢窜逸者?斩以狥。属两台昼夜侦邑中消息,得状,下檄以城社属公公,乃择城中丁壮约五百馀人,书其名陴上,使递为守。 又曰:嘉靖间,都御史何栋开府蓟州,遍歴关险,自山海抵居庸,延袤二千馀里,修筑邉防,分为十区,计区戍兵,计兵,设将逺近冲缓,各相聨属,一遇警报,互相䇿应,复恐兵分势寡,各设游兵,列营应援。 |
6 | 守备三。 |
7 | 原登陴。 分乗: 闻柝》 持囊 早圗 自固 知难 思险 夜事 斥候: 遽告。 申儆 藏九地,匿九地 正营部。 固封守。 庀武守。 糺部伍。 保未危。 「备他盗。 増铜梁门。 铁遂城 置屯御。 閲乡兵, 治陴隍 积藁薪,治城垒。 増亭障。 连珠砦。 迷魂墙, 具蔺石。 布渠荅 浚浮阳。 断石岭, 原守在海外。 守在四邻。 重门待暴。 设险守国 崤函之固。 山河之固,金城千里」。 金城万雉。 置甒以侦。 负户而汲存㡬亡城。 固守孤城,慎境结援。 饰城请罪。 文有武备。 兵以严终。 思艰图易 素具应卒。 戒惧不怠。 「武备不离」。 险其走集,明其伍候。 不戒而备。 隐情以虞」 备预不虞。 警戒无虞。 有备无患。 居安虑危。 天不假易。 道贵圗难 思则有备。 轻而寡谋,物宜素具。 事各有初。 儆而师徒。 防其侵轶,用戒不虞。 以备吾圉」。 且无外惧!」 是资中权。 军尚严终。 事资谋始。 握兵之要 束甲之虞 増请顿新亭。 奏复宥州。 分兵备宼。 严壁俟宼 屹若金城。 险如天堑。 墨子有九拒。 士衆无二心。 命诸将髙垒。 发义兵坚壁, 浚隍托霖雨。 敛钱起浮圗, 作堑数十万。 増台二百馀。 屹为江、淮保障。 势如腹心聨络」。 真卿预饬战备。 于筠请置舟师, 开田二十馀屯。 立壁二十四所。 原东负沧海,西阻险塞。 南通卭僰,北达褒斜, 一人荷戟,万夫趦趄。 一人守隘,千夫莫向。 方城为城,汉水为池。 践华为城,因河为池。 呉国之羸,修完而师息。 莒国虽陋,失守而都亡,守备四。 |
8 | 原城郭为固。 表里山河。 増弥节白檀,守似藩篱, 以逸待劳,以主御客。 选亲兵昼夜警, 严备常若有敌」。 占劲兵三千。 弓箭社。 |
9 | 守备五。 |
10 | 原序潘岳汧督马敦诔序》云:「秦陇之僭,巩更为魁,旣已袭汧,而馆其县子,以𦕈尔之身,介乎重围之里,率寡弱之衆,据十雉之城,免虎口之厄,全数百万石之积。 《増孔帖引杜佑诚《突厥序》曰:诚能复两渠之饶,诱农夫趣耕,择险要,缮城垒,屯田蓄力,河陇可复,岂惟自守而已。増文、韩愈守戒》曰:「《诗》曰:大邦维翰,书曰:以蕃王室诸侯之于天子,不惟守土地、奉职贡而已,固将有以翰蕃之也。今人有宅于山者,知猛兽之为害,则必髙其柴楦而外施窞穽以待之,宅于都者,知穿窬之为盗,则必峻其垣墙,而内固扄鐍以防之,此野人鄙夫之所及,非有过人之智而后能也。今之通都大邑,介于倔强之间,而不知为之备,噫!亦惑矣! 又曰:「贲育之不戒,童子之不抗,鲁鸡之不期,蜀鸡之不支。今夫《鹿》之于豹,非不巍然大矣,然而卒为之禽者,爪牙之材不同,猛怯之资殊也」。曰:「然则如之何而可?曰:在得人」。 |
11 | 増疏唐书陆贽传曰:徳宗时,西北邉嵗调河南江淮兵,谓之防秋,士不素练,战数败,将统制不一,亡以应敌。贽上陈其弊,有曰:「修封疆,守要害,蹊堑隧,列屯营,谨禁防,明斥堠,务农足食,非万全不谋,非百克不鬭,宼小至则遏其入宼,大至则邀其归,据险以乗之,多方以误之,使其勇无所加,衆无所用,掠则靡获,攻则不能进,有腹背支敌之虞,退有首尾不相救之患,是谓乗其弊,不战而屈人兵,此中国之长也」。 |
12 | 拒守一 |
13 | 《増孙子军形篇》曰:「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 《吕氏春秋》曰:公输般为髙云梯,欲以攻宋,墨子闻之,自鲁而往,裂裳裹足,日夜不休,十日十夜而至于郢,见荆王曰:臣,北方之鄙人也,闻大王将攻宋,信有之乎?王曰:「然」。墨子曰:臣以宋必不可得。王曰:公输般,天下之攻工也,已为攻宋之械矣。墨子曰:请公输般试攻之,臣请试守之。于是公输般设攻宋之械,墨子乃设守宋之备,公输般九攻之墨子,九却之不能入,故荆辍不攻。宋,墨子也,能以术御荆而存宋矣。 《博物志》曰:处士东里,廆责禹乱天下事。禹退作三城,强者攻,弱者守,敌者战城郭,盖禹始也。 |
14 | 拒守二。 |
15 | 増《后汉书隗嚣传》曰:「嚣大将王捷别在戎丘,登城呼汉军曰:为隗王城守者,皆必死,无二心。 晋书桓宣传曰:「陶侃使桓宣镇襄阳,以其淮南部曲立义成郡。宣招懐初附,劝课农桑,简刑罚,畧威仪,或载锄耒于轺轩,或亲芸获于壠亩。十馀年间,石季龙再遣骑攻之,宣能得衆心,以寡弱拒守。议者以为次于祖逖、周访。 《梁书羊侃传》曰:「侯景反,兵逼建业,衆皆凶惧。侃伪称得外射书云:邵陵王、西昌侯已至近路,衆乃少安。贼为尖头木驴攻城,矢石所不能制。侃作雉尾炬,施铁镞,以油灌之,掷驴上烧之,俄尽,贼又东西两面起土山以临城,城中震骇。侃命为地道,潜引其土山,不能立。贼又作登城楼车,髙十馀丈,欲临射城内。侃曰:车髙堑虚,彼来必倒。可卧而观之,不劳设备。及车动果倒,衆皆服焉。 《太平御览》引《三国典畧》曰:陈人侵齐,北徐州刺史祖珽令不闭城门,守陴者皆下,街巷禁断人行,鸡犬不许鸣吠,陈人莫测,所以疑人走城空,不设警备,中夜,珽忽令鼔噪,陈人惊散,晓复结陈向城。珽自临战,陈人先闻其盲,谓不能抗拒,忽见亲在戎行,弯弧纵镝,怪之,遂退。时穆提婆憾之不已,欲令城陷,不遣救援,珽军守百日,城竟保全。 北齐书曰:周人宼洛州独孤永业,恐刺史段思文不能自固,驰入金墉助守,周人为土山地道,晓夕攻战,经三旬,大军至,宼乃退。又周武帝亲攻金墉,永业出兵御之,乃通夜办马槽二千,周人闻之,以为大军将至,解围去」。《北史王思政传》曰:「思政守颍川,东魏太尉髙岳、行台慕容绍宗、仪同刘丰生等,率歩骑十万来攻颍川,筑土山以临城中,飞梯火车,尽攻击之法,思政亦作火,●因迅风,便投之土山,又射以火箭,烧其攻具,仍募勇士缒而出战,据其两土山,置楼堞,以助防守。齐文襄更益兵,堰洧水以灌城,城中水泉涌溢,不可防止,悬釡而炊,粮力俱竭。慕容绍宗、刘丰生及其将慕容永珍共乗楼船以望城内,令善射者俯射城中,俄而大风暴起,船乃飘至城下,城上人以长鈎牵船,弩乱发,绍宗穷急,投水而死,丰生浮向土山,复中矢而毙,生擒永珍,思政谓之曰:仆之破亡,在于晷漏。诚知杀卿无益,然人臣之节,守之以死。乃流涕斩之,并收绍宗等尸,以礼埋瘗。 《隋书李景传》曰:「景检校代州总管,汉王谅作乱并州,景发兵拒之。谅遣刘嵩袭景,战于城东,升楼射之,无不应弦而倒,选壮士击之,斩获畧尽。谅复遣岚州刺史乔锺葵率劲勇三万攻之,景战士不过数千,加以城池不固,为贼冲击,崩毁相继。景且战且筑,士卒皆殊死鬭,屡挫贼锋。司马冯孝慈、司法参军吕玉并骁勇善战,仪同三司侯莫陈乂多谋画,工拒守之术。景知将士可用,其后推诚于此三人,无所关预,唯在阁持重,时出抚循而已。月馀,朔州总管杨义臣以兵来援,合击,大破之。 《唐书李光弼传》曰:至徳二载,史思明率衆攻光弼,思明为飞楼,障以木幔,筑土山临城,光弼遣穴地頽之,思明宴城下,倡优居台上,靳指天子,光弼遣人隧地禽之,思明大骇,徙牙帐逺去,军中皆视地后行,又潜沟营地,将沈其军,乃阳约降,至期,以甲士守陴,遣禆校出,若逆款者,思明大悦,俄而贼数千没于堑,城上鼔噪,突骑出乗之,俘斩万计,思明畏败乃去。 又曰:史思明、蔡希徳率髙秀岩等将兵十万攻太原,时麾下卒不满万,衆议培城以守,光弼曰:「城环四十里,贼至治之,徒疲吾人」。乃彻民屋为攂石,车车二百人挽之,石所及輙数十人死,贼伤十二。 又《陈利贞传》曰:李希烈攻襄城,利贞登陴捍守,七十日未尝栉沐,非议事不下城。 又刘昌传曰:「李希烈取汴,江、淮大震,昌以兵三千守寜陵,希烈衆五万攻之,昌掘堑以遏地道,相拒凡四十馀日,贼数败,乃解围去。 又《程千里传》曰:贼将蔡希徳围上党,轻骑挑战,千里恃勇开县门,率百骑欲禽希徳,马颠为贼所执,仰首敕诸骑使还,曰:「为我报诸将,可失帅,不可失城」。军中皆为泣下,増备固守,贼不能下,乃还。 《通鉴》、《唐纪》曰:朱泚攻奉天,使僧法坚造云梯髙广各数丈,裹以兕革,下施巨轮,上容壮士五百人。戊子,北风甚迅,泚推云梯上施湿毡,悬水囊,载壮士攻城,翼以轒輼置人其下,抱薪负土填堑而前,矢石火炬所不能伤,贼并兵攻城东北隅,矢石如雨,城中死伤者不可胜数,贼已有登城者,时士卒冻馁,又乏甲胄,浑瑊抚谕,激以忠义,皆鼓噪力战,瑊中流矢,进战不辍,初不言痛,㑹云梯辗地道,一轮偏陷不能前,却火从地中出,风势亦回,城上人投苇炬,散松脂,沃以膏油,欢呼震地,须㬰,云梯及梯上人皆为灰烬,臭闻数里,贼乃引退。 又曰:「顾全武克苏州,追败周本等于望亭,独秦裵守昆山不下,全武帅万馀人攻之,裵屡出战,使病者披甲执矛,壮者彀弓弩,全武每为之却。 五代史梁臣传》曰:牛存节闻晋兵攻泽州,顾诸将曰:泽州要害,不可失也。诸将皆不欲救之,存节戒士卒熟息,已而谓曰:事急不赴,岂曰勇乎?举策而先,士卒随之。比至泽州,州人已焚外城,将降晋,闻存节至,乃稍定。存节入城助泽人守,晋人穴地道以攻之,存节选勇士数十,亦穴地以应之,战于隧中,敌不得入,晋人解去。 《宋史孟宗政传》曰:宗政权枣阳金完顔萨布拥歩骑围城,宗政与扈再兴合兵角敌,歴三月,大小七十馀战,宗政身先士卒,金人战輙败,忿甚,周城开濠,控兵列濠外,飞锋镝,以綯铃自警,铃响则犬吠,宗政厚募壮士,乗间突击,金人不能支,盛兵薄城,宗政随方力拒,随州守许国援师至白水,鼔声相闻,宗政率诸将出战,金人奔溃。 《通鉴》、《宋纪》曰:神宗时,夏人数十万围兰州,已据两关,李浩闭城拒守,钤辖王文郁请击之,浩曰:「城中骑兵不满数百,安可战?」文郁曰:「敌衆我寡,正当折其锋以安衆心,然后可守,此张辽所以破合肥也」。乃夜集死士七百馀人,缒城而下,持短刃突之,贼衆惊溃。时以文郁方、尉迟敬徳,擢知州事。 《八编𩔖纂》曰:元兵取金睢州,遂围归徳府,金行省博尔欢,命经歴,冀禹锡守御,禹锡竭其才智,故得不陷拊膝录》曰:铁铉为山东参政。建文二年,李景隆驻徳州,铉督饷飞刍挽粟,水陆并进,军兴不乏。五月,靖难兵围济南甚急,铉至临邑,闻景隆军败,南奔,道遇参幕髙巍,趣与之定计迎景隆,收溃师共保济南,北兵至城下,围之数匝,城坏,铉以蓝布作障纹,其上如砖状,张于外衬,以苇席于内,潜筑绐云:「一夕修完燕兵逺望,疑为真」。遂不敢逼,又城壊处,悬太祖御像,燕兵见之,竟不敢攻,燕兵决堤水灌城,城中恐,铉令登陴哭曰:「旦且降!尽撤守!」具出千人城外伏地,请退兵十里,无惊动,城中人燕王喜,退军受降,铉悬铁板城门上,伏壮士闉堵中,约候燕王入城呼千歳,即下拔桥,燕王渡桥至城下,城门开,及门铁板下伤燕王马首,燕王易马走城下,伏兵断桥桥,坚竟脱去。秋七月,燕粮尽,姚广孝曰:「师老矣!」舍之南去。 《兵畧纂闻》曰:明杜宥以御史谪知英徳县,时猺、宼猖獗,邑故无城树,木栅为固,公剏为之城,城成而寇适至,躬冒矢石,与民死守,粮尽,矢竭而围不解,乃选敢死士夜缒城下,纵火焚贼所,据民庐,贼惊溃遁去。 又曰:正统间,沙宼、邓茂七乱,挥同杨广领兵守将,乐贼数万,至以车攻城,其车之制,髙约与城齐,冒以牛革,上用大竹二,交揉系之,如抱手状,竹之上置板数片,及城则发竹以辟兵板,随竹而下,跨城以度衆,广积铁熔之,而植木城上以俟,比至,竹为木所捍,不得发,又以铁猫鈎其军,令不得进退,取草裹竹灯檠投其上,乃以所熔铁浇之草著铁即炽,车悉焚毁,贼溃,广与千户徐升乗胜出战,剿杀甚衆,城赖以完。 又曰:嘉靖间,汤建衡令新城宼至,公捐俸犒,士士为感泣。贼攻南门,公遣兵载大筏渡水逆战,贼不能进。明日,攻东门,公豫令人宻布铁蒺藜竹签于地,城上复注矢炮拟之。贼复趋城南,张旗执枪翼而前,我兵以狼筅格之,贼仆夺其旗,城上鼓噪助之,贼不得利,乃宵遁。 又曰:倭贼攻江隂,主簿曹廷慧父子与兵仅十二三人,县令欲移家眷于学宫,或劝曹暂自为计,曹叱曰:此地乃吾死所,手斫家人一耳!」又将刃其子,衆遂不敢动,贼作牛皮障自覆,凿城,乃大索城中薪,贯火掷城外不止,又用人粪煎滚,用铁销汁,探贼聚处灌之,复击以炮倭,贼始不敢近。 |
16 | 拒守三 |
17 | 増堑防门。 创遏炮。 断木为兵。 括衣为帜, 铁锁横江。 老罴当道, 煮粥均分。 命女出拜, 缚木接楼。 缝布为幔, 楼堞皆尽。 甲鼔无遗, 筑城控摄。 张幕止宿。 私金赏士。 私産募士。剥树、煮甲。 削木翦纸, 汲水灌城,凿壁引缆, 不满五千人。 相持百馀日, 六月,不能拔。 逾年不能下, |
18 | 拒守四 |
19 | 増眦血流面,牙齿皆碎。 夜,率妇人登城而呼,誓与城相存亡」。 击釡铫,助军势。 |
20 | 险固一 |
21 | 増易坎之彖曰:「天险不可升也。地险山川,丘陵也。王公设险以守其国,险之时用大矣哉! 《战国策》曰:「苏秦说燕文侯曰:燕地方二千里,带甲十万,车七百,骑六千,粟支十年。南有碣石、雁门之饶,北有枣栗之利。 干寳《晋纪总论》曰:「方岳无钧石之镇,关门无结草之固,险固二。 |
22 | 《増蜀志》曰:曹公自长安南征,先主遥策之曰:「曹公虽来,无能为也,我必有汉川矣!」及公至,先主敛衆拒险,终不交锋,积月不拔,亡者日多。曹公果引军还,先主遂有汉中。 北史安同传曰:同从道武征姚平于柴壁,姚兴悉衆救平,同进计曰:汾东有蒙坑,东西三百馀里,径路不通,姚兴来,必从汾西乗髙临下,直至柴壁,如此则宼内外势接,宜截汾为南北浮桥,乗西岸筑围,西围既固,贼至无所施其智力矣。从之。兴果视平屠灭而不能救」。五代史唐臣传曰:「梁王彦章击破徳胜,唐军东保杨刘,彦章围之。是时唐已得郓州,郭崇韬曰:彦章围我于此,其志在取郓州也。臣愿据河下流,筑垒于必争之地,以应郓州为名,彦章必来争,既分其兵,可以圗也」。乃遣崇韬与毛彰将数千人夜行,所过驱掠居人,毁屋伐木,渡河,筑垒于博州东,昼夜督役,六日垒成,彦章果引兵急,攻之,不尅,所失大半,还趋杨刘,庄宗迎击,遂败之。 《通鉴》、《宋纪》曰:徽宗时,晏州夷酋卜漏反,以赵遹为招讨使,漏据轮缚大屯,其山崛起数百仭,林箐深宻,诸酋垒石为城,树栅以守,遹军不能进。 |
23 | 险固三 |
24 | 原襟带 咽喉 固圉厄险。 百二。 十二。 重阻 巨固。 二关 四塞 増慿险。 备败, 襟凭。 背负: 原天地之险。 金汤之固 被山带河 悬车、束马。 不得方轨。 不争险易。 宅于土中。 守在海外。 束其要害。 系以安危。 増霸王之资。 形胜之地, 引水属城。 聚石种树, 筑垒䕶栅。 断山浚堑, 四壁斗絶。 一径尺许。 河有造舟之危。 山有摧轮之险, 许歴劝奢先据北山。 郭淮䇿,亮必争北原, 原楚、瓦城郢、沈尹知其必亡。 梁伯、沟宫,左氏称其自取。 负固 《忘危》 不一姓。 是三殆。 险为屏。 固为寳。 凭洞庭者,苗人亡,恃岩邑者虢叔死。 考呉起之言,在徳而已。 徵司马之对,虽险何为? 孝子去官: 忠臣叱驭。 |
25 | 险固四 |
26 | 増江汉为池,军门幕府一。 |
27 | 増《史记冯唐传》注《索隐》曰:崔浩云:古者出征为将,治无常处,以幕为府舍,故云幕府。 |
28 | 军门幕府二。 |
29 | 増史记冯唐传》曰:「魏尚为云中守,终日力战,斩首捕虏,上功幕府。 《唐书段志𤣥传》曰:「志𤣥与宇文士及勒兵卫章武门,太宗夜遣使至,士及披衣戸内,使志𤣥拒曰:军门不夜开。使者示手诏志,𤣥曰:夜不能辨。不纳。帝叹曰:真将军、周亚夫何以加? 又薛讷传》曰:开元初,讲武新丰时,诸部颇失序,唯讷与解琬军不动。帝令轻骑召之,至军门,不得入。 又《李勉传》曰:「勉礼贤下士,有终始,尝引李廵、张参在幕府,后二人卒,每至宴饮,仍设虚位沃馈之。 又《李石传》曰:「石字中玉,辟李听幕府,从歴四镇,有材略,为吏精明,听每征伐,必留石主后务。 又《沈傅师传》曰:傅师更二镇十年,无书贿入权家,初拜官,宰相欲以姻私托幕府者,傅师固拒曰:「诚尔,愿罢所授」。故其僚佐如李景让、萧置、杜牧,极当时选云。 《通鉴唐纪》曰:马燧平河中,出髙、郢、李墉于狱,皆奏置幕下。 |
30 | 军门幕府三。 |
31 | 原幕府。 辕门 军门 牙门。 莲花幕。 青油幕。 増骠骑幕。 《安西幕》。 参戎事 制中权。 原窦宪置幕。 郗超入幕, 増杖䇿上谒。 拔劒大呼, 徧遗雉兔。 独收人物, 奏置幕府。 表留幕府。 髙置幕府。 对置幕府。 月上营门。 《鸟避辕门》 任瓌上谒辕门。 杨政大呼军门,市租皆输幕府。 赐与,悉置军门。 |
32 | 军门幕府四。 |
33 | 増潜作捷布,幕府皆一时髙选。 辕门有光武旅増气。 辕门二龙 |
34 | 军门幕府五。 |
35 | 増诗唐杜甫诗曰:「辕门照白袍」。 又曰「风动将军幕钱起。诗曰:「烟波带幕府,海日生红旗」。 刘禹锡诗曰:「相府开油幕」。 戎昱诗曰:「辕门压塞雄」。 刘希夷诗曰:「军门压黄河」。 王昌龄诗曰:「红旗半掩出辕门」。 《权徳舆诗》曰:「三城晓角起辕门,一县繁花照莲府。 |
36 | 増碑唐韩云卿平淮碑曰:「援桴军门,气淩山河」。増传唐孙逖伯乐川传曰:「辟辕门于大荒,増启。唐殷文圭投知己,启云:将军之举,左㫋袭武者咸思効勇。公子之虚,右席雕文者,竞愿呈才。 |
37 | 御定渊鉴𩔖函卷二百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