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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一百十三

《卷一百十三》[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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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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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渊鉴𩔖函卷一百十三设官部五十三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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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一唐刺史府,宋知军州,元总管 明知府。原杜氏《通典》曰:「郡守,秦官。秦灭诸侯,以其地为郡,置守、丞、尉各一人。守治民,丞佐之,尉典兵。 汉景帝中元二年,更名郡守为太守。凡在郡国,皆掌治民、进贤、劝功、决讼、检奸,常以春行所主县,秋冬遣无害吏。按讯诸囚,平其罪法,论课殿最按律有无害都吏,言如公平吏。《汉书》萧何以文无害,为沛主吏掾幷举孝廉。汉制,歳尽遣上计掾、吏各一人,条上郡内衆事,谓之计偕簿。郡为诸侯王国者,置内史以掌太守之任。宣帝以为太守吏民之本,数变易则下不安。民知其将久,不可欺罔,乃服从其敎化,每拜刺史、守相,辄亲见问,观其所繇,退而考察,以质其言质,正。常称曰:「与我共治者,唯良二千石乎!」是以汉世良吏于是为盛,称中兴焉元帝建昭二年,益三河大郡太守,秩凡户十二万为大郡。帝又下制,令诸侯王相位在太守下。成帝绥和元年,省内史,以相治民,则相职为太守哀帝初,御史大夫王嘉上疏曰:「近日公卿以下,变易促急,数改更政事,吏或居官数月而退,送故迎新,交错道路。二干石轻贱,吏人慢易,则有离叛之心。前山阳亡徒纵横,吏士临难,莫肯仗义死节者,以守相威权素夺也。故成帝悔之,诏二千石不以故纵为罪,赐金以厚其意。诚以国家有急,取办于二千石二千石尊重难危,乃能使下。故尚书章文必有敢告之字,乃下所以丁宁告戒之辞。今二千石、刺史、三辅县令有材任职者,若有过差,宜可阔略,令尽力者有所劝。此方今急务,国家之利也」。王莽改太守曰大尹。 后汉亦重其任王常字敬伯,为巴郡民,生为立祠,或以尚书令、仆射出为郡守锺离意、黄香、桓荣、胡广是也,或自郡守入为三公虞延、第五伦、桓虞、鲍昱是也。三国时,有郡守、国相、内史。 晋郡守皆加将军,无者为耻,王导永嘉末𨕖丹阳太守,加辅国将军。导上笺曰:「昔魏武,达政之主也。荀文若,功臣之最也,封不过亭侯。仓舒,爱子之宠,赠不过别部司马。今者临郡,不问贤愚,皆加重号,辄有鼓盖,有不得者为耻。导饕名窃位,敢紊彝典,谨送鼔盖加崇之物,请从导始」。帝嘉而从之。初,太始中,诏「守相三载一廵属县,必以春,此古者所以述职、省俗、宣风展义也。晋、宋守相、内史,并银章青绶,进贤两梁冠。 后魏初,郡置三太守说在《刺史》萹。孝文初,二千石能静二郡至三郡者迁为刺史说在《县令》萹。太和中,次职令》,郡太守、内史、相、县令,并以六年为限。 北齐制,郡为上、中、下三等,每等又有上、中、下之差。自上上郡至下下郡凡九等。 后周郡太守,各以户多少定品命。 隋郡太守如北齐九等之制。至开皇三年,罢天下诸郡,以州统县杨尚希上表曰:「当今郡县倍多于古,十羊九牧,人少官多,请存要去闲,幷小为大」。帝嘉之,遂罢诸郡。大业三年,又改州为郡,郡置太守。 唐武徳元年,改郡为州,改太守为刺史,加号持节,后加号为「使」。持节诸军而实无节,但颁铜鱼符而已。天宝元年,改州为郡,刺史为太守汉文帝二年,初兴郡守为铜虎符、竹使符。至隋开皇七年,又别颁青龙符于东方总管、刺史,西方以驺虞,南方朱雀。北方𤣥武九年,又颁木鱼符于总管、刺史,雌一雄二。至十年,悉颁木鱼符于五品以上官。义宁二年,罢竹使符,又颁银兔符于诸郡。唐武徳元年,又改铜兔符为铜鱼符。自是州郡太守,更相为名,其实一也。太宗初理天下也,重亲人之任,疏督守之名于屏,俯仰视焉,其人善恶,必书其下,是以州郡无不率理贞观中,贾敦实为饶阳令,有能名,时制大功之嫌,不得聨官。敦实兄敦颐复为瀛州刺史,朝廷以其兄弟廉谨,许令同州,竟不迁替,时人荣之。敦实歴迁洛州长史。初,敦颐为洛州刺史,甚有惠政,百姓树碑颂美。及敦实去职,又立颂于兄碑之傍,故人呼为「棠棣碑》。逮贞观之末,升平既久,羣士多慕省阁,不乐外任,其折冲果毅有材力者,先入为中郎、郎将,次补郡守,其轻也如是。 武后临朝,垂拱二年,诸州都督、刺史官准京官带鱼。长安四年,纳言李峤、同平章事唐休璟奏曰:「窃以物议重内官而轻外职,凡所出守,多因贬累,非所以澄风俗,安万人。臣请择才于台阁省寺之中,分典大州,共康庶政。臣等请辍近侍,率先具僚」。后乃令书名采之,中者当行。于是凤阁侍郎韦嗣立、御史大夫杨再思等二十人中之,皆以本官检校刺史后二十人内以政绩可称者,独常州刺史薛光谦、徐州刺史司马锺二人而已。当时复有为员外刺史者永昌中,成王李千里歴迁襄州员外刺史州。神龙初,以谯王重福之妃,张易之甥也,贬重福为濮, 员外刺史,皆不领州务。开元中,定天下州府,自京都及都督、都护府之外,以近畿之州为四辅同、华、岐、蒲四州,谓之四辅。八年,都督、刺史品卑者借绯鱼袋,其馀为六雄郑、陜、汴、绛、怀、魏六州为六雄、十望宋、亳、滑、许、汝、晋、洛、虢、卫、相十州为十望、十紧初有十紧州,后入紧者甚多,不复具列,及上、中、下之差。 増《文献通考》曰:五代时,仍刺史之号,后唐时以二十五月为限。 宋太祖开基,革五季之患,召诸鎭会于京师,赐第以留之,分命朝臣出守列郡,号权知军州事,军谓兵,州谓民政焉。其后文武官参为知州军事,二品以上及带中书、枢密院、宣徽使职事称判。太守掌总理郡政,宣布条敎,导民以善而纠其奸慝,歳时劝农课桑,旌别孝弟,其赋役、钱榖、狱讼之事,兵民之政皆总焉。凡法令条制,悉意奉行,以率所属。有赦宥则以时宣读,而颁告于治境,举行祀典,察郡吏徳义材能而保任之,若疲软不任事,或奸贪冐法,则按劾以闻。遇水旱,以法赈济,安集流亡,无使失所。 若河南、大名、应天府则兼留守司公事,太原府、延安府、庆州,渭州则兼经略安抚使、马歩军都总管、定州眞定府、瀛州、大名府,京兆府则兼安抚使、马歩军都总管,泸州、潭州、广州、桂州、雄州则兼安抚使、兵马钤辖,颍昌府、青州、郓州、许州、邓州则兼安抚使、兵马廵检,其馀大蕃府或沿边州郡,或当一道冲要者,并兼兵马钤辖、廵检都监,或带沿边安抚提辖兵甲、沿边溪峒都廵检、馀州军则否,其属官员数多寡,皆视其地望之髙,下与职务之繁简而置之。 建炎元年,诏河北、京东西路除帅臣外,旧差文臣知州去处,许通差武臣一员。后诏要郡带本路兵马钤辖,次要郡带本路兵马都监,绍兴三年罢元年七月,诏要郡文官带本路兵马钤辖,武臣副之。次要郡文官带本路兵马都监,武臣副之,令逐州改正称呼。至绍兴三年,臣僚言:「既与异时沿边事体不同,又于今日诸州统制无补,徒著名位,以成虗文」。诏并罢之。五年,令郡守除授罢并令上殿,凡从官出知郡者,特许不避本贯。九年,诏守臣以二年为任。六年,诏控扼去处守臣,并以三年为任。九年罢,令郡守并带提举学事九月,礼部言:「知建昌军李长民奏,宣和以前,应知、通、令、佐阶衔并带主管学事,自军兴以来中辍。今欲郡县依旧法结衔,从官以上知郡县带提举,学事,除郡知、通县,令、佐并带主管,学事结衔」。从之。孝宗乾道三年,令不任守臣不为郎中书门下省言:「勘会已降指挥,非曽任守臣及监司,不得除郎官,著入条令。。淳熈中,令郡守罢带主管学事。 《续文献通考》曰:理宗时,诏免诸州守臣上殿奏事。右丞相叶梦鼎言:祖宗谨重牧守之计,将赴官,必令奏事,盖欲察其人品及靣,谕以廉律已爱育百姓,其至郡,延见吏民,宣上徳意,庶几无负临遣之心,今不逺数千里而来,咫尺天顔而不得见,非立法之本意。 《辽史》:南面黄龙府官。曰知黄龙府事,兴中府官曰知兴中府事。南面方州官有刺史,大略采用唐制。 金诸府非兼总管府事者为尹。 元世祖至元初,置诸路总管府。二十年,定十万户之上者为上路,十万户之下者为下路,当冲要者虽不及十万户,亦为上路上路,秩正三品。逹噜噶齐一人,总管一人,兼管劝农事,江北则兼诸军。鄂罗下路秩从三品,散府秩正四品,逹噜噶齐一人,知府或府尹一人,领劝农、鄂罗诸路同。所在有隶诸路及宣慰司行省者,有直隷省部者,有统州县者,有不统州、县者,其制各有差等元路州县各立长官曰逹噜噶齐,掌印信以总一府一县之治,判署则用正官,在府则总管,在县则县尹。 明初,罢各路总管府,于两京置直隷府各省分置诸府。洪武六年,定为三等:赋二十万石,上为上府,知府,秩从三品。二十万下中府,正四品。十万,下下府从四品。已而并为正四品。 知府掌敎养郡民之事,賔兴科贡,均平赋役,崇愼祀典,禁诘奸顽,表异良善,讯听刑狱,审达冤滞,存恤困穷,纠察吏治,上下其考,以告于抚。按、藩、臬上于吏部,务知百姓之疾苦。若籍帐、军匠、传驿、马牧、仓库、盗贼、河渠、沟防、道路之事,虽有专官,皆知府领之而总督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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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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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韩子》曰:李悝为魏文侯,上地守,欲民善射,乃下令云:「民有狐疑之讼者,令之射狗,中之者胜,不中者负。民皆习射,日夜不休,与秦战,大败之,以民之善射也。 《汉书》曰:「季布为河东太守,孝文时,人有言其贤召,欲以为御史大夫。人又言其勇使酒至留邸,一月罢。布曰:臣待罪河东,陛下无故召臣,此人必有以臣欺陛下者。今臣至罢去,必有毁臣。夫以一人誉召臣,一人毁去,臣恐天下有识闻之,以窥陛下」。上曰:「河东,吾股肱郡,故特召君耳」。又曰:文翁,庐江人,少好学。景帝末,为蜀郡守,修起学官于成都,招下县子弟以为学官,弟子得敎令,吏民见而荣之,由是大化蜀地。学京师者,比齐、鲁焉。天下并立学校,自文翁始也」。 又曰:黄霸次公,为颍川太守,户口歳増治为天下第一,徴守京兆尹,是时凤皇、神雀数集郡国,颍川尤多,天子以霸治行终长者,下诏赐爵闗内侯、黄金百斤。 又曰:龚遂少卿,为渤海太守。民有带持刀劒者,使卖劒,买牛卖刀买犊,曰:「何为带牛而佩犊乎?」 又曰:「朱买臣,吴人,为会稽太守,上谓之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绣」。夜行初,买臣免待诏,尝从会稽守邸者寄居饭食,拜为太守,买臣衣故衣,怀其印绶。歩归郡邸时,会稽吏方相与羣饮,买臣入室中守邸,与共食,食且饱,少见其绶,怪之,前引其绶,视其印。会稽太守章也守邸惊,出语掾吏,其故人素轻买臣者,入视之。还,走疾呼曰:「实然!」坐中惊骇。 又曰:京房为魏郡太守,秩八百石,得以考功法治郡。房自请,愿无属刺史得除用他郡人,自第吏、千石以下,歳竟乗传奏事,天子许焉。 又曰:「哀帝时,南郡多盗贼,授萧育为太守,上以育耆旧名臣,乃以三公使车载育入殿中受策,加赐黄金二十斤。育至南郡,盗贼断迹。 又曰:「召信臣翁卿,迁南阳太守,躬督耕桑,歳増三万顷,吏人亲爱,号曰召父」。荆州刺史奏信臣为百姓兴利郡,以殷富,赐黄金四十斤,迁河内太守。 又曰:「汲黯为东海太守,学黄、老,言治官民,好清静,择丞史任之,责大指而已。不细苛。黯多病,卧阁内不出。歳馀东海大治。 又王成、黄霸、朱邑、龚遂、郑𢎞、召信,臣等所居,民富所去见思生有荣号,死见奉祠。 《后汉书》曰:何敞迁汝南太守,敞疾文俗吏,以苛刻求当时名誉,故在职以寛和为政。立春日,常召督邮还府,分遣儒术大吏案行属县显孝弟有义行者。 又曰:刘寛为南阳太守,典歴三郡,温仁多恕,尝以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吏人有过,但用蒲鞭罚之,示辱而已,终不加苦。案:《异苑》云:崔景贡守昌平,有惠政,尝悬一蒲鞭而不用,则又加寛一等矣。 又曰:刘寛为南阳太守,好为诸生,讲论经义,不严而治。 又曰:刘宠祖荣,拜会稽太守。山民愿朴,乃有白首不入市井者,颇为官吏所扰。宠简除烦苛,禁察非法,郡中大化。 又曰:刘宠为会稽太守,狗不夜吠,将去山隂父老七八人,赍百钱送宠,宠为𨕖受一大钱,故人号为取一钱」。后八居九,列四登三事也。 又曰:「任延为九眞太守,骆越之民无嫁娶之礼,各因滛好,无适对配,不识父子之姓,夫妇之道」。延乃移书属县,各使男年二十至五十,女年十五至四十,皆以年齿相配。其贫无礼聘,令长吏以下各省俸禄以赈助之,同时相娶者二千馀人。是时风雨顺节,榖稼丰衍,其産子者始知种姓,咸曰:「使我有是子者,任君也」。多名子为任。 又曰:「秦彭转颍川太守,有凤皇、麒麟、嘉禾、甘露之瑞,集于郡境,肃宗廵行颍川,辄赏赐钱榖,恩宠殊异。 又曰:「鲍昱拜汝南太守,郡多陂池,歳歳缺坏,年费尝三千馀万。昱乃上作方梁石洫水,常饶足漑田,倍多人以殷富」。《东观汉记》曰:「冯勤曽祖扬,宣帝时为𢎞农太守,生八男,皆典郡,赵、魏间号为冯万石。 又曰:赵憙伯阳,为平原太守,于是擢举义行,诛锄奸恶。后青州大蝗,入平原界辄死。歳屡有年,百姓歌之。 又曰:朱晖文季,再迁临淮太守。吏民畏爱,为之歌曰:「强直自遂,南阳朱季」。吏畏其威,民怀其惠」。 又曰:「朱晖迁临淮太守,建武十六年,四方牛大疫,而临淮独不疫,邻郡人多牵牛入界」。又曰:「张堪字君淑,试守蜀郡太守,迁渔阳,开治稲田八千馀顷,敎民种田,百姓以殷。富童謡歌曰:「桑无附枝,麦穗两岐。张君为政,乐不可为一作支。视事八年,匃奴不敢犯塞。 又曰:「张堪为渔阳太守,帝尝召见诸郡计吏,问其风土及前后守令能否,蜀郡计吏樊显进曰:「渔阳太守张堪昔在蜀,其仁以惠下威,能讨奸清廉,无以为比」。上曰:「何以为敕?」显曰:「昔公孙述破时,珍宝山积,卷掘之物,足富十世,而堪去职之日,乗折辕车,布被囊而已」。帝闻叹息。 又曰:廉范字叔度,为蜀郡太守。成都邑宇逼侧旧制,禁民夜作以防火,而更相隐蔽,烧者日日相属。范乃毁削前令,但严使储水,百姓为便。乃歌之云:「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堵,昔无襦,今五袴」。 又曰:王阜为益州太守,神马四出滇河中,甘露降白乌见,连有瑞应,世谓其用法平正,寛慈惠化所致。 又曰:「崔寔为五原太守。五原土宜麻枲,而俗不知纺绩,民冬月无衣积细草而卧其中,见吏则衣草而出。寔至官,劝种麻,命工伐木,作机纺车,敎民纺绩。 华峤《后汉书》曰:「郭伋拜颍川太守,召见,辞谒,帝劳之曰:郡得贤能太守,去帝城不逺,河润九里,冀京师幷蒙其福也。 又曰:「郅恽拜长沙太守,崇敎化,表异行。 又孔奋传曰:「奋为武都太守,美行爱之,如骨肉无义,憎之如仇讐」。 又曰:宋均字叔庠,为九江太守,五日一聼事,冬以日中,夏以平旦,蝗飞南至九江界,辄东西分,时多暴虎,先是设槛捕之,犹多伤害,均下记曰:夫虎豹在山,鼋鼍在渊,物性所托,故江、淮之间有猛兽,犹江北之鸡豚也,数为民害,咎在贪残。今退贪残,进忠良,去槛穽,虎遂东渡江去。 又曰:「岑熙为东都太守,招聘隐逸,与参政事,无为而化。视事二年,舆人歌之曰:「我有枳棘,岑君伐之。我有蟊贼,岑君遏之。狗吠不惊,足下生氂。含哺鼓腹,焉知凶灾。我喜我生,独于斯时。美矣岑君,于戏仁慈」。 谢承《后汉书》曰:「杜诗迁南阳太守,性节俭而政治清平,以诛暴立威,善于计略,省爱民役,造作木排,铸为农器,用力少见功多,百姓便之。又修治陂池,广拓田地,郡内比室殷足,时人方于召信臣,故南阳为之语曰:「前有召父,后有杜母」。 又曰:「沈丰为零陵太守,为政愼刑重杀,爱民养化,罪法辞讼,初不历狱,嫌疑不决,一断于口,鞭杖不举,而无刑戮。僚友有过,初不暴扬,有奇谋异略,辄为谈述,曰:「太守所不及也」。到官一年,甘露降,瑞芝生。 又曰:陈蕃为乐安太守,郡人周璆髙洁之士,前后郡守招命莫肯至,唯蕃能至焉,字而不名,特为置一榻,去则悬之。 又曰:刘琨字桓公,迁𢎞农太守。先是,崤渑驿道多虎灾,行路不通。琨为政三年,化大、行虎皆负子渡河而去。帝闻而异之。 又曰:「孟尝迁合浦太守,郡不産榖食,而海出珠宝与交趾比境,常通商贩货籴粮食。先是,宰守并多贪秽,诡人采求,不知纪极,珠遂渐徙于交趾郡界,于是行旅不至,贫者饿死于道。尝到官,革易前弊,曽未逾歳,去珠复还,百姓皆反其业,商贾流通,称为神明。 又曰:黄昌为蜀郡太守,未至郡时,蜀有童謡曰:「两日出,天兵戢」。 《续汉书》曰:「寇恂拜河内太守,移书属县,讲兵肄射,伐淇园之竹,为矢百馀万,养马二千匹,收租四百万斛,转以给军。 《汉杂事》曰:蒋满为上党太守,长子万为北地都尉,次子辅为安定太守,满与万俱知名,并见徴,用时徴为二千石者十三人,俱引见万却,退不敢与父并诏,遣问谒者曰:「何以不齐?」左右曰:「此乃父子也」。宣帝叹息曰:「乃父子剖符耶!」即下诏曰:「上党太守满经行笃著,信行山东,其以满为淮阳王相,诲导东藩𢎞农股肱郡,其以万为𢎞农太守,父子同日拜于前」。上甚嘉之。 《三辅决録》曰:马援诫兄子书:「龙伯髙敦笃周愼,口无择言,吾爱之重之,愿汝曹效之」。世祖见援书,即擢为零陵太守,在郡四年,甚有治化。 《魏志》曰:「郑浑为上党太守,浑以百姓新集为制,移居之法,使兼复者与单,轻者相伍,温信者与孤老者相比,勤稼穑,明禁令,由是民安于农,而盗贼止息」。《京茂传》曰:「时泰山多盗贼,以茂为泰山太守,旬月之间,襁负而至者千馀家」。 《魏略》曰:孟康为𢎞农太守,清已平赋,省息讼狱,时出案行,不欲烦损吏民,常预敕卒徒,各持镰所在,自刈马草不止,亭传露宿树下。 《蜀志》曰:诸葛亮领蜀郡太守,衆事皆办。 王隐《晋书》曰:「何曽上言:郡守之权虽轻,犹御千里,比之于古,列国之君也」。又曰:「王逊为上洛太守,私牛马在郡生驹犊者,秩满悉以付官」,云是郡中所産也。 《山公啓事》曰:「晋制,春夏农月不迁,改长吏、郡守、县令之属,以其妨农事故也」。 《世说曰:「荆州刺史裴潜以南阳周泰为从事,使诣司马宣王,宣王辟泰泰九年居丧,留缺待之。后三十六日,擢为新城太守。宣王为大会使,锺毓嘲之曰:君释褐登宰府三十六日,拥麾盖,守兵马典郡,乞儿乗小车,一何快耶!泰曰:君名公之子,故守吏职。獮猴骑土牛,一何迟耶?《梁书》曰:「谢朏字敬仲,齐时为义兴太守,加秩中二千石,不省杂事,悉付纲。纪曰:吾不能作主者吏,但能太守耳。又曰:「任昉为吴兴太守,清洁。友人到漑,与弟洽从昉为山泽游,被代而还,无裙,沈约遗裙迎也。 又曰:何允字子季,为建安太守,民不忍欺,伏腊放囚还家,及期而至。 《陈留耆旧传》曰:「髙愼历东莱太守,其妻谓曰:君累为宰守,何不为蓄以遗子孙!愼曰:我之勤苦,以清名为基,以二千石遗之也。 益部耆旧传曰:「景放为益州太守,威恩洽畅,有鸠鸟集于㕔事。 《华阳国志》曰:赵瑶徙蜀郡太守,司空张温谓之曰:「昔第五伦徙蜀郡为司空,吾今埽地以待足下矣」。 増唐书曰:太宗朝,马周疏言:「使百姓安乐,在刺史、县令耳。县令旣衆,不能皆贤,但州得良刺史可矣。古者郡守、县令皆𨕖贤徳,欲有所用,必先试以临人,或由二千石髙第入为宰相,今独重内官,县令、刺史,颇轻其𨕖。又刺史多武夫,或京官不称职,始出补外,而以徳行才术擢者,十不得一,所以百姓未安,殆在于此」。帝称善。 又曰:「中宗景龙中,韦嗣立言:刺史、县令,治人之首,比年不加简择,京官坐负及声称下者乃典州,年髙不善刀笔者乃拟县。朝轻用人,何以治国?愿下有司,精加汰择。凡诸曹侍郎、两省一台及五品以上清望官,当先𨕖用刺史、县令,所冀守宰称职,以兴太平」。 又曰:裴耀卿为济州刺史,会天子东廵,耀卿直三梁十驿,科敛均省,为东州知顿最。封禅还,次宋州,宴从官,帝欢甚,谓张说曰:「前日出使,廵天下观吏善恶不得实。今朕有事岱宗,而怀州刺史王丘饩牵外无他献,我知其不市恩也。魏州刺史崔沔遣使供张,不施锦绣,示我以俭,此可以观政也」。济州刺史裴耀卿上书数百言,至曰:「人或重扰,即不足以告成,朕置书座右以自戒,此其爱人也」。 又曰:「张九龄上言:今刺史,京辅雄望之郡,犹少择之,江淮、陇蜀、三河大府外,稍非其人,由京官出者,或身有累,或政无状,用牧守之任,为斥逐之地,武夫流外,积资而得,不计于才,刺史乃尔,县令尚可言哉?京师衣冠所聚,身名所出,从容附会,不勤而成,是大利在于内而不在于外,智能之士,欲利之心,安肯复出为刺史县令哉?宜遂科定其资,不历都督、刺史,虽有髙第,不得任侍郎、列卿,不历县令,虽有善政,不得任台郎、给舎、都督、守令,虽逺者,使无十年任外,如不为此而救其失,恐天下犹未治也。 肃宗时,杨绾为相,时诸州悉带团练使,绾奏:「刺史自有持节诸军事以掌军旅,司马古司武所以副军,即今副使、司兵参军。今团练判官官号重复,可罢天下团练、守捉使」。诏可。又言:「旧制,刺史被代,若别追,皆降鱼书乃得去。开元时,置诸道采访使,得专停刺史,威柄外移,渐不可久。其刺史不称职,若赃负,本道使具条以闻,不得擅追及停,而刺史不得擅去州诣使所。其故阙使司无署摄,听上佐代领」。帝善其谋。于是髙𨕖州上佐,定上、中、下州,又定府、州官月禀,使优狭相均。始,天下兵兴,从权宜官司品同而禄例差江、淮大州,至月十缗,而山劒贫俭,虽上州刺史止数十缗,及此始复。薛珏入为司农卿,时诏举堪刺史、县令者且百人,延问人间疾苦,吏得失,取尤通逹者什二。宰相欲校以文辞,珏曰:「求良吏不可责文学,宜以上爱人之本为心也」。宰相多其计,所用皆称职。 李吉甫为相,建言「州刺史不得擅见本道,使罢诸道,歳终廵勾,以绝苛敛。吉甫连蹇外迁十馀年,究知闾里疾苦,常病,方鎭强恣。至是为帝从容言:「使属郡刺史自为政则风化可成」。帝然之,出郎吏十馀人为刺史。 《五代史》曰:郭延鲁,沁州緜上人。父饶,以骁勇事晋,数立军功,为沁州刺史者九年,为政惠爱,州人思之。延鲁屡迁复州刺史,叹曰:「吾先君为沁州民,到今思之,吾今幸为刺史,其敢忘先志!」由是益以廉平自励,民甚頼焉。秩满,州人乞留,不许,皆遮道攀号。《宋史》曰:李虗己,父寅举进士,起家为衢州司理参军。虚己亦进士第,历知遂州。时太宗尝手书累二十馀纸,曰:「公勤洁,已奉法,除奸惠爱临民者,乃可书为劳绩,月给奉以实钱」。命有司择羣臣以治最闻者赐之。时虚己受赐,因献诗自陈,父子遭遇,荣及祖母。帝恱,为批其纸尾曰:「虚己学古入官,荣亲事生,奉书为郡,欲布新规,朕得良二千石矣」。 又曰:王禹偁出知滁州州境,二虎鬭,其一死,食之殆半,羣鸡夜鸣,冬雷暴作。禹偁手疏引《洪范传》陈戒,且自劾。上询日官云:「守土者当其咎」。上惜禹偁才,是日,命徙蕲州。禹偁上表谢,有「宣室鬼神之问,不望生还,茂陵封禅之书,止期身后」之语,上异之,果至郡,未逾月卒。 又曰:张咏知益州时,李顺构乱,王继恩、上官正总兵攻讨,缓师不进。咏以言激正,勉其亲行,仍盛为供帐饯之。酒酣,举爵属军校曰:「汝曹蒙国厚恩,无以塞责,此行当直抵寇垒,平荡丑𩔖。若老师旷日,即此地还为尔死所矣」。正由是决行,深入克捷。时寇略之际,民多胁从,咏移文谕以朝廷恩信,使各归田里。民间讹言,有白头翁午后食人儿女,一郡嚻然,至暮,路无行人。旣而得造讹者戮之,民遂帖息咏曰:「妖讹之兴,沴气乗之,妖则有形,讹则有声,止讹之术,在乎识断,不在厌胜也」。又曰:「杜衍通判晋州,诏举良吏,擢知乾州。陈尧咨安抚陜西,有诏藩府,乃赐宴。尧咨至乾州以衍贤,特赐宴,仍徙衍权知凤翔府。及罢归,二州民邀留境上,曰:「何夺我贤太守也!」 又曰:仁宗朝,晏殊以枢密副使出知宣州,数月,改应天府,延范仲淹以敎生徒。自五代以来,天下学校废,兴学自殊始。 又富弼以资政殿学士出知青州,兼京东路安抚使。河朔大水,民流就食。弼劝所部民出粟,益以官廪,得公租、庐舍十馀万顷,散处其人,以便薪水。官吏自前资、待缺、寄居者,皆赋以禄使,即民所聚,𨕖老弱病瘠者廪之,仍书其劳,约他日为奏请。山林陂泽之利可资以生者,听流民擅取死者,为大家葬之。明年,麦大熟,民各以逺近受粮归,凡活五十馀万人,募为兵者万计。帝闻之,遣使褒劳,拜礼部侍郎,弼曰:「此守臣职也」。辞不受。 又曰:「刘敞徙知郓州,郓比易守政不治,市邑攘敓公行,敞决狱讼,明赏罚,境内肃然。客行寿张道中遗一囊钱,人莫敢取,以告里长。里长为守视客,还取得之。又有暮遗物市中者,旦徃访之,故在。 又曰:蔡襄君谟,兴化仙游人,以枢密直学士知福州。郡士周希孟、陈烈、陈襄、郑穆以行义著,襄僃礼招延诲诸生,以经学知泉州,距州二十里万安渡,绝海而济,往来畏其险,襄立石为梁,其长三百六十丈,民至今頼之。 苏轼黜黄州团练副使,神宗数有意复用,辄为当路者沮之。后手札移轼汝州,有曰:「苏轼黜居思咎,阅歳滋深,人材实难,不忍终弃」。轼未至汝,上书自言饥寒有田在常,愿得居之。朝奏入,夕报可。 吕大防夺学士、知随州,又徙安州。兄大忠自渭入对,哲宗询大防安否,且曰:「执政欲迁诸岭南,朕独令处安陆,为朕寄声问之。大防朴直,为人所卖,三二年可复相见也」。大忠泄其语于章敦,敦惧,绳之益急,遂贬舒州团练副使。 又曰:范纯礼出知遂州,泸南有边事,调度苛棘,纯礼一以静待之,辨其可具者不取于民。民图像于庐,奉之如神,名曰「范公菴」。草场火,民情疑怖,守吏惕息俟诛。纯礼曰:「草湿则生火,何足怪?」但使密偿之。库吏盗丝多罪至死,纯礼曰:「以棼然之丝而杀之,吾不忍也」。听其家趣买以赎。 又曰:范纯仁出知信阳军,移齐州,齐俗凶悍,人轻为盗劫,或谓此严治之犹不能戢,公一以寛恐,不胜其治矣,纯仁曰:「寛出于性,若强以猛,则不能持久,猛而不久,以治凶民取玩之道也」。 又曰:张方平以侍讲学士知滑州,徙益州,未至,或扇言侬智髙在南诏,将入寇摄守,亟调兵筑城,日夜不得息,民大惊扰,朝廷闻之,发陜西歩骑兵仗,络绎往戍蜀,诏趣方平行,许以便宜从事,方平曰:「此必妄」。道遇戍卒,皆遣归,他役尽罢。适上元张灯,方平城门,三夕不闭,得邛部川译人始造此语者,枭首境上,而流其馀党,蜀人遂安。 又曰:王大宝知连州代还,言连、英、循、惠、新、恩六州,居民才数百,非懋迁之地,月输免行钱,宜蠲减。髙宗谓大臣曰:守臣上殿,令陈民事,遂得知田里苦疾,所陈五六得一可行,其利亦不细矣」。 《辽史》曰:萧文,外戚之贤者也,笃志力学,喜愠不形。寿隆末,知易州,兼西面安抚使。髙阳土沃民富,吏其邑者,每黩于货,民甚苦之。文至,悉去旧弊,务农桑,崇礼敎,民皆化之。时大旱,百姓忧甚,文祷之辄雨。属县又蝗,议捕除之,文曰:「虽天灾,捕之何益?」但反躬自责,蝗尽飞去,遗者亦不食苗,散在草莽,为乌鹊所食,霪雨不止,复随祷而霁,是嵗大熟。 虞集在翰林,常以先世坟墓在吴越者,嵗久湮没,乞一郡以自便,帝曰:「尔材何不堪,顾今未可去耳」。除奎章阁侍书学士,时关中大饥,民枕籍而死,有方数百里无孑遗者,帝问集何以救关中,对曰:「承平日久,有志之士急于近效,则怨讟兴焉,不幸大灾之馀,正君子为治作新之机也。若遣一二有仁术知民事者,稍寛其禁令,使得有所为,随郡县择可用之人,因旧民所在,定城郭,修闾里,治沟洫,限畎畞,薄征敛,招其伤残老弱,渐以其力治之,则逺去而来,归者渐至,春耕秋敛,皆有所助,一二歳间,勿征勿徭,封域既正,友望相济,四面而至者均齐,方一截然有法,则三代之民将见出于虚空之野矣」。帝称善,因进曰:「幸假臣一郡,试以此法行之,三五年间,必有以报朝廷者」。左右有曰:「虞伯生欲以此去尔」。遂罢其议。 《元史》曰:「乌克逊泽从元帅索多下兵闽、越,时宋将张世杰攻泉州,兴化守臣陈瓒举郡应之,文天祥置都督于南劔州,闽中郡县往往复从宋。冬十月,索多收福州,进攻兴化,克之。索多怒民反覆,下令屠城。泽说之,令放民逃奔泉州,使先扇动,世杰胆落必走,是吾不战而救泉矣。索多喜,乃开门纵民去,因得脱死。及定广州,索多还军,诏改兴化军为路,授泽行总管府事。民歌舞迎拜,曰:「是吾民重生父母也」。喜极而继以泣。 《献徴録》曰:建文时,姚善为吴郡守,数造请郡贤访求治道,隐士王宾独居陋巷,善徒歩造门,称名致礼,宾后报谒,但望门再拜而返。又有钱芹者,自守甚髙,善欲往见使人道意,芹曰:「芹,民也,礼不可徃见于庭。明公诚下士,请俟月朔会于学宫,善如期」至,迎芹上坐,延质经义」。芹曰:「此士子业也,公事有急于此者」。善竦然问之,芹出一简以授,竟不交言而去,视之皆战守,制胜术也。时靖难兵已南下,善因密结诸郡,训练兵民,相约勤王,而荐芹为行军司马。文皇即位,索黄子澄甚急,子澄走苏,约共航海以图恢复。善曰:「公朝臣,可四出,号召善职守土,义当与城存亡,不可去也」。子澄遂去。善为其属许千戸等缚见文皇,文皇诘责,善声色不逊,死之。 又曰:宣德初,以雄剧十郡愼择良牧,尚书胡濙举况锺典,苏郡请赐勅以行,锺始以吏起家,洞灼郡弊,涖任后,吏胥抱牍请署,欲以尝锺锺,黙然若无能为者,既三日,复请署锺,乃历举前牒中之,故为出入隐窜顚倒者,立扑杀之,僚属震栗,因幷举僚属之贪虐庸懦者立黜之,置善恶二簿,察民善恶,籍其名以示劝惩,民咸感化。凡奏减正赋田粮及停徴渰没旧欠粮草共数百万,辨明诬入军籍者千八百馀家,苏人所谓减三分粮当一代,军民到于今受其赐,述职日,上锡宴,赐诗。正统五年九载满,去郡民赴阙乞留者百万馀人,遂再遣还任,卒于官。 又曰:「英宗朝,温州守何文渊入为少司寇,特荐侍御刘谦代。已治郡九年,善政甚多。尝语人曰:「守与令虽官阶不同,皆职民牧,赫赫为威,民不近也。察察为明,民罔容也。平易近民,守令之道也」。人以为名言。 《献徴録》曰:温州守郁山,字子静。时元辅张孚敬虽归上,眷犹厚,部使以下望风争趋,山独处之以礼。孚敬建宝纶楼,大治第宅,又求广基地强,勒市买,不休,山自徃止之曰:「夫居第当𫝊之子孙,公今移易几何家?匝垣已里馀矣,而意犹未足,殆非所以善后计也。且公居朝,尝喜称伊、傅、周、召之为相,柰何所以处家者,顾出萧何、李沆下哉!」张怒,作色山不顾而出,然地亦不再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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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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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银章青绶。 铜、虎、竹符。《汉书》曰:「太守品第五,秩二千石,银章青绶。 」。《文帝纪》曰:「二年九月,初与郡守为铜虎符、竹使符」。应劭《注》曰:「铜虎符第一至第五,国家当发兵,遣使者至郡合符,符合乃聼受之。竹使符,皆以竹箭五枝,长五寸,镌刻篆书,第一至第五」。张晏曰:「符以代古之圭璋,从简易也」。 信理庶绩。 举善黜恶,《汉书解诂》曰:太守专郡,信理庶绩,劝农赈贫,决讼断辟,兴利除害,检察羣奸,举善黜恶,诛讨强暴。 奉宣国恩 兴利除害。王隠晋书曰:何曽上言郡守上当奉宣国恩,以致惠和,下当兴利除害,得其人则可安,非其人则为患。 河东股肱,汝南心腹。详太守二赐。谢承《后汉书曰:韩崇迁汝南太守,诏引见。 车马劒,革带。上敕崇曰:「汝南,朕之心腹,任次京师也」。 河内完富。 魏郡都会《后汉书》曰:寇恂为河内太守,上谓恂曰:「河内完富,吾将因是而起。昔髙祖留萧何镇关中,吾今委公以河内坚守转运,给足军粮,率厉士马,防遏他兵,勿令北渡而已」。惟《晋起居注》,武帝太康元年,诏曰:「方今天下无事所重。 民,魏郡,大都会也。太守宜得其才,宜以荀良为魏郡太守」。 兄弟继踵。 畿甸并居《汉书》曰:「冯立字圣通,与弟野王相代为西河上郡,立居职公亷,治行略,与野王相似,而多恩贷。民歌之曰:大冯君,小冯君兄弟,继踵相因循,聪明贤智惠,利民政如鲁、卫,徳化均周公,康叔犹二君」。时晋中兴书曰华,谭拜临海太守,弟猷为宣城内史,于正朔所加止江东而已。其礼教不出荆、扬数郡,而谭猷并居畿甸名邦,时人荣之。 两子夹河,八男典郡《汉书》曰:「杜周为廷史,有一马,及乆任事,位列三公,而两子夹河为郡守,家资累钜万矣」。文、冯勤详事。 《𩔖聚》。 有行皆见擢用。 孝子随时慰勉,谢承《后汉书》曰:张霸为会稽太守,甚有名称,凡人有素行者,皆见擢用,郡中争励名节,诵习者以千数,陋室猥巷,诵读之声,不辍于耳。《孝魏志杜畿传》曰:畿字伯侯,为河东太守,班下属县,举 子贞妇顺。孙复其徭役,随时慰勉之。好教化。 修礼乐《汉书文翁传》曰:翁为蜀郡太守,政尚仁爱,好行教化。见蜀地僻陋,有蛮夷风,文翁欲诱进之,乃选郡县小吏开敏有才者,遣诣京师受业博士 。《续汉书》曰:寇恂为颍川太守,严立法诛讨贼,盗政教施行,郡中无事,修礼乐教授。 修庠序之敎。 行丧娶之礼。华峤《后汉书》曰:卫讽迁桂阳太守,下车修庠序之教,设婚姻之礼,朞年间邦俗,从化 。《汉书》曰:韩延寿为颍川太守,修学校,为吏民行丧娶之礼,百姓遵用其教。 修学校。 树桑果,《晋书》曰:李重为平阳太守,崇德化,修学校,表笃行,拔贤能,清简无欲,正身率下,在职三年,弹黜四县。 《魏略》云:顔斐为京兆太守,到官,乃令属县因时教民整治阡陌,树植桑果。 修起废芜 开通沟渎。《后汉书》曰:王景迁庐江太守。先是,百姓不知牛耕,致地力有馀,而食常不足。郡界有楚相孙叔敖所起芍陂稻田,景乃驱率吏民,修起芜废,教用犂耕。由是垦辟倍多,境内丰给。遂铭刻石字,令民知常禁。又训令蚕织,为作法制,皆著于乡亭堤。《汉书》云:「召信臣迁南阳太守,开通沟渎,起水门 阏,凡数十处,以广灌漑,民得其利」。 兴鸿郄陂 立新丰塘,《续汉书》云:邓晨为汝南太守,兴鸿郄陂益地数千顷,汝土以殷鱼稻之饶,流衍他郡。按鸿郄陂名,在今豫州汝阳县东。成帝时,关东水陂溢为害,翟方进为丞相,奏罢之。 《晋中兴书》曰:「张敬续出补晋陵内史,乃立新丰塘万九千四尺」。 平均徭赋 抚恤贫弱。华峤《后汉书》曰:张英迁武威太守,平均徭赋,勤课农桑 《续汉书》曰:陈俊为琅邪太守,抚恤贫弱,表有行义,百姓铭之。 遇吏如弟。 视民如子。华峤后汉书云:马援为陇西太守,遇长吏如兄弟,委以任之子。又云:刘寛为南阳太守,视民如 ,未尝疾言遽色。 王经不发私书,郅都不顾妻子,《世说》云:王经为江夏太守,不发私书,有《汉书》云:「郅都拜济南太守,为人勇而气问,遗无所受,请寄无所聼,常称曰:「己背亲而出身,固当奉职死节下官,终不顾妻子矣」。 恒得宿办。 善作条敎,《晋书》曰:陈頵拜天门太守,殊俗安之。选腹心之吏为荆州参军,若有调发,动静驰白,故恒得宿办。陶侃征还,頵先至巴陵上礼,侃以为能,表为冀州刺史。 又《郑袤传》云:「时广平太守缺,宣帝谓袤曰:贤叔、大匠垂称于阳平、魏郡,百姓蒙惠化。且卢子家、王子雍继踵此郡,使世不乏贤,故复相屈。袤在广平,以德化为先,善作条教,郡中爱之」。 赏罚得实。 善恶立断。《汉书》云:赵典为魏郡太守,教令严明,赏罚得实。《韩》、《后汉书》:樊晔拜天水太守,政严猛,好申 法,善恶立断。 摧折豪强,抑挫权右。《汉书》云:严延年为河南太守,其治务在摧折豪强,扶助贫弱。 《魏志》云:仓慈迁炖煌太守到郡,抑挫权右,抚息贫羸。 子弟负薪。 妻子炊爨。《晋书》云:祖逖为豫州太守,呼子弟负薪云。《续汉书》第五伦 云。 常食乾饭。 惟饮吴水谢承《后汉书》曰:「羊陟为东郡太守,冬坐白羊皮,夏处单版榻,计日受俸,常食乾饭菜茹 」。王隐《晋书》曰:「邓攸为吴郡太守,自载粮食,惟饮吴水而已」。。 马死歩归。 车毁不改。益部耆旧传曰:「张翕迁越嶲太守,初乘两马之官,后并死歩归京师。车谢承后汉书曰:「王畅拜南阳太守,羊皮遮身, 毁不改,马羸不易」。 陆绩载石 洪矩载土,《汉书》曰:陆绩公纪,为郁林太守,罢归无装,惟取一石以重其船,人号郁林石。守《宣城纪》云:洪矩,吴时为庐江太 , 清俭徴还,船轻皆以载土。 雁门服德 河西改俗。谢承《后汉书》曰:石□为雁门太守,广宣恩惠,怀柔殊俗逺方皆服其德。 《东观汉记》曰:邓训拜张掖太守,以身率下河西,改俗邻郡则之。 白鹿夹轮。 黄龙望府谢承《后汉书》曰:「郑𢎞字臣君,为临淮太守,天旱,随车致雨,行春,白鹿在道,夹毂而行。 沈丰为零陵守,有三黄龙望府中。。 雁翔随车。 蝗飞入海,又云:虔国迁日南太守,每行,县有雁恒飞,翔随车止国府,常在㕔事中庭,国病卒,雁栖于墓前,树上,二年乃去,时人嘉之。棱《东观汉记》云:「马棱为广汉太守,郡界常有蝗虫,食榖,有威德,蝗虫飞入江海,化为鱼鰕」。 《白乌集》 神爵,降王隐《晋书》曰:「虞浦迁鄱阳太守,有白鸟集于庭树感。《襄阳耆旧传》曰:「黄穆为山阳太守,有德政 甘露、白兔、神爵之瑞」。 愿借寇君一年」。 乞留侯君朞年,《续汉书》曰:寇恂为颍川太守,代朱浮为执金吾。颍川盗贼羣起,上谓恂曰:「惟念独卿能平之耳!」恂对曰:「臣愿执锐前驱」。即日车驾南征。恂从至颍川,盗贼悉降,而竟不拜郡。百姓遮道曰:「愿从陛下复借寇君一年」。上乃留拜之。 又曰:侯霸为临淮太守,王莽之败,霸保固自守,卒全一郡,更始徵霸,百姓老弱,相携啼哭,遮使者车,或当道而卧,皆曰:「愿乞侯君,再留朞年」。 坐啸卧理。《后汉党锢传》,成瑨为南阳守任功曹。岑晊人语》曰:「南阳太守岑公孝𢎞农成瑨,但坐啸 」。《汉书》,汲黯为淮阳守,闭阁卧理。 挂鱼 留犊后汉羊续兴祖,为庐江守府丞,馈鱼受而不食挂之。后复进鱼,续出前鱼示之,府丞慙而止。 王逊为上洛守事。 解榻。 攀辕陈蕃,字仲举,为豫章守徐孺子,至辄解榻,去则悬之。辙侯霸,字君房,临淮守,被徵百姓,攀辕卧 ,不许去。 画像 立铭仓慈,字孝仁,为炖煌守卒,官吏如丧亲戚,图画其形,思其遗爱 晋李元盛为酒泉守,敦稼穑年榖,登百姓请勒铭,元盛许之,遂使儒林祭酒刘彦明为文,颂其德。 米盐 畜养》黄霸为颍川长,始若烦碎其政,米盐唯霸精力能推行之。注米盐言至细 。黄霸次公,为颍川守使,邮亭乡,官畜鸡豚以赡鳏寡。为教条务耕桑畜,养种树而已。 乞留。 去思。魏鲁定字世英,为天水守,迁太原。天水人乞留,帝许之,策书褒羙,皆何武为兖州守,徙京兆,去人 思之。 制服 増秩。张纲文纪,为广陵太守,卒张英等五百馀人,制服 。汉宣时二千石,其治效,勉励増秩。 思㣲旨。 扬仁风后汉龎参为汉阳太守,郡人任棠有志节,参到后先候之,棠不与言,但以䪥一本水一盂置屏前,抱儿孙伏戸下。参思其微旨曰:「水欲我清㧞䪥,欲吾击强宗,抱儿孙伏户下,欲我开门恤孤」。率而行之,汉阳大治。 晋袁宏为东阳郡,谢安赠一柄扇,宏曰:「敢奉扬仁风,以慰黎庶」。 用蒲鞭。 乗苇车。刘寛用蒲鞭,人不敢犯 袁忠。 挽不来 遁而去邓攸为吴郡,不受禄,载米来食,去郡数千人,挽船进不得,乃少停,夜中遁去。人歌曰:「紞如打五鼓,鸡鸣天欲曙」。邓侯挽不来,谢公推不去。 孟尝详书钞。不拘文法。 每察顔色,龚遂为渤海守,奏曰:治乱人犹理乱,绳不可急,愿敕丞相、御史且无拘,臣以文法,得一切便宜从事吏」。法雄为青州守,每行县録囚,徒察颜色,多得情,僞长 不奉法,皆解印绶去也。 吏无追捕」。 路不拾遗韩延寿为东都守,置正五长。闾里有非常事,辄闻知,始若烦后吏,无追捕之苦,皆便安 。白帖汉任浦为武郡太守。。 増谏官补郡台阁典州。《翰苑新书》云:汉元帝选博士、谏大夫、补郡国守相,萧望之为平原守。 又云:武后命台阁分典大州,韦嗣立先行以示羣臣,详《通典》。 用执政制度 由县令超迁。金史云:金翟永固以尚书左丞罢为眞定尹,尚书省奏,固自执政出为尹,其伞盖当用何制度。上曰:「用执政制度」。遂著为令。为献徵録》云:明宣德朝,李信圭为清河令。九载,诏举贤 郡守,廷臣以信圭荐,命知处州,使者持符至清河,俾即上道。 迎谒于道 记名于屏《唐书》云:崔涣迁司门员外郎,杨国忠恶不附已,出为巴西守。明皇西狩,迎谒于道,帝见占奏,以为明治体,恨得之,晩 。《宋史》云:梁鼎太平兴国八年进士,徙知吉州,太宗赏其强干,代还,赐绯鱼。旧例当给银宝瓶带,太宗特以犀带赐之,记其名于御屛。 终南结、庐。 宣城赌郡,《唐书》云:韩宗朝出为髙平太守。始开元末,海内无事,讹言兵当兴,衣冠潜为避世计。宗朝庐终南山,为长安尉霍仙竒所发,明皇使侍御史王鉷讯之,贬吴兴别驾。 《太平御览》云:沈约《宋书》,羊元保为黄门郎,善奕棊,品第三。太祖亦好棊,数蒙引见,嘉其温谨,与太祖赌郡,胜之,补宣城太守。独立使君。 继号良吏,《事文𩔖聚》云:裴侠守河北日,周太祖命独立曰:「裴侠清愼奉公,为天下最」。有如侠者,与之俱立,衆黙然,朝野叹服,号独立使君」。 《翰苑新书》云:《言行録》,孙甫之翰。初,谢绛知邓州,有惠政。庆歴中,范仲淹洎甫相继守郡,皆号良吏。 坐閤听决。 执辔将迎,《唐书》云:隋开皇初,郑善果年十四,累迁鲁郡太守。善果母崔贤,明晓治政,尝坐閤内听善果处决,或当理则恱,有不可则引至牀下,责愧之,故善果所至有绩,号清吏。 《五代史》云:后唐刘遂清尝为淄州刺史,迎其母母及郊,遂清为母执辔行数十里,州人咸以为荣。 父子守郡。 兄弟列㦸,《事文𩔖聚》云:毕终敬父子相代为兖州太守,当世荣之子元宾为使君,每听政,终敬乘版舆至元宾所,遣左右敕不听起,观其断决,欣欣然喜见颜色。《银唐书》云:韦斌以韦坚累贬巴陵太守,移临汝,乆之,拜 青光録大夫列五品,时陟守河东,而从兄由为右金吾将军,绦为太子少师,四第同时列㦸,衣冠罕比。 庙祀夷齐,请封孟子。《元史》曰:元宪宗时,阿勒台为平滦路逹噜噶齐滦为孤竹故国,乃庙祀夷、齐以励风俗。《孟、宋史》云:曽孝寛以端明殿学士知郓州。郓有 子庙,孝寛请于朝,得封邹国公,配享孔子。 湖学为东南最。 苏学为诸郡倡。又曰:胡宿知湖州,前守滕宗谅大兴学校,费钱数十万。宗谅去,通判僚吏皆疑以为欺,不肯书。歴宿诮之曰:「君辈佐滕侯乆矣,茍有过,盍不早正,乃俟其去而非之,岂昔人分谤之意乎!」坐者大慙谢。其后湖学为东南最。 又曰:「范仲淹守苏州,建郡学聘,胡瑗为师瑗立,学规良密,生徒虽百,多不率教,仲淹患之。纯、佑尚未冠,辄入学齿,诸生之末,尽行其规,诸生随之,自是苏学为诸郡倡」。 尊礼朝使。 建立庙学。又曰:寜宗时,杨简敬仲,知温州,帝遣使至郡讥察,使于简,有先世契,避其郊迎,从他道入州,至客舘,简闻不敢入,往来传命数四,乃驱车返,将降车,使者趋出,立㦸门外,简亦出立使者外顿,首言曰:「天使也!某不敢不肃」。使者曰:「契家子礼有常尊」。简曰:「某守臣,使者衔天子命,辱临敝邑,天使也,某不敢不肃」。遂从西翼阶进礼,北面东上,简行则常西,歩则后及阶,莫敢升,已乃同升自西阶足,踧踧莫敢就主席,使者曰:「邦君之庭也,礼有常尊」。简曰:「春秋》,王人虽微,例书大国之上,尊天子也,况今天子乎?」持之益坚,使者辞益力,如是数刻,使者知不可变,乃曰:「某不敏,敢不敬承执事敬天子之义」。即揖而出。既就馆,简乃以宾礼见,仪典旷絶,邦人创见之,莫不瞿然竦观,屏息立。 。元史》云:张立道除忠庆路总管,佩虎符。先是云南未知尊孔子,祀王逸,少为先师,立道首,建孔子庙,置学舎,劝士人弟子以学,嵗时行释菜礼,人习礼让,风俗稍变矣。 开稻田。 实军屯《太平御览》云:《后周书郑浑迁沛郡太守,郡下湿,常患水涝,百姓饥乏,浑于三县界兴陂开稻田,郡人皆以为不便,浑曰:「地势洿下,宜灌溉,终成稻田。经乆之利,此丰民之本也」。遂躬率吏民兴功,一冬皆成。比年大收,租入倍常,民赖其利,刻石颂之,号曰「郑陂。 《元史》云:元世宗尝问多尔济欲何仕,对曰:「西夏营田,实占正军,倘有调用,则又妨耕作,土瘠野旷,十未垦一。两军屯聚以来,子弟蕃息稍衆,若以其成丁者,别编入籍,以实屯力,则地利多而兵有馀矣。请为其总管,以尽措画」。帝用之,乃授中兴路新民总管,至官,禄其子弟之壮者,垦田,塞黄河九口,开其三流,凡三嵗赋额増倍。 筑堤浚井。 却潮捍江。《唐书》曰:白居易迁杭州,始筑堤捍钱塘潮,冲泄其水,溉田千顷,复浚李泌六井,民赖以汲涛。《宋史》曰:马亮叔明,以工部侍郎徙知杭州。先是,江 大溢,调兵筑堤而工未就,诏问所以捍江之策,亮裒诏祷伍员祠下,明日,潮为之却,出横沙数里,堤遂成。 苏公堤。 补阙柳。宋史曰:哲宗朝,苏轼以龙图学士知杭州。杭本近海,地泉咸苦,居民稀少,唐刺史李泌始引西湖水作六井,民足于水,白居易又浚西湖水入漕河,自河入田,所溉至千顷,民以殷富,湖水多葑,自唐及钱氏,嵗辄浚治,宋兴废之积,为田水无几矣,漕河失利,取给江潮,舟行市中,潮又多淤,三年一淘,为民大患,六井亦几于废。轼见茅山一河专受江潮,盐桥一河专受湖水,遂浚二河以通漕,复造堰牐以为湖水蓄泄之限,江潮不复入市,以馀力复完六井,又取葑田积湖中,南北径三十里,为长堤以通行者。吴人种菱,春辄芟除,不遗寸草,且募人种菱湖中,葑不复生,收其利以僃,修筑取救荒馀钱万馀缗、粮万石,及请得百僧度牒以募役者。堤成,植芙蓉杨栁其上,望之如画图,杭人名为「苏公堤。轼二十年间再涖杭,有徳于民,家有画像,饮食必祀。 山堂肆考》云:辛仲甫出知彭州,课民种栁,以䕃行人,人目为「补阙栁,至李顺之乱,犹下令无伤此树。 瓯杓,置道。上 食器遗僚属,唐书云:「徳宗朝,阳城出为道州,日炊米二斛,鱼一大鬵,置瓯杓,道人共食之。必《元史》云:宪宗时,阿勒台为平滦路达噜噶齐僚属,始至 ,遗盐米、羊、畜付器,曰:「非有他也,欲其不剥民耳」。中和之政。 惠利为本,宋史曰:赵拚加龙图阁直学士、知成都,以寛为治。拚向使蜀日,有聚为妖祀者,治以峻法,及是,复有是狱,皆谓不免。拚察其无他,曰:「是特酒食过耳」。刑首恶而释馀人,蜀民大恱。英宗尝谓转运使荣諲曰:「赵拚为成都,中和之政也」。 又曰:「拚为政,善因俗,施设猛寛,不同于成都,尤为世所称道」。神宗每诏郡守,必以拚为言,要之以惠利为本」。 记恶碑 《戒民集》,《汇苑详注》曰:《记异録》:卢奂累任大郡,治有异绩,人畏之如神。凡治奸恶,既断其罪,又以其所犯刻石立门,再犯必致之死,籍时谓之记恶。碑人《山堂肆考》云:张咏守蜀,每断事,必为判语以示之。蜀 镂版,名曰「《戒民集》」,大抵以移风俗、兴孝义为本也。 日中庭空。 经宿讼息,《宋史》云:李孝基,宰相廸孙也,历任州县,知随州,所事虽剧,然事来亟断,不为证左回枉,日中,庭已空矣。或问其术,曰:「无他省事耳」。 献徵録》曰:明赵豫每见讼者,非急事则谕之,以明日来,始皆笑之,故有松江太守明日来之謡」。不知讼者乘一时之愤,经宿气平,或衆为譬解,因而息者多矣。 决遣阴择善地。 鞭杻悬于楹间。《宋史》云:王博文以吏事进,多任繁剧,为政务平恕,尝语其子曰:「吾平生决罪至流刑,未尝不隂择善水土处」。汝曹志之。械《献徵録》云:明方克勤守济,日府庭不陈杻, 革鞭,悬于楹间,示不妄罚,考为六府最。 经月,不笞一人。 五年,方成一信。《唐书》曰:崔郾守鄂州,治尚抚绥,经月不笞一人。及鎭郢,则用法严峻,一毫不贷。《侍山堂肆考》云:宋张咏问李畋曰:「百姓果信吾否?」对曰:「 」。郎威、信及民,民皆信服,公曰:「前一任则未也,此一任应稍信耳,只此一个信五年方得成」。 屯兵得隷刺史。 节制在于郡将。《唐书》云:元和间,陆亘为兖州刺史,对延英具陈节度使,分兵屯属州,刺史不能制,故易乱。帝因诏屯士得隷刺史干。《宋史》云:杨简知温州日,私鹾五百为羣过境内分司 ,官檄永嘉尉及水砦兵捕之。廵尉不白郡,简惊曰:「是可轻动乎?万一召乱,贻朝政,忧兵之节制在于郡将,违节制是不严,天子命应斩」。建旗立廵尉,庭下兵仗两行夹立,郡官盛服立西序,数其罪,命斩之。郡官交进,为致悔罪意,良久得释,奏罢分司。其纪律如此。 㣲服,直趋贼所。 雪夕往劳部落又曰:淳化中,蜀寇叛,查道徙知果州。时羌党尚有伏岩谷,其首何彦惠集其徒二百馀,彀弓露刃,诏书招谕未下,咸请发兵殄之,道曰:「彼愚人耳,以惧罪,欲延命须臾尔,其党岂无诖误邪?」遂微服,单马数仆,不持尺刃,间关林壑百里许,直趋贼所,初悉惊畏,持满外向,道神色自若,踞胡牀而坐,谕以诏意。或识之曰:「郡守也,尝闻其仁,是宁害我者!」即相率投顺罗拜,号呼请罪,悉给劵归农。驿奏,玺书褒美。强又曰:「种谒世衡知环州,蕃部有牛家族诺尔鄂者,素倔 , 未尝出郡守,闻世衡至,遽郊迎世衡与约,明日当至其帐,往劳部落。是夕大雪,深三尺,左右曰:地险不可往」。世衡曰:「吾方结诸羌以信,不可失期」。遂縁险而进。奴讹方卧帐中,谓世衡必不能进,世衡蹵而起之,奴讹大惊曰:「前此未尝有官至吾部者,公乃不疑我邪!」率其族罗拜听命。其后百馀帐皆自归,莫敢贰。 遣还戍卒处置溃军,又曰:「吕公孺知河阳,洛口兵千人,以久役思归,奋斧锸拥关不得入,西走河桥,观听汹汹。诸将请出兵掩击,公孺曰:此皆亡命,急之变生。即乘马东去,遣牙兵数人迎谕之曰:汝辈诚劳苦,然岂得擅还?一度桥,则罪不赦矣!太守在此,愿自首者止道左,皆竚立以俟。公孺索倡者黥一人,馀复送役所。语其校曰:若复偃蹇者,斩而后报。衆帖息张又曰:髙定子差知緜州,元兵穿凤州,塞一兴元小校 钺以其徒溃入文州,杀守臣扬必复,将自龙趋緜以闯成都。定子部分诸军扼清塘岭,钺就擒,已而劒南大震。定子语僚吏曰:「溃军民流,不过欲得钱粮耳。吾将尽发吾州之藏与截诸司之纲,为朝廷捍蔽全蜀」。乃下令招溃卒人给缗钱,及来,诸军虽受招,不肯释甲。定子乃令帐下率衣甲于两庑以俟。俄而诸军盛陈兵至,吏士皆股栗。定子坐堂上,传令劳苦之,诸军皆拜定。子开谕使还本部,以俟给犒。诸将闻之,亦来上谒,定子复慰安之,衆恱而去。乃遣吏给犒,如令辟寺观祠宇以舍之。 长揖中使。 折服势门。《献徵録》云:况锺为苏州守时,承平日久,中使时出四方采宝干办之𩔖,名色甚多。苏州有五六人居之而来,内官罗太监尤久,或织造,或买禽鸟花木,皆倚以剥民,祈求无餍,郡佐县正少忤则加捶挞,虽太守亦时诃责,其他内官尤横,至缚同知泽边水次鞭笞以为常。锺下车日,首谒一势阉于驿,拜下不荅,敛揖起云:「老太监!」固不喜拜,且长揖,既乃坐,与之抗。论毕,出麾僚属先上马,入城而已,坐轿压其后,由是阉稍戢来。内官以事杖吴县主簿吴清锺,闻之径往,执其两手,怒数曰:「汝何得打吾主簿县中,不要办事,只干汝一头事乎?」来惧谢,为设食而止。于是终况锺之时十馀年,未尝罹内官之患也。并又云:正德间,阉势张甚,奉命鎭闽者,每行府守以下, 易章服,罢组绣,郊迎。阉者至馆,守率佐以下入班,廷溜再屈膝拜俯伏,阉从几旁徐起荅之,以次毕,守与佐属左右列以待命,小不谨,或拒所括辄得祸,而佐以下阉则自縳笞以为常。叶信守泉州,谒阉肩舆入阉馆,驰道上不下,令前导者呼以入。故事,用驿舍丞唱门,始得入谒。至是,丞犹循之,信大怒,自道上令廻舆南面停,而笞丞数十,丞不胜痛,号呼祈免,一馆中无不洒然改色者。阉大沮,下阶而迎,信谢无状,明日遂去。然犹索所输金千金于郡,佐佐白信取库金满千,遣吏赍记与之,阉觉,又大恐,谢不受去。于是阉势衰息,信倡之也。 撤神祠。 沈土偶元史云:观音努守归德。宁陵豪民杨甲夙嗜王乙田三顷,值嵗饥,王携其妻就食淮南,而王以疾死,其妻归,则田已为杨据矣。王妻诉之官,杨僞作文,凭曰:「王在时已售我」。观音努令王妻与杨同就崔府君神祠质之。杨惧神之灵,先期以羊酒凂巫嘱神,勿泄,及诣祠,质无所显明,观音努疑之,召巫诘巫,吐其实,乃坐杨罪,归其田于王,责神而撤其祠于又云:「至正七年,朝廷慎选守令,参知政事魏中立言 帝当今欲得贤守,无知韩镛者,乃特署镛名,授饶州路总管。饶俗尚鬼,有觉山庙者,自昔为妖以祸福,人为盗贼者,事之尤至,将为必十之镛,至即撤其祠宇,沈土偶人于江人,初大骇,已而叹服。 辞金紫 拥败絮,《唐书》曰:宣宗时,牛业以司勲员外位为睦州刺史,帝劳曰:「卿得非怨宰相乎?」对曰:「陛下比诏,不由刺史、县令不任近臣,宰相以是擢臣,非嫌也」。即赐金紫,谢曰:「臣今衣刺史所假绯,即赐紫为越等」。乃赐银绯 。山堂。肆考》曰:南宋阮长之字景茂,除临海太守,在官常拥败絮,一生不侮暗室,所涖皆有恵政,为后人所思。 敝车羸马,荆钗布裙,《唐书》曰:贞观时,贾敦颐数历州刺史,资亷洁入朝,常尽室行车一乘,敝甚嬴马,绳覊道上,不知其刺史也。如《献徵録》云:衡岳为庆阳知府,益以清白自励,民爱之。 父母僚友诸妇尝会饮,岳之内子与焉,在席者,金钿绮绣烂然,独岳妻荆钗布裙而已。既罢,颇不乐,岳问曰:「汝坐何处?」曰:「首席」。岳曰:「既坐首席,又要服饰华好,富贵可兼得邪?」庆阳人至今以为羙谈」。 铛脚刺史。 埋羮太守唐书曰:「髙祖时,薛大鼎迁浩州刺史,时郑德本在瀛州,贾敦颐为冀州,皆有治名,故河北称「铛脚刺史」。 献徵録》云:王璡,字器之,洪武末,以贤能荐,授宁波知府,清俭律己,自奉俭约。一日,馔用鱼肉,璡怒谓其妻曰:「汝尚不识吾意,更不忆食草根时邪!」命左右撤而瘗之,人称「埋羮太守」。 独造林逋。 一师韩愈。山堂肆考曰:「李及历知杭州、郓州、应天、河南府在杭,日恶其风俗轻靡,不事宴游。一日,冐雪出郊,衆谓当置酒召客,乃独造林逋清谈,至暮而归出」。又曰:「宋玉涤知潮州,凡养士治民,一以韩愈为师,乃 令新愈庙,民欢趋之」。 不持一砚以归。 市取白集为恨,彚苑详注曰:包拯为端州守州,嵗贡砚,前守所取辄数十倍,以遗权贵,拯命制才足,数嵗满一砚,不持以归。 《合璧事𩔖》曰:《笔谈》:蔡君谟尝书《小吴笺》云:「李及知杭州,市乐天集》一部,乃为终身之恨。此君殊清节,可为世劝」。 妻子希,至官舍。 州民交争我公,太平御览曰:魏令狐邵为𢎞农太守,所在清如冰雪,妻子希至官舍行。合璧事𩔖曰:宋杜衍知乾州,未满嵗,安抚使察其治, 以衍权凤翔府,二郡之民争于界上,一曰:「此我公也,汝夺之」。一曰:「今我公也,汝何有焉?」 乌鹊拥车 飞蝗坠水。《合璧事𩔖》云:唐李元紘大纲,守润州,有惠政,代去,吏民遮留乌鹊,羣飞亦拥车行 。彚苑详注》曰:赵拚知青州,京东大旱蝗,将入境,遇风,退飞坠水,而青州无害。 圜门蒿满。 枯树枝生《山堂肆考》曰:「齐、宋世良拜清河太守,才识开明,尤善政术。郡有曲堤,盗多出没,世良施八条之制,盗奔他境。謡曰:「曲堤虽险贼何益,但有宋公自屏迹」。后更赦,郡无一囚。狱中生橹桃树,蓬蒿并满,每日圜门虚寂,无复诉讼。 《太平御览》曰:「《梁书》:褚翔为义兴太守,在政洁已,省繁苛,去浮费,百姓安之。郡之西序有古树,积年枯死。翔至郡,忽更生枝叶,百姓以为善政,德化所感」。 界出醴泉。 清见越石又云:「宋世良守清河日,醴泉出于界内雾。又云:《齐书》虞愿为晋平太守,海边有越王,石常隐云 相传云清亷太守,乃得见愿往观,视清彻无隐蔽。后琅邪王秀之为郡,与朝士书此郡,自虞公之后,善政犹在,遗风易遵,差得无事。 治状参闻,欢声动地。《唐书》云:薛珏左授峡州刺史。建中初,德宗命使者分道察官吏升黜焉。而李承状珏之简、赵赞言其亷,卢翰称其肃书参闻,于是拜中散大夫,赐金紫。 。《宋史》云:绍定五年,眞德秀进徽猷阁待制,复知泉州,迎者塞路深邨百嵗,老人亦扶杖而出,城中观声动地。德秀谓民困如此,宁身代其苦,决讼自卯至申未巳,或劝其啬养精神,德秀曰:「无力惠民,仅有政平讼理事当勉」。 惟恐其去。 愿速其来!」《山堂肆考》云:宋向子忞受命衡州,伸逹冤滞,赈恤孤寡,官寮肃于庭,士卒整于伍,商贾集于市,縁南畞者惟恐其报政而去。蔡州守缺,州人邀使者曰:「愿得向公三年 」。《元史》云:元仁宗时,萧拜珠出知中山府,以忧去官。仁宗过中山,有同官谮于近侍曰:「知府去官,实惮迎候烦劳耳」。帝颔之。适行田野,见老妪,问之曰:「府中官孰贤?」对曰:「有萧知府,馀不知也」。复过神祠,有数老人焚香罗拜,遣问之曰:「汝辈何所祷?」合辞,对曰:「萧知府奔丧,愿速其来,是以祷也」。帝意遂释。 著书外台。 横经讲院,《唐书》曰:王焘,圭孙也,为邺郡太守,性至孝,母有疾,因数从髙医游,遂穷其术,以所学作书,号外台秘要,讨绎精明,为世宝焉。 《宋史》曰:危稹知漳州,有临漳台,据溪山最胜处,作龙江书院。其上既成,横经自讲,人用歆动也。 帝疑其年。 后奇其貌。太平御览云:梁书张细出为淮南太守,时年十八,帝疑其年少,未闲吏事,遣主书封取郡曹,文宗见断事允惬甚,称赏之。玺唐书曰:张知謇厯十一州刺史,所涖有威严,武后降 书,存问万嵗。通天中,自德州刺史入计,后竒其貎,诏工图之」。 师帅。 郡将彚苑详注云:董仲舒曰:今之郡守、县令,民之师帅所使,承流而宣化也。事翰苑《新书》云:《严延年传注,谓郡将以其兼领武 也。 领鱼。 分虎又云:《续通典》:后唐长兴元年,给事中崔衍奏:「当省给纳诸州铜鱼一只在本州库。新除刺史请领左鱼到州集官吏,取州库右鱼契,合却差人送左鱼到省 」。又云:范尚书让封侯表》,「分虎出守」。神君 佛子《山堂肆考》云:「梁孔奂休文,为晋陵太守,清白自将秩俸,分瞻孤寡,号曰神君」。 又云:「宋袁绍,嘉定中知临安府几十年,理讼清简,平反冤狱,道不拾遗,里巷呼为佛子」。 五知 四友,《宋史》云:李绎屡知州事,所至颇称治,自以久宦在外,意不自得,作《五知先生传》,谓知时、知难、知命、知退、知足也。《玺献徵録》云:仁庙简廷臣为郡守,李骥以监察御史受 书,出知河南府,于署后植松竹梅,退食盘桓其中,因曰:「三友而益我一夫,得非四友乎?」遂号堂曰四友。 严整 简易《太平御览》云:《北史》宋钦道仕齐为中山太守,长于抚绥,然好察细事,州吏使民间者,先酬钱然后敢食,临涖称为严整。 《山堂肆考》曰:宋蒋元振,淳化中知亷州,清苦励节,家属悉寄住潭州。在任啜粥饮水,自奉甚薄,为政简易,民甚爱之。嗜退。 安民宋史曰:司马池知鳯翔府,召知諌院,上表恳辞。仁宗谓宰相曰:「人皆嗜进,而池独嗜退,亦难能也」。二又曰:「李兊字子西,在言职十年,出知杭州,帝书「安民 」字以宠之。后历守名郡,为政简严,老益精明。 骑紫马。 望黄龙《山堂肆考》曰:谢灵运出守永嘉人曰:骑紫马者,太守也,故杜诗曰:「使君骑紫马,捧拥从西来。龙」又云:「沈丰为巴陵守,鞭朴不举,市无刑戮,有三:黄 望。府中。一说零陵守、五湖长。 三年,最《太平御览》云:《晋书》,桓元补义兴太守,郁郁不得志。尝登髙望,震泽叹曰:「父为九州,伯儿为五湖」。长年《翰苑新书》曰:严助上书,愿奉三 计最。 兼四长。 师千里《山堂肆考》曰:宋田况知成都以德化人,人不忍欺,时谓张乖崖之明,王文康之平,程文简之肃,韩忠宪之爱公兼有之。恺《翰苑新书》曰:常衮集居一州之表,为千里之师。又刘 曰:二千石宅主千里之师,尤宜尊重礼典,以身先之。 天下长者 一世清人又云:汉文帝谓田叔曰:「公知天下长者乎?」故云中太守孟舒是也。其《太平御览》曰:「《三国典略》,王庆籍为京兆太守,太祖以 精勤,赉以紫袍及绫裳一袭」。谓百官曰:「王庆籍,一世清人也」。。 茅茨数椽。 《东湖》四诗《元史》曰:董文用出为衞辉路总管,十六年受代,归田里,茅茨数掾,仅蔽风雨,读书赋诗,怡然燕居 。《宋史》曰:尤袤出知台州,会有毁之者,上疑之,使人密察民,诵其善政不絶口,乃録其《东湖》四诗》归奏上,读而嘉赏,遂以文字受知。 人思刘君。 时歌杜母。 邢之张耕 怀之、谭澄《元史》曰:世祖尝与太保刘秉忠论一时牧守,秉忠曰:「若刑之张耕怀之,谭澄何忧不治哉!」 勤以补拙,俭以养廉,愼以补过,惠以得民。《献徵録》云:明,延平府知府孙衍。 「大车行乎平陆 巨舰泛乎安流又云明教授孙鼎,谓松江太守赵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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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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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罢侯,置守《史记》:始皇二十六年,灭六国,罢侯,置太守 更名太守《汉书》公卿百官表》曰:「郡守,秦官掌治其郡,秩二十石,有丞。边郡又有长史,掌兵马,秩皆六百石。景帝中元二年,更名太守」。,涿郡滨近外虏《魏志》曰:「王观为涿郡太守,时明帝即位,下诏书,使郡县条为剧中平者。主者欲言郡为中平观教曰:此郡滨近外虏,数有宼害,云何不为剧邪?主者曰:「若郡为外剧,恐于明府有任。子观曰:「夫君省所以为民也,今郡在外剧,则于役条当有降差,岂可为太守之私而负一郡之民乎?」遂言为外剧郡,后送任子诣邺。时观但有一子而又㓜弱,其公心如此。 常山北道主人司马彪《续汉书》曰:「邓晨为常山太守,会王即反,光武自蓟走信都,晨亦间行会于钜鹿下,自请从击邯郸。光武曰:「伟卿以一身从我,不如以一郡为我北道主人」。乃遣晨归郡 起徒为二千石。《汉书》:韩安国长孺,拜为梁内史,起徒中为二千石。 起小吏为太守《魏志》曰:公孙度起元菟小吏,为辽东太守」。。 于家受诏。《汉书龚舍传》云:「哀帝遣使者拜舍为泰山太守,舍家居在武原。使者至县请舍,欲令至公庭拜授印绶。舍曰:王者以天下为家,何必县官!」遂于家受诏。 病不就府。司马彪《续汉书》曰:王良迁沛,郡守称病,不之府,官属皆随就之,良遂上疾笃,乞骸骨。 便道之官《汉书》云:「龚舍拜泰山太守,于家受诏便道之官」。又《东观汉记》:寇恂为颍川太守,便道之官」。 迎者如云。《华阳国志》曰:前后太守数烦扰,夷人叛乱,张翕起家复为越嶲太守,迎者如云。 下车擢贤俊。《东观汉记》云:张酺为东郡太守,下车擢贤俊,击豪强,赏赐分明,郡中肃然。 下车表行义。又云:韩棱迁南阳太守,下车表行义,㧞幽滞,权豪慑伏。 教诱后进,《晋中兴书》曰:孔衍为广陵郡,时人为之寒心,而衍不形于色。郡虽邻接西贼,犹教诱后进,不以戎务废业。 庠序大兴《魏志》曰:「牵招出为雁门太守,乃简𨕖有才识者诣太学受业,还相教授。数年中,庠序大兴」。。 开学业晋书曰:虞浦迁鄱阳太守,广开学业,以赞恊时雍,光扬盛化,乃具为条制,于是至者七百馀人。 益五果《魏志》曰:「郑浑为山阳、魏郡太守。郡下百姓苦乏材木,乃课树榆为篱,并益树五果,榆皆成藩五果。丰实入魏郡界,邨落齐整如一,民得财,足用饶」。。 敎民种榆,《汉书》曰:龚遂为渤海太守,令口种一树,榆百本䪥,五十本,葱一畦韭。家二,母彘,五母鸡。吏民皆富实,狱讼止息。又云:治沛郡也。 敎民种柘。华峤《后汉书》曰:刘寛为南阳太守,教民种柘,养蚕织履,生民之利。 敎民牛耕,又曰:任延拜九眞太守,民俗不好田作,尝告籴交址,每致困乏。延乃令铸作田器,教民以牛耕,置吏循行。 劝民农桑。《汉书》云:龚遂为渤海郡,多盗贼,至任盗。贼闻,令弃其弓刀而时钩锄,遂又躬率以俭约劝民务农桑。 开两江,漑万顷。《风俗通》云:秦昭王使陈永为蜀郡太守,开成都两江,溉田万顷。 兴陂遏,开稻田。《魏志》云:郑浑迁阳平、沛郡二太守,郡界下湿患水涝,百姓饥乏,浑于潇、湘二县界兴陂遏开稻田,郡人皆以为不便。浑曰:「地势洿下,宜溉灌,终有鱼稻经久之利,此丰民之本」。遂躬率吏民,兴立功夫,一冬间皆成,比年大收,顷田嵗増,租入倍常,民赖其利,刻石颂之,号曰郑陂。 断太寿水,身自负土」。又曰:夏侯敦领陈留太守,时大旱,蝗虫起,敦乃断太寿水作陂,身自负土,率将士劝种稻,民赖其利。 躬率吏民以塡金堤,《汉书》云:王尊迁东郡太守。久之,河水甚溢,泛浸瓠子金堤,老弱奔走。尊躬率吏民投沈白马祀水神,河伯尊亲执圭璧,使巫䇿祝请以身塡金堤,因止宿庐居堤上,吏民数千万人争叩头救止,尊终不肯去。及水盛堤坏,吏民皆奔走,唯一主簿泣在,尊傍立不动,而水波稍却,乃止。 开仓赈民。《后汉书》曰:第五谤迁张掖太守,嵗饥,粟石数千,访乃开仓赈给,以救其弊。吏欲上言,访不听,出粟赈民。顺帝玺书嘉之,由是一郡得全。 开仓赈给。晋书云:郑黙为东郡太守,值嵗荒人饥,黙辄开仓赈给,乃舍都亭,自表待罪,朝廷嘉黙忧国,诏书褒叹,比之汲黯,颁告天下,若郡县有此比者,皆听出给。 掾吏有过,闭阁自责。谢承《后汉书》曰:严翊迁颍川太守,掾吏有过,辄闭阁自责。 吏有隂过,长假还家」。又曰:沈丰为零陵太守,吏有隂过,长假还家。 民常词讼,为陈大义。《魏志》曰:杜畿为河东崇寛惠与,民无为。民常词讼有相告者,畿为陈大义,令归谛思之。 摘发奸邪,词讼立决。谢承后汉书曰:黄香为魏郡太守,到官,不遣吏归乡,摘发奸邪,词讼立决。 系囚千数,一时论决。《魏志》曰:陈矫为魏郡太守时,系囚千数,至有历年。矫以为周有三典之制,汉约三章之法,今惜轻重之理,而忽久系之患,可谓谬矣。悉自览罪状,一时论决。 囚至,诘之,莫敢匿诈。又云:宋华迁陈郡太守,有系囚,多所连及,囚至,诘之,皆不敢匿诈。 振厉威风。谢承《后汉书》曰:王畅拜南阳太守,下车振厉威风。 称其威信。《汉书冯野王传》云:冯并为池阳令,并素行贪污,轻野王外戚年少,治行不改。野王部督邮椽祋祤赵都案验得其主守盗千金罪,收捕并不首服,都格杀之,并家上书陈寃。事下廷尉,都诣吏自杀,以明野王,京师称其威信。 旁郡畏如大府又云:郅都为济南时,有民瞷氏三百馀家,豪侠前后二千石不能禁之,都诛其首恶,馀皆股栗,旁十馀郡,畏如大府。 威名流于匃奴又云:赵广汉拜颍川太守,郡大姓原,褚宗族横恣宾客,犯为盗贼,前二千石莫能擒制。广汉至数月诛原。褚首恶,郡中震栗,奸党散落,风俗大改,吏民相告讦,广汉得以为耳目。盗贼以故不发发,又辄得一切治理,威名流闻。及匃奴降者,言匃奴中皆闻之。 御衆之才,《续汉书冦恂传》曰:光武欲定河内,谓邓禹曰:朕有河内犹髙祖,有关中,非萧何谁能鎭之,为我举如萧何者!」禹曰:寇恂文武兼僃,有御衆之才,非此子莫可使也」。乃拜恂为河内守。 拨烦之才,谢承《后汉书》曰:谢夷吾尧卿,迁钜鹿太守,临发陛见,上赐车马劒,革带,敕曰:钜鹿剧郡难治,君有拨烦之才,故特授任当如刺史,勿毁前政」。 明法令又曰:李膺出补蜀郡太守,修庠序,设条教,明法令,威恩并行,蜀之珍玩不入于门,益州纪其政化,朝廷举能理,亟转乌桓校尉。 奉律令《汉书》曰:「朱博为琅邪太守,文学儒吏时有奏记。称说云云。博见,谓曰:如太守。汉吏奉三尺律令以从事耳,亡柰生所言圣人道,何也?」 申明赏罚。华峤《后汉书》曰:亷范为武原太守,下制申明赏罚,诛锄奸猾,表用良吏。 令行禁止」。《续汉书》曰:耿纯为东郡太守,在郡四年,抑强扶弱,令行禁止。 杀伐立威。《汉书》云:陈咸为南阳太守,所居以杀伐、立威、豪猾吏及大姓犯法,辄论输府。 严刻见称。《东观汉记》云:郑璩为汉阳太守,以严刻见称。 盗贼不敢入界,《续汉书》曰:寇恂为颍川盗贼,不敢入界。奸人莫敢入界。《汉书》曰:韩延寿为东郡太守,置正五长,相率以孝弟,不得舍奸人,闾里阡陌有非常,吏辄闻之,奸人莫敢入界。 凉州曰乳虎。《东观汉记》曰:樊晔为天水人,有犯其禁者,率不生出狱吏人及羌、胡畏之,道不拾遗,行衆至,夜聚衣装道傍,曰:「以付樊公」。凉州为之歌曰:「宁见乳虎穴,不入冀府寺,大笑期必死,忿怒或见置。嗟我樊府君,安可再遭值」。 吏民号「卧虎」。益部耆旧传曰:张则为牂牁太守,吏民号之曰卧虎」。 德敎多奇,谢承《后汉书》曰:董春为庐江太守,当官明亮,德教多竒,吏人称之。 雅正矫俗。又曰:陈蕃为豫章太守,雅正矫俗,以礼导下。 虽有职务,好学不倦。王隐《晋书》曰:「石崇为阳城太守,讨吴有功,封安阳乡侯,在郡虽有职务,好学不倦,以疾自解」。 为政修理,清静不烦。《续汉书》曰:第五伦迁会稽太守云云。 朝省官事,昼诵经典。谢承《后汉书曰:髙吕为广汉太守云云。 昼则游田,夜则咏诵。王隐《晋书》曰:「曹志荐乐平太守迁赵郡,不以郡务为意,昼则游田,夜则咏诵,以声色自娱。当时见者,未审其量也」。。 事无宿诺魏孟康为𢎞农太守,事无宿诺 事从清俭。谢承《后汉书》云:谢夷吾迁钜鹿太守,郡称善。省奢从约,事从清俭。 汲黯卧而治之。《汉书》曰:汲黯为淮阳守,黯伏谢,不受印绶,召上殿,黯泣曰:「臣自以不复见陛下,臣常有狗马之心。今病力不能任郡事,臣愿为中郎出入禁闼,补过拾遗,臣之愿也」。上曰:「君薄淮阳邪?顾淮阳吏民不相得,吾徒得君重卧而治之尔」。景丹卧以鎭之。《东观汉记》云:景丹拜𢎞农太守。时丹病,帝以其旧将,欲令强起领郡事,乃夜召入,谓曰:「𢎞农逼近京师,知将军病,但得将军重威卧以镇之足矣」。 不以事务婴心!晋中兴书髙平郄録云:愔为临淮太守,不以事务婴心。 不以郡务为意」。曹志详上。 计日受俸。谢承《后汉书》云:王畅拜南阳太守,计日受俸,不啖鱼肉。 计月受俸。《会稽典録》云:陈修迁豫章太守,计月受俸,受米不受钱也。 五日一炊谢承《后汉书》曰:「沈景为河间太守,拜为二千石妻子,不历官舍,五日一炊」。。 十日一炊《会稽典録》云:「陈修迁豫章太守,十日一炊,不然官薪布被覆身」。 俸禄取赤米。《续汉书》云:第五伦俸禄,常取赤米。 俸尽,食酱䴸。桓阶别传曰:「阶为赵郡太守,在郡时俸,尽食酱䴸。上闻之,数戯之曰:卿家酱颇得不减邪!乃诏曰:「昔子文清俭,朝不谋夕而有脯粮之秩,宣子守约,军食鱼餐而有加粱之赐,岂栋宇大臣而有蔬食,非吾所以礼贤之意。其赐射鹿师二人并弩」。 吏民不欺。华峤后汉书云:倪寛为南阳太守,平心举善,每自刻责,吏民爱敬,不敢欺负也。 民佩其徳《汉魏先贤行状》云:陈登为广陵太守,及迁东城太守,广陵吏民被其恩德,老弱襁负而追之,登晓,语令还,曰:「诸卿何患无好令君乎?」 寛猛俱济。谢承后汉书曰:陈翔迁定襄太守,寛猛俱济。 民安其惠」。《华阳国志》云:张翕迁越嶲太守,民安其惠。在官十年卒,百姓好慕,送𦵏者数千人,天子厚赐之。 吏民从化。《东观汉记》曰:「欧阳歙迁汝南太守,推用贤俊,吏民从化。 吏民信向,《后汉书》曰:伏湛为平原太守时,仓卒兵起,天下惊扰,而湛独宴,然教授不废,谓妻子曰:「夫一谷不登,国君撤膳,今民皆饥,柰何独饱!」乃共食粗粝。时门下督素有气力,谋欲为湛起兵,湛收斩之,狥守城郭。于是吏民信向,郡内以安。平原一境,湛所全也。 吏民爱乐又云:「侯霸为临淮太守,吏民爱乐」。。 德怀逺人,桓阶列传》曰:阶为赵郡太守,威能震敌,德怀逺人。抚和百姓,晋中兴书》曰:庾翼除震威将军,转西阳太守,抚和百姓,甚得欢心。 外御戎狄,内恤百姓王隐《晋书》曰:「应詹迁南平太守,天门、武陵并反,其州郡奔败,唯詹独保一郡,外御戎狄,内恤百姓」。 化清于上,事缉于下谢承《后汉书》曰:「王党迁汝南太守,拔才礼士,不敢自专劳于求贤,故能化清于上,事缉于下」。。 囹圄空虚又曰:虞延为南阳太守,广宣德化,勤修政教,寛刑宥罚,囹圄空虚,盗贼弭息 惠泽洽著《汝南先贤传》云:应顿为东郡太守,惠泽洽著」。 城门不闭。《续汉书》云:宼恂为汝南太守,城门不闭,盗贼不起。 《路不拾遗。华峤《汉书》云:「任浦拜武都太守,路不拾遗。 咸称神明。《汉书》云:班伯为定襄太守,分部收捕隐伏,旬日尽得,郡中震栗,咸称神明。 号为神父」。华峤《后汉书》云:鲍德为南阳太守,时多荒灾,唯南阳丰穰,吏人爱恱,号为神父。 男子以廉为名又曰:亷范迁蜀郡太守,生子皆以亷为名,男女以宗为名谢承《后汉书》云:「宗庆迁长沙太守,人多以乏衣食,产乳不举。庆切让三老,禁民杀子。比年之间,民养子者三千馀人,男女皆以宗为名」。。 到郡,朞月,増户万馀,开喻数年,漏脱自出,《蜀志》云:吕又累迁广汉、蜀郡太守。蜀郡一都之会,戸口衆多。诸葛亮卒之后,士伍亡命,更相重冐,奸巧非一,又到官为之防禁,开喻教导,数年之中,脱漏自出者万馀口,后入为尚书。 荆棘自除。《续汉书》云:鲍永君长,为东郡太守,孔子阙里荆棘,自除从讲堂至里门。永异之,谓府丞及鲁公曰:「方今危急而阙里自开,斯岂夫子欲令太守行礼,助我诛无道邪!」 豆生郡又云:宼恂为颍川太守时,有豆生于郡界,收得十万斛,以给诸营」。 行春,随车致雨郑𢎞详上 理冤甘雨,降澍。司马彪《续汉书》曰:北海静王兴迁𢎞农,太守,县吏张申有伏罪。兴收申案论,郡中震栗。时年旱,分遣文学循行属县,理冤狱,宥小过,应时甘雨降澍。 常为髙第。《续汉书》云:邓晨拜中山太守,吏民称之,尝为冀州髙第。 奏课第一又曰:李忠,字仲都,为丹阳太守,越俗不好学,嫁娶礼仪,衰于中国,乃为起学校,习礼容,春秋乡饮,𨕖用明经,郡中向慕之,垦田増多,三嵗间,流民占著者五万馀口。十四年,三公奏为天下第一。 考绩》第一王隐《晋书》云:解修迁琅邪太守,考绩天下第一。 为三河表,谢承《后汉书》云:「魏朗出为河内太守,以清严为治,为三河之表」。为天下最。《魏志》曰:杜畿拜河东太守而为尚书,事平,更有令,曰:「昔萧何定关中,宼恂平河内,卿有其功,间将授卿以纳言之职,顾念河东吾股肱郡充实之所,可以制天下,故且烦卿卧镇之畿。在河东十六年,常为天下最」。 民夷称其徳惠又云:仓慈迁炖煌太守,常日西域杂胡欲来贡献,而诸豪俗多逆断絶,旣与贸迁,欺诈侮易,多不得分。明胡常怨望,慈皆劳之,欲诣洛者为封过所。欲从郡迁者,官为平取,辄以府见物与共交市,使吏民护送道路,由是民夷翕然称其德惠。 叹咏不容于口。谢承《后汉书》云:盖勲迁颍川太守,吏民叹咏,不容于口。 居郡四年,惠爱在民,王氏家传曰:王朗为㑹稽太守,会稽旧祀,秦始皇刻木为像,与夏禹同庙。朗到官,以为无德之君,不应见祀,于是除之。居郡四年,惠爱在民。 在郡九年,吏民便安。《魏志》云:胡质为常山太守,每军功赏赐,皆散于衆。在郡九年,吏民便安,将士用命。 迁去,民人思望。华阳国志云:李资为巴郡太守时,嵗比丰稔,及资迁去,民人思望歌之曰:「望逺忽不见,怅惆常徘徊。想君恩泽深,难留誓永怀」。 吏民惟恐其迁。《魏略》曰:顔裴为京兆太守,斐清已仰俸而已,吏民唯恐其迁。 老弱守关上书,《汉书》曰:魏相为河南太守,后有人告相,贼杀不辜,事下有司,河南卒戍中都官者二三千人,遮大将军,自言愿复留作一年以赎太守罪。河南老弱万馀人守关,欲入上言,关吏以闻。 老小随驾涕泣。《续汉书》云:耿纯为东郡太守,免官。上击董宪,道过东郡,百姓老小数千随车驾涕泣曰:「愿复得耿君」。 吏民遮道。《魏略》云:顔斐迁平原太守,吏民遮道车不得行稽,十日方得出。 民吏攀车谢承《后汉书》云:「孟尝为合浦被徵,当还,吏民攀车请之,不得进,乃附商人船遁去」。 百姓啼呼,《续汉书》云:第五伦为会稽太守,坐法徵还,百姓老小,攀车叩马啼呼。 百姓啼泣。《东观汉记》云:贺文和迁九江太守,行县持乾粮,但就温而已。临去日,百姓扶车叩马,啼泣随之。 垂涕送之。又云:张酺为东郡太守,罚断义勇,迁魏郡太守,百姓垂涕送之。 刻石颂徳。华峤《后汉书》曰:何敞为汝南太守,修治鮦阳旧陂,漑田万顷,垦田三万馀,咸赖其利,吏民立石,颂敞功德。 龚遂形貌短小《汉书》曰:「龚遂为渤海太守,上召见,形貎短小,宣帝望见,不副所闻,心内轻焉」。。 彭宠容貌绝衆,《东观汉记》:彭宠为渔阳太守,容貎絶衆。 黄昌足心有黒子,谢承后汉书云:黄昌,会稽人,为蜀郡太守。初,昌为州书佐,其妇归宁于家,遇贼被掳,遂流转入蜀,为人妻,其子犯事,诣昌自讼,昌疑母不𩔖,蜀人因问所由,对曰:「妾本会稽馀姚戴次公女,州书佐黄昌妻也,妾尝归家,为贼所掠,遂至于此」。昌惊呼前诣曰:「何以志黄昌邪?」对曰:「昌左足心,有黒子,尝自言当为二千石」。昌乃出足示之,因相持悲泣,还为夫妇,竟以礼重焉。 许荆跖下有黑子,楚国先贤传:胡绍十八为县,阁下干见太守许荆跖下而笑,荆怒,绍曰:见明公跖下有黑子,绍亦有之,故尔笑荆令绍学」。后八年,遂迁为九眞太守。邓攸梦行水边,王隐《晋书》云:邓攸为淮南太守,梦行水边,见一女子,猛兽自后断其鞶囊。占者以为水边有女,汝字也,果迁汝隂太守。断鞶囊者,新兽头代,故兽头也,不作「汝阴」,当汝南也。果迁汝隂。田伯、庐君与约。《列异传》云:「田伯为庐江太守,移郡淫鬼,命尽到府一月,不自来见,当坏祠,惟庐君往见,自言县民与府君约刻百日当迁大郡,愿见过。后如期,果为沛相公,不过于祠,常见庐君月馀,病死。 黄猛掷杀主簿。薛琮《表》云:黄猛为日南太守,下车以供设不丰,掷杀主簿。 黄夐贪秽无行,《襄阳耆旧传》曰:黄夐为夷陵太守,贪秽无行,朝廷以黄受代之。 増临轩册拜,唐㑹要云:元和三年,诏刺史于宣政门谢讫,遣之任。旧制,凡命都督、刺史,皆临轩册命,近嵗虽无册拜,而牧守受命后便殿,召对,赐衣服。时河南尹裴复求速之任,李吉甫为奏请,遂有是命,非旧制也。 䇿试岳牧又云调露元年,临轩试应岳牧举人 经筵出守,《宋史》云:吕溱以侍读学士知徐州,赐宴资善堂,遣使谕曰:「此特为卿设,宜尽醉也」。诏自今由经筵出者,视为例。 儒林旧德又云:赵师民在经筵十馀年,甚见器异,累请补郡,除龙图阁直学士、知耀州,帝自写诗宠行,目以「儒林旧德」。蜀民思卿。翰苑新书云:范成大除知明州,过阙,上曰:「蜀民思卿如慈亲,故付卿以海道」。 长安谋帅,无以易卿」。宋史》云:元丰初,帝召吕公孺慰之曰:「长安谋帅,无以易卿」。命知永兴军。朕视河东,如中执法。又云:唐介以龙图阁学士知太原府,帝曰:「朕视河东不在巾执法下,暂烦卿往耳」。 请治剧。《唐书》曰:姚奕,宰相崇子,少修谨。崇欲使不越官次,而习知吏道,故自右千牛进至太子舍人,皆平迁。开元中,请治剧为睢阳太守。 与近郡《宋史》云:勾涛除给事中,秦桧讽劾之,帝谓桧曰:「勾涛性喜泉石,与一山水近郡」。桧对曰:「永嘉有天台、雁荡之胜」。帝又曰:「永嘉太逺」。以湖州命之」。 谨身率先,元史云:元中统元年,史楫授眞定路总管、同判本道宣抚司事。眞定表山带河,连属三十馀城,生杀进退,咸倚专●。楫谨身率先,明政化,信赏罚,任贤良,汰贪墨,恤穷独,所举州县佐吏有文学者三十馀人,后皆知名。 兴学劝农又云:至治元年,达尔玛除济宁总管,兴学劝农,百废具修,府无停事。 养成人材。翰苑新书云:曽肇知应天府,当东南孔道,宴劳无虚日,肇曰:「饰厨传以邀往来之誉,吾不为也」。乃积公帑之馀,大兴学校,亲加训导,养成人材为多。 文戒侈靡,翰苑新书云:尚书廖刚之守漳也,郡人素以侈靡相尚,婚葬例逾制,公首立条约,且亲为文以训告之,风俗为变。特谕属宰。又云:王十朋守泉初到任,会七邑宰劝酒歴告以爱民之意,出诗示之曰:「九重天子爱民深,令尹宜懐恻隐心。今日黄堂一杯酒,使君端为庶民斟」。 大贤临政之效。又云:胡氏家传録:钱尚书遹为洪州职官,縁事过鄱阳,见彭器资值,月朔,有衣冠数十辈来见,彭公设拜,问起居而退,钱甚讶之,问何人,公曰:皆乡里后进子弟也。钱曰:「何以有此?公曰:「昔范希文守是邦,其为政以名教厚俗,州人咸倾向之,遂以成俗。故至今为尊长者,以父兄自处而不辞,后进以子弟自任而不敢忽。此大贤临政之效」。 荆门躬行之效。宋史云:光宗时,陆九渊知荆门军,其境内官吏之贪亷,民俗之习,向善恶皆素知之,郡以为神。逾年,政行令修,民俗为变,诸司交荐。丞相周必大尝称荆门之政,以为躬行之效焉。 惟用直道而行。又云:廖德明知广州,立师悟堂,刻朱熹家礼及程氏诸书,公馀,延僚属及诸生亲为讲说,逺近化之。尝语人以仕学之要曰:「德明自始仕,以至为郡,惟用三代,直道而行」一句而巳。 肇修人纪之功,《献徵録》云:明南阳守叚坚,为政得大体,不立赫赫之威,不急功利,凡所思措,䂓模逺大,轻徭薄赋,与民休息,郡人戴之如父母,盖其学本河东薛文清承伊洛之传,故见于治行者如此,祭酒王鸿儒曰:「使南阳之人知有正学而不知有俗学,知有王道而不知有伯道,知有关睢、麟趾之化,而不知有桑间、濮上之风,皆先生始也,当以肇修人纪之功归之」。 旧迹新渠,翰苑新书云:东都事略赵尚寛知唐州。按图记得召信臣故迹,复三大陂,皆漑田万馀顷,废田尽为膏腴。仁宗下诏褒美,王安石作新田诗,苏轼亦作新渠诗五章。 飞桥无柱。宋史曰:陈希亮代还,执政以为大理少卿,希亮曰:「法吏守文,非所愿,愿得一郡以自效」。乃以为宿州。州跨汴为桥,水与桥争,常坏舟。希亮始作飞桥无柱,以便往来,诏赐缣以褒之,仍下其法,自畿甸以至泗州,皆为飞桥。 陈公堤。合璧事𩔖云:言行録:陈文惠公尧佐河●、滑州公作堤以救水势,又为长堤以䕶其外,滑人曰:「不可使后人忘我,公号为陈公堤」。 储之大仓,《元史》云:张𢎞范移守大名,大水,漂没庐舍,租税无从出,𢎞范辄免之,朝廷罪其专擅,𢎞范请入见,进曰:「臣以为朝廷储小仓,不若储之大仓」。帝曰:「何说也?」对曰:「今歳水涝不收,而必责民输,仓库虽实,而民死亡殆尽,明年租将安出?曷若活其民,使不至逃亡,则嵗有恒收,非陛下大仓库乎?」帝曰:「知体,其勿问」。 令输原价。《事文𩔖聚》云:张咏前后治蜀,时米斗值钱三十六,乃按诸邑田税如其价,嵗折米六万斛,至春时,籍城中细民,计口给劵,令输原价籴之,奏为永制,虽时有灾馑,而益民无馁色,咏之力也。 官钱运籴。《宋史》云:辛弃疾知隆兴府时,江右大饥,始至榜通衢曰:「闭籴者配,强籴者斩」。次令尽出公家官钱银器,召官吏、儒生、商贾、市民各举有干实者,量借钱物运籴,不取子钱,期月终至城下发粜,于是连樯而至,其直自减,民赖以济。时信州守谢元明乞米救助,慕属不从,弃疾曰:「均为赤子,皆王民也」。即以来舟什之三与信。 荒政具举。又云:黄干知汉阳军,值嵗饥,籴客米,发常平以赈,制置司下令欲移本军之粟而禁其籴,干报以乞候干罢然后施行,及援鄂州例十之一,告籴于制司,荒政具举。旁郡饥民辐辏,惠抚均一,春暖愿归者给之粮,不愿者给庐居之,民大感恱。 仓米减粜《元史》曰:王都中迁饶州路总管,年饥,米价翔踊,都中以官仓之米定其等价,减十之二,使民就籴。时宰怒其专权,都中曰:「饶去杭几二千里,比议定往还,非半月不可,人七日不食,即死矣」。民亦相与言曰:「公为我辈减米价,公果得罪,我辈当鬻妻子以代公偿」。时宰闻之,乃罢。都中历仕四十馀年,所至政誉暴著,而治郡之绩,虽古循吏,无以尚之。 矫发边储。献徵録云:明戴浩改巩昌,守边塞刓敝甚,值嵗大䘲,矫发边储三万馀赈饥,奏曰:「请以臣一人之命,而活千万之命」。优诏原之。代役。元史曰:世祖中统十三年,出董文用为衞辉路总管,郡当冲要,民为兵者十之九,馀皆单弱贫病,不堪力役。会初得江南,图籍、金玉财帛之运,日夜不絶于道,警衞输挽,日役数千夫。文用忧之,曰:「吾民敝矣,而又重妨耕作,殆不可」。乃从转运。主者言,州县吏卒足以僃用,不必烦民。即手书具官姓名保任之民得以时耕,而运事亦不废。 罢役。《献徵録云:洪武初,方克勤守济宁郡,城坏故事,筑以兵,时指挥使挟贵人,势当五六月,聚民万馀治之,民不得田,哀号而即工,声闻数里,克勤密闻中书,即日诏罢。先是不雨,克勤袒跣徧祷,涕泣卧祠下,至是诏下,民欢呼而散,大雨如注,是嵗五榖俱熟,民歌曰:「孰罢吾役?使君之力,孰成吾黍,使君之雨!使君勿去我民父母」。 利民之事,知无不为。宋史》曰:魏了翁,字华甫,差知汉州,后改睂州。利民之事,知无不为,治行彰闻。 民阴受赐,终不自言。《献徵録》云:宣德时,赵豫奉敕知松江府,一意抚循,与民休息。周忱廵抚南畿,有所经画,必与之议而后决,民隂受其赐而终不自言,有及之者,则曰:「此廵抚奉宣德意,豫何力之有?」 临决蠭锐,庭无留事。宋史云:太宗朝,薛映以右諌议大夫知杭州,临决蠭锐,庭无留事,转运使姚铉移属州,母得辄断,徒以上罪。映即奏:「徒、流笞、杖,自有科条,茍情状明白,何必系狱,以累和气?请诏天下,凡徒流罪于长吏前对辨,无所异,听遣决之」。朝廷施用其言。 廉明刚断,发摘如神。《元史》云:观音努,登泰定四年进士,为归德府亷。明刚断,发摘如神。民有衔冤不直者,虽数十年前事皆千里奔告,立为剖决。 宾客泛舟,《唐书》云:颜眞卿为平原太守安禄山逆状,牙蘖眞卿阳托霖雨,增陴浚隍,料才壮,储廥廪日,与宾客泛舟以纾禄山之疑,果以为书生,不疑也。録山反,河朔尽陷,独平原城守具僃。 游观竟夕,《宋史》云:曽公亮以司空兼侍中判永兴军。先是,庆卒叛,旣伏诛,而馀党越佚,自陜以西,人情骚然。公亮一镇以静长安,豪喜造飞语,声言营卒怨减削谋,以上元夜结外兵为乱,邦人大恐。或劝母出游,公亮不为动,张灯纵观,与宾佐竟夕乃归。 奠枕楼繁雄馆《宋书》云:「辛弃疾出知滁州,州罹兵烬,井邑凋残,弃疾寛征薄赋,招流散,教民兵,议屯田,乃创奠枕楼繁雄馆」。。 披荆棘,立官府。元史云:元初,田雄授镇抚陜西总管京兆等路,时关中苦于兵革,郡县萧然。雄披荆棘,立官府,开陈祸福,招徕四山堡砦之未降者,获其人,皆慰遣之,由是来附者日衆,乃教民力田,京兆大治。 自囚于狱。《唐书》云:阳城为道州,赋税不时,观察使数诮责。州当上考功第,城自署下,下观察府遣判官督赋。至州,怪城不出迎,以问吏,吏曰:「刺史以为有罪,自囚于狱」。判官惊,驰入谒城曰:「使君何罪?我奉命来候安否耳」。留数日,城乃载妻子,中道遁去。 守臣不畏强御。《宋史》曰:李浩乞外,得台州豪民郑宪,以赀结权贵人,囊橐为奸,事觉,械系之,死狱中,尽籍其家,徙其妻孥,权贵人教其讼冤,且诬以他事,令言者用是挤之。疏方上,权参政刘珙越次奏曰:「李浩为郡,获罪豪民,为其所诬,臣考其本末甚白」。上顾曰:「守臣不畏强御,岂易得邪?」且问章安在,珙袖出之,遂留中不下。大理犹欲还其所没赀,上批其后曰:「台州所断甚允,当郑宪家赀永不给还,流徙如故」。浩始得安。 一鹤自随。宋史云:神宗召赵拚知谏院,及谢,帝曰:「闻卿匹马入蜀,以一琴一鹤自随,为政简易,亦称是乎!」 治潮二人,献徵録》云:陈白沙谓吏于潮者多矣,其有功而民思之,唐莫若韩愈明、莫若、王源源,潮州守也。寛不苛急,简不烦碎。宋史云:欧阳修在滁州,自号醉翁,晚更号六一居士,凡历数郡,不见治迹,不求声誉,寛简而不扰,故所至民便之,或问:为政寛简而事不弛废,何也?曰:以纵为寛,以略为简,则政事弛废而民受其弊,吾所谓寛者不为苛急简者,不为烦碎耳。 贫不爱钱,《献徵録》云:明鱼侃,常熟人,举进士,为部曹,以能治剧迁开封府,府居会省,领三十六州邑,侃旦夕所进,惟脱粟菘菜而已。同邑有钱昕者,官为布政使,亦亷而故有父产,时人为语曰:「富不爱钱钱,昕贫不爱钱鱼侃」。 六印,加劔。《宋史》云:淳化间,凌策以集贤殿学士知孟州。初,策登第,梦人以六印加劒上遗之,其后往劒外,凡六任。梦持六刀,又云:髙宗时,洪兴初,徙知饶州,先梦持六刀,觉曰:「三刀为益,今倍之,其饶乎!」已而果然。使人神思清发。《太平御览》云:晋书》刘世智以吏部郎出为颍川太守,管辂尝语人曰:「吾与刘颍川兄弟语,使人神思清发」。 使人不衣自暖。又云:南史:谢超宗有髙名齐,髙帝以为义兴太守,升明二年,坐公事免,诣东府自通,其日风寒,髙帝谓四坐曰:「此客至,令人不衣自暖」。 睂目瓌异,阡陌聚观。《唐书》云:李邕自贬斥后,开元二十三年,起为括州刺史,历淄、滑二州,上计京师。始,邕早有名,重义爱士,久斥外,不与士大夫接。旣入朝,人间传其睂目瓌异,至阡陌聚观,后生望风内谒,门巷塡溢。中人临问,索所为文章,且进上,以谗媢不得留,出为北海太守。 姿状沈毅,威名赫然,又云:髙宗时权怀恩,姿状沈毅,每盛服,妻子不敢仰视。更庆、莱、衞、邢、宋五州刺史,所居威名赫然。歌于蒍又云:明皇在东都,酺五凤楼,不命三百里。县令、刺史各以声乐集河内太守辇,优伎数百被锦绣,或作犀、象、瓌、璚、光丽。鲁山令元德秀惟乐工数十人,联袂歌《于蒍于》、《于蒍于》者,德秀所为歌也,叹曰:「贤人之言哉!」谓宰相曰:「河内其涂炭乎!」乃黜太守。 原辞怀金。《白帖》云:杨震为东莱守,昌邑令王密夜半怀金,献曰:「无人知」。震曰:「天知地,知子知我,知何无人知也」。 辞金马张奂为安定羌,率上马,金奂以酒酹曰:「使马如羊,不入廏,金如粟,不入怀」。 不上计《史记》:秦昭使王稽为河东守,三年不上计,不行县韩延寿为东都,不肯出行,县丞及掾数请之,延寿曰:「恐无益重为烦也」。。 入为公卿。汉制:郡守课最者入为公卿。 谕以礼义黄霸为颍川守,以礼义条教谕告之,犯法晓令自杀。 増班春合璧事𩔖云:崔篆,王莽时为新大尹,称疾不视事,三年不行县门下掾諌。篆乃强起班春太守,尝以春行县劝课农桑,赈救乏絶也。 不治产《太平御览》曰:「《齐书》裴昭明历郡皆有善政,尝谓人曰:人生何事须聚蓄?一身之外,亦复何须。子孙尝不才,我聚彼散。若能自立,则不如一经,故终身不治産」。。 不纳贿。又云:《隋书》车驾西廵,还谓武威太守樊子。盖曰:「人道公清,定如此否?」子盖谢曰:「臣敢言清止!」是小心不敢纳贿耳」。 以謡闻。《宋史》云:孙鼛出知浑州,邑人子为草祭之謡」,指切蔡京。鼛以闻,京怒,使言者诬以他谤,提举鸿庆宫。 去民疾,彚苑详注云:曽、巩为州,务去民疾苦,急奸盗而寛贫弱,曰:「为害者不去,则吾民不宁」。齐俗悍强,喜攻劫,至是豪宗大姓敛手莫敢动,宼攘屏迹州,即肃清。送人作郡。又云:《世说》:罗友家贫,乞禄于桓,温曰:「臣昨中路见一鬼揶,揄曰:只见汝送人作郡,不见人,送汝作郡」。温笑以友为襄阳太守。 先试于外。合璧事𩔖云:「郑戬知长安,有表曰:「听严城之钟鼓,未卜何晨?植劲节于雪霜,更观晩节?」上称善,谓左右曰:「戬器识英豪,朕用为宰相,故先试于外」。 置怨结欢。《唐书》云:李吉甫初为太常博士,李密、窦参器其才,厚遇之。陆贽疑有党,出为明州长史。贽之贬忠州,宰相欲害之,起吉甫为忠州刺史,使甘心焉。旣至,置怨与结欢人,并重其量,坐是不徙者六嵗。 赐钱旌洁。合璧事𩔖云:宋太宗朝,贾黄中知升州,一日,案行府库,见扃鐍甚严,发之得宝货数千椟,皆李氏宫闱物,初不隷于籍,黄中悉表上之。太宗叹曰:「府库之物,有籍贪黩者,尚冒禁取之,况此亡国之馀物乎!」赐钱二百万以旌其洁。 不欲伤民!《献徵録》云:明于训为顺徳守寛,简沈,静常,数日不笞一人,曰:「古之人视民如伤,今之人每欲伤之者,何也?」 称为节妇。又云:「明时乡人议士大夫有三妇之喻,独以东昌府郡守为节妇」。 薄于徼福而厚于得民,菲于奉身而燕及㷀嫠。《宋史》云:周敦颐歴事州郡,黄庭坚称之。 寛一分,则民受一分之赐。又云:新法行,邵雍门生故友居州县者,皆贻书访雍,雍曰:此贤者所当尽力之时,新法固严,能寛一分,则民受一分之赐,投劾何益邪?」 居官廉而不扰,则百姓自安」。又云:髙宗朝,朱震为翰林学士,是时处州民为盗,天子以为宜𨕖良太守往慰抚之。将行,震曰:「使居官亷而不扰,则百姓自安,虽诱之为盗,亦不为矣。愿诏新太守到官之日,条具本部及属县官吏有贪墨无状者,一切罢去,听其自择慈祥仁惠之人有治效者,优加奬劝」。上从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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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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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诗晋傅咸《赠建平太守李叔龙诗》曰:「𢎞道兴化,实在良守。悠悠建平,皇泽未流。朝选于衆,乃子之授。南荆注望,心乎克副」。 潘尼《赠荥阳太守吴子仲》诗曰:「大晋盛得人,储宫畜髦士,吴侯降髙质,剖符授千里,垂覆岂他乡,廻光临桑梓,寮𩔖感岐路,黎庶思知耻,老氏喻小鳞,曹参寄狱士,无谓獘邑陋,覆篑由兹起」。 又赠陇西太守张正治诗曰:「二八由唐显周,以多士隆羣灵,感韶运,理翮应翔风,张生拔幽华,苹蘩登二宫。未几振朱锦,剖符抚西戎,及子仍同僚,赠言贻尔躬,威刑有时用,唯德可令终。 宋谢灵运去永嘉郡诗》曰:「野旷沙岸静,天髙秋月明憩石挹飞泉,攀林搴落英」。 梁简文帝饯临海太守刘孝仪、蜀郡太守刘孝胜诗:「碣石临东海,峨睂距西候,两杜昔夹河,二龙今出守。方无夜犬惊,向息神牛鬭。凉风绕轻幕,麦雨交新溜。念此一衔觞,怀离在惟旧」。又罢丹阳郡,往与吏民别。诗曰:久归从事麦,非留故吏钱柳裁今尚,在棠阴君讵怜」。 沈约去东阳,与吏民别。诗曰:「微薄叨今幸,忝荷非昔期,唐风岂异世,钦明重在兹,饰骖去关辅,分竹入河淇,下车如昨日,曵组忽弥朞,霜载凋秋草,风三动春旗,无以招卧辙,宁望后相思」。又酬谢宣城,朓诗曰:「王乔飞鳬舄,东方金马门。从宦非宦侣,避世非」。一作「不」避喧揆,予发皇鉴,短翮屡飞翻早趋朝建礼,晩沐卧郊园,宾至下尘榻,忧来命緑尊,昔贤侔时雨,今守馥兰荪,神交疲,梦寐,路逺隔思存」。 増唐杜甫送贾至出知汝州诗》曰:「西掖梧桐树,空留一院阴,艰难归故里,去住损春心。宫殿青门隔,云山紫逻深。人生五马贵,莫受二毛侵」。 又《送李广州》诗曰:「斧钺下青冥,楼船过洞庭。北风随爽气,南斗避文星。 又《寄裴施州诗》曰:「庙廊之具裴施州,宿昔一逄无此流。金钟大镛在东序,冰壶玉衡悬。清秋尧有四岳明至理,汉二千石眞分忧」。 白居易《送严大夫赴桂州诗》曰:「地压殊方重官兼宪府雄桂林无瘴气,柏署有清风山水,衙门外旌旗楼堞。中大夫应绝席,诗酒与谁同!」 宋苏轼《送钱藻守婺州诗》曰:「老手便剧郡,髙怀厌承明,聊纡东阳绂,来濯沧浪缨。东阳佳山水,未到意已清。过家父老喜,出郭壶浆迎」。 又《送张嘉州诗》曰:「少年不愿万户侯,亦不愿识韩荆州。但愿身为汉嘉守,载酒时作凌云逰」。 曽巩《凝香斋诗》曰:「每觉西斋景最幽,不知官是古诸侯。一尊风月心,无事,千里耕桑歳有秋,云水醒心鸣好鸟,玉砂清耳潄寒流,篆烟细细紬黄卷,疑在香炉最上头」。 郭獬《送吴中复守长沙诗》曰:「初登西汉文章府,便领吴王第一州。绕郭白云衡岳近,满帆明月洞庭秋」。 杨亿《送刘秀州》诗曰:「骑置迢迢阻玉音,左鱼江海遂初心。郡楼晴日东西望,几处棠阴接翠阴」。 元倪瓒《送髙太守之秦邮诗》曰:「秦汉置牧守,犹古之侯伯,封建而郡县,仁政故不易」。汉宣知所本,留意二千石,愼哉!髙侯车愿,循古辙迹! 明李濓,送童太守入桂林。诗绯𫀆,金绶紫。微臣郡国如何借?寇频停鷁北堂还彩服,画熊南国。又朱轮晴逾梧岭。随征雁秋渡,潇湘忆故人,自愧素餐淹歳月,羡君随处布阳春。 石沆《送临江苏太守诗》曰:「五马夹朱轮,清川不动尘」。问山庐岳近,领郡虎符新。吏冗诗难废,民稀俗易淳。江花迎路发,十月待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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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箴:后汉刘騊駼一作崔瑗郡太守箴》曰:有嬴驱除,焚典纪旧,荡灭蕃畿,罢侯置守。秦发闾左陈,渉奋威楚,筑乾溪,灵王不归,征遐由近,可不肃祇,守臣司境,敢告执机原碑:晋孙楚《雁门太守牵府君碑》曰:「君体德允直,才量髙洁,明鉴逹于世变,𢎞毅足以致逺,聿振鸿翼于衮尘之表,卓尔先觉于拟议之前,迁雁门太守,教民耕战,听断以情,信赏必罚,下服其命,是以夷狄窘廹,罔知所安,譬秋枯之陨,晨风激雹之不及掩耳也。伐叛柔服,威震沙漠,遗种逺迹,万里无烟。烈烈君侯,文武允崇,少兼七德,翰飞抚戎,名扬河朔,威镇汉中,临危运奇,在难匪从,廻旌东麾,抚司徐青,截彼降贼,海岱以平,剖符千里,为国干城。 晋孙绰《颍州府君碑》曰:君天纵杰迈,奇逸卓荦,茂才亮拔,雅度恢廓,通理逺鉴之识,礼乐饰身之具,固以足之于天仞,冠之于搢绅,出匡南位,功深于爵,金龟三曜,冲怀再发,道光古贤,风改雕僞,允可谓明徳宏猷,赞世之伟噐者矣!矫矫秀姿,卓卓英韵,他人之髙,及肩而已,邀命有数,托生皇代,所忝之至,人知其幸,况在怀情,而无自识,但亲勤未效,违离已及,低徊房禁,攀恋罔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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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表宋顔延之拜永嘉太守,《辞东宫表》曰:「抗志絶操,芼陆谢刍,代食宾士,何独匪民?」 又为齐竟陵王世子临会稽郡,表曰:「此郡歌风蹈雅,旣仿髴于淹中,春诵夏弦,实依稀于河上。顷者以来,稍有讹替,可推择明经,式寄儒职,使琢玉成器,无爽昔谈。铸金待价,有符旧说。 梁范云除始兴郡,表曰:「臣被沐恩灵,栖息荣幸,贬貌兢视,挺襟轸虑,徒誓蠡管之诚,终沈萤爝之用。不悟悬景丽天,通泾润下,月绪未交,熔光再铄,修鞠慙疑,驩不及忭。且地邻旧越,甸分故楚,厥壌惟腴,实邦斯大,将何以再宣王猷,陶奉惠渥! 梁萧子范为蔡令樽让吴郡表曰:「全吴奥区,地廹都辇,譬彼西京,则扶风冯翊,方之洛下,则颍川、河内自非时雨之政,解䋲之才,寜可奉共理之言,承河润之旨?邓攸廉白,廼著《不留》之歌,贺劭沈静,犹致题门之责」。 陈徐陵为始兴王让琅邪二郡太守。表曰:「甫离怀䄂,裁脱绮纨,适荷隆私,使膺圭组,执玉不起,枢衣未胜。自甘泉通火,细柳屯兵,旁带戎臣,颇同疆埸,言瞻汉草,乃曰中州,遥望胡桑,已成边郡,诚复居藩体国,应思马骏之功,论地惟亲,宜慕萧彰之勇。 陈江总为衡阳王让呉郡表曰:「芝泥驰印,发命开函。颍之诚,夏霜易霣,兢惶之至,春冰可渉,临淄囘轼,即事何取?广川无声,颇知自匹」。 増杨廷秀知常州,谢表曰:「顷从山水之县,入陪鵷鹭之班,心乎爱君而直前,慨然临事而妄发,寻将母以告归,乃拜州而得请,憩公干漳滨之身,三年于外,易独孤常州之任,再命滋恭,惟郡邑先惠养之治,所愿尽心,使田里无愁恨之声,庶乎报上!」 吴永叔知隆兴府,谢表曰:「法度尧,禹典,则舜文数引公。卿欲闻四方有水旱盗贼之奏,亲问守相要使,庶民无叹息愁恨之声。臣所领州,在大江南界,荆、扬域向也,物华民富,今焉地大国贫,矧帅权分隷于九江,而侯度仅颁于八县。然臣尝阅汉舆,图数唐职贡,或治南昌,赐侯王之印,或分西道专采访之权,虽曰地雄,亦因人重。今乃眷玉隆之散吏,就铜虎之左符,臣已于月日到府上讫,紫马朱衣,虽动千里,湖山之色,玉珂金钥,尚思五更京阙之朝。 朱熹《潭州谢表》曰:臣迂疎末学,忧患馀生,得陪香火之班,岂复冠绅之念?况学兼岳麓,修明逺自于前贤,而壤带洞庭鎭,抚近烦于元老,俾承二任,孰称万分?兹盖文明出治,仁孝保邦,谓臣有讨古之勤,以臣怀泽物之志,假之师帅之职,责以治教之功,敢不仰佩训辞,俯殚学力,虽驱驰靡及,唯知趋事之诚,或黾勉不前,愿遂归田之请。 眞德秀知福州谢表曰:「伏念臣孤忠自信,独立无朋,先辍玉堂之庐,俾司曹计,复涤丹书之籍,旋付藩条,两朝二纪之遭,逢一节四麾之赫奕,重临郡寄,仅阅歳,朞冰檗自将,粗谨酌泉之誓,茧丝是戒,少寛竭泽之嗟,方生意之寝还,视初心而尤慊,幸值阴霾之披豁,恍瞻丽景之昭融,获于兹晨,与在亲擢,侯度未修,岂堪牧伯之命?里门在望,实均父母之邦,当上下泰通之期,布朝廷寛大之令,慨属部创痍之未,复考比年俶扰之所由,政茍安恬,宁有骇舆之马,吏无侵枉,谁为游釡之鱼?虽幸胜之,所伤多矣。臣钦承诏旨,思体圣情,志或得行,讵有禁闼,淮扬之间,职当自效,愿惟颍川渤海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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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教梁简文帝复临丹阳,敎曰:「昔越张修猛,用𢎞美绩,边延善政,实著民謡。吾冲弱寡能,未明理道,猥以庸薄,作守京河,将恐五袴无謡,两岐难颂,思立恩惠,微宣风范」。 丘迟《永嘉郡教》曰:「贵郡控带山海,利兼水陆,实东南之沃壤,一都之巨㑹,而曝背拘牛,屡空于畎畞,绩麻治丝,无闻于窐巷。其有耕灌不修,桑榆靡树,遨游鄽里,酣酺卒嵗,越伍乖邻,流宕忘返,才异相如,而四壁独立,髙慙仲蔚而三径没,人虽谢文翁之正俗,庶几龚遂之移风。 任昉为齐竟陵王世子,临会稽郡,教曰:「富室兼幷,前史共蠹,大姓侵威往哲攸嫉,而权豪之族,擅割林池,势富之家,专利山海。至乃水称峻岩,严我君后,崇墉増仞,内通神明,出符大顺,火炎昆冈,神岳崩溃,兰艾同烬,玉石俱碎,哲人遭命,哀有馀慨。陆倕未至浔阳郡,教曰:「第五伦之临会稽,躬斩马草,邓伯道之涖吴郡,自运家粮,故能使吏作颂歌,民胥兴咏。太守薄德,谬叨龟组,窃愿巴祗,暗坐接客,思匹吴隐被絮对宾,常药自随,式赡无逺,单车入境,窃所庶几旧。须发民治道及戍逻榆樵采。诸如此𩔖,悉皆省息。 又云:「太守家本诸生,伏膺典纪,光武、灵台之籍,较渉根基。张华聚土之书,略见庭户。贵郡图载,具存方策,校以山经,参诸括象。原野城寺,宛在心目。龙泉鹤岭,不易穷登。所撰郡图,可勿亲用。公孙陛㦸,旣似井蛙,延寿执戈,实同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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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铭晋傅𤣥《江夏任君铭》曰:君承洪苗之髙胄,禀岐嶷之上姿,质美圭璋,志邈云霄,景行足以作仪范,柱石足以虑安危,弱冠而英名播于遐迩,拜江夏太守,内平五敎,外运六奇,邦国乂安,飘尘不作,铭曰:峨峨任君,应和秀生,如山之峙,如海之渟,才行阐茂,文武是经,羣后利德,泊然弗营,宜享景福,光辅上京,如何夙逝,不延百龄。宋傅亮故安城太守傅府君铭曰:爰自汉季,以及晋朝,髙明逺德,系轨于时,贞风亮节,流声累叶,君承世德之芳流,荡二象之淑灵,含章藴粹,佩兰藉蕙,韦带饭蔬,朝不及夕,不以栖迟改其闲,不以隐约囘其操,杨生所谓久幽而不改,随和之德者,其斯之谓欤!栖心古烈,拟踵前修,淹留孔老,宛然内求,于言中伦,庸行归周,神之聴之,匪明匪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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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章:梁简文帝为王,规拜吴郡太守,章曰:「臣今愿敛衽后思,循墙所忝,示山河而形胜,顾浮桥而不见,苍鹰一游,望仙掌而逮然,方当驾吉祥之车,入句吴之地,驱缇扇之马,抚奉徳之乡,制锦何阶,棼丝方始。 陆倕授浔阳太守,章曰:「镂冰雕脂,不见大龙之象。课虚叩寂,宁闻驾辩之音。徒荷容盖,空班推择,不能使府庭生梓,横阁诵经。俯睨朱辎,仰瞻缯盖。漏上严办,伏轼多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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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渊鉴𩔖函卷一百十三
URN: ctp:ws53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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