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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plified Chinese version
-> -> 卷二十三

《卷二十三》[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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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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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注苏诗巻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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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苏轼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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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元之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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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进邵长蘅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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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四十八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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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常州居住洎赴登州道中作,是嵗,元丰乙丑先生,年五十 ,施注缺,今补。李宪仲哀词。并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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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友李君讳敦,字宪仲,贤而有文,不幸早世,轼不及与之游也,而识其子廌有年矣。廌自阳翟见予扵南京,泣曰:「吾祖母边母马前母张,与君之䘮,皆未𦵏,贫不敢以饥寒为戚顾,四䘮未举死,不瞑目矣!」适会故人梁先吉老,闻余当归耕阳羡,以绢十匹、丝百両为赆,辞之不可,乃以遗廌曰:此亦仁人之馈也」。既又作诗以告知君与廌者,庻㡬皆有以助之。荐年二十五,其文晔然,气节不凡,此岂终穷者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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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行当觉百年,特未满遑哀巳,逝人长眠,寄孤馆。念我同年生,意长,日月短。盐车困骐骥烈火废圭瓉。后生有竒骨,出语已精悍。萧然野鹤姿,谁复识中散。有生寓大块,死者谁不窽。嗟君独久客,不识黄土暖。推衣助孝子,一溉滋汤旱。谁能脱左骖,大事不可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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荘子齐物论觉而后知其梦也,且有大觉而后知大梦也。野鹤用嵇绍事见十二巻京师哭任遵圣诗注:「荘子:「大宗师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西汉杨王孙报祈侯书曰:「乃得归土,就其真宅。由是言之,焉用久客」。详见十六巻逰桓山会者十人诗,注嵇康飬生论:为稼于汤世偏有一溉之功者,虽终焦烂,必一溉者后枯。然则一溉之益,固不可诬。礼记檀弓:孔子之卫,遇旧馆人之䘮,入而哭之哀,出使子贡,脱骖而赙之。史记管晏传》:越石父贤在缧绁中,晏子解左骖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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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眼医王生彦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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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头如麦芒,气出如车轴闲,关络脉中,性命寄毛粟,而况清净眼内景含天,烛琉璃,贮沆瀣,轻脆不任触而子,扵其闲,往来施锋镞,笑谈纷自若。观者颈为缩,运针如运斤,去翳如拆屋。常疑子善幻,他伎杂符祝子言:吾有道此理君未瞩形骸,一尘垢贵贱,两草木。世人方重外,妄见瓦与玉,而我初不知,刺眼如刺肉,君㸔目与翳是翳,要非目目翳茍,二物易分如麦菽,宁闻老农夫去草更伤榖,鼻端有馀地,肝胆分楚蜀。吾于五轮闲,荡荡见空曲,如行九轨道,并驱无击毂,空花谁开落?明月自朏音斐女六切请问乐全堂,忘言老尊宿。公自注彦,若乐全先生门下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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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问:针头如芒,气出如筐」,黄庭经有内景外景,楚词逺逰,餐六气而饮沆瀣,张衡思元赋噏青岑之玉醴兮,餐沆瀣以为张注。沆瀣,北方夜半气也。庄子徐无鬼,郢人垩漫其鼻,端若蝉翼,匠石运斤成风聼而斫之,尽垩而鼻不伤,再见韩退之髙闲上人序:「吾闻浮屠人善幻多技能」。汉书张骞传:牦靳眩人,注眩仝幻,即今吞刀、吐火、植𤓰、种木、屠人、戳马之术,皆是荘子逹生,其巧一也,而有所矜则重外也。凡外重者,内拙五轮,眼科常谈。周礼经涂九轨诗:「国风并驱,从两肩兮」。楞严经亦如翳人见空中花翳,病若除花于空灭」。释名:「朏月未盛明也,魄月始生魄然也」。注:「承大月月生三日谓之魄,承小月月生谓之朏,又晦而月见西方,谓之朓朔,而见东方,谓之缩朒。朓健,行貌。缩朒,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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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欧育等六人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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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惊春色二分空且㸔,樽前半丈红。苦战知君便白羽,倦游怜我忆黄封,年来齿髪老未老,此去江淮东复东」。「记取六人相会处,引杯㸔剑坐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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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语子路曰:赤羽若日白羽若月」。按赤白羽,指箭羽也。欧育武将,故云「黄封辇」,下以黄封酒为贵,盖重内酝也。李贺诗:「紫丝竹㫁骢马,小家住钱塘东复东」。杜子羙诗,「㸔剑引杯长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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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杭州钤辖欧育刀剑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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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绫衲衫暖衬甲,红线勒帛光绕胁。秃襟小袖雕鹘盘,大刀长剑龙蛇柙。两军鼓噪屋瓦坠,红尘白羽纷相杂。将军恩重此身轻,笑履锋鋩如一挿,书生只肯坐帷幄,谈笑毫端弄生杀。叫呼击鼓催上竿,猛士应怜小儿黠,试问黄河夜偷渡,掠面惊沙寒霎霎,何如大舰日髙眠,一枕清风过苕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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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贺诗:秃襟小袖调鹦鹉。后汉光武纪》:城中亦鼓噪而出,中外合埶震,呼动天地,会大雷风,屋瓦皆飞。史记赵奢传》:秦军鼔噪,勒兵武安,屋瓦尽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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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敡所藏赵昌画四首欧阳《归田録》:近世名画赵昌画,冩生逼真,而笔法较俗殊,无古人格致,然时亦未有其比。《图画见闻志》:赵昌,字昌之,广汉人,工画花果,时称絶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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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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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行渡关山,沙水清练练。行人巳愁絶,日暮集㣲霰。殷勤小梅花,仿髴吴姬面。暗香随我去,囘首惊千片。至今开画图,老眼凄欲泫。幽懐不可写,归梦君家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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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小雅》:如彼雨雪,先集唯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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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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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质困夏永竒姿苏晓一作「晩」凉低昻黄金杯照曜初日光檀心自成晕翠叶森有芒古来写生人妙絶谁似昌晨妆与午醉,真态含隂阳君㸔此花枝中有风露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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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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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飈巳拂林,积水渐收潦溪边野芙蓉,花水相媚好坐㸔池莲尽独,伴霜菊槁幽姿强,一笑莫景廹摧倒,凄凉似贫女嫁晩惊衰早,谁写少年容樵人剑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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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昌自题其画云「剑南樵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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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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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南山松,黄叶陨劲风。谁怜儿女花,散火冰雪中。能传歳寒姿,古来惟邱翁。赵叟得其妙,一洗胶粉空。掌中调丹砂,染此鹤顶红。何湏夸落墨,独赏江南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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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画见闻志:邱文播,汉州人,画品降髙、赵軰后名潜,又徐熈锺陵人,世为江南仕族。熈识度闲放,以髙雅自任,善画花木禽鸟,自作翠㣲堂记云:落笔之际,未尝以傅色晕淡细碎为工,李后主特爱重其画,开寳末归朝,悉贡上朝廷,藏之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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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吴徳仁兼简陈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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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先生无一钱十年,家火烧凡铅黄,金可成河可塞,只有霜䰅一作鬓无由元龙邱,居士亦可怜,谈空说,有夜不眠,忽闻河东师子吼,柱杖落手心,茫然谁似濮阳公,子贤饮酒食肉自得仙,平生寓物不留物,在家学得㤀家禅,门前罢亚十顷田,清溪绕屋花连天,溪堂醉卧呼不醒,落花如雪春风颠,我逰兰溪访清泉,巳办布袜青,行纒,稽山不是无贺老,我自兴尽回酒船,恨君不识顔平原,恨我不识元鲁山,铜驼陌上㑹相见,握手一笑三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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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书郊祀志:栾大言:「臣之师曰:黄金可成,而河决可塞,不死之药可得,仙人可致也。王注龙邱居士指:陈季常河东师子事,有王䙼者,字逹观,本嘉州犍为人,旧在江南武昌居,名天,常尝从先生逰逹,观为坡公言,季常之妻栁氏,最悍妒,毎季常设客,有声妓栁氏,则以杖击照壁,大呼,客至,为散去。濮阳公子,吴徳仁也。唐书:顔真卿为平原太守,安禄山反,河朔尽陷,唯真卿城守具备。元宗闻之,喜曰:朕不识真卿何如人,所为得如此」。元徳秀字紫芝为鲁山令,苏元明谓人曰:吾不幸生衰俗,所不耻者,识元紫芝铜驼。用索靖语详十五巻百歩洪诗注。题《王逸少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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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张醉素両秃翁,追逐世好称书工何曽梦见王与锺,妄自粉饰欺盲聋。有如市倡抹青红,妖歌嫚舞眩儿童。谢家夫人淡丰容,萧然自有林下风。天门荡荡惊跳龙,出林飞鸟一扫空。为君草书续其终,待我他日不忩忩。汉书窦田传:蚡已罢朝,出止车门,召御史大夫韩安国。载怒曰:与长孺共一秃翁,何为首䑕?両端世说,谢遏絶重。其姊张元常称其妹有济尼者并逰张、谢二家人问其优劣,答曰:王夫人神情散朗,故有林下风气。頋家妇清心玉映,自是闺房之秀王夫人谢道韫也」。汉礼乐志:天门开詄荡荡,书评王右军书,字势雄强,如龙跳天门、虎卧鳯阁。又张旭草书,如「惊蛇入草,飞鸟出林忩忩,用张伯英忩忩,未暇草书,语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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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林逋诗》后逋字君复,杭州钱塘人,仁宗赐谥和靖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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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侬生长湖山曲》,呼吸湖光饮山緑,不论世外隐君子。佣奴贩妇皆冰玉,先生可是絶俗人,神清骨冷无由俗,我不识君曽梦见,瞳子了然光可烛,遗篇妙字䖏䖏有,歩绕西湖㸔不足,诗如东野不言寒,书似西台差少肉。平生髙节已难继,将死㣲言犹可録。自言不作封禅书,更肻悲吟白头曲。公自注《逋临终诗云:「茂陵异日求遗草,犹喜初无封禅书」。我笑吴人不好事,好作祠堂傍修竹,不然配食水。仙王一盏寒泉荐秋菊。《西台御史》李建中善真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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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仲伯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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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山歳月苦无多,尚有丹砂奈老何,绣谷只应花自染,镜潭长与月相磨,君方傍海㸔初日,我巳横江击素波,人不我知斯我贵,不湏雷雨起龙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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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秋风词》:横中流兮扬素波,箫鼓鸣兮发棹歌。《晋陶侃传》:侃少时渔于雷泽,网得一织梭以挂于壁,有顷雷雨,自化为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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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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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鸠乳,燕寂无声,日射西牕泼眼眀。午醉醒来无一事,只将春睡赏春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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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袁陟袁陟,字世弼,豫章人,自号遯翁。有集十巻,嘉佑间终秘书丞「是身如虚空,万物皆我储,胡为强,分别百金买田庐,不见袁夫子神马载尻舆逰乎?无何,有一饭不愿馀官,湖为我池学舎为我居,何以遗子孙?此身自籧篨、薫风暗,杨栁秋水静,芙蕖应观,我知子不怪子知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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荘子、大宗师浸假而化予之,尻以为轮,以神为马,予因而乗之,岂更驾哉?又㳺于无何有之乡栁子厚赠江华长老诗,一饭不愿馀,跏趺便终夕。后汉逸民传:刘表谓龎公曰:先生若居畎亩而不肻官禄,何以遗子孙乎?龎公曰:世人皆遗之以危,今独遗之以安」。唐韵:「籧篨籚䉬。一曰:粗竹席也。知鱼用荘子语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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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容母陈夫人挽词名颂,字子容,元佑中为尚书左丞苏、陈甥舅真冰玉正,始风流起頽俗,夫人髙节,称其家凛凛寒松映,修竹鷄鸣,为善日日新,八十三年如一晨,岂惟室家宜夀母,寔与朝廷生异,人㤀躯狥,国乃吾子三仕何曽知,愠喜不湏拥笏,强垂鱼,视我去来,皆梦尔诵诗相挽真。区区墓碑千字多遗馀他年,太史取家传,知有班昭《续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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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雅》,谓我舅者,吾谓之甥。晋书《卫玠传》:玠妻父乐广,有海内重名,议者以为妇公冰清,女壻玉润。又王敦镇豫章,长史谢鲲先雅重玠,敦谓鲲曰:「昔王辅嗣吐金声于中朝,此子复玉振于江表,㣲言之绪,絶而复续,不意永嘉之末,复闻正始之音。何平叔若在,当复絶倒」。又互见十三十五巻诗注诗、鲁颂鲁侯燕喜,令妻夀母韩退之曺成王碑。王之遭诬在理,念太妃老,将惊而戚,出则囚服就辨,入则拥笏垂鱼。《后汉列女传》:班昭,字恵班,彪之女也。兄固著《汉书》,其八《表》及《天文志》,未及竟而卒。和帝诏昭就东观藏书阁踵而成之。又《汉书》始出,多未能通者,同郡马融伏于阁下,从昭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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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冝兴㽞,题竹西寺三首冝兴常州属县,竹西寺在扬州。杜牧诗:「谁知竹,西路歌吹」是扬州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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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归梦寄西风:此去真为田舍翁,剰觅蜀冈新井,水要㩗乡,味过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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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地理志:扬州节度使杜亚自江都西循蜀冈之右,引陂趋城。按蜀冈有井,陆羽品为第五泉,相传与岷江相通,故先生曰乡味。江东指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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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劝饮鸡,苏水童子能煎莺粟汤暂借藤床与瓦枕,莫教孤负竹风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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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水苏、紫苏、假苏三种,各异水苏,一名鷄苏,再见莺粟,本草名罂子粟,一名米囊子,秋种冬生嫩苖,作蔬甚佳,其实形如酒罂,中有细米,极白可煮粥,江东人呼千叶者为丽春花,或谓是罂粟别种,非也。其花变态本自不常,有白者,红者,紫者粉,红者杏,黄者半红半紫半,白者艳丽可爱,故曰丽春,又曰赛牡丹,曰锦被花,详见㳺黙斋花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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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已觉都无事,今歳仍逢大有年山寺,归来闻好语,野花嗁鸟亦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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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维因赦拜官诗云:「花迎喜气皆知笑,鸟识欢心亦解歌」。按通鉴,元佑六年,侍御史贾易劾轼元丰末在扬州闻先帝厌代作诗,无人臣礼,先生辨题诗札子云:是歳三月六日,闻先帝遗诏,举哀挂服了当,当迤逦往常州。至五月初,因往扬州竹西寺,见百姓父老十数人,道旁语笑一人,以手加额云:见说好个少年官家,臣寔喜闻百姓讴歌,吾君之子出于至诚。又是时臣初得请归耕常州,盖将老焉,而淮浙闲所在丰熟,因作诗云:此身已觉都无事,今歳仍逢大有年,山寺归来闻好语,野花嗁鸟亦欣然。盖喜闻此语,故作诗书之当途,僧舎壁上,若稍有不善之意,岂敢书壁上以示人乎?又其时去先帝上仙已及两月,决非山寺归来始闻之语,而君锡等公然诬㒺,伏乞付外施行,稍正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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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震同游常州僧舎三首孟震,字亨之,东平人,尝为黄州通判,年来,转觉此身浮,又作三吴浪漫㳺,忽见东平孟君子,梦中相对,说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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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元结自称为浪士,人呼之为漫郎先生。君子泉铭序孟君亨之笃学而力行克有常徳,信于朋友,一时皆称之曰:「此君子也」。因号之孟君。子君通守齐安,其圃有泉,旱不加损,水不加益,因名之曰君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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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湛清池五月寒,小山无数碧㠝岏,穉杉戢戢三千本,且作凌云合抱㸔」。
57
知君此去便归耕,笑指孤舟一叶轻。若向三茅乞灵雨,半篙流水送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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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传:大茅君名盈,次弟名固,小弟名衷。太上老君拜盈为司命,真君固为定籙君,衷为保命君,故曰三茅君。赠常州报恩长老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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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盌盛红马脑井花水养石菖蒲也。知法供,无穷尽。试问禅师,得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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荐福老懐真巧便浄慈両,本更尖新凭师为作铁门限,凖备人闲请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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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门限,详见十三巻赠写御容妙善师诗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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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韵答贾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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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一梦南司州,饥寒疾病为子忧。东来六月并无水,仰㸔古堰横奔牛。平生管鲍子知我,今日陈蔡谁从邱。夜航争渡泥水涩,牵挽直欲来𤓰州。自言嗜酒得风痹,故乡不敢居温柔。定将泛爱救沟壑,衰病不复从前乐。今年太守真卧龙,笑语炎天出。冰雹时低九尺苍䰅髯过我三闲小池阁故人改观争来贺小儿不信犹疑错为君置酒饮,且哦草闲秋虫亦能歌。可怜老骥真老矣,无心更秣天山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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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邑志:唐武徳三年,于黄州黄陂县置南司州,七年废,其初盖北齐武帝置也。又常、润闲有闸名奔牛温柔乡,赵飞燕外传语已见杜子美诗虗名,但蒙寒暄,问泛爱,不救沟壑,辱张籍诗,与君相逢,莫寂寞衰老,不复从前乐㐮。阳记:诸葛孔明为卧龙,龎元士为鳯雏司马,徳操为水镜,皆龎徳公语。天山在伊州伊吾县,唐薛仁贵传:「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韩退之咏驽骥,饥食天山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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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花并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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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多以墨画山水、竹石人物者,未有以画花者也。汴人尹白能之为赋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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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物本无物,忽然非所难,花心起墨晕,春色散毫端,缥缈形才具,扶疎态自完,莲风起颠一作「尽倾」倒杏雨半,摧残独有狂,居士求为墨牡丹,兼书平子赋,归向雪堂㸔」。唐末刘训者,京师冨人梁氏开国,尝假贷以给军京师,春逰以观牡丹为胜。赏训邀客赏花,乃繋水牛数百在前,指曰刘氏。墨,牡丹也。汉张衡字,平子作《归田赋》。
68
送竹几,与谢秀才。
69
平生长物扰天真,老去归田只此身。㽞我同行木上座,赠君无语竹夫人。但随秋扇年年在,莫鬬琼枝夜夜新。堪笑荒唐玉川子,莫年家口若为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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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王㳟从㑹稽还,王大㸔之,见其坐六尺簟,因语㳟:卿东来,故应有此物,可以一领及我。㳟无言大去后,即举所坐者送之,既无馀,便坐荐,上大闻之甚惊,曰:「吾本谓卿多故求耳」。对曰:「丈人不悉」。㳟㳟,作人无长物」。王大名忱传灯録:佛日,禅师出逰,㦯问谁为同行师,举拄杖示之曰:「唯有木上座耳」。南史陈后主每使诸贵人及女学士与狎客共赋新诗,采其尤艳丽者以为曲调,被以新声,宫女有容色者以千百数,令习而歌之,分部迭进,其曲有玉树后庭花、临春乐等,其畧云:「璧月夜夜满,琼树朝朝新」。大抵皆美。张贵妃,孔贵嫔之容色。玉川子,卢仝也。有诗云:「蛙蛇是家口,草石是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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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阴堂。
72
白水满时,双鹭下緑槐髙䖏,一蝉吟酒醒。门外三竿日卧㸔,溪南十亩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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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锡《竹枝词》:「日出三竿,春雾消,杜诗与致溪邉十亩阴再见」。次韵许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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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山渡口,挽归,艎朱雀桥邉㸔道装供帐已应烦百两击鲜无久溷诸郎问禅时到长干寺,载酒闲过緑野堂。此味只忧儿軰觉,逢人休道北牕凉。
75
王注:蒜山在润州朱雀桥,在江宁府,晋之建康也,长干里在建康。《汉书疏广传》:广受乞骸骨,归公卿大夫故人,邑子设祖道供帐东都门外,送者车数百。両《汉陆贾传》谓其子曰:「与女约过女,女给人马酒食,极饮十日,而更一歳中以徃来,过它客,率不过再过,数击鲜母,久溷女为也。唐裴度请老治第,东都作别墅具,燠馆凉台,号緑野堂,度野服萧散,与白居易、刘禹锡把酒为文章,穷昼夜,不问人间事,㦯曰:时王介甫闲居长干,故以緑野堂,比之儿軰觉用王羲之语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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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章黙并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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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黙居士,字志明,生公侯家才,性髙爽,弃家求道,不蓄妻子,与世无累,而父母与兄之丧,贫不能举,以是眷眷世间,不能无求扵人,余深哀其志,既有以少助之,又取其言为诗以赠其行,庶㡬有哀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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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子:亲未𦵏,馀生抱羸疾,朝吟噎邻里,夜泪腐茵席,前年黒花生,今歳白髪出,身随日月逝,恨与天地毕,愿求不毛田,亲筑长夜室,难从王孙裸,未忍夏后堲五陵多豪士,百万付一掷,心知义财难,甘就贫友乞。不辞毛粟施,行自邱山。积此志茍朝遂,夕死真不戚。誓求无生理,不践有为迹。弃身尸陀林,乌鸢任狼藉」。
79
王禹偁表:蚤年多病,眼有黒花,晩歳多忧,头生白髪。汉杨王孙传:病且死,令其子曰:吾欲祼𦵏以反吾。真又互见本。巻礼记檀弓有虞氏瓦棺,夏后氏堲周郑注:火熟曰堲烧土冶以周于棺也。汉髙帝𦵏长陵,恵帝安陵,景帝阳陵,武帝茂陵,昭帝平陵五陵,皆在长安北徙天下豪杰之家。以寔之晋书刘毅传:「家无担石之储,樗蒱一掷百万」。诸经音义:「尸陀林」,此言寒林,其林幽䆳而寒,因以名也。在王舍城侧,死人多送其中,荘子上为乌鸢食,下为蝼蚁食。
80
送穆越州。穆,名珣,字东美。
81
江海相忘十五年,羡公松柏蔚苍顔,四朝耆旧冰霜后,両郡风流水石间,旧政犹传蜀父老先声已振,越溪山樽前俱是蓬莱守,莫放髙楼雪月闲。
82
唐元㣲之守越,以州宅夸白乐天诗云:「我是玉皇香」,案吏谪居犹得在蓬莱」。今越州有蓬莱阁,登州亦有蓬莱阁,又倚郭乃蓬莱县公,是时已闻新命,故云。
83
赠葛苇。
84
竹椽茅屋半摧倾,肻向蜂窠寄此生,长恐波头巻室去,欲将船尾载君行。小诗试拟孟东野,大草闲临张伯英。消遣百年湏底物,故应怜我不归耕」。
85
赠王寂。
86
「与君暂别不湏嗟,俯仰归来鬓未华。记取江南烟雨里,青山断䖏是君家」。
87
南都妙峰亭。
88
千寻挂云阙,十顷含风湾,开门㺯清泚,照见双铜钚。池䑓半禾黍,桃李馀榛菅,无人肻回首,日暮车斑斑,史君非世人,心与古佛闲时要声利,客来洗尘埃。顔新亭在东阜,飞宇临通闤。古甃磨翠壁,霜林散烟鬟。孤云抱商邱,芳草连杏山,俯仰尽法界,逍遥寄人寰。亭亭妙髙峰,了了蓬艾闲,五老压彭蠡,三峰照潼关,均为拳石小,配此一掬悭,烦公为标指,免使勤跻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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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五行志:京都童謡曰:「车斑斑入河间、河间姹,女工数钱,荘子齐物论」。夫三子者,犹存乎蓬艾之间,韩退之炭谷湫,诗巨灵,髙其捧保,此一掬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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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皇帝挽词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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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固天纵,钦明又日新化民何止圣,妙物独称神,政已三王上,言皆六籍醇巍,巍本无象,刻画愧孤臣,未易名尧徳,何湏数舜功,小心仍致孝,馀事及平戎,典礼从周旧,官仪与汉隆,谁知本无作,千古自承风,左传文十八年,史克曰:舜有大功二十而为天子荘子,知北逰至人,无为大圣不作」。
92
接统真千,歳膺期止一章,周南稍㽞滞,宣室遂凄凉,病马空嘶,枥枯葵已泫霜馀生卧江海,归梦泣嵩邙」。后汉律歴志:「闰七而尽,其歳十九,名之曰「章」。按神宗在位十九年,故曰一章」。汉司马迁传:是歳天子始建汉家之封,而太史㽞滞周南,不得与从事,发愤且卒,而子迁适反见父扵河、洛之间,太史公执迁手而泣曰:「今天子接千歳之统封泰山,而余不得从行是命也」。夫汉贾谊传》,后歳馀,文帝思谊徵之至,入见,上方受厘,坐宣室,上因感鬼神而问鬼神之本谊,具道所以然之,故至夜半文帝前席」。按公时在谪籍而神庙升遐,故云九域志。河南府古迹有嵩山北邙山,先生洛中诗,「嵩髙苍翠北邙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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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妙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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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乗飞车,东访赤松子,蓬莱不可到,弱水三万里,不如金山去,清风半帆耳,中有妙髙䑓,云峰自孤起,仰观初无路,谁信平如砥?䑓中老比邱,碧眼照牕几,巉巉玉为骨,凛凛霜入齿,机锋不可触,千偈如翻水,何湏寻徳云,即此比邱是长生未暇学,请学长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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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世纪:竒肱民䏻为飞车,从风逺行,汤时西风吹竒肱车至于豫州,汤破其车,不以示民,十年,东风至,乃复作车,遣归之,其地去玉门四万里。史记封禅书三神山者,其传在渤海中,去人不逺,未至,望之如云,及到三神山,反居水下,临之风輙引去,终莫能至,云神仙传谢,自然泛海求蓬莱一道士谓曰:「蓬莱隔弱水三万里,非飞仙不可到妙髙䑓取华严经徳云,比邱所居,妙髙峰为义也」。诗小雅周道如砥,传灯録,「神机交激,若拄于箭锋」,晋书「鸠摩罗什,日诵千偈」,韩退之诗文如翻水成华,严经善财,童子问法于五十三善知识,而「徳云比邱,乃第一王。注:长生谓学仙,长不死,谓佛不生不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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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杜介并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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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八年七月二十五日,杜㡬先自浙东还,与余相遇,扵金山话天台之异,以诗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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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逰天台横空,石桥小秋风吹菵露,翠湿香袅袅,应真飞锡过絶涧,度云鸟举意欲从之,翛然已松杪㣲言粲珠玉,未说意先了,觉来如堕空耿耿牕,户晓羣生陷迷网,独逹从古少杜叟子何人,长啸万物表,妻孥空四壁,振䇿念轻矫,遂为赤城游飞歩凌缥缈,问禅不归舎,屡为瓠壶绕,何人识此志,佛眼自照了,我梦君见之卓尔非魔娆,仙葩发茗椀。剪刻分葵蓼,从今更不出闭户闲騕褭,时从佛顶岩,驰下双莲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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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石桥见十一巻次韵周邠《寄雁荡山图诗注:宋永初山川记:寕州瘴气菵露,四时不絶菵者,草名其上,露沾人之肉,即溃烂。故鲍昭有苦热行》云:「瘴气画薫体,菵露夜沾衣。孙绰游天台,赋王乔控鹤以冲天应,真飞锡以蹑虚,又被毛褐之森森,振金䇿之铃铃,又哂夏虫之疑冰整,轻翮而思矫,又赤城霞起而建标,瀑布飞流以界道,释氏要览:髙僧邓隠峰逰,五䑓出淮西掷锡飞空而徃西天比邱持锡有二十五威仪,凡至室中,不得著地,必挂于壁牙,故释子称「逰行「僧」为「飞锡」,安住僧为「挂锡支。《遁」天台山铭序云:「往天台,当由赤城山为道径」。《㑹稽记:「赤城山石色皆赤,状似云霞」。倦逰録:金銮长老问欧阳景取书索米于玉泉长老景授一缄及诗一絶云:金銮来觅玉泉书,金玉相逢价倍珠,到了不干藤蔓事,壶芦自去纒壶芦,先生十八罗汉颂,后䟦佛灭度后,阎浮提衆生刚狠自用,莫肻信入,故诸圣贤皆隐不见,独以像设遗言,提引未悟,而峨嵋、五台、庐山天台,独出光景变异,使人了然见之,轼家藏十六罗汉像,毎设茶供,则化为白乳,㦯凝为花木,桃李芍药,仅可指名。次韵孙,莘老斗野亭,寄子由在邵伯堰。《寰宇记》:邵伯堰在扬州广陵县,云谢安所筑」。按安传及至新城,筑埭于城,北人追思之,名为邵伯埭,然则所谓新城,岂乃广陵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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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帆谢公渚,日脚东西平。孤亭得小憇,暮景含馀清。坐待斗与牛,错落挂南甍。老僧如夙昔,一笑意已倾。新诗出故人,旧事疑前生。吾生七往来,送老海上城,逢人輙自哂,得鱼不忍烹,似闻绩溪老,复作《东都行》。小诗如秋菊,艳艳霜中眀。过此感我言,长篇发春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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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书阮裕赴山陵,事毕便还,诸人相与追之,至方山不相及,刘惔叹曰:「我入东,正当泊安石渚下耳,不敢近思旷傍」。唐房管,开元中为卢氏,宰与道士邢和璞遇夏日入废佛寺,凿池得瓮中所蔵,娄师徳与永禅师书,笑曰:「颇忆此邪?」因怅然,悟前生为永禅师。按先生既自黄移,汝子由亦自监筠州盐酒税,移知歙之绩溪,先生未至,汝继得请归常州,寻起知登州,而子由自绩溪以校书郎被召入京,亦湏由召伯堰至东都,故扵篇末及之。送杨杰并序王注,元佑二年,髙严、僧义天航海闲道至明州,传云义天弃王位,出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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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乞徧歴丛林,问法受道,有诏朝奉郎杨杰次公,馆伴所至吴中,诸刹皆迎饯如王臣礼。至金山,僧了元乃牀坐受其大展,次公惊,问其故,了元曰:「义天亦异国僧耳,丛林规䋲如是不可易」。朝廷闻之,以了元知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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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子尝奉使登太山,絶顶鸡,一鸣见日出,又尝以事过华山,重九日饮酒莲华峰上,今乃奉诏与髙丽僧统㳺钱塘,皆以王事而从方外之乐,善哉,未曽有也,作是诗以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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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夜上賔出日,万里红波半天赤归来平地㸔跳丸。一㸃黄金铸秋橘太华峰头作重九天风,吹灧黄花酒,浩歌驰下腰带鞓,醉舞崩崖一挥手,神㳺八极万縁虗下,视蚊雷隐污渠,大千一息八十返,笑厉东海骑●鱼,三韩王子西求法,凿齿弥天两勍敌,过江风急浪如山,寄语舟人好㸔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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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山记:太山盘道,屈曲而上,凡五十馀盘,经小天门、大天门,仰视天门,如穴中视天牕矣。自下至古封禅䖏,凡四十里,山顶西嵓为仙人石阁,东嵓为介邱,东南嵓名日观者,鸡一鸣时见日始欲出长三丈所,腰帯鞓华山,地名李。白大鹏赋序:余昔于江陵见天台司马子㣲,谓余有仙风道骨可与神逰八极之表诗,国风深则厉,浅则掲注牵衣渉之也。尔雅:繇带以上为厉三。韩、韩有三种:曰马韩,曰辰韩,曰弁韩,皆髙丽也。晋书释道安与习凿齿相见,凿齿曰:「四海习凿齿。道安曰:弥天释道,安人以为名对。摭言:唐令狐楚镇扬州,䖏士张佑常与狎宴,楚视佑,改令曰上水船,风又急帆下,人湏好立佑。应声曰:「下水船船底破,好㸔客莫倚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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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韵送徐大正公自注:尝与余约卜邻于江、淮闲,将赴登州,同舟至山阳,以诗见送,留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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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时酒盏照灯花,知我归期渐有涯,去歳渡江萍似斗,今年并海枣如瓜。多情明月邀君共无价,青山为我赊」。千首新诗一竿竹,不应空钓汉江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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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语》:楚昭王渡江,江中有物大如斗,直触王舟,舟人取之。王使人问于孔子,孔子曰:「此为萍实者也」。异时小儿謡曰:「楚王渡江,得萍实,大如斗,赤如日,剖而食之,甜如蜜」。《汉书郊祀志》:李少君曰:「臣尝逰海上见安期生,食臣枣,大如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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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康功有石状如醉道士为赋,此诗楚山固多猿青者,黠而夀化为狂道士。山谷恣腾,蹂误入华阳。洞窃饮茅君酒,君命囚岩闲。岩石为械杻,松根络其足。藤蔓縳其肘,苍苔眯其目,丛棘哽其口,三年化为石,坚瘦敌琼玖。无复号云声,空馀舞杯手。樵夫见之笑,抱卖易升斗。杨公海中仙,世俗那得友。海边逢姑射,一笑微俛首。胡不载之归,用此顽且丑。求诗纪其异,本末得细剖。吾言岂妄云,得之亡是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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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经,句曲山即三十六,洞天之第八,洞名曰华阳洞,大茅君之所治也,在江宁府句容县,互见本巻前三茅注司马相如传,子虚,虚言也。为楚称「乌有先生」者,乌有此事也,为齐难亡,是公者亡是人也,欲明天子之义,故虚藉此三人为辞。按公诗意言猿化道士道士」。又「化石止设虚辞为称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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迨作《淮口遇风戏》,用其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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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诗如病骥悲鸣向衰草,有儿真骥子一喷,羣马倒养气勿吟,哦声名忌太早风,涛借笔力势逐孤云扫何如陶家儿。绕舍覔梨枣君㸔押,强韵已胜郊与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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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羙诗:骥子好男儿,前年学语时注。骥子,宗武小名,又赠窦侍御诗,骥之子鳯之雏。穆天子传:天子东逰于黄泽宿于西,洛歌曰:黄之陁其马歕沙,皇人威仪黄之泽。其马歕玉,皇人夀。榖歕即喷字。王子韶鸡跖集,王筠字。元礼,为诗能押强韵。郊岛,孟郊、贾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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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韵徐积徐积仲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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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鸡未肯邀季路,裹饭先湏问子来,但见中年隐槐市,岂知平日赋兰台」。「海山入梦方东去,风雨留人得暂陪。若说峨眉眼前事,故乡何䖏不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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荘子,大宗师子舆,与子桑友而霖雨十日。子舆曰:子桑殆病矣,裹饭而徃食之」。按子桑非子来也,岂先生偶误记邪?淮南子槐,市学也,树以青槐。三辅黄图:明堂辟雍为博士,舎三十区为㑹市,但列槐树数百行,诸生朔望㑹此市,各持其郡所出物及经书所与贾买雍容揖譲议论槐下兰䑓,用宋玉风赋语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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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七年,有诏京东、淮南筑髙丽亭馆宻海,二州骚然有逃亡者。明年,轼过之,叹其壮丽,留一絶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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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楹飞舞垣墙外,桑柘萧条斤斧馀尽赐昆邪作奴婢。不知偿得此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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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汲黯传:匈奴浑邪王来降,贾人与市者坐当死五百馀人,黯入请闲,见髙门曰:夫匈奴攻当路,塞絶和亲,中国举兵诛之,死伤不可胜计,而费以钜万百数。臣愚以为陛下得胡人,皆以为奴婢赐从军死者,家卤获囙,与之以谢天下,塞百姓之心。今縦不能,又㣲文杀无知者五百馀人,臣窃为陛下弗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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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宻州,次韵赵明叔,乔禹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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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依旧广文:贫老守时遭醉尉嗔,汝軰何曽堪一笑?吾侪相对复三人,黄鸡唱晓凄凉曲,白髪惊秋见在身,一别胶西旧朋友,扁舟归钓五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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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郑䖍为广文馆博士,醉尉用李广屏居蓝田,事俱已见,诗意以郑䖍比,赵以、李广、比乔也。杜子美诗:「何当官,曺清尔軰堪一笑!」唐牛僧孺诗,且门樽前见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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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常山和,昔年留别诗,伛偻山前叟,迎我如迎新,那知梦幻躯,念念非昔人。江湖久放浪,朝市谁相亲?郤寻泉源去,桃花逄避秦。《左传》昭七年正考父鼎铭云:「一命而偻,再命而伛。楞严经日月,歳时,念念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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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超,然䑓赠太守霍翔。超然台在密州,旧因城以为台公,守密州葺而新之,自为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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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饮雩泉别,常山天寒,歳在龙蛇闲山中儿童拍手笑问:我西去何当还?十年不赴竹马,约扁舟,独与鱼蓑闲,重来父老喜,我在扶挈,老㓜相遮攀,当时襁褓皆七尺,而我安得留?朱顔问:今太守为谁欤?䕶羌充国鬓未斑公自注,翔自言在熈河作屯田有功,躬持牛酒劳行役,无复杞菊嘲,寒悭超然置酒,寻旧迹,尚有诗赋:「鑱坚顽孤,云落日在马耳,照耀金碧,开烟鬟邞当从「扶」,或作「邞」淇,自古北流,水跳波下,瀬鸣玦环,愿公谈笑作石埭,坐使城郭生溪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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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公以熙宁丙辰冬末罢知密州,正在辰巳之间,故借用龙蛇字。《周礼》:乡大夫辨夫家之可任者,国中自七尺以至六十,野自六尺以及六十有五。疏云:七尺,谓年二十六尺,谓年十五,汉赵充国年七十馀以后将军出平羌戎条上留田便宜十二事。杞菊公超然台记云:始至之日,歳比不登,盗贼满野,狱讼充斥,而斋厨索然日食。杞菊公又有后《杞菊赋》,大意讥公使库之俭陋也。蘅按郦道元水经注有扶淇水,无郤淇水道,元潍水条下云,又北左合扶淇之水,水出西南常山,东北流注潍。又云:潍自箕县北,迳东武县西北流,合扶淇之水。晏谟伏琛云,东武城西北二里,潍水者,即扶淇之水也。按此,则公诗所用的是扶淇无疑,故曰自古北流水也。又考汉地里志,琅邪郡有邞县。师古曰:音夫,又音挟。又二十六巻送乔仝诗「随师东逰渡潍邞」。王注潍、邞宻州二水名,则「扶淇似可亦作「邞淇」至「郤」「淇」字别无据依,当是《集》本讹「邞」为「郤」诸注家,相沿不觉耳。今考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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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注苏诗巻二十三
URN: ctp:ws540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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