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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二百七十七

《卷二百七十七》[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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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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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渊《鉴𩔖函》卷二百七十七人部三十六 聪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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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三入智谋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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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若愚 去诈老子大智若愚,其《礼记》用人之智,去 诈 挈瓶 炙輠《左传》:挈瓶之智守不假器衍」。《史记》淳于髠久与处时有得善言,故《齐人颂》曰:「谈天 ,雕龙奭炙」。「毂」过髠」,《注》「过」字作「輠」。輠者,车之盛膏器也。炙之虽尽,犹有馀流者,言髠智不尽如炙輠也。 掘蚁 随马《韩非子》:齐桓公伐孤,竹行山中,无水。隰朋曰:「蚁冬居山之阳,夏居山之隂,蚁壤一寸而仞,有水乃掘,地遂得水」。 又桓公伐孤竹,春徃冬返,迷惑失道。管仲曰:「老马之智可用也」。乃放老马而随之,遂得道。 赠策 増握𤓰《左传》:士会将归晋,绕朝知其情,赠之以策曰:「子无谓秦无人,吾谋适不用也」。 韩非子,挟智而问则不智者至。深智一物,衆隐皆变,其说在昭侯之握一𤓰也。注握𤓰佯亡以验左右之诚。 吞珠献珥。《战国策》:张丑为质于燕,燕王欲杀之,走且出境,境吏得丑丑曰:「燕王所为,将杀我者。人有言我有宝珠也,王欲得之。今我已亡之矣,而燕王不我信,今子且致我,我且言子之夺我珠而吞之,燕王必当杀子刳子腹及子之肠矣」。境吏恐而赦之。乃又齐王夫人死,有七孺子,皆近薛公,欲知王所欲,立 ,献七珥,美其一。明日视美珥所在,劝王立为夫人。 千里驹 《五石散《汉书楚元王传》:刘徳,字路叔,少修黄老术,有智术。少时数言事,召见甘泉宫,武帝谓之千里驹。 《世说新语》何平叔云:「服五石散,非唯治病,亦觉神明开朗」。 原,禆谌获野。 王霸视河,左传》:裨谌谋于野则获 。后汉书:光武至下曲阳,传闻王郎兵在后,及至滹沱河,候吏还白河水流,凘无船不可济,官属大惧。光武令王霸徃视之,霸恐惊衆,欲且前阻水,即诡曰:「氷坚可渡」。比至河河,氷亦合,乃令霸䕶渡,未毕,数骑而氷解。 蜘蛛布网 蛣蜣转丸白帖重耳奔齐,见蜘蛛布网,曳绳执豸而食,曰:人之有智,不如蜘蛛 。古今注蛣蜣之智,在于转丸。 魏舒出衆。 増子初絶人,晋书:魏舒阳元,府朝碎务,未尝见是非,至于废兴大事,衆人莫能断者,舒徐为筹之,多出衆议之表。 左编:刘巴,字子初,备曰:「子初才智絶人,如孤可任,用之非孤者,难独任也」。亮亦曰:「运筹䇿于帏幄之中,吾不如子初逺矣」。 文公无双,寿王寡二。《华阳国志》:任文公闻武担石折,曰:「噫!西方智者死,吾其应之!」遂卒。益部为之謡曰:「任文公智无䨇时」。《汉书吾丘寿王传》:诏赐寿王玺书曰:「子在朕前之 ,智略辐凑,以为天下少双。海内寡二。,解衣刺船。 砻石镌碑,汉书陈平传:平事项王,惧诛,身间行仗劔亡渡河船。人见其美丈夫独行,疑其亡将要下,当有宝器金玉,目之,欲杀平,平心恐,乃解衣,羸而佐刺船,船人知其无有,乃止。 明皇杂録:「姚元崇与张说同为宰辅,颇怀疑阻,屡以事相侵张,衔之颇切。姚既病诚,诸子曰:张丞相与吾不叶衅隙,甚深,然其人少怀奢侈,尤好服玩。吾身殁之后,以吾尝同僚,当来吊汝,其盛陈吾平生服玩宝带,重器罗,列于帐前,若不顾速讣家事,举族无𩔖矣。日此吾属无所虞,便当録其玩用,致于张公,仍以神道碑为请。既获其文,登时便写进,仍先砻石以待之,便令镌刻。张丞相见事迟于我,数日之后必当悔,若却徵碑文,以刊削为辞,当引使视其镌刻,仍告以闲上讫。姚既殁,张果至,目其玩服三四,姚氏诸孤,悉如教诫。不数日,文成叙述该详,时为极笔。后数日,果使使取文本,以为词未周密,欲重加刋改姚氏诸子,乃引使者示其碑,乃告以奏御。使者复命,悔恨拊膺曰:死!姚崇算生张说,吾今日方知才之不及也」。 因危为功。 伏奇争利。后汉书吴汉传:盖闻上智不处危,以侥幸中智能,因危以为功。 史记刘敬传:上使人使匈奴使者十辈来,皆言匈奴可击,上使刘敬复徃还,报曰:「两国相击,此宜夸矜,见所长。今臣徃,徒见赢瘠老弱,此必欲见短伏奇兵以争利,愚以为匈奴不可击也」。至平城,匈奴果出竒兵,围髙帝白登。 据河筑垒。 傍水作围,《五代史郭崇韬传》:梁王彦章击破徳胜,唐军东保杨刘,庄宗问崇韬:「计安出?」崇韬曰:「彦章围我于此,其志在取郓州也。臣愿得兵数千据河下流,筑垒于必争之地,以应郓州为名,彦章必来争,既分其兵,可以图也」。《帝晋书宣帝纪》:「帝讳懿,辽东太守公孙文懿遣步骑拒 ,帝盛兵多张旗帜出其南,贼尽锐赴之,乃泛舟潜济以出其北,与贼营相逼,沈舟焚梁,傍辽水作长围,弃贼而向襄平。诸将曰:「不攻贼而作围,非所以示衆也」。帝曰:「贼大衆在此,则巢窟虚矣。我直指襄平,则人怀内惧,惧而求战,破之必矣」。 心归髙祖,谋宗太公,后汉书苏竟传,竟与刘龚书曰:「昔智果见智伯,穷兵必亡,故变名逺逝,陈平知项王为天所弃,故归心高祖,皆智之至也。修史记:齐太公世家,西伯昌之脱羑里归,与吕尚隂谋, 徳以倾商政,其事多兵,权与竒计,故后世之言兵,及周之隂权,皆宗太公为本谋。 料敌致胜 处贵遗权。宋钱若水传:若水陈御敌安边之䇿曰:「伐谋者,能料敌致胜也。 南史谢曕传:若处贵而能遗权,斯则是非不得而生,倾危无因而至。君子以明哲保身,其在此乎! 先封雍齿 雅奇陈汤,《史记留侯世家》:上在雒阳南宫,从复道望见诸将,徃徃相与坐沙中语。上曰:「此何语?」留侯曰:「陛下不知乎?此谋反耳」。上曰:「天下属安定,何故反乎?」留侯曰:「此属畏陛下不能尽封,恐又见疑,生平过失及诛,故即相聚谋反耳」。上曰:「为之奈何?」留侯曰:「上平生所憎,羣臣所共知,谁最甚者?」上曰:「雍齿」。留侯曰:「今急先封雍齿以示羣臣,则人人自坚矣。智汉书楚元王传》:刘向雅奇陈汤 ,谋与相亲友。 盛沙壅水 列帜然刍,《史记淮隂侯列传》:信东追齐王广,至髙密,楚使龙且救齐,幷军与信战,夹潍水阵。韩信乃夜令人为万馀囊,盛沙壅水上流,引军半渡击龙,且佯不胜,还走。龙且遂追信,使人决壅囊,水大至,龙且军大半,不得渡,即急击,杀龙且美」。《宋张齐贤传》:「齐贤知代州,辽人入寇,齐贤遣人约潘 会战,既而美使至,云得密诏幷军,不许出战,已还州矣」。齐贤曰:「贼知美之来,不知美之退,乃夜发兵二百人,人持一帜,负一束刍,距州城西南三十里,列帜然刍。辽兵遥见火光中有旗帜,意谓并师至矣。骇而北走。 増竈减竈。 匿车下车,《后汉书虞诩传》:诩迁武都太守。羌率衆数千遮诩陈仓,诩即停车不进,而宣言上书,请兵颁到当发。羌闻之,乃分钞傍县,诩因其散,故日夜进道,兼行百馀里,令吏士各作两竈,日増倍之,羌不敢逼。或问曰:「孙膑减竈而君増之。兵法,日行不可过三十里,而今日且二百里,何也?」诩曰:「卤衆多,吾兵少,徐行则易为所及,速则彼不测卤,见吾竈日増,必谓郡兵来迎,衆多行速,必惮追我。孙膑见弱,今吾示强,势有不同故也。 《史记范睢传》:王稽载范雎入秦至湖关,望见车骑从西来。范睢曰:「彼来者为谁?」王稽曰:「丞相穣侯东行县邑」。范睢曰:「吾闻穣侯专秦,权恶内诸侯客,此恐辱我,我寜且匿车中」。有顷,穰侯果至,劳王稽,因立车而语曰:「谒君!得毌与诸侯、客子俱来乎?无益,徒乱人国耳」。王稽曰:「不敢,即别去」。范睢曰:「吾闻穰侯智士也」。其见事迟,乡者疑车中有人忘,索之。于是范睢下车走,曰:「此必悔之」。行十馀里,果使骑还,索车中,无客乃止。 就赐将士,不赏边臣,唐书崔佑甫传:淄青李正己表献钱三十万缗以观朝廷,帝意其诈,未能答。佑甫曰:「正己诚诈,陛下不如因遣使劳其军,以所献就赐将士。若正己奉承诏书,是陛下恩洽士心若不用,彼自敛怨,军且乱,又使诸藩不以朝廷为重贿」。帝曰:「善」。正己惭服。时议者韪其谟谋。 姚、宋列传,賛姚崇劝天子不求边功,宋璟不肯赏边臣,而天宝之乱,卒蹈其害,可谓先见矣。 刀斩乱丝。 椎破连环,《北史》齐文宣本纪》:神武以帝貌陋,神彩不甚扬曽,问以时事,帝略有所辨,傥语一事,必得事衷。又尝令诸子各使理乱丝,帝独抽刀断之,曰:「乱者湏斩使稗史彚编」。齐后、太史氏子建立后当国事。始皇尝遣 遗后,玉连环曰:「齐多智,有能解此环否?」羣臣皆不知解,后椎破之,谢秦使曰:「谨已解矣」。 缘理而行。 役物为养。韩诗外传:问者曰:「夫智者何以乐于水也?曰:夫水者缘理而行,不遗小间,似有智者。 汉书刑法志:夫人肖天地之貌,怀五常之性,聪明精粹,有生之至灵者也。爪牙不足以供嗜欲,趋走不足以避利害,无毛羽以御寒暑,必将役物以为飬,任智而不任力,此其所以贵也。 木罂渡军。 布车从骑。《史记淮隂侯列传》:魏王豹反,盛兵蒲坂塞,临晋,信乃益为疑兵,陈船欲渡临晋,而伏兵从夏阳以木罂瓶渡军,袭安邑关梁孝王世家上怨望梁王,梁王恐,因上书请朝。既至, ,茅兰说王使乗布车,从两骑入,匿于长公主园。 避火浴血 顺风鼓灰《酉阳杂俎》:徐敬业年十馀岁,好弹射,英公每曰:此儿相不善,将赤吾族」。英公常猎命敬业入林趁兽,因乗风纵火,意欲杀之,敬业知无所避,遂屠马腹,伏其中火,过浴血而立,英公大奇之,璇锦绣万花谷,后汉杨璇为零陵太守,有滑贼攻郡县, 制马车数十乗,囊盛石灰于车上,系布索于马尾,又为兵车,专彀弓弩,马车居前,顺风鼓灰,贼不得视,因以火烧布然马尾,马惊奔突贼阵,弓弩乱发,羣盗骇奔,追斩无数。 不与子比。 无如我何!说苑:楚庄王筑层台,大臣谏者七十二人,皆死,诸御已违楚,百里而耕,谓其耦曰:「吾将入见于王」。其耦曰:「吾闻之,说人主者,皆闲暇之人也,然且至而死矣,今子特草茅之人耳」。诸御已曰:「若与予同耕,则比力也。至于说人主不与子比智矣」。委其耕而入,见庄王厚。《五代史杨师厚传》:师厚已得志,友圭隂欲图之,召师 入计事,其吏田温等劝师厚勿行,师厚曰:吾二十年不负朱家,今若不行,则见疑而生事,然吾知丄为人,虽徃,无如我何也?」乃以劲兵二万朝京师,留其兵城外,以十馀人自从,入见友圭,友圭益恐惧,赐与钜万而还。 知命知事。 善始善终。说苑谋有二端,上谋知命,其次知事。自史记陈丞相世家,吕后时事故多矣。然平竟 脱定宗庙,以荣名终称贤相,岂不善始善终哉,非知谋孰能当此者乎! 饷酒两罂 铸钱一缗。晋书孔严传:严祖父奕全椒令,明察过人。时有遗其酒者,始提入门,奕遥呼之曰:「人饷我两罂酒,其一何故非也?」检视之,一罂果是水。或问奕,何以知之,笑曰:「酒重水轻,提酒者手有轻重之异故耳」。 天中记秦桧在相位,时都下货壅乏,见镪市㕓大闗,府尹以闻,桧笑曰:「易耳!」即召文思院官未至,促者络绎奔而来谕之曰:「适得㫖,欲变钱法,可铸钱一缗进呈」。废见镪不用,约翌午毕事,院官唯唯而出,召工为之富家,闻者尽出宿镪,市金粟,物价太昂,泉溢于市,既而様钱,上省寂无闻矣。 运筹帷幄。 拜笺宫门,汉书张良传:髙帝曰:「运筹帷幄中,决胜千里外,子房功也」。《徳宋史》李处耘𫝊:处耘子继隆,多智用,能谦谨保身。明后寝疾,欲面见之,上促其徃,继隆但诣万安宫门拜笺,终不入。 再遇知兵。 和克料事宋史毕再遇传》:诸军发灵壁,再遇独留度,军行二十馀里,乃焚灵壁,诸将问:夜不焚,而今焚之,何也?再遇曰:「夜则照见虚实,昼则烟埃莫覩,彼已败不敢廹,诸军乃可安行,汝辈安知兵易进而难退耶?」 辽、耶律和克保寕十年,使宋还,言宋必取河东,燕王韩匡嗣曰:「何以知之?」和克曰:「诸国割据,宋皆并之,惟河东未下。今宋讲武习战,意必在汉」。匡嗣以为不然。明年,宋果伐汉,帝以耶律和克能料事。 清乡无穷。 安石益横,《北史樊叔略传》:叔略封清乡县公,迁相州刺史,百姓为之语曰:「知无穷,清乡公,上下正樊安定」。时《宋吕诲传》,诲劾安石,司马光劝止之,诲曰:「安石虽有 名,然好执偏见,轻信奸回,置诸宰辅,天下必受其祸。此乃腹心之疾,救之,惟恐不逮,顾可缓耶!」诲既斥,安石益横,光由是服诲之先见。 复逾于父,可以为师」。《北史》:魏陆俟传》:俟长子馛,多智有父风,髙宗见而悦之,谓朝臣曰:「吾尝叹其父智过其躯,是复逾其父矣」。人杜氏《通典》:燕将攻齐,即墨田单拒守。单令曰:「当有神 为我师者」。有卒曰:「臣可以为师乎?」田单乃起。返走,引东向师事之。卒曰:「臣欺君,诚无能」。田单曰:「子勿言也」。因师之。毎出入约束,必称神师,衆心乃安。 所图必破。 在外而安。《北史周史寜传:时突厥木汗可汗假道凉州,将袭吐谷浑,周文命寜率骑随之,突厥以寜所图必破,皆畏惮之,咸曰:「此中国神智人也」。 左编刘表爱少子琮,不悦长子琦,琦毎欲与诸葛亮谋自安之术,乃将亮共上髙楼,令人去梯,因谓亮曰:「今日上不至天,下不至地,言出子口,入于吾耳,可以言未?」亮答曰:「君不见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在外而安乎?」琦意感悟,隂规出计。 牵马、抱璧。 反旗鸣鼓,《稗编》:晋献公欲伐虢。荀息曰:「君胡不以屈□之乘与垂棘之璧,假道于虞公,遂借道而伐虢。旋归四年反,取虞荀息牵马抱璧而前曰:「臣之谋如何?」献公曰:「璧则犹是也,而吾马之齿加长矣!」懿左编诸葛亮卒,杨仪等整军而出,百姓奔告司马懿, 追焉。姜维令仪反旗鸣鼔,若将向懿者,乃退不敢逼。 吟而不言。 应之若响,《史记淮隂侯列传》,蒯通说曰:知者,决之断也。疑者,事之害也。故曰猛虎之犹豫,不若蠭虿之致螯。骐骥之局躅,不如驽马之安歩。孟贲之狐疑,不若庸夫之必至也。虽有舜、禹之智,吟而不言,不如喑聋之指麾也。《王三国志》、《常林传》:林见胡母彪曰:若欲诛天下之贼,扶室之微智者,望风应之若响」。 千虑一失。 九事皆明。汉书韩信传》:广武君曰:「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日」。世说新语,何尚书自言《易》义精了所不解者九事:一、 迎管公,明共论」。公明为剖析元旨,九事皆明。 得钱赡军。 望尘知敌。国史补》:汴州相国寺言,佛有汗流节度使刘元佐遽命驾自持金帛以施日中,其妻亦至,明日复起斋塲,由是将吏商贾奔走道路,惟恐输货不及,因令官为簿书,以籍所入,十日乃闭寺曰:「佛汗止矣,得钱巨万,以赡军资」。 《五代史唐周徳威传》:徳威为人勇而多智,能望尘以知敌,数其状貌雄伟,笑不改容,人见之凛如也。 不差升合,愿比韦弦。左编》:蜀汉何祇兼二县尹,每常眠睡,值其觉悟,辄得奸诈,衆咸畏祇之发摘,或以为有术无敢欺者,使人投算,祇聴其凟而心计之,不差开合,其精如此。 《三国志》刘虞传》:虞上疏曰:「韦弦非能言之物,而圣贤引以自匡。臣才智暗浅,愿自比于韦弦」。 自为美器。 有若成人《魏略》:「毕轨昭先。轨击鲜卑轲比能失利。中护军蒋济表曰:「凡人材有短长,不可强成。轨文雅智意,自为美器」。 《三国志》、《邓哀王冲传》:冲,字苍舒,少聪察。岐嶷生五六岁,智意所及,有若成人」。 时人莫知。 「诸将鲜及」。《三国志》、《荀攸传》:攸深密有智防,自从太祖征伐,常谋谟帷幄,时人及弟子莫知其言。 《后汉书》、《吴、汉传》:「光武将发幽州兵,召邓禹,问可使行者。禹曰:「问数与吴,汉言其人勇鸷有智谋,诸将鲜能及者」。 书以广听。 世不尽闻」。《汉书艺文志》书以广聴智之术也。 《三国志》:荀攸与锺繇善,繇言:「我毎有所行,反覆思维,自为无以易,以咨公达,辄复过人意。公达前后凡画奇策十二,惟繇知之,繇撰集未就,会薨,故世不得尽闻。 不结髙门。 入辅中国,《魏志贾诩传》:诩自以非太祖旧臣,而䇿谋深长,惧见猜嫌,阖门自守,退无私交,男女嫁娶,不结髙门,天下之论智计者归之。 《晋书鸠摩罗什传》:苻坚有迎罗什之意,会太史奏云:「有星见外国分野,当有大智入辅中国」。坚曰:「朕闻西域有鸠摩罗什,将非此耶?不如随㑹」。 甚似王敦。左传:晋人患秦之用士㑹也,赵宣子曰:「随会在秦,贾季在狄,难日至矣,若之何中行!」桓子曰:「请复贾季」。郤成子曰:「贾季乱,且罪大不如随会。能贱而有耻,柔而不犯,其智足使也」。或《宋史李师中传》:师中始仕州县,邸报包拯参知政事。 云:「朝廷自此多事矣」。师中曰:「拯何能为!今知鄞县王安石者,眼多白,甚似王敦,他日乱天下,必斯人也」。后二十年言乃信。 终始无端,计画立就。文子智圎者,终始无端,方□流四达渊泉而不竭也。 明纪编年》:刘基刚毅忼慨,毎遇急难,计画立就,外人莫能测其机,上甚礼重,尝称为老先,生而不名,又曰:「吾子房也」。 衆隐皆变,所见略同。韩非子深智一物,衆隐皆变注于一物。智之能深,则衆隐伏之物莫不变而露见。左编先主与龎统从容宴语问曰:「卿为周公瑾功曹,孤到吴,闻此人密有白事,劝仲谋相留,有之乎?」统对曰:「有之」。备叹息曰:「孤时危急,当有所求,故不得不徃。殆不免周瑜之手,天下智谋之士所见略同耳」。时孔明谏孤莫行,其意亦虑此也。 张盖获矢。 触网举铃,宋毕再遇传》:赫舎哩都统兵复至,攻益急城,矢尽,再遇令人张青盖徃来城上,金人意其主兵官争射之,须臾,矢集楼墙如猬,获二十馀万。 《五代史钱鏐世家》:杨渥将周本、陈章围苏州,鏐遣其弟锯、镖救之。淮兵为水栅环城,以铜铃系网沉水中,断潜行者。水军卒司马福多智而善水行,乃以巨竹触网,淮人闻铃声,遂举网福乃过。 有国无国,成城倾城鬻子:有国无国,智者治之。 《诗》:「哲夫成城,哲妇倾城」。。 过人数等。 与水一般。《宋史孙觉传》:时吕惠卿用事,神宗询于觉,对曰:「惠卿辨而有才,过于人数等,特以为利之故,屈身于安石。安石不悟,臣窃以为忧」。神宗曰:「朕亦疑之」。其后果交恶。 朱子或问:「仁字如人酿酒酒,方微发时带些温气,便是仁到,发得极热时,便是礼到得熟时,便是义到得成酒后,却只与水一般便是智」。 发多奇中 贵不可言。左编:宋卢多逊博渉经史,聪明强力,文辞敏给,好任数,有谋略,发多奇中器。梁髙祖本纪》:初为衞军王俭东阁祭酒,俭一见深相 。 异请为户曹属,谓庐江柯宪曰:此「萧郎三十内当作侍中」,出此则贵不可言」。 君即陈平。 自比子贡,《北史》:周广川公孙深传》:齐神武屯蒲坂,分遣其将窦泰趋潼关,周文帝将袭泰,问䇿于深,深曰:「不如选轻鋭,潜出小关,窦性躁急,必来决战,髙欢持重,未即救之,则窦可擒也」。军遂行,果获泰,齐神武亦退。深又说文帝进取𢎞农,复尅之,文帝大悦,谓深曰:「君即吾家陈平也」。若《晋书王衍传》:衍既有盛才,美貌明悟, 神常自比子贡。 养贤猎吾,听士纳室。《说苑》:赵简子猎于晋山之阳,抚辔而叹曰:「吾有食榖之马数千,多力之士数百,欲以猎兽也。吾恐邻国养贤以猎吾也,智哉!」简子善,反其身忧。《南史裴矩传》:炀帝幸江都,时从驾骁果数有逃散,帝 之以问矩。矩曰:「今车驾留此,已经二年,骁果之徒,尽无家口,人无匹合,则不能久安。臣请听兵士于此纳室」。帝大喜曰:「公定多智,此奇计也」。因令矩检校为将士等娶妻,骁果等咸悦,相谓曰:「裴公之惠也」。 莫丧羊舌。 必灭若敖。《左传》:叔向娶于申公,巫臣氏生伯石。伯石始生,姑视之。及堂,闻其声而还,曰:「豺,狼之声也,非是莫丧羊舌氏矣」。遂弗视状。又楚子良生子越,椒子文曰:「必杀之,是子也。熊虎之 ,豺狼之声,弗杀必灭,若敖氏矣」。。 布囊盛土。 采綖缝裾,晋书祖逖传:帝嘉逖勲,使运粮给之,而道逺不至,军中大饥。逖以布囊盛土如米状,使千馀人运上台,又令数人担米,伪为疲极而息于道,贼果逐之,皆弃担而走。贼既获米,谓逖士衆丰饱,而胡戍饥久,益惧,无复胆气。 《后汉书,朝歌贼寗季等数千人攻杀长吏,乃使虞诩为朝歌,长诩到官,设令三科以募求壮士,收得百馀人,使入贼中,诱令刼掠,乃伏兵以待之,遂杀数百人。又潜遣贫民能缝者佣作贼衣,以采綖缝其裾为识,有出市里者,吏辄禽之,贼由是骇散。智四入智谋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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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心符》《文子》:「神者智之役,神清则智明。智者心之符,智公则心平。 鷾鸸《庄子》:鸟莫智于鷾鸸。注:燕也。 増水神《性理》黄勉斋曰:「木神则仁,金神则义,火神则礼,水神则智」。。 文舆《国语》智文之舆也 原思鲈鱼《晋书》:张翰为齐王所辟,因秋风起,忽思鲈鱼,曰:「大丈夫所贵适意耳」。遂弃官归江东。俄而齐王败,人谓翰有先知之明。 葵能衞足。《左传》:仲尼曰:「鲍庄子之智不如葵、葵,犹能衞其足」。 多财则损《汉书疏》广曰:「子孙贤而多财,则损其智」。。 増剔吐污面,世说补王右军,年减十岁。时大将军甚爱之,恒置帐中眠大将军,尝先出,右军犹未起,须㬰钱凤入,屏人论事,都忘右军在帐中,便言逆节之谋。右军觉,既闻所论,知无活理,乃剔吐汗头面被褥,诈熟眠,敦论事,造半方意,右军未起,相与大惊曰:不得不除之。及开帐,乃见吐唾纵横,信其实熟眠,于是得全,于时称其有智。不如用枭。史记魏世家:秦破魏及韩、赵,魏将干木子请予秦南阳以和,苏代不可。魏王曰:「事始已行,不可更矣」。对曰:「王独不见。夫博之所以贵枭者,便则食,不便则止矣。今王曰:事始已行,不可更,是何王之用智不如用枭也! 手版击帻。晋书温峤传》:峤补丹阳尹,惧钱凤为之奸谋,因王敦饯别,峤起行酒,至凤前,凤未及饮,峤因伪醉,以手版击鳯帻坠,作色曰:「钱鳯何人?温太眞行酒而敢不饮!」敦以为醉,两释之,临去言别,涕泗横流,出閤复入。如是再三,然后即路。及发后,凤入说敦曰:「峤与朝廷甚密,而与庾亮深交,未必可信」。敦曰:「太眞昨醉,小加声色,岂得以此便相䜛贰?」由是鳯谋不行。 水晶灯笼《宋孙道夫传》:道夫出知蜀州,遇事眀了,人目为水晶灯笼」。 笼,东军士,《通鉴》:宇文泰与侯景合战,泰马中流矢,惊逸,遂失所之,泰坠地。东魏兵追及之,左右皆散,都督李穆下马以策扶泰背骂曰:「笼东军士尔!曹主何在,而独留此!」追者不疑其贵人,舍之而过。注笼东,沾湿貌也,如衣服之沾湿然。 不后子房。晋书》:张賔,字孟孙,尝谓昆弟曰:「吾智算见识,不后子房,但不遇髙祖耳」。 海内奇士《三国志》《臧洪传》:张超请洪为功,曺与洪西至陈留,见兄邈计事。邈谓超曰:「闻弟为郡守,政教威恩,不由己出,动任臧洪洪者何人?」超曰:「洪才略智数,优超超甚爱之。海内竒士也」。 一举双虎,《史记》张仪列传:陈轸曰:卞庄子欲刺虎馆,竖子止之曰:两虎方且食牛,食甘必争,争则必鬭,鬬则大者伤,小者死。从伤而刺之,一举必有双虎之名。卞庄子以为然,立须之。有顷,两虎果鬭,大者伤,小者死。庄子从伤者而刺之,一举果有双虎之功。不能鬭力。《史记》项羽本纪》:项王谓汉王曰:「天下匈匈数岁者,徒以吾两人耳。愿与王挑战,决雌雄,毋徒苦天下之民父子为也!」汉王笑谢曰:「吾能鬬智,不能鬬力」。 百钱尽红,天中记,南俗尚鬼狄,武襄、青征侬智髙,时大兵始出桂林之南道,旁有庙神甚灵,青遽为驻节而祷之,因祝曰:「胜负无以为据,乃取百钱自持之,且与神约,果大捷则投此期,尽钱而左右谏止。傥不如意,恐沮师」。武襄不听,万衆方耸视,已而挥手倏一掷,则百钱尽红矣。于是举军欢呼,声振林野。武襄亦大喜,顾左右取百钉来,即随钱疎密布地而钉帖之,加青纱笼,复手自封焉,曰:「候凯旋,当谢神取钱」。其后破昆仑关,败智髙,平邕管。及师还,如言取钱,与幕府士大夫共视之,乃两面钱也。 岳侯神算宋岳飞传》:飞移屯鄂,命招捕杨么。张浚以都督军事至□飞,袖关示浚曰:已有定画都督能少留,八日可破贼」。浚许之,果八日而贼平。浚叹曰:「岳侯神算也!」 丹穴之人《尔雅》,距齐州以南戴日为丹穴丹穴之人智。 不流则腐藏书,宋张咏尝谓李畋曰:「大小之事,皆湏用智。智,犹水也,不流则腐」。 峻亡其胆,《后汉书寇恂传》:隗嚣将髙峻遣军师皇甫文出谒,辞礼不屈,恂怒,斩之。峻即日开城门降。诸将请曰:「敢问杀其使而降其城,何也?」恂曰:皇甫文,峻之腹心,其所取计者也。今来辞意不屈,必无降心,全之则文得其计,杀之则峻亡其胆,是以降耳」。 易衣而遁。《隋书》:尔朱敞,字乾罗。齐神武韩陵之㨗,尽诛尔朱氏。敞小,随母养于宫中,及年十一,自窦而走,至于大街,见童儿羣戏者。敞解所著绮罗、金翠之服,易衣而遁。追骑寻至,初不识敞,便执绮衣儿。比究问知非,会日已暮,由是得免。 兵不血刃,三国志孙权传:赵咨使魏帝问曰:「吴王何等主也?」咨对曰:「聪明、仁智、雄畧之主也」。帝问其状,咨曰:「纳鲁肃于凡品,是其聪也。拔吕䝉于行阵,是其明也。获于禁而不害,是其仁也。取荆州而兵不血刃,是其智也。据三州虎视于天下,是其雄也。屈身于陛下,是其略也」。 脱鞾露金,明王达椒宫旧事,郭妃弟徳成尝入禁内,上以黄金二锭置其袖,曰:「第归,勿宣出」。徳成敬诺,比出宫门,纳鞾中,佯醉,脱鞾露金,阍人以闻,上曰:「吾赐也,或尤之」。徳成曰:「九阍严密如此,藏金而出,非窃耶?且吾妺侍宫韩吾,出入无间,安知上不以相试?」衆乃服。 下马三呼。藏书:宋张咏初至蜀,一日合军,大閲始出,嵩呼者三,咏亦下马三呼,遂揽辔行,衆不敢哗。 鎭州赵学究《左编》:宋太祖以周军数千与南唐,皇甫晖、姚凤遇于清流关隘路,周师大败。翌日,太祖、虞晖兵再至,问诸村人,云有鎭州赵学究,在村中教学,多智计,村民有争讼者,多诣以决曲直,太祖微服徃访之。 白衣者无他,晋书孔坦传》:苏峻破姑孰,坦谓人曰:「观峻之势,必破台城,自非战士不湏戎服」。既而台城陷,戎服者多死,白衣者无他,时人称其先见。智五,入智谋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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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诗晋陶潜劝农诗曰:「悠悠上古,厥初生人,傲然自足,抱璞含眞,智巧既萌,资待靡因,谁其赡之,实赖哲人」。原赋楚荀况智赋曰:「皇天降物,以施下民,或厚或薄,常弗齐均,桀纣以乱,汤武以贤,臣愚弗识,愿闻其名。曰:外胜敌者耶?法禹舜而能弇迹者耶?行为动静,待之而后适者耶?血气之精也,志意之荣也,百姓从之而后寜也,天下待之而后平也,明逺纯粹而无疵夫,是谓君子之智。 増晋陶潜感士不遇赋》曰:「咨大块之受气,何斯人之独灵。禀神智以藏照,秉三五而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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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书:魏阮瑀为武帝与孙权书曰:智者之虑,虑于未形,达者所规,规于未兆,是故子胥知姑苏之有麋鹿,辅果识智伯之为赵禽,穆生谢病以免楚难,邹阳北游,不同吴祸,此四士者,岂圣人哉?徒通变思,深以微知著耳。増序唐栁宗元愚溪诗序曰:甯武子邦无道,则愚智而为愚者也。顔子终日不违,如愚睿而为愚者也,皆不得为眞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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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论汉刘向说苑权谋论曰:圣王之举事,必先谛之于谋虑,而后考之于蓍龟,白屋之士,皆关其谋,刍荛之役,咸尽其心,故举事而无遗筹失策。传曰:衆人之智,可以测天,兼听独断,惟在一人。此大谋之术也。谋有二端,上谋知命,其次知事知命者,预见存亡祸福之原,早知盛衰废兴之始,防事之未萌,避难于无形,若此人者,居乱世则不害于其身,在乎太平之世,则必得天下之权,彼知事者亦尚矣!见事而知得失成败之分,而究其所终极,故无败业废功,孔子曰:可与适道,未可与权也。夫非知命知事者,孰能行权谋之术?夫权谋有正有邪,君子之权谋,正小人之权谋邪?夫正者,其权谋公,故其为百姓尽心也。诚彼邪者,好私尚利,故其为百姓也诈。夫诈则乱,诚则平。是故尧之九臣,诚而能兴于其朝,其四臣诈而诛于野诚者隆,至后世,诈者当身而灭,知命知事而能于权谋者,必察诚诈之原而以处身焉,则亦权谋之术也。夫知者,举事也,满则虑谦,平则虑险,安则虑危,曲则虑直,由重其豫,惟恐不及,是以百举而不䧟也。宋苏洵明论曰:天下有大,知有小,知人之智,虑有所及,有所不及。圣人以其大知而兼其小知之功,贤人以其所及而济其所不及。愚者不知大知,而以其所不及,丧其所及,故圣人之治天下也以常,而贤人之治天下也以时。 又《辨奸论》曰:事有必至,理有固然,惟天下之静者,乃能见微而知著,月晕而风,础润而雨,人人知之,人事之推移,理势之相因,其疎阔而难知,变化而不可测者,孰与天地隂阳之事,而贤者有不知,其故何也?好恶乱其中而利害夺其外也。 苏轼魏武帝论曰:「世之所谓智者,知天下之利害而审乎计之得失,如斯而已矣。此其为智犹有所穷,唯见天下之利而为之。唯其害而不为,则是有时而穷焉,亦不能尽天下之利。古之所谓大智者,知天下利害得失之计而权之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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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杂文唐韩愈《送穷文》曰:子之朋俦,非六非四:在十去五,满七除二,各有主张,私立名字,捩手覆羮,转喉触讳,凡所以使吾面目可憎,语言无味者,皆子之志也。其名曰:智穷矫矫,亢亢恶圆,喜方羞为奸欺,不忍害伤聪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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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尔雅》曰:肇,敏也。疏,谓敏疾也。 又曰:「蹶蹶,踖。踖,敏也。 《释名》曰:「敏,闵也。进叙无否滞之言也」。故汝、颍言敏曰:闵也。《易》曰:「巽而耳目聪明」。 尚书曰「听德惟聪」。 又曰:「聪作谋」。 《礼记》曰:「耳目聪明,血气和平。 《周礼》曰:「二曰敏德,以为行本。 《国语》单穆公曰:「夫耳目,心之枢机也,故必听和而视正,听和则聪,视正则明。聪则言听,明则徳昭。 原史记曰:人之所以尚干将镆鋣者,贵于立断也,所以尚骐骥者,为其立至也。必若歴日旷久,丝整犹能挈石驽马亦能致逺,是以聪明敏捷,人之美材也。 増子牙子曰:目贵明耳贵,聪心贵智,以天下之目视,则无不见也,以天下之耳聪,则无不闻也。以天下之心虑,则无不知也,辐辏并进,则明不蔽矣。 魏刘劭《人物志》曰:聪明秀出谓之英。 又曰:夫幼智之人,材智精达,然其在童髦,皆有端绪。 梁刘勰《文心雕龙》曰:「骏发之士,心总要术,敏在虑前,应机立断。 性理:朱子曰:敏徳云者,强志力行,崇徳广业之事。 元临川吴氏曰:「敏不敏,天也,学不学人也。天者不可恃,而人者可勉也。蟹不如蚓,驽可以及骥,何也?敏而不学,犹不敏也。不敏而学,犹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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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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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皇甫谧髙士传曰:「蒲衣子者,年八岁而舜师之。 《尸子》曰:「周太子晋生八年而服师旷」。 《家语》曰:铜鞮伯华,其幼也,敏而好学。 《稗史》曰:魏文侯遣仓唐赐太子,击衣一袭敇,仓唐以鷄鸣时至,太子起拜受赐,发箧视衣,尽顚倒,太子曰:「趣早驾」。君侯召击也」。仓唐曰:「臣来时不受命」。太子曰:「君侯赐击衣不以为寒也,欲召击,无谁与谋?」故敇子以鷄鸣。时至诗曰:「东方未明,顚倒衣裳,顚之倒之,自公召之」。遂西至谒文侯,大喜。 《战国策》曰:文信侯欲使张唐相燕,弗肯行,少庶子甘罗请行之,文信侯叱去甘罗曰:夫项槖生七岁为孔子师,今臣生十二岁,于兹矣,君其试臣,奚以遽叱!」乃见张卿,说而行之,甘罗还报,秦乃封罗以为上卿。 《稗史》曰:东方朔曼倩,父张夷,字少平,妻田氏,女夷一千百,岁顔如童子朔生,三日而田氏死,时景帝三年也。邻女拾而养之,三岁秘谶一览,暗诵于口。 王嘉《拾遗记》曰:汉贾逵年五岁,神明过人,其姊韩瑶之妇,闻邻里诸生读书,日抱逵隔篱而听。逵静听无言,年十岁,乃暗诵《六经》,姊谓逵曰:「吾家穷困,不曽有学者入门,汝安知天下有《三坟》、《五典》,而诵无遗句耶?」逵曰:「忆姊共抱逵徃篱下,听邻家读书,今万不失一,乃剥庭中桑皮以为笺,或题于扉屏,且诵且记,朞年经史遍通。 《后汉书》曰:黄琬早而辨慧,年七岁。时司空盛允有疾,琬、祖琼遣琬候问,㑹江夏上蛮贼事,副府允发书视毕,微戏琬曰:「江夏大邦,而蛮多士少?」琬奉手对曰:「蛮夷滑、夏,责在司空」。允甚奇之。 又曰:「孔融少有异才」。陈炜曰:「夫人小而聪了,大未必奇」。融应声曰:「观君所言,将不早慧乎?」李膺大笑曰:「髙明必为伟器」。 《世说》曰:「徐孺子年九岁,月下戏人,或曰:「月中无物,当极明」。徐曰:「不然,譬如人眼中有瞳子无,此可不暗乎!」 《异苑记》曰:蔡邕刻《曹娥碑》旁曰:黄绢幼妇外甥虀臼!魏武帝见而不能晓,以问羣僚,莫能知。有妇人浣于江渚,曰:第四车中人解,即祢正平也。衡便以离合解之曰:絶妙好辞四字也一本作杨修事。 《魏志王粲传》曰:「粲与人共行,读道边碑》,人问曰:卿能暗诵乎?曰:能。因使背而诵之,不失一字。观人围棋局坏,粲为覆之棋者,不信以帊。盖局使更以他局为之,用相比校,不误一道。其强记默识如此。 《稗史》曰:杨徳祖为魏武主簿时,作相国门,始构榱桷,武帝自出看,使人题门作活字,便去杨见,即令坏之。既竟,曰:「门中活」「阔」字,王正嫌门大也。 王瑱之《童子传》曰:「近代有乐安任嘏者,十二就师学,不再问,一年通《三经》。乡人歌曰:「蒋氏翁,任氏童」。言蒋氏之门,老而方笃,任家之子,幼而多慧。 増《三国志》曰:锺㑹,大傅繇小子也,少敏慧,夙成中䕶军蒋济著论,谓「观其眸子,足以知人」,㑹年五岁,繇遣见济,济甚异之,曰:「非常人也!」 又曰:「先主遣伊籍东使于吴,孙权闻其才辩,欲逆折以辞籍。适入拜,权曰:「劳事无道之君乎?」籍即对曰:「一拜一起,未足为劳」。籍之机捷,𩔖皆如此。 又曰:「吴遣使张温来聘,百官皆徃饯焉,衆人皆集,而秦宓未徃,诸葛亮累遣使促之,温曰:「彼何人也?」亮曰:「益州学士也」。及至,温问曰:「君学乎?」宓曰:「五尺童子皆学,何必小人?」温复问曰:「天有头乎?」宓曰:「有之」。温曰:「在何方也?」宓曰:「在西方。《诗》曰: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温曰:「天有耳乎?」宓曰:「天处髙而听卑。《诗》云:鹤鸣于九臯,声闻于天。若其无耳,何以听之!」温曰:「天有足乎?」宓曰:「有《诗》云:天步艰难之子,不犹若其无足,何以步之!」温曰:「天有姓乎?」宓曰:「有」。温曰:「何姓?」宓曰:「姓刘」。温曰:「何以知之?」答曰:「天子姓刘,故以此知之」。温曰:「日出于东乎?」宓曰:「虽生于东而没于西,答问如响,应声而出」。于是温大敬服。 《晋书》曰:陆云与荀隐素未相识,尝㑹张华坐,华曰:今日相遇,可勿为常谈」。云因抗手曰:「云间陆士龙」。隐曰:日下荀鸣鹤」。鸣鹤,隐字也。云又曰:「既开青云覩,白雉何不张,尔弓挟尔矢?」隐曰:「本谓是云龙騤騤,乃是山鹿野麋,兽微弩强,是以发迟」。华抚手大笑。 又曰:刘曜幼而聪慧,有奇度。年八岁,从元海猎于西山,遇雨止树下,迅雷震树,旁人莫不顚仆」。曜神色自若。元海异之,曰:「此吾家千里驹也」。 《山堂肆考》曰:晋戴逵安道,总角时,以鷄卵汁溲白瓦屑作《郑元碑》,又为文而自镌之。词丽器妙,时人莫不惊异。故唐丁用晦《芝田録序》有「学慙䑕狱,智乏鷄碑」之句。 《晋书》曰:「苻融聪辨明慧,下笔成章。至于谈元论道,虽道安无以出之。耳闻则诵,过目不忘,时人拟之王粲。 《通鉴》曰:刘穆之为左仆射,内总朝政,外供军旅,决断如流,事无壅滞,賔客辐辏,求诉百端,内外谘禀,盈堦满室,目览词讼,手答笺书,耳行听受,口并酬应,不相参涉,悉皆赡举。又喜宾客,言谈赏笑,弥日无倦,裁有闲暇,手自写书,寻览校定。 《南史》曰:宋萧琛经预御筵,醉伏,上以枣投琛,琛仍取栗掷上,正中面,御史中丞在座,帝动色曰:「此中有人,不得如此,岂有说耶?」琛答曰:「陛下投臣以赤心,臣敢不报以战栗」。上笑说。又曰:「谢庄有口辨」。孝武尝问顔延之曰:谢希逸月赋何如?」答曰:「美则美矣」。但庄始知隔千里兮共明月,帝召庄以延之,答语语之,庄应声曰:「延之作秋胡诗,始知生为久离,别没为长不归。帝抚掌竟日。又王元谟问庄何者为双声,何者为叠韵,答曰:元谟为双声,磝碻为叠韵」。其捷速如此。初,孝武尝赐庄宝劔,庄以与豫州刺史鲁爽。后爽叛,帝因宴问劒所在,答曰:「昔以与鲁爽别,窃为陛下杜邮之赐」。上甚悦。 又曰:吴喜少知书,领军将军沈演之使写起居注,所写既毕,暗诵略皆上口。演之尝作让表,未奏失本,喜经一见即写,无所漏脱。 又曰:「齐王俭领吏部,客有姓谭者,诣俭求官。俭曰:齐桓灭谭,那得有君?答曰:谭子奔莒,所以有仆」。俭赏其善据,卒得职焉」。又曰:「陆倕少勤学,善属文,于宅内起两茅屋,杜絶往来,昼夜读书,如此者数岁。所读一遍,必诵于口。尝借人《汉书》,失《五行志》四卷,乃暗写还之,略无遗脱。 又曰:陆从典幼聪敏,年八岁,读沈约集,见回文研铭,援笔拟之,便有佳致。十二作《栁赋》,其词甚美。从父瑜,特所赏爱,及瑜将终,命家中坟籍皆付之。 又曰:「庾杲之尝兼主客郎,对魏使,使问杲之曰:百姓那得家家题门帖卖宅?」答曰:「朝廷既欲埽荡京、洛,克复神州,所以家家卖宅耳」。使缩鼻而不答。 又曰:刘歊生夕有香气,氛氲满室。幼有识慧,四岁丧父,与羣儿同处,独不戏㺯。六岁,诵《毛诗》、《论语》,意所不解,便能问难。十二读庄子逍遥篇曰:「此可解耳」。客问之,随问而答,皆有情理,家人每异之谓为「神童」。又曰:「刘显幼而聪敏,六岁能诵吕相絶秦书》、贾谊过秦论,琅琊王思逺、吴国张融见而称赏,号曰神童。 《稗史彚编曰:梁湘东王尝出军,有人将妇从者,王曰:「才愧李陵,未能先诛女子,将非孙武」。遂欲驱战妇人徐君蒨为咨议参军。幼聪敏应声曰:「项籍壮士,犹有虞兮之情。纪信成功,亦资妇人之力」。 《天中记》曰:梁任昉,字彦升幼而聪敏,早称神悟。四岁诵诗数十篇,八岁能属文。褚渊尝谓遥曰:「闻君有令子,相为喜之。所谓百不为多,一不为少」。 《南史》曰:陈虞荔幼聪敏,有志操。年九岁,随从伯阐候太常陆倕,倕问五经十事,荔对无遗失,倕甚异之。 又曰:「虞寄少聪敏,年数岁,客有造其父,遇寄于门,嘲曰:「郎子姓虞,必当无智」。寄应声曰:「文字不辨,岂得非愚!」客大惭。入谓其父:「此子非常人,文举之对,不是过也」。又曰:「顾野王七岁诵《五经》,略知大指,九岁能属文」。尝制《日赋》,领军朱异见而奇之。十二随父之建安,撰建安地记》二篇。 《洛阳伽蓝记》:后魏髙祖举酒,曰:「三三横两两纵,谁能辨之?」赐金锺。御史中丞李彪曰:「沽酒老妪瓮注𤬪与缸同,屠儿割肉与穪同」。尚书右丞甄琛曰:「吴人浮水,自云工妓儿掷绳在虚空」。彭城王勰曰:臣始解此,是习字,髙祖即以金锺赐彪,朝廷服彪聪明有知,甄琛和之亦速。 原《后魏书》曰:元顺,字子和,任城王澄之子。年九岁,师事乐安陈丰,昼夜诵书,旬有五日,一皆通利。丰奇之,白王曰:「丰十五从师,迄于白首,耳目所经,未见此比。江夏黄童,不得无双也」。王笑曰:「蓝田生玉,何容不尔」。増《北齐书》曰:邢邵子才,十岁能属文,聪明强记,日诵万馀言。尝因霖雨,乃读《汉书》,五日略能遍记之。尝与右北平阳固、河东裴伯茂、河南陆道晖等至北海王昕舍宿饮,相与赋诗,凡数十首,皆在主人奴处。旦日奴行,诸人求诗不得,邵皆为诵之。奴还得本,不悞一字,诸人方之王粲。 《北史》曰:魏陆爽字开明,少聪敏,年九岁就学,日诵二千馀言。齐尚书仆射杨遵彦见而异之,曰:「陆氏世有人焉」。 又曰:萧大圜仁显,梁简文帝第二十子也。幼而聪敏,年四岁,能诵《三都赋》及《孝经》、《论语》。 又曰:薛胄少聪明,每览异书,便晓其义,常叹训注者不㑹圣人深旨,辄以意辨之,诸儒莫不称善。 又曰:「裴安祖少聪慧,年八九岁,就师讲《诗》,至《鹿鸣篇》,语诸兄云:「鹿得食相呼,而况人乎?」自此未尝独食。 又曰:「李昶年十数岁,为《明堂赋》,虽优洽未足,才志足观。见者咸曰有家风也。初谒周文,周文深奇之,厚加资给,令入太学。周文每见学生,必问才行于昶。昶神情清悟,应对明辨,周文每称叹之。 又曰:念贤美容质,颇涉经史。为儿童时,在学中读书,有善相者过学,诸生竞诣之,贤独不往。笑谓诸生曰:「男儿死生富贵,皆在天也,何遽相乎!」 又曰:「北齐髙浚年八岁,谓博士卢景裕曰:祭神如神在,为有神耶?无神耶?」对曰:「有」。浚曰:「有神,当云祭神神在,何须如字?」景裕不能答。 又曰:「髙孝瑜读书敏速,十行俱下,覆棋不失一道。 又曰:「杨愔遵彦,聪记强识,半面不忘,毎有所召问,或单称姓,或单称名,无有悞者,后有选人鲁漫汉,自言猥贱,独不见识,愔曰:卿前在元子思坊骑秃尾草驴经见我不下,以方麴障面,我何不识卿?漫汉惊服」。又曰:李逺幼有器局,尝与羣儿为战,鬭戏指麾,便有军阵之法,郡守见而异之,召使更戏,羣儿散走,逺持杖叱之,复为向阵,意气雄壮,殆甚于前,郡守曰:此小儿必为将帅,非常人也」。 又曰:栁庆字更兴,幼聪敏,有器量。年十三,因暴书,父僧习试令庆于杂赋集中取赋一篇千馀言,诵之,庆立读三遍,便诵之无所漏。 又曰:韩袖少有志尚好学,而不守章句。其师怪问之,对曰:「文字之间,常奉训诱。至于商较异同,请从所好」。师因此奇之。又曰:「隋李徳林幼聪敏,年数歳,诵左思《三都赋》,十馀日便度髙隆之见而叹异之,徧告朝士云:若假其年,必为天下伟器」。邺京人士多就宅观之,月馀车马不絶。 又曰:袁充少警悟,年十馀岁,其父党至门。时冬初,充尚衣葛衫。客戏充曰:「袁郎子,絺兮綌兮,凄其以风」。充应声笑曰:「惟絺惟綌,服之无斁」。以是大见嗟赏。 又曰:「薛世雄儿童时与羣辈戏,辄画地为城郭,令诸儿为攻守势,不从令者辄挞之,诸儿畏惮,莫不齐整。其父见而奇之,谓人曰:「此儿当兴吾家」。 又曰:「何妥少机警,八岁游国子学」。助教顾良戏之曰:「汝姓何是?荷叶之荷?为河水之河?」妥应声答曰:「先生姓顾,是眷顾之,顾为新故之故」。衆咸异之。 又曰:「许善心幼聪明,有思理,所闻辄能记,多闻兽识,为当世所称。家有旧书万馀卷,皆徧通渉十五解属文,为笺上父友徐陵。陵大奇之,谓人曰:「此神童也」。《天中记》曰:「隋吏部侍郎薛道衡尝游锺山开善寺,谓小僧曰:金刚何为弩目菩萨?何为低眉?」僧答曰:「金刚弩目,所以降伏四魔,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道衡怃然不能对。 《隋书》曰:刘炫强记默识,莫与为俦。左画方右,画圎口诵,目数耳听,五事同举,无所遗失。 《新唐书》曰:「许王素节方羁丱,即诵书日千言,师事徐齐,𣆀淬勉自强。又曰:章怀太子贤,字明允,甫数岁,读书一览辄不忘,至《论语》「贤贤易色」,一再诵之。帝问故,对曰:「性实爱此」。帝语李世绩,称其夙敏。 《稗史彚编》曰:唐李百药七岁能属文,齐中书舍人陆义常过其父德林宴集,有「说徐陵文者,割琅琊之稻,坐客并称无其事。百药进曰:《传》称鄅人籍稻。《注》云:鄅国在琅琊开阳县,人异之。 又曰:「唐贾嘉隐年七岁,以神童召见,长孙无忌、徐世绩于朝堂中立语,徐戏之曰:吾所倚者何树?曰:松树。徐曰:此槐也,何得言松?嘉隐曰:以公配木,何得非松?长孙复问之:吾所倚何?树对曰:槐树。长孙曰:汝不复矫耶?对曰:何烦矫对。但取其鬼对木耳。 《摭言》曰:王勃年六岁,善属文,清才浚发,构思无滞,年十三,省其父至江西,㑹府帅宴于滕王阁,府帅有壻善为文章帅,欲夸之,賔友乃宿构滕王阁,序俟賔合而出,为若即席而就者,既㑹帅果授笺诸客,诸客辞次至,勃勃受帅,既拂其意,怒其不让,乃使人伺其下笔,初报曰:「南昌故郡洪都新府帅曰:「此亦老生常谈耳」。次曰:「星分翼、轸,地接衡庐,帅沉吟移晷」。又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帅曰:「斯不朽矣!」 《新唐书》曰:髙俭字士廉,以字显。敏慧有度量,状貌若画,观书一见辄诵。 又曰:房𤣥龄居府,出入十年,军符府檄,或驻马即辨,文约理尽,初不著稾,髙祖曰:若人机识,是宜委任,毎为吾儿陈事,千里外犹对面语」。 又曰:岑文本父之象,仕隋为邯郸令,坐为人讼,不得申文,本年十四,诣司隶理寃,辨对哀畅无所诎,衆属目命作《莲花赋》,文成,合台嗟赏,遂得直。性沈敏,有姿仪,善文辞,多所贯综。李靖荐于帝,擢中书舍人。时顔师古为侍郎,自武德以来,诏诰或大事皆所草定,及得文本,号善职,而敏速过之,或䇿令丛遽,敕吏六七人泚笔待,分口占授,成无遗意。 又曰:「褚亮少警敏,博见图史,一经目辄志于心。年十八,诣陈仆射徐陵,与语,异之。后主召见,使赋诗,江总诸词人在席,皆服其工。 又曰:「苏世长十馀岁,上书周武帝」,帝异其幼,问读何书,对:「治《孝经》、《论语》」。帝曰:「何言可道?」答曰:「为国者不敢侮于鳏寡,为政以徳」。帝曰:「善」。使卒学虎门馆。 又曰:吕才子方毅,七岁能诵经。太宗闻其敏,召见,奇之,赐束帛。 《天中记》曰:宋璟七岁能属文,八九岁时,尝梦大鸟衔书吐口中而吞咽之,遂乘而直上,倏忽惊寤,犹若在胸间。自后藻思日进,灵襟益爽。皮日休《松窗録》曰:中宗尝召宰相苏瓌、李峤之子进见,时年相若。帝谓曰:「汝等各以所通取宜奏者,为吾言之」。頲应声曰:「木从绳则直,后从谏则圣」。 《开元传信记》曰:「苏瓌始未知頲,常令与佣保杂作。一日,有客诣瓌,候于㕔事,頲拥篲趋庭,遗坠文书,客取视之,乃咏昆仑奴诗也。其词云:「指头十挺墨耳朶两张匙。客心异之。久之,瓌出客咏其诗,并言形貌,「问瓌何人?非足下宗族庶孽耶?瓌备言其事,客惊贺之,请瓌加礼收举,必苏氏令子也,瓌稍亲之。有人献兎悬于廊庑,瓌召頲,令咏之,即应声曰:「兎子死,兰弹,将来挂竹竿,试将明镜照,无异月中看」。瓌大惊奇。 《明皇杂録》曰:苏頲才能言,有京兆尹过瓌,既去,瓌命咏尹字,乃曰:「丑虽有足,甲不全身见君,无口知伊少人」。 《新唐书》曰:韦安石子陟,与弟斌俱秀敏异常童,安石晚有子,爱之。神龙二年,安石为中书令,陟甫十岁,授温王府东阁祭酒、朝散大夫。风格方整,善文辞,书有楷法,一时知名士皆与游。 又曰:「李邕既冠,见特进李峤,自言读书未徧,愿一见秘书」。峤曰:「秘阁万卷,岂时日能习耶?」邕固请,乃假直秘书,未㡬辞去。峤惊,试问《奥篇》隐帙,了辨如响。峤叹曰:「子且名家!」 又曰:王维摩诘,九岁,知属辞客,有以《按乐图》示者,无题识,维徐曰:「此《霓裳》第三叠最初拍也」。客未然,引工按曲,乃信。 《七修𩔖稾》曰:史育,唐开元中,上书自荐能诗,谓子建「七歩臣,五歩之内可塞明诏」,明皇试以除夜上元等诗,遂应口而出,除夜云:「今岁今宵尽,明年明日来,寒随一夜去,春逐五更回,气色空中改,容顔暗里催,风光人不觉」,移入后园梅上称赏,授左监门衞将军。诗话皆以为王涯者,殊失考索。 《唐书》曰:「明皇封泰山,刘晏始八岁,献颂行在。帝奇其幼,命宰相张说试之,说曰:国瑞也」。即授太子正字。公卿邀请旁午,号神童,名震一时。 《明皇杂録》曰:𤣥宗御勤政楼,大张乐,罗列百妓。时教坊有王大娘者,善戴百尺,竿竿上,施木山状,瀛洲方丈,令小儿持绛节出入其间,歌舞不辍。时刘晏以神童为秘书正字,年十岁,聪悟过人,𤣥宗召于楼中帘下,贵妃置于膝上,为施粉黛,与之巾栉。𤣥宗问晏曰:「汝为正字,正得㡬字?」晏曰:「天下字皆正,惟朋字未正,得贵妃」。复令咏王大娘戴竿,晏应声曰:「楼前百戏竞争新,唯有长竿妙入神,谁谓绮罗翻。有力,犹自嫌,轻更著人」。𤣥宗与贵妃嫔御,欢笑移时,声闻于外,因命牙笏及黄文袍以赐之。 《唐书》曰:李泌七岁知为文。𤣥宗开元十六年,悉召能言佛、道、孔子者相答难禁。中有员俶者,九岁升坐,词辨注射,坐人皆屈。帝异之,曰:半千孙,固当然」。因问:「童子岂有𩔖若者?」俶跪奏臣舅子李泌。帝即驰召之。泌既至,帝方与燕国公张说观弈,因使说试其能,说请赋方圆动静,泌逡廵曰:愿闻其略说」。因曰:「方若棋局,圎若棋子,动若棋生,静若棋死」。泌即答曰:「方若行义,圆若用智,动若骋材,静若得意」。说因贺帝得奇童。帝大悦曰:「是子精神,要大于身」。赐束帛,敕其家曰:「善视之」。 又曰:「朱泚谋逆,驾幸奉天,时天下叛乱,机务填委,徵发指纵,千绪万端,一日之内,诏书数百,陆贽挥翰起草,思如泉注,初若不经,思虑既成,莫不曲尽事情,中于机㑹,胥吏简札,不暇,同舍,皆伏其能。 《旧唐书》曰:萧颖士四岁属文观书,一览即诵。尝与李华、陆据游洛龙门,共读,诵路傍古碑。颖士一閲即能诵华,再阅,据三方能记之。议者以三人才格髙下亦如此。 《唐书》曰:栁公权从幸未央宫,帝驻辇,曰:「朕有一喜,边戍赐衣久不时,今中春而衣已给」。公权为数十言称贺,帝曰:「当贺我以诗」。宫人廹之,公权应声成文,婉切而丽,诏令再赋,复无停思,天子甚悦,曰:「子建七步,尔乃三焉!」 《北梦琐言》曰:李德裕幼神俊,宪宗赏之,坐于膝上。父吉甫每以敏辨夸于同列,武元衡召之谓曰:「吾子所嗜何书?意欲探其志也?」德裕不应。翌日,元衡诘吉甫,因戏曰:「公诚大痴耳!」吉甫归责之,徳裕曰:「武公身为帝弼,不问理,国调隂阳,而问所嗜书者,成均礼部之责也。其言不当,所以不应」。吉甫复告,元衡大惭,由是震名。 《桂苑丛谈》曰:太保令狐相出鎭淮海,日支使班䝉与从事俱游大明寺之西廊,忽观前壁,题云一人,堂堂二曜重光,泉深尺,一㸃去氷旁,二人相连,不欠一边,三梁四柱,烈火然添却双鈎两日,全诸賔幕顾之,皆莫能辨,独班支使曰:「一人非大字乎?二曜者,日月非明乎尺,一者寸土非寺乎?㸃去氷旁水字,二人相连,天字不欠,一边下字三梁,四柱烈火,然无字添却双鈎,两日全比字,乃大明寺水,天下无比也」。衆皆恍然曰:「黄绢之奇智,亦何异哉?」 《宣室志》曰:刘遵古太和四年节度东川,借书千卷,忽水至书,尽湿曝之,得《周易正义》。其卷末有题云:上元二年三月十一日,因读《周易》,著此正义,从兹易号十之三,至一人八千口,当有大水飘溺,因得舒展晒曝。衡阳道士李德初、刘阅之叹异,因徧示賔掾,有掌书记,思而得之,曰:「自上元至太和,凡十三改号,一人。八千口者,盖太和字也。唐肃宗以上元纪元,文宗以《太和纪元》云。《唐书》曰陆扆工属词,敏速若注射,然一时书命,同僚自以为不及。昭宗优遇之。帝常作赋诏,学士皆和,独扆最先就。帝览之,叹曰:「贞元时,陆贽、吴通元兄弟善内廷文书,后无继者,今朕得之」。 《册府元龟》曰:李琪年十三,词赋诗颂,大为王铎所知,然亦疑其假手。一日,铎召父縠,宴于公署,密遣人以《汉髙祖得三杰赋》题,就其第试之,琪援笔立成,赋尾云:「得士则昌,非贤㒺共龙头之友,斯贵鼎足之臣可重,宜哉项氏之所以亡!」一范増而不能用」。铎览而骇之曰:「此儿大器也,将擅文价」。 《五代史曰:赵犨幼,与羣儿戏道中,部分行伍,指顾如将帅,虽诸大儿皆听其节度,其叔父文见之,惊曰:「大吾门者,此儿也!」又曰:「张䇿!」少聪悟好学,通章句。父同居洛阳敦化里,浚井得古鼎铭曰:「魏黄初元年春二月,匠吉千同,以为奇䇿,时年十三,居同侧,啓曰:汉建安二十五年,曹公薨,改元延康,是岁十月,文帝受禅,又改黄初,是黄初元年无二月也,铭何谬耶!」同大惊异之。 《稗史》曰:梁灏丱角时,从其父入府中,毕士安时为郡,见而问其父曰:「此子亦读书耶?」曰:「甫就学,又问曽学对句否?」曰:「其师尝教之」。乃指壁间鹦鹉能言,争似鳯句,曰:「此句无人对得」。灏应声曰:「蜘蛛虽巧,不如蚕毕」。大惊异又别本作王元之事」。 《宋史》曰:杨亿生时,有毛被体,长尺馀,经月乃落,七岁能属文。年十一,太宗闻其名,诏送阙下。入对连三日,试诗赋五篇,下笔立成。太宗深加赏异,命内侍都知王仁睿送至中书,又赋诗一章,宰相惊其俊异,削章奏贺。 又曰:钱勰知开封府,老吏畏其敏,欲困以事,导人诉牒至七百。勰随即剖决,简不中理者,缄而识之,戒无复来。閲月听讼,一人又至,呼诘之曰:「吾固戒汝矣,安得欺我?」其人谰曰:「无有」。勰曰:「汝前诉云云,吾识以某字啓缄。示之,信然。上下皆惊诧。 又曰:「冯京为郡守,诸县公事至,即歴究之,茍与县牍合而处断丽于法者,呼法吏决罪,不以付狱」。报下捷疾,一无壅滞,人服其敏云。 《山堂肆考》曰:宋苏州童子刘少逸,年十一,其师潘阆擕见长洲宰王元之、吴县宰罗思纯,因以所作贽二公、二公名重,当时疑所贽假手未之信,因与聮句,略不淹,思思纯曰:「无风烟焰直少逸曰:「有月竹隂寒」。思纯曰:「日移花影侵棋局」。少逸曰:「风递花香入酒樽」。元之曰:「风雨江城暮少,逸曰「波涛海树秋」,元之曰:「一回酒渴思吞海」,少逸曰:「㡬度诗狂欲上天」。二公惊异闻于朝,赐进士及第。 《天中记》曰:郢州别驾黄泳,年三岁,书一过,目辄成诵。大观二年,应童子科赴阙引见,徽宗摘《毛诗》如「南山之寿」以发诵,泳应声曰:「不骞不坠,上以崩字为问」。对曰:「诗人之言,不识忌讳,臣安敢复道」。上大悦,乃命歴见后宫,争遗以金钱果饵。越明年,赐《五经》及第。 《宋史》曰:胡安国弟妇生寅,以多男欲不举,安国妻梦大鱼跃盆中,急徃视,遂取而子之。寅少时桀黠难制,安国闭之空阁,阁有杂木,寅尽刻为人形,安国乃置书数千卷于其上,年馀,寅悉成诵。 又曰:姚铉幼子,称俊颖美秀,颇善属辞。父铉,纪其事为《聪悟録》,人多传之。 《金史》曰:阿里罕为人聪敏辨给,凡一闻见,终身不忘。始未有文字,祖宗族属时事,并能黙记与色格同修。本朝谱牒,见人旧未尝识,闻其父祖名,即能道其部族世次所出,或积年旧事,偶因他及之,人或遗忘,辄一一辨析言之,有质疑者,皆释其意义。世祖尝称其强记,人不可及也。 《元史》曰:唐仁祖少颖悟,父殁,母教之读书,通诸方语言,尤䆳音律。中统初,诏诸贵胄为质,帝亲閲之,见仁祖曰:「是唐古直孙耶?聪明无疑也」。 又曰:岳柱方八岁,观画师何澄画陶母剪髪,圗指手中金钏,曰:此物可易酒,何用剪髪?澄惊异即易之。又曰:「刘因天资絶人,三岁读书,日记千百言。甫弱冠,才器超迈。初为经学,究训诂,疏释之说,叹曰:圣人精义,殆不止此」。 又曰:陈栎寿翁,生三岁,祖母吴氏口授《孝经》、《论语》,辄成诵。五嵗入小学,即涉猎经史,七岁通进士业,十五,乡人皆师之。 明沈瑞谦《明良録》略曰:宋濓生六岁,为诗歌,有奇语,人呼为神童。 《洪武实録》曰:刘基幼敏悟絶伦,读书过目,辄领其要。尝于都市书肆,见天文书一帙,借閲之,翌日,谈论若流,其人大惊,欲以授基,基弗受,曰:「已得之矣」。 又曰:吴伯宗,金溪人。洪武四年进士第一。尝御制十题命赋之,伯宗援笔立就,词语峻洁。上嘉其才敏,赐织金锦衣。 陈洽传曰:「洽,洪武中授兵科给事中。尝奉命閲军,一过,辄识面目记姓名,有再至者,辄叱去。帝嘉其能,赐金织衣一袭。 张芹《备遗録》曰:「方孝孺自幼精敏絶伦,瞳炯炯如电,日读书积寸。《尧山堂外记》曰:「明解缙自幼能言,即颖敏絶人。郡守令至其家,或抱置膝上,应声成文,皆错愕惊叹。一日,妇翁某过其家,解父抱缙出置椅上,妇翁云:「父立子坐,礼乎?」缙答曰:「嫂溺,叔援权也」。翁又曰:「何缘得佳偶?」缙答曰:「有幸遇良」。媒翁奇之,遂姻焉。 王文禄《龙兴慈记》曰:刑部尚书开济,聪敏明辨,圣祖于午门见羊倡」二句,济续曰:「昨日方过九月九,今朝又见两重阳,侍游后苑」。圣主倡曰:「杮子熟绵绵不落,待何年讽退也?」济续曰:「因沾恩露,重寜碎玉堦前」。 《吕震传略》曰:「震有精力,能强记,才足以济其为人。凡奏事,他尚书皆执副本,又与左右侍郎更进,迭奏。震兼户、礼、兵三部,奏牍益多,皆自专奏,侍郎不与也。情状委曲,千绪万端,背诵如流,未尝有悞。尝扈北狩,帝见碑立沙碛中,率从臣读其文。后一年,与诸文学臣语及碑,诏礼部遣官往録之,震言不湏遣使,请笔札,帝前疏之,帝密使人拓其本校之,无一字脱误者。《武宗实録》曰:李东阳生四岁,能作径尺大书,景皇召见,抱置膝上,且试之,书赐果及钞六。岁八岁,两召见,试对偶,讲书大义,称旨,赐皆如初,命肄业京学。 《明纪》曰:「何景明八岁能属文,十五举于乡。形貌短小,且秃笄也。宗藩贵人争负视,所至人遮道弗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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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渊鉴𩔖函卷二百七十七
URN: ctp:ws613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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