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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一百九十四

《卷一百九十四》[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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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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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渊鉴𩔖函卷一百九十四文学部书籍校书 袠书求 诵,读负写书,载书 书 藏书赐书借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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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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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白虎通曰:三王百世计神元书》、《五帝之受録、圗世史记、从政録,帝魁已来,除礼乐之书,三千二百四十篇也。《隋经籍志》曰:大道方行,俯龟文而设卦,后圣有作,仰鸟迹以成文,书契已传绳木,弃而不用,史官旣立,经籍于是兴焉。 《宋史》田锡《太平御览序》曰:圣人之道,布在方册,《六经》则言髙旨逺非,讲求讨论,不可测其渊源。诸史则迹异事殊,非参㑹异同,岂能记其繁杂?子书则异端之说胜,文集则宗经之辞寡。 墨子曰:「吾尝见《百国春秋》。 文心雕龙史传篇曰:「开辟草昧,嵗纪緜邈。居今识古,其载籍乎。 又诸子篇曰:「逮及七国力政,俊乂蠭起,孟轲膺儒以罄折,庄周述道以翺翔,墨翟执俭确之教,尹文课名实之符,野老治国于地利,驺子飬政于天人,申商刀锯以制理,鬼谷鼓唇以策勲尸,佼兼总于杂术,青史曲缀以街谈。 书史百家问曰:「卦分河洛,圗演天文,文籍于是滥觞,书契以之抽绪,皇坟帝典,述纪言以聮镳,《五传》、《六经》,贮礼乐而齐骛,斯并悬诸日月,焕乎文章。至如诸子相腾,小说奔竞,有慙屑玊之化,无异杂鉊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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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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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拾遗记》曰:帝尧在位,至徳光洽,河洛之滨,得玉版方尺,圗天地之形,又获合璧之瑞,文字炳列,记天地造化之始。 《呉越春秋》曰:「禹伤父,功不成,愁然沈思。乃案黄帝中经厯,盖圣人所记,曰在于九山东南。天柱号曰宛,委其书金简青玉为字,编以白银,皆瑑其文。禹乃东巡,登衡岳,血白马以祭,不获所求,乃登山仰天而啸,因梦见赤绣衣,男子自称元夷苍水。使者东顾谓禹曰:「欲得我山神。书斋于黄帝岩岳之下,三月庚子,登山发石,金简之书存矣。禹退文斋,三月庚子登宛委山,发金简之书,案金简玊字,得通水之理。 《大戴礼》曰:「武王践阼三日,召诸大夫而问焉,曰:乌有藏之约,行之博?万世可以为子孙常者乎?」师尚曰:在丹书,书之言曰:敬胜怠者吉怠,胜敬者灭义,胜欲者从欲,胜义者凶云云。 《穆天子传》曰:「仲秋甲戌,天子东游,次于雀梁,□蠹书于羽林,抱朴子曰:呉王伐石以治宫室,于合石之中得紫文、金简之书,不能读,使使者持以问仲尼而欺仲尼曰:呉王闲居,有赤雀衔书以置殿上,不知其义,故逺谘呈。仲尼视之曰:此乃灵宝之方、长生之法,禹之所服,藏在水邦,年齐天地,朝于紫庭者也。禹将仙化封之,名山石函之中,乃今赤雀衔之,殆天授也。 《荆州记》曰:小酉山石室中有书千卷,相传秦人于此而学因留,故梁湘东云访酉阳之秘典是也。 《拾遗记》曰:晋泰始元年,有频斯国人来朝,言其国有大枫,木成林,髙六七十里,𣗳东有大石室,缉石为牀,牀上有竹简,长尺二寸,书大篆之文,皆言开辟以来事,人莫能识。或言是伏羲画卦之时有此书,或言苍颉造书之处。 《神仙传》曰:王烈字长休。入河东抱犊山中,见一石室中有石梁梁,上有素书两卷,烈取读,莫识其文,不敢取。暗书数十字以示嵇康,康尽识之。烈喜,乃与康共往读之,至其道径了了分明。比及,又失其石室所在。 《晋书荀勖传》曰:「得汲郡冢中古文《竹书》,诏勖撰次之,以为《中经》,列在袐书。 《南史传》曰:「江淹文通,襄阳人。开古冢,得玉镜及竹简,古书字不可识」。淹以科斗字推之,则周宣王之简也,简殆如新。 玉海元佑七年五月十九日,秘书言髙丽献书多奇本,馆阁所无。诏校正二本,别写藏太清楼天章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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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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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充箱。 《连屋》《文心雕龙》诸子篇曰:「逮至魏、晋,作者间出,谰言兼行,璅语必録,𩔖聚而求,亦充箱照轸矣。牀」杜甫《何将军山林诗》曰: 上书连屋」。。 鳯衔。 《麟吐》《竹书纪年》曰:孟春六旬,五纬聚房,后有鳯皇衔书游文王之都往。《捜神记》曰:孔子夜梦丰沛,邦有赤烟气起顔回子贡, 观之,到楚西北范氏之庙,见刍儿捶麟伤其前左足束薪而覆之。孔子曰:「儿来汝姓为谁?」儿曰:「吾姓赤松,字时侨名受纪,孔子发薪下视,麟蒙其耳。《吐书》三卷,孔子受而读之。 观太史。 授老人上详春秋》二 。《史记传》曰:张良游下邳桥上,有一老人堕履圯下,顾谓良曰:孺子下,取履良下取履。因跪进父以足,纳履曰:「孺子可教矣。后五日,平明与我期」。此后五日夜半,往有顷,父方来,喜曰:「当如是」。出一编书曰:「读是,则为帝王师」。积丘山。 汗牛马《风俗通》曰:「武帝开献书之路,讫于元始,百有馀年,书积如丘山。 柳宗元、陆文通先生《墓表》曰:「其为书处则充栋宇,出则汗牛马」。。 充币帛。 暎簪笏《崔羣送符》载《归蜀省觐序》曰:「将圣贤典籍,充人子币,帛笏明石,瑶送武朝,信守宁波」。《诗》曰:「牀头书卷暎簪」。。 《啓龙图》 披凤篆唐太宗帝京篇》曰:「玉匣啓龙图,金绳披凤篆。韦编断方,续缥帙舒还卷」。青汗简。 《白云篇》《韵府羣玉云:「以火炙简令汗,取汗为书。 」。杜甫《赠田舍人澄诗》曰:「晴窓检㸃白云篇」。 乐于千石。 何假百城!」文心雕龙》,王充《玩扬子云》之篇,乐于居千石之官,挟桓君山之书,富于积猗顿之财学!《魏书传》曰:李谧字永和,屡辞徵辟,结宇依岩凿室。耽 每曰:「丈夫拥书万卷,何假南面百城!」 九流异轸 百氏齐镳许南容书,史百家对云云。 组织仁义 琢磨道徳李令琛书史百家对》云云。 纯粹入矩。 踳驳出规《文心雕龙诸子篇》曰:「其纯粹者入矩,踳驳者出规」。 觚裂大道 疣赘圣谟》《隋书经籍志》曰:「虽其间觚裂大道,疣赘圣谟,幽怪恍惚,𤨏碎支离,有所未免。然而瑕瑜相形,雅郑相间,譬之万派归海,四渎可分。繁星丽天,五纬可识,求约于博,则有要存焉」。 西山典籍。 东壁图书》李峤神龙厯序》曰:临西山典籍之府,总东壁图书之事,九流百家之说,尽入胸中,六家三统之书,咸归掌握。 墨润,冰文。 香消蠹字常衮集。贤即事寄徐、薛二侍郎诗曰:「缥囊披锦绣,翠轴卷琼琚」,「墨润冰文茧,香消蠹字鱼」。。 原五经》为府藏。 杂艺为庖厨髙彪集 増汉裒《七略》之名。 唐分四部之目俱《玉海》云云,京房惟善于七分。 张霸心明于百两,许南容,书史百家对云云。书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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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古人糟粕,《庄子外篇》云:齐桓公读书堂上,轮扁斫轮,堂下释椎凿而问曰:「何书?」公曰:圣人之言曰:君之所读,圣人之糟粕耳。以臣之事观之,徐则甘而不固,疾则苦而不入,不徐不疾。得之于手而应之于心。臣不能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于臣。然则君之所读,古人之糟粕已矣」。 圣人糟粕。何劭《荀粲传》云:粲尝以六籍虽存,乃圣人之糟粕。 老庄,道徳之渊薮。拾遗记云:夫老、庄者,道徳之渊薮,仁义之坛场。 古书,学者之山渊《枹朴子》云:「古书虽多,未必尽美,要当以为学者之山渊,使属笔者得采伐,渔猎其中」。 韩任术以作柄,墨率俭以笃俗。杜预七规云云。 桓谭烦而无要,傅子云:桓谭书烦而无要,辞杂而无指归,吾不知其博也。贾逵精而不博。范蔚宗《后汉书》云:马融常欲训《左氏春秋》及见贾逵、郑衆注,乃曰:「贾君精而不博,郑君博而不精,旣精旣博,吾何加焉!」以上《北堂书钞》。 阅洛阳市。王充贫无书,游洛阳市,阅所卖书,遂通百家详好学。 写鲁端门》《春秋孔演图》曰:「趣作法圣没,周姬亡。彗东出,秦政起。胡破术。书记散孔不絶,此鲁端门血书十三年有星孛东方」。《说题》曰:「麟得之月,天当有血书。端门子夏至期往观,逢一郎言门有血书往写之,血蜚鸟化为帛鸟,消书出,署曰孔演图」。。 《盘盂书》汉田蚡封武安侯学《盘盂书注》云:「《孔甲盘盂》二十六篇,书盘盂中所以为戒」。 杂家书儒墨,名法也 五车《庄子》曰:「惠施其书五车」。。 三十车张华茂先,雅爱书籍,身死日无馀财,惟文史溢几箧,尝徙居,载书三十车,秘书监挚虞撰定官书,皆资华本,取正上俱白帖。 増安用此鬼名!《南史传》曰:柳津,字元举,或劝之聚书,津曰:「吾常请道士上章驱鬼,安用此鬼名耶!」 室中若有积卷,《水经注》云:积石河北有层山悬岩,中多石室焉。室中若有积卷矣,而世士罕有津逮之者,因谓之「积书岩」。内有自然经书,《舆地志》曰:少室有上、中、下三定,思自中定思而出,至崖头下有石,室中有水,多白石英,内有自然经书,自然饮食。 枝条五经《文心雕龙》诸子篇曰:「述道,言治枝条五经」莫寿于竹帛王回故迹遗文。序曰:「传古者莫寿于竹帛,而世以金石为之,最寿者妄也」。,简殆如新见《书籍》二。 寿遗经于胸臆。张起岩伏生祠堂碑》曰:暴秦焚灭经籍而有伏生,独能寿遗,经于胸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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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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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诗宋苏舜钦检书诗曰:「烦心思所持,屏事入小阁,踾扑下尘梁,侈哆张败笈。雨烂百数番,虫食三四帙。鱼子或破碎,蚕儿尚狎蛤,快心何长文,跋尾清臣榻,幼辞反知进,故句时自惬。坠亡多爱玩,存聚必劵帖。回头厌襞积,举体觉疲薾。束阁聊欠伸,梦断风一飒」。 明杨循吉《题书厨上诗》曰:吾家本市人,南濠居百年,自我始为士家,无一简编。辛勤一十载,购求心力专。小者虽未僃,大者亦略全。经史及子集,无非前古传。一一经纸装辛苦,手自穿当,怒读则喜当病,读则痊。持此用,为命纵横堆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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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序,后魏杨衒之《洛阳伽蓝记序》曰:「《三坟》、《五典》之说,九流百代之言,并理在人区,而义在天外。 唐杨炯《登秘书省阁诗序》曰:若夫麒麟凤皇之署,三台四部之经,周王羣玉之山,汉帝蓬莱之室,司先王之载籍,掌制书之典谟。 髙士廉《文思博要序》曰:大矣哉,文籍之盛也。范围天地,幽赞神明,用之邦国,则百官以乂。用之乡人则万姓以察,非松乔而对振古,墐户牖而觌幽遐。故先王以之建极,圣人以之设敎,师范百代,弥纶四海,是以刊之金石与天壤而不敝,《书》之竹素与日月而俱悬者,莫尚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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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铭唐陆龟蒙书铭曰:「太古之时,何尝有欺,逮于结绳,民始相疑,国载文字,厥初弗知,惟简惟牍,断竹折木,累必充庭,负必折轴,韦絙一绝,错乱名目,寖务轻省,擣枲剥榖,胶缀番番,恣其所便,虫篆更●,形模易宣,上下今古,卷舒蝉联,熏曝蠹郁,疵乎不坚,又取珉石,琢磨雕镌,由简牍下,其存四迁,玺印章号,殷勤识焉,其巧益甚,其讹益繁,盟契要质,朝成夕反诰誓制令,尾违首言,笺檄奏报,离方就圆,録注传记,丑雠美怜,铭诔碑表,虚功望贤,歌咏赋颂,多思谄权,在简牍者,埋没烂坏,无遗一编,词以枲榖,其留最延,错谬顚倒,茏蒙弗删。在珉石者,固宠纳赂,惟辞是妍,鑱凿旣毕,名声泯然,尧舜之道,以人而传,宜去诈伪结绳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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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对唐李令琛书史百家对曰:自龙马出河,爰分八卦,灵龟荐洛,乃见九畴,文字以兴,典谟斯起。即有姬公秀出,制礼乐以匡周,尼父挺生,删《诗》、《书》而反鲁。莫不宪章文、武,祖述唐、虞,开兆庶之心灵,啓羣生之耳目。洎乎尼山落构,梁父兴歌,大义云亡,诸子爰起,于是墨承诸庙,孟系司徒,文子开敎于五神,范蠡逞能于千𣗳,孙武绚其韬略,蒙叟混其鹏鲲,葛洪述内外之篇,刘安论黄白之秘,扬托思于全性,邹锐想于谈天,商君旣擅于刑书,尹文亦谅于名实,吕韦博识,载摛悬市之文,鬼谷多才,爰踵飞籀之作。自兹以往,其流甚繁,虽有异于微言,亦可观于小道。或激扬仁义,或囊括政刑,或富国成家,或惩恶劝善,进旣资于助国,退亦取于理身,实翰墨之泉源,信文章之林薮。故马迁修史,列之九流。班固《叙书》,著之《七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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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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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线袠有要方《华佗别传》曰:「佗以线为书袠,袠中有秘要之方」。。 绨袠有秘记《后汉书杨厚传》云:「厚祖父春卿善图谶,学为公孙述将。汉兵平蜀,春卿自杀,戒子统曰:「吾绨袠中,有先祖所传,秘记为汉家用尔」。其修之统感父遗言,服阕,辞家从犍为周循学习先法。又就同郡郑伯山,受《河》、《洛书》及天文推歩之术。 缣袠晋《中兴书》曰:「傅元盛书有青缣袠、布袠、绢袠」。。 绢袠,见上以上北堂书钞》増散袠。《唐诗品彚》:阎防《百丈溪新理茅屋诗》曰:「开卦推盈虚,散帙攻节目」。 计帙《山堂肆考》曰:「后汉乾佑中,礼部郎、司徒调请开献书之路,凡儒士衣冠旧族有以三馆亡书来上者,计其卷帙,赐之金帛,数多者授秩。 部帙唐文粹、李峤《凤阁王侍郎传赞》曰:祖徳家声,前言往行,追述编纪,动成部帙。 编帙宋文鉴、孙甫《唐史诸断序曰:「逮嘉佑元年,成七十五卷,是年冬,卧病久兼,神思日耗,不克成就,且就其编帙,粗成一家」。 缥帙唐诗品彚凌,敬游清都,观寻道士。诗曰:「缥帙桐君咏」。 锦帙《玉海谢赐御书表》曰:「锦帙金笺,霞明日照」。 题袠,宋文鉴、李淑《邯郸图书十志序》曰:《离十志》五十七,𩔖几槴,题袠参准昔模,缃素枕藉,㸃兼古语云云。 楮袠《元文𩔖》虞集书《经筵奏议》槀后曰:「欲方册便览,命西域工人擣楮为袠,刻皮镂金以护之,凡七枚,专属燕赤。缮録前后所进书」。 《排青玉》明诗𨕖皇甫汸夜过张子不值诗曰:「书帙乱排青玉案,尚馀萤火照窗纱」。 《护红霞》又陆粲《昫冈行》曰:竹户留诗,苔藓封石牀,散帙红霞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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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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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诗梁昭明太子咏书帙诗曰:「擢影兔园池,抽茎淇水侧。幸杂缃囊用,聊因班女织。 唐王绩《采药诗》曰:行披葛仙经坐,检神农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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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铭宋谢灵运书帙铭》曰:「怀幽卷赜,戢妙抱密。用舎以造,舒卷不失。亮惟勤玩,无或暇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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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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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易曰:君子多识前言往行,以畜其徳。 说命曰:「学于古训,乃有获」。 《学记》曰:「宵雅肄三官」。其始也。 《儒行篇》曰:夙夜强学以待问。 韩愈《进学解》曰:「口不絶吟于六艺之文。 黄庭坚曰:「士大夫三日不读书,则义理不交,于胸中对镜,觉面目可憎,向人亦语言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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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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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墨子》曰:「周公朝读百篇,夕见七十士详好学。 庄子曰:臧与榖相与牧羊俱亡,其羊问臧奚事,挟策读书,问榖奚事,博塞以游。 増《史记传》曰:董仲舒,广川人也,以治《春秋》。孝景时为博士,下帷讲诵,不观于园舍。 原《汉书》曰:「刘向专精经术,昼诵书传,夜观星宿。 又曰:班游以𨕖受诏进读羣书。 又曰:「匡衡凿壁,引邻家火光,孔中读书详好学。 《后汉书》曰:孙敬字文寳,好学,闭户读书,不堪其睡,乃以纲悬之屋,梁人曰闭户先生」。 又曰:「荀恱字仲豫,家贫无书,每闲行见,篇牍一览,多能诵记。 《东观汉记》曰:「章帝诏黄香诣阁东观读所未见书,谓诸生曰:此日下无双,江夏、黄、童也。 又曰:「曹褒寝则怀铅笔,行则诵《诗》、《书》。 又曰:髙凤读书,昼夜不絶声,妻之田,曝麦以竿,授凤令护鸡天暴雨而意不在,不觉流麦。 谢承《后汉书》曰:「王充仲任,家贫无书,至京师市,读书一见辄诵忆。 又曰:应奉世叔,少聪明,自为童及长,凡所经履,莫不暗记读书。五行俱下,终成名儒。 又曰:包咸子良,为赤睂贼所得。遂见拘执,十馀日,咸日夜诵经自若,贼闻,异而遣之。 《魏略》曰:侍中董遇,好学避难,采薪负贩,常挟经书投间习诵,人从学者,遇不肯敎之,云「先读百徧而义自见」。 《吴志》曰:「阚泽字徳润,好学,居贫无资常从人佣书以供纸笔。所写旣毕,诵读亦徧」。《晋书》曰:王欢字君厚,专精读书,不营産业。家无升斗,妻患或毁其书。后为通儒。 《宋书》曰:车武子少勤学,家贫无灯,夏月乃聚萤照读,冬曽聚雪,仕至司徒。 《上党记》曰:太行山有菁岩,有射熊于岩间,见诸生读书,往觅不知处,传以为仙人。 増《隋书传》曰:「许善心务本,幼聪明,所闻辄能诵记,家有旧书万馀卷,皆徧通渉。 《唐书传》曰:「褚无量字𢎞度,幼受经于沈子正、曹福,刻意坟典,家滨临平湖,有龙出,人皆走观,无量读书,若不闻,衆异之。 又曰:「马怀素贫无资,昼樵夜辄然以读书,遂博通经史。 又曰:蒋乂性锐敏,七岁时,见庾信《哀江南赋》,再读辄诵。 又曰:狄仁杰怀英,儿时门人有被害者,吏就诘,衆争辨对。仁杰诵书不置,吏让之,荅曰:「黄卷中方与圣贤相对,何暇与俗吏语耶?」 又曰:阳城亢宗,好学,贫不能得书,求为吏●集贤院,窃院书读之,昼夜不出户,六年无所不通。 又曰:欧阳询信本,江总敎以书记,每读辄数行俱尽,遂博通经史。 李华《萧颖士文集序曰:颖士七岁,能诵数经,背碑覆局。 宋史传曰:「张知白尝过陜州,与通判孙何读道旁碑,凡数千言,略无所遗。 又曰:贾黄中娲民,幼聪悟,方五岁,其父玭每正旦令正立展书卷比之,谓之等身书,课其诵读。 又曰:杨绘元素,少而竒警,读书五行俱下,名闻西州。又曰:张载子厚,屏居南山下,终日危坐一室,左右简编,俯而读,仰而思。 又曰:「邵雍尧夫,于书无所不读,寒不炉,暑不扇,夜不就席者数年。 又曰:「张方平安道,家贫无书,借人《三史,旬日即还之,曰:「吾已得其详矣」。凡书皆一阅不再读,宋绶、蔡齐以为天下竒才。 又曰:黄庭坚鲁直,幼警悟,读书数过辄成诵。舅李常过其家,取架上书问之,无不通,常惊以为一日千里。 又曰:刘恕道源,少颖悟,读书过目成诵。年十三,欲应制科,从人假《汉书,阅日,即还之。 又曰:杜镐文周,年逾五十,犹日治经史数十卷,或寓直馆中,四鼔则起诵。《春秋》。又曰江休复,字邻几,为桂阳监蓝山尉,骑驴之官,据鞍读书,至迷失道。 又曰:眞德秀字希元,四岁受书,过目成诵。 又曰:魏了翁华父,少长,颖悟绝出,日诵千馀言,过目不再览,乡里称为神童。 又曰:朱昂举之,同学朱遵度,好读书,人号之为「朱万卷」,目昂为小万卷。《辽史传》曰:「耶律俨经籍,一览成诵」。 《金史传》曰:「石瑶邦彦,七岁读书,过目即成诵。旣长,博通经史,工辞章」。又曰:梁肃字正宪,自幼勤学,夏夜读书,往往达旦,母葛氏常灭烛止之。 又曰:刘焕字徳文,少长就学,天寒拥粪火,读书不怠。 又曰:雷渊字季黙,发愤入太学,衣敝履穿,自以跣露,恒兀坐读书。 《元史传》曰:「许衡平仲,七岁入学,授章句,问其师曰:「读书何为?」师曰:「取科第耳」。曰:「如斯而已乎?」师大奇之。 又曰:王恂敬甫。三岁,家人示以书帙,辄识风、丁二字。母刘氏,授以《千字文》,再过目即成诵。 又曰:张养浩希孟,年十岁,读书不辍。父母忧其过勤,止之养浩昼则黙诵,夜则闭户,张灯窃读。 又曰:许谦字益文,甫能言。母陶氏,口授《孝经》、《论语》,入耳辄不忘。稍长,肆力于古,取四部书,分昼夜读之,虽病不废。 又曰:许有壬可用。幼颖悟,读书一目五行。尝阅《衡州净居寺碑》,文近千言,一览辄背诵无遗。 又云:虞集伯生。三岁即知读书。岁乙亥,挈家岭外,母杨氏口授《论语》、《孟子》、《左氏传》、欧、苏文,闻辄成诵。比还就外傅,始得刻本,则已尽读诸经,通其大义矣。 又曰:吴澄幼清。五岁日,受千馀言,夜读书。至旦,母忧其过勤,为节膏火,澄候母寝,乃然火更读。 明黄伯生《诚意伯刘公行状》曰:公在燕京时,间阅书,肆有天文书一帙,览之,翊日,即背诵如流,其人乃大惊,欲以书授公。公曰:「已在腹中矣」。 郑楷《翰林学士承旨宋公行状》曰:公讳濂,字景濂,六岁入小学,授以李瀚,蒙求一日而尽,年十五六。里人张继之闻其善记诵,邀至别墅,问四书经传若干,日可通背,以一月荅继之。初不信,抽架上杂书,俾诵五百言,乃以指爪逐行按之,按毕,辄背一字不遗。 《吾学编传》曰:方孝孺希直,一字希古。幼颖敏绝伦,日读书积寸为文。雄迈醇深,乡人呼为「小韩子」。 明文奇赏解缙解子尚传》曰:「幼时,大父庄公山藏书万卷,窃读殆徧,尤深于《易》。 《明纪》:景清本姓耿,洪武二十七年进士。尝假同舍生秘书,约一夕还故爽约其人遽讼之。国师清诡曰:「某私稾耳,诵之不遗一字。其人反无记,大慙恨。旣出清,特还之,曰:「以公秘惜甚,聊相戏耳」。 明文衡杨士奇《解公墓碣》曰:公讳缙,字大绅。五岁大父敎之书,应口成诵。十岁,日诵数千言,终身不忘。十三尽读诸经,贯穿该综,老长不能难也。 宋濂王冕传》曰:冕字元章。七八岁时,父命牧牛陇上,窃入学舍,听诸生诵读,听己辄黙记,暮归忘其牛。或牵牛来责蹊田,父怒挞之,已而复如初。母曰:「儿痴如此,曷不听其所为!」冕去,依僧寺以居,夜潜出,坐佛膝上,执策映长明灯读书琅琅达旦。安阳韩性闻而异之,録为弟子,遂为通儒。 王直聂大年墓志》曰:公比长,读书日记数千言,通《诗》、《书》二经,于诸子史无不读。 《明诗纪事》:杨基,字孟载,嘉州人。幼颖悟绝人,九岁能诵《六经》,著书十馀万言,名曰《凿论》。 杨循吉,字君谦,吴县人。居家好畜书,闻有异本,必购写。结庐支硎山下,课读子史,以松枝为筹,不精熟不止,多至千卷。 桑恱,字民怿,常熟人。读书,一过辄焚弃之。 《吾学编传》曰:「于谦廷益,少读书,手不释卷,过目辄成诵。 又曰:薛瑄字徳温,手録性理大全,晨夜玩读,潜思有得,秉烛疾书,或通宵不寐。 又曰:邹智汝愚,合州人。少贫,居龙泉菴埽,𣗳叶然之读书逹旦。 又曰:吴与弼子传,年十九,见伊洛渊源録,日夜玩读,遂去举业谢人,事足不下楼者二年。 又曰:鲁铎振之,厯司业,祭酒日焚香,读《五经》、《四书》,不言人短长及时政得失。 又曰:李时勉,名懋,以字行,安福人。七岁,小学《四书》皆成诵。长益肆,力问学,冬寒以衾裹足纳桶中刻苦尽,读诸经史。 又曰:刘崧,字子髙,泰和人。居官十岁,不以妻子自随,为北平按察副使,携一童往,至则遣还,每夜孤灯一榻,读书不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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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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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警枕。 悬屏范祖禹《司马温公布衾铭》曰:「公一室萧然,图书盈几,案竟,日静坐,泊如也。又以圆木为警,枕少睡则枕转而觉,乃起读书牀,明诗纪事》。应宗祥,字尚履,少好学,读书达旦,悬发屏 以自警。七过。 三复王氏《𩔖苑》。《御史台记》曰:「开元中,常敬忠十五岁上书,言能一过,诵千言。张燕公问曰:能十过诵万言乎?」曰:「能」。以万言试之,七过已通熟。 。韩愈书《张中丞传》后有曰:「张巡读书不过三复」。然薪: 映月,唐书传曰:「毕諴早夜然薪读书,母恤其疲,夺火使寐,不肯息,遂博通经史 」。《宋史传》曰:陆佃农师,居贫,夜无灯,映月读书。 削柳简。 埽树叶《元史传》曰:「秦起宗字文卿,生长兵间,学书无从得纸,父顺削柳为简书以授之,成诵即更削去。「 」 下见上。 曼倩上书岐叔署户」,《汉书传》曰:东方朔曼倩,上书曰:「十二学书、三冬,文史足用,十五学击劒,十六学诗、书诵,二十二万言」,《十九学孙呉兵法,亦诵二十二万言。凡臣朔固已诵四十四万言。 《隋书传》曰:崔儦,字岐叔,少与范阳卢思道、陇西辛徳源同志友善,每以诗书为务,负恃才地,大署其户曰:「不读五千卷书,无得入此室」。原千徧乃得。 五行具下《华阳国志》云:「徐诵少读书,日不过五十字,读千徧乃得下。详前二 増,初如蛇入筒。 渐𩔖鸡脱鷇,宋濂《赠刘俊民先辈诗》曰:「持节去读书,攻苦分句逗初如」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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诵、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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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束晳隐几、读书。束晳《读书赋》云:「垂帷帐以隐几,披䊵素而读书」。 元帝后宫读书王褒集序云:褒字子渊,蜀郡人,有俊才。元帝为太子,喜褒所为甘泉及《洞箫颂》,令后宫、贵人左右皆诵读之」。 郑𤣥奴婢读书,《世说》云:郑𤣥家奴婢皆读书,尝使一婢不称旨,将挞之,方自陈说。𤣥怒,使人曵著泥中,须臾,复有一婢来,问曰:「胡为乎?」泥中荅曰:「薄言往诉,逢彼之怒」。 杏坛弟子读书《庄子》云:「孔子游乎缁帷之林,休坐乎杏坛之上,弟子读书孔子弦歌鼓琴」。。 㸐柴读书谢承《后汉书》云:「侯瑾,字子瑜,佣作为资暮㸐。柴读书,独处一室,如对尊賔。。 牧羊读书,《魏志杨俊传》云:俊避地幷州,本郡王象少孤,特为人仆隷,年十七八,见使牧羊而私读书,因被棰楚。俊嘉其才质,即赎象著家聘娶,立屋然后与别。 止辄读之《魏略》云:隗禧,字子牙,担负经书,每以采梠馀日,则读诵之。 不解其义《俗说》云:傅迪为左丞,读书而不解其义。 一见便诵。《华阳国志》云:赵闲读书,一见便诵闻人读书,自识章句。 一见辄诵。孔融《荐祢衡疏》云:「处士平原祢衡,年二十四岁,淑质贞亮,英才卓跞。幼渉艺文,升堂覩奥,目所一见,辄诵于口。耳所暂闻,不忘于心。性与道合,思若有神」。 一冬诵论语。邴原别传云:原十一而丧父,家贫早孤,邻有书舍原过其旁而泣,师问曰:「童子何悲?」原曰:孤者易伤,贫者易感,夫书者必皆具有父兄者,一则羡其不孤,二则羡其得学,心中恻然而为涕零也」。师哀之,为之泣曰:「欲书可耳」。荅曰:「无钱。资」师。曰:「童子茍有志,我徒相敎不求资也」。于是遂就书一冬之间,诵孝经》、《论语。 百日习一经晋书云:魏舒年四十馀,郡上计掾,察孝廉,宗党以舒无学业,劝令不就,可以为髙耳,舒曰:「若试而不中,其负在我,安可虚窃不就之髙以为己荣乎?」于是自课百日,习一经,因而对策升第。 妇女读诵。《桓子新论》云:刘子政、子骏、伯玉三人,尤珍重《左氏》,敎子孙下至妇女,无不读诵。 侍婢诵赋,《蜀志》云:刘琰为车骑将军,然不豫国政,但领兵千馀,随丞相诸葛亮讽议而已,车服饮食,号为侈靡,侍婢数十,皆能为声学,又悉敎诵读鲁《灵光殿赋》。 李则读《左氏》举一,反三蔡邕《别传》云:「邕与李则游学,时在弱冠始,共读《左氏传》。性通敏,兼人举一反三」。。 王恭读《左氏》,「辍卷而叹,刘谦《晋纪》云:王恭每读《左氏传》,至于「奉王命,讨不庭,辍卷而叹。布衣徒行,讲诵孜孜,《东观汉记》:刘𢎞,字叔纪,年十五。治欧阳尚书云云。 素作牛衣,手绳口诵。王隐《晋书》,刘实云云。 未葬,读丧礼,复常读乐章《曲礼》云:「居丧未葬,读丧礼。旣葬,读祭礼,丧复常读乐章 。以上《北堂书钞》。 増骑牛读书,明诗纪事:王冕,字元章,或骑黄牛,持汉书以读人,咸以为狂生。 蒙草衣读书》《元史传》曰:萧㪺字维斗,读书南山下三十年,制一草衣,由身半以下。及卧,辄倚其榻玩诵,不少置,于是博极羣书。侯均谓元有天下百年,惟萧维斗为识字人。 必至千徧。《元史传》曰:韩择积学四十年,多读书,必熟诵,乃己尝言人读书不至千徧,终于无益」。 春诵冬读《文王世子》曰:「春诵、夏弦、大师诏之瞽宗秋学礼,执礼者诏之冬,读书典书者诏之」。。 昼诵夜读。见上。 朝耕夜读韩愈《董生行曰:「朝出耕夜归,读古人书,尽不得息」。。 昼樵暮读《元史传》曰:「郝经家贫,昼则负薪,暮则读书」。 一气五千字仙人彭宗能一气诵五千字 一日》二十卷。《顔氏家训》曰:梁元帝尝为吾说,昔在㑹稽,年始十一,便已好学,时又患疥手不得,拳膝不得屈,闭斋张帏,避蝇独坐,自读史书,一日二十卷。然松读书,《南史传》曰:顾欢景怡,一字元平,乡人有学舍欢贫,无以受业,于舍壁,倚听无遗忘者,夕则然松节读书,或然糠自照。 织帘读书又曰:沈麟士字云祯,居贫,织帘读书,手口不息,学者称为织帘先生。 以钟为限。《南史传》曰:丘仲孚公信,少好学,读书常以中宵钟鸣为限,叔灵鞠常称为千里驹也。 以瓜鎭心又曰:郑灼茂昭,性精勤,尤明《三礼》。家贫钞》、《义疏,以日继夜,笔毫尽,每削用之。尝蔬食讲授,多苦心,热若𤓰时,辄偃卧,以瓜镇心起,便读书。 经目辄诵。《唐书传曰:褚亮少警敏,博览国史,一经目辄诵于心。 诵说略徧又曰:韦述家有书二千卷,诵说略徧。 楼居读书《吾学编传》曰:黄孔昭初名曜,以字行,浙江太平人。楼居读书,刻苦特甚,至忘寝食。 韬灯读书。又曰:陈茂烈,字时用,莆田人。髫年丧父,继戎役昼入公署,夜归读书,祖母怜其孱弱,亟止之,乃韬灯,黙诵不辍。 焚香读书又曰:耿九畴禹范,卢氏人。平生无他,嗜好公事,退焚香读书而已。 不终,岁诵《五经》。《宋史传》曰:戚同文,字同文。始,闻邑人杨慤敎授生徒,日过其学,舍授《礼记》,随即成诵,日讽一卷,慤异而留之,不终,岁毕五经。慤即妻以女弟。 才一月,诵二《经》。《元史传》曰:黄溍,字晋卿,成童授以《诗》、《书》,一月即成诵。 《读书破》万卷杜甫《赠韦左丞诗》曰:「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 诵书歘万言,刘基《旅兴诗》曰:「诵书歘,万言,落笔飞烟云」。诵读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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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诗晋陶潜《读山海经》诗曰:「旣耕亦已种,时还读我书」。泛览周王传,流观山海图。俛仰终宇宙,不乐复何如」。宋谢惠《连读书诗》曰:「贲园奚足慕,下帷故宜遵。山成由一篑,崇积始微尘。虞轩虽眇莽,顔隰亦何人」。 増宋谢灵运斋中读书诗曰:「昔余游京华,未尝废丘壑,矧乃归山川,心迹双寂寞,虚馆绝诤讼,空庭来鸟雀,卧疾丰暇豫,翰墨时间作怀抱观古今,寝食展戏谑」。 唐柳宗元《读书诗》曰:「幽沈谢世事,俛黙窥唐虞。上下观古今,起伏千万途。遇欣或自笑,感戚亦以吁。缃帙各舒散,前后互相逾。 李嘉佑《送王正宗山寺读书诗》曰:「欲究先儒术,还过支遁居山阶闲听法,竹径独看书。向日荷新卷,迎秋柳半疎。风流有佳句,不似带经锄」。 钱起《和刘七读书诗》曰:「夜雨深馆静苦心,黄卷前云隂留墨,沼萤影傍华编。梦鸟富青藻,通经仍妙年。何愁丹穴凤,不饮玉池泉。 唐韩愈《题宇文裔山寺读书院诗》曰:「读书林下寺不出动经年,草阁连僧舍。山厨共石泉,雪庭无履迹。龛壁有灯烟年少头今白」。删诗到几篇。 宋欧阳修《读书诗》曰:「吾生本寒儒,老尚把诗卷。眼力虽已疲,心志殊未倦」。正经首唐、虞伪说,起秦、汉篇章巳,句读解诂及笺传是非,自相攻去,取在勇断。 傅尧俞《读书诗》曰:「吾屋虽喧卑,颇不甚芜秽。置席屋中间,坐卧羣书内,横风吹急雨,入屋洒我背展卷殊未知,心与古人会」。 苏轼迁居之夕,闻邻舍儿诵书,欣然而作诗曰:「幽居乱蛙黾生理,半人禽跫然已足喜,况闻弦诵音儿声。自圆美,谁家两青衿,且欣习齐咻,未敢笑越吟。 明皇甫汸张仲读书呉山诗》曰:「风叩支关开,月鉴董帷薄。披帙就长明,静夜灵花落。羊亡屏意筌,猿定啓心龠。幽谷闻鸟鸣,澄湖眺鱼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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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赋晋束晳《读书赋》曰:「耽道先生,澹泊闲居,澡练精神,呼吸清虚,抗志云表,戢形陋庐,垂帷帐以隐几,被纨素而读书,抑扬嘈囋,或疾或徐,优游蕴藉,亦卷亦舒颂卷耳。则忠臣喜咏《蓼莪》则孝子悲称,硕鼠则贪民去,唱白驹而贤士归。是故重华咏诗以终已,仲尼读易以终身,原宪潜吟而忘贱,顔回精勤以轻贫,倪寛口诵而芸耨,买臣行吟而负薪,贤圣其犹孳孳,况中才与小人原赞周庾信髙凤读书不知流。麦赞曰:髙凤好学,专心不廻。留连经笥,对玩书台。石门云度,铜梁雨来,麦流虽逺,书卷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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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铭后汉李尤《读书枕铭》曰:「听政理事,怠则览书。倾倚偃息,随体兴居。寤心起意,犹愈宴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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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书后汉冯衍说《邓禹书》曰:「衍闻昔者先王学大道以观于政。夫为君而不明于道,上无以承天,下无以化民,为臣而不明于道,进无以尊君,退无以修身。圣朝天然之质,将军纯茂之德,诚少游神乎经书之林,驰情乎元妙之中,明照于日月,而智溢乎四海。圣朝享尧、舜之荣,将军荷稷、契之烈,自然理也。 后汉孔融与宗弟书曰:「知晩节豫学旣美,大弟因而能寤,又合先君加我之义,岂惟仁弟,实专承之,凡我宗族,犹或頼焉」。 宋王僧虔诫子书曰:「或有身经三公,蔑尔无闻,布衣寒素,轻相屈体。或父子贵贱殊,兄弟声名异,何也?以读数百卷书耳?吾今悔无所及,欲以前车诫尔后乘也。汝年入立境,方应从官,兼有室累,何处复得下帷如王郎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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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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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竹书纪年》曰:帝尧陶唐氏,七十年二月辛丑,荣光出河,休气四塞,乃有龙马衔甲,赤文緑,色縁坛而上吐,甲图而去,其图以白玉为检,赤土为泥,约以青绳检,文白闓色,帝乃写其言,藏于东序。 又曰:「周成王十八年,周公旦乃与成王观于河洛,元龟青龙苍光止于坛,背甲刻书,赤文成字。周公援笔,以世文写之,书成文消,龟随甲而去。 《孝经援神契》曰:后年麟至,口吐图文北落朗服书鲁端门,隐形不见子夏,往观写得十七字,馀字灭文消。 《拾遗记》曰:张仪、苏秦二人同志,递翦髪以相活,或佣力写书,行遇圣人之文,无题记,则以墨书于掌内。及股里夜还,更折竹写之。 《汉书艺文志》曰:迄孝武世,书缺简脱,于是建藏书之策,置写书之官。 《拾遗记》曰:任末年十四时,学无常师,负笈不逺险阻,削荆为笔,克树汁为墨。观书有合意者,题其衣裳。河、洛秘奥,非正典所载,皆注记于柱壁。及园林●木慕好学者,来辄写之」。桓谭《新论》曰:「余同时佐郎官,有梁子初、杨子林好学。所写万卷,至于白首。 《论衡》曰:郊天鼔,必麒麟之皮,写《孝经》,亦必曽氏之策乎? 《三国典略》曰:郎基字世业,泛渉坟籍,清慎无所营求,惟颇令人写书。 抱朴子《自序》曰:葛洪稚川,累遭火,典籍荡尽,伐薪卖之,夜以写书。家贫乏纸,所写皆反覆有字,人少能读者。 《南史传》曰:「衡阳王萧钧,字宣礼,髙帝第十一子,尝手写《五经,部为一卷,置巾箱中,以僃遗忘。侍读贺玠问曰:殿下家自有坟索,何须蝇头细书!荅曰:巾箱中有《五经》,检阅旣便,且更手写,永不忘。诸王闻而争效之,巾箱五经自此始」。又曰:王僧孺家贫,佣书养母写毕,讽诵亦了。 《顔氏家训》曰:臧逢世年二十馀,欲读班固《汉书》,苦假借不久,乃就姊夫刘缓乞匄客刺书翰纸,末手写一本,军府髙其志,卒以《汉书》闻。 《金楼子》曰:「有《细书》、《周易》、《尚书》、《周官》、《仪礼》、《礼记》、《春秋》各一部。又写《前汉史记》、《三国志》、《晋春秋》、《庄子》、《老子》、《肘》《后》《方》、《离骚》等,合六百三十四卷,悉在一巾箱中,书极精细。 《后周书》曰:裴汉借人异书,必自録疾弥年,亦未尝释卷。 《唐书艺文志》曰:贞观中,魏徵、虞世南、顔师古请购天下书,𨕖五品以上子孙工书者缮写」。又曰:「𤣥宗又借民间异本传録,太府月给蜀郡麻纸五千番,季给上谷墨三百三十六丸,河间、景城、清河、博平四郡,兔千五百皮为笔材」。 又《传》曰:「张文琮好自写书,笔不释手。子弟谏止,曰:吾好此不为倦」。 又曰:李袭誉茂实,厚于宗亲,廪禄随多少散之,以馀资写书,罢扬州书,遂数车载。 又曰:汪绍宗少贫侠好学,工草𨽻客,居僧舍,写书以自给。 又曰:韦述好谱学,见柳冲所撰《姓族系録》,每私写怀之,还舍则又缮録,故于百氏源流为详。 又曰:柳仲郢尝手钞《六经》,司马迁、班固、范蔚宗《史》皆一钞。魏、晋及南北朝史再钞,又𩔖所钞书凡三十篇,号《柳氏,自僃皆小楷。 《五代史》曰:杨邠知史传有用,乃课吏传写。 刘禹锡《国学新修五经壁记》曰:「初,大厯中,名儒张参为国子司业,始详定《五经》,书于讲堂东西厢之壁祭酒皡、博士公肃,申命国子生能书法者,分章揆日,悬其业而缮写焉。 《宋史艺文志》曰:真宗时,命三馆写四部,书一本。 柳开《补亡先生传》曰:「先生乃手书《九经》,悉以细字写之,其卷大者不过满幅之纸,古谓巾箱者不过矣。 《宋史传曰:「勾中正精于字学,尝以大小篆八分三体书《孝经》摹石。咸平三年表上之,上问所书几何?时对曰:「十五年」。上嘉叹良久,赐金紫。 又曰:毋守素性好藏书」。在成都,令门人勾中正孙逢书文𨕖《初学记》、白氏《六帖》,镂版守素,赍至中朝,行于世。 又曰:髙頔力学强记,手写书千馀卷。 又曰:「李建中尝手写郭忠恕汗简集以献,皆科斗文字」,有诏嘉奬。 又曰:姚铉藏书至多,颇有异本,两浙课吏写书,亦薛映所摭之一事,虽被窜斥,犹佣夫担荷以自随。 又曰:刘凤仪俸入半以储书,凡万馀卷,国史録无遗者。 又曰:「刘恕求书,不逺数百里,身就之读,且钞殆忘寝食」。 又曰:宋璹解褐青城主簿,好写书,秩满,载数千卷以归。 宋祁《张忠定公行状》曰:咏也家贫,无以本业,往往手䟽坟史,每有属缀,辄据庭树,槀枝而瞑,不终篇,未尝就舍。 马端临曰:先公云:张新叟言洛阳有《资治通鉴》草稾两屋,黄鲁直阅数百卷,讫无一字草书。 朱熹曰:今人读书茍简者,縁书,皆有印本多耳。东坡作《李氏山房藏书》,记彼时书,犹自难得。鼂以道尝欲得《公》、《谷传》徧求之,后得其本,乃写焉。 《金史章宗纪》曰:「明昌五年三月,置𢎞文院书写经籍」。 尹梦龙母丧,负土为坟,结庐居其侧,手书《孝经》千馀卷,散乡人读。 又曰:畅师文幼警悟,家贫无书,手録口诵过目辄不忘。 又曰:「许衡稍长,嗜书如渴,遭世乱且贫。尝从日者家见书疏义,请寓宿手钞以归。 又曰:「姚枢弃官,携家来辉州,读书鸣琴,若将终身。时许衡在魏至辉,就録程、朱所注书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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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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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截蒲。 编柳《汉书》云:「路温舒字长君,父使牧羊温舒,取泽中蒲截以为牒,编用写书。 《楚国先贤传》云:「孙敬尝编柳以写经本,晨夜诵习。 増书掌。 题裳上详写书一 下详经总三 西邸 北堂《南史传》曰:「竟陵王子良字云英,武帝之第二子也,移居鸡笼山西邸,集学士钞五经百家,依《皇览》例,为四部,约略千卷。以鼂氏曰:虞世南初仕隋为秘书郎,钞经史百家之言, 僃用,凡一百七十三卷。北堂者,省之后堂,世南钞书之所也。 满箱 盈箧萧子显《齐书》曰:隐士沈麟士火,烧书数千卷,麟士年过八十,耳目犹聪明,乃手写细书,复成二三千卷,满数十箱 」。《宋史传》曰:杨克让少好学,手写经籍,盛于箧笥。 露钞 雪纂俱见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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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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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然薪写书《晋书》云:范汪少孤贫,六嵗过江,依外家新野庾氏。及长好学,外氏家贫,无以资给,汪乃庐于园中,布衣蔬食,然薪写书,写毕诵,读亦徧,遂博学明通,善谈名理。 为官佣书。《东观汉记》云:班超孝谨,家贫,常为佣书以供养久劳苦,常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他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研间乎!」 赁书以养谢承《后汉书》云:「陈常字君渊,昼则躬耕,夜则赁书以养母」。 公孙写书自给又云:《公孙春光传》曰:「春光到太学,受尚书写书自给」。 李合赁书自给。李合别传云:合游学京师,常赁书自给。 以上北堂书钞。 増写《唐韵》传竒録曰:呉彩鸾随文箫归锺陵,日写《唐韵》一部以给用。 写楚辞》,李贺诗曰:「研取青光写楚辞」。所得万馀。《后魏书》曰:穆子容少好学,无所不览于天下书。逢即写録所得万馀卷。 写书自课梁书传曰:袁峻,字孝髙,早孤䔍,志好学,家贫无书,从人假借,必皆钞写,自课日五十纸,数不登则不止。 手写《九经》《𩔖书》云:「张参年老,常手写《九经》,以为读书,不如写书」。 手写三史元好问故物著曰:「贞佑丙子兵后,予奉先人南渡河,先人手写《春秋》、《三史》、《庄子》文𨕖等及他杂书画百轴,载二鹿车自随」。。 手写《通鉴》,《宋史传》曰:洪迈兄弟皆以文章取盛名,孝宗谓其文僃衆体」,手写《资治通鉴》有三。 手写《汉书》,明文奇赏。解缙曰:「周以立父厚,素奇爱之,手写《汉书》以授」。 书多亲写。《宋史传》曰:钱著明好学,喜聚书,书多亲写。 多自缮写。又曰:呉淑父文正,仕呉,至太子中允,好学,多自缮写。 《越州》数百卷。唐书传曰:李大亮在越州,写书数百卷,及去,留都督署。 细钞髙士传:杨基樟树舟中诗曰:几上细钞髙士传」。 即家书孝经》。《元史传》曰:赵孟俯,字子昂。至治元年,英宗遣使其家,俾书《孝经》。 聚书自写。宋史传曰:孙光宪博通经史,尤勤学,聚书数千卷,或自钞写,孜孜讐校,老而不废。 得书必钞。邓文原郑荣祖墓表曰:时南北兵阻售书,视珍贝,君得书必手钞讐,校无毫忽,舛异廼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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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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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诗齐王融钞衆书,应司徒敎。诗曰:「说礼固多才,敦诗信为善。岩笥发仙华,金縢开碧篆」。 増明杨循吉钞书诗曰:「手緑畏辛勤,数纸,还投弃,贸人供所好,恒辍衣食费往来,绕案行㸃画劳指,示成编,亦艰难把玩自珍贵」。朱梦炎写韵轩诗曰:「掌籍江河误泄机,几年谪降学书痴,晴窗滴露花摇席,午夜挥毫月满帷,绾得春风留鳯带,画残秋水照蛾睂,从今了却人间事,一曲鸾箫跨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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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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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玉海》曰:周有藏史,典简、册鲁,有御书,在象魏。 又《集贤记注》曰:前汉有金马石渠,后汉有兰台、东观。 《文献通考》曰:魏秘书郎郑黙,始制中经,秘书监荀勖,又因《中经》更著新簿,合为四部:一曰甲部,二曰乙部,三曰丙部,四曰丁部,合二万九千九百四十五卷,盛以缥囊,书用缃素。 又宋元嘉八年,秘书监谢灵运造《四部书目》,凡六万四千五百八十二卷。元徽元年,秘书丞王俭又造《目録》,凡万五千七百四卷,俭又别撰《七志》。 又齐永明中,秘书丞王亮、谢朏又造四部书目》,凡一万八千一十卷。 又梁初秘书监任昉部集凡二万三千一百六卷。普通中,处士阮孝绪采宋、齐已来王公之家,凡有书记,参校官簿,更为七録。 又隋平陈,经籍渐僃。初,西京嘉则殿有书三十七万卷,帝命秘书监柳顾言等诠次,除其复重猥杂,得正御本三万七千馀卷,纳于东都修文殿。又写五十副本。上品红琉璃轴,中品绀琉璃轴,下品漆轴。于东都观文殿东西厢构屋以贮之。东屋藏甲乙,西屋藏丙丁。 《唐书艺文志》曰:唐分书为四𩔖,曰经、史、子、集。而藏书之盛,莫盛于开元。其著録者五万三千九百一十五卷。其本有正,有副轴、带帙签,皆异色以别之。《宋史艺文志》曰:宋初有书万馀卷。其后削平诸国,收其图籍,稍复増益。太宗建崇文院及秘阁,亲临幸观书,赐从臣宴,又命近臣纵观羣书。真宗置龙图阁、太清楼、玉宸殿、四门殿,各有书万馀卷。仁宗旣新作崇文院,命翰林学士张观等编四库书,仿《开元四部録》为《崇文总目》,凡三万六百六十九卷。徽宗更为秘书总目,计汴都所有,为卷七万三千八百七十有七焉。 《明纪》:丙午,太祖命有司访求古今书籍,藏之秘府,以资览阅。谓侍臣詹同等曰:「三皇、五帝之书不尽传于世,故后世鲜知其行事。汉武帝购求遗书,而《六经》始出,唐、虞、三代之治,可得而见。武帝雄才大略,后世罕及,至表章《六经》,又有功于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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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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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庄子曰:孔子西藏《书》于周室子路谋曰:「由闻周之徵藏,史有老聃者,免而归居。夫子欲藏书,则试往因焉」。孔子曰:「善!」 梁元帝平侯景,收文德之书及公私经典,归于江陵,凡七万馀卷。 《玉海集贤记》注曰:宋有总明,陈有徳教。 《南史》曰:张缵伯绪,兄缅,有书万馀卷,昼夜披读,殆不释手。 又曰:沈约字休文,好坟籍,聚书至二万卷,都下无比。 又曰:任昉彦升,家虽贫,聚书至万馀卷,率多异本。后武帝使学士贺纵及沈约勘其书目,官无者就其家取之。 又曰:王僧孺僧孺,好坟籍,聚书至万馀卷,率多异本,与沈约、任昉家埒。 《隋书》传曰:「许善心务本,家有旧书万卷,皆徧通浃。 《唐书》曰:蒋乂家藏书至万五千卷。 又曰:「韦述蓄书二万卷,皆手校定,黄墨精谨,内秘书不如也。 又曰:「李磎景望,家有书至万卷,号李书楼」。 又曰:韦处厚字徳载家书讐正至万卷。 又曰:「苏弁聚书至二万卷,手自讐定,当时称与秘府侔。 又曰:田𢎞正字安道,起楼聚书万馀卷。韩愈诗曰:「邺侯家多书,插架三万轴」。详下事对注。 鸿书呉兢、西斋一万三千四百馀卷。 五代史传曰:「罗绍威好学工书,颇知属文,聚书数万卷,开馆以延四方之士」。又曰:「杨彦询少事青州王师范,师范好学,聚书万卷,使彦询掌之。 又曰:《髙宗捜访遗闻》屡优献书之赏,《馆阁编録》,日益以富。当时𩔖次书目,得四万四千四百八十六卷。至宁宗时续书目,又得一万四千九百四十三卷,视《崇文总目》有加矣。 司马光《独乐园记》曰:其中为堂,聚书五千卷,命之曰《读书堂》。 欧阳修《六一居士传》曰:吾家藏书一万卷,集録三代以来金石遗文一千卷。《韩维曽子固神道碑》曰:公平生无所嗜,惟藏书至二万卷,皆手讐定。 《宋史传》曰:「沈立初在蜀,悉以公粟售书,积卷数万。神宗问所藏,立上其目」。 又曰:孙拚六世祖长孺,喜藏书,号「书楼孙氏。 又曰:宋敏求家藏书三万卷,皆成诵熟习。 又曰:郑樵渔仲,聚书数千卷,皆自校讐,谓子孙曰:「吾为汝曹获良産矣」。 叶氏《过庭録》曰:公卿名藏书家,如宋宣宪、李邯郸,四方士民如亳州祁氏、饶州呉氏、荆州田氏等,多至四万许卷,惟宋宣宪家择之甚精。 王氏《挥麈録》曰:士大夫家如、南都戚氏、厯阳沈氏、庐山李氏、鄱阳呉氏,俱有藏书之名。 又曰:「南渡后,惟叶少藴收书逾十万卷,置之霅川弁山山居,建楼以贮之。 《鸿书》曰:「宋末惟直斋陈氏书最多,至五万一千八百馀卷」,且仿《读书志》作《解题》,极为精核。 《辽史》曰:义宗名倍市书,至万卷藏于医巫闾绝顶之望海台。 《元史传》曰:「周恕家无儋石之储,而聚书数万卷,扁所居曰榘菴」。 又曰:申屠致逺聚书万卷,名曰《墨庄。皇甫汸皇史宬诗序》曰:「皇史宬者,岁乙未,上命考金匮石室之制,以藏书重祖训也。 《鸿书》曰:「闻浦阳郑氏家有藏书楼若干楹,其额是建文君所题,擘窠大书御书楼」三字,所藏至八万馀卷」。 宋濂《礼部侍郎曽公神道碑》曰:公讳鲁字,得之,所藏子史动数百家,各揽其精而掇其华闻,有僻书隐牒,不惮道里之逺,必购得之。 贝琼铁崖先生传》曰:先生杨,姓名维祯,少颖悟,好学,日记数千言。父宏,为筑万卷楼使,读书其上。 梁寅梁氏书庄记》曰:是诸书者,或刻之以传,或缮写以藏曁,凡所得书,皆聚之一室,故号书庄焉。 《明诗纪事》曰:倪瓒元镇,无锡人。所居有阁,名清閟阁,藏书数千卷,手自勘定。又何良俊,字元朗,华亭人,官南翰林孔目,每喟然叹曰:「吾有清森阁,在东海上,藏书四万卷,弃此不居,而仆仆牛马不亦愚而可笑乎!」 《吾学编传》曰:呉廷举,字献臣,嘉鱼人,累官工部尚书。居湫隘无郭外,田顾有书至万卷。 《明诗纪事》曰:曹学佺能始,尝谓二氏有藏吾儒无藏,欲修儒藏,与之鼎立,将撷四库之书十有馀年,而未能卒业也。 又海内藏书之富,近代推江都葛氏、章丘李氏。 又南园俞氏,笠泽虞氏,庐山陈氏,书籍金石之富,甲于海内呉岫。方山,非通人也,聚书至万卷。钱谷,叔宝画史也,与其子允治手钞书至数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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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墨庄。 书穴。上详书籍,一下详求书 二酉 三洞上见书籍二酉,阳袐书注古明诗纪事,王履曰:「闻王、刁三洞在山外西崖上,中藏 书甚多,然无由至」。又诗曰:「幽经秘籙弱水外,何以得到此山中。倘逢叔夜能相许,㑹傍长休学御风」。 良田 益友上见一轩杜本怀友 记云:詹君景仁世家武彝,有田数十区,有书数百卷,因题其轩曰:「怀友重,惟圣人载道之经,与夫百家子史所録」。至于崖镌野、刻塔寺、宫庙、彝鼎、柱石、井臼、墟墓诡异之辞,悉次于此,庶开卷有得,亦可谓益者之友效矣。牙籖锦帕。 绨袠、缥囊。《西京杂记》曰:秘阁图书皆表以牙籖,覆以锦帕。又李泌《积书经》用红牙籖,史用緑牙,籖子用青牙籖,集用白牙籖 」。《玉海》云:丹函翠蕴,绨袠,缥囊。 刘略、班艺、王志、阮録任昉诗曰:刘略、班艺、虞志、荀録。王李淑《图书十志序》曰:儒籍肇、刘略、荀簿、 ,志阮録汔元母廼僃。 藏发广内。 秘访名山林希谢秘阁校勘云云。 深为子孙之藏。 密有缄縢之固,王维《京兆尹张公徳政碑颂曰:「其丞秘书也,遗文阙简,多在大家,深为子孙之藏,密有缄縢之固,公不惮槯贵,或抵或诱,尽归天阙,官书僃焉。 阅上帝之册府目眩星辰。 登道家之蓬莱,足践云气。夏竦谢集贤院表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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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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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藏策之府《穆天子传》云:「天子北征东还,乃循黑水至于羣玉之山,阿平无险,四彻中绳,先王之所谓策府」。注曰:「中绳,言皆平直策府言往古帝王以为藏书册之府,所谓藏之于名山者也」。 博士之藏刘歆《七略》云:武帝广开献书之路,百年之间,书积如丘山,故外有太常、太史、博士之藏,内有延阁、广内、秘室之府」。 壁藏尚书,《汉书》云:秦燔书禁学济南伏生独壁,藏尚书。齐、鲁之间,学者由此颇能言《尚书》。 《壁藏家书》孔安国《尚书序》云:「秦始皇灭七代,典籍焚书,坑儒学士,逃难解散,我先人用藏其家书,于屋壁汉室、龙兴,开设学校,旁求儒雅,以阐大猷」。 《积聚篇》卷《蜀志》云:向朗巨达,少时虽渉猎文学,然不治素检,以吏能见称。自去长史,优游无事,垂三十年,乃更潜心典籍,孜孜不倦。年逾八十,犹手自校书,刊定谬误,积聚篇卷,于时最多。 积石为仓。拾遗记云:曹曽虑先文湮没,乃积石为仓以藏书,故号曹氏书仓。 「太史秘府,道家所贵。张衡云:「太史秘府,道家所贵。衡再得之,窃为幸也」。。 老氏藏室,道家蓬莱。华峤《后汉书》云:学者称东观,为老氏藏室,道家蓬莱山。谨案《史记》老子》周守藏室之史也。《索隐》曰:藏室,史乃周藏书室之史也。又《张汤传》:老子为柱下史,即藏室之柱下,因以为官名。 连山藏于兰台,归藏藏于大卜。《桓子新论》。伯喈有书近万卷,《博物志》曰:蔡邕有书近万卷,汉末年载数车与王粲。粲亡,相国掾魏讽谋反,粲子预焉。旣被诛,邕所与粲书,悉入粲族。案《魏志》,粲徙长安,左中郎将蔡邕见而奇之。时邕宾客盈坐,闻粲在门,倒屣迎之。粲至年,旣幼弱,容状短小,一坐尽惊。邕曰:「此王公孙也,有异才,吾不如也。吾家书籍文章,尽当与之」。 《林宗有书》五千卷郭泰别传云:泰字林宗,家有书五千卷」。 王修有书数百卷,《魏志王修传》云:太祖破邺,籍没审、配等家财物以万数。及破南皮,阅修家榖,不满十斛,有书数百卷,太祖叹曰:「士不妄有名」。 张华有书三十乗,见上书籍四,又见下载书负书一。 増舒被覆书,《南史传》曰:虞和少好学,居贫屋漏,恐湿书籍,乃舒被覆书,书获全而被大湿,时人以比髙鳯。 藏史南山《唐书传》曰:「安禄山乱,韦述独抱国史藏南山,贼平,尽送入官,有诏赠散骑常侍」。 留书白石。宋史传曰:李公择少读书庐山白石僧舍。旣擢第,留所钞书九千卷,名舍曰白石山房。 侔于麟阁。柳宗元东明张先生墓志曰:先生居东明,观聚经籍图史,侔于麟阁。 侔于石渠《元文𩔖》祭裘学士文》曰:「家藏多书,侔昔石渠」。。 不减秘府。唐书传曰:王懋家聚书,多不减秘府,图书皆异本。 藏书庙学《元史传》曰:「哲伯幼嗜书,习翰墨。至元十四年,监东平,多善政,尝出家书二千馀卷,置东平庙学,使学徒肄习之」。 得俸购书。《宋史传》曰:朱昂前后所得俸赐,以三之一购竒书,以讽诵为乐。 得钱买书。又曰:郭永博通古今得钱,即买书家藏书万卷。 筑室藏书,元富珠哩翀,许字。刘侯,民爱铭曰:「侯名天孚」,葺庙学,筑室藏书」。割田置书。元史传曰:段直为泽州长官,大修孔子庙,割田千畞,置书万卷。 张尹书巢呉澄《题张尹书巢诗》曰:「食息不离书,令尹非蠹鱼,腾身出巢外,编简不如吾」。 《滋溪藏书》宋本《滋溪书堂记》曰:苏伯修家多藏书,习知辽与金故实,且谓予昔吾髙王父玉城当国初,自汴还真定,置别墅县之新市,作屋三楹,买书数千卷,岁久堂坏,先人葺之,且渐市书益之,又尝因公事至江之南,获书万卷以归。 《蓝溪藏书》邹缉《蓝溪书屋记》曰:「新淦章俊民居于蓝溪之上,读书为学,入贡于太学,乃藏书于家,而命之曰蓝溪书屋」。 厯山藏书,元史传曰:和尚子迁努,退居濮上,筑先圣宴居祠堂于厯山之下,聚书万卷。 《蜀山藏书》:髙啓《蜀山书舍记》曰:《蜀山书舍者,友人徐君肄学之所也。幼文尝自呉兴以书抵予,曰:「吾山在城东若干里,吾屋在山若干楹,吾书在屋若干卷,山虽小而甚美,屋虽朴而麄完,书虽不多而足以僃阅,凡事物之理,与夫羣圣贤修己治人之要,实皆不出乎书」。 家藏必三本,唐书传曰:柳仲郢家有书万卷,所藏必三本:上者贮库,其副常所阅,下者幼学焉。 旧书有万卷杜牧上知己文书》曰:上都有第,惟书万卷」。 城南》万馀卷。《宋史传》曰:郭延缉致仕,居濠州城南有小阁以自娯,其咏牡丹诗》千馀首,聚图书万馀卷,手自刊校。 《别墅》万馀卷又曰:胡仲尧构学舍于华林山别墅,聚书数万卷,设厨廪以延四方游学之士。 禄赐购书又曰:赵安仁嗜读书,所得禄赐多以购书,三馆旧阙,虞世南北堂书钞,唯安仁家有本,真宗命内侍取之,嘉其好古,手诏褒美。 馀俸买书。虞集张琰墓志曰:琰笃于敎子,馀俸辄买书遗之。 独取数部。宋子贞《耶律楚材神道碑》曰:灵武下,诸将争掠子女玉帛,公独取书数部。 惟遗数匮,谦中书左丞张公神道碑曰:公讳文谦,身后家无馀赀,曰:吾家素尚清白,有书数匮,传之子孙,万金不博也。奎章阁藏书。虞集奎章阁铭序曰:天厯二年三月吉日,天子作奎章之阁,万几之暇,观书怡神,则恒御焉。臣等奉敕刻铭曰:「维皇穆清,中正无为。翼翼其钦,圣性日熙。廼建延阁,左图右史,匪资燕娯,稽古之理,经纬有文,如日行天,爰刻贞玉,垂美万年。 《大本堂藏书》詹同《大本堂诗》曰:「玉署储书紫禁东,宛然麟凤穆清风云开奎壁天光合,日射蓬莱御气通」。。 张氏三万七千馀卷。元史传曰:张思明颖悟绝人,读书日记千言,收书三万七千馀卷」。 周氏四万二千馀卷。鸿书曰:周公谨家三世积书,几有四万二千馀卷,及三代以来,金石刻一千五百馀种。 《铁崖积书》数万卷明铁笛道人自传曰:会稽有铁崖山,其髙百丈,上有緑萼梅数百树,层楼出梅花外,积书数万卷。 《石镜藏书》数千卷方希古《石镜精舍记》曰:乃即石镜之阳为精舍,聚《六经》羣书数百千卷,俾子孙讲习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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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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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诗宋杨亿观书应制诗曰:「羣玉中天开策府,神龟温海荐图书」。 明皇甫汸《皇史宬诗》曰:「皇史宬函帝籍,金为匮,石为室签。累绨。缃部甲乙迩,文华充武库简鸿编讐承误,于万,斯年守之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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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铭元袁桷苏氏藏书室铭》曰:六学鸿烈,代天昭明。精思纂微,辞以立诚,匪事于言,不言奚宣,析理日繁,直至衍传,谓黙足以通纪,其知闻敬焉,孰持道焉孰存?赵郡苏氏,崇其书楹,剖决云章,经纬有程,灵根湛虚,服习粹精,广以观万,约以守一,迎之莫寻,倚兮不踬,仰之元圣,学海弥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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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表宋晏殊《太清楼观书表》曰:受羲姒之珍録,举云亭之吉仪,绛殿紫扄,鸿鸾景从。刻懿律于龟趺,绚英辞于芸阁。山经海志,多郭璞之靡详。缥帙松签,尽黄香之未见」。 又《谢观书表》曰:「丹函翠藴,藏先圣之宝章。绨袠缥囊,集九流之閟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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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记宋苏轼李氏山房藏书记曰:象犀、珠玉、怪珍之物,有恱于人之耳目而不适于用,金石、草木、丝麻、五谷、六材,有适于用而用之则敝,取之则竭,恱于人之耳目而适于用,用之而不敝,取之而不竭,贤不肖之所得各因其才,仁智之所见各随其分,才分不同而求无不获者惟书乎?自孔子圣人,其学必始于观书,当是时,惟周之柱下史聃为多,书韩宣子适鲁,然后见易象与鲁,春秋,季札聘于上国,然后得闻诗之风、雅、颂,而楚独有左史倚相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士之生于是时,得见《六经》者盖无几,其学可谓难矣。而皆习于礼乐,深于道德,非后世君子所及。自秦、汉以来,作者益衆,纸与字画日趋于简便,而书益多,世莫不有,然学者益以茍简,何哉?余犹及见老儒先生,自言其少时欲求《史记》、《汉书》而不可得,幸而得之,皆手自书,日夜读诵,惟恐不及近岁市人转相摹刻诸子百家之书,日传万纸。学者之于书,多且易致如此,其文词学术,当倍蓰于昔人。而后生科举之士,皆束书不观,游谈无根,此又何也?余友李公择,少时读书于庐山五老峰下白石菴之僧舍,公择旣去,而山中之人思之,指其所居为李氏山房,藏书凡九千馀卷。公择旣以渉其流,探其源,采剥其华实,而咀嚼其膏味,以为己有,发于文词,见于行事,以闻名于当世矣,而书固自如也,未尝少损,将以遗来者,供其无穷之求,而各足其才分之所当得,是以不藏于家而藏于故所居之僧舍,此仁者之心也。 明梁寅《梁氏书庄记》曰:所谓庄者,田舍之称也。秔稻,菽粟之所藏也。吾无田以获秔稻菽粟,而所藏惟书,子孙守焉,无租税,无科需而学之成也,又足以应上之求,赞时之治,是吾之不念子孙立产业,乃所以深念夫子孙者嗟!夫山之为石者,有银之矿而緑生焉,有鐡之矿而朱生焉。然则家之有书而后嗣之,能学亦理之然也。若夫有书而或怠于学者,人也,学之成而禄不及者,天也。为子孙者又当尽乎人而听之天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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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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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汉书艺文志》曰:成帝时,诏光禄大夫刘向校经传、诸子、诗赋,歩兵校尉任宏校兵书,太史令尹咸校术数,侍医李柱国校方技。 《后汉书文苑传》曰:「刘珍秋孙,一名宝,永初中为谒者仆射。邓太后诏,使与校书刘騊駼及五经博士校定东观五经》传记艺术。 《拾遗记》曰:曹曽,鲁人也。天下名书,上古以来,文篆讹脱,曽皆刋正,垂万馀卷。 《蜀志》曰:向朗字巨逹,年八岁,手自校书,刋定谬误。 《晋书传》曰:「郑黙字思元,起家秘书郎,考覆旧文,删省浮误」。中书令虞松谓曰:「而今而后,朱紫别矣」。 又曰:「齐王攸就人借书,必手刋其谬,然后还之。 顔氏《家训》曰:《汉书》田肯、贺上、江南本皆作宵字。沛国刘显博览经籍偏精,班汉、梁代,谓之汉圣。显子臻不坠家业,读《班史》,呼为「田肯」。梁元帝尝问之,荅曰:「此无义可求,但在家旧本,以雌黄改宵字为肯,吾至江北,见本为肯」。 《南史传》曰:刘之遴鄱阳王范得班固《汉书》,真本献东宫,令之遴与张缵、到漑、陆襄等参校异同,之遴録其异状数十事」。 《后周书》曰:元伟,世宗初拜师氏中大夫,受诏于麟趾殿刋校经籍。 又曰:明帝幼好学,博览羣书,及即位,𨕖公卿以下有文学者八十馀人,于麟趾殿刋经史。《唐书儒学传序》曰:「太宗讐正五经缪阙,颁天下示学者。又传曰:顔师古名籀,少博览,精训诂,太宗尝叹经籍去圣久逺,传习易讹,诏师古于秘书省考定五经,多所厘正。 又曰:「马怀素有诏勾校秘书,是时文籍盈漫,皆炱朽蟫断,签幐纷舛。怀素建白,愿下紫微、黄门,召宿学巨儒,就校缪阙」。 又曰:褚无量初,内府旧书,自髙宗时藏宫中,甲乙丛倒,无量建议,请缮録补第,以广秘籍,天子诏于东都乾元殿东厢部汇整,比无量为之使。 又曰:「尹知章、马怀素校定秘书,奏知章是正文字。 又曰:「郑覃始以经籍刓缪,博士陋浅,不能正建言,愿得巨儒鸿生,共力讐刋,准汉旧事,镂石太学」。诏可。覃乃表周墀、崔琳、张次宗、孔温业是正其文,刻于石。 又曰:陆龟蒙得书熟读,乃録讐比,勤勤朱黄不去手,所藏虽少,其精皆可传借人书,篇帙坏舛,必为辑褫刋正。 《宋史艺文志》曰:神宗改官制,以崇文院为秘书省,编辑校定,正其脱误,则主于校书郎。 又曰:徽宗以三馆书多逸遗,命建局,以补全校正为名。 又传曰:李至上言五经书疏已版行,惟二传、二礼、孝经》、《论语》、《尔雅七经疏未僃。今直讲崔颐正、孙奭、崔偓佺皆励精勤学,博通经义,望令重加讐校。僃梓从之。后又引呉淑、舒雅、杜镐检正譌谬」。又曰:「李觉举九经,太宗以孔颖达《五经正义》镌版,诏孔维与觉等校定。 又曰:「石中立直集贤院,与李宗谔、杨亿、刘筠、陈越相厚善,校讐书,凡更中立者,人皆传之」。又曰:「田敏诏与马镐等同校《九经》,敏虽笃于经学,亦好为穿凿,如改《尚书盘庚》「若网在纲」为「若纲在纲」,重言「纲」字。又《尔雅》「椵木槿」注曰:「日及」改为「白及」。如此之𩔖甚衆,世颇非之。 又曰:宋绶家藏书万卷,亲自校讐。 又曰:余靖迁秘书丞,建言班固《汉书》舛谬,命与王洙幷校马、范二史。书奏,擢集贤校理。 《元史》传曰:何中少,颖㧞以古学自任,家有藏书万卷,手自讐校。 又曰谢让,仁宗命中书纂集典章,以让精律学,使为校正官。 《明纪》成化九年,敕儒臣校订宋儒朱熹《通鉴纲目》,镂版以行。朱石《通鉴纲目考证序》曰:「上虞徐昭文,考朱子《通鉴纲目》凡例,以证刋本脱误,及补朱子之未僃,凡若干卷,名曰《考证》,有以淑后之人,其功不细矣。 《明诗纪事》曰:桑恱字民怿,为博士弟子谒部使者书,刺曰:「江南才子」。使者大骇,延之校书,豫刋落以试恱校,至不属,即索笔取书足之,使者乃敬礼焉。 又陆容,字文量,太仓人。少与张泰、陆釴齐名,时称「娄东三鳯」。居恒手不释卷,家藏书万馀卷,皆手自讐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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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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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校亥豕。 辨雌霓上详卜商注,下见校书四 删金篆。 《荐玉编卢纶和常舍人。《集贤即事诗》曰:「麟笔删金篆,龙韬荐玉编」。 塡虬篆。 啓银璫王逢《寄偰正字诗曰:芸窗塡虬篆,蓬观,啓银璫」。 太乙精。 钓鳌客,《拾遗记》曰:刘向校书天禄夜,有老人植青藜,杖吹杖,端然火,见向说开辟已前请姓名,云「我太乙之精」。帝闻卯金子有博学者,下而观焉。 秦观谢馆职啓》曰:东海钓鳌客建封,任以校书。 检白云: 《勘青编上见书籍三 孙仅勘书诗曰:「儒家无外事,招客勘青编」。 无一舛。 得三误《宋史传》曰:张㼂闭戸读书四十年,手校数万卷,无一字舛。苏姚燧《国统离合表序》曰:「走未壮时,读《通鉴纲目》书于 门山。尝病国统,散于逐年事首,不能一览而得其离合之槩,因年经而国纬之,如《史记》诸表,秘藏诸簏。校官刘君徳㳟方刋读史,管见于宣,庠闻之请,因是工可断手于旬浃,遂取徽、建二本重校勘之,得三误焉。 未有所伤。 更是一适。刘跂《赵氏金石録序》曰:昔人欲刋定经典及医方,或谓经典同异,未有所伤,非若医方能致寿夭,陶𢎞景亟称之以为名言,彼哉卑陋,亦至于此。且又曰:或讥邢邵不善讐书,邢曰:「误书思之,更是一适」。 别本是正,犹未敢曰可,而欲以思得之,其谬有如此者。 以枝为杖。 将朿作宋《顔氏家训》:太山羊绩亦称问学,读潘岳赋周文弱枝之枣,以枝为杖策之杖,世本容成造厯,以厯为碓磨之磨,谈说制文,援引古今,必须眼学勿信耳。受简,李阳冰《上李大夫论古书》曰:尝痛孔壁遗文汲冡旧 ,年代寖逺,谬误滋多,以丰同豊,将束作宋,鲁鱼一惑,泾渭同流」。 《得善书》二万卷。 择校官十五人。唐书传曰:蒋乂值兵兴,图籍淆舛,又署集贤小职科次逾年,各以部分得善书二万卷。 玉海曰:咸平五年十二月,以太清楼书尚有舛误而未讐对者,犹二万卷,令流内铨择官详校,试十五人,诗论于银台,得刘均、聂震等七人于崇文院校勘。 不得妄下雌黄。 岂可臆为㸃窜!顔氏家训曰:校定书籍,亦何容易,自刘向、扬雄乃称此职耳。观天下书未徧,不得妄下雌黄,或彼以为非,此以为是,或本同末异,或两文皆欠,不可偏信一隅也。安晏殊荅范给事书曰:「太平兴国中,诏馆阁讐校汉书, 德裕取西域传山川名号字之古者,改附近古集语。钱熙谓曰:余于此书特经师授,皆有训说,岂可胸臆涂窜,以合辞章?」 讨析申熟,必畅本源。 问义质疑,有所依据。唐书传曰:顔师古拜袐书少监,专事古文奇字,世所惑者,讨析申熟,必畅本源 。宋史传曰:崔颐正,雍熙中,李至上言:「本监先校定诸经音疏,其间文字讹谬尚多,盖所遣官多专经之士,或通春秋者未习礼记,或习周易者不通尚书,至于旁引经史,皆非素所传习,以是之故,未得周详。伏见国子博士杜镐、直讲崔颐正、孙奭,皆苦心强学,贯通九经,问义质疑,有所依据,望令重加刋校」。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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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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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陶为阴刘歆《七略》云:古文或误以「典」为「与」,以「陶」为「阴」,如此𩔖多。 以鱼为鲁《抱朴子》云:「书三写,以鱼为鲁,以帝为乕」。 孔子反鲁,《汉书礼乐志》云:周道始缺,怨刺之诗起,王泽旣竭而《诗》不作。王官失业,《雅》、《颂》相错。孔子论而定之,故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 卜商返卫,家语云:卜商字子夏,尝返衞。见读史志者云:晋师伐秦,三豕渡河,子夏曰:「非也,已亥耳」。读史志者问诸晋史,果曰:已亥」。于是衞人以为圣。 校书麟阁《汉书》云杨雄校书麟阁之上。 校书天禄。扬雄集序云:王莽篡位时,雄为中散大夫,常校,书天禄阁。 覆校错误。荀勖让乐事表云:「臣掌著作,又知秘书。今覆校错误,十万馀卷,书不可仓卒,复兼他职,必有废顿。案晋书:勖进位光禄大夫,命掌乐事,修律吕,故有是表。 删除繁重晋《中兴书》云:李充为大著作郎时,典籍混乱充,删除繁重,以𩔖相从,分作四部,甚有条贯。 崇《七经》,删百氏。刘桢《鲁都赋》云:「若乃考王道之去就,览万代之兴衰,废龙图于金縢,啓洛典于石扉。崇《七经》之旨义,删百氏之乖违」。 芟烦乱,截浮辞,孔安国《尚书序》云:「芟夷烦乱,翦截浮辞」。谨案:芟,除也。截,絶也,烦言乱句则除之,浮伪虚词则绝之」。张霸《春秋》,减为二十万言《东观汉记》云:「张霸,字伯饶,少以樊鯈删严氏《公羊春秋》,犹多繁词,乃减为二十万言,更名张氏之学」。。 桓郁尚书省成十三万言。范蔚宗《后汉书》云:桓荣以尚书入授显宗,为二十三万言,子郁复删省定成十三万言,由是有桓君大小之学。 以上《北堂书钞》。 増校典坟。许浑送韦校书诗曰:「职已为书,记官,犹校典坟」。 校虫鱼》李东阳《漫兴诗》曰:「老眼昏花懒看书,犹将朱墨校虫鱼」。。 一持一读:刘向别传曰:讐校者一人持本,一人读折,若怨家相对,故曰讐也」。 一埽一生。《笔谈》曰:宋宣献博学,喜藏异书,皆手自讐校。尝谓校书如埽尘,一面埽一面。生每三四校,犹有脱误。 误书闰月《太平御览正谬语》曰:《左传》曰:「晋师闰月,济于隂阪。杜预注云:长厯推之,此年无闰月,数为门五日。「五」字上与「门」字合也。 误作《别风》《文心雕龙练字篇》曰:「简蠹帛裂,三写易字,或以音讹,或以文变。子思弟子于穆不祀者,音讹之异也。晋之《史记》,三豕渡河,文变之谬也。《尚书大传》有别风淮雨,《帝王世纪》云:列风滛雨,别列淮滛,字似潜移滛。列义当而不奇,淮别理乖而新异。傅毅制诔已用淮雨,若信义弃奇,则可与正文字矣。 误读蹲鸱,《顔氏家训》曰:江南有一权贵,误读《蜀都赋注》解:蹲,鸱芋也,乃为羊也,人馈羊肉。荅云:损惠蹲鸱举,惊骇,不解事义久。后寻迹乃知如此。 不知尸鸡又曰:太史公记曰:「宁为鸡口,毋为牛后」。此是删战国䇿耳。按延笃战国䇿音义曰:尸鸡之主从牛子」。则「口」当为尸后,当为从俗写误也。 《讨论五经顔师古见上 详定《九经》,《宋史传》曰:张昭,周世宗显德二年,诏令详定《九经》文字幷议《三礼图》,祭玉、鼎釜等,昭援引经据,时称其精博。 校丽正书《唐书传》曰:「元行冲知丽正院,又奏陆绍伯、马利彻等入校丽正书」。 校集贤书石中立见上。 校书蓬莱。李颀《送綦毋三潜谒房给事诗》曰:「惜哉湖海上,曽校蓬莱书」。 校书芸阁》宋登春《髙斋小集》诗曰「校书升芸阁」。 一字不伦。注见上。 一字未正。《明皇杂録》曰:刘晏以神童为秘书省正字,上问晏曰:「汝为正字,正得㡬字」。对曰:馀字皆正,惟朋字未正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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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诗宋孙仅勘书诗曰:儒家无外事,招客勘青编。笔墨东西置,丹黄次第研。频忧伤㸃窜,细恐误流传。目因繁处倦,心向注中专,端坐穷今古,披襟见圣贤,疲劳时举白,游息或谈𤣥,得兴忘昏晓,题名记岁年,栖毫思确论,废卷恨亡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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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啓宋强致谢除校勘启》曰:「窃以国家右文寖昌,聚书増广,经始灵兰之秘,发挥河洛之文,表章著明,渊源深厚,然惟道术分裂,时师异言,下逮九家,犹愈于野,彼虽小道,亦有可观,故稗官以刍荛而弗遗辞,赋比博奕而犹幸,采获非一,多爱益新,名山之藏为空,广内之策,加倍而后,实事是求,聚精㑹神,芟夷复重,笔削譌谬,是以图书之府,贵比列星之居,校讐之官,宠甚治民之最,自非精力过绝,笃志渊微,言古而能验今闻,一足以知十,则何以辨雌霓之为字?信鲁鱼之失眞? 又林希《谢校勘啓》曰:僃员书局,已忝下陈,假职儒林,尤非素望,始甚疑而终信,外弥惧而中慙,抚已何堪,靦顔无措,惟本朝右文之盛,列圣向儒之勤,悉聚前世之书,逺侔治古之烈,虽禁中所览,别贮于太清,而秘阁所藏,颇多于三馆,并𨕖髦俊,俾资校讐,悉发广内之藏,兼访名山之副,于是有出于闾阎而应募,写于郡国而送官,其来不穷,所得益广,互钞以补残,缺相校而除复,重一新黄卷之风,尽消白简之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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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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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灵宝记曰:呉王阖闾出游包山,见一人,自言姓山名,隐居,阖闾叩之,乃入洞庭,取素书一卷,其义不可识,令人赍问孔子。孔子曰:「某闻童謡曰:呉王出游观震湖,灵威丈人山隐居北上包山入灵墟,乃入洞庭。窃禹书,天帝大文不可舒此文,长传百六初。 汉时,李氏得《周官》,上于河间献王,独阙《冬官》一篇。献王购以千金不得,遂取《考工记》以补其处。 《前汉书》曰:「成帝河平三年,遣谒者陈农求遗书于天下」。 伏滔《北征记》曰:皇天场古陶穴,晋时有人逐狐入穴,行十里,得书二千馀卷。 《后魏书》曰:道武尝问博士李先曰:天下何物最善,可以益人神智?对曰:莫若书籍。乃命郡县大收书籍,悉送平城」。《隋书传》曰:「牛𢎞字里仁,开皇初,授秘书监,以典籍遗逸,表请开献书之。路曰:爻画肇于庖牺,文字始于苍颉。孔子宪章祖述制礼刋,诗正五始而修《春秋》,阅十翼而𢎞《易》道。及秦始下,焚书之令,先王坟籍,埽地皆尽。此则书之一厄也。汉兴,敦尚儒术,建藏书之厕,置校书之官,屋壁山岩,往往间出。外有太常、太史之藏,内有延阁、秘书之府。及王莽之末,宣室图书,并从焚烬。此则书之二厄也。光武尤重经术,未及下车,先求文雅。肃宗亲临讲肄,和帝数幸书林,其兰台、石室、鸿都、东观,秘牒塡委,更倍于前。及献帝移都,图书缣帛皆取为帷囊,所收而西者,才七十馀乘,属西京大乱,一时燔荡。此则书之三厄也。魏文代兴,更集经典,晋氏承之,文籍尤广,属刘石凭陵,从而失坠。此则书之四厄也。晋、宋之际,学艺为多,齐、梁之间,经史弥盛。萧绎据有江陵,破平侯景,收文徳之书及公私典籍,重本七万馀卷。及周师入郢,绎悉焚之于外城,此则书之五厄也。今御书单本,合一万五千馀卷,比梁之旧目,止有其半,至于隂阳河洛之篇,医方图谱之说,弥复为少」。于是下诏献书一卷,赉缣一匹,一二年间,篇籍稍僃。 《唐书》:元载为相,奏以千钱购书一卷,又命拾遗苖发等使江淮括访。 又曰:「文宗时,郑覃侍讲,进言经籍未僃,因诏秘阁捜采,于是四库之书复完。又曰:昭宗命监察御史韦昌范等诸道求购」。 《文献通考》曰:后唐庄宗同光中,募民献书及三百卷,授以试衔,其𨕖调之官,每百卷减一𨕖。天成中,遣都官郎中庾传美访图书于蜀,得《九朝实録》及杂书千馀卷而已。 又后汉乾佑中,礼部郎、司徒调请开献书之路。凡儒学之士,衣冠旧族,有以《三馆七书》上者,计卷帙赐金帛,多者授以官秩。 又周世宗锐意求访,凡献书者,悉皆优赐。又宋建隆四年,下诏购亡书,《三礼》渉弼、《三传》彭干、学究朱载等皆诣阙献书,弼等并赐以科名。 《宋史太宗纪》曰:「太宗性嗜书,宣祖总兵淮南,财物悉无所取,第求书以贻之。 又曰:雍熙二年购逸书。 又仁宗纪曰:景佑二年,购求馆阁逸书。 《文献通考》曰:嘉佑六年,诏购馆阁阙书,卷支绢一匹,五百卷与文资官。 又宣和四年,诏令郡县访求藏书,有足观采,即命以官。 又髙宗渡江,献书有赏或以官,故家藏者或命就録鬻者,悉市之。 《辽史道宗纪》曰:「清宁十年十一月,诏求乾文阁所阙图籍」。 《金史章宗纪》曰:泰和元年十月,敕有司:「购遗书,宜优其值,以广捜访不愿送官者,写讫还之,仍量给其值之半」。 《元史仁宗纪》曰:「武帝即位,六月癸巳,诏立帝为皇太子,遣使四方,旁求经籍,识以玉章,命近侍掌之」。 《明纪》:洪武二十三年十二月,购遗书福建布政司进《南唐书》、《金史》、苏辙古史》。 又永乐四年,上问文渊阁:「经史子集皆僃乎?」解缙对曰:「经书粗僃,子集多阙」。上曰:「古人家稍有馀资,皆欲购书,况朝廷而可阙乎?」令择通知典籍者四出购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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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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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金帛招来 江淮括访《山堂考》索。河间献王以金帛招来四方美书,多与汉室等,见下 上 枕中鸿、宝。 帐中秘书,《博物志》曰:刘德治淮南狱,得枕中鸿宝秘书。袁山松书曰:王充所作《论衡》,中土未有传者。蔡邕入呉,始得之,恒秘以为谈助。抱朴子曰:时人嫌蔡邕得异书,或捜求其帐中隐处,果得《论衡》,抱数卷持去,邕丁寜之曰:「惟我与尔共之,勿广也」。 置吏称録,计州翻缉。唐书传曰:令狐德棻,武徳初为起居舍人,时大乱后,秘书湮缺,徳棻始请帝重购天下遗书,置吏称録,不数年,国典略僃翻。又魏王泰传曰:泰奏撰括地志,欲速成,乃分遣计州。 缉疏録五十篇,厯四朞成,诏藏秘阁,所赐万段。 求诸海外 访于郡国,罗,鄂州东观汉记序曰:隋经籍志称刘珍所撰汉记百四十三卷,新、旧唐书皆百二十七卷,呉兢所藏与官书同,刘知几所有才百十四篇。本朝欧阳公尝欲求诸海外,后复散亡,今所存才十卷耳。 宋濂剡源集序曰:㑹有诏修元史,命濂总裁其事,事有阙遗者,遣使访于郡国。窃谓先生著作,关于胜国,宜多属使者入鄞徧求之。果以剡源集二十八卷来上,濂始获而尽览焉。 获东夏经史。 收荆南图书。《隋书》:牛𢎞请开献书之路,表曰:「及东夏初平,获其经史,四部重杂三万馀卷馆」。《文献通考》曰:乾德元年,平荆南,尽收其图书以实三。出闾阎而应募。 写郡国而送官。林希谢馆阁校勘啓》曰:悉发广内之藏,兼访名山之副,于是出于闾阎,而应募,写于郡国而送宫。 秘藏不作山中计,重购何供海外求!」邵宝张提学寄先师文正公新集诗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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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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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开献书路汉武帝详藏书 诏求亡失,论衡佚文篇曰:孝明世,好文人,并徵兰台之官,文雄会聚。今上即令诏求亡失,购募以金,安得不有好文之声!唐、虞旣逺,所在书散,殷、周颇近,诸子存焉。汉兴以来,传文未逺,以所闻见伍唐、虞而什殷、周,炳炳郁郁,莫盛于斯。 汲县得竹书。王隐《晋书》云:「太康元年,汲县民盗发魏王冢,得竹书漆字」。 河西得漆书汉杜林详《尚书》 集天下遗书。《汉武故事》云:淮南王安好学,集天下遗书,招四方之术士。 求天下遗书见上求书一 坏孔子宅,得古文经传》。鲁恭王详《尚书》 开魏王冢,得《穆天子传》汲郡民开魏襄王冢,得《穆天子传》 采《逸礼》于残竹,听遗诗于逵路。刘桢《鲁都赋》云:采逸礼于残竹,听遗诗于逵路,览国俗之盛衰,求羣士之徳素。以上俱《北堂书钞。 増弃产置书。见书籍何假百城注。 翦发易书,《元史传》曰:陈佑少好学,家贫,母张氏翦发易书,使读之,遂博通经史。 收《咸阳图书》。《史记》曰:髙祖入咸阳,萧何先收秦图书。 收丹阳图籍。《北史》曰:隋裴矩伐陈之役,领元帅府记室,破丹阳,晋王广令与髙熲收陈图籍。 籍江南图书。宋开宝八年冬,平江南。明年春,遣太子洗马吕龟祥就金陵,籍其图书,得二万卷,悉送史馆。 收云南图籍,元史世祖纪》曰:世祖旣入大理,命姚枢等捜讨图籍。访三州图籍。后唐史记曰:都官郎中庾传美充三州延访图书使。 收两浙书籍。《文献通考》云:两浙钱俶归朝,又收其书籍。 十金易一字唐书锺传传曰:彭玕通左氏春秋,尝募求西京石经,厚赐以金,扬州至相语曰:十金易一字,百金购一篇,况得士乎?故士人多往依之」。一书进一资。又于休烈传曰:于时经大盗后,史籍燔缺,休烈奏国史、开元实録、起居注及馀书三千八百馀藏,兴庆宫兵兴焚炀皆尽。请下御史核史馆所由,购府县有得者,许上送官一书,进官一资,一篇、绢十匹。凡数月,止获三篇。惟韦述以其家藏国史百三十篇上献」。 求辽史事迹:金史传曰:党怀英充《辽史》刋修官,凡民间辽时碑铭、墓志及诸家文集,或记忆辽时旧事,悉上送官。 求三史遗书:元史传曰:袁桷请购求辽、金、宋三史遗书。 访两都缺遗,呉讷书宋丘公岳家传曰:元累朝欲修三史,以统纪弗定,弗果。顺帝至正元年,因授经郎,危素请始诏修之命,危素乘传至宋两都,访摭缺遗。访故都图籍。徐一䕫与王待制书曰:独顺帝一朝三十六年之事,以无实録,可据今遣使者捜访故都图籍,列郡文移有关于三十六年之政体俱收,并録以僃采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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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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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诗明胡翰送吕君采史北平》诗曰:「又见陈农去,遥临析木墟。山川游幸后,文献乱离馀。僃极传闻异,归从直笔书。百年殷监在,尽献玉阶除」。 又呉伯宗《送吕君采史北平诗》曰:「八月乌啼海,子桥南来使,客下青霄云。埋石室,丹书在日落延秋。翠岫遥麟史未全,归圣代龟文犹得。认前朝,词臣载笔需,文献莫遣回。车久寂寥,载书负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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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拾遗记》曰:「黄帝遣风,后负书,常伯荷劒,旦游洹流,夕归阴浦,行万里而一息。 《战国策》曰:「蒙谷负鸡次之,典蒙谷献典,五官得法。 《墨子曰:墨子南使衞载书甚多强,唐子逢而怪之,对曰:「昔周公朝,读书百篇,夕见七十士,相天下犹如此,吾安敢废此也!」 《后汉书》曰:「光武未及下车,先访儒雅。先是,四方学士多怀挟图书,遁逃林薮,自是莫不抱负坟索,云会京师。 又曰:「光武迁洛阳,其经牒秘书载之二千馀两。 又曰:「左雄伯豪,再迁尚书令。奏徵海内名儒,使为博士。于是负书来学,云集京师。 《续汉书》曰:李固为公子躬歩以驴负书从师,《拾遗记》曰:「曹曽聚天下名书,上古以来文篆讹落者,曽皆刋正,垂万馀卷,及收天下,遗书于曽家,连车继轨,输于王府。 《晋书》曰:「张华无馀财,惟文史溢几案徙居载书「三十车也」。 《南史传》曰:刘勰,字彦和,撰《文心雕龙》五十篇,未为时流所称。欲取定于沈约,无由自逹,乃负书候约于车前,若货书者,约取读,大重之。 《唐韦述传》曰:「父景骏,为肥乡令,述从到官。元行冲,景骏姑子也,为时儒宗,载书数车自随。述入其室观书,不知寝食。 宋史传曰:「马伸在广陵,行箧一担,图书半之。 司马光进《资治通鉴表》曰:前后六任,皆听以书局自随。 《辽史》曰:「义宗名倍起书楼于西宫,作《乐田园诗》。唐明宗闻之,遣人跨海持书招倍,倍因畋海上,载书浮海而去。 《金史传》曰:完顔勖、宗翰、宗望定汴州,受宋帝降,太宗使勖即军中劳之,宗翰等问其所欲,曰:「惟好书耳!」载数车而还。又曰:「范承吉,天眷五年宗翰克宋,所得金珠承吉司,其出入无秋毫私,及还,犊牛载书史而已」。 《元史传》曰:「廉希宪自江陵召还,囊橐萧然,琴书自随而已」。 又曰:「和尚子迁努,至元十五年,奉使江西,抚慰新附之民,使还,惟载书籍数车,献之皇太子。 又曰:「杨奂、金元帅以汴京降,奂微服北渡,冠氏帅赵寿之延致,待以师友之礼,门人有自京师载书来者,因得尽读之。 《明诗纪事》曰:陶宗仪九成,遭乱播迁,必以书帙自随。 又孙作,字大雅,江阴人。至正兵乱,挈家三呉间,惟载先世藏书、两簏。 宋濂王冕传》曰:「结茅庐三间,自题为梅花屋,常仿《周礼》,著书一卷,坐卧自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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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书负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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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持书数囊。 载卷两簏。马祖常上都分院记》曰:「惟词臣独无他为,从容载笔,给轺传道路续食,持书数囊,吏空牍,旬日不一,署文书「 」,孙作「见上」。 家具一车。 《行李》千卷杨基《送句容杨少府回扬州诗》曰:「家具一车轻,囊书,与短檠 」。陆深《秋怀诗》曰:「年来行李书千卷」儿载而往。 驼负以行,梁寅《赠徐大章序》曰:乃命儿子岷买舟,载书籍,由京口而往,留钱塘。逾一月暇,姚燧参知政事《贾公神道碑》曰:公名守,谦视政之 ,未尝废书,从戎亦橐驼,负书以行」。呉越、扁舟。 图书》一束徐贲《宿王判簿宅送徐孟岳》诗曰:「来往游呉越,扁舟只载书」。孙蕡《送髙文贤游杭州诗》曰:「今晨约我武陵行,一束图书画舸轻」。 舟归颍水。 载入京师,欧阳修读书诗曰:买书载舟归,筑室颍水岸。库《元史》曰:初,巴延平江南,尝命张瑄、朱清等以宋 藏图籍,自崇明州由海道载入京师。 扬州数车。 广陵一担上见写书二 。下详 原抱符子而趋。 负《周官》不舍,《符子》云:朗家楚朗弃千金之劒,抱符子而趋曰:「夫千金」。利劒,剖割之所存焉。符子之书,大道之所居焉。 车𦙍《秦书》曰:太常居家,虽流移苦寒,常自负《周官》,终不敢舍。 以上《北堂书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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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书负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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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墨子载书》见上负书一 王寿负书,韩子》云:王寿负书而行,见徐、冯于周。涂冯曰:「事者,为也。为生于时,知者无常事。书者言也。言生于知知者,不藏书,今子何独负之而行?」于是王寿因焚其书而舞之。故知者不以言谈敎,而惠者不以藏书箧。 书载数车。蔡邕事详藏书。 负书担橐,《史记》曰:苏秦说秦王书十上而说不行,去秦而归,负书担橐,形容枯槁,靣目黧黑。 増带《经》而锄见《尚书》二 带经就舂刘岐《玉友传》曰:「少时带经就舂方士中黄生白水,真人一见定交、杵、臼之间」。。 鹿车载书《金史》元好问故物,著见前写。书一 荷担自随姚铉见《写书》。 缥囊自随见上 游宦以书自随。胡三省新注资治通鉴序曰:宝佑丙辰,始得大肆其力,于是书游宦逺,外率携以自随,遇异书异,人必就而正焉。 坐卧,以书自随。王冕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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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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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后汉书传曰:东平王苍来朝,赐以秘书、列仙图、道术秘方。 又曰:「窦融与五郡太守共砥厉兵马,上疏请师期」。帝深嘉美之,乃赐融以《外属图》及《太史公》、《五宗外戚世家》、《魏其侯传》。 《玉海》曰:宋赐西河王蒙逊《周易及子集》诸书。 《南史传》曰:晋安王子懋,武帝第七子也。啓求所好书,武帝曰:「知汝常以读书为心也」。赐以杜预所写《左传》及古今善言。 《齐春秋》曰:萧晋,字元卿,家有赐书,志学不倦。 《陈书》曰:江总总持,家传赐书数十卷,总寻读,未尝释手。 《唐书》曰:「垂拱三年,新罗王金政明遣使请《礼记》一部幷新文章,令所司写《吉凶要礼》,幷于《文馆词林》,采其词渉规讽者,勒成五十篇赐之」。 又曰:开元十九年,命有司写《毛诗》、《礼记》、《左传》文𨕖各一部,以赐金城公主,从其请也。 李珏《丞相牛公神道碑》曰:「有《隋室赐书》五千卷。 刘禹锡《赠司空奚公神道碑》曰:「家有赐书」。 玉海曰太平兴国,赐武臣军诫。 又雍熙赐六韬》。 又淳化三年二月,诏以新印《儒行篇》赐中书、枢密、两制、三馆。 又三月己酉,赐新第孙何等儒行篇各一轴。 又祥符六年十一月,复以《儒行篇》赐亲民厘务诸文臣。 又咸平元年七月,赐诸王辅臣新印《三史》。又四年六月,诏郡县学校聚徒讲诵之所,各赐《九经》一部。 又五年四月,直秘阁黄夷简上《新三国志》,分赐亲王诸臣。 又景德二年六月,赐殿前都指挥使髙琼《九经》书疏诸史各一部,从其请也。 又四年七月,赐交趾九经》。 又至道三年九月,殿中丞方演言:「曲阜文宣王庙有书楼而无典籍,请赐《九经》」。从之。 又七年正月,国子监上新印《孟子》及音义》赐辅臣。 又天圣五年四月,赐新第王尧臣已下中庸,八年四月,赐王拱辰巳下大学后登第者,与儒行偕,赐以为常。 又嘉佑五年六月,诏镂《新唐书》赐二府,下逮修书官。 又治平四年六月,赐司马光颍邸旧书二千四百卷,资修通鉴也。 又:元佑七年七月,赐诸路安抚钤辖司幷东京、南京、通鉴》各一部。 又绍兴五年十月,赐新第汪应辰等御书儒行篇》。 又淳熙三年十一月,诏取袁枢《资治通鉴纪事》赐皇太子。 《元史传》曰:「廉希宪至元二十年,以疾请入觐,进《资治通鉴》,帝即以赐东宫经筵讲读」。 蔡文渊《农桑辑要序》曰:仁宗在东宫,欲念民事,以旧版弗称,诏江浙省端楷大书锓版,仍印千五百帙,赐朝臣及诸宗室。《元史文宗纪》曰:至顺三年四月,命奎章院学士院译《贞观政要》,镂版摹印,以赐百官。 又《顺帝纪》曰:「元统元年五月,安南乞诸佛经,以《九经赐之。 又曰:二年三月,以阿里海牙家书赐伯顔。 《明纪》曰:「洪武十年二月,宋濂辞归,赐楮币文绮及御制文集。 又十三年,以《名臣戒録》赐羣臣。 又十四年,颁赐《五经》、《四书》于北方学校。又永乐七年五月赐皇太子《圣学心法书》。 又宣德八年,赐朝鲜国王李裪《五经》、《四书大全》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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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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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家有赐书,《后汉书》曰:班彪叔皮,幼与从兄嗣伯共游太学,家有赐书,内足于才,好古之士自逺方至焉。 赐秘阁书。《续晋阳秋》曰:太元三年,诏赐会稽王秘阁书八千卷。 赐黄香、孟子。《东观汉记》云:章帝赐黄香,淮南孟子各一通。 赐太子韩子。《晋中兴书》云:中宗任刑法,以韩子赐太子。 诏与千卷《义熙起居注》云:何无忌在秘阁求赐秘书,诏与一千卷。送与一车。《晋书》云:皇甫谧自表就帝借书,帝送一车书与之,谧虽羸疾而披阅不怠。 赐秘书之副。汉书:班游以𨕖受诏,进读羣书,上器其能,赐以秘书之副。 赐四千许卷。蔡琰别传:曹操问琰曰:「闻夫人家先多坟籍,犹能忆识之不?」文姬曰:「昔亡父赐书四千许卷,流离涂炭,罔有存者。今所诵忆,裁四百馀篇耳」。 以上《北堂书钞》。 増赐《山海经》《后汉书》曰:王景永平二年,议修汴渠,乃引见,问以理水形,景陈其利害,应对敏㨗,帝善之,乃赐景山海河渠书、《禹贡图》。 赐《周礼疏。《玉海》云:景徳元年七月,赐诸王、宗室、近臣、新印《周礼疏。 《赐三国志》见上赐书一。 《赐新唐书》又嘉佑五年见上。 赐杜预《左传见上 赐荀恱《汉纪》。《唐书传》曰:李大亮赐荀恱汉纪》曰:「恱论议深博,极得为政之体,公宜绎味之」。 赐诸王三史。玉海,咸平元年见上。 赐二府七史又嘉佑三年五月,诏以七史赐二府,下逮编校官。 赐《九经》、《三史》。又祥符六年十一月,赐御史台《九经》、《三史》、《三国志》。 赐大学中庸》又天圣五年四月、八年四月见上。 赐册府元龟》。又景佑四年二月,赐御史台《册府元龟》、《天下图经各一部。 赐文苑英华。宋史髙丽传曰:哲宗立,王遣使金上,锜奉慰林曁致贺,请市刑法之书、太平御览、开宝通礼、文苑英华,诏惟赐文苑英华一部。 赐新印孟子。玉海,至道七年正月见上。 赐御书孝经,又绍兴十四年七月,诏诸州以御书孝经刋石赐见任官及系籍学生。赐黎氏九经。宋真宗纪曰:景德中,赐黎廷龙九经。 《赐交趾九经》《玉海》景德四年七月见上。 赐《贞观政要》。元史传》曰:察罕,帝问狄仁杰,对曰:「当唐室中衰,能卒保社稷,亦贤臣」。因诵范仲淹所撰碑甚熟,帝叹息良久曰:「察罕博学如此耶!」尝译《贞观政要》以献,帝大恱,诏写徧赐左右。赐《大学衍义》。又仁宗纪曰:武宗即位,六月癸巳,诏立为皇太子。时有进大学衍义者,命詹事王约节而译之。帝曰:「治天下,此一书足矣」。因命与《图象孝经》、《列女传》并刋行,赐臣下。 赐秘府经籍。又传曰:奕赫抵雅尔宫,仁宗知其好学,出秘府经籍及圣贤图籍以赐,时人荣之。 赐海牙家书。见上。 赐大家训谕。王禕《送郑仲宗序》曰:上之三年夏,诏徴江南诸大家悉赴阙,而亲训谕之,几天地、阴阳、性命仁义、古今治乱、盛衰、纪纲、法度、赋税、供给、风俗、政治得失之故,谆谆焉。凡数千百言,又恐其忽遗忘也,则𩔖为书,以摹本分赐之。 赐御制文集。郑楷翰林承㫖、宋公行状见上。赐欧阳全集。邹缉书六一居士外集后曰:余再自北京从还京师,入见皇太子,获赐欧阳公。全集一百五十七卷,装缮齐整,盖尤为至宝之物。 赐太子以圣学心法见上。赐诸子以大学衍义。吾学编云:仁宗雅志儒术,务学问诸经,皆通于书尤熟。尝録太祖金陵碑文,授诸子,又刋真德秀大学衍义赐诸子。 赐张耆以册府元龟。宋史传曰:真宗在东宫,尝命授以论语、左氏春秋,后又赐以宸戒二十条及圣政记、册府元龟。 赐韩世忠以郭子仪传。玉海云:建炎四年八月,韩世忠迁检校少师。翼日,上谕大臣曰:「世忠不亲文墨,朕方写郭子仪传,欲付卿等,呼诸将读示之」。 赐青州学以《九经》。《玉海》云:天圣九年二月,赐青州州学《九经》。 赐白鹿洞以《九经》。王禕《游白鹿洞记》:宋太平兴国二年,尝赐白鹿洞《九经》。班彪家有赐书。 萧晋家有赐书俱见上 牛僧儒有隋室赐书见上。 柳宗元有旧宅,赐书《唐书传》曰:柳宗元贻京兆尹许孟容书曰:「家有赐书三千卷,尚在善和里旧宅。今三易主书,存亡不可知,然付受所重,犹系心胸」。。赐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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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表:宋欧阳修谢赐汉书表曰:「窃以右文兴化,乃致治之所先,著録藏书,须太平而大僃。惟汉室上继三代之统,而班史自成一家之书,文或舛讹,盖其传之已久,诏加刋定,俾后学以无疑,一新方册之文,増焕秘书之府,而奏篇之始,方经衡石之程,赐本之荣,惟及钧枢之近,敢期孤外,特与恩颁,曲轸睿慈,俯矜旧物,谓其尝忝臣邻之列,不忍遽遗,谓其自喜文字之间,俾之娯老,然臣两目昏眊,虽嗟执卷之已艰,什袭珍藏,但誓家传之永宝。 宋张舜民《谢赐资治通鉴表》曰:「临政愿治,乃明主之用心。爰诏修书,皆儒臣之能事。成而进御,宠以匪颁,何彼下臣,遽沾优赐。恭惟英宗皇帝生知典学,性好观书,岂惟求之多闻,实欲辅之自得。然万几丛委,载籍纷繁,自学者不能徧窥,况人主何暇周览?思有所述,颇难其人,畴若人哉,莫如光者。给尚方之笔札,萃三馆之图书,许自辟官,用资检讨,量加常俸,不责课程,上下驰骋于数千载,出入将随于十九年。其间明君良臣,箴规议论切磨之精语,名将循吏方略,条敎魁梧之伟功,休咎庶徵之原。天人相与之际,抉掷奸宄,褒崇善良,网罗羣言,囊括旧史,如海之藏珍,怪鱼龙之无数,如山之包草木,鸟兽之难名,披分畎浍之末流,蔽暎雕虫之小技,旅游东国,常屡叹于斯文。留滞周南,遂克终于先业。虽古者兴亡事迹固已灿然,而光之筋力精神,于此尽矣。尚苦言官之督责,熟谙俚俗之谤嗤,卒成一代之书,仰副两朝之志,揭为通鉴,时则弗迷,资彼治原,舍兹安出。神宗皇帝诏讲筵而进读,挥宸翰以赐名,制序而冠其篇端,镂版而布之天下。仰君臣之际会,已极丹青。何父子之沦亡,忽悲风露,岂谓门墙之旧物,退收铅椠之微功,开卷涕流,拜嘉汗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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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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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西京杂记》曰:匡衡勤学,邑人大姓,不识字,家富多书,乃与客作,不求其价。主人怪而问之,衡曰:「愿得主人书徧读焉」。主人感叹,给以书后成大儒。 《先贤行状》曰:延笃从唐溪李度受左氏,欲写无纸,乃借本读之。及辞归,李度曰:「卿言写本,何故辞归?」荅曰:「已诵之矣」。 《蜀志》曰:李权从秦宓借战国策。 王隐《晋书》曰:「齐王攸好学,借人书,皆治护时以还之」。 又曰:柳世隆彦绪,性爱渉猎,啓髙帝,借秘阁书,给二千卷。 又曰:「崔慰祖好学,聚书至万卷,邻里年少好事者,来从假借日数十袠,慰祖亲自取与,不以为烦。 又曰:袁峻字孝髙,家贫无书,每从人假借,必皆钞写。 又曰:任孝恭孝恭,精力勤学,家贫无书,常崎岖从人假借,每读一过,讽诵略无所遗。《后魏书》曰:「崔亮家贫,佣书自业」。时陇西李冲当朝用事,亮从兄往依之,谓亮曰:「安能久事笔研也?彼家饶书,因可得学」。亮曰:「弟妹饥寒,岂可独饱?自可观书于市,安能看人睂睫乎!」 《北齐书》曰:刘昼少负笈从师,服膺无倦,恨下里少坟典,便策杖入都,知太府少卿宗世良家多书,乃造焉。世良纳之,昼夜披览不倦。 《隋书传》曰:「刘焯士元。少与河间刘炫结盟,为友武强。交津刘智海,家多坟索,焯与炫就之,读向经十载,虽衣食不继,晏如也」。 又曰:卢思道子行,聪爽俊辨,就魏收借异书,数年之间,才学兼著。 又曰:中书令李敬元博览羣书,特善《三礼》。初,上在东官,马周啓荐之,召入崇贤馆,兼预侍读,仍借御书使读之。 《宋史传曰:「郎简幼孤贫,借书读之,多至成诵。 又曰:「田锡奏曰:旧有《御览》,但记分门事𩔖。臣请略钞四部,别为《御览》三百六十卷,万几之暇,日览一卷,经岁而毕」。真宗善其言,诏史馆以书借之。 又曰:任希力学家贫,常从人借书以读。 又曰:郑樵好著书,自负不下。刘向、扬雄居夹漈山,谢绝人事,久之乃游名山。大川捜奇访古,遇藏书家,必借留,读尽乃去。 又曰:「汪应辰从人借书,一经目不忘。 吕祖谦奉㫖诠次文鉴札子》曰:「本朝诸文集及士大夫家,宛转假借。 《元史传》曰:「齐履谦笃志苦学,家贫无书,及为星厯生,在太史局,会秘书监辇宋故书,留置本院,因昼夜讽诵,深究自得。 《明诗纪事》曰:呉有、阎起秀卿者,家惟一僮,日走人家,手钞口吟,日夜不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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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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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从民借书,汉河间献王从民约借善书,必为好写之,留其真本,加金帛,赐以招之,由是四方不逺千里,或有先祖旧书,必奉以献之。 从帝借书详赐书二 桓生与班嗣借书,班游受诏进读羣书,游生穉穉生彪。彪与从兄嗣共游学家,有赐书,桓生借其书,嗣报曰:「吾子已贯仁义之羁绊,何用大道!昔有学歩邯郸者,失其故,歩匍匐而归,恐似此故不进之嗣贵老庄,故云云。桓生谭也」。许慈与胡替争书,《蜀志》曰:许慈与胡替为博士,更相克伐,分争书籍,有无皆不相通,借也。以上俱白帖。 《増给》二千卷柳世隆见上 借起居注。《梁书传》曰:呉均欲撰《齐书,求借起居注及羣臣行状,武帝不许。 借《春秋》家,《崇文总目》云:《春秋集传》十五卷,王㳂患学者自私其家学,乃集三传之说,删为一书。又见《秘书目有先儒《春秋》之学颇多,因啓求之,得董仲舒等十馀家。假中秘书。李敬元见上。 假秘阁书,《唐书传曰:李邕愿一见秘书李峤曰:「秘书万卷,岂时日能习耶!」邕固请,乃假直秘书。未几,辞去,峤惊,问奥。义隐,袠了辨如响。 借书三馆司马光进《资治通鉴》表曰:「于崇文院置局,许借龙图、天章阁、三馆、秘阁书籍」。 借书两淮郝经《续后汉书序》曰:「借书于两淮制置应雷,得两汉三国,《晋书》遂作正史。 题户借三坟毛渐三坟序》曰:「元丰七年,余奉使西京,巡按属邑,厯唐州之比阳,寓食民舍,有题于户三坟书,某人借去,亟呼主人而问之曰:古之《三坟》也。其家实有是书,取而阅之,《三坟》各有传坟,乃古文,而传乃𨽻书」。 从人借二史楼昉《东汉诏令》自序曰:「愚未冠,无书可观」。虽二史亦从人借。 借书旬日即归。见上读诵二。 借书旬日皆尽。宋史传曰:宋次道知亳州,家多书刘恕枉道借览,次道日具馔为主人礼。恕曰:「此非吾所为来也,殊废吾事」。悉去之,独闭阁昼夜口诵手钞,留旬日,尽其书而去,两目为之盲。待借君侯出异书,潘大临《荅王立之惠书诗》曰:明年生计应堪说,待借君侯出异书」。犹向君王乞秘书。边贡赠长垣宗侯诗》曰:瑶室青编万卷馀,宫中谁道日闲居。家臣昨夜长安去,犹向君王乞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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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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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书唐王绩与陈叔达重借隋纪书曰:「久承所撰隋纪,缮写咸毕,前舍弟及家人往,并有书借,咸不见付,岂连城之珍,俟楚文而乃进,泰山之操,待锺期而后发,应以左貂右蝉,荣冠东省,掌壶负玺,望重南宫,朝夕丹墀,揖让増价,往来青𤨏,歩顿生光,丰屋华榱,顾蓬蒿而徙眷,鸣钟列鼎,想藜藿而移交,不与骄期,遂忘曩时之好耳。仆遭逢明圣,栖迟丘壑,幸恱尧舜之风,得全箕颍之操,虽心期所托,吾道遥存,而出处离异,仪形难接,所以愿凭鳞羽,宛若承颜,望观述作,欣然得意,足下裁成国典,褒贬人伦,欲使明镜一时,覆车千祀,故当贻诸好事,岂拟惟传,子孙方复固其缄縢,严其扄鐍,天下之望,岂如是乎?仆亡兄芮城,尝典著局,大业之末,欲撰《隋书》,俄逢丧乱,未及终毕,仆窃不自揆,思卒馀功,收撮漂零,尚存数帙,兆自开皇之始,迄于大业之初,成亡兄㸃窜之遗迹也,大业之后,言事阙然,仆虽欲继成,无可凭采,以此尤思见足下之所作也。 又陈叔达《荅王绩书》曰:贤弟千牛及家人典琴,至频辱芳翰,索下官所撰《隋纪》,虽承厚眷,懑然自失,诚恐持郄克之,质入邯郸之墟,奏《曹》、《郐》之音,厯茎、英之肆。所以迟廻简牍,伏念旬时,辄揆短怀,仰违前命。今奉来札,诲责逾深。旣以骄鄙相诃,又以缄縢致诮。欲加之罪,其无辞乎!正当要使必致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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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渊鉴𩔖函卷一百九十四
URN: ctp:ws7108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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