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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plified Chinese version
-> -> 卷五百十一

《卷五百十一》[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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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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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资治通鉴长编巻五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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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焘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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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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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符二年六月壬申朔,河东转运副使郭时亮言:「畿甸百姓每歳租赋,乞令于所属县镇近便供纳,特免支移」。从之。 河东奏,北人于贾胡疃拆石墙,侵入天涧取水。诏经略司指挥折克行,如北人先肆粗行,令随宜应接施行。布録壬申,五月十四日合参照。 广西察访司言:「体访得桂、宜、融等州土丁,差徃管下縁邉县寨防托,其间有系单丁,亦一例轮差,欲乞应系与蛮界相接防托处,并差两丁以上之家,若遇敎阅及邉防缓急,即依自来条例施行」。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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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戍,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西界投来首领伊实、巴特玛系西界雅棱乌格,官在旺精之下,正钤辖之上。本司乞比类伪天使补崇班」。诏:「伊实巴特玛特补东头供奉官,仍赐银绢钱各三百。检凖敇榜伪天使之类与崇班,仍赐银绢各五百,縁伊实巴特玛在西界,委是雅棱乌格官与伪天使一般,遂依伪天使之类,先次支给银绢钱各五百,讫给公据,已奏乞补内殿崇班,今来若降等推恩,虑无以取信」。从之,今后如有不依得敇榜,所载名目之人,并具此类推恩人例,奏听朝㫖,即未得先给公据及一面支赐,诸路准此。 环庆路都总管司言:「展筑庆州白豹城毕,本处系与鄜延接境控扼,互为声援之处,全藉土民戍守,合添置在营马歩军二指挥,所有招军等例物,并依兴平城新置蕃落保㨗指挥施行」。从之。 太学博士郑居中为太常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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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进筑暖泉寨毕工,已牒延安府于系省钱内每年支钱五百贯,充公使犒设。从之。四月十四日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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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准朝㫖,西人再遣使臣,若未与收接表状,无以明示开纳之意,合作本司指挥顺宁寨官收接告哀谢罪表章,申取经略司指挥,候到本司附递闻奏」。诏鄜延路经略安抚司,如是差人取到,即收接附递以闻。如已差告哀使副,赍到,即选差大使臣一两员,及旧例合差使臣人数,引伴赴延州,奏听朝㫖。二月十一日、四月七日、二十四日、五月六日。布録丙子,鄜延奏,西人复遣使赍牒,又白札子来,诏令收接公牒,仍谕西人,如遣使賫到告哀谢罪表状,当𤼵遣赴阙,如无谢罪表状,即难议收接西人,比来去甚迟迟,今此复来,故益示以开纳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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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鄜延奏西人说话次第,令依五月指挥施行。録。环庆走马阮易简奏之字平无水,乞权住修筑。诏胡宗囬更切相度施行。布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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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权知开封府吕嘉问言,诸厢使臣,乞并依熙宁法,从本府奏举。从之。 奉议郎、秘阁校理、权𤼵遣河东路提㸃刑狱时彦特追一官勒停。朝请大夫、吏部郎中林邵特勒停。供备库副使、閤门通事舍人、权管勾枢宻副承㫖公事张宗卨,特免追官,罚金三十斤勒停。朝散郎、度支郎中王诏、西京左藏库使曹曚,罚金二十斤,并以充北朝正旦,国信使副拜不如仪故也。蹇序辰等既付有司,左司谏陈次升言:「制勘蹇序辰,乃知开封吕嘉问壻所用狱子等,多是府𨽻,乞替换,仍差内臣监勘」,上不乐曰:「内臣岂是台谏官?可差狱?子无非开封府取到者」。曽布曰:「内臣在圣意可否,若有开封人在内,令替换不妨」。章敦曰:「无可施行」。布曰:「若有开封人,须令替换」。上从之。先是,制勘所上殿言时彦、范镗、林邵在番,皆曽拜受香药酒,得㫖令并取勘,次升疑狱官有所偏,故有是请,上颇讶其喋喋也。已而内降序辰奏:「制勘所取勘客省帐茶酒,有王晓例,拜受香药酒,依林邵等例移宴,就馆例外送马,是书送囬答之物,不可不受,乞圣鉴省察」。枢宻院勘㑹富弼奉使,亦以契丹主疮病,伴酒三行,差官就馆伴酒食。刁约奉使,以契丹母老病乆,坐不得,伴酒三行,差官就馆赐御筵,除蹇序辰所引王晓例,事体不同外,即无例就客省帐茶酒,及移宴就馆,不曽例外送马,并序辰称系书送囬答之物,各不委,自来有无似此体例,兼不独序辰,不于语録内声说拜受酒一节,时彦以下亦不曽声说,并合取勘。令制勘所详此及序辰状内事件,逐一子细根勘,取见诣实,圆结公案闻奏,应合取勘之人,如已经三问,今来供答,更有未承伏情状,并具奏听㫖,与三省同入文字」。御寳批:「依」。遂行下」。蔡卞曰:「客省帐茶酒有王晓例,恐难云无例」。布为之增改云:「事体不同」,遂已。此段在四月十二日甲申。布又言:「勘㑹到富弼、刁约例甚分明,王晓例即不同」。上曰:「甚好」。布曰:「兼富弼等亦不曾例外受马,臣处此事极平,所以云不独序辰,不于语録内声说拜受酒一节」。上曰:「此指挥尤好」。布曰:「制勘所先已申陈,云入夏禁系多,罪人多病,不可淹延,乞追摄范镗等,故令已经三问,更不招承。即具奏听㫖」。上曰:「固合如此」。布曰:「此事若臣所拟定,稍有未安,三省必不肯签书」。上曰:「是。同入文字甚好」。布曰:「犹恐臣僚有所开陈,望陛下审察」。上深然之。此段在四月十四日丙戍。及制勘所乞差録问官,次日差叶祖洽,卞以为不可,上令差安敦,卞曰:「如此庶几」。布再对,言:「卞如此择録问官,不知何意,臣尝开陈,以为序辰党衆,恐左右营救者多,陛下以为谁敢为营救者?臣言亦似不妄矣。此叚在五月癸卯朔。序辰寻挝鼓,乞差官,㸔详制勘案,云勘官令增减欵词,及抑令认奏事不实徒罪,凡所勘皆以为不当。又言:「缴驳及诉理事,取怨非一,及先臣周辅熙宁、元丰中曽勘鞫公事,多有嫌隙,乞出自睿断,选官㸔详,或乞别推」。布曰:「蹇周辅熙宁中曽勘臣,不知元丰中所勘者谁?」黄履曰:「臣元丰中曽论周辅」。布又曰:「诉理事在三省,臣所不知,然闻章敦、许将、黄履皆干渉诉理事,如此,则是宰执于序辰皆有妨嫌,须尽易见执政官,乃可断序辰事」。上曰:「岂有此理?」蔡卞曰:「莫只是说制勘官」。布曰:「熙宁中,曽勘臣又诉理事干宰执,岂是言制勘官?」卞又曰:「臣不敢以序辰为无罪,然令他招上书不实,罪似过当」。布曰:「蔡卞不知子细,序辰供进语録,在王诏事未发前,故隠不言拜,供仪式。在王诏事发后,便言曽拜序辰,云:可以互见。制勘所却曽申宻院,取王诏事发,及序辰供仪式月日。王诏事发,系二月二十六日。序辰供仪式系二十九日,以此可见前供语录不实,兼序辰两有分析奏状至二三十纸,其间莫须有不实之语」。上黙然,敦曰:「序辰既于客省茶酒,却便上殿札子,乞编为例,此尤不好」。又曰:「序辰在史院,曽语及,臣谕之云:但依实对答,只是错,然终不肯如此」。布又指受例外马事云:「序辰言有条辞,不获免,听收。制勘所但云无例,令招不合收,岂有不用条而用例?臣以为辞不获免听收,须如黄履押宴,北人送例外物,便具札子进纳,乃是依例」。上云:「须如此乃是」。布曰:「序辰得例,外马既不辞却,便与常例合得土物五十八疋,一处奏请支绢,莫不可。制勘所令招不合,不别具状申明,序辰又以为不当,又云:拜是承例,如此则序辰一切无罪」。又曰:「陛下忧勤闵雨之际,心不体国,淹延刑禁,却乞别推,岂是体国?」上曰:「范镗等皆有徒罪」。布曰:「镗虽有对制不实之罪,然却有奏状,云于奉使絶域,不应拜而拜,有辱君命,取轻北人,恭俟重行窜謪。如此似稍知体,与序辰颤頼,殊不类矣」。衆亦以为然,上曰:「何以处之?」许将曰:「候案上取㫖」。衆亦云当尔,遂令依此行下。此段在五月六日戊申。明日,范镗亦具状翻变,此段在五月初八日己酉。安敦请差官重勘,上欲遂差安敦,布曰:「昨差周鼎时,陛下已欲差敦,敦虽曽録问何所妨,然恐须差两人。昨章敦云:欲差一谏官,陈次升有言不可用邹浩可否?」敦曰:「浩乃吕嘉问所荐,恐不便」。布曰:「浩或不尔」。蔡卞云:「赵挺之可」。上令差挺之,仍云:「挺之必不观望」。布曰:「士人如稍识廉耻,何敢尔!」初,上数对执政言:「狱官要不观望者,岂易得?」布亦尝云:「除蔡京、邓棐之类,乃序辰党与中人,不可差,其他在圣意裁择,何所不可?」又白上,「乞戒饬狱官,以敦、卞各有所主,及序辰自陈,于臣等有嫌隙,令不得观望,髙下其手」。上曰:「安敦辈必不敢如此」。布曰:「虽然,得徳音一警,饬之尤善」。上曰:「好」。此段在五月七日己酉。是日,制勘官安敦、赵挺之上殿,寻申乞重断时彦、林邵、王诏等一行公事,布问上:「曽差中使监勘否?」上曰:「不曽差,不消得」。初蔡卞乞差中人监勘,上许之,既而不闻差人,果已罢乆之,安敦及赵挺之上殿,乞重断时彦、林邵、王诏等,此段在五月二十三日乙丑。于是林邵拜受香药酒,于语録内隠避不奏约法,合罚铜三十斤。放张宗卨合追一官勒停,上以林邵为首,宗卨为从轻重,未允,宗卨特免追官,并邵各罚金三十斤勒停。时彦供语録在前奏不实在后合从事发更为,又以首增一拜,特追一官,勒停。 熙河筑齐讷纳森毕工,赐帅臣以下茶药银合。布録己卯五月十二日进筑,六月八日毕工,九日赐名。 河东奏筑河外城塞,乞调保甲。从之。布録。 朝请郎、京西转运判官曽孝广为水部员外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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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赐熙河兰㑹路齐讷纳森新寨名㑹川城,环庆路骆驼巷新寨名绥逺寨。布録己卯五月十二日进筑,六月八日毕工。骆驼巷,四月二十二日进筑,五月二十七日毕工。 赐进筑之字平将士特支。 鄜延路经略使吕惠卿言:「据保安顺宁寨官李子明等申,西界天使徳眀、雅卜裕木攀等札子,言告哀公牒,却无谢罪」。寻问因何无谢罪表?西使言夏国与朝廷是父子之国,今已恭顺,旧例先送告哀公牒,然后差使副赍谢罪表状赴朝廷。子明等谕天使,未敢收接」。诏吕惠卿令将寨官收留,申保安军作本军指挥,所有公牒上说告哀,不言谢罪,与前来不同,未敢申上衙,若赍告哀谢罪表来,当议收接,奏取朝㫖。六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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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冀州观察使、提举从福宫王文郁卒。壬午,诏河北修城池楼橹,仍令安抚转运司体量兵官不得力者,具名奏差人替,又令二府各选差知州、通判,内不可倚仗者,选官对移,或非时催督责限,修葺了当,每歳差官㸃检,有不如法及稽违,重行停替。河朔连歳霖雨,城池多隳坏,累督责修葺,而财力不给,又官吏多不职,邉报多言北敌颇生事,其孙专政,虑不能安静,故降是诏,仍赐支免夫钱,及借诸司封桩钱应副河北诸路。 都提举汴河堤岸贾种民言:「乞依元丰年及川茶条例,将作监于郑、澶、滑等州界地方,依开封府界条例出卖官茶」。从之。 右正言邹浩奏:「伏见元丰年修置水磨,变磨茶末出卖,止是在京及开封府界诸县,未尝行于外路,今既追复旧法,自合尽依元丰事体,而都提举汴河堤岸司,乃于京西路郑滑州、颍昌府、河北路澶州一例施行,近日又更差官前去京东路济州山口措置水磨等事,除郑州旧系府界县分,可以依旧施行外,其颍昌府、澶、滑州山口,皆元丰旧法所无,而今辄行之,果何谓也?若谓颍昌既有水磨,可以就便出卖,济州山口置磨以后,亦可出卖矣。若谓澶、滑系与畿县相邻,可以出卖,即凢与畿县相邻去处,亦可出卖矣。若谓山口当清河之冲,可以因水置磨,即凢通水去处,亦可置磨矣。既行之郑、滑,又行之澶州,又将行之济州,皆以为可,即一路一州,自此通彼,辗转相因,何所不至?虽朝廷遵奉前例,不敢辄有增损,而本司乃以机变之巧,隂肆滋蔓,臣恐歳月之后,遂遍天下,而茶商衣食之源,尽为本司所𣙜,不得措其手足,其弊可胜言哉!伏望圣慈,深赐照察,特降指挥,只令一依元丰旧法施行,所有济州山口措置水磨并,其馀非元丰所行事件,并一切寝罢,庶几不失先朝立法为民之意,上副陛下继志述事之孝」。浩奏不得其时,附见颍昌、滑澶卖茶后。济州置水磨,其从违当考。浩又尝奏:「伏见两浙路察访司,体究到本路人丁盐钱利害,乞将人户见催过丁盐钱,通一路移补旧额,将见欠盐钱并与除放,并遇阙盐,依官卖盐价,蠲免其钱,䝉送户部勘当,本部称已有朝㫖,难以施行。臣窃详降㫖之初,盖为两浙路转运副使胡宗哲,止陈其利而隠其害,今来既縁臣僚上言,付察访司体究,得自转运司催理以来,民力不堪,委实有害,户部自合依实勘当,申取朝廷指挥,却自称已有朝㫖,难议施行,失仁圣䘏民之意,伏望睿慈详酌,特降指挥,依察访司所奏事理施行,庶几一路元元,实被徳泽甚厚」。此奏附见,从违当考。孙杰察访两浙,在元年二月十五日,恐此奏合在元年。 权户部尚书吴居厚言:「乞差侍从官同户部置详定除放欠负所。诏令户部开排赦条,合放而不放,及不合放而放者,并仰本部劾奏以闻,今后遇赦凖此。五月十一日可考。 枢宻院言:「府界诸路将兵,内马军已依元丰旧法,并改充弓箭手,兼习为枪,其歩军除守营人,系全用弓弩手外,今来诸将有见依海行者,有依队法者,欲乞诸将下歩军教习事艺,并依海行法。除上名人外,各以十分为率,置弓二分,弩五分、枪牌手三分,遇结队即依队法,其队内所阙枪牌手人数,却以互习人充代」。从之。新本删修云:枢宻院言:府界诸路将下歩军教习事艺,乞并依海行法,以十分为率,置弓二分、弩五分、枪牌手三分,遇结队即依队法」。从之。 鄜延再奏:「西人来议告哀,云已収接公牒,欲便谕以已奏朝廷,乞发遣告哀使赴阙,朝廷必须允从」。上许之,辅臣皆称善,吕惠卿言:「诸路进筑未已,不尔,无以取信也」。布録癸未六月五日、九日。 考功员外郎陈师锡加秘阁校理、知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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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赐辅臣御筵于都堂,既罢,各赐银绢。曽布银绢各一千。丙戌,诏客人投下河东三税钞,内钱限三日支银、紬、绢,限五日纽算印给公据。开元丰库。从河东转运判官陈繋请也。 泾原奏罢近里城寨官员,诏诸路依此相度,速具可以减罢员阙闻奏,戍守兵马,亦速依近㫖裁损,移那并废」。布録丙戌,章楶四月一日奏可考。丁亥,熙河兰㑹经略使孙路言:「近据苖履踏逐到古㑹州、巴宁㑹中间,地形寛广,北控黄河,可以置州,已依朝㫖计置,合用楼橹、材植等赴新城,欲候今秋先筑㑹州毕工,即移兵了,当打绳川东北楞摩之间两寨」。诏孙路更切相度,委是地形要便,有水泉经乆可以守御,即从长施行。七月戊申,曽布云云。又甲寅孙路奏,戊辰熙河奏,又八月己卯布云云,又辛巳苖履奏。又丁亥姚雄知州,九月庚午朔,毕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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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翰林学士承㫖蔡京等言:「臣等每縁职事请对,待次或逾旬日,方得瞻望清光,而文字遇有急速,深恐失事。伏望指挥下閤门,今后许翰林学士依六曹、开封府例,先次挑班上殿,仍不隔班」。从之。元符三年三月末、六月末、七月末可考。中大夫蒋之竒叙复太中大夫,从刑部检举也。己丑,熙河兰㑹路经略司言,夏国伪正钤辖格斡寜,以所部孶畜并部落子隆登等投汉。诏格斡寜特与内殿崇班,仍赐银绢、缗钱各三百。 接伴辽国泛使、朝散大夫、试秘书监曽旼等言:「新修国信敕令仪制等,其中条例不无増损,而事干北人者,恐难改革,又泛使徃来,虽系不常,而新令条目,元不该及,乞下元修官,审照旧例刋除,略加添修,详定编敕国信条例所取索合用书状体式,更切参详,编修成册,送国信所収管,准备照使。知通逺军。康谓丁母忧,乞解官持服,不许。布録己丑。 诏:「应监官典押公文人员作匠之类,若在京应管辖两务去处人吏,并不得承赁官宅舍屋地段,违者各杖一百。以上亲戚许除赁住外,亦不得转赁,违者杖八十」。从户部侍郎吴居厚请也。新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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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鄜延路经略司言:统制官苖履等管押人马入西界讨荡,至夏州大沙堆以来斩获首级,乞赐推恩。从之。五月二十八日,苖履以知兰州进筑天都迁官,不知今何故又在鄜延路出兵。 枢宻院言鄜延路奏军功将佐数十人,所部止数千人,恐减落所部人,就分数酬赏,令别保奏。上曰:「恐是选精锐者出战」。曽布曰:「未有此例。兼环庆张诚近縁减所部人,就分数冒赏夺三官,不可不再诘问」。从之。布録戊子,今附此。 太常博士吴絪言:「昨监释奠于文宣王殿,窃见正配三位,设庙门外堦上,至行事时,旋令诸生捧执而入,体问得系是元佑中有司申请,欲以观诸生容止,遂更此仪,乞依元丰条例罢之。其武成王庙亦宜凖此」。从之。新削。 诏诸路进筑,限八月中旬了当。五月二十六日。癸巳,朝散郎、试给事中范镗落职,知蕲州,皇城使、泰州团练使李嗣徽降授庆州刺史。朝奉大夫、权礼部尚书蹇序辰,落职降一官,知黄州。供备库使、兼閤门通事舍人、带御器械向縡落带御器械,并降供备库副使一官冲替。并以奉使辽国,拜不如仪,又不依例受擡箱马,及对制不实等事故也。朝请大夫、吏部郎中林邵,降授朝散大夫,冲替,前降勒停指挥,更不施行。时彦等既坐责,序辰及镗狱寻具御史台、制勘所乞差録问官,上令差刑部侍郎周之道。先是,序辰四问不承,制勘所上殿,得㫖令更一问,如不尽情,供招,取㫖追摄,勘所遂坐此㫖再劾,序辰乃答云:「既奉㫖追摄,更不敢依前分析」。仍不肯云所招并是诣实」。勘官再对,言其违法不实之状甚明,衆证灼然。又同使李嗣徽等,悉已伏罪,唯序辰多端避罪,意待翻变,将来虽结案録问,必不免翻变,乞依吕温卿近例,止以衆证结案,更不取勘録问」。奉㫖范镗以下结案録问,蹇序辰依所奏,以此狱方具,上谕曽布曰:「序辰罪状分明,而拒抗如此,当重行」。布曰:「近臣殊不知体貎亷耻,一向无頼,不肯伏辜,中外传笑,以为近臣未有如此者」。上又曰:「范镗已上章待罪,却翻变,举措殊无义理」。布亦曰:「外议喧然传笑」。此段在六月十五日丙戍。于是同呈序、辰、镗等案,序辰三上书不实,合罚铜九十斤,镗及李嗣徽三十斤、向縡合追一官,勒停,上令镗落职小郡。嗣徽降遥刺,冲替,私罪重,序辰亦落职小郡。向縡罢带御器械,降供备库副使,冲替私罪重。布曰:「序辰恐难与镗一等」。卞曰:「亦重。序辰乃尚书兼侍读,镗止一职」。布曰:「法不如此,彼此皆只是落一待制尔。臣非有意于重序辰,序辰奉使,易擡箱绢拜受酒客,省帐茶酒,例外受马,自当削职,更有九十斤不实之罪,镗止拜受酒一事,若一等断罪,何以厌天下公议?何以弭范镗之口?」因言王琪止因副使言诈称疾,贬信州团练副使」。上曰:「太重」。布曰:「先朝李师中只因荐司马光、苏轼,亦贬副使」。上曰:「以害政,故须尔」。布曰:「此诚如圣谕,然序辰不可与镗等」。卞又曰:「恰好也」。布曰:「更轻亦须更降两官」。卞亟曰:「降一官不妨」。上从之,布亦已,许将曰:「如此唯林邵太重」。上曰:「如何?」布曰:「蔡卞曽言林邵特㫖是就重张宗卨特㫖是就轻」。卞亦谓然,上曰:「已指挥奈何?」布曰:「改亦不妨」。衆皆曰可,改遂令降一官,私罪重,然自事初,衆皆忧序,辰党助多,恐不可逐,唯上意了然,云:「谁敢为营救者?」又云:「须重行」,然终亦轻典,序辰凶慝贯盈,人莫敢动揺之者,一旦逐去,衆论快之,布再对,因言:「臣素不以士君子处序辰,陛下观其所为如此,有一毫似士君子行义否?臣素言章敦引序辰、朱服为卞所误,又尝言服已自败,序辰不乆亦必败,今日验之,臣言皆不虚矣」。 河东路经略司言:「麟府路军马司保奏,知府州折克行,逐次差蕃官结黙等部领人马入西界逢贼,斩获首级,乞推恩」。从之。 环庆奏之字平,进筑关城并土桥堡毕工,赐帅臣以下银合茶药。布録癸巳。 诏孙路减㑹州及北楞摩城寨地歩,以邉臣言公私财力,应办不易故也。布録癸巳,五月十四日,限八月以前筑了,七月十三日,路奏乞不减地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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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权殿中侍御史石豫言:「监内香药库李之仪,因苏轼知定州日,荐辟管勾机冝文字。之仪既为奸臣心腹之党,岂可更居此职?欲令有司放罢」。从之。 赐环庆路新筑之字平关城名曰龙平关。旧本云赐名清平,布录称龙平,与实録同。新纪亦书甲午筑龙平关。按宋史亦作清平。乙未,大理少卿、同详定三司敕令刘赓言,乞将官制敕令格式送三馆、秘阁収藏。从之。 鄜延路都总管司言:「本路新筑米脂等八堡寨,合添置土兵马歩军一十一指挥,乞不招置,只用永兴军等四州新置蕃落八指挥,每年轮四指挥赴本路上畨」。诏:「河中府、同华州新置蕃落六指挥,令永兴军路兵马都监邓咸安量逐指挥人马数多少,分作两畨,一年一替,权差赴鄜延路,仍仰本路都总管司每指挥作一头项差使,即不得零差赴诸路」。 诏熙河止筑㑹州及北楞摩两处城寨,仍依前减地歩,其打绳川且为台堡铺䕶,候来春进筑。章楶以书抵曽布,言熙河财用不足,民力疲敝,乞罢筑㑹州。布具白上,故降此诏。布自言比元计功料,已减其半也。布録乙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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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诏曰:「致明察者,莫重于郊丘之祀,极僾肃者,莫严于祖考之荐。乃者奉若猷训,宪章古昔,罢合祭之凟,修特禋之典,将以夏日之至,祇欵皇祗之灵,比览有司之陈,欲寝前期之告。朕惟朝献于原庙,祼将于太室,讵容旷歳之乆,不及躬祠之奉,岂独异事天之礼,抑未称飨亲之诚,怵惕永懐,靡遑宁处,其钦承于先例,用悉讲于多仪,匪敢惮勤,庶几尽志。将来亲祠北郊,前二日躬诣景灵宫朝献,太庙朝飨,并依南郊仪制」。先是,辅臣以大礼前朝谒宗庙,起自近世,北郊方暑,可略,上以为:「事天地当一体,不可阙」。故有是诏。 昭宣使、莱州防御使、内侍押班吴靖方为宣政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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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寳文阁待制、知颍昌府吴安持为河北路都转运使,仍专切措置河事。七月十八日罢新命。 河东路经略司言:「银城、肃定之间,南至神泉,共二百一十四里,以吐浑河分定麟府、岚石两路地分,共建四寨,并通路小堡子四座,形势险固,经乆可以守御。诏林希更切相度,如委是险固,控扼得贼马道路,经乆决可守御,即一面从长施行」。实録于此下书:就西沿邉安抚司言西蕃长结玛遣人投汉,赍到蕃字,报说沁布结索诺木巴勒乞旗号头巾要求。诏孙路依详近降朝㫖,精加措置施行,无令迁延,有失机㑹。今移八月末。丁酉,即六月二十七日也。又诏所筑四寨、四堡,仍限八月中旬了毕。布录丁酉。 鄜延路经略司言:「昨据投来人称,西界首领威眀、鼐济、特沙克,率兵冦顺宁寨,差第三副将张守徳等,量带人马,伏截至长城岭掩杀西贼至赤羊川已来,斩获首级得功人,乞推恩」。河东路经略司言:「近据太原府路钤辖张世永等,探闻得西界地分,名星罗黙隆、横川一带贼马屯聚,寻领兵马前去,掩杀得功人,乞推恩」。并从之。戊戌,诏进筑环庆路定邉白豹城毕工,以东上閤门使、本路都钤辖张存为四方馆使,充副总管,左藏库使、都监种朴为皇城使,升权钤辖。降授宫苑使、权都监张诚复皇城使、遥郡团练使,为都监,各赐银币有差。布录云:环庆筑三城寨,乞赏,此但云定邉白豹,应是脱金「汤」字。己亥,河决内黄口,东流断絶。此据元符二年十月二十六日工部状追书。绍圣史官専主北流之议,至东流断絶,乃略不正言其月日,盖奸臣意别有主,于记述则未暇详细耳。赵鼎臣河渠书云:「元符二年六月,河决内黄第一埽,复北流故道,诏遣吏部员外郎王祖道赈济被水之民,又命水部员外郎曽孝广诣河北相度河事。按遣祖道在七月九日,遣孝广在七月十八日。 右正言邹浩奏:「伏闻大河水势日近暴涨,凡在冲注,漂荡一空,如三门、白波,则其害尤甚。盖数十年以来,所未有也。道路相传,无不骇叹。臣愚欲乞应系陜西、京东、河北等路被水冲注去处,并申饬逐路监司,或自朝廷委官前去躬布惠泽,厚加抚存,庶几漂荡之馀,生者得以自全,而死者不至暴露,以伤太平之和气。伏望圣慈详酌,速降指挥施行」。浩奏不得其时,附二年六月末。浩又奏:「臣伏见去年河北、京东等路大水,为害甚于常时,上頼圣恩,抚存百姓,方幸全复。而今年之水,又非去年可比,盖自陜西、京西以至河北,其间州县当水冲者,皆漂荡民人,毁坏庐舍,至不可胜计。仰惟朝廷申饬监司,举行诏条,所以宣导徳泽甚厚,然而频年以来,水旱相继,虽盈虚之数,所不可逃,而消复之方,尤宜致谨。书曰:惟先格王正厥事。正厥事而已,不以为数之当然,此消复之实也。臣愚伏观陛下清静以承天休,寅畏以谨天戒,惟恐一物失所,无以当上天爱育之意,固已应天有其实矣。尚虑政令施设之间,人才进退之际,有未足以释公议者。伏望睿慈,深赐照察,以尽格王正厥事之义,不胜幸甚」。此奏亦附见,当考其时。浩又奏:「伏见诸路监司,率以本路雨泽沾足,秋成有望,奏闻朝廷。然天道高逺,难以豫知,若后来雨过多,或后来雨不继,为水为旱,决不可逃。縁监司既尝奏陈,不惟本司务掩前言,兼所属州县,互相观望,虽行检放,亦非实数,甚者公然抑勒,不令申诉灾伤,民间窘无所出,重以威势督之,遂至质卖妻孥,委弃父母,转徙沟壑,无以自存,为害甚大,不可不察。伏望圣慈,严降指挥,敕戒诸路监司及州县长吏,如敢似此害及百姓,并重行黜谪,庶㡬今后莫不警惧,上副陛下恻怛爱民之心」。此奏亦不得其时,姑附见此。是月,西蕃大酋毕斯布结等与果荘妻桂摩及其妻孥并果荘河南旧部族,皆叩河州、岷州境上,乞以嘉木卓叶公磋蔵、丹贝四城来降。毕斯布结者,结斡磋之子,果荘孙也,果荘尝逐溪巴乌,其叔父阿苏又尝贼杀杓賛,世有仇怨,闻溪巴乌起,河南诸部多归之,毕斯布结不自安,故请内附,且言辖正已为森摩乾展等所囚废,青唐可取之状,王赡亟具奏,乞朝廷速取青唐,今时不可失,朝廷以前此溪巴乌亦求助扵汉,邉臣不能知曲折,失不以闻,今既得志,遂不复来。方鄂特凌古之簒,尝加封爵,而溪巴乌之立,初无以助之,又纳其叛人,恐溪巴乌必怨,然不纳,则河南一带部族未肯附溪巴乌,不乗时抚而有之,将失机㑹」。乃诏孙路依详近降朝㫖,精加措置施行,无令迁延,有失机㑹。七月六日、七日、十一日,此据高、汪二录増修,实録于六月丁酉。二十六日,书洮西沿邉安抚司言,西蕃长结玛遣人赍到蕃字,报说沁布结索诺木巴勒乞旗号头巾,要求投汉。诏:孙路依详近降朝㫖,精加措置施行无今迁延,有失机㑹。今移八月末沁布结长结玛索诺木巴勒,当即是毕斯布、结桂摩等也。曽布日录:六月十二日癸未,同呈令孙路应接邈川事。先是,知河州王赡,自五月二十三日奏溪巴乌杀果庄子阿蘓,夺锡勒噶尔城,自称王子,河南部族多叛辖正而归巴乌巴乌,本董戬亲侄董戬无子,而巴乌见疑,遂逃,而董戬死,竟为鄂特凌古所簒,及辖正立,而多杀首领,人情不附,又以溪巴乌佛种人颇附之,巴乌遣长子杓賛徃夺锡勒喀尔城,为阿苏所杀,故巴乌因衆怒而起,攻锡勒喀尔,城中人为内应,遂杀阿蘓而据之,部族翕然归附,牛羊、仓库皆为其所有,果荘子毕斯布结等,与果荘妻桂摩及其妻孥并河南果荘旧部族,皆叩河州、岷州境上,乞归汉,赡屡以闻,及报经略司,而路不敢纳,又报:「黄河桥已断,辖正相森,摩乾展亦叛辖正,而与巴乌通、森摩、乾展、辖正所恃以立,今既叛矣,则辖正之不能保,无疑矣。毕斯布结等皆果荘之党,纳之,则溪巴乌必怨,不纳,则河南一带部族未肯附溪巴乌,不乗此时抚而有之,则恐失机㑹,故令孙路子细斟酌敌情,相度收接。毕斯布结等言:「若汉家不纳,即乞借路徃投夏国,盖其下已离,势已迫蹙,不得不尔,溪巴乌初亦求助扵汉,而赡路辈不能深知其谋,亦不详以情状上闻,又不敢应接,巴乌已得志,亦不复求助。方鄂特凌古之簒,朝廷为加封爵,而溪巴乌之立,又无以助之,异时犹恐其与我为仇也,顾邉臣所以镇抚应接之何如耳」。高永年陇右录云:知河州王赡以青唐之乱告云云,建言甚力,朝廷従之,命赡主其事,而邈川诸犹求内附,时熙河方城㑹州,因中分其兵,诏孙路驻河州,赡以河州军马为先锋,縂管王愍縂熙、岷军马䇿,应以抚纳邈州诸酋,实元符二年秋七月十八日也。七月十八日事,附七月二十五日。
URN: ctp:ws769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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