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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一百六十九

《卷一百六十九》[View] [Edit]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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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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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渊鉴𩔖函卷一百六十九礼仪部十六宗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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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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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唐、虞立五庙。 《考工记》:夏后氏世室,殷人重屋。 増商书:七世之庙,可以观徳。 周制,小宗伯建国之神位,右社稷,左宗庙。 《考工记》周人明堂。 小宗伯辨庙祧之昭穆。 《原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诸侯五庙,二昭二穆与太祖庙而五。大夫三庙,一昭一穆与太祖庙,而三士一。庶人祭于寝。 増天子、诸侯宗庙之祭,春曰礿,夏曰禘,秋曰尝,冬曰烝。天子犆礿、祫禘,祫尝,祫烝。诸侯礿则不禘,禘则不尝,尝则不烝,烝则不礿。诸侯礿,犆禘一,犆一,祫尝祫,烝祫。大夫士宗庙,有田则祭,无田则荐。 《祭法》,天下有王,分地建国,置都立邑,设庙祧坛墠而祭之,乃为亲疏多少之数。是故王立七庙、一坛一墠。曰考庙,曰王考庙、曰皇考庙,曰显考庙,曰祖考庙,皆月祭之。逺庙为祧,有二祧,享尝乃止。去祧为坛,去坛为墠,坛墠有祷焉,祭之无祷乃止。去墠曰鬼,诸侯五庙,一坛一墠。曰考庙,曰王考庙、曰皇考庙,皆月祭之。显考庙,祖考庙,享尝乃止,去祖为坛,去坛为墠,坛墠有祷焉,祭之无祷乃止,去墠为鬼大夫。三庙二坛,曰考庙、曰王考庙、曰皇考庙,享尝乃止。显考、祖考无庙,有祷焉,为坛祭之,去坛为鬼。适士二庙一坛,曰考庙,曰王考庙,享尝乃止。皇考无庙,有祷焉,为坛祭之,去坛为鬼官。师一庙曰考庙,王考无庙而祭之,去王考为鬼。庶士庶人无庙,死曰鬼。 文献通考》:髙祖时,令诸侯王都皆立太上皇庙,至惠帝尊髙帝庙为太祖庙,景帝尊孝文庙为太宗庙,行所尝幸郡国,各立太祖、太宗庙。至宣帝本始二年,复尊孝武庙为世宗庙,行所廵狩亦立焉,而京师自髙祖至宣帝,与太上皇、悼皇考各自居陵旁立庙,又园中各有寝便殿,日祭于寝,月祭于庙,时祭于便殿,寝日四上食,庙嵗二十五祠,便殿嵗四祠,又月一游衣冠。元帝时,贡禹奏言,古者天子七庙,今孝惠、孝景庙皆亲尽宜毁,及郡国庙不应古礼,宜正定。天子是其议,未及施行而禹卒。永光四年,乃下诏先议罢郡国庙,丞相韦元成等皆曰:「春秋之义,父不祭于支庶之宅,君不祭于臣仆之家,王不祭于下土诸侯。臣愚以为宗庙在郡,国宜无修。奏可。后月馀,复下诏议立亲庙,元成等以为周之所以七庙者,以后稷始封,文、武受命而王,是以三庙不毁,与亲庙四而七。臣以为髙帝受命定天下,宜为太祖之庙,世世不毁,承后属尽者宜毁。今宗庙异处,昭穆不序,宜入就太祖庙而序昭穆如礼。太上皇、孝惠、孝文、孝景庙皆亲尽,宜毁,皇考庙亲未尽如故。大司马许嘉等以孝文宜为太宗之庙,廷尉忠以孝武宜为世宗之庙,谏大夫尹更始等以皇考庙上序于昭穆,非正礼,宜毁。于是上重其事,依违者一年,乃下诏正礼仪。元成等奏曰:「今髙皇帝为太祖,孝文皇帝为太宗,孝景皇帝为昭,孝武皇帝为穆,孝昭皇帝与孝宣皇帝俱为昭皇考庙,亲未尽。太上、孝惠庙皆亲尽,宜毁。太上庙主宜瘗园,孝惠皇帝为穆主,迁于太祖庙,寝园皆无复修」。奏可。后上疾连年,遂尽复诸所罢寝庙园,皆修祀如故。初,上定迭毁礼,独尊孝文庙为太宗,而孝武庙亲未尽,故未毁。上于是复申明之曰:「孝宣皇帝尊孝武庙曰世宗,损益之礼,不敢有与焉。他皆如旧制,惟郡国庙遂废云。元帝崩,匡衡奏言:「前以上体不平,故复诸所罢祠,卒不蒙福。案:孝惠、孝景庙亲尽宜毁,及太上皇祠,请悉罢」。奏可。成帝时以无继嗣。河平元年,复太上皇寝庙园,世世奉祀,哀帝即位,丞相孔光、大司空何武奏言:「太祖、太宗、世宗迭毁之次,当以时定,请与羣臣杂议。奏可。于是光禄勲彭宣等皆以为孝武皇帝虽有功烈,亲尽宜毁。太仆王舜、中垒校尉刘歆议曰:「礼记王制及春秋榖,梁、傅丧事,尊卑之序与庙数相应,其文曰:天子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诸侯二昭二穆与太祖之庙而五。故七者其正法,数可常数者也。宗不在此数中,宗变也。茍有功徳则宗之,不可预为设数。今以七庙言之,孝武皇帝未宜毁,以所宗言之,则不可谓无功徳。臣愚以为世宗之庙宜建之万世,不宜毁」。上览其议而从之。 光武帝建武二年正月,立髙庙于雒阳,四时祫祀,髙祖为太祖,文帝为太宗,武帝为世宗,如旧。三年,立亲庙雒阳,祀父南顿君以上至舂陵节侯。至十九年,五官中郎将张纯与太仆朱浮奏言:「《礼》,为人后者则为之子,今禘祫髙庙,陈序昭穆,而舂陵四世君臣并列,不合礼意」。诏下公卿。大司徒戴涉等议,宜以宣、元、成、哀、平五帝四世代今亲庙,宣、元皇帝尊为祖父,可亲奉祠,成帝以下有司行事,别为南顿君立皇考庙,其祭上至舂陵节侯,羣臣奉祠,上从之。明帝即位,为光武起庙。明帝临终,遗诏无起寝庙,藏主于世祖庙更衣别室,章帝从之。后主率以为常,至积多无别献。帝初平中,蔡邕等议:光武皇帝受命中兴,庙称世祖。孝明皇帝政参文宣,庙称显宗。孝章皇帝至孝烝烝,仁恩博大,庙称肃宗。至和帝以下,功徳无殊而有过差,不应为宗及馀非宗者追尊三后,皆奏毁之。四时所祭,髙庙一祖二宗及近帝四,凡七庙。 晋武帝受禅,追尊皇祖宣王为宣皇帝,伯考景王为景皇帝,考文王为文皇帝。太始三年,有司奏置七庙,帝重其役,诏宜权立一庙。羣臣议:「舜承尭禅,受终文祖,则虞氏不改,唐庙可依有虞故事,即用魏庙」。奏可。于是追祭征西将军、豫章府君、颍川府君、京兆府君,与宣帝、景帝、文帝为三昭三穆,而太祖虚位。武帝崩,迁征西。惠帝崩,迁豫章。元帝即位,以登懐帝之主,又迁颍川,位虽七室,其实五世,盖从刁协,以兄弟为世数故也。简文帝即位,上继元皇,于是颍川、京兆二主复还昭穆之位。至简文崩,颍川又迁。 唐髙祖武徳元年,追尊髙祖曰宣简公,曽祖曰懿王、祖曰景皇帝,考曰元皇帝,立四庙于长安。唐太宗贞观九年,髙祖崩,増修太庙,中书侍郎岑文本议祖郑𤣥者则陈四庙之制,述王肃者则引七庙之文,贵贱混而莫辨,是非纷而不定。春秋榖梁传及礼记、王制、祭法、礼器、孔子家语》并云天子七庙,诸侯五庙,大夫三庙,士一庙。尚书咸有一徳,曰:七世之庙,可以观徳,至于孙卿、孔安国、刘歆、班彪父子、孔昆、虞憙、干寳之徒,商较今古,咸以为然,是以晋、宋、齐、梁皆依斯义,立亲庙。六,臣等请依晋、宋故事,立亲庙六,其祖宗之制,式遵旧典」。从之。中宗神龙元年,以景皇帝为太祖,庙崇六室。 时太常博士张齐贤建议曰:「奉敕既立七庙,湏尊崇始祖。伏寻礼经,始祖即太祖,太祖之外,更无始祖。后周太祖之外,以周文王为始祖,不合礼经。今议者或有欲立凉武昭王为始祖者,殊为不可。何者?昔在商、周,稷、卨始封,故以为太祖,即皇家之景帝是也。凉武昭王勲业未广,后主失守,国土不传,景帝始封,实本明命。今乃舍封唐之盛烈,崇西凉之逺构,求之前古,实乖典礼。 开元十年,制创立太庙九室:献祖、懿祖、太祖、世祖、髙祖、太宗、中宗、睿宗,先时以孝敬皇帝为义宗,祔于庙,由是为七室,而京太庙亦七室。中宗崩,中书令姚元之、吏部尚书宋璟以谓:义宗追尊之帝,不宜列昭穆,而其塟在洛州,请立别庙于东都,而有司时享,其京庙神主藏于夹室」。由是祔中宗,而光皇帝不迁,遂为七室。睿宗崩,博士陈贞节、苏献等议曰:「古者兄弟不相为后。荀卿曰:有天下者事七世,谓从祢以上也。若旁容兄弟,上毁祖考,则天子有不得事七世者矣。孝和皇帝有中兴之功而无后,宜出为别庙,祔睿宗以继髙宗」。于是立中宗庙于太庙之西。开元十年,诏宣皇帝复祔于正室,谥为献祖,并谥光皇帝为懿祖,又以中宗还祔太庙,于是太庙为九室。 文宗开成五年时武宗已即位,礼仪使奏:「天子七庙,祖功宗徳,不在其中国朝制度,景皇帝受封于唐,髙祖、太宗创业受命,百代不迁。今文宗皇帝升祔有时,代宗皇帝是亲尽之祖,礼合祧迁,毎至禘祫,合食如常」。敕㫖:敬依典礼。 自宪宗、穆宗、敬宗、文宗四世祔庙,睿、𤣥、肃、代以次迁,至武宗崩,徳宗以次当迁,而于世次为髙祖礼,官始觉其非,以谓兄弟不相为后,不得为昭穆,乃议复祔代宗,而议者言已祧之主不得复入,礼官曰:昔晋元、明之世,已迁豫章、颍川,后皆复祔,此故事也。议者又言,庙室有定数,而无后之主,当置别庙。礼官曰:晋武帝时,景、文同庙,庙虽六代,其实七主。至元帝、明帝,庙皆十室,故贺循曰:庙以容主为限,而无常数也。于是复祔代宗,而以敬宗、文宗、武宗同为一代。初𤣥宗之复祔献祖,非本于礼也,而后之为说者,乃迁就其事,以谓三昭三穆与太祖祖功宗徳,三庙不迁为九庙者,周制也。及敬、文、武三宗为一代,故终唐之世,常为九代十一室焉。 宋太祖建隆元年,有司请立宗庙,诏下其议。兵部尚书张昭等请追尊四代号谥,崇建庙室。奏可。 真宗咸平元年,判太常礼院李宗讷等言:「伏见僖祖称曽髙祖、太祖称伯,文懿、惠文、简穆、昭宪皇后并称祖妣,孝明、孝宪、孝章皇后并称伯妣。案《尔雅》有考妣、王父母、曽祖王父母、髙祖王父母及世父之别,以此观之,惟父母得称考妣。今请僖祖止称庙号,顺祖而下,即依《尔雅》之文」。事下尚书省,即集官议定,户部尚书张齐贤等上言:「《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并太祖之庙而七,前代或有兄弟继及,亦移昭穆之列,是以汉书「为人后者为之子,所以尊本祖而重正统也。又礼,天子絶期丧,安得宗庙中有伯氏之称乎?其唐朝及五代有称者,盖礼官之失,非正典也。请自今有事于太庙,则太祖并诸祖室称孝孙、孝曽孙嗣皇帝、太宗室,称孝子嗣皇帝」,诏礼官别加详定。礼官言:「尚书盘庚有商及王,史记云阳甲至小乙兄弟四人相承,故不称嗣子而曰及王,明不继兄之统也。唐中宗、睿宗皆处昭位,恭宗、文宗、武宗昭穆同为一世。伏请太祖室曰皇伯考妣,太宗室曰皇考妣,毎大祭太祖、太宗同位祝文并称孝子」。诏都省复集两制、承郎参议以闻。既而都省上议:「古者祖有功,宗有徳,今太祖受命开基,太宗缵承大宝,必若同为一代,则是太宗不得自为世数也,不得自为世数,则何以得为宗乎?今若序为六世,以一昭一穆言之,则上无毁庙之嫌,下有善继之美,于礼为大顺,于时为合宜,何嫌而谓不可乎?」翰林学士宋湜等又言:「都省所议皇帝于太祖庙室称孝孙,臣窃疑焉。望下有司详定诏令礼官再讨典故,礼官言:「议者引汉书为人后者为之子,殊不知弟不为兄后,子不为父孙,春秋之深㫖也,父谓之昭,子谓之穆,礼记之明文也。又按太宗飨祀太祖二十有二年,称曰孝弟,此不易之制,又安可追改乎?唐𤣥宗谓中宗为皇伯考,徳宗谓中宗为髙伯祖,则伯氏之称复何不可?臣等参议,自今太祖、太宗同位异坐,太祖仍称孝子」。奏可。 熙宁五年,中书门下言:「本朝自僖祖以上,世次不得而知,则僖祖有庙,与商周稷契,疑无以异。请以所奏付之两制详议,而择取其当者」。时王安石为相,不主祧迁之义,故复有此请。乃复奉僖祖于太庙,迁顺祖神主藏于夹室。 翰林学士元绛等上言:「自古受命之王,既以功徳享有天下,皆推本统以尊事其祖,故商周以契、稷为始祖者,皆以承其本统,而非以有功与封国为重轻也。倘谓僖祖不当比契、稷为始祖,是使天下之人不复知尊祖,而子孙得以有功加其祖考也。传曰:毁庙之主,陈于太祖,未毁庙之主,皆升合食于太祖。今迁僖祖之主而藏于太祖之室,则是僖祖、顺祖、翼祖、宣祖祫祭之日,皆降而合食也,情文不顺,无甚于此,请以僖祖之庙为太祖。翰林学士韩维议:「昔先王既有天下,迹其基业之所由起,奉以为太祖,所以推功业,重本始也。后世有天下者,特起无所因,故遂为一代太祖。太祖皇帝功徳卓然为宋太祖,无可议者,僖祖虽于太祖为髙祖,然仰迹功业,未见其有所因,上寻世系,又不知其所以始,若以所事契稷奉之,窃恐于古无考,而于今亦有所未安。今之庙室,与古殊制,古者毎庙异宫,今祖宗同处一堂,而西夹室在顺祖之右,考之尊卑之次,似亦无嫌。天章阁待制孙固请特为僖祖立室,由太祖而上,亲尽迭毁之主皆藏之,当禘祫之时,以僖祖权居东向之位,太祖顺昭穆之列而从之,取毁庙之主而合食,则僖祖之尊自有所申。秘阁校理王介请依周官守祧之制,创祧庙以奉僖祖,庶不下祔子孙夹室,以替逺祖之尊。议既上,帝颇以韩维之说为是,而王安石以维言夹室在右为尊,与固言禘祫僖祖居东向之说为非礼,帝亦然之。又问前代郊配与宗祀明堂之礼,安石以尊僖祖为始祖,则郊祀当以配天,若宗祀明堂,则太祖、太宗当迭配帝,又疑明堂以英宗配天,与僖祖为始祖之说,遂下礼官详定。同判太常寺兼礼仪事张师顔等议曰:昔者商、周之兴,本于契稷,故奉之为太祖。后世受命之君,功业特起,不因前代,则亲庙迭毁,身自为祖。今国家以僖祖亲尽而祧之,奉太祖皇帝为帝者之祖,是合于礼矣。国初,张昭、任澈之徒,因縁近比,请建四庙,遂使天子之礼下同诸侯,若使庙数备六,则更当上推两世,而僖祖次在第二,亦未可谓之始祖也。请略仿周官》守祧之制,筑别庙以藏僖祖神主,大祭之嵗,祀于其室。太庙则一依旧制,虚东向之位,郊配之礼,则仍其旧」。安石力主元绛等初议,遂从之。 元丰元年,详定郊庙礼文所言:「古者父子异宫,祖祢异庙,今之庙制,与古不侔。遂图上八庙异宫之制,以始祖居中,分昭穆为左右。自北而南,僖祖为始祖。翼祖、太祖、太宗、仁宗为穆,在右。宣祖、真宗为昭,在左,皆南向北上。诏详定本朝可行典礼,陆佃、张璪所议昭穆之位各不同。诏俟庙制成日取㫖。 元符三年,时徽宗已即位,诏曰:「盖闻有天下者事七世,则迭毁之制有常,祖有功而宗有徳,则不迁之庙非一。恭惟仁宗皇帝躬天地之度,以仁为治,在位四十二年,利泽施于四海。神宗皇帝以圣神不世出之资,慨然大有为于天下,宜令礼官考定仁祖神考庙制以闻」。权太常盛仲次等言:「仁宗神考,请如圣诏,永祀不祧,与天无极。 崇宁三年,诏増太庙为十室,复翼祖、宣祖庙。 绍熙五年闰十月时宁宗已即位,诏别建四祖殿于太庙大殿之西,奉祧主僖、顺、翼、宣四祖神主,嵗令礼官荐献。 宋朝自太祖追王僖、顺、翼、宣四祖以来,毎遇禘祫,祖宗以昭穆相对,而虚东乡之位,王安石用事,以为僖祖以上世次不可知,则僖祖之有庙与后稷疑无以异,当时诸儒韩维軰辨之,不从,时程颐为布衣,为人言,亦以安石之言为是。熙宁八年夏,禘于太庙,以僖祖东向,自是无敢议者。绍兴后,董弅、王普、尤袤俱请正太祖东向之位,未克行。先是,英宗祔庙,已祧顺祖,至钦宗祔庙,又祧翼祖,及髙宗升祔,遂为九世十二室,至是孝宗将升祔,赵汝愚当国,欲并祧僖、宣二祖,事下侍从、台谏、礼官议,于是吏部尚书郑侨等请祧二祖,而正太祖东向之位,诸儒如楼钥、陈傅良軰皆以为可,诏从之,侨等寻奏请立僖祖别庙,以顺、懿、宣三祖祔藏,时朱熹在讲筵,独入议状,条其不可者四,大略云:准尚书吏部牒,集议四祖祧主宜有所归者,今详羣议虽多,而皆有可疑,若曰藏之夹室,则是以祖宗之主下藏于子孙之夹室,至于祫祭,设幄于夹室之前,则亦不得谓之祫,欲别立一庙,则丧事即逺,有毁无立,欲藏之天兴殿,则宗庙原庙不可相杂,以太祖当日追尊帝号之令而黙推之,则知今日太祖在天之灵,必有所不忍而不敢当矣,当以僖祖为始祖,如周之后稷、太祖如周之文王、太宗如周之武王,与仁祖之庙皆不祧,仁宗为昭,英宗为穆,与真宗主并藏西夹室,神宗为昭,哲宗为穆,徽宗为昭,钦宗为穆,髙宗为昭,孝宗为穆,而髙宗之庙亦不祧,议既上,则闻已毁四祖庙而迁之矣,时太庙殿已为十二室,故孝宗既祔,而东室尚虚,及光宗祔庙,遂为九世十二室,盖自昌陵祔庙,逾二百年而后正太祖之位,是年冬,始别建一殿,以奉祧主于大殿之西隅,嵗命礼官荐献焉,今谓四祖殿者是也。 金史:大定十二年,议建闵宗别庙,礼官援晋惠,懐唐中宗、后唐荘宗升祔故事,若依此典,武灵皇帝无嗣,亦合升祔,然中宗之祔,始则为虚室,终则増至九室,惠懐之祔,乃迁豫章、颍川二庙,荘宗之祔,乃祧懿祖一室。今太庙之制,除祧庙外为七世十一室,如当升祔武灵,即湏别祧一庙。伏覩宗庙世次,自睿宗上至始祖,凡七世,别无可祧之庙。晋史云:庙以容主为限,无拘常数,东晋与唐皆用此制,遂増至十一室。康帝承统,以兄弟为一室,故不迁逺庙而祔成帝。唐以敬、文、武三宗同为一代,于太庙东间増置两室,定为九代十一室,今太庙已满此数,如用不拘常数之说,増至十二室可也,然庙制已定,复议増展,其事甚重,又与睿宗皇帝祏室昭穆,亦恐更改,春秋之义,不以亲亲害尊尊,汉志云:父子不并坐,而孙可从王父。若武灵升祔,太庙増作十二室,依春秋尊尊之典,武灵当在十一室,禘祫合食,依孙从王父之典,当在太宗之下,而居昭位又当称宗,然前升祔,睿宗已在第十一室,累遇祫享,睿宗在穆位,与太宗昭位相对,若更改祏室及昭穆序,非有司所敢轻议。十九年四月,禘祔闵宗,遂増展太庙为十二室。二十九年,世宗将祔庙,有司言太庙十二室,自始祖至熙宗虽系八世,然世宗与熙宗为兄弟,不相为后,用晋成帝故事,止系七世,若特升世宗、显宗,即系九世,于是五月,遂祧献祖、昭祖,升祔世宗显宗于庙。十一年,尚书省奏禘祫之仪曰:礼纬:三年一祫,五年一禘。唐开元中,太常议,禘祫之礼皆为殷祭,祫为合食祖庙,禘谓禘序尊卑,自异常享。王者法诸天道,以制祀典。烝尝象时,禘祫象闰,五嵗再闰,天道大成,宗庙法之,再为殷祭,自周以后,并用此礼。自大定九年已行祫礼,若议禘祭,当于祫后十八月行礼」。诏以三年冬祫至五年夏禘为常礼。 《元史》:世祖十五年五月,太常卿议庙制,一曰都宫别殿七庙、九庙之制。祭法曰:天子立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诸侯、大夫、士降级以两。晋博士孙毓以谓外为都宫,内各有寝庙,别有门垣,太祖在北,左昭右穆,以次南面是也。前庙后寝者,以象人君之居,前有朝而后有寝也。庙以藏主,以四时祭。寝有衣冠、几杖象生之具,以荐新物。天子太祖百世不迁宗,亦百世不迁。髙祖以上亲尽则递迁。昭常为昭,穆常为穆,同为都宫,则昭常在左,穆常在右,而外有以不失其序。一世自为一庙,则昭不见穆,穆不见昭,而内有以各全其尊,必祫享而㑹于太祖之庙,然后序其尊卑之次。盖父子异宫,祖祢异庙,所以尽事亡如事存之义。然汉儒论七庙、九庙之数,其说有二。韦元成等以为周之所以七庙者,以后稷始封,文王、武王受命而王,是以三庙不毁,与亲庙四而七也。如刘歆之说,则周自武王克商,以后稷为太祖,即増立髙圉、亚圉二庙,于公叔、太王、王季、文王二昭二穆之上,已为七庙矣。至懿王时,始立文世室于三穆之上,至孝王时,始立武世室于三昭之上,是为九庙矣。然先儒多是刘歆之说,二曰同堂异室之制。后汉明帝遵俭自抑,遗诏无起寝庙,但藏其主于光武庙中更衣别室,其后章帝又复如之,后世遂不敢加,而公私之庙,皆用同堂异室之制。先儒朱熹以谓至使太祖之位,下同孙子,而更僻处于一隅,无以见为七庙之尊,羣庙之神,则又上厌祖考,不得自为一庙之主。以人情论之,生居九重,穷极壮丽,而设祭一室,不过寻丈,甚或无地以容鼎爼,而隂损其数,子孙之心,于此宜亦有所不安矣。且如命士以上,其父子妇姑犹且异处,谨尊卑之序,不相䙝渎。况天子贵为一人,富有四海,而祖宗神位数世同处一堂,有失人子事,亡如事存之意矣。 至治元年正月,始命于太庙垣西北建太次殿,以四孟月时享,亲祀太室,礼成,谓羣臣曰:「朕缵承祖宗丕绪,夙夜祗栗,无以报称,自今以始,嵗必亲祀,以终朕身」。五月,中书省臣言:「以庙制事,集御史台、翰林院臣议:谨按前代庙室,多寡不同,晋则兄弟同为一室,正室増为十四间,东西各一间,唐九庙后増为十一室,宋増室至十八,东西夹室各一间,以藏祧主。今太庙虽分八室,然兄弟为世,止六世而已,世祖所建前庙后寝,往嵗寝殿灾,请以今殿为寝,别作前庙十五间,中三间通为一室,以奉太祖神主,馀以次为室,庶几情文得宜,谨上太常庙制」。制曰:「善」。 泰定二年,中书省臣言:「世祖皇帝始建太庙,太祖皇帝居中南向,睿宗、世祖、裕宗神主以次祔西室,顺宗、成宗、武宗、仁宗以次祔东室。迩者集贤、翰林、太常诸臣言,古制尚左,今尊者居右为少屈,非所以示后世。太祖皇帝居中南向,宜奉睿宗皇帝祔左一室,世祖祔右一室,裕宗祔睿宗室之左,显宗、顺宗、成宗兄弟也,以次祔世祖室之右。武宗、仁宗亦兄弟也,以祔裕宗室之左,英宗祔成宗室之右」。从之。 明纪事本末:嘉靖十年春正月,特享太庙,正太祖南向位。初,太祖立四亲庙,徳、懿、熙、仁同宫异庙,各南向,孟春特享于羣庙,三时各祭于徳祖庙,序用昭穆,后改建太庙,同堂异室,亦各南向,四孟及嵗除,俱各祭于中室,仍序昭穆如初,罢特享礼,至英宗升祔,九室悉备。宪宗将祔,用礼官议,祧懿祖、孝宗,祔祧熙祖、武宗,祔祧仁祖,独徳祖不祧时享,则太祖、太宗以下俱东西向。至是,谕张孚敬曰:「朕欲自今春享,奉太祖居中,太宗而下各居一室,行特享礼三时,仍聚羣庙于太祖之室,昭穆相向,行时祫礼,季冬中旬,并飨太庙,亲王、功臣配食两庑,以存太祖当代之制,嵗暮节祭,行于奉先殿,世庙止行四时之享,嵗暮祭于崇先殿,庶祭义明而万世可行」。乃命祠官于庙中设㡩如九庙状,奉太祖南向,羣宗递迁就室,各南向,特享之,始退徳祖于祧殿,不复预时享。十四年二月,初建九庙,先是,夏言请定七庙额,谓:「陛下复古庙制,正太祖南向位,则太庙之名,实符周典。太宗功徳隆赫,特建百世不迁之庙,宜曰文祖世室在三昭上。仁宗、宣宗各为昭穆第一庙,英宗、宪宗为昭穆第二庙,孝宗、武宗为昭穆第三庙。十二月,九庙成,诏定五年一禘祀。皇初祖于太庙,以太祖配。每立春特享祖宗于羣庙,三时合享于太庙。季冬,大祫于太庙,皇考献皇帝止举时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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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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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尚书大传》:「庙者,貌也,其以貌言之也」。 《释名》:宗,尊也。庙,貌也。先祖,形貌所在也。 《曲礼》:「凡祭宗庙之礼,牛曰一元、大武,豕曰刚鬛,豚曰腯,肥羊曰柔,毛鸡曰翰,音犬。曰羮,献雉曰疏。趾兎曰明,视脯曰尹。祭稾鱼曰商,祭鲜一作鱻鱼曰脡,祭水曰清涤,酒曰清,酌黍曰芗,合粱曰芗。萁、稷曰明粢,稻曰嘉蔬,韭曰丰本,盐曰咸鹾,玉曰嘉玉,币曰量币。 《王制》:宗庙之牛角握。 曽子问:当七庙五庙无虚主,惟祫祭于祖,为无主尔。 《明堂位》:季夏六月,以禘礼祀周公于太庙。郁尊用黄目,灌用玉瓒,荐用玉豆雕篹,爵用玉盏。 増鲁公之庙,文世室也。武公之庙,武世室也。 原说「文,宗庙之木主名曰祏」。 《周易》:「王假有庙」。 《诗》「《天保》「吉,蠲为饎,是用孝享」。《毛传》:「吉善,蠲洁也。饎,酒,食也。《郑笺》谓将祭祀也。 宾筵:龠舞笙鼓,乐既和,奏烝衎烈祖,以洽百礼。百礼既至,有壬有林。锡尔纯嘏,子孙其湛。郑𤣥注:「纯,大也。嘏,谓尸与主人以福也。 毛诗序:清庙,祀文王也。周公既成洛邑,朝诸侯,率以祀文王焉。郑𤣥注:「清庙者,祭有清。明之徳者之宫也,谓祭文王也,天徳清明,文王象之,故祭之而歌。此诗也,于穆清庙,肃雝显相,《毛》传:「肃敬雝和相助也。郑笺:「显,光也,见也,于乎美哉!周公之祭清庙也,其礼仪敬且和。又诸侯有光明著见之徳者来助祭。 《载芟》「有椒其馨」,胡考之「宁」毛《传》。「椒,犹飶也。胡,夀也。考,成也」。郑笺:「宁,安也。以芬香之酒醴祭于祖妣,则多得其福祜也。 増閟宫、新庙、奕奕奚斯所作。 原《周礼》「凡灌玉濯之,陈之以赞祼事」。注:「灌玉,圭瓒、璋瓒」。 増《尔雅》:「室有东西厢曰庙,无东西厢有室曰寝庙,中路谓之唐,堂途谓之陈,閍谓之门。 《孝经》为之宗庙,以鬼享之。 《家语》:孔子曰:吾于甘棠,见宗庙之敬也甚矣!思其人犹爱其𣗳,尊其人,必敬其道也」。原白虎通祭有主,言神无所依据,孝子以主继心焉。《五经要义》:木主之状四方,穿中央以达四方。天子长尺二寸,诸侯长尺皆刻谥于其背。 诸侯㑹天子,则以方明为主。《觐礼》云:「明,木也,其形四面方六,上𤣥下黄,东青,南赤,西白,北黒方明者,上下四方神明之象也。 挚虞《决疑注》:「凡庙之主藏于戸外,北牖下有石函,故名宗祏」。《汉书》「庙所以藏,主列昭穆」。 《汉旧仪》:皇帝㑹诸侯酎金以上,计设九宾陪位也。 《楚国先贤传》:古者先王日祭、月享、时𩔖、嵗祀,诸侯舍曰:卿、大夫、舍、月、士、庶人舍时増《汉旧仪》:宗庙三嵗一大祫祭,子孙诸帝以昭穆坐于髙庙,诸隳庙神,皆合食,设左右坐。 原庙一嵗十二祠,有闰加,皆用太牢。 《三辅故事》:光武至长安,宫阙烧尽,徙都洛阳,取十二陵,合为髙庙,作十二室,太常卿一人,别治长安,主知祭事,谓之髙庙。 汉晋阳秋,武帝改营太庙,南致荆山之木石,采华山之石,铸铜柱十二,涂以黄金,镂以百物,填以丹青,缀以珠玉。 陈氏《礼书》,商之三宗、周之文、武、汉之孝文、孝武,唐之仁尭、文皇,其庙皆在三昭三穆之外,歴世不毁,此所谓不迁之庙,非谓祧也。郑康成之徒,以《丧服小记》言王者立四庙,则谓周制七庙,文、武为二祧,亲庙四而已,则文、武不迁之庙在七庙内,是臆说也。王肃《圣证论礼,自上而下,降杀以两,使天子、诸侯皆亲庙四,则是君臣同等,尊卑不别也。又王祭殇五,而下及无亲之孙,上不及无亲之祖,不亦诡哉?王舜、刘歆论之于汉,韩愈论之于唐,皆与肃同,盖理之所在者,无异致也。 父昭子穆而有常数者,礼也。祖功宗徳而无定法者,义也。故周于三昭三穆之外,而有文、武之庙。鲁于二昭二穆之外,而有鲁公之世室。宗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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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时𩔖 月祀上详𩔖聚《祀。国语》。甸服者,祀日祭月 先王之训。 冬荐 秋尝《毛诗》:「潜季冬荐鱼,孟春献鲔也。猗欤,漆沮。《潜有》多鱼以享以祀以介景福 」。《尔雅》:春祭曰祠,夏祭曰礿,秋祭曰尝,冬祭曰烝」。 芗合 嘉疏 瑶爵。 玉豆并详宗庙二 閟宫》 清庙上详后妃庙,下详宗庙二 春祠 夏禴见上 酎金 灌玉《史记注》「正月旦作酒,八月成,名酎酎,言纯也。武帝时八月,尝酎会诸侯庙中,出金助祭,所谓「助金 」,下详宗庙二」。。 《祀武》 告文》《毛诗:「执竞》,祀武王也。《执竞》:武王无竞,维烈不显。成康上帝,是皇 维天之命。太平,告文王也。维天之命,于穆不已」。。 五庙 七室并详宗庙二 介福纯嘏《毛诗》:「祝祭于祊,祀事孔明。先祖是皇,神保是享。孝孙有庆,报以介福。万夀无疆 」。下详宗庙二观徳: 尚敬》上详宗庙一羣毛。《诗》「肃肃在庙」,《注》:「肃肃,敬也。《笺》云:「言 臣助文王祭庙」。则尚敬言得礼之宜也。 本仁 观敬《礼记》:「祖庙所以本仁也焉。《祭统》,孝子之事亲也。有三道: 生则养,没则丧,丧毕则祭。养则观其顺也,丧则观其哀也。祭则观其敬而时也。尽此三道者,孝子之行也。 肃雍。 清浄上详宗庙二浄《汉书》,议者以清庙之诗交神之礼,无不清 。 今衣冠出游,有车骑之衆,风雨之气,非所谓清浄也。 绎绎 《翼翼》诗寝庙。绎绎注:相连属也。《 诗》作「庙《翼翼》」。 茅屋 欹器《左传》:清庙,茅屋乱。《晋书》周庙欹器,东汉时犹在御座,汉末,丧 失之,形制遂絶。杜元凯创意造成,奏上,帝嘉叹之。 増守藏。 㸃宝,周礼:天府掌祖庙之守藏,凡国之玉镇大宝器藏焉。礼朝野杂记:太祖创册宝殿,凡帝后宝册洎郊庙金玉 器皆藏焉。庆元以后,月以察官、礼官、中官各一员检视,谓之㸃宝。 告币 赐帛。《文献通考》诸侯祭宗庙曰:「敢以嘉币告于皇考」。 王隠《晋书》:「太康十年,太庙告成,赐作庙者帛」。 书劳 舍爵《左传》襄十三年,公至自晋,孟献子书劳于庙,礼也。爵,《左传》定公八年,子言辨舍 于季氏之庙而出。 押乐 捧俎《文献通考》曰:「太庙时享仪注有押乐太常卿、光禄卿、押乐太常丞、光禄丞 」。又曰:「《时享仪注》有捧俎官」。。 宫架 神幄又曰:协律郎位二:一于太庙殿上,一于宫架西北入。《唐六典》:太常卿,凡有事于宗庙,少卿率太祝斋,即荐香烛,整拂神幄。 石室。 香街《天中记》,《周礼》有郊庙石室,一曰大夫,以石为主 《三辅黄图》:太上皇庙在长安香街南」。 五寝 九室,《周礼》:𨽻仆掌五寝之埽,除粪洒之事。笺:五寝,五庙之寝也。天子七庙,惟祧无寝。是唐杜甫《朝享太庙赋》:「壬辰,既格于道祖,乗舆即以 日致斋于九室」。《甘棠》: 《福草》上详《家语》福纪纂。渊海,王者事。宗庙主敬,则 草生于宗庙之中 殷祭间祀《文献通考》:「冬十月五榖成骨肉合饮食于祖庙,谓之殷祭 」。又曰:「四时正祭,外有五日尝麦,三伏立秋尝粢盛酎,十月尝稻等,谓之间祀」。。 原象生居。 藏遗服《白虎通》:圣王所以制宗庙,何生死殊路,故敬鬼神而逺之,所以有屋,何所以象生之居 」。《周礼》:「守祧掌守先王、先公之庙祧,其遗衣服藏焉」。。 若事存 以尊祖《白虎通》:王者立宗庙,何縁生以事死?敬亡?若事存,欲立宗庙而祭之,此孝子之心所以追养孝也。 ,《孝经》援神契,宗庙所以尊祖也。 正室守。 《君子》作《文王世子》:「正室,守太庙,尊宗室,而君臣之道著矣」。《疏》:「适子,是宗室之正太庙,是祖之正用,适子守太庙,是尊于宗及庙之室故也。之《毛诗》「奕奕寝庙,君子作」。 左雉门。 南甬道《周礼》:「小宗伯之职,掌建国之神位,右社稷,左宗庙」。郑注:「库门内雉门外之左、右 」。《晋起居注》:武帝太安中,诏:「往者仍魏氏旧庙处立,庙既壅翳不显,又材木短小,至今中间有缺挠之患,今当修立,不宜在故处。太仆寺南临甬道,地形显敞,更于此营之主依典礼施行」。。 则隂阳 反古始孙敏表:规矩天地,拟则隂阳 ,设为宗祧,敎人反,古复始。 増舂陵园。 青溪宅《东观汉记》:「建武三年,上幸舂陵祠园庙,大置酒于舂陵,父老故人为乐。求《齐书礼志》。世祖梦太祖云:宋氏诸帝尝在太庙,从我 食,可别为吾祠」。上乃敕豫章王妃庾氏于清溪宫旧宅奉祠二帝、二后,用家人礼」。。 殷三宗 汉七祖》刘歆《毁庙议》:殷太甲为太宗,武丁曰髙宗,太戊曰中宗 朱子奢立庙,议刘子骏议开七祖。 《五行舞》、《七徳歌》《文献通考》:汉宣帝尊汉孝武为世宗庙,奏《盛徳》、《文始》、《五行》之舞, 白居易乐府七,《徳舞七徳歌》,传自《武徳》至《元和》 香灯官。 宫闱令《文献通考》太庙时享仪注「有荐香灯官 」。又曰:「宫闱令开室拂神幄」。 入钱榖。 设罘罳《汉书》:王莽时,博徴天下工匠诸图画,及吏民以义入,钱榖助作,以起太庙设。《续文献通考》:金海陵天徳元年六月,太庙初, 四神及四隅罘罳。 择吉区 致良工嘉靖十四年起新庙,十五年庙成,诏曰:「朕创昭穆羣庙,以祀祖宗,彰太祖为専尊之庙,复作太宗庙于羣庙之外表,功徳不迁,享百世祀。更创献皇帝庙,别择吉区,以避渠道,止修时祭,以避丰祢之嫌之」。《文献通考》:初造太庙 时官致良工。 原称庙称宫。 用栗用桑。《公羊传》:世室屋壊,世室者何?鲁公之庙也。周公称太庙,鲁公称世室,羣公称宫。此鲁公之庙也。曷为谓之世室,世世不毁也。用又曰:「作僖公主者何?为僖公作主也?主者曷用虞主? 桑綀,主用栗。用栗者?藏,主也。《注》:「丧主于虞,吉主于练。 贵室下室 苍楹黈楹《文王世子》:诸父诸兄守贵室,子弟守下室而让道达垩榖。梁丹桓宫楹礼,天子诸侯黝 ,大夫苍士黈丹楹,非礼也」。 亲割亲舂。 为酒为醴,榖梁太室。屋壊者,讥不修也。太室,犹世室也。周公曰:太庙伯禽曰太室,羣公曰宫。礼,宗庙之事,君亲割夫人亲舂,敬之至也。为社稷之主,而先君之庙壊,极称之,志不敬也。 ,《毛诗》「为酒为醴,烝畀祖妣」。郑《笺》:烝,进也。畀,予也。言丰年所获之税,酿酒为醴,进于先祖、先妣,以㑹百衆之礼也。 因时而祭。 有闰加祠。《春秋繁露》:古者嵗四祭。四祭者,因四时所生之物熟而祭其先祖父母也。 《汉旧仪》:原庙一嵗十二祠,有闰加一祠,皆用太牢。 雁集殿前 光明殿上《汉郊祀志》:以立世宗庙告祠,孝昭寝有雁五色集,殿前有广川国世宗庙,殿上有钟音,门户大开,夜 光,殿上尽明 光兴如烛。 札变为金。西河筑世宗庙神光兴于殿旁,有鸟如白鹤,前赤后青,神光又兴于房中,如烛状,白《汉武故事》:宣帝立孝武庙于河东,告祠日,见一人骑, 马,持尺一札,赐将作匠曰:「赐汝金一斤」。忽不见札,乃变为金,秤有一斤。 太卜涖衅。 司巫匰主太卜涖衅,主军器。注器:「鼓铎主迁主主」。《周礼》司巫祭祀则共匰 」。注:「匰,器名。主谓木主也」。。 采椽贵俭 桑主不文《汉书》:「茅屋采椽,贵俭也」。皆士虞,《礼》桑主不文吉,主 刻。 増歌儿吹乐。 京尹侍祠,文献通考》:汉惠五年,思髙祖之常乐沛,以沛宫为髙祖庙,髙祖所教歌儿百二十人皆令为吹乐,后有阙辄补之。帝又曰:「汉光武建武十九年,大司徒戴涉等议,宣元二 尊为祖父,可亲奉祠,成帝以下有司行事」。于是洛阳、髙庙,四时加祭孝宣、孝元,凡五帝。其西庙成、哀、平三帝主,四时祭于故髙庙东庙,京兆尹侍祠,冠衣车服如太常祠于陵庙之礼。 迁馔幕殿 安延圣寺《元史:至元八年八月,太庙柱朽,从张易言,告于列室而后修,奉迁栗主、金脾位与旧神主于馔幕殿,工毕安奉,自是修庙皆如之。 。《续文献通考》:金海陵天徳四年,次中京使使奉迁太庙神主,时有司言:燕京兴建太庙,复立原庙原庙,始于汉惠帝不闻荐享之礼,今两都告享,宜止于燕京取建原庙行事于是,名其宫曰衍庆,殿曰圣武,门曰崇圣。贞元三年,权奉安太庙神主于延圣寺。 原天子造乎祢。 王者禘其祖《王制》郑《注》:「造,祭名也」。《大礼大传》郑《注》:「禘,大祭也。 ,祭其先祖所由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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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庙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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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必告:《文王世子》:五庙之孙,祖庙未毁,虽为庶人,冠娶妻必告,死必赴」。。 为先。曲礼》:将营宫室、宗庙为先。 庙名《帝王世纪》:汉景帝庙名徳阳,宣帝庙名长夀,武帝庙名龙渊,文帝庙名顾成,昭帝庙名徘徊。 庙饰《明堂位》:「山节藻梲,复庙重檐,刮楹违乡,反坫、出尊、崇坫。康圭疏屏,天子之庙饰也」。増正祭。 告祭《文献通考》:古者宗庙之祭,有正祭,有告祭,皆人主亲行其礼。。 私庙又曰:宪宗元和十年,太子少傅、判太常卿郑馀庆请立私庙,将祔四代神主。 家庙又曰:「宋仁宗庆歴元年,诏中外文武官并许创立家庙」。 极庙史记:秦始王更命信宫为极庙,象天柱。亲庙。孔帖:唐髙祖崩,将祔主于庙,帝诏有司详议。尚书共奏:「自春秋以来,言天子七庙,诸侯五,大夫三,士二。惟亲亲尊尊为不可易之法,请建亲庙六」。诏可,乃祔𢎞农府君、髙祖神主为六室。 原展孝思,孝经春秋祭祀,以时思之。郑注:寒暑变移,益用増感,以时祭祀,展其孝思也。 重先祖《白虎通》:王者,祭宗庙,亲自取禽者,尊重先祖,必欲自致也。 称孝孙《郊特牲》祭称孝孙孝子,以其义称也」。注谓「事祖祢」。。 称曽孙《郊特牲》称:「曽孙某为国家也」。注谓「诸侯事五庙也,于曽祖以上称曽孙而已」,成则衅《杂记》:「成庙则衅之。饔人举羊升屋,自中刲羊血流于前,乃降衅于屋下。路寝成,则考之而不衅。衅屋者,交神明之道也 仁不毁左传:昭十八年,郑子産为火故,乃简兵大蒐,将为蒐除,子大叔之庙在道南,其寝在道北,使除徒陈于道南庙北,曰:「子産过汝而命速除」。乃毁于而乡子産朝过而怒之,除者南毁子産,使从者止之,曰:「毁于北方」。注言:「子産仁,不毁人庙」。 无虚主。曽子问当七庙、五庙无虚主,惟天子崩,诸侯薨,则祝取羣庙之主而藏诸祖庙礼也 有二主齐桓公亟举兵,作伪主以行其反,荐诸祖庙。庙有二主,自桓公始也。 増享徳庙。 崇尊庙。唐书礼乐志:则天皇后僭号称周,立周七庙于东都以祀武氏,改西京唐太宗庙为享徳庙。中宗复位,迁武氏七庙,于西京为崇尊庙。 《原昭孝通神》《汉书》:「祀者,所以昭孝事祖,通神明也」。。 露濡霜降。《礼记祭义》:君子合诸天道,春禘秋尝。霜露既降,君子履之,必有凄怆之心,非其寒之谓也。春雨露既濡,君子履之,必有怵惕之心,如将见之。 上下之际 神明之道《礼记祭统》:祭有舁□、胞翟。阍者,惠下之道也。此四者,吏之至贱者也。尸又至尊,以至尊既祭之味,而不忘至贱,是故明君在上,则无冻馁者也。此之谓上下之际。又云,铺筵,设同几为依神也。诏祝于室而出于祊,此交神明之道也。 敬不忘亲。《孝经》:宗庙致敬,不忘亲也。 主亦尽敬《北堂书钞》:「宗庙之主,以木为之,长尺二寸。孝子入宗庙之中,虽见木主,亦当尽敬」。。 见位闻声:祭义:祭之日,入室僾然,必有见乎其位,出户而聼,忾然必有闻乎其叹息之声。 献禽享礿,周礼》大司马之职,遂以苖田如蒐之法,车币献禽以享礿。注:礿,宗庙之夏祭也。冬夏田主于祭宗庙者,隂阳始起,象神之在内。 享祀不忒《毛诗》:「春秋匪懈,享祀不忒」。郑笺:「忒,变也」。。 祀事孔明《毛诗》苾苾芬芬,祀事孔明。郑笺既有牲物而进献之,苾苾芬芬,然香祀礼,于是则甚明也。 二王助祭:《毛诗序》:「振鹭,二王之后,来助祭也。「振鹭于飞,于彼西雍。我客戾止,亦有斯容」。郑《笺》:「白鸟集于西雍之泽,言所集得其处也。喻杞、宋之君有洁白之徳,来助祭于周之庙,得礼之宜也。 诸侯助祭《汉书》:元始五年春,祫祭明堂,诸侯王二十八人,列侯百二十人,宗室子九百馀人,徴助祭。礼毕,皆益户、赐爵及金帛、增秩补吏各有差。 骏奔在庙。《毛诗》:骏奔走在庙,不显不承,无射于人斯。 咸来助祭」。《续汉书》:明帝永平二年正月,宗祀光武皇帝于明堂,以配五帝。时羣僚藩辅、宗室子孙、衆郡奏计百蛮贡职,乌桓、濊貊咸来助祭。 白虎衔肉。《汉武故事》:宣帝立孝武庙于东宫,告祠日见白虎衔肉,置殿前白虎夜见神光满殿,如秋月。 白鹤集庭》《汉书郊祀志》:宣帝即位,由武帝正统兴,故立三年,尊孝武庙为世宗,行所廵狩郡国皆立庙告祠。世宗庙日有白鹤集》后庭 太常严谴。晋元康四年,大风后,庙阙屋瓦数倾落免。太常荀㝢以严诏所谴不敢言。皆谓事轻责重也。 有司修除《周礼》:庙则有司修除之。 祧则黝垩。又祧则有司黝垩之 衅供鸡牲祭祀,面禳衅,供鸡牲。 奏筑复道,汉书:文帝东朝太后长乐宫,数跸,烦人作,复道武库南,叔孙通奏曰:「陛下何自筑复道髙帝寝,衣冠月出游髙庙,子孙奈何乗宗庙道上行哉?」帝惧,曰:「急壊之」。通曰:「人主无过举,愿为原庙渭北衣冠出游之益广宗庙大孝之本」。帝乃立原庙。奏凿庙壖,晁错为内史府,居太上庙堧中,东出不便错,乃穿门向南出,凿庙堧垣中。申屠嘉奏错凿庙垣为门,上曰:「非庙垣,乃壖中」。 主出,必跸主出庙,入庙必跸。 师行迁主。曽子问:古者师行,必以迁庙主行。孔子曰:「天子廵狩,以迁庙主行,载于齐车」,言必有尊也。今也取七庙主以行,则失之矣」。 増二十五祀《文献通考》:汉制,庙嵗二十五祀。 二十四㦸明初建四亲庙于阙,左东西有夹室,有庑三门,门设二十四㦸,缭以周垣,略如都宫之制。 共殿异室许敬宗议:唐家宗庙,共殿异室,以右为首。若奉迁主,纳右夹室而得尊处,祈之祷之未絶也。有诏如敬宗议。 先臣后君。陈贞节传:开元五年,太庙壊,伊阙,男子孙平子上书曰:「陛下未祭孝和,先祭太上皇,先臣、后君、先弟、后兄。且武后簒国,孝和中兴有功,今内主别祠不得列乎?世不可,臣请迁孝和还庙」。 在右为尊」。宋史:翰林学士元绛等请以僖祖之庙为太祖,而韩维等请以艺祖为太祖。帝以维之说近是,而安石以维言夹室在右为尊为非礼,帝亦然之。 非宗不毁」。后汉书》:明帝即位,以光武拨乱中兴,更为起庙,号曰世祖庙。元帝于光武为穆,故虽非宗,不毁也。后遂为常。 太祖以功建。 昭穆以亲崇。唐书礼乐志》:中宗时,博士刘成庆尹知章议。 原九命辨仪。 牲牢异数: 孝因顺立。 礼以备成。 宗庙本仁》。 祭祀首义 追逺,诚谓孝思」。 违礼,则乖敬飨。 在首义而或愆。 于时思而何有! 诸侯不得祔于天子《丧服小记》:诸侯卑,故不得祔于天子也。 天子诸侯可祔于士郑注:「人莫敢卑其祖也」。 孝自中出,祭宜无怠。 礼由外作,物必有常。 孝感于时,虽云罔极。 祭不以礼,岂曰无违? 雨露既濡,必有若思之貎。 春秋匪懈,乃䖍如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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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庙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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増赋唐杜甫朝享太庙赋曰:「太尉骖乗,司仆扈跸,望重闉以肃恭顺,法驾之徐疾。公卿淳古,士卒精一,黕宗庙之愈深,抵职司之所宻,宿翠华于外戸,曙黄屋于通术,气凄凄于前旒,光靡靡而嘉栗。阶有宾阼帐,有甲乙升降之际,见玉柱生芝,击拊之初觉,钧天合律,簨簴仡以碣磍,干戚宛而婆娑,鞉鼓埙篪为之主,钟磬竽瑟以之和,云门、咸池取之至空桑孤竹贵之多,八音循通既比乎旭,日升而氛埃灭,万舞陵乱,又似乎春风壮而江海,波鸟不敢飞而元,甲𡷸嵺以岳峙,象不敢去而鸣佩,剡爚以星罗,已而上乾豆以登謌,美休成之既享,璧玉储精以稠叠,门䦨洞豁而森爽,黒帝归寒而激昂,苍灵戒晓而来徃,熙事莽而充塞,羣心麌以振荡,桐花未吐,孙枝之鸾鳯相鲜,云气何多,宫井之蛟龙乱上,盖我后常用,惟时克贞,膋以萧合,酌以茅明,嘏以慈告,祝以孝成,故天意张皇,不敢殄其瑞,神奸妥帖,不敢秘其精而抚絶轨,享鸿名者矣。于以奏永安于以奏:王夏:福穰穰于绛阙,芳菲菲于玉荦,沛枯骨而破聋盲,施夭胎而逮鳏寡,园林动色,跃在藻之泉,鱼弓劒皆鸣汗,铸金之风马霜露,堪吸祯祥可把,曽宫欷歔,隂事俨雅,薄清辉于鼎湖之上,静馀飨于苍梧之野,窅然汉漠,惕然兢兢,纷益所慕,若不自胜,瞰牙旗而独立,吟翠驳而未乗,五老侍祠而精骇,千官逖聼而思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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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诗宋孔欣《祠太庙诗》曰:「束带从王事,结缨奉清祀。肃肃禁闱内,翳然絶尘轨。峩峩髙堂上,层构郁云起。明发修荐享,矜悚不遑止。磬折阶廊间,凄凄常靡已。 梁张率太庙斋夜诗》曰:「洁斋谢,纷华寂寥,清庙静。肃襟视牲。盛端服,侍严省。 増明髙啓夜宿太庙诗曰:「乌散庙堧空,清香肃閟宫。太常斋禁,宻列祖享仪,崇井叩,铜瓶月墀鸣玉佩,风聼钟候,车驾庭燎已燑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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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歌宋顔峻七庙迎神歌曰:「敬恭明祀,孝道感通。合乐维和,展礼有容。六舞肃列,九变成终。神之来思,享兹洁衷,灵之徃矣,绥我家邦。 増谢荘宋世祖庙歌二首:帝锡二祖,长世多祜。于穆睿考,翼圣承矩。元极弛驭,乾纽坠绪。辟我皇维,缔我宗宇。刷定四海,肇构神京。泽牣九有,化孚八瀛。庆云承掖,甘露飞甍。肃肃清庙,徽徽閟宫。舞蹈象徳,笙磬陈风。黍稷非盛,明徳惟崇。神其歆止,降福无穷。 禀祥月辉,毓徳轩光。嗣徽妫汭,思媚周姜。母临万㝢,训蔼紫房。朱干玉龠,式载琼芳。 齐王俭齐太庙乐歌:悠悠草昧,穆穆经纶。动戡危乱,静比斯民。诞膺休命,奄有八夤。握机肇运,光啓禹服。义满天渊,礼昭地轴。偃风裁化,暅日敷祥。信星含曜,秬草流芳。七庙观徳,六乐宣章。惟先惟敬,是享是将。 太姒嫔周,涂山俪禹。我后嗣徽,重规叠矩。肃肃閟宫,翔翔云舞。有享徳馨,无絶终古。 多难固业,殷忧啓圣,帝宗缵武,维时执竞,起栁献祥,百堵兴咏。义虽祀夏,功符受命,逺无不懐,迩无不肃,其仪济济,其容穆穆,赫矣君临,昭哉嗣服,允王惟后,膺此多福,礼以昭事,乐以感灵,八簋陈设,六舞充庭,观徳在庙,象徳是形,四海来祭,万国咸宁。 梁沈约梁宗庙登歌曰:「殷兆玉筐,周始邠王。于赫文祖,基我大梁。肇土七十,奄有四方。帝轩百祀,人思未忘。永言圣烈,祚我无疆」。 猗欤至徳,光被黔首,铸熔苍昊,甄陶区有。恪恭三献,对扬万夀。比屋可封,含生无咎。匪徒七百,天长地乆。 祀典昭洁,我礼莫违。八簋充室,六龙解騑。神宫肃肃,灵寝微微。嘉荐既享,景福攸归。至徳光被,洪祚载辉。 原北周庾信太庙晨祼歌》曰:「永惟神武,潜庆灵长。龙图革命,鳯歴归昌。功移上墋,徳耀中阳。清庙肃肃,猛虡趪趪。曲台大厦,声和盛唐。牲牷荡涤,萧合馨香。和鸾戾立,振鹭来翔。永敷万国,是则四方。 増隋牛𢎞隋太庙乐歌曰:「惟皇肃肃,有来雍雍。雕梁霞复,绣橑云重。观徳自感,奉璋伊恭。彝斚尽饰,羽缀有容。升歌发藻,景福来从。 祭本用初,祀由功举。骏奔咸㑹,供神有序。明酌盈尊,丰牺实俎。幽金既荐,缋错维旅。享由明徳,香非稷黍。载流嘉庆,克固鸿绪。 缔基发祥,肇源兴庆。廼仁廼哲,克明克令。庸宣国图,善流人咏。开我皇业,七百同盛。皇条骏茂,帝系灵长。丰功叠轨,厚利重光。福由善积,代以徳彰。严恭尽礼,永锡无疆。 盛才必达,丕基増旧。涉渭同符,迁邠等构。𢎞风迈徳,义髙道富。神鍳孔昭,王猷克懋。 神道正直,祀事有融。肃雍备礼,庄敬在躬。羞燔已具,奠酹将终。降祥惟永,受福无穷。 飨礼具,利事成。伫旒冕,肃簮缨。金奏终,玉俎彻。尽孝敬,穷严洁。人祗分,哀乐半。降景福,凭幽赞。 原唐陈叔达太庙祼地》歌曰:「清庙既祼,郁鬯惟礼。大哉孝思,严恭祖祢。龙衮以祭,鸾刀思啓。发徳朱弦,升歌丹陛。筵享粢盛,堂斟沈齐。降福穰穰,来仪济济。 禇亮《宗庙九徳之歌曰:皇祖诞庆,于昭于天。积徳斯逺,茂绪攸先。继天应歴,神武𢎞宣。肇迹妫水,成功坂泉。道光覆载,声穆乾元。式备牺象,用洁牲牷。礼终九献,乐展四悬。神贶景福,遐哉永年。 増唐太宗享太庙,乐章曰:「浚哲维唐,长发其祥。帝命斯佑,王业克昌。配天载徳,就日重光。本支百代,申锡无疆」。 五纪更运,三正递升。勋华既没,禹汤勃兴。神武命代,灵睠是膺。望云彰徳,察纬告徴。上纽天维,下安地轴。徴师涿野,万国咸服。偃仰灵台,九宫允穆。殊域委贽,懐生介福。髙宗享太庙乐章曰:五运改卜,千龄啓圣。彤云晓聚,黄星夜映。叶阐珠囊,基开玉镜。下临万㝢,上齐七政。雾开三象,尘清九服。海润星晖,逺安迩肃。天地交泰,华彝辑睦。翔泳归仁,中外禔福。 承天抚籙,纂圣登皇。遐清万㝢,仰协三光。功成日月,道济时康。璇图载永,宝歴斯昌。日月扬辉,烟云烂色。河岳修贡,神祗效职。舜风攸偃,尭曦先就。睿感通寰,孝思浃宙。奉扬先徳,䖍尊曩狩。展义天扃,飞英云岫。化逸王表,神凝帝先。乗云厌俗,驭日登元。 唐享太庙旧乐章曰:「七庙观徳,百灵攸仰。俗荷财成,物资含养。道光执契,化笼提象。肃肃雍雍,神其来享。 五声备奏,三献终祠。车移鳯辇,斾转虹旗。礼周笾豆,诚效䖍祗。皇灵徙跸,簮绅拜辞。 中宗享太庙乐章曰:炎驭失王纲,土徳承天命,英猷被寰宇,懿躅隆邦政,七徳已绥边,九夷咸底定。景化覃遐迩,深仁洽翔泳。祠容既毕,仙座爰兴。停停鳯举,蔼蔼云升。长隆宝运,永锡休徴。福覃贻,厥恩被黎烝。 明皇享太庙乐章曰:「圣謩九徳,真言五千。庆集昌胄,符开帝先。髙文杖钺,克配彼天。三宗握镜,六合涣然。帝其承祀,率礼罔愆。图书雾出,日月清悬。舞形徳𩔖,咏谂功传。黄龙蜿蟮,彩云蹁蹮。五行气顺,八佾风宣。介此百禄,于皇万年。 六钟翕协六变成,八佾徜徉八风生。乐《九韶》兮神人感,美七徳兮天地清。 总总干戚,填填鼓钟。奋扬増气,坐作为容。离若鸷鸟,合如战龙。万方观徳,肃肃雍雍。 宋建隆享太庙,乐章曰:「元钟九千,生于仲吕。崇台九层,起于累土。赫日之升,明夷为主。孝孙作帝,式由祖武。 明明我祖,积徳攸宜。肇继𤓰瓞,将隆本支。爰资庆绪,式昭帝基。于穆清庙,永洽重熙。 艰难积行,绵长锺庆。同人之时,得主乃定。既序宗祧,乃修舞咏。经武开先,永昭丕命。 猗欤太祖,命受于天。化行区宇,功溢简编。武威震耀,文徳昭宣。开基垂统,亿万斯年。 赫赫皇运,明明太宗。四隩咸暨,一变时雍。睿文炳焕,圣徳温恭。千龄万祀,永播笙镛。嘉栗㫖酒,博腯牲牷。神鍳孔昭,享兹吉蠲。夙夜毖祀,孝以奉先。永锡纯嘏,功格于天。 已象文治,乃观武成。进退可度,威仪克明。 元宗庙乐章曰:「天垂灵顾,地献中方。帝力所拓,神武莫当。阳溪昧谷,咸服要荒。昭孝明禋,神祖皇皇。 雄武军威,滋多歴年,深谋逺略,协赞惟専,流沙西域,饯日东边,百国畏服,英声赫然。 三朝承休,恭已优游。钦绳祖武,其徳聿修。帝憖锡夀,徳泽期周。蠲饎惟芗,祈飨于幽。 龙跃潜居,风云㑹通,知民病苦,轸念宸衷,䕫门之旅,继志图功,俎豆敬祭,华仪孔隆,増议汉师丹为共王立庙议曰:圣王制礼,取法于天地,故尊卑之礼明,则人伦之序正,人伦之序正,则乾坤得其位而隂阳顺其节,人主与万民俱蒙佑福,尊卑者所以正天地之位,不可乱也。孝成皇帝圣恩深逺,故为共王立后,奉承祭祀,今共皇长一国太祖,万世不毁,恩义已备,陛下既继体先帝,持重大宗,承宗庙、天地社稷之祀,义不得复奉定陶共皇祭入其庙,今欲立庙于京师,而使臣下祭之,是无主也。又亲尽当毁,空去一国太祖不堕之祀而就无主,当毁不正之礼,非所以尊厚共皇也。 唐权徳舆迁庙议》曰:今年夏四月,禘飨于太庙,令百僚议太祖景皇帝东向之位,并迁庙之位,议曰:臣闻太祖始封之重,当殷祭东向之尊,百代不迁,下统昭穆,此孝飨严禋之极制也。周自后稷十六代至武王,毁庙迁主,皆太祖之后,故序列昭穆,合食无嫌。汉之太上皇主痤于园寝,寻置别庙,是为属尊,故周汉皆太祖之位,正自魏至隋,则虚其位以待太祖,后以短祚,其礼不申。武徳中,立亲庙四,自宣简公而下,贞观中立七庙六室,自𢎞农府君而下,开元中始制九庙,追尊献祖、懿祖,故自武徳至于开元,太祖在四庙、七庙、九庙之数,广徳二年将及殷祭,有司以二祖亲尽当迁,太祖九室既备,其年冬祫,于是正太祖于东向,藏二主于夹室,凡十八年矣。建中二年冬祫,有司议以献祖居东向,懿祖为昭,太祖为穆,此诚乖疑,倒置之大者也。议者或引春秋禹不先鲧,汤不先契,文、武不先不窋以为证,且汤与文、武皆太祖之后,理无所疑,至于禹不先鲧,安知说者非啓与太康之代,而左丘明因而记之耶?向者有司以二主藏夹室,非宜则可阙,殷祭非敬则可,处东向之位则不可,是以贞元八年百僚集议,前后异同,有七家之说,臣等审细讨论,惟制别庙,及祔于徳明兴圣二说,最为可据。徳明、兴圣之庙,犹别庙也,等于剙立,此又易行。伏以徳明皇帝于舜禹之际,与稷契同功,契后为殷,向五百年,稷后为周逾八百年,徳明流光无穷,啓皇运于后,景福灵长,与天地准。又献、懿二祖于兴圣皇帝为曽为𤣥,犹周人祔于先公之祧也,此亦亡于礼者也。明尊祖之道,正大祭之义,礼文典祀,莫重于是。 朱子奢立庙议曰:「臣谨按汉丞相韦元成奏立五庙,诸侯同五,刘歆议开七祖,邦君降二,郑司农踵元成之辙,王子雍扬国师之波,分涂并驰,各相师祖,遂令歴代祧祀,多少参差。愚以为诸侯立髙祖以下,并太祖五庙,一国之贵也,天子立髙祖以上,并太祖七庙,四海之尊也。降杀以两,礼之正焉。伏惟圣祖在天,山陵有日,祔祖严配,大事在斯,宜依七庙,用崇大礼。若亲尽之外有王业者,如殷之𤣥王,周之后稷,尊为始祖,傥无其例,请三昭三穆,各置神主,太祖一室,考而虚位,将待七百之祚,递迁方处,庶上依晋宋,傍惬人情。 顔师古寝庙议》曰:「伏奉诏㫖,欲太原立髙祖寝庙,博达卿士详,悉以议闻。伏惟圣情,思广烝尝,事深追逺,但究观祭典,宗庙皆在京师,不欲下土别置,至若周之丰镐,并为迁都,乃是因事更营,非云一时俱立,其郡国造庙,爰起汉初,率意而行,大违典制,是以贡禹、韦元成、匡衡等招聚儒学,博谋廷议,据此陈奏,遂从废毁,自斯以后,辍而弗为,今若増立寝庙,别安主祏,有乖先古,靡率旧章,埀裕后昆,理谓不可,固宜勉割深衷,俯从大礼。 宋宋祁祖宗配侑议曰:臣等闻王者建庙祏之严,合昭穆之缀,祖一而已,始受命也,宗无豫数,待有徳也。由宗而下,等胄之疏戚,以为迭毁之制。昔成汤为商之祖,太甲、大戊、武丁实号三宗,后稷为周之祖,文王、武王庸建二祧,髙帝为汉之祖,孝文、孝武特崇两庙,皆子孙世世奉承不辍。我皇伯祖经纶草昧,遂有天下,功宜为帝者之祖,皇祖勤劳制作,皇考财成治定,徳宜为帝者之宗,三庙并万世不迁,宣布天下,以示后世。朱熹论古今庙制: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诸侯、大夫、士降杀以两,而祭法又有适士二庙、官师一庙之文,大抵士无太祖而皆及其祖考也。其制皆在中门之左,外为都宫,内各有寝庙,别为门垣,太祖在北,左昭右穆,以次而南,天子太祖百世不迁,一昭一穆为宗,亦百世不迁,二昭二穆为四亲庙,髙祖以上亲尽则毁而递迁,昭常为昭,穆常为穆,诸侯则无二宗,大夫又无二庙,其迁毁之次,则与天子同,汉承秦敝,不能深考古制,诸帝之庙各在一处,不容合为都宫,以序昭穆贡禹、韦元成、匡衡之徒,虽欲正之,而终不能尽古今之制,旋亦罢废。后汉明帝又欲遵俭自抑,遗诏毋起寝庙,但藏其主于光武庙中更衣别室,其后章帝亦复如之,后世遂不敢加,而公私之庙,皆为同堂异室之制。自是以来,更歴魏晋,下及隋唐,其间非无奉先思孝之君,据经守礼之臣,而皆不能有所裁正其弊,至使太祖之位,下同子孙,而更僻处于一隅,既无以见其为七庙之尊,羣庙之神,则又上厌祖考,而不得自为一庙之主,以人情而论之,孝子顺孙之心,于此宜亦有所不安矣,肆我神祖,始独慨然深诏儒臣讨论旧典,盖将以逺迹三代之隆,一正千古之谬,甚盛举也,不幸未及营表,世莫得闻,秉笔之士,又复不能特书以诏万世,今独具见于陆氏之文,然其所论昭穆之说,亦未有定论,独原庙之制,外为都宫而各为寝,门垣乃为近古,但其礼本不经,仪亦非古,故儒者得以议之,然不知其所以致此,则由于宗庙不立,而人心有所不安也,不议复此,而徒欲废彼,亦安得为至当之论哉?今公私之庙,皆为同堂异室,以西为上之制,而无左昭右穆之次,一有递迁,则羣室皆迁,而新死者当入于其祢之故室矣,此乃礼之大节与古不同,而为礼者犹执祔于祖父之文,似无意义,然欲遂变而祔于祢庙,则又非爱礼存羊之意,窃意与其依违牵制,而均不免为失礼,曷若献议于朝,尽复公私之庙,皆为左昭右穆之制,而一洗其缪之为快乎?韦元成、刘歆庙数不同,班固以歆说为是,今亦未能决其是非,姑两存之。至于迁毁之序,则昭常为昭,穆常为穆,盖祔昭则羣昭皆动,而穆不移,祔穆则羣穆皆移,而昭不动。陆佃非之曰:昭穆者,父子之号,昭以明下为义,穆以恭上为义,方其为父则称昭,取其昭以明下也。方其为子则称穆,取其穆以恭上也,岂可谬哉?坛立于右,墠立于左,以周制言之,则太王亲尽,去右坛而为墠,王季亲尽去左祧而为坛,左右迁徙无嫌,盖昭穆本以庙之居东,居西主之向,南向北而得名,初不为父子之号也。又况昭穆之分,自始封以下,入庙之时便有定次,后虽百世不复移易,而其尊卑则不以是而可紊也。故成王之世,文王当穆而不害其尊于武,武王为昭而不害其卑于文,非谓之昭,即为王考,谓之穆即为考庙也。佃又言,假令甲于上世之次为穆,今同堂合食,实属父行,乙于上世之次为昭,今同堂合食,实属子行,则甲宜为昭,乙宜为穆,岂可逺引千嵗以来世次,覆令甲为右穆,乙为左昭,以紊父子之序乎?此亦不晓前说之过也。盖昭穆之次既定,则其子孙亦以为序,礼所谓昭与昭齿,穆与穆齿,传所谓太王之昭、王季之穆,文之昭,武之穆者是也。如必以父为昭而子为穆,则泰伯、虞仲乃太王之父,而文王反为管、蔡、鲁、卫之子矣,而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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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颂后汉王粲《太庙颂》曰:「思皇烈祖,时迈其徳,肇啓洪源,贻燕我则,我休厥成,聿先厥道。丕明丕钦,允时祖考,于穆清庙,翼严休徴,祁祁髦士,厥徳允升,懐想成位,咸奔在宫,无思不若,永观厥崇」。 绥庶邦,和四宇。九功备,彝乐序。建崇牙,设璧羽。六拊奏,八音举。昭大孝,衎妣祖。念武功,收醇祜。 后魏王肃宗庙颂曰:「明徳惟馨,昊天子之眷,佑我魏,薄言起之。起之伊何?黎元时雍。子之伊何?歴数在躬,于乎盛哉!神明是通。 湛湛甘露,济济醴泉。或涌于地,或降于天。天地交泰,品𩔖蕃芜。祥瑞嘉应,其集如雨。屡获丰年,榖我士女。祖考既飨,于欢乐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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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定渊鉴𩔖函卷一百六十九
URN: ctp:ws962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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