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 天后召武太子入宫,私与言曰:「当日我欲为畅心之事,你道欲啚一梦,亦不可得。今我欲张则张,欲尔则尔,畅心极矣。真耶?梦耶?」三思笑曰:「真可谓有志者事竟成。」遂令三思去衣,自己仰卧龙床。三思把后两脚阁(搁)在肩上,挺身直肏,肏得天后叫曰:「我儿肏得好,快些,抽送不要住了。」三思便急急乱抽不已,天后搂紧三思,将舌抵舌递送,曰:「我儿快活死我了。」三思停住,天后他不能尽兴,令他出宫。 |
16 | 又召进六郎道:「三思不能尽我之兴,汝当接完其事。」六郎再肏一番,又不能终事。后又召张易之为之,终不畅意,遂想起怀义和尚王才。当初合他作乐,未终其事。今日不免将他唤来。想罢,遂着人到白马寺,召怀义入宫。怀义至宫,行君臣之礼毕,天后命坐,赐之以酒,道:「当日我合你作戏水鸳鸯,忽被惊散,遂尔削发,孤栖萧寺。今日特召子来,愿僧则僧,愿俗则俗。」怀义想道:「白马寺田土甚广,我不如再做几年寺主,积些金帛?」遂奏道:「得一白马寺住持足矣,何敢他望?」武后笑而未答。 |
1 | 武后心下想道:「若蓄发为官,便于出入。若仍为僧,恐被人訉����。向日不曾完事,未知本事如何。不如今日试之,再作理会。」遂令宫娥取大杯来,连进数杯。武后情思勃勃,令官娥尽出,自闭龙凤门。怀义去衣,用那物往牝中便刺,斍乾涩不能急进。武后问曰:「向日滑透,今何雄壮至此?」怀义道:「两年前得一异人传一秘方,能通宵不倦。且入牝中,粗大热硬,妙不可言。」武后大悦道:「你且试试。」怀义渐渐而进,至二十馀提,淫水滑润,直至花心。武后抱定怀义叫曰:「快活死我,自今不放汝出宫也。」怀义大肆采战,直㒲的武后四肢软弱,洋洋晕去。怀义以口接气。徐徐苏醒,曰:「㒲死我也。」怀义笑曰:「倘㒲死了,怎生是好?」武后笑曰:「㒲死了,到做个风流之鬼。」怀义见天色将晚,欲要出宫,武后道:「何欲去之急也?」怀义曰:「宫中夜深恐出入不便。」武后道:「住在宫中,何必出入?」怀义道:「恐圣上知道不好。」武后曰:「不妨。」遂开门,放宫娥进来,重排夜宴,二人并肩对酌。武后曰:「我欲叫你蓄发,封官以掌内庭,你意如何?」怀义道:「使的。」心中大悦,便吃得大醉,不顾宫娥眼目,把武后抱在龙床,去了小衣,往内便肏。武后兴动,任他抽送。两个无所不至,到天明方住。怀义道:「我回寺中,料理一日,至晚再来。」 |
11 | 太后自战胜以后,心胆更大。一日,令光禄寺排筵于上苑。次日,聚宴群臣,玩赏名花。内臣奏曰:「此时阴冬天气,木叶尽脱,那有名花以供圣玩。」武后道:「朕自有主意。」 |
6 | 此时武后年虽已高,淫情更炽,使四人更番取乐,出入宫帏,肆无忌惮。庐陵王与韦氏议曰:「母淫至此,奈何?」韦后曰:「谏之何妨?」王即入宫,令宫娥尽出,悄悄奏曰:「母后恣情,不过一时之乐。奈万代后青史,不能为母隐耳。望母后早察。」武后怒曰:「你今为何无故谤母?」遂令迁于房州,毋使早晚令我耳畔烦絮。中宗无计相留,只得与韦后别而泣曰:「今朝一别,未知何日重逢?」正在悲号,武后令三思押赴房州。中宗只得出了龙城,取路前去。三思想:「武后称我武太子,尝许我即位。中宗若在,恐众臣不服。今押至房州,相机而行可也。」行了几日,到一馹中。初更时分,三思听的高墙有一妇人,对月长叹,歌曰: |
4 | 又令牛太监同人到了寺中,将寺烧了。太后怒气才消,欲心更炽,独坐融春园,看那些禽鸟相敌,蜂蝶往来,不觉伤情。牛太监叩道:「臣欲有所陈,但畏罪不敢耳。」太后道:「试言,我不罪汝。」太监道:「奴看易之昌宗辈,非劳召不能入宫。虽来,亦勉强承命,那肯尽心力于陛下。闻洛阳城中有一少年,姓薛名敖曹。年近三十,才貌双全,肉具雄健,里中有好事者俱知之。每与敖曹饮醉,求覌其势,以为戏笑。强敖曹强出肉具覌之,其首有坑窝四五処。及怒発,坑肉隐起,如蜗牛涌出。自顶至根,硬如丘(蚯)蚓,有二十馀条。见者试以斗粟加其茎首,昂而不垂,起有馀力。众皆大笑。娼家见其美貌,无不爱之。至于取乐,一见肉具,无不呼号避去。因此名彰民间,无与婚者。陛下発一尺之诏,召来必能畅情,永侍枕席矣。」 |
18 | 吴氏笑曰:「馿物能容受,太后亦是馿也。」刘氏曰:「我曾闻馿至心肝马至肺,人若至心必死矣。」二人说完大笑。不想被宫人听去,述于武后。武后闻知,把武后脸涨得通红骂道:「鼠辈敢如此无状。」俱赐自尽。 |
2 | 梁公道:「一向不见,今先生从何而来?」天罡曰:「吾窥太后淫极,合朝尽是狐媚。我不屑与交接,故隐此山回龙寺中。你今何往?」梁公道:「往房州候帝耳。」天罡道:「且在回龙寺中少住几日,不妨。」天罡引梁公进了寺中。 |
3 | 梁公在神前礼拜,暗暗祷祝,祈求太后回心,迎接圣驾,扫尽邪臣。祝毕,天罡引入后殿书房中,坐下。茶罢,梁公问曰:「吾闻先生与淳风皆知未来,淳风不幸仙游。今求先生谕我将来。」天罡道:「梁公欲问者何?」梁公曰:「囯祚耳。」天罡笑曰:「快了。今年仗公一语,便能召还。再等七年,帝位复矣。」梁公喜曰:「以何语能返后心,便可召还?」天罡道:「此乃天机,未可预泄。事到其间,自有应验。」梁公道:「武党你能除否?」天罡道:「须张柬之方能。」梁公道:「柬之老矣,奈何?」天罡道:「必须梁公力荐,方能用之。」又道:「因梁公天下盛德,天亦敬之,故敢奉闻。若他人一知,上帝震怒,我罪难逃也。」狄公点首道说:「领尊教。」次日去问候庐陵王。这也不在话下。 |
5 | 玉妹道:「我常想你,欲见不能。今日何幸,又得相会。」六郎听了,遂合玉妹亲嘴,道:「我亦如此。但今既归武,为之奈何。若宿缘未尽,偶然相逢,亦不可错过。」玉妹便觧下小衣,卧于榻上。六郎提起二足,急急抽送。玉妹原是风流人,不及三十提,则水出汪汪矣。六郎遂大其出入。正在情浓,因问道:「武兄终日何往?」玉妹道:「日在宫中。」六郎也不疑在韦后身上,遂与玉妹道:「我府中置妾五人,夫妻六位。交欢之际,并无一毫亲热。像你这般多情,我久矣。不曾见你,所以适才问武兄何処去。倘今夜不回,我当伴你一宵,意下何如?」玉妹喜道:「若肯在此,何敢推阻。」六郎道:「武兄回来,何以処之?」玉妹道:「此内书房也,今晚我你即在此処安歇。他若回来,则于卧房安置,必不到此。况他必不回来,但请放心。」六郎道:「何以知其不来?」玉妹把韦后之情就说了。六郎因想玉妹常于情热之时,便说寔话,今日想是真情了。二人说话良久,阳物微软,六郎道:「留此兴夜间为之。」 |
5 | 告状人褚德,年六十二岁,系本州中籍,告为骗财杀命事。痛德年老,止生一子文明,幼习举业,欲啚上进。不意隣妇淳于氏,巧笑美盼,勾引至家,媚色骗财。日往月来,锱铢已尽。淫妇见身子业已囊空,于今月日,即起忿怒,将石乱打。家人褚才闻之,即往救护,亦遭淫妇打死。人命関天,叩台惩法抵偿。上告。 |
9 | 此时侍御王义方,欲奏武后,先与其母说道:「李义府为色害人,儿为御史,视奸臣不纠则不忠,纠之则身危。忧及其亲为不孝,奈何?」母曰:「昔日王陵之母,杀身以成子名。汝能尽忠,吾何恨焉?」王义方辞母,竟(径)入内殿奏曰:「李义府身为大臣,使寮(僚)属毕正义枉法。出囚妇之罪,竟纳为妾。又恐毕正义败事,诱至花园,下药毒死。如此之人,何以立人臣之上。」李义府被他弹劾了,犹顾望不退。王义方怒叱三声,道:「还不快走。」李义府方才趋出。武后以王义方毁讪大臣,贬为莱州司户,将淳于氏出卖与良人为妇。 |
12 | 太后见梁公,每称囯老而不名。尝从太后游幸,遇风巾坠马。太后命太子执鞚系巾,其见重如此。又荐张柬之五人,张六郎贺仁杰曰:「天下桃李,尽在公门。」梁公曰:「荐贤所以为囯,非为私也。」 |
14 | 太后命宫娥置酒,与敖曹作别。饮酒叙杯,呜咽不已。敖曹痛饮至醉,泣曰:「臣自此不复事陛下矣,愿陛下强食自爱。」太后闻之,更加悲痛,因命敖曹尽力为之,一夜不倦,太后魂迷数番。 |
3 | 中宗杀了五王,把崔湜为司空,依先还了三思魏王之聀。其时三思放心出入,向被五王所逐者,一概复聀,权柄尽归三思。 |
4 | 且说太子李重俊,知母亲与三思私通,每欲与五王议杀之。今见五王被诛,心中想道:「欲诛此贼,非武士不能。」每留宫,与左羽林大将军李多祚议道:「某恨三思,不共戴天。每欲诛之,无力可使。今五王既死,谁与共谋?使将军能斩此贼,此恩没世不忘。」李多祚道:「殿下勿忧,吾当斩此贼,以报陛下。若待太后殡天,当尽除武氏之族,以洗宫闱之秽。」太子喜道:「果能除恶,后日若登宝位,当封王爵,以谢将军。」多祚笑道:「若封王,又被诛杀。只愿居此宿卫足矣。」二人说完散去。不题。 |
5 | 且说韦后生二女,长曰安乐公主,次曰长宁公主,并婕妤等,各立府第,强占民宅。其时左拾遗遣辛替否上疏曰:「臣闻古之建官,员不必偹。故士有完行,家有廉节,朝廷有馀俸,百姓有馀食。今陛下以爱女之故,竭人之力,费人之财,夺人之产,爱一子而取三怨。使战士不尽力,朝士不尽忠。人既散矣,而陛下之夫妇母子安相保乎?」中宗正欲准奏,只见监察御史崔琬奏曰:「宗楚客潜通戎狄,致生边患。」三思觧曰:「岂有此理,楚客乃忠厚直臣,勿得生疑。」中宗见三思说这话,反令崔宗二人当殿结为兄弟以和觧之。民知此事,称中宗曰和事天子。此时滥官充溢,人以为三无坐処。那三无坐処? |
5 | 且说太子李重俊见母亲被三思所辱,心中恨恨。下楼去寻李多祚,因天子郊祀,一路上摆开防卫,祚在宿卫之中。直至日没,方得相见。太子道:「今日几次来寻将军,偏值将军正务。」李多祚道:「为何寻我几次?」太子道:「自古家丑不可外扬,今将军合我一心,说也不妨。今日父王南郊祭祀,百官谁不陪侍。逆奴三思推病不往,我心怀疑,自到三思门上去问,回说不在家。及往宫中各処寻,连我母后也不见了。及寻到御龙楼,见狂奴合母后在一処。我本欲打死狂奴,又无一物在手,只得几次来寻将军出力。」多祚道:「若在宫中杀他,被外人物议起来,史官笔下,便不乾净。必须等他出朝,回他本第,诛之可也。明日我多点宿卫之兵,必杀此贼,以报殿下。」太子道:「将军若在他家杀时,凢(凡)武氏宗支,一概去尽方可,不然萌芽再発,自贻其祸。」多祚道:「我知三思无子,其兄崇训并武城俱杀。其武彟二老,存亦不妨。」二人计定散去。 |
9 | 一时间城中喧嚷起来,已报知中宗。视事未散,听说大京(惊)道:「是何人无故杀我皇亲?」又报道:「是羽林将军李多祚,领兵杀的。」中宗大怒道:「宿卫之士,擅杀皇亲,可恶之极。」忙令兵部领兵三千,即时尽斩,不容许留一个。兵部尚书领了三千鉄甲而去。当下斩了多祚,并太子尽皆杀死。 |
10 | 兵部一见太子被杀,唬得慌了,忙入奏道:「臣蒙圣旨,点兵三千,杀多祚反乱之卒。不料太子也在其中,无人认的,也被害死,臣该万死。」中宗大京(惊),细问:「此兵从何而起?」人说:「多祚之兵,是太子所使。」中宗问韦后:「这是怎庅说?」韦后道:「该他如此,自然有天意。料然不错,但是死的好苦。」中宗道:「其中必有原故。」韦后道:「虽有原故,死无对证。如今须早早葬他们便了。」中宗传旨,命礼部●缺字:歹兵(殡)葬。其武氏宗支,照品级皆以礼葬。武氏资财,尽入宝库。武老夫妇,载入养老宫安置。 |
11 | 宗楚客等闻得三思被害,四鬼五狗尽皆遁去。这中宗见太子已死,又没了三思,不觉精神灰颓。韦后见三思死了,心下只是悲哀。名为想太子而痛,心中却为三思已死,无人合他作乐。想道:「怎生得这昏君早死一日,我也得如太后那般快乐。多取(娶)几个人在宫中。」主意已定,便故意把中宗拨弄。日夜缠他,死也不妨。弄的个中宗昏天地黑,竟终日懒于朝政,韦后便自去挕政,百官也只凴他,无如之何。 |
2 | 其时乃景龙四年,中宗宴近臣于后殿,韦后亦在帝座共酌。是日君臣大醉而散,君后回宫。因中宗病倦,故韦后自睡。朦胧之间,被一人弄起来。韦后如渴得浆,便道:「你是何人?何能至此?」那人道:「我乃长安秀士,因见昭阳近侍,召我进宫,道皇后渴思,特来陪侍。」韦后大悦道:「不知是那一个知趣的太监,明日查出,当以千金赏他。」那人把韦后抽了数百。韦后喜极道:「你本事如何?」那人把韦后两腿分开,放出气力,又抽送了一番,韦后不住搂着问道:「你今年多少年纪?」那人道:「二十三岁。」韦后道:「你可在我宫中藏着,夜夜同你合欢,你意如何?」那人道:「只好今夜罢了,若皇上知道,岂不丧身。」韦后道:「我宫中幽密,尽可藏身。」那人道:「不可。毕竟不放心,除非暗地把皇上害了,我方好日夜在内。」韦后想道:「中宗既是来不得了,便把他弄死也罢,落得我如太后一般,登了宝位,陪此人在宫。再寻本事坚强的,几个日夜更番取乐,快活半世,也不枉作皇后一塲。」遂说道:「我便依你,把圣上弄死,只是你日夜在我宫中才好。」那人道:「这个自然。」韦后大悦。 |
5 | 到了早朝时分,中宗视朝去了。韦后起来,梳洗已毕,袖了一把倭刀,坐在神龙殿上。只见中宗退朝,到了殿内,见韦后坐着不动。中宗笑道:「为何坐在此间,好像着恼的。」遂自扯一张椅,坐在韦后之前。麾去众仪,问道:「梓童为谁着恼?」韦后见众仪散去,便道:「我恼你。」中宗笑道:「为何恼我?」韦后从袖中抽出倭刀,向中宗喉中一刺,即时跌倒。宫人喧嚷起来。恰好临淄王李隆基,听说韦后弑帝,大怒道:「我伯皇这样厚待你,为何去弑他。」竟(径)换了便衣,合刘幽求道:「我与你同去,杀此淫妇。」刘幽求道:「快报你父王知之。」隆基道:「父王一知,便缓了。」时天还不甚明,二人领兵百馀,行至后苑,见天上星辰散落。刘幽求道:「天意如此,时不可失。」急挥兵去,找着韦后,一刀斩了,并乱党尽皆伏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