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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续资治通鉴长编 |
Condition : References “王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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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三十》
8 | 乙卯,诏赐董戬讨夏国有功首领告三十一,仍赐绢有差。 承议郎、守太仆少卿吴安持等言:「奉勅接伴贺正辽使,原武河决,虽己治,道路传闻,自滑州以南,犹有横水三十馀里,若使人可以理商量,自当同舟而济,万一倔强,称久例以拒朝㫖,或虽肯登舟,又阻风波,不及朝㑹。兼去年凖朝㫖,国信旧路以河决不通,今已改就西路,候过界移牒照㑹,北人或执此为言,犹恐上烦处置」。诏遣水部员外郎王谔计置新船六十艘以待济,并检㑹庆歴四年余靖奉使,九月癸亥,晚至云州,过长城,渡御河,入州东门,札与吴安持。 |
《卷三百三十八》
5 | 元丰六年八月甲戌朔,永兴等路提举司言:「安抚司近出公据钱二十万缗,召人入便,每百缗贴纳钱十千。本司相度,除缘边州军外,欲依安抚司例施行」。从之。 户部言:「开封府界诸县积欠坊场钱,虽令卖産抵当,累嵗无买者,乞拘收见欠三分以上産业估价折纳入官」。从之。 陜西转运司言:「同州韩城县山鐡矿苗脉深厚,可置钱监,及渭州华亭县博济监因循废罢,欲于黄石河铸治务,复置监,废秦陇州鐡监」。从之。 嘉州刺史任泽卒,上幸其第奠之,赠昭信军节度使,諡恭僖,后又赐泽坟寺为旌孝禅院,嵗度僧二人、紫衣或师,号一人。乙亥,知贵州熊本言:「提㸃刑狱彭次云所乞禁马战之术,不使入外域,及招马军贵保询乡贯,并乞令邕州马军于桂州习学,轮赴邕州防托。窃详马战之法,所从来逺,交址果有马可用,未禁以前,应用马战,桂州至邕州十八驿,不惟道途徃复劳费,南方夏秋毒暑烟瘴,使之渉歴山川,人马俱敝,恐不可施行。乞自今本路招刺马军,依近降五路招军法」。从之。六月戊申、七月辛亥。 诏:「今后执政官除拜,赴景灵宫恭谢,差閤门祗候或㸔班祗候一员,礼直官一名,随逐入殿引揖祗应」。密记八月二日诏。丙子,诏:「开封府界、河北东西、河东路团教保甲,宜自来年为首,依畨次遣官案閲,仍每至正月,具当案州县都保,先下提举保甲司,专责文臣,豫纳所用银绢,以备行赏,不得临时乞于他司假借」。 水部员外郎王谔言:「滑州河水正向南岸鱼池埽,所以每嵗危急,乞于北岸开展签堤于河道,使濶则水势顺」。诏都水监丞陈佑甫相视以闻,已而佑甫言:「开展签堤,马头地歩稍濶,即难系浮梁,今埽后旧有直堤一道,若就来嵗春夫修筑,使加髙濶,以御向著水势,实为长利」。从之。 权发遣鄜延路经略安抚司公事刘昌祚言:「比有寨主、部将等阙,无得力官可差。乞下吏部选曾经边事使臣三十人至本司,许量人材次第奏差」。从之。 诏御史勘公事权罢本职,不得与在外官吏徃还,从中丞黄履奏也。履言:「本䑓推鞫公事,至有逾年而后毕者,迂为行遣,以致淹久。欲自今本䑓独勘,或外官同勘,并令宿直,仍罢本职,不与在外官吏交徃,而吏人食直,随狱大小,立以三等,为之给式:大者三十日,中者二十日,小者一十日过此,虽狱毕亦不给,而官员食缗亦少裁损」。诏尚书省立法,送中书省取㫖。食直,当考行否。 又诏以四后升祔礼毕,赐陪祠羣臣宴于尚书省。新记于丙子日书「宴升祔陪祠官。旧纪不书。已卯,太白昼见。两纪并书此。 知河阳、太中大夫张问言齿发迟暮,乞提举崇福宫。上批:「如藩郡见今无阙,即依所请」。乃徙之潞州。 诏:「定州新仓月籴粮数甚多,恐推行籴法未至,及监籴官非其人,可速下本司检察」。 诏:「闻契丹遣人使夏国及总噶尔,虑是西人干求契丹,欲因和解董戬可下李宪选使臣开谕董戬、鄂特凌古,以契丹与总噶尔相去极逺,利害不能相及,令监守前后要约,协力出兵,攻讨西贼」。 江淮等路发运副使蒋之竒言长淮洪泽河实可开治,愿亟兴功。诏陈佑甫相视以闻。十一月己巳,佑甫云云。 陜西转运副使范纯粹奏:「准朝㫖指挥,令河东路转运判官蔡晔,每年入中,或移税籴,从便计置粗细色,斛斗一十万石,于吴堡寨、永宁闗桩积,今转运司计置脚乘津般前去米脂寨等处,吴堡僻在河外,又深近贼界徃来,虽逺未便,今永宁闗自开拓,边面已来,却在近里,本闗自有桥渡,与河东、晋、绛、石、隰州相望,若令河东转运司于石、隰、晋、绛等州,择与本路顺便处,就近支拨斛斗,除五万石,依旧永宁闗纳外,将合赴吴堡寨纳五万石,由永宁闗赴青涧城纳,一则免侵近贼界,一则免雇脚般运之费」。上批:「纯粹奏请允当,宜火急与指挥」。此据御集。九月七日己卯,更详之。庚辰,上批:「闻有百姓朱六言河北转运使寋、周辅建议于河北借支元丰库官钱修仓,却于在京降度僧牒拨还,其管勾官先以牒賖卖与贾人汤七,而周辅子承务郎逢辰乃与汤七以官钱为子本贩易,令御史台照㑹施行」。先是,少府监修制官宋世隆揽载定州籴买粮草钱,辄移易自用,而承辰复私贷钱于世隆,有㫖送大理寺推勘,寻以狱官妨碍,移御史台,及是,复有言逢辰贷度牒事者,故就令劾之。十月丁丑,翟思劾周辅二子,禁锢,癸巳独承辰责,当考。自「先是」以下,朱本増入,新本削去。 两浙转运司言,犯盗徙五百里外州军,无放还法,乞比移乡人例故从便。从之。 上批:「鄜延路第七将李师古奏,出师城筑山界,有大害者三,乞赴阙面论事。其状已降付三省、枢密院,宜速处分,令具所欲论事状,亲书入急递闻奏」。此据御集,要见竟如何。 湖北转运、都钤辖司奏:「为权知诚州周士隆乞,先且抄札,新割过地林、大由、杨溪、古鐡、胡耳等处户口,别作一等,量行犒赏外,其西道候胡耳等处了当,方行抄札,抚纳,两司保眀,委是利便」。从之。密记七日事,要见胡耳西道经始附此。胡耳西道,已见五年十一月。辛巳,将作监丞宋彭年为将作少监。上以彭年能发蒲宗孟修西府事,特擢之。 诏:「濮安懿王任夫人父赠左监门卫将军周赠宁国军节度使,母仙源县太君张氏封遂国夫人,兄守固赠资州防御使,守沂赠昭州防御使。 诏差府界第二将、京西第四将赴鄜延路,京西第三将赴河东路,以两路言谍报边警,乞增兵也。仍令刘昌祚、王居卿,如边警未急,即且以所差将兵于近里易得粮草州军驻札,以备勾抽。 鄜延路经略司勾当公事曹辅,乞陜西诸路戸絶,及官田産不出卖,选官置局,与民分种,下陜西转运、提举司,同具利害以闻,既而不行。 熈河兰㑹路经略制置司李宪言:「本路虽有九将之名,其实多阙数,缓急不给驱策。又汉蕃兵马杂为一军,今未论出战,而其它为害己多,盖由汉蕃语言不通,部分居止,以至饮食,悉皆不便,非李靖所谓蕃落自为一法之意。臣今至熈州,己各定五军将副及都同緫领蕃兵将,用逐州军正兵、汉弓箭手各为一军,其蕃兵亦各为一军,临敌之际,须至首用蕃兵,次用汉兵继之,庶气势相临,虽遇坚敌,亦无退却之患,兼不妨汉蕃迭相为用,欲乞将本路正兵汉弓箭手只为五将,所贵军分整足,兼可减并将副及部将员数」。从之。 诏按閲开封府界将兵赏物,并支封桩禁军阙额钱。 陜西转运司言:「凖枢密院札子,陜虢、华耀,曽经运粮入界,収身不到,并被伤身死人兵等,并第赐绢。缘本路阙少物帛,欲乞支赐价钱」。从之。 |
《卷三百五十四》
14 | 壬午,诏:「先帝昔降指挥,诸军月粮足给斗数,分遣使臣诸营检察。自今凡月粮,务遵先降指挥,令入内内侍省所遣官检察」。 礼部言:「髙鲁王名正字,并廻避有难廻避者,空㸃画,仍以黄纸覆之,嫌名于礼不讳,亦无廻避故事。诏可,仍自今进呈并入奏文字,虽嫌名亦覆之。癸未,东染院使王殊为皇城使、成州团练使,六宅副使王殖为六宅使、利州团练使。殊殖,以故燕国大长公主子也。殊殖已见。林希野史云:元丰七年元日,王师约之长子荘宅使殖,十五嵗裹头入禁中见,自真宗时,李端懿兄弟以长公主子入见,仁宗、英宗两朝无帝甥,英宗三主下降,师约子首得进见,戚里皆荣之。师约次子,又许尚淑夀公主,朱妃出也。按七年春不见王殖入见事,八年夏,殖尚为六宅副使,则希所称荘宅使必误也。附注当考。 左司郎中满中行言:内外官司供申朝省旬月季嵗帐状,其间多有乆例,名件参错,所承管司往往别无照用,乞行废罢」。従之。此用崇宁四年九月六日报状増入。甲申,奉议郎、权河北路转运判官张适通判莱州。张适必有言者,故责,当考。元丰七年八月三日,推行适所上河朔盐利,今责官必坐此。 诏水部员外郎王谔特罚铜三十斤,谔言:「京东两路保马,乞令有司奉行朝廷元立条限,及乞増置太学春秋博士,縁保马年限,系朝廷先已处分,并春秋博士,亦非本职所当论列」。故罚之。 环庆路经畧司言蕃官贝等讨西贼,获宥州正监军、伪驸马叶结,威明嘉勒,诏具功状以闻。叶结威明嘉勒,仍押赴阙。五月二十四日丙辰,当考。此月二十二日乙酉,赵卨赏功,赵卨𫝊:元丰八年四月夏,贼叶结威明嘉勒宿重兵于贺兰原,时出盗边,卨遣将李照、用、蕃官归仁,各领兵三千,左右分击,与耿端彦兵四千趋贺兰原,戒端彦曰:「贺兰险要,过岭则沙属碛也,使贼入平夏,无繇破之」。复选蕃官二𢘤威、明嘉勒族,各与轻兵五百,使従,间道出贼砦后,邀归路。是月,与贼战和尔平,贼败,果趋平夏,千兵伏发,贼骇溃,斩馘千,生擒威明、嘉勒,斩首领六,获战马七百、牛羊老㓜三万。五月,迁龙图阁直学士、朝奉大夫,复帅延安,𫝊盖全因范百禄所作《神道碑》。 刑部言:「叙用人连遇三赦,合叙三官,惟遇第一赦人,多赦前已歴嵗月及赦文内称特理,三朞而文武臣僚叙法,乃有一朞二朞一叙者,欲应赦前合叙,朞限已满之人,偶未投状,该前项第一赦者,先具期限,次具赦恩,各与叙用。若该第一次赦恩所叙,期限未满,即以赦恩叙讫,仍留实歴过年月后叙收,使并文武臣僚合一朞二朞一叙者,赦文虽称与理三朞,止合,毎赦与叙一官,即不在收㽞赦文内剰朞之限」。从之。 司马光上䟽曰:「臣闻本固则末茂,源浊则流浑,昔仁宗皇帝擢臣知諌院,臣初上殿,即言人君之徳三:曰仁、曰眀、曰武。致治之道三:曰任官、曰信赏、曰必罚。英宗皇帝时,臣曽进歴年图,其后序曰:人君之道一,其徳有三,其志亦犹所以事仁宗也。大行皇帝新即位,擢臣为御史中丞,臣初上殿,言人君修身治国之要,其志亦犹所以事英宗也。今上天降灾,大行皇帝奄弃天下,皇帝陛下新承大统,太皇太后同听万几,不知臣愚,猥䝉访落,且愧且惧,无以塞责,谨复以人君修身治国之要为献,其志亦犹所以事大行皇帝也。所以然者,臣歴观古今之行事,竭尽平生思虑,质诸圣贤之格言,治乱安危存亡之道,举在于是,不可移易,是以区区首为累朝言之,不知臣者,以臣为进迂阔陈熟之语,知臣者,以臣为识,天下之本源也。夫治乱安危存亡之本源,皆在人君之心,仁眀武,所出于内者也。用人赏功,罚罪所施于外者也。出于内者,虽有厚有薄,有多有寡,禀之自天,然好学则知所宜从,力行则光美日新矣,施于外者,施之当则保其治、保其安,保其存不当,则至扵乱至于危,至于亡行之由已者也,所以能当在于至眀,所以能眀在于至公,是以眀君善用人者,博访逺举,㧞其殊尤,徳行髙人谓之贤,知勇出衆谓之能,贤不必能,能不必贤,各随所长,授以位任,有功则赏,有罪则罚其人,茍贤能,虽雠必用其人,茍庸愚,虽亲必弃。赏必有所劝,罚必有所惩。赏不以喜,罚不以怒,赏不厚于所爱,罚不重于所憎,必与一国之人同其好恶,是以古者爵人于朝,与士共之,刑人于市,与衆弃之,如此安有不当者乎?臣故曰:所以能当,在于至眀,所以能眀在于至公也。昔齐桓公置射钩,而使管仲相,汉髙祖知人善任使,茍为不才,虽见喜亦弃之,茍才矣,虽负贩酒徒、亡将戍卒亦用之,此所以能奋布衣,取天下也。馆陶公主为子求郎,眀帝不许,而赐钱千万。郎,贱官也,犹惜之,况其贵者乎?故永平之治,至今称之,宋髙祖事萧太后甚孝,太后欲以子道怜为扬州刺史,髙祖以其贪愚不许,故功业之髙,冠于南朝。唐太宗杀建成、元吉,而用其官属魏郑公、王圭等,与房、杜无异,卒得其效,宣宗事郑太后甚谨,问舅郑光以政事,不能对,罢其方镇,故时人称美,谓之「小太宗,此用人之公眀者也。韩昭侯惜敝袴,不以赐左右之无功者,汉髙祖深怨雍齿,而不忘其功,魏太祖勲劳宜赏,不吝千金,无功望施,分毫不与,唐宣宗重惜服章,故当时得绯紫者以为荣,此赏功之公眀者也。竖牛杀孟丙,仲任立叔孙昭子,昭子数其罪而杀之,孔子善其不劳。丁公脱汉髙祖于厄,髙祖以为不忠而斩之,武帝妺隆虑公主且死,属其子昭平君,昭平君杀人,武帝流涕而诛之,唐眀皇弄臣王㼐掀,捕盗官坠马,眀皇杖杀之。宣宗谓乐工:汝惜罗程艺,我惜髙祖太宗法,此罚罪之公眀者也。臣略举此数者,以为眀騐,其馀在陛下博览载籍以考之,知臣所言,不为谬妄,臣一夫之愚,不能周知天下之务,近曽上奏,乞下诏书,开言路,伏望圣慈早赐施行。并治平四年五月三日上殿札子,具録进呈,乞陛下留神幸察」。此䟽以四月二十一日上,二十一日甲申也。乙酉,天章阁待制、知庆州赵卨为龙图阁直学士、知延州,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昌州刺史刘昌祚令赴阙供职,朝议大夫、直集贤院、知河中府范纯仁为直龙图阁、知庆州。卨功具四月二十一日注,眀年七月七日,卨又迁官。 朝奉郎、监曹州酒税呉安持权知滑州,宰臣蔡确言:「安持向在京寺,尝奏论臣弟硕事,坐上书不实,得罪,先帝用臣奏免勒停,与近郡监当,虽累经宥赦,而差遣未尝移改,縁安持吏干实长,乞委之繁难,俾得自效」。故有是命。王岩叟云云。政目安持二十二日知滑州。 淮南东路提举常平司言:皇帝登位,乞依发运转运、提㸃刑狱官例,以本司钱进奉。从之。 诏故枢宻副都承旨张山甫任职嵗乆,録其子咏为右班殿直,谕为三班借职,女夫陶器为太庙斋郎。 枢宻院言:府界、三路保甲两丁之家,见教人小弱,或久病,及除当教人外,家止有病丁,并第五等以下田不及二十畆者,听自陈,提举司审騐与放免。诏可。六月四日丙寅,二十四日丙戍,七月六日戊戍,十二日甲辰、二十二日甲寅,并合参考。 监察御史安敦奏:「伏闻成都逐年拨米三万石,卖与贫弱之人,近来知府吕大防等,却许官戸举人,置歴请买,因縁请托,享此厚利,显属侥幸。伏望委官核实,审如所闻,乞赐施行」。诏令吕大防具析闻奏。此据宻䟽,大防政目在四月二十二日,今附本日,不知大防分析云何,当考。 知成都府吕大防奏:「凖内臣张琳公文,除十色𦂳丝,来年织外,所有锦𦂳、丝鹿胎,并依今様织行,已将未上机物帛,依様织造,合行,审取圣旨」。诏并权住织造。旧録云:「诏知成都府吕大防所乞依様织造锦紧、丝鹿胎,并权罢。新録云:诏成都府织造锦紧、丝鹿胎,并权罢,从知府吕大防请也。二録所书不同,今从元佑宻䟽。 |
《卷三百五十六》
6 | 乙未,礼部言,贡院以合格进士郑奕、江屿、刘正夫入章,犯髙兖王讳,驳放。丙申,太皇太后曰:「此举人未通知,特与收録」。蔡确曰:「法当黜以事初过误,恕之,足彰盛德」。乃聼,依例附榜末。正夫,衢州人。 诏曰:「盖闻为治之要,纳谏为先,朕思闻谠言,虚己以聼,凡内外之臣,有能以正论啓沃者,岂特受之而已,固且不爱髙爵厚禄以奨其忠,设其言不当于理,不切于事,虽拂心逆耳,亦将欣然容之,无所拒也。乃若隂有所懐,犯非其分,或扇揺机事之重,或迎合已行之令,上则观望朝廷之意,以徼幸希进,下则惑流俗之情,以干取虚誉,审出于此而不惩艾,必能乱俗害治。然则黜罚之行,是亦不得已也。顾以即政之初,恐羣臣未能遍晓,凡列位之士,宜悉此心,务自竭尽,朝政阙失,当悉献所闻,以辅不逮,宜令御史台出榜朝堂」。旧録云:上新即位,奸人乗隙诬谤,宰臣蔡确患之,请降是诏,然其后上书诋讪,无复忌惮,臣等辨曰:哲宗新即位,司马光上言:「近年以来,风俗頽弊,士大夫以偷合苟容为智,以危言正论为狂,下情蔽而不上通,上泽壅而不下达,请眀下诏书,广开言路,従之。时用事之臣方持两端,而草诏者希望风旨,名曰求言,而寔设六条以拒之,㑹光入觐,上以诏书示之,光上䟽言诏书求谏,而逆以六事防之,未几果别下诏,今实书其事,自「上新即位」至「无复忌惮」三十一字,并去之。 诏新知陈州、资政殿学士、中大夫司马光过阙,令入见。先是,光又上疏乞开言路曰:「臣昨在京师,伏䝉太皇太后不以臣愚踈,无取遣使,访以得失,岂惟㣲臣有千载一遇之幸,中外闻之,踊跃相庆,以为言路将开,下情得以上通,太平之期,指日可待也,当是时,臣未暇备论天下之事,先陈所急,于三月三十日上言以近嵗风俗頽弊,士大夫以偷合茍容为智,以危言正论为狂,故闾阎愁苦而上不得知,眀主,忧勤而下无所诉,公私两困,盗贼已繁,宜下诏书,不以有官无官之人,有知朝廷阙失及民间疾苦者,并许进实封状,鼓院、检院、州军长吏,不得抑退,其义精当者,行其言而显其人,狂愚鄙陋者,报闻罢去,亦不加罪。又于四月二十一日,复上言:皇帝陛下初即政,于用人赏罚尤不可不当。夫谏诤之臣,人主之耳目也,不可一日无之,说命曰:若跣弗视地,厥足用伤。设有人闭目而塞耳,跣足而疾趋,前遇险阻,能无伤乎?贾山有言:人主之威,非特雷霆也,势重,非特万钧也,开道而求谏,和顔色而受之,用其言而显其身,士犹恐惧而不敢自进,况震之以威,压之以重乎?顷者王安石秉政,欲蔽先帝聪眀,专威福,行私意,由是深疾諌者,过于仇雠,严禁诽谤,甚于盗贼,是以天下之人,以言为讳,百姓愁苦无聊,靡所控告,致怨谤之语,上及先帝,臣常痛心泣血,思救其失,是故首乞下诏开言路以通下情,臣谓羣臣茍有肯进言者,陛下必加褒擢,以劝来者,此乃古人市骏骨、揖怒蛙之意也。召诰曰:王乃初服,呜呼!若生子,罔不在厥初生,自贻哲命。今皇帝陛下新即位,太皇太后陛下初垂帘,天下之人莫不属目倾耳!臣自到西京以来,朝夕伏聴朝廷惟新之政,以为必务眀四目,达四聪,以发天下积年愤鬰之志。今开言路之诏,既不闻颁于四方,而太府少卿宋彭年言在京不可不并置三衙管军臣僚,水部员外郎王谔,乞令依保马元立条限,均定逐年合买之数,又乞令太学増置《春秋》博士,使诸生肄业,朝廷以非其本职而言,各罚铜三十斤,臣忽闻之,怅然失图,愤邑无已,臣非私于二人,直扵朝廷,惜治体耳!夫阿意箝口,容身窃禄,此小臣之利也。威福在已,人莫敢言,此大臣之利也。然民怨于下而不闻,国家阽危而不知,于陛下有何利哉?彼宋彭年、王谔,臣素不识不知其人为贤为不肖,但惜陛下临政之初,而二臣首以言事获罪,臣恐中外闻之,忠臣解体,直士挫气,欲仕者敛冠藏之,欲諌者咋舌相戒,则上之聪眀犹有所不昭,下之情伪犹有所不达,太平之功,尚未可期也!宋彭年所言,虽不识事体,但当寝而不行,亦不宜加罪,至如孔子作《春秋》,为万世法,王安石秉政,輙黜之使,不得与诸经并列于学官,学者毋得习以为业,王谔所言,未至不当,乃以越职为罪,古者置諌鼓,设谤木,询于刍荛,未闻有位扵朝而以言事为越职者也。若当职之人既不肯言,不当职之人又不得言,则以四海之广、兆民之衆,其政治利病,天子深居九重,何由得闻之哉?昨日进奏院逓到告身,差臣知陈州,然则臣自今于一州之外,言及他事,亦为越职,何敢言矣!今二臣之罚既不可追,伏望陛下如臣前奏下诏,不以有官无官当职之人,皆得进言,择其可取者,㣲加旌赏,使天下之人,知朝廷乐闻善言,不恶论事,无可取者,寝而勿问,庶几愿纳忠之人,犹肯源源而来也。臣秉赋愚戆,文学政事,皆出人下,惟不识忌讳,不阿权贵,遇事妄言,无所顾避,以此荷知于累朝,见称于衆人,若亦不得言,则无所复用于圣世矣!上孤太皇太后陛下下问之意,下负㣲臣,平生愿忠之心,内自痛悼,死不瞑目!臣久忝便安,今朝廷授以名藩,义不敢辞,见牒本州索逺接公人,起发赴任次,到官之日,但勉竭疲驽,恪勤本职,茍力所不逮,伏须罪戾而已」。于是令光过阙入见。光此䟽不得实日,因令光入见,故附载元佑宻䟽以为元丰八年四月二十九日奏此。 赠皇太妃曽祖任百祥、祖士清、父廷和太子太保、太傅、太师,继父故供备副使朱士安开州刺史。 诏:自今门下、中书外省、尚书省左右司、枢宻院承旨司,遇大忌及早出,并随执政官内有兼局者,自依别条。 诏罢嵗运粮一百万石赴西京。先是,导洛通汴,舟楫可入洛,诏运东南粟以实洛下。至是,户部奏罢之。吕大防政目云:宋用臣奏,先准旨运粮百万石赴西京,候一年取旨。诏罢运。户部侍郎李定奏:「先奉旨,令臣取索都提举汴河堤岸司所管事件闻奏,又奉旨专切提举京城所管课利事件,令臣一就取索。今具到提举汴河堤岸司,专切提举京城所管课利事件」。诏:「汴河堤岸及房廊水磨、茶场、京东西沿汴船渡京岸朝陵船、广济船渡,京城诸处房廊四壁花果、水池冰雪窖、菜园,并依旧,万木场、天汉桥及四壁果市、京城猪羊圏、东西麫市、牛圏垜、麻场、肉行、西塌场,各废罢,令贾种民等依罢,物货场已得指挥,堆垜般运。东南及西河客人物货,亦废罢,其见管官吏人等,并京东西牧力胜残,并仰贾种民等,一就相度措置闻奏。洛口两岸滩地,令提举京西北路常平张绶相度措置奏闻,其依旧去处已前并向去及废罢窠名,所收课利,并扵内藏库送纳,别作帐桩管,以备朝廷支用」。此据宻䟽増入。四月八日辛未,初令李定条析。绶言:洛口两岸滩地,除系官者,量减二分租钱外,馀依旧输税」。从之。此据旧録増入,宻䟽无之。旧録云:「诏都提举汴河堤岸司及京城所管课利场地,并罢洛两岸滩地,令提举京西北路常平张绶措置以闻,绶言云云,従之,今别修如上。政目云:罢万木场果子市、猪羊圏垜、麻场、麫市、肉行、西塌场。又七月十八日可考。丙申,上批:「太皇太后母韩越国太夫人李氏旧请新添,通计:逐月料钱一百五十贯文,春、冬衣各一百疋、冬衣绵三百两,圣节妆粉钱一百贯文、夏衣大物七十疋、冬节杂剧钱一百贯文。南郊回赐生白绢二百疋、银二百两」。自今并増一倍。御集五月四日御扎。 监察御史黄降为殿中侍御史。此据政目。中丞黄履言降行谊端方,文学该赡,乞就迁言职故也。此据元佑宻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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