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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续资治通鉴长编 |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元佑元年二月乙亥 (1086/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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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more.gif) | 甲戌,上御迩英閤,侍读韩维进读至天禧中有二宫人犯罪法当死,真宗皇帝恻然怜之,曰:「此等安知法,杀之则不忍,舍之则无以励衆」。乃使人持去笞而遣之。又幸汾隂,日见一羊,自掷于道左,怪问之,左右曰:「今日尚食杀其羔」。真宗惨然不乐,自是不杀羊羔,因奏言:「此特小善耳,然推是心以及天下,则仁不可胜用也。且真宗自澶渊却敌之后,十有九年不言兵而天下富,其源盖出于此。昔孟子论齐王不忍觳觫之牛,以为是心足以王。今恩足以及禽兽,而不及于百姓,岂不能哉?盖不为耳。外人皆言陛下仁孝发于天性,每行见昆虫、蝼蚁,輙违而过之,且敕左右勿践履,此亦仁术也。臣愿陛下推此心以及百姓,则天下幸甚!」 诏府界、三路提举保甲官并官属,罢谒禁。 是日御史中丞刘挚言:「臣昨累具状弹奏宰臣蔡确、知枢宻院章敦,乞行罢免,至今未闻可否指挥。臣窃以御史谏官之弹劾大臣,岂敢轻易哉?言既出口,疏既上闻,则其势不可以中辍,其义不可以两立也。幸而人主聴用其言而罢大臣,则諌官御史可以安其职而守其官矣。若人主不用其言,不罢大臣,则諌官御史失职,不敢不求去矣,此言官之分,职业之守也。臣前后论确章疏,并未䝉付外,则不审陛下终将聴臣之言乎?盖未可得而知也!陛下遂将弃臣之言不聴乎?亦未可得而知也,皆未可知,故臣亦未敢轻为去就之计,自求罢职,又未敢备録论确等前后文字,缴连申三省,以决是非,而犹有所待也,臣亦以谓幸遭皇帝陛下、太皇太后陛下至仁至圣,修明政事,兴利除弊,惠安四海,开广言路,听纳如流,乃臣子千载一时之遇,臣所以自惜,愿于此时竭诚効智,求有所立,若欲以一䟽轻决去住,于为身之计则洁矣,于事国之义则未也,然而迟迟待命,日已乆矣,若陛下但留臣章疏,不赐可否,而臣又不自引去,则公议以臣为如何,而臣何顔以自安也!臣与蔡确、章敦,非有仇嫌也,非讦其隂邪小事也,皆以其不忠于先朝,不恭于陛下,朋邪立党,包藏贰心,反覆容身,以固权位,昧进退之义,无亷耻之节,皆公义所不容之罪也!陛下何故不恤天下之义,牵制而不断哉?臣屡劝陛下辨别邪正而进退之,陛下若罢此二人,则天下之邪正辨矣!今天下之懐私为利者,皆托此二人为之魁主,天下之抱忠守义者,皆畏此二人,不敢自効。今陛下能浚发刚断,罢确与敦,则善人安,小人化。凡天下之奉承诏令,更张政事者,莫不专志尽虑,无复疑畏朝廷之福,万世之利,在此一举,臣所以区区冐犯威听而不能已也。伏望圣慈检臣前后言确等章疏,再烦一赐详覧,以考二人罪状,然后降付三省施行」。 左司諌苏辙言:「伏见陛下以乆旱忧劳,祷请勤至,自冬歴春,天意未答,宿麦枯瘁,灾害广逺,民自近嵗,皆苦于重敛,储积空匮,若此月不雨,饥馑必至,盗贼必起,保甲之馀,民习武事,猖狂啸聚,为患必甚,而陛下所以应天勤民,未有其实。臣窃见去年赦书蠲免积欠,止于残零两税,至于官夲债负,出限役钱,皆不得除放,民有破荡家産,父子流离,衣食不继,有欲死而不可得者。买扑酒坊,先因实封投状,争气务胜,竞说髙价,既得之后,利入㣲细,不能出办,违限不纳,加以罚钱,至于籍没家産,杻械生虮虱而不得脱者。臣愿陛下降哀痛之书,应今日以前、民间官、夲债负、出限役钱,及酒坊元额罚钱,见今资産耗竭,实不能出者,令州县监司保明除放,使民得再生,以养父母妻子,朝廷弃捐,必不可得之债,以収民心,民心悦附,甘泽可致,虽使天道幽逺,雨不时应,而仁泽流溢,亦可以化服强暴,消止盗贼。臣谨按汉书文、景、宣元之间,忧民之疲病,每嵗辄弛租税,减算赋,自损以厚下,民戴其泽。中遭王莽之变,皆讴吟,思汉汉以絶而复续。夫汉世平安之日,犹蠲必得之常赋以惠民,而况当今旱势未止,灾害方作,前件乆负,皆势不可得,奈何靳而不与哉?伏愿陛下断自圣心,特降手诏,无使有司吝于出纳,以废格圣泽,则天人不逺,宜有善应」。又言:「臣窃见近年贪刻之吏,习以成风,上有毫髪之意,则下有邱山之取,上有滂沛之泽,则下有㳙滴之施。如先帝向时为泸南用兵,两川应副疲极,特放五等人户赋税,而东川路转运司公行格沮,且只放三等以下,縁累经大赦,不敢论列,如此之类,朝廷虽累行戒敇,终恐不改,若行臣此奏,即乞痛赐约束,如监司敢有违戾,许州县官吏具事由实封闻奏」。乙亥,宣州防御使、驸马都尉张敦礼为宻州观察使,以冀国大长公主进封,故恩及之。 陜西转运副使吕大忠兼同制置解盐使。 兵部言:「畿内马监已行废罢,即合于诸路相度置监,乞差官前去经画」。诏库部郎中郭茂恂往陜西、河东路按行相度以闻。 殿前马歩军司言:「准朝㫖,相度到髙翔上言,乞依旧教閲御阵事,欲于教阵日与新阵法相兼」。诏:「遇教阵隔日更互教习,所有元丰七年六月甲申指挥勿行」。 先是,神宗置九军营阵,为方圎曲直鋭,凡五变,为五阵,遂罢教习御阵,至是复以旧阵互教。 中书省奏:「臣僚上言,天下郡县累年逋负,皆诏蠲放,况日者已霈非常之泽,凡七年以前租之在民间者,悉聴除放,天下莫不悦喜,至于免役,独不与焉」。诏户部勘㑹相度,限半月闻奏。 是日司马光言:「臣于今月十二日上言,乞以天子继统,旷然更始,宜下诏数西人之罪而赦之,纵未还其侵地,且行此策以安邉境,至今闻执政议尚未决,臣之愚意,以为封内未安,未可圗外,欲急行臣前策,以覊縻西人,且可数年邉鄙无事,朝廷得休息戌兵,安养百姓,待国力完备,家给人足,然后奋扬天威,讨贰柔服,何所不可?若行臣前策,可以万全,行臣后策,有得有失,岂可弃上策而用下策,舍万全而就有失也?太平兴国中,李继迁反,西陲不觧甲者十馀年,闗中困竭,寳元、庆歴之间,赵元昊叛,屡入为冦,覆军杀将,自是中国虚耗,不复富实,今国家理财,未得其道,民力困穷于下,府库窘乏于上,又新遭大䘮,山陵才毕,自去年十月初以来,不雨雪,旱势甚大,若万一激怒西人㣲出,一不逊语,则并臣前策亦不可行矣!今因天子即位未乆,西人外迹未有不顺,故臣愿朝廷旦夕汲汲行之,机㑹难得,时不可失,此臣所惓惓进言不已也。若万一激怒西人,致生邉患,兵连祸结,士卒殄瘁于锋镝,生民困竭于转饷,饿殍蔽地,盗贼蜂起,为国家虑,岂不危哉!而执政方以为西人微弱,不敢动,数遣使来,诚心内附,置之度外,不以为虞,今复固执先禁私市之议,又立法不严,邉帅不才者,不先易去,行之太早,不能中节,一旦祸生所忽,邉鄙震惊,乃始归罪夏人,岂不害国事乎?臣于今月三日,上所言措置西邉事,虽画二䇿,固以还其侵地,责而赦之,为上䇿,严禁私市,待其数年贫困来服,然后赦之,为下䇿所为絶私市,非立法至严,帅臣智勇,此法未易可行,不若前䇿,道大体正,万全无失,非臣前后反覆,静言庸违也!朝廷比来擢臣于冗散之中,使预闻国论,盖亦误谓臣㣲有益于国家,非徒采其虚名也!臣不敢终辞,亦欲竭尽疲驽,少酬大恩,非茍贪于禄位也,今尽忠谋国而为衆所挫,臣尚留此,有何所用?此国大事,伏望陛下早审察二议从其长者。若圣意以臣言为然,乞御批依臣前策,若降付三省枢宻院,执政仍有固守已见争之最力者,乞如臣前奏,令自入文字,言先禁私市,保得他日必不致引惹邉事,如其不然,自执其咎」。 左司諌苏辙言:「伏见门下侍郎司马光乞罢免役钱,复行差役法。奉圣㫖:依奏施行。臣窃谓近嵗所行新法利害较然,其间免役所系尤重,朝廷自去秋以来,改更略尽,惟此一事,迟留不决,民间倾聴,想闻徳音。臣窃料此事既行,民间鼓舞相庆,如饥得食,如旱得雨,比之去年罢导洛、市易、盐鐡等事,其喜十倍,非至仁至圣至明至断,谁能行此?然臣有愚虑,盖朝廷自行免役至今,近二十年,官私乆已习惯,今初行差役,不免少有龃龉不齐,譬如人有重病,不治必死,医者用药攻疗,必有瞑眩不宁,要须药去病消,然后乃得安乐。今中外用事臣僚,多因新法进用,既见朝廷革去宿敝,心不自安,必因差役之始,民间小有不便,指以为言,眩惑圣聪,败乱仁政。兼臣窃观司马光前件札子条陈差役事件,大纲已得允当,然其间不免疎略及小有差误,执政大臣岂有不知?若公心共济,即合据光所请,推行大意,修完小节,然后行下,今但备録札子,前坐光姓名,后坐圣㫖依奏,其意可知,自今以往,其必有人借中外异同之论,以揺动大议,臣愿陛下但思祖宗以来,差役法行,民间有何患害?近嵗既行免役,民间之敝,耳目厌闻,即差役可行,免役可罢,不待思虑而决矣!伏乞将臣此奏留中不出,时赐省覧,苟大法既正,纵有小害,随事更张,年嵗之间,法度自备。臣疎逺小臣,初䝉擢用,辄此深言,罪在不赦,但念臣无左右之助,諌垣之命,出自圣意,不敢自同他人,更存形迹,冒昧陈闻,陛下裁幸」。 又言:「臣窃详差役利害,条目不一,全在有司节次修定,近则半年逺亦不过一年,必有成法,至于乡户不可不差,役钱不可不罢,此两事可以一言而决,縁所在役钱寛,剰一二年间,必未至阙用,从今放免,理在不疑。前来司马光文字,虽有役钱,一切并罢之文,又却委自州县监司看详有无妨碍,臣窃虑诸路为见有此指挥,未敢便行放罢,依旧催理,则凶嵗疲民,无所从出,或致生事,欲乞特降手诏,大略云:先帝役法,夲是一时权冝,指挥施行,嵗乆民间难得见钱,已诏有司依旧差役,所有役钱,除坊郭、单丁、女户、寺观依旧外,其馀限诏到日,并与出榜放免,其去年已前见欠役钱,具数闻奏,未得催理,聴候指挥」。右正言王觌言:「免役之法,便于民者固多,而亦不能无弊,如此则其势必至于更张而更张,不可以不慎也。望与执政大臣熟讲之,审取之而无忽,则天下幸甚」。 监察御史孙升言:「臣闻有治人,无治法法,待人而后行,此古今不易之理也。伏以陛下即政以来,因天下之所欲恶而废举之,海内倾心,日望膏泽,比因耆旧正论,复行祖宗百年差役旧法,慰安元元,苏息疲瘵,中外欢欣,幽明庆快。然臣窃以谓免役之为法,推行十有馀年,习俗已成,一旦尽复旧法,其间不无窒碍,理当委曲,随冝斟酌,惟以便安公私为务,窃恐诸路使者,以其议独出于一人,而罔上贼民,偷合茍容之徒,遗毒馀孽,犹有存者,未能竭诚尽公,推广陛下仁心,恢复祖宗成法,伏望圣慈,早降指挥,选择诸路转运使,诫饬诸部使者,咸令体认朝廷因民所欲,复行祖宗之法,惠养元元之意,务在协心,尽公,委曲斟酌,便安公私,无或过差,以相违戾,庶祖宗成法,早获就绪,则天下幸甚!」贴黄称:「𠡠文独坐司马光之言,朝廷委曲处分,兹事体大,窃恐人事有失,欲致烦言,此不可不察也。惟早选择诸路转运使,使之推行,此最为急,伏望陛下留意幸甚!又新法役人数目,比旧裁减大半,旧法圎融,陪备新法,一切禁止,官自出给,推行之际,不无窒碍,须在得人委曲条析上闻,方可详尽。又王安石更改役法,斥逐正人端士,力致轻浮后生,专令提举,布在诸路,则知法无良不良,必待人而后行,今民力困极,非十五年前之比,须在委曲,随宜斟酌施行,务在合冝,则人无异论,选择诸路使者,不可后也」。 尚书右丞李清臣奏:「伏以夏国虽通问使,未就贡职,察其深意,实为欵兵之策,观我强弱,谓朝廷有厌兵之论,则自弃新疆,坐收全胜,若依旧固守,则今秋物力稍完,必左右攻刼,使应接仓皇,纵未能袭破城寨,使上下恐动,自谋退保,臣料戎人之计,必出于此,昨日䝉宣问,执政奏议未决,窃惟邉境大事,辅臣之责,而上贻圣忧,在于愚臣,深负愧惕。窃见吕大防、范纯仁皆乆在西塞,今并依京阙,其人明审详练,衆论所称,欲望特降圣㫖,问以手札,使条具邉计,及新立城寨可守可弃果决之策,若夏国未肯欵服,当如何措置?向去如何守御,以其奏付三省枢宻院,与司马光所言参决利害,或选遣一人行视邉塞,亲与逐路将帅定议闻奏,庶得不致误事。又乞先宻降御批,各付吕大防、范纯仁,俟有所奏,即赐圣覧详酌取舍施行,其选遣一人行视就议一节,别乞指挥,贵得邉计审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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