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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arch for "元丰癸亥年四月 (1083/4/20 - 1083/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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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续资治通鉴长编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元丰癸亥年四月 (1083/4/20 - 1083/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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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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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月丁未,权礼部侍郎王克臣罚铜八斤,郎中林希、员外郎王子韶各十斤。以御史察承受算学,比类文武、律学立法文字施行稽违缪误也。 诏封丘县羣贼情理凶恶,已立重赏,许人告捕,将来捕获,不用恩原免。三月十四日。 入内髙品曽处厚言:「准朝㫖徃韶、惠等州根磨内蔵库上供钱,窃见广州勘畨禺县尉石大受,有自盗𧷢买物不偿价钱,拷决死无罪人,转运副使孙迥党庇不治,及权知广州,捕获舶船不经抽解犀,听纲首王遵赎铜,又死商铜船贾二千馀缗,听纲首素拱,以二百千买之,及市三佛齐溺水臭腐乳香,乞差官案实」。诏:「审如处厚言,则逺方使者,舞法不忌,情已可诛,况耗散官钱,上欺朝廷,下罔已利,尤不可赦。宜差大理寺丞郭槩乘驿就案,若有罪,即劾罪以闻」。王临时知广州,闰六月戊戌,诏诘迥,七年四月十七日,孙迥降官。 诏前知邓州南阳县曽阜、知穰县陈知纯,并勒留在本县,同见任官催纳积欠。以提举司言阜任内失催坊场河渡钱五万缗、常平钱八百千,知纯任内欠坊场河渡钱四万缗、常平钱九百千也。 湖北转运司言:「诚州开修潭溪等溪峒,直抵广西都懐寨,若通北路中彻融州,实可扼三路溪峒之喉衿,望下广西协力经营」。诏熊本应副,无得譸张,致失机㑹。三日又十二日可考。又十月十八日、十一月三日。 诏:「攻米脂城义勇、保甲重伤赐绢三十匹,稍重减半,轻伤十匹至七匹。 河东路经略司上知麟州、西京作坊使訾虎出界功状。诏:「虎部获分数法,应迁一官,建画讨贼,又斩获多,特迁内园副使、康州刺史」。 诏梓州路转运司,昨缘军兴,差雇舟船骡马工役之家,曲赦所不该者,其二税蠲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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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熈河兰㑹路经略安抚制置使李宪,乞支静邉寨别籍桩管米三万石,见钱公据百万缗,从之。 同提举成都府等路茶场陆师闵言:「李稷殁于王事。按稷领治茶事,于五年间除百费外,収获净利四百二十八万馀贯,伏望以稷成,就茶法之功,赐之土田」。又言:「文州与阶州接界,而两路茶法不同,阶州系禁地,见有博马及卖茶场,文州系通商地分,兼龙州界亦系相连,乞以文龙二州并为禁地,依秦鳯等路条法施行,仍下转运司,除博马外,不得将所买茶于文龙州别有支用」。又言:「秦州支用钱物,有侵过本钱,収付尚未齐足,乞下秦州本司,令差官一员攅造支钱文帐」。又言:「永兴等路,惟是金州所出,及影帯透漏,山南私茶或南方杂伪末茶,其价髙贵,陜西之民良以为苦,乞计置川路馀羡茶货,徧入陜西路,诸州军出卖,并依秦鳯等路禁茶地分条贯施行」。又言:「成都府据川陆之㑹,茶商为多,常患物货留滞,不免贱入居停之家,乞于成都府置博卖茶都场,许随宜増价出卖,及博易诸般物货,却行变转,其所増利息,并依川路卖食茶及陜西博易条施行」。又言:「本司昨奏依客例买盐入川变转,每年不得过一万席,凖朝㫖不得令州县出卖及有抑配,窃缘官物浩瀚,若不令州县干与,则其间情弊何所不至?乞许本司就委逐处税务监专管勾,依市价増减出卖,并不妨客旅兴贩」。诏并依师闵所奏,李稷赐颍川官田十顷。初,蜀茶额嵗三十万,至稷加为五十万,及师闵代稷为百万云。食货志:自熈宁七年至元丰八年,増广茶法,蜀道茶场四十一,京西路金州为场六,陜西卖茶为场三百三十二,熈宁七年,税息钱四十万缗。元丰五年五十万。七年,増羡至一百六十万缗。诏定以百万缗为嵗额,除充他官经费外,并储陜西,以待诏用。师闵又言:「自买马司兼领茶场,而茶法不能自立,伏望如买马司用茶,并以钱帛对交,不许别司取拨」。诏蒲宗闵与师闵同具利害以闻。六月辛亥可考。 诏诸课利场务监官,比祖额见亏者,早入暮出,候敷及祖额依旧,即依卯入申出。从大理少卿吕孝亷请也。 御史翟思言:「法有漏泄察事者杖一百。台分言察,正欲使察官案法而治其稽违,而法所不及。理容可议,则责有在于言官。盖言察理势相须,宜不与别司同体。况朝夕同见丞杂议事,岂有所不闻,则事势之实,果亦不能自异。臣欲乞除见推司事,虽言事官不许与闻外,其馀言事官通知,不为漏泄」。从之。 都水监丞李士良自劾:「沧州清池埽旧以御河西岸作黄河新堤,堤薄地下,不能制水,已相度用御河东堤治,为黄河大堤,奏俟朝㫖,昨为春夫已至役所,臣遂令都大廵河官创筑生堤一道,签上御河东堤,有不待朝㫖专辄之罪」。诏释之。 河东路经略司言,差蕃部伊特凯等入西界刺事,为贼所害。诏伊特凯等四人各推恩其子,比父职名,升一资承袭。 广西经略使熊本奏:「准密院札子,湖北转运司奏:照㑹诚州见抄札潭溪等处溪峒地方,直抵广西都懐寨,今若开修得上件道路,通彻融州,实为扼据三路溪峒咽喉,伏望指挥下广西,协力经营以南一帯道路,奉㫖宜依所奏,专札下熊本,仰协力应接,不得厝置譸张,有失机㑹,引惹生事。本司今准上项指挥及知诚州周士隆状称:惟有杨晟向并手下百姓,以向日作过,未肯从衆臣,若便行招谕,令纳土,或致惊疑,其晟向等,见得彼中招谕次第,须渐革心,縻之嵗年,势必自効。臣已牒知融州钱师孟,详上项事理,密切体访外,臣一面厝置相度闻奏」。从之。二日并十二日,此当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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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朝献景灵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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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辽主遣崇仪军节度使萧固、卫尉卿、乾文阁待制杨执中来贺同天节。韩驹云:北使旧乗船渡黄河,元丰间,稍桀骜,欲就桥,诏许之,毎嵗十二月,即系浮桥。六年二月,梁壊,而北使将及境,贺同天节也,令范子竒自工部郎中督役,二十八日桥成,成三日而使至,上甚喜。及坤成节在七月,水怒涨,不可桥,诏复乗船,彼不得已听命,乞与接伴同舟而济。 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文州刺史种谔卒。谔善抚驭士卒,临敌制变,然性诈诞,残忍,视人如草芥,在军中,列白刄于前,士卒有犯者,立而劈之,或出其心肝乃斩,坐客掩面,而谔饮食自若,盖其目近视不见也,敌亦畏其敢战,故所部颇数有功。自熈宁初,谔首兴边事,后再讨西夏,皆谔始谋,卒致永乐之败,议者谓谔不死边事不已,壬子,江淮等路发运司言,江东转运司去冬并不计置籴纳粮斛,乞取问转运判官郏亶所因,仍令据未足粮斛额一,并运致淮南,诏转运司专以经理财用、供办嵗计为职,今亶旷弛如此,宜令发运司选官劾罪」。先是,亶数上书献均税图,事目丛脞,上以亶不修职事,专务求竒希功,久欲罢绌,故因劾之。 东头供奉官、新邕州永平寨主龙逹言:累任邕州镇寨,遭交趾杀害臣母妻子弟,今永平寨极边,复日与交人相见,乞免差遣」。从之。熈河兰㑹路经略安抚制置使李宪言:「近䝉朝廷支钱一百万缗,令张承鉴计置前去,恐不能应接急用,欲望依此数别赐见钱,公据每道止以十缗为率,仍加息一分,庶速得支用」。诏更赐续起常平坊场积剰钱五十万缗,限十日出给公据,仍差使臣赍至经制司,如积剩未至,以元丰库鄜延路入,便见在钱借支。癸丑,诏提㸃梓州路刑狱何琬,令吏部与乡便差遣,前此,琬因奏对,上以为疎濶,不可任使,及是,因其有请,故罢之。 提举陜西保甲司言:「河中府姚用和赍庆歴八年黄勑,言姚栖云十世同居,孝行可法,赐旌表门闾,二税外免差徭,欲乞与免保甲」。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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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左蔵库副使曹贻孙为皇城副使,供备库副使张寛为西京左蔵库副使,东头供奉官、閤门祗候杨琰为内殿崇班,依旧閤门祗候。贻孙等以都大提举汴河堤岸司奏京东物货场,课绩増羡故也。 户部言:「根究淮南路逃絶税役等,李琮奏,累年亏陷税役,乃是造簿错误,官司失于㸃检,积成玩弊,欲令人户逐年依料次随夏秋二税帯纳。本部欲依琮所乞,以今簿内失収税钱物,特与除放」。从之。此段疑有脱误,朱、墨本同。 丁忧人前朝㪚郎、试中书舍人曽巩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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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广西经略安抚司奏:「据融州溪峒司状申,据王口寨申洪、元州杨昌依、杨圣照、杨昌首、杨圣生、杨圣判等状,近准诚州差人前来招谕昌依等,缘本州首领人各不愿前去诚州,今昌依等头领五人,并船夫六人,共一十一人前来到寨,欲乞指挥申解昌依等赴州,取覆溪峒事宜,及据杨昌兵二状,冩録在前州司,再行责据昌依等状。窃缘昌依等,系洪元州,自来系属融州,每年出来融州买卖及赴圣节,于元丰五年十月内,准诚州㳂边溪峒帖,勾追昌依等前去纳土,今来昌依等各不愿前去诚州纳土,情愿依旧属融州,每年易为出来州寨买卖,并赴圣节,杨昌兵状乞买耕牛,州司帖商税务,依自来条例施行去讫。勘㑹近准朝㫖,湖北转运司奏,诚州抄札开修溪峒道路,直抵广西都懐寨界,令臣协力应接,臣已牒知融州钱师孟体访利害,并具奏闻去讫。今据融州状申,据溪峒洪元州知州杨昌依等状,准诚州勾追前去纳土,今昌依等各不愿前去,情愿,依旧属融州,每年易为出来州寨买卖,并赴圣节,臣已再牒钱师孟密窃体问,相度措置,不得譸张,引惹生事去讫」。诏札与湖北转运司指挥,诚州照㑹。密记十二日事。二日并三日,当考详别修。戊午,西上閤门使、果州团教使、泾原路緫管刘昌祚为昌州刺史、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知延州。壬戌,诏刘昌祚:「鄜延小大政事,为种谔所壊,举皆玩弊,朋私䝉蔽,盗窃朝廷,名噐财用者,不可胜数。卿擢自诸将,緫帅一道,视事之始,其惩创前人之愆,以公灭私,痛革其俗,凡百毁誉,置之勿恤,当有殊擢,以须成功」。 上批:「勾当皇城司官数多,可除两省都知、押班外,取年深者减罢,止留十员,自今毋得员外増置」。 广南西路走马承受王懐正上邕州展白塔泉井图,上批:「茍如绘图,颇似便利,恐更有委曲利害,可委熊本相度以闻」。后本言:「展白塔、井泉,如懐正议便,乞度僧牒三百下邕州,以来年秋冬兴工」。从之。 国子司业朱服言:「相度入律学,命官公试律义、断案考中第一人,乞许依吏部试法注官。其太学生或精于律义断案,就律学公试中第一,与比私试第二等注籍」。从之。 赠太尉刘从广妻普宁郡主赵氏,乞依曹诵妻延安郡主例増俸。诏:「吴王元俨女,皇家尊亲,同行存者止此一人,可特给月俸百千,春冬衣各増十匹,生日増银五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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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诏前宰臣、执政官、宫观差遣添支,依知大藩府禄令给之。 又诏陜西、河东路緫管并罢兼将。 给事中韩忠彦等言:「奉勑详定六曹条贯,乞以详定六曹条贯所为名」。诏宜称中书、门下外省。三月壬辰。 大理少卿刘衮言:「窃见自来赦书云:某年月日,昧爽以前,缘非次恩霈,人难豫期,欲乞依徳音例,以赦到日为限」。从之。 工部状:「陜西路转运司言:旧管使副、判官止四㕔职田,而昨因军兴,逐路増员乃至十二,虽职事一等劳苦,而馀八员乃无职田,乞许以四㕔所収均给」。从之。甲子,知颍昌府、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韩维提举崇福宫。曽巩既坐草制罚铜,维数引疾求罢,于是从其请,诏自今见任官召赴阙上殿讫,限次日朝辞,回任听候指挥。 礼部郎中林希上《两朝寳训,赐银绢二百。两纪并书林希上寳训。 是日,李浩败夏人于巴伊克谷。旧纪有此,新纪因之,当考。丙寅,上批:「鄜延路经略使种谔,四月辛亥卒。病笃之际,必神识昬愦,前死数日,陈奏尤多,未知出于何人裁处」。诏纯粹体量以闻。五月十八日癸巳、八月二十一日甲午。 西京左蔵库使、果州刺史、内侍押班张允诚卒,赠奉国军留后,赐钱千缗、绢百五十匹,皇太后赠钱二百缗,推恩六人。丁卯,永兴军等路安抚司言:「近者贼盗屡发,其禁军逐路勾抽,上边全阙正兵差使,乞有贼盗,许令所在官司量事势,追呼已集教大保长捕杀」。诏:遇有强盗及十五人以上,量人数暂勾抽,日支钱米,候败获即放还。戊辰,大理寺上宜州下班殿侍指使吴道、土丁指挥使程洪、都头韦聦等,遇贼不力战,致杀都监费万,该赦应原,诏各杖脊二十,程洪刺配三千里,韦聦等二千里权发遣。鄜延路经略司范纯粹言:「本路都监、礼賔使王愍,从李宪奏移兰州,乞且令仍旧」。上批:「纯粹遇事不茍,虽权领帅司,而存心公家,旁无顾虑,求于方今主边之臣,不可多得,宜依所乞」。其后熈河兰㑹路制置司言:「愍已至本司,乞依旧充本路都监」。诏赐愍装钱二百千,速发赴鄜延本任。 诏:「皇城使、丹州刺史张藻,収夏州功,应迁三官,令回授子孙:子云、需孙尧夫三人,并与三班奉职」。 熈河兰㑹路制置司言:「准诏劾李浩罢兰州,犹帯本路钤辖擅奏赴阙罪状,而浩自言虽奏赴阙,实未离任」。诏:「浩于法当以擅去官守论,然以未离本路及近出塞有功,可罚铜二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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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左右司言:「御史台察、开封府不置承受条贯,聚听供呈,歴据刑部编勑所定夺,各言所察允当,然㸔详勑意,止为州县立法,故令案察官㸃检,于开封府,既无案察官司,于上条似无所碍,其因台察后辄旋置歴,乃是御史所当察」。诏:「依刑部编勑所定,开封府官吏,令大理寺劾罪以闻。尚书省左右司所申,显有观望,右司郎中刘挚冲替,系事理重。居数日,诏改为事理轻,时王安礼言:「挚以观望罢黜,陛下必以臣尝知开封府,故挚于开封府不置供呈条贯歴,不敢指以为罪」。上曰:「非为如此,挚亦尝为开封府判官」。安礼曰:「开封府不置歴之罪,止于应行下,不行下尔,失减从减之外,法或不及知府。兼臣与挚同时在府,既皆去官,又所坐皆在赦前,恐别无观望」。上曰:「论法至轻,观望未必有。刘挚冲替可改作事理轻」。王圭曰:「欲改作稍重」。上曰:「既无观望,岂宜更作稍重。所谓灼见三有俊心者,当钦识百辟享,亦识其有不享,今执政既为开陈,眀知其非罪,不当不与辨正也」。安礼曰:「挚在都省,每白公事,必至聚听处,未尝间见执政,此一事已可称」。章敦曰:「事固未尝有两可者,其卤莽极当责,若以为观望,则实无之。臣见蔡确言此事皆吏人卢宗彦执覆,确亦尝诘难宗彦,然则挚应坐不能诘伏宗彦,此事可责而情可矜也。挚为人平直,不反复,前此左右司皆间见执政,挚止于都堂白事,盖与宰府掾属持两端以取容者有间矣」。安礼曰:「挚实有行义,为士大夫所知,忽被此恶名而去。臣若自以小嫌不为辨直,使贤者之行,不为眀主所察,臣不忍也」。蔡确曰:「挚固善士,但尝异论尔」。上曰:「异论是昔时事」。敦曰:「挚自被逐,不复异论,人岂不容改过?」确曰:「臣前日已尝论奏,此状实出于吏人尔」,故有是命。左右司郎官旧以执政分㕔,时间见白事,日暮不徧,或事急速,又歴造私第,议设有异,则徃反传逹事,多留壅,挚以问吏,吏对曰:「前时郎官愿如此」。挚乃白执政,请以都堂聚时禀事可否靣,决无传言留壅之弊,其例熟体细,房吏请笔如故事,皆曰诺,自是事皆公决,上下便之,然他郎官不敢间见执政,执政私意亦无所授,隂不乐者甚衆,挚罢去郎官,复分㕔白事如故。 河东提举保甲司言:唐髙祖后徐王宗子李禋等状,乞依唐氏之后,乾州李有方例,免保甲,从之。庚午,宣庆使、武信军留后、入内副都知、熈河兰㑹路经略制置使李宪为景福殿使,降授四方馆使、陇州团练使李浩为引进使、髙州防御使,皇城使、环州刺史李忠杰领光州团练使,皇城使、商州团练使苗履领吉州防御使,左骐骥使赵醇忠为皇城使、荣州刺史,六宅使王赡为皇城使,洛苑使康识为左骐骥使,庄宅使阿雅卜为右骐骥使,供备库副使韩绪、赵惟吉、董行谦、包正并为西京左蔵库副使,内殿崇班焦頴叔为内殿承制,以宪上浩等出境功状,计首级推赏也。 大理寺言:「商税院送客人尹竒于隰州博緑矾,引外有剩数,乞移河东路勘结,而正杜纯乞以所剩矾六百斤没官,仍释尹竒罪。诏大理寺勘结施行,其杜纯越职论事,付御史台劾之。已而上批:「大理正杜纯近以不守业职,妄论私矾事,已付有司案治。日者,大理长贰上殿,面问杨汲等纯在寺,其它治状,乃知供职以来,造奸不一,数与长贰纷纭,据汲等奏陈三四,皆纯理不直,意在取说聋俗,沮壊法令,探其用心,罪在不赦,可先冲替,仍下本寺具纯前后异议事状,送御史台同根勘」。五月十九日。 提㸃秦鳯路刑狱吕温卿言:「秦州物贵人饥,乞暂住籴至麦熟日」。从之。辛未,通直郎、监察御史王桓为右正言。官制行,除諌官始此。 先是,命中书、门下外省官同详定尚书六曹条贯。是日事中韩忠彦等以职事对,上顾谓曰:「法出于道,人能体道,则立法足以尽事。立法而不足以尽事,非事不可以立法也,盖立法者未善耳」。又曰:「著法者欲简于立文,详于该事」。 陜西转运司乞令通直郎、通判解州吴安宪就移延州,上批:「缘边军民之大者,虽多属经略司处置,然干渉州务,事亦不少,人必得敏眀之选,乃无败事,兼即今本州内外兴役修葺城垒,方頼以次官分头干治,可依所奏速差」。据范纯粹奏议,安宪通判延州,乃纯粹奏辟也。新、旧纪并于辛未日书雨土,今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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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御迩英阁,蔡卞讲周礼至司市,上谓卞曰:「先王建官治市,独如此其详,何也?」卞对曰:「先王建国靣朝而后市,朝以治君子,市以治小人,不可略也」。上曰:「市衆之所聚,详于治聚故也」。 诏宣徳郎、武学博士蔡硕,罢博士,专编修军噐什物法度,仍支旧任职钱。先是,监察御史王桓奏:「近武学补上内舍生,其博士蔡硕以修军噐法制,权罢职事,乞权差官考试。案硕自元丰四年以兼编修除本学直日外,馀悉不复緫领,已一年有馀,且博士职专教导,而硕一月之间,诣学者不过七八硕,知力不能兼,当辞其一,而乃利其俸入,不自析免者,盖恃兄确为宰相,而人莫敢议故也,如此何以示天下?」故有是命。宫苑使、荣州刺史、勾当军头引见司时君卿为皇城使、嘉州团练使、提举醴泉观。上以君卿昔事濮邸,先帝遇之甚厚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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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户部言:「恩州至沧州等处,见有寄籴粮斛约八十馀万石,欲乞下河北路都大提举籴便司,令随本处州县人户賖借内,第三等不得过两石,第四等、第五等不得过一石,即不得抑勒,候次年夏秋収成日输纳,其已有賖欠者,勿给」。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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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大理寺断宗室三班奉职子徇与妺奸,法皆处死,诏并除名,永不叙用。子徇仍于本宫鎻闭,妺于禁寺度为尼。 熈河兰㑹路经略安抚制置使司乞毎嵗下茶场司,就熈河州桩管茶万,䭾于经制司年额见钱内除豁,充兰州博籴。从之。 陜西转运副使、权鄜延路经略司范纯粹奏:「今月二十八日,准四月二十三日枢密院札子:鄜延路经略司奏:近据保安军申封送到宥州牒,夏国欲遣使副赴阙进奉,已指挥本路㳂边诸处,不得小有轻发人马,擅去侵犯夏国,却致有害讲议大事。窃虑诸路不知夏国欲遣使副诣阙进奉事理,亦牒河东、环庆、泾原、秦鳯、熈河兰㑹路经略司,详本路已行事理,一靣相度施行去讫。三省枢密院同奉㫖:夏人欵状,亦未知情伪,其范纯粹所指挥,除鄜延路,自当遵行外,馀路未须如此轻易施行,仰范纯粹疾速追还,别听朝㫖,如已至逐路,即仰不得下司札付,臣疾速依详朝㫖施行者。臣近准诏㫖摄帅鄜延,领职之初,检经略司前后所得朝㫖,一一详味,庶知朝廷处置边事之意,内有御前札子二道,令诸路帅臣勘的兵将,可使万全必胜者,时遣出塞伺敌积聚所在讨撃,或西人有请和使人至塞上,则切不得更有施行,臣时得宥州文牒,果有贡使之请,缘诸将及城寨,各有探刺,皆已闻知,臣虑捍边使臣轻信弛备,别致疎虞,凡三次严行指挥,丁宁诸将已下严整兵甲,过作堤备,及臣亲书诫约,颇已周至,又契勘得自种谔领帅以来,许诸将遣发人马,侵入西界,浅攻近掠,谓之硬探,臣虑边将复如此时,妄有举动,不惟于夏人乞盟之际,事闗体势,兼是有违前项切不得更有施行指挥,遂兼诫将吏,遵奉朝命,不得更有施行。臣窃谓本路虽已如此诫备,若邻路不知夏人遣使请命,尚有举动,即于手诏切不得施行之意,岂不违戾?国事所系,臣不敢以邻路彼我为间,遂依久来闗报边事体例,移文诸路照㑹,不请下司去讫,今准前项圣㫖,以为轻易,伏缘臣所闗牒诸路,止是虑诸路不知夏国欲遣使进奉,略具大槩闗诸路照㑹相度施行,庶于边机各相照应,即非敢以夏人请和为信,轻易移文,以弛诸路之备,伏望圣慈更赐详察,所有元初发去诸路闗牒,已是不请下司,缘臣所遣牒已逾十日,实恐追赶不及,臣之用意,实在于此」。纯粹奏以六年四月二十九日,今附本月日。诏纯粹张皇轻易,五月六日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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