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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续资治通鉴长编 |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応徳二年九月 (1085/9/22 - 1085/1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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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五十九》
16 | 九月乙未,三省枢宻院言:「该配合从开封府及军马司断遣者,并依法配行,无军名者,五百里以上,并配牢城、邻州、本州并配本城强盗或三犯窃盗,因盗配军,后再犯罪,若谋杀并以刃故伤人、放火、强奸,或人力、奸主已成造蓄蛊毒及教令人,并𫝊习妖教,故沉有人居止。舟船拒捕以上于法合配者,并诸军犯阶级及逃亡应配千里以上,并依法配行,内无军额,五百里以上,配牢城邻州,或本州配本城,已系本城配牢城,已系牢城配重役」。从之。此即十月八日己巳所书,诏改新配法也。旧録既扵九月四日乙未详书之,又扵十月八日己巳特书并著黄履有言,新録因之,盖考之不详耳,今并入此。仍取黄岩叟所言,附元丰六年三月二十六日可考。 初,神宗以流人离去乡邑,或疾死扵道,而䕶送禁卒失教习,有往来劳费,故放古犯罪应流者,加决刺,随所在配诸军重役,于是中丞黄履有言:「故令应配者,悉配行如旧法,仍委长吏,无下所降敕。履言当考,寻全章编入。新録削去「仍委长吏,无下所降敕。政目:七月二十二日,诏开封盗合配者,依旧条。馀令立法。此合参考。监察御史王岩叟亦言:「窃见诸州自行就配法以来,民间多苦凶徒骚扰之患,縁其人皆是狃扵为恶,无所畏惮,不复自新之人,平昔流之逺方,犹或逃归,以肆凶虐,今既不离本乡,更无限隔,足以遂其为恶之志,恣其报怨之心,使被苦与告捕之家,常忧讐害,一乡上下,不获安居,若日月益久,其徒转盛,愈恐易扵结集,为患更深,伏望朝廷采察,罢就配法,以为羣凶之戒,以为良民之福」。 尚书省言:「汴河堤岸司所管房廊水磨、茶场,及京城所所管房廊,嵗入钱数,除代还免行钱,指定合支数外,并充户部左曹,年计支用。按在京诸色行户,摠六千四百有竒,免轮差官中祗应,一年共出缗钱四万三千三百,有竒数内约支二万六千九百有竒,充和雇诸色行人祗应等钱外,馀一万六千四百有竒,𣙜货务送纳,凖备戸部取拨,充还支过吏禄钱,其在京免行钱,尽行放罢,自来以免行钱充吏禄及食料钱等,并以所拨汴河堤岸司及京城所房廊钱内给,其诸色行人,自来差付官中祗应人数,下开封府,并依旧条従之」。政目九月十四日云:在京诸行共六千四百馀户,免轮应一年共出钱四万三千馀贯,内二万六千馀贯雇人祗应外,一万六千馀贯纳官并罢」。即此月四日所行也。 中书省言:「在京免行钱,既与放免,并汴河堤岸司、京城所房廊,并拨𨽻户部左曹,及嵗收课利,除代还免行钱、吏禄外,馀并充本曹年计,所有水磨、茶场,乞令左曹疾速措置经久利害以闻」。従之。元佑元年闰二月二十八日,罢水磨茶场,六月三日、九月四日可考。 秘书省正字范祖禹言:「先王制礼,以君服同扵父,皆斩衰三年,盖恐为人臣者,不以父事其君,此所以管乎人情也。自汉以来,不惟人臣无服,而人君遂亦不为三年之䘮。惟国朝自祖宗以来,外廷虽用易月之制,而宫中实行三年之䘮,且易月之制,前世所以难改者,以人君自不为服也。今君上之服已如古典,而臣下之礼,犹依汉制,是以百官有司,皆已复其故常,容貎衣服无异扵行路之人,岂人之性如此其薄哉?由上不为之制礼也。今羣臣易月,而人主实行䘮,故十二日而小祥,朞而又小祥,二十四日大祥,再朞而又大祥。夫练、祥不可以有二也,既以日为之,又以月为之,此礼之无据者。古者再朞而大祥,中月而禫。禫者,祭之名也,非服之色也,今乃为之惨服三日然后禫,此礼之不经者也。既除服,至𦵏而又服之,盖不可以无服也。祔庙而后即吉,才八月矣,而遽纯吉,无所不佩,此又礼之无渐者也。易月之制,因袭故事,已行之礼,不可追也!臣愚以为宜令羣臣朝服,止如今日而未除衰,至朞而服之,渐除其重者,再朞而又服之,乃释衰,其馀则君服斯服可也,至扵禫不必为之服,惟未纯吉,以至扵祥,然后无所不佩,则三年之制,略如古矣」。诏礼官详议以闻。其后,礼部尚书韩忠彦等言:「朝廷典礼,时势异宜,不必循古,若先王之制不可尽用,则当以祖宗故事为法。今言者欲令羣臣服䘮三年,民间禁乐如之,虽过山陵,不去纕服,庶恊古之制。縁先王恤典,节文甚多,必欲循古,则又非特如臣僚所言故事而已,今既不能尽用,则当循祖宗故事及先帝遗制」。从之。旧録云:是时祖禹首建此议,而执政有主之者,人以为违戾,故礼部有请,新録辨曰:范祖禹言先王制礼,以君服同扵父,故请羣臣为三年之䘮。记曰:事君有犯无隠,服勤至死,致䘮三年」。此礼经也。韩忠彦谓「当循祖宗故事及先帝遗制」。故不果行。执政,谓司马光也。自「是时」至「有请」二十五字俱删去。按祖禹集自注此一疏云:「六月七日,上及第二疏,以七月九日上」。丁酉,门下侍郎司马光奏:「窃虑差臣都亭驿押赐北使御筵,为名犯北朝讳,乞免差」。从之。宻记六日。戊戍,戸部言:「见修诸路役书,将敷出役钱额,于役书内立定合用钱数外,所留寛剰,不得过二分,馀行减放,縁两浙、淮南东路役法,先已修定颁行,其见今合用数外,如有寛剰役钱二分已上去处,亦合减放,欲乞申眀行下,若候逐路了当,方行减放,窃虑后时,今欲乞下逐路,委当职官亲按所供役书帐状,将经久合用钱上,量留,寛剰役钱,不得过二分,其合依今降朝旨减放钱数,即以乡村、坊郭所出钱,均定合减之类,体量人戸自来出钱轻重,从下等减放,仍先具合减放钱数,申本部㸃检,即不候造簿,并聴先次指挥减放施行。两浙、淮南东路准此」。从之。 |
17 | 庚子,工部郎中梁焘为吏部郎中,戸部郎中李周为职方郎中,太常博士林旦为工部员外郎。辛丑,诏吕大防曰:「卿镇蜀日久,西南生民疾苦利害,或新法有扵民未便者,想多闻见,卿未到阙间,宜先以所见条析,入急递奏,来于入内内侍省投进,无有所隠」。壬寅,辽国吊慰太皇太后使,长宁军节度使耶律仲、副使、太常少卿、充乾文阁直学士吕頥浩等,见扵大行皇帝神座前,行祭奠礼毕,皇帝御紫宸殿,引见仲等。乙巳,朝请大夫、太常少卿韩宗道为太仆少卿,光禄少卿韩宗古为少府少监。 先是,御史中丞黄履言:「臣伏闻朝旨,以韩宗道、宗古是右仆射韩缜之侄,故宗道自戸部郎中为太常少卿,宗古自司马郎中为光禄少卿。又以吕希绩是左丞吕公著之子,故自吏部员外郎为少府少监。臣伏思太常之职,掌邦国礼乐、郊庙社稷之事,歴古及今,号为清职。宗道虽有吏能,且无文誉,超次授之,既为非称,而又本朝故事,凡縁宰执避亲,多以本等少降处之。如中书舍人避亲为待制之类,未闻假以优迁,使窃幸焉。兼希绩与宗道、宗古同为避亲,在希绩则降之本班之末,在宗道则升二班,在宗古则升一班,尤为未允」。 又言:「窃见韩缜自领中书以来,曽未数月,朝廷差除及缜姻戚者屡矣,若使执政自此皆援缜例以幸子侄,则是朝廷为官择人之清职,止为大臣子侄避亲阶宠之地。兼闻韩宗道、宗古扵臣弹奏,次日,各急赴本寺礼上,士论籍籍,以为缜合令俟命,不合遽令礼上,缜之所为,审至扵此,尤为可鄙」。于是太皇太后亲谕执政,而有是命,希绩亦出知頴州,自是遂诏三省合取旨事及台諌章奏,并同进拟,不专属中书。吕公著七月戊戍先论列,及是乃有此诏,然讫不知果是何月日也?三省同进拟,縁韩缜差宗道、宗古为太常、光禄少卿,御史有言,故改法。此据蘓辙元佑元年闰二月六日劾韩缜疏。元年正月末,刘摰劾蔡确云:中书二年不将差除与三省合奏,及身迁门下,阴使言者申请,招权营私,其当去四也。按吕公著八年七月入朝,便有此申请,不縁确意,不知确复使何人申请?又据蘓辙劾韩缜,则政坐责差除宗道、宗古黄履有言,因改法耳,或刘摰并以此攻履也。徽宗实録、黄履传乃以三省同进呈事为哲宗,未即位以前误也。宗古眀年四月十四日改职方即中。 太常少卿韩宗道等言:「奉敕差充皇帝贺北朝生辰国信使副,所有沿路过界,未经山陵祔庙礼毕,应干礼仪服饰等,伏乞下有司裁定」。诏:「如到界首,北朝接伴,须要吉服聴乐,仰再三辞免,若坚不聴从,亦许依嘉佑八年贺北朝生辰使李受等过界,在仁宗䘮制体例,权改吉服聴乐」。宻记十四日。 资政殿学士韩维奏钱币䦨出边关,则足以资敌国,旧法为禁甚严,今毎贯税钱五十文,恣聴其出中国,臣请复禁如旧法」。诏:「依嘉佑编敕施行,其熈宁申眀敕,更不施行,仍令河北沿边安抚司契勘自删定嘉佑编敕,后来沿邉如何施行,今来却行禁絶,有无合随宜措置事件,仰具事理闻奏」。宻疏有此,须求韩维元奏増入。政目十四日罢放钱出中国,即此事也。 |
18 | 己酉,于阗国遣使入贡。 朝奉郎、秘书少监刘摰为侍御史。摰言:「窃惟陛下即阼,临政之始,其所先者,宜莫若广言路,故臣今就职之日,首献其说,盖圣人以一心御万事而无遗虑,以一视周四海而无遗照,非能身亲而目得之也,为能咨诹访逮致人之言,开辟其涂,使无壅蔽,上之公卿大夫有百,执事下之,虽工瞽执技之贱,刍荛负薪之鄙,皆得输意自竭,杂然至前而聼吾之所择,惟惧乎言者之不能多也。祖宗以来,諌官御史,张设员品,罕不备足,凡在职者,有言之责。臣今伏见諌官止有大夫一员,御史台自中丞而下虽十员,然止于中丞、侍御史、两殿中,法得言事外,监察御史六员,专扵察治官司公事文书之稽违者,而不与于言,则是在朝廷以言为官而任其责者,裁此五人而已。天下之大,臣工之衆,权强之渐,朋比之萌,民之休戚、政之利病,其于献纳伺察,仍恐耳目之未广,事或有不得,尽闻扵圣聴者,非所谓眀四目,逹四聪、开衆正、集羣策者也。臣欲望圣慈扵諌院増置諌官员数,本台六察御史并许言事,其所领察案目,不废如故,所贵共尽忠力,交辅圣政」。 朝奉郎苏轼为礼部郎中,邢恕家传云:先是,吕公著欲复引恕为中书舍人,然与恕素厚,衆所共知,不欲専自己发,孙固时在门下,乃公著所援进,因召固至閤子中,嘱令开端,公著従而賛之,诸公无他言,独刘摰云:「邢到河阳亦未久,且除集撰作帅,如何?」诸公皆不答,遂罢,是时宣仁已有召恕之意,公论亦以恕当还朝,摰不能夺衆意,故姑欲以集撰塞之,因其子贑过河阳,即令告恕本末。挚扵恕初亦相亲,特以蔡确故,乃见踈忌。恕始为起居舍人日,因见诸公,请先用挚,闻之者云:「和叔此举,鬼神也须伏」。及三省初合,蔡确第一笔除挚侍御史,苏轼礼部郎中,问恕曰:「以此二人破题如何?」恕犹戯答确云:「所谓徳动天鍳,祥开日华也」。恕意取唐李程日五色赋破题如此,遂冠多士,古今𫝊诵耳。盖挚元佑初任言责,确犹在相位,与黄岩叟排击不已,司马光深不以为然,时傅尧俞为秘书监,温公即嘱令諌挚止之,且云:「蔡非久自去,何必如此形迹?」挚既已奏疏,即答尧俞云:「已做到这里,如何住得?」傅亦以告恕也。方确之为山陵使也,公著及光已尝为恕言,欲假蔡以节旄,处之北门,或頴昌矣。蔡初既力引光,已而同在门下,相得甚驩。章敦则自任语快,常以光为钝,不是持正见容,岂可处也?时京师知事者,皆闻此语,恕家传固妄也,姑存之,使后世有考焉。 承议郎、龙图阁直学士蔡卞为太皇太后回谢辽国使,客省使、沂州防御使曹评副之。中书舍人范百禄为皇帝回谢辽国使,左藏库副使、兼閤门通事舍人髙士敦副之。士敦后以疾辞,左藏库副使、知冀州刘惟清代之。惟清代士敦,在十月癸未,今并书。 诏自今门下、中书省、枢宻院合取㑹文字,依旧直下所属取索。诏中书省増置録事二人。元佑元年二月六日诏,当考。礼部言:「大行皇帝神主祔庙毕,其时享,并眀堂祀上帝配座,欲依故事下待制以上及秘书省长贰、礼官详定以闻」。从之。 枢宻院言:「提举出粜在京封桩斛㪷所,自元丰三年四月开塲粜卖至今,见在斛㪷一百七万七千七百四十三硕。草三十四万五千四百束」。诏:「在京封桩阙额禁军,并销废捧日等六指挥粮草,权住粜卖,及令司农寺于仓场通融认数桩管,不得指定界分,仍依旧供具帐状,以备朝廷变易支用」。元丰三年四月,不见粜卖塲事始。枢宻院言:「昨令国信使蒲中行等,计㑹北朝,依嘉佑年北朝皇太后贺仁宗皇帝生辰、正旦使人传达礼意,皆自北朝皇帝转达。今来北朝吊慰太皇太后,其使人𫝊达,却系北朝皇帝,専致𫝊语使人见日回问,则并当专为𫝊宣问北朝皇帝圣体,非故事,当改正,欲令送伴北朝吊慰使副,婉顺说谕使人,悉依嘉佑年例従之」。诏:「陕西提举买马监牧司及成都府、利州路买马司,并令提举成都府、永兴军等路𣙜茶公事陆师闵兼提举,仍就用茶货随冝,増减价直,相度稳便置场去处,计置博买,候及一年,具买马实数奏闻,应有合措置事件,令详具画一闻奏。所有先降陕西监牧事,拨令陕西路转运司管勾指挥及陕西买马,拨𨽻经制熈河兰㑹路邉防财用司,并成都府、利州路买马指挥,并更不施行」。此据法册増入。 |
20 | 甲寅,尚书省言:「御史中丞黄履奏,本台察案检察官司稽违,其勾朱架阁簿书违式之类,系事理轻小者,欲止从本台牒官司改正,仍不理为官吏功过殿最,已依所乞,所有被察官司,除官员依法减等无罪外,其人吏自合随事上簿,理为过犯,嵗终比较」。从之。戊午,诏:「京东、西路保马数未足者,更不收,据见管数,令逐戸依旧主养,别聼朝旨。政目云:京东、西保马未足数罢买。 监察御史王岩叟上疏曰:岩叟上疏不得其时,今以疏语斟酌,附九月末。「臣闻忠臣之事君,犹孝子之事亲,一家之事,知而不言,非孝也。言而不尽,亦非孝也。有人于此,为奸言诡说,阴蔽善谋,以欺其亲而幸利焉,而其亲未之察,则当告乎?勿告乎?孝子不忍以此心事亲,忠臣不忍以此心事君,臣虽愚,窃慕孝子之心,以为事君之法,臣昨在外方,闻皇帝陛下即政之始,太皇太后陛下垂帘之初,内批废罢,京师民情不便十馀事,及屏黜宋用臣等数人,中外喧呼,交相庆快,又恊天下之望,登用忠贤以辅大政,人皆谓积年之弊,指日可除。而七月扵今未闻勇决,犹郁天下之望,何也?盖忠贤少而奸邪衆,阴为朋党,沮隔于其中耳!臣诚惜陛下有哀矜庶物之心,有爱育羣生之意,四方疾苦又尽知之,而未得旷然以发扵天下也。奸朋邪党,既已辜负圣君,扵前日又欲欺惑陛下于此时,臣窃痛心!彼见四方之人宻封交进,以诉疾苦,扵陛下则亦自知为朝廷谋者不忠矣,其心颠沛,惟恐陛下有所更张,盖其事既穷,则其过自显而其身难立,不得不多方以自为计也,固有与忠贤佯为相亲,而心实忌恶之,以伺其倦厌者。有眀肆悖戾,以侵侮忠贤而欲挠之使去者,有黙黙不言,是非两可,而茍容扵其间者,大要皆欲以自固其权,自盖其恶尔!故议者曰:奸邪不易去,忠贤不易留。治乱安危,在忠邪去留之间尔!此陛下知孤忠之难立,则特力以主之可也,知羣邪之难却,则尽意以图之可也。先民之语曰:屋漏在上,知之在下,今在下之人,则皆知某人为忠贤,某人为奸邪,而不知朝廷之上、宫闱之中,能种种而知乎?以陛下之聪眀,宜无不知,然臣私忧奸计宻行,羣邪浸长,则陛下之仁心无复得施,左右之忠贤无复能立,朝廷之公议无复可伸,四海之生灵无复受福,天下之势危矣!此臣所以寤寐反侧而为陛下忧之也。今民之大害,不过三五事而已,傥陛下如听政之初,直从中批出指挥,令罢某事,则奸心自沮,而陛下之圣泽行矣!臣昨在河北为知县,奉行青苗、免役、保甲之法,亲见其害,至深至悉,非若他人泛泛而知之也,如青苗实困民之本,须尽罢之,百姓乃苏,而近日指挥,但令敛散,不立额而已,八月八日指挥则所以困民之本,十分之八九犹在,此必陛下不知也。役钱,天下亿兆之家所共苦也,须如旧来复行差法,民乃便安,而近日指挥,但令减寛剰钱而已,八月十六日指挥。则亿兆之家所共苦者,十分之七八犹在,此必陛下不知也。保甲之害,三路之民,如在汤火,未必皆法之弊,盖由提举一司,上下官吏逼之使然,而近日指挥,虽止令冬教,然尚存官司,七月六日指挥则所以为保甲之害者,十分之六七犹在,必陛下不知也。此奸邪遂非饰过,而巧辞强辩,以欺惑圣听,将至深之弊,略示更张,以应副陛下圣意而已,非至诚为国家去大害,复大利,以便百姓,为太平长久之策者也,此忠义之良心所以犹抑,而奸邪之素计所以尚存也!天下识者皆言陛下不絶害源,百姓无由乐生,不屏羣邪,太平终是难致,臣愿陛下奋然独断如听政之初,行此数事,则天下之大体无事,陛下髙枕而卧矣」。贴黄:「称如执论者,以青苖免役遽罢之,恐国用不足,则乞陛下问以治平、嘉佑之前,国用何以不阙?愿令讲究而言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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