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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资治通鉴后编 |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至正十四年六月庚戌 (1354/7/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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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 至正十四年春正月甲子朔,汴梁城东汴河冰,皆成五色花草如绘画,三日方解。 乙丑,荧惑犯嵗星。 丁丑,帝谓托克托曰:「朕尝作多斯格尔好事,迎白伞盖游皇城,实为天下生灵之故。今命喇玛选僧一百八人,仍作多斯格尔好事,凡所用物,官自给之,毋扰于民」。 二月,立镇江水军万户府,命江浙行省右丞福嘉里领之。 诏河南、淮南两省并立义兵万户府。 遣吏部侍郎贡师泰和籴于浙西。时江、浙兵起,京师食不足,故命师泰和籴,得粮百万石。 建清河大夀元忠国寺,以江、浙废寺田归之。 三月癸亥朔,日有食之。 己巳,廷试进士六十二人,赐薛朝晤、牛继志等及第、出身有差。 壬申,以皇太子行幸,和买驼马。 丙子,颍州陷。 是月,中书定拟义兵立功者权任军职,事平授以民职,从之。 诏和买马于北邉,以供军用,凡有马之家,十匹内和买二匹,每匹给钞一十锭。 是春大雨凡八十馀日,羣龙穴地而出者无数,识者知为天发杀机也。 夏四月癸巳朔,汾州介休县地震,泉涌。 是月,帝如上都。 造过街塔于卢沟桥。 五月甲子,安丰、正阳贼围庐州。 是月,诏修砌北廵所经色泽岭、黑石头河西沿山道路。创建龙门等处石桥。 皇太子徙居宸徳殿,命有司修葺之,立南阳、邓州等处毛萌芦义兵万戸府,募土人为军,免其差役,令讨贼自効,因其乡人自相团结,号毛葫芦,故以名之。 募宁夏善射者,及各处囘囘、珠赫、殷富者赴京师从军。 郭子兴以镇抚朱元璋为总管,率兵攻全椒县,克之。 六月辛夘朔,张士诚㓂扬州。丙申,达实特穆尔以兵讨士诚,败绩,诸军皆溃,诏江浙行省参政福嘉里㑹达实特穆尔复进兵讨之。 己酉,彭早住、赵君用陷盱眙县。庚戌,陷泗州,官军皆溃。命刑部尚书阿噜于海宁州等处募兵讨泗州。 秋七月甲子,潞州襄垣县大风,㧞木偃禾。是月,汾州孝义县地震。 八月,冀宁路榆次县桃李华。帝至自上都。 江西行省左丞相额琳沁巴勒以疾卒于官,追封齐王,諡忠献。时左丞和尼尔齐及平章政事道童以兵平富、瑞二州,分镇其地,适嵗大旱,公私匮乏,道童乃移咨江浙行省,借米数十万石、盐数十万引,凡军民约三日人籴官米一斗,入昬钞二贯,又三日,买官盐十筋入昬钞二贯,民皆便之,由是按堵如故,而贼亦不敢犯其境道。童,髙昌人也。 九月庚申,以湖广行省左丞吕思诚复为中书左丞。思诚初左迁湖广,贻书参议龚伯璲曰「去年许可用为河南左丞,今年吕思诚为湖广左丞,世事至此,足下得无动心乎」抵武昌城下,语诸将曰「贼据城与诸君相持经乆,必不知吾为此来,出其不意,可以入城」遂行。诸将不获已,随其后,竟不烦转鬬而入思诚。于是申号令,戒职事,修器械,葺城郭,明部伍,先谋自守,徐议出征。苗军暴横,侵辱省宪,思诚正色叱之曰「若等能杀吕左丞乎」自是无敢复至。俄召还中书,去三日,城复陷。 辛酉,命太师、右丞相托克托总制诸王,各爱满诸省各翼军马,讨张士诚黜陟予夺一切庶政,悉聴便宜行事。省台院部诸司聴选官属,从行禀受节制。西域、西番皆发兵来助,旌旗亘千里,金鼓震野,出师之盛,未有过之者。 甲子,封髙丽国王托克托巴哈为渖王。 丁夘,立宁宗影堂。 是月,以穆清阁成,赐工匠、皮衣各一领。盖海青鹰房阁连延数百间,千门万户取妇女实之,为大喜乐故也。 濠州兵䧟六合县。 方国珍执元帅伊特黙色、黄岩州达噜噶齐米巴、延布哈、知州赵宜浩,以俟诏命。 以宣政院使哈玛复为中书平章政事。 冬十月戊戌,诏达实、巴图噜及台哈巴哈等㑹军讨安丰。 甲辰,诏加号海神为辅国䕶圣庇民广济福惠明著天妃。 托克托师次济宁,遣官诣阙里祀孔子,过邹县祀孟子。 十一月丙寅,敕中书省、枢宻院、御史台,凡奏事,先啓皇太子。 丁夘,托克托领大兵至髙邮,辛未,与张士诚战于髙邮城外,大败之,遂遣兵西平六合。是役也,一切军资衣甲器仗、谷粟薪藁之属,咸取具于江浙平章政事庆童,规措有方,陆运川输,千里相属,朝廷頼之。 六合遣使求救于滁州,郭子兴与其帅有隙,怒不发兵,朱元璋曰:「六合破,滁不独存唇齿也,可以小憾而弃大事乎?」子兴悟,问诸将谁可往者,时官军号百万,诸将畏之莫敢往,且以祷神不吉为辞,元璋曰:「事之可否,当断于心,何祷也?」遂帅师趣六合,与耿再成守瓦梁垒,官军攻之急,每日暮,垒垂陷,官军去之,诘旦,复完垒与战,寻以计绐之,乃敛兵入舍,备糗粮,遣妇女倚门㦸手大骂,官军错愕不敢逼,遂列队而出,徐引还滁州。既而官军复大集,元璋令再成佯走,诱之渡涧,伏发城中鼓噪而出,官军败走,元璋恐益兵来攻,谋欵其帅,乃具牛酒,敛所获马,遣父老送还,告其帅曰:「城主老病不能行,谨遣犒军,城中皆良民,所以结聚者,备他盗耳!将军幸抚存之,惟军需是供,今髙邮巨㓂未灭,非并力不可,奈何分兵攻良民乎?」其帅信之,谓其衆曰:「非良民,岂肯还马!」即日解去,由是滁城得完。子兴无意逺略,但欲据滁自王,元璋因说曰:「滁,山城也,舟楫不通,商贾不集,无形胜可据,不足居也」。子兴嘿然,元璋遂不复言。 是月,达实巴图噜复苖军所据郑、均、许三州。 皇太子修佛事,释京师死罪以下囚。 十二月辛夘,绛州北方有红气如火蔽天。 托克托之出师也,以汝中柏为治书侍御史,俾辅额森特穆尔,汝中柏累言哈玛必当屏斥,不然必为后患,额森特穆尔不从,哈玛知之,甚恐。先是皇太子之立,哈玛与托克托议授册寳礼,托克托每言:「中宫有子将,置之何所?」以故乆不行,至是,哈玛遂诉于竒后曰:「皇太子既立,而册寳及郊庙之礼不行者,托克托兄弟之意也」。皇后既颇信之,哈玛复与宣徽使汪嘉努之子僧格实哩额森特穆尔之客明理明古,谮诸太子,㑹额森特穆尔移疾家居,于是监察御史袁赛音巴哈等承望哈玛风指,劾奏:「托克托出师三月,略无寸功,倾国家之财,为已用半朝廷之官以自随,其弟额森特穆尔庸材鄙器,玷污清台,纲纪之政不修,贪淫之心益著」。章三上,始允诏收御史台印,令额森特穆尔出都门聴㫖,而以汪嘉努为御史大夫。丁酉,诏削托克托官爵,安置淮南路,额森特穆尔安置宁夏路,升台哈巴哈为河南行省左丞相,裕噜察尔加太尉蘓蘓知枢宻院事。当是时,丞相督军将士效命,髙邮城旦夕且破,而忽闻有诏解军,军中皆大哭。辛亥诏至,参议龚伯燧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且丞相出师时,甞被宻㫖,今奉此一意进讨可也,诏书且勿开开,则大事去矣」。托克托曰:「天子诏我,而我不从,是与天子抗也!君臣之义何在?」既聴诏,托克托顿首谢曰:臣至愚,荷天子宠灵,委以军国重事,早夜战兢,惧弗能胜,一旦释此重负,上恩所及者深矣」。先是,大臣子弟领军从行者,哈玛厯告其家,隂遣人先来军中,白其长曰:「诏书且至,不即散者,当族诛」。以故宣诏毕,即时解散,其无所附者,多从红军,如铁甲一军入襄阳,号铁甲吴者是也。是日,托克托出兵甲及名马三千,分赐诸将,俾各帅所部,以聴伊库察勒蘓蘓节制,客省副使哈喇达曰:「丞相此行,我軰必死他人之手,今日宁死丞相前!」㧞剑刎颈而死。托克托居淮安一月,复有㫖移置伊吉鼐路,即汉居延塞也。西南距甘州一千五百里。 有上变告龚伯燧劝托克托勒兵北向者,下其事逮问,词连中书左丞乌固逊,良桢簿对无验,伯璲伏诛,良桢仍为左丞。 初,威顺王寛彻普纪以贼据湖广,夺其王印。是月讨贼累立功,诏还其印,仍镇湖广。是月,绍兴路地震,达实巴图噜复河隂巩县。 猺贼自来阳冦衡州,万户许达音死之。 是嵗,诏谕民间私租太重,以十分为率,普减二分,永为定例。 京师大饥,加以疫疠,民有父子相食者。 帝于内苑造龙船,命内官供奉少监达斯巴哈董其事,帝自制船様,首尾长一百二十尺,广二十尺,前瓦帘棚、穿廊、两暖阁、后吾殿楼子龙身并殿宇,用五彩金妆,前有两爪,上用水手二十四人,身衣紫衫、金荔枝带,四带头巾,于船两旁下各执篙一,自后宫至前宫山下海子内,往来游戯,行时,其龙首眼口爪尾皆动,又自制宫漏,约髙六七尺,广半之,造木为匮,隂藏诸壶其中,运水上下,匮上设西方三圣殿,匮腰立,玉女捧时刻筹时至,辄浮水而上,左右立二金甲神,一悬钟,一悬钲,夜则神人自能按更而撃,无分毫差,当钟钲之鸣,狮鳯在侧者皆翔舞。匮之西东有日月宫,飞仙六人立宫前,遇子午时,飞仙自能耦进,度仙桥,达三圣殿,已而复退立如前,其精巧絶出人,谓前代所鲜有。时帝怠于政事,荒淫游宴,以宫女三圣奴、妙乐奴、文殊奴等一十六人按舞,名为十六天魔首,垂髪数辫,戴象牙佛,冠身,被缨络,大红销金长短裙、金杂袄、云肩、合袖天衣、绶带、鞋、韈,各执加巴刺般之器,内一人执铃杵奏乐。又宫女一十一人,练椎髻、勒帕,常服,或用唐帽窄衫,所奏乐用龙笛、头管、小鼓、筝𥱧、琶、琶、笙、胡琴、响板、拍板,以宦者长安特巴哈管领,遇宫中讃佛则按舞奏乐,宫官受秘宻戒者得入,馀不得预。 武昌自十二年为沔㓂所残毁,民死于兵疫者十六七,而大江上下,皆剧盗阻絶,米直翔涌,民心皇皇总管成遵言于省臣,假军储钞万锭,募勇敢之士,具戈船,截兵境,且战且行,籴粟于太平、中兴民,頼以全活者衆,㑹省臣出师,遵摄省事,于是省中府中惟遵一人,乃逺斥候,塞城门,籍民为兵,得五干馀人,设万夫长四,配守四门,所以为防御之备甚至,号令严肃,赏罚明当,贼船往来江中,终不敢近岸,城頼以安。 大臣有荐礼部郎中呉当世居江西,习知其民俗,且其才可任政事者,诏特授江西廉访使,偕江西行省参政和尼尔齐、兵部尚书黄昭招捕江西诸贼,便宜行事。当以朝廷兵力不给,既受命至江南,即召募民兵由浙入闽,至江西建昌界招安新城孙搭,擒殄李三。道路既通,乃进攻南丰,渠凶郑天瑞遁郑原自刎死。当,澄之孙也。 枢宻院判官董抟霄,从丞相托克托征髙邮,分戍盐城、兴化,贼巢在大纵、徳胜两湖间,凡十有二,悉剿平之,即其地筑芙蓉砦,贼入,辄迷故道,尽杀之,自是不敢复犯。贼恃习水,渡淮北,据安东州,搏霄、招善水战者五百人,与贼战安东之大湖,大败之,遂复安东。 先是,枢宻院都事徐人石普,以将畧称从,院官守淮安,诣丞相托克托面陈取髙邮之䇿,且曰:「髙邮负重湖之险,地皆沮洳,骑兵卒莫能前,幸与普步兵三万,保为取之」。托克托遂命权山东义兵万户府事,招民义万人以行,汝中柏隂沮之,减其军半。初,命普便宜行事,及行,又使聴淮南行省节制,普次范水砦,夜漏三刻,下令衔枚趋寳应其营中,更鼓如平时,抵县,即登城树帜,贼大惊溃,因抚安其民,水陆进兵,乘胜㧞十馀砦,将抵髙邮城,分兵三队,一趣城东,备水战,一为竒兵虞后,一自将攻北门,遇贼与战,贼不能支,遁入城,普先士卒蹑之,纵火烧闗门,贼惧,谋弃城走,而援军望之按甲不进,且忌普成功,总兵者遣䝉古军千骑突出普军前,欲收先入之功,而贼以死捍䝉古军恇怯即驰回,遂为贼所蹂践,率坠水中,普勒馀兵血战,良乆,仗剑大呼曰:「大丈夫当为国死!有不进前者斩!」奋击入贼阵中,从者仅三十人,至日西援絶,被创堕马,复步战数合,贼益至,左胁为贼枪所中,犹手握其枪以斫贼,贼衆攅枪刺普,普与从者皆力战而死。 朱文正,元璋伯兄之子也,先同其母避乱,与季父相失,至是闻驻兵滁阳,遂来归姊子,李文忠以母卒,随其父走乱军中,㡬不能存,至是亦来归,文忠年十二,牵舅衣而戯,元璋曰:「外甥见舅如见母也。命与沐英同姓朱,英定逺人,父母俱亡,元璋见而怜之,收以为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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