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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资治通鉴后编 |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乾道六年正月辛巳 (1170/2/17)” |
Total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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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more.gif) | 六年春正月戊辰,赈淮东饥民。 丁丑,雨雹。 辛巳,复置光州中渡𣙜场。 二月己丑朔,帝如佑圣观,召史浩及曽觌赐酒,寻加觌少保、醴泉观使。时周必大当草制,人谓必不肯从。及制出,其词有云:「敬故在尊贤之上」。士论惜之。 壬辰,钱良臣以失举赃吏夺三官。 丙申,诏前宰执、侍从有已见利便,听不时以闻。 丙午,诏逃军犯强盗者毋拟贷。 吕祖谦诠择《圣宋文海》成编,定为一百五十卷。奏御,赐名《文鉴》,并赐祖谦银三百两、绢三百疋。 三月丙寅,録岳飞、赵鼎子孙赐京秩。 己巳,置广西义仓。 辛未,再赈淮东饥民。 壬申,雨雹。 己卯,金制,纠弹之官知有犯法而不举者,减犯人罪一等科之,闗亲者许回避。 金主谓宰臣曰:「人多奉释老,意欲邀福,朕早年亦颇惑之,旋悟其非。且上天立君,使之治民,若盘乐怠忽,欲以侥幸祈福,难矣。果能爱养下民,上当天心,福必报之」 夏四月己酉,金升祔闵宗于太庙,加諡曰𢎞基缵武庄靖孝成皇帝。 金主将如金莲川,有司具办薛王府掾绛人梁襄上疏极谏,其略曰:「金莲川在重山之北,气候殊异,中夏降霜,一日之间,寒暑交至,特与上京、中都不同,非圣躬将摄之所,凡奉养之具,无不逺劳飞挽,其费数倍,至于顿舍之处,军骑阗塞,主客不分,马牛风逸以难收,臧获逋逃而莫得,夺攘蹂躏,未易禁止,公卿百官衞士,富者车帐,仅容,贫者穴居露处,舆台皂𨽻,不免困踣,饥不得食,寒不得衣,一夫致疾,染及衆人,夭伤无辜,何异刃杀?此特细故耳,更有大于此者。臣闻髙城峻池,深居邃禁,帝王之籓篱也,壮士健马,坚甲利兵,帝王之爪牙也,今行宫之所,非有髙殿广宇城池之固,是废其籓篱也,挂甲常坐之马,日暴雨蚀,臣知其必羸瘠御侮待用之军,寒眠冷啖,臣知其必疲瘵,衞宫周庐,才容数人,一旦雾潦,衣甲弓刀,沾湿柔脆,岂堪为用,是失其爪牙也,秋杪将归,人已疲矣,马已弱矣,裹粮已空,褚衣已敝,犹且逺幸松林,以从畋猎,行于不测之地,往来动逾旬月,设烈风暴至,尘埃涨天,宿雾四塞,跬步不辨,以致翠华,有崤陵之避,襄城之迷,百官狼狈于道途,衞士参错于队伍,当此宸衷,宁无戒悔?所次之宫,草略尤甚,殿宇周垣,唯周氊布押宿之官,上番之士,终日驱驰,加之饥渴,已不胜倦,更使彻曙巡警,露坐不眠,精神有限,何以克堪?虽陛下悦以使人,劳而不怨,岂若不劳之为愈也!臣闻汉唐离宫,去长安才百许里,然武帝幸甘泉,遂中江充之奸,太宗居九成,几致结社之变,太康畋于洛汭,后羿拒河而失邦,魏帝拜陵近郊,司马懿窃权而簒国,隋炀海陵,虽恶徳贯盈,人谁敢议,止以离弃宫阙,逺事巡征,其祸遂速,皆可为殷监,且燕京之凉,非济南之比,陛下牧济南日,每遇炎蒸,不离府署,今九重之内,台榭髙明,宴安穆清,何暑得到?议者谓北幸已久,每嵗随驾,大小前歌,后舞而归,今兹再出,宁遽有不可乎?臣愚以为患生于不戒者多矣,狃于无虞,往而不止,臣甚惧焉。议者又谓前世守文之主,生长深宫,畏见风日,弯弓上马,皆所不能,志气销懦,筋力拘柔,临难战惧,束手就亡,陛下监其如此,不惮勤身,逺幸金莲,至于松漠,名为坐夏,打围寳欲,服劳讲武,臣愚以为战不可忘,畋猎不可废,宴安酖毒,亦不可懐,事贵适中,不可过当,今过防骄惰之患,先蹈万有一危之途,何异无病而服药也?况欲习武,不必度闗涿、易、雄保顺蓟之境,地广且平,畋猎以时,谁曰不可?伏乞陛下发如纶之㫖,回北辕之车,安处中都,不复北幸,则宗社无疆之休,天下莫大之愿也。金主纳之,遂为罢行,襄由是以直声闻。 五月癸未,给襄阳归正忠义人田。 诏诸路转运常平司,凡没官田、营田、沙田、沙荡之类,复括数卖之。六月戊子朔,金诏更定制条。 甲午,建丰储仓。 辛亥,广西妖贼李接破郁林州,守臣李端卿弃城遁,遂围化州。命经畧司讨捕之。端卿梅州编管。 是夏旱,诏求直言,知南康军朱熹上疏,其略曰:「天下之务莫大于恤民,而恤民之本,在人君正心术以立纲纪,盖纲纪不能以自立,必人主之心术公平正大,无偏党反侧之私,然后有所系而立,君心不能以自正,必亲贤臣、逺小人,讲明义理,闭塞私邪,然后可得而正。今宰相、台省、师傅、賔友、谏诤之臣,皆失其职,而陛下所与亲密谋议者,不过一二近习之臣,上以蛊惑陛下之心志,使陛下不信先王之大道而悦于功利之卑说,不乐庄士之谠言,而安于私𥊍之鄙态,下则招集士大夫之嗜利无耻者,文武彚分,各入其门,所喜则隂为引援,擢置清显,所恶则密行訾毁,公肆挤排,交通货赂,所盗者皆陛下之财,命卿置将,所窃者皆陛下之柄,陛下所谓宰相师傅、賔友、谏诤之臣,或反出入其门墙,承望其风㫖,其幸能自立者,亦不过龊龊自守,而未尝敢一言以斥之,其甚畏公论者,乃能略警逐其徒党之一二,既不敢深有所伤,而终亦不敢正言以𢷬其囊槖窟穴之所在,势成威立,中外靡然向之,使陛下之号令黜陟不复出于朝廷,而出于一二人之门,名为陛下独断而实此一二人者,隂执其柄,臣恐莫大之祸,必至之忧,近在朝夕,而陛下独未之知也!帝读之大怒,熹以疾请祠不报,谕赵雄令分析,雄言于帝曰:士之好名者,陛下疾之愈甚,则人之誉之者愈衆,无乃适所以髙之,不若因其长而用之,彼渐当事任,能否自见矣。帝以为然,乃置不问。 秋七月戊辰,班《隆兴以来寛恤诏令于诸路。 赵雄等上㑹要。 癸酉,金密州民许通等谋反,伏诛。 癸未,太白昼日经天。 八月,大定初,金吏部侍郎石琚奉命详定制度,因上疏言六事,大略谓:「正纪纲,明赏罚,近忠直,逺邪佞,省不急之务,罢无名之役」。金主嘉纳之。迁吏部尚书。琚自员外郎至尚书,未尝去。吏部典选十年,凡宋、齐换授官格,南北通注铨法,皆能缕指而次第之,当时号为详明。至是,以右丞相致仕后,金主谓宰臣曰「近来左选多不得人,惟石琚举能其官」又曰:「石琚最为知人」卒,諡文宪。 戊戌,金以宋大观钱当五用。 壬寅,以知楚州翟畋过淮生事,夺五官、筠州居住。 丙午,金济南民刘溪忠谋反,伏诛。九月辛未,大飨明堂,复合祭天地,奉太祖、太宗配,大赦。自乾道以后,议者以徳夀宫为嫌,止行郊礼,至是,用李焘等议,复行明堂之礼,遂合祭并侑焉。从祀百神,并依南郊礼例。 冬十月乙酉朔,蠲连州被冦民租税。辛卯,金西南路招讨使哲典以赃罪伏诛。 庚子,蠲四川盐课十七万馀缗。 辛丑,除绍兴民逋赋五万馀缗。戊申,广西妖贼平。 十一月乙卯朔,帝著论数百言,深原用人之弊,因及诛赏之法,命宰执示从臣于都堂。壬戌,金改𦵏昭徳皇后于坤厚陵,诸妃祔焉。初,金主自济南改西京留守,过良乡,使鲁国公主𦵏后于宛平县之土鲁原,至是,改𦵏大房山。太子允恭徒行挽灵车。十二月丙戌,班《重修淳熈敕令格式》。 己亥,诏自今鞫赃吏后虽原贷者,毋以失入坐狱官。 辛亥,蠲临安征税一年,为钱百二万缗。 赵雄荐太学正阳安刘光祖试馆职,光祖荅策论科塲取士之道进入,帝亲批其后,略曰:用人之弊患,君不能择相,而相不能择人,毎除一官,则曰:此人中髙第,真佳士也,终不考其才行。国朝以来,过于忠厚,宰相而误国,大将而败军,未尝诛戮,要在君必审择相相,必为官择人,懋赏立乎前,严诛设乎后,人才不出,吾不信也」。御笔既出,中外大耸,议者谓曽觌视草为光祖甲科及第发也,帝遣觌持示史浩,浩奏曰:「唐虞之世,四凶极恶,止于流窜,而三考之法,不过黜陟幽明,未尝有诛戮之科,诛戮大臣,乃秦汉法耳!太祖制治以仁,待臣下以礼,列圣传心,迨仁宗而徳化隆洽,本朝之治,与三代同风,此祖宗家法也,而圣训则曰过于忠厚。夫为国忠厚不易得,岂有所谓过哉?臣恐议者以陛下自欲行刻薄之政,归过祖宗,不可以不审也。若必欲宣示,乞改云一于忠厚,尚庶几焉」。雄亦为帝言:「宰相如司马光,恐非懋赏所能诱,严诛所能胁。帝悔,乃改削其辞,宣付史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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