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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arch for "元佑二年六月 (1087/7/3 - 1087/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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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资治通鉴后编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元佑二年六月 (1087/7/3 - 1087/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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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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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春正月壬戌,王觌言:「朱光庭讦苏轼策问吕陶力辨之。臣谓轼之辞,不过失轻重之体耳。若悉考同异,深究嫌疑,则两岐遂分,党论滋炽。夫学士命词失指,其事尚小,使士大夫有朋党之名,此大患也」。太皇太后深然之。时议者以光庭因轼与其师程頥有隙而发,而陶与轼皆蜀人,遂起洛、蜀二党之说,故觌有是疏。 夏国以其故主秉常留遗物,遣使来进。乙丑,封乾顺为夏国王,如明道二年元昊除节度使、西平王例。 戊辰,诏:「自今举人程试,并许用古今诸儒之说,或出已见,勿引申、韩、释氏书。考试官以经义、论、策通定去留,毋于老、列庄子出题」。 辛未,傅尧俞、王岩叟入对,论苏轼策题不当,太皇太后曰:「此朱光庭私意,卿等党光庭耳」。尧俞、岩叟同奏曰:「臣等䝉宣谕,谓党附光庭,弹轼上辜任使,更不敢诣台供职,伏俟谴斥」。 丙子,诏:「苏轼所撰策题,即无讥讽祖宗之意,然自来官司试人,亦无将祖宗治体评议者,盖一时失于检㑹」。札付学士院知令傅尧俞、王岩叟、朱光庭速依旧供职」。盖从吕公著议也。 辛巳,诏苏辙、刘攽编次神宗御制。 白虹贯日。 二月丁亥,遣左司谏朱光庭乘传诣河北路,与监司一员徧视灾荒,措置赈济。 赐富弼神道碑,以「显忠尚德」为额,仍命翰林学士苏轼撰文。 诏施、黔、戎、泸等州保甲监司免歳阅。己丑,知澶州王令图相度河北水事张问奏,乞如前议,分河水入孙村口置约使,复归东流故道,从之。 己亥,命吏部选人改官,歳以百人为额。 辛亥,观文殿大学士、知陈州蔡确坐弟军器少监硕贷用官钱事,落职,徙知安州。 是月,代州地震。 三月丁巳,太皇太后诏曰:「祥禫既终,典册告具,而有司遵用章献明肃皇后故事,谓予当受册于文德殿,虽皇帝尽孝爱之意,务极尊崇,而朝廷有损益之文,各从宜称。仰惟明肃章献皇后辅佐真庙,拥佑仁宗,茂业丰功,宜见隆异。顾予凉薄,敢企徽音,稽用旧仪,实有慙德,将来受册,可止就崇政殿」。壬戌,辅臣奏事延和殿,太皇太后谕曰:「性本好静,昨止縁皇帝幼冲,权同听政,盖非得已。况母后临朝,非国家盛事,文德殿天子正衙,岂女主所当御」。吕公著等言:「陛下执谦好礼,冠映古今,加以思虑精深,非臣等所及」。戊辰,诏内外待制、大中大夫以上,歳举第二任通判资序堪知州者一人。吕陶言任官之弊,其轻且滥者,惟郡守为甚,故有是诏。 令御史台察民俗奢僭者。 夏国遣使来谢封册。 癸酉,奉安神宗神御于景灵宫宣光殿。 庚辰,诏内侍省供奉官以下至黄门,以百人为定额。 是月,神宗大祥,范祖禹上疏,太皇太后曰:「今即吉方始,服御一新,奢俭之端,皆由此起。凡可以荡心悦目者,不宜有加于旧。皇帝圣性未定,覩俭则俭,覩奢则奢,所以训导成德者,动宜有法。今闻奉宸库取珠,户部用金,其数至多,恐增加无己,愿止于未然。崇俭敦朴,辅养圣性,使目不视靡曼之色,耳不听淫哇之声,非礼勿动,则学问日益,圣德日隆,此宗社无疆之福。故事服除开乐,当置宴,祖禹以为如此则似因除服而庆贺,非君子不得已而除之之意也。请罢开乐宴,惟因事则听乐,庶合先王礼意」。从之。 程頥上疏曰:「臣近言迩英渐热,乞就崇政、延和殿,闻给事中顾临以延和讲读为不可,臣料临之意,不过谓讲官不可坐于殿上,以尊君为说尔,臣不暇逺引,以本朝故事言之,太祖召王昭素讲易,真宗令崔頥正讲尚书,邢昺讲春秋,皆在殿上,当时仍是坐讲,此祖宗尊儒重道之盛美,万世帝王所当法也。今世俗之人,能为尊君之言,而不知尊君之道,人君惟道德益髙则益尊,若势位则崇髙极矣,尊严至矣,不可复加也! 是月,王令图死,以王孝先代领都水,亦请如令图议,时知枢密院事安焘深以东流为是,两疏言:「朝廷之议,囬河独惮劳费,不顾大患,盖自小吴未决以前,河入海之道,虽屡变移,而仍在中国,故京师恃以北限强隣,景德澶渊之事可验也。且河决每西,则河尾益北,若复不止,则南岸遂非我有,彼必作桥梁,守以州郡,如庆厯中因取河南熟户之地,遂筑军以窥河外,已然之效如此,盖自河而南,地势平衍,直抵京师,长虑却顾,可为寒心,今欲便于治河而缓于设险,非计也」。文彦博议与焘合,中书侍郎吕大防从而和之,三人者力主其议,同列莫能夺,中书舍人苏辙谓吕公著曰:「河决而北,自先帝不能囬,而诸公欲回之,是自谓智勇势力过先帝也,盍因其旧而修其未备乎?」公著唯唯,曰:「当与公筹之」。然回河之役遂兴。 夏四月丁亥,果庄使其子结鄂特促寇洮东。 文彦博累章乞致仕,己丑,诏彦博十日一赴朝参,因至都堂议事,仍一月一赴经筵。 辛卯,诏自今月十一日避正殿,减常膳,公卿大夫其勉修厥职,共图消复。以梁焘奏春夏大旱故也。 丁酉,以四方牒诉上尚书者,或寃抑不得直,令御史分察之,用范纯仁之言也。 己亥,太皇太后以旱权罢受册礼。 诏诸路监司分督郡县刑狱。 癸卯,雨。 甲辰,张舜民罢监察御史,依前权判登闻鼓院。先是,舜民言:「夏人政乱,强臣争权,乾顺存亡未可知,朝廷未宜遽加爵命。近差封册,使刘奉世等幸勿遣,縁大臣有欲优加奉世者,为是过举大臣」。指文彦博也。故舜民有是责,傅尧俞乞速赐追还,以协易不逺复之义。王岩叟、孙升、上官均、韩川、梁焘、王觌皆以为言,不报。 乙巳,以布衣彭城陈师道为亳州司户参军,充徐州教授。师道受业于曾巩,博学善为文。熈宁中,王氏经义盛行,师道心非其说,遂絶意进取。至是,以苏轼、傅尧俞、孙觉荐授是职。寻又用梁焘荐,为太学博士。言者谓在官尝越境至南京见苏轼,改颍州教授,又论其进非科第,罢归。调彭泽令,不赴。家素贫,或经日不炊,妻子愠见弗恤也。 吕公著请复制科,诏复置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自今年始。 戊申,御殿复膳,李清臣罢。时熈丰法度一切厘正,清臣固争之以为不可,于是傅尧俞、王岩叟言:「清臣窃位日久,资材闒茸,性行险邪,专于为己,有患失之心,茍于随人,无自立之志、人材之能否,不知民事之利病,不识闻,每至都堂㑹议,但饱食危坐,若醉若梦,伏望圣慈早赐罢黜」。上官均、梁焘相继论之,遂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河阳。 五月,王岩叟、傅尧俞等言:「臣等累章论张舜民不当罢御史,不䝉开纳言责,难以冒居,伏望降黜。吕公著虑言者,将激怒上意,致朝廷有罪言者之失。乃奏乞稍与优迁,令解言职。 癸丑,夏人围南川砦。 丁夘,以尚书右丞刘挚为尚书左丞,兵部尚书王存为尚书右丞。 戊辰,贬右谏议大夫梁焘知潞州,侍御史孙升知济州。先是,焘乞还张舜民台职,以正国体,章十上,不听。又于省中面责给事中张问不能驳还舜民制命,以为失职,因诮问贪禄不去,不知世所谓羞耻,而升亦劾问引焘不知羞耻等语,坐朋附同贬。 癸酉,以胡宗愈为御史中丞。宗愈首进六事,曰端本、正志、知难、加意、守法、畏天。他日,奏对便殿,帝问朋党之弊,宗愈曰「君子谓小人为奸邪,则小人必指君子为朋党。陛下择中立不倚者用之,则朋党自消」因进君子无党论。 六月甲申,以京西路提㸃刑狱彭汝砺为起居舎人。执政有问新旧之政者,汝砺曰:「政无彼此之辨,一于是而已。今所更大者,取士及差役法,行之而士民皆病,未见其可也」。 戊子,以丁隲为右正言。隲自行新法,即不肯为知县,折资监当,几二十年,人多称之。 以秘阁校理诸城赵挺之为监察御史。挺之始通判德州,希意行市易法。时黄庭坚监德安镇,谓镇小民贫,不堪诛求。及召试馆职,苏轼曰「挺之聚敛小人,学行无取,岂堪此选」挺之深衔之。 辛丑,以同知枢密院安焘知枢密院事。 壬寅,有星如爪,出文昌。 阿里库、逼果庄率衆窃据洮州,杀虏人畜。𦍑酋结约密使所部奇凌来告,阿里库遣人执奇凌结约,恐事觉,以其妻子来归。丙午,授结约三班奉职。 秋七月辛亥,诏戸部修㑹计録。 开府仪同三司、判大名府韩绛以司空致仕。 夏人寇镇戎军诸堡,刘昌祚等御之而退。 诏府果三路教阅保甲,复课利塲务亏额科罚。 乙卯,权开封府推官张商英出提㸃河东刑狱。初,朝廷稍更新法,商英上书言:「三年无改于父之道,今先帝陵土未乾,奈何轻议变更?」又尝移书苏轼求入台,有「老僧欲住乌寺,呵佛骂祖」之语,或得之,以告吕公著,公著不悦,故出之。丙辰,罢诸州数外歳贡。 戊午,以辽使萧德崇等贺坤成节,曲宴垂拱殿,始用乐。 庚申,进封李乾德为南平王。 辛酉,改诚州为渠阳军。 壬戌,御札付中书省曰:「门下侍郎韩维尝面奏范百禄任刑部侍郎,所为不正,辅臣奏劾臣僚,当形章疏,明论曲直,岂但口陈意欲无迹,何异奸谗?可罢守本官,分司。南京。吕公著上疏言:「自来大臣造膝密论,亦未尝须具章疏。维素有人望,忽然峻责,罪状未明,恐中外闻之,人情不安」。吕大防亦以为言。甲子,诏维除资政殿大学士、知邓州。中书舍人曾肇封还词头,其状曰:「古者坐而论道,谓之三公,岂必具案牍为事?今陛下责维徒口奏而已,遂以为有无君之意,臣恐命下之日,人心眩惑,谓陛下以疑似之罪而逐大臣」。不报。已而公著复于便殿,乞改维词头,乃诏中书省以均劳逸意,命舍人苏辙为之。维寻以病改汝州。乙丑,以左司谏吕陶为京西转运副使,侍御史上官均为礼部员外郎。先是,御史杜纯、右司谏贾易縁张舜民罢职事,劾陶均面欺,同列不肯论救,陶自请补外,上疏言:「杜纯乃韩维之客,以此媚维贾易,乃程頥之死党,为頥报怨,必欲臣废逐而后己,惟陛下幸察。易凡五状,劾陶谓诡谲奸人,托朋附以自安,故陶均皆罢言职,而陶独外补。 八月辛巳,右司谏贾易罢知懐州。自苏轼以策题事为台谏官所言,而言者多与程頥善,轼頥交恶,其党迭相攻,易独建言请并逐二人,又言吕陶党轼兄弟,而文彦博实主之,语侵彦博及范纯仁,太皇太后怒,欲峻责易,吕公著言:「易所言颇切直,惟诋大臣太甚尔!」乃止罢易谏职出外,公著退,语同列曰:「谏官所言,未论得失,顾主上春秋方盛,虑异时有导谀惑上心者,正赖左右争臣,不可豫使人主轻厌言者」。衆皆叹服。 程頥罢经筵,权同管勾西京国子监。先是,頥赴讲㑹,帝疮疹不御,迩英已累日,頥退诣宰相问曰:「上不御殿,知否?」曰:「不知」。曰:「二圣临朝,上不御殿,太皇太后不当独坐。且人主有疾而宰相不知,可乎?」翼日,吕公著等始以頥言问疾,由是大臣多不悦,故黜之,頥因三上章乞纳官归田里,不报,又乞致仕,亦不报。时吕公著独相羣贤在朝,不能不以类相从,遂有洛党、蜀党、朔党之号,洛党以頥为首,而朱光庭、贾易为辅,蜀党以苏轼为首,而吕陶等为辅朔党,以刘摰、梁焘、王岩叟、刘安世为首,而辅之者尤衆。是时熈丰用事之臣,退休散地,怨入骨髓,隂伺间隙,而诸臣不悟,各为党比,以相訾议,唯吕大防、秦人,戅直无党,范祖禹师司马光,不立党。 癸未,以西蕃寇洮、河,民被害者给钱粟,死者赐帛其家。 乙酉,命吕大防为西京安奉神宗御容礼仪使。 丁亥,孔文仲、丁隲进对,太皇太后宣谕曰:「一心为国,勿为朋党」。 癸巳,以夏国政乱主幼,强臣乙逋等擅权逆命,诏诸路帅臣严兵备之。 庚子,授西蕃首领森摩钦戬银州团练使,温希新𤓰州团练使,以不从结鄂特促入寇故也。 辛丑,泾原路言夏人寇三川诸砦,官军败之。 丁未,熈河路言知岷州种谊复洮州,擒果庄、青伊结。戊申,宰臣率百官表贺果庄桀黠有智谋,所部精锐,数为边患,熈宁中诱陷河州。神宗屡诏王韶欲生致之,至是,与夏人解仇为援,筑洮州居之。谊率衆破其城,擒鬼章,槛送京师。谊,谔之弟也。时二边少清,而并塞犹苦寇掠。安焘言:「为国者不可好用兵,亦不可畏用兵,好则疲民,畏则遗患。今朝廷每戒疆吏,非举国入寇,毋得应之,则固畏用兵矣。虽仅保障戍,实堕其计中,愿复讲攻扰之策。且乾顺幼竖,梁氏擅权,族党酋渠多反侧顾望,若有以离间之,未必不回戈而复怨,此制胜一竒也」。其后,夏人自相携贰,使来修贡,悉如焘言。 九月乙卯,发太皇太后册寳于大庆殿。丙辰,发皇太后、皇太妃册寳于文德殿。 己未,夏人寇镇戎军。 庚申,王觌奏:「苏轼、程頥向縁小忿,浸结仇怨,于是頥轼素所亲善之人,更相诋讦,以求胜势,前日頥去而言者及轼,故轼乞补外,既降诏不允,寻复进职经筵,今执政大臣有阙,若欲保全轼,则且勿大用,庶几使轼不遽及于悔吝」。又奏:「小人近乃造为飞语,有五鬼、十物、十八奸之说,大槩不过取一二公议所共恶者,以实其言,而馀皆端良之士也。伏望诏榜朝堂,明示不信谗言之意,以安士大夫之心」。 夏人寇镇戎军。 丁卯,禁私造金箔。 庚午,吕公著言:「十五日,以经筵讲毕论语,赐辅臣及讲官宴,内出御书唐贤律诗,分赐臣等。次日,于帘前谢:䝉太皇太后宣谕:皇帝好学,在宫中别无所为,惟是留心典籍,天下幸甚。臣辄于尚书、论语、孝经中节取要语共一百段进呈,庶便于省览」。它日,三省奏事毕,太皇太后宣谕公著曰:「皇帝取卿所进,每日书写看览,甚有益于学问,与诗篇不同也。 冬十月,知懐州贾易责知广德军,易谢表谓以忠直获罪,而指言羣臣谗邪罔极,朋党滔天」,又言苏辙持密以告人,辙上疏自辨,于是御史交章论易,谄事程頥,黙受教戒,附下罔上,背公死党,乞早赐降黜。诏以易已罢言职,不合于谢上表内指名论事,故有是责。 壬午,奉安神宗御容于㑹圣宫及应天院。 辛卯,减西京囚罪一等,杖已下释之。庚子,论复洮州功种谊等迁秩、赐银绢有差。 癸卯,刘挚言:「知陈州傅尧俞、知齐州王岩叟、知潞州梁焘、通判虢州张舜民、知广德军贾易,皆忠直之臣,守正不挠,愿召此数人入备任使,以慰公议,以消奸党」。 甲辰,泉州增置市舶,从户部尚书李常请也。 丁未,范祖禹乞于迩英阁复张挂仁宗时王洙、蔡襄所书无逸、孝经图,从之。 十一月丙辰,复置涟水军。 庚申,献果庄于崇政殿,诘犯边之状,谕以听,招其子及部属归附以自赎。果庄服从,赦之,以为陪从校尉,遣居泰州。 壬申,诏讲读官遇不开讲日,轮具汉、唐故事有益政体者二条进入。先是,苏颂言国朝典章,大抵沿袭唐旧,乞诏史官采新唐书中人主所行日进数事,故有是诏。颂每进可为规戒,有补时政者,必述以己意,反覆言之。 乙亥,大雪,民多冻死。诏加赈恤,其无亲属者官瘗之。 罢内殿承制试换文资格。 十二月乙酉,以大寒,赐诸军薪炭钱。又令开封府阅坊市贫民,以钱百万计口量老少给之。丙戍,龙兴节,初上寿于紫宸殿。 己丑,大寒,罢集英殿宴。 壬辰,兀征声延部族老幼万人渡河南,遣使廪食之,仍谕声延勿失河北地。 乙未,白虹贯日。 壬寅,颁元佑勅令式》。 丙午,赵挺之奏:「苏轼轻薄虚诞,有如市井俳优学术,本出战国策、纵横揣摹之说。近日学士院策试廖正一馆职,乃以王莽、袁绍、董卓、曹操簒汉之术为问,使轼得志,将无所不为矣」。考异东都事畧赵挺之传,挺之劾奏苏轼草麻有云「民亦劳止」,以为诽谤先帝。宋史同未审即此奏中语否。 是冬,始闭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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