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llow us on Facebook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Follow us on Twitter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Follow us on sina.com's microblogging site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Follow us on Douban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Chinese Text Project Wiki
Simplified Chinese version
-> -> Search for "治平三年九月乙卯 (1066/9/25)"
This textual edition has had punctuation added automatically using artifical intelligence. The results of this process are inevitably imperfect; please help correct mistakes by editing the text.
Search details:
Scope: 资治通鉴后编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治平三年九月乙卯 (1066/9/25)”
Total 1

卷七十六

4
熈寜元年春正月甲戌朔,日有食之。 诏改元。 复命武臣同提㸃刑狱。 丁丑,以旱,减天下囚罪一等,杖以下释之。 壬午,令州县掩暴骸。 丁亥,命宰臣极言阙失。 庚寅,御殿复膳。 壬辰,幸寺观祈雨。 参知政事赵槩,数以老求去,丙申,罢知徐州。槩秉心和平,与人无怨恶,在官如不能言,然隂以利物者为多,时议比之刘寛、娄师徳。 以三司使唐介参知政事,帝问司马光曰「唐介参预何如」光曰「介素有刚劲之名,外人甚喜。故事,执政坐待漏院,宰相省阅所进文书,同列不得闻」。介谓曾公亮曰「身在政府而事不预知,上或有所问,何辞以对」。乃与同视,后遂以为常。 丁酉,诏修英宗实録。 壬寅,诏太学增置外舍生百员。初,太学置内舍生二百员,官为给食,至是,待次盖百馀人,谏官以为言,故有是诏。二月辛亥,令诸路每季以雨雪闻。 乙卯,以孔宗愿子若䝉为新泰县主簿,袭封衍圣公。 初,言者交论种谔擅兴边事,诏系长安狱,谔乃悉焚当路所与简牍,置对,无一语罣人,惟自引伏。丙辰,贬谔秩四等,安置随州。司马光进读《资治通鉴》至蘓秦约六国从事,帝曰:「蘓秦张仪掉三寸舌,乃能如是乎?」光对曰:「秦仪为纵横之术,无益于治,臣所以存其事于书者,欲见当时风俗,専以辩说相髙,人君悉国而聴之,此所谓利口覆邦者也」。帝曰:「朕闻卿进读,终日忘倦」。 帝谓文彦、博等曰:「天下敝事至多,不可不革」。彦博对曰:「譬如琴瑟不调,必解而更张之」。韩绛曰:「为政立事,当有大小先后之序」。帝曰:「大抵威克厥爱,乃能有济。 三月癸酉朔,帝谓文彦博等曰:「当今理财,最为急务,养兵备邉,府库不可不丰,大臣宜共留意节用」。又曰:「汉文身衣弋绨,非徒然也,盖亦有为为之耳,数十年间,终有成效,以此言之,事不可不勉也」。 庚辰,夏国主遣薛宗道等来告哀,帝问杀杨定事,宗道言杀人者先已执送之矣,乃赐诏慰之,并谕令上大首领数人姓名,当爵禄之,俟李崇贵至,即行册礼。及崇贵至,云定奉使谅祚尝拜称臣,且许以归沿边熟户。谅祚遗之宝劒宝鉴及金银物。初,定之归,上其劒鉴而匿其金银,言谅祚可刺,帝喜,遂擢知保安。既而夏人失绥州,以为定卖已,故杀之。至是事露,帝薄崇贵等罪而削定官,没其田宅万计。 乙酉,帝谓文彦、博等曰:「任人各以所长乃可立事,至于有过寡行之人,或亦可用,但不宜使在左右耳」。 丙戌,诏恤刑。 戊子,作太皇太后庆夀宫、皇太后、宝慈宫。 乙未,诏河北转运司预计置赈济饥民。 丁酉,潭州雨毛。 夏四月壬寅朔,判汝州富弼入见,以足疾许肩舆至殿门,帝特为御内东门小殿见之,令其子绍隆掖以进,且命毋拜,坐语,从容至日昃,问以治道,弼知帝鋭于有为,对曰:「人君好恶,不可令人窥测,可窥测则奸人得以傅㑹其意。陛下当如天之鉴人,善恶皆所自取,然后诛赏随之,则功罪无不得其实矣」。又问边事甚悉,弼曰:「陛下临御未乆,当先布徳泽,愿二十年口不言兵,亦不宜重赏边功,干戈一起,所系祸福不细」。帝默然,良乆,又问为治所先,弼曰:「阜安宇内为先」。帝称善,欲以集禧观使留之,弼力辞赴郡。 乙巳,诏翰林学士王安石越次入对。安石本楚士,未知名于中朝,以韩、吕二族为臣室,欲借以取重,故深与韩绛、韩维及吕公著友,三人更游扬之名始盛,帝在藩邸,维为记室,每讲说见称,辄曰:此维友王安石之说也」。及为太子庶子,又荐以自代,帝由是想见其人,甫即位,命知江寜府,数月,召为翰林学士兼侍讲,至是始造朝,入对,帝问为治所先,对曰:择术为先。帝曰:唐太宗何如?曰:陛下当法尧、舜,何以太宗为哉?尧、舜之道,至简而不烦,至要而不迂,至易而不难,但末世学者不能通知,以为髙不可及耳。帝曰:卿可谓责难于君矣,然朕自视𦕈然,恐无以副卿此意,卿悉意辅朕,庶几同济此道。又问安石:祖宗守天下能百年无大变,粗致太平,以何道也?安石退而奏书,其畧曰:「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而周知人物之情伪,指挥付托,必尽其材,变置施设,必当其务,故能驾驭将帅,训齐士卒,外以捍夷狄,内以平中国,于是除苛赋,止虐刑,废强横之藩镇,诛贪残之官吏,躬以简俭为天下先,其于出政发令之间,一以安利元元为事,太宗承之以聪武,真宗守之以谦仁,以至仁宗英宗无有逸徳,此所以享国百年而天下无事也。然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而无亲友羣臣之义,人君朝夕与处,不过宦官女子,出而视事,又不过有司之细故,未尝如古大有为之君,与学士大夫讨论先王之法,以措之天下也,一切因任自然之理势,而精神之运有所不加,名实之间有所不察,君子非不见贵,然小人亦得厠其间正论非不见容,然邪说亦有时而用,以诗赋记诵求天下之士,而无学校养成之法,以科名资格叙朝廷之位,而无官司课试之方,监司无检察之人,守将非选择之吏,转徙之亟,既难于考绩,而游谈之衆因得以乱真,交私养望者,多得显官,独立营职者,或见排沮,故上下偷惰取容而已,虽有能者在职,亦无以异于庸人,农民坏于差役,而未尝特见救䘏,又不为之设官以修其水土之利,兵士杂于疲老,而未尝申勅训练,又不为之择将而乆其疆埸之权,宿卫则聚卒伍无頼之人,而未有以变五代姑息羁縻之俗,宗室则无敎训选举之实,而未有以合先王亲踈隆杀之宜,其于理财,大抵无法,故虽俭约而民不富,虽勤忧而国不强,頼非夷狄昌炽之时,又无尧汤水旱之变,故天下无事,过于百年,虽曰人事,亦天助也。伏惟陛下躬上圣之资,承无穷之緖,知天助之不可,常知人事之不可怠,然则大有为之时,正在今日,臣不敢辄废将明之义,而茍逃忌讳之诛,陛下幸赦而留,神天下之福也。明日,帝谓安石曰:昨阅卿所奏书,可谓精画计治道无出于此,所条衆失,卿必已一一经画,试为朕详言施设之方」。安石曰:「遽数之不可尽,愿陛下以讲学为事,讲学既明,则施设之方,不言而自喻矣。 辛亥,同天节羣臣及辽使初上夀于紫宸殿。 礼官议欲用唐故事,以五月朔请御大庆殿受朝,因上尊号,翰林学士吕公著言:「五月㑹朝始于唐徳宗取术数厌胜之说,宪宗以不经罢之,况尊号非古典,不系人主重轻,陛下方度越汉唐,追复三代,何必于隂长之日,为非礼之㑹,受无益之名?」从之。 庚申,吕公著、王安石等言,切寻故事,侍讲者皆赐坐。自乾兴以来,讲者始立,而侍者皆坐聴。臣等窃谓侍者可使立,而讲者当赐坐,礼官韩维、刁约、胡宗愈言宜如天禧旧制,以彰陛下稽古重道之意。刘攽曰:侍臣讲论于前,不可安坐避席立语,乃古今常礼君使之坐,所以示人主尊徳乐道也。若不命而请,则异矣。龚鼎臣、蘓颂、周孟阳、王汾、韩忠彦皆同。攽议曰:乾兴以来,侍臣立讲厯,仁宗、英宗两朝,行之且五十年,岂可一旦以为有司之失而轻议变更乎?帝问曾公亮,公亮曰:臣侍仁宗书筵亦立。后安石因讲赐留,帝面谕曰:卿当讲日可坐」。安石不敢坐,遂已。 集贤院学士、判南京留司御史台刘敞卒。敞学问渊博,寝食坐卧,未尝不以六经自随,尝蝇头细书一册,置夹袋中,谓之夹袋六经」,自佛老、卜筮、天文、方药、山经、地志,皆究知大畧。尝夜视镇星,谓人曰:「此于法当得土,不然则生女」。后数月,两公主生,又言「嵗星往来虚危间,色最明盛,当有兴于齐者。嵗馀而英宗以齐州防御使入承大统,尝得先秦彝鼎数十,铭识竒奥,皆案而读之,因以考知三代制度,尤珍惜之,每曰:「我死,子孙以此烝尝,我朝廷每有礼乐之事,必就其家以取决焉」。为文尤赡敏,掌外制时,将下直,㑹追封王主九人,立马却坐,顷之,九制成。欧阳修每于书有疑,折简来问,敞对使答之,笔不停,手修辄叹服。庆厯以前,学者守注䟽之说,至敞为七经小传,始与诸儒异,后王安石修经义,盖本于敞,而新竒抑又甚矣。 癸亥,以孙觉为右正言、同知谏院。帝与觉言,欲革积弊,觉曰「弊固不可以不革,革而当,其悔乃亡」帝称其知理。五月癸酉,帝谓文彦博等曰「丁谓、王钦若、陈彭年何如人」彦博等各以所闻对,因言「当时修建宫殿,皆谓等开之耗,祖宗积储过半,至今府库不复充实」帝曰「王旦为宰相,不得无过」韩绛曰「旦尝谏真宗不从,求去位」又弗许。帝曰「事有不便,当极论列,岂可以求去塞责」。 国子监言:「补试国子监生以九百人为额」。从之。 甲戌,募饥民补厢军。 庚辰,诏两制及国子监举诸王宫教授。 戊戌,废庆成军。 六月癸卯,録唐魏徴、狄仁杰,后从韩琦请也。 丁未,占城来贡。 辛亥,诏诸路与监司访寻州县兴复水利,如能设法劝诱修筑塘堰圩堤,功利有实,当议旌宠。 乙卯,赐知唐州髙赋敕书奬谕赋,在唐五年,比罢,增户万一千有竒,辟田三万馀顷,而山林榛莽之地,皆为良田,嵗益税二万二千有竒,作陂堰四十有四云。 是月,河溢恩州乌栏堤,又决冀州枣强埽,北注瀛州之域。 秋七月癸酉,诏谋杀已伤,案问欲举自首者,从谋杀减二等论」。初,登州奏有妇阿云母服中聘于韦,恶韦丑陋,谋杀韦,伤而不死。按问欲举自首。审刑院、大理寺论死,用违律为婚奏裁,敕贷其死。知登州许遵奏:引律,因犯杀伤而自首,得免所因之罪,仍从故杀伤法。以谋为所因,当用按问欲举条减二等,刑部定如审刑、大理。时遵方召判大理,御史台劾遵,而遵不伏,请下两制议,乃令翰林学士司马光、王安石同议。安石以谋与杀为二事,光言:「谋杀犹故杀也,皆一事不可分。若谋为所因,与杀为二,则故与杀亦可为二邪」。二人议不同,遂各为奏。光议是刑部,安石议是遵,诏从安石议。 乙亥,名秦州新筑大甘谷口砦曰甘谷堡。初,秦州生户为谅祚刼而西徙,有空地百里,名筚篥,知州马仲甫请城而耕之,即大甘谷口砦也。至是,特赐名。 丁丑,诏诸路帅臣、监司及两制、知杂御史已上,各举武勇谋畧三班使臣二名。 赐布衣王安国进士及第。安国,安石弟也。㓜敏悟,以文章闻于世,士大夫交口誉之。数举进士,又举茂材异等,有司考其所献,序言为第一。以母丧不试,庐于墓。三年,韩绛荐其材行,召试,赐及第,除西京国子教授。 己卯,羣臣表上尊号曰奉元宪道文武仁孝,诏不许。及第三表司马光入直,因言:「尊号之礼,非先王令典,起于唐武后、中宗之世,遂为故事。先帝不受尊号,天下莫不称颂。末年有建言者,谓国家与外国往来书信,彼有尊号而我独无,以为深耻。于是羣臣复以非时上尊号。昔汉文帝时,匃奴自称天地所生,日月所置,匃奴大单于,不闻文帝复为大名以加之也。愿陛下追用先帝本意,不受此号」。帝大恱,手诏答光曰:「非卿,朕不闻此言,善为答辞,使中外晓然知朕至诚,非欺衆邀名者」。遂终不许。 以观文殿学士、尚书左丞、知越州陈升之知枢密院事。故事,枢密使与知院事不并置。时文彦博、吕公著既为使,帝以升之三辅政,欲稍异其礼,故特命之。辛巳,孙觉责授太子中允,仍知谏院。先是,陈升之登对,帝面许擢置中枢,觉相继登对,帝因与言升之宜居宥宻。邵亢不才,向欲使守长安,而宰相以为无过时,升之已有成命,而觉不知退,即上言,宜使亢知永兴。升之为枢密使,帝以觉为希㫖收恩,且区处大臣,非小臣所宜,故责之。觉又言滕甫贪污,颇僻斥其七罪,帝不信,以觉疏示甫甫,谢曰:「陛下无所疑,臣无所愧足矣」。 壬午,以恩、冀州河决,赐水死家缗钱及下户粟。 甲申,京师地震。乙酉,又震,大雨。是夜,月食。有司言明天厯不效,当改诏司天更造新厯。 知开封府吕公著上疏曰:「自昔人君遇灾者,或恐惧以致福,或简诬以致祸,上以至诚待下,则下思尽诚以应之,上下尽诚而变异不消者,未之有也。惟君人者,去偏聴独任之弊,而不主先入之语,则不为邪说所乱。顔渊问为邦,孔子以逺佞人为戒,盖佞人惟恐不合于君,则其势易亲,正人惟恐不合于义,则其势易疎,惟先格王正厥事,未有事正而世不治者也。 辛卯,以河朔地大震,命沿边安抚司及雄州刺史候辽人动息以闻,赐压死者缗钱。 京师地又震。 壬辰,遣御史中丞滕甫、知制诰吴充安抚河北。时河北地大震,涌沙出水坏城池庐舍,吏民皆幄寝茇舍甫至,独卧屋下,曰:「民恃吾以生,屋摧民死,吾当以身同之」。民始归安其室。乃命葬死者食饥者,除田税,察惰吏,修堤防,缮甲兵,督盗贼,北道遂安。 韩琦自永兴复请相州以归,㑹河北地数震,知梓州何郯因上书言隂盛臣强以讥切,琦又乞召还王陶,以迎合上意,帝薄之,后陶入为三司使,迁翰林学士,中丞吕公著复论「陶赋性倾邪,当韩琦秉政,谄事无所不至,自以尝预宫僚,欲立至公辅,及为中丞,挟私懐忿,乃诬琦以不臣之迹,陷琦以灭族之祸,反覆如此,岂可信任?」乃出陶知蔡州。 癸巳,疏深州溢水。 甲午,减河北囚罪一等。 丁酉,降空名诰敕七十道付河北安抚司,募民入粟。 戊戌,知谏院钱公辅言:「祠部遇嵗饥、河决,鬻度牒以佐一时之急。乞自今宫禁,遇圣节恩赐度牒并裁损或减半为紫衣,稍去剃度之冗」。从之。 是月,河溢瀛州乐夀埽。 八月壬寅,京师地又震。 同知谏院孙觉罢。觉既降官,累章求出,不许,觉以为「去嵗有罚金御史,今兹有贬秩谏官,未闻罚金贬秩而犹可居位者也。遂移牒閤门、御史台云:「论邵亢、滕甫奸邪,方待罪,更不入朝及厘务閤门以闻」。帝批曰:「觉牒与所言事不同,宜与外任差遣」。乃出觉通判越州。 诏京东、西路存恤河北流民。 甲辰,京师地又震。辛亥,迩英进读已,召司马光问以河北灾变,光对曰:「饥馑之嵗,金帛无所用,惟食不可一日无耳,宜多漕江、淮之谷以济之」。帝因论治道,言「州县长吏多不得人,政府不能精择。光曰:「人不易知,天下三百馀州,责其精择诚难,但能择十八路监司,使之择所部知州而进退之,知州择所部知县而进退之,得人多矣」。又问:「谏官难得,人谁可者?」对曰:「凡择言官,当以三事为先,第一不爱富贵,次则重惜名节,次则晓知治体。具此三者,诚亦难得。盐铁副使吕诲、侍御史吴景此两人,似堪其选也。 癸丑,曾公亮等言:「河朔灾伤,国用不足,乞今嵗亲郊两府,不赐金帛,送学士院取㫖」。司马光言救灾节用,宜自贵近始,可聴两府辞赐」。王安石曰:「昔常衮辞堂馔,时议以为衮自知不能,当辞位不当辞禄,且国用不足,非当今之急务也」。光曰:「衮辞禄犹贤,于持禄固位者,国用不足,真急务」。安石言非是,安石曰:「所以不足者,由未得善理财之人耳」。光曰:「善。理财之人,不过头㑹箕敛以尽民财,民穷为盗,非国之福」。安石曰:「不然,善理财者,不加赋而国用足」。光曰:「天地所生财货百物止有此数,不在民则在官,譬如雨泽夏涝则秋旱不加赋而国用足,不过设法以隂夺民利,其害甚于加赋。此乃桑𢎞羊欺汉武帝之言,史迁书之,以见其不明耳」。争论不已,帝曰:「朕意与光同,今且以不允答之」。㑹安石当制,遂引常衮事责两府,两府亦不复辞。 乙卯,降空名诰勅付河东及鄜延路安抚司,募民入粟实邉。 帝谓创业垂统,实自太祖甲子,诏中书门下考太祖之籍,以属近而行尊者一人,裂土地而王之,使常从献于郊庙,世世勿复絶。 乙丑,诏复行崇天厯。 以盐铁副使吕诲为天章阁待制,复知谏院,用司马光言也。 诏自今试馆职并用策论,罢诗赋。 九月,同知太常礼院刘攽言:「《礼》,诸侯不得祖天子,当自奉其国之祖。太祖传天下于太宗,继体之君皆太祖子孙,不当别为置后。若崇徳昭徳芳之后,世世勿降爵,宗庙祭祀,使之在位,则所以褒扬艺祖者至矣」。从之。辛未,泾州观察使、舒国公从式进封安定郡王。从式,秦康惠王徳芳之孙也。初,韩琦自永兴入觐,言于帝曰:「推崇太祖之后,令择一人封王,常从献于郊庙,不知何故及此。自古主鬯、从献皆太子事,今忽择一人,令郊庙从献,岂不疑骇天下视聴乎?」帝悟,遂罢从献之㫖。 ,诏自今内批指挥并作奉圣㫖施行。 丁亥,减后妃、臣僚荐奏推恩。 戊子,莫州地震,有声如雷。 丁酉,诏三司裁定宗室月料、嫁娶、生日、郊礼给赐。 先是,王安石讲礼记数难记者之非是,帝以为然。冬十月壬寅,诏讲筵,权罢讲《礼记》,是日,帝留安石坐,曰:「且欲得卿议论」。因言:「唐太宗必得魏徴,刘备必得诸葛亮,然后可以有为。安石曰:「陛下诚能为尧、舜,则必有臯、夔、稷、契。诚能为髙宗,则必有傅说。彼二子者,何足道哉?以天下之大,人民之衆,百年承平,学者不为不多,然常患无人可以助治者。以陛下择术未明,推诚未至,虽有臯、夔、稷、契、傅说之贤,亦将为小人所蔽,卷懐而去耳」。帝曰:「何世无小人,虽尧、舜之时,不能无四凶」。安石曰:「惟能辨四凶而诛之,此其所以为尧、舜也。若使四凶得肆其谗慝,则臯、夔、稷、契亦安肯茍食其禄以终身乎?」 丙午,帝问讲读官富民之术。司马光言「富民之本在得人,县令最为亲民。欲知县令能否,莫若知州,欲知知州能否,莫若转运使。陛下但能择转运使,俾转运使按知州,知州按县令,何忧民不富也」 乙卯,出奉宸库珠,付河北买马。 戊辰,禁销金服饰。 辽遣使册李秉常为夏国王。 十一月癸酉,太白昼见。 丙戌,朝飨太庙,遂斋于郊宫。 丁亥,祀天地于圜丘。 先是,河溢恩、冀、深、瀛之境,帝忧之,以问近臣司马光等。都水监丞李立之,请于四州创生堤三百六十七里以御河,而河北都转运司言:「当用夫八万三千馀人,役一月成,今方灾伤,愿徐之」。都水监丞宋昌言谓今二股河门变移,请迎河●进约,签入河身,以纾四州水患。遂与屯田都监、内侍程昉献议,开二股以导东流,于是都水监奏:「近嵗冀州而下,河道梗溢,致上下埽岸屡危,今枣强抹岸,冲夺故道,虽创新堤,终非久计,愿相六塔旧口,并二股河,导使东流,徐塞北流,而提举河渠王亚等谓黄御河带北行经邉界,直入大海,其流深濶天所以限南北,议者欲再开二股,渐闭北流,是未尝覩黄河在界河内东流之利也。至是,诏光及入内副都知张茂则乘传相度四州生堤,回日兼视六塔、二股利害。甲午,光入辞,因请河阳、晋、绛之任,帝曰:「汲黯在朝,淮南寝谋,卿未可去也」。 乙未,京师及莫州地震。 十二月壬寅,诏自今内批指挥事,俟次日覆奏行下。 癸卯,瀛州地大震。 庚戌,赐夏国主嗣子秉常诏:「候誓表到日,即遣使封册,并以绥州给还。所有嵗赐,自封册后,并依旧例。 辛卯録。唐段秀实后。 庚申,以判汝州富弼为集禧观使,诏乘驿赴阙。 辛酉,邵亢罢。亢在枢宻逾年,无大补益,帝颇厌之,至是,引疾求去,遂出知越州。是嵗,前建昌军司理参军德安王韶诣阙上《平戎䇿》三篇,其畧曰:「国家欲平西贼,莫若先以威令制服河湟,欲服河湟,莫若先以恩信招抚沿邉诸族,盖招抚沿邉诸族,所以威服唃氏也,威服唃氏,所以胁制河西也。陛下诚能择通材明敏之士,周知其情者,令往来出入于其间,推忠信以抚之,使其倾心向慕,驩然有归附之意,但能得大族首领五七人,则其馀小种皆可驱廹而用之,诸种既失唃氏,敢不归唃氏,归即河西,李氏在吾股掌中矣,急之可以荡覆其巢穴,缓之可以胁制其心腹,是所谓见形于彼,而收功在此也。今木征诸族数欵塞而愿为中国用者乆矣,此其意欲假中国爵命以威其部内耳,而边臣以董膻故,莫能为国家通恩意以抚之,弃近援而结逺交,贪虚降而忘实附,使董氊得市利而邀功于我,非制胜之术也。木征、玛尔珍、溪巴乌三族,皆唃氏子孙,各自屯结,其文法所及,逺者不过四五百里,近者二三百里,正可以并合而兼抚之,臣愚以为宜遣人往河州与木征计议,令入居武胜军或渭源城,与汉界相近,辅以汉法,因选官一员有文武材畧者,令与木征同居,渐以恩信,招抚沿边诸羌,有不从者,令木征挟汉家法令以威之,其玛尔珍溪巴乌之徒,既有分地,亦宜稍以爵命柔服其心,使习用汉法,渐同汉俗,在我实有肘腋之助,且使夏人不得与诸羌结连,此制贼之上䇿也。初,韶试制科不中,客游陜西,访采边事甚悉,故为是书以奏,帝异其言,召问方畧,以韶管干秦凤经畧司机宜文字。

Enjoy this site? Please help.Site design and content copyright 2006-2024. When quoting or citing information from this site, please link to the corresponding page or to https://ctext.org/ens. Please note that the use of automatic download software on this site is strictly prohibited, and that users of such software are automatically banned without warning to save bandwidth. 沪ICP备09015720号-3Comments? Suggestions? Please raise them 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