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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arch for "大中祥符三年十月丁巳 (1010/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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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资治通鉴后编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大中祥符三年十月丁巳 (1010/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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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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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祥符三年六月癸丑,知河中府杨举正言:「本府父老、僧道千二百九十人状,请车驾亲祀后土」。诏不许。丙辰,颁诸州《释奠《𤣥圣文宣王庙仪注》并《祭器图》。 诏前岁陜西饥民有鬻子者,官为购赎,还其家。 翰林侍读学士、礼部尚书郭贽卒。帝以旧学,故亲往哭之,废朝三日,赠左仆射,諡文懿,録其三子。贽喜、延誉,后进宋白、赵昌言,皆其所荐也。 翰林侍读学士、礼部尚书邢昺被病请告,帝亲临问,赐名药一奁。国朝故事,非宗戚将相无省疾临丧之礼,惟昺与郭贽以恩旧特用之,儒者以为荣。及卒,废朝二日,赠左仆射,三子并进秩。洪、湛之得罪也,昺力居多,王钦若徳之,昺被宠幸,亦钦若左右之焉。 秋七月钺寅朔,玉清昭应宫紫㣲殿上梁,车驾往观焉。 丙申,温仲舒卒,赠左仆射,諡恭肃。仲舒敏于应务,少与吕䝉正契厚,又同登第。仲舒黜废累年,以蒙正居中书,极力援引,及被任用,反攻蒙正,士论薄之。 己亥,诏:「南宫、北宅大将军已下,各赴书院讲经史,诸子十嵗以上,并须入学,毎日授经书,至午后乃罢。仍委侍教教授伴读官诱劝,无令废惰」。 辛丑,文武官、将校、耆艾、道释三万馀人诣阙请祀汾隂后土,不允,表三上。八月丁未朔,诏以来年春有事于汾隂。 戊申,以枢宻院事陈尧叟为祀汾隂经度制置使,翰林学士李宗谔副之。河北转运使李士衡献钱帛三十万,以佐用度,诏褒之。 己酉,发陜西、河东兵五千人赴汾隂给役,置急脚递铺,出廐马,増驿急递铺卒至八千馀人。 庚戌,命翰林学士晁逈、杨亿等与太常礼院详定祀汾隂仪注。诏汾隂路禁弋猎,不得侵占,民如东封之制。 壬子,升、洪、润州屡火,遣使存抚祠山川。 甲寅,召近臣观书龙图阁,帝閲元和国计簿,三司使丁谓进曰:「唐朝江、淮嵗运米四十万至长安,今乃五百馀万,府库充仭,仓廪盈衍」帝曰「民俗康阜,诚赖天地,宗庙降祥,而国储有备,亦自计臣宣力也」谓再拜谢。 丁巳,诏寳鼎县不得笞棰人,有罪并送府驱遣。 庚申,解州言池盐不种自生,其味特嘉,取其精明尤异者上进。诏遣使祭池庙。 赐大理评事苏耆进士及第。耆,易简子,宰相王旦女壻也。耆举进士及唱第格在诸科,枢宻院陈尧叟为帝具言之,帝顾问旦,旦却立不对,耆曰:「愿且修学」。既出,尧叟谓旦曰:「公一言则耆及第矣」。旦笑曰:「上亲临轩试天下士,示至公也。旦为宰相,自荐亲属于冕旒之前,士子盈庭,得无失体?」尧叟愧谢曰:「乃知宰相真自有体?」至是,耆献所为文,召试学士院,而有是命。旦长女壻殿中丞雍丘韩亿,后亦尝献所为文,帝亟欲召试,旦力辞之,亿例当守逺郡,帝特召见,改太常博士、知洋州,旦私语其女曰:「韩郎入川,汝第归吾家,勿忧也。吾若有求于上,他日使人指韩郎,縁妇翁奏免逺适,则其为损不细矣」。亿闻之,喜曰:「公待我厚也!」 丁卯,羣臣五表上尊号,不许。 庚午,诏:「如闻汾隂路勾当官除州县供顿外,别取索凖备物,宜令一切禁止」。 辛未,命曹利用祭汾河。 有司定祀后土仪度庙庭择地为堋,其玉册、玉匮、石匮、石䃭、印寳,悉如社首之制。从之。 乙亥,河中府父老千七百人诣阙迎驾,帝劳问之,赐以緍帛。 初,髙丽西京留守康肇弑其君诵,而立诵之从兄询权领国事。考异:李焘《长编》云:「髙丽王诵卒,其弟询权领国事」。案:《宋史》及陈桱《通鉴续编》云:诵为西京留守康肇所弑立,诵从兄询。今从《宋史》、《通鉴续编》。髙丽尝筑六城于境上,契丹已为贰于己,遂举兵奄至城下,焚荡宫室,剽刦居人,询徙居升罗州以避之,兵退,乃遣使请和。契丹主谓羣臣曰:「康肇弑君诵而立询,因而相之,大逆也,宜发兵问其罪」。羣臣皆曰:「可」。国舅详穏萧迪里曰:「国家连嵗征讨,士卒抗弊,况陛下在谅隂,年谷不登,创痍未复,逺夷小国,城垒完固,胜不可为武,万一失利,恐贻后悔」。不听。 九月丙子朔,帝幸左承天祥符门观上梁,改含芳园为瑞圣园。 戊寅,诏西路行宫宜令仪鸾司止用油幕为屋,以备宿卫,不须覆以芦竹。河东转运使陈若拙请以所部緍钱刍粟十万转输河中,以助经费,许之。 陈尧叟言,筑坛于雎上,如方丘之制。庙北古双柏旁起堆阜,即就用其地焉。 丁亥,帝作宗室座右铭,并注赐宁王元偓而下,从判宗正等赵湘请也。 知华州崔端言二千馀人欲诣阙请幸西岳,诏荅之。 陈尧叟至汾隂,数奏云物之祥。辛夘,羣臣诣阙拜表称贺。 癸巳,杖杀入内髙品、江守恩于郑州,坐擅取民田麦穗及私役军士故也。论者谓朝廷行罚不私,中外莫不悚庆。 初,有司议祠宇之旁难行觐礼,欲竢还至河中,朝㑹肆赦,于是陈尧叟等言寳鼎行宫之前,可以设坛壝,如东封之制,诏如尧叟等奏。 甲辰,内出绥抚十六条,颁江、淮南安抚使。 冬十月庚申,陈尧叟献河中府民王沼所上灵寳真文,诏以沼为本府助教。 陈尧叟又言解州父老欲诣阙奉迎车驾,诏尧叟谕止之。 丁巳,羣臣诣阙拜表,贺得灵寳真文。 戊辰,命三司使丁谓赴汾隂路计度粮草。 庚申,丁谓等上大中祥符封禅记五十巻,帝制序藏秘阁,赐谓等噐帛。十一月戊辰,徙司天台韩显符所造铜浑仪于龙图阁,召辅臣同观,因诏显符,择监官或子孙可教者授其法。 壬寅,召向敏中、陈彭年、张知白、孙奭、查道等对于崇政殿,命坐,令即席赋瑞雪汾隂诗。 李允则言:「顷年契丹加兵女真女真,衆才万人,所居有灰城,以水沃之,凝为坚氷,不可上,距城三百里,焚其积聚,设伏于山林间以待之。契丹既不能攻城,野无所取,遂引骑去,大为山林之兵掩袭杀戮。今契丹趣辽阳伐髙丽,且涉女真之境,女真虽小,契丹不能胜也,仍书图以献。帝谓王旦等曰:「契丹伐髙丽,万一髙丽穷蹙,或归于我,或来乞师,何以处之?」旦曰:「当顾其大者」。契丹方固盟好,髙丽贡奉,累数嵗不一至」,帝曰:「然,可谕登州侍其旭,如髙丽有使来乞师,即语以累年贡奉不入,不敢达于朝廷,如有归投者,第存恤之,不须以闻」。 先是,契丹主欲伐髙丽,遣髙正、韩把宣问,王询,遣使奉表乞罢师,不许。乙酉,契丹军遂渡鸭渌江,康肇率师御之,战败,退保铜州,契丹进击肇,分兵为三,一营于州西,据三水之㑹,肇居其中,一营于近州之山,一附城而营,契丹先锋耶律博诺率详穏、耶律达鲁,击破三水砦,擒肇及副将李立,追亡数十里,获所弃粮饷铠仗不可胜计,㑹契丹主军至,斩首三篇,馀级铜、霍、贵宁等州皆降,都统萧巴雅尔复大败髙丽于古达岭,王询遣使上表请朝,许之,遂禁军士俘掠,以马保佑为开京留守,王八副之,遣乙凛将骑兵一千送保佑赴京。髙丽守将卓思正敎契丹使者韩喜孙等十人帅兵出拒,保佑不得入而还,契丹主遣乙凛将兵击之,思正出奔西京,契丹兵围之,五日不克,契丹次于城外,王询遣使请降,羣臣议皆谓宜纳之耶?律质曰:「询一战而败,遽求纳欵,此诈耳,纳之恐堕其计,宜待彼势穷,乃屈未晚也」。契丹主乃使萧巴雅尔等进攻开京,遇髙丽兵,败之,王询弃城走平州,契丹遂焚开京,宫室、府库、民庐俱尽,至清江而还。契丹师既行,诸降城复叛,至贵州南峻岭谷,大雨连日,马駞皆疲,甲仗多失,霁乃得渡鸭渌江。考异。案:《长编》云:契丹大举伐髙丽,询与女真合兵拒之,契丹大败,帐旗卒乘罕有还者,官属战没大半,乃令幽蓟选常干仕进及稍知书者以补其乏,归取介胄万副,隆庆以疑间不给,㧞寨遁归髙丽,又于鸭渌江东筑城,与远来相望,跨江为桥,潜兵以固大城,与《辽史》、《通鉴》、《续编》所载不同,而叶隆礼《契丹国志》则云:统和二十八年十一月,契丹伐髙丽国,髙丽与女真合兵拒之,契丹兵败,此又与《长编》合矣,存以竢考。 庚子,陜州言寳鼎县黄河清,遣官往祭,羣臣称贺。 十二月丙午,寳鼎县黄河再清,李宗谔以闻。帝作诗,近臣毕贺。越数日,集贤校理晏殊献《河清颂》。 壬子,大宴含光殿,军校营在新城外者,并令终宴。至夕,遣内侍持钥往诸门,竢尽出,阖扉入钥,遂为定制。 乙夘,告太庙奉天书,如东封之制。 丙辰,以资政殿大学士向敏中权东京留守。三司使丁谓为行在三司使,盐铁副使林特副之。 丁巳,翰林学士李宗谔等上新修诸道图经千五百六十六巻,诏奬之。 禁扈从诸色人燔爇道路草木。知杂御史赵湘请依周礼知土训,诵训纂録所经山川古迹风俗,以资宸览。诏钱易、陈越、刘筠、宋绶掌其事,毎顿进一巻。 龙图阁待制孙奭由经术进,守道自处即有所言,未尝阿附取悦。帝尝问以天书,奭对曰:「臣愚所闻,天何言哉!岂有书也?」帝知奭朴忠,每优容之。考异:李焘曰:「奭以经术进,守道自处,即有所言,未尝阿附取悦。大中祥符初,得帛书秘语于左承天门,或以为天书。上将奉迎,召宰相对崇政殿西庑,王旦等曰:天贶符命,实盛徳之应。皆再拜称万嵗。又召问奭,奭对曰:臣愚所闻,天何言哉,岂有书也?上既奉迎天书,大赦改元,布告其事于天下,筑玉凊昭应宫。是嵗,天书复降泰山,帝以亲受符命,遂议封禅,作礼乐,王钦若、陈尧叟、丁谓、杜镐、陈彭年皆以经义左右附和,由是天下争言符瑞矣。正𫝊既云筑昭应宫,又云是嵗天书复降泰山,帝以亲受命,遂议封禅。按帝初得左承天门天书,即议封禅,不縁天书复降泰山,乃议封禅也,正𫝊误矣。正𫝊大抵尚文,文胜则固失,实不但取天何言哉,安有书也等语,馀悉删去。是嵗,特命向敏中谕奭,令陈朝廷得失。奭上纳谏、恕直、轻徭、薄赋四事,颇施用其言。及将有汾隂之役,㑹嵗旱,京师近郡谷价翔贵,奭遂奏疏曰:考异、奭附𫝊云:大中祥符三年,令宰相向敏中谕奭。按敏中时但为资政殿大学士,未尝再入中书也,今削去宰相字。先王卜征五年,嵗习其祥,祥习则行,不习则増修徳而改卜,陛下始毕东封,更议西幸,则非先王卜征五年慎重之意,其不可一也。夫汾隂后土,事不经见,昔汉武帝将行封禅,大礼欲优游其事,故先封中岳,祀汾隂,始巡幸郡县,浸寻于泰山矣。今陛下既已登封,复欲行此,其不可二也。周礼圜丘方泽,所以郊祀天地,今南北郊是也。汉初承秦,唯立五畤以祀天,而后土无祀,故武帝立祠于汾隂,自元成已来,从公卿之议,徙汾隂后土于北郊,后之王者多不祀汾隂,今陛下乃欲舍北郊而祀汾隂,其不可三也。西汉都雍,去汾隂至近,今陛下经重闗,越险阻,轻弃京师根本,其不可四也。河东者,唐王业所起之地,唐又都雍,故明皇间幸河东,因祀后土,与圣朝事异。今陛下无故欲祠汾隂,其不可五也。夫遇灾而惧,周宣所以中兴,比年以来,水旱相继,陛下宜侧身修徳,以荅天谴,岂宜下狥奸回,逺劳民庶,忘社稷之大计,慕箫鼔之盘游,其不可六也。夫雷以二月出八月入,育养万物,人君之象,失时则为异,今震雷在冬,为异尤甚,天戒丁宁,陛下未悟其不可七也。夫民神之主也,是以先王先成民而后致力于神,今国家土木之功,累年未息,水旱则沴,饥馑居多,乃欲劳民事神,神其享之乎?其不可八也。陛下欲行此礼,不过如汉武帝、唐明皇,刻石颂功而已,此皆虚名也。陛下天纵钦明,神资浚哲,固当追踪三帝三王之事,岂止效此虚名乎?其不可九也。唐明王以嬖宠害政,奸佞当涂,身播国屯,兵纒魏阙,今议者引开元故事,以为盛烈,乃欲倡导陛下而为之,其不可十也,臣犹惧言不逮意,愿少赐清问,以毕其说。帝遣内侍皇甫继明谕,以具条再上,于是奭又上疏曰:「陛下将幸汾隂,而京师民心勿宁,江淮之衆困于调发,理须镇安而矜存之,且土木之功未息,而攘夺之盗必行,北敌治兵,不逺边境,虽驰单使,宁保其心?昔黄巢出自凶饥,陈胜起于徭戌,隋炀帝縁勤逺畧,唐髙祖由是开基,晋少主智昧边防,耶律徳光因之猾夏。今陛下俯从奸佞,逺弃京师,罔念民疲,不虞边患,涉仍嵗荐饥之地,修违经久废之祠,又安知饥民之中无黄巢之剧贼乎?役徒之内,无陈胜之大志乎?肘腋之下,无英雄之窥伺乎?区脱之间,无天骄之观衅乎?陛下方祠后土,驻毕河中,若敌骑猖狂,忽及澶渊,陛下知魏咸信能坚据河桥乎?周莹居中山能摧锋却敌乎?又或渠魁侠帅,啸聚原野,刦掠州县,侵轶郊畿,行在逺闻,得不惊骇?陛下虽前席问计,羣臣欲借筯出奇,以臣料之,恐无及也。又窃见今之奸臣,以先帝寅畏天灾,诏停封禅,故赞陛下力行东封,以为继成先志也。先帝欲北平幽朔,西取继迁,大勲未集,用付陛下,则羣臣未尝献一谋,画一策,以佐陛下继先帝之志,而乃卑辞重币,求和于契丹,蹙国縻爵,姑息于保吉,谓主辱臣,死为空言,以诬下罔上为己任,撰造祥瑞,假托鬼神,才毕东封,便议西幸,轻劳圣驾,虐害饥民,冀其无事往还,谓已大成勲绩,是陛下以祖宗艰难之业,为佞邪侥幸之资,臣所以长叹痛哭也。夫天神地祗,聪明正直,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安在其笾豆簠簋乎?春秋𫝊曰:国之将兴,听于民,将亡,听于神,固非愚臣妄议也。时羣臣数奏祥瑞,奭又上疏言:五载巡狩,虞书常典,观民设教,羲易明文,何须紫气黄云,始能封岳,嘉禾异草,然后省方?今野雕山鹿,并形奏简,秋旱冬雷,率皆称贺。将以欺上天,则上天不可欺。将以愚下民,则下民不可愚,将以惑后世,则后世必不信,腹非窃笑,有识尽然,上玷皇明,不为细也。䟽入不报。

卷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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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中祥符六年秋七月,改上九天司,命上卿保生天尊曰东岳司命上卿佑圣真君。初,封禅毕,诏上保生天尊之号,至是,以圣祖肇临,名称相类,故改上焉。李焘曰:据此,则保生天尊乃圣祖也,佑圣真君乃东岳也。祥符初,误以圣祖为东岳,及今方知其别,故改命。要是圣祖及东岳皆有司命之号云。王中正事更详之。 景福殿使、新州观察使刘承圭乆病,帝为取道家易名度厄之义,改圭为䂓,疾甚,再表求罢。丙申,授承规安逺留后、左骁卫上将军,致仕。初,承规欲求节度使,帝谕王旦,旦以非祖宗典故,不可聴。翌日,帝又曰:「承规言死在朝夕,愿闻在庭之告,则瞑目无憾」。旦曰:「陛下若聴承规所请,后必有邀朝廷求为枢密使者矣,此必不可」。帝乃止。承规寻卒,乃赠镇江节度使,諡忠肃。承规性沉毅徇公,帝深所倚信,尤好伺察,人多畏之。帝崇信符瑞,修祠祀,饰宫观,承规悉预焉。作玉清昭应,尤为精丽,有小不中程,虽金碧已具,必毁而更造,有司不敢计其费,及宫成,追赠侍中,仍遣中使诣坟祭告,二圣殿塑配飨功臣,特诏塑承规像于太宗像侧。 以权三司使林特为修玉清昭应宫副使,特勤于吏职,善承上接下,每见修宫使丁谓必拜,一日三见,必三拜之,与吏卒语,喣喣惟恐伤人,由是人皆尽力,事无不集。 至道末,有司议以懿徳皇后配享太宗庙室,或言淑徳实当升侑,议乆未决,时元徳犹未追崇,而明徳方在万安宫,都官员外郎吴淑驳议曰:「礼縁人情事贵适变,葢处其事必有其实,据其位必有其功,淑徳懿徳或佐僭跃之前,或承藩邸之际,葢未尝正位中宫,母仪天下,配飨之礼,诚为未允,至若虚其祔合,无乃神理有亏,求之前古,实有同配。夫母以子贵义有在,昔汉昭即位,追尊母赵媫妤为皇太后,此圣贤之通义也。贤妃李氏诞生圣嗣,天下䝉福,而拟议不及,臣窃惑焉。唐开元四年,睿宗昭成皇后祔庙,而肃明初享仪坤至二十年,又迎肃明神主升于太庙,知与窦后同配明矣,则并位兼配,于义何嫌?伏请行追崇之命,以贤妃李氏处尊极之地,升于清庙,居同配之位,其淑徳、懿徳,依旧享于别庙,庶叶礼中」。淑议卒不行,贤妃寻加号皇太后,但享别庙而已。大中祥符三年十月,判宗正寺赵湘复以为请,始令礼官参议之。庚子,中书门下言:「元徳皇太后未升侑于宗祊,止奉祠于别庙,诚遵典故,尚郁孝思。窃念后稷诸侯,故姜嫄异祭于帝喾,开元王者,故昭成祔飨于睿宗旧典,可知舆情难夺,今与礼官参议,请改上徽名曰元徳皇后,升祔太宗庙室,近臣及文武官继表陈请,诏从之。有司请升祔元徳于懿徳之上,诏曰:尊亲之道,葢惟极致,在于陟降,非敢措辞,唯以祔庙之嵗时,用为合享之次序,恭以元徳神主祔于明徳皇后之次。 初,知濵州吕夷简上言,请免河北农器之税,帝曰:「务穑劝耕,古之道也,岂独河北哉!」癸卯,诏诸路勿税农器。寻命夷简提点两浙路刑狱。 己酉,亳州官吏父老三千馀人诣阙,请车驾朝谒太清宫,召对崇政殿,慰赐之。 壬子,诏:「自今文武官特奉制㫖专有处分,即为躬亲被受,犯者以违制论。自馀例受诏敕概行条约,非有指定刑名者,各论如律。无本条者,从违制失断。先是,违制之法,无故失率,坐徒二年,翰林学士、知审刑院王曽建议,乃降是诏,未㡬,有犯者,曽断以违制失,帝不怿曰:「如是,无复有违制者」。曽曰:「天下至广,岂人人尽知制书?傥如陛下言,亦无复有失者」。帝然之。自是决徒者差减,帝尝对近臣称其协中。尝晚坐承明殿,召对乆之,既退,使谒者谕曰:「向思卿甚,故不及御朝衣」。其见礼如此。 癸丑,诏在京诸军选江、淮习水卒于金明池按试战棹,立为水虎翼军,置营池侧。其江、浙、淮南诸州,亦令准此选卒置营。初,太祖立神卫水军,及江、淮平定,不复振举,帝以兵备不可废,故复置焉。 丁巳,文武羣臣上表,请车驾幸亳州谒太清宫,诏从之。 八月庚申朔,诏以来春亲谒亳州太清宫,先于东京置坛,囘日恭谢天地,如南郊之制。 辛酉,以参知政事丁谓为奉祀经度制置使,翰林学士陈彭年副之。谓乃判亳州,増置官属,如汾阴之制。 己巳,以起居舍人陈尧咨为工部郎中、龙图阁直学士、知永兴军。长安多仕族,子弟恃荫纵横,二千石鲜能治之,尧咨至子弟,亡頼者皆惕息。然用刑过酷,议者病其残忍。庚午,诏加上真元皇帝号曰太上老君混元上徳皇帝。改起居院详定所为礼仪院,以兵部侍郎赵安仁、翰林学士陈彭年同知院事。 壬申,枢密使王钦若等上新编修君臣事迹一千巻,帝亲制序,赐名册府元龟,编修官并加赏赉。 参知政事丁谓上新修祀汾阴记五十巻。 乙卯,以翰林学士眺逈为契丹主生辰使,崇仪副使王希范副之。龙图阁待制查道为正旦使,閤门祇候蔚信副之。帝谓辅臣曰:「向者东封西祀,皆遣使驰书谕契丹,今谒太清宫,密迩京师,重于遣使,就令迥等以此意谕之可也」。使还,有言逈与戎人劝酬戯谑,道醉而乘车,皆可罪,帝曰:「此虽无害,然使乎絶域逺人观望一」。 不中度,要为失体」。王旦曰:「大抵逺使,贵在谨重,至于饮酒,不当过量」。帝然之。 冬十月辛酉,祔元徳皇后于太宗室。 河北转运使李士衡贡助奉祀丝绵、缣、帛各二十万,诏奬之。 丁卯,三司借内藏库钱帛五十万,以备奉祀赏给。 亳州言太清宫枯桧再生,真源县菽麦再实。帝作歌示近臣。 癸酉,谒玉清昭应宫。 甲戌,命直集贤院石中立等修车驾所过图经,以备頋问。 龙图阁待制孙奭上疏言:「陛下封泰山,祀汾阴,躬谒陵寝,今又将祠太清宫,外议籍籍,以为陛下事事慕效唐明皇,岂以明皇为令徳之主邪?明皇祸败之迹,有足为深戒者,非独臣能知之,近臣不言者,此怀奸以事陛下也。明皇之无道,亦无敢言者,及奔至马嵬,军士已诛杨国忠,请矫诏之罪,乃诏谕以识理不明,寄任失所。当时虽有罪已之言,觉悟已晚,何所及也?臣愿陛下早自觉寤,抑损虚华,斥逺邪佞,罢兴土木,不袭危乱之迹,无为明皇不及之悔」。帝以为:「封泰山,祠汾阴,上陵,祀老子,非始于明皇。开元礼今世所循用,不可以天寳之乱举谓为非也。秦为无道甚矣,今官名、诏令、郡县犹袭秦旧,岂以人而废言乎!作解疑论以示羣臣。然知奭朴忠,虽其言切直,容之弗斥也。 十一月甲寅,丁谓自亳州来朝,献芝草三万七千馀本。 十二月戊午朔,日有食之。 丙寅,以兵部尚书冦凖权东京留守。 辛未,内出丁,谓所贡芝草,列文徳殿庭,宣示百官,从冦凖请也。 壬申,酌献天书于朝元殿,遂告玉清昭应宫及太庙。 乙亥,幸开寳寺、上清宫。己卯,幸太一宫。 兵部郎中、龙图阁待制孙奭,自言父年八十二,家居郓州,求典近郡,以便侍养。癸未,命知密州。奭请扈从还赴任,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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