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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arch for "建炎元年六月庚辰 (1127/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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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资治通鉴后编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建炎元年六月庚辰 (1127/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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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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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炎元年五月庚寅朔,康王登坛受命毕,恸哭,遥谢二帝,遂即皇帝位于应天府治,诏改元,诏曰:「亹亹万几难,以一日而旷位,皇皇四海,讵可三月而无君?」又曰:圣人何以加孝?朕每懐问寝之思,天子必有所尊,朕欲救在原之急,嗟我文武之列,若时忠义之家,不食而哭,秦廷士当勇于报国,左袒而为刘氏,人咸乐于爱君,期一徳而一心,伫立功而立事,同徯两宫之复,终圗万世之安。大赦张邦昌及应干供奉金国之人,一切不问,命西京留守司修奉祖宗陵寝,罢天下神霄宫,住散青苗钱,应死节及殁于王事者,并推㤙奉使未还者,禄其家一年,中外臣庶许言民间疾苦,虽诋讦,亦不加罪,从臣、监司、郡守、访求文武才畧出伦之士,虽布衣亦听举。蔡京、童观、王黼、朱勔、李彦、孟昌龄、梁师成、谭稹及其子孙见流窜者,更不收叙。以徽猷阁直学士黄潜善为中书侍郎,显谟阁直学士汪伯彦同知枢宻院事。元佑皇后在东京,是日撤帘。 辛卯,遥尊靖康皇帝为孝慈渊圣皇帝,元佑皇后为元佑太后。 诏:「宣仁圣烈皇后保佑哲庙,有大功,而奸臣进言,仰诬盛徳,著于史牒,以欺后世,可令国史院据实而修,播告天下」。 壬辰,帝问宰执何以处张邦昌、黄潜善等曰:「邦昌罪在不贷,然为金人所胁,不得已而从权。今自归,惟陛下所处」帝曰「朕欲驭以王爵,异时金人有词,使邦昌具书报之,言天下不忘赵氏而归寳避位之意」于是以邦昌为太保、奉国军节度使、同安郡王,五日一赴都堂参决大事。帝即命潜善等募忠信能专对之士,奉使通和,除国书外,令邦昌更作书与金人,早遣使行。 癸巳,遥尊母韦贤妃为宣和皇后,遥立嘉国夫人邢氏为皇后。 门下侍郎耿南仲罢为观文殿学士、提举杭州洞霄宫。已而言者论其主和谤国罪,诏落职。 甲午,召李纲为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初,渊圣悟和议之非,除纲资政殿大学士、领开封府事,纲行次长沙,被命即帅湖南勤王师入援,未至而京城失守,至是,召拜右相,趣赴行在,中丞顔岐奏曰:「张邦昌为金人所喜,虽已为三公郡王,更宜加同章事,増重其礼。李纲为金人所恶,虽己命相,宜及其未至罢之」。章五上,帝曰:「如朕之立,恐亦非金人所喜」。岐语塞而退,岐又遣人封其章示纲,觊沮其来。右諌议大夫范宗尹论纲名浮,于实有震主之威,帝亦不听。汪伯彦、黄潜善自谓有攀附之势,拟必为相,及召纲于外,二人不恱,遂与纲忤。 罢诸盗及民兵之为统制者,简其士马𨽻五军。 乙未,帝恭谢于鸿庆宫,以生辰为天申节。 诏吏部尚书王时雍罢为提举玉局观,以言者论其不臣之罪也。 尚书右丞冯澥罢知潼川府,寻落职,提举玉局观。以兵部尚书吕好问为尚书右丞。初,元佑太后遣好问奉手书诣应天,帝劳之曰:「宗庙获全,卿之力也」至是,除右丞兼门下侍郎。 时金主起燕云,上中京、辽东西长春、平州,凡八路民兵,𨽻于诸万户,分㓂两河,于是挞不也屯河间,韶合屯真定,马五屯平阳,银朱屯太原,娄宿屯河中,而雄、霸、岚、宪、泽、潞诸州皆有万户分屯。至是,金蒙哥进据磁、相,诏统制官马忠、张换将所部兵五千人自㤙冀趣河间以袭之。 丙申,前签书枢宻院事曹辅卒。辅从二帝留金,寻归,至是卒,诏厚恤其家。 时王渊、杨惟忠以河北兵,刘光世以陜西兵,张浚、苗传以帅府及降盗兵皆在行朝,不相统一,乃置御营司,主行幸,总齐军政。 丁酉,命黄潜善兼御营使,汪伯彦副之,而以王渊为都统制,刘光世提举一行事务,韩世忠为左军统制,张俊为前军统制,杨惟忠主管殿前公事。 王时雍,黄州安置。 命统制官薛广、张琼率所部六千人㑹河北山水砦义兵共复磁、相。 戊戌,以礼部侍郎谢克家为翰林学士,北道副总管顔岐为御史中丞。 赠吏部侍郎李若水观文殿学士,諡忠愍。 翰林学士莫俦、承㫖呉幵皆奉祠去。 己亥,召太学生陈东赴行在。初,江宁府禁卒周徳等叛,执知府宇文粹中,杀官吏,婴城自守,寻受招安。至是,李纲行次江宁,因与漕臣权府事李弥逊谋诛首恶五十人馀衆,令提举常平官王枋部赴行在。 庚子,论靖康大臣主和悞国罪,责李邦彦安置浔州,呉敏栁州,蔡懋英州。李梲、宇文虚中、郑望之、李邺皆以使金,请割地安置广南诸州。 辛丑,诏张邦昌知㡬逹变勲在社稷,宜如文彦博故事,一月两赴都堂,寻又加太傅。 壬寅,封后宫潘氏为贤妃。 乙巳赐诸路勤王兵还营者钱,人三千。 丙午,以诬谤宣仁圣烈皇后,追贬蔡确、蔡卞、邢恕官。 姚古知河南府,金人陷河中府及解、绛、慈、隰诸州。时马忠、张换追袭金人于河间,黄潜善等复主和议,请遣宣义郎傅雱为祈请使,又令张邦昌作书贻二帅,仍用靖康誓书画河为界,且下令不得颁赦文于河东北。又诏河间追袭兵屯大河之南,应机进止。至是,娄宿以重兵压河中,守臣席益遁去。权府事昌元、郝仲连力战,外援不至,度不能守,先自杀其家人,己而城陷,与其子致厚皆不屈死。 丁未,太上皇帝至燕山府。上皇自离青城,金人以牛车数百乘载诸王后宫,皆胡人牵驾,不通语言。至邢、赵间,斡离不遣郭药师迎谢,上皇曰「天时如此,非公之罪」药师慙而退。斡离不又请王婉容并帝姬与粘没喝子作妇,许之。 张叔夜从渊圣以北,道中惟时饮水,义不食其粟。至是渡白沟,御者曰:「过界河矣」。叔夜乃矍然起,仰天大呼,遂不复语,扼吭而死。事闻,赠开府仪同三司,諡忠文。 庚戌,以宗泽知襄阳府。先是,泽上书言「今天下属望,在于大王,大王行之得其道,则有以慰天下之心。所谓道者,近刚正而逺柔邪,纳諌诤而拒谀佞,尚恭俭而抑骄侈,体忧勤而忘逸乐,进公实而退私伪」至是,泽见帝应天,陈兴复大计,帝欲留泽,黄潜善等沮之,故出。丙辰,安置监察御史张所于江州。初,靖康中,所以蜡书冒围募河北兵,士民得书,喜曰「朝廷弃我,独有一张察院能拔而用之」应募者十七万人,由是所声振河北。帝即位,遣所按视陵寝所还,上言曰「河东、河北,天下之根本,昨者悮用奸臣之谋,始割三镇,继割两河,其民怨入骨髄,至今无不扼腕。若因而用之,则可藉以守,否则两河兵民无所繋,望陛下之事去矣」且请帝亟还汴京,因言「其五利奉宗庙,保陵寝,一也。慰安人心,二也。繋四海之望,三也。释河北割地之疑,四也。早有定处而一意于边防,五也。夫国之安危,在乎兵之强弱与将相之贤不肖,而不在乎都之迁与不迁也。诚使兵弱而将士不肖,虽渡江而南,安能自保所」又言黄潜善奸邪,恐害新政潜善引去。帝欲留之,故罢所。 起居舎人卫肤敏言:「前日金人凭陵,都邑失守,朝廷欲存赵氏者,不过一二人而已,其他皆屈节受辱,不以为耻,甚者为敌人敛金帛、索妃嫔,无所不至,求其能诈楚如纪信者无有也。及金人伪立叛臣,僭窃位号,在廷之臣逃避不从,及约㓂退归位赵氏者,不过一二人而已,其他皆委质求荣,不以为愧,甚者为叛臣称功徳,说符命,主推戴之议、草劝进之文,无所不为,求其能击朱泚如段秀实者无有也。今陛下践阼之初,茍无典刑,何以立国?凡前日屈节敌人,委质伪命者,宜差第其罪,大则族,次则诛,又其次窜殛,下则斥之逺方,终身不齿,岂可犹畀爵禄,使尘班列哉? 戊午,西道总管王襄、北道总管赵野坐勤王稽缓,并分司襄阳、青州居住。寻责襄、永州、野邵州并安置。 范宗尹罢,遣周望使金,通问二帝。 是月,以东道副总管朱胜非为中书舎人兼直学士院。时事皆草创,诏书填委,而院无几案。胜非尝凭败鼓草诏,文义严重如平时。 时在京𣙜货务鬻盐钞茶引,而道途未通,发运使梁杨祖请权于真州置司,诏杨祖兼领其事,于是嵗入六百万缗。 六月己未朔,李纲至行在,入见,涕泗交集,帝为动容,因奏曰:「金人不道,专以诈谋取胜,中国不悟,一切堕其计中,頼天命未改,陛下总师于外,为天下臣民所推戴,内修外攘,还二帝而抚万邦,责在陛下与宰相,臣自视缺然,不足以副委任。且臣在道,顔岐尝封示论臣章,谓臣为金人所恶,不当为相,如臣之愚,但知有国,不知有金人,宜为所恶,然谓臣不足以胜宰相则可,谓金人所恶,不当为宰相则不可」。因力辞,帝已出范宗尹,至是复命岐奉祠,纲犹力辞,帝曰:「朕知卿忠义智畧久矣,欲使敌国畏服,四方安寜,非相卿不可,卿其勿辞」。纲顿首谢,且言:「昔唐明皇欲相姚崇,崇以十事要说,皆中一时之病,今臣亦以十事仰干天听,陛下度其可行者,赐之施行,臣乃敢受命。一曰议国是,谓中国之御四裔,能守而后可战,能战而后可和,而靖康之末皆失之,今欲战则不足,欲和则不可,莫若先自治,专以守为䇿,俟吾政事,修士气奋,然后议大举。二曰议巡幸,谓车驾不可不一至京师见宗庙,以慰都人之心,度未可居,则为巡幸之计,以天下形势而观,长安为上,襄阳次之,建康又次之,皆当诏有司预为之备。三曰议赦令,谓祖宗登极,赦令皆有常式,前日赦书,乃以张邦昌伪赦为法,如赦恶逆及罪废官尽复职,皆泛滥不可行,宜悉改正。四曰议僭逆。谓:「张邦昌为国大臣,不能临难死节,而挟金人之势,易姓改号,宜正典刑,垂戒万世。五曰议伪命,谓「国家更大变,鲜有仗节死义之士,而受伪官、屈膝于其庭者,不可胜数。昔肃宗平贼,汚伪命者以六等定罪,宜仿之以厉士风。六曰议战,谓军政久废,士气怯惰,宜一新纪律,信赏必罚,以作其气。七曰议守。谓敌情狡狯,势必复来,宜于沿河江淮,措置控御,以扼其冲。八曰议本政。谓政出多门,纲纪紊乱,宜一归之中书,则朝廷尊。九曰议久任,谓靖康间进退大臣太速,功效蔑著,宜慎择而久任之,以责成功。十曰议修。徳谓:上始膺天命,宜益修孝弟恭俭,以副四海之望,而致中兴翼日班纲议于朝,惟僭逆、伪命二事,留中不出。 以王宗濋引卫士遁逃,致都城失守,责官,邵州安置。 庚申,封靖康军节度使仲湜为嗣濮王。 金尼玛哈还屯云中。 命新任郎官未经上殿者,并引对。 李纲言:「僭逆、伪命二事,乃今日刑政之大者。邦昌当道君朝,在政府者十年,渊圣即位,首擢为相。方国家祸难,金人为易姓之谋,邦昌如能以死守节,推明天下戴宋之义,以感动其心,金人未必不悔祸而存赵氏,而邦昌方自以为得计,偃然正位号,处宫禁,擅降伪诏,以止四方勤王之师。及知天下之不与,乃不得已而请。元佑太后垂帘听政而议奉迎。邦昌僭逆始末如此,而议者不同。臣请以春秋之法断之,人臣无将将而必诛,赵盾不讨贼书以弑君。今邦昌已僭位号,敌退而止勤王之师,非特将与不讨贼而已。刘盆子以汉宗室为赤眉所立,其后以十万衆降光武,但待之以不死。邦昌以臣易君,罪大于盆子,不得已而自归,朝廷既不正其罪,又尊崇之,此何理也?陛下欲建中兴之业,而尊崇僭逆之臣以示四方,其谁不解体?又伪命臣僚,一切置而不问,何以厉天下士大夫之节?时执政有异议者,帝召黄潜善等语之,潜善主邦昌甚力,帝顾吕好问曰:卿昨在围城中,知其故,以为何如?好问附潜善持两端,纲言:邦昌僭逆,岂可留之朝廷,使道路指目曰:此亦一天子哉!因泣拜曰:臣不可与邦昌同列,当以笏撃之。陛下必欲用邦昌,第罢臣。帝颇感动。汪伯彦乃曰:李纲气直,臣等所不及。癸亥,帝乃出纲奏,责授邦昌昭化军节度副使,潭州安置,并安置王时雍、徐秉哲、吴幵、莫俦、李擢、孙觌于高、梅、永、全、柳、归州,而顔博文、王绍以下论罪有差。 以黄潜善为门下侍郎。 以知懐州霍安国、河东宣抚使刘韐死节,赠安国延康殿学士。韐资政殿学士。仍诏:「有死节者,诸路询访以闻」。 甲子,命李纲兼御营使,纲入对,言曰:「今国势不逮,靖康逺甚,然而可为者,陛下英断于上,羣臣辑睦于下,庶㡬中兴可圗,然非有规模而知先后缓急之序,则不能以成功。夫外御强敌,内销盗贼,修军政,变士风,裕邦财,寛民力,改弊法,省冗官,诚号令以感人心,信赏罚以作士气,择帅臣以任方面,选监司郡守以奉行新政,俟吾所以自治者,政事己修,然后可以问罪金人,迎还二圣,此所谓规模也。至于所当急而先者,则在于料理河北河东,盖河北、河东国之屏蔽也,料理稍就,然后中原可保,而东南可安。今河东所失者恒代太原泽路,汾晋馀郡犹存也,河北所失者,不过真定、懐、卫、浚四州而已,其馀三十馀郡,皆为朝廷守两路士民兵将所以戴宋者,其心甚坚,皆推豪杰以为首领,多者数万,少者亦不下万人,朝廷不因此时置司遣使以大慰抚之,分兵以援其危急,臣恐粮尽力疲,坐受金人之困,虽懐忠义之心,援兵不至,危廹无告,必且愤怨朝廷,金人因得抚而用之,皆精兵也,莫如于河北置招抚司,河东置经制司,择有材畧者为之使,宣慰天子㤙徳,所以不忍弃两河于敌国之意,有能全一州、复一郡者,以为节度防御团练使,如唐方镇之制,使自为守,非惟絶其从敌之心,又可资其御敌之力,使朝廷永无北顾之忧,最今日之先务也」。帝善其言,问谁可任者,纲荐张所、傅亮,又立军法,五人为伍,伍长以牌书同伍四人姓名,二十五人为甲甲正,以牌书伍长五人姓名。百人为队,队将以牌书甲正四人姓名。五百人为部,部将以牌书队将正副十人姓名。二千五百人为军,统制官以牌书部长、正、副十人姓名,命招置新军及御营司兵,并以此法团结,有所呼召使,令按牌以遣。 丁卯,立格买马。 辛未,皇子旉生,故事当肆赦,李纲言:「陛下登极旷荡之㤙,独遗河北、河东,而不及勤王之师,夫两河为朝廷坚守,而赦令不及,人皆谓己弃之,何以慰忠臣义士之心?勤王之师,在道路半年,擐甲荷戈,冒犯霜露,虽未効用,亦己劳矣,加以疾病死亾,㤙恤不及,后有急难,何以使人?愿因今赦,广示徳意」。帝从之,于是人情翕然,间有以㨗书至者。金人围守,州郡之兵往往引去,而山砦应招抚、经制二司,募者甚衆。 籍天下神霄宫钱榖充经费,拘天下职田钱,𨽻提刑司,还元佑党籍及元符上书人恩数。 癸酉,诏陜西、山东诸路守臣依御营法团练军民互相应援。 乙亥,宗室叔向以所募勤王兵屯京师,或言为变,命刘光世捕诛之。 戊寅,以汪伯彦知枢宻院事。 遣宣义郎傅雱使金军,通问二帝。初,黄潜善白,遣雱为祈请使,又遣太常少卿周望为通问使,俱未行,李纲上言:「尧、舜之道,孝弟而已。今日之事,正当枕戈尝胆,内修外攘,使刑政修而中国强,则二帝不俟迎请而自归,不然,虽冠盖相望,卑辞厚礼,恐亦无益。今所遣使,但当奉表通问,致思慕之意可也」。遂命纲草表付雱以往,且致书于尼玛哈。己卯,置沿河江淮帅府,从李纲请也。凡十有九府,要郡三十九次,要郡三十八,帅府兼都总管,守臣兼钤辖、都监,总置军九十六万七千五百人,别置水军七十七将,造舟江淮诸路,置三省枢宻院赏功司。 庚辰,以二帝未还,禁州县用乐。 金右副元帅斡里雅布卒,斡里雅布间,帝即位,议归上皇以讲好,尼玛哈未之许,会其死,事遂中辍。 壬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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