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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ope: 资治通鉴后编 |
Condition : Contains text “广佑辛未年五月丁亥 (1091/6/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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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元佑六年春正月癸酉,诏祠祭、游幸毋用羔。 丙戌,以龙图直学士、知杭州苏轼为吏部尚书。 中丞苏辙言:「谨按自来河决,必先因下流淤高,上流不快,然后乃决。然则大呉之决己,缘故道淤高,今乃欲囘河,使行于此,理必不可。且见今北流深处,水行地中,实得水性,舍此不用,而欲引归故道,使水行空中,虽三尺童子皆知其妄,而建议之臣,恣行欺㒺,居之不疑,今虽变囘河之名,为分水之议,而本司收买马头物料,至今不絶,又与本路监司奏,随宜开𨗳口地河槽,务令深濶,并修葺𦂳急堤岸,酾为二渠,臣覩其指意,虽为减水,其实暗作囘河之计,欲乞圣慈特选骨鲠臣僚及左右亲信徃河北,同安抚转运诸臣,踏行开述利害闻奏。如臣所言不妄,即乞罢分水指挥,废东流一行官吏役兵、拆去马头锯牙,所贵河朔及邻路兵民早获休息,国家财赋不至枉费,则天下幸甚! 二月辛卯,以门下侍郎刘挚为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龙图阁待制、知开封府王岩叟佥书枢宻院事。 癸巳,以御史中丞苏辙为尚书右丞。命既下,而右司諌杨康国不书读,诏范祖禹书读行下,苏轼改翰林学士承㫖,避嫌也。 以翰林学士承㫖邓温伯为端明殿学士、礼部尚书。 辛丑,授阿里库子希邦巴且为化外庭州团练使。 辛亥,王岩叟奏事罢,留身曲谢,言于太皇太后曰:「陛下聴政以来,纳谏从善,凡所更改,务合人心,所以朝廷清明,天下安静,唯愿于用人之际,更加审察」。复少进而西,于帝前奏曰:陛下今日圣学,当辨邪正,闻有以君子小人参用之说告陛下者,此乃深误陛下也!自古君子小人,无参用之理,圣人但云:君子内小人,外则泰君子,外小人内则否,小人既进,君子必引类而去。若君子与小人竞进,则危亡之基也,不可不察。 三月庚申朔,御迩英阁。吕大防奏仁宗所书三十六事,请令图冩置坐隅,从之。 癸亥,上神宗实録,史官范祖禹、赵彦若、黄庭坚所修也。 壬午,赐礼部奏名进士、诸科及第出身九百五十七人。是年,得宗泽详定官,恶其对策,极陈时弊,置末甲。 丁亥,罢幸金明池、琼林苑。先是,吕大防请为赏花钓鱼之㑹,有诏用三月二十六日,而连隂不觧,太皇太后谕㫖天意不顺,宜罢宴,衆皆竦服。 夏四月壬辰,吕大防、刘挚奏:「危竿谕一事在三十六事之前,注释失仁宗意。盖圣意以为人君居至高至危之地,须用正直之人,譬如危竿须用正直之木。古人谓邪蒿,人君不可食,食之固无害,以其名不正也。况邪佞,小人乎? 己未,复置通礼科,从礼官请也。丙申,诏恤刑。 辛丑,诏大臣堂除差遣,非行能卓异者,不可轻授,仍搜访遗材,以备擢任。 夏人㓂熈河、兰、岷、鄜延路。 壬寅,太白昼见。 壬子,赐南平王李乾德袍带、金帛、鞍马。 癸丑,以户部员外郎杨畏为殿中侍御史,中丞赵君锡所举也。畏先除监察御史,言者斥其附㑹吕惠卿,舒亶以进罢之,至是,复有此擢。王岩叟移书诘刘摰,挚不从。畏初刻志经术,以所著书谒王安石为郓州教授,自是尊安石之学,以为得圣人意,畏与挚善,后吕大防亦善之,大防挚异趣,皆欲得畏为助,君锡荐畏实,挚风㫖也,然畏卒助大防击摰焉。五月己未朔,日有食之,罢文德殿视朝,太史言日食二分,不及元奏分数。 庚申,诏吕惠卿除中散大夫、光禄卿、分司南京,权中书舎人孙升封还词头,以为惠卿量移未三年,无名而复,必不可行。壬戌,进呈吕大防、刘挚等,皆持两端禀㫖,太皇太后曰:「候及三年,枢宻院都承㫖刘安世言,陛下初践宸极,以吕惠卿、蔡确之徒,残民蠧国,辜负任使,为四海所疾,是以逐之逺方,谓宜永投荒裔,终身不齿,而惠卿自宣城方逾再歳,考之常法,犹未当叙,不识何名,遽复卿列?议者谓蔡确之母见在京师,干诉朝廷,愿还其子,大臣未敢直从其请,若惠卿之命遂行,将藉以复确,确既复用,则章敦之类,如猬毛而起,为天下国家之计者,其得安乎?不聴。 庚辰,诏娶宗室女得官者毋过朝散大夫、皇城使。 诏翰林学士承㫖苏轼兼侍读。 丁亥,后省上《元佑敕令格》。 六月壬辰,録囚。 甲辰,置国史院修撰官。 秋七月己巳,苏轼言浙西诸郡二年灾伤,而今歳大水尤甚,杭州死者五十馀万,苏州三十万。己卯,诏赐米百万石、钱二十万缗赈之。侍御史贾易率同官杨畏、安鼎䟽,论浙西灾伤不实,乞行考騐,诏用其说。范祖禹封还録黄奏曰:「国家根本仰给东南,今一方赤子,呼天赴诉,开口仰哺以脱,朝夕之急奏灾,虽小过实,正当畧而不问。若因此惩责,则自今官司必以为戒,将坐视百姓之死而不救矣所言,伏乞更不施行」。从之。 八月戊子朔,贾易上䟽,言:「苏轼顷在扬州题诗,以奉先帝遗诏为闻好语,草吕大防制云:民亦劳止,引周厉王诗,以比熈宁、元丰之政。弟辙早应制科试,文缪不及格,幸而滥进,与轼皆诽怨先帝,无人臣礼。至引李林甫、杨国忠为喻奏,既入,又有别䟽,宰执进呈,具言易前后异同之语,退复具奏曰:臣等窃知易乃王安礼所善,安礼以十科荐之,今羣失职之人皆在江淮,易来自东南,此䟽不惟揺动朝政,亦隂以申羣小之愤,乃诏与易外任。 辛卯,诏御史䑓臣僚亲亡十年不塟,许依条弹奏及令吏部检察。 壬辰,翰林学士承㫖苏轼罢。轼既为贾易诬诋,赵君锡相继言之。后数日,轼入见,具辨其事,因复请外,诏以龙图阁学士知颍州。 乙未,御史中丞赵君锡罢为吏部侍郎,以附和贾易论,苏轼也。寻出知郑州。 己亥,改宗正属籍曰宗蕃庆系録。 令文武臣出入京城门书职位、差遣、姓名及所徃。 癸卯,诏章敦复右正议大夫。敦坐苏州买田不法降一官,至是满嵗当复,故有是诏。给事中朱光庭言敦凶悖狠戾强、买民田、奸邪贪污之人,不当用常法叙复,于是更诏候一朞取㫖。 已酉,修神宗寳训。 癸丑,诏鄜延路都监李仪等以违㫖夜出兵入界,与夏人战死,不赠官,馀官降等。 初,两宫幸李端愿宅临奠,既还,蔡确母明氏自氊车中呼太皇万歳,臣妾有表,卫士取而去,是日丁酉也。辛亥,三省进呈明氏马前状,太皇太后宣谕曰:「蔡确不独为吟诗谤讟,缘此人于社稷不利,若社稷之福,确当便死,此事公辈亦须与挂意」。刘摰曰:「只为见吕惠卿一年量移,便来攀例」。苏辙曰:「惠卿量移时,未有刑部三年之法,吕大防乞令开封府发遣,从之。既而挚以发遣为太甚,大防复奏,乞且令开封府告示,诏可。朱光庭封还録黄言确罪比四凶,四凶之窜,岂有复还之理,乃以刑部常法预先告示,理极不可,遂寝前诏,挚乃令本房出告,示不复坐圣㫖,既而复降,録黄过门下,给事中虽欲再论列,不可得矣。 甲寅,宰臣入对,吕大防言:「近讲筵官奏乞修迩英记注,如仁宗朝故事,已有㫖施行。今史院有迩英、延义二阁记注十馀卷,具载仁宗与讲读官议论,欲写一本进入,以备圣覧」。从之。王岩叟言:「秋气已凉,陛下闲燕之中,足以留意经史,舜鸡鸣而起,大禹惜寸,隂愿以舜、禹为法」。帝曰:「朕在禁中,常观书不废也」。帝问岩叟:从谁学?对曰:「从河东寗智先生,学后歴仕四方,无常师」。帝问何自识,韩琦对曰:「因随侍闲居北门,始识𤦺。遂荐辟学官,又辟幕府,复随之。居相三年,至其𦵏乃去。琦尝教臣以事君之道,前不希宠,后不畏死,左右无所避,中间惟有诚意而已,臣佩以终身,帝称叹久之。他日,又因入对,论取士,岩叟曰:「天下非无材,取之不逺,采之不博耳,所迁所擢,止于己用者数人而已,故朝廷有乏材之患,搢绅有沉滞之叹。且如天下郡守、县令,最可以见治状,每歳使本道监司举一二性行端良、治状优异者,朝廷召而用之,则人思自奋矣」。帝曰:「善」。又问治道何先,对曰:「在上下之情交通而无壅蔽之患,上下之情所以通由举仁者而用之,仁者之心,上不忍欺其君,下不忍欺其民,故君有德意推而逹于下,民有疾苦,告而逹于上,不以一身自便为心」。帝曰:「安知仁人而举之?」对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刚毅,木讷近仁」。帝颔之。 乙邜,夏人㓂懐逺砦。 闰月壬戌,严饬陜西、河东诸路边备。 甲子,以龙图阁待制、知郓州蔡京知永兴军,从吕大防请也。 是日,执政㑹议都堂,吕大防、刘挚欲以知永兴军李清臣为吏部尚书,王岩叟曰:「恐公议不恊」。既而奏可,岩叟谓同列曰:「必致人言」。録黄过门下省」,范祖禹封还,进呈不允,祖禹执奏如初,除命既下,左正言姚勔又论其不当,已而三省复欲用蒲宗孟为兵部尚书,苏辙言:「前日除李清臣,给諌纷然,争之未定,今又用宗孟,恐不便」。太皇太后曰:「奈阙官何?」辙曰:「尚书阙官已数年,何尝阙事?今日用此二人,正与去年用邓温伯无异。此三人者,非有大恶,但与王圭、蔡确辈并进,意思与今日圣政不合,见今尚书共阙四员,若并用此四人,使互进党与,气类一合,非独臣等无可奈何,即朝廷亦无可奈何,如此用人台諌安得不言?臣恐朝廷自此不安静矣」。议遂止。壬申,以知扬州王存为吏部尚书,清臣知成德军。 刑部侍郎彭汝砺与执政争狱事,自乞贬逐,甲申,诏改礼部侍郎。 九月丁亥,边臣言夏人㓂麟、府二州。壬辰,诏州民为㓂所掠,庐舍焚荡者给钱帛,践稼者赈之,失牛者官贷市之。 癸巳䇿贤良方正能直言极谏科。丁酉,王普等迁官有差。 诏嵗出内库缗钱五十万,以备边费。 甲辰,幸上清储祥宫。壬子,宫成。议将肆赦,王岩叟曰:「昔天禧中,祥源成,治平中醴泉成,皆未尝赦。古人有垂死谏君无赦者,此可见赦无益于圣治也」。乃止。 冬十月丁夘,有流星昼出东北。 庚午,朝献景灵宫,还,幸国子监,诣至圣文宣王殿行释奠礼,一献再拜,幸太学、国子祭酒丰稷,讲尚书无逸终篇,遂幸昭烈武成王庙,肃揖礼毕还内。先是,范百禄转对,请视学,故有是举。或谓吕大防曰:「祖宗视学,非有爵命之赏,则有金帛之赐。大防曰:古者天子视学盖常事,吾固欲天子时一幸,金爵之赉,后日何可继也?」闻者乃服。 癸酉,御史中丞郑雍、侍御史杨畏对甚久论刘挚及苏辙也。雍言:摰善牢笼士人,不问善恶,虽赃污乆废之人,亦以甘言诱致,因具挚党人姓名王岩叟、刘安世、韩川、朱光庭、赵君锡、梁焘、孙升、王觌、曽肇、贾易、杨康国、安鼎、张舜民、田子谅、叶伸、赵挺之、盛陶、龚原、刘槩、杨国寳、杜纯、杜紘、詹适、孙谔、朱京、马傅庆、钱世荣、孙路、王子韶、呉立礼,凡三十人,左正言姚勔入奏,并言摰朋党不公。右正言虞策言挚亲戚赵仁恕、王巩犯法,施行不当。甲戌,挚以巩为姻家,辙以尝荐巩,皆自劾,乞正典刑,诏答不允,辙又言:「顷复见台官安鼎亦论此事,谓臣欺㒺诈谬,机械深巧,则臣死有馀责,有何面目尚在朝廷?然鼎与赵君锡、贾易等同构飞语,诬罔臣兄,轼以恶逆之罪,頼圣鍳、昭察,君锡与易,即时降黜,鼎今在言路,是以尽力攻臣,无所不至,伏乞早赐责降」。使鼎私意得伸。是日,辙与挚俱宣押入对,对已押赴都堂先出,待命于僧舍,乞赐罢免。戊寅,王岩叟言:「方今戮力尽忠之臣,挚居其最,岂可因一二偏辞,轻示遐弃?安知其间无朋邪挟私,而隂与羣奸为地者?」不报。太皇太后独遣中使赐苏辙诏谕,令早入省供职。 庚辰,贵妃苖氏卒。 初,邢恕讁永州舟行过京师,刘挚故与恕善,因以简别挚,挚答简,其末云:「为国自爱,以俟休复」。持简者,问监东排岸官茹东济:「恕舟安在?」东济倾险人也,数有求于挚弗得,怨之,亟取挚简録其本,送郑雍、杨畏二人方附吕大防,因释其语上之,以休复为复子明辟之,复谓挚劝恕俟太皇太后他日复辟也。又章敦诸子故与摰子游,挚亦间与之接,雍畏遂谓挚延见接纳,为牢笼之计,以觊后福,帝于是始有罢挚意。太皇太后亦怒,面谕挚曰:「言者谓卿交通匪人,为异日地,卿当一心王室。若章敦者,虽以宰相处之,未必乐也」。挚惶恐退,上章自辨,且求去位,奏入不报。 辽命燕国王延禧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总北南院枢宻使事。 癸未,诏京西提刑司歳给钱物二十万缗以奉陵寝。 甲申,王岩叟奏:「臣之区区,欲有所言不为一,刘摰为陛下惜腹心之人,太皇太后宣谕曰:垂帘之初,挚排斥奸邪,实为忠直,但此二事,非所当为也。岩叟曰:言事官未必皆忠直,臣闻杨畏乃吕惠卿党,但欲除陛下腹心,与奸邪,开道路耳」。时已有诏鎻学士院,草麻制罢挚,而岩叟未知也。十一月乙酉朔,挚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郓州。麻制以从挚所乞为辞,给事中朱光庭封还曰:「挚有功大臣,一旦以疑而罢,天下不见其过」。言者以光庭为党,亦罢知亳州。挚性峭直,有气节,通逹明鋭,触机輙发,不为利怵威诱。自初辅政至为相,修严宪法,辨白邪正,孤立一意,不受请谒。然持心少恕,勇于去恶,竟为朋䜛竒中,天下惜之。 初,卫朴厯后天一日,元佑五年十一月癸未冬至,騐景长之日,乃在壬午,遂改造新厯,至是厯成,上之,壬辰,诏以元佑观天厯为名。 辛丑,中书侍郎傅尧俞卒。太皇太后素知其清直,谓辅臣曰:「尧俞,金玉人也,惜不至宰相」对曰:「尧俞自仁宗时至今,始终一节,有德望,真可为朝廷惜」。帝辍朝临奠,赠银青光禄大夫,谥宪简。初,司马光尝谓邵雍曰:「清、直、勇三德,人所难兼,吾于钦之见焉」。雍曰:「钦之清而不耀,直而不激,勇而不猛,是为难耳」。钦之,尧俞字也。 十二月戊辰夕,开封府火。 吕大防言:「闻有客星在昴、毕间」。王岩叟曰:「天道逺不可知,但朝廷每事修省,天道自当顺应」。太皇太后曰:「天道安敢忽!更在大臣同修政事」。 夏人犯边,知太原府范纯仁自劾御敌失䇿,壬申,诏贬官一等,徙知河南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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