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llow us on Facebook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Follow us on Twitter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Follow us on sina.com's microblogging site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Follow us on Douban to receive important updates
Chinese Text Project Wiki
-> -> 附録

《附録》[View] [Edit] [History]

1
東萊云:「《知言》勝似《正蒙》。」先生曰:「蓋後出者巧也。」
2
做出那事,便是這裏有那理。凡天地生出那物,便都是那裏有那理。五峰謂「性立天下之有」,說得好;「情效天下之動」,效如效死、效力之「效」,是自力形出也。
3
五峰說「心妙性情之德。」不是他曾去研窮深體,如何直見得恁地!
4
仲思問:「五峰中、誠、仁如何?」曰:「『中者性之道』,言未發也;『誠者命之道』,言實理也;『仁者心之道』,言發動之端也。」又疑「道」字可改為「德」字。答曰:「亦可。『德』字較緊,然他是特地下此寬字。伊川答與叔書中亦云:『中者性之德,近之。』伯恭云:『《知言》勝《正蒙》。』似此等處,誠然,但不能純如此處爾。」又疑中、誠、仁,一而已,何必別言?曰:「理固未嘗不同。但他聖賢說那一箇物事時,且隨處說他那一箇意思。自是他一箇字中,便有箇正意義如此,不可混說。聖賢書便不用許多了。學者亦宜各隨他說處看之,方見得他所說字本相如誠、如中、如仁。若便只混看,則下梢都看不出。」
5
仲思問五峰云「誠者命之道也,中者性之道也,仁者心之道也」:「竊謂天之所以命乎人者,實理是已。故言『誠者命之道』,若『中者性之道』,如何?」曰:「未發時便是性。」仲思曰:「如此,則是喜怒哀樂未發便是性,既發便是情。」曰:「然。此三句道得極密。呂伯恭道『《知言》勝似《正蒙》』,如這處,也是密,但不純恁地。」「但『道』字不如『德』字?」曰:「所以程子云:『中者性之德為近之。』但言其自然,則謂之道;言其實體,則謂之德。『德』字較緊,『道』字較寛。但他故下這寛字,不要挨拶著他。」又問:「言中,則誠與仁亦在其內否?」曰:「不可如此看。若可混併,則聖賢已自混併了。須逐句看他:言誠時,便主在實理發育流行處;言性時,便主在寂然不動處;言心時,便主在生發處。」
6
李堯卿問:「『誠者性之德』,此語如何?」先生曰:「何者不是性之德?如仁義禮智皆性之德,恁地說較不切。不如胡氏『誠者命之道乎』說得較近傍。」
7
李維申說:「合於心者為仁。」先生曰:「卻是從義上去。不如前日說『存得此心便是仁』,卻是。」因舉五峰胡氏語云:「『人有不仁,心無不仁。』說得極好!」
8
又曰:「胡五峰云:『人有不仁,心無不仁。』此說極好!人有私欲遮障了,不見這仁,然心中仁依舊只在。如日月本自光明,雖被雲遮,光明依舊在裏。又如水被泥土塞了,所以不流,然水性之流依舊只在那裏。譬如一箇鏡本自光明,只緣塵都昏了,若磨去塵,光明只在。」
9
「五峰曰:『人有不仁,心無不仁。』既心無不仁,則『巧言令色』者是心不是?如『巧言令色』,則不成說道『巧言令色』底不是心,別有一人『巧言令色』。如心無不仁,則孔子何以說『回也,其心三月不違仁』?」蕭佐曰:「『我欲仁,斯仁至矣。』這箇便是心無不仁。」答曰:「回心三月不違仁,如何說?」問者黙然。久之,先生曰:「既說回心三月不違仁,則心有違仁。違仁底是心不是?說『我欲仁』,便有不欲仁底,是心不是?」
10
胡氏云:「格物,則能知言;誠意,則能養氣。」
11
問:「知言有云:『佛家窺見天機,有不器於物者。』此語莫已作兩截?」曰:「亦無甚病。此蓋指妙萬物者,而不知萬物皆在其中。聖人見道體,正如對面見,人其耳目口鼻髪眉無不見。佛家如遠望人,只見髣象,初不知其人作何形狀。」問:「佛家既如此說,而其說性乃指氣,卻是兩般。」曰:「渠初不離此說,但既差了,則自然錯入別處去。」
12
「道二,仁與不仁而已矣」,猶今人言好底道理,不好底道理相似。若論正當道理,只有一箇,便無第二箇。所謂「夫道一而已矣」者也。因舉:「『久不得胡季隨諸人書。胡季隨主其家說,性不可以善言。本然之善,本自無對;纔說善時,便與那惡對矣。纔說善惡,便非本然之性矣。本然之性是上,其尊無比。故孟子道性善,非是說性之善,只是贊嘆之辭,說「好箇性」!如佛氏云「善哉」,贊嘆之辭也。』此胡文定之說某嘗辨云,本然之性,固渾然至善,不與惡對,此天之賦我者然也。然行之在人,則有善有惡:做得是者為善,做得不是者為惡。豈可謂善者非本然之性?只是行於人者,有二者之異,然後見善者是那本然之性也。若如其言,本然之善,又有善惡相對之善,則是有二性矣!方其得於天者,此性也;及其行得善者,亦此性也。只是纔有个善者,便有个不善底,所以善惡須著對言,不是元有个惡在那裏,等待你來與你為對。只是行得錯底,便流入於惡矣。此胡文定之說,故其子孫皆主其說,而致堂五峰以來,其說並差,遂成有兩性:本然者是一性,善惡相對者又一性。他只說本然者是性,善惡相對者不是性,豈有此理!然胡文定又得於龜山,龜山得之東林摠老名常摠。摠老,龜山鄉人,龜山鄉里與之往來,後來摠住廬山東林。龜山赴省,又往見之。摠老聰明,深通佛書,有道行。龜山問:『「孟子道性善」,說得是否?』摠老曰:『是。』又問:『性豈可以善惡言?』摠曰:『本然之性,不與惡對。』此語流傳自他。然摠老之言,本亦未有病。蓋本然之性是無惡。及至胡文定,以『性善』為贊嘆之辭;到得胡致堂五峰輩,遂分成兩截,說善底不是性。若善底非本然之性,那處得這善來?既曰贊嘆性好之辭,便是性矣。若非性善,何贊嘆之有?如佛氏曰:『善哉!善哉!』為贊美之辭,亦是這箇道理好,所以贊嘆之也。蘇氏論性亦是如此,嘗言孟子之『道性善』,猶火之能熟物也;荀卿『言性惡』,猶如火之能焚物也。龜山反其說而辨之曰:『火之所以能熟物者,以其能焚物故耳。若火不能焚物,何能熟?』東坡論性說:『自上古聖人以來,至孔子不能已而說中說一,未嘗分善惡言也。故自「孟子道性善」,而一與中始歧矣。』盡是胡說!他更不看道理,只認我說得行底便是。諸胡之說亦然,季隨至今守其家說。」因問:「文定卻是卓然自立,所謂『非文王猶興』者。」先生曰:「固是。他資質好,然在太學中也多聞先生師友之訓,所以能然。嘗得潁昌一士人,忘其姓名,學問多得此人警發。後來為荊門軍教授,龜山與之為代,因此識龜山,因龜山方識游謝,不及識伊川。自荊門軍教授入為國子博士,出來便為湖北提舉。是時上蔡宰本路一邑,文定却從龜山求書見上蔡。既到湖北,遂遣人送書與上蔡。既受書,文定乃往見之。入境,人皆訝知縣不接監司。論理,上蔡既受他書,也是難為出來接他。既入縣,遂先修後進禮見之。畢竟文定之學,後來得於上蔡者為多。他所以尊上蔡而不甚滿於游楊二公,看來游定夫後來也即當誠有不滿人意處。頃嘗見《游定夫集》,極說得醜差,盡背其師說,他更說伊川之學不如他之所得。所以五峰臨終謂彪徳美曰:『聖門工夫要處只在箇「敬」字。游定夫所以卒為程門之罪人者,以其不誠不敬故也。』誠如其言。」
13
問:「性無善惡之說,從何而始?」曰:「此出於常摠。摠南劔人,住廬山,龜山入京,嘗枉道見之,留數月。因問:『孟子識性否?』曰:『識。』曰:『何以言之?』曰:『善不與惡對言。』某觀他之意,乃是謂其初只有善,未有惡。其後文定得之龜山,遂差了。今湖南學者信重《知言》,又嘗謂敬夫辨析,甚諱之。渠當初倡道湖南,偶無人能與辨論者,可惜!可惜!」又讀至於彪居正問心一段,先生曰:「如何?」某謂:「不於原本處理會,卻些子發見!」曰:「孟子此事,乃是一時間為齊王耳。今乃欲引之以上他人之身,便不是了。」良久,云:「以放心求心,便不是。纔知求,心便已回矣,安得謂之放!」
14
因論湖湘學者崇尚胡子《知言》,曰:「《知言》固有好處,然亦大有差失,如論性,卻曰:『不可以善惡辨,不可以是非分。』既無善惡,又無是非,則是告子『湍水』之說爾。如曰『好惡性也,君子好惡以道,小人好惡以己』,則是以好惡說性,而道在性外矣,不知此理卻從何而出」問:「所謂『探視聴言動無息之際可以會情』,此猶告子『生之謂性』之意否?」曰:「此語亦有病。下文謂:『道義明著,孰知其為此?心物欲引誘,孰知其為人欲?』便以道義對物欲,卻是性中本無道義,逐旋於此處攙入兩端,則是性亦可以不善言矣!如曰:『性也者,天地鬼神之奥也,善不足以名之,況惡乎?孟子說「性善」云者,歎美之辭,不與惡對。』其所謂『天地鬼神之奥』,言語亦大段誇逞。某嘗謂聖賢言語自是平易。如孟子尚自有些險處,孔子則直是平實。『不與惡對』之說,本是楊龜山與摠老相遇,論孟子說性,曾有此言。胡文定公往往得之龜山,故有是言。然摠老當時之語,猶曰:『渾然至善,不與惡對』,猶未甚失性善之意。今去其『渾然至善』之語,而獨以『不與惡對』為歎美之辭,則其失遠矣!如論齊王愛牛,此良心之苗裔,因私欲而見者,以答求放心之問;然雞犬之放,則固有去而不可收取之理;人之放心,只知求之,則良心在此矣,何必等待天理發見於物欲之間,然後求之!如此,則中間空闕多少去處,正如屋下失物,直待去城外求也!愛牛之事,孟子只就齊王身上說,若施之他人則不可。況操存涵養,皆是平日工夫,豈有等待發見然後操存之理!今胡氏子弟議論毎每好高,要不在人下。纔說心,便不說用心,以為心不可用。至如《易傳》中有連使『用心』字處,皆塗去『用』字。某以為,孟子所謂:『堯舜之治天下,豈無所用其心哉?』何獨不可以『用』言也?季隨不以為然胡大時字季隨,遂檢文定《春秋》中有連使『用心』字處質之,方無語。大率議論文字,須要親切。尋究如伊川說顔子樂道為不識顔子者,蓋因問者元不曾親切尋究,故就其人而答,欲其深思而自得之爾。後人多因程子之言,愈見說得高遠;如是,則又不若樂道之為有據。伊尹『樂堯舜之道』,亦果非樂道乎?湖湘此等氣象,乃其素習,無怪今日之尤甚也!」
15
知言云:「凡人之生,粹然天地之心,道義全具,無適無莫;不可以善惡辨,不可以是非分,無過也,無不及也,此中之所以名也。」即告子「性無善無不善」之論也。唯伊川「性即理也」一句甚切至。
16
直卿言:「五峰說性云:『好惡,性也。』本是要說得高,不知卻反說得低了!」先生曰:「依舊是氣質上說。某甞要與他改云:『所以好惡者,性也。』」
17
問:「知言『萬事萬物,性之質也』,如何?」曰:「此句亦未有害,最是『好惡,性也』,大錯!既以好惡為性,下文卻云『君子好惡以道』,則是道乃旋安排入。推此,其餘皆可見。」問:「與告子說話莫同否?」曰:「便是『湍水』之說。」又問:「粹然完具云云,卻說得好。又云不可以善惡言,不可以是非判。」曰:「渠說有二錯:一是把性作無頭面物事;二是失記。」問:「『誠者物之終始』而『命之曰道。』」曰:「誠是實理,徹上徹下,只是這箇。生物都從那上做來,萬物流形乎天地之間,都是那底做。五峰云:『誠者命之道,中者性之道,仁者心之道。』數句說得密。如何大本處却含糊了!以性為無善惡,天理人欲都混了,故把作同體。」或問:「『同行』語如何?」曰:「此卻是乃就事言之。」黄直卿曰:「他既以性無善惡,何故云『中者性之道』?」曰:「他也把中做無善惡。」
18
「五峰言:『天命不囿於善,不可以人欲對。』」先生曰:「天理固無對,然有人欲,則天理便不得不與人欲對為消長。善亦本無對,然既有惡,則善便不得不與惡對為盛衰。且謂天命不囿於物,可也;謂其『不囿於善』,則不知天之所以為天矣!謂惡不足以言性,可也;謂善不足以言性,則不知善之所從來矣!」
19
「好善而惡惡,人之性也。為有善惡,故有好惡。『善惡』字重,『好惡』字輕。君子順其性,小人拂其性。五峰言:『好惡,性也。君子好惡以道,小人好惡以欲。』是『好人之所惡,惡人之所好』,亦是性也!而可乎?」或問:「『天理人欲,同體而異用』之說如何?」先生曰:「當然之理,人合恁地底,便是體,故仁義禮智為體。如五峰之說,則仁與不仁,義與不義,禮與不禮,智與不智,皆是性。如此,則性乃一箇大人欲窠子!其說乃與東坡子由相似,是大鑿脫,非小失也。『同行異情』一句,卻說得去。」或問胡氏曰「天理人欲,同體而異用,同行而異情」曰:「胡氏之病,在於說性無善惡。體中只有天理,無人欲,謂之同體,則非也。同行異情,蓋亦有之,如『口之於味,目之於色,耳之於聲,鼻之於臭,四肢之於安佚』,聖人與常人皆如此,是同行也。然聖人之情不溺於此,所以與常人異耳。」或又謂:「聖賢不視惡色,不聴惡聲,此則非同行者。」先生云:「彼亦就其同行處說耳。某謂聖賢立言,處處皆通,必不若胡氏之偏也。龜山云:『「天命之謂性」,人欲非性也。』胡氏不取其說,是以人欲為性矣!此其甚差者也。」
20
問:「五峰言『天理人欲,同體而異用,同行而異情』,如何?」答曰:「下句尚可,上句有病。蓋行處容或可同,而其情則本不同也。至於體、用,豈可言異?觀天理人欲所以不同者,其本原自不同,何待用也!胡氏之學,大率於大本處看不分曉,故銳於闢異端,而不免自入一脚也。如說性,便說『性本無善惡,發然後方有善惡。』『孟子說性善,自是歎美之辭,不與惡為對。』大本處不分曉,故所發皆差。蓋其說始因龜山問總老,而答曰:『善則本然,不與惡對。』言『本然』猶可,今曰『歎美之辭』,則大段差了!又一學者問以放心求心如何?他當時問得極緊,他一向鶻突應將去。大抵心只操則存,捨則放了,俄頃之間,更不喫力,他卻說得如此周遮。」
21
問:「『天理人欲,同行而異情』,胡氏此語精。若所謂『同體而異用』則失之混而無別否?」曰:「胡氏論性無善惡,此句便從這裏來。本原處無分別,都把做一般,所以便謂之『同體』。他看道理儘精微,不知如何,只一箇大本卻無別了!」
22
問:「五峰言『天理人欲,同體而異用,同行而異情』,先生以為『同體而異用』說未穏,是否?」先生曰:「亦須是實見此句可疑,始得。」先生曰:「今人義利處皆無辨,直恁鶻突去。是須還他是。不是若都做得是,猶自有箇淺深。自如此說,必有一箇不是處,今則都無理會矣。」
23
或問五峰云「天理人欲,同體異用」。先生云:「如何天理人欲同體得!如此,卻是性可以為善,亦可以為惡,卻是一團人欲窠子,將甚麽做體?卻是韓愈說性自好,言人之為性有五,仁義禮智信是也。指此五者為性,卻說得是。性只有一箇至善道理,萬善總天地人物,萬善至好底表德。」
24
胡五峰作《皇王大紀》,說北極如帝星、紫微等皆不動。說宫聲屬仁,不知宫聲卻屬信。又宫無定體,十二律旋相為宮。帝星等如果不動,則天必擘破。不知何故讀書如此不子細。 五峰說宫之用極大,殊不知十二律皆有宫。又言,宫猶五常之仁。宮自屬土,亦不屬仁也。又其云天有五常座星,皆不動。今天之不動者,只有紫極垣、北極、五常座不動,其他常座如天市垣、太微垣,大火中星帝座,與大角星帝座,皆隨天動,安得謂不動!
25
「致堂謂『學所以求仁也』。仁是無頭面底,若將實字來解求仁,則可;若以求仁解『學』字,又沒理會了。」黃直卿云:「若如此說,一部《論語》,只將『求仁』二字說便了也。」先生曰:「南軒五峰說底是,致堂說底皆不是,安可說如此!致堂多有說得好處。五峰善思,然思過處亦有之。」
26
謂胡季隨曰:「文定五峯之學,以今竊議來,只有太過,無不及。季隨而今卻但有不及。」
27
又云:「看《知言》中議論多病,近疏所疑,與敬夫伯恭議論。如「心以成性」、「相為體用」、「性無善惡」、「心無死生」、「天理人欲同體異用」、「先識仁體,然後敬有所施」、「先志於大,然後從事於小」,如「本天道變化,為世俗酬酢」及論游夏問孝之類,此類極多。又其辭意多廹急,少寛裕。良由務以智力探取,全無涵養之功,所以至此。然其思索精到處,何可及也?《知言》謂天命為不囿於物,可也;以為『不囿於善』,則不知天之所以為天矣!謂惡不可以言性,可也;以為善不足以言性,則不知善之所自來矣!《知言》中此等議論,與其他好處自相矛盾者甚多,卻與告子、揚子、釋氏、蘓氏之言幾無以異。昨所以不免致疑者,正為如此。惜乎不及供灑掃於五峰之門,而面質之耳。」
28
《知言》之書,用意精切,但其氣象急迫,又數大節目亦皆差誤,如「性無善惡」、「心為已發」、「先知後敬」之類皆失聖賢本旨。
URN: ctp:ws327168

Enjoy this site? Please help.Site design and content copyright 2006-2024. When quoting or citing information from this site, please link to the corresponding page or to https://ctext.org. Please note that the use of automatic download software on this site is strictly prohibited, and that users of such software are automatically banned without warning to save bandwidth. 沪ICP备09015720号-3Comments? Suggestions? Please raise them 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