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番錄目次八謂州子準萊公舉一戀顯醴 |
| 2 | 後帙 |
| 3 | 孫夏峰歲寒荅問識吾說知統說格物說辛天濟恭心錄 |
| 4 | 鄭爾敘聽測 |
| 5 | 范竹溪著正唾餘 |
| 6 | 竇筠峰語錄 |
| 7 | 張待軒異端辨 |
| 8 | 李密巷碧幢雜說 |
| 9 | 沈大谷晝選遺言 |
| 10 | 湯惕巷雜記 |
| 11 | 李如石願學川 |
| 12 | 鄭桐巷天說 |
| 13 | 魏貞巷論學語 |
| 14 | 魏環極聖人家門喻唐言尋孔顏樂處鮮書厚巷大儒語要序 |
| 15 | 湯潛巷語錄荅陸稼書書 |
| 16 | 王遣人理學辨 |
| 17 | 超王峰敬墨 |
| 18 | 耿逸卷太極圖疏議 |
| 19 | 成我存人心錮蔽論 |
| 20 | 毛雅黃格物說 |
| 21 | 黃梨洲明儒學案序 |
| 22 | 計政事論知統書 |
| 23 | 冉牟陽為學大志 |
| 24 | 湯默齋示學者語 |
| 25 | 尤悔巷後性理吟 |
| 26 | 陳少游牘中語 |
| 27 | 陳確巷能忍說 |
| 28 | 魏束房偶書 |
| 29 | 魏叔子曰錄 |
| 30 | 朱柏廬困衡錄 |
| 31 | 葛龍仙容膝居雜錄 |
| 32 | 唐鑄萬宗孟說 |
| 33 | 張無擇自知錄 |
| 34 | 諸蒼書耄呂 |
| 35 | 吳非巷放言 |
| 36 | 馮定遠雜錄 |
| 37 | 王幕論學語 |
| 38 | 尤西山蔡學者 |
| 39 | 孺正修錄卷之一 |
| 40 | 石州于霞窮羈鑿驪豐一群 |
| 41 | 剪韋先生歲寒答問 |
| 42 | 願鳩亶庸語孟以何為把柄曰今言之學而時習之孔子之把柄也在明明德曾子之把柄也天命之謂性子思之把柄也亦有仁義而已舉孟子之把柄也合言之學也德也性也仁義也至皆吾心之所其足而不容外求也仁也義也性之德也學則所以復性明德而葆其仁義者也學之功用大矣哉自生民以來未有孔子未有孔子之好惡也 |
| 43 | 或曰士不可小自待不惟不宜讓今人并不宜讓古人予謂豪宜過自待不惟宜讓古人并宜讓今人無又床懽其前調刀利翼奚無錯臺其下則無又不在共去天十年不能去裏童正病不小余嘗謂對妻子非易對夢寐尤難人弗之信也不知對臺夢寐而無愧者便是徵巖民建天地質鬼神實際處談璽易 |
| 44 | 調而象數之繁異剛之為理氣之分種種園起量然皆不謬於聖人所謂小德之州流也有統宗會元之悽出焉憂貫之所謂大德之教化也我輩不能有此次墨切不可專執福章畫嘗貪棄裏囊襄如夸誓宗同微箕比干不同朱陸不同豈可相非正備兵以誣其同合智廉勇藝而文之以禮樂方見冶鑄之手人生最係戀者過去最其聖者未來最悠忽者見在夫導已成逝水勿容繫也東來茫如捕風無可冀也獨此見在中頃或窮或通時行時止自有當然之道應盡之心乃悠悠勿忽姑待之異日謨責於他人歲月虛擲壯懷空老良可浩醴邢子東廓嘗語量宦除部自欺便無病除卻慎獨便謹此語原道得盡千聖萬賢真功散功夫只學慎獨慎獨障慎其毋自欺者也 |
| 45 | 竇謂日用飲食之間可以盡聖人莫之信也夫聖也而能離此日用飲食乎哉子曰吾無行不與一一子者墨昆昌鑒也能於此日用飲食而無慚便可以後千百世聖人而熏 |
| 46 | 襄子張同是聖門高弟二等無不可拒士喜辜囊蓋二賢各得聖人之壽一是學毋友不如已者言重加愛眾而親仁各成其是非有一也陷於習俗溺於聞見悵悵然自以為是矣然要領末挈絮無船安能涉風濤之險而免傾覆之意乎大聖大賢固各有安領如明道以體認天理為要領陽明以致良知為要領良知即天理致即體點之功總是實有諸已之謂不滯見聞而見聞莫非天理良知之用不離習俗而習俗總歸天理良知之其人火不焚入水不溺繞是亂入而不自得之君子字問之事最柏偏見尤忌勝心偏見典執守相近然孺則霸而愈成拘矣勝心真實任相近然廳則霍鑒覺韋乎閉量宜日新法之成木家激咸吾輩亦當分過此恢心腸此段言語稍有偏見勝心者使不肯說此便遍犬賢處 |
| 47 | 聖人之書極坦易極精微是在讀者之領會孫夏峰先生識吾說 |
| 48 | 吾與吾周旋久初不識吾也乃今恍惚識之猶未能退認也謂人不識人人易信謂吾不識吾吾亦難信初不知吾實不識吾也吾有身天人參焉者也仰焉而無愧於天者何在俯焉而無作於人者何在不能令此身之不愧不作也而謂諸吾乎吾有身志氣合焉者也師焉而無惡聲箸何在充焉而無餘於氣者何在不能令此身之無惡無餘也而謂識吾乎子曰吾十有五而志於學此幼而識吾者也顏子曰既唱吾才如有所立卓爾曾子曰吾日一省吾身此受天子不倦之謀而始識吾者也吾故書識吾乎哉靜旨思之吾不識吾人貴吾耶吾賓吾耶仍乞靈於夫子從吾所好此識吾之路也不識吾烏能從吾能從吾不思不識吾矣諸子各有吾吾各有好亦第各從所好焉耳 |
| 49 | 孫夏峰先生知統說 |
| 50 | 丙午冬石生先生以聖學知統錄署相質由堯舜而上道之始自伏義以明知學之本於天由孔子而進及之終於許薛以明知學之不絕於人合見知聞知共一十八人簡當嚴稚不遺不濫于極服其識定而力尊也孔子集諸聖之大成孔子以前無府尋葉子集諸儒之大成朱子里里蕪慰讓堯晝喜平仲其今之未紫陽乎邇又有旨薛敬軒苴今之詩平仲乎扈相績則許薛固紫陽之嫡子嫡孫也牛生欲永斷異說之紛紛意在斯乎夫識不定則眩於多方力不專則惑於他岐孟子所以不安於游夏諸賢夸惠語聖獨願學孔子也夫學孔者及門有顏曾嫡孫有子思其間扞知毫不敢違若孟子則離合而與之相究易所謂君子以同而異孔子之道所以得孟子而大光周程張朱師友源淵亦猶之乎顏曾之於孔子也有東山者出而敕童纂紫陽亦所謂離合而與之相究有相成而非相悖異同紛紜之見曲儒淺學佐成之非未陸意也薛方山謂朱子孔子教人之法陸子孟子教人之法其弓人於道則王孟子序列見知聞知之統聞者不而見者必兩人兩人則見不偏而聞者始得其全有來正不可亂陸有薛豈內無王薛與王作用微異其揆五未之間道在晚年王得力亦在龍陽之後人皇先生為文清子望先生兼為文成由文清文成而來陸而周程而顏曾思孟或壽或共體總合佛於孔子之身猶四時各真令合之而成歲功各有本色各不相襲春行冬令秋行夏令則與天行相違豈理也哉天以純粹至善之理昇之於人謂之命人得之則為性天以此理命之我與其命千古以上之聖人同也即更生千載以下之聖人其所以命之者亦與今日之命於我者同也諸大聖諸大賢諸大儒或得之於生安或得之於學利或得之於困勉皆以天為準而不敢或道違而去之則殿民矣先生固曰許薛之外其餘未定之論俟諸後之君子子謂理學宗傳十享外裳重不餘人較先生知統錄可謂濫矣然予猶恐其道也先生知統錄敦化也子之宗傳考川流也萬殊原於幕幕散為馬蠶學與天道高已矣聖學不外良知天道德日勿知見知者見此聞知者聞此此所謂知統也先生若無若虛合符顏羊好問好察直迫大舜故敢不避狂愚廣之而為之說孫夏峰先生格物說 |
| 51 | 格物致知為聖學全功故聖經工孽本於此此處不明而能明德親民止於至善者未之有也先生之言曰天地觸目皆物日用間動念皆格惡大覺皆格物川經皆格物孟子七篇便可作八學注疏然則天下古今止有此裏千聖萬賢止有此一格本無同異緣朱子補傳陽明復古本遂成聚訟愚請得而申之朱子當日之意以理有未明則知有未盡若偏以窮理屬知也故陽明云窮至事物之理其用功之要在蠹字用力之地在逼字若上去毫字下去辜字直曰致知在至物其可通乎故於五百年後效似詳論曰格正也物之得其正而理始極其明此於朱子之說亦兩相歲而非兩相背後儒未解其理之此而徒執其辭之殊遂重矛竊思朱子所竊取者程子之思也程子之言曰道外無物物外無道在父子則親在君臣則敬又曰窮理亦多端稟峒書講明義理或論古今人物而別其是非或應事接物靈董暑窮理也蓋豆正博約合芝密番外語多與世之博物洽聞者同耶朱子又曰凡物必有當然之則而目不流已所謂理也外而至於人則人之理不異於已遠而至於物則物之理不異於人極其大則天地之道古今之變不能外盡其小則一塵之微意之頃不能遺總不外乎知之明處之當而旨而已矣未有知之不明而處之能當者也亦未有處之不當而可謂知之能明者也紫陽窮理說得渾成陽明正物說得直截總謂有物必有則窮理窮其所謂則也正物正其所謂身也以親還父子以義還君臣以序還兄弟以夙還夫婦以信還朋友是合天下國家身堂惠知以為物不離平治修齊誠正以為格朱子恐後人不守格物之說而事幽渺恍德之論既補其傳又於或問發明之陽明恐學者以紫陽格物為偏於知故謂致知在實事上格又曰去心之不正以全其本體之正道為天下公共之道學為天下公共之學紫陽與陽明其實何嘗相背百餘年聚訟訟愈多而旨愈寶覆儒兀然有心於其早一木之間以為格物如是此豈嘗曰學問咎在枝上生枝竟成岐路故道之不明也不在無言而在有君不在寡言而在囊舌非敢為兩家調停道理固自如此因為之說告我同人 |
| 52 | 辛天齋先生養心錄 |
| 53 | 親胡經崇損間保大而綱常倫理小而衣食作止皆有恪當好處體認明膚郎格物之切要處也 |
| 54 | 觀鳶飛魚躍知此理無物不有觀道者如斯知此理無時不羔鳶魚之飛躍亦時也道者之水亦物也悟得此理真者手舞足蹈之樂 |
| 55 | 省察如候麻克治如用藥心學藝道也省察如審虛實克治如央勝負心學真法也 |
| 56 | 蔭一陽之謂道聖人安能取吾心之陰而盡去之又安能取世道之陰而盡去之則幹旋焉則陰其為吾心之沉潛乎陰其為世道之恬靜乎然則陰不可抑歟曰幹旋者抑之也抑之則陰亦善矣所以為沉潛為恬靜也立志要首出庶物涉世要慮以下人不肯出庶物是鄉無不慮以下人是小人而無忌憚 |
| 57 | 毋意意字與誠意意字微有不同謹意意字指念壘毒意意字諸書未至先立不同主意而言如適其書果之類原不是不好的只是道茵主意預先立不得故咽意聖賢學問鐫在知性有義理之性有氣質之性如以義理之性為主則源頭日蕪所不是情也是好的故曰乃若其情則可以為善矣才也是好的故曰若夫為不善非才之罪也若以氣質之性為主則源頭幻蕪所不差情也是不好的為恣情縱欲之情才也是不好的為恃才妄作之才今不在性體源頭上辨別只在情典才木流上辨別何有了期鄒爾敘先生隱測 |
| 58 | 聖賢所學全是理會心性認得心性其自要優游涵泳霆襄嘆飯觀花聽烏都會蓍這茵方是時習不時習不足以為學也 |
| 59 | 凡人茅甚初動本體炯炯不爽分毫若轉第容纂議想運初念都目滿了所以誠思君子要從此動靜關頭丁干於獨知之體挑撥得瑩徹不味自然有好有惡都從第蹇露靈即所謂毋自欺也 |
| 60 | 性體動貝易失故須於靜時下手此是聖賢第著功夫滿世界都是善的世界聖人全體太虛了無障礙合者原漸 |
| 61 | 便不合有意從人人便不從雖亦是為善念頭郤禾到典加同的地位 |
| 62 | 吾人本體靈覺求即現將自己與堯舜合處了了分明豈不是有餘師 |
| 63 | 人字最妙不消說到聖賢只要如茵人便了論聖人之本體見中有潛論聖人之作用潛中有見凡人情極當處不必更言天理聖人十曰年勁無非天理流布然又不是眾人所不能的初學逐事體認逐念葆守未嘗有外於惡是從流覓騰到根宗既得應酬事物自都從事流出來無待安排何處不貫 |
| 64 | 范竹溪先生養正唾餘 |
| 65 | |
| 66 | 其看得六合大莫者得惡小其君得萬古遠莫看得意近 |
| 67 | 世味中那有真一品格那有其正服目其卑了自己的品格莫昏了自己的眼目 |
| 68 | 剖析得理欲分明始可謂智克治得人欲淨盡始可謂勇念差不及覺只是久一智宇既覺不能除只是火軍宇不為物欲誘方是真聰明不為物欲屈方是其間毅掃除了汙濁邪念嘗乾淨消磨了暴戾客氣心目和平吾禾到海外便想不出海外是何境界吾木睹怪人便想不誦堯舜典即想見唐虞大聖的氣象看得聖人達了聖人都在綱常倫理上用工夫者得聖人近聖人都在參天兩地上縣虧父讀一論便見得孔子能傲出堯舜勸業讀叢補便見孟子能傲出湯武事功 |
| 69 | 一敬放胸中雜念盍黜疆放身邊雜動盡停自家晉心收拾不住自家紳固身燥石不淨還說甚學問說甚道理 |
| 70 | 吾人行已惟諱羞惡在前當住若不差不聽便無所不為無所不至善人看腳惟弗欺其心為第裏屋漏不愧則何事不正大何處不光明 |
| 71 | 靈筠峰先生語錄 |
| 72 | 軸道體渾淪榜齋在在呈露端倪但要人自識之幕渾湎處處抽幾微之緒心領會之曰見天地有不言之行生人亦有不言之行生嘗露之當境汗奠杯飲樸墓中文章自在隅坐隨行繩尺內神情自調總是行其性之所安 |
| 73 | 道無聞於纖細若纖細或遣使不足以見道之大人心之元大之達於典旦制度小之見於威重聶無時不口人以端倪卻非有名象可觀虛靈之內萬理之棠籥也惟隱微之藏蓄既深斯機鍼之躍露必靈故曰寂然不動威而遂通天下之故此合內外憂神之道也 |
| 74 | 視聽言動一賣露董靈須是藏根既固斯所發所觸農皆當非厚自植立者豈易語此世路甚坦馳驅優游有何不可若是脫輻必不能四達禮矣 |
| 75 | 人當惕然思理之所以存便是行之所以通處聖賢之道正是輿乎尉理之至當理中之行無容過疑情外之事案守過信 |
| 76 | 太造有賴必宣氣機有和必暢此不言所利而各給於物此道在天下明者以識聞之強者以力勝之荷貴丈人沮溺聖聖人有所過復與之言宜視天下聽地非促滕接語之快誅而彼不之知也異端之名何妨呼防於孔聖攻乎異端之語當時靡有其名未嘗實指孰二為異端指實言之自宋儒始范氏曰共端非聖人之道而別為裏如楊墨是也率天下無父無君辜治而欲精之為害甚矣程射即佛氏之言比之楊墨猶為此理所以其害尤甚朱子從之羣孺和之關雎老渚自附於距隅墨遂相傳以佛者為異端云象山陸子則曰孔子時佛教未入中國雖有老子其說未著蓋異典咽對洞師澆舜而蠶之端緒與堯舜不同即是無端何止佛老哉或問如何是英端對曰先理會得同之靈凡與此不同者皆為異端童異端而分朱陸之學直斥陸氏之學為釋學數百年從其故異其說至陽明先生聞致良知之學乃表章陸氏之非程澤也或亦有叩以異端者答曰與愚夫愚婦同者為同德其悲夫愚婦無者為異端嗣後羅近溪亦曰聖人本來只有辜千古聖賢只此事襄是端倪乃細微難辦處必有見於千里之謬起於毫釐者夫是之謂異端也袁了凡曰端緒也其緒夏其流甚大故攻之則書也管東溟曰端者念頭起處猶練鍼中之頭緒異端不根於同然之性而別起嘉著鑿色之欲機械變詐之端皆是也葛抱贍曰攻塵嗜望重攻相皆不過端倪微有不同猶未顯著若能潛消狀化可泯於無迹若直加政事則因莫之端而相激相爭至於牆所不異構釁造謀害且立見矣紛紛其說卒其能於佛老郡則荊州刺割誹郵翼喜重重喜星也直也而亦日首也萌池歸也是猶縷騎黼絲而黼黻囂嘗此昭明折甲勾萌而春榮秋寶掛茲暢達故端倪端爾不可家於異端以壤道也若佛老者異數也初體圖曰同也故修乎道道率乎性即有異教寧有異道即有異道寧有樹平州儒者印盡性釋職曰見性易曰各正性命其有一儒潮曰飄飄釋者曰合覺伊尹曰以先知覺後知其有到荊豹側者印剝棋則稱親曰空妄心大學曰先一其心其有一刪船其體固未始異也乃其數則異矣夫教之異豈惟網劉儒聽配釋旬荊釋異儒亦典儒異因洪分見而善誘便親酬側爛爛異乎若夫端訓庖異始於微渺者也人所異於堯舜典異於夫婦焉而已矣孟子曰欲知驛慎蹶逆分利沈一金之利焉異端也子思膚相子之道造端乎夫婦其所為端者愚不肖之其知與能而忠有事不可令書知不可令夫婦隴者異端也又曰道也者不可須臾離船可離非道也苟道念之純而來以上念之黜副異端則曉圍絳附體連仁造坎顛沛必於是荀念川必而或有違焉亦異端也夫喜萌動即能自覺即自佳止餉白實壹甚易事耳倘令其從微至著雖攻治而見之其害亦刺勝膚矣此大吁教人以慎獨也欲泯諸其端也端倪不止則星星不減至於燎原演清審憾遂豎河疆之乎四端之壙克若火始然泉始達也故於四端充之則可於異黜測之所不載重人同是子也而或為孝子孰為道子同是臣遊而或為忠臣或為賊臣凡茲類者咸謂聖賢書達睡賢教非若逃禪叩玄之人則有異數而道不同焉者也原其所以為異者非道之異教之異而狼乎其端之異也號為儒者讀聖賢書遵聖賢教乃以性命之微言宜深自醒覺者不求諸已而樓諸他人不省諸意而尋諸形道則事聖人之心其此為甚原其始不過端之異耳攻之不已究且為異類勵且為異物而不辭也豈不大可惜哉李醫巷先生碧撞雜記 |
| 77 | 雌雕黼蝦字子不聽灌谿蘇之吳縣人天啟乙丑進士大學舌正心不言如何正只舌所所立而心隱故曰不奪百修身不言如何修只言辟辟起則心春故曰莫知譬如明目有去翳藥無光明藥也 |
| 78 | 大學首提明德新民而歸結止云長國家而務財用必自小人菑害並至孟子七篇繼內聖外王之絕學而璧頭說苗為役義先利不奪不應遂割開千古治亂之禍未終之以道純道繞即治繞也 |
| 79 | 大學誠意章說誠中部把小人來極盡形容閒居為不善是其誠也氣所不至誠之至也多了贊其不善不誠矣而著其善更不識矣畢竟誠處難滿遂來肺肝之親故直按此謂誠中形外以反照君子君子不慎獨則善亦不識君子難得真小人亦難得其 |
| 80 | 四端應以惻隱貫之如惻隱既發曰不忍有可羞可惡之事攘奪曰不忍橫施黑白曰不忍顛倒今人妄作亂動先自忍喪其良心而後賊賊褊加於人故章首只以不忍人之心為提綱 |
| 81 | 若子曰為學日益為道日損可盡治心之法管子里寡交多親謂之知人寡事多功謂之知用可盡居身之法莊子曰形莫若就心莫若和神不欲入和不欲出可盡應世之法草樹皆有根人獨無根所恃為根者心耳草樹之根發乎仁而實非發乎仁也仁之中間有微若朕兆者是為根元其家辜右仁已分而為彙翼墨葉而兩兩綴於上者猶毒之分為兩儀也人之心非腥非竅渾池氏所未經鑿不可加以名狀管子曰心之中有心焉如舌草木之本及仁而止言人之本及心而止而其不可言者乃為天地人物之根心一而已立心曰意一心曰念心之相曰想連續而成事曰意思曰正思維慮曰靜慮所以治心者額是故從田如藝之脈襄著新曰慧但觀字形則知其義矣滿招損謙受益體此八字學道涉世盡此二才大道亦總乎匕 |
| 82 | 正 |
| 83 | 猝過難處之事且須撥開忙亂詳看全局把定頭尾便如剖堅勒之竹迎外而解及得裏 |
| 84 | 士大夫多麥貨財即減蓼品格聲翼生曰人有臺感謂老而不歇為蘧安而不樂為一戴聞而不清為三載老矣安得不欲其歌為難安矣胡不樂二憂為累也閑矣胡不清多知為患也余粘一國之語於二服資徹省 |
| 85 | 對人前忌諱語最易犯譏評語最易出論古則已陳譚今則憮味直是廡可開口處 |
| 86 | 遇境每以得已之心處之道事每以不得已之心應之方可視窮過乎險而恬裕自如 |
| 87 | 與史官之禮無月旦之望無端指斥前賢掀翻成案是何所迫而然 |
| 88 | 心為身主卻至被身役 |
| 89 | 沈大谷先生畫選遺言 |
| 90 | 假雕腳軸缺細葉賴享理學源頭活理學字而未若將一字恃為把柄必且隨事窒礙無瀟灑之樂 |
| 91 | 文章政事何由此矣古人必以廉頑起儒之風行其病疲一體之意中有實得見諸行事然後不負所學為時倚重化功名為道德融才氣歸學問未有不先除名想者也世道交喪惟有根本學問可以默用維持經史之學正自難舌經濟云亮末易浪語非實見性命者輕談經濟政恐功未就而害已隨之消息盈虛四字人人領吏部人人不盡領解先天之學有頓熱漸微獨無漸亦無頓可言坤即乾之隱身簡能即易知之實事是言曰一恐無處著頓漸分別也文愈未生以前是無極而太極不動則無極將動未動之間是太極 |
| 92 | 天下事莫不有幾幾所轉末易端倪識者謹司之謹司之則不為他人所持而先著常在吾手此豪傑轉世裏也學不知事理則治不知尊王流俗失世敗壞四方之亂階實聞於此 |
| 93 | 大抵淫溺人之耳目然後放侈人之心志因以漬決人之行事由來人品事業之學未有不從其目如者一切事不須營營常於隨緣中觀知止之趣此終身受用一看 |
| 94 | 從來大擔荷人必本於知幾之哲湯湯巷先生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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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6 | 學者立志先端心術語云目不視非禮之意耳不聽非禮之聲庶可為君子凡導淫小說如情臾蓋史之類宜以毒蛇猛獸視之豈可觀覽以亂袁曲予嘗謂此種邪說其禍恪於強盜何也強盜劫人人知畏避而不敢近惟導岫小說貝少年無識者反樂觀之沉酣漸漬以致情寶日開邪心日熾竟化為禽獸而不覺寧壽費時失事云爾哉且強盜剽掠或僅剖人財耳財去猶可復來以小說導淫則去去人心世風大壤不能復過矣予見好觀小說者窮居則多萌邪念必有害於身心得志則縱其奢淫必貽禍於風俗有志自古者言造韓尚書韓邦奇者為陽明先生父執冬至節赴公所先生貂蟬乘馬韓公在後先生下馬執笏立道左韓興中舉手曰伯安行矣余先往遂去先生俟其過方上馬待父執之禮當如是也陽明先生才高裏而卑以自牧所以能建膚功也蕭山魏文靖公諱驥者常野服至抗以兩人舁竹兜干霸陽門值錢塘簿前驅至進一及使人呵問公曰蕭山魏驥簿怒云說甚蕭山會稽因詰之曰致仕南京吏部尚書簿惶恐下馬請罪公掖之曰老大夫避官人何故如此此大有德音非倉卒所能為也魏文靖以乙補官至家宰享年九十有八為胎代名臣豈偶然哉吾嘗思當官以減騶從為貴況居鄉時更宜收斂跡愈斂則品愈尊稍聖鑒華反自早賤矣昔人有詩曰居鄉唱道骨頭輕初入仕途不可不知咸寧雍窒奔巡撫宣府捷恭將李傑屬憲府時過家訪舊司學王生已為農矣道過公直呼名約訪韋曲公敬諾至期冠帶俟生布衣蓬醫背集雞瓢酒至正席坐事以見禮與飲必跪受生不為動能以禮待故人乃能約束悍將何則有誡心無私意也司馬溫公罷相歸洛步行訪康節贈詩云宇內如今有文一千子雍公亦云雍公抵見齒德之可尊出自本心非謬為恭敬也王生自覺年長祇見是當時知交而忘其為顯者率其本性非倨也士大夫居鄉以求友輔仁為寶量稍有潰倨俗精測正人不為之友矣正人通而諸侯親欲不為小人豈可得乎 |
| 97 | 世舌催科必不能緩緩則逋買必多然予見患之而愈難亦有緩之而反易者此其故何童實心以恤民計其力而度其時使民有餘力然後優游樂輸而不煩鞭朴也嘗聞徐仲光守澤州辛巳秋抵任有請開徵者伸光弗聽曰且俟春初及春又緩之曰民正艱食吾寧受黎罰何恩惡之以厲吾民至麥秋始諭民徵課丞昔曰新絲並出辦課無難矣於是耗羨畢革半載之謀賈而輸足雖蒲鞭亦無所用之又聞渠平叔臺鼻塞曰小民糧僅升合有賄羞之實可以足正供有賂輕貴之資亦可輸十之一吾與爾民約董霆裏不用一刑凡輸納者不富如數即分錢亦收民皆稱便翼一年竟無逋負者予所聞如此則見寬之謀最古今豈有殊耶音邑胡南源為常德司理一年擢泰安州守又一年歸里取泰山廟香賈一干金攜歸置田宅曾雲亭先生語先祖皇口軍乃有此貪人乎足則必叱之百會公所雲亭先生語剽吾邑有廣田宅者南源面赤汗流洽背遂閉戶五戰不敢出見人夫南源所取不過香費非鬻獄所致似亦可以取矣乃公議不容而已又知愧當年風俗蓋如此其厚也天啟以後敗官遠至者以官橐相誇謝視南源公何若也吁世道之升降於斯可觀而天下之治亂社稷之安危亦於斯可見矣昔賀為蘆陵推官通兄弟及親戚構訟雖辨其曲直而不施刑不重擬者懼深其怨也惟是委曲勸諭動之天性威之以至情曉之以禍福必使其悔悟和息而後已初任稍嚴聶後全州勸化反覆開導弗敢憚煩雖為剋官經月妻三人或笑曰公當為朝廷執法今僅為和事老人何也賀曰古所執法豈在嚴刑凡輩冤理枉堅持不徇者皆是也和事老人不猶愈於酷吏乎 |
| 98 | 昔人有詩云當路莫裁荊棘樹他年掛破子孫衣此遠慮也宜邑譚襄敏公族頗微其鄰多巨旋公少費或有欺侮之者不與較及為大司馬膺眷倚威望冠當時乃待鄉鄴加厚其冢有舉微時事言者公懼其修恕為柱聯云積德著為山九聊頭岱虧妻守人須學海十分滿尚納百川先祖嘗稱襄敏公和易敬謹而得人以誠故能得諸將心以建奇功辛丑冬賀過先生故里見鄉鄰敬其子孫且咸稱其厚意號翼日噫使恃勢而修恕何難取快時然怨毒日汁身後之危機禾可測矣豈如以德感人令名不朽之為勝乎斯善於貽謀者矣 |
| 99 | 願以一十年工夫去一矜字不願講文張字腹笥便使池願從事於五經四子易知簡能不顧探禹穴之音傲人蠹不知也 |
| 100 | 願識聖人之大意而會其要領不願如邢恕之百一簡點張子之十年學恭而安也 |
| 101 | 願達古今之時宜而不膠呼驥就不願聞橫渠之欲行井田本刑一人也 |
| 102 | 顧讀得專行哀更不願如量臺言過甚實趙括之徙讀父書也 |
| 103 | 願提綿諸子百家之說而折其裏不願封隅自睿蹄洛安陋也 |
| 104 | 願多觀於漢泰以上書簡古質樸不願見齊梁之文如剪綴為花也 |
| 105 | 願得二註音釋之本不願見士大夫之杜評圈點惑亂人心目也 |
| 106 | 願多得金木之文不順割裂刪節之文有頭無尾之學也鄭桐巷先生天說 |
| 107 | 說者曰天吾不知其有焉否也夫仰目皆天而以有無疑天妄矣然欲以人之知知天而信其有則藏之其著也天之有求於人而不得也猶人之有求於天而不得也人之求於天而不得者多福也天之求於人而不得者作善也然有作善而降之百祥有作善而降之百殃則是人以善副天之求而天不能以福彰人之善天不能以福載人之善而又能以福助人之不善於是為善者懼而益思以為天必有在而窮觀者咄嗟喟歎以為無天也儒者之言曰天道賞善而罰淫曰天道虧盈而益謙其說不可易雖然天道萬古而人不盡百年今以百年之身執莽於萬古而銖銖寸寸而度之輒疑其不齊其何以見天下之生而出王亂若循環往復耶故謂無夫者不知天者也夫天也者囿於氣數之中而不能以自為乘人之衰汪廢興而益加其勢者也善人而衰則益衰凶人而腫則益莊人所共怒不怒人所共憐不憐至於數窮理極人心漸忘其已事而後聚冥祐受顯謬天始獲伸其命討焉然而遠者百年近者數十年氣之行也有遲有遠而人之生不久故有善人而顛沛以至死者矣人固不能無憾於天矣嗟乎氣之所囿天亦豈能無憾於人哉夫風雨露雷天所以教君子而惡人無知焉君子知天之棄惡人而親我也處於困阨之中終身惟知有天畏天樂天不怨天而已矣有有道之天有無道之天人生其中又有人人之天有不之天順有道之天易順去道之天難順無道之天於人人易順無道之天於支難今大夫豈有有道無道之異哉而天卜之有道孤道歸於天也天為天下任過而不辭是故能攝惡者在高位者殺人者居輔拂殺人不多則財不聚則不聚則官不顯則聚而官顯故鷹犬之才肆於方域天為之降其爪牙而搏其羽翮也是以息者成者曰天之方蹶顧明命者曰天作孽皆指亦不詳載於言天也天豈果於事君子垂小人牽暑盃馬中然則其有無道之天乎非也夫固有所恃矣夫生聖賢於天下無道之曰以人人所具之一綱五霄孤繫於一又之身度其人必獨立不懼至死不變能以逆天者為順天而天之道之游至而無所容而其人不敢怨也即至於游至而無所容而有文焉埋書伸即不得謂之天下無道小人知其如此以為必盡棄其一綱五常而後可求多福有士主事之同乎君子者以為是遂禍而致凶之道也故凶人之自信益力君子之處世益孤而天之時君子也益堅是故久於其道之謂天忌居德而樂任怨之謂天君子之類天在於有道無道絕續存亡之界而天之時君子不出乎富貴貧賤夷狄患難之中孤道者終歸之天下而天道固不已也謂有無道之天者非子其氏之言也魏貞巷先生論學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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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 | 帝王之道本於裹觀禹之所祗承於帝者不過克艱語而遂可致議政之戒又黎民之於變則知為君之難者辜口典鄉誠千古不易之龜鑑矣 |
| 110 | 心之發露莫先於知而生民之知莫之能覺霸提啖如寐者之忽醒不復在昏迷之中矣究竟聖人何嘗益之毫末哉亦今之覺其所固有者而已此精乏真傳也古之聖人非必好為瑰意靖行以異於眾也其發慮制行凡以求心之所安而已矣其非心之所不安則斷斷然持陣幽此始者亦以此終聶非之而不顧天下非之而不顧也一國晉之而不加勸天下譽之而不加勸也儒者之學息在割話繁多而不知性命之原又患在詞記講誦而不知經濟之大 |
| 111 | 後世學者亦習於格物窮理之說主救修身之言然於大本之卓然者未能有見則沉潛淵默之祥既失所以自養而浮游怠惰之氣遂無所以勝之所以通物而為物所乘處事而為事所紛發而不能中節舛錯叢脛其端皆起於此士者世之所時也其心正足以救世之邪其品真足以矯世之德其識遂足以破世之迷其力鉅足以維世之衰風波震憾而不驚飢寒困窮而不悔若是者雖里巷小人鳩笑之而天下豪傑聞風嚮慕之風俗不至靡壤忠孝不至傾頹天理人心不至泯滅此世之所恃以為命也春夏陳說理道訓釋義類雖書窮一酉玉車文擅雕龍繡虎實足貴焉魏環溪先生聖人家門喻 |
| 112 | |
| 113 | 聖人門 |
| 114 | 門闢正路一條 |
| 115 | 中行牛路狂左路狗右路 |
| 116 | 門聞內外一界 |
| 117 | 喻義閒內喻利闔外 |
| 118 | |
| 119 | 少在色始戒壯在國中戒老在得終戒門內畏箴二則 |
| 120 | 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之言 |
| 121 | 懷德賞懷刑罰門內才品四種 |
| 122 | 剛毅木訥 |
| 123 | 門內取士四科 |
| 124 | 德有言語政事文學 |
| 125 | 門內課士一等 |
| 126 | 行己有恥不辱君命籌宗族稱孝鄉黨稱弟裏言必信行必果一等 |
| 127 | 門內黜士二等 |
| 128 | 患得患失之鄙夫下等無忌憚之小人又下等德之賊是下等 |
| 129 | 叩門一法 |
| 130 | 憤心叩法排口叩法反三隅力叩法入門工少 |
| 131 | 致知格物 |
| 132 | 聖人家 |
| 133 | 家之基址 |
| 134 | 孝基第址門戶堂室 |
| 135 | 有恬門善人戶君子堂聖人室護家四壁 |
| 136 | 爻行忠信向上一階 |
| 137 | 知之下層好之中層樂之上層自外達內四程 |
| 138 | 土孽適道立權自內達外四程 |
| 139 | 知及仁守莊蒞禮動 |
| 140 | 傳家四法 |
| 141 | 志道據德依仁游藝 |
| 142 | 成家四事 |
| 143 | 憤忘食樂忘憂誨不倦學不厭魏環溪先生唐舌 |
| 144 | 大學明明德至早歸重修身中庸澗政二羈重修身孟子盡心王辜歸重修身以此知內聖外王只完夏弟子人則孝熏即赤子備大人之事賢賢易色舂即大人完赤子之心此二節即聖域賢關也雖曰未學吾必謂之學矣請學其大於盡倫非謂盡倫便可廢學也學聞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謂學問其大於求放心非謂只求放心便不學不問也盡倫便是盡性求放心便是存心漫雨層工夫 |
| 145 |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聖門致知其訣呂忠信行篤謙是聖門力行其訣 |
| 146 | 孔子意必固我說簡毋字是安而行之顏子視聽呂動誓勿字是利而行之原憲克伐怨欲說簡不行是勉強而側劉仁人心也府何遠近剛毅木訥氣質近遊加行者工夫近船有其氣質有其于天亦在乎熟之而己矣聖賢之言理一吟殊會而通之皆可逢原讀一愆而飄輕副之學也謂戚而踞養氣之學也讀一長而知誠意之學也讀九思而知正心之學也讀一變而知修見之學也讀覆而知齊家之學也讀一重馬知治國平天下之學也善讀書者可於此七章知致知格物之學矣末誠以聖人為法求聖以赤子為法貪者忌廉末有廉而思慮者也詐者疑誠未有誠而疑誠者也昧者訾明未有明而訾明者也奸者毀賢未有賢而毀腎者也 |
| 147 | 擅厚巷先生大儒要語序 |
| 148 | 慨驅弊明經之書小學大學之數聖人之憂患後世可謂至矣然非啼大疑深懼卓紅知為生身立命之原未有能學者也蓋人暫有生以後知日以誘道日以迷利欲如錦覆併意見如采離絲繳繞斛互至於淪胥而莫知止逞暇學乎夫詩大疑深懼則安可不從事於學詩卓然知為生身立命之原則其為學之方正自不遠也蓋嘗論之人者天地之心也心者萬事之主也孔曰正心孟曰存心易曰洗心何其若同符契典蓋以存則人去則禽修之吉悖之凶實有是理實有是事實有是功用然則克已慎獨以體驗於人倫日用之間又烏可已本榮賦性蠢愚重孺家先人嘗孟隆理傳習錄童襄 |
| 149 | 用典聞壯年猶故實自愧已每取先儒格書日諷詠之竊以程子先識仁以誠敬存之之說豈者以接孔孟之傳嗣是朱子之居敬窮理是擇善固執之旨也陸子之先立乎其大陽明之致良知是不學不慮之宗也雖其風會所值指授各殊要皆道本於心後先合轍因取其要者彙為善期謹滌心源涵泳義理廉幾暢然朝夕而與聞人為貴之說而斟酌衷集亦間有微意存焉以與古人相見於精神心術之中此則提要之大略也若夫力行不在皇吏德存乎為已則要之中又有要焉者是尤在深思而自得之湯潛巷先生語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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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1 | 人皆可以為堯舜要體察吾之可為堯舜者何在識得業 |
| 152 | 先儒教人者未發前氣象是教人下乎故工夫最親切處學者讀書不務身體力行專為先儒辨同異亦是玩物喪志愧儒隧膚都是自己用工夫體認過來無哥不是實話隴之源頭澄數隨時立教不妨互其正當反求諸身識其所以同者勿向話頭討分曉始得 |
| 153 | 來中有核曰仁仁具生生不忘之妙故仁全而天地人之道錦馮矣 |
| 154 | 近代學睹皆謚溪為禪近溪蚤歲於釋典丹經無不探討晚年語錄只講大學孝弟慈之旨絕口不及一氏熱孫伯愚嘗私閱中拳廣錄近溪至報持去曰汝曹慎勿觀此意市之說遠泠人舉閑文其中如落陷穿更能轉出頭來復歸聖學者百亂一罹究心章裏弟意之者足矣近濱所號為近禪者其言如此則沉溺鼓淫者可不知所戒哉先儒嘗有言頓悟之非不知悟未有不頓者但必學問其積刀次方隋旦壽然大悟處臣頓因於漸也古人由慄而悔田海而悟甚實用功一日惜然醒悟渾身汗下透出本來面日從前誤亦有數若不痛不瘠剽竊聖量垂糟柏縱步題薪失究竟成惡原到對天賢人處心中多少愧作吠央是不認得獨字 |
| 155 | 襄日用任人工少過無往不有天理流行之妙若舍都十臣第友更有何道故曰中庸不可能也惟中庸故難能惟難能故入其中愈尋味愈樂 |
| 156 | 或問孟子言性二陽盟無善無惡心之體何也曰此是閏有善有惡意之動而言心之體不但惡非所有即喜亦不得而名也善亦不得而名乃為至善孟子舌性善究竟是於情上者出性之善如何可說下舌知善知惡是良知韓良知便是善致良鄉側是橫充惻隱羞惡辭讓是非俱該在內故說智也該四端宋儒言主故陽明恐學者過於執著采守裏字故教人只提醒良知便是其言無善無惡只是教人酒巷禾發勿過執著而已 |
| 157 | 要聞陽明除非敢聞孟子 |
| 158 | 學者有自立之志當拔出流俗不可泛泛典世浮沉被除流俗是學者第爾能道此便是豪傑大凡學人具剛勇之志重者其道道陌深中庸說知說仁山心說勇勇是收拾上面處若無信簡便不濟事聖人何嘗廢學忒緝熙敬止非矜持也由仁義行非行仁義也思而無思為而無為是之謂聖學亂欲開字是亨百了工天然須從寡欲入手治心妙方無過嘉種種受用都在澹中討出來借大祖界全潁一綱五常為之揮往除一綱五常外別無道理不從一綱五常上整頓別無治法此道不在髦罹時時刻刻將先聖先量壽反誓蓐一亹會一景更久得寶通處是其主腦聖賢聲平常語若不曾在念腸上傲過壬憂信不及湯潛巷先生答陸稼書書 |
| 159 | 某少無師承長而荒廢茫無所知竊嘗汎濫諸家暑自論說其後學稍進心稍細甚悔之反復審擇知程朱為吾儒之正宗欲求孔孟之道而不由程朱猶斷倦絕漬而聖至於海也必不可量襄所學雖未能望程朱之門牆而不敢有他途之歸若夫姚江之學嘉隆以來幾偏天下矣近年有一亶公昌言排之不遺餘力姚江之學遂衰可謂有功於程朱矣然海內學術澆浦日甚其故何歟蓋天下相尚以偽久矣臣公倡之於上隨聲附和者多更有沉溺利慾之傷毀棄訪隅郎行虧喪者亦皆著書縷板肆曩彈曰吾以趨時局也亦有心來究程朱之理日不見姚江之言連篇累牘無二蕃明學術但扶插其居鄉居家隱微之私以自居衛道閑邪之下 |
| 160 | 陌沃衛以通直聖賢惡之惟學術所開不容不辨如孟子所謂不得已者可也今舍其學術而毀其功業更含其功業而許其隱私豈非以學術精微未嘗探討功業昭昭未易詆誣而發隱微無據之私可以自快其筆舌此其用心亦久光明矣在當年桂文襄之流不過司時忌其功名今何為也貴人者責服人之心自古講學未有如今之專以護罵為能者也或曰孟子嘗聞楊墨矣楊墨何至無父無君孟子必究其流弊而極言之此聖賢之苦心也何怪今之君子歟夫陽明果為楊墨典否姑未暇論竊以謂孟子得孔子之心傳者異彗量蠱善盡心之學為能發明聖人之蘊也蓋有所以為孟子者而後能闢楊墨鳩郭說閑先聖之道若學術不足繼孔子而徒日告於人即楊墨無父無君也率獸食盆恐無以服楊墨之心而總其方張之精矣孟子曰今之與楊黑辨者如追放豚既入其笠又從而招之則知當日之與楊愚辦者亦不之人矣今無片言隻字之有風其不足為輕重可知也然則楊墨不得獨賴有孟子耳今不務為孟子之知言養氣崇仁義賤功利而但典如追放脈之流相頡頑焉不亦有自重也已台論曰陽明嘗比朱子於洪水猛獸是詆毀先補其陽明若也今亦黜大詆毀先儒者耳庸何傷竊謂陽明之誰朱子也陽明之大罪過也於朱子何損今人功業辜草末能望陽明之萬萬止效法其罪過如兩口角罵何益之有意朱子亦不樂有此報舊義某之不敢誰斥陽明者非焉信陽明之學也非博長厚之舉也以為欲明程朱之道者當心程朱之心學程朱之學窮理必極其精居敬必極其至喜怒哀樂必求里覆蠱藝豪合理子臣弟友必求蕭分久之人心咸早聲氣自眾即篤信陽明者亦既然知聖鳩之有其也而翻然從之若曰能設罵即程朱之徒彼毀棄妨隅節行虧喪者皆賢俎豆沫泗之堂矣非某之所敢信也牒年已衰暮學不如進賢深自愧惟顧默自體勸求不愧先督或天稍假以年來有所見本後徐出數言懿親正海內君子禾說此時正末敢漫和也今天下其為程朱之學者合先生其誰歸故某將舉大數為指南焉道本無窮學貴心得胸中欲請教者甚髦容專圖曙求先生盡教之王道人先生理學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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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2 | 孟子願學孔子然其言語氣象頗不相似儒門又以為得孔子之傳何歟若以為功在闢楊墨也則孔子先不聞老氏矣以為稱說仁義也則荀卿亦言仁義矣要知聖人之所傳只是傳心其承子思率性之旨而曰君子所性仁義禮智根於心見天之所與我者有此大體之心到處指出墓心來何等真切曰學問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何等直徒不然則後世訓話之陋識緯之雜括帖之俗所泊沒大道者多矣孟子之後久不得其傳有由也明道書與其非外而是內不如內外之兩忘兩忘則澄然無更丑鵲金畫辨一宅一防檢不須窮索又云學者須要識仁仁者渾然與物同體禮義智信皆仁也可謂見道分明下詔圓足非諸家所及上蔡謝氏云聞見之知非真知也如水火自然不蹈其知故也若所云知之非難不過聞見之知耳真知直是見道所謂心得正從躬行來知字內有行在和靖尹氏云克已惟在見其所好便是下手處朱子云尹氏主棗多窮理功少所云窮理之功大都在冊子上耳定夫游氏問上蔡云公於外物裏放得下否上蔡曰實在上微工夫來此放下二字近禪朱子所譏於游揚正以此然不放下求操存末兔都為執著侯呂與叔以防檢窮索為學明道語以識仁且不須防檢窮索因作克已銘有全叢閭天下歸仁語此意惜伊川不知羅仲素令門人靜坐看未發以前氣象曰此是戒慎不睹恐懼不聞工夫周乎無欲故靜亦是道工夫李愿中云學問之道不在皇旨但默坐澄心體認天理此明道以下師承之有緒也體認天理四字劫於明道所云天理是渾然無欲之乍體典窮系事物之理不同 |
| 163 | 象山教人惟自得其本心最簡便得力又云論語中都有沒頭柄的說話如知及之仁守之不知所及守者何事時習之所習者何事非學有本領來易讀也此說頗近禪後人因有將此等之字作禮家所云遣簡看者儒家只作所學所及所守的道理看耳 |
| 164 | 朱子問仁字之義周子舌愛程子言公謝堅臺程子蚤曰仁性也愛情也豈可專以愛為仁又曰或謂訓愛言覺者皆疚目唯滴聊 |
| 165 | 非也孟子曰仁人心也前輩以造覆最劫其說安在東萊谷云指其用則曰愛指其理則曰公指其端則曰覺若專以愛與覺為仁則不識仁之體所以非之孟子曰仁人心也此則仁之體也程子以為性董在屬乎性爾細看東萊此荅極為得理其以覺為端此覺宇原不似禪家了悟之覺不過此呼之靈謂之動運動知覺之覺而已所以謂之端尚未是全體也心胡以為仁體蓋此說心乃對情而言情之所發不可呂心此心乃虛靈之本然也其言仁屬乎性屬字最妙蓋呂仁固性中所具不可即以性當仁東萊此雖可以釋不識性之譏矣 |
| 166 | 朱子言曰家主道問學象山主尊德性細看象山之書不曾說及德性只全學孟子說人之本心耳然言心必蓋量每曰此心此理和子書詩說不磨心必言積到崇成全不是虎與損之說至無極之辨以無極字為老子之言平生常闢禍禪學一字加在他身上不得朱子以之為禪者裏大藝山不言問學只要人究到本心上與恭禪家不講經論只一句子便要人見了本性其功夫豈捷有相似處耳孟子言學聞之道無他求其放心而已矣原是直捷不可以不支離一遂釋之也 |
| 167 | 喜喜怒哀樂未發以前氣象明道以教龜山楊氏龜山崔璽蘿氏狸系以傳愿中李氏愿中豈不以傳朱子朱子一生尋在學問上探討事物上用功若靜中體認大本守湯近禪不肯深信龜山典游定夫語多有涉懸妙者朱子謂為佛者之學於明道雖不敢試之亦不心許至晚歲乃自造昌好章句訓話之習不得盡霧此至今若存若亡又云於師傳有所未盡正謂此也 |
| 168 | 敬齋胡氏云屏絕思慮以為靜聖賢無此法聖賢只戒慎恐懼自無邪思妄念不求靜未嘗不靜此正是主敬工夫然主靜工天未嘗不歸到敬學者入路或有不同耳陳白沙典敬齊同學於康齋吳氏白沙舍繁從約靜坐久之見此心之體大得主靜力明道以學者靜坐為好學此意不可不知世儒多譏陽明為禪學在無善無惡心之體事大都謂心之體即是性孟子說性善豈可說無善以羈性中有仁義禮知之理即是有善不可言無也然善畢竟在心之用處若旨心體心尚未萌善端亦未著明道所謂才說性便不是性此處如何著量辜所蕪善曩當其意乏時董裏羈差謬若全說姓沖撫嘻逾隄禪矣予嘗作重朝之儒蠡目性如草木性其根也仁義禮智之善其花葉也根之生意具足原有花葉即性之具足眾理原有善也但方其為根時花葉未嘗發出不可嘆根作花葉耳若禪家之譬只如明鏡性其鏡也善即鏡中所照之美好物伴也鏡之虛空原無有美好物伴美好物伴典夫醜惡物伴皆從外境來取照鏡體全無禪家以虛空為性不惟無惡亦無善意如此也儒者亦有心如明鏡之說尚未及勸悉到此陽明本旨無善無惡心之體心之體乃性也排儒闢陽翼善之說最多然將性善云嘉到無聲無臭與無善何具只立名不同耳 |
| 169 | 趙玉峰先生敬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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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1 | 學者觀理心音奮虛則無意見偏執之意論前賢心貴公公則瓢黨同伐異之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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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4 | 人一生若信得及止須治葬事不必逐事料理曰何事曰治心能治得此心純理無欲遇父而孝不可勝用矣過君而忠不可勝用矣道友而信不可勝用矣過百姓而仁不可勝用矣不然好貨財私妻子焉能孝謀臺家營利祿焉能忠脆用比渝金石焉能信徇好惡志貪求焉能仁有友人眾中論學謂學須希天至從蘭謂曰諸公且末須高論且須學希士所謂士二有恥有為其次稱孝稱弟糞吹必信必果今以市井之心妄意希夫何異凡夫自稱國王幾於無恥矣且希士而後希天可馴至也重聞之惕然有警 |
| 175 | 學者口中談的道理須典身子上行的事打筐對同若藝同則異平時窗下之誦謂他日場中之文辭皆是虛見毫閑話而綦空理矣 |
| 176 | 人揣摩聖人必別有臺高妙的學問別有區神萬天才別有聶不傳的秘訣不知常人終日醉聖人止是閏醒耳常人終日昏聖人止是筒覺耳故曰以先知覺後知童覺覺後覺聖人知覺了便誠而無為久而不息此外再別無長處 |
| 177 | 問求仁之學論語言之學庸孟子不言何也曰大學明德中庸天命之性孟子性善非仁而何大學致知格物中庸博學審問慎思明辨篤行孟子求放心非求仁而何聖童暴皆至德要道所存恐其日久忘了故筆之於書以教後人吾輩讀書不可以書視書如讀孔子之書即如對孔子說話讀孟子之言即如對孟子說話求其說而不得譬反之於心既得則當見之於行若止徒念道記得便是釋手誦法華經 |
| 178 | 人之所以不得為聖人者只是於夫婦知能之外又增互許多知能故愈知愈能而愈遠耳學者傲工天但能將後來所增者銷得盡便是聖人 |
| 179 | 學問不拘從那路入傲到極處即便是仁有友自謙謂識見未到故於義理多所未明曰吾友不是識末到故多所未明恐是因識見未到故有所未明其文大露然 |
| 180 | 細細尋求盡是葛藤聲色貨利耳目口體種種作業此皆習氣深重自纏自縛非有其志其功安能師五百了心中班一物故能體萬物若著在裏則始也蔽於物終即役於縈矣神能妙萬物故能宰萬物若滯於物則四時不行百物奉生矣 |
| 181 | 耿送巷先生太極圖疏義 |
| 182 | |
| 183 | 太極之義易防乎昔孔子繫易曰易有太極宋療溪周子始為圖以授程千里朱子而表章發明之由是太極門園亳天命原頭聖教統宗理學昌看學者先須識此蓋其所謂太極者極至之理也以此理至中至正至平至庸至純至粹至微至妙無以復加故曰太極當其未有天地之前便先有此理縣使懸空帷固理不著在陰陽上則不能化生萬物所以動而生陽靜而生陰遂成兩儀兩儀既立則太極在於其中臺一靜消蔥一蔓闢傲出古今無限事以四董旨之則元亨利貝以五行言之則木火金水以四時之芝則吞夏秋冬以功星芝則生長收藏天之理雖有四只是舊元氣流行運元氣罰萬物觸著便生是為春生由是豪毒長此者也秋收收此者也冬藏藏此者也惟其藏得深厚所以明年又春一夏又秋又冬直古此天地五古此元氣流行無時不然無處不在縣物不有是理之在天地者如此嘉今日者一極圖若只說如何是亂極如何是太極如何是降陽五行縱使探計精深終與我無干涉此處須要體認誓羞煮霆盡陰寡念臺勤景皇尊人霆臺襄智信也萬物者人心之酬酢萬變也天地未律八之前便先有此理然使懸空嗇理不著在人身上則亦覓態參贊位育朱子云天以陰陽五行化生萬物氣以成形霆亦賦焉是理也在天垂否霜貞在人為仁義禮智故翼天理然吾心之天理雖有四只是舊仁心貫徹而義宜此者也禮履此者也智如此者也人若能完全得韓簡天理則為子便孝為臣便忠交朋友便信以至視聽言動合禮喜怒哀樂中節凡一出入動作食息起居其不各有天然恰好底道理分而言之一物各具至極合壘星萬物統體裏極是理之在吾心者如此然人之所以不能完全此理者何也已私察之也細觀此圖上純白的是天地本然之性純粹至善即孟子所謂性善是也下面墨白相間底便有夾雜便是氣質之性纔落氣質便有已私此處須著功夫如何者功夫曰克已復禮克去麥人欲使復得麥天理到得人欲淨盡天理流行此心明明瑩瑩渾然性善本體便是聖賢地位所以周子雖從無極太極陰陽五行說起只是指出性命源頭使人知吾性為至善而聖人為必可學奧繫處則在定之以中正仁義而主靜立人極焉又曰無欲故靜無欲便是克已程子又於其中補出敬字來學者以此求之廣幾有下功夫處矣 |
| 184 | 耿逸巷先生自謀語 |
| 185 | 吾身之有心猶天之有日日者天之陽氣心者人之神明天以陽氣生萬物吾人以神明宰萬事陽氣不清之地則物便抑鬱而不暢遂神明不照之處則事必差錯而不恰好故須常常存養此心如日之光明萬事萬理無不洞徹則大本立而達道行此作聖之本也 |
| 186 | 天地惟其至虛故能保得許多萬物聖心惟其至虛故能容得許多道理今挾自足之心貴矜大之氣而欲其進德難巳此道只在日用高明者見得容易又恐踐履處少醇謹者守侍牢固又恐克拓不聞高明而加之以沉潛篤實而襄之以弘大吾無憾焉耳 |
| 187 | 天地有闔闢吾心亦有闔闢只是山箇天理靜時要收入來存其心養其性也動時要推出去曠而充之足以保四海是也不收入則無體不推出則無用賣一用天地吾心皆是如是 |
| 188 | 于夏篤信聖人在聖人身上求聖人會子反求諸已在舟已心上求聖人故卒能唯賈而傳斯道天地除部生物之外更孤臺裏天以此理賦之於人即以生物之告善之我不能盡其性即不能盡人性盡物性種於天地生我之意有虧 |
| 189 | 吾人靜時存天理遏事來正要在那事上見理若靜時聲 |
| 190 | 有天理微事時部沒天理雖終日講天理總是自欺人之凶身當星可貴亦可賤可富亦可貧方好學者用功純熟觸處見得吾心天理如和風甘雨潤澤鑿邁物這便是天地生物之仁須理會吾此心之仁與之相似否烈日清霜收斂結聚萬物遣便是天地成物之義須蕃吾此心之義與之相似否如此則人之活發發地皆性命流行矣 |
| 191 | 因攜山曰試者中峰端方凝唾居然貞固之德其餘非不奇拔聳峭然窈行側出倚於福不中正矣為學亦當如此五啼固是以本為主然惟其於天下之理是是非非見得明隨敬發掛床當惻隱便惻隱當羞惡便羞惡當辭讓便辭讓此格物致知之功所以為大學第裏也厥我存先生人心錮蔽論 |
| 192 | |
| 193 | 言之至功利者聖賢尚雕之夫謂之功利必其有功於國隋補於民但其居心未能純粹如正誼不謀利明道不計功耳若後世只可謂之私慾矣從讀書傲舉業時便想如何中舉如何中進士如何中得高如何中得速裏卷于筆灌臺畫妻之舉所謂窮乏者得我而為之與夫快恩讎聲譽種種私心慾念交戰於不睹不聞之際及其入官也如何而得要職如何而得顯官見猿捷者則以為其也有線索而憾不能事之見奔勝暑則以為萬也有門路而恨不能由之所習聞者皆不入耳之言如道人選一缺則曰此缺美否或多歷年所則曰僮勾了巳不差矣吾不知其所謂美者民情易治風俗醇厚之為美乎抑別有所謂美乎所謂得意者得志澤加於民得志與民由之之為得志乎抑別有所謂得意乎所謂盧勾了巳不差者謂名宦於其地聲聞無窮鄉賢於其里尸祝無愧之謂不差乎抑別有所謂儒勾不差者乎嗟嗟義利之辨不明相率而入於陷穿蹈乎荊棘溺乎涯塗有以廣大高明之域為言者鮮不疑而畏之矣其或有美質可學性樸近善者則又如塞根之木無源之水盈涸榮枯無有常處欲其捨舊習而求放心克己復禮於一日者吾未之見也先儒有言云時俗之病壤於先入者為蠹一器盧則能受物若垢汙先入雖欲加以好水亦甚費力彼父督其子兄毒其弟師誨其徒先達導其後輩無非圖溫飽占便利廣里毛飾輿馬趨勢競書之一智如油入奕如病入髓病而不可易即與之言希聖希賢居仁由義亦何由而入哉總之人心既經私欲錮蔽之後當先洗去其舊染之汙打夢妣心乾乾淨淨慚荊其所習見習聞者皆不可與今堯舜之道如醉始醒如寐初覺幡然悔悟而後認吾本心之所固有猶之病患積滯必須予以硝黃之荊情除淨盡然後可漸加補益徐理元氣故曰首徹人心之錮蔽余為此論恐有聞而按劍者藏篋數年請正魏環極師謂如人在溷污中不能出頭那得便有塗路行走又如在醉夢中非大聲疾呼志能警得他動孔子有其言必有法語不嫌痛快也故出思不人自蹶毛稚黃先生格物說 |
| 194 | 雕雕黼錫擔人明諸生高隱以著述大學格物朱紫陽景以為窮至事物之理而司馬溫公先王新建伯守仁近余友柴虎臣紹炳大略皆主格去物欲之意余昔遵朱氏已久心雖疑之未敢遽從其說當作儒者內外合乏學諭仍主來親近及覆恭究亦復微有體驗乃信格去物欲之輕其權乎不易之定論也因更推廣一君子之旨而著為格物說人禽狂聖之故分理欲而已欲盡則遷於理故古人於大學功夫必先教人格去物欲聖經所謂格物是也今人但能去物欲則此中自然虛明則致知也人之思不誠而心不正者只為多欲而中昏耳欲去而中且虛明則思自誠心自正矣功夫要旱契書易遷若作窮致事物步理反繁難而委曲牟蓋人之知有一一日良知冒聞見之知聞見之知假於外者也故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又曰多聞擇其善者而從之多見而識之知之吹也良知則稟之自天不假於外孟子所謂孩提之重不慮而知者也人人皆具逮漸長而為欲沒故須去欲以致此良知理必應也且從明明德於天下遞弓以主格物皆從外漸返於內者也若作窮致事物之理是反分功於外蹇豈大學入手之初反欲分功於外悴格物欲者定靜之士窮物理者閎博之儒閎覽聖人亦不廢若要諸明明德則將求步定靜者乎抑將求之閎博者乎且格物欲者中人以下皆可自勉若窮至物理自非上智而強於材力者不能矣格物欲者當下即是如因貨色而動馳慕之心處貪約而生忿疾之意重而將流怨誹而及亂而苟能念返躬克已禮義自制將此馳幕忿疾流亂格而去之則俄頃之際可以遠禽而即人法狂而作聖矣若必即天下之物因已知之理而益窮之以求至其極至於用力之久而高麗然貫通焉嘆為時又幾何天情欲之生第患今日不肯格耳果肯自格味有陳可似法者故人人皆可以為聖賢其事也易若夫窮至天下之過輕固有終其身不能得輅然貫道之言著暴亶苦濤貢藝等書嘗章也爾靈習其數即兼窮其理既入大學稽古博物仰觀俯察與夫禮樂兵農講究討論之功亦在所不廢而此固後焉已奈何以此為大學首務哉易昌邪存其讀書曰人心惟危子里見已孟曰寡欲子思子最懼慎獨此皆格去物欲之思古聖賢修已教人立言非哥夙睡憐關狀 |
| 195 | 獨於大學恭物而疑之蓋格者即大人格君心力格猛獸之格也物者即物交物物至而人化物之物也人生十五寄志猶淳開十五以後情欲漸滋故人大學器物為患且即紫陽之聲明德曰但為物欲所蔽則有時而昏如此則權云物欲自還明德之本體審矣又曰然其本體之明則有未嘗恩者即本體之明四牢紫陽亦以為良知矣又云明德親尉皆當止於至善而不遷蓋心盡天理之極而無毫人欲之私然則格物之為去欲益信何者起手功夫即是去欲造平其極則無辜人豎私徹始徹終同條其實又何疑焉又其註克己曰克勝也已身之私欲也又誰中庸慎獨曰道人欲於將萌亦皆格去物欲之義即紫陽他處論述與此義昭合者亦多何獨於格物而以為窮至事物之理哉紫陽嘗割程子語致知在乎所養養知其過於寡欲其駁扞欲之說曰如物之詩莫甚於飲食男女然推其本亦莫非人之所當有者但其間有天理人欲之辨耳惟不能察其孰為天理獸為人欲故不致其克復之功審如此一說則仍皆歸於去欲而已或謂若云去物欲恐淪於空虛入於一氏惟窮至物理為學方有實地處嗟乎去物欲根本也窮物理枝葉也一氏姑無論即如人能格去物欲則為學之實地孰過於此而慮其淪於空虛耶舍根本而尋枝葉曰此實地也茲又愚所大不解者也或云朱子以格物為窮至事物之理元是說窮吾身心性命之理人都是錯會朱子意余謂此解良善然則余之說非敢駁未故以駁錯會朱子意者耳客難若以格物為格去物欲而非窮至物理則知何由而致星但去垢則先自後丹但魄滅則明白生撫去物欲則其一知現若不法物欲泄窮物理則心有時乎為理障者矣一客難讀書是窮理之大端若謂格物非窮理則人竟不必蔓書矣答曰原不說人竟不須窮理要非大學首務耳即讀霆窮理亦仍以去欲為主也如讀倘書便說州心道心讀曲禮一便說欲不可從詩一百山竟敗之曰思無邪豈非即須去欲推之他書無不皆然學之禍先於去欲也惠取緩耶且上執書契未聞其語至沙上古聖賢反多於後世後世文字愈多翮說息精而人之情性者逾遠何也古人所加功者危微植乏學後人所加功者誦讀講論之事故也以此觀之人重智傅覆嘗室 |
| 196 | 叢難余格物之說時適留坐客即指云尊僕何以不宜蓋於盤置餅於杯何以不置不杯於中餅盤於邊蓋茶餅禁蓋其置之有宜即物理也尊僕必置餅於盤茶於杯置船於中杯於邊者即窮至事物之理也若士君子能克此義及於遠大無不克盡者余曰此是物各得所非系陽窮至事物之義也雖然三此亦正見當堅襄量曩襄盂時番色眩馳或忿鷙臧中無私為構情想交國將有錯安茶餅傾碎杯盤而不自知者豈能一使之得所蓋奴子雖是不能無欲而此時方對上客恪供其事此中亦虛靜王妃子且然況士君子暫兩且然況於能久充此而能格去物欲不為惑亂而常虛靜則有以復其本體之明由此而知至而意誠而心正而身修家齊國治而天下平豈有礙哉客難去物欲之論自奸止可為獨善其身煮裏若欲治國平天下豈可不窮物理如禮樂兵刑自須講習討論余曰周也然亦必先以去欲為生子曰修已以敬而終之曰修己以安百姓中庸本於人所不見而終之篤柳而天下平即大學釋治國亦云誠來云一仁讓云藏身八恕其釋平天下也則以絜矩絜矩之道忠恕而已倘非去欲以博誠則焉能忠恕而盡絜矩之道乎即禮樂兵刑人必以云欲為主者也禮器云禮釋回增美質是禮之心於淋他舜典典樂教胄塞咨棗使放心邪氣得接焉是樂之必於去欲也師卦開口便說師貞是兵不可以欲為也禹謨云刑期於無刑民協於甲是刑不可以欲為者也 |
| 197 | 盈天地皆心也變化不測不能不萬殊心恭本體功力所至即其本體故窮理者窮此心之萬殊非窮萬物之萬殊也窮心則物莫能通窮物則心滯爾是以古之君子寧鑿犀之間道不假邯鄲之野馬故其跡亦不得不殊奈何今之君子必欲出於除使美厥靈根者化為焦茅絕藩夫先儒之託錄人人不同只是印吾心之變動不居若執定成局終是受用不得此無他修意而後可謂學今講學而不修德又何怪其舉蓋廢百乎時風愈下克園稱儒實老生之變相妨人詭計借名母以行書誰立廟廷之中正九品參差大類釋氏之源流五宗水火遂使杏壇塊土為禹之市可哀也夫某幼遭家難先師義山先生視其猶子扶危定傾日聞量百小子蹻蹻夢奠之後始從遺書得其宗者其為明儒學案上下諸先生淺深各得醇疵互見要皆功力所至竭其心之萬殊者而後成家未嘗以陳撞精神冒人糟精於是為之分源別汲使其宗旨歷然由是而之焉固聖人之耳目也間有發明口本之先師非敢有所增損其間此猶中衢之傳後人但持瓦甌揮拘隨意取之氣有不滿腹者矣書成於丙辰之後湯潛巷謂余曰學案宗旨雜越苟主讀未始非寶也計改亭先生上魏柏鄉論知統錄書鞅昨讀知統錄二卷竊念自古以宰相之尊身任道統者章受今相公見道獨蚤得統獨正衛正獨力茲錄之成垂示天下後世幸甚幸甚而東愚不揣妄欲有所論辯先以發凡起制之大義上白尊前惟垂鑒焉相公既以見知聞知之統卓然截有流而崇正界矣然程張之後宜接朱子朱子非禮聞知於一程子也程子之見知為楊中立中立之是知為羅仲素伸素之見知為李延平延平之見知為朱天子其統固如是也宋南渡初伊洛之統幾絕和靖與仲素受學龜山侶道豫章其功最大竊謂一程之門如上蔡廣平和靖諸先生皆聖學羽翼而楊羅李以治來天子則覆之絕續係乎斯統者甚危不可不表而辟之也許平仲與朱子可謂聞知而輔廣黃輪及金華冕生恪守其傳以進乎宋書芳章淵源可道亦朱子見知聞知之系也薛文清與朱子則聞知矣同時如曹月川胡敬巷陳剩夫其學純正吳康齋任道甚力其徒陳白沙以及湛甘泉輩雖見道稍別然未嘗顯典朱十為敵也亦可備聞知之苗裔矣至陽明之徒克塞天下獨何羅整巷困知辜運然措桂其間治呂新吾荊申說於中塚崔後渠修八經於河北魏莊渠聞正論於江南馮番定振韋暮京師顧端文高忠憲顧季時諸先生棄同志於道南刑念臺端踐履於兩斷而後程朱正傳昭然大白於天下諸芝功也其得列於朱子聞知之統雖百世無疑也今幸值翟崇衛正學詩以諸公之行實緒論擇其尤著且要者補薪錄之內東所惠欲請正者真既以統論則有正必貫閏猶子之有嫡必有應似宜存之以大著其防使天下萬莒忠於庶之不可以奪嫡若盡舉而去之則其學終不可待而泯滅而宗其說者反得以為異孟陸子靜之先立乎具大則孟子聞知之閏統也楊慈湖為見知吳草廬輩為聞知而草廬之學較純正於慈湖陽明則象山之聞知也而其從之支派益二不止天泉誣道後分而為二錢德扛鄒東廓歐陽宗聶雙江輩其稍醇正者也季彭山張陽和雖受學於陽明而卓然能衛正學此有功於陽明者若心齋之學一道為顏山農再傳為羅近溪趙大洲龍溪之學不再傳而何心隱季熟陶望勝之徒出則潰決吾學之防入於禪佛矣然其統已數傳有源流有區別其勢已成若謂非陽明之見知聞知者彼必不心服也東詩曰子靜及了漢之後擇其行誼可傳及論說稍近正者別為閨統墓附續錄之後使識者洞新其學力之偏全知見之深淺踐履之純駁而雄信道統正聞之所以分其大開固如此則有功於後學益不小此東所亟欲請正於相公者又其重惟有守釐宥其冒昧詳以教之 |
| 198 | |
| 199 | 人之甘讓聖賢而不為者只因視聖賢過高然聖賢只是事等處得恰好荊布獸還細幻處學者能於百璽屏盧咀誓蠶裏言行所當行不行所當不行宜什天理無物欲索霧跪百便是聖賢推此至於終身無不如是則終身是 |
| 200 | 論語開卷說學而時習卻不曾說曲所學何事朱子註云人性皆善而覺有先後後覺者必效先覺之所為乃可以明善而後其初池士既從事於學當知如何明善如何復初便是根本上工夫讀書作文只是學之枝葉孔門最重為仁今之學者不復講究所以全無存理過欲工大全書謂克伐怨欲不行是為仁稟繫下手處不可輕看人之身分不同既無顏子曰明之識至健之力如何便能克已復禮聶到私欲淨盡天理流行地位且就克伐怨欲上制而不行每動念便自省此是克伐否此是怨欲否旋生旋制雖不遠謂之仁自是君子路上人若能拔盡根株則又不可限量 |
| 201 | 士當讀書曰雖未嘗擔荷民生而不可謂無所用吾仁也凡遇昆蟲草木不忍殺之所以預養吾惻隱之心他日過民生疾苦自然觸動此心不可遏抑若視易至微不加酒䘏則今日不䘏於微漸且不䘏其大恐惻隱之心漸流而為殘忍矣 |
| 202 | 湯默齋先生示學者語 |
| 203 | 淋馮舟憲裏人所以異於物者以其能變也以其能化也人之所以能戀化以其能學也人自氣拘物蔽不靜以復之不獨無以自見其性并亦無以自見其欲不見其欲即不能去欲不能去欲即曰不能復性而無由戀箕所不能變化其所不能化不正人心無以為學不正已心則不可以正人心明善戲其體為善以致其用此正已心之極則善即是性性中本無疆故湛然虛明而萬理畢具自有知識以後便有種種俗情俗見入而橫據於其中所以不虛不明辰轉葛藤出脫無期所以為學只要景落素落以至於盡則性復而本立矣 |
| 204 | |
| 205 | 枝葉之邪皆由根本不正吾人為學只要在根上求不識事在枝上計然不得不拘枝上驗向枝上驗愈要在根上求與從古聖賢只傲拜事動靜不可分作兩概靜中虛靈壽即在臺申上體驗所謂不可須臾離也學者不於躬行者求而於是解上持守總與修身為本全無干涉所以坐而論之則是作而行之則非即書而論則為觀書而論則非究也作而行之者既非則坐而論之者尚未堤也離書而論者既非則即事而論者亦未是也所以馮者只是落在見解寡臼中未嘗實見性體也聖學之所以救天下萬世只在求仁仁則委重矣故能平了乙之情以通天下之情此天德王道之所由至尤悔巷先生後性理吟錄十五首主大乾坤繞在元仁為人道植靈根蕩初復天心見一月無違夜氣存赤子良知惟篤愛先王善政祇推恩須知不忍人皆有生德能開萬物門仁 |
| 206 | 義為天質亦人宜不獨尊昏嗇裏施志士舍生方可取成人見利且當思心無適莫惟其是事有經權措以時大學終篇深致辨治平之道盡於斯羲 |
| 207 | 羊一百禮何殊蔽以山旨其敬乎克已工夫由四勿治民教化本一無朝廷鄉黨文章地飲食衣宴空貌圖堪笑無儀歌相鼠古人不敢去斯須禮 |
| 208 | 亡作虛明靜者輦昌先見責知幾人心如面分邪正世事殊塗別是非菽麥昏昏誠見笑淵魚察察亦蒙譏本無億逆成先覺格物方能通顯微智 |
| 209 | 人而無信又何知辟若行車無輒觀聶千金寧足重寸心九死豈能移中孚曰令豚魚格如約絡隨江水期游俠匹天猶慕此況於君子信成之信 |
| 210 | 一部中庸惟至誠功先明善反諸身盡人即可參天地體物還能動鬼整苴飛霜知孝婦一年化碧見忠臣誠中無不形於外慎獨須分偽與其議 |
| 211 | 帝王心法聖賢同大曰欽哉小曰恭兢兢業業邦家上蕭蕭雍雍官廟中對越儼臨天左右操存不逐路西東昔人端坐如泥塗聞觀當時戒懼功敬 |
| 212 | 方寸靈臺八合彌常存腥于入圈兒懈弛便等牛羊牧縱肆還同獲馬馳自嫌自欺爭爾勿忘勿助戒多岐禪家蓋心空話不識箕疇睿作思心 |
| 213 | 天命之初怕性多紛紛習歎漸消磨智愚雖若懸霄壤善惡原無異唯阿要使剛柔歸一直只從喜怒致中和常將來發時時者人獸幾希去幾何性 |
| 214 | 寂然不動感而通此際情生萬不同相應相求聲氣內或獸或泣境緣中將無流浪須防道凡有端倪賴撞諱得輕止禮義莫教弄月典嘲風情 |
| 215 | 吾生正氣本來全直養功深得浩然獨力揮持能運世士百鳳激可回天身臨斧鉞容無撓變起風雷坐不遷勿使矜隆成客氣還思守約學前賢氣 |
| 216 | 於穆維皇命本原猶如出令眾宜苴應天祇在修身俟定分還從盡性根為與其為時自致得之不得數先存茫茫造化真難問至聖前知亦罕呂命 |
| 217 | 惟精惟棗心傳無黨無偏王道平云離五行歸太極丸疇八卦起先天剛柔未克成狂獨行止皆時即聖賢但執兩端中不用猶如執玉無權中 |
| 218 | 大道分明無兩岐誰能出戶莫由斯重豪越天人際藝何分今古時夫婦知能皆可與聖神蘇化豈難為異端量非常道大學中庸是我師遺 |
| 219 | 志於之後據於深老子空傳道德鬱克是四端成正性敬茲五事踐流形化民每比風霜速格帝還同黍稷磬驗取明明本體在日新又日著盤銘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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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1 | 千古其雄人物正話不同而剛決則等十載覺軸顯船私州勤宋照際丸都學者校之人只為貪相玉門事事不肯罷手解自愧知交道中多吾師 |
| 222 | 古今人材大學為美滿如意所攘少奮發矯厲之志但求和光同俗節敗才靡皆由此出士烏可刪豪氣耶士不可無豪猶文不無其文無其氣則五代宋來老婢作聲是也人無豪氣則曹餘辜志輩狐狸所敦是也使執政而惟豪氣消盡之人是照耿人荊壤主司而但英氣消盡之文且尚貝文體亦懷士有失之故者有天之微者誤固恥矣而傲亦非德乃競以為氣節氣節可從傲見耶且以為自占地步地步可自占耶惟是不失所守則可耳 |
| 223 | 不能敦舊而務廣交其人必薄不能溫故而徒傳見其學必襄尹之號為宿名者半壤於趨競半棄於自是豈非傲與禮相長克典伐相承耶 |
| 224 | 細數年事無非恨處不問歲晏不惜分陰未成其為文夫也讀書數十年渾未有要領錄所謂臺釐更字霧盲其得力無有也 |
| 225 | 陳雅巷先生能思說 |
| 226 | 蹴澤人隱居裁有友以能忍之說問者子戲謂之曰思非吾儒之學也佛隕忍厚老畜守雌所謂克伐怨欲不行不可以為仁者也儒者之學以義制事以理治心責已厚而貴人簿但知已之不是未見人之有非而何所用其忍為友默然動色無以應予笑而解之曰無傷也商書曰必有忍其乃有濟孔子曰小不忍則亂大謀豪傑庸眾之分在能忍不能忍之間而已文王幽囚而演易箕子蒙難而佯狂其所忍者在道德管子檻車於堂阜范睢折脅於舍人其所忍者在事功以至伍員吹簫乞食豫讓吞炭報仇蘇秦受姜嫂之譏韓信甘市兒之辱留侯納履於黃石故能遂其志汾陽合姑於朝恩故能保其身繆 |
| 227 | 彤公藝以忍治家師德蒙正以忍接物古之君子欲有為於天下未有不忍人之所不能忍者其已事可考也而豈一氏呂忍而吾儒獨不忍乎哉友始恍然若有得也因事其說以遺之 |
| 228 | 陳雁巷先左柔鑄牘 |
| 229 | 舌柔而齒剛柔存而齒亡斯君也商容子取之教李伯陽道德五千言偕原於此而習其術者遂以為善世之方吾聞老十之學近於大易君子學易知健順而不失其正而不聞其任柔而廢剛然則容之說非乎曰易不云乎謙之為道也尊曲光故君子之行已也與為抵羊之觸藩寧為元咎元譽之枯囊斯其有合於聖賢之指而為示我周行者歟魏東房先生無事 |
| 230 | |
| 231 | 簡靜二字治心則心豆詈貝事裕治民貝民安不持此心當面錯過徒恃此心尤當面錯過心者火也而清淨如水則養心之道得焉宴火也而曹寶如木則存心之道得焉心者火也而禁制如金則檢心之隨得焉心者火也而通達如土則用心之道得焉人於極喜極怒之言多不由本心故君子不待人之善惡人之怒 |
| 232 | 識得毫事畢萬事畢職得一 |
| 233 | 學問日深言語自然到簡墓墨日簡學問自然到深處鄉黨毫富得聖人行誼性情直無常人無異是門人聲善記聖人處足破學者宜若登天之威然聖人卻是蒼拾好有似唐人而賢智者不能及正在此處君子之所為者無往非理小人之所為者無往非非理故君子不必與小人論理而思所以待小人之情蓋小人思君子者也不揆已所為之非理而止較君子所以待之者要爭君子與之學其名而暴其非則人之罪小人者深而小人之憤益甚惡生其肆戾之心惟君子有君子之量而知小人之所學者如此吾不如此而爭之故凡天下之不直在於小人而貴乎君子之委曲之也 |
| 234 | 君子所以為君子者無私而已君子而其小人爭亦君子之私也夫惟無居其名之心則君子之事成而小人退矣魏叔子先生日錄 |
| 235 | 剛人天資各有疆好處但天資好處是天所與畢竟要從學問中力行來方算得手 |
| 236 | 詞氣不和平此大患也常細求和平功夫都不在詞氣上須安心中不意不憤不自是不好上辜後論人局外諸人是學者大病事後論人每將智人說得極愚局外論人每將難事說得極易壬養首從不忠不恕生出 |
| 237 | 小人庸多善事其心未有無所為而為者若徒論事人品真蠻壽邪正幾不可耕塞孳心雖純正而行事偶失亦即是過故論小人以心所以防閑小人之法論君子以事所以造就君子之方 |
| 238 | 觀人行事須在大處觀人古心須在小處只見天地間有道可樂此外別無可樂處故不覺拒人勢亦志江我輩不能忘人勢自是不能無道他日富貴必不能忘縶矢 |
| 239 | 我輩立身利害要看得輕是非要看得重利害不明累在一時是非不明累在萬世 |
| 240 | 今之學者於闢禪以崇儒其實世無真禪邢能害儒欲正人心者但當自謹義利之辨闢禪非今日急務也人於文字上虛心求益只算得聰明於行已上受善改過方謂虛心 |
| 241 | 人處財麥定要十釐便是刻與人山纍一語定要相報便是刻治人應十杖定夏不能便是刻處親屬道理上定要論曲直便是刻刻者不留有餘之謂道行則惡矣學者百病可醫只作為護過一端乃是終身不起之疵天下無不矯情之賢者無不近情之聖人謝約齋曰矯情以去習便是賢者矯情以干譽便是偽人近情而合道便是聖人近情以徇俗便是鄉愿仁術一字初謂是理中當有此委曲久之理上多了幾許安排又久之理外生出各種詐偽便把仁字放空卻將術字微了把柄故日月相事須十分兢業常提著履霜堅冰之意謝約齋曰須是仁字十分深重術則從中生出方妙倘於術字上著意則仁字只是附和久之附和者去而術為主矣涉世處即是自己傲學問處若能體認沙世便是學問則自不見世情可厭惡處 |
| 242 | 謝約齋曰君子以為學為主要在治心而涉世亦在其中倘以涉世番貢使傲咸鄉愿分別只在此處無人處易肆有人處易偽舉足動念犯此謝約齋同惟其無人處肆所以有人處偽故工夫必以不愧屋漏為根本 |
| 243 | 几呂語動靜太盡情則易失實謝約齋曰集中后語太盡情處亦多壬鬚回裏裏里旨語自有渾溫氣象矣 |
| 244 | 朱柏廬先生因衡錄 |
| 245 | 駢軸縣慚關關雌常關板雕駟洲諸生痛父集璜於韓子曰博愛之謂仁周子曰愛曰仁其舌仁司而先儒罪之翼之何也韓子之言正於愛是無體之仁也周子韋曰由於識是有體之仁也不然仁之愛人孔子之呂也昌黎盎亦祖之而何獨少焉 |
| 246 | 識得天理熟當機立應疾於離弦之矢更不擬議更不矜張真是何思何處其是行所無事吾之心本與天地萬物為壽能極天地萬物謹之重方為盡心若此心著物我之見即不可謂盡即此便蔽塞不可流行 |
| 247 | 凡人終日必有所事但人皆以紛紛擾擾為事不知君子作為郎至振天揭地亦止行所無事但得妄念不生此心使廣大如天地蓋妄心我私也不妄則誠誠者天道也雖欲與天為一而不可得也荀涉乎欲雖不離方寸而非內循理而動雖兼營四海而非外識此繞實識得心體 |
| 248 | 莫之為而為莫之致而至天之道也無為所不為無欲所不欲人之道也 |
| 249 | 恬退之人多方成世道恬退之心勝方是賢者事境之處其道者皆我德之所以進品謂之所以成也但知有理之順而不見為事之道斯善處事者已論孟中自聖賢自言所得外其為學者聞而後告者十之七人不間而謂之者十之一蔽學之為功全在於間不問不更豎葦 |
| 250 | 畜而常覺即是獨知之本體動而常止即是不睹不聞之始買 |
| 251 | 頻子喟然之嘆始終不曾說蓬字此便是顏子地位極高鯉蠶覆入聖域處由仁義行何嘗知有仁義而行之知有仁箕覆是行仁義顏子仰鑽瞻忽者何物博文約禮者何物如寶所立者何物雖欲從之者何物皆道也然皆不當道非不吾道也無道可說也纔說道使刑部道字聖人曰天何舌哉酉時行焉百物生焉何嘗下璽字文之所以與天為壬臣只坐積習為害耳有習氣便有習心者習心便有習情立身行已應事接物自以為由性所發而示知其非性也習也習則何能成已習則何能動物知其為習而力除之始可以書意之誠始可以舌性之復有是氣必有是理氣蓋承載大理者也故養氣正所以養性孟子之養氣為功於聖學甚精間而不間方可聞得不然雖爾之間即是浪生忙而盃方可忙得不然雖憂之忙鮮不冥行理也者是非曲直毫髮無偏者也然隱惡揚善有犯無校恰是天理即朝廷赦過者罪亦是天理初非君子故為是長厚之行王者故為是寬大之政也罪惡有時而盈善則無時蓋故堯舜盎翼猶病諸仲尼至德吾未能一 |
| 252 | 葛龍仙先生容膝居雜錄 |
| 253 | 性無極也心太極也意兩儀也意之錯綿不可勝窮四象八卦八十四卦萬有享五百一十之數皆倚一起矣指點學者至孟子其親切著明矣不忍享之爨鐘不忍赤子之人井人能充亂穿寄之心是汎也非為人溉皆就至淺至道言之而神化其道是矣 |
| 254 | 人道之機要其惟王文成之致良知乎體道之歸宿其惟周元公之無欲乎有不善未嘗不知知之未嘗復行也若顏子誠究良知之用矣江漢以濯之秋陽以暴之禍惜乎不可尚已若孔子誠全乘欲之體矣 |
| 255 | 進道必須勇猛養道必須優游荀進道不勇猛必有玩幅無成之患養道不優游亦必有助長害道之病然此非兩截事也有時急宜提起即勇猛之謂也過此便意放下即優游之謂也此孔子憤樂循環之者也及其成也又何提起放下之有哉 |
| 256 | 聖人不得已而著書凡以教人之學萬人也焚書之後漢儒繼起徒事於名物象數語呂文字之間而聖人著書之意遂隱周程諸子聖人之功臣也近見世人所爭工主束安一言之可商遺書攻擊有疑侯後學之懼心竊異之辨而得所益幾何辨而失所積幾何取資在聞見之末而不關身掌一大所謂雕蟲之技壯夫不為者也何至有疑侯後學之懼則相高以名而聖人著書之義益晦矣唐鑄萬先生宗孟說 |
| 257 | 開帷醜雕酬軸駟於舉人性具天地萬物人莫不知焉人莫不書焉然必其見天地萬物在我性中必其能以性合於天地萬物如元首手趾皆如我所欲至夫如是乃謂之能盡性也繫辭中庸廣大精微入而求之雖有其方難得其樞性本在我絡旦區而卒不識性之所在於是求性者固知所措矣孟子則告之曰性非他仁義禮智是也於是求性者乃有所據焉仁能濟天下以堯舜篇準義能制天下以湯武為準禮能範天下以周公為準智能用天下以五聖人為準必若五聖人而後四德乃全守隅而不能備其體而不能克雖有前言往行遵而行之皆為襲取終非我有而卒不能全其德於是為仁義禮智者又罔知所措矣孟子則告之曰仁善禮智非他人心是也天下豈有無心之人哉四德我所自有非由外鑠於是為仁義禮智者乃知所從焉心之為物顯而至隱微而至大聖人之於四德也神化無窮眾人之於四德也致遠則泥寂寂焉主靜不動蛇乾焉屏慾如賊外專而內紛外純而內雜真偽莫辨而卒不知心之所在於是求心者又罔知所措矣孟子日告幽曰人生所同有者良知也孩提知愛親稍長知敬長惻隱羞惡辭讓是非人皆有是心也推此四端以求四德毋違毋作因其自然其備無缺於是求心者乃知所從焉良知在我者也非若外物求之不可得也而不能致者非不用力也雜以嗜好拘於禮義雖為我所固有如觀景模形明見其為良而卒不得有其長於是致良知者又罔知所措也孟子則告之里選之方無他貴其自得之也父之所得不可以為子之得師之所得不可以為徒之得疾病在已飢渴在已為治為療宜飲宜食蛾濱知之陳可遵情講謂池懈遠厥限知情仍知所從焉心體性德既已自修天地萬物何以並治必措之政事而後達昔者堯舜治天下風之則動教之則率不賞而勸不刑而革後世風之而多頑教之而多犯賞之罰之而不以為心勸於是為政又罔知所措矣孟子則告之曰堯舜之治無他耕稱是也桑蠶是也雞豚狗彘是也河姓既是不思犯亂而後風教可施賞罰可行於是求治者乃知所從焉學由是得則得為其得良知可致本心乃几仁義禮智俱為實功直探性體總攝無外更無疑誤措之於天下人我無隔如處二至各遂其惡欲矣夫陰陽順逆人氣所感百姓既安洽戾消釋則地無山崩水溢之變天無恬陽情雨之災萬物繁育咸得其生皆心之所貫非異事也堯舜棗傳道書以傳心人莫不知焉人莫不言焉而道卒不得明者何也以其雖知心而學之不山水豈不尊如天象全見而未執其樞也陸子靜讀孟子而自得立其大而小不能奪陽明子尊致良知而定亂處讒無所不達一子者皆能執其樞者也學問之道必得所從入之門若不得從入之門誤由外人不由內出聖人之道廣矣大矣失其本心徒觀其形象如泛大海覓涯淚其知己之性何哉其如人之性何哉其如萬物何哉其如天地何哉 |
| 258 | 張無擇先生自知錄 |
| 259 | 剌醜董一人要微五倫中人也倫有缺便是已破之器人各有四端而尤以羞惡為第裏孔子孟子皆重恥字世間要簡完全的人也難庸夫俗子中卻擅鑒的士君子中卻有不完全的 |
| 260 | 無論入世出世只是要心上打得過未能復天所于我之初決不勞把提決不要管帶其有寒把提管帶者皆未到家者也如人到家有何家事不辦心本自然之物若要他作主則作不得主矣人急於要無心心亦何能無惟有拂心之事忍耐得過久久 |
| 261 | 人日用間千思萬慮大都為人忙耳試思百之內何嘗於自已區孚事 |
| 262 | 不知操持其心者勿論若日用間未能操持尤貴善用其心若不善用其心流而為邪為安其不知操持者無異總是擅心於廊魄明有不於王處用於妄處用何不於夏用天下事皆易辨惟驚難辦偽到極處即自己亦不覺蓋 |
| 263 | 守 |
| 264 | 心腸不剛則不肯傲天下事心腸末冷則不肯假自已事入幽姓老病死為四苦若生而隨便衣食不微齊人蟠間亦傲夷齊餓死今日尚活是生樂者而尚能讀書傲文字是尤樂病而猶可奠飯是病樂死而自有不死者存是死樂楮蒼書先生重旨 |
| 265 | 聖雕輕雌雕酬黼麻佩畫享國王之水土服勞亦是報恩承祖父之戶庭守成當思創業 |
| 266 | 稟先哲為師承庶幾復言以天下為己任惟在讀書喜怒哀樂藏於中中氣不可不養吉凶悔吝生乎動動時不可不思 |
| 267 | 聞見決難覆藏莫作欺滿語義理未能純熟當生慚愧心任性之惡懈於任法執理之過即御執私用心過勞是人之病根觸物易怒是人之禍根習顯偷安是人之貪根縱慾漁色是人之死根處世勿使人畏我任事勿使人識我臨財勿使人疑我居勿使人憐我 |
| 268 | 負才雖高夫不可凌人傲物持論雖正亦不可貴偉求全人或險於山刀勸破世情何有客亦知夫水月括來道體如丁 |
| 269 | 其 |
| 270 | 對大人而能懷慨論事平時亦多所養道妄人而能聲色不動此中何所不容 |
| 271 | 讀書喜奔競即是澤疏淺露之瑞臨事作矜張便有狼戾暴屬之失 |
| 272 | 貪字與貪字相類食者亦食怒字與恕字相形怒時求恕和氣始能育物渾厚方可堪基大道極是分明只嫌性慢鬼神最能窺鬧那柏機深吳非巷先生故舊 |
| 273 | 軸雕騏囂忙典悟皆從心亡心曰忙蓋謂人之忙者必將喪失其心也悟從吾心豈以人之大悟不出吾心乎或曰心性之學盡於四子大易大學明德知止格致誠正中庸致中和至誠盡性盂子存心養性大易窮理盡性致命皆從切寶處微工夫今謂不出吾心將毋隋落禪寂耶曰格物致知其功安可廢格待事一物便悟著一物此吾心之悟從散殊而積也拾乎無物不格則全體皆悟此吾心之大悟也明德即性載於人心明之功首從知止知即悟也未發之中渾然區嘉嘉從性中流出實從心中悟人合之戒懼慎獨即所謂致甲和若夫盡性必歸至誡而誠身必本明吾明亦悟也孟子謂盡其心者知其性似乎盡心只須知性而又曰存其蹇其性蓋心者載性之器也譬諸籠中之鳥盆中之氣必須調而馴之此養性之說也而無龍則烏飛於空際無盆則魚遊於江湖故以籠吝烏以盆豢魚此存心之說也性不養則無物譬諸籠中無鳥盆中無魚謂之虛器心不存則無器譬之有烏無籠有魚無盆謂之道物故能全乎器始能全乎物能全乎物始能全乎器顏子之心齊孟子之求放心全乎器也至誠盡性而盡人性盡物性至於參矣地贊化育全乎物也究竟只完得吾心分量完得吾心乃謂存心即大易之所謂成性存存也成性由於盡性盡性由於窮理窮理盡性以至於命則直道大天命之原中庸之所謂天地位孟子之所謂知天事天典立命也推之義文之太極堯舜之精義喜是物也而後謂之能悟謂之能全吾心故曰人之大悟不出吾心後學因致良知之說而以悟之杜字視為禪寂不知學問不從悟入是夏散藝蕪索子且有索子者亦必不廢敢錢也象山陽明其學皆從悟入亦緣黍貪咽睿了微無餘耳究竟天地古今其理何嘗不考究不然真空不空佛氏且然而況吾儒乎 |
| 274 | 馮定遠先生雜錄 |
| 275 | 先生名助自號一霜助執對吟堯人誅之常熟人程子教人讀書曰一部論語未讀時是道眾人請了只臺迢般人便是不曾讀裏此舌最態切最難讀者論語聖人說話簡賂說得渾融一時理會不來是難讀也亦最易讀讀一可是石理會得麥是蓼是易讀也不似他書認錯了要誤人 |
| 276 | 君子以禮義安人養人俗儒則以禮義禮梏天下不知禮義之本也 |
| 277 | 奸今而不知古則俗知近而不及遠則陋俗陋之人難以語道矣 |
| 278 | 盲者處平而不陷深無愚者守靜而不陷危險是謂善遲其所短為人不可不自知其短 |
| 279 | 不知時勢不智也不近人情不仁也不智不仁而言先王惡道去之遠矣 |
| 280 | 吹毛求疵洗垢索服君子不為況於古人乎況於古之賢人乎如孟子之闢楊墨不得已也讀書而言古人之不善不如稱其善之有益於人漢初文字散雜至揚子雲壓之以五經驅天下之文盡歸之孔孟後之文人不敢亂說楊子之功也韓退之曾南豐皆極重之傳者頗識之吾以為此人不可謂孤寡聖學但其人文字於聖賢立身行已之道謂之不盡惟不汲汲於富貴便謂了事此其所短也直以為有罪無功亦未平好古所不知自欺也因以欺人德之棄也君子戒之王慕先生論學語 |
| 281 | 黜駐鞠捕將隆吉南置泰州各嘉靖戊午虔貢杜止韓聖人神化之精不出於人事應酬之實故孔唾曹翼聶囂於袁不詣下交不實之而言若他人論幾必著許多淵微奧妙之辭愈深遠而愈不實夭古人好善惡惡皆在己身上微工夫今人好善惡惡皆在人身上作障破 |
| 282 | 誠意只在毋自欺此便是自己帳足的其功天非有所待於外也以其寂然不動之處軍單有伯不慮而知之重體自傲主張自裁生化故舉而名之曰獨少撓置聞才識之能情感利害之使則是有所商量倚事不得謂之稱矣世云獨知此中固是離知不得然謂此伺獨處自然有知則可謂獨我自知而人不及知則獨字虛而知字實恐非聖賢立言之精意也知誠意之疆慎獨則知用力於動念之後者為無及矣故獨在中庸謂之不睹不聞慎在中庸謂之戒慎恐懼問閑思雜慮何以卻之日聖人之學不必論此心之生機頃刻不息孔子所謂出入無時莫知其鄉是其神明不測自合如此若釋盡欲無之於求至於杳然無念非惟勢有不能即能之正所謂一木死灰自絕其生生不息之機而可乎但不必思閒慮雜徒自勞擾耳 |
| 283 | 之合宜有過舌愧悔不樂自是煩惱前頭失處只喜樂今日覺處此方是現在其工夫煩惱前頭失處尚在毀譽上文持禾複本體喜樂現在覺處則所過者化而其體巳呈露矣二者之相去不亦遠乎 |
| 284 | 尤西川先生答學者語 |
| 285 | 士不講學久矣人苟不隨流俗肯來講求道理不必所見皆同但當虛心功己苦求精弄 |
| 286 | 人須淡得世情方可言學世情榮美人多欣羨雖來講馨擅延念放不下除此病須是靜坐裏好藥方能去下前輩俱用過此功我昔在北雍時亦容靜坐其箇凡事不愛牲間無可奸者今日亦得當時靜坐力自愧未能究竟耳有問如何入門曰只此發間便是入門少間曰只在此心有問自己病處要求救藥者曰問病便是知病有欲向靜處求放心者曰故者心壽須籌若身靜霆末耳 |
| 287 | 問致知曰飲食不知滋味必有寒熱之病身體不知痛癢必有瘞瘁之病人心不知善惡必有偏私之病病去則本然者自復惟自知方能成天下之亹臺間夜氣曰平旦之氣本體也日夜之所息養此存此而已又曰孟子是就氣說又曰知是氣之靈處問義理之怒不可無曰纔動氣便逐物問寬嚴晨者有條理之謂今人所謂嚴多是暴問集義曰心之所安宣義即平心之所安是曰集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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