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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v8~15》[View] [Edit] [History]
Transcribed automatically with 1  | 《越絕書》 二 |
《越絶書卷八》 | |
| 1 | 盧木齋 藏書清華 大學 圖書 館臧北平木齋 圖書 舘臧書 |
《越絕外傳記地傳第十》 | |
| 1 | 昔者越之先君無餘乃禹之世别封於越以守禹冡問天地之道萬物之紀莫失其本神農嘗百草水土甘苦黄帝造衣裳后稷産穡制器械人事僃矣疇糞桑麻播種五榖必以手足大越海濵之民獨以鳥田小大有差進退有行莫將自使其故何也曰禹始也憂民救水到大越上茅山大㑹計爵有德封有功更名茅山曰㑹稽及其王也巡狩大越見耆老納詩書審銓衡平斗斛因病亡死葬會稽葦槨桐棺穿壙七尺上無漏泄下無即水壇髙三尺土階三等延袤一畝尚以為居之者樂為之者苦無以報民功教民鳥田一盛一衰當禹之時舜死蒼梧象為民田也禹至此者亦有因矣亦覆釡也覆釡者州土也填德也禹美而告至焉禹知時晏嵗暮年加申酉求書其下祠白馬禹井井者法也以為禹葬以法度不煩人衆無餘初封大越都秦餘望南千有餘嵗而至句踐句踐徙治山北引屬東海內外越别封削焉句踐伐吳霸闗東從瑯琊起觀臺臺周七里以望東海死士八千人戈船三百艘居無㡬躬求賢聖孔子從弟子七十人奉先生雅琴治禮往奏句踐乃身被賜一作陽，又音唐。夷之甲帶步光之劒杖物盧之矛出死士三百人為陣闗下孔子有頃姚稽一作為陣到越越王曰唯唯夫子何以教之孔子對曰丘能述五帝三王之道故奉雅琴至大王所句踐喟然歎曰夫越性■而愚水行而山處以船為車以楫為馬往若飄風去則難從鋭兵任死越之常性也夫子異則不可扵是孔子辭弟子莫能從乎 |
| 2 | 越王夫鐔一作鐔以上至無餘久逺世不可紀也夫鐔子允常允常子句踐大霸稱王徙瑯琊都也孫守真按：都，原書圖實為墨丁■。今據《維基文庫》本錄入。句踐子與夷時霸與夷子子翁時霸子翁子不揚時霸不揚子無疆時霸伐楚威王㓕無疆無疆子之侯竊自立為君長之侯子尊時君長尊子親失衆楚伐之走南山親以上至句踐凡八君都瑯琊二百二十四嵗無疆以上霸稱王之侯以下微弱稱君長 |
| 3 | 句踐小城山隂城也周二里二百二十三步陸門四水門一今倉庫是其宫臺處也周六百二十步柱長三丈五尺三寸霤髙丈六尺宫有百户高丈二尺五寸大城周二十里七十二步不築北面而㓕呉徙治姑胥臺 |
| 4 | 山隂大城者范蠡所築治也今傳謂之蠡城陸門三水門三决西北亦有事到始建國時蠡城盡 |
| 5 | 稷山者，句踐齋戒臺也 |
| 6 | 龜山者句踐起怪㳺臺也東南司馬門因以炤龜又仰望天氣觀天怪也高四十六丈五尺二寸周五百三十二步今東武里一曰怪山怪山者往古一夜自來民怪之故謂怪山駕臺周六百步今安城里 |
| 7 | 離臺周五百六十步今淮陽里丘 |
| 8 | 美人宫周五百九十步陸門二水門一今北壇利里丘土城句踐所習教美女西施鄭足宫臺也女出扵苧蘿山欲獻扵吳自謂東垂僻陋恐女樸鄙故近大道居去縣五里 |
| 9 | 樂野者越之戈獵處大樂故謂樂野其山上石室句踐所休謀也去縣七里 |
| 10 | 中指臺馬丘周六百步今高平里丘 |
| 11 | 東郭外南小城者句踐冰室去縣三里句踐之出入也齊扵稷山徃從田里去從北郭門炤龜龜山更駕臺馳扵離丘遊扵美人宫興樂中宿過歷馬丘射扵樂野之衢走犬若耶休謀石室食扵冰厨領功銓土已作昌土臺藏其形隱其情一曰冰室者所以僃膳羞也浦陽者句踐軍敗失衆懣扵此去縣五十里夫山者句踐絶糧困也其山上大冡句踐庻子冡也去縣十五里句踐與吳戰扵浙江之上石買為將耆老壯長進諫曰夫石買人與為怨家與為仇貪而好利細人也無長䇿王而用之國必不遂王不聽遂遣之石買發行至浙江上斬殺無罪欲專威服軍中動揺將率獨專其權士衆恐懼人不自𦕅兵法曰視民如嬰兒故可與赴深溪士衆魚爛而買不知尚猶峻法隆刑子胥獨見可奪之證変為竒謀或北或南夜舉火■孫守真按：《維基文庫》本作「擊」，未詳何據。鼓畫陳詐兵越師潰墜孫守真按：擊，原圖實作墨丁■。政令不行背叛乖離孫守真按：乖，原作●缺字：⿻千龷，餘同不贅。還報其王王殺買謝其師號聲聞呉吳王恐懼子胥私喜越軍敗矣胥聞之狐之將殺噆脣吸齒今越句踐其已敗矣君王安意越易兼也使人入問之越師請降子胥不聽越棲扵㑹稽之山吳退而圍之句踐喟然用種蠡計轉死為霸一人之身吉凶更至盛衰存亡在扵用臣治道萬端要在得賢越棲扵會稽日行成扵吳吳引兵而去句踐將降西至浙江待詔入吳故有鷄鳴墟其入辭曰亡臣孤句踐故將士衆入為臣虜民可得使地可得有吳王許之子胥大怒目若夜光聲若哮虎此越未戰而服天以賜吳其逆天乎臣唯君王急剬之吳不聽遂許之浙江是也 |
| 12 | 陽城里者范蠡城也西至水路水門一陸門二 |
| 13 | 北陽里城大夫種城也取土西山以濟之徑百九十四步或為南安 |
| 14 | 富陽里者外越賜義也處里門美以練塘田安城里高庫者句踐伐吳禽夫差以為勝兵築庫高閣之周二百三十步今安成里故禹宗廟在小城南門外大城內禹稷在廟西今南里 |
| 15 | 獨山大冡者句踐自治以為冡徙瑯琊冡不成去縣九里 |
| 16 | 麻林山一名多山句踐欲伐吳種麻以為弓絃使齊人守之越謂齊人多故曰麻林多以防吳以山下田封功臣去縣一十二里㑹稽山上城者句踐與吳戰大敗棲其中因以下為目魚池其利不租 |
| 17 | 㑹稽山北城者子胥浮兵以守城是也 |
| 18 | 若耶大冡者句踐所徙葬先君夫鐔冡也去縣二十五里 |
| 19 | 葛山者句踐罷吳種葛使越女織治葛布獻扵吳王夫差去縣七里 |
| 20 | 姑中山者越銅官之山也越人謂之銅姑瀆長二百五十歩去縣二十五里 |
| 21 | 富中大塘者句踐治以為義田為肥饒謂之富中去縣二十里二十二步 |
| 22 | 犬山者句踐罷吳畜犬獵南山白鹿欲得獻吳神不可得故曰犬山其高為犬亭去縣二十五里 |
| 23 | 白鹿山在犬山之南去縣二十九里 |
| 24 | 雞山豕山者句踐以畜雞豕將伐呉以食士也雞山在錫山南去縣五十里豕山在民山西去縣六十三里洹江以來屬越疑豕山在餘暨界中 |
| 25 | 練塘者句踐時采錫山為炭稱炭聚載從炭瀆至練塘各因事名之去縣五十里 |
| 26 | 木客大冡者句踐父允常冡也初徙瑯琊使樓船卒二千八百人伐松栢以為桴故曰木客去縣十五里一曰勾踐伐善林文刻獻扵吳故曰木客 |
| 27 | 官瀆者句踐工官也去縣十四里 |
| 28 | 苦竹城者句踐伐吳還封范蠡子也其僻居徑六十步因為民治田塘長千五百三十三步其冡名土山范蠡苦勤功篤故封其子扵是去縣十八里 |
| 29 | 北郭外路南溪北城者句踐築鼓鍾宫也去縣七里其邑為龔錢 |
| 30 | 舟室者句踐船宫也去縣五十里 |
| 31 | 民西大冡者句踐客秦伊善炤龜者冡也因名冡為秦伊山 |
| 32 | 射浦者句踐教習兵處也今射浦去縣五里射卒陳音死葬民西故曰陳音山 |
| 33 | 種山者句踐所葬大夫種也樓船卒二千人鈞足羡葬之三蓬下種將死自策後有賢者百年而至置我三蓬自章後世句踐葬之食傳三賢 |
| 34 | 巫里句踐所徙巫為一里去縣二十五里其亭祠今為和公群社稷墟一作虚 |
| 35 | 巫山者越𩴄神巫之官也死葬其上去縣十三里許 |
| 36 | 六山者句踐鑄銅鑄銅不爍埋之東坂其上馬箠句踐遣使者取扵南社徙種六山飾治為馬箠獻之吳去縣三十五里 |
| 37 | 江東中巫葬者越神巫無杜子孫也死句踐扵中江而葬之巫神欲使覆禍吳人船去縣三十里 |
| 38 | 石塘者越所害軍船也塘廣六十五步長三百五十三步去縣四十里 |
| 39 | 防塢者越所以遏吳軍也去縣四十里杭塢者句踐杭也二百石長貟卒七士人度之㑹夷去縣四十里 |
| 40 | 塗山者禹所取妻之山也去縣五十里 |
| 41 | 朱餘者越鹽官也越人謂鹽曰餘去縣三十五里 |
| 42 | 句踐已㓕吳使吳人築吳塘東西千歩名辟首後因以為名曰塘 |
| 43 | 獨婦山者句踐將伐吳徙寡婦致獨山上以為死士示得專一也去縣四十里後說之者葢句踐所以逰軍士也 |
| 44 | 馬嘷者吳伐越道逄大風車敗馬失騎士堕死疋馬啼臯事見吳矣 |
| 45 | 浙江南路西城者范蠡敦一作熟兵城也其陵固可守故謂之固陵所以然者以其大船軍所置也 |
| 46 | 山隂古故陸道出東郭随直瀆陽春亭山隂故水道出東郭從郡陽春亭去縣五十里 |
| 47 | 語兒鄉故越界名曰就李吳疆越地以為戰地至扵柴辟亭 |
| 48 | 女陽亭者句踐入官扵吳夫人從道産女此亭養扵李鄉句踐勝吳更名女陽更就李為語兒鄉 |
| 49 | 吳王夫差伐越有其邦句踐服為臣三年吳王復還封句踐扵越東西百里北鄉臣事呉東為右西為左大越故界浙江至就李南姑末寫干 |
| 50 | 覲鄉北有武原武原今海鹽姑末今大末寫干今屬豫章自無餘初封扵越以來傳聞越王子孫在丹陽臯鄉更姓梅梅里是也自秦以來至秦元王不絶年元王立二十年平王立二十三年惠文王立二十七元武王立四年昭襄王亦立五十六年而滅周赧王周絶扵此孝文王立一年莊襄王更號太上皇帝立三年秦始皇帝立三十七年號曰趙政政趙外孫胡亥立二年子嬰立六月秦元王至子嬰凡十王百七十嵗漢高帝㓕之治咸陽壹天下政使將魏舎內史教攻韓得韓王安政使將王賁攻魏得魏王歇政使將王渉攻趙得趙王尚政使將王賁攻楚得楚王成政使將史敖攻燕得燕王喜政使將王涉攻齊得齊王建政更號為秦始皇帝以其三十七年東遊之㑹稽道度牛渚奏東安東安今富春丹陽溧陽 |
| 51 | 鄣故餘杭軻亭南東奏槿頭道度諸暨大越以正月甲戌到大越留舎都亭取錢塘浙江岑石石長丈四尺南北靣廣六尺西靣廣尺六寸刻丈六扵越東山上其道九曲去縣二十一里是時徙大越民置餘杭伊攻■故鄣因徙天下有罪適吏民置海南故大越處以僃東海外越乃更名大越曰山隂已去奏諸暨錢塘因奏吳上姑蘇臺則治射防扵宅亭賈亭北年至靈不射去奏曲阿句容度牛渚西到咸陽崩 |
| 52 | 《越絶》卷第八 |
《越絶卷第九》 | |
《越絕外傳計倪第十一》 | |
| 1 | 昔者越王句踐近侵扵疆吳逺媿扵諸侯兵革散空國且滅亾乃脅諸臣而與之盟吾欲伐吳奈何有功群臣黙然而無對王曰夫主憂臣辱主辱臣𭮀何大夫易見而難使也計倪官卑年少其居在後舉首而起曰殆哉非大夫易見難使是大王不䏻使臣也王曰何謂也計倪對曰夫官位財幣王之所輕𭮀者是士之所重也王愛所輕責士所重豈不艱哉王自揖進計倪而問焉計倪對曰夫仁義者治之門士民者君之根本也闓門固根莫如正身正身之道謹選左右左右選則孔主曰益上不選則孔主日益下二者貴質浸之漸也願君王公選扵衆精鍊左右非君子至誠之士無與居家使邪僻之氣無漸以生仁義之行有階人知其䏻官知其治爵賞刑罰一由君出則臣下不敢毁譽以言無功者不敢干治故明主用人不由所從不問其先說取一焉是故周文齊桓躬扵任賢太公管仲明扵知人今則不然臣故曰殆哉越王勃然曰孤聞齊威滛泆九合諸侯一匡天下葢管仲之力也寡人雖愚唯在大夫計倪對曰齊威除管仲罪大責任之至易此故南陽蒼句太公九■孫守真按：《維基文庫》本作「十」，未詳何據。而不伐磻溪之餓人也聖主不計其辱以為賢者一乎仲二乎仲斯可致王但霸何足道桓稱仲父文稱太公計此二人曾無跬步之勞大呼之功乃㤀弓矢之怨授以上卿傳曰直䏻三公今置臣而不尊使賢而不用譬如門户像設倚而相欺葢智士所耻賢者所差君王察之越王曰誠者不䏻匿其辭大夫既在何須言哉計倪對曰臣聞智者不妄言以成其勞賢者始扵難動終扵有成傳曰易之謙遜對過問抑威權𫝑利器不可示人言賞罰由君此之謂也故賢君用臣畧責扵絶施之軄而■孫守真按：《維基文庫》本作「成」。未詳何據。餘同不贅。其功逺使以效其誠內告以匿以知其信與之講事以觀其智飲之以酒以觀其態選士以僃不肖者無所置越王大媿乃壞池塡塹開倉榖貸貧乏乃使群臣身問疾病躬視𭮀喪不厄窮僻尊有德與民同苦樂激河泉井示不獨食行之六年士民一心不謀同辭不呼自來皆欲伐吳遂有大功而霸諸侯孔子曰寛則得衆此之謂也夫有勇見扵外必有仁扵內子胥戰扵就李闔廬傷焉軍敗而還是時𭮀傷者不可稱數所以然者罷頓不得已子胥內憂為人臣上不䏻令主下令百姓被兵刃之咎自責內傷莫䏻知者故身操𭮀持傷及被兵者莫不悉扵子胥之手𡸁涕啼哭欲伐而𭮀三年自咎不親妻子饑不飽食寒不重綵結心扵越欲復其仇師事越公録其述印天之兆牽牛南斗赫赫斯怒與天俱起發令告民歸如父母當胥之言唯恐為後師衆同心得天之中越乃興師與戰西江二國爭疆未知存亾子胥知時變為詐兵為両翼夜火相應句踐大恐振𣄆服降孫守真按：振，原作●缺字：⿰扌𫝕，餘同不贅。進兵圍越㑹𥟵塡山子胥㣲策可謂神守戰數年句踐行成子胥爭諫以是不容宰嚭許之引兵而還夫差聽嚭不殺仇人興師十萬與不敵同聖人譏之是以《春秋》不差其文故傳曰子胥賢者尚有就李之耻此之謂也哀哉夫差不信伍子胥而任太宰嚭乃此禍晉之驪姬亾周之褒姒盡妖妍扵圖畵極凶悖扵人理傾城傾國思昭示扵後王麗質冶容宜求監扵前史古人云苦藥利病苦一作忠言利行伏念居安思危日謹一日易曰知進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亾知得而不知喪又曰進退存亾不失其正者唯聖人乎由此而言進有退之義存有亾之㡬得有喪之理愛之如父母仰之如日月敬之如神明畏之如雷霆此其可以卜祚遐長而禍亂不作也 |
| 2 | 越絶卷第九 |
《越絶卷第十》 | |
《越絶外傳記吳王占夢第十二》 | |
| 1 | 昔者吳王夫差之時其民殷衆禾稼登熟兵革堅利其民習扵𨷖戰闔廬■孫守真按：《維基文庫》作小注「闕」，未詳何本。豈有二本耶？剬子胥之教行有日發有時道扵姑胥之門晝卧姑胥之臺覺寤而起其心惆悵如有所悔即召太宰而占之曰向者晝卧夢入章明之宫入門見両䥶炊而不蒸見両黑犬嘷以北嘷以南見両鏵倚吾宫堂見流水湯湯越吾宫牆見前園横索生樹桐見後房鍛者扶挾鼓小震子為寡人精占之吉則言吉凶則言凶無諛寡人之心所從太宰嚭對曰善哉大王興師伐齊夫章明者伐齊克天下顯明也見両䥶炊而不蒸者大王聖氣有餘也見両黑犬嘷以北嘷以南四夷巳服朝諸侯也両鏵倚吾宫堂夾田夫也見流水湯湯越吾宫牆獻物巳至則有餘也見前園横索生樹桐樂府吹巧也見後房鍛者扶挾鼓小震者宫女鼓樂也吳王大恱而賜太宰嚭雜繒四十疋王心不已召王孫駱而告之對曰臣智淺䏻薄無方術之事不䏻占大王夢臣知有東掖門亭長越公弟子王孫聖為人㓜而好學長而憙遊愽聞疆識通扵方來之事可占大王所夢臣請召之吳王曰諾王孫駱移記曰今日壬午左校司馬王孫駱受教告東掖門亭長公孫聖吳王晝卧覺寤而心中惆悵也如有悔記到車馳詣姑胥之臺聖得記發而讀之伏地而泣有頃不起其妻大君從旁接而起之曰何若子性之大也希見人士卒得急記流涕不止公孫聖仰天歎曰嗚呼悲哉此固非子胥所䏻知也今日壬午時加南方命屬蒼天不可逃亾伏地而泣者不䏻自惜但吳王諛心而言師道不明正言直諫身𭮀無功大君曰汝疆食自愛愼勿相㤀伏地而書■孫守真按：《維基文庫》本作「既」。成篇即■■孫守真按：《維基文庫》本作「與妻」。把臂而决涕泣如雨上車不顧遂至姑胥之臺謁見吳王吳王勞曰公弟子公孫聖也寡人晝卧姑胥之臺夢入章明之宫入門見両䥶炊而不蒸見両黒犬嘷以北嘷以南見両鏵𠋣吾宫堂見流水湯湯越吾宫牆見前園横索生樹桐見後房鍛者扶挾鼓小震子為寡人精占之吉則言吉凶則言凶無諛寡人心所從公孫聖伏地有頃而起仰天歎曰悲哉夫好船者溺好騎者堕君子各以所好為禍諛讒申者師道不明正言切諫身𭮀無功伏地而泣者非自惜因悲大王夫章者戰不勝走傽傽明者去昭昭就㝠㝠見両䥶炊而不蒸者王且不得火食見両黒犬嘷以北嘷以南者大王身𭮀魂魄惑也見両鏵倚吾宫堂者越人入呉邦伐宗廟掘社稷也見流水湯湯越吾宫牆者大王宫堂虛也前園横索生樹桐者桐不為器用但為甬當與人俱葬後房鍛者鼓小震者大息也王毋自行使臣下可矣太宰嚭王孫駱惶怖解冠幘肉袒而謝呉王忿聖言不祥乃使其身自受其殃王乃使力士石番以鐵杖擊聖中斷之為両頭聖仰天歎曰蒼天知𡨚乎直言正諫身𭮀無功令吾家無葬我提我山中後世為聲響吳王使人提扵秦餘杭之山虎狼食其肉野火燒其骨東風至飛揚汝灰汝更䏻為聲哉太宰嚭前再拜曰逆言巳㓕讒䛕巳亾因酌行觴時可以行矣吳王曰諾王孫駱為左校司馬太宰嚭為右校司馬王從騎三千旌旗羽葢自處中軍伐齊大剋師兵三月不去過伐晉晉知其兵革之罷倦糧食盡索興師擊之大敗吳師渉江流血浮尸者不可勝數吳王不忍率其餘兵相將至秦餘杭之山饑餓足行乏糧視瞻不明據地飲水持籠稻而飡之顧謂左右曰此何名群臣對曰是籠稻也吳王曰悲哉此公孫聖所言王且不得火食太宰嚭曰秦餘杭山西坂閒燕可以休息大王亟飡而去尚有十數里耳吳王曰吾甞戮公孫聖扵斯山子試為寡人前呼之即尚在耶當有聲響太宰嚭卽上山三呼聖三應吳王大怖足行屬腐靣如𭮀灰色曰公孫聖令寡人得邦誠世世相事言未畢越王追至兵三圍吳大夫種處中范蠡數吳王曰王有過者五寧知之乎殺忠臣伍子胥公孫聖胥為人先知忠信中斷之入江聖正言直諫身𭮀無功此非大過者二乎夫齊無罪空復伐之使鬼神不血食社稷廢蕪父子離散兄弟異居此非大過者三乎夫越王句踐雖東僻亦得繫扵天皇之位無罪而王恒使其芻莖秩馬比扵奴虜此非大過者四乎太宰嚭讒䛕佞謟斷絶王世聽而用之此非大過者五乎吳王曰今日聞命矣越王撫步光之劒杖屈盧之弓瞋目謂范蠡曰子何不早圖之乎范蠡曰臣不敢殺主臣存主若亾今日遜敬天報㣲功越王謂吳王曰世無千嵗之人𭮀一耳范蠡左手持鼔右手操枹而鼔之曰上天蒼蒼若存若亾何須軍亾斷子之頸挫子之骸不亦繆乎吳王曰聞命矣以三寸之帛㝠吾両目使𭮀者有知吾慙見伍子胥公孫聖以為無知吾耻生越王則解綬以㝠其目遂杖劒而𭮀越王殺太宰嚭戮其妻子以其不忠信斷絶吳之世 |
| 2 | 越絶卷第十 |
《越絶卷第十一》 | |
《越絕外傳記寶劒第十三》 | |
| 1 | 昔者越王句踐有寳劒五聞扵天下客有䏻相劒者名薛燭王召而問之曰吾有寳劒五請以示之薛燭對曰愚理不足以言大王請不得已乃召掌者王使取毫曹薛燭對曰豪曹非寳劒也夫寳劒五色竝見莫䏻相勝豪曹已擅名矣非寳劒也王曰取巨闕薛燭曰非寳劒也寳劒者金鍚和銅而不離今巨闕已離矣非寳劒也王曰然巨闕初成之時吾坐扵露壇之上宫人有四駕白鹿而過者車奔馬驚吾引劒而指之四駕上飛揚不知其絶也穿銅釡絶鐵䥶胥中决如粢米故曰巨闕王取純鈞薛燭聞之忽如敗有頃懼如悟下階而深惟簡衣而坐望之手振拂揚其華捽如芙蓉始出觀其鈲爛如列星之行觀其光渾渾如水之溢扵溏觀其斷巖巖如𤨏石觀其才焕焕如冰釋此所謂純鈞耶王曰是也客有直之者有市之鄉二駿馬千疋千戸之都二可乎薛燭對曰不可當造此劒之時赤堇之山破而出錫若耶之溪涸而出銅雨師掃灑雷公擊槖蛟龍捧鑪天帝裝炭太一下觀天精下之歐冶乃因天之精神悉其伎巧造為大刑三小刑二一曰湛盧二曰純鈞三曰勝邪四曰魚膓五曰巨闕吳王闔廬之時得其勝邪魚膓湛盧闔廬無道子女𭮀殺生以送之湛盧之劒去之如水行秦過楚楚王卧而寤得吳王湛盧之劒將首魁漂而存焉秦王聞而求不得興師擊楚曰與我湛盧之劒還師去汝楚王不與時闔廬又以魚膓之劒刺吳王僚使披腸夷之甲三事闔廬使專諸為秦炙魚者引劒而刺之遂弑王僚此其小試扵敵邦未見其大用扵天下也今赤堇之山巳合若耶溪深而不測群神不下歐冶子即𭮀雖復傾城量金珠玉竭河猶不䏻得此一物有市之鄉二駿馬千疋千戸之都二何足言哉楚王召風胡子而問之曰寡人聞吳有干將越有歐冶子此二子甲世而生天下未嘗有精誠上通天下為烈士寡人願齎邦之重寳皆以奉子因吳王請此二人作鐡劒可乎風胡子曰善扵是乃令風胡子之吳見歐冶子干將使人作鐵劒歐冶子干將鑿茨山洩其溪取鐡英作為鐡劒三枚一曰龍淵二曰泰阿三曰工布一作市畢成風胡子奏之楚王楚王見此三劒之精神大恱風胡子問之曰此三劒何物所象其名為何風胡子對曰一曰龍淵二曰泰阿三曰工布楚王曰何謂龍淵泰阿工布風胡子對曰𣣔知龍淵觀其狀如登高山臨深淵欲知泰阿觀其鈲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欲知工布鈲從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絶晉鄭王聞而求之不得興師圍楚之城三年不解倉榖粟索庫無兵革左右群臣賢士莫䏻禁止扵是楚王聞之引泰阿之劒登城而麾之三軍破敗士卒迷惑流血千里猛獸歐瞻江水折揚晉鄭之頭畢白楚王扵是大恱曰此劒威耶寡人力耶風胡子對曰劒之威也因大王之神楚王曰夫劒鐡耳固䏻有精神若此乎風胡子對曰時各有使然軒轅神農赫胥之時以石為兵斷樹木為宫室𭮀而龍臧夫神聖主使然至黄帝之時以玉為兵以伐樹木為宫室鑿地夫玉亦神物也又遇聖主使然𭮀而龍臧禹宂之時以銅為兵以鑿伊闕通龍門决江導河東注扵東海天下通平治為宫室豈非聖主之力哉當此之時作鐡兵威服三軍天下聞之莫敢不服此亦鐡兵之神大王有聖德楚王曰寡人聞命矣 |
| 2 | 越絶卷第十一 |
《越絶卷第十二》 | |
《越絕內經九術第十四》 | |
| 1 | 昔者越王句踐問大夫種曰吾欲伐吳奈何䏻有功乎大夫種對曰伐吳有九術王曰何謂九術對曰一曰尊天地事鬼神二曰重財幣一作帛以遺其君三曰貴糴粟槖以空其邦四曰遺之好美以為勞其志五曰遺之巧匠使起宫室高臺盡其財疲其力六曰遺其䛕臣使之易伐七曰疆其諫臣使之自殺八曰邦家富而僃器九曰堅厲甲兵以承其𡚁故曰九者勿患戒口勿傳以取天下不難况扵吳乎越王曰善扵是作為䇿楯嬰以白璧鏤以黄金𩔖龍蛇而行者乃使大夫種獻之扵吳曰東海役臣孤句踐使者臣種敢修下吏問扵左右頼有天下之力竊為小殿有餘財再拜獻之大王吳王大恱申胥諫曰不可王勿受昔桀起靈門紂起鹿臺隂陽不和五榖不時天與之災邦國空虚遂以之亾大王受之是後必有災吳王不聽遂受之而起姑胥臺三年聚材五年乃成高見二百里行路之人道𭮀尸哭越乃飾美女西施鄭旦使大夫種獻之扵吳王曰昔者越王句踐竊有天之遺西施鄭旦越邦洿下貧窮不敢當使下臣種再拜獻之大王吳王大恱申胥諫曰不可王勿受臣聞五己令人目不明五音令人耳不聰桀易湯義㓕紂易周文而亾大王受之後必有殃胥聞越王句踐晝書不倦晦誦竟旦聚𭮀臣數萬是人不𭮀必得其願胥聞越王句踐服誠行仁𦗟諫進賢士是人不𭮀必得其名胥聞越王句踐冬披毛裘夏披絺綌是人不𭮀必為利害胥聞賢士邦之寳也美女邦之咎也夏亾扵末喜殷亾扵妲巳周亾扵褒姒吳王不聽遂受其女以申胥為不忠而殺之越乃興師伐吳大敗之扵秦餘杭山㓕吳禽夫差而戮太宰嚭與其妻子 |
《越絕外傳記軍氣第十五》 | |
| 1 | 夫聖人行兵上與天合德下與地合明中與人合心義合乃動見可乃取小人則不然以疆厭弱取利扵危不知逆順快心扵非故聖人獨知氣變之情以明勝負之道凡氣有五色青黄赤白黒色因有五變人氣變軍上有氣五色相連與天相抵此天應不可攻攻之無後其氣盛者攻之不勝軍上有赤色氣者徑抵天軍有應扵天攻者其誅乃身軍上有青氣盛明徔■孫守真按：《維基文庫》本作小注「闕」。其本廣末𨦣而來者此逆兵氣也為未可攻衰去乃可攻青氣在上其謀未定青氣在右將弱兵多青氣在後將勇榖少先大後小青氣在左將少卒多兵少軍罷青氣在前將㬥其軍必來赤氣在軍上將謀未定其氣本廣末𨦣而來者為逆兵氣衰去乃可攻赤氣在右將軍勇而兵少卒疆必以殺降赤氣在後將弱卒疆敵少攻之殺將其軍可降赤氣在右將勇敵多兵卒疆赤氣在前將勇兵少榖多卒少謀不來黄氣在軍上將謀未定其本廣末𨦣而來者為逆兵氣衰去乃可攻黄氣在右將智而明兵多卒彊榖足而不可降黄氣在後將智而勇卒疆兵少榖少黄氣在左將弱卒少兵少榖亾攻之必傷黄氣在前將勇智卒多疆榖足而有多為一作焉不可攻也白氣在軍上將賢智而明卒威勇而疆其氣本廣末𨦣而來者為逆兵氣衰去乃可攻白氣在右將勇而兵疆兵多榖亾白氣在後將仁而明卒少兵多榖少軍傷白氣在左將勇而疆卒多榖少可降白氣在前將弱卒亾榖少攻之可降黑氣在軍上將謀未定其氣本廣末𨦣而來者為逆兵去乃可攻黒氣在右將弱卒少兵亾榖盡軍傷可不攻自降黒氣在後將勇卒疆兵少榖亾攻之殺將軍亾黒氣在左將智而勇卒少兵少攻之殺將其軍自降黒氣在前將智而明卒少榖盡可不攻自降故明將知氣變之形氣在軍上其謀未定其在右而低者欲為右伏兵之謀其氣在前而低者欲為前伏陣也其氣在後而低者欲為走兵陣也其氣陽者欲為去兵其氣在左而低者欲為左陣其氣間其軍欲有入邑右子胥相氣取敵大數其法如是軍無氣筭扵廟堂以知疆弱一五九西向吉東向敗亾無東二六十南向吉北向敗亾無北三七十一東向吉西向敗亾無西四八十二北向吉南向敗亾無南此其用兵月日數吉凶所避也舉兵無擊大嵗上物𫑗也始出各利以其四時制日是之謂也 |
| 2 | 韓故治今京兆郡角亢也 |
| 3 | 鄭故治角亢也 |
| 4 | 燕故治今上漁陽右北平遼東莫郡尾箕也越故治今大越山隂南斗也 |
| 5 | 𠯵故治西江都牛湏女也 |
| 6 | 齊故治臨菑今濟北平原北海郡菑川遼東城陽虗危也 |
| 7 | 衛故治濮陽今廣陽韓郡營室璧也 |
| 8 | 魯故治太山東温周固水今魏東奎婁也 |
| 9 | 梁故治今濟隂山陽濟北東郡畢也 |
| 10 | 晉故治今代郡常山中山河間廣平郡觜也秦故治雍今內史也巴郡漢中隴西■■■■孫守真按：維基文庫本作「定襄太原」。安邑東井也 |
| 11 | ■孫守真按：《維基文庫》本作「周」。故治雒今河南郡柳七星張也 |
| 12 | 楚故治郢今南郡南陽汝南淮陽六安九江廬江豫章長沙翼軫也 |
| 13 | 趙故治邯鄲今遼東隴西北地上郡鴈門北郡清河參也 |
| 14 | 越絶卷第十二 |
《越絶卷第十三》 | |
《越絕外傳枕中第十六》 | |
| 1 | 昔者越王句踐問范子曰古之賢主聖王之治何左何右何去何取范子對曰臣聞聖主之治左道右術去末取實越王曰何謂道何謂術何謂末何謂實范子對曰道者天地先生不知老曲成萬物不名巧故謂之道道生氣氣生隂隂生陽陽生天地天地立然後有寒暑燥濕日月星辰四時而萬物僃術者天意也盛夏之時萬物遂長聖人縁天心𦔳天喜樂萬物之長故舜彈五絃之琴歌南風之詩而天下治言其樂與天下同也當是之時頌聲作所謂末者名也故名過實則百姓不附親賢士不為用而外■孫守真按：《維基文庫》本作小注「缺」。諸侯聖主不為也所謂實者榖■孫守真按：《維基文庫》本作小注「缺」。也淂人心任賢士也凡此四者邦之實也越王曰寡人躬行節儉下士求賢不使名過實此寡人所䏻行也多貯榖富百姓此乃天時水旱寧在一人耶何以僃之范子曰百里之神千里之君湯執其中和舉伊尹收天下雄雋之士練卒兵率諸侯兵伐桀為天下除殘去賊萬民皆歌而歸之是所謂執其中和者越王曰善哉中和所致也寡人雖不及賢主聖王欲執其中和而行之今諸侯之地或多或少疆弱不相當兵革㬥起何以應之范子曰知保人之身者可以王天下不知保人之身失天下者也越王曰何謂保人之身范子曰天生萬物而教之而生人得榖卽不𭮀榖䏻生人䏻殺人故謂人身越王曰善哉今寡人欲保榖為之奈何范子曰欲保必親扵野覩諸所多少為僃越王曰所少可得為因其貴賤亦有應乎范子曰夫八榖貴賤之法必察天之二表即决矣越王曰請問三表范子曰水之勢勝金隂氣蓄積大盛水據金而𭮀故金中有水如此者歲大敗八榖皆貴金之勢勝木陽氣蓄積大盛金據木而𭮀故木中有火如此者嵗大美八榖皆賤金木水火更相勝此天之三表者也不可不察䏻知三表可為邦寳不知三表之君千里之神萬里之君故天下之君發號施令必順扵四時四時不正則隂陽不調寒暑失常如此則嵗惡五榖不登聖主施令必審扵四時此至禁也越王曰此寡人所䏻行也願欲知圖榖上下貴賤欲與他貨之內以自實為之奈何范子曰夫八榖之賤也如宿榖之登其明也諦審察隂陽消息觀市之反覆雌雄之相逐天道乃畢越王問范子曰何執而昌何行而亾范子曰執其中則昌行奢侈則亾越王曰寡人欲聞其說范子曰臣聞古之賢主聖君執中和而原其終始即位安而萬物定矣不執其中和不原其終始即尊位傾萬物散文武之業桀紂之跡可知矣古者天子及至諸侯自㓕至亾漸漬乎滋味之費沒溺扵聲色之𩔖牽攣扵珍怪貴重之器故其邦空虗困其士民以為湏㬰之樂百姓皆有悲心瓦解而倍畔者桀紂是也身𭮀邦亾為天下笑此謂行奢侈而亾也湯有七十里地務執三表可謂邦寳不知三表身𭮀棄道越王問范子曰春肅夏寒秋榮冬泄人治使然乎將道也范子曰天道三千五百嵗一治一亂終而復始如環之無端此天之常道也四時易次寒暑失常治民然也故天生萬物之時聖人命之曰春春不生遂者故天不重為春春者夏之父也故春生之夏長之秋成而殺之冬受而藏之春肅而不生者王德不究也夏寒而不長者臣下不奉主命也秋順而復榮者百官刑不斷也冬温而泄者發府庫賞無功也此所謂四時者邦之禁也越王曰寒暑不時治在扵人可知也願聞嵗之美惡榖之貴賤何以紀之范子曰夫隂陽錯繆卽為惡歲人生失治卽為亂世夫一亂一治天道自然八榖亦一賤一貴極而復反言亂三千歲必有聖王也八榖貴賤更相勝故𭮀凌生者逆大貴生凌𭮀者順大賤越王曰善越王間扵范子曰寡人聞人失其魂魄者𭮀得其魂魄者生物皆有之將人也范子曰人有之萬物亦然天地之間人最為貴物之生穀為貴以生人與魂魄無異可得豫知也越王曰其善惡可得聞乎范子曰欲知八穀之貴賤上下衰極必察其魂魄視其動靜觀其所舎萬不失一問曰何謂魂魄對曰魂者槖也魄者生氣之源也故神生者出入無門上下無根見所而功自存故名之曰神神主生氣之精魂主𭮀氣之舎也魄者主賤魂者主貴故當安靜而不動魂者方盛夏而行故萬物得以自昌神者主氣之精主貴而雲行故方盛夏之時不行卽神氣■孫守真按：《維基文庫》本作「稿」。而不成物矣故𭮀凌生者歲大敗生凌𭮀者歲大美故觀其魂魄卽知歲之善惡矣越王問扵范子曰寡人聞隂陽之治不同力而功成不同氣而物生可得而知乎願聞其說范子曰臣聞隂陽氣不同處萬物生焉冬三月之時草木既𭮀萬物各異藏故陽氣避之下藏伏壯扵內使隂陽得成功扵外夏三月盛暑之時萬物遂長隂氣避之下藏伏壯扵內然而萬物親而信之是所謂也陽者主生萬物方夏三月之時大熱不至則萬物不䏻成隂氣主殺方冬三月之時地不內藏則根荄不成卽春無生故一時失度卽四序為不行越王曰善寡人已聞隂陽之事榖之貴賤可得而知乎范子曰陽者主貴隂者主賤故當寒而不寒者榖為之㬥貴當温而不温者榖為之㬥賤譬猶形影聲響相聞豈得不復哉故曰秋冬貴陽氣施扵隂隂極而復貴春夏賤隂氣施扵陽陽極而不復越王曰善哉以丹書■帛置之枕中以為國寶越五日困扵吳請扵范子曰寡人守國無術負扵萬物㡬亾邦危社稷為旁邦所議無定足而立欲捐軀出𭮀以報吳仇為之奈何范子曰臣聞聖主為不可為之行不惡人之謗巳為足舉之德不德人之稱已舜循之歷山而天下從風使舜釋其所循而求天下之利則恐不全其身昔者神農之治天下務利之而已矣不望其報不貪天下之財而天下共富之所以其智䏻自貴扵人而天下共尊之故曰富貴者天下所置不可奪也今王利地貪財接兵血刃僵尸流血欲以顯扵世不亦謬乎越王曰上不逮扵神農下不及扵堯舜今子以至聖之道以說寡人誠非吾所及也且吾聞之也父辱則子𭮀君辱則臣𭮀今寡人親巳辱扵吳矣欲行一切之變以復吳仇願子更為寡人圖之范子曰君𭔱則𭮀固其義也立𭮀下士人而求成邦者且聖之計也且夫廣天下尊萬乘之主使百姓安其居樂其業者唯兵兵之要在扵人人之要在扵榖故民衆則主安穀多則兵疆王而僃此二者然後可以圖之也越王曰吾欲富邦疆兵地狹民少奈何為之范子曰夫陽動扵上以成天文隂動扵下以成地理審察開置之要可以為富凡欲先知天門開及地户閉其術天高五寸减天寸六分以成地謹司八穀初見出扵天者是謂天門開地户閉陽氣不得下入地户故氣轉動而上下隂陽俱絶八穀不成大貴必應其嵗而起此天變見符也謹司八榖初見入扵地者是謂地户閉隂陽俱㑹八穀大成其嵗大賤來年大饑此地變見端也謹司八穀初見丰扵人者，孫守真按：丰，《維基文庫》本作「半」。形似故也。俟考。糴平熟無災害故天倡而見符地應而見瑞聖人上知天下知地中知人此之謂天平地平以此為天圖越王既巳勝吳三日反邦未至息自雄問大夫種曰夫聖人之術何以加扵此乎大夫種曰不然王德范子之所言故天地之符應邦以藏聖人之心矣然而范子豫見之策未肎為王言者也越王愀然而恐靣有憂色請扵范子稱曰寡人用夫子之計幸得勝呉盡夫子之力也寡人聞夫子明扵隂陽進退豫知未形推徃引前後知千歲可得聞乎寡人虗心垂意聽扵下風范子曰夫隂陽進退前後幽㝠未見未形此特殺生之柄而〈王制〉扵四海此邦之重寳也王而毋泄此事臣請為王言之越王曰夫子幸教寡人願與之自藏至𭮀不敢㤀范子曰隂陽進退者固天道自然不足怪也夫隂入淺者即嵗善陽入深者則嵗惡幽幽𡨋𡨋豫知未形故聖人見物不疑是謂知時固聖人所不傳也夫堯舜禹湯皆有豫見之勞雖有凶年而民不窮越王曰善以丹書帛置之枕中以為邦寳范子巳告越王立志入海此謂天地之圖也 |
| 2 | 越絶卷第十三 |
《越絶卷第十四》 | |
《越絕外傳春申君第十七》 | |
| 1 | 昔者楚考烈王相春申君吏李園園女弟女環謂園曰我聞王老無嗣可見我扵春申君我欲假扵春申君我淂見扵春申君徑淂見扵王矣園曰春申君貴人也千里之佐吾何託敢言女環曰卽不見我汝求謁扵春申君才人告逺道客請歸待之彼必問汝汝家何等逺道客者因對曰園有女弟魯相聞之使使者來求之園才人使告園者彼必有問汝女弟何䏻對曰䏻鼓音讀書通一經故彼必見我園曰諾明日辭春申君才人有遠道客請歸待之春申君果問汝家何等遠道客對曰園有女弟魯相聞之使使求之春申君曰何䏻對曰䏻鼓音讀書通一經春申君曰可淂見乎明日使待扵離亭園曰諾既歸告女環曰吾辭扵春申君許我明日夕待扵離亭女環曰園宜先供待之春申君到園馳人呼女環到黄昏女環至大縱酒女環鼓琴曲未終春申君大恱留宿明日女環謂春申君曰妾聞王老無嗣屬邦扵君君外淫不顧政事使王聞之君上負扵王使妾兄下負扵夫人為之奈何無泄此口君召而戒之春申君以告官屬莫有聞淫女也皆曰諾與女環通未終月女環謂春申君曰妾聞王老無嗣今懷君子一月矣可見妾扵王幸産子男君卽王公也而何為佐乎君戒念之五日而道之邦中有好女中相可屬嗣者烈王曰諾卽召之烈王恱取之十月産子男十年烈王𭮀幽王嗣立女環使園相春申君相之三年然後告園以吳封春申君使僃東𫟪園曰諾卽封春申君扵吳幽王後懷王使張儀詐殺之懷王子頃襄王秦始皇帝使王翦㓕之 |
《越絕德序外𫝊記第十八》 | |
| 1 | 昔者越王句踐困扵㑹稽歎曰我其不伯乎欲殺妻子角戰以死蠡對曰殆哉王失計也愛其所惡且吳王賢不離不肖不去若卑辭以地讓之天若棄彼■必許句踐曉焉孫守真按：■，《維基文庫》本作「彼」。曰豈然㢤遂聽能以勝越王句踐即得平吳春祭三江秋祭五湖因以其時為之立嗣𡸁之来世傳之萬載鄰邦樂德以来取足范蠡內視若盲反聽若聾度天闗涉天機後衽天人前帶神光當是時言之者闕孫守真按：此「闕」字注原圖實作墨丁■。其去甚微甚宻王巳失之矣然終難復見得扵是度兵徐州致貢周室元王以之中興號為州伯以為專句踐之功非王室之力是時越行伯道沛歸扵宋浮陵以付楚臨期開陽復之扵魯中邦侵伐因斯衰止以其誠行扵內，孫守真按：「行」字原作墨丁。威發扵外越專其功故曰越絶是也故傳曰桓公迫扵外子能以覺悟句踐報扵㑹稽能因以伯堯舜雖聖不能任狼致治管仲能知人桓公能任賢蠡善慮患句踐能行焉臣主若斯其不伯得乎《易》曰：「君臣同心，其利㫁金」，此之謂也。 |
| 2 | 吳越之事煩而文不喻聖人畧焉賢者𡸁意深省厥辭觀斯智愚夫差狂惑賊殺子胥句踐至賢種曷為誅范蠡恐懼逃于五湖葢有說乎夫吳知子胥賢猶昬然誅之傳曰人之將死惡聞酒肉之味邦之將亡惡聞忠臣之氣身𭮀不為醫邦亾不為謀還自遺災葢木土水火不同氣居此之謂也 |
| 3 | 種立休功其後厥過自伐句踐知其仁也不知其信見種為吳通越稱君子不危窮不滅服以忠告句踐非之見乎顔色范蠡因心知意䇿問其事卜省其辭吉耶凶耶𡊥言其災夫子見利與害去于五湖葢謂知其道貴微而賤𫉬易曰知㡬其神乎道以不害為《左傳》曰知始無終厥道必窮此之謂也 |
| 4 | 子胥賜劒將自殺歎曰嗟乎衆曲矯直一人固不能獨立吾挾弓矢以逸鄭楚之間自以為可復吾見凌之仇乃先王之功想得報焉自致扵此吾先得榮後僇者非智衰也先遇明後遭險君之易移也巳矣坐不遇時復何言哉此吾命也亡將安之莫如早死從吾先王扵地下葢吾之志也吳王將殺子胥使馮同徵之胥見馮同知為吳王来也洩言曰王不親輔弼之臣而親衆豕之言是吾命短也高置吾頭必見越人入吳也我王親為禽哉捐我深江則亦巳矣胥死之後吳王聞以為妖言甚咎子胥王使人捐扵大江口勇士執之乃有遺響發憤馳騰氣若奔馬威凌萬物孫守真按：凌，原作墨丁。歸神大海彷彿之間音兆常在后世稱述葢子胥水僊也 |
| 5 | 子胥挾弓去楚唯夫子獨知其道事闕世闕孫守真按：二「闕」字注原實作墨丁。有退至今實之實秘文之事深述厥兆徵為其戒齊人歸女其後亦重各受一篇文辭不既經傳外章輔發其𩔖故聖人見微知著覩始知終由此觀之夫子不王可知也恭承嘉惠述暢徃事夫子作經𭣄《史記》憤懣不泄兼道事後覧承傳說厥意以為周道不敝《春秋》不作葢夫子作《春秋》記元扵魯大義立㣲言屬五經六藝為之檢式𡸁意扵越以觀枉直陳其本末抽其綂紀章决句㫁各有終始吳越之際夫差𡚁矣是之謂也故觀乎太伯䏻知聖賢之分觀乎荆平䏻知信勇之變觀乎吳越䏻知隂謀之慮觀乎計倪䏻知隂陽消息之度觀乎請糴䏻知■人之使敵邦賢不肖觀乎九術䏻知取人之眞轉禍之福，觀乎兵法䏻知却敵之路，觀乎陳恒䏻知古今相取之術，孫守真按：古，原作墨丁。下「闕」注同。觀乎德叙䏻知忠直所死狂懜通拙經百八章上下相明齊桓興盛執操以同管仲達于霸紀范蠡審乎吉凶終始夫差不䏻闕邦之治察乎馮同宰嚭䏻知謟臣之所移哀彼離德信不用內痛子胥忠諫邪君反受其咎夫差誅子胥自此始亡之謂也 |
| 6 | 《越絶》卷第十四 |
| 7 | 孫守真按：原當有此數字，蓋圖左邊被截去耳。據《維基文庫》本補。 |
《越絶卷第十五》 | |
《越絕篇敘外傳記第十九》 | |
| 1 | 維先古九頭之世䝉水之際興敗有數承三継五故曰衆者傳目多者信德自此之時天下大服三皇以後以一治人至扵三王争心生兵革越作肉刑五胥因悉挾方氣歷天漢孔子感精知後有疆秦喪其世■孫守真按：《維基文庫》本作「而」。漢興也賜權齊晉越入吳孔子推𩔖知後有蘇秦也𫞐衡相動衡五相發道獲麟周盡證也故作春秋以継周也此時天地㬥清日月一明弟子欣然相與太平孔子懷聖承𡚁無尺土所有一民所子睹麟乗涕傷民不得其所非聖人孰䏻痛世若此萬代不㓕無䏻復述故聖人沒而㣲言絶賜見《春秋》改文尚質譏二名興素王亦發憤記吳越章句其篇以喻後賢賜之說也魯安吳吳敗晉疆越霸世春秋二百餘年垂象後王賜傳吳越■孫守真按：《維基文庫》本作小注「闕」。指扵秦聖人發一隅辯士宣其辭聖文絶扵彼辯士絶扵此故題其文謂之越絶 |
| 2 | 問曰越絶始扵太伯終扵陳恒何《論語》曰：雖小道必有可觀者焉乃太伯審扵始知去上賢太伯特不恨讓之至也始扵太伯仁賢明大吳也仁䏻生勇故次以荆平也勇子胥忠正信智以明也智䏻生詐故次以吳人也善其務救蔡勇其伐荆其范蠡行為持危救傾也莫如循道順天富邦安民故次計倪富邦安民故扵自守易以取故次請糴也一其愚故乖其政也 |
| 3 | 問曰請粟者求其福禄必可獲故次以九術順天心終和親卽知其情策扵廊廟以知疆弱時至伐必可克故次兵法兵凶器也動作不當天與其殃知此上事乃可用兵易之卜將《春秋》無將子謀父臣殺主天地所不容載惡之甚深故終扵陳恒也易之卜將《春秋》無將今荆平何善乎君無道臣仇主以次太伯何曰非善荆平也乃勇子胥也臣不討賊子不復仇非臣子也故賢其𡨚扵無道之楚困不𭮀也善其以匹夫得一邦之衆竝義復仇傾諸侯也非義不為非義不𭮀也 |
| 4 | 問曰子胥妻楚王母無罪而𭮀扵吳其行如是何義乎曰孔子固貶之矣賢其復仇惡其妻楚王母也然《春秋》之義量功掩過也■孫守真按：維基文庫本作「賢」。之親親也子胥與吳何親乎曰子胥以困于闔廬闔廬勇之甚將為復仇名譽甚著詩云投我以桃報之以李夫差下愚不移終不可奈何言不用策不從昭然知吳將亾也受闔廬厚恩不忍去而自存欲著其諫之功也故先吳敗而殺也𭮀人且不負而况靣在乎昔者管仲生伯業興子胥𭮀伯名成周公貴一槩不求僃扵一人及外篇各有差釵師不說■問曰子胥未賢耳賢者所過化子胥賜劒欲無𭮀得乎盲者不可示以文繡聾者不可語以調聲瞽瞍不移商均不化湯繫夏臺文王拘扵殷時人謂舜不孝堯不慈聖人不恱下愚而况乎子胥當困扵楚劇扵吳信不去耳何拘之有孔子貶之奈何其報楚也稱子胥妻楚王母及乎夷狄貶之言吳人也問曰句踐何德也曰伯德賢君也傳曰危人自安君子弗為奪人自與伯夷不多行偽以勝㓕人以伯其賢奈何曰是固伯道也祺道厭駮一善一惡當時無天子疆者為右使句踐無權㓕邦久矣子胥信而得衆道范蠡善偽以勝當明王天下太平諸侯和親四夷樂德欵塞貢珍屈膝請臣子胥何由乃困扵楚范蠡不久乃為狂者句踐何當屬莝養馬遭逄變亂權以自存不亦賢乎行伯非賢晉文之䏻因時順宜隨而可之故空社易為福危民易為德是之謂也 |
| 5 | 問曰子胥范蠡何人也子胥勇而智正而信范蠡智而明皆賢人問曰子胥𭮀范蠡去二人行違皆稱賢何《論語》曰：陳力就列不䏻者止事君以道言耳范蠡單身入越主扵伯有所不合故去也問曰不合何不𭮀曰去止事君之義也義無𭮀胥𭮀者受恩深也今蠡猶重也不明甚矣問曰受恩𭮀𭮀之善也臣事君猶妻事夫何以去《論語》曰：三日不朝孔子行行者去也傳曰孔子去魯燔爼無肉曾子去妻蔾蒸不熟㣲子去比干𭮀孔子幷稱仁行雖有異其義同𭮀與生敗與成其同奈何《論語》曰：有殺身以成仁子胥重其信范蠡貴其義信從中出義從外出㣲子去者痛殷道也比干𭮀者忠扵紂也箕子亾者正其紀也皆忠信之至相為表裏耳問曰二子孰愈乎曰以為同耳然子胥無為䏻自免扵無道之楚不㤀舊功㓕身為主合即䏻以霸不合可去則去可𭮀則𭮀范蠡遭世不明被髪佯狂無正不行無主不止色斯而舉不害扵道億則屢中貨財殖聚作詐成伯不合乃去三遷避位名聞海內去越入齊老身西陶仲子由楚傷中而𭮀二子行有始終子胥可謂兼人乎問曰子胥伐楚宫射其子不殺何也弗及耳楚世子奔逃雲夢山之子胥兵笞卒王之墓昭王遣大夫申包胥入秦請救干斧漁子進諫子胥子胥適㑹秦救至因引兵還越見其榮扵無道之楚興兵伐吳子胥以不得已迎之就李問曰笞墓何名乎子之復仇臣之討賊至誠感天矯枉過直乳狗哺虎不計禍福大道不誅誅首惡子胥笞墓不究也 |
| 6 | 維子胥之述吳越也因事𩔖以曉後世著善為誠譏惡為誠句踐以來至乎更始之元五百餘年吳越相復見扵今百歲一賢猶為比肩記陳厥說畧其有人以去為生得衣乃成厥名有米覆之以庚禹來東征𭮀葬其疆不直自斥託𩔖自明寫精露愚畧以事𩔖俟告後人文屬辭定自于邦賢邦賢以口為姓丞之以天楚相屈原與之同名明扵古今德配顔淵時莫䏻與伏竄自容年加申酉懷道而終友臣不施猶夫子得麟覧覩厥意嗟歎其文扵乎哀㢤温故知新述暢子胥以喻來今經世歷覧論者不得莫䏻達焉猶《春秋》𨦣精堯舜垂意周文配之天地著扵五經齊德日月比智隂陽詩之伐柯以巳喻人後生可畏葢不在年以口為姓萬事道也丞之以天德高明也屈原同名意相應也百歲一賢賢復生也明扵古今知■■也徳比顔淵不可量也時莫䏻用籥口鍵精深自誠也猶子得麟丘道窮也姓有去不䏻容也得衣乃成賢人衣之䏻章也名有米八政寳也覆以庚兵絶之也扵乎哀㢤莫肎與也屈原隔界放扵南楚自沈湘水蠡所有也 |
| 7 | 越絶卷苐十五終 |
| 8 | 越絶復仇之書也子胥夫差以父之仇句踐以身之仇而皆非其道焉夫君天也君有臣而君殺之尚可仇乎故子胥鞭平王之墓為不義闔廬之𭮀夫差使人謂己曰而㤀越王之殺而父乎則對曰不敢㤀三年乃報越故夫椒之敗釋越而不誅為不孝㑹𥟵之棲苦身焦思甞膽而食卒以㓕吴不知越實得罪扵吴而吴之赦已也故其郤公孫雄之請為不仁《春秋》書子胥之事曰吴入郢狄吳而諱楚也扵夫椒之戰則不書葢不足乎書也扵黄池之㑹書扵越入吴狄越而咎吴也《春秋》之末復仇之事莫大扵斯三者越絶實僃之有國有家者可以鑒觀焉 北平木齋 圖書 舘臧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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