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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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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溫水:
溫水出牂柯夜郎縣,

2 溫水:
縣,故夜郎侯國也。唐蒙開以為縣,王莽名曰同亭矣。溫水自縣西北流,逕談藁與迷水合,水西出益州郡之銅瀨縣談虜山,東逕談藳縣,右注溫水。溫水又西逕昆澤縣南,又逕味縣,縣,故滇國都也。諸葛亮討平南中,劉禪建興三年,分益州郡置建寧郡于此。水側皆是高山,山水之間,悉是木耳夷居,語言不同,嗜慾亦異。雖曰山居,土差平和,而無瘴毒。溫水又西南逕滇池城,池在縣西北,周三百許里,上源深廣,下流淺狹,似如倒流,故曰滇池也。長老傳言,池中有神馬,家馬交之則生駿駒,日行五百里。晉太元十四年,寧州刺史費統言:晉寧郡滇池縣兩神馬,一白一黑,盤戲河水之上。有滇州,元封三年立益州郡,治滇池城,劉禪建寧郡也。溫水又西會大澤,與葉榆僕水合。溫水又東南逕牂柯之毋單縣,建興中,劉禪割屬建寧郡。橋水注之,水上承俞元之南池,縣治龍池洲,周四十七里,一名河水,與邪龍分浦。後立河陽郡,治河陽縣,縣在河源洲上。又有雲平縣,竝在洲中。橋水東流至毋單縣,注于溫。溫水又東南逕興古郡之毋棳縣東,王莽更名有棳也。與南橋水合,水出縣之橋山,東流,梁水注之。梁水上承河水于俞元縣,而東南逕興古之勝休縣,王莽更名勝僰縣。梁水又東逕毋棳縣,左注橋水,橋水又東注于溫。溫水又東南逕律高縣南。劉禪建興三年,分牂柯置興古郡,治溫縣。《晉書·地道記》,治此。溫水又東南逕梁水郡南,溫水上合梁水,故自下通得梁水之稱,是以劉禪分興古之盢南,置郡于梁水縣也。溫水又東南逕鐔封縣北,又逕來惟縣東,而僕水右出焉。

3 溫水:
又東至鬱林廣鬱縣,為鬱水,

4 溫水:
秦桂林郡也,漢武帝元鼎六年,更名鬱林郡,王莽以為鬱平郡矣。

5 溫水:
應劭《地理風俗記》曰:《周禮》,鬱人掌裸器,凡祭醊賓客之裸事,和鬱鬯以實樽彝。鬱,芳草也,百草之華,煮以合釀黑黍,以降神者也。或說今鬱金香是也。一曰:鬱人所貢,因氏郡矣。溫水又東逕增食縣,有文象水注之。其水導源牂柯句町縣。應劭曰:故句町國也。王莽以為從化。文象水、蒙水與盧惟水、來細水、伐水,竝自縣東歷廣鬱至增食縣,注于鬱水也。

6 溫水:
又東至領方縣東,與斤南水合。

7 溫水:
縣有朱涯水,出臨塵縣,東北流,驩水注之。水源上承牂柯水,東逕增食縣而下注朱涯水。朱涯水又東北逕臨塵縣,王莽之監塵也。縣有斤南水、侵離水,竝逕臨塵,東入領方縣,流注鬱水。

8 溫水:
東北入于鬱。

9 溫水:
鬱水,即夜郎豚水也。漢武帝時,有竹王興于豚水,有一女子浣于水濱,有三節大竹流入女子足間,推之不去,聞有聲,持歸破之,得一男兒,遂雄夷濮,氏竹為姓,所捐破竹,于野成林,今竹王祠竹林是也。王嘗從人止大石上,命作羹,從者白無水。王以劒擊石出水,今竹王水是也。後唐蒙開牂柯,斬竹王首,夷獠咸怨,以竹王非血氣所生,求為立祠,帝封三子為侯,及死,配父廟,今竹王三郎祠,其神也。豚水東北流逕談藁縣,東逕牂柯郡且蘭縣,謂之牂柯水。水廣數里,縣臨江上,故且蘭侯國也,一名頭蘭,牂柯郡治也。楚將莊蹻,泝沅伐夜郎,椓牂柯繫船,因名且蘭為牂柯矣。漢武帝元鼎六年開,王莽更名同亭,有柱浦關。牂柯,亦江中兩山名也。左思《吳都賦》云:吐浪牂柯者也。元鼎五年,武帝伐南越,發夜郎精兵下牂柯江,同會番禺是也。牂柯水又東南逕毋斂縣西,毋斂水出焉。又東,驩水出焉。又逕鬱林廣鬱縣為鬱水。又東北逕領方縣北,又東逕布山縣北,鬱林郡治也。吳陸績曰:從今以去六十年,車同軌,書同文。至太康元年,晉果平吳。又逕中留縣南與溫水合。又東入阿林縣,潭水注之,水出武陵郡鐔成縣玉山,東流逕鬱林郡潭中縣,周水自西南來注之。潭水又東南流與剛水合,水西出牂柯毋斂縣,王葬之有斂也,東至潭中入潭。潭水又逕中留縣東、阿林縣西,右入鬱水。

10 溫水:
《地理志》曰:橋水東至中留入潭。又云:領方縣又有橋水。余診其川流,更無殊津,正是橋、溫亂流,故兼通稱。作者咸言至中留入潭,潭水又得鬱之兼稱,而字當為溫,非橋水也。蓋書字誤矣。鬱水右則留水注之,水南出布山縣,下逕中留入鬱。潭水東逕阿林縣,又東逕猛陵縣,泿水注之。又東逕蒼梧廣信縣,灕水注之。鬱水又東,封水注之,水出臨賀郡馮乘縣西,謝沭縣東界牛屯山,亦謂之臨水。東南流逕萌渚嶠西,又東南左合嶠水。庾仲初云:水出萌渚嶠,南流入于臨。臨水又逕臨賀縣東,又南至郡,左會賀水,水出東北興安縣西北羅山,東南流逕興安縣西。盛弘之《荊州記》云:興安縣水邊有平石,上有石履,言越王渡溪脫履于此。賀水又西南流至臨賀郡東,右注臨水。郡對二水之交會,故郡縣取名焉。臨水又西南流逕郡南,又西南逕封陽縣東,為封溪水。

11 溫水:
故《地理志》曰:縣有封水。又西南流入廣信縣,南流注于鬱水,謂之封溪水口者也。鬱水又東逕高要縣,牢水注之,水南出交州合浦郡,治合浦縣,漢武帝元鼎六年,平越所置也。王莽更名曰桓合,縣曰桓亭。孫權黃武七年,改曰珠官郡。郡不產穀,多採珠寶,前政煩苛,珠徙交趾,會稽孟伯周為守,有惠化,去珠復還。郡統臨允縣,王莽之大允也。牢水自縣北流,逕高要縣入于鬱水。鬱水南逕廣州南海郡西,泿水出焉。又南,右納西隨三水,又南逕四會浦,水上承日南郡盧容縣西古郎究,浦內漕口,馬援所漕。水東南曲屈通郎湖,湖水承金郎究,究水北流,左會盧容、壽泠二水。盧容水出西南區粟城南高山,山南長嶺,連接天障。嶺西盧容水湊,隱山繞西衛北,而東逕區粟城北,又東,右與壽泠水合,水出壽泠縣界。魏正始九年,林邑進侵,至壽泠縣以為疆界,即此縣也。壽泠縣以水湊,故水得其名。東逕區粟故城南,攷古志,竝無區粟之名。

12 溫水:
應劭《地理風俗記》曰:日南,故秦象郡。漢武帝元鼎六年開日南郡,治西捲縣。

13 溫水:
《林邑記》曰:城去林邑,步道四百餘里。

14 溫水:
《交州外域記》曰:從日南郡南,去到林邑國,四百餘里。準逕相符,然則城故西捲縣也。

15 溫水:
《地理志》曰:水入海,有竹可為杖。王莽更之曰日南亭。

16 溫水:
《林邑記》曰:其城治二水之間,三方際山,南北瞰水,東西澗浦,流湊城下,城西折十角,周圍六里一百七十步,東西度六百五十步,甎城二丈,上起甎牆一丈,開方隙孔。甎上倚板,板上五重層閣,閣上架屋,屋上架樓,樓高者七八丈,下者五六丈。城開十三門,凡宮殿南向,屋宇二千一百餘間。市居周繞,岨峭地險,故林邑兵器戰具,悉在區粟。多城壘,自林邑王范胡達始,秦餘徙民,染同夷化,日南舊風,變易俱盡。巢棲樹宿,負郭接山,榛棘蒲薄,騰林拂雲,幽煙冥緬,非生人所安。區粟建八尺表,日影度南八寸。自此影以南,在日之南,故以名郡。望北辰星,落在天際。日在北,故開北戶以向日,此其大較也。

17 溫水:
范泰《古今善言》曰:日南張重,舉計入洛,正旦大會。明帝問:日南郡北向視日邪?重曰:今郡有雲中、金城者,不必皆有其實,日亦俱出于東耳。至于風氣暄暖,日影仰當,官民居止隨情,面向東西南北,迴背無定,人性凶悍,果于戰鬬,便山習水,不閑平地。古人云:五嶺者,天地以隔內外。況綿途于海表,顧九嶺而彌邈,非復行路之逕阻,信幽荒之冥城者矣。壽泠水自城南,東與盧容水合,東注郎究,究水所積,下潭為湖,謂之郎湖。浦口有秦時象郡,墟域猶存。自湖南望,外通壽泠,從郎湖入四會浦。元嘉二十年,以林邑頑凶,歷代難化,恃遠負衆,慢威背德。北寶既臻,南金闕貢,乃命偏將與龍驤將軍交州刺史檀和之陳兵日南,脩文服遠。二十三年,揚旌從四會浦口入郎湖。軍次區粟,進逼圍城,以飛梯雲橋,懸樓登壘,鉦鼓大作,虎士電怒,風烈火揚,城摧衆陷。斬區粟王范扶龍首,十五以上,坑截無赦,樓閣雨血,填屍成觀。自四會南入,得盧容浦口。晉太康三年,省日南郡屬國都尉,以其所統盧容縣置日南郡及象林縣之故治。

18 溫水:
《晉書·地道記》曰:郡去盧容浦口二百里,故秦象郡象林縣治也。永和五年,征西桓溫遣督護滕畯率交、廣兵伐范文于舊日南之盧容縣,為文所敗,即是處也。退次九真,更治兵,文被創死,子佛代立。七年,畯與交州刺史楊平復進軍壽泠浦,入頓郎湖,討佛于日南故治佛蟻聚,連壘五十餘里,畯、平破之,佛逃竄川藪,遣大帥面縛請罪軍門。遣武士陳延勞佛,與盟而還。

19 溫水:
康泰《扶南記》曰:從林邑至日南盧容浦口可二百餘里,從口南發往扶南諸國,常從此口出也。

20 溫水:
故《林邑記》曰:盡紘滄之徼遠,極流服之無外。地濱滄海,衆國津逕。鬱水南通壽泠,即一浦也。浦上承交趾郡南都官塞浦。

21 溫水:
《林邑記》曰:浦通銅鼓、外越、安定、黃岡心口,蓋藉度銅鼓,即駱越也。有銅鼓,因得其名。馬援取其鼓以鑄銅馬。至鑿口,馬援所鑿,內通九真、浦陽,《晉書·地道記》,九德郡有浦陽縣。

22 溫水:
《交州記》曰:鑿南塘者,九真路之所經也,去州五百里,建武十九年,馬援所開。

23 溫水:
《林邑記》曰:外越、紀粟、望都。紀粟出浦陽,渡便州。至典由,渡故縣。至咸驩。咸驩屬九具。咸驩已南,麞麂滿岡,鳴咆命疇,警嘯聒野,孔雀飛翔,蔽日籠山。渡治口,至九德。按《晉書·地道記》有九德縣。

24 溫水:
《交州外域記》曰:九德縣屬九真郡,在郡之南,與日南接。蠻盧轝居其地,死,子寶綱代,孫黨,服從吳化,定為九德郡,又為隸之。

25 溫水:
《林邑記》曰:九德,九夷所極,故以名郡。郡名所置,周越裳氏之夷國。《周禮》,九夷遠極越裳。白雉、象牙,重九譯而來。自九德通類口,水源從西北遠荒,逕寧州界來也。九德浦內逕越裳究、九德究、南陵究。按《晉書·地道記》,九德郡有南陵縣,晉置也。竺枝《扶南記》:山溪瀨中謂之究。

26 溫水:
《地理志》曰:郡有小水五十二,并行大川,皆究之謂也。

27 溫水:
《林邑記》曰:義熙九年,交趾太守杜慧度造九真水口,與林邑王范胡達戰,擒斬胡達二子,虜獲百餘人,胡達遁。五月,慧度自九真水歷都粟浦,復襲九真,長圍跨山,重栅斷浦,驅象前鋒,接刃城下,連日交戰,殺傷乃退。

28 溫水:
《地理志》曰:九真郡,漢武帝元鼎六年開,治胥浦縣,王莽更之曰成也。

29 溫水:
《晉書·地道記》曰:九真郡有松原縣。

30 溫水:
《林邑記》曰:松原以西,鳥獸馴良,不知畏弓,寡婦孤居,散髮至老,南移之嶺,崪不踰仞,倉庚懷春于其北,翡翠熙景乎其南。雖嚶讙接響,城隔殊非,獨步難遊,俗姓塗分故也。自南陵究出于南界蠻,進得橫山。太和三年,范文侵交州,于橫山分界,度比景廟,由門浦至古戰灣。吳赤烏十一年,魏正始九年,交州與林邑于灣大戰,初失區粟也。渡盧容縣,日南郡之屬縣也。自盧容縣至無變,越烽火至比景縣,日中頭上,影當身下,與影為比。如淳曰:故以比景名縣。闞駰曰:比,讀陰庇之庇。景在己下,言為身所庇也。

31 溫水:
《林邑記》曰:渡比景至朱吾。朱吾縣浦,今之封界,朱吾以南,有文狼人,野居無室宅,依樹止宿,食生魚肉,採香為業,與人交市,若上皇之民矣。縣南有文狼究,下流逕通。

32 溫水:
《晉書地道記》曰:朱吾縣屬日南郡,去郡二百里。此縣民,漢時不堪二千石長吏調求,引屈都乾為國。

33 溫水:
《林邑記》曰:屈都,夷也。朱吾浦內通無勞湖,無勞究水通壽泠浦。元嘉元年,交州刺史阮彌之征林邑,陽邁出婚不在,奮威將軍阮謙之領七千人,先襲區粟,已過四會,未入壽泠,三日三夜無頓止處,凝海直岸,遇風大敗。陽邁攜婚,都部伍三百許船來相救援,謙之遭風,餘數船艦,夜于壽泠浦里相遇,闇中大戰,謙之手射陽邁柁工,船敗縱橫,崑崙單舸,接得陽邁。謙之以風溺之餘,制勝理難,自此還渡壽泠,至溫公浦。升平三年,溫放之征范佛于灣分界陰陽圻,入新羅灣,至焉下,一名阿賁浦,入彭龍灣隱避風波,即林邑之海渚。元嘉二十三年,交州刺史檀和之破區粟已,飛旍蓋海,將指典沖,于彭龍灣上鬼塔,與林邑大戰,還渡典沖、林邑入浦,令軍大進,持重故也。浦西,即林邑都也。治典沖,去海岸四十里,處荒流之徼表,國越裳之疆南,秦漢象郡之象林縣也。東濱滄海,西際徐狼,南接扶南,北連九德。後去象林,林邑之號,建國起自漢末,初平之亂,人懷異心,象林功曹姓區,有子名逵,攻其縣殺令,自號為王。值世亂離,林邑遂立。後乃襲代,傳位子孫,三國鼎爭,未有所附。吳有交土,與之鄰接,進侵壽泠,以為疆界。自區逵以後,國無文史,失其纂代,世數難詳,宗胤滅絶,無復種裔。外孫范熊代立,人情樂推。後熊死,子逸立。有范文,日南西捲縣夷帥范椎奴也。文為奴時,山澗牧牛,于澗水中得兩鯉魚,隱藏挾歸,規欲私食。郎知檢求,文大慙懼,起託云:將礪石還,非為魚也。郎至魚所,見是兩石,信之而去,文始異之。石有鐵,文入山中,就石冶鐵,鍛作兩刀,舉刃向鄣,因祝曰:鯉魚變化,冶石成刀,斫石鄣破者是有神靈,文當得此,為國君王。斫不入者,是刀無神靈。進斫石鄣,如龍淵、干將之斬蘆藁,由是人情漸附。今斫石尚在,魚刀猶存,傳國子孫,如斬蛇之劍也。椎嘗使文遠行商賈,北到上國,多所聞見。以晉愍帝建興中,南至林邑,教王范逸制造城池,繕治戎甲,經始廓略。王愛信之,使為將帥,能得衆心。文讒王諸子,或徙或奔,王乃獨立。成帝咸和六年死,無胤嗣。文迎王子于外國,海行取水,置毒椰子中,飲而殺之。遂脅國人,自立為王。取前王妻妾置高樓上,有從己者,取而納之;不從己者,絶其飲食而死。《江東舊事》云:范文本揚州人,少被掠為奴,賣墮交州,年十五六,遇罪當得杖,畏怖因逃,隨林邑賈人渡海遠去,没入于王,大被幸愛。經十餘年,王死,文害王二子,詐殺侯將,自立為王,威加諸國。或夷椎蠻語,口食鼻飲,或雕面鏤身,狼䐠裸種。漢、魏流赭,咸為其用。建元二年,攻日南、九德、九真,百姓奔迸,千里無煙,乃還林邑。林邑西去廣州二千五百里,城西南角,高山長嶺,連接天鄣,嶺北接澗,大源淮水出郍郍遠界,三重長洲,隱山繞西,衛北迴東,其嶺南開澗;小源淮水出松根界,上山壑流,隱山繞南,曲街迴東,合淮流以注典沖。其城西南際山,東北瞰水,重壍流浦,周繞城下,東南壍外,因傍薄城,東西橫長,南北縱狹,北邊西端,迴折曲入。城周圍八里一百步,甎城二丈,上起甎牆一丈,開方隙孔,甎上倚板,板上層閣,閣上架屋,屋上構樓,高者六七丈,下者四五丈。飛觀鴟尾,迎風拂雲,緣山瞰水,騫翥嵬㟧。但制造壯拙,稽古夷俗。城開四門:東為前門,當兩淮渚濱,于曲路有古碑,夷書銘讚前王胡達之德。西門當兩重壍,北迴上山,山西即淮流也。南門度兩重壍,對溫公壘。升平二年,交州刺史溫放之殺交趾太守杜寶、別駕阮朗,遂征林邑,水陸累戰,佛保城自守,重求請服,聽之。今林邑東城南五里有溫公二壘是也。北門濱淮,路斷不通。城內小城,周圍三百二十步,合堂瓦殿,南壁不開,兩頭長屋,脊出南北,南擬背日。西區城內,石山順淮面陽,開東向殿,飛檐鴟尾,青巢丹墀,榱題桷椽,多諸古法。閣殿上柱,高城丈餘五,牛屎為泥。牆壁青光迴度,曲掖綺牖,紫窗椒房,嬪媵無別,宮觀、路寢、永巷,共在殿上,臨踞東軒,徑與下語,子弟臣侍,皆不得上。屋有五十餘區,連甍接棟,檐宇相承。神祠鬼塔,小大八廟,層臺重榭,狀似佛刹。郭無市里,邑寡人居,海岸蕭條,非生民所處,而首渠以永安,養國十世,豈久存哉。元嘉中,檀和之征林邑,其王陽邁,舉國夜奔竄山藪。據其城邑,收寶巨億,軍還之後,陽邁歸國,家國荒殄,時人靡存,躊躕崩擗,憤絶復蘇,即以元嘉二十三年死。初,陽邁母懷身,夢人鋪陽邁金席,與其兒落席上,金色光起,昭折豔曜。華俗謂上金為紫磨金,夷俗謂上金為陽邁金。父胡達死,襲王位,能得人情,自以靈夢,為國祥慶。其太子初名咄,後陽邁死,咄年十九代立,慕先君之德,復改名陽邁。昭穆二世,父子共名,知林邑之將亡矣。其城,隍壍之外,林棘荒蔓,榛梗冥鬱,藤盤筀秀,參錯際天。其中香桂成林,氣清煙澄。桂父,縣人也,棲居此林,服桂得道。時禽異羽,翔集間關,兼比翼鳥,不比不飛,鳥名歸飛,鳴聲自呼。此戀鄉之思孔悲,桑梓之敬成俗也。豫章俞益期,性氣剛直,不下曲俗,容身無所,遠適在南,《與韓康伯書》曰:惟檳榔樹,最南遊之可觀,但性不耐霜,不得北植,不遇長者之目,令人恨深。嘗對飛鳥戀土,增思寄意,謂此鳥其背青,其腹赤,丹心外露,鳴情未達,終日歸飛,飛不十千,路餘萬里,何由歸哉?九真太守任延,始教耕犂,俗化交土,風行象林。知耕以來,六百餘年,火耨耕藝,法與華同。名白田,種白穀,七月火作,十月登熟;名赤田,種赤穀,十二月作,四月登熟。所謂兩熟之稻也。至于草甲萌芽,穀月代種,穜稑早晚,無月不秀,耕耘功重,收穫利輕,熟速故也。米不外散,恒為豐國。桑蠶年八熟繭,《三都賦》所謂八蠶之綿者矣。其崖小水冪䍥,常吐飛溜,或雪霏沙漲,清寒無底,分溪別壑,津濟相通。其水自城東北角流,水上懸起高橋,渡淮北岸,即彭龍、區粟之通逵也。檀和之東橋大戰,陽邁被創落象,即是處也。其水又東南流逕船官口,船官川源徐狼,外夷皆裸身,男以竹筒掩體,女以樹葉蔽形,外名狼䐠,所謂裸國者也。雖習俗裸袒,猶恥無蔽,惟依暝夜,與人交市。闇中嗅金,便知好惡,明朝曉看,皆如其言。自此外行,得至扶南。

34 溫水:
按竺枝《扶南記》曰:扶南去林邑四千里,水步道通。檀和之令軍入邑浦,據船官口城六里者也。自船官下注大浦之東湖,大水連行,潮上西流,潮水日夜長七八尺,從此以西,朔望并潮,一上七日,水長丈六七。七日之後,日夜分為再潮,水長一二尺。春夏秋冬,厲然一限,高下定度,水無盈縮,是為海運,亦曰象水也,又兼象浦之名。《晉功臣表》所謂金潾清逕,象渚澄源者也。其川浦渚,有水蟲彌微,攢木食船,數十日壞。源潭湛瀨,有鮮魚,色黑,身五丈,頭如馬首,伺人入水,便來為害。

35 溫水:
《山海經》曰:離耳國、雕題國,皆在鬱水南。

36 溫水:
《林邑記》曰:漢置九郡,儋耳與焉。民好徒跣,耳廣垂以為飾,雖男女褻露,不以為羞。暑褻薄日,自使人黑,積習成常,以黑為美。《離騷》所謂玄國矣。然則儋耳即離耳也。

37 溫水:
主氏《交廣春秋》曰:朱崖、儋耳二郡,與交州俱開,皆漢武帝所置。大海中,南極之外,對合浦徐聞縣。清朗無風之日,逕望朱崖州,如囷廩大。從徐聞對渡,北風舉帆,一日一夜而至。周迴二千餘里,徑度八百里,人民可十萬餘家,皆殊種異類,被髮雕身,而女多姣好,白晳、長髮、美鬢,犬羊相聚,不服德教。儋耳先廢,朱崖數叛,元帝以賈捐之議罷郡。

38 溫水:
楊氏《南裔異物志》曰:儋耳、朱崖,俱在海中,分為東蕃。

39 溫水:
故《山海經》曰:在鬱水南也。鬱水又南自壽泠縣注于海。昔馬文淵積石為塘,達于象浦,建金標為南極之界。

40 溫水:
《俞益期箋》曰:馬文淵立兩銅柱于林邑岸北,有遺兵十餘家不反,居壽泠岸南而對銅柱。悉姓馬,自婚姻,今有二百戶。交州以其流寓,號曰馬流。言語飲食,尚與華同。山川移易,銅柱今復在海中,正賴此民,以識故處也。

41 溫水:
《林邑記》曰:建武十九年,馬援樹兩銅柱于象林南界,與西屠國分,漢之南疆也。土人以之流寓,號曰馬流,世稱漢子孫也。

42 溫水:
《山海經》曰:鬱水出象郡而西南注南海,入須陵東南者也。應劭曰:鬱水出廣信,東入海。言始或可,終則非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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