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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丛钞v6》[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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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室丛钞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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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淸俞樾

古金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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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林《野客丛书》云《汉·食货志》黄金一斤直万钱后汉何休注《公羊》百金之焦亦谓一金万钱缃素襍记引一金万钱证晋王导所川练布之价则是一金万钱自三代至晋皆然按战国时金价余别有说详见《诸子平议》。

汉田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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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林《野客丛书》云东方朔曰丰镐之闲号为土膏其价亩一金杜笃曰厥土之膏亩价一金〈费凤碑〉曰祖业良田亩値一金汉金一斤为钱十千是知汉川每亩十千按惠帝纪注四十金四十斤金也是一金为一斤而髙诱注《国策》云二十两为一金则又有异如其说则亩直十二千五百。

十分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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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书》〈食货志〉云都西有石头津东有方山津各置津主一人贼曹一人直水五人以检察禁物及亡叛者其荻炭鱼薪之类过津者并十分税一以入官按此则今所谓抽厘之法古亦有之矣偶见国朝李赓芸《炳烛编》引隋〈食货志〉证税契之始余因其下文所云并以证抽厘之始也。

宋印岁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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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张舜民《画墁录》云唐印文如丝发今印文如筋开封文三司印文尤粗犹且岁易可见事之繁𥳑按此则宋三司及开封印岁岁易之今郡县事更繁于宋而印不易无怪印文之刓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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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辉淸波襍志有一条与此大略相同又云:学士院印乃景德年铸在京百司所用无如此久者。

印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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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袁采《世范》云:县道贪污过有析月印𨷺则厚有所需人户惮于所费皆匿而不印私自割析经年旣深或至争讼凡析户之书宜卽印鬪书以杜后患按此知宋时分家必以闘书呈官钤印其制自较今为周密也。

金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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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沈括《梦溪笔谈》云驿传旧有三等曰:步递马递急脚递急脚递最遽日行四百里熙甯中又有金字牌急脚递以木牌朱漆黄金字光明照目过如飞电望之者无不避路日行五百馀里有军前机速处分则自御前发下三省枢密院莫得与也按岳忠武奉金字牌班师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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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楼钥《攻愧集·北行日录》云:金法金牌走八骑银牌三水牌二皆铺冯也木牌最急日行七百里军期则用之此金法与宋异金牌反迟水牌反速不知其故余疑文或有误也。

飞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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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钱易《南部新书》云瞽中飞鸟使中国之驿骑也。

家书许附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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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盛如梓老学丛谈云景佑三年五月诏中外臣僚许以家书附递明出中外下进奏院后以为。

举人给来往公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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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王士祯夫于亭碑录云:宋开宝二年诏西川山南荆湖等道举人皆给来往公券自初起程以至还鄕费皆给于公家不独右文盛典亦忠厚之至也按今云贵举人亦然官给与夫二名担夫一名。

举人著靑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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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查愼行《人海记》云新举人朝见著靑衫不著澜衫始于宣宗朝谓其异于岁贡生耳及其下第送国子监仍著澜衫今生员著襕衫举人著靑衫犹沿明制。

禁服黄自唐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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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楙《野客丛书》云:唐高祖武德初用隋制天子常服黄袍遂禁士庶不得服服黄有禁自此始至明皇天宝闲因韦韬奏御案牀褥去紫用黄而臣下一切不得用黄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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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为闲色圣人不服而唐宋以来朝服尚之不知其义偶见宋王逵蠡海盘有一条云天垣称紫微者紫之为色赤与黑相合而成也水火相交阴阳相感而后万物以生故为万物之主宰观此则尚紫亦非无义今黄色犹重而紫则不尚矣。

忌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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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绦《铁围山丛谈》云掖庭宫嫱岁给印多色彩尔遇支赐俸稍绢应生白者多卽一束十端必闲有一端为红生绢,葢忌其纯白故也。按:此知宋人已以纯白为忌。

以著靴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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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引《乾𦠆子》云郎中李丹典濠州萧复处士谒之无佣保惟倾一丱岁女僮时方寒女僮门外求火燎手且持其靴去客吏忽云郎中屈处士复卽芒腾而入丹揖之坐复忽悟足礼之阙矍然乃起丹曰靴与履皆一时之礼古者解靴登席卽徒跣以为礼靴胡服也始自赵武灵王有何典据此不足介怀按此则唐人已以著靴为敬矣萧复后为宰相气度宜必不凡乃以不靴而履遂至矍然其时靴之重可见而李丹所以解之者则又甚婉切矣。

背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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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刘廷玑《在园襍识》云朝衣公服俱用补子绣仙鹤锦鸡之类卽以鸟纪官之义常见福淸叶相国向高集内有钦赐大红紵丝斗牛背胸一袭背胸或卽补子也按补子之名殊无意义宜称背胸为是。

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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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绦《铁围山丛谈》云国朝垂拱殿常朝班有定制故庭下皆著石位曰曰引班则各有行缀首尾而趋就右位旣谒罢必直身立俟本班之班首先行因以次逃运而去谓之卷班按石位之制卽今品级山所由昉欤。

紫花墩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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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张邦基《墨庄漫录》云王禹玉为翰苑治平三年二月十五日召对蕊珠殿时赐紫花墩命坐明年英庙上仙圭作挽词有云曾陪蕊珠殿独赐紫花墩葢谓是也按紫花墩未详何物或卽今所谓凳子乎。

乘马至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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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叶梦得《石林燕语》云庆厯初吕许公在相位以疾甚求罢仁宗疑其辞疾欲亲视之乃使乘马至殿门坐椅子兴至殿陛按此今制赏朝马之始又今时赐朝马者率坐椅子与观此知宋时亦巳有之也。

当㕔下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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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范公称《过庭录》云许将冲元以前执政知大名府时同官曹𫎇衔命察访至大名见冲元当㕔下轮冲元呼法司曰不知前执政作守监司得当㕔下峤否复令白曹曰请就宾次以全国体按今制敌体之客大堂降舆降等之客就官㕔候见正与宋制同宋时所谓宾次卽今时官㕔也。

禁武官乘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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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周辉《淸波襍志》云政和间诏非品官之家不许乘暖轮武臣任主兵差遣缘边安抚官走马承受并不得乘轮今功令禁武官乘轮犹宋制也。

禁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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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赵升《朝野类要》云:百司门首谒禁者不许接客也若大理寺官则又加禁谒及不许出谒也按此条似谒禁禁谒有别谒禁者人来谒见则有禁禁谒者禁其谒人也今京官官都察院辄响门目文武官员私宅免见似卽谒禁之遗制。

仪鸾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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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休复襍识云陈执中馆伴虏使问随行仪鸾司缘何有此名不能对或云:隋大业中鸾集于供张库遂名此按今銮仪卫卽古仪鸾司而字变作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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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仪鸾司在禁中高文虎《蓼花洲闲录》载大中祥符八年四月禁中之火云火至承天门西烧仪鸾司。

选人家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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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钱易《南部新书》云吏部常式举选人家状须云中形黄白色少有髭或武选人家状云长形紫黑色多有髭按今制文生辄云身中面白武生则云身长面紫葢唐制巳然矣。

宋时见任官得应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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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叶梦得《石林燕语》云祖宗时见任官应进士举谓之鏁厅虽中选止令迁官而不赐科第不中者则停见任其爱惜科名如此湻化三年滁州军事推官鲍当等应举合格始各赐进士及第自是遂皆赐第是宋时见任官得应举也。

宋高宗御书玉堂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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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洪遵《翰苑遗事》云绍兴三十年正月太上皇帝御书玉堂二大字赐学士周麟之得旨于都省宣示宰执刻石院中仍以石本分赐按宋太宗飞白书玉堂之署赐苏易𥳑遂为翰苑故事此人所知也而不知南渡后又有高宗御书故表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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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苑遗事》又云:太宗以红罗飞白玉堂之署四字赐苏易𥳑绍圣间蔡鲁公始奏乞慕就杭州刻榜揭之以避英庙讳去二字止曰玉堂此事人多知之但不知何以必就杭州刻榜岂其时杭州刻工胜他处邪。

学士非具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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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裴庭裕《东观奏记》载集贤大学士马植奏论开元中幸丽正殿赐酒大学士张说学士副知院事徐坚以下十八人不知先举酒者说言学士以德行相先非具员吏遂十八爵齐举按今制翰林院官不分堂属犹存此意。

校书官日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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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沈括《梦溪笔谈》云旧校书官多不恤职事但取旧书以墨漫一字复注旧字于其侧以为日课自置编校局只得以朱围之乃于卷末书校官姓名按宋人校书已卤莽灭裂如此宜古书之不可读矣。

宋时史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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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学庵笔记》云史院吏有窃议史官者曰:史官笔削有定本个个一样或问何也曰将史人编出日厯中臣僚上言字涂去上字其后奉圣旨依字亦涂去而从旁注从之二字卽一日笔削了矣史自之不能其职在宋时已可笑如此。

除擢侍从先命日者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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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周辉《淸波襍志》云政宣闲除擢侍从以上皆先命曰者推步其五行休咎然后出命故一时曰者谓士大夫穷达在我可否之闲。

僧为州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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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周密《癸辛襍识》云柳子厚道州文宣庙记云《春秋》师晋陵蒋坚易师沙门凝安有先圣之宫而可使桑门横经于讲筵哉然樊川集亦有炖煌郡僧正除州学博士僧慧苑除临坛大德制则知当时此事不以为异也。

小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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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卫宏汉官旧仪云中官小儿官及门户四尚中黄门持兵三百人侍宿《汉书·百官公卿表》〈百官志〉皆不载小儿官及门厂四尚官名愚按:小儿官之名甚奇岂羽林孤儿之比乎。

害肚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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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陈鹤《耆旧续闻》云馆阁每夜轮校官一人直宿如有故不宿谓之豁宿遇豁宿厯名下书肠肚不安免宿故馆阁㝛厯相传谓之害止厯余为太学诸生请假川徧前廊置一簿书云:感风则害止厯可对感风簿按今制官员请假辄以感冒为辞当卽宋时感风簿之遗意。

开印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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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田汝成西湖游览志云除夕官府封印不复签押至新正三曰始开按田乃明嘉靖时人然则是时封印止此四曰也今制未知何时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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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查愼行人海志云壬午十二月二十三曰各衙门己封印雨曰有旨召各省新授督学臣入南书房候考按壬午为康熙九年据此知是岁于十二月二十日封印巳与今制同也。

臧否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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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赵升《朝野类要》云监司岁具所部自美恶奏上谓之臧否奏非某贝功过俱无者不具按今制年终考语似本此。

薪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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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查愼行《人海记》云本朝初年满洲官员支俸不支薪汉官则薪俸并支薪侈于俸如四品官季给薪三十金俸才二十金顺治甲午停秋冬二季俸明年汉官但给俸不给薪按此知国初官员有给薪之例故至今薪俸之名犹在人川而近来各局委员有薪水之给亦本此也。

辟谪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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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叶梦得《石林燕语》云范文正为帅府辟置多谪籍未帝叙人或以问公公曰:人之有才能无瑕类者自应用于宰相惟实有可用不幸陷于过失者不因事起之则遂为废人矣世咸多公此意。

将带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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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欧阳文忠公集》有辟郭固随行札子云臣准敕差往河东路计置经久利害伏见新授甯州军事推官郭固熟知沿边兵民利害臣今欲乞暂将带本人随行候臣回日令一面发赴本任按此卽今奏带随员所自始也。

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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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辛襍识》云译者之称见《礼记》东方曰寄南方曰象西方曰狄鞮北方曰译今北方谓之通事南蕃海舶谓之唐曲西方蛮徭谓之蒲叉去声皆译之名按通事之名至今犹然唐曲蒲叉则无此名矣。

彤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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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杨愼《艺林伐山》云:褚亮诗彤驺出禁中葢五伯藏红帽以唱驺自唐巳然矣。

公牍书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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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沈涛《铜熨斗斋随笔》云周益公奏议论依字云臣下凡有奏议或自内批降或三省批答其可从者皆谓之依六部文案凡所施行长贰例皆判依臣愚欲乞明降指挥自后六部所判文案并以行字代依字庶几稍严上下之辨是奏在湻熙六年十月十一口奉圣旨依然则今牍尾判行始于南宋也。

钦此钦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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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𭄘基《诚意伯集》附录礼部㑹议有云奉圣旨这本所奏诚意伯刘基袭爵配享事宜著吏礼二部㑹议停当具奏定夺钦此钦遵抄出送司案呈到部云云是公牍中用钦此钦遵字明时巳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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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载礼部题臣等谨将前项封爵赠諡《书》曰:开国翊运守正文臣资善大夫赠太师諡文成护军诚意伯牌位一座刊完已令太常寺官于本月二十九曰捧赴太庙两庑列于六王之下奉安讫谨具题知嘉靖十年三月二十九日具题次日奉圣旨知道了是知道了三字亦明代已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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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公牍中有准此二字惟上司行属员用之《诚意伯集》所蔵御史中丞诰宏文馆学士诰诚意伯诰末皆云宜令𭄘基准此则此二字明代用之诽今。

照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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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辛襍识》云鉴湖天长观有道士为僧献杨总摄所云照得贺知章光水是小人倚托史越王声势将寺改为道观今欲乞复元寺地杨尧遂从其请眞可发笑也按今时公牍文字每用照得二字冠首观此则宋元时已然矣然今时所用多自上行下者此乃自下行上微有不同明时臣僚有于癸牍中用照得字获咎者可知明人于照得字巳不敢轻用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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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许国公吴潜奏议乞赏功以兴起人心云照得去冬鞑为不道旣不得志于庐遂并力于滁又奏论海道内外二洋利害云照得新旧海州凡发兵船欲入海道其水路有三是宋时奏议固用照得二字。

前三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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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楙野客丛沓云国家官私以冬至元正寒食三大节为七曰假所谓前三后四观《通典》论冬夏至口寝鼓兵一条郑瑶曰二至之义否泰道异宜其不同若以夏至俗人所重则文武官可息一口不宜前三后四等于冬至乃知七曰之假隋财巳然按今遇圣节及元旦尚有前三后四之说。

大状小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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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辛襍识》云:昔日投门状有大状小状大状则全纸小状则半纸今时之刺大不盈掌足见礼之薄矣按今制翰林院官具柬见前张有大启中启小启之别葢亦宋时大状小状之遗意。

忌用大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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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孙井孙公《谈圃》载崔公度伯易作太行山赋以太行近时忌故作感山赋按太大二字通用忌太行实卽忌大行也观孙公此条上载馀明允作权书永叔为改书中所用崩乱十馀字可知其意矣是大行二字为时忌宋世巳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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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刘廷玑《在园襍志》云元时进贺表文触忌讳者凡一百六十七字极尽归化亡摄晏徂衰奄昧驾遐仙死藏苦泯没灭凶祸倾偿毁偃仆以破晦刑伤孤坠隳服布孝短灭折灾困危乱暴虐昏迷愚老迈攺替败废寝杀绝忌忧切忠衰囚枉乘丧戾空陷厄艰忽除扫摈缺落典宪法奔崩摧殄陨墓偏出祭奠飨享鬼狂藏怪渐愁梦幻弊疾迁尘亢蒙隔离去辞道者板荡荒古屯师剥革暌违尸叛散修怨克反逆篝戕残偏枯眇灵幽沉理挽升退换移暗了休龙覆吊断收诛厌讳恤罪事愆土别逝泉陵按晏驾二字升遐二字连用诚宜避之今分列二处不相连属岂单用亦不可邪兴宪法等字亦在所避不知何故。

唐时囘赠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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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楙《野客丛书》云唐制封赠虽宰相止及其父若以恩回赠不但其祖虽异姓亦及之如权德舆以检校尚书恩乞及其祖赠礼部郎中户部尚书杨于陵请囘赠祖赠吏部郎中是以恩囘赠其祖也又如刘总外祖故瀛州剌史张懿赠工部尚书制曰有外孝孙为吾贤帅自义率祖推恩外族是以恩囘赠其外祖也按此今聪封貤赠之例所自始。

赠本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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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王渔洋山人《夫于亭襍录》云:孙守真按:《古夫于亭杂录》?李文正昉为相为本生父故工部郞中超母陈留郡君谢氏请以郊祀覃恩追赠太宗嘉之诏赠超太子太师谢氏郑国太夫人此封赠本生父母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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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此条未详备。《容斋随笔》云昉幼出继于叔昉入相表求赠所生父母诏赠其本生祖嗢太子太傅祖母权氏薛国太夫人本生父超太子太师母谢氏郑国太夫人则并赠其祖父母非止父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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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按旧《唐书·崔佑甫传》佑甫遗命犹子植为嗣植字公修佑甫弟庐江令婴甫子植旣为相上言出继伯父推恩不及于父诏赠婴甫吏部侍郞则唐时巳有赠本生父之例非始于宋李文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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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查愼行《人海记》云出继之子离任为本生父母治丧自北平朱右君之弼始时先生官户部侍郎其后大臣遂援为例。

古人亲在不居丁忧之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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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钱易《南部新书》云杜佑自户部侍郞判度支为卢杞所恶出为苏剌时佑母在杞以忧阙授之佑不行换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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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南部新书》又云:三铨之士具庆之下多避忧阙除则皆不受对易于他人。

父祖未葬不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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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李元纲《厚德录》云马少保亮为御史中丞上言近岁以来父祖未葬而多别财异爨甚伤风敎请自今未葬者不得析居按此议甚是惜后世不能申明此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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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辛杂识》云或谓停父母之丧久而不葬者则其子孙每岁缩小近见钱达可康自修二子之事皆然此其异也。

嫡孙承重服始于宋𭄘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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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辟之《渑水燕谈录》云:铅山𭄘辉丧祖母乞辞官以嫡孙承重服国朝有诸叔而嫡孙承重服者自辉始是宋初有诸叔嫡孙不承重也。

古人忌日亦受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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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郑处诲《明皇杂录》云张说谪岳州郁郁不乐苏頲方当大用而说与壤善因为五君咏以遗烟戒其使曰候忌曰近暮送之使者旣至因忌曰赍书至頲门下近暮吊客至多说先公僚旧䫂览诗呜咽流涕翌日上封大陈说忠贞蹇谔不宜沦滞遐方迁荆州剌史按此知古人于忌日亦受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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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唐韦绚《𭄘宾客嘉话录》载崔丞相事云某曰私忌洪州诸僚悉之江亭将慰崔忌是亦忌日受吊之证。

问疾携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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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銍《黙记》云晏元献病旣革上将临问之甥杨文仲谋谓凡问疾大臣者车驾既出必携纸钱葢已膏盲或遂不起卽以吊之觅万乘再临也遂奏臣病稍安不足仰烦临问仁宗然之后数日卽薨按问疾而以纸钱行宋时制度如此眞可笑也。

人臣祭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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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赵璘《因话录》云代宗独孤妃薨赠贞懿皇后将葬尚父汾阳王在邠州以其子尚主之故欲致祭遍问诸从事皆云自古无人臣祭皇后之仪汾阳曰此事须得柳侍御裁之柳名芳字伯存。以书急召之旣至初亦对如诸人旣而凵礼缘人情令公勲德不同常人且又为国姻戚自令公始亦为得宜汾阳曰正合子仪本意祭文云:某年月日驸马都尉郭暧父关内河东副元帅司徒兼中书令汾阳郡王臣子仪谨遣上都进奏院官传涛敢昭告于贞懿皇后行宫云云按以人臣祭皇后非礼也且以驸马都尉父列官衔之首亦无此体葢出一时之意不可为典要。

人臣女封郡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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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辟之《渑水燕谈录》云:故事亲王女皆封郡县主赵普以元勲诸女封郡主高怀德二女特封县主此典礼之误也。

制诰封赠字句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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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查愼行《人海记》云顺治甲午正月始颁文武诸臣制诰封赠择坊局史官十六人分撰自一二品始一品限十二句二品十句三品八句句各四字不用故实按此则国初制诰之制与今不同今用四六体不知又始于何时也。

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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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绦《铁围山丛谈》载政利中改郡县君号为七等郡君为淑人硕人令人恭人县君为室人安人孺人俄又避太室人之目因又收曰宜人按今制淑人恭人宜人安人孺人卽始于此然莫知宜人之始之本为室人矣。

公生明坊旧是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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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朱象贤《闻见偶录》云:今凡府州县衙署于大堂之前正中俱立一石南向刻公生明三字北向刻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十六字官每升堂卽对此石也或恶其中立出入必须旁行意欲去之而不敢举动欲驾言禀于上台又难措词曽见易以牌坊者南北两向照依石刻字样书写以代立石按此知公生明坊旧时本是立石犹有古人中庭立碑之遗制今则无不易以牌坊无复有立石者矣非观此几不知旧制之为立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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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马永卿《嬾眞子》云温公私第在县宇之西北数十里诸处榜额皆公染指书字亦尺许大如世所见公生明字然则官署公生明三字宋时巳有之。

私债以恩诏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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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永亨《搜采异闻录》云湻熙二月登极赦凡民间所欠债负不以久近多少一切除放遂有方出钱旬日未得一息而并本尽失之者何澹为谏大夫尝论其事遂令只偿本钱绍兴五年七月覃赦云蠲三年以前者晋高祖天福六年八月赦文云:私下债负取利及一倍者并放此最为得按私家逋负以恩诏免其事殊不便于民虽前代有此事宜后世莫之行也。

侵窃之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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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张淏《云谷襍记》云先朝修内司方团木计用三千三百条再差职方员外郞陈昭素计之只用三百条京城侵窃之弊如此雷大简判设案御厨每日支麫一万斤后点检每曰瞪支六千斤先宰羊二百八十后只宰四十头夫二事在国家一岁用度特琐琐不足言者其弊已如此。

关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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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刘辰《国初事迹》云:各布政司用使空印纸于各部查得或钱粮军需縀匹有差错攺正徙将空印纸填写咨呈补卷事发太祖怒曰如此作弊满我尚书与布政司官尽诛之议用半印勘合行移关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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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今制有印有关防印方关防艮方不知何义读此条则知关防之初本是半印故其式艮方也用以勘合行移所以谓之关防今习焉而不察其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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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据此条知明制各布政司行六部用咨呈今各衙门亦有用恣呈者沿明制也。

枷分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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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辟之《渑水燕谈录》云旧制枷惟二等以二十五筋二十筋为限景德初陈独提点河北路刑狱上言请制杖罪枷十五筋为三等遂为常法。

金人妇女亦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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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窗小牍》有汴京闺阁妆抹一条末云:今闻虏中闰饰复尔如瘦金莲方莹面太徧体香皆白北传南也按此书作于宋南渡初所云虏中卽谓金也而有瘦金莲方是金女妇女亦𬘉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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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曾据宋汤璹《建炎德安守御录》知金人亦剃头辩发巳载之《小繁露》矣曲园襍纂弟三十六今读此条乃知金人男女装饰约略与今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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