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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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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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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铁网珊瑚》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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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赵琦美 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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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椿《书虞秦公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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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字齐年,蜀之隆州仁寿县人。逺祖永兴公世南,仕唐为𢎞文馆学士,由越徙京兆至七世孙,殷僖宗中和中,为仁寿郡通守,有惠政,号仁寿使,君卒于官,子孙因家焉,嵗久,家富族滋大,率好善积徳,又七世至祺,父轩尤推行仁义,家素倚牢盆为助,宋熙宁末,废不举,轩出私钱二百万以复之,嵗均所以入给诸亲戚及乡故之贫乏者,坐是益困,踣而轩夷,然自得后,生祺甫丱,嵗知孝敬,父母四嵗,口诵数百言,既长,学愈力,咸以为轩阴徳所致,轩亦曰:「吾为善能,责报于天,殆是子也」。祺后登徽宗政和四年进士第,初主华州蒲城簿,改资州文学,敎授泸州司刑曹事,又加安抚司干办公事,擢太常博士、成都钤干、成都通守,除利州运判,丐祠,提举华州云台观,未閲嵗,起为潼川府路转运判官,尤多善政,改漕䕫后,复漕潼川,以疾卒于官,年七十一。子允文,聪慧夙成,蚤由祺任补官,祺年老,遂弃官不仕。祺卒后,允文始擢绍兴二十三年进士第,歴官至左丞相。祺后以允文贵,赠太师、秦国公。允文,《宋史》自有传,赞曰:「易曰积善之家,必有馀庆,其弗信矣乎!虞氏自仁寿使君而下,世世积善而始发于祺,至其子允文,资兼文武,蔚然为宋代中兴贤相,自是子孙彬、彬,蝉聨簪组,虽宋社墟,而犹有人焉不絶庆泽所逮,不其久乎?传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者,殆有时而不然也。至正十三年春正月,布衣眉山杨椿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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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维祯《虞相古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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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相,虞忠肃公八世孙堪,谒予云间草𤣥阁,自云:「先丞相有古遗器四:曰瓦琴,石磬。蜀王砚,与此劒也。劒长古赤,三握具,五寸弱。握有二棱起欵,识可辨者,曰千万嵗。其镡横寸二,状饕餮末甚锐,缦文为水银。古中末间,黝漆色芒可吹毛,星月下出之艳发孚,尹廪廪然可寒鬼胆,是诚千载物也。于是酌堪以酒,酒酣为作虞相古剑歌,使与古虞公剑同,传为家宝云:昔闻虞公古劒可以追,腾空回落日千年,宗社已丘墟,子姓西来传不失,江淮都督愤国讐,八陵痛骨三千秋,采石江头一提出,寒芒夜走完顔酋,堪兮堪兮传八叶,价金不售山西侠,牀头宝匣不敢开,黄蛇上天走雄雷,持谒云间铁龙父。洒以延津拭以赤,堇土虹光一道裂。蛟胎上指黄星落,黄雨鸣呼舞鸿门。刺鱼肚。二竖佞何足数?我将假霜锷,伐天矛西山,斫白额二。东海斩蛟三头然后裂。蚩尤殪罗㬋,大开太阳照九州。堪兮堪兮,勿失汝剑兮,使我徒请上方斩马之具于朱游。至正二十五年,青龙集。乙巳,王正上日抱遗叟,杨维祯在云间草𤣥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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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公孙子气甚清,示我杨颠古剑行劒锋诗律两奇絶。秋莲光彩玉,庚庚杨颠健,笔老纵横,是亦铁中之铮铮吐词郁嵂鸣,不平凤皇来为盛。世鸣一代,惟数虞,翁生予也。学书学,剑既老,何由而成名?倪瓒己酉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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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庚寅十月,予游钱塘,过四壁山中,与青城山樵遇,出示予古剑,乃其先公雍国所遗也。予为樵作《古剑歌》以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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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古剑,元非铁,亦非干将与镆鋣。自从混沌铸成来出鞘入鞘,何生灭辉天●地,不须磨肃气棱棱凛霜雪,是以曾将破敌酋。采石江头建勲业海晏尘,清歌太平瑶匣藏之在岩穴,或时拈出与人看。千古万古钦,猛烈,野人邓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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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友虞胜伯,隠居南山,读书耕钓,不求人识,所与游者,皆岩穴之士也,其先丞相雍国公,忠义立朝,具在史册,所佩古剑,以贻子孙,代不乏贤,而馀风遗烈,犹未泯也。至正乙巳嵗,胜伯自山中来,命予赋此剑,为《虞相古劒歌》,与胜伯歌以发其所藴云:「匡庐陈惟寅,虞山人何入城访我衡门下,要作古剑行,云是雍公所遗之!古劒采石江头。大破完顔兵,匣藏,累世不敢动,忽然光怪夜夜蛟龙鸣,凭轩拔鞘自起舞,皎如月下秋霜明,横磨泰山石直斩,东海鲸,何不献书,见天子,快意一扫风尘清,吁嗟此劒亦神物,又于堪也,同垂万古名雍国丞相虞公古剑一具,今藏其孙胜伯家。毗陵倪元镇匡庐陈维寅既作歌诗咏之,且要予同赋焉秦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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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公古剑,射日星。铁冶铸出秋霜硎,寒光耿耿试一扫,魑魅网象都逃形。匣藏绣涩不敢动,龟鳞虎文惊且竦。阅歴星霜,三百年,社稷 自兹重雍公,磊磈云梦胸白虹紫电符,采同有时呼酒醉踏月,浩歌起舞多英风。采石江头却铁骑,一战突营谁可比?材官勇将号如云,每视奇功独怀愧,劒锋犹渍佞血鲜,神物不随陵谷迁。只愁雷霆破屋壁,化作苍龙飞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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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𤣥《雍虞公文集序》并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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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与造化功用相弥纶,国家气象相表里,故文人生于世有数,文章用于世有时,斯言若夸,理实然也。皇元混一之初,金、宋旧儒布列馆阁,然其文气髙者崛强,下者委靡,时见旧习。承平日久,四方俊彦,萃于京师,笙镛相宣,风雅迭唱,治世之音,日益以盛矣。于时雍虞公方回翔胄,监容台间,吾䣊有识之士,见其著作,法度谨严,辞指精核,即以他日斯文之任,归之至治。天厯,公仕显融,文亦优裕,一时宗庙朝廷之典册,公卿大夫之碑版,咸出公手,粹然自成一家之言。山林之人,逢掖之士,得其赠言,如获拱璧。公之临文,随事酬酢,造次天成,初无一毫,尚人之心,亦无拘拘,然步趋古人之意,机用自熟,境趣自生,左右逢源,各识其职,故自其外观之,如深山穷林,葱蒨蓊郁,莫测根抵,钜野大泽,汪洋澹泊,不为波涛,试㓨其中,则日月之精,凝结嵗久,皆成金珠龙虎之气,变化时至,即为风云,孰能穷其妙也哉?太史夏台、刘君伯温,蚤嵗鼓箧,从公成均,及为江右肃政使者,近公寓邑,乃裒公之文,将传诸梓书来京师,属𤣥为序,言惟李汉于昌黎,子瞻于庐陵,皆能知而能言者,是岂为前人役乎?苐于公有「世契生平敬慕公」之文,以附著姓名为幸,又髙刘君政事之暇,敦笃夙谊如是,遂不敢辞,而为之序。至正六年二月,翰林学士承㫖:荣禄大夫、知制诰兼修国史欧阳𤣥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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𤣥顿首再拜伯温监司相公,仁契𤣥,去嵗数四,附书宪府,邃严,未审一一达几下否,春和逺,惟履候,胜常殊慰,詹遡书来,知刻虞先生文,足见髙谊作序,当求名笔,乃称雅意谅切,不敢力辞,因便辄供藳去,刻成千万,见惠一本,为感贱迹,遂丐闲之,请乡里,距贵治稍近,专容修竿牍之敎未中,惟顺序善葆,不具备辱契,欧阳𤣥顿首再拜。二月十一日,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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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邵菴小像题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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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梓潼虞使君有阴徳,其殁,其子雍公哭之,公辄苏止,雍公哭,以为人死而得为佛,乐莫大焉,乃更哭之耶?后从吏入㝠,乃知使君死为更生佛,今《青城公集》中有所谓「更生佛祠前瑞竹生」是也。雍公既相孝庙,其府第在吴下,公诸孙有名堪字克用者,犹能读书绩学世,其家克用于青城公为再从诸孙,从江西画史得公小像装缉之,俾人题咏于卷后。青城公既以文章师表,当世题咏之者,岂易易著语,若克用于公为子姓,表章其家世,则不得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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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芝眉宇凤麟姿,自是文章百世师。何必凌烟画冠劒,云仍翼翼奉烝祠,遂昌郑元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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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栢萧萧墓上秋,衣冠犹识旧。风流雄深典雅文章。在酷似唐人。柳柳州,淮南潘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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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见玉堂真学士眉山草木必重枯,古心古道文章古,试问丹青画得无壶中陆行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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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戴玉冠,携竹杖,龎眉丹颊白髯须。久知后梦非前梦,方信今吾即故吾。已约耆英开洛社,更寻归路问成都。堂堂一代文章伯,千载还应再有无。赵郡苏大年《山居图》为虞克用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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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仙人》:虞学士,家住青城洞,天里一随云雾起,从龙遂掌丝纶佐。天子五色制成云,锦裳黼黻皇庭跻虞唐自骑黄鹄归,帝乡霓旌羽葢森翺翔空。留旧宅青城下,草木犹馀雨露香。诸孙久作东吴客,每忆青城归未得,故人焦粲妙丹青,为写山居悬素壁。学士今陪石与丁,往来多在芙蓉城。五丈人时送迎,它年或复游人世。应与诸孙宴幔亭陈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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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髯予所爱,诗画总名家,水际三乂路豪端,五色霞米颠。船每泊陶,令酒能赊。犹忆相过处,清吟夜煮茶。 天锡掾郎与余交最久,死别忽忽二十馀载,念之恨恨,如何可言。锡山弓河上𤣥元、道馆、锡麓、𤣥丘精舍,其画壁最多,今或为军旅之居,或为狐兔之窟,頽垣遗址,风景亦异,虽予之故乡,乃若异乡矣。不归吾土,亦已十年,因胜伯徵,君携此卷相示,为之展玩感慨,并叙述其畴昔相与之所以然者,其中有不能自已也,捉笔凄然久之。至正二十三年,嵗在癸卯,十二月十日夜,笠泽蜗牛庐中写倪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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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髙士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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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台有髙士,闻在最髙峯,濯足五湖水结巢千嵗松霞扉,云扄不可到,落花如雪,丝吹蒙醉,顔生酡,日曈曈,飞花蹴踏金芙蓉,綘绡为裳玉鍊容,往来倐忽其犹龙,伊谁貌此世外踪。青城山人仙中翁,运笔直与天同功。倪生作诗以咏叹,凌跨倒景,他日期,相从倪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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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别胜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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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才卓行虞徵士,食粥三年致母丧。诗法道园能继武,画传洪谷早升堂,独髙落落松筠节。不逐悠悠雁鹜行。此日别君江海去,波光鸥影思微茫。倪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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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渚暮潮初落枫,林霜叶浑稀倚杖。柴门閴寂怀人山,色依微」。至正癸卯秋九月望日戏为胜,伯徵君写此,并赋小诗,倪瓒《海云菴灯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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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人诸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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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原顿首,再拜总管、相公本斋先生,阁下文原,不意庆门为福所倚,堂上忽以微疾奄至大故,闻讣惊怛,曷能为情?然寿母以贞节终始有子,克尽孝道,为时良二千石,亦可无憾九泉矣!铭文见委,义不得辞,属体中略苦风寒,而来使以河氷不能久留,未免力疾属稿,且缮写纳去,其于发潜徳,则未之有取也,遗贶益重,愧恧地逺,不能引却,悚然而已,人还,率尔具复,冬令严寒,惟顺理节哀,是祷总干照察文原,顿首再拜。 来谕一一为嗣言之,自有书奉荅、铭文中为字,有失笔别篆纸,末寿康菴记:来使趣行,当俟驿使便纳上来,使劳中统一定本,顿首,再拜尚书相公、本斋先生,文侍旧臈,率易晋拜旌麾之下,辱赐与洁,殊慰积年仰慕之心,宴赆稠叠,礼意隆重,何以克堪?惟深愧感而已,别来伏想福祥,至止百神,衞大万士民之望,旋膺钧枢之任,至慰至慰,本拟以正。初抵杭,方闻江上有阻,遂自泰兴江阴,展转留滞,二月初,方达吴门,得㑹季野舍人同到金井山中,瞻视冈峦,形局寛大,气势雄伟,与闻相合,谓为福寿之基,亦颇如诸名公所论,而鄙浅之见,尚有可疑者,葢入首山脉,直下稍长,则乗气劲急,倘稍加转换,庶合古人增髙益下,趋吉避凶之说,必欲如闽中龟蛇之地,山尽水聚,生意藏蓄,则未能悉其造化之妙,亦非面对不能详尽,惟髙明裁察,兹因人便,谨奉起居,以致谢私,并投,献其一得之愚芜,率伏祈恕亮馀,惟为国家衞爱式副,对扬不备。二月十八日,客吴中、杜本顿首再拜上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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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顿首再拜上状:「总管大尹相公,阁下:即辰,嵗事告成,天地方泰,蹔弭皇华之节,尚系白云之思,神明夹扶,履用清吉,集今夏复,过姑苏不能少候,骑气之还,已觉怅惘,及承珍洒,乃知追及惠泉益重不敏之罪,然而千里明月,通夕台星,何异瞻对顔色也?亭中清话,秋仲间翁,自上京还,方面及之,节次当已达听,兹不复赘观僧辱,位置造就,倍费神用,不胜感激,集与弟兄,皆宦游四方,先陇寄彼,动辄旷引,时嵗无由一至,托此于一二,隣近而已,而食不足赡给,今得此,稍慰其望,则集可以少抒其情,然则阁下锡类之仁,何可忘也?引墨陈谢,未究下忱之万一,惟冀保啬,方今龙飞御天,求贤共理,有若阁下治最久,当简在行膺大用,匪朝伊夕,集虽不武,尚能泚笔来贺,谨奉状不备」。集再拜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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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丙戌暮春,亚相王公本斋之子季境补淮东宣阃奏,差以公事乗传至京师,访予玉堂之署,临别求赠言为赋《唐》律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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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来驿骑锦障泥,春雨都门雁影低。淮漕惯迎邻使节,浚郊曾筑相君堤。道逢棠茇思亲憩,家视槐阴与屋齐。江左夷吾吾旧友,羡君年少蹑云梯。庐陵欧阳𤣥胄出,名门正妙年置身。聊尔奉藩宣尘生,驿路频驱马。雨溢官河稳放船,后土祠中花缀玉。平山堂下柳飞绵。遄归公馆应多暇,好对芸牕理旧编,晋阳冯思温春满,维扬十万家先公。曾此驻髙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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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寂,留芳树旧馆。阴阴闭落花祠下,系鞍寻芍药楼前骑鹤听琵琶,归来不异当时事。一路东风,帽影斜,齐张起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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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境舍人归维扬,朝中名公各赠以诗,「看云「八十翁闲闲」。吴全节作《唐律》一首以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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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君五马牧:饶时玉树秋香生桂枝,日丽凤毛延世泽风培鹏翼运天池平山堂北看红药析木,津头识紫芝,文献通家遗逸,老涂鸦。赠别写乌丝。至正六年丙戌,三月廿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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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翩翩英妙时,蹔烦讶使到京师,长河春涨鱼龙水。别驿风生鸟隼旗,家自乌衣通世谱。人从凤阁识朝仪,旧游賔客头如雪,属目云霄未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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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逺忆淮南》后土祠君,归春已发璚枝,好寻月下吹箫处,犹及花前把酒巵,锦瑟金钱馀旧伴,乌丝红袖有新诗,故人相见如相问,老尽当年杜牧之,季境归㑹克明元,璋二老友出似一笑张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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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识本斋三十年,文章宦业,世所称道。今年其子季,境于维扬,有善继述忠孝之家,其可尚哉!赵期颐书史局先生,示以季境、京师,赠行卷辄题一絶卷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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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书苦借青,黎杖下马笑,拈金屈巵好。是淮南师弟子钱唐相见落花时方外张,雨书以丁亥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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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自归田后,当时故人俱在天府,而集以目𤯝,又不能起,居遂成路,逺近紫岩,自维扬来,出示此卷,遂知大参本斋公之子季境自京还,一时台阁羣公赠行之诗也,令人诵之,神清气爽,飘然欲仙,掩卷慨想,复徵予题,葢季境已曾作《字说》寄之矣。今重为书于是卷聊寓观,感云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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𤣥顿首再拜季野府判相公,仁友𤣥于左右,虽疎而英誉稔甚,矧于先清献公,实有一日之雅,向歆克肖契谊,不殊相望,千里之遥,情亲对晤,有以也夫!近者季道盛雅,以清献神道碑见属,既而传㫖下谕,不敢以病惫,控辞,已缮写付季徳,今闻托张徳,常转达第愧,兵后罹忧,百感交集,何能发潜光之万一太湖,多善碑材,刻成以拓本见,寄为幸徳,常附海艎行,匆匆函奉,起居草略,并干台照,客京欧阳𤣥顿首再拜。 季耕、照磨同致再三意。𤣥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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翥顿首上记:「季京郎中、相公、契友阁下奉违晤言,已阅数嵗,比闻使驭上三山,寻又闻在武林而一,皆平安之报,良用自慰,区区备员翰读,近又承乏胄监,昬嬾日侵,告归未允,其贫而无子,犹故吾也,仆满意季徳之回,岂意有此凶忧,为之痛心,况手足至亲,其终天之恨,当何如也?尚在以人生有数少,自寛解为祷,季野令兄相公如㑹,万万叱名,不及颛状,燕吴相望,海航往来,动以年期,惟珍䕶自强,前即逺,大不宣中。秋日老蜕,张翥顿首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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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览镜白须渐多,戏作满江红长短句,绣江先生拜参上马,敢録呈丑幸乞,一笑鲜于枢,顿首诗酒名塲人都羡,紫髯如㦸今已矣。星星满颔不堪重摘,衰老自知来有渐,穷愁谁道寻无迹,笑刘郎辛苦觅仙,方终何益。 东逝水西飞,日年易失时难得赖此身,健在寸阴须惜生死百年朝有暮,盛衰一理今犹昔。问人间谁是?鲁阳戈,杯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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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寄都运大参相,公聊致久,别企仰之。万一采览幸,甚虞集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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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相淮南,重幨帷海,上还频烦纡,智略周虑。及疲孱调鼎,公宜早归,耕自得闲,常携相赠策,扶老向江山,集至逍遥山,见饶紫岩间。将适琼华之囿,当以旧瞻承风采,因得附此。起居紫岩、𤣥门耆宿之士,退食之暇,必能少从清静,无为之论,遥为倾企」。集又拜二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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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天上张公子,新买江南宅一区。桂树小山金作粟,芙蓉秋水锦成株。青龙绕屋潴三㘰,翠凤当门衔一珠。世事纷纷何日了,好将真乐问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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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丙午秋七月四日,放舟龙江入艾浦,访文湘翼之,张侯饮于真乐斋席上,赋诗一律率坐客子山徳昻两进士用韵成什㑹,稽抱遗叟、杨维祯,明日在任老人读易斋试新制铁心頴书四韵诗,奉荅大章贡士见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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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日放船归泖上,沧湾迟子渺愁予,河东有赋烦传送,此月无冰又可书,老鐡一经能取紫,庾郎三韭岂忘鱼」,明嵗门生求坐主,相看喜色动。皇居腊月八日客埬上,余日强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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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诗奉上铁厓先生先録》去一过览》,后当别写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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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子十年,官不调才髙,白首尚为郎。因观禹迹,多留越为爱。西湖又入杭仕宦,岂无三语掾风流谁似四明狂水南。山北题诗遍,犹忆吴中锦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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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熊公自得携所著书入都城西山斋堂村,山深民淳,地僻俗美,隐者之所宜居崇真张宜相真人偕往,作诗送自得「兼柬宜相、平心老人欧阳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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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去隐斋堂,村境趣佳处,如桃源西出都门二百里,山之盩厔水,浩亹一重,一掩一聚落一溪,十渡深而浑羊肠,险径挂山腹,蜂房小屋粘云根,立当厄塞若闗隘,视入衍沃同川邍,市朝甚迩俗尘逺,土産虽少人烟繁锄畲艺陆宜菽麦,树栅作圏能鸡豚,园蔬地美夏不燥,煤炭价贱冬常温,前年熊郎入卖药,施贫者药人感恩,熊君携笈今就子,绕舍木叶书缤翻,崇真真人又继往,况是偓佺之子孙,紫箫夜吹辽鹤至,林响谷,应松风喧,登髙东望直沽口,海日涌出黄金盆,应怜㬅倩恋象阙,坐羡龎公归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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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韵圭斋先生寄赠松云隐君老蜕翥:上燕垂赵际,中有村正在西湖之上,源源头花落,每流出亦有浴鳬,时在亹隠君葺茅据幽胜,仿髴小庄如陆浑,环之苍松数十树,拔出太古虚无根,攒峯叠壁何盘盘,地多硗磝少平原,先生生计虽苦薄,最喜静无人事繁。黄精本肥术苗膬,疆场有瓜牢有豚,吟诗作画百不理,一家笑语常春温,功名秖遣世途累,饱暖已荷皇天恩,近闻京志将脱藁,贯穿百氏手自翻朱黄堆,案墨满砚钞写,况有能书孙云晴,辄寻羽客去榖熟,方来山鸟喧土牀,暖炕石窑炭黍酒香注田家盆要知精舍白鹿洞,不待公车金马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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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魏公二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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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俯上复。 丈人节干、丈母县君孟俯一节,不得来书,每与二姐在此悬思而已,伏想各各安佳,孟俯寓此无事,不烦忧念,但除授未定,卒难动身,恐二老无人,侍奉,秋间先发二姐与阿彪,归去几时,若得外任,便去取也。今因便专此上覆,闻乡里水涝,想盘纒生受,未有一物相寄,二姐归日,自得整理一书,与郑月窗望逓达不宣」,六月廿六日,孟俯上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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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书上覆,丈人节干。丈母县君孟俯谨封,孟俯顿首,希魏判簿乡兄足下孟俯奉别诲言,倐弥两嵗,追惟从游之乐,丹青之赠,南望怀感,未知所报,惟是官曹虽闲,而应酬少暇,以故欲作数字,道区区之情而不可得,希魏爱我甚至,当不以为谴也。即日毒热,伏想水精宫中,夷犹自得履候安胜孟俯赖庇如昨秋间,欲发拙妇与小儿南归,以慰二老之思,是时又当致书,并以缪画为献也,家间凡百,悉望照拂,因便奉状不宣。六月廿六日,孟俯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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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人观赵承㫖书,但见其晩笔纵逸为胜,殊不知妙年应规入矩,有如此帖者,不由规矩而纵逸,是犹疾行无善步也,识者试与评之。至治二年九月廿五日,后学钱良右敬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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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雪老人书法,在中年时一笔不苟怡,怡然得天趣此,唯识者能知之。泰定元年八月廿日,陇西李皓见于氏文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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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西台书名重一时,而东坡乃谓虽可爱终可鄙,虽可鄙终不可弃。吾尝妄意借为子昻方寸大字之目,闻者瞿然固难,为浅见寡闻者道也。至其尺牍挥洒奕,奕有晋人一种风气,亦不可掩,且未易及哉。未能上下古今书画之变而窥其妙,遂欲出意品题,恐不免纷纭儿辈之侮也。泰定甲子季秋,蜀梁子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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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兴公字画之妙,不待赞咏而知也。是帖葢在兵部时所与江南故人者。王谢沓柁,风气不可复作,抚卷为之太息。吴郡陆友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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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晋、唐以来,法帖其事,率皆飞问通叙,施于家人,朋友之间,不过数行而已。其初非用意而逸笔馀兴,淋漓挥洒,百态横生,使人骤见惊絶,徐而视之,其意度愈无穷,故后世传之,往往以为竒玩,而想见其人。今观松雪,仙人与月窗判簿手帖,宛有古意,浓纤刚柔,皆与人意㑹,真希世之珍,又非独传玩而已也,淳卿其善保之。泰定某年九月九日,陇西李叔书于静寄东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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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锁银鈎到者稀,鸥波亭上墨如飞,后人何处求书法,华表千年待鹤归,南阳张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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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不溪边采白苹。铁网珊瑚寸寸珍,天上玉楼盛不住。虹光夜夜贯星辰,遂昌郑元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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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若说候除官客舍,幽州六月寒近接,阿彪归后语妇翁强健县君安,吴僧嗣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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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兴松雪,公名髙当代,而书法之妙,葢牢笼古今,出入羲献也。此二帖虽盛年所书,然其轻清流丽之画,得超迈入神之变,有非后人所可及者。淳卿宝之无斁。泰定五年三月一日,梁溪王礼实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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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雪先生翰墨之妙,名冠一代,其下笔之势,出规入矩,洒落超逸,非锺王不足与议也。至其晩年笔力,犹为妙絶。金石所刻,后学之士,多所师法。今观此二帖,前人风流馀韵,典刑具存,不觉起敬吴门丘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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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陵云:「斯人已云亡草,圣固难得,及兹烦见,示满目动,凄恻斯言尽之载阅此卷,令人悼痛,不能巳巳」。后学张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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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自唐顔、柳以来,多尚筋骨而乏于风韵,然务筋骨者则失于狂躁,喜风韵者则过于輭媚,求其兼善而适中者亦难矣!至宋李建中、蔡君谟辈,追踪六朝,见称于时,论者犹谓未能尽善,本朝赵魏公识趣髙逺,跨越古人,根抵锺、王,而出入晋、唐,不为近代习尚所窘束,海内书法为之一变,后进咸宗师之,或缄之箧笥,或传之金石,不能悉数也。此二帖规摹羲献,其第一帖絶与《圣敎序》相类,非有墨池笔冢之功者,岂易及此?披玩叹伏,因识其后。至正二十五年秋七月,既望卢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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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松雪诸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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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在西州日,为刘简州作埋文,今其子賫轴来,欲干先生一言,以发幽堂之光,幸赐数语为荷,为荷鄙文,不足道也,伏乞㸃窜」。李源道再拜松雪学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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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李仲渊所为刘简州墓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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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读仲渊之文,知刘简州之为人,有用世之才,因刘简州之行事,见仲渊叙事有稽古之学。葢古之为文者,实而不谲,简而不奥,理而不诩,若仲渊之文,真古文也哉!若刘简州者,真可于古人中求之也哉!赵孟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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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题晋斋小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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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藻发天葩,锦绣机成自一家。春日故应繁草木,空山元自足烟霞。词源浩荡无终极,理窟渊深岂有涯。知子苦心参道妙,可能从我鍊丹砂。吴兴,赵孟俯乘月过西郊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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逺山含紫气,春野霭云暮。值此归时月,留连西涧渡。谬当文墨㑹,得与羣英遇。赏逐乱流翻,心将清景悟。行车俨未转,芳草空盈步。已举候亭火,犹爱村原树。还当守故扄,恨恨乖幽素。子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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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谷先生杜尊师,余自儿时识之,居升元观未十年,升元葢文子旧隠,其地常有光恠,亦仙灵所栖胜处也。师属余作《老子》及十子像,并采诸家之言为列传,十一传见之,所以明老子之道,将藏诸名山,以贻后人。余谓兹事不可以辞,乃神交千古,彷佛此卷,用成斯美,师名道,坚南谷,其自号云:至元二十三年元日,吴兴赵孟俯、胡汲仲天资髙爽,发言便自超诣。此赋为南谷所作,文与事称。其自迩至逺则似晋问。其琢词造语,则似《鵩赋》。其髙举寥廓,则似逺游。过此以往,吾不知所拟矣。尊师既仙去,重为季安师圣书一通,刻石山中,吴兴赵孟俯诗止唐人公论一定,以不易集。存丁部私藏,几何而能传?欲免徧观尽阅之劳,可无精选重编之举。因奋吾志,遂成此书。自武徳以迄乾符,歴三百载,始古风而终絶句,馀二千篇,缮写实难,流布未广,将俾衆工以锓木,必藉诸贤之挥金借力猗陶,相与作新于文印,齐名李、杜,共看兴起于骚坛。郑君子封出所编唐诗六十卷,选择之精甚便。后之学者惜其无力板行,因为书此。子昻右宋人。十一家书,皆表表著见者,尝试评之。李西台书去唐未逺,犹有唐人馀风。欧阳公书居然见文章之气,蔡端明书如周南后妃容徳,兼备苏子美书,如古之任侠,气直无前。东坡书如老熊昼游,百兽畏伏。黄门书视伯氏不无小愧耶?秦少游书如水边游女,顾影自媚。薛道祖书如王谢家子弟,有风流之习。黄长睿书如山泽之癯,骨体清澈。《李博士书如五陵贵游非不秀整,政自不免于俗。黄太史书如髙人胜士,望之令人敬叹。米老书如游龙跃渊,骏马得御,矫然拔秀,诚不可攀也。丙戌十一月廿一日,大梁赵孟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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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道祖,薛昻之子。黄长睿,黄履道之子。二父皆邪人,而其子乃以善书知名士,亦不可不游于艺哉!子昻此评乃是效米、老也,紫阳山人方回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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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画贵有古意,若无古意,虽工无益。今人但知用笔纤细,傅色秾艳,便以为能手,殊不知古意既亏,百病横生,岂可观也?吾所作画,似乎简率,然识者知其近古,故以为佳。此可为知者道,不为不知者说也。子昻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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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举作著色花妙处,政在生意浮动耳。迩来日夕沉埋醉乡,吾恐久乃不复可得,觉非其深,藏之同郡赵孟俯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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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与伯机同学书,伯机过仆逺甚,仆极力追之,而不能及伯机已矣,世乃称仆能书,所谓无佛处称尊耳,必明持鵞,羣帖见示,使人叹赏不能去手,而又甚庆其有子也。至大三年八月廿三日,将赴杭州车桥寓舍,题子昻、余临、王献之洛神赋,凡数百本,间有得意处,亦自宝之。顾善夫、余之爱友,其家所藏者,皆得意笔也。扬州何进士,每以髙价求余书,可谓好事者,遂书此赋,一通赠之。至治二年秋,孟子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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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伯机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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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髙亭山广严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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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贞元年四月廿日,送客临平镇,晨起买舟,堰下出东新桥,自髙亭山以北,岸多野酴醾,香气酷烈,薰人欲醉,晩宿广严院,僧普闻好奇喜客,置酒西有楼下,夜分乃罢。明日,遍歴殿庑,得唐𤣥览法师碑于东庑之下,乃开元廿三年,集贤学士徐安贞撰,谏议大夫禇庭诲书云:师姓禇氏,其先河南人,食采钱唐,因家焉。师生而慧解从慧昶出家,本邑有故隋华严寺,乃师俗縁之地,因成此院,后改今名。碑经:焚毁全不可读,寺有録本,遂得其详,僧又指䕶伽蓝神曰:此𤣥览法师之祖褚河南也。是日行者过期未出,普闻者煮笋荐酒,复饮故处,大出书画夸客中,有净师草书四大帧,圆熟有师法,殊可喜。问之,乃寺僧也。绍兴初,尝被召,作草首书名花倾国,两相欢,宋主不悦,赐罢,今钱唐人家所收,称王逸、老合作者,皆其书也。又东坡赵令铄唱和真迹一卷,坡诗集中有之。令铄有诗声集不行,世因全録之序云:「子瞻和予致斋诗,有「端向瓮间寻吏部,老来惟欲醉为乡」之句,因送薄酒兼成斐章,冀发笑也!古人醉以酒,葢亦有所寓。一饮百忧忘,陶陶朝复暮,公欲醉为乡,瓮间寻吏部。惜取青铜钱,浊醪安足酤。敢窃好事名,聊资子云具。巧手斧鼻端,此情知有素。东坡和云:伯坚惠玉膏,两壶且枉佳。篇次韵戏荅,神仙无石髓。生世悲转寓,坐持玉膏流。千载真旦莫,青州老从事。鬲上非所部,惠然肯见从。知我困市酤,开瓶自洗盏。肴核谁与具门前听剥啄,烹鱼得尺素」。伯坚又诗云:子瞻辞免起居之命,令铄复用前诗之韵一首以勉之。登州与仪曹到官,如旅寓螭陛凤凰池,翺翔未云:莫冰雪,照人清,黄色盈中部,譬如千日酿,一宿陋,清酤载笔无多时,公真济时具叹息,贺徳基犹知我尸素」。自此次韵题其后者一人。刘握以诗跋者四人,汤思退、孙仲和、葛立芳、陈之茂以子孙,题者四人,苏籍、苏峤、赵伯醇、刘岑。观览署名者十人,陈相、汪应辰、郑作肃、范彦辉、芮烨、徐度、淩景夏、尹熺、刘㢸、姚述尧最后。王明清题云,英宗潜龙日居穆亲宅与宗属溜恭宪王游从最厚。庆厯八年嵗在戊子,两家各生子同年月日时。其后英宗入继大统所诞,即神宗既即天位,以是日为同天节恭宪所育,廼太仆伯坚也。为本朝登进士第之冠,易文阶最先,子孙蕃衍,世科相望,声华焜耀,以至于今五行之说,其可不信哉?僧云伯坚子孙今居临平,贫不能自振,此卷近年以粟易之,其他无可録者,是晚始与行者别。明日将还,普闻曰:此去佛日十里而近。有寺曰净慧,山水最佳,寺有东坡,题名真迹,不可不一到。于是自下山乗马,沿田塍转村坞,诘曲行香篆中,如是者数里。过黄鹤山,地始平,路渐广,峰峦秀拔,林麓深邃,夹道清泉,如奏琹筑。是时小雨蹔止,云日鲜润,四顾閴然,惟闻一鸟啼长松间同行者,人人自失,谓真在武陵桃花源也,少东,遥见飞阁出木末,导者云已到山门矣。乃揖苍髯叟,酌甘露泉而后入,时已破午,羣僧皆醉,住持觉老入城,遂径造方丈,得东坡真迹于法堂东壁,云祖老入山之十三日,述古赴南都,率景达原叔子中子瞻㑹别于此。熙宁七年八月十二日,字方四寸许。又有赠荣公五絶句,石刻诗见集中,循东庑下入库堂,观渥洼池池泉玉色,出东北山之麓,有石坡陀半在水中,因公有「不堪土内埋山骨,未放苍龙浴渥洼」之句,遂名回抵西庑,人藏殿观。元丰间所书,经藏有巨蛇不敢近者久矣,将出得两石于山门之左,乃扬无为司马才仲、秦少游之诗云:元佑元年六月十五日,还自海,上入佛日山净慧道塲,瞻礼怀禅师,时长老弼公即阿育,王大觉禅师之嗣也,送余出山,酌甘泉而别,因留诗曰:佛日山前水,行人,甘露杯须如源派,逺直自四明来。才仲云:石冷苔生晕,风髙竹度凉,道人何处去,春色半沧浪。少游云:五里乔松径,千年古道塲。泉声与岚影收拾入僧房。杨则手书才仲、少游皆范石湖追写,初约元仁同行,及期,元仁以事不果,故僭。述所见,以告拙诗数首附后,仍乞呈似岩翁山村井西存博善之,仲实、无逸诸同志宠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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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题广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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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客临平古佛祠,闻公房里住多时骊歌不见金。闺彦浊酒聊参玉,版师龙像雕零馀。故塔蛟鼍断缺有残碑藕花未发风蒲短,空咏参寥七字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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髙亭道中一絶留题净慧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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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酴醿发气薰然睡,起时,惊雪入船,安得䲭夷三百乗,空令馋客口流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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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慧寺四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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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寂僧房半梦中萧萧修竹四山风。惟应门外苍髯叟解乱儋州秃髩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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晩雨才收日已西,石梁沙路净无泥,清泉㶁㶁千峯迥,緑栁阴阴一鸟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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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壁苍苍上緑苔,笼纱无复䕶。尘埃只应枉驾游山,客总为坡仙宝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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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道能知髓,与皮圣门壼奥要探窥十年,来往临平道争信,山中有许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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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戏题广严僧房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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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门外:策征骖,不料能来共一龛,壁上未须书嵗月,褚河南是䕶伽蓝。鲜于枢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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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机子书法用功极深,至每数日相见,辄云:「近见子某帖孰离,孰合言语,心相劘切,率以为常」。伯机仙去十载,非特书法,如伯机者不可得,而朋友箴规之道,亦使人慨然。此诗乃元贞乙未游髙亭、广严寺所作,用笔遒劲,与诗律精严。是或一道卷中所及,岩翁井西无逸亦相继云亡,交游凋谢,雅道寥落,益增陨涕。至大辛亥十二月望日,巴西邓文原书于素履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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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不讲百馀年,至元间伯机子昻二妙,特起古意,复见于今。予尝谓后有尚论国家文艺之盛,必来取斯。伯机殁既久,时人购藏,殆欲家有其书,而其合作未有如此卷者。亦有钱唐佳山水,当时神情朗润以至此,昔人云不恨臣无二王法,恨二王无臣法非耶诗,逼王半山叙事类,崔徳符手评》岂妄?盍就子昻学士正之,延佑五年四月二日髙邮龚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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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邵菴书诛蚊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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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水乡蚊蚋坌集,予方穷居,日以为苦。因裒腹笥,得蚊事廿有七,古圣贤无一言之褒,是为可诛也。作《诛蚊赋》,其词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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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朱明之肇序兮,迨白藏之纪时,火流金而方炽,露潄玉而易晞,眷曦和之,自东起咸池日所出处而徂西迈崦嵫日所入山也。见《离骚》,以顿辔归曚汜日所宿处也。见选襍体诗,而匿晖旋羣阴之绰绰,袭夜气之索索,爰有黍民古今注号蚊蚋为黍民,出于庐霍,呼朋引俦,讶雷车之殷殷聚蚊成雷,见前书,填空蔽野,疑云阵之漠漠梅圣俞诗云:利嘴,喻麦芒之纤狭,翅过春冰之薄,其赋形而至,眇其为害而甚博,非泰山之能负荀子䖟负山,讵九牛之可搏《汉书》搏牛之蝱较尔力以何施?念尔欲而甚约,饮不过于满腹,性无餍而肆蠚,若乃皓魄之亭亭,万木之欣欣,悼永昼之执热,徙緑荫以怡情,遽见●而稍稍,复轻扬以营营,白鸟营营见下注念炎熇之未去,曾须臾而靡宁,伺人于燕息,则东家之梦何缘而见姬旦嬲人于尊俎,则鹿鸣之燕何由而娱嘉賔宋子京有蚊蚋嬲人之句以是而肆毒于人,何名乎仁,载引其类,载鼓其翅,但知进而忘退,不顾害而贪利,葬仙鼠之腹而莫追莫悔,投秋虫之网而自捐自弃古今注》以蝙蝠为仙鼠罗隠赋,谓蜘蛛为秋虫,冲郁攸而致燔,望银缸而还坠,以此而速祸于巳,孰名乎?智仁既不足以强名,智又不足以自蔽,徒肆情以饕餮,竞鼓吻而唼噬,宜先哲之永叹,谓通夕而不寐老子曰:蚊䖟噆肤,则通夕不寐见庄子。慨蠢蒙其何识,亦炎凉而絶义,故有荪壁琰㮰,椒房璇题,疏寮豁其文绮,绣甍焕其陆离。围鲛绡以云障,焚椒兰而雾迷,乃戢翼以逺遯,纵含毒而莫施,以贵嫔之被宠而不噆不螫南史孔贵妃传畏长逊之当路,而莫近莫窥。南史孙长逊本传。其或柴扉槿居,蓬室桑枢,方亲闱之定省,政黉堂之卷舒,或漂流于羁旅,或促迫于郊墟,乃引利喙以竞进,共逞贪心而自腴致晋室孝子独尝以身,晋书展勤云云。而髙邮贞女,莫全其躯,髙邮有露筯,小娘子庙嗟乎蚊乎!贵者!要者既屏息以逺止,贫者贱者又穷欲而纷如,顾余躬而何较念尔,虐其有馀,其间别种,禀性尤酷,实尖其嘴,实斑其腹,实细其身,实丰其毒,感变化于天工,载惆怅于羽族,仙禽逺害,必翔于九臯,神鸟览辉,乃集于王谷,传信之雁目,断而莫至,报喜之鹊,日聆而不足,此固旷然而难见,尔乃颓然而难逐,可怜尔之轻而翾不耻人之厌且辱也。葢尝究厥谱,系考于典集,实蚩尤之馀孽,始涿鹿之诛殛,仅存肤血之遗馀,致兹种类之蕃息,见幽㝠録》或别派于腐坏,或聚族于幽湿,惟可夜游,鲜从门入,骤致身于云台而羽翼翾翾,鶡冠子云台之髙,蚊蚋适以翾翾。遽逞威于河内而人马籍籍,古今注:河内有人尝见黍米,许大人马满地,取火烧之,皆化蚊蚋飞去。但类非于华胄,实尽衔于毒螫,宜见憎于世俗,夫岂间于今昔。惟小日之昏昏,卧柏寝而悒悒,念白鸟之阻饥,褰翠㡡而听入,见金楼子。曾丑类之莫去,宜竪刁之僭逼。此鉴既明,汝恶既极,将不复汝容而搏之,特吾一振手之力尔。固又将驱空中之蛂,挫汝之精,空中有物,其名为蛂。闻蚊蝱之声,则挫具精。僇江东之鷏而不复孕汝之形,尔雅:江东呼鷏为蚊母。此鸟吐蚊,因以名。举所谓蚋者而族烹于秦镬。秦为蚋。取所谓蚊者而筑观于楚廷,楚,谓蚊。永灭蚩尤之裔,庶使天下之为人臣者得以安其君,大慰勤猛之志。又使天下之为人子者得以宁其亲,不复使无用之物,无穷之毒存于世,此诛蚊赋之所以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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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先太师、丞相雍国忠肃公所著也。先公文集旧刋,蜀中成书未久,焚于兵火,曾叔祖宝庆府君将求而刻之湖南,亦未及如志,而运革而内附,后先参政,广求之不能得。眉州故人史公孝祥守兴化,闻黄伯固家有之,邈不可得也。集在京师,属闽敎授谢中物色之来报云:有军官好书购得此,欲藉手与集相见,然终不能得之。先参政至淛,从亲戚韩大则得诛蚊藁于侯颐轩道士处,葢大徳庚子嵗也。故人闲上人,亦蜀中同出东南之家,以旧故自吴门访集临川山中,问此物所在,出而示之,则三十六年矣。而先参政亦弃诸孤十七年诗书之绪不絶,如綫感慨,今昔血涕随之,偶得此卷録送上人贵,得存遗珠,于既失尚,故物之可求也。元统乙亥三月廿七日,集谨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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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之南,其宰执唯虞雍公为最贤,观其《诛蚊赋》,所谓「使天下之为人臣者,得以安其君。天下之为人子者,得以宁其亲,则知公之志。诛恶锄奸者,欲以宁君亲也,其以忠孝敎天下后世者至矣。伯生世其家学,能于圣时致身西清,被宠眷也殊甚,及闲寂中,乃书先太师此赋以赠人,其志亦有所在乎?闲上人再见伯生,其为我谂之和林鲁威,叔重父谨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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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读诛蚊赋,深怜爱国情,三公登谍,四海失升平,早觉文章贵争期徳业成。云仍蒙世禄。翰墨负时名,丹丘柯九思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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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民肆毒,不胜诛屈。《宋文章太史书》:「沧海遗珠,留得在白云深处伴僧居洛生王敬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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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作更生佛儿为命世英,西州睹威凤。南国剪长鲸,不厌朝廷小。终扶日月明,诛蚊赋重録。妙墨世从衡,遂昌郑元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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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邵菴虞公手书,其先丞相诛蚊赋稿也,赋藁初藏于道士侯颐轩家,后为韩大则所得,献于公之先君子井斋先生。后公至吴侯道士因龙兴,闲上人谒公于寓所,一见具言赋藁,公轩然而笑曰:我已得之矣。侯道士为之惘然。葢韩大则初假之于侯,而即以归于公家,而侯初不知也。元统乙亥闲,上人谒公于西江,遂书此以赠焉。颐轩本洞庭仙坛观道士,其度师杨紫霞与侯亦蜀人宋季来吴,一时名士之寓吴者,若中书刘公、丞相吴公,皆与之交游,名重于时。宝佑间,自吴游天台中,书公为之倡首,作诗以饯其行,而先少师平舟先生亦次韵焉。先子与侯交游粗深,每出以示之,先子求至恳切,而侯迄不与先子。殁后三年,侯亦相继而逝,其徒李碧山与桩相知,因桩之请,即以归之。至正甲午冬十月闲,上人因持此卷访桩于家,而徴桩言:桩惟侯之平日靳吝于两家,遗墨眎若,永为其有,既而卒各归于其后,人岂故家文献不絶如綫,而天固假侯之靳吝,以待我后人耶?所惜者,公之先君子,犹克亲,得赋藁而桩先子,虽获一见平舟遗墨,而终不能得之于生平也。今公既即世,而闲上人已老桩,恐事之或湮,故为详著于此云」。眉山杨椿谨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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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雍公少年之作,可以豫见报国之志,观邵菴详书之意,可以深惟追逺之情,忠孝蔼然,萃于一门。呜呼盛哉!闲上人同是蜀人,故独得之,当刻石寺中,以传永久,庶不为他时夜壑舟也。至正十有五年乙未三月后,学苏大年顿首再拜,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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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雍公诛蚊赋刻石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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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丞相雍国虞忠肃公尝作《诛蚊赋,内传后公之六世孙,翰林侍讲学士以文儒显,既告老还江右,而白云闲,上人与之有旧,自吴访之于临川,葢雍公文集,旧尝刻于蜀,而版遄毁学士,后虽贵,而雍公集求之不得,竟不复刋学士之文,参政公大徳庚子嵗,亦尝至浙,物色雍公集,竟不可得而仅于道,士侯颐轩处得诛,蚊赋藁然,竟藏于家,上人以赋藁为请,学士为发箧取读,上人曰:丞相真迹不敢望得学士手书一通,东还吴则幸矣!学士遂为草草腾録,而仍记颠末于赋后,上人念学士诗文,好事者已悉为刋板,若雍公之功业,虽不系于文字有无而诛,蚊赋仅存耳。兼闻江右近经冦乱,百不一存,于是上人欲以学士所书赋勒之金石,庶永久弗坠,而上人老矣,力弗逮,廼以此赋归于公之八世孙。戡字胜伯者,俾刻之。胜伯既绩学,克世其家,以世故棘囏益贫困,固宜宝而藏诸,而犹虑夫冺而不传,抑亦负上人之意,敢以是干诸好事,君子见助焉,则赋刻诸石无难者矣,敢请。至正十七年秋八月,遂昌山樵郑元佑书,虞邵菴书拟岘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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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司门员外郎晋国裴君治抚之二年,因城东隅作台,以游而命之,曰拟岘台,谓其山溪之形拟乎岘山也,数与其属与州之寄客者游,而间独求记于予。初州之东,其城因大丘其隍,因大溪其隅,因客土以出溪上,其外连山髙陵,野林荒虚,逺近髙下,壮大闳廓,怪奇可喜之观,环抚之东南者,可坐而见也,然而雨隳潦毁,葢藏弃委于榛藂茀草之间,未有即而爱之者也,君得之而喜,增甓与土,易其破阙,去榛与草,发其亢爽,缭以横槛,覆以髙甍,因而为台,以脱埃氛,絶烦嚣,出云气而临风雨,然后溪之平沙,漫流微风,逺响与夫浪波汹涌,破山拔木之奔放,至于髙桅劲艣,沙禽水兽,下上而浮沉者,皆出乎履舄之下。山之苍顔秀壁,巅崖拔出,挟光景而薄星辰,至于平冈长陆,虎豹踞而龙蛇走,与夫荒蹊聚落,树阴晻暧,游人行旅,隠见而断续者,皆出乎袵席之内,若夫烟云开敛,日光出没,四时朝暮雨旸明晦变化之不同,则虽览之不厌,而虽有智者亦不能穷其状也。或饮者淋漓,歌者激烈,或靓观微步,傍徨徙倚,则得于耳目与得之于心者,虽所寓之乐有殊,而亦各适其适也,抚非通道,故贵人蓄贾之游,不至多良田,故水旱螟螣之灾,少其民乐于耕桑以自足,故牛马之牧于山谷者,不收五榖之积于郊野者,不垣而晏然,不知枹鼓之警,发召之役也,君既因其土俗而治以简静,故得以休其暇日,而寓其乐于此州,此州之人士女乐,其安且治,而又得游观之美,亦将同其乐也,故予为之记,其成之年月日,嘉佑二年之九月九日也。南丰曾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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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作新台拟岘山羊公千载得追攀。歌锺殷地登临处,花木移春指顾间,城似大堤来宛宛,溪如青汉落潺潺。时平不比征吴日,缓带犹宜向此闲」。郡人王安石为裴使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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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丰先生以嘉佑二年九月九日作,此记先生是年登进士第,而归乡之时也。《裴侯名材记》不书名,亦致敬邦君之意。后七十八年,其从子纡守抚,重刻之,久之,石又亡。又后二百年,《雍虞集书》并附王文公诗》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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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邵菴《南丰曾氏新建文定公祠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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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欲行其道者,时王之制有所不得为,则推其法意之所得为而为之,此圣贤所以无不可行之时也。昔者诸侯之国,其昆弟子孙得以公族为大夫、为士、有田、有禄以养之国,有宗庙世守其祭祀,百世之子孙祭于大宗,五世之子孙祭于小宗,而祖考之神灵葢有所归矣,后世贵为公卿而无国邑惠泽,无以徧及其族,人于久逺,君子原本而充类,䀌然伤其心焉,是以有置义田,以待后人之冠婚丧祭者矣。宗庙不立,祭享无所,君子酌于贤贤尊尊之意,而不得有所为焉,于其贤者,则縁夫尸而祝之于社之义而致其敬,则亦庶几而已。南丰曾氏,自鲁国公有六子,其显者三人:文定公子固最贤,子开之文如其兄,而子宣最贵。子固之学,在孟氏既殁,千五百年之后,求圣贤之遗言,帝王之成法,于六经之中沛然而有馀,渊然而莫测,赫然而为时,儒宗,其文章深追古作,而君子犹以为特公之一事云尔。鲁公殁时,公弱冠未仕也,家甚贫,嫁孤妹九人,必得其所奉母,夫人至孝,老死不衰,葢其根于天性者纯明,得于经学者深至,所以行其道者衆人,固不尽识也,是以官爵不过于郡守,俸入无逾于常僚,犹悉其赀力,置义田于临川郡城之后,湖与属邑金溪之南原,立为规约以惠利,其族垂三百年矣,此所谓能行其法意于可为者乎?不然,何其能久也?今其族孙元翊,以其父正子之遗命,作公祠堂于后湖之上,使其族之人食焉,而思其本居焉而敬其身,则公之遗意,虽去之百世,而乌有终穷者哉?乌乎公之至元翊八世矣,于庙则已,逺于社则已疏,即其所遗田而祠之,使羣情之涣者尚有所萃也,不亦可乎?元统癸酉,祠堂成,适予自京师归临川来,求文以为记,故为书此,俾附诸义田规约之后,而刻诸祠下云。雍虞集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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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丰先生记》拟岘台,谓其山溪之形拟乎岘山也,使他人属笔,必更引羊叔子事,而先生终篇,但述风物游观之胜,及夫裴使君简静之治而已,葢衆人之所必言,乃先生之所不必言也。王文公诗则终始引叔子以致美,裴君葢赋咏之作,与纪实不同,各一奇也。邵菴、虞公并取而书之,厥有㫖哉!又尝闻先生既为台记,裴君畀田若干亩,即先生所置义田,今在临川、后湖者,此亦奇事。虞公记先生祠,叙义田而不及此,必别有谓然书以附于台记之后,岂亦牵联可见之意邪?太朴亲得此卷,于公当有以知之。范文正公置义田于苏子,孙遵守至今不废,尝窃叹以为世之若此者一家耳。今读学士虞公所著《南丰先生祠堂记》,知先生亦有义田在临川金溪,世守规约,与范氏同两家盛徳之长,异哉!夫以范公之忠义功名,天下所倚赖,而甫参大政,以殁位不满徳焉。曾氏三兄弟子宣为相子,开翰林先生,止西掖,名位亦有差,子开虽贤,而魁然以儒学文章重者,又莫先生若也。嗟!夫宋之贤人君子,若范公之与先生者希矣,其君之国有不能保,而二家之田独至今存,且将传之无穷,则当时不究其施,有不足恨,而其子孙所以为凭藉扶持者,又岂竭其势力之所可能哉?观于此者,可以有省矣。至正元年嵗辛巳十月下旬,东阳吴师道书于京师,居贤坊官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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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奎章阁侍书学士虞公书曾文定公拟岘台记,及公自作《新建曾公祠堂记》,附《以王文公台诗,以遗临川危素。太朴甫积昔从公于京师,自天厯以后,公日在阁下,而又总裁史事,非大制作,多不及亲书,又苦目昬。今观此㢧,遒粹整密,所罕见也。至元三年正月十又六日,门人九江方积,同豫章杨镒观于邬子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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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夏五月廿又六日晩,生清江俞立同、庐陵文容敬观于金陵䕶龙河僧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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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黄溍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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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定公初置义田,令本房子孙不得食,文昭公増置田,乃令食之。太朴熟见其家规约,云:「尔文定之不自私,文昭之均,其施皆可书也」。吴师道又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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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公篆法,八分楷书暨文章,皆萃美于兹卷,而南丰先生之文行,又因以起百世,敬慕于无穷焉,非苟玩其词翰而已。至元六年,嵗次庚辰,夏四月十八日,金华王馀庆识于吾友太朴危君,京师迎阳坊之寓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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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元六年,嵗在庚辰,十月廿有一日,泲南张引同豫章杨铸敬观于京师寓舍之湛然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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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文定公《拟岘台记》、王文公诗,奎章阁学士虞公所制《文定祠记》,三者,又皆虞公手书之。虞公,蜀人,今家临川文学,与曾、王两公相望,而此卷实具有之,乌乎美矣。太朴宜与曾氏子孙求贞石,使吴中石工并刻之,临川有荣观焉。晋安陈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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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贤不苟作,落笔便可传世。今观元虞文靖公所书,曾文定公《拟岘台记》,附以王文公诗而跋之。又书所作《文定祠堂记》,于后一记一诗,议论根据,铿然金石声文章家取为楷式者,是岂苟云乎哉?元统癸酉,适公病目,归田之后,年六十有一矣。而篆隷书皆端整若此,非其平日运意精密,笔路纯熟,恶能尔邪?卷尾有元儒、吴师道诸名人跋,皆当公存日为危。太朴先生,题者蝇头,细书无一笔苟师道,凡三跋尤精确有深意,真可以继公而无愧也。公书此卷后十七年,而捐馆又后百三十有四年,璟观于翰林修撰吴君原博所原博属题,因得留几格间,临玩数月,乃敬识而归之。连城之璧,不足多也。成化壬寅中秋,泰和罗璟于紫垣西之冰玉斋敬题观《拟岘台记跋语,当是。文靖为之重书,而欲重刻于石《道园学古録》、《文定祠堂记》末有并书篆三字,则此卷疑亦当时书石之副。今南丰曾氏祠下石刻有无不可知。然陈衆仲跋云,太朴宜与曾氏子孙求吴中石工并刻之,岂当时固未尝刻耶?当访之临川之贤,璟再题右虞邵菴先生拟岘台记。四隷字,南丰曾氏新建文定公祠堂记》十二篆字,楷书记文一通,诗跋各一首,书家者流,所谓人品髙师法古者,殆兼有之。此危太朴《家物传》至庶子吴君原博,盖百四十年于今矣。《祠堂记》及跋皆先生所著,台记出文定者皆世所传诵,而王荆公诗笔亦与此时作者不同,然则此卷虽谓之三絶可也。原博博古能文,且邃书法,其以予言,为将无同乎?卷尾有黄晋卿题名宋景濂、陈衆仲、吴师道跋语,又出三絶之外诗。所谓尚有典刑者,窃有嘅焉。姑识其纸隙,以俟后来君子。𢎞治元年戊申日,南至长沙李东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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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丰先生曾公文章,在宋称四大家。今观虞邵菴作公祠记》,称公孝友,至有义田之举,而作郡之政,又往往载诸史册,有不可诬者,则公之所谓文章,其亦异乎后世之文章矣。昔人有谓公行义不如政事,政事不如文章」,其信然哉!此卷今吴庶子原博先生所藏,盖危太朴家物也。噫!太朴不能不有愧于二公,顾以归之原博,其亦有由然哉!𢎞治己酉秋九月朔,台人谢铎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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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邵菴书豆腐三徳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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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先生以老病谒告,还临川,山中故人父老,賔客邻曲,及族人昆弟子孙咸喜喜,其归也,鸡豚之馈狎至,不敢不为之尽欢,而齿豁目昏,又性不喜杀生,食饮之际,未皆如其意,山中人有鬻豆腐以进者,欣然乐之,盖盘飡至前,目昏不能有所选择,随匕挟所获,精粗骨肉不能辨也,而豆腐盈豆如一,随取皆佳,一徳也,齿豁每食肉,辄填齿隙,非极潄剔,不能去间,濡乾皆费,咀嚼可取,饱无是苦,二徳也,柔洁澹润,无杀生之恶,三徳也。吾乡仁寿在万山中,地髙不宜稻而宜豆,乡中人食豆葢多于粟成,都人皆靳吾邑为食豆人,而乡语谓豆腐为菜,云怀故乡风物之美,縁老年食物之便,作豆腐三徳,赞赞曰:掇山腴,治仙浆,软于云,洁于霜,舌生肥齿,不伤君子,食之寿,而康肘后服,玉旧有方传之天下,匪私吾乡。元统元年十月十九日,横舟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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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邵菴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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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日,移柴门,向水辱𤣥卿,外史鍊师赋诗相属,及于老易之要,佩服雅意忻怿亡已辄次韵一首为谢仙凡之语,顿不类矣。《皇恐皇恐集》,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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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寄池,边舍新移竹,下门髙人知,独乐妙语枉相存,衣食随年嵗,文章付子孙,惟求园绮辈,白髪共清尊,喜陈克绍自蜀中,持舍侄书至用韵。就呈上有客,持乡信殷勤,逺及门枯桑,同我老慈竹赖谁存?万里迷归梦苍茫念老孙,偏呼小儿子一。 一话亲尊先丞相暨秦国夫人墓上枯桑驻乌,羣以孝感所致。雍公有《辨乌赋》,荅公所示诗也。近年来更生大悲阁先公祠前生竹一本,中间两枝合而后分,乡人以为集,当归之祥,乡中及朝士皆有诗也。是日,榻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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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铸,为鸭,焚兰夕,殿中窈窕转斜月,逶迤动微风。绮席列珠树,华灯连玉虹。无眠待顾问,不知清漏终。邵菴奉寄白云闲,公讲师乡契尊宿虞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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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寺白云门钟声竹树间。唐诗留屋壁》蜀道忆乡关。橘柚霜前送,袈裟雨里还。至今三十载,刻石玉遮山。至正乙酉十月六日榻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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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铁网珊瑚》卷五
URN: ctp:ws309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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