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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四百三十八

《卷四百三十八》[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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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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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资治通鉴长编巻四百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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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焘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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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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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佑五年二月丙申朔,知郑州、资政殿学士曽孝寛知成徳军。政目在正月二十八日,今从实録。丁酉,三省言:看详财利旧法所乞废罢坊州矾务,令河东转运司认还陕西坊矾课利。诏遣奉议郎舒之翰同逐路转运司相度利害,与户部参酌立法。看详财利旧法,所何日建。诏罢诸州军通判,奏举改官,从殿中侍御史孙升之请也。升集乃无此章,当检。 龙圗阁直学士、中大夫、新知成都府李常卒。是日,都省吏苏安静、时恽许出职。政目二月二日事,又三月二十六日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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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戍,龙圗阁直学士、左朝散大夫、提举灵仙观孙觉卒。已亥,见䧟没夏国人一百四十九,以晋州进士邢逢原为本州文学,赐袍笏,兵马使、副都头各赐衣带,其军人愿依旧充军者,禁军与近里一般军分职名,厢军归旧军分,如不愿充军者,放归本贯,弓箭手、蕃捉生并依旧指挥职名,敢勇、効用百姓放归本贯,并给赐衣物装钱有差。先是,永乐城失守,逢原等为夏人所掠,既遣使诣阙请罪,至是具籍以归。元年七月八日,四年六月九日、十月二十六日,并今年三月二日、十八日,当考。邢逢原授官,政目在八月十二日,今从实録。 诏都水使者吴安持提举开修减水河。 吏部言:「皇太妃遇明堂大礼,合奏骨肉恩泽,欲与舅侯偁班行,縁皇太妃奏荐,并依皇后例,而侯偁于服纪无入官法」。诏比皇后奏小功缌麻女之子条补借职。四年四月二十二日,曽肇、苏轼论侯偁,但云是皇太妃亲属,不云是舅也。礼部请诸陵修饬前一月申太常寺,候差官告毕兴工,神台诸殿及廊垣五十五工以下,聼本陵择日,都监监视」。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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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溪峒人田忠进、知土毛州莫世忍等九十一人,加检校官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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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四方舘使李授为引进使,以再任枢宻副承㫖及三年,故有是命。 诏诸王府翊善、侍讲、记室、参军请前任俸者聼。 诏三省枢宻院:「去冬愆雪,今未得雨,外路旱暵濶远,宜权罢修黄河」。从御史中丞梁焘、谏议大夫朱光庭之言也。实録云以焘及光庭言东北乆旱,河役动衆,恐妨农事,故降是诏。今取二人言,章全载之,并附范纯仁云云。焘言:「臣访闻东北旱气濶逺,至今麦未出壠,嵗事未有丰稔之渐,恐诒圣忧,臣窃虑河事大役,人情劳怨,调夫动衆,妨夺农时,其招灾旱之由,疑亦因此。望圣慈详酌,权令住修河,候秋熟日取㫖,如圣意以为然,伏乞批降指挥。中书元定此月十二日兴工,若来日便得指挥,犹未为晚」。贴黄:「如大臣有执奏,即乞宣谕:观如此旱灾不得,不为忧也。思省今来河事,最是揺动衆心,当此灾旱,又夺农时,深为不便,可且权罢,大臣等亦冝忧国,不可但狥偏见。如赐允从,即乞批降中㫖,仍传宣催促,或圣意不欲如此,伏望批出臣此章,令疾速施行,更不覆奏,亦乞传宣催促此事,湏是陛下特为主张,不惑外议,庶可救东北伤农之患。如降出此章此」。贴黄乞留中。又言:「臣恭闻宣谕,已令放夫,直候丰熟日,取㫖者十馀万,生灵得䝉圣恩,此为陛下盛徳之事,天下幸甚!或恐执政大臣别作商量奏禀,不尽放得十六万夫,十四万差,二万雇,伏乞传宣催促,尽令放散东流及故道见役兵工,令尽拨并北流,修复固䕶埽岸,如向去缓急,即如圣㫖,逐旋差急,夫人自无怨,伏望睿慈,令中使丁寜传宣,湏是于当日内马逓行下敕㫖,即不为晚,乞留宸念」。贴黄:「方今农作之时,正藉人力,况农家一嵗之望,正在寒食前后,今夫役以三月十二日兴工,一月了当,人夫得归,已是三月下旬,耕种违时,当此乆旱之际,更重困民力,罢去大役,实慰羣情」。光庭言:「臣闻天人之应,甚于影响,人心和于下,则天意得于上,惟天爱人君之至,每一举动,少违于理,则必有应,庶几感悟,转灾为祥,易于反掌。臣观今日朝廷之上,悉屏奸私,田野之间,悉去烦扰,海㝢乂安而干戈不用,刑罚閲实而囹圄屡空,而又二圣忧勤,以至仁覆养天下,冝乎顺气之应,风雨时若,以致百榖丰登,今或未然,自冬渉春,雨雪愆亢,即今几得二月中气,麦麰之望,已可深忧,何朝廷不思其所致之因也?大凡天下之事,不必为,亦不必不为,惟其当而已。昨议修开大河北流,天下之人皆谓北流就下,不可强使之东,更俟三二歳,观其水势所向,果有大过之势,因而导之,岂不易哉?朝廷审以为是,遂权罢闭北流,而水官元主议者殊不快所欲,盖所欲本在于侥幸朝廷美官,若一切罢去,则遂无事矣,故犹为减水河之䇿,意在我之前议未为过失,而又不得依旧广占官吏,事权在手,一从私意。臣愚不肖,观古今治乱之阶,未有不由任君子则治,任小人则乱,今修河一事,只因用李伟一小人,去嵗已尝决堤口,放涨水,迄无成功,徒使故道益增髙仰。今朝廷不察李伟小人,犹用之,且减水河开与不开,殊无利害,设若只留堤涨水大,则势湏自过,何湏更役人开浚哉?访闻开浚去处,才开及三五尺,已是泥泞,今若湏要开及丈馀,则数万人于泥泞中劳苦为无益之事,有伤和气,可为叹息。今闻开减水河人夫尚使四万,又和雇二万人,并兵士应亦不下万人,大率计之,共不下七八万人,以七八万人为无益之役,古者一夫失所,天犹应之,今七八万人矣,致一路骚扰,天岂不悯哉?是以膏泽未降者,窃意在此。臣愚欲望朝廷罢李伟小人职事,悉减修河司官,放罢见役开减水河兵夫,只委都水使者与本路监司并州县官吏,将见修䕶急切埽岸,合役人夫,一靣循理施行,如此,则兴事不妄,人情妥安,上天之应,必降膏泽。伏望圣慈特赐睿断施行」。贴黄:「李伟轻佻小人,向倾心事吴居厚,残害一路人民,及闻朝廷将责居厚,遂复百端暴扬其恶,以免身过,似此小人,岂可付之修河大事?」又贴黄:「访闻和雇人夫二万人,每人支官钱二百,州县名为和雇,其实于等第人户上配差,除官钱外,民间尚贴百钱,方雇得一夫,凡二万夫,公私之费大约几六千贯,如此枉费,朝廷岂可不察?惟速行罢止」。宻䟽三月三日。 初,范纯仁既罢相,知颍昌,闻朝廷复议修河,上疏曰:「臣闻尧舜之治,不过知人安民,知人则不轻信,安民则不妄动,小人之情,希功好进,行险生事,于圣明无事之朝,则必妄说利害,觊朝廷举事,以求爵赏,朝廷若轻信其言,则民不安矣!国家之弊,常必由斯,臣不敢逺引古昔,只以近事言之,国家自仁宗以前,天下无事,百姓安乐,虽有元昊背叛,独陕西应副不易,未闻四方匮乏,百姓有嗟叹之声也,自王安石轻信小人之言,劝先皇更改法令,而后承间妄作者纷然矣,又用兵之谋,至于劝兴灵武之役,而生民被害衆矣,且以先帝圣明举动,故欲详审,然小人利口,欺误执政,而致执政复误朝廷也,其劝更法令者,则曰:君臣千载一遇,时不可失,及劝兴灵武之师者,复曰:将为北人所并,时不可失,臣前在政府,又见欲回复大河者,又曰:河势方东,恐变改不定,臣以前车之戒,是以深畏其言,故尝屡有奏陈,以谓百姓乆劳,方赖陛下安养,不急之务,不可遽兴,䝉陛下专遣范百禄、赵君锡相度,归陈回河之害甚明,寻䝉宸断,宣谕大臣,令速罢修河司,臣预奉行诏㫖,深以复见尧舜知人安民为庆。三两月来,却闻孙村有溢岸水,自然东行,议者以谓可因水势以成大利,朝廷遂舍向来范百禄、赵君锡之议,复兴回河之役。臣观今日举动次第,是用时不可失之说,而欲竭力必成,臣更不敢以难成,及三五年间,必有决溢为虑,且只以河水东流之后,增添两岸堤防铺分,大叚数多,逐年防守之费,所加数倍,则财用之耗蠧,与生民之劳扰,无有已时。更望圣慈特降睿㫖,再下有司,预约回河之后,逐年两岸埽铺防捍工费,比之今日所增几何,及逐年钱物于甚处出办,则利害灼然可见,若利多害少,尚觊徐圗,茍利少害多,尤冝安静。臣受陛下不次㧞擢之恩,虽养疴补外,不敢自同衆人,坐视成败,所以罔避僭越之愆,而伸补报之万一,区区愚诚,惟圣聪怜。察疏奏,主河议者不悦,遂寝而不行。后十馀日,太皇太后宣谕曰:「前日范纯仁奏何在?」宰臣奏曰:「事体难从,已凿收矣」。案:「凿收」二字疑悮太皇太后曰:「纯仁之言有理,冝从其请」。遂又罢河役。先是,河上所科夫役,许输钱免夫,县令上下皆以为便,纯仁独忧曰:「民力自此愈困矣」。或曰:「每嵗差夫一丁费万钱,今以七千免一丁,又免百姓往回奔走与执役之劳,更不便乎?」纯仁曰:「每嵗差夫虽曰万钱,然携以随身者不过三千,又得一丁就食于官,是民间未尝有所费也。今免夫所出七千,尽归于官矣,民又俨然坐食于家,盖力者,身之所出,钱者,非民所有,今舍其所无,民安得不病?此一事,富民不亲执役者以为便,穷民有力而无钱者,非所便也,又况差夫必计其的确合用之数,纵使所差倍其所役,则力愈衆,民愈不劳矣。今若出钱以免夫,虽三分之夫工,亦可以取其十分免夫钱,其弊无由考察,又从来差夫不及五百里外,今免夫钱无逺不届,若遇掊克之吏,则为民之害,无甚于此」。行状云:颍昌府科河役,每输七千,则免一丁之行,或以为便,已奏得请,纯仁曰:「此有钱,而出力者之便有力,而无钱者何便之有?且用民之力,于古有限,而今其逺不过五百里,乃一概输钱,特在官者为上户地尔」。复奏罢之。壬寅,迩英阁讲毕无逸篇,诏详録所讲义以进,今后具讲义,次日别进。 户部言:「灾伤处令佐能赈贷救济人户,不致流移所推酬奬,于熙寜敕系第五等,于元佑敕系第四等,即不分等第分数,未尽立法之意。请灾伤五分以上与第五等,七分以上与第四等」。从之。癸卯,诏时雨稍愆,应五岳、四渎州军令长吏祈祷。 又诏南外丞司修河人夫及开浚京城壕雇夫,并权罢。二十三日苏辙云云。 太师文彦博言:「前通判同州赵亢所管沙苑监马数蕃息,乞堂除有监处知州军、通判」。诏亢权知陇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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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都水使者吴安持言:「州县夫役,旧法以人丁戸口科差,今元佑令自第一等至第五等皆以丁差,不问贫富,有偏轻之弊,请除以次降杀,使轻重得所外,其或用丁口,或用第等,聼州县从便」。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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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门下后省请㸃检进奏官文书稽失送本院,事理,重者送门下后省,应决者从本省送开封府,从之无。丁未,疎决四京府界诸县系囚,除常赦所不原外,杂犯死罪以下递降一等,杖以下释之,其后又诏䟽决应天下州府军监县等系囚,从给事中范祖禹之言也。祖禹言:「臣伏见陛下以乆旱疎决,在京及三京系囚,圣心焦劳,钦恤庶狱,祖宗以来,赦过宥罪,多䝉嘉应,然今溥天不雨,旱灾甚广,恐刑狱寃滞,以伤和气者,非止于四京,臣愿陛下因推惠泽,以及四方,诏诸路转运提刑司官,疾速分诣所属州县,引问见禁罪人,疎理决遣,仍先徧行指挥,疾速结絶,无令淹延,深戒官吏,务察寃枉,使朝廷徳意及逺,感动人心,庶可消弭灾异,乞留中,特出圣意指挥。又祖宗时,遣使决狱,或诏逐路监司踈决,其例不一,欲乞参酌施行」。从祖禹言,据旧録,仍增入祖禹全章,并附梁焘云云。御史中丞梁焘言:「臣伏见圣念闵雨,申饬祈祷,仁徳动天,冝有福应。臣闻隂阳之道,宻与政通,亦愿敬修人事,上应天心,窃恐京邑之间,下及四方郡县,留狱滞讼,感伤和气,伏望圣慈特赐指挥,差官㸃检结絶,其罪有可疑,情非巨蠧者,并聼从轻决遣。在京京畿差台省官,诸路委监司分行,庶恩泽下究,羣情感悦,和气上通,以致嘉雨」。焘尝奏事延和殿,进疏言旱暵逾时,冝广徳施恵,以召和气,又乞用庆歴熙寕故事,以旱罢免宰相,修徳应天、进贤退不肖,省刑宥罪,无间疎远,寛赋薄敛,以恵细民,用销灾异。太皇太后曰:「旱涝自是时数」。焘对曰:「陛下之言失矣,人主当上畏天威以为警戒。今陛下未有畏天之实,乃曰时数,此意恐不出圣心,必出左右取悦之言,上惑聪明,是深误陛下也。陛下愍物忧嵗,惧灾省已刻意至诚,必有时雨之应,若懐疑致惑,归之于数,而不自责,何以上当天心,销伏灾变?天去人咫尺,应响如答。汤以六事祝山川,言未已而雨,宋景公有人君之言三,荧惑为之退舍,陛下以母仪保佑官家,亲天下事,至于言动,便有史臣书载,垂示万世,岂可不谨也?愿畏天之威,顺天之道,从民心,召和气,诚意如此,何忧不雨也!」太皇太后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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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翰林学士苏辙言:「臣于去年甞再具札子,论黄河涨水于孙村出岸东流,本非东决,而吴安持、李伟等附㑹大臣,欺罔朝聼,欲因此塞断北流,东复故道,差官调夫于今年春首兴起大役,臣窃疾之,是以不避,烦凟,越职献言,以为河北生灵连嵗,灾伤不冝,轻有举动,乞陛下断之于心,力止其事,是时大臣固执前议,天聼髙逺,言不能回,臣寻被命出使契丹,道过河北,见州县官吏,访以河事,皆以目相视,不敢正言,及今年正月,还自北边,所过吏民方举手相庆,皆言近有朝㫖罢回河大役,命下之日,北京之人驩呼鼓舞,以为二圣明见千里之外,虽或巧为障蔽,而天日所照,卒无能为,惟减水河役迁延不止,耗蠧之事,十存四五,民间窃议,意大臣业已为此,势难遽回,既为圣鉴所临,要当迤逦尽罢。今月六日,果䝉圣㫖,以旱灾为名,权罢修黄河,候今秋取㫖,大臣覆奏,尽罢黄河东北流及诸河功役,民方忧灾旱,皇皇之际,闻命踊跃,实荷圣恩,然窃详圣㫖,不谓减水河必不可开,而托名旱灾,曲全大臣,不欲明指其过,而大臣复请遍罢诸河,以盖独罢减水之迹,上下相䝉,体实未便,何者?北流堤防,积歳不治,近来南宫、宗城等处决溢,皆由堤防怯薄,夏秋水涨,势不能支,都水官吏窃幸其事,因以为回河减水之说,既不依常理兴工贴筑,甚者又大计闭塞决口工料,以形比孙村回河之费,意谓彼此费用相若,则孙村之役不为过当,由此北流之患,漫不禁止,臣昨过瀛、深、洺等州界,吏民皆言今年若不治堤,数州之民受害尤甚,至于东流故道,地势积髙,必不可复,所开减水河,虽不开掘,每嵗涨水,必由此行,嵗嵗淤髙,往事可验,纵复开掘深广,河淤一上,势不复存,于此施功,显是枉费国力,而舍彼为此,欺罔可知,然臣之所忧,非特在此,何者?河流之不可复东,若使上下诚有不知,误兴大役,虽伤财害民,为患不小,而事有过误,于君臣之间,逆顺之际,未为大不便也。今者大臣之议,违法悖理,决不可为,而协力主张,胶固为一,去歳所罢,今歳复存,顺之者任用,违之者斥去,虽被圣㫖,犹复迁就,以便其私,陛下之言,上合天意,下合民心,因水之性,功力易就,天语激切,中外闻者或至泣下,而大臣奉行不得其半,由此观之,则是大臣所欲,虽害物而必行,陛下所为,虽利民而不聼,至于委曲回避,巧为之说,仅乃得行,君权已夺,国势倒植,臣所谓君臣之间,逆顺之际,大不便者,此事是也。董仲舒有言:尊其所闻,则髙明矣。行其所知,则光大矣。今陛下既得其所闻知,然未能尊而行之,臣恐羣臣顾望,有不为陛下用者矣,故臣愿陛下有所不知,知之必行,有所不行,行之必尽。黄河既不可复回,则先罢修河司,只令河北转运司尽将一道兵功,修贴北流堤岸,罢吴安持、李伟都水监差遣,正其欺罔之罪,使天下晓然知圣意所在,如此施行,不独河事就绪,天下臣庶自此不敢以虚诳欺朝廷,弊事庶几渐去矣!臣待罪翰苑,身无言责,冒昧纳忠,讥诃贵近,罪合万死,然念顷自初任知县,䝉二圣非次㧞擢,首尾五年,叨在禁近,恩徳深重,羣臣少比臣而不言,天下无敢言者矣!斧钺之诛,所不敢避」。贴黄称:「访闻修河司承受内臣郑居简,近为黄河故道,不可复行,不敢虚占,本职请受,乞先罢任,已䝉朝廷允许,以此观之,显是修河司不消复存。其吴安持、李伟,尚自贪禄怙权,未即引去,伏乞早赐罢免,所有修河司见管职事,即依去年正月二十八日已降指挥,令河北转运司结絶。又访闻修河司妄举大役,略无所益,而费用钱粮、物料万数不少,河北灾伤之后,极不易应副,纵是封桩钱物,亦出自民力,深可痛惜!臣欲乞委河北提转不干碍官,具前后所费用过数目,结罪保明闻奏,所贵朝廷上下,具知蠧害之实,今后审于兴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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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太师、平章军国重事、潞国公文彦博为守太师、开府仪同三司、䕶国军、山南西道节度使致仕。彦博自言嘉佑中封潞国公,经今三十馀年,为是乡国,乞不改封,从之。寻诏学士院,麻制内特不用「守」字,以彦博甞正任太师也。不用「守」字,在三月二日,今并书。壬子,太师文彦博乞免册礼,诏允所请。 尚书省言:「承买场务,三年为界满,前一年许自陈接续承买,勘㑹无欠,给帖有欠,或不自陈,即别召承买抵当家业最多人,其次虽已业低小,而愿预纳三年浄利钱者,亦聼给,若于法不应给,已业抵当,最多人,无人投状,限六十日,每经限满准此」。从之。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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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于阗国遣使贡方物。 戸部貟外郎穆衍言:「六路茶法,通商乆长,税钱无总数,以较多寡之入租钱,亦不见有无欠负,请自今税钱委逐州通判月终比较申州州,嵗终比较,申转运司,于次年具一路总数申戸部,租钱委转运司,嵗终具理纳大数申戸部,如违慢,许从发运司、戸部奏勘」。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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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知陈州、资政殿学士胡宗愈知成都府。 诏知成都府、广桂州支赐全给,不以任减。政目二十二日事,当考。戊午,诏府界路三万贯以上课利场务,二年并亏及监官不职,许令转运、提刑司别举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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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歩军都虞候、康州团练使和斌卒,特赠寕州防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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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太师文彦博乞免两镇节度使,祗带河东一镇致仕,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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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诏即玉津园宴饯太师文彦博、宰臣吕大防主之,三省枢宻院暨侍从官赴。
URN: ctp:ws324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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