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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索范围: 古文观止
条件: 包含字词“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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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  宋文

三槐堂

5 懿敏公之子巩,拱,与吾游,又添出一世。好德而文,以世其家。吾是以录之。收结劲健。曰:「呜呼休哉! 魏公之业,与槐俱萌; 封植之勤,必世乃成。 既相真宗,四方砥平。 归视其家,槐阴满庭。 吾侪小人,朝不及夕。 相时射利,皇恤厥德; 庶几侥幸,不种而获。 不有君子,其何能国? 王城之东,晋公所庐; 郁郁三槐,惟德之符。 呜呼休哉!」意言种槐即使种德。
6 起手以可必不可必两设疑局,作诘问体。次乃说出有未定之天,有一定之天,历世数来,乃见人事既尽,然后可以取必于天心。此长公作微意。王氏勋业,与槐俱萌,实与此文而俱永。
2 去秋人还,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反覆观诵,感与惭并。
3 志之著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三句是一篇纲领。葢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者,葢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而见之;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一也。古之志,必勒之石。或留于家庙,或置之墓前,其义一也。茍其人之恶,则于乎何有?此其所以与史异也。史兼载善恶,独记善,所以异也。○此段申明与史异句。其辞之作,所以使死者无有所憾,生者得致其严。严,敬也。而善人喜于见传,则勇于自立;恶人无有所纪,则以愧而惧。至于通材达识,义烈节士,嘉言善状,皆见于篇,则足为后法。警劝之道,非近乎史,其将安近?。此段申明义近于史句。
4 及世之衰,为人之子孙者,一欲褒扬其亲,而不本乎理;故虽恶人,皆务勒以夸后世。立言者既莫之拒而不为,又以其子孙之所请也,书其恶焉,则人情之所不得,于是乎始不实。此段言衰世不得实,起下段,当观其人意。后之作者,当观其人。以人重,此句为通篇关锁。茍托之非人,则书之非公与是,徇私则不公。惑理则失是。则不足以行世而传后。故千百年来,公卿大夫至于里巷之士,莫不有,而传者葢少;其故非他,托之非人,书之非公与是故也。又从观其人翻出公与一语。见今世之,并其义之近于史者,亦失之矣。
5 然则孰为其人而能尽公与是欤?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此一转,徐徐引入欧公身上来。葢有道德者之于恶人,则不受而之;公。于衆人则,能辨焉。是。而人之行,有情善而迹非,有意奸而外淑,有善恶相悬而不可以实指,有实大于名,有名侈于实;辨之甚难。犹之用人,非畜道德者,恶能辨之不惑,而是。议之不徇?不惑不徇,则公且是矣!从道德侧到文章。而其辞之不工,则世犹不传,于是又在其文章兼胜焉。此以见必畜道德而能文章者,而后可以为。故曰:「非畜道德而能文章者,无以为也。」岂非然哉?此段申明能尽公与是,必待畜道德而能文章者。下便可直入欧公。
6 然畜道德而能文章者,虽或并世而有,亦或数十年或一二百年而有之;其传之难如此,其遇之难又如此。可直入欧公矣,偏又作此一顿,文更曲折。若先生之道德文章,固所谓数百年而有者也。千里来龙,至此结穴。先祖之言行卓卓,幸遇而得其公与是,其传世行后无疑也。挽上略顿。而世之学者,每观传记所书古人之事,至于所可感,则往往衋兴入声。然不知涕之流落也,衋,伤痛也。○波荡。况其子孙也哉?况巩也哉?收转,感慨呜咽。其追晞祖德,晞,明不明之际也。而思所以传之之繇,则知先生推一赐于巩,而及其三世;其感与报,宜若何而图之?即感恩图报意顿住,下乃发出绝大议论。正是与史异用而同功。
7 抑又思若巩之浅薄滞拙,而先生进之;先祖之屯蹶否塞以死,而先生显之,则世之魁闳豪杰不世出之士,其谁不愿进于门?潜遁幽抑之士,其谁不有望于世?善谁不为,而恶谁不愧以惧?遥应前段警劝之道。为人之父祖者,孰不欲教其子孙?为人之子孙者,孰不欲宠荣其父祖?此数美者,一归于先生!一人而天下之为父祖子孙者,皆知所警劝,其为美更多于作史者。数美归于先生一语,极为推重欧公。若徒为己之祖父作感激,是犹一人之私耳。既拜赐之辱,且敢进其所以然。所以感欧公者。所谕世族之次,敢不承教而加详焉。承欧公来书之教而加详。愧甚,不宣。并结出自惭意。
8 子固感欧公其祖父,寄书致谢,多推重欧公之辞。然因祖父而推重欧公,则推重欧公正是归美祖父。至其文纡徐百折,转入幽深,在南丰集中,应推为第一。

泰州海陵县主簿许君墓志

6 曰:有拔而起之,莫挤而止之。指范、郑诸公。呜呼许君!而已于斯,谁或使之?盛慨不尽。
7 起手叙事,以后痛写淋漓,无限悲凉。总是说许君才当大用,不宜以泰州海陵县主簿终,此作之旨也。文情若疑若信,若近若远,令人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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