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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检索 "高丽仁宗十四年十二月 (1136/12/25 - 1137/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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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索范围: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
条件: 包含字词“date:411527/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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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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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六年十有二月甲午朔,徳音降庐光濠州、夀春府杂犯死罪已下囚,释流已下,制曰:「朕以眇质,获承至尊,念国家积累之基,遭外侮侵陵之患,诚不足以感移天意,徳不足以绥靖乱源,致彼叛臣,乘予厄运,频挟敌势,来犯边隅,直渡淮滨,将窥江浒,所赖诸将协力,六师争先,虽逆雏暂逭于天诛,而匹马莫还于贼境,载循不道,深恻于心,俾执干戈,皆朕中原之赤子,重为驱役,亦有本朝之旧臣,廹彼暴虐之威,陷兹锋镝之苦,繇予不徳,使至于斯,申戒官司,务优存没,知朕兴,怀扵兼爱,本非得已而用兵,宜锡茂恩,以苏罢俗」。赦文学士朱震所草也。 诏行宫留守秦桧令赴行在所奏事。张浚以桧在靖康中建议立赵氏,不畏死,有力量可与共天下事,一时,仁贤荐桧尤力,遂推引之。林泉野记云:桧知温州,碌碌无治声。张浚为相,上幸平江抚军,浚以桧柔佞易制,荐入使,备员乃除行宫留守。今不取。赵鼎既与浚不咸,左司谏陈公辅因奏劾鼎。至是,徳音既下,鼎复求去,上愀然不乐,曰:「卿只在绍兴,朕他日有用卿处」。 是日,临安火,所燔几万家。诏以米一千斛赐被火之家贫乏者。乙未,诏左修职郎陈最已降温州军事判官,指挥勿行。初,最既为端明殿学士知温州李光所辟,而侍御史周秘言:「令太中大夫、知州带一路钤辖,许辟本州官一员格军事判官,差从事郎已上为一,陈最而废二法,岂今日之所宜。若谓光为侍从,可以创乞,则今待制以上典藩者尚多,为衆起例,尤为不可」。乃罢之。 右宣义郎、通判邓州党尚友充湖北、京西宣抚司干办公事,用岳飞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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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诏权户部侍郎刘宁止赴行在本部供职,仍旧总领措置应副四大军钱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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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右司谏王缙入对,论签书枢密院事折彦质之罪,大略谓彦质于敌马南向之时,倡为抽军退保之计,上则几误国事,下则离间宰臣,乞赐罢黜。先是,张浚自江上还平江,随班入见,上曰:郤敌之功,尽出右相之力」。于是赵鼎惶惧,复乞去,浚入见之次日,具奏曰:「获闻圣训,惟是车驾进止一事,利害至大,天下之事,不倡则不起,不为则不成。今四海之心,孰不想恋王室?金豫相结,胁之以威,虽有智勇,无由展竭,三嵗之间,赖陛下一再进抚,士气从之而稍振,民心因之而稍回,正当示之以形势,庶几乎激忠起懦,而三四大帅者亦不敢怀偷安茍且之心。夫天下者,陛下之天下也,陛下不自致力以为之先,则被坚执锐,履危犯险者,皆有解体之意,今日之事,存亡安危所自以分,六飞傥还,则有识解体,内外离心,日复一日,终以削弱,异日复欲下廵幸诏书,谁为深信而不疑者?何则?彼知朝廷姑以此为避地之计,寔无意扵图回天下故也。论者不过曰:万一有警,难扵逺避。夫将士用命,扼淮而战,破敌有馀,茍人有离心,则何地容足?又不过曰:当秋而战,及春而还,此但可以纾一时之急,年年为之,人皆习熟难立国矣。又不过曰:敌占上流,顺舟可下。今襄、汉我有舟,何自来?使敌有馀力,水陆偕进,陛下深处临安,亦能安乎?上翻然从其计,浚因独对,乞乘胜取河南地,擒刘豫父子。又言刘光世骄惰不战,不可为大将,请罢之。上问尝与赵鼎议否?浚曰:未也。浚见鼎,具道其故,鼎曰:不可豫机上肉耳!然豫倚金人为重,不知擒灭刘豫得河南地,可遂使金不内侵乎?光世将家子,将率士卒多出其门下,若无故罢之,恐人心不可。浚不悦,鼎复言强弱不敌,宜且自守,未可以进。繇是与彦、质俱罢云。 是日,京东、淮东宣抚处置使韩世忠引兵攻淮阳军,败之。此据赵甡之遗史、国史及世忠碑志皆无之。日厯绍兴七年正月十六日戊寅,京东、淮东宣抚处置使司差右武大夫刘寛赍㨗报前来行在所投进,有㫖刘寅特与转一官回授,即此事也。馀见七年正月辛巳。己亥,赐刘光世、岳飞诏曰:「国家以叛逆不道,狂狡乱常,遂至行师,本非得已,并用威懐之略,不専诛伐之图,葢念中原之民,皆吾赤子,廹于暴虐之故,来犯王师,自非交锋,何忍轻戮?庶几广列圣好生之徳,开皇天悔祸之衷,卿其明体朕怀,深戒将士,务恢逺驭,不専尚威,凡有俘擒,悉加存抚,将使戴商之旧,益坚思汉之心,蚤致中兴,是为伟绩,毋或贪杀负朕训言」。枢密院奏光世之将马,钦飞之将寇成等捕掠各五百人,并行处斩,已诘问钦成,故有是诏。 翰林侍读学士范冲入见,因引疾求去,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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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进士耿鎡、詹叔霆等八人伏阙上书,鎡等所上书未见,或是留赵鼎,当考。叔霆已见十一月乙丑。尚书省勘㑹:「朝廷设检鼔院,以来天下之言,前后禁止,伏阙指挥,非不丁宁。今月七日,进士耿鎡等不遵禁约,率衆伏阙,显是故有违戾,切虑军事之际,因致揺动人情,理宜惩诫。诏耿鎡令平江府差人伴押赴绍兴府府学听读,叔霆差人押归本贯信州,并具已收管文状申省,仍令尚书省榜谕。 龙图阁学士、知绍兴府孙近沿海制置使徽猷阁待制知明州仇悆改兼管内安抚使。 直秘阁、主管台州崇道观陈兖充淮西宣抚司参议官,用刘光世奏也。辛丑,以时雪赐沿江诸军柴炭钱四,宣抚司各万五千缗,殿前行司八十缗。 诏筑南夀春城。 贵州助教唐斌升循州文学。斌,连州人,元符末为太学生,坐上书诋诬送本,贯自讼斋听读。至是,特奏名入五等,从例乞推恩,特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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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都督诸路军马兼监修国史赵鼎充观文殿大学士、两浙东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绍兴府。制曰:「粤惟入辅之初,密赞亲征之议,力与同列共济多虞,协股肱心膂之为,张貔虎、熊罴之气㨗,方奏而祈去,章屡却而复来,其词学士朱震所草也」。诏鼎辞日,令上殿出入如二府仪。朱胜非秀水闲居録云:赵鼎、张浚争权,浚自谓有却敌之功,兴复之䇿,当独任国事,讽侍从、台谏及其党与,攻鼎出之。按绍兴九年四月,殿中侍御史谢祖信论鼎初罢相,词命之臣欺主以保交乞,不为贬责之词,葢指此事。然是时陈公辅章疏既不降出,则恐不应为责词,姑附此,更湏参考。 召资政殿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张守赴行在,将代折彦质也。 翰林侍读学士、兼史馆修撰、资善堂翊善范冲充龙图阁直学士提举江州太平观。冲再疏求去,乃有是命。龙图阁学士知绍兴府孙近试吏部尚书,熊克小厯载近此,除在甲午,葢误。命右司貟外郎范直方宣谕川、陜诸州,及抚问吴玠一行将士。三省言:「顷遣宣谕五使,川陜独不及,故命直方往劳军,且察官吏能否。上召见,赐御宝手,歴而遣之,如有违戾诏条者,许先次改正。 江东宣抚使张俊遣参议官、直徽猷阁史愿降,授左朝奉大夫郗渐来奏事,且献所获伪统领官杜斌等,上贷斌罪,进愿一职,渐一官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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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诏岳飞行军襄、汉,正当雪寒,令学士院降诏抚谕一行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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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尚书司封貟外郎苏符兼资善堂赞读。赴行在,代范冲也。 资政殿学士、成都等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成都府席益升资政殿大学士。 命吏部侍郎、都督行府参议军事吕祉往建康措置移跸事务。乙巳,上与宰执语唐开元之治,曰:「姚崇为相,甞选除郎吏,明皇仰视屋椽」。崇惊愕久之。后因力士请问,知帝所以専任之意,人主任相当如此。张浚曰:「明皇以此得之,亦以此失之。杨、李持柄,事无巨细,一切倚仗,驯致大乱,吁可戒焉!」上曰:「不然,卿知所以失否,在于相非其人,非専委之过也」。浚曰:「明皇方其忧勤,贤者获进,逮其逸乐小人,遂用此治乱之所以分。陛下灼见本末,天下幸甚!」尚书左司郎中耿自求引疾求去,罢为直显谟阁严州、直寳文阁、知临安府李谟与本府二通判火作地,分兵官皆贬秩,坐不即救火也。厯是日,赵鼎入辞,熊克小厯载鼎罢相在此日,盖误。鼎既行,上趣令之镇,鼎力辞新命,且言:「臣才疎智短,昧于周防,无补毫分,徒招怨咎,是宜引分,屛迹山林。诏不许。鼎在越惟以束吏恤民为务,每言不束吏,虽善政不能行,葢除害然后可以兴利。易之豫利建侯行师,乃所以致豫,解公用射隼于髙墉之上,谓射隼而去小人,乃所以致解鼎之学得于易者如此。至是,奸猾屏息,又塲务利入之源,不令侵耗,财赋遂足。丙午,秦桧入见。 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折彦质以旧职提举临安府洞霄宫。赵鼎既去位,彦质引疾求退,章累上,乃有是命。 崇信奉宁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江南东路宣抚使张俊,加少保、镇洮崇信奉宁军节度使,仍旧宣抚使。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宻州观察使、权主管殿前司公事杨沂中,为保城军节度使、殿前都虞候、主管殿前司公事。先是,右司谏陈公辅言:「前日贼犯淮西,诸将用命,㨗音屡上,边土稍宁,葢庙社之灵,而陛下威徳所至,然行赏当不逾时,庙堂必有定议。臣闻濠梁之急,浚遣杨沂中来援,遂破贼兵,此功固不可掩,刘光世不守庐州,而濠梁戍兵辄便抽回,如涡口要地,更无人防守,若非沂中兵至淮西,焉可保哉?光世岂得无罪?此昭然无可疑者。又沂中之胜,以吴锡先登光世追贼王徳,尤为有力,是二人当有崇奨,以为诸军之劝。若韩世忠屯淮东,贼不敢犯,岳飞进破商虢,扰贼腹胁,二人虽无淮西之功,宜特优宠,使有功见知,则终能为陛下建中兴之业。朝廷以俊、沂中功尤著,遂优赏之,沂中时年三十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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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手诏曰:「朝廷设官分职,本以为民,比年以来,重内轻外,殊失治道之本,朕甚不取。可自今监司、郡守秩满,考其善状,量与迁擢,治效著闻,即除行在差遣。其郎官未历民事者効职,通及二年,复加铨择,使之承流于外。仍令中书御史台籍记姓名,俟到阙日,检举引对,参考善否,取㫖升黜,庶几天下百姓䝉被实恵,以称朕意」。时张浚専任国政,首言亲民之官,治道所急,而比年以来,内重外轻,祖宗之法尽废,流落于外者终身不获用,经营于内者积嵗得美官,又官于朝者不歴,民事利害不明,诏令之行,职事之举,岂能中理?民多被其害」。遂条具以闻,故有是诏。明年三月癸未所书可参考。 尚书省言:「湖南制置大使吕颐浩、江西制置大使李纲抚存饥馑,招集流亡,甚称朝廷委寄之意。并赐诏书奨谕,仍令江东西、湖南帅臣、监司,于旱伤州县,将奉行优劣,各比较三两处申省,取㫖赏罚」。 福建市舶司言:「蕃舶纲首蔡景芳招诱舶货,自建炎元年至绍兴四年,共收息钱九十八万缗」。诏补景芳承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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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手诏曰:「朕惟养兵之费,皆取于民,吾民甚苦,而吏莫之恤,夤縁军需,掊敛无艺,朕甚悼之。监司郡守,朕所委寄,以恵养元元者也,今漫不加省,复何赖焉?其各勤乃职,察吏之侵渔纳贿者,劾按以闻。已戒敕三省官,间遣信使,周行诸路,茍庇覆弗治,流毒百姓,朕不汝贷。自今军事所湏,并令州县揭榜晓谕,馀依绍兴元年五月二十四日诏㫖施行,无或违戾」。 观文殿学士、醴泉观使兼侍读秦桧,令行在所讲筵供职,观文殿学士、行宫同留守孟庾充行宫留守。诏:「川、陜进士将来省试,令四川制置大使司依旧例施行。其合预殿试人,并赴行在,仍给五人衙门驿券」。自是为例。 都官貟外郎冯康国言:「四川州县税色轻重不同,祖宗以来,正税重者折科稍轻,正税轻者折科稍重,折科权衡与税平准,所以无偏重偏轻之患。四川地狭民贫,行之百有馀年,常産之民甚以为安。近年川、陜宣司、随军漕臣与总司官属,贪应办之赏,矜措置之能,悉将祖宗两税旧法折科,輙肆改易,反覆纽折,取数务多,折科一改,遂为永例,弃业逃移,由兹而致,天听髙逺,声何由闻?此蜀民之大患,朝廷之所未知也。伏望并行住罢,一遵旧例」。诏如康国请行下,仍令宪臣察其不如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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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酉,诏自今前宰相到阙,并许张盖为秦桧故也。 左从事郎、江西制置大使司干办公事许忻特改合入官,堂除见阙知县,令中书籍记姓名,俟满日,考其治状,与内外升擢差遣忻翰弟。上召对而命之。庚戌,诏:「官职如在职二年已上,知县资序人,与除大郡通判。通判资序人除知州军。任满到阙,令閤门引见上殿,当参考治状善否,取㫖升黜。仍令中书省、御史台籍记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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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资政殿大学士、提举临安府洞霄宫张守自常州入见,即日除参知政事。 诏:「监司、守贰委寄非轻,除授非人,百姓受弊,比年员多阙少,致有除代数政,尚虑选择失当,其间不无望实未副之人,可令中书省开具,已除监司守贰姓名送中书后省、御史台,今后遇阙到前半年,并加铨量。如有不可任用之人,具诣实闻奏,与改作自陈宫观」。 三省言:知、通等阙,近来往往取作堂除致吏部员多缺少,差注不行。诏知、通除依旧格堂除,并量留外,馀阙并寺、监正丞、博士,登闻检鼓,进奏官告文思诸司诸军粮,审院、仓塲,库务局所法寺官,外路学官,并令吏部按法差注。吕颐浩,秦桧之共政也,尝以寺监丞以下阙归吏部,绍兴二年四月。旋又复之。赵鼎为政,稍取诸郡倅阙堂除。五年闰二月。至是,复以内外百阙𨽻铨曹,然不能久也。 诏枢密院都督府効士,并令附来年春选人类试所就试时务䇿一道,分优平两等,优等人,再令学士院召试,访以时务,文理优异者,取㫖推恩。壬子,诏张守兼权枢密院事。 江州进士孙复礼投匦讼徳安令黄觌不法,御笔令监司究寔。上谕大臣曰:「复礼亦湏知管,如体究所讼,不寔即痛与惩诫。检鼓院止许士庶陈献利害,傥挟私怨,有所中伤,不惟长告讦之风,亦非求言本意」。 司农少卿、提领江淮营田樊宾等言:「淮南自兵火之后,肥饶之地,今多荒芜,葢因民户稀少,艰于广行召募,深恐所阙田土不至大叚增广。今诸大帅屯戍淮上,而濒淮之地,旷土千里,贼马逺遁,边境肃清,欲望特降睿㫖,令诸大帅摽拨,系官空闲,无主荒田,仿古屯田之制,斟酌多寡,于所部军兵内,以十分为率,摘那下等一分,或二分,置立屯堡,使就田作,仍差谙晓农事,将领主管使臣监辖,依已降指挥官,给牛具、借贷之类,其所收斛㪷,除桩出次年种子官与力耕之人,中停、均分,请给衣粮,并不裁减。其官中所得分数,内支四厘充主管官,六厘充监辖使臣职田,如遇军事警急,则权住作田,并充军用,候至嵗终比较,以所收斛㪷,从本司保明申奏,优异推赏。如䝉俞允,乞以田五十顷为一屯,作十庄,差主管将领一员、监辖使臣五员、军兵二百五十人。如次年地熟,人力有馀,愿添田,听从其便」。诏三大帅相度可否行之。 伪通直郎刘駜自耀州脱身来归,以为右修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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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右司谏王缙言:「风俗頽弊,起于士大夫,贪冐无耻,不可不革,今有不用举主,不问考第,因近臣荐对,即改官升擢者,用此以待才能之髙,而㢘退自守固善也,如亦与人不相逺,或事请谒而得之,闻者歆羡,安得不驰骛乎?初改官畧资序,差通判者,用此以待治状,著闻奨擢,示劝固善也。如亦碌碌,夤縁干托而得之,人皆有求进之心,而惮于作县,安得不驰骛乎?故欲息奔竞,必在朝廷有以息之,不澄其源,虽降约束,无益也。欲乞明诏大臣,自今除贤能之人宜擢用者,待以不次外,其馀并依吏部格法,则各安分守,职业交修,頽风复振,贤才辈出矣」。诏三省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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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镇南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荆湖南路安抚制置大使知潭州吕颐浩为两浙西路安抚制置大使、兼知临安府,仍赴行在奏事讫之任。 寳文阁学士、新知襄阳府刘洪道知潭州,充荆湖南路安抚使,仍兼都督府参谋军事。 新荆湖北路兵马钤辖张旦仍旧知襄阳府,尚书礼部貟外郎、都督府主管机宜文字杨晨为夔州路转运判官,用丙午诏也。初,命词给告,仍诏自今视此。 侍御史周秘请内责之户部,外责之漕司,搜括失陷,裁损冗费,以每嵗所入者,専充经常之费,以向所泛取者留为不时之用。诏赴户部。 诏:「淮北之民,皆朝廷赤子,廹于暴虐,使犯兵威,怜其无辜,死于锋镝。可更遣官于藕塘镇设黄籙醮三昼夜,追荐之」。 故武节郎刘广特赠武翼大夫、閤门宣赞舍人,与三资恩泽。广张俊部曲,淮西之役死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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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少保、武宁保静宁国军节度使、淮南西路兼太平州宣抚使刘光世为䕶国、镇安、保静军节度使。光世以王徳追贼之劳,乃有是命。 翰林学士朱震乞以自古循吏𫝊,编成一书,遇守令有治行者赐之。上曰:「不若有治行者,或进官或擢用,无治行者,随轻重责罚。赏罚既行,自有惩劝,赐循吏𫝊,恐无补于治」。 诏诸路监司,今后分上下半年,开具所部知县有无善政显著缪懦不职之人,申尚书省。时廵幸随军。都转运使梁汝嘉言:「国家方重县令之任,然近在辇毂之侧,耳目所接,无虑数十邑,尚有不能戢吏爱民,以副轸念元元之意。望督责监司,俾之按察」。故有是㫖。 右朝奉大夫、主管台州崇道观家彦投匦献川、陜边防利害,且言宣抚司自王似卢法原后便宜转行,朝议大夫至四十五貟皆非殊功异绩,特以请求贿赂而得之。诏制置大使席益取索杂功改转之人,速行改正。彦,眉山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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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诏:「自今吏部注拟知、通、守、令,并选择非老病及不曽犯賍与不縁民事被罪之人,仍申中书、门下省审察,旬具注拟人脚色关御史台,如非其人,许本台弹奏。用」中书请也。既而行宫、吏部请曰:「民事犯徒已上罪人,如今诏」。吏部奏在七年六月己酉。自祖宗以来,以公私賍三等、定天下之罪,至是,始増民事律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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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兵部尚书、兼权吏、礼部尚书刘大中龙图阁直学士知处州,免朝辞。赵鼎既罢政,大中引疾求去位,疏再上,乃命出守。大中又言:「臣以戆愚,积多仇怨,优职便郡,岂臣可堪?至于直降指挥,免辞天陛,进退之际,臣窃有疑重,念臣父左宣教郎湜,见任处州州学教授,有此妨嫌,不敢隠黙,乞一在外宫观」。诏不许。中书勘㑹,湜合该避亲,乃命湜易婺州州学教授。 左司谏陈公辅言:「朝廷所尚士大夫因之,士大夫所尚,风俗因之,此不可不慎也。国家嘉佑以前,朝廷尚大公之道,不营私意,不植私党,故士大夫以气节相髙,以议论相可否,未尝互为朋比,遂至于雷同茍合也。当是时,是非明毁,誉公善恶自分,贤否自彰,天下风俗,岂有党同之弊哉?自熙丰以后,王安石之学,著为定论,自成一家,使人同己,蔡京因之挟绍述之说,于是士大夫靡靡,党同而风俗坏矣!仰惟陛下天资聪明,圣学髙妙,将以痛革积弊,变天下党同之俗,甚盛举也,然在朝廷之臣,不能上体圣明,又复辄以私意取程颐之说,谓之伊川学,相率而从之,是以趋时竞进,饰诈沽名之徒,翕然胥効,倡为大言,谓尧舜文武之道,𫝊之仲尼,仲尼𫝊之孟轲、轲𫝊颐颐,死无𫝊焉,狂言恠语,淫说鄙喻曰:此伊川之文也!幅巾大袖,髙视濶歩,曰此伊川之行也,能师伊川之文,行伊川之行,则为贤士大夫,舍此皆非也。臣谓使颐尚在,能了国家事乎?取颐之学,令学者师焉,非独营私植党,复有党同之弊,如蔡京之绍述,且将见浅俗僻陋之习,终至惑乱天下后世矣!且圣人之道,凡所以垂训万世,无非中庸,非有甚髙难行之说,非有离世异俗之行,在学者允蹈之而已,伏望圣慈特加睿断,察羣臣中有为此学,相师成风,鼔扇士类者,皆屏絶之,然后明诏天下,以圣人之道著在方册,炳如日星学者,但能参考衆说,研穷至理,各以己之所长而折中焉,惟不背圣人之意,则道术自明,性理自得,故以此修身,以此事君,以此治天下,国家无乎不可矣,毋执一说,遂成雷同,使天下知朝廷所尚如此,士大夫所尚亦如此,风俗自此皆知复祖宗之时,此今日之务,若缓而急者。辅臣进呈张浚批㫖曰:士大夫之学,宜以孔、孟为师,庶几言行相称,可济时用,览臣寮所奏深用,怃然可布告中外,使知朕意」。先是,范冲既去位,公辅以冲所荐不自安,㑹耿鎡等伏阙上书,或者因指公辅靖康鼓唱之谤,公辅惧见上,求去,因上此疏,诏公辅:朕所亲擢,非由荐引,可令安职,毋得再请」。时朱震在经筵,不能诤,论者非之。熊克小歴畧载此事于明年正月,旦云「上因语学者,当以孔、孟为师」。按日厯此日无圣语,但于公辅奏后书有㫖云云,则是大臣批㫖也,今从日厯。 湖北经畧安抚使王庶乞令澧、长、沅、靖四州以闲田共招刀弩手三千五百人,沅州千五百、辰州千人、澧、靖州各五百馀田,召人承佃,从之。四郡刀弩手,旧额万人,靖康末,调赴河东少还者,至是,朝廷命庶相度招填,故有是请也。 诏宗室添差不厘务者,皆作宫观、岳庙。 尚书驾部貟外郎张宇知抚州,宇守兄避亲嫌也。 权户部侍郎王俣请申严截留兊借上供及右曹钱物,执奏不行之法。诏:「自今非有军期急速,不得辄有陈乞支借」。馀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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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诏张浚监修国史。 御笔:「徽猷阁直学士、知镇江府胡世将给事中,上谓参知政事张守曰:「本不须亲批,恐卿以乡人为嫌」。守曰:「臣䝉恩备位政地,才旬日,未有一毫以慰中外,首召世将,必谓臣私于乡党,寔以常州多士,时有进用者,臣顷在庙堂,屡遭此谤,凡恶臣者,皆以藉口。上曰:擢用人才,岂可以嫌自疑,世将之贤,朕固知之。守曰:如世将人才,诚不易得,臣顷固尝论荐,亦不敢以臣之私妨嫌贤者,但世将虽陛下亲擢,恐逺近不能户晓」。上曰:「无虑也」。 诏以山隂至长沙四十县并作堂除。浙西之邑十四,浙东九,江东八,江西、福建各四,湖南一。先是,上既诏铨择郎官补外,而左司谏陈公辅言:「县令之职,尤为近民。望将寺监丞簿编删六院官,已改秩未歴,民事之人各与铨择,取繁难大邑近见阙作堂除一次还日升黜如诏㫖」。诏见是月丙午。事下左右司。至是,都司请以编删已下尝歴州县,未满三考之人,堂除大邑,俟去替半年未有堂除之人,即于本路注拟,从之。直徽猷阁知庐州赵康直进职二等。敌之寇淮西也,康直乘城不动,民赖以安,故有是命。 赐故安化郡王王禀家建康田十顷、银帛五百匹两,禀守太原死节。事见靖康元年九月丙寅。其子忠训郎荘等流寓贵州。前是,枢密院言其忠,召荘至行在,以为枢密院准备差遣,至是又优䘏焉。伪齐刘豫密知金人有废已之谋,是冬,遣皇子府参谋冯长宁请于金,欲立淮西王麟为太子,以尝其意,金主亶谓之曰:「先帝所以立尔者,以尔有徳于河南之民也。尔子还有徳耶?我未之闻也,徐当遣人咨访河南百姓以定之」。夏国主乾顺,遣兵渡河,自天徳军至,塔坦取所亡马而归,不假道于金。时左监军萨里罕在云中,不敢诘。伪齐録有刘豫谢封曹王表云:俄知废罢之议愈坚,措画之心是金人废之之意,豫葢先知也。今畧采取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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