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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三》[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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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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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注蘓诗巻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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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蘓轼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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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元之原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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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进邵长蘅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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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四十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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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守彭城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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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别子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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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少知子由天资和而清,好学老益坚,表里渐融眀,岂独为吾弟,要是贤友生,不见六七年,㣲言谁与赓?常恐坦率性,放纵不自程,㑹合亦何事?无言对空枰,使人之意消,不善无由萌,森然有六女,包裹布与荆,无忧赖贤妇,藜藿等大烹,使子得行意,青衫陋公卿,明日无晨炊,倒牀作雷鸣,秋眠我东阁,夜听风雨声,悬知不久别,妙理难一作「重」细评:昨日忽出门孤舟转西城,归来北堂上,古屋空峥嵘,退食悮相从,入门中自惊南都信繁㑹,人事水火争,念当闭阁坐,頺然寄聋盲妻子,亦细事,文章,固虚名㑹,须扫白髪,不复用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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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小雅:虽有兄弟,不如友生。王注子由题先生像,赞亦云:人曰:吾兄我曰:吾师朝野佥载唐徳宗夏,中㣲,行西明寺,宋济方葛巾,捉鼻抄书,上曰:措大茶。求一椀,济曰:鼎水方煎有茶,可自泼之。又问:作何事业是何姓?行济曰:姓宋。第五应进士举,须叟闻呼官家,济皇恐起拜。上曰:宋五大坦率后闻礼部放榜,上令探济无名,曰:宋五,又坦率也。韦𢎞嗣博奕论所志不出一枰之上,所务不过方罫之间。唐韵:枰,博局也。荘子田子方篇:东郭顺子,其为人也,正容以悟物使人之意也消。后汉梁鸿传:妻荆钗布裙,风雨声用韦应物诗意。王注南都则南京也。时子由从张文定签书,南京判为此别也。韩集石鼎聨句,妄使水火争」。五代史𢎞肇传》:㑹饮王章第,蘓逢吉戯之,𢎞肇大怒,以丑语诟逢吉,由是将相如水火。杜子美丈人山诗:「扫除白髪黄精在,君看他时氷雪容」。次韵吕梁仲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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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叶风花日夜稀,一杯相属竟何时,空虚岂敢酬琼玉,枯朽犹䏻出菌芝。门外吕梁从迅急,胸中云梦自逶迟。待君笔力追灵运,莫负南台九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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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信《屏风诗》:「风花直乱回唐孟迟懐郑洎诗风兰舞,幽香雨叶堕寒滴」。桞子厚与萧俛书,虽朽枿败腐,犹足蒸出芝菌,以为瑞物。《吕梁云梦注》竝见前。宋武述征记》:九月九日,王登戯马台,宴百僚,赋诗作者百馀人。谢灵运最为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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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质夫寄惠崔徽真崔徽注已见,玉钗半脱云垂耳,亭亭,芙蓉在秋水,当时薄命一酸辛,千古华堂奉君子,水边何处无丽人,近前试㸔丞相嗔,不如丹青不觧语,世间言语原非眞,知君被恼更愁絶巻赠老夫惊老拙为君援茟赋:梅花未害广平心似铁郭子横洞冥记:元鼎元年,起招灵閤,有神女留一玉钗与帝,帝以赐赵偼伃。至昭帝元鳯中,宫人犹见此钗共谋欲碎之,明日视钗匣,惟见白燕直飞升天后,宫人作钗,因名玉燕钗,李贺诗寒鬓斜钗玉,燕光华岳灵姻传云发垂耳李太白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餙。又李乐府有《妾薄命篇,杜子美丽人行,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又愼莫近前丞相嗔杨贵妃遗事:「太液池有千叶白莲,帝指妃示左右曰:何如我觧语,花杜子美絶句,江上被花恼不彻,无处告诉只颠狂」。唐皮日休桃花赋序,余甞嘉宋广平之为相,贞姿劲质,刚态毅状,疑其铁肠石心,不觧吐婉媚词,然梅花赋清便富艶,得南朝徐、庾体,殊不类其为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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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巩屡约重九见访,既而不至,以诗送将官梁交,且见寄次韵荅之交,颇文雅,不类武人,家有侍者,甚恵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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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君月,下见,倾城破恨悬。知酒有兵老守亡。何惟日饮,将军竞病。自诗鸣。花枝不共秋欹帽,笔阵空来夜斫营,爱惜微官将底用,他年只好写铭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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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史:江谘议有言:酒犹兵也,兵可千日而不用,不可一日而不备,酒可千日而不饮,不可一饮而不醉」。唐韩偓诗:「酒冲愁阵出竒兵,日饮竞病注竝再见。韩退之送孟东野序:东野始以其诗鸣其髙出,魏晋不懈而及于古杜子美醉歌,行笔阵,独扫千人军。呉志甘寕传:受敕出斫敌前营,至二更时,衔枚出斫敌,敌惊动,遂退。白乐天诗:「昼聼笙歌夜斫营」。礼记铭,「明旌也,以死者为不可别已,故以其旗识之」。杜牧之诗:「黄壌不沾新雨露粉,书空换旧铭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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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头寺《雨中送李邦直赴史馆分韵,得「忆」字「人」字,兼寄《孙巨源》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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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林日夜西风急,老送君归百忧集」。「清歌窈眇入行云,云为不行天为泣」。「红叶黄花秋正乱,白鱼紫蟹君须忆」。「凭君说向髯将军,衰鬓相逢应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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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美诗:「悲见生涯,《百忧集》。《汉元帝纪》:帝自度曲,被歌声,分刌节度,穷极幼眇。《外戚传》:武帝《悼李夫人赋,惟幼眇之相。羊《注》:幼眇,犹窈窕也。《列子》:秦青抚节,悲歌声振林,木响遏行云。《五行志》:无云而雨,为雨泣髥。《将军注:再见白乐天诗相逢应,不识满颔白髭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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珥笔西归近紫宸,太平典册不缘麟,付君此事寜论晋,载我当时旧过秦门外,想无千斛米墓中,知有百年人。看君两一作䨇眼明如镜,休把春秋坐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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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选曹植表执鞭珥笔注:戴笔也。潘岳《赠陆机诗:优游省闼,珥笔华轩,《史记孔子世家西狩获麟,曰:「吾道穷矣」。乃因史记作春秋晋陈夀传》,夀撰三国志,时人称其善叙事有良史之才,张华深善之,谓夀曰:「当以晋书相付耳」。贾谊过秦论、史记、秦本纪、汉书项籍传》,皆载其略。晋陈夀传丁仪、丁廙有盛名于魏,陈夀谓其子曰:可觅千斛,米当为尊公作佳传子不与,竟不作传。《集异记:郑郊过一冢,上有竹两竿,青翠可爱,吟曰:墓上两竿竹风吹,长袅袅乆不能续,忽闻冢中人。赓之曰:下有百年人长眠,不知晓王注诗意,言必不如陈夀之希求当念墓中之人而发其潜光也。韩退之论史书,左邱明纪春秋时事以失明。杜预《左氏传序》说者,以为仲尼自卫反,鲁修春秋立素、王邱明为素臣。《汉昭帝纪:大将军国家忠臣敢有谮毁者,坐之公诗。案:熈寜十年九月内,李清臣差知国史,轼作诗送清臣云:付君此事寜论!晋载,我当时旧过,秦轼于仁宗朝曽进论徃古得失,轼妄以贾谊自比,意欲李清臣于国史中,载轼所进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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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书答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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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身与世真,悠悠苍顔华髪谁汝留?强名?太守古徐州,忘归不如楚沐猴,鲁人岂独不知邱蹸,藉夫子无罪尤异哉?梁子清而修不逺千里从我游,了然正色悬䨇眸,世之所驰子独不一经通明,传节侯,小楷精絶规摹欧公自注梁生学欧阳公书,我衰废学,懒且媮畏,见问事贾长头,别来红叶黄花,秋夜梦见之,起坐愁遗,我驳石盆与瓯黒质,白章声琳球,谓言:山石生涧沟,追琢尚可王公羞,感子佳,意能无酬,反将木𤓰报珍投学如富贵一作「贾」在博収仰,取俯拾无遗筹,道大如天不可求,修其可见,致其幽,愿子笃实慎,勿浮发愤忘,食乐忘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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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百官表》:郡守秦官,景帝中二年,更名太守。《家语》:鲁人不识孔子,圣人乃曰:「彼东家邱者,吾知之矣」。荘子譲王篇》:夫子再逐于鲁,杀夫子者无罪,藉夫子者无禁。汉《韦贤传》号称邹鲁大儒子,𤣥成,复以明经位至丞相。贤薨,諡节侯」。汉《韩信传》:「媮衣靡食,注媮苟且也」。贾长头注见十巻《赠上天竺辩才诗》,《汉司马相如传》:「白质黒章,其仪可喜。《诗》:《大雅》:「追琢其章,金玉其相,左传隐三年苟有明信,涧溪沼沚之毛,可荐于鬼,神可羞于王公」。左太冲《蜀都赋》:「蕡实时味,王公羞焉」。《诗》,《国风》「投我以木。𤓰报之以琼琚。《汉书货殖传》:鲁人俗俭啬而丙氏尤甚,家自父兄子弟约俯有拾卬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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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邀仲屯田,为大水所隔,以诗见寄,次其韵「无复龙山对孟嘉,西来河伯意雄夸,霜风可使吹黄帽」。公自注:「舟人黄帽土胜水也」,樽酒那能泛浪花,漫遣鲤鱼传尺素,却将燕石报琼华,何时得,见悲秋老醉里」题「诗」字半斜,河伯用庄子秋水篇》详七巻八月十五日㸔潮诗,注杜子美诗「缆侵堤栁系幔巻,浪花浮毛诗国风尚之以琼华乎?」而阚子宋之愚人,得燕石梧台之东,归而藏之,以为大寳,杜九日诗「老去悲秋强自寛」,又诗作诗呻吟内墨,淡字欹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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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复并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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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寜十年秋,河决澶渊,注钜野,入淮泗,自澶、魏以北,皆絶流而济,楚大被其害,彭门城下水二丈八尺,七十馀日不退,吏民疲于守御。十月十三日,澶州大风,终日既止,而河流一枝,已复故道,闻之喜甚,庻几可塞乎?乃作河复诗歌之道路,以致民愿而迎神休,盖守土者之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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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见西汉元光元封间,河决瓠子二十年,钜野东倾淮泗满,楚人恣食黄河鳝,万里沙囘封禅罢,初遣越巫沈白马,河公未许人力穷,薪刍万计随流下,吾君仁圣如帝尧,百神受职河神骄,帝遣风师下约束,北流夜起澶州桥,东风吹冻收㣲渌,神功不用淇园竹,楚人种麦满河淤,仰㸔浮槎栖古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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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洫志》:孝武帝元光中,河决瓠子,东南注钜野,通于淮、泗,上使汲黯、郑当时兴人徒塞之辄复坏。后二十馀年歳,因以数不登。上既封禅,廵祭山川。其明年,乾封少雨,乃使汲仁、郭昌发卒数万塞瓠子决河,于是上以用事万里沙则还,自临决河,湛白马、玉璧,令羣臣、从官自将军以下皆负薪置决河。是时东郡烧草,以故薪柴少而下淇园之竹以为楗,帝悼功之不成,作歌曰:「皇谓河公兮何不仁?」又曰:「河公许兮,薪不属卒」。塞瓠子筑宫其上,名曰宣防。桞子厚诗:「渡头水落村径成,掩乱浮槎在髙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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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望谼亭,此诗墨迹乃钦宗东宫旧藏,今在曽文清家。宿尝刻石馀姚县治东坡题云:「仆在彭城大水后,登望谼亭,偶留此诗,已而忘之。其后徐人有诵之者,徐思之乃知其为仆诗也。集中无之,以入河复诗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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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涨,覀来失旧谼孤城,浑在水光中,忽然归壑无寻处,千里禾麻一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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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干马十四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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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马并驱攒八蹄,二马宛颈鬃尾齐,一马任前双举后一马却避长鸣嘶。老髥奚官骑且顾,前身作马通马语。后有八匹饮且行,㣲流赴吻若有声。前者既济出林鹤,后者欲渉鹤俛啄。最后一匹马中龙,不嘶不动尾摇风。韩生画马真是马,苏子作诗如见画。世无伯乐亦无韩,此诗此画谁当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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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子:伯乐敎:二人相踶马,相与之,简子廐,观马,一人举踶马,其一人从后而循之,三抚其尻而马不踶,此自以为失相。其一人曰:子非失相也,此其为马也。踒肩而肿膝,夫踶马也者,举后而任前,踵膝不可任也,故后不举」。王充论衡:汉杨翁伟乗蹇马出,遇放马,翁伟谓其御,亦曰:「放马!目眇。御曰:「何以知之?」曰:「彼骂辕中马」。曰「蹇」。此马骂之曰:「眇!其御,徃视之,果眇马也。北梦琐言:浙人刘三复能记三生事云:「曽为马马常患渇,望驿而嘶伤,其蹏则连心痛。汉东方朔传:尻益髙者,鹤俛啄也。杜子美丹青引斯须九重真龙出。一洗万古凡马空,又天育骠骑歌是何意态雄且杰,鬃尾萧梢朔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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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言郡东北荆山下可以沟畎积水,因与呉正字王户曹同徃相视,以地多乱石,不果,还游圣女山,山有石室如墓而无棺椁。或云宋司马桓魋墓,二子有诗,次其韵二首按公逰桓山记》云:「元丰二年正月已亥,春服既成,从二三子云云,有诗别见十六巻王注入此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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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手区区,未易遮奔流一瞬巻千家,共疑智伯初围赵,犹有张汤欲漕斜,已坐迂疎来此地,分将劳苦送生涯,使君下䇿真堪笑,隐隐惊雷响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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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河决水方退,谚有侧手障黄河」之语,战国䇿,智子攻赵,襄子走晋阳围而灌之,城不浸者三版。《汉沟洫志》有上书欲通襃斜道及漕,事下,御史大夫张汤言襃水通沔,斜水通渭,皆可以行船漕,上以为然,拜汤子卬为汉中守,发数万人作襃斜道五百馀里,又待诏贾譲,言治河有上中下䇿,若乃缮完故堤,増卑倍薄,劳费无已,数逢其害,此最下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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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清泗绕孤岑,归路相将得暂临,试著芒鞋穿荦确,更然松炬照幽深,纵令司马能鑱石,奈一作㑹有中郎解摸金,强写苍崖留歳月,他年谁识此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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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域志》:徐州泗水,今呼清河。《南史》:顾欢好学而贫,夕则燃松节《读书礼记》:孔子居于宋,见桓司马,自为石椁,三年而不成。夫子曰:「若是其靡也,死不如速朽之愈也」。三国陈琳为袁绍作檄书,言曹操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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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写御容妙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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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昔射䇿干先皇,珠帘翠幄分两厢,紫衣中使下传诏跪奉冉冉闻天香仰观眩晃目生晕,但见晓色开扶桑迎阳晚出歩就坐,绛纱玉斧光照廊,野人不识日月角,仿髴《尚记》重瞳光,三年归来真一梦,桥山松桧凄风霜,天容玉色谁敢画,老师古寺昼闭一作闲房,梦中神授心有得,觉来信,手笔已忘,幅巾常服俨不动,孤臣入门涕自滂,元老侑坐,须睂古虎臣立侍一作侍立冠剑长平生惯写龙鳯,质肎顾草间猿与麞,都人踏破铁门限,黄金白璧空堆牀,尔来摹冩亦到我,谓是先帝白发郎,不须览镜坐自了,明年乞身归故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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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京杂记:汉昭阳殿织珠为帘,左思呉都赋蔼蔼翠幄」,尔雅东西厢谓之序。楚辞,九歌「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迎阳,禁中门名唐唐俭传:髙祖尝召访之,俭曰:「公日角龙庭,姓恊圗谶,系天下望乆矣!」汉项羽传:舜重瞳子,项羽亦重瞳子。史记黄帝崩葬桥山诗:国风涕泗滂沱。唐书:太宗方四歳有书生相之,曰:「龙鳯之姿,天日之表,必能济世安民」。李揆传:龙章鳯姿尚不见用,麞头鼠目子乃求官耶?」文房四谱:隋僧智永善书人,求题头门限穿穴,乃以铁叶裹之,号「铁门限白髪郎」,用顔驷事详十一巻董储郎中诗注杜子美诗,上疏乞骸骨,黄冠归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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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刁景纯刁景纯,名约,丹徒人,少卓越,刻苦学问,能文章,始应举京师,与欧阳永叔、富彦国声誉相髙,下天圣二年,登进士第,屈于为郎,施不大耀,士友叹惜,而景纯未尝以为恨,好急人之难,海内识与不识,多归之,不治産业,賔客故人,常满其门,尊酒燕娱无虗时,重义轻施,有古人之风夀八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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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想前辈,每恨生不早,纷纷少年场,犹得见此老,此老如松柏,不受霜雪槁,直从毫末中自养到合抱,宏材乏近用,千歳自枯倒,文章馀正始,风节贯华皓,平生为人耳,自为薄如缟,是非虽难齐,反覆㸔愈好,前年旅呉越,把酒庆夀考,扣门无晨夜,百过迹未扫,但知从徳公,未省厌丘嫂,别时公八十,后㑹知难保,昨日故人书,连年䘮翁媪公自注:「景纯妻先亡伤心范桥水,漾漾舞寒藻,华堂不见人,瘦马空恋皂,我欲江东去,匏樽酌行潦,镜湖无贺监,恸哭稽山道,忍见万松冈,荒池没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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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合抱之木,生于毫末。晋卫玠传:谢鲲雅重玠,相见欣然,言论弥日。王敦曰:不意永嘉之末,复闻正始之音,再见徳公。详见十一巻题藏春坞诗注》。《汉楚元王传》:髙祖微时常避事,时时与宾客过其邱嫂食嫂,厌叔与客来,阳为羮尽轑釜客以故去。已而视釜有羮,由是怨嫂范桥。润州范公桥,以文正公得名,扬雄方言梁、宋、齐、楚之间谓枥曰「皂」。《唐书》:贺知章字季眞。天寳初,上章请度为道士,有诏赐镜湖剡川一曲,李白诗:「欲向江东去,定将谁举杯稽山!无贺老,却棹酒船回。晋阮籍传,车迹所穷,辄恸哭而返。万松冈在景纯藏春坞,见八巻,景纯见和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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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吕梁仲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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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山合沓围彭门,官居独在悬水村公自注:悬水村,吕梁地名。居民萧条杂麋鹿,小市冷落无鸡豚,黄河西来初不觉,但讶清泗流奔浑。夜闻沙岸鸣瓮盎,晓㸔雪浪浮。鹏鵾。吕梁自古喉吻地,万顷一抹何由吞?坐观入市巻闾井,吏民走尽馀王尊,计穷路,断欲安适?吟诗破屋愁鸢蹲,歳寒霜重水归壑。但见屋瓦留沙㾗,入城相对如梦寐,我亦仅免为鱼鼋。旋呼歌舞杂诙笑,不惜饮釂空瓶盆。念君官舍氷雪冷,新诗美酒聊相温。人生如寄何不乐,任使绛蜡烧黄昏。宣房未筑淮泗满故道堙灭疮痍存。明年劳苦应更甚,我当畚锸先黥髠。付君万指伐顽石,千锤雷动苍山根。髙城如铁洪口快,谈笑却扫㸔崩奔。农夫掉臂免狼顾,秋榖布野如云屯。还须更置软脚酒,为君击鼓行金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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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退之诗,馀澜怒不已,喧聒鸣瓮」。盎汉严延年传:河南,天下喉咽也。顔师古曰:言其所在襟要,如人体之有喉咽也。汉王尊传:「为东郡太守,河水盛溢,泛浸瓠子,金堤老弱奔走,尊投沈白马祀水神,河伯尊执圭璧,使巫䇿祝请以身塡金堤,因止宿堤上,堤壊,吏民皆奔走,唯一主簿泣在尊旁立,不动而水波稍却,囬还。杜子美𦍑村诗:「夜阑更秉烛相对如梦寐」。左传昭二年,刘子曰:「微禹吾其鱼乎?」礼记:「盛于盆,尊于瓶。杜子美遭田父泥饮诗,「叫妇开大瓶盆中,为吾取宣」房,卽宣防,见本巻河复诗注。又瓠子歌曰:「啮桑浮兮淮泗满」,谢灵运诗「圻岸屡崩奔。软脚」字见唐书杨国忠传详五巻盐官部役戏呈同事诗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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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寺丞、益斋张寺丞,名恕,字忠甫,文定公安道子。张子作斋舍,而以益为名,吾闻之,夫子求益非速成,譬如逺游客,日夜事征行,今年适燕蓟,明年走蛮荆,东观尽沧海,西渉渭与泾,归来闭户坐,八方在轩庭,又如学医人,识病由饱更,风雨晦明滛,跛躄喑聋盲,虗实在其脉,静躁在其情,荣枯在其色,夀夭在其形,苟能閲千人,望见知死生,为学务日益,此言当自程,为道贵日损,此理在既盈,愿言书此诗,以为益斋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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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传》:昭元年,天有六气、淫生。六疾气曰:隂阳、风、雨、晦、明也。分为四时,序为五节,过则为灾。《史记扁鹊传》:扁鹊望见桓侯而退走,曰:「疾在骨髓,虽司命无奈之何」。互见四巻,和刘道原咏史诗注。《老子》为学日,益为道日损。答孔周翰求书》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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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闲曷不长,闭口天寒正。好深藏手吟,诗写字有底,忙未脱,多生,宿尘垢不䝉讥诃。子厚疾反更,刻画无盐丑,征西自有家,鸡肥太白应,惊饭山瘦,与君相从知几日。东风待得花开否,拨弃万事勿复谈。百觚之后那词作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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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张仪传:愿陈子闭口无复言,韩退之诗有「底忙时不肎来栁子厚荅。崔书凡人好辞工书,皆病癖也。吾不幸蚤得二病学道,以来日思砭针攻熨卒,不能去吾子乃始钦、钦思易吾病,不亦惑乎?又互见二巻石苍舒醉墨堂诗注。晋周顗传:庾亮谓顗曰:「诸人咸以君方乐广。顗曰:「何乃刻画无盐唐突西施家。鸡详八巻,栁氏二外甥求笔迹诗注饭山瘦用李白饭颗山头诗意详九巻次韵。沈长官注「孔丛子昔平原君与子髙饮,强子髙酒曰:昔有遗谚,尧、舜千钟,孔子百觚,子路嗑嗑,尚饮百榼。古之贤圣,无不能饮,子何辞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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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李公恕赴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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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才有如切,玉刀见之,凛凛寒生毛愿随壮士,斩蛟蜃,不愿腰间,纒锦绦用,违其才,志不展,坐与胥吏同疲劳,忽然眉上有黄气,吾君渐欲収英髦,立谈左右,俱动色一语,径破千言,牢我顷分,符在东武,脱畧万事,惟嬉遨,尽坏屏障,通内外,仍呼骑曹为马曹,君为使者见不问反更,对饮持䨇,螯酒酣箕,坐语惊衆,杂以嘲讽,穷诗骚世,上小儿多忌讳,独能容我眞贤豪,为我买田,临汶水逝,将归去诛,蓬蒿安能终老尘土下,俯仰随人如桔橰」。列子汤问篇:周穆王征西戎,西戎献锟鋙之剑,用之切玉,如切泥焉。东方朔十洲记亦云:吕氏春秋:荆有佽飞者,得寳剑于江干渡中流,两蛟绕舟佽飞,㧞剑赴江,刺蛟杀之。王粲刀铭,陆剸犀兕,水截鲸鲵」。杜甫大食寳刀诗:「苍水使者扪赤绦」。晋殷浩传:「桓温曰:浩有徳,有言,向使作令仆,足以仪刑百揆。朝廷用违其才。韩退之郾城晚饮诗:城上赤云呈胜气,眉间黄色见归期。韩退之淮西碑万口和附,并为一谈,牢不可破」。晋阮籍传:「文帝辅政,籍尝从容言于帝曰:籍曾逰,东平乐其风土。帝大悦,即拜东平相,籍乘驴到郡,壊府舍屏障,内外相望,法令清简,旬日而还。马曹、王子猷事对,饮用曹参,吏舍歌,呼意持螯,用毕,卓语竝见前注汉书张耳传:髙祖箕踞骂詈」。注:箕踞者,谓曲两脚,其形如箕。荘子,天运篇子独不见夫桔橰者乎?引之则俯,舍之则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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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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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菁宿根已生叶韮,牙戴土拳如蕨烂蒸香荠,白鱼肥碎㸃青蒿,凉饼滑宿酒初消,春睡起细履幽畦掇芳辣,茵陈甘菊不负渠脍缕堆,盘纤手抹,北方苦寒今未巳,雪底波棱如铁甲,岂如吾蜀富冬蔬霜叶露芽寒更茁,乆抛松葛犹细事,苦笋江豚那忍说,明年投劾径须归,莫待齿摇并发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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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坊记注:葑,蔓菁也。陈、宋之间谓之葑。刘梦得嘉话録:诸葛亮所止,令军士独种蔓菁,三蜀之人,今呼为诸葛菜。南史周顒传:文惠太子问顒菜食何味最胜?顒曰:「春初蚤韮,秋末晚菘。李白诗不知旧行径,初拳几枝蕨。杜牧晚晴赋雨晴,秋容新沐兮折,绕园而细履」。刘禹钖嘉话菜之波棱者,本西竺国僧,自波棱国将其子来如苜蓿,因张骞而至也。韩退之祭十二郎文:「吾年未四十而视,茫茫而髪,苍苍而齿牙动摇,又齿落,诗馀在,皆动摇尽落,应始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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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郑户曹。郑户曹,名瑾,彭城人。
59
游遍钱塘湖上山,归来文字帯芳鲜。羸僮瘦马从吾饮,陋巷何人似子贤。公业有田常乏食,广文好客竟无氊。东归不趁花时节,开尽春风谁与姸。
60
后汉郑太字公业,结交贤豪,家富于财,有田四百顷,而食常不足。唐郑䖍《传》:𤣥宗置广文馆,以䖍为博士,故号。郑广文在官贫约,杜甫戏简以诗曰:「才名四十年,坐客寒无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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䖍州八境图》八首并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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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八境图》者,太守孔君之所作也。君既作石城,即其城上楼观台榭之所见而作,是图也,东望七闽,南望五岭,览羣山之参差,俯章贡之奔流,云烟出没,草木蕃丽,邑屋相望,鸡犬之声相闻。观此图也,可以茫然而思,粲然而笑,慨然而叹矣。苏子曰:「此南康之一境也,何从而八乎?所自观之者异也。且子不见夫日乎?其旦如盘,其中如珠,其夕如破璧,此岂三日也哉!苟知夫境之为八也,则凡寒暑朝夕、雨旸晦明之异,坐作行、立哀乐喜怒之,接于吾目而感于吾心者,有不可胜数者矣,岂特八乎?如知夫八之出乎一也,则夫四海之外,诙诡谲怪,《禹贡》之所书,邹衍之所谈,相如之所赋,虽至千万,未有不一者也。后之君子,必将有感于斯焉」乃作诗八章题之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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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㸔奔湍一作滩绕石楼,使君髙㑹百无忧。三犀窃鄙秦太守,八咏聊同沈隐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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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国志》:秦孝文王时,李冰为蜀守,作石犀牛以厌水精,穿石犀溪于江南岸。杜子美石犀行君不见。秦时蜀太守刻石立作三犀牛。《婺州图经》:八咏楼在州南碑,宋沈约文。《南史》:沈约諡曰隐。集中有《东阳八咏》。涛头寂寞,打城还章。贡台前暮霭寒勌。客登临无限。思孤云落,日是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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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钖诗:「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南」。康记》:贑县东南山有台,方数丈,有自然霞如屋,形章贡,壹乃章贡,二水合流处。李太白诗:「长空去鸟没,落日孤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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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鹊楼前:翠作堆,萦云岭路若为开,故人应在千山外,不寄梅花逺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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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楼深处日㣲明,皂葢归时酒半醒。薄暮樵渔人去尽,碧溪青嶂绕螺亭。
68
《寰宇记》:昔有贫女暮宿亭,采螺,见衆螺张口,嘬其肉。贫女死,因葬水旁,其冡化为巨石,号曰螺亭。石山,在贑县东南二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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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君那暇日参禅,一望丛林一。怅然成佛,莫敎灵运。后著鞭从,使祖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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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荘严论如是衆生者,乃胜智丛林,一切诸善,《行运集》在其中。《南史谢灵运传》:㑹稽太守孟顗,事佛精恳,而为灵运所轻,尝谓顗曰:「得道应须慧业。丈人生天当在灵运前,成佛必在灵运」。后晋《刘琨传》:与祖逖为友,闻逖被用与亲故书曰:「吾枕戈待旦,尝恐祖生先吾著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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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从尘外,望尘中无限。楼台烟雨蒙山水,照人迷向背,只寻孤塔认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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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之《江南春词》:「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诗豳风零雨其蒙」。唐皇甫冉诗山川迷向背,风雾失旌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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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缥缈郁孤台,积翠浮空雨半开。想见之罘观海市,绛宫明灭是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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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郊祀志》:八神,五曰阳主,祠之罘山。《史记天官书》:海傍蜃气象楼台,广野气成,宫阙之罘在登州海中。时时有云气如宫室、台观、城堞、人物、车马、冠盖,歴歴可见,谓之海市。
75
回峰乱嶂郁参差,云外髙人世得知。谁向空山弄明月,山中木客解吟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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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铉帖鄱阳山中有木客自言秦时造阿房宫者食木实,遂得不死。时就民间饮酒为诗,一章云:「酒尽君莫沽,壶倾我当发。城市多嚣尘,还山弄明月」。《顾况集亦云:《南康记》:贑县东南山上有台,风雨之后,景气明净,颇闻山上鼔吹声,即山都木客吟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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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孟郊诗》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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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读孟郊诗,细字如牛毛,寒灯照昏花」,佳䖏时一遭孤芳,擢荒秽,苦语馀诗骚水清石,凿凿湍激,不受篙初如食小鱼,所得不偿劳,又似煮彭𧑅,竟日嚼空螯,要当鬪僧清,未足当韩豪。人生如朝露,日夜火消膏,何苦将两耳,聼此寒虫号,不如且置之,饮我玉色一作「巵」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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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美述古诗,秦时任商鞅法令,如牛毛古乐府艳歌行水,清石自见诗:「国风白石凿凿」。唐书韩愈一见孟郊为㤀形交。贾岛亦韩门弟子。岛初为浮屠,名无本,皆附愈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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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憎孟郊诗,复作《孟郊语:饥肠自鸣唤,空壁转饥鼠。诗从肺腑出,出輙愁肺腑。有如黄河鱼,出膏以自煮,尚爱铜斗歌,鄙俚颇近古,桃弓射鸭罢独速《短蓑一作莎舞不忧踏船翻踏浪不踏土呉姬霜雪白赤脚浣白紵嫁与踏,浪儿不识离别苦歌君《江湖曲》,感我长羁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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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东野》诗:「铜斗饮江酒手拍铜斗歌侬是拍,浪儿,饮则拜浪婆脚踏,小船头,独速舞短莎」,又「短蓑不怕雨,白鹭相争飞。短楫画菰蒲,鬪作豪横归。笑伊水健儿,浪战求光辉」,「不如竹枝弓,射鸭无是非,又射鸭复射,鸭鸭惊菰,蒲头鸳鸯亦零落,彩色难相求,侬是清浪儿」,「每踏清浪逰,笑伊乡贡郎,踏土称风流,如何丱角翁,至死不裹头,李白通塘曲,浦边清水明素足别有浣纱呉女郎又越女词耶?溪女如雪屣上足,如霜东野诗数年伊、洛同一旦,江湖乖江湖有故荘小女啼喈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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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张山人得山中,字二首鱼龙随水落猿鹤,喜君还旧隐邱墟。外新堂,紫翠间,野麋驯杖屦一作履幽桂出榛菅,洒扫门前路,山公亦爱山」。公自注张故居为大水所壊,新卜此室故居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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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退之诗:「岂念幽桂遗榛菅」,王注山,公山简也。公自谓:「万木鏁云龙公,自注山名。天留与戴公路,迷山向背人在瀼。西东荠麦馀,春雪樱桃落,晚风入城都,不记归路醉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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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史》戴顒《常憩京口黄鹄山竹林精舍郡邑志》:润州有戴公山,注详八巻同栁子《玉游鹤林招隐诗》、杜子美䕫州絶句》,瀼东瀼西一万家,江南江北春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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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孔郎中赴陜郊。孔郎中宗翰巳见十一巻荆林马上见寄诗,注此诗疑其自宻移陕过徐州与先生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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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风击面黄沙走,西出崤函脱尘垢,使君来自古徐州,声震河潼殷闗右,十里长亭闻鼓角,一川秀色明花栁,北临飞槛巻黄流南望青山如岘首,东风吹开锦绣谷,渌水翻动蒲萄酒,讼庭生草数开樽,过客如云牢闭口,汉《卫青传》:大风起,砂砾击面。贾谊《过秦论》秦孝公㩀崤、函之固。崤,谓二淆。函,谓函谷闗。王注古有南徐、北徐、南徐、润州,北徐、彭城时,自彭城而徃,故云古。徐潼闗在华州华隂县,河水自龙门南流,激华山而东,故名河。潼庾信《哀江南赋》:「十里五里长亭短亭,乐府觧题。横吹曲有鼓角。《唐乐令》:诸道行军给鼓角三万人以上,角十四具,鼓二十四面。㐮《沔记》,岘山在㐮阳下临。汉王《注》:陕州去郡二十里,有山亦名岘,以其状类岘首,故得名。与梁左藏㑹,饮傅国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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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破贼自草檄,论诗说剑俱第一,彭城老守本虗名,识字劣能欺项籍,风流别驾贵公子,欲把笙歌暖锋镝,红斾朝开猛士噪,翠帷暮巻佳人出东堂醉卧呼不起,嗁鸟落花春寂寂,试敎长笛傍耳根,一声吹裂堦前石,晋《乐广传》:天下言风流者,王乐为称首。庾亮与郭㳺书,别驾任居刺史之半。《嵇康传》:颍川锺㑹,贵公子也,裂石用李謩事,已见八巻,同栁子、玉逰鹤林招隐诗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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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日答李公择三絶次韵从来苏、李得名䨇,只恐全齐笑陋邦。诗似悬河供不办,故欺张籍陇头泷」。
89
王注,前汉蘓武、李陵能诗,谓之「苏、李。唐苏味道、李峤俱以文章显,时亦号「苏、李。又苏頲、李乂对掌文诰,明皇谓頲曰:「前此李峤、蘓味道文擅当时号「苏、李。今有卿及乂,何愧前人哉!」世说,郭子𤣥语议,如悬河泻水,注而不竭。唐王勃传:张说评杨炯曰:「文如悬河之不竭,泷韩退之赠张十八诗:「君乃昆仑渠籍乃陇头」。
90
簿书:「鼛鼓不知春佳句,相呼頼故人。寒日徳公方上冢,归来谁主复谁宾。
91
《周礼》:鼓人以鼛鼓鼓役事。德公注:屡见。
92
廵城已困尘埃眯,执扑仍遭虮虱,缘欲脱布衫,携素手,试开病眼,㸃黄连,公自注来诗,谓仆布衫督役」。
93
《周礼》:司空执扑。《左传》㐮:十七年,宋平公筑台,子罕执扑以行,筑者而抶其不勉者。《汉严安传》:介胄生虮虱。约公择饮。是日大风。
94
先生生长匡庐山山中,读书三十年,旧闻饮水师,顔渊不知治剧,乃所便偷儿夜探赤白丸,奋髥忽逢朱子元,半年羣盗诛七百,谁信家,书藏九千,春风无事秋月闲红糚执乐豪且姸,紫衫玉帯两部全,琵琶一抹四十弦,客来留饮不计钱,齐人爱公如子産,儿啼卧路呼不还,我慙山郡空留连,牙兵部吏笑我寒,邀公饮酒公无难,约束官奴买花钿,薫衣理鬓夜不眠,晓来颠风尘暗天,我思其由岂坐悭,作诗愧谢公笑欢,归来瑟缩愈不安,要当啖公八百里,豪气一洗儒生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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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作《李氏山房记》云:李公择少时读书于庐山五老峯下白石菴之僧舍,公择既去,而山中之人指其居为李氏山房,藏书凡九千馀巻。汉尹赏传:薛宣举赏能治剧,又长安中闾里少年羣辈杀吏,受赇报仇,相与探丸为弹,得赤丸者斫武吏,得黒者斫文吏,白者主治䘮。汉朱博,字子元,迁琅邪太守,奋髥抵几,斥罢病吏,详已见前潘若冲郡閤雅谈,髙从晦好弹胡琴,天成中,王仁裕使荆渚,从晦出十妓弹胡琹,仁裕有诗曰:红糚齐抱紫檀槽,一抹朱弦四十条」。史记循吏传》:子産治郑死,丁壮,号哭老人儿啼。后汉侯覇传为临淮尹,政理有能名,更始元年,遣使徴霸,百姓老弱相携号哭遮使者,或当道而卧曰:「愿乞侯君复留朞年。杜子美逼仄行,晓来急雨,春风颠」。俗谚有「悭值风啬值雨」之说,韩退之诗瑟缩乆不安」。晋王济传:「王恺以帝舅奢豪有牛名八百里驳,常莹其蹄角,济请以钱十万与牛对射而赌之,一发破的,因据胡牀,叱左右速探牛心来,须臾而至,一割便去」。《三国志》陈元龙湖海之士,豪气不除。详见前巻次韵荅邦直诗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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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赋戴花,得「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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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初,过酒䦨珊,折得竒葩,晚更姸春色岂闗吾辈事老狂,聊作坐中先醉吟。不耐欹纱帽,起舞,从教落酒船。结习渐消留不住,却须还与散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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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白居易传:自号醉吟先生杜子美,李尚书聫句数语,欹纱帽,髙文掷彩笺维摩经维摩诘室有一天女见诸天人说法,即以天花散诸菩萨。大弟子上花至菩萨,即皆堕地,至大弟子便著不堕。天女曰:「结习未尽花著身矣。结习尽者,花不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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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饮次韵毕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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簿书丛里过春风,酒圣时时且复中。红烛照庭嘶騕褭,黄鸡催晓唱玲珑。老来渐减金钗兴,醉后空惊玉筯工。公自注毕善篆。月未上时,应蚤散,免敎壑谷,问吾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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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圣用徐邈事详五巻赠孙莘老七絶诗。注汉书音义:騕䮍,神马也,赤喙黒身。杜子美诗,愿随金騕䮍走,置锦屠苏黄鸡,用白乐天玲珑歌详六巻。与临安令宗人同年剧饮诗。注:唐舒元舆玉筯。篆志:秦丞相斯变苍颉籕文为玉筯」。篆体尚太古。左传㐮三十年,郑伯有嗜酒为窟室而夜饮,朝至未巳,朝者曰:「公焉在?」其人曰:「吾公在壑谷」。又互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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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注苏诗巻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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