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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六百九十五

《卷六百九十五》[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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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守部 刺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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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方伯之任民物,是司必在当官而行,临事而断,不畏权人幸,靡私亲,髂渚婪㈣[C260],考案是非,使吏不能为奸,民不受其弊。政事明举,风威振肃。共治之善,于斯为要。先民有言:「养禾者去其稂,莠其斯之谓与!」
3
汉盖宽饶为司隶校尉,刺举不可回避。
4
魏相为杨州刺史,考案郡国守相,多所贬退。
5
何武为杨州刺史,所举奏二千石长吏,必先露章服罪者为亏除,免之而已,亏,减也。减除其状,令免去也。不服极法,奏之抵罪。又云:二千石有罪,应时举奏,其馀贤不肖,敬之如一。
6
后汉郅寿为冀州刺史,冀部属郡,多封诸王,宾客放纵,类不检节,寿案察之,无所容贷,乃使部从事专住王国。又徙督邮舍王宫外,动静失得,即时骑驿言上奏王罪及劾傅相。于是藩国畏惧,并为遵节。视事三年,冀土肃清。
7
徐ギ字孟玉,为荆州刺史。时董太后姊子张忠为南阳太守,因势放滥,赃罪数亿。ギ临当之部,太后遣中常侍以忠属ギ,ギ对曰:「臣身为国,不敢闻命」。太后怒,遽徵忠为司隶校尉,以威相临。ギ到州,举奏忠赃馀一亿,使冠军县上簿诣大司农,以彰暴其事。又奏五郡太守及属县有赃,握呦め绨缸,锿风大行。
8
苏章孺文,为冀州刺史。故人为清河太守,章行部,案其奸赃,乃请太守为设酒肴,陈平生之好甚欢。太守喜曰:「人皆有一天,我独有二」。天章曰:「今夕苏孺文与故人饮者,私恩也。明日,冀州刺史案事者,公法也」。遂举正其罪。州境知章无私,望风畏肃。
9
第五种为兖州刺史,时中常侍单超兄子裔为济阴太守,负势贪放,种欲收举,未知所使。会闻从事魏羽素抗直,乃召羽具告之曰:「闻公不畏︹御,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之何?」对曰:「愿庶几于一割羽出」。遂驰到定陶,闭门收裔。宾客亲吏四十馀人,六七日中纠发其赃,五六十万种即奏裔,并以劾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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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衍为冀州刺史,中常侍贝瑗⑵涞芄Ь倜才,衍不受,乃收赍书者案之。又劾奏河间相曹鼎赃罪千万。鼎中常侍腾之弟腾使大将军梁冀为书请之,衍不答。鼎竟坐输作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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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陟为冀州刺史,奏案贪浊,所在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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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翔字子鳞。为杨州刺史,举奏豫章太守王永、奏事中官吴郡太守徐参,在职贪秽,并徵诣廷尉,参中常侍璜之弟,繇此威名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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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涛,杨州刺史。时会稽太守梁卮蠼军,冀之从弟也。叹僮嗥,渥稂刈徵。
14
王龚为青州刺史,劾奏贪浊二千石数人,安帝嘉之,徵拜尚书。
15
赵戒为荆州刺史,时梁襄弟让为南阳太守,恃椒房之宠,不奉法戒,到州劾奏之。后戒为南阳太守,纠豪杰,恤吏人,奏免中官贵戚子弟为令长贪浊者。徵拜为尚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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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谖,益州刺史、永昌太守冶,铸黄金为文蛞病R韵状,蠼军梁诰婪⒆凡冻,鄞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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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贾逵为豫州刺史。是时天下初复,州郡多不摄。逵曰:「州本以御史出监诸郡,以六条诏书察长吏二千石以下,故其状皆言严能鹰扬,有督察之才,不言安静宽仁,有恺悌之德也。今长吏慢法,盗贼公行,州知而不举,天下复何取正乎?」兵曹从事受前刺史假逵到官数月,乃还考竟。其二千石以下阿纵不如法者,皆举奏免之。文帝曰:「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赐爵关内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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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魏辛术为东南道行台尚书、安州刺史。时临清太守、盱眙、蕲城二镇将犯法,术皆按奏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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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悼王鉴为徐州刺史。先是,京兆王愉为徐州王,既年少,长史卢渊宽以驭下,郡县多不奉法。鉴表曰:「梁郡太守程灵虬,惟酒是尢安莆事,虐政残民,寇盗并起,黩音悖响,盈于道路,郡境吁嗟,佥焉怨酷。梁郡密迩伪畿,蠊砩易布,非直有点清风,臣恐取嗤荒远。请免所居官,以明刑宪」。诏免灵虬郡守,徵还京师。于是徐境肃然。
20
薛虎子为徐州刺史。时沛郡太守邵安、下邳太守张攀咸以赃位⒆,影钢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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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孔若思为衡州刺史。先是,诸州别驾,皆以宗室为之,不为刺史致敬,繇是多行不法。若思至州,举奏别驾李道钦罪犯,请加鞫讯。乃诏别驾于刺史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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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曹王皋为温州长史,摄行州事,州人李钧及弟锷弃其亲不养,凡十馀年。时钧为殿中侍御史,锷为京兆法曹,皋奏钧、锷不孝,皆除名勿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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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绰为山南东道节度观察使、司农少卿李彤前为邓州刺史,坐赃钱百馀万,仍自刻石纪功,号为善政碑。公绰以事闻,贬吉州司马同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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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守部 屏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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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养鸡者不畜狸,牧兽者不育豺,树木者忧其蠹,保人者除其贼。故古之为邦者,著诘盗之制,垂去恶之训,以惠保于小民也。矧乃百城共治之攸重,万夫观政之所属,宽猛为术,惨舒云系,而能奋嫉恶之志,竭刺奸之劳,勇略速成,威信兼达,广设科禁,周深渊薮,行反间之计,开自新之路,悬告捕之赏,恕既往之罪,传檄敦谕,歼厥凶渠,厉兵掩击,灭其党类,或窜伏他境,或悔归本业,澄清所治,震肃邻部,路有遗而莫顾,商次野而如室。其或饥民放僻,犬广俗贪残,无假滋章,不烦血刃,推心布惠,令行禁止。斯又尧、舜之良吏也。汉王温舒为广平都尉,择郡中豪敢往吏十馀人为爪牙豪杰而性果,敢一往而无所顾者,以为吏也皆把其阴重罪,而纵使督盗贼快其意。所欲得此人,虽有百罪弗法言其捕盗贼得其人而快温舒意者,则不问其先所犯罪也。法,谓行法也,即有避回,夷之亦灭宗,以故齐、赵之郊,盗不敢近,广平、广平,声为道不。拾遗赵广汉为颍川太守,郡大姓原褚,宗族横恣原褚二姓也,宾客犯为盗贼,前二千石莫能禽制。广汉既至数月,诛原,褚首恶,郡中震小。
26
龚遂为渤海太守。先是,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Θ钩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毋得问持兵者乃为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渤海又多劫掠,相随闻,遂教令即时解散,弃其兵弩,而持Θ钩盗贼,于是悉平。
27
严延年为涿郡太守,时郡比得不能太守比,频也涿人毕野白等繇是废乱。大姓西高氏、东高氏西高氏各以其所居为号者,自郡吏以下皆畏避之,莫敢与牾牾,逆也。咸曰:「宁负二千石,莫负豪大家宾客,放为盗贼,发跞∪,敫呤侠裟敢追,浸浸日多。道路张弓拔刃,然后敢行,其乱如此。延年至,遣掾蠡吾赵绣按高氏得其死罪,绣见延年新将谓郡守为郡将者,以其兼领武事也。东心内惧,即为两劾,欲先白其轻者。观延年意怒,乃出其重劾。延年已知其如此矣,赵掾果白其轻者,延年索怀中得重劾,即收送狱。夜入晨,将至市,论杀之。先所按者死在前,高氏者死,吏皆股栗。更遣吏分考两高,穷竟其奸,诛杀各数十人。郡中震恐,道不拾遗。三岁,迁河南太守,赐黄金二十斤,豪︹胁息,野无行盗,威震旁郡。
28
张敞为胶东相。先是胶东盗贼起,敞自请治之。既辞之官,又自请治剧郡,非赏罚,无以劝善惩恶吏。追捕有功效者,愿得一切,比三辅尤异一切,权时也。赵广汉奏请令长安游徼狱史秩百石,左冯翊有二百石卒。史此之谓尤异也。天子许之。敞到胶东,明设购赏,开群盗,令相捕斩,除罪吏,追捕有功,上名尚书调补县令者数十人。由是盗贼解散,转相捕斩,吏民翕然,国中遂平。是时颍川太守黄霸以治行第一入守京兆尹,霸视事数月不称,罢归颍川。于是制以胶东相敞守京兆尹。自赵广汉诛后,比更守尹如霸等数人,皆不称职,京师浸废。长安市偷盗尤多,百贾苦之。宣帝以问敞,敞以为可禁。敞既视事,求问长安父老偷盗酋长数人,居皆温厚,出从童骑,闾里以为长者。敞皆召见责问,因贳其罪,把其宿负,令致诸偷以自赎。偷长曰:「今一旦召诣府,恐诸偷惊骇,愿一切受署」。敞皆以为吏,遣归。休置酒,小偷悉来贺,且饮醉,偷长以赭纹湟埋绽糇里闾阅出者,昔齄跞∈崭恐,一日捕得数百人,穷治所犯,或一人百馀发,尽行法罚。繇是χ壹皮稀鸣,市无偷盗χ击壹,皮椎也,天子嘉之。后杀贼,捕掾絮。舜亡命数月,冀州部中有大贼,天子思敞功效,使使者即家拜为冀州刺史。敞起亡命,复奉使典州。既到部,而广川王国群辈不道,贼连发不得。敞以耳目发,起贼主名区处,诛其渠帅。广川王姬昆弟及王同族宗室刘调等通行,为之囊橐吏言容止贼盗,若囊之盛物也,逐捕穷窘,踪迹皆入王宫。敞自将郡国吏车数百两,围守王宫,搜索调等,果得之。殿屋重醍,侵校醍谴也。重醍侵罔也。重棼,即今之廊舍也,一边虚为两厦者也。)敞传吏,皆捕格断头言敞自监护吏而捕之,县其头王宫门外,因劾奏广川王天子不忍致法,削其户。敞居部岁馀,冀州盗贼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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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尊,成帝时为京兆尹。先是,南山郡盗人崩,宗等数百人为吏民害,拜故弘农太守傅刚为校尉,将迹,射士千人逐捕迹射,言能寻迹而射取之也,岁馀不能禽。或说大将军王凤:「贼数百人在毂下,发军击之,不能得,难以视四夷。独选贤京兆尹,乃可。于是凤荐尊为谏议大夫,守京辅都尉,行京兆尹事。旬月间,盗贼清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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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育为大鸿胪,以好贼梁子政阻山为害,久不伏辜,名贼者,自显其名,无所避匿,言其强也。育为右扶风,数月,尽诛子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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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宣为临淮太守,政教大行,会陈留郡有大贼废乱,徙为陈留太守,盗贼禁止,吏民敬其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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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博为犍为太守。先是,南蛮若儿数为寇盗,博厚结其昆弟,使为反间,袭杀之,郡中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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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董宣为北海相,坐杀人多滥,左转宣怀令。后江夏有剧贼夏喜等,寇乱郡境,以宣为江夏太守,到界移书曰:「朝廷以太守能禽奸贼,故辱斯任。今勒兵界首,檄到,幸思自安之宜」。喜等闻惧,即时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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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谖,渔阳太守渔阳。既罹王莽之乱,重以彭宠之败,民多猾恶,寇贼充斥,诘绞疽、孕派,途缆厩帅,盗贼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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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恭为乐安相,时东州多盗贼,群辈攻劫,诸郡患之。恭到,重购赏,开恩信其渠帅张汉等,率支党降恭。上以汉补博昌尉,其馀遂自相捕击,尽破平之,州郡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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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棱为濮阳太守,坐事抵罪。后数年,江湖多剧贼,以棱为丹阳太守,棱发兵掩击,皆禽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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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种为高密侯相。永寿中,徐、兖二州盗贼群辈高密在二州之郊,种乃大储,粮餍笄诶,骼羰吭粑,沤缘之桴,壹皮不鸣。流民归者,岁中至数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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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尚为泰山都尉,寇贼望风奔亡,及在长沙,宿贼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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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霸为会稽太守,始到越,贼未解郡界不宁,乃移书开购,明用信赏。贼遂束手归附,不烦士卒之力。童谣曰:「弃我戟,捐我矛,盗贼尽,吏皆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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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晔为天水太守,道不拾遗。行旅至,夜聚衣装道傍,曰:「以付樊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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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球辟司徒刘宠府,举高第九。江山贼起,连月不解。三府上球有理奸才,拜九江太守。球到,设方略,凶贼殄破,收郡中奸吏,尽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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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臧洪汉末,为青州刺史。洪在州二年,群盗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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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豫为南阳太守时,郡人侯音反聚数千人,在山中为群盗,大为郡患。前太守收其党与五百馀人,表奏皆当死。豫到郡,悉见诸系囚慰喻,开其自新之路,一时破械遣之。诸囚皆叩头愿自效,即相告语群贼,一朝解散,郡内清静,具以状上。太祖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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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周鑫吴兴太守吴兴,寇乱之后,百姓饥馑,盗贼公行,錾跤型惠,百姓敬爱之,期月之间,境内宁谧。陶侃为武昌太守,时天下饥荒,山夷多断水劫掠,侃令诸将诈作商船以诱之,劫果至,生获数人。是西阳王糁左右,侃即遣兵逼袅畛,鱿蛟糍┱阵于钓台为后继。舾克驼氏,露十人,侃斩之,自是水陆肃清。前秦苻融为司隶校尉,及镇关东,所在贼盗止息,路不拾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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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刘锺为高阳内史,领石头戍事。高祖讨司马休之,前军将军道怜留镇东府,领屯兵治亭。群盗数百夜袭锺垒,拒击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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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齐虞欣祖为豫章王嶷中兵参军,嶷为荆、湘二州刺史。时义阳劫帅张群亡命积年,鼓行为贼,义阳、武陵、天门、南平四界郡被其残破,沈攸之连讨不能禽,末乃首用之。攸之起事,群从下郢,于路先叛,结砦于三溪,依据深险。嶷遣祖为义阳太守,使降意诱纳之,厚为礼遗,于坐斩首,其党数百人皆散,四郡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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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敬则为吴兴太守,郡旧多剽掠,有十数岁小儿于路取遗物,杀之以犬,旬自此道不拾遗,郡无劫盗。又录得一偷,召其亲属于前鞭之,令偷身长扫街路,久之,乃令偷举旧偷自代。诸偷恐为其所缉,皆逃走,境内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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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珍国为桂阳内史,捕讨盗贼,境内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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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为雍州刺史,州内清肃,缘汉水陆千馀里,抄盗绝迹。又为郢州刺史。齐安、晋陵郡接魏界,多盗贼,景移书告示,魏即焚坞戍保境,不复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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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厥献卿,为晋安太守,郡居山海,常结聚逋逃,前二千石虽募讨捕,而寇盗不止。厥下车,宣风化,凡诸凶皆襁负而出,居民复业,商旅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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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览为吴兴太守,郡境多劫,为东道患,览下车肃然,一境清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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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和之为豫州刺史。和之先历始兴太守、交州刺史,所在有威名,盗贼屏迹。每出猎,猛兽伏不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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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王猛为晋陵太守,威惠兼举,奸盗屏迹,富商野次,云以付王府君」。郡人歌之,以比汉之赵广汉。
54
徐俭为浔阳内史,为政严明,盗贼静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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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魏莫题,道武时为中山太守,督司州之山东七郡事。车驾征姚兴,次于晋阳,而上党群盗秦颇、丁零翟都等聚众于壶关,诏题帅众三千以讨之。上党太守捕颇,斩之,都走林虑。诏题搜穷,讨尽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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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曾为赵郡太守,令行禁止,劫盗奔窜,胡元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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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裔为河北太守,郡带山海,路多盗贼,有韩马两姓各二千馀家,恃强凭险,最为狡害,劫掠道路,侵暴乡闾。裔至都之日,即收其奸魁二十馀人,一时戮之。于是群盗慑气,郡中清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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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均为冀州刺史。广阿泽在定、冀、相三州之界,土广民稀,多有盗贼,乃置镇以静之。均在冀州,劫盗止息。夏侯道为西平将军、华州刺史,转安东将军、瀛州刺史。为政清严,善禁盗贼。
59
李安世,为相州刺史。初,广平人李波宗族强盛,残掠生民,前刺史薛道标亲往讨之。波率其宗族拒战,大破道标军,遂为逋逃之薮,公私咸患。百姓为之语曰:「李波小妹字雍容,褰裙逐马如卷蓬,左射右射必叠双。妇女尚如此,男子那可逢!」安世设方略,诱波及诸子侄三十馀人,斩于邺市,境内肃然。
60
高涛西兖州刺史,设禁贼之方,令五户相保,若盗发皆连坐。初虽似烦碎,后风化大行,寇盗止息。广阳王嘉子深,孝明初,拜肆州刺史,预行恩信,胡人便之,劫盗止息。
61
李崇为兖州刺史,兖土旧多劫盗,崇乃村置楼楼,悬一壹皮,盗发之处,双槌乱击。四面诸村,始闻者挝壹皮一通,次复闻者以二为节。次后闻者以三为节,各击数千槌。诸村闻壹皮,皆守要路,是以盗发俄顷之间,声布百里之外。其中险要,悉有伏人,盗窃始发,便尔擒送。诸州置楼悬壹皮,自崇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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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休为渤海太守,性严明,雅长治体。下车,先戮豪猾数人,广布耳目,所在奸盗,莫不擒翦。百姓畏之,寇盗止息,清身率下,渤海大治。
63
崔延伯为荆州刺史,荆州土险,蛮左为寇,每有结聚者,延伯跞∽蕴种,莫不摧殄。繇是穰土帖泰,无敢为患。
64
辛纂为荥阳太守,民有姜洛生、康乞得者,旧是太守郑仲明左右,豪猾偷窃,境内为患。纂伺捕擒获,枭于郡市,百姓欣然。
65
李洪之为河内太守,河内北连上党,南接武牢,地险人悍,数为劫害,长吏不能禁。洪之至郡,严设科防,募斩贼者,便加重赏,勤劝务本,盗贼止息。诛Θ奸党,过为酷虐。
66
北齐王峻为营州刺史,营州地接边,城贼数为民害。峻至州,远设斥候,广置疑兵。每有贼发,常出其不意要击之,贼不敢发,合境获安。
67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其郡多盗贼。及琼至,民吏肃然,奸盗止息。或外境奸非,跞〈咏缰行泄者,无不捉送之。
68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郡东南有曲,是成公一姓,阻而居之,群盗多萃于此。人为之语曰:「宁渡东,吴会稽,不历成公曲是世良」。施八条之制,盗奔他境。民又谣曰:「曲是虽险贼何益,但有宋公自屏迹」。
69
后周泉企为东雍州刺史,蜀人张国隽聚党剽劫,州郡不能制,企命收而戮之,阖境清肃。
70
李迁哲为直州刺史,镇白帝。黔阳蛮田乌度、田都唐等每抄掠江中,为百姓患。迁哲随机出讨,杀获甚多。由是诸蛮畏威,各送粮饩,又遣子弟入质者千有馀家。迁哲乃于白帝城外筑城以处之,并置四镇,以静峡路。自此寇盗颇息,军粮赡给。
71
韩褒为北雍州刺史,州带北山,多有盗贼。褒密访之,并豪右所为也,而阳不之知,厚加礼遇,谓之曰:「刺史起自书生,安知督盗?所赖卿等共分其忧耳」。乃悉召桀黠少年素为乡里患者,署为主帅,分其地界。有盗发而不获者,以故纵论。于是诸被署者莫不惶惧,皆首伏曰:「前发者并某等为之」。所有徒侣,皆列其姓名,或亡命隐匿者,亦悉言其所在。褒乃取盗名簿藏之,因大榜州门曰:「自知行盗者,可急来首,即除其罪。尽今月不首者,显戮其身,籍没妻子,以赏前首者」。旬日之间,诸盗咸悉首尽。褒取名簿校之,一无差异,并原其罪,许以自新。繇是群盗屏息。
72
宇文贵为益州刺史,蜀人多劫盗,贵乃召任侠杰彳建者署为游军,令其督捕,繇是颇息。
73
隋元景山为亳州总管。先是,州民王回洛、张季贞等聚结亡命,每为劫盗,前后牧守不能制。景山下车逐捕之,回洛,季贞挺身奔江南,擒其党数百人,皆斩之。法令明肃,盗贼屏迹,称为大治。
74
阴世师为武贲郎将,辽东之役,出襄平道。明年,帝复击高丽,以本官为涿郡留守。于时盗贼蜂起,世师逐捕之,往往克捷。及帝还,大加赏劳。
75
杨子崇为离石太守,时百姓饥馑,相聚为盗,子崇前后捕斩数千人。
76
河间王宏为蒲州刺史,得以便宜从事。时河东多盗贼,民不得安,宏奏为盗者百馀人,投之边裔,州境帖然,号为良吏。
77
麦铁杖为汝南太守,稍习法令,群盗屏迹。
78
唐吕子臧仕隋为南阳郡丞,性刚直有挥,锰只魅涸,敉往克胜,诸郡多荒残,南阳殷实,子臧之力也。
79
楚王灵龟为魏州刺史,为政严肃,奸盗屏绝。
80
左难当,太宗贞观初为江州刺史。时以江中盗贼劫掠,为商旅之害,诏以难当为静江大使,自是江路肃清。
81
李栖筠,代宗时为常州刺史。时草贼帅张度因荒馑聚徒于阳羡西山,且地接宣城,逼之则乌散坡谷,缓之则公行寇掠。累岁为四境之患,莫能翦除。栖筠既至,部设权略,不逾时而覆其巢穴。度子六七人,一朝伏辜,繇是郡界无犬吠之虞,而人知敬让。
82
吕元膺,宪宗元和中为东都防御使。时淄青节度使李师道置邸于河南府,兵谍杂以往来,吏不敢辨。因吴元济北犯,郊畿多警,防御兵尽戍伊阙,师道潜以兵数千百人内其邸,谋焚宫阙而肆杀掠。既烹牛飨众矣,明日将出。会有卒杨进、李再兴者,谒元膺告急变,元膺始自伊阙,追兵围之,半日无敢进攻者。防御判官王𦮠元杀一人而进,或有毁其墉而入者,贼众突出,杀数人,围兵奔骇。贼得结伍中衢,内其妻子于襄,橐以甲胄殿而行。防御兵罗观,其后不敢追。贼出长夏门,杀行人而夺其马,转掠郊墅,济伊水,乃望山而逸。元膺诫境上兵重购以捕之。数日,有山棚鬻鹿于市,贼遇而夺之,山棚走而徵其党,或引官军共围之谷中,尽获之。穷验,得其魁中岳寺僧曰圆净,年八十馀,尝为史思明将,伟悍过人。初执之,使巨力者奋金追折其胫,不能折。圆净骂曰:「鼠子折人脚犹不能,敢称彳建儿乎?」乃自置其足使折之,如其教乃折。临诛,乃曰:「误我事,不得使洛城流血」死者凡数千人,留守防御将二人,都亭驿卒五人,甘水驿卒三人,皆潜受其职而为之耳目,自始谋及将败无知者。初,师道多买田于伊阙、陆浑之间,凡十馀处,故以舍山棚而衣食之,訾嘉珍门察者,潜布分之,以属圆净圆净以师道钱千万伪理嵩山之佛光寺,期以嘉珍窃发时举火于山中,集二县山棚入作乱。及穷按之,嘉珍、门察皆称贼武元衡者也。元膺密槛闻以送之。苏良嗣为雍州长史,时京城人相食,盗贼纵横,良嗣为政严肃,盗发三日内,无不擒获,远近称为神明。
83
崔郾为岳、鄂、安、黄等州观察使,江湖之间,萑蒲是聚,因造蒙冲小舰,上下千里,期月而尽获群盗。
84
梁、蔡从训,开平末,权知汝州刺史,杀山贼,诛其首领李虔。
85
后唐窦廷琬,同光初为复州游奕使,奸盗屏迹。
86
晋孙彦韬,初仕后唐为濮阳刺史。属清泰末,群盗入郡,郡人大扰,彦韬率帐下百人,一呼破之。
87
陆思铎为深州刺史,群盗结聚,与属邑为患。思铎率数十骑朝夕讨捕,出必擒获,境内肃然,百姓赖之。
88
周李虾耗┪工部侍郎,权知开封府。以中牟多盗,诱县人求其渊薮,有刘德馀者,梁时,累摄簿尉于畿甸德馀,时丫又心、沧谡之、刘继儒与之有旧,因见而问曰:「高祖践祚,四方群盗屏息,何国门之外,惟中牟为患?德馀、素皇、挛郊,倘逶、唬喝、绯廷要捕贼,假仆摄主簿,或镇时可剿绝矣」。继儒登时言于淆夏,善溲匝鞍、媸鹕,阒鞑窘鲅日,锨胧涛辣,数十骑付德,馀悉擒其党一人。县佐吏一人役御史台,为其首也。索其家,得金宝犀玉带、罗锦衣服颇多。积年兄弟为贼。自是中牟无道路之患。
89
王晏为徐州节度使,晏、滕人少以无赖攻剽,为吏所搜索,乃从军。洎为节将于故里,徐方多盗,前后帅守不能禁诘。晏下车,悉召故时僚友与之衣服鞍马,谓之曰:「吾乡有多盗之名,后来者应出诸君之下,为我召集遍谕之,当我镇抚时,各宜禁戢」。由是自晏抚封,闾井晏然,χ壹皮之音顿息。
90
○牧守部 折狱
91
《吕刑》有折狱之文,秋官》有弊讼之义,非夫明智绝俗,临事不惑,又安能察微隐而辩疑似,以厌乎人心者哉!自炎汉而下,修举吏职,亲民之重,济以法术,繇是按察捕劾,著绩尤异。若乃诘作折惑,申冤讯盗,断之以经义,听之以辞气,济之以识略,参之以奇谲,靡待两造之备,克申片言之敏。铎断芊ㄎ,贰H羯衩魉构碳,蜴谠氖,抵可尚也。
92
汉隽不疑昭帝时为京兆尹。时有一男子,自称卫太子,诏公卿将军、中二千石杂视不疑,到叱从吏收缚。或曰:「是非未可知,且安之」。不疑曰:「诸君何患于卫太子?昔蒯贵违命出奔,辄拒而不纳,《春秋》是之蒯贵,卫灵公太子,辄蒯贵子也。蒯贵得罪于灵公而出奔晋。及灵公卒,使辄嗣位。而晋赵鞅纳蒯贵于戚,欲求入卫。鲁哀公三年春,齐国夏,卫石曼姑帅师围戚。《公羊传》曰:曼姑受命于灵公而立,辄曼姑之义固可以距蒯贵也。辄之义可以立乎?曰:可。其子奈何不以父命辞王父命也!卫太子得罪先帝,亡不即死,今来自诣,此罪人也」。遂送诏狱。天子与大将军霍光闻而嘉之曰:「公卿大臣,当用经术,明于大谊」。由是名声重于朝廷,在位者皆自以不及也。
93
魏国渊为魏郡太守,时有投书诽谤者,太祖疾之,欲必知其主。渊请留其本书,而不宣露。其书多引《二京赋》,渊敕功曹曰:「此郡既大,今在都辇而少学问者,其简开解年少」,欲遣就师功曹差三人临遣引见。训以所学未及《二京赋》,博物之书也。世人忽略,少有其师可求能读者,从受之。又密喻旨,旬日得能读者,遂往受业。吏因请使作笺,比方其书与投书人同手收摄案问,具得情理。
94
胡质为东太守,士卢显为人所杀,质曰:「此士无雠而有少妻,所以死乎!」悉见其比。居年少,书吏李若见问而色动,遂穷诘情状,若即自首,罪人斯得。
95
孙礼为冀州牧、太傅、司马。宣王谓礼曰:「今清河、平原争界,八年更二刺史,靡能决之。虞芮待文王而了,宜善令分明。《礼》曰:讼者据墟墓为验。听者以先老为正,而老者不可加以夏楚。又墟墓或迁就高敞,或徙避仇雠。如今所云,虽皋陶犹将为难。若欲使必也,无讼,当以烈祖初封平原时图决之,何必推古问故,以益辞讼。昔成王以桐叶封叔虞,周公便以封之。今图藏在天府,便可于坐上断也,岂待到州乎?」宣王曰:「是也,当别下图。礼到案图,宜属平原。而曹爽信清河言,下书云图不可用,当参异同」。礼上疏曰:「管仲,伯者之佐,其器又小,犹能夺伯氏骈邑,使没齿无怨言。臣受牧伯之任,奉圣朝明图,验地著之界界,实以王翁河为限。而俞阜以马丹侯为验,诈以鸣犊河为界,假虚讼诉,疑误台阁。窃闻众口铄金,浮石沈木,三人成市,虎慈母投其杼。今二郡争界,八年一朝决之者。缘有解书图画,可得寻按レ校也。平原在两河向东上,其间有爵是爵,是在高唐西南。所争地在高唐西北,相去二十馀里,可为长叹息流涕者也。案解与图奏,而俞阜不受诏。此臣软弱不胜其任,臣亦何颜尸禄素餐,辄束带著履,驾车待放。爽见礼奏,大怒,劾礼怨望,结刑五岁,在家期年,众人多以为言。除城门校尉。
96
前秦符融为司隶校尉,京兆人董丰游学三年而返,过宿妻家,是夜,妻为贼所杀,妻兄疑丰杀之,送丰有司。丰不堪楚掠,诬引杀妻。融察而疑之,曰:「汝行往还,颇有怪异,及卜筮与否?」丰曰:「初将发,夜梦乘马南渡水,返而北渡,复自北而南,马停水中,鞭之不去。俯而视之,见两日在于水下,马左白而湿,右黑而燥,寤而心悸,窃以为不祥。还之,夜梦如初。问之,筮者云:忧讼狱,远三枕,避三沐。既至,妻为具沐,夜授丰枕。丰记筮者之言,皆不从之。妻乃自沐,枕枕而寝。融曰:「吾知之矣。《周易》《坎》为水,马为《离》,梦乘马南渡,旋北而南,从《坎》之《离》,三爻同变,变而成《离》,《离》为中女,《坎》为中男。两日二夫之象。《坎》为执法吏,吏诘其夫,妇人被流血而死。《坎》二阴一阳,离二阳一阴相承易位,离下坎上。既济》,文王遇之,囚桌镉欣穸生,无礼而死。马左而湿,湿水也。左水右马,冯字也。两日,昌字也。其冯昌杀之乎?」于是推验,获昌而诘之。昌具首服曰:「本与其妻谋杀董丰,期以新沐枕枕为验,是以误中妇人」。又在冀州,有老母遇劫于路,母杨声唱盗,行人为母逐之。既擒劫者返,诬行人为盗。时日垂暮,母及路人莫知孰是,乃俱送之。融见笑曰:「此易知耳。可二人并走,先出凤阳门者非盗」。既而还入,融正色谓后出者曰:「汝真是盗,何以诬人?」其发奸摘伏,皆此类也。
97
后魏司马悦庆宗,为豫州刺史。有汝南上蔡董毛奴者,赍钱五千,死在道路。郡县疑民张是为劫,又于是家得钱五千。是惧,拷掠,自诬言杀。狱既至州,悦观色察言,疑其不实。引见毛奴兄灵之,谓曰:「杀人取钱,当时狼狈,应有所遗,此贼竟遗何物?」灵之云:「惟得一刀鞘而已」。悦取鞘视之,曰:「此非里巷所为也」。乃召州城刀匠示之。有郭门者前曰:「此刀鞘门手所作,去岁卖与郭民董及祖」。悦收及祖,诘之曰:「汝何故杀人取钱而遗其刀鞘」。及祖引灵之,又于及祖身上得毛奴所著皂Ъ白娣法。悦之察狱,多此类也。
98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阳平郡移掩劫盗三十馀人,世良讯其情状,惟送十二人,馀皆放之。阳平太守魏明朗大怒云:「跞盼嵩艏巴莆仕」驼呓,允捣耪呓苑,敲骼蚀蠓。
99
辛祥为并州平北府司马,有白壁还兵乐道,显被诬为贼,官属推处,咸以为然。祥曰:「道显面有悲色,察狱以色,其此之谓乎!」苦执申之。月馀,别获真贼。
100
柳崇为河北太守,初留郡,郡民张明失马,疑十馀人。崇见之,不问贼事,人别借以温颜,更问其亲老存否、农桑多少,而微察其辞色,即获真贼吕穆等二人,馀皆放遣,郡中畏服,境内帖然。
101
李崇为杨州刺史。先是,寿春县人苟泰有子三岁,遇贼亡失,数年不知所在。后见在同县人赵奉伯家。泰以状告,各言已子,并有邻证,郡县不能断。崇曰:「此易知耳」。令二父与儿各在别处,禁经数旬,然后遣人告之曰:「君儿遇患,向已暴死,有教解禁,可出奔哀也」。苟泰闻即号,兆悲不自胜。奉伯咨嗟而已,殊无痛意。崇察知之,乃以儿还。泰诘奉伯诈状,奉伯乃款引,云「先亡一子,故妄认之」。又定州流人解庆宾兄弟,坐事俱徙,手褐莸芩,及脖骋弁,龉榍毂,鼍遽嵋圩,吩鸸婢名贯,乃认城外死尸,诈称其弟为人所杀,迎归殡葬。颇类思安,见者莫辩。又有女巫杨氏,自云见鬼说思安被害之苦,饥渴之意。庆宾又诬疑同军兵苏显甫、李盖等所杀,经州讼之。二人不胜楚毒,各自款引。狱将决矣,崇疑而停之。密遣二人非州内所识者,伪从外来,诣庆宾告曰:「仆住在州北,去此三百里,有一人见过寄宿,夜中共语,疑其有异,便即诘问,迹其繇绪,乃云是流兵背役逃走,姓解字思安。时欲送官,苦见求及。称有兄庆宾,今住手褐菹喙。城内嫂姓徐君,脱矜愍为往报,若见申委曲,家兄闻此,必重相报。所有资财,当不爱惜。今但见质,若往不获,送官何晚?是故相造,指申此意。君欲见顾几何?当放贤弟。若其不信,可见随看之」。庆宾怅然失色,求其少停,当备财物。此人具以报崇,崇摄庆宾问曰:「尔弟逃亡,何故妄认他尸?」庆宾引伏,更问盖等,乃云自诬。数日之间,思安亦为人糸专送崇,召女巫视之,鞭笞一百。崇断狱精审,皆此类也。
102
李惠为雍州刺史,人有负盐负薪者,同释重担,息于树阴。二人将行,争一羊皮,各言藉背之物。惠遣争者出顾州,纲纪曰:「以此羊皮,拷知主乎?」群下以为戏,言咸无应者。惠令人置羊皮席上,以杖击之,见少盐屑,曰:「得其实矣」。使争者视之,负薪者乃伏而就罪。凡所察宄,多如此类,繇是吏民莫敢欺犯。
103
北齐任城王水皆为并州刺史。有妇人临汾水浣衣,有乘马人换其新靴而去。妇人持故靴诣州言之,水皆召城外诸妪,以靴示之,绐曰:「有乘马人于路被贼劫害,遗此靴,焉得无亲属乎?」一妪抚膺哭曰:「儿昨著此靴向妻家」。如其语,捕获一时称明察。
104
彭城王水攸为沧州刺史,有一人从幽州来,驴驮鹿脯。至沧州界,脚痛行迟,偶会一人为伴,盗驴及脯去。明旦告州水,攸乃令左右及府僚吏分市鹿脯,不限其价,其主见识之,推获盗者。转都督、定州刺史。时有人被盗黑牛,背上有白毛。长史韦道建谓中从事魏道胜曰:「使君在沧州,擒奸如神,若捉得,此定神也」。水攸乃诈为上府市牛皮,倍酬价直,使牛主认之,因获其盗。建等叹服。又有老母姓王,孤独,种菜三亩,数被偷水。攸乃令人密往书菜叶为字,明日,市中看菜叶有字,获贼。尔后境内无盗,政化为当时第一。
105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初,零陵县民魏双成失牛,疑其村人魏子宾送至郡,一经穷问,知子宾非盗者,即便以诈求之。乃作匿名书,多榜官门曰:「我等共劫胡家,徒侣混杂,终恐泄露。今欲首,惧不免诛,若听先首免罪,便欲来告」。庆乃复施免罪之榜。居二日,广阳王欣家奴面缚自告榜下,因此推穷,尽获党与。庆之守正明察,皆此类也。每叹曰:「昔于公断狱无私,辟高门可以待封。倘斯言有验,吾其庶几乎!」
106
于仲文为安固太守,有任氏杜家,各失牛,后得牛,两家俱认,州郡久不能决。益州长史韩伯人曰:「于安固少聪察,可令决之」。仲文曰:「此易解耳」。于是令二家各驱牛至郡,乃放所认者,遂同任氏群牛,又阴使人微伤其牛,任氏嗟怨,杜家自若。仲文于是词诘杜氏,杜氏服罪而去。
107
隋元褒为原州总管。有商人为贼所劫,其人疑同宿者而执之,褒察其色冤而辞正,遂舍之。其盗寻发于他所。
108
韦鼎为光州刺史,有人客游,通主家之妾。及其还去,妾盗珍物,于夜逃去,寻于草中为人所杀。主家知与客通,因告客杀之。县司鞫问,具得奸状,因断客死。狱成,上于鼎,鼎览之曰:「此客实奸而杀,非也。乃某寺僧言玄妾盗物,令奴杀之,赃在某处」。即放此客,遣人掩僧放之。双成诉云:「府君放贼去,百姓牛何处可得?」琼不理其语,密遣访获盗者,从此畜牧不收,多放散,云:「但付府君」。有邻郡富人,将财物寄置界内,曰:「我物已寄苏公矣」。遂去。平原郡有妖贼刘黑狗,构结徒侣,通于沧海,所部人连接村居,无相染累,邻邑于此服其德。后为左丞,行徐州事。徐州城中五级寺忽被盗铜像一百区,有司徵捡四邻防宿及踪迹所疑,逮系数十人。琼一时放遣,寺僧怨诉不为推贼,琼遣僧谢曰:「但且还寺,得像自送」。尔后十日,抄贼姓名及赃处所,径收掩,悉获实验,贼徒款引,道路叹伏。
109
后周柳庆初仕后,魏为雍州别驾,有贾人持金二十斤诣京师交易,寄人停止。每欲出行,常自执管钥。无何,缄闭不异而失之,谓是主人所窃,诣县讯问主人,遂自诬服。庆闻而叹之,乃召问贾人曰:「卿钥常置何处?」对曰:「常自带之」。庆曰:「颇与人同宿乎?」曰:「无」。曰:「与人同饮乎?」曰:「向者曾与一沙门再度酣宴,醉而昼寝」。庆曰:「主人特以痛自诬,非盗也。彼沙门乃真盗耳」。即遣吏逮捕沙门,乃怀金逃匿。后捕得,尽获所失之金。又有胡家被劫,郡县按察,莫知贼所,邻近被囚系者甚多。庆以贼徒既众,似是乌合,既非旧交,必相疑阻,可并获赃物。自是部内肃然不犯,咸称其有神道,不拾遗。
110
晋张希崇镇汾州日,有民与郭氏为义子,自孩提以至成人,因愎戾不受,训遣之。郭氏夫妇相次俱死。郭氏有嫡子已长,时郭氏诸亲与义子相约,云亲子欲分其财助而讼之,前后数政不能理,遂成疑狱。希崇览其诉断云:「父在已离,母死不至,止称假子,孤二十年抚养之恩。倘曰亲儿犯三千条悖逆之罪,颇为伤害名教,复敢理认田园,其生涯并付血裔。所讼人与朋奸者,委法官以律定刑」。闻者服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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