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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二百九

《卷二百九》[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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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位部 钦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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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慎之文,见之于羲。《易》钦恤之戒,著之于《虞书》。故君子之所以尽心者,盖刑之谓矣。昔刘氏闰位,宅彼江介,惟梁暨、陈维守其国,乃有励精政治,轸念黎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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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之诏,开疏阔之网,革去苛法,逮用中典。虽未臻夫至化,亦可见其休德者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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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高祖永初二年六月壬寅,诏曰:「杖罚虽有旧科,然职务殷碎,推坐相寻。若皆有其实,则体所不堪,文行而已。又非设罚之意,可筹量粗为中否之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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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丁酉,诏曰:「兵刑峻重,务在得宜。役身死叛,辄考傍亲,流迁弥广,未见其极。遂令冠带之伦,沦非所宜,革以弘泰,去其密科。自今犯罪充军,合举户从役者,便付营押领。其科户,绝及言弥,挂簧碚咭,徊坏酶辞,掷姆亲以相连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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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帝即位初,诏曰:「平理狱讼,政道所先。朕哀荒在疚,未堪亲览。司空、尚书令可率众官月二决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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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武帝大明三年八月甲子,诏曰:「昔臒嫉婪侥,刑罚斯厝。汉德初明,犴圄用简,良繇上一其道,下淳其性。今民浇俗薄,诚浅伪深,重以寡德,弗能心化。故知方者讶け冽、胤毕,蛞蜓怖兰二,尚方徒隶,缨金屦较,既有矜复,加以国庆民和,独隔凯泽,益以惭焉。可详所原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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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己巳,诏曰:「夫五辟三刺,自古所难,巧法深文,在季弥甚。故水公情察讼,鲁师致捷,市狱勿扰,汉史飞声。廷尉远迩疑谳,平决攸归,而一蹈幽圄,动逾时岁。民婴其困,吏容其私。自今囚至辞具,并即以闻,朕当悉详断,庶无狱。若繁文滞劾,证逮遐广,必须亲察,以尽情状。自后依旧听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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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十一月,诏曰:「王畿内奉京师,外表众夏,民殷务广,宜思简惠。可遣尚书就加详简,并与县宰平治庶狱。其有凝滞,具以状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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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齐武帝永明二年四月,诏:「扬、南兖二州统内诸狱,荆、豫、江三州府见囚,江州、浔阳、新蔡两郡系狱,并部送还台,须俟克日断枉直。缘江远郡及诸州,委刺史详察讯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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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建武二年四月己亥朔,诏:「三百里内狱讼,同集京师,克日听览。此外委州讯察,三署徒隶,原遣有差」。梁高祖天监二年正月甲寅朔,诏曰:「三讯五听,著自圣典,哀矜折狱,义重前诰。盖所以明慎用刑,深戒疑枉,成功致治,罔不繇兹。自昔藩部,尝躬讯录,求理得情,洪细必尽。末运弛网,斯政又阙,牢犴沉壅,申析靡从。朕属当期运,君临亿兆,虽复斋居宣室,留心听断,而九牧遐荒,无因临览,深惧怀冤就鞠,匪唯一方。可申敕诸司,月一临讯,博询择善,务在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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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四月甲寅,诏曰:「朕昧旦斋居,惟刑之恤,三辟五听,寝兴载怀。故陈肺石于都街,增官司于诏狱,殷勤亲览,小大以情。而明慎未洽,囹圄尚壅,永言纳隍,在予兴愧。凡犴狱之所,可遣法官近侍,递录囚徒,如有枉滞,以时奏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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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正月,诏班下四方诸州郡县,时理狱讼,勿使冤滞,并若亲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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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帝天嘉元年十二月,诏曰:「古者春夏二气,不决重罪。盖以阳和布泽,天秩是弘,宽网省刑,义符含育,前王所以则天象地,悬法垂训者也。朕属当浇季,思求民瘼,哀矜恻隐,念甚纳隍,欲遵旧轨,用长风化。自今孟春讫于夏首,罪人伏辟,事已疑者,宜且申停」。后主。祯明二年十一月丁夕⼙诏曰:「夫议狱缓刑,皇王之所垂范。胜残去杀,仁人之所同心。自画冠既息,刻吏斯起,法令滋彰,手足无措。朕君临区宇,属当浇末,轻重之典,在政未康,小大之情,兴言多窆。砭熳柔犴,有轸哀矜。可克日于大政殿讯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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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位部 念功非贤,罔治实著于昌言。惟帝念功,式敷于光宅,君臣之际,今古共然。自皇阶未夷,世道多梗,合离之期有数,雄俊之才遂兴。虽几纬之符,未参于命历,然经纶之业,咸阐于茂勋。观其感召风云, 招,延心膂爪牙之用,苟有补于当时,带砺之盟,乃仰同于前典。至于顾待终始,感慨存亡,必旧人而是图,虽小忿而无废。岂唯忠谅之节,类王臣而匪躬。抑亦沮劝之方,俾懦夫而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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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朗,字巨达,领丞相诸葛亮长史,后免官归成都。数年,为光禄勋。亮卒后,徙左将军。后主追论旧功,封显明亭侯,位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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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字公瑾。兄子峻,亦以瑜元功为偏将军,领吏士千人。峻卒,全琮表峻子护为将。大帝曰:「昔走曹操,拓有荆州,皆是公瑾,常不忘之。初闻峻亡,仍欲用护。闻护性行危险,用之梦作祸,故便止之。孤念公瑾,岂有已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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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裔,瑜之子。封都乡侯,后以罪徙庐陵郡。赤乌二年,诸葛瑾、步骘连名上疏曰:「故将军周瑜子裔,昔蒙粉食,希受封为将,不能养之以福,思立功效,以至纵情,欲招速罪辟。臣窃以瑜昔见宠任,入作心膂,出为瓜牙,御命出征,身当矢石,尽节用命,视死如归,故能摧曹操于乌林,走曹仁于郢都。扬国威德,华夏是震,蠢尔蛮荆,莫不宾服,虽周之方叔,汉之信布,诚无以尚也。夫折冲难之臣,自古帝王,莫不贵重。故汉高帝封爵之誓曰:使黄河如带,太山如砺,国以永存,爰及苗裔,申以丹书,重以盟诅,藏于宗庙,传于无穷。欲使功臣之后,世世相踵,非徒子孙,乃关苗裔,报德明功,勤勤恳恳。如此之念,欲劝戒后人用命之臣,死而无悔也。况于瑜身没而未裔,而其子降为匹夫,益可悼伤。窃惟陛下钦明稽古,隆于兴继,为裔归诉,乞モ馀罪,还兵复爵,使失旦之鸡,复得一鸣抱罪之臣,展其后效。大帝答曰:「腹心旧勋,与孤协事,公瑾有之,诚所不忘。昔裔年少,初无功劳,横受精兵,爵以侯将,盖念公瑾以及于裔也。而裔恃此,酗淫自恣,前后告谕,曾无悛改。孤于公瑾,义犹二君,乐裔成就,岂有已哉!迫裔非恶,未宜便还,且欲苦之,使自知之。今二君勤勤,援引汉高,河山之誓,孤用恧然,虽德非其俦,犹欲庶几,事亦如尔。故未顺旨以公瑾之子,而二君在中间,苟使得改,亦何患乎!瑾、骘表比,上朱然及全琮亦俱陈乞大,帝乃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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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璋为右将军,性奢泰,数不奉法。监司举奏,大帝惜其功,而辄原不问。嘉禾三年卒。子平,以无行徙会稽。璋妻居建业,赐田宅,复客五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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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谭代祖父雍平尚书事后,有司奏谭诬罔大不敬,罪应大辟。大帝以雍故不致法,皆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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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檀韶初以佐命功为江州刺史。嗜酒贪横,所莅无绩。高祖嘉其合门从义。弟道济又有大功,既免官,故特见宠授,加邑至千五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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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亮少帝景平二年,率行台至江陵,奉迎文帝。后帝将诛亮,至广莫门,帝遣中书舍人以诏书示亮,并谓曰:「以公江陵之诚,当使诸子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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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运为临川内史,在郡游放,司徒遣使随州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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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望生收之,灵运执望生兴兵叛逸,廷尉论正斩刑,文帝爱其才,欲免官而已。彭城王义康坚执谓不宜恕,乃诏曰:「灵运罪[C260]累,仍诚合尽法。但谢玄勋参微管,宜宥及后嗣。可降死一等,徙付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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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茂度为益州刺史。时文帝讨荆州刺史谢晦,诏益州遣军袭江陵,晦已平而军始至白帝。茂度与晦素善,议者疑其出军迟留。时茂度弟劭为湘州刺史,起兵应大驾。帝以邵诚节,故不加罪,被代还京师。累迁太常,以脚疾,出为义兴太守。从容谓曰:「勿以西蜀介怀」。对曰:「臣不遭陛下之明,墓木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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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康祖袭父处之封,转员外散骑常侍,以浮荡蒲酒为事。前后屡被劾,文帝以勋臣子,每原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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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华,为护军侍中。卒,年四十三,追赠散骑常侍、卫将军。元嘉九年,文帝思诛徐羡之功,追封新建县侯,食邑千户,谥曰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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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昙首,为侍中,元嘉七年卒。九年,文帝以豫诛徐羡之等谋,追封豫宁县侯,邑千户。谥曰文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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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齐王敬则为南兖州刺史,进号安北将军。魏人侵淮、泗,敬则恐,委镇还都,百姓皆惊散奔走。太祖以其功臣,不问,以为都官尚书抚军,又进号征东将军。宋广州刺史王翌之子妾路氏酷暴杀婢,翌之子法郎告敬则,敬则付山阴狱杀之。路氏家证为有司所奏,山阴令刘岱坐弃市刑。敬则入朝,太祖谓敬则曰:「人命至重,是谁下意杀之?何不启闻?」敬则曰:「是臣愚意。臣知何物科法,见背后有节,便言应得杀人」。刘岱亦引罪,太祖乃赦之。敬则免官,以公领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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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曹景宗为平西将军、郢州刺史。魏军攻司州,围刺史蔡道恭,城中负版而汲,景宗望门不出,但挥军游猎而已。及司州城,舀为御史中丞任鹚奏,高祖以功寝而不治,徵为护军将军。既至,复拜散骑常侍、右卫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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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薛循义,高祖时为齐州刺史,以黩货除名。追其前守晋州功,复其官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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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绍宗为开府,累有战功。卒,赠太尉、尚书令。后其长子士肃为散骑常侍,寻以谋反伏诛。文襄以绍宗之故,罪止肃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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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慎为豫州刺史,遂据武牢降西魏,慎先入关。周文帝率众东出,高祖破之于邙山。慎妻子将西度,于路尽擒之。高祖以其勋家,启慎一房,配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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厍狄乾从神武起兵,破四胡于韩陵,封广平县公,寻进郡公。河阴之役,诸将大捷,唯干兵退。神武以其旧功,竟不责黜。寻转太子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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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华温琪仕梁为晋州节度使,温琪在任违法,籍民家财,入已其家,讼于朝,制使劾之,伏罪。末帝以先朝草昧之臣,不忍加法,左拾遗李愚坚案其罪。帝诏曰:「朕若不与鞠究,谓予不念赤子。若遂行,与宪谓予不念功臣,为子君者,不亦难乎?」其华温琪所受赃,宜官给代还所讼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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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位部 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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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臣称汉祖宽明而仁恕,又圣人之言曰:「宽则得众」。是知有国之君,受天之命,何尝不收览群心,开创王业,而况闰位之主,书轨不同。蔚谢ハ嗾伐,豪杰得以愿望。傥非体巨浸之纳污,同山薮之藏疾,则何以立彼宗┙,传之子孙,故有奔亡邻国,待妻子以如初。交关外域,宥昆弟而勿坐。至于念世,禄重时名,慰羁孤之心,安反侧之意,屈彼彝宪,从于轻典。或不夺其爵土,或复实于官裳,本乎原情,繇之得众。虽刑故无小,或失为邦之训。而御下以宽,亦见君人之度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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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先主时,黄权为镇北将军,督江北军,以防魏师。先主自江南及吴将军陆议乘流断围,南军败绩,先主引退,而道隔绝,权不得还,故率将所领降魏。有司执法白收权妻子,先主曰:「孤负黄权,权不负孤」。待之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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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帝嘉禾六年,丞相顾雍奏,在官奔丧,自从大辟。其后吴令孟宗丧母奔赴,已而自拘于武昌以听刑。陆逊陈其素行,因为之请。帝乃减宗一等,后不得以为比,因此遂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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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少帝时,王玄谟为谢晦荆州南蛮行参军、武昌太守。晦败,以非大帅见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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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湛之为丹阳尹,范煜等谋逆,湛之始与之同,后发其事,所陈多不尽,为煜等款辞所连,乃诣廷尉归罪。帝慰遣令还郡。湛之上表曰:「贼臣范煜、孔熙先等连结谋逆,法静尼宣分往还,与大将军臣义康共相唇齿,备于鞫对。伏寻仲承祖始达熙先等意,便极言奸状。而臣儿女近情,不识大体,上闻之初,不务指斥。纸翰所载,尤复漫略者,实以凶计既表,逆事归露。又仰缘圣慈,不欲穷尽,故言势依违,未敢缕陈,情旨无隐,已昭天监。及群凶收擒,各有所列,煜等口辞,多见诬谤。承祖蠊硌苑诅√,厣跄嗽疲,撼加胍蹇,邓抻忻芷,踉谑≈言,期以为定。潜通奸意,报示天文。末云熙先悬指必同,以诳于煜。或以智勇见称,或以愚懦为目。既美其信怀可覆,复骇其动止必启。凡诸诡妄,还自违伐,多举事端,不究原统。赍传之信,无有主名。所徵之人,又已死没。首尼乖舛,自为矛盾。即臣诱引之辞,以为始谋之证。衔臣纠告,并见怨咎。纵肆狂言,必见祸舀。伏自探省,亦复有繇。昔义康南出之始,会臣入相伴慰,晨夕觐对,经逾旬日,逆图成谋,虽无显然。怼容异意,颇形言旨。遗臣利刃,期以际会。臣苦相谏譬,深加距塞。以为怨愤所至,不足为虑。便以关启,惧成虚妄。思量反覆,实经愚心,非为纳受,曲相蔽匿。又令申情范煜,释中间之憾。致怀萧思话,恨婚意未申,谓此侥人幸,亦不宣达。陛下敦惜天伦,彰于四海,藩禁优简,亲理咸通。又昔蒙眷顾,不容自绝,音翰信命,时相往来。或言少意多,旨深文浅,辞色之间,往往难测。臣每惧异闻,皆略而不答,惟心无邪悖,故不稍以自嫌。缕缕丹诚实,具如此启。至于法静所传,及熙先等谋,知实不早,见关之日,便即以闻。虽晨光幽烛,曲昭穷款,裁以正义,无所逃刑。束骸北阙,请罪司寇。乾施含宥,未加治考。中旨频降,制使还往,仰荷恩私,哀惶失守。臣殃积罪深,丁罹酷罚,久应屏弃,永谢人理。况奸谋所染,忠孝顿阙,智防愚浅,ウ于祸萌,士类未明其心,群庶谓之同恶。朝野侧目,众议沸腾,专信雠隙之辞,不复稍相申体。臣虽驽下,情非木石,岂不知蠊淼隳延,し剑为易,而尤皇酉,⑷檀蒜派,实非苟希微命,假延漏刻。诚以负戾灰灭,贻恶方来,贪及视息,少自披诉。冀幽诚丹款,傥或昭然。虽复身膏草木,九泉无恨。显居官次,垢秽朝班,厚颜何地,可以自处?乞蒙隳放,伏待坑炮」。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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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灵符为会稽太守,加豫章王抚军长史。灵符家本丰富,产业甚广,又于永兴立墅,周回三十三里,水陆地二百六十五顷,合带二山,又有果园九处,为有司所纠,诏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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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僧达为太子舍人,坐属疾,而于杨烈桥观斗鸭,为有司所纠,原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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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运为侍中,自以名辈应参时政,被徵召,便以此自许。既至太祖,唯接以文义。而王昙首等名位素不之逾,并见任遇。灵运意不平,多称疾不朝直。出郭游行,经旬不归,既无表闻,又不请急。帝不欲伤大臣,讽旨令自解。灵运乃上表陈疾,赐假东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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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武帝时,孔觊为御史中丞,鞭令史,为有司所纠,原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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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齐太祖时,卞彬初仕宋,为员外郎。齐台初建,彬曰:「谁谓宋远碛,柰之?」太祖闻之,不加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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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邈,仕宋为青州刺史。太祖镇淮阴,玄邈启宋明帝称太祖有异谋,太祖不恨也,蠲髦刑,祖引为骠骑司马。玄邈甚惧,太祖待之如初。
48
谢フ为宋侍中,太祖受禅日フ,当解玺,フ阳不知,曰:「有何公事?」传诏曰:「解玺授齐王」。フ曰:「齐自应有侍中」。乃枕卧。传诏惧,乃使称疾。フ曰:「我无疾,何所道!」遂朝服出东掖门,乃得车还宅。是日,遂以王俭为侍中,解玺。既而武帝请诛フ,太祖曰:「杀之则成其名,正应容之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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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帝时,张敬儿坐遣使与蛮中交关,伏诛。弟恭儿,官至员外郎。在襄阳闻敬儿败,将数十骑走入蛮中,收捕不得。后首出,帝原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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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高祖举义,兵至京师,州牧郡守皆望风降款,吴兴太守袁昂独拒境不受命。及建康城平,昂束身诣阙,高祖宥之,不问也。天监二年,以为后军临川王参军事。昂奉启谢曰:「恩降绝望之辰,庆集寒心之日,焰灰非喻,荑枯未拟,抠衣聚足,颠惧不胜。臣遍历三坟,备详六典,巡较赏罚之科,调检生死之律,莫不严五辟于明君之朝,峻三章于圣明之世。是以涂山始会,致防风之诛。酆邑方构,有崇侯之伐。未有缓宪于吐局人奢刑于耐罪之族,出万死入一生如臣者也。推恩反罪,在臣实大,披心沥血,敢乞言之。臣东国贱人,学行何取。既殊鸣凤直木,故无结绶弹冠,徒藉羽仪,易农就仕。往年滥职,守秩东隅,仰属龚行,风驰电掩。当其时也,负鼎国者日至,执玉帛者相望。独生在愚臣,顿昏大义,殉鸿毛之轻,忘同德之重。但三吴险薄,五湖交通,屡起田儋之变,每惧殷通之祸,空慕君鱼保境,遂失师水抱器。后至者斩,臣甘斯戮。明刑殉众,谁曰不然!幸蒙约法之弘,承解网罗之宥,犹当降等薪粲,遂乃顿释,钳赭敛骨,吹鬼,还编黔庶濯庇,荡秽,入楚游,陈夭波,既洗云 , 油遽沐。古人有言,非死之难,处死之难。臣之所荷,旷古不书,臣之死所,未知何地」。高祖答曰:「朕遗卿,卿无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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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こ跷齐建康内史,视事期月,义师下次江州,遣宁朔将军刘言戋之为郡にЮ裘窬菘ぞ苤。及建康城平,ぷ禁锢。俄被原起,为后军临川王外兵参军。刘季连为益州刺史,举兵叛后降。既至,诣阙谢,高祖引见之。季连自东掖门入,数步一稽颡,以至高祖前,笑谓曰:「卿欲慕刘备,而曾不及公孙述,岂无卧龙之臣乎?」季连复稽颡谢。赦为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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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伯之初叛入魏,后于寻阳拥众八千复归。既至,以为使持节、都督、西豫州刺史,永新县侯,邑千户。未之任,复以为通直散骑常侍、骁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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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览为侍中,颇乐酒,因宴席与散骑常侍萧琛相诋毁,为有司所奏。高祖以览年少直,出为中权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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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欣泰为武陵内史,坐赃私杀人被纠,见原。还,复为直阁步兵校尉,领羽林监。
55
元帝时,刘孝胜初为安西武陵王纪长史、蜀都太守。高祖太清中,侯景水舀京师,纪僭号于蜀,以孝胜为尚书仆射。承圣中,随纪出峡口,兵败被执,下狱,帝寻宥之,起为司徒右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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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高祖初,侯为江州刺史,镇豫章,讨馀孝顷,留妻子于豫章,令从弟ち知后事。ち与其部下侯方儿不协,方儿怒,率所部攻ち,虏掠军妓妾金玉,归于高祖。既失根本,兵众皆溃,径归豫章,人拒之,乃卿猿峭镀浣。焦僧度劝以高祖有大量,必能容已,乃诣阙请罪。高祖复其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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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咚娓咦、嫣趾罹坝泄α贺5垡晕忠武将军、衡州刺史,进封始兴县侯。时萧勃在广州,兵︹位重,元帝深患之,遣王琳代刺史。琳已至小桂,领勃遣其将孙骷嘀菥÷什肯轮潦夹吮芰毡。锋弑鹁菀,怀遣煌谒勃闭门高垒,亦不拒战。勃怒,遣兵袭呔∈掌浠醪坡、碚萄、吧庵,还复其所,复与结盟。荆州陷,委质于勃。及勃渡岭,出南康,以呶前军都督顿豫章之苦竹滩,周文育击破之,擒送于高祖,释之,深加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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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陵初自北齐还,太尉王僧辩接待其礼甚厚,以陵为尚书吏部郎,掌诏诰。其年,高祖率兵诛僧辩,仍进讨韦载。时任约、徐嗣徽、承虚袭石头陵,感僧辩旧恩,乃往赴约。及约等平,高祖释陵,寻以为贞威将军、尚书左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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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时,华皎之叛也,同逆皆诛之。唯章昭裕昭达之弟刘广业,广德之弟。曹宣,高祖旧臣,任蛮奴尝有密启于朝廷,由是并获宥。王琳据土流,周文昭以州从之。及高祖践祚,琳遣其将曹庆等攻周迪,仍使周文昭将兵犄角之。进为侯安都所败,擒以送都。文帝释之,授戎威将军、定州刺史,带西阳、武昌二郡太守。谢嘏在梁为建安太守,侯景之乱,嘏之广州依萧勃。承圣中,元帝徵为五兵尚书,辞以道阻,转授智武将军、萧勃镇南长史、南海太守。勃败,还至临川,为周迪所留。久之,又度岭之晋,安依陈宝应。世祖前后频召之,嘏寇岖,虏不能自拔。及宝应平,嘏方诣阙,为御史中丞江德操所举劾,文帝不加罪,责以为给事黄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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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种为都官尚书,赐无锡嘉兴县秩。尝于无锡见重囚在狱,天寒,呼出曝日,遂失之,大笑而不深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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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初,殷不佞为东官通事舍人,废帝嗣,立帝为太传,录尚书辅政,甚为朝望所归。不佞素以名节自立,久委东宫,乃与仆射到仲举、中书舍人刘师知、尚书左丞王暹等谋矫诏出高宗。众人犹豫,未敢先发,不佞乃驰诣相府,面宣敕令相王还第。及事发,仲举等皆伏诛。高宗雅重不佞,特赦之,免其官而已。
62
北齐高祖为东魏丞相相府法曹辛子炎谘事,云须取署,子炎读「署」为「树」。高祖大怒曰:「小人都不知避人家讳」。杖之于前。行台郎中杜弼进曰:「礼,二名不偏讳」。孔子曰:「言徵不言,在言在不言徵。子炎之罪,理或可恕」。高祖骂之曰:「眼看人嗔,乃复牵经引礼!」叱令出去。弼行十步呼还,子炎亦蒙释宥。
63
王则为荆、襄六州都督,渭曲之役,则为西师围逼,遂弃城奔梁。梁放还,高祖恕而不责。
64
尔朱文略,其妹魏孝庄皇后。高祖纳之文略。以兄文罗卒无后,袭梁王。以兄文畅,事当从坐。高祖特宽贷文襄帝时司马世云。 ,太尉子如之兄子,为颍州刺史。侯景反,世云 ,举州从之。时母弟在邺,便倾心附景,无复顾望。诸将围景于颍川,世云 临城,遥对诸将,言甚不逊。帝犹以子如恩旧,免其诸弟死罪,徙于北边。梁太祖开平二年五月,王师败于潞州。壬辰,军前行营都将康怀英孙海金以下主将四十三人,于左银台门高祖父名树,进状待罪。帝以去年发军之日不利,有违兵法,并释放,兼各赐分物酒食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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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化元年八月戊寅,幸兴安鞠场大教阅。帝自指麾,无不踊⒆。作进退声,振宫掖立。神武统军丁审衢对御,以红帛囊剑拟乘舆物。帝曰「宿将也」恕之,以刘重霸代其任。
66
二年,命供奉官朱峤于河南府宣取先收禁定州进奉官崔腾并人兼从一十四人,并释放,仍命押领汉送至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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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唐户部侍郎洁之子也。广明丧乱,客于北诸侯,为定州节度使王处存所辟,去载领贡献至阙,未几,其师称兵,遂絷之。至是,帝念宾介之来,又已出境,特命纵而归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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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位部 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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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闰以定位割据,兴邦舍小,过举贤才,是其权也。虽雠若射钩,恶如盗马,叛国亡命,犯禁抵刑,犹然宥之,况其小者哉!所以感彼众志,得其众力,保全宗祀,声振邻敌,能用权也。与夫吹毛刺骨,弃瑜录瑕者不侔矣」。吴景帝初嗣位,诏曰:「丹阳太守李衡,以往事之嫌,自拘有司。夫射钩斩,迸诰为君,遣衡还郡,勿令自疑」。衡为丹阳太守,时景帝在郡,治衡,数以法绳之。衡妻习氏每谏衡,衡不从。会帝立,衡忧惧,谓妻曰:「不用卿言,以至如此」。遂欲奔魏。妻曰:「不可。君本,庶人耳,先帝相拔过重,既数作无礼,而复逆自积嫌,逃叛求活,以此北归,何面见中国人乎?」衡曰:「计何所出?」妻曰:「琅邪王素好慕名,方欲自显于天下,终不以私嫌杀君明矣。可自囚诣狱,表列前失,显求受罪。如此,乃当逆见优饶,非但直活而已」。衡从之,果得无患。又加威远将军,授以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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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高祖初,表毛修之为龙骧将军,及刘毅镇江陵,以修之为军司马、辅国将军。修之虽为毅将佐,而深自结于高祖。高祖讨毅,先遣王镇恶袭取江陵。修之与谘议参军任集之等并为毅力战,高祖宥之。
71
文帝时,垣护之为江夏王义恭征北行参军,北高平太守,以载禁物系尚方,久之蒙宥。
72
明帝初在藩,以戴明宝为典签,甚为所任。及事平,坐参掌戎务,多纳货贿,削所封爵,系尚方。寻被宥,复为安陆太守。
73
太始初,王敬则为直阁将军,坐捉刀入殿启事,系尚方十馀日,乃复直阁。
74
刘系宗为竟陵王诞子景粹侍书,诞举兵广陵城内皆死,敕沈庆之赦系宗,以为东宫侍书。
75
南齐武帝时,虞挝散骑常侍、太子右卒。永明八年,大水,百官戎服救太庙,沃煲鲁、顺德辈眷缎扬门外,行马内驱打人,为有司所奏,特见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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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世隆为湘州刺史,在州立邸治,为中丞庾杲之所奏,诏原不问。
77
东昏侯永元元年,陈显达为侍中、太尉,北伐败衄。御史中丞范岫奏免显达官。朝议优诏答曰:「昔卫霍出塞,往往无功,冯、邓入关,有时亏丧。况公规谋肃举,期寄兼深,见可知难,无损威略。方振远图,廓清朔土,虽执宪有常,非所得议」。显达表解职,不许降号,又不许。以显达为都督江州军事、江州刺史,镇湓城,持节本官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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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高祖天监三年,丘迟为永嘉太守,在郡不称职,为有司所纠。高祖爱其才,寝其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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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A13C]达,为太子左卫率,启乞鱼军税,御史中丞任获嗲胍约,事免[A13C]达所居官,以俟还第,高祖诏原之。陈高祖初受禅,梁国子博士领步兵校尉沈文阿辄弃官还武康,高祖大怒,发使往诛之。时文阿宗人沈恪为郡,请使者宽其死,即面糸专锁致于高祖。高祖视而笑曰:「腐儒复何为者?」遂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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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元年十一月,西讨都督周文育、侯安都于郢州败绩,囚于王琳。二年二月,安都等于王琳所逃归,自劾廷尉,即日引见,并宥之。戊寅,诏复文育等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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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二月,南豫州刺史沈泰奔于齐。三月甲午,诏曰:「罚不及嗣,自古通典,罪疑惟轻,布在方策。沈泰反覆无行,遐迩所知。昔有微功,仍荷朝寄,割符名郡,推毂累藩。汉口班师,还居方岳,良田有逾于四百,食客不止于三千,富贵显荣,正当如此。鬼害其盈,天夺其魄,无故猖狂自投,獯蠊硭涓。粗人则哲,惟帝其难,光武有蔽于庞萌,魏武不知于于禁。但今朝廷无我负人,其部曲妻儿,各令复业。所在及军人若有恐胁侵掠者,皆以劫论。若有男女口为人所藏,并许诣台申诉。若乐随临川王及节将立功者,悉皆听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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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天嘉元年,王琳反,奉萧庄为王。及兵败,俱奔于齐。文帝乃诏萧庄伪署文武官属还朝者,量加录序。宣帝时,任忠为豫宁太守、衡阳内史。华皎之举兵也,忠豫其谋。及皎平,帝以忠先有密,启于朝,释而不问。后主时,鲁广达为中领军,隋将韩擒虎之济江也,广达长子世贞在新蔡,乃与其弟世雄及所部奔擒。虎遣使致书以招广达。时屯兵京师,乃自劾廷尉请罪。后主谓之曰:「世贞虽异路中大夫,公国之重臣,吾所恃赖,岂得自同嫌疑之间乎?」加赐黄金,即日还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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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高祖义旗初,起李义深为龙骧将军,归高视于信都,以为大行台郎中。中兴初,除平南将军、鸿胪少卿。义深见尔朱兆兵盛,遂叛,高祖奔之。兆平,高祖恕其罪,以为大丞相府记室参军。
84
陈元康为相府功曹参军。时高仲密之叛,高祖知其繇崔暹故也,将杀暹,世宗匿而为之谏请。高祖曰:「我为舍其命,须与苦手」。世宗乃出暹而谓元康曰:「卿若使崔得杖,无相见也」。暹在廷解衣将受罚,元康趋入,历阶而升,且言:「大王方以天下付大将军,有一崔暹不能容忍耶?」高祖从而宥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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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宣帝天保中,卢潜为左民郎中,坐讥议《魏书》,与王松年、李庶等俱被禁止。会清河王岳将兵救江陵,特舍潜以为岳行台郎。还,迁中书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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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成帝时,王则为徐州刺史。梁遣贞阳侯渊明堰水灌城,则固守历时,而取受狼籍,锁送晋阳。帝恕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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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位部 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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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言曰:「改过不吝」,盖所以惩往者之失,杜将来之非也。自夕⼙金绝纽,吴、蜀争雄,洎宋、齐以还,南北竞爽。至于兴戎创业,乡明决政,谋有失策,事或过举。乃至暴怒中发,斥弃仁贤,率意肆刑,外失群望。而能深引前咎,勿惮改作,虽有发矢不追之机,噬脐无及之悔,然亦来者之可图也。为人君者能保其国,鲜不繇斯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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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先主初入蜀,于涪大会,置酒作乐,谓庞统曰:「今日之会,可谓乐矣」。统曰:「伐人之国而以为欢,非仁者之兵也」。先主醉,怒曰:「武王伐纣,前歌后舞,非仁者耶?卿言不当,宜速起出」。于是统逡巡引退。先主寻悔,请还统复故位。初不顾谢,饮酒自若。先主谓曰:「向者之论阿,谁为失统?」对曰:「君臣俱失」。先主大笑,宴乐如初。
90
章武元年,先主将伐吴,黄权谏曰:「吴人悍战,又水军顺流,进易退难,臣请为先驱以尝寇,陛下宜为后镇」。先主不从,以权为镇北将军,督江北军,以防魏师。先主自在江南及先主军败引退,而道隔绝,权不得还,故率所将领降于魏。有司执法白收权妻子,先主曰:「孤负黄权,权不负孤也」。待之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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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帝初为吴王黄武中骑都尉。虞翻性疏直,权积怒非一,遂徙交州。翻虽在徙,弃心不忘。国常忧五宜讨,以辽东海绝,听人使来属,尚不足取,令去人财以求马。既非国利,又恐无获。欲谏不敢作表以示吕岱,岱不报。为爱憎所白,复徙苍梧猛陵。后权遣将士至辽东,于海中遭风,多没失,权悔之,乃令曰:「昔赵简子称诸君之唯唯,不如周舍之谔谔,虞翻亮直,善于尽言。国之周舍也,前使翻在此,此役不成。促下问交州翻若尚存者,给其人船,发遣还都。若已亡者,送丧还本郡。使儿子仕官。会翻已终,归葬旧墓,妻子乃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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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元年十月,魏辽东太守公孙渊遣使称藩于权,权遣张弥、许晏至辽东,拜公孙渊为燕王。娄侯张昭切谏,权卒遣之。昭忿,言之不用,称疾不朝。权恨之,土塞其门。昭又于内以土封之,渊果杀弥晏。权数慰谢昭,昭固不起。权因出过其门呼昭。昭辞疾笃,权烧其门,欲以恐之。昭更闭户权,使人灭火住门。良昭诸子共扶昭起权,载以复还官,深自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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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吕壹,嘉禾中为校事,权信任之。壹性苛惨,用法深刻,太子登数谏,权不纳。大臣繇是莫敢言。后壹奸罪,发露伏诛,权引责躬。一云:典校吕壹窃权柄,擅作威福,大将军陆逊与太常潘鐾心忧之,言至流涕。后权诛壹,深以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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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赤乌中为荆州牧,太子有不安之议。逊上疏陈「太子正统,宜有金石之固。鲁王藩臣,当使宠秩有差。彼此得所,上下获安,谨叩头流血以闻」。书三四上。及帝诣都,欲口论檬之分。既不听许,而逊外甥顾谭、顾承、姚信并以亲附太子,枉见流徙。太子太傅吴粲坐数与逊交书,下狱死。权遣中使责让,逊逊愤恚致卒。后逊子抗为中郎将,屯柴桑。太元元年,就都治病,病瘥当还,权涕泣与别,谓曰:「吾前听用谗言,与汝父大义不笃,以此负汝。前后所问,一焚灭之,莫令人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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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帝元嘉二十七年十二月,魏太武率大众至瓜步,声欲渡江,都下震惧,咸荷担而立。始议北侵,朝士多有不同。至是,帝登烽火楼极望,不悦,谓江湛曰:「北伐之计,同议者少,今日士庶劳怨,不得无惭,贻大夫之忧,在予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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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泰始二年正月,徐州刺史薛安都既降魏,后遣使归顺,帝遣张永率军迎之。尚书右仆射蔡兴宗曰:「安都遣使归顺,此诚不虚,今宜抚之以和,即安所莅,不过须单使及咫尺书耳。若以重兵迎之,势必疑惧。或能招引北兵,为患不测」。时张永已行,不见从。安都闻大军过淮,婴城自守,要取索虏。永战大败,又值寒雪,死者十八九,遂失淮北四州。永败问至,帝在乾明殿先召司徒建安王休仁,又召兴宗谓休仁曰:「吾惭蔡仆射」。以败书示兴宗曰:「我愧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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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齐武帝永明元年五月,诛车骑将军张敬儿。初,敬儿妻谓敬儿曰:「昔时梦手执火,如火而君得南阳郡。元徽中,梦半身执火,而君得本州。今复梦举体,执火矣」。有阉人闻其言,说之,事达帝。敬儿又遣使与蛮中交关,帝疑其有异志,敕朝臣华林八关斋于坐,收敬儿诛之。后数年,帝与豫章王嶷三日曲水内,晏舴艋船流至御坐前覆没。帝繇是言及敬儿,悔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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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惠素,武帝时为少府卿,敕市铜官碧青一千二百斤供御,尽用钱六十五万。有谗惠素纳利,武帝怒,敕尚书评价贵二十八万馀,有司奏伏诛。死后家徒四壁,帝后知无罪,甚悔恨之。
99
梁元帝承圣中,以荆、湘疑上,命领军将军王僧辩及鲍泉讨之。僧辩谓泉曰:「非精兵一万,不足以制之,我竟陵甲士,已遣召之」。帝性严忌,微闻其言,以为迁延不肯去,稍已含怒。及僧辩将入,谓泉曰:「我先发言,君可见系」。泉又许之。及见帝,帝迎问曰:「卿已办乎?何日当发?」僧辩具对,如向所言。帝大怒,案剑厉声曰:「卿惮行耶?」因起入内泉,震怖失色,竟不敢言。须臾,遣左右数十人收僧辩。既至,谓曰:「卿拒命不行,是欲同贼,今唯有死耳」。僧辩对曰:「僧辩食禄既深,忧责实重,今日就戮,岂敢怀恨。但恨不见老母」。帝因斫之,中其左,脾流血至地。僧辩闷绝久,音髀之方苏。即送付廷尉,并收其子侄,并皆系之。会岳阳王军袭江陵,人情搔扰,未知其备。帝遣左右往狱,问计于僧辩,僧辩具陈方略,帝即赦为城内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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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梁宣帝初为岳阳王,镇襄阳,与西魏柱国于谨伐江陵,平之。帝将尹德毅说帝,请于谨等为欢,豫伏武士,因而毙之。分命果毅,掩其营垒,斩馘逋蠊。淼、鄄、淮、游、降、乱、阍、唬、呵、渲此策非不善也。然魏人待我甚厚,岂可背德?若处为卿计,则邓祁侯所谓人将不食吾馀也」。既而阖城长幼被虏入关,又失襄阳之地。帝乃追悔曰:「恨不用尹德毅之言,以至于是」。
101
陈宣帝大建中,问五兵尚书毛喜曰:「我欲进兵彭、汴,于卿意如何?」喜对以不若安民保境,寝兵复约。帝不从。后吴明彻舀周,帝深悔之,谓袁宪曰:「不用毛喜计,遂令至,此朕之过也」。
102
初,吴明彻北伐克捷,帝以为河南可定。通事舍人蔡景历谏称师老将骄,不宜过穷远略。帝恶其沮众,大怒,出为豫章内史,又徙会稽。及明彻败,帝追忆景历前言,即日追还,复以为征南鄱阳王谘议参军。数日,迁员外散骑常侍、兼御史中丞,复本封爵。
103
北齐神武将图关右,与镇北将军迦倜苣比偈⒊莆纯杉拔记失利。神武悔之,曰:「吾不用段荣之言,以至于此」。
104
陈元康为尚书右丞,初从神武破周太祖于邙山,大会诸将,议进退策。咸以为野无青草,人马疲瘦,不可远追。元康曰:「两雄交争,岁月已久,今得大捷,便是天授,时不可失,必须乘胜追之」。神武曰:「若遇伏兵,孤何以济?」元康曰:「王前沙苑还军,彼尚无伏,今奔败若此,何能远谋?若舍而不追,必成后患」。神武竟不从。及疾笃,谓文襄曰:「邙山之战,不用元康之言,方贻汝患。以此为恨,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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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宣帝天保初,中书舍人元文遥忽有中旨幽执,竟不知所繇,如此积年。帝后自幸禁狱,执手愧谢,亲解所著金带及御服赐之,即日起为尚书祠部郎中。梁太祖初,为梁王唐天潭年。十月,自襄州引军繇光州路趋淮南。将发,判官敬翔切谏,请班师以全军势,帝不听。及次于枣阳,遇大雨,颇阻师行之势。军至寿春,寿人坚壁清野,以待帝军,帝乃退舍于正阳。十一月,大军北济,帝至汝阴,深悔淮南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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