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宰辅部 谴让。 |
2 | 夫委质事君,陈力就列,有官守焉,有言责焉。其或因职事之堕废,被公朝之诃,谴铎端景,苁蔽┕典。矧乃辅弼之任,左右厥辟,宣翼统纪,表正伦类,百工承式,庶民尔瞻。苟有任非其人,心或附下,怀情不尽,越职举事,属灾异之著,见或水旱之作,燮治攸系,措置失宜。至或论议非当,谤咎交集,赋敛无艺,蠹弊随生。繇是赐以玺书,责以吏事,乃有赐车马以就第上印绶,而归田。其致诘之深,或引决为谢者,盖有之矣。若乃秉心无苟,本乎纳忠,守道居常,因以蒙毁者,亦奚愧焉! |
3 | 汉萧何高帝时为相国,为民请曰:「长安地忌狭种,卸嗫盏仄,愿令民得入田,毋收槁为兽食?前问曰:「相国胡大罪,陛下系之暴也」。上不怿,是日,使使持节赦出何? |
4 | 张苍,文帝时为丞相,任人为中候大为奸利。帝以为让,遂病免。 |
5 | 卫绾,景帝时为丞相三岁。武帝立,建元中,丞相以景帝病,时诸官囚多坐不辜者,而君不任职,免之。 |
6 | 石庆,武帝时为丞相。元封四年,关东流民二百万口,无名数者四十万。公卿议欲请徙流民于边以弥乃赐丞相告归,而案御史大夫以下议为请者。庆惭不任职,上书曰:「臣幸得待罪丞相,疲驽无以辅治,城郭仓廪空虚,民多流亡,罪当伏质,上不忍致法,愿归丞相侯印,乞骸骨归避贤者路」。帝报曰:「间者河水滔陆,泛滥十馀郡,是防勤劳弗能塞,,朕甚忧之。是故巡方州,礼嵩、岳,通八神,以合宣房,济淮江,历山滨海,问百年民所疾苦,惟吏多私,徵求无已,去者便,居者扰,故为流民法以禁重赋。乃者封泰山,皇天嘉贶,神物并见,朕力闫应,未能承意,是以切比闾里,知吏奸邪,委任有司。然则官旷民愁,盗贼公行。往年觐明堂,赦殊死,无禁锢,咸自新与更始。今流民愈多,计文不改,君不统责长吏,而请以兴徙四十万口摇荡百姓。孤儿幼年未满十岁,无罪而坐率,朕失望焉。今君上书言仓库城郭不充实,民多贫盗,贼众请入粟为庶人。夫怀知民贫而请益赋,动危之而辞位,欲安归难乎?君其反室!」庆素质见诏报反室,自以为得许,欲上印绶。掾史以为见责甚深,而终以反室者,蠊矶,裰辞也。或劝庆宜引决,庆甚惧,不知所出,遂复起视事,庆乃以谨得终。 |
7 | 田砦涞窞蔽丞相,荐人或起家至二千石,权移主上。帝乃曰:「君除吏尽未?吾亦欲除吏」。尝请考工地益宅,帝怒曰:「遂取武库」。是后乃 |
8 | 暴胜之,武帝时为御史大夫。戾太子军败,南奔覆盎城门,得出。(长安城南出东头第一门曰覆盎城,门一号社门。会夜,司直田仁部闭城门坐,令太子得出城。丞相刘屈嫠欲斩仁胜之,谓丞相曰:「司直,吏二千石,当先请,柰何擅斩之!」丞相释仁。帝闻而大怒,下吏责问御史大夫曰:「司直纵反者,丞相斩之,法也,大夫何以擅止之?」胜之惶恐自杀。 |
9 | 萧望之,宣帝时为御史大夫,司农中丞耿寿昌奏设常平仓,帝善之。望之非寿昌丞相丙吉年老,上重焉。望之又奏言:「百姓或乏,因盗贼未止。二千石多材,下不任职。三公非其人,则三光为之不明。今首岁日月少光,咎在臣等」。上以望之意轻宰相,乃下侍中建章、卫尉金安、上光禄勋杨恽、御史中丞王忠并诘问。望之、望之免冠置对,天子繇是不说。后丞相司直每系延寿,奏侍中、谒者。良使承制诏望之。望之再拜已,良与望之言望之不起,因故下手而谓御史曰:「良礼不备,故事丞相病。明日,御史大夫辄问病朝奏事。会庭中差居丞相后,丞相谢大夫少进揖。今丞相数病,望之不问病。会庭中与丞相钧礼,时议事不合意,望之曰:「使年宁能父我耶?知御史有令,不得擅使望之,多使守史自给车马之杜陵,护视家事,少史冠法冠,为妻先引,又使卖买私所附益,凡十万三千。案望之大臣,通经术,居九卿之右,本朝所仰,至不奉法自焚。坡不逊攘,受所监臧二百五十以上,请逮捕系治」。帝于是策望之曰:「有司奏:君责使者,礼遇丞相亡礼,廉声不闻,敖慢不逊,亡以扶政,帅先百僚,君不深思,陷于兹秽。朕不忍致君于理」。使光禄勋恽策诏左迁君为太子太傅,授印其上,故印使者,便道之官,君其秉道明孝正直,是与帅意亡愆,靡有后言。 |
10 | 黄霸,宣帝时为丞相。乐陵侯史高以外属旧恩,侍中贵重,霸荐高可太尉。天子使尚书诏问霸:「太尉官罢久矣,丞相兼之,所以偃武兴文也。如国家不虞,边境有事,左右之臣皆将率也。夫宣明教化,通达幽隐,使狱无冤刑,邑无盗贼,君之职也。将相之官,朕之任焉侍中、乐陵侯高帷幄。近臣,朕之所自亲君何越职而举之!」尚书令受丞相对,霸免冠谢罪,数日乃决,自是后不敢复有所请。 |
11 | 于定国,元帝初为丞相,贡禹为御史大夫。帝始即位,关五十东,连年被灾害,民流入关,言事者归咎于大臣。帝于是数以朝日引见丞相、御史,入受诏条,责以职事,曰:「恶吏负贼,妄意良民,至亡辜死,或盗贼发吏不亟追而反系亡家,后不敢复告,以故浸广。民多冤结,州郡不理,连上书者交于阙廷,二千石选举不实,是以在位多不任职。民田有灾害,吏不肯除收,趣其租,以故重困。关东流民饥寒疾疫,已诏吏转漕,虚仓廪,开府藏相赈救,赐寒者衣,至春犹恐不赡。今丞相、御史将欲何施以塞此咎?悉意条状,陈朕过失!」定国上书谢罪。永光元年春,霜,夏寒,日青亡光。上复以诏条责曰:「侍郎有从东方来者,言民父子相弃,丞相、御史案事之吏匿不言邪?将从东方来者,加增之也,何以错谬至是,欲知其实。方今年岁,未可预知也。即有水旱,其忧不细,公卿有可以防其未然。救其已然者不各以。诚对母有所讳」。定国惶恐,上书自劾,归侯印,乞骸骨。帝报曰:「君相朕躬,不敢怠息。万方之事,大录于君,能无过者,其惟圣人。方今承周、秦之敝,俗化陵夷,民寡礼谊,阴阳不调,灾咎之发,不为一端而作。圣人推类以记,不敢专也,况于非圣者乎!日夜惟思,所以未能也」。经曰:「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君虽在职,何必颛焉!其勉察郡国守相、郡牧非其人者,毋令久贼民,永执纲纪,务悉聪明,︹食慎疾」。定国遂称病笃,固辞。帝乃赐安车、驷马、黄金六十斤,罢就第。 |
12 | 王商,成帝时为丞相。帝元舅大司马、大将军王凤颛权,行多骄僭,商论议不能平。会日有蚀之,大中大夫蜀郡张匡上书言:「商作威作福,从外制中,取必于上」。于是左将军史丹等奏请诏谒者召商诣若卢诏狱。帝素重商,知匡言多险,制曰:「勿治」。凤固争之。于是制诏御史:「盖丞相以德辅翼国家,典领百寮,协和万国,为职任莫重焉。今乐昌侯商为丞相,出入五年,未闻忠言嘉谋而有不忠,执左道之辜,舀于大辟。前商女弟内行不修,奴贼杀人,疑商教使为商重,臣故抑而不穷。今或言商不以自悔,而反怨怼,朕甚伤之。惟商与先帝有外亲,未忍致于理。其赦商罪使者,收丞相印绶。 |
13 | 薛宣成帝时,代张禹为丞相。时帝好儒雅,而宣经术又浅,帝亦轻焉。会广汉郡盗贼群起,丞相御史遣掾吏逐捕,不能克。帝乃拜河东都尉。赵会为广汉太守,以军法从事。数月,斩其渠帅郑躬,降者数千人乃平。会邛成太后终丧事,仓卒吏赋敛以前于日。朕既不明,变异数见,岁比不登,仓廪空虚。三辅赋敛无度,酷吏并缘为奸,侵扰百姓。诏:君案验,复无欲得事实之意。九卿以下,咸承风指,同时舀于谩欺之辜,咎繇君焉。有司法君领职,解迹ǚㄎ骄。莘ㄒ咱酪病=舛猎恍腐,加肼同),开谩欺之路,伤薄风化,无以帅示四方,不忍致君于理。其上丞相、高阳侯印绶,罢归。 |
14 | 尹志,成帝时为御史大夫,以河决馆陶,方略疏阔,帝切责之,自杀。 |
15 | 翟方进,成帝时为丞相。绥和二年春,荧惑守心议曹李寻奏:记言:「应变之权,君侯所自明。往者数白,三光垂象,变动见端。山川水泉,反理视患,民人讹谣,斥事感名。三者既效,可谓寒心,今提、扬眉矢贯中,狼奋角,弓且张。金历库土逆度,辅湛没火守舍。万岁之期,近慎朝暮,上无恻怛济世之功,下无推让避贤之效,欲当大位为具,臣以全身难矣。大责日加,安得但保斥逐之戮!阖府三百馀人,唯君侯择其中与尽节转凶」。方进忧之,不知所出。会郎贲丽善为星,言大臣宜当之。帝乃召见。方进还归,未及决,帝遂赐册曰:「皇帝问丞相君:有孔子之虑,孟贲之勇。朕嘉与君同心一意,庶几有成。惟君登位,于今十年,灾害并臻,民被饥饿,加以疾疫溺死,关门牡开,失国守备,盗贼党辈,吏民残贼,殴杀良民,断狱岁多。前上书言事,交错道路,怀奸朋党,相为隐蔽,皆忘忠虑,群下汹汹,更相嫉妒,其咎安在?观君之治,无欲辅朕富民,便安元元之念。间者郡国纤淦氖欤!间谓近者以来)百姓不足者尚众,前去城郭未能尽还,夙夜未尝忘焉。朕惟往时之用与今一也。百寮用度各有数,君不量多少,一听群下言,用度不足奏,一切,增赋税。城郭雩及园田过更,算马牛羊,增益盐铁,变更无常。朕既不明,随奏许可。后议者以为不便,制诏下君君云:卖酒醪,后请止,未尽月,复奏议令卖酒醪。朕诚怪君何持容容之计!无忠固意,将何以辅?朕帅道群下,而欲久蒙显尊之位,岂不难哉!传曰:高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欲退君位,尚未忍君其熟念详计,塞绝奸源,忧国如家,务便百姓以辅朕。朕既已改君,其自思︹食慎职,使尚书令赐君上尊酒十石,养牛一,君审处焉」。方进即日自杀。 |
16 | 孔光,成帝时为御史大夫。帝无继嗣,至亲有同产弟中山孝王及同产弟子定陶王在帝议立嗣。丞相翟方进等以定陶王宜为嗣,光独以中山王宜为嗣,以议不中意,左迁廷尉。光后为丞相定陶王立,是为哀帝。帝祖母傅太后欲与成帝母称尊号,群下多顺指,唯师丹与光持不可。丹以罪免。光自先帝时议继嗣,有持异之隙矣,又重忤傅太后指,繇是傅氏在位者与大司空朱博为表里,共毁言替。光后数月,遂策免。光曰:「丞相者,朕之股肱,所以共承宗庙,统理海内,辅朕之不逮以治天下也。朕既不明,灾异重仍,日月无光,山摧河决,五星失行,是章朕之不德而股肱之不良也。君前为御史大夫,辅翼先帝,出入八年,卒无忠言嘉谋。今相朕出入三年,忧国之风,复无闻焉。阴阳错谬,岁比不登天下空虚,百姓饥馑,父子分散,流离道路以十万数。然而百官群职旷废,奸轨放纵,盗贼并起,或攻官寺,杀长吏,数以问君君,无怵惕忧惧之意,对毋能为,是以群卿大夫咸惰哉!莫以为意,咎繇君焉。君秉社稷之重,糸百寮之任,上无以弼朕之阙下,不能绥安百姓。《书》不云乎:毋旷庶官,天工人其代之。于埃,于读曰:乌岸猎,缓簦┚其上丞相、博山侯印绶罢归。 |
17 | 何武成帝末,为大司空,与丞相翟方进多所举奏,号为烦碎,不称贤公,因遣吏归迎后母。会哀帝即位,吏恐道路有盗贼,后母留止左右,或讥武事亲不笃。哀帝亦欲改易大臣,遂策免。武曰:「君举错烦苛,不合众心,孝声不闻恶名流行无以率示四方。其上大司空印绶,罢归就国」。 |
18 | 师丹,哀帝时为大司空。初,丹议帝母祖母、定陶恭王后不合为共皇太后。恭王既追尊为恭皇帝,又议不宜立庙京师,丹繇是浸不合帝意。会有上书言:「古者以龟、贝为货,今以钱易之,民以故贫,宜可改币。帝以问丹,丹对言可改。章下有司议,皆以为行钱以来,久难卒变,易丹老人忘其前语。后从公卿议,又丹使吏书奏吏私写其草丁传子弟闻之,使人上书告丹上封事,行道人遍持其书。帝以问将军中朝臣皆对曰:忠臣不显谏,大臣奏事不宜漏泄。令吏民传写,流闻四方。臣不密则失身,宜下廷尉治」。事下廷尉。廷尉劾丹,大不敬,遂策免。丹曰:「夫三公者,朕之腹心也,辅善相过,表率百寮,和合天下者也。朕既不明,委政于公间者阴阳不调,寒暑失时,变异娄臻,山摧地震,河决泉涌,流杀人民,百姓流连,无所归心,司空之职尤废焉。君在位出入三年,未闻忠言嘉谋而反有朋党相连不恭之名。乃者以挺力田议改币章示君,君内为朕建,可改不疑。以君之言博考朝臣,君乃希众雷同,外以为不便,令观听者归非于朕。朕隐忍不宣,为君受愆。朕疾夫比周之徒,虚伪坏化,浸以成俗,故屡以书饬君。几君省过求已,而反不受,退有后言,及君奏封事,传于道路,布闻朝市,言事者以为大臣不忠,辜舀重辟,获虚采名,谤讥匈匈,流于四方。腹心如此,谓疏者何?殆谬于二人同心之利焉,将何以率示群下,附亲远方!朕惟君位尊任重,虑不周密,怀谖迷国,进退违命,反覆异言,甚为君耻之非,所以恭承天地,永保国家之意。以君尝⒋位,未忍考于理,已诏有司,赦君勿治其上。大司空、高乐侯印绶,罢归」。 |
19 | 王崇,哀帝时为御史大夫数月。是时成帝舅安成恭侯夫人放居寡,共养长信宫,坐咒诅下狱。崇奏封事,为放言,放外家解氏与崇为昏。哀帝以崇为不忠诚策,诏崇曰:「朕以君有累世之美,故逾列次。在位以来,忠诚忧国,未闻所繇,反怀诈谖之辞。欲以攀救旧姻之家,大逆之辜,举错专恣,不遵法度,亡以示百寮,左迁为大司农。 |
20 | 后汉侯霸,光武时为司农,荐前梁令阎扬,素有讥议。帝嫌之。既见霸奏,疑其有奸,大怒,赐霸玺书曰:「崇山幽都何可偶!黄铖一下无处所,欲以身试法耶?将杀身以成仁耶?」使尚书冯勤奉策至司徒府。勤还,陈霸本意申释,帝意稍解。 |
21 | 虞延,明帝时为司徒。会楚王英谋反,阴氏欲中伤之,使人私以楚谋告延。延以英藩戚至亲,不然其言。又欲辟幽州从事公孙弘,以弘交通楚王而止,并不奏闻。及英事发觉,诏书切让,延遂自杀。 |
22 | 郑弘章帝时为太尉,奏「尚书张林阿附侍中窦宪,而素行赃秽。又上雒阳令杨光宪之宾客,在官贪残,并不宜处位。书奏,吏与光故旧,因以告之。光报宪,宪奏弘大臣,漏泄密事。帝诘让弘,收上印绶。弘自诣廷尉,诏敕出之。因乞骸骨归,未许,卒。 |
23 | 司马苞,安帝时为太尉,刘恺为司空。元初二年五月甲戍,诏曰:「朝廷不明,政事失中,灾异不息,忧心悼惧。被蝗以来,七年于兹,而州郡隐匿,裁言顷亩。今群飞蔽天,为害广远,所言所见,宁相副耶?三司之职,内外是监,既不闻奏,又无举正。天灾至重,欺罔挤大。今方盛夏,且复假贷,以观厥后,其务消救灾眚,安辑黎元。 |
24 | 吴陆逊,大帝时为丞相时,太子有不安之议,逊恳陈檬之分,而逊外甥顾谭、顾承、姚信并以亲附太子,枉见流徙。太子太傅吴粲坐数与逊交书,下狱死。帝累遣中使责让,逊逊愤恚卒。 |
25 | 梁何敬容为尚书令、侍中,参掌机密。坐妾弟费慧明为导仓丞,夜盗官米,为禁司所执,送领军府。时河东王誉为领军将军,敬容以书解慧明,誉即封书以奏焉。高祖大怒,付南司推劾。御史中丞张绾奏敬容协私罔上,合弃市刑,诏特免职。 |
26 | 后魏广陵王羽,孝文时为太子太保、录尚书事,言考课事。帝诏曰:「虽考内未宣,绩已久著。故《明堂月令》载公卿大夫论考属官,居职区分,著三公尚书三载殿最之义。此之考内,已为明矣。但论考之事,理在不轻,问绩之方,应关朕听。辄尔轻发,殊为躁也。每考之义,应在年终,既云此年,何得春初也?今始惟夏,且待至秋」。后领廷尉卿。帝谓羽曰:「汝之浅薄,固不足以况晋之巨源,考之今世,民斯下矣。汝始为廷尉,及初作尚书,内外瞻望,以吾有弟。自往秋南旆之后,近小人,远君子,在公阿党,亏我皇宪,出入无章,动乖礼则。计汝所行,应在下下之第」。帝又谓羽曰:「汝既是宸极之弟,而居枢端之任。汝自在职以来,功勤之绩,不闻于朝,阿党之音,频干朕听。汝之过失已备积于前,不复能别叙。今黜汝录尚书、廷尉,但居特进、太保」。 |
27 | 隋高ξ左仆射文帝素不平κ,鄙现国王,积以罪诛。当推镏际,乃有宫禁中事,云于ΥΦ弥帝,欲成χ罪,闻此大惊。时上柱国贺若弼、刑部尚书薛胄、民部尚书斛律孝卿、兵部尚书柳述等明ξ拮闲塾,怒皆以之属吏。自是朝臣无敢言者,竟坐免,以公就第。 |
28 | 唐高士廉,为侍中。太宗贞观初,在职岁馀,黄门侍郎王钟忻茏喔绞苛以闻,士廉寝而不言,坐是获谴。出为安州大都督。 |
29 | 杨师道为中书令,庶人承乾逆谋之泄也,师道与长孙无忌、房玄龄同按其狱。师道假子赵节与承乾通谋,师道微讽太宗,冀活之,繇是获谴。狱未竟,不令视事。后数日,太宗谓侍臣曰:「师道任寄不轻,无心体国,翻溺情于假子,岂可更居股肱之任?」于是拜吏部尚书。 |
30 | 裴寂为司空,有沙门法雅怨望,出妖言伏法。寂辞相连,坐免归蒲州。俄追入阙。未几,有狂人自称信行,寓居汾阴,言多妖妄。尝谓寂家童曰:「裴公有天分。于时信行已死。寂监奴恭命以其言白寂,寂惶惧不敢闻奏,阴呼恭命杀所言者。恭命纵令亡匿,寂不之知。寂遣恭命收纳封邑,得钱百馀万,因用而尽。寂怒,将遣人捕之,恭命惧而上变。太宗谓侍臣曰:「裴寂有死罪四焉,位为三公,与妖人言辞相涉,罪一也。事发之后,乃负气愤怒,称国家有天下,是其所让,罪二也。巫言有天分,匿而不奏,罪三也。阴行诛杀以灭口,罪四也。我杀之,非无辞矣。议者多言流配,朕其从众乎!」于是从交州。 |
31 | 萧嫖特进,参预朝政,娉⑶,氤黾姨宗谓曰:「甚知公素爱桑门,今者不能违意」。嫘踵奏称臣顷思量,不能出家」。太宗以对群臣吐言,而取舍相违,怒之。嫜俺谱慵彩币,璩堂但不入见。太宗谓侍臣曰:「妫岂不得其所乎?而自嫌如此」。遂降诏曰:「朕无聪明于元首期⒌蚂豆呻潘。加去伪归真,除浇反朴。至于佛教,非意所遵,虽有国之常经,固敝俗之虚诞。何则?求其道者,未验福于将来。循其教者,翻受辜于既往。至若梁武穷心于释氏,简文锐意于法门,倾帑藏以给僧祗,殚人力以增塔庙。及乎三淮沸浪,五岭腾烟,假馀息于熊蹯,引残魂于雀っ。子孙覆亡而不暇,社稷俄顷而为墟。报施之徵,何其谬也!而前太子太保、宋国公婕覆车之馀轨,袭亡国之遗风。弃公就私,未明隐显之际。身俗口道,莫辨邪正之心。循累叶之殃源,祈一躬之福本。上以违忤君主,下则扇惑,浮华往前。朕谓张亮云:卿能好佛,何不出家。婺硕巳蛔,杂η胂热氲,离藜葱碇,寻复不用。一回一惑,在于瞬息之间,自可自否变于帷罩。内所谓乖栋梁之大体,岂具瞻之量乎!朕犹隐忍至今,嫔腥无悛,改宜即去兹朝阙。出牧小藩,可商州刺史。 |
32 | 李义府,高宗龙朔三年四月,除名长流州。诏曰:「右丞相兼行殷王府长史、河问郡公李义府,缘兹小技,累升显地,尘露之益,未表于铨流。公廉之誉,有紊于彝典。泄禁中之语,鬻宠授之朝恩。交占候之人,轻朔望之哀礼。蓄财黩货,实玷衣冠,稔恶嫉贤,载亏正道。特以任使多年,未忍加其重罚,宜从遐弃,以肃朝伦。 |
33 | 韦安石为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睿宗景云 二年十月,御承天门,引安石及兵部尚书门下三品郭元振、左御史大夫同中书门下三品窦怀贞、侍中李日知。兵部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平章事张说制,责之曰:「自顷已来,政教尤阙,时或水旱,人多困弊,府库益竭,寮吏日滋,人黾人免。政途罔然如失,岂惟朕之薄德,固亦辅佐非材。安石可尚书左仆射、东都留守,元振可吏部尚书,怀贞可左御史大夫,日知可户部尚书,说可尚书左丞,并停知政事」。 |
34 | 张嘉贞,玄宗开元十一年为中书令。嘉贞弟嘉桃憎蚧跷偶,握晁胤待罪,不得入谒。帝诏曰:「中书令张嘉贞,备位宰臣,夙承恩命,不能励其公节,以训私门。其弟嘉糖,暝到笔谇,ㄔ谇逯确,氤枳运流,蚧跤姓茫,岂可仍践台阶,仪刑百辟。贬居藩守,俾肃朝伦。可幽州刺史」。 |
35 | 杜暹、李元锻为相,开元十七年六月制曰:「出纳王言,发挥纶翰。宰相之任,选众惟贤。捡校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杜暹,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李元兜,认汤忠贞,用登枢揆。虽清以自牧,而道则未弘,不能同心戮力,以祗帝载。而乃肆怀相短,以玷朝伦。朕缘事蠊砉呻,徘槲┮蔽,掩其恶而不率,遂其过而弥彰。将何以缉叙三光,仪刑百辟,宜回中禁,俾列专城。暹可荆州刺史元犊刹苤荽淌贰。 |
36 | 姜公辅,为谏议大夫、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从德宗幸山南。车驾至城固县,唐安公主薨。帝之长女,昭德皇后所生,性聪敏,仁孝所锺爱。初,诏尚韦宥,未克礼会,而遇播迁,乃薨。帝悼尤甚,诏所司厚其葬礼。公辅谏曰:「非久复京城,公主必须归葬,今于行路,且宜从俭,以济军士」。德宗怒,谓翰林学士陆贽曰:「唐安夭亡,不欲此为茔垄,且令造一鲎。ㄋ功费甚微,不合关宰相论列。姜公辅忽进章,都无道理,但欲指朕过失以自取名。朕比擢拔为腹心,乃负朕如此」。贽对曰:「公辅官是谏议,职居宰衡,献替固其职,分本立辅臣,置之左右,朝夕纳诲,意在防微而辅弼之,乃其所也。陛下以造塔役费微小,非宰相所论之事,但问理之是非,岂论事之大小?若造塔为是,役虽大而作之何伤?若造塔为非,费虽小而言者何罪?」帝又曰:「卿未会朕意。朕以公辅材行共宰相,都不相当,在奉天时已欲罢免,后因公辅辞退,朕已面许。寻属怀光背叛,遂且因循,容至山南。公辅知朕必拟改官,所以固论造塔,卖直取名处,此用心岂是良善。朕所惆怅者,只缘如此」。贽虽再三救护,帝怒不已,乃罢为左庶子。 |
37 | 郑馀庆,贞元十四年拜中书侍郎、平章事。馀庆通究《六经》深旨,奏对之际,多以古义傅之。善度支使于护,每奏事,馀庆皆议可。未几,硕以罪贬。时又岁旱人饥,德宗与宰相议,将赈给禁卫六军,事未行,为中书主吏所泄,馀庆贬郴州司马。 |
38 | 后唐李琪仕梁为尚书左丞、平章事,与萧顷同为宰相,顷掎摭其咎。会琪除吏,是试摄名衔,众署之,后改「试」为「守」,为顷所奏,未帝大怒,将投荒裔,而为赵岩、张汉杰所援,罢相,为太子少保。 |
39 | 卢文纪为平章事,从末帝亲征太原,谒陵毕,休于仗舍。顾文纪曰:「朕在藩邸时,谓卿有相业,独排群议,用卿为辅弼,不于此时倾竭,留待何时」。又曰:「宰相安边境,抚四夷,今石敬瑭负恩,北胡市利,卿不运略,为国销祸,致朕亲征」。文纪再拜谢,不敢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