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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三百四十八

《卷三百四十八》[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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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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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资治通鉴长编巻三百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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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焘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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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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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七年八月戊辰朔,门下省言:「刑部奏钞,宣德郎乐京据例当作,情理稍轻,不碍选注。京本坐言役法,本部不敢用例」。诏乐京情重,刑部引例不当。朱本删去,新本复存之。乐京事,已见熈宁四月十二日。 熈河兰㑹路经制司言:岷州蕃兵将赵惟吉、康谷寨主夏亮,坐前任随知岷州张若讷役禁军修教场冲替,乞许其自新,宜令依旧」。诏赵惟吉、夏亮许留在任,各展磨勘二年。 荆湖路相度公事所言:孙览相度公事见五月二日,又十一日。「王江一带,自大湴口以上,接连檀溪诸蛮,与今道路相接,朝㫖专委管勾广西经畧司机宜文字程节,招纳措置,本处地理阔逺,蛮已归附,须筑一堡寨,以为守备」。诏节相度,节言:「王江上流地名安口,控扼诸峒,其地寛平,可建城寨,然由王口而上,经大湴、吉老江口,皆生蛮猺团族,惟以畧峒民板木为生,今虽效顺,各有俸给,若建城寨,亦湏兵威弹压,今欲沿江及中心岭各治道路渐进,先置堡铺于吉老江,量留兵丁以防钞截粮道,然后安口可以即工」。又言:「王江一带团峒,东由王口、三甲,西连三都、乐土,南接宜州、安化,与诚州新招檀溪地宻相邻,比熈寕中,尝遣承制刘初领兵丁,置寨于安口,诸蛮并力杀伤官军,自此蛮情愈更生梗,今徧招纳,例皆效顺,当开道路,置堡寨、驿铺,分兵丁防守,乃为久安之计。又縁事干西路,须与诚州同时措置,庻使诸蛮力有所分,易为办集」。并从之。五月二十七日可考。 御史寋、序辰言:「闻京西麦斗钱不过三十,转运司乃令税戸折纳钱六十以上」。诏京转运司具析以开。朱本以为事小削去,要见后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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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已诏以鄜延路经畧司言:新归顺三班差使马竒特追蹑西贼,被伤死,昨宻科川获级,未赏有子沙木紫」。诏:「马竒特来降,招诱人戸数多,又累立功,沙木紫与三班借职,赙钱三十千、绢十匹,获级当迁三资,给绢六十匹。庚午,新提㸃䕫州路刑狱、朝议大夫裴士林知澶州。先是,河北路转运判官张适劾奏知澶州吕希道郡事不治,境内贼盗充斥,致烦朝廷专官,捕逐未获,乞重置朝典。上批:「裴士林今日在殿诉陈,以母亲高年,逺行不便,乞易一近地差遣。契勘士林累典剧郡,颇有干力,可令替希道赴阙,其䕫州路提典刑狱,别选人具名进呈」。始,希道除知澶州,辞日,上谕曰:「以河徙,欲镇安百姓,执政进拟从官,朕选用卿」。希道至澶,以治绩称,秩满再任,河朔保甲,白昼持梃,公然为盗,教队廵检和德挟提举司势,因縁枉法,掠聚货贿,监司隠忍不敢诘,希道发其赃状,僚属皆惶恐,希道即独奏其事,捕德下狱,提举官闻之,驰驿至澶,取保甲囚,尽释之,希道曰:「山可移,狱不可变」。既穷治,取其首领于刼掠处,斩之,馀皆配𨽻,澶人感泣,朝廷亦命他路监司审其狱皆实,重贬德,自是提举司益不协,保甲有犯法者,诸邑稍加惩治,则必反中以他事。希道檄诸邑保甲,犯法有疑必送州,至则悉论如法,提举官怒,欲劾希道,其同僚以希道辞直,不敢书状乃已。元丰五年夏,河东注灵平埽,事见五年七月壬午。一夕,溃岸几决,希道曰:「此正前日之曹村也,事不可再」。即驰至河上,自督役,河得无虞。先是,河决小吴,四年八月八日,河决小吴。南直灵平下埽甚急,当嵗有水患,乃请开大吴口,导河循西山北流,论者以为得禹之旧迹,自是曹村无水患矣。张适为转运判官,适除运判,乃六年十月。上河朔盐利,以助邉计,诏推行之,希道曰:「祖宗手诏在,北门地多斥卤,民所衣食,故通盐不禁,河朔之人可安不可扰」。适深恨怒。初,澶河未徙,南北城相望,河贯其内,故并河为禁地,河既徙而北流,有盗十馀人刼掠他州县,夜道退滩,适因奏强贼由城中过,法当按责守臣,希道遂罢。此据范祖禹志希道墓,须更考详。八年四月二十一日,适责官。 右侍禁杜能自陈有邉功,御延和殿引见,赐人马甲一聫。 诏内臣殿侍管押戸马徃陕西、河东路,司勲取死损见在分数等第以闻。 眞定府路安抚使冯京言洛州水灾,漂浸公私庐舍。诏转运司限两月修完。 枢宻院言:蛮乞弟昨弃巢穴而遁,今闻无所依止。诏:王光祖遣人招谕乞弟,许出降,与免罪,补名目,于近邉勾当,是嵗,乞弟死。 权河北转运判官张适言:已遣第十五副将王文景领兵捕杀澶州界羣贼,权令选乗马铺马七匹」。诏张适不当差马铺马给将下,特释罪。朱本云:事小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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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诏礼部侍郎李常罚铜十斤,膳部郎中曽有开与宫观差遣,坐修条不当也。 熈河兰㑹路经畧司言:「昨夏贼围兰州,蕃官三班奉职章鄂特把隘伏截得力,虽不获级,乞恩」。诏章鄂特迁一资,换本族廵检」。 诏:「宗室有期以下服,既殡许嫁娶,毋得用花彩及作乐,著为令。御集尤详,今从实録。 河东路经畧使吕惠卿言:「河外縁邉秋稼登稔,可市粮草,依将来官籴价,与转运司易钱钞,及令内地支移民戸出脚直,以便公私,乞先给钱三十万缗,在京桩管,许以偿本司籴买钞拨本司旧封桩刍粮为年计,以所籴买封桩,歳终以闻」。从之,仍支末盐钱三十万缗。 给事中韩忠彦言:「吏部奏钞拟注江宁府司録参军、前刑部法直官郝京试大理司直,不坐条而引例。既有著令,自当奉行,岂可废条用例」。诏吏部郎官罚铜十斤,都省郎官六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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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中书省言澶州贼单安等刼县镇民物,颇有徒衆,未获。诏左班殿直、武学学谕陈济,方募选兵三百,指名抽差使臣两员,凖备差使迹捕其贼,所至捕盗官等,并取济方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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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戍,秦凤路经畧使吴雍言:秦州粮草才支半年,望赐钱三五十万缗,依五路常平法计置」。诏戸部支常平积剰钱二十万缗。 湖北转运都钤辖司奏:「相度诚州已纳抄札到歌楼、横岭等团畸零人戸,各在潭溪,与招赏团峒相杂居止,于蛮情显有形比,乞加犒赏等」。从之。又奏:为诚州三班差使杨晟祝,系首先纳土归明,今来潭溪等团峒已行招纳了当,乞与改官或支赐」。诏与三班借职。宻记八月七日事。五月二日,又十一日。七月四日、八月一日,六年五月十三日当考。乙亥,戸部言:「提㸃河北东路刑狱吕仲甫乞二浙岁散和买紬绢,止用旧价支盐三分」。本部下其事本路转运、盐司相度,言不便。诏两浙转运、提㸃刑狱、提举盐事司同相度。竟如何,当考。 手诏刘昌祚:「前机宜官徐勲等,本因帅臣失于检察,以致违法败官。闻今来本司官属,尚因前弊,玩慢弗悛,审如所闻,不可不治,可更体量违法重者,弹治以闻,事理稍轻,即严戒敇」。以提举永兴等路保甲胡宗囬奏鄜延路经畧司勾当公事曹辅等不公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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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手诏李宪:「西邉用兵未已,行阵之间,战骑为急,今诸路奏陈,皆以阙马为言,除本路收市外,如何经畧,可以广置骏足入塞,尔目击其事,宜知其详,可速具方畧以闻,无有囬隠」。朱本。 都水使者范子渊言:「相度滑州浮桥,移次州西,两岸相距四百六十一歩,南岸南崖地杂胶淤,比旧桥増长三十六歩半」。诏子渊与京西、河北转运司、滑州同措置修治。 监察御史来之邵为将作监丞。先是,御史中丞黄履言:「臣与张汝贤同荐御史,汝贤尝与之邵为僚,称其习熟法令,故列上之。今遽闻之邵雇杂戸女为婢,有此汚行,乞付有司根治」。诏之邵具析。之邵闻履弹奏,即急出之,乃言:「近买婢张数日,问得,恐是襍戸,即遣出」。故有是命。五月乙巳,初除御史。 诏知桂州熊本已除吏部侍郎,候辨正地界事毕,聼朝㫖赴阙。六月四日壬申,已除吏侍,此特申明耳。七月二十八日乙丑,此月十六日癸未、二十一日戊子可考。 诏:「枢宻院、诸班直每转员出职,内是长入祗候,已有升军㤙例,以病故不得迁者,皆补外处,本城无升资指挥,自今与升一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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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鸿胪卿陈睦为辽主生辰使,西上閤门使曹诱副之。奉议郎、试右司貟外郎范纯粹为正旦使,文思副使侍其璀副之。 陜西转运司言:今秋民户税,乞许本司酌逺近支移,以实縁邉。从之,毋过三百里。 诏:洺州水灾,粮储不足,许借邻近州县常平仓米麦、小豆共五万石,限三年还。 诏:「李宪权以职事付赵济,发来赴阙,应縁本路防秋事,委济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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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诏:「闻三省枢宻院官,常早出六曹诸司,不暇结絶日务,自今冬夏并以未初为限,著于令」。 泸南縁邉安抚司言:「罗始、党、斗然、斗更等首领,乞依十九姓团结为义军,欲遣官管勾团结,分地把拓,立职级管辖,从之。癸未,上批:「京西民産寡薄,今嵗复罹水灾,兼累困河役,范子渊见营闭武济河口,昨已放工无效,今冬虽霜降水落,又须广费财力,未可保其必成,即且纵其分流,据年例物料、兵夫固䕶武广三埽,自于新河无害,可遣开封府推官李士良审视」。士良还奏所修马头堤道,实未可保其必成,乞并罢」。从之。四月二十二日,子渊责。 枢宻院言:「诸路谍报,西贼大㸃集,若至秋深入冦,诸路方出兵,牵制浅攻,别无所得,徒困兵马,若不乗其未备掩袭,使贼得并兵一路为冦,于枝梧亦为费力。诏:陜西河东经畧制置司,选人深入钩探,如对境一二百里,有贼兵不至重大,及有收秋人户住止,可以倐往忽归,乗便讨杀,即度事力发将兵,仍计万全,毋得深入虚空之地」。 诏:「交趾所议疆至,据近日奏报,已稍见涯涘,新除知桂州苖时中,谙熟彼方蛮夷情伪,处画庶务,宜不在熊本下,兼本已有改命,恐于职事不肯任责,可趣时中,不候般家,先次乗递马疾速赴任」。此据御集。初九日丙子、二十一日戊子可考。乙酉,诏:「河东、陜西发保甲,给路费:出本州界二百里以上,保正三千,副保正二千,大保长千,小保丁七百,不满二百里及縁邉不出州界二百里以上,保正二千,副保千五百,保长七百,小保长、保丁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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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戍,都大提举汴河堤岸司言:「京东地富,糓粟可以漕运。其广济河下接逐处,但以水浅不能通舟。今以本司近修狭京东河岸,开斗门通广济河,为利甚大。今欲于通津门里汴河东城里三十歩内,令修城兵,就便开河一道,取土修城,及至斗门,上安水磨,下通广济河,应接行运」。从之。元丰五年二月十一日,初罢广济河运。七月二十日,六年九月四日。 上批:「诸将兵马,平日固已多,困于役使,难得专意武事,近复检束将副太宻,多受制于州郡,纵有材者,亦罕得展四体,尽力法守。除三路上有帅臣可以责委外,开封府界、京东西路专选委监司、一貟、提举开封府界王球、京东吕孝亷、京西梁焘,如保甲例,以内臣一人承受奏报,令不以时㸃检教事,每歳如保甲遣官案閲」。手诏孝亷:「朝廷以本路将副,类多武人,少闲文法,致所部兵马累烦朝廷督责,未尝登额,及教阅击刺行阵,多不应法,盖武人不能省閲,朝廷颁付法式,致废而不举,兼上无主司赴诉,纵有晓职守者,其趋公之心,亦无从得伸。今専委卿提举本路将兵职任事权,并视已颁提举保甲法施行,卿其仰体选付之重,徃来㸃检督责,早令事艺修进,行阵精熟,人马元额,速得登办,缓急调发,四方战守,足可保恃立功,无踵前日虚数空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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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尚书省言:闻今岁广西秋稼大稔,粒米狼戾,正宜蓄积。诏广西提举常平司乗时广籴。 计议辨正安南疆,至成,卓言已与黎文盛等辨正,乞降诏加恩赐。诏熊本问成卓黎文盛公牒及面议,并言「不敢争占侬智㑹侬宗旦所纳州峒,何因即乞降诏?」熊本言:「成卓据黎文盛状,如成卓议,于勿阳、顺安等峒从南画断地界,陪臣不敢争执,即是辨正明据」。诏以隘外八处县峒赐交趾,仍赐使、副大衣,著黎文盛五百,阮陪三百。八峒不毛之地,事具六月四日壬申及十一月二十二日戊子。六年六月四日始令成卓辨正。 诏熈河兰㑹经畧安抚司访问兰州并河至灵州,度河至兴州通道有几具地里逺近迂直以闻。 诏:「寺监诸司,应有稽违,系所辖省、曹、寺、监失㸃校者,亦令台察弹奏。己丑,皇第十一子俣为定武节度使、成国公。旧纪书:俣为节使国公。新纪不书节使。 诏礼部员外郎何洵直,入内东头供奉官、勾当御药院刘惟简同参定诸陵荐献供奉式。 礼部言:「社稷之祭,有瘗玉而无礼神之玉。开元礼奠太社、太稷,其玉以两主有邸。乞下有司造两圭有邸二,以为社稷礼神之器」。从之。 刑部言:「南蕃进奉人石以定过汝州襄城,其下人殴击市人及自毁敇黄,以定等外蕃,当自朝廷指挥外,其敕书已关主客押伴使臣,乞候囬日下大理劾罪」。诏:「敕书不别给,止令汝州具喧竞毁,敕书因依,连所毁敕,送广西经畧司誊牒送界,首官司付本蕃,押伴使臣,依刑部所申」。 权国子司业朱服言:「天下郡县之学,皆𨽻本监,四方之士多出太学,将来礼部,试虑诸路举人羣集京师,自以不在学籍,无纠禁稽察之法,循縁旧习,浮纵寡耻,兼本学生交杂,相为掩蔽,难以辨究。乞应举人到京,或有显过,亏损行义,若博奕鬭讼、酗酒,不检造为飞语,谤讪朝政,委本监检察闻奏,比附学规殿举」。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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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夘,雄州言:「凖朝㫖依髙阳关铸城下九铁水,忩工料以数十万,縁今窻上下,城堑坚固,本州最处极邉,若置铁,忩须开撅城身,面三十尺、底十尺,不惟虚费功力,亦虑张皇。欲渐计工料,候有水窻城堕损处修换」。从之。诏:「堂除及吏部使阙知州,自今三年为一任」。 诏诸提举常平司存留一半见钱,以二分为市易抵当。 诏于绛州垣曲县支息钱六万七千缗,付河东转运司应副刍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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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手诏刘昌祚:「近指挥诸经畧司,乗隙出兵,蹂敌秋稼,虑获事已毕,戎骑乗秋健集之时,加之邉吏,伺候灭裂,万一逢贼,误国不细,卿更筹画,如未可出,即谨守前约,内外备戒,勿承顺朝廷一时指挥,妄有举动」。 诏江南西提举铸钱、朝议大夫钱昌武,致任江东提举铸钱。朝议大夫李棻冲替昌武,坐妄奏棻处置乖方,当徒二年,棻坐不实,当徒一年,各㑹赦,而昌武年七十二故也。恩州总管、信州团练使孙古,沧州总管、辰州团练使刘闻等,并以年髙令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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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监舒州石溪镇酒税、奉职杨茂盛,贷死除名,郴州编管,坐百姓乗马过务,捜得税物,笞之,致死也。 诏河南府被水诸军借一月粮,见尅纳者并除之。 诏内藏库使、荣州刺史、泾原路都察、知镇戎军张世矩追两官,免勒停,罢都监,领荣州刺史、权知镇戎军。坐先为河东军马司上出界功状,效用贾仲寳重伤不实,卢秉等言乞少寛假,诏候案上取㫖故也。 诏诸路发徃陜西户马,有眇目或目单晕者,即退令别买。 诏:「自今强盗须州县委不能制,或凶恶巨蠧十人以上,方得选募将兵捕杀。若本州有本属将下兵,即先选募,或不足,方得选募将兵捕获。如违,开封府界、京东、京西路委提举将兵官,馀路安抚、总管、钤辖司举劾」。 枢宻承㫖司比较京东、京西路诸将副押队训练官、军员教头赏罚。诏:「京东第八将、副梁最、赵潜,京西第五将、副张选、孙琏,各减磨勘三年。京东第二将、副欧育、史吉,京西第一将、副蘓贇、王政殿,各展三年」。 衢州言,资政殿大学士、守太子少保致仕赵拚卒,辍视朝,赠太子少师,諡清献。甲午,上批:「诸路谍报,西贼广造攻具,竭国㸃集,声言欲入兰州,虑守臣将士狃于前胜,轻易待敌,或为诱战,别致失宜,令康识徃兰州,与当职官经画为备,及募人深入刺候,如贼果入寇,务在谨重,过于去年照管守御兵将,昼夜悉力应副,以取坐胜,仍度人情,时与犒给,候大河水开,方得徃他处廵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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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都提举𣙜茶陆师闵言:「川茶之法,肇于熈宁甲寅,行之陜西,既有明效,以河北、河东生聚之衆,惟茶不可一日而阙,若视陜右成法,而归利于公上,度两路岁费之数,置官场于荆楚间,和市岁计,运至两路,率用陜右禁地之法,本路俱积,以助邉费」。诏师闵条具以闻,寻下两路,具到合用茶数,及进呈,诏寝之。朱本删去,云:不行,合删。按此乃神宗盛德,安可没也?仍具存之。 江淮等路发运副使蒋之竒乞复行东南大路𣙜茶法,进呈不行。朱本又以不行删去,今复存之。 权发遣同经制熈河兰㑹路邉防财用马申,乞免熈河路封桩新复五州军阙额禁军请受。诏自今更不封桩,其已封桩者,拨与经制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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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诏支常平积剰钱五十万缗,付熈河兰㑹路经制司市粮草。 诏:「武臣知州军及军使,并三年为一任,都提举汴河堤岸司,乞嵗买建州腊茶十七万斤,依官纲例免税,至京,抽十分之一,送都茶库。都茶库所卖茶,本司乞嵗买三万斤,随新陈作价。并从之,其市易务茶,令商议定价,如不售,即申所属,出开封府界变易。 诏:「熈河路经畧安抚制置司奏:西蕃董戬送到蕃字,以夏国遣首领来青唐城,欲同董戬首领入汉议通和事,已降指挥,令差使臣一名引伴赴阙,可续指挥,令经畧司审验,如委有夏国表文及奏陈事,即如已降指挥,若是与邉臣商量,仰先具奏」。据御集乃三十日丁酉事,今附此,不知后来竟如何,此时董戬已死,鄂特凌古继立,但未发䘮耳。九月戊戌朔,枢宻都承㫖:张诚一言:「枢宻都承㫖月有职钱三十千,凖禄令武臣正任节度使以下,不给添支」。诏特给,又诏给李元辅经制绢五千,付秦鳯路经畧司以赏功。 枢宻院言:「夏国欲因董戬遣使乞通和,其意未可知,虑欲以此疑本路邉备」。诏制置司过为堤备,毋得因此稍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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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以右武卫大将军仲先为登州团练使,袭封鲁国公。仲先,宗肃子,诏以宗肃于先帝为藩邸初从兄故也。诏李宪归本任,依旧管勾经畧安抚司职事,候应接董戬与夏国首领议,事毕,依前降指挥。二十三日可考。庚子,诏成都府减废武宁第八指挥,置马军骑射一指挥,支黎州所买马,以四百一十人为额。以本路言马军不足也。 诏:「宗室克颁,因心疾殴妻死,外宅鎻闭嵗久,可免监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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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经制熈河兰㑹路邉防财用司上嵗计合用钱帛粮草。诏:「岁给钱二百万缗,以本司十案息钱,川路苖役积剰钱,续起常平积剰钱各二十万,𣙜茶司钱六十万,川路计置物帛赴凤翔府封桩坊场钱三十五万、陜西三铜钱监铜锡本脚钱二十四万八千,在京封桩劵马钱十万,裁减汴纲钱十万二千充。自来年始,戸部嵗给公据关送,候元丰十年终,令经制司具支存数以闻」。礼部言:「大礼受誓戒,应立班官,乞免赴朝,参从之。旧例受誓戒毕赴朝,叅故誓戒,常于未明前或以为非礼故也。 诏:文字稽违职级两上簿者,职事官一上簿。 诏:「诸路科买上供圆融抑配,委转运、提㸃刑狱、提举司㸃检举劾聼,逐司互察」。 诏知秦州吴雍依近降法,分四场教汉、蕃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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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西南龙蕃贡方物。 诏:「成都府路所发纲马饲秣太仆寺,日久,病死者甚衆,宜令豫编次当支军分验格尺进呈,填诸军」。 广西经畧司言:「郁林州澄海指挥子第莫佛就言,父贵为交贼所畧,杀贼自归,由十将补指挥使,未还营发赴招讨司,不知存亡」。诏赐绢百。癸卯,都大提举茶场陆师闵乞除放民戸賖欠茶罚息钱,戸部言罚钱七万缗,乃朝廷封桩钱数。诏本息正数并给限理纳罚息钱除之。 知太原府吕惠卿乞分河东第九将岚石州马歩军八指挥,歳更赴石州、葭芦、吴堡塞防托,从之。 鄜延路经畧司言:「塞门寨草积爇发,已差勾当公事钱景恪替将官郭祥守御体量诣实」。诏:「草场失职,自当诘问寨主、都监,何因先替守御将官?令经畧司具析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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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诏:「近差左班殿直、武学谕陈济方募兵捕杀河北贼。今单安、张谢留相继已获,澶、滑州羣盗颇已衰息,宜令济方赴阙,各遣还所募兵,其未获贼,委开封府界、京西、河北路监司督捕」。 嗣濮王宗晖言:「主奉安懿王祠事,乞比宗姓使相郡王増俸禄」。诏嵗増公使钱二千缗,厨料给亲王例三分之二。 提举开封府界保甲王球乞买牝壮马,每等第増钱五十千,以毛色土産分髙下,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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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三佛齐贡方物。 荆湖南路转运司言:「契勘荆广等路铸钱司牒,凖内藏库牒,检㑹熈宁详定三司例巻数内一项,诸路坑冶课利金银,并纳本库,除已牒潭州永兴场具兴发后来收到银数,以慿囬报内藏库,照㑹本司坑冶收银,并系应副支用,久来不系起发赴内藏库之数,或合行并赴内藏库纳,即乞截自某年为头,寛立年限,逐旋带纳」。上批:「宜令依荆广等路铸钱司牒内,该指熈宁详定三司例巻内本条,并赴内藏库送纳,仍以元丰元年为始,及依所奏,均作五年带纳」。此据御集元丰七年九月八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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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重阳节,特御延和殿阅经制牧马司,进诸路简买马并左第一监马驹。旧纪书重阳节特御延和殿閲监牧马。新纪不书。 权管勾熈河兰㑹路经畧司赵济言,已豫差李浩、苖履统领汉蕃四将兵马,以备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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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戸部尚书王存言:「凖诏具析安守忠预绘像因依,勘㑹所采臣僚勲绩,并于国史、实録,考求事迹,据本𫝊所载,赠太尉安守忠有战功故迹,当预绘像。其捧日左厢都指挥使、钦州团练使安守忠,史册无载,即无预绘像人数」。诏景灵宫改绘赠太尉安守忠像,并推恩其家。先是,景灵宫绘像管勾官误以钦州团练使安守忠充数,而赠太尉安守忠之孙自言,故命存考定,而降是诏。己酉,校书郎王仲修为著作佐郎。 诏:「都大提举茶场陆师闵:近以奏课登羡,戸部已下本路驱磨保明,可止令比部取师闵随行帐案驱磨,限半月保明取㫖,其縁事有劳官吏,宜令师闵等上司勲拟赏」。 诏西京被水漂溺之家及秋田灾伤五分戸,并免来年夏秋支移折变。从戸部员外郎张询请也。 提举荆湖南路常平等事张士澄、转运判官陈偲等上本路八州盐旧卖,及今来相度合増卖盐数,修为湖南、广东西盐法条约总目,戸部言:欲依此推行侯就绪,令本路转运、提举官同立法。从之。初,寋、周辅言韶、连、郴、道州可以通广盐数百万,代淮盐食湖南,故奉议郎郏亶亦乞运广东盐徃湖南路郴、全、道三州。诏送士澄、偲相度。至是奏上,乃下监司行之。旧録:元丰六年十二月戊子,户部言:奉议郎郏亶乞通行广东,有馀盐徃广西、荆湖、江西、福建等路,内西一路,差三司副使寋、周辅相度施行,果利便。亶昨乞运广东盐徃湖南路郴、道、全三州,乞选官相视。诏送湖南提举常平官。朱本乃从彼移入,此又稍删润之。据元佑元年闰二月末吕陶奏议,则湖南卖盐实郏亶发其端,周辅奉行之。据旧録,则湖、广、江西、福建皆亶创谋,不独湖南也。初委张士澄、陈偲,在六年十二月甲申。资政殿学士、通议大夫、提举崇福宫陈荐卒。荐仪状魁伟,辞气庄重,天性简淡,无声色之好。韩琦谓人曰:「亷于进而勇于退,嫌疑间毫髦,不处与人交,久而不变,如彦升者无几」。司马光亦服荐之质直云。庚戌,彰信军留后、驸马都尉李玮为建武军节度使。旧纪书此。 河北西路提㸃刑狱吕温卿言:「霖雨为灾,已赈济,欲乞坊戸渰溺财産,比旧退落七分以上积欠及秋料役钱,并展限至来年夏料,其漂荡家业者,不候造簿年月,先减免役钱,以寛剰钱补助」。戸部言:「减放役钱,欲据家业物力之数,于簿内改正,其减役候造簿日均敷,馀欲依温卿所乞」。从之。 吕惠卿言:「知石州燕复不依经畧司指挥,擅追守御保。甲巳,奉朝㫖劾之,窃以探报事宜,自当为备,牵于文法,或误几事,欲望少寛绳墨」。诏劾以闻。朱本删去,云事小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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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大燕集英殿,酒五行,罢以上服药也。旧纪书:上以疾不果终燕,戊午疾愈。新纪同。酒放翁家世旧闻:元丰秋燕,神祖方举酒,手缓,盏倾覆,沾御袍。时都下盛传侧金盏曲,有司以为不祥,遂禁之。明年,宫车晏驾,楚公进挽辞曰:花是髙秋宴后萎,楚公陆农师也。意盖谓此。佛经天人五衰,如宫殿震身光灭之类,花萎亦其一也。已入笔记,天人五衰记所无。癸丑,𫝊宣閤门以服药未安,前后殿可权不视事。甲寅,复罢朝参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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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诏济阳郡王曹佾在病假百日,特给寛假。戊午,上疾愈。 知永兴军刘庠言:「昨诏许商人便钱二十万缗,安抚司收润官钱,以末盐钱给还,计置粮,依原价兑与转运司。其兑到钱,本司已封桩,今夏丰稔,可以广籴,乞再许入便,毎百缗加收润官钱十三千」。诏支末盐钱二十万缗,馀依所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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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鄜延路走马承受李元嗣言,军士崔臯自截手指避出战。诏崔臯配本处禁军杂役,令刘昌祚体量军中如此者,斟酌施行。 环庆路经畧司言:殿直柴植、守阙军将杜大忠与孟真同讨乌卜章等寨,获三百级,无亡失,蕃官例各转资,惟柴植、杜大忠不䝉推赏」。诏各减磨勘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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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命殿中侍御史寋、序辰、右司员外郎路昌衡徃熈州劾李宪。初,御史䑓鞫皇甫旦狱,召宪赴阙,至秦州,㑹有邉警,诏止之,台请宪三问,不承即追摄,诏用衆证结案,乃遣序辰等就劾,既又命序辰等即秦州移文劾宪。初二日,令宪还此。 诏:「州县社稷及风伯、雨师坛壝,令提㸃刑狱官先次㸃检,如有未应法式,并令依应増改,遇损壊,即令修饰,于坛侧建斋㕔三楹,以备望祭」。从河东路同管勾保甲马城请也。 诏韩国大长公主钱氏长子赐名忱,为庄宅副使。 诏:「中书省具御史台察案去年所弹治六曹诸司违法稽慢事,若干所弹允当,其违法官司若干尝书断该罚,若干用恩赦放免以闻」。朱本改云:用赦恩放免者,不得原减。与旧本不同,今从新本。 成都府言:新繁县重光寺壁有图冩太祖御容,乞修神御殿奉安。诏令设板屋遮护扄锁。 河东转运使、天章阁待制陈安石,权转运判官、奉议郎庄公岳,各罚铜二十斤。转运司管勾文字、奉议郎晏朋,宣德郎王惟各罚铜十斤。坐不应副麟府州赏功绢也。 河北转运司言,自正月行盐法,至七月终,收息十六万七千缗有竒。 诏嗣濮王宗晖奏子与右内率府率女三人与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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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河东路经畧司土蕃部裕勒星威宻特与西贼战获级功状,枢宻院拟裕勒星威宻特,各迁一资,赐绢四十匹。上批:「如功状,裕勒星、威宻特获级,并因伯雅克射倒,所得恩泽二资,可三人分受」。 广西都钤辖司言,本路土兵阙额数多,乞选使徃福建、江南、广东路招拣投换兵四千人」。诏:「见寄招换路分,委官招换:江南路三千六百人,福建路千四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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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戸部言:「元丰二年,三司借末盐钱五十万缗市粮,限四年还,今已限满,欲望均作十年,还自今年为始,又熈宁十年,借内库钱尚欠四万二千馀缗,亦依此」。从之。诏:「㑹通门承𫝊文字并祗候使臣,委内东门司官,责本蕃上名内中不犯赃滥、请求献遗、卖买,同罪保明状,经保明后改节,事未发,许经内东门司陈首上名,三年无遗阙,酬奬外,更减磨勘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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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诏:「成都府应武举王叙上书,所言虽不尽中事实然,乞于嘉州中镇寨置场市马,及具道彼方蛮夷族姓,道路委曲,皆朝廷所未尝知者。宜下成都府路转运、钤辖司,据所奏询究利害,考实以闻」。朱本即于此书:「三司言:已议差官于中镇寨买马。按:嘉州编録册,置场中镇买马,在十月二十九日,合附本月日。元佑七年七月二十三日废罢。正史兵志云六年复置中镇买马场,又误也。 礼部言:「太庙祖祫合食,始祖东向,昭南面、穆北面者,本室中之位也。今设位戸外,僖祖既东向矣,而祖宗昭穆别为幄次,殆非合食之义。伏请自今祫飨,彻去逐位幄次,即前楹通设幕,以应室中之位」。诏恭依。 诏应置廵检下土兵路分并转运、提㸃刑狱、提举司,毎嵗依春秋大閲法,分定案试。 提举河北路保甲司言,祁州鼓城县廵检下指使彭大,因大水收救器甲溺死。诏赐其家银二百两。 是日,西贼围定西城,将官秦贵等击却之。此据十月二十五日奏。新纪亦书:乙丑,夏人围定西城,熈河将秦贵败之。旧纪于十月癸巳乃书第五副将秦贵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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