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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检索 "大安二年六月甲午 (1086/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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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索范围: 续资治通鉴长编
条件: 包含字词“大安二年六月甲午 (1086/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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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七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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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详定役法所言:「臣僚上言,应坊场乞罢实封投状之法,立中数为额。诏韩维等相度以闻,欲乞以前界买名钱,委本州㸔详,若累界有增无减,即取累界中次髙一界为额,前后拖欠数多,及累限无人陈状,虽有人承买,比最髙价亏及五分以上者,县相度减定,申州与转运司次第保明申省,仍立界满承买抵当约束,馀并依旧条」。从之。新、旧録系此事于十一月四日。按八月二十二日,戸部言:出卖戸絶田宅,已有估覆定价,欲依买扑坊场罢实封投状,从之。然则八月以前,实封投买坊场法固先罢矣。又按刘安世言:元年六月七日,有敕罢实封投买坊场法。以此二事证之,新、旧实録必误。今自十一月四日移入,六月七日。编録条贯亦六月七日圣㫖,吕陶乞罢实封,附四月,却至月末。刘挚正月九日先有论列,此盖从陶请也。甲午,朝散郎吴革为江东转运判官,寻罢之。先是,转运判官三员,革替齐堪,而刘拯尚在任,有诏止除一员故也。革罢在十一日,今并书之。 诏诸路转运司,每嵗支移折变,并须躬亲审度地里逺近顺便,体问收成丰歉去处,遵守诏条,禁戢官吏,务从民便。 复安州景陵县为复州,鄂州汉阳县为军。汉川镇,安州云梦镇、荆南玉沙镇、板江镇建寜镇、归州兴山镇并为县。 戸部言:「百姓昔年请盐,谓之蚕盐,及至丝蚕之时,大有所济,然后随处纳钱入官。昨因言者罢所俵蚕盐,止令百姓虚纳盐钱,于义未安,请依旧俵蚕盐」。从之。 枢宻院言西人遣使入贡,计㑹地界,合要承㫖司官,同共检详本末,计议事体。诏左司郎中刘奉世权枢宻院承㫖公事,候边事了日依旧。御史中丞刘挚言:「臣窃以国家之患,莫大于发政行令而人敢违,人臣之罪,莫大于邀功罔上而为国生事,《记》曰:不从令者死。于律,擅兴千人者诛。盖自古失御臣之道,使其凌上召乱,而后患有不胜言者,多必繇此,然则法令不可不严,而人主不可不察也。臣伏覩去年三月六日陛下登极赦书:应缘边州郡,仰长吏廵检、使臣、钤辖兵士及边上人戸,不得侵扰外界,静守疆场,勿令骚扰,命令既下,边境之上,风尘顿息,蕃夷之情,感服靣内,当此之时,知太原府吕惠卿,輙于四月中旬被受赦敕之后,连遣部将折克行、訾虎,相次以数万人入西界讨荡,所得首级,皆是浅边老弱,虚夸以为功,而官军人骑死伤甚衆,未几西人复仇,以五月犯塞,疆臣战没,士卒陷亡,臣以谓劳师动衆,奏功不实,以至结怨外夷,犹未足论也,而其公违诏勅,擅出师旅,实无人臣之礼,则其罪不可以不治。谨按惠卿遭遇暴起,初不以道,幸尝备位执政,不深惟大义报国,乃欲造非常之功,图再进用,且边陲本自无事,又陛下新即位,衔恤谨始,岂遑用武,故上循祖宗以来践阼故事,加惠边圉,禁相侵扰,丁寜戒谕,所以休息军民,慰安夷夏,诏号宣布,明若日月,可谓至恩盛徳,人情孰不欣戴?而惠卿以前两府,居帅守之任,所宜与国家同休戚,将顺至意,以镇方面,乃敢用贪功幸进之志,为此乱阶。夫违弃制命,亏臣子之道,其罪一也。当陛下谅隂之中,谋动干戈,其罪二也。受神宗遗诏,未逾月而忘哀疚之情,觊幸功赏,为大不忠,其罪三也。致新天子命令,失信于四夷,其罪四也。开外夷之隙,至今警备,未得安静,其罪五也。夫惠卿,天下知其为奸人也,方命擅兵,天下之大恶也,臣恐防微杜渐,朝廷不当涵飬而不虑也!昔汉之王恢,欲徼一时之幸于匈奴,故为马邑之役,孝武许之,是恢欲奉诏以从事也,然后以谋出于恢,故下吏不赦,使恢自杀。冯奉世出使外域,以便宜撃莎车,立功万里,终以擅命不侯,盖古之人御将审兵法义如此,若惠卿则非如恢之请命也,又非如奉世之止于擅命也,被新诏勅,禁约甚明,而废格不顾,是叛命者也。方陛下嗣政之始,以威福信义,懐寜天下之时,而第一命为强悍之臣叛违而不从,欲朝廷无所诛诘,上下不敢谁何,臣知陛下异日有大政号,将不足以令天下而信四夷,奸臣之逆命,心轻国宪者,将接迹而动矣。臣位中执法,职在纠治奸慝,伏请以臣章付外议,正惠卿罪状,考古之义,依律处分,以申大公之法,为奸雄之戒」。贴黄称:「强臣废诏出兵,则何事不可为也?伏望深察,只于枢宻院契勘,见得出兵月日,在三月六日赦令约束之后,亏损国威,失外夷之信,不可不行诛窜」。又称:「臣闻惠卿在赦前,曾有管勾麟府军马张之谏陈说出兵不便,惠卿怒其异议,奏黜之谏,于是部将恐惧,既而三月六日赦勅,继到,又有折克行引赦书指挥申说,而惠卿不听,使克行等于四月十七日并十九日入界,又称或谓惠卿恐于赦后曾有奏禀,臣以为不然,盖三月六日赦,计程到太原当在中旬间,而出兵在四月十七日,则必非奏请得㫖而后行也。借如曾有奏请,亦是违勑,如许之出兵,亦止是三省枢宻院经歴去处,不合依从施行,而于惠卿擅兴之罪,不系奏闻,皆无所逃也。又称:「惠卿自以罪大,必将有祸,遽然托疾扬去,力求宫观差遣,意谓朝廷虽有行遣,不过如此,故先自处置,此足以见其奸猾。今陛下若谓惠卿已是闲局,有所寛贷,乃是正中其计,则朝廷法不复可振,而悖慢之臣,无复忌惮,非国家之福也」。又称惠卿自罢执政,日夜规图再用,谓非造竒功,则不可以复得两府,故逢迎朝廷,专意边事,陜西已然之祸,更不复论,自初至河东,即为将士分番之制,变乱戍守旧法,故兵制大壊,边备浸弱,调麟府兵民逺出,以耕塞外,从来两界不耕之田,虚内以营外,坐困三州,虚张所入,欺谩朝廷,又称惠卿天资㓙险,其辩诈如少正夘,其奸邪如卢杞。始自小官附王安石,进用事,安石有父师之契,一日当权,遂与安石为死仇,起郑侠之狱,以废逐安石、弟安国,平时与安石以利相市,以私相求,及黜知陈州,乃尽以安石所通书简缴奏上,以倾安石,弃理背义,天下贱之,兄弟前后于淮浙,怙势殖産,胁州县,其事非一,四海所共知,今来违勑起兵一事,尤骇羣听,实见无君乱常之心,伏望早赐诛窜,以快中外之愤」。 左司谏王岩叟言:「臣伏以人臣之罪,莫重于违,君命以贪功,莫深于开边隙以遗患,有一于兹,法所不赦。准元丰八年三月六日陛下登极赦书,应縁边州府,仰逐处长吏并廵检使臣、钤辖兵士及边上人戸,不得侵扰外界,务要静守疆场,勿令骚扰,陛下所以谨始防微之心,可谓深矣,可谓逺矣!伏见前知太原府吕惠卿,立心悖逆,轻易朝廷,当年四月内,故违赦书,两次擅发兵入西界三角川,聚星泊以来,肆意讨荡,致西人五月间,复以千五百馀骑犯葭芦寨,供奉官王英为之战死。惠卿为国生事,结怨连祸甚明。西人性重报复,既边隙一开,岂独王英一死而可已?后日之患,将源源来矣,此首恶之人所以不可不诛也。按惠卿隂谗狡狯,具足小人之材,㓙险奸回,兼备羣邪之恶,昔为参知政事,窃弄威权,震慑天下,公行欺罔,人莫敢言,贾下之怨,归于朝廷,幸先帝明照其奸,早加斥逺,不得久居中用事,不然善人无类,而生民涂炭矣!其天资残忍而好贪,躁轻而喜动,虽处于外,亦未尝少务安静,以生灵之患,国家之忧为恤,所以果于违命而不惧,敢于擅兴而无惮。方先帝升遐,臣子宜哀戚之际,而猖狂于弄兵,大不孝也!方陛下登极,大臣宜惴惧之时,而骄恣于犯令,大不忠也,使朝廷不知则已,知而不正典刑,何以行命令?何以严法守?何以折奸雄之心,而消变于未兆?伏惟陛下即位赦书,非常赦比,四夷之心,固将信而倚之以自安始,逾月而方面大臣,首不奉诏,罪岂可赦?使陛下即位之初,失信于外夷者,惠卿也。陛下今一不治,他日边臣有引惠卿为辞而擅兴逞志者,陛下何以责?此不可不思也!使惠卿有功且不可恕,况其无功?使当常时且不可容,况在初政?伏望陛下奋独断之威,正大奸之罪,以令四方,先王谓刑一人而天下服者,若惠卿其人也,惟陛下勿疑,以明国宪之不可乱,社稷幸甚!」右司谏苏辙言:「臣闻以尧为君,而舜为之继,四㓙之恶不得而容,以武王为父,而成王为子,管蔡之罪不得而赦。何者?㓙徳贯盈,邪党蕃炽,用之足以荧惑当世,存之足以遗患将来,是以圣人下为百姓逺虑,后为子孙深忧,逐而去之,靡有疑志。今皇帝陛下冨于春秋,谅隂不言,太皇太后陛下委任大臣,政出房闼,而存养元恶,隐忍不诛,人知后患,惧者甚衆,臣近曾奏言,吕惠卿禀性㓙邪,罪恶山积,自熙寜以来,所为青苖、助役、市易、保甲等法,皆出于惠卿之手,至于轻用甲兵,兴造大狱,凡害民蠧国之事,皆惠卿发其端,故近歳奸邪,惠卿称首,臣于前奏论之稍悉,然至今多日未见施行。窃惟朝廷近日扫除羣慝,如吴居厚、蹇周辅、吕嘉问、宋用臣等,皆以一事误朝,即加流窜,今患卿兼有衆恶,自知罪大,托疾求闲,而朝廷因亦不问,臣恐国之政刑,从此大废,今中外士大夫见惠卿独得不诛,皆谓言事之官有畏强凌弱之心,执政大臣有吐刚茹柔之意。朝廷用法不平,掇拾蜂蚁,脱遗鲸鲵,贻患后人,取笑千古,因此羣恶小丑已得罪者,亦皆不伏。伏惟二圣临御,至公如天地,至明如日月,其于用法不应如此。臣愚窃料圣意必谓方今弊事略除,羣枉消退,惠卿既领宫观,不足复诛,故稍加阔略,以安反侧,臣退复思虑,终谓不然,惠卿奸人之雄,用意不浅,无病而去,有伺隙之心,使之一旦复摄尺寸之柄,必致天下之患,若不以时放弃,深折奸谋,臣恐朝廷未得安枕而卧也,伏乞检臣前奏,付外施行,俟元恶已除,然后洗涤瑕疵,以安中外,不为晚也。臣不胜忧国爱君之切,不顾死亡以犯㓙人,惟陛下裁幸」。 右正言王觌言:觌言不得其时,附挚、辙言后。:「臣闻自古中国有以致外夷之患者,其端固不一也,然大要多因守边之臣,贪功生事而侵扰之,积以成衅,其祸乃深。故汉武帝用王恢、聂壹之言,絶匈奴之好,以兴马邑之师,已而无利,其后连兵不解者数十年。唐明皇因孙诲、赵惠琮之谋,背吐蕃之请,以有清海之战,初虽一㨗,其后官军陷没者数万人,如武帝、明皇,可谓英睿之主矣,然一为边吏所误,渝盟爽信,以快一时,使生灵肝脑涂地,财殚力竭,为后世笑,可不为之痛惜哉!故为国深虑,若贪功生事之边吏,置之法而无赦,则庶几得所以懐外夷、安边境之道也。臣伏见资政殿大学士吕惠卿,前知太原府,于元丰八年内,违敕差折克行等,于四月十七日入西界三角川以来讨荡,及差第一将訾虎于四月十九日入西界,聚星泊以来讨荡,第二将及麟、府州蕃汉士卒及添差之兵,无虑二万人骑,故结衅于彼,而我之士卒阵亡及伤而见姓名者数百人,随军子弟不与焉,支过赏功及阵亡轻重,赐银绢二万馀匹两,犒设及其馀钱粮又数万计,致西人却于五月中,引千馀骑犯边,至葭芦寨,供奉官王英以战死,兵士陷没者六十馀人,自是惠卿内懐忧恐,作守备于极边难得水草之地,添屯兵马,虚费极多。臣访闻惠卿出兵之时,边境本自安靖,徒以元丰八年曾有朝㫖,倐往忽来,为扰耕之计,惠卿缘此于去年春间面谕诸将,及遣边官,讽沿边将佐,甲乙出兵,盖欲事成则功归于已,不成则罪在将佐而己,故管勾麟府路兵马公事张之谏不肯随顺申请,惠卿挟怒奏黜,人咸寃之未出之间,三月六日,登极大赦,既到折克行,以赦书指挥,不得侵扰外界,未肯出兵,惠卿不听,故克行等乃以四月十七日、十九日入界。臣伏读三月六日赦书,应縁边州府,仰逐处长吏并廵检使臣、钤辖兵士及边上人戸,不得侵扰外界,务要静守疆场,勿令侵扰,此朝廷之美政,陛下之盛徳也,凡州郡赦书初到之日,集官吏军民而宣读焉,圣恩深厚,孰不咨嗟,四夷传闻,当亦感泣,盖皇帝陛下即位之始,太皇太后同听政之初,以神宗新弃天下,圣心悲哀,岂遑武事,故须慰安外夷,休养兵民,俾兵民安土而无荷戈之忧,外夷归心而无扰边之患,然后可以见中国礼义之举,可以申圣孝谅隂之情也。而惠卿志不在哀心,轻赦勅,侥幸功赏,妄兴师徒,使朝廷内则致疑于兵民,外则失信于外夷,亏损国体,蠧伤圣政,皆惠卿之由也。臣检㑹本朝自建隆以来,南郊等赦,并无前项,不得侵扰外界等指挥,惟太宗、真宗、仁宗、英宗、神宗登极大赦,戒勅边吏,与去年三月六日赦文正同于此,既有以见祖宗谨始之先务,又有以知陛下承祧之深意也,是则于国家之体所系岂轻哉?凡厥边臣,敢不恭命。惠卿尝为执政,方握帅权,朝廷礼遇不为不优,国家委寄,不为不重,所当将顺圣徳,弹压边陲,若提封之内,敢或违敕弄兵,輙侵外境,自当决行军法,以严天子之命,以为边吏之戒,安可自为乱阶,身犯诏禁?涣汗之号,方恱于羣情,无名之兵,已骇于衆听,如此则吏民岂复以赦书为可信?外夷岂复以中国为可亲?四方岂复以朝命为可尊?后世岂复以祖宗为可法?陛下以惠卿之罪为㣲邪?以惠卿之恶为可恕邪?以惠卿之罪为㣲,则自古以来,废诏逞兵,戕民辱国者,皆小罪矣!以惠卿之恶为可恕,则自今以往,欺君罔上,壊法乱常者,皆可恕矣!或谓:惠卿虽无遵用赦书之意,亦岂敢更不奏请而遂出兵哉?请不请,固非臣之所知,而其为罪恶则均也,使惠卿不复请而遂出兵,则是直废赦敕,无人臣之礼,罪不容诛,若引赦为说而有请焉,亦不过张大出兵之利,以欺罔朝廷,以边帅之请而信之不疑,则适足以致非礼之举,失信之过,尽归朝廷也!为臣不忠,孰甚于此?伏望朝廷察惠卿妄兴师旅,违圣孝之情,废格赦敕,无人臣之意,开异日边鄙之患,侥幸功赏,志不在哀,内致疑于兵民,外失信于外夷,亏损国体,蠧伤圣政,早行诛窜,以为天下后世不孝之戒」。又言:「臣今来窃闻惠卿出兵之前,曾有奏请,伏虑朝廷为其有奏请而薄其罪,臣请毕其说。惠卿之罪在废赦出兵,不在奏不奏也。奏而废赦,其罪重轻,相去无几,惠卿奏请之意,臣固不得而尽知,然臣窃料之,其说有二而已,其一不过谓元丰中曾有诏㫖为扰耕之计,妄云与赦勅两不相妨,而可以出师,则是惠卿引前诏以惑朝廷而乞废赦也。其二不过,但以师期来请而不及赦,则是惠卿心轻赦勅而直废赦也,引赦与不及赦虽异,其废赦均也。朝廷不允其请,乃是惠卿欺罔之计,不得行而已,朝廷允其请,乃是惠卿欺罔之计,得行而已,欺罔之计,得行与不得行虽异,其为欺罔则一也。臣窃惟皇帝陛下、太皇太后陛下临政之初,首宣赦勅,欲以著大信于外夷,申大戒于边吏也,乃因惠卿一举而壊之,本朝自太宗以来,登极大赦,指挥不得侵扰外界,六世所共守也,乃至惠卿一朝而废之,陛下谓惠卿之罪犹在可恕乎?其所以为罪,岂在奏与不奏之间乎?」 监察御史韩川孙升、左正言朱光庭奏:「伏闻蒋之竒自权发遣运江淮,忽除天章阁待制、知潭州之竒小人,不足以当斯任,伏望寝罢,以协公议」。御批:「蒋之竒除待制、知潭州告,可只今进入,如已发出,即却行勾收」。三省进呈罢之」。政目:八日罢之。竒待制潭州指挥。元指挥在五月二十六日。 右司员外郎文及为卫尉少卿,从其父彦博请也。政目在初四日,今从实録。 左司谏王岩叟言:「臣上章言,执政差除文及、韩宗师有私意,后契勘得,不出于宰相,特出于中书侍郎张璪,虽左丞清臣、右丞大防皆可责,然主意者,璪也,所以外议罪璪为深,幸陛下至明,自见其失,因二老之请而罢之,中外之人,无不竦服,陛下圣断,若知耻畏义,便合待罪自引,而顽然不以为,非有慢上之心。臣又言除王存带枢宻直学士不当,璪与存亲亦出于私,尤为著见。窃闻陛下批降圣㫖,问其所以,臣不知作何对?陛下料别无道理可言,不过说资任髙,年月久,又不过妄引体例,要之皆非也。今来勅㫖,只令带旧职,则一切浮辞,都不可用,此事只一句可了,毕竟枢宻直学士,不是王存曾带之旧职,尽是妄生议论,以塞圣问。縁今来勅㫖,只令带旧职而已,非旧职则不合说及,陛下至明,自可以见,不待臣言,明知其非而不行改正,则今后权臣安于为私而无惮矣,知陛下容之也。臣有言责,不敢不争。璪之舞奸权、弄威福以卖朝廷者如此,此非可以为大臣,持国柄,积日累久,惟有损于朝廷,殊无益于陛下也!臣为谏官,坐观害政之人在庙朝,岂可不言?然非臣嫉之也,天下公议之所嫉也,臣特以天下之心告陛下耳!愿陛下以公议为恤,早赐罢黜,以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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