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Facebook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Twitter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新浪微博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豆瓣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中国哲学书电子化计划 维基
简体字版
-> -> 检索 "元符元年七月 (1098/7/31 - 1098/8/28)"
该资料的标点符号由人工智能制作。此过程难免引入错误;若遇到标点错误,敬请自行修改。
檢索內容:
检索范围: 续资治通鉴长编
条件: 包含字词“元符元年七月 (1098/7/31 - 1098/8/28)”
Total 27

卷五百

5
元符元年秋七月丁未朔,曽布以王斿事乞罢,不许。戍申,三省枢宻院同呈泾原奏,降羌强山言西人欲以今秋并兵冦一路,仍云更不与实衮都宗托卜徳言不攻城寨也,但覔便深入,杀掳人户。上深以为忧,衆亦言「羌人如此,即是得䇿。曽布曰:「泾原并边,人物富庶,若贼马入境,所获不赀,为中国害不细,此诚不可忽,当更详戒边臣,为备御之计」。上亦然之。再对,上又及泾原报,布曰:「适指挥极草草,朝廷当更别降丁宁约束备御条件」。上曰:「边人遭杀戮皆无辜」。布曰:「不惟杀戮无辜,兼于国威,亏损不细」。约束条件,合是初五日所载者。己酉,诏以今年十一月十二日有事于南郊。 东上閤门使、勾当皇城司周宥再任。 诏时气暑热,应在京工役,并给假三日。 又诏学官嵗一试。 泾原路经略司言,收到部落子额森等二十二人归汉。按额森强山乃穆赉多卜亲随得力贝旺能率人归附,心甚明白,望特与补一殿侍名目」。从之。 泾原又奏于没烟置二堡子。布录己酉。 熈河奏,遣王舜臣出界讨荡。布录己酉。 诏刘混康茅山所居庵之旁已营殿宇,可赐名元符观。 是日,御史蔡蹈上殿,曽布再对,因言:「蔡蹈曽向人说宻院人吏多不肃臣,谋谟德业,无补朝廷,乆妨贤路,臣所自知,若以宻院职事言之,实不至有不整齐者。臣自备位以来,凡本院合用条格,编类次序,无不全备明白,可以遵用,以至人吏行遣文字,有一字未安,亦臣亲笔刋改,至于边事,皆出臣等思虑,非人吏所能裁处,以此凡指挥之事,文字一一皆臣亲笔草定,虽送三省,㸔详其间所増损者,百无一二。惟是昨探报王可权受赃事,皆是诈欺,悉已施行,今日见禁人吏,亦是因此干连彰露,其武臣与院吏饮食干请,乃是元佑六年事,今已七八年,非今日不肃,方今武德探报甚宻,望更赐采察,若有不职,不敢逃责」。上笑曰:「蹈云何?」布曰:「言人吏不肃」。上哂之而已,庚戌,诏左司员外郎曽取与入内内侍一员,同共取索,删修大礼令。御集七月四日。
6
辛亥,御史台言:「元丰官制,朝参班序,有日参、六参、望参、朔参,已著为令。元佑五年,改朔参官兼赴六参,有失先朝分别等差之意。请止依元丰仪令」。从之。 枢宻院奏虽已检㑹今年四月二十二日指挥,令诸路帅臣多方讲议应敌方略,及内有道路险隘,可以控扼得贼马之处,各选差兵官,以劲兵利器伏截守把,使贼不能深入,凡百先事措置,过为备御,尚虑诸州帅臣,不切逐一丁宁约束,先事措置,临时致有阙误,须至再行,检举前后所降朝㫖及合行画一约束事件下项,四月二十一日指挥未见。画一指挥七项:一应沿边有道路险隘,可以控扼贼马去处,多方博采衆议,子细审之,本路兵将官某人,可以当得某处,各分定地分,责委逐人伏截守把,仍各令指挥合要得力战鬬部队将使臣、军员等,并令要兵马器械,逐一相度应副,无令阙事。一、兵将官、使臣等,分定险隘地分,各要把截得贼马,不能深入近里抄掠人户,如遇贼马侵犯,虽见有小利可乗,不得輙有那动兵马抛离守把去处,如因此致透漏贼马入本地分作过,并从军法施行。一、泾原路山前、山后堡寨不少,及静边一带最系人户庄园物业繁富之处,及德顺军等处,有自来不曽经贼马侵犯地分,除责委兵将官守把,伏截外,尚虑不测透漏,深入近里刼掳杀伤人畜财物,如至时合先行廽避,即仰更切相度稳审,宻行告谕人户,暂将财物之类,取便般移于贼马不可到处,权暂廽避,其人口孳畜,亦尝作迁移廽避,贼马之计,无令缓急,枉遭掳掠,仍选委城寨官,令宻切告谕,无令先事张皇行遣,致人户惊疑,及差人前去催促,却致骚扰人户,如宻探得知,稍不依如此指挥,必定,重行黜责,应陜西、河东,其馀路分,管下有似此去处,亦仰详此指挥,相度施行。一、逐路如有贼马,并兵侵犯除选,委兵将官于要害险隘处守把伏截外,其馀兵马,仍相度分作头项,各于要害利便处驻札,务在持重,如遇贼马头重处,或见得间隙,有利可乗,即相度贼势厚薄,分头,或并力前去掩击捍御,如輙敢逗遛观望,致失机㑹,并从军法施行。一、选委有谋虑兵将官、统制、将佐,各据本路兵马多少,精选骑兵,分为部队,差使臣将校管押,择利驻札,或分擘,或合力择便掩击,或俟惰归之时,即行追袭,或先于回路埋伏,等截邀击,其乗机应变,临时应接事件,并子细检详绍圣三年二月二十五日所降朝㫖施行。一遇贼马并兵侵犯,依凖今来指挥,分擘兵将,于险隘要便处把截驻札,务要捍御障蔽,得蕃汉人户,不至横被刼掳及把截驻札,乗便邀击,追逐摧败贼衆,其本路帅臣,不得广占得力将佐兵马,多于附近帅府处驻札,只为自保卫之计,致贼马于往来之际,猖獗自肆,无所忌惮。一、贼马并兵一路,即仰各䇿应路分画时,多差得力兵将前去应援,务要张大声势,足以沮挠贼计,或径趋贼马归路,扼其要害,邀击回归贼衆,或径趋贼后,老小孳畜、粮草辎重屯泊之处,痛行剿戮,使贼奔溃,自救不暇,其合牵制,即选择要害,可以擣虚获利之处,或于要害处进筑,又于有部族住坐处掩击讨荡,多方牵制贼势,使有回顾之患,如稍有逗遛观望,不切协力应援,及多方牵制,其帅臣合议根究䇿应,牵制诣实出兵次第,重行窜黜,检举指挥九项:一应干捍守贼兵及破贼方略,仰更切于本路有才略熟边事将佐等画一讲议,务要临机应变,曽经筹画,不失凖备,及伐谋出竒,决可取胜。一、汉蕃士卒,常切训练,令事艺精熟及才武出衆,勇悍敢战之人,因事优加赏激,令人知有所分别,临时奋励,向前用命,又足以激劝衆人,各令向前习学,事艺战鬭,不致因循頺惰。一、汉蕃兵将,常令习战阵出入次第,号令进退,务要严肃,及申明晓谕,令知军中纪律,免致缓急有误驰䇿。一、应贼马来路,有险隘之处,可以伏截邀击,或潜伏人马,出其左右,可以击其辎重老弱之类,或在并边屯聚人马未齐集间,有可以掩击之势,亦仰常切讲究,务要令将佐各得通晓,缓急之际,易以驱䇿。一城寨守御人,须要知城上挂搭施放次第,仰于合守御处,逐一编排定合要人数,如阙人,即开具所阙人数,每于防仗之际,许于管下近里州军县镇庄城兵士内,权暂抽差应副,仍优与添支钱米,候事宜,息日遣还。一、城寨使臣兵员,各令讲议城守次第,务要通晓习熟,无令仓卒措置乖方,致有误事。一应出战及守城器具,除见管外,有急阙之物,仰计㑹提刑司依累降指挥,疾速添修了当,仍更于守御城寨内,多方广行修积大小炮石,准备使用,其馀闲慢之物,不须一例制造,枉用工料。一、汉蕃兵所养马,严切指挥将佐人员等,常切用心㸃检,勿令瘦损病弱,有误出入使唤。一、粮草之类,除转运司计置外,更切公共擘画,及时籴买,广行收贮,及多方爱惜,无令枉有费用,召令诸路帅臣,详此检㑹先降及今来指挥,宻切依应讲议措置施行,其该说不尽应干边防,合准备待敌方略,并仰逐一精加措置,并各具已措置施行方略事件,画一开坐闻奏。布录辛亥同呈,近报西人恐今秋并兵攻掠一路,其为画一守备之䇿,诏诸路帅遵守施行。章楶奏议有此画一,今取附此,十八日云云。 环庆走马李兊言,本路进筑兴平城及之字平等处,皆地狭无水,瘠卤不便。诏孙路更切具利害以闻。布录辛亥。壬子,河东路经略司言,修筑第九寨毕工,仍遇贼战鬬胜㨗,并乞推恩」。诏修筑人等第赐银绢,其战胜人并依格推赏。 大理寺言:「博易籴买纲运官物者,计已分依贸易官物法。强者计利并赃,以不持仗强盗论,罪至死者,减一等,皆配二十里。二十贯为首绞。杀伤人者,依本杀伤法。或徒党者,仍以财産给赏,依重法地分。刼盗法。如知情停藏附载者,减罪人罪一等。以上罪至徒者,运载船车畜産并没官。其被盗之人,速随近官司。即因被强而受赃者,以凡盗论。博买官船钉板及随船所须之物,许人告,每获钉板等估价,不满一贯文,加五贯,至三十贯止」。从之。新削。 详定一司敕令所言,乞删去因强盗杀人者,不用犯时不知律敕条。从之。新削。 又言:「长举顺政县津渡验察过往兵级,若透漏逃亡及下水船户附载,虽不知情者,各杖一百。并许人告,每名赏钱十贯。地分勾当,人失觉察,减二等」。从之。新削。癸丑,辖正凌占结结等辞,有㫖令大小首领少留,上命中使宣谕及赐战袍一,内副使仍赐束带。又诏:辖正进贡人为第一次,遣首领赴阙,特添赐钱千緍,其进贡马,仍囬赐钱帛。五月九日,大小首领授官。 左仆射章敦为南郊大礼使,权礼部尚书蹇序辰为礼仪使,御史中丞安敦为仪仗使,兵部侍郎黄裳为卤簿使。权知开封府路昌衡为桥道顿递使。十九日。
7
甲寅,以进筑没烟前、后峡两寨毕工,龙图阁直学士、知渭州章楶复枢宻直学士、马军都虞候、信州团练使王恩,文思使种朴,皇城使、果州团练使秦贵,通直郎、陜西转运判官李譓,各迁一官,及赐银绢有差。楶传云:五月,筑通峡寨于没烟口,筑荡羌砦于峡中,据实录于六月十四日赐名。先是,曽布言:「章楶近以谘目抵臣云,天都未可进筑,其言颇有理,盖谓没烟峡以里皆有山险可恃,贼马来路,易于控扼,又后倚城寨为家计,故易于般运进筑。今天都去没烟六十里,既出峡,则皆平原大川,四靣皆是贼马来路,后去城寨逺,声援不相及,般运材植粮饷百倍难于平夏,没烟去平夏止二十里。虽合三路兵马进筑,不惟粮运可忧,又虑西人以轻骑旁出,深入近里城寨侵掠,内无救援,势必受祸,兼城寨一扰,则军前人心亦揺矣。假令进筑已成功,四面无篱落可恃,何以固守?兼兵马数少,不免须索,恐无以应副,欲来日进呈,许将、蔡卞亦皆以为当进呈。此段布录丁亥。及进呈,上称楶谘目极有理,布曰:「前日已得㫖,欲与复职」。上曰:「与复官」。布曰:「复官恐太薄」。上曰:「与复职不妨」。章敦言:「且休须复职,待天都了却,更与优转不妨」。布曰:「如此则又是督廹令进筑也」。上曰:「且与复职」。遂复枢宻直学士。布录云:泾原奏乞没烟峡统制及转运司官乞先次推恩王恩、种朴、秦贵、李譓各一官,内王恩回授与有亲属,两人各转一官。 熈河奏王舜臣出界,所获不多,上欲令勘责,曽布以为不须,但戒饬而已,㝷有㫖放罪,盖章敦闻上意欲罪张询,故为之请也。此段布录:癸丑,上欲罪张询、王舜臣,甲寅放罪。今并此。是日,秦州推勘官慕容将美言:勘秦贵等虚上首级,问将司及使臣等,言秦鳯兵获十五级,锺传谕意,令上一千三百馀级,分摊与五部人,如经略统制司人吏,亦有上两级兼重伤者。将美云云,在布录甲寅,不知差将美推勘是何月,八月二十一日可考。秦贵者,秦鳯钤辖事,始具绍圣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乙夘,诏户部郎中徐彦孚乗驿往秦州,与将美同鞫之,应有罪人,不原赦,限五日,先次上殿进发。上深讶锺传敢尔欺罔,以十五级为一千三百级,乃百倍也,熈河想亦然,令彦孚并鞫之。布录乙夘。绍圣四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锺传以熈、秦两路兵出界,获四千级,秦贵获一千三百二十一级。元符元年正月五日、九月十七日、六月十四日。布录丁巳同呈,令徐彦孚根究,张询、巴宜体量锺传所奏首级,令于案后声说知与不知妄冐事迹奏裁。又布录辛未同呈张询体量锺传事上谓辅臣曰:「秦鳯欺罔事,乃因走马阮易简言」。曽布曰:「如此等人,亦可赏」。上又曰:「唯走马多奏事,走马非内臣者亦不敢奏」。布曰:「诚如此,邠州配籴事,衆所共知。然士大夫来自关中者,无一人敢言,直至谢德方来乃敢说。士大夫见三省、枢宻院方措置边事,孰敢以科率调发为非者,惟中人或敢言尔。如鄜延事,非利珣亦莫得闻也,朝廷闻之,若更不施行,则人愈不敢言。如郭茂恂降两官,出自圣意,然犹轻典,此辈须罢差遣乃当也」。八月二十一日,阮易简云云。上深然之。布因与章敦议,用太府少卿齐谌代茂恂,却令茂恂徃江东,及进呈,上乃不以为可,敦曰:「布知谌」。布曰:「谌亦平稳晓事,尝使江东不屈于王安石、蔡卞知之」。卞曰:「诚如此」。上终未许,遂已。布录己巳。 御批:「贤妃刘氏亲弟景年,可特补右班殿直」。 诏増置太府丞一员。 福建路提㸃刑狱司言,汀州管下,乞添置清流一县。从之。
8
丙辰,右武衞大将军、开州团练使叔急降领蜀州刺史,以増草价贷军人也。
9
丁巳,熈河奏,乞遣降羌于岷州住坐,令包顺主管。召张询更切相度施行。布录丁巳。 诏张询、巴宜体量锺传上奏首级,令于案后声说知与不知妄冒事迹奏裁。布录丁巳。八月二十二日。上云张询须罢黜,巴宜须与逺小监当。询二十七日遂罢黜,宜责监当未见。宜添差陜西运判,在绍圣四年六月二十三日。
10
戊午,内殿承制、閤门祇候、环庆路第四副将王恩再任。熈河奏平西寨有西贼出没。布录。己未,诏故观察留后李珣以章懿皇后之后遗表例外,得子孙恩泽一名,特许回授亲侄女夫王京为郊社斋郎。 诏修将校补官隔下法,曽布言元佑改旧法不当故也。布录己未,合考。 泾原举张翼充副将,曽布以杨畏尝言翼与王岩叟父子交通,诏令别举官。布录己未,张翼何官,当考,翼又别见。庚申,刑部言:「犯罪㑹赦,合原而止,有离正停降还俗者,其同犯及干连人,非赦后有罪,不许首告,官司亦不得受理,仍于大理前一月检举晓谕」。从之。 永兴军路提㸃刑狱孙贲言:「鄜延、环庆两路,去年各费籴本一千万,今延安又乞籴本五七百万,环庆乞七十万应副夏籴,乞更降金帛数百万,以助收买」。曽布因为上言:「两路一嵗各费千万,六路之费可知,而民力又不在数,如此,何以枝梧边事?不早为收敛之计,则公私之力,恐无以继」。上深然之,仍令谕三省。 诏差两都知为南郊都大提举管勾官。布录庚申。 枢宻院言:「将校、军头、十将令转补者,委本将体量,不掩眼试五次,二十歩见,若一次不同,减五歩,掩一眼再试,但两眼共见二十歩,或一眼全不见二十歩,仍试上下马,如无病切,弓射五斗、弩踏一石五斗,枪刀、摽牌手各不至生踈,并与转补,如有病切精神尫悴,或年过六十以上,或经转补,后犯奸盗,枉法率敛减刻,恐喝强乞取赃,或再犯馀赃,放债与本辖人及贷本辖人财物,或逾滥情重以上,虽该降,并隔下奏听㫖,如差出者,勾赴本将体量,在别州者,报所在州体量排连长行充承局、押官者,先取年五十以下,有两次以上战功人填阙,六人以上填阙,不足,即取一次战功人一名,毎阙六人,更取一名,馀取年四十以下,武艺髙强,无病切人,试两眼各五次,二十歩见者选补。内歩军以阙六分为率,先取弓手一分,次取弩手一分,次取枪牌刀手二分,更有零分者,依六分为率,资次取拣,周而复始,长行犯徒,经决及二年,或军人因犯移配杖罪,经三年,徒罪经四年,或已升拣军分又经一年,各无过犯,并听排连。不应充军人,已投状后,审㑹取放逐便,虽未给公凭,其请给差使并罢,有违犯,加凡人二等。不应充军人,于法许逐便者,并追纳元请投军例物讫,报合属去处,给公凭放逐便,如非品官之家,无例物回纳,愿依旧充军者听」。从之。新削。
11
辛酉,朝献景灵宫,至于壬戌。
12
甲子,泾原、河东皆奏西贼杀边铺戍卒。秦鳯陆师闵奏,近数有西贼出没,疑其来谂道路,万一并兵犯塞,无以枝梧。诏移那近里兵将过为备御,馀如五日所降条画施行。 曽布对三省为上言:「边事累年未了,今泾原已逼天都,势不可已,然今秋见西贼举动,即可以知其强弱,若果困敝,有可以灭亡之理,亦须年嵗间便为殄灭之计。若西人未有殄灭之势,年嵗间未可殄灭,亦须随宜収敛,休兵息民,以图安静。今诸路进筑城寨,所据羌人地土已多,其势固已穷蹙,若容其纳欵,必无不向顺。若分画强界在我,则西人亦不敢不听,要之动息,皆须在年嵗间了当则可,若一向贪嗜不已,恐所忧不在西戎也。北敌于寳元中,固尝以兵压境,为挠我助彼之计,今日安知其不出此?但朝廷经营西夏有涯,彼必有以相挠。至于青唐唇齿之势,亦须观衅而动,但一方有警,即无以枝梧,此朝廷安危大计,岂可忽而不虑?若天都进筑了当,与西人约,以画河为界,此乃非常之功也!」章敦曰:「若此措置,则安可便望画河为界?」布曰:「臣尝言画河为界,章敦已大骂以为非计。前日臣反复诘难,敦乃以臣言:须于年嵗之间了当为是」。敦曰:「曽布言:臣欲取兴灵,是害心风」。布曰:「章敦言:臣云西人有灭亡之势乃可图,若未有灭亡之势,何可强?敦云:若无可取之势,又不害心风,须要取臣憃直,实曽答之云:平时闻议论,亦有似心风处」。敦曰:「但得横山及天都一带,亦可结絶」。布曰:「若得横山、天都,亦非常不世之功也。朝廷出师,常为西人所困者,以出界便入沙漠之地,七八程乃至灵州,既无水草,又无人烟,未及见敌,我师已困矣。西人之来,虽已渉沙碛,乃在其境内,每于横山聚兵就粮,因以犯塞,稍入吾境,必有所获,此西人所以常获利。今天都、横山尽为我有,则遂以沙漠为界,彼无聚兵就粮之地,其欲犯塞难矣!此所以为我之利不细,何必举兴州然后为快哉?」上及同列莫不然之,上屡顾执政曰:「民力已困」。衆皆曰然,布曰:「何止民力?公家之力自无以继矣」。此据曽布甲子日录附见。毕仲游志孙览墓云:章敦、曽布欲取灵武,今布独有此言,固不可信也。然其言则诚是,故存之。元符二年四月十七日,新筑洒水,赐名天都寨。五月二十一日,章敦等贺进筑毕功,或移布所言附彼。是日,布又言邓棐论事不当,上曰:「然」。布遂言:「臣乆尸素于此,日思引去以避贤路,昨以王斿事,义当待罪,以圣谕丁宁,不敢遽去,切闻棐亦尝有言,臣于去就之际,粗知义理,亦不待棐等如此逼逐去。然棐与蹇序辰交通唱和,如此略不避嫌疑,如臣孤拙,何敢安位?臣于王斿事,不敢以为无罪,若其他果有罪,序辰辈必不为臣掩覆,其他大臣徇私玩法者不少,臣愚直自守,未尝能窥伺人短长,尝与林希道,其一二,臣不敢悉陈,但有序辰,所知者一二事,愿陛下试加采察,必知臣言不虚。吕安中乃嘉问之子,王雱之婿,序辰之妻弟,昨朝廷复水磨茶场,理当差使臣勾当,乃降㫖令不依常例举官,遂举安中为监茶场,既而以职事非使臣不可办,又降㫖今后只举使臣见任文官,候界满日罢,又以安中界满方五考,未可改官,却降圣㫖,特许满三年,京师场务皆二年为一界,未有许满三年者。安中满三年改官,又以茶场酬奨改一官,遂升朝,然㝷以病卒」。上云:「如何却令满三年?」布曰:「州县幕职官,少一日亦磨勘不得,今特许满三年,无非降圣㫖」。上颇有不平之色,布曰:「此事不容不知,必不肯为陛下道。又如火院人吏,自来多以馆阁书库官及久在史局知次第人充,臣亦曽在史院,凡检閲文字,即时检见,昨尽黜元佑所差旧人,止留一人,知次第者在院,却以王安石随行指使及章敦门下使令人充,皆不知次第」。林希云:于职事极有妨废。序辰为史官,日夕所见,必亦不肯为陛下言,安石指使乃侍禁向希顔,昨章敦一子在此,欲见蔡卞,乃以简先干希顔求通名,云:启上修史侍禁明公,臣有子婿向子莘在臣家,持简者乃误送子莘处」。上再审问,云:「修史侍禁」。深哂之:「如此事皆狥私变法,及妨废职事,皆臣所不敢为。史院中有押班、御药等勾当,乞一询之,可知虚实,其他非序辰所知者,臣亦不敢悉陈」。上云:「更有甚事?」布曰:「近日向縡引伴髙丽,当得举一指使」。敦随行指使张亷往,干縡云:相公已许,縡欲白丞相,廉云:不须,遂举上敦㝷判收,却令都司官押贴子告示向縡,云:已放归吏部,仰一靣申吏部施行。縡诉于臣云:髙丽一行舟船,事务极多,岂敢更望他管勾?但照管得他无言语,已为幸事」。上曰:「向縡,后族,宰相何以私事干之?」又云:「莫是得钱否?」布曰:「元丰中得五六百千,元佑才一二百千尔,然宰相举措如此,取笑中外。縡云:押班、御药辈亦多知之,愿试询问,仍乞不漏臣语」。上云:「甚好!甚好!」
13
乙丑,诏将来大礼,自礼仪使以下,改差执政官,仍著为令。以知枢宻院事曽布为礼仪使,中书侍郎许将为仪仗使,尚书左丞蔡卞为卤簿使,尚书右丞黄履为桥道顿递使。 又诏御史中丞安敦举堪充䑓官二员以闻,诏特赐奉务郎李景夏,赐进士出身,为正字。景夏初以六月戊子召对,戊子,六月十一日。曽布言:「陛下召对人材,不可不审择,凡进拟上殿人,湏三省佥议,以为可召乃可,今却但以报政所知,每人以三二人应召,故多不当。近闻召李景夏,乃定之子,𦕈小目视不正,亦无他长兼定,既死,乃复还元职,用遗表得官,未经任使,衆颇骇其预召也。先帝擢定为谏官,当时论者纷然」。上曰:「自选人除,论者皆贬,是谁?」布曰:「苏颂、李大临、宋敏求皆落职」。是日定亦罢,后以为检正官,而不甚晓事,以不称职,罢为管勾国子监。其后吕惠卿、章敦引之,至为翰林学士、御史中丞,上曰:「是章敦引?」布曰:「惠卿引为知制诰,敦引为中丞、学士,后既贬,及官制行,终先帝世,止为侍郎」。上屡颔之,布曰:「景夏乃敦所引者,又有毕仲愈者,语言容止殊可笑,陛下一见,当自知之」。上问其详,布曰:「大抵人物可笑,见自知之,其它恐更有不足召者」。上颔之,既逾月,景夏乃有是命。 礼部言:讲议玉玺官翰林学士蒋之竒与秘书省、御史䑓、少府、将作监官十三员」。诏之竒赐银绢各一百匹两,馀各赐二十匹两。 御史中丞安敦言:太学补试所廵铺官,令兵士驱逐举人,损伤甚衆,及封弥人吏稽滞试巻,乞赐施行。诏下大理寺勘劾以闻。是日,环庆报西人大㸃集,上谓曽布曰:「章敦莫不以为然?」布曰:「敦昨晚坚不肯约束诸路为备」。往复再三乃听方进呈,时敦曰:「此必虚声」。上曰:「安可测?」布又乗间为上言:「朝廷承平无事百四十年,陛下方当与天下休息,共享太平之乐,乃日为可忧之事而不肯已,殆为非计」。上深然之。布又尝言:「西人今秋必并兵一路作过」。许将曰:「得他来则好」。上遍顾执政曰:「如何得他来却好?」将色沮丁夘,中书舍人赵挺之言:「选试教导之官,愿増为五经」。国子监请两经试巻各为字号,取俱入等者为合格,诏今后试三经,馀从之。 河北转运副使黄实言:「乞将封桩斛斗,今后于新陈未接间,不亏元本,量减市价出粜」。从之,仍令依年分资次量分数出粜,毋致阙误。 诏:「陜西、河东路新城寨合招弓箭手,并依元丰四年九月诏㫖,许别路弓箭手投换,其元佑八年四月,不得招他路弓箭手指挥勿用」。先是,熈河兰岷路招置弓箭手李夷行奏请新建㑹宁关全頼投换弓箭手,庶谙山川道路,故有是诏。
14
戊辰,前明州观察使、驸马都尉郭献卿特起复如故,江、淮、荆、浙等路发运副使吕仲甫为直秘阁、知荆南,户部郎中任公裕为江、淮、荆、浙等路发运副使。 户部尚书呉居厚言:「河北、京东盐税积年亏欠,课利甚多,欲乞选差官一员,仍旧提举」。诏差北外都水丞綦元。 大理寺言:「京城内监临主守自盗及盗所监临财物,依一司敕计赃,更不加等。盗蕃国进奉人钱物者准此。以上轻者依海行敕律加等法」。从之。 诏免陜西、河东冬教。布录戊辰。 定州奏契丹㸃集兵马,谋助西人。己巳,曽布再对,进呈入便牧租钱法,京东、河北路皆有牧租钱,客旅颇愿得之,又所纳头子钱不多,故争者衆,太仆寺昔或于百状中抽三两状,以示至公,近赵令铄作卿,多擅自受状,寺官颇不平,既而有两状未出榜而先投丞,李详、彭汝霖申乞根究情弊,令铄以为讼已,欲抑之,主簿倪直侯来白宻院少卿盛次仲亦以为有请托,布遂为之立法,仍呼少卿谕令送大理寺,因为上言:「令铄乃先帝所宠待,然终有宗室体态,闻受便钱状,颇容胥吏等作弊,见送大理寺根究,仍须立法约束」。上曰:「令铄此事必有之,人言其附刘挚,想亦不虚也」。大理寺根究如何,要见令铄本末,故存此录。按:「牧租」原本作「收租」,今据曽布日改正。庚午,诏大礼礼仪等四使应下有司文字,并札下。 泾原奏修没烟通过堡子毕。布録过。按:曽布日録通作迩遏。 三省言:「翰林学士承㫖蔡京第三奏:臣昨论奏文及甫所发刘挚有司马昭之心,及其党附之人,废其子孙,伏闻刘挚、梁焘已有处分,其馀未有指挥。且挚等逆心,及甫言之于元佑,挚、焘用事之时,则其事不诬,在法九族当坐。今陛下许其不死,贷其九族父母之恩,天地之造也。臣闻陛下好生克已盛徳,敢不奉承?然至于罪均罚,殊不足以称,则臣之拳拳,与有职责,岂敢自已!且挚之逆心,及甫以为行道之人皆知之,行道之人,不归之他人,而归之挚等,盖其心非隠晦深秘,不可晓者,固不待究穷推原,自已彰明较著,则其一时党附显著之人,同恶相济,岂无为之议者或曰:使有是心,特出于及甫仇忿之言,无可考信,难正其罪。臣愚窃以为过矣,臣请以朋党之人论之。刘安世尝论禁中雇乳母,为陛下已亲女宠,又论不御经筵,谓陛下已惑酒色,诬罔圣躬为甚也,方奸臣擅事,以为无有形于章䟽者,果何心哉?其心迹可验于此,而谓之无可考信者,不知其说也,使其事不彰露,则已令差官究问,事状暴著,天下之愤疾不平,以为朝奏其罪,夕正其法矣。初则三省受告言而不施行,匿明氏进状而不奏禀,今又旷日引久,几年于此,举其一而违其衆,流俗因得藉其口,天下亦遂疑其罪,臣又不知其说也。刘挚生则身被逺斥,死则废及子孙,而岩叟生不及其身,死不及其子,安世又不问罪罚,殊科如此,臣又不知其说也。借使及甫与挚有仇,其言出于忿心,然及甫乃元佑奸党,闻其父言,且知其事,使无忿心,何从而发,大逆不道,在律六亲皆得告言,况仇人与有忿心者乎?恭惟陛下天纵圣德,自初嗣服不言九年,所以巨奸无所乗间,元恶不能措手,言之可为寒心!幸而为及甫忿心所发,又幸而元佑五年与邢恕书尚在,故奸心无所逃遁,而乃持其事缓其罚者,何也?岂在位者挚党多欤?为挚说者亦多欤?伏望陛下奋以独断,明君臣之义,正国家之刑,检㑹臣等奏,布告天下,及检㑹王岩叟、刘安世所奏章䟽,考验心迹,并依挚焘例施行,更有显著之人如安世者,亦乞检㑹,一起行遣。所有受明氏告言刘挚大逆进状,其不曽进呈官司,亦乞以其事下刑部大理寺,约法以正典刑,永为惩戒。所以解天下之惑。制曰:朕推赏罚之公,以信天下。顾虽贵近,所不敢私。资政殿大学士、右正议大夫、知河南府李清臣,顷在西省,实豫政几,宰臣蔡确以忠贬死,朕每哀焉。其母尝兴元佑大臣奸逆之谋,叩阍奏陈,副上公府,尔为国腹心,义当愤疾,而乃缄闭,不以上闻,屡致人言,罪奚可逭?姑夺尔职,尚俾居留,罔体寛恩,窃忘循省。可特落资政殿大学士。章敦、安焘、郑雍并特放罪。曽氏南游记旧云:绍圣中,因蔡时正母击登闻鼓,云二年五投牒,乞追复子宫爵,皆不得行。蔡元度在政府,以此为倾安厚卿、李邦直计,遂具元宰执三人姓名取㫖,安、李落职,章子厚虽在相位,亦降㫖放罪,议者以为太不均,然明日章门谢于崇政殿屏外,自昔宰相无放罪门谢者,閤门老吏亦笑之,较其屈辱,过于落职矣,记旧盖布子纺著其父之言也,布言仍载其后。章敦以绍圣元年四月为左揆兼门侍独相。李清臣元年二月自户书拜中侍,四年正月罢。安焘元年五月自陈州拜门侍,二年十一月罢。邓温伯元年五月卒于左丞。郑雍,元佑七年六月为右丞,绍圣二年十月罢,蔡文母诉事,必在绍圣元年五月以后。绍圣二年十月以前,当此日。三省官乃章敦、安焘、李清臣、郑雍四人也。李清臣传云:清臣知河南府,在四年正月二十五日,又移知成都府不行,十二月三日改成都,元符元年正月九日,仍知河南,嫉清臣者,犹风监司窥清臣,而谨审至无隙以伺,廼以橘中书旧事,夺清臣大学士。初,宰相蔡确贬死,至是其母明氏令其孙渭上书讼确寃,前此宰相刘挚等亦贬矣,因而竒祸诬,挚等以自解,书留中不出,渭又诣待漏院诉之,清臣心知其诬,而念渭尝以闻矣,却之不可,乃封其状省中,而嫉者竟以是挤之。令监司窥清臣,殆指周秩也,事在王巩杂见,已附清臣知河南时。刘跂辨谤录载靖国元年三月一日,就东府见李清,臣说封起蔡渭状,几欲赤族,诵其落职词,云:「力䕶凶邪,公为蔽匿」。今词乃无此两语,当考。跂载狱事凡十来段,已附注五月辛亥,今重见此。凡绍圣末所起狱事,皆可参照,不但同文一狱也。刘跂辨谤录云: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一日,跂就东府见韩治,言绍圣初蔡渭便曽陈状指论元佑大臣懐奸逆之意,其状李清臣在中书封起。绍圣四年,又陈状,具言安焘、李清臣沮抑不行,方下邢恕检及甫书,恕犹对人言,小子并不商量,遂缴上。真本是竹纸,由此差官究治,具言及甫书及供通语言,并与后来所见案牍本中书无异。又说据尚洙书札,是一庸人,惟渭状甚有伦理,明是润色,意谓卞辈。跂案韩治说上件事时,已尽见案牍真本,但隠𫝊闻,治又言及甫供通朋类,称叶涛、孙谔、南京人。詹适、孙升、龚原,皆刘挚党人。二苏、范祖禹等,非刘挚党,自是奸党。跂据后来所见录本案牍,却无叶涛等姓名,必是录不全。治又言:有许刘挚以不死」之语,治又云:邢恕服除赴永州,路逢蔡硕,及甫书一本与硕。硕嫁女与文康世,因到西京视女,亲见及甫所说粉昆谓韩氏,専怨魏公册立,后来到官,所供乃不同,硕壻许并亦曽如此说治」,乂言:往年亲见邢恕,言粉昆谓何晏兄也。治又言:顷任西京路提刑,本路常平李钧,即安敦门人,素亲厚,常从容为治说,敦昔日宻说同文事,恨无的验,只得潞老一手札足矣。又正月十二日,跂就府第见安焘,跂说:近方得知尚洙子细,闻之甚喜,却说:周秩曽言龚原在徐邸,与刘挚书柬交通,哲宗意却不以为然,究问得果无有,周秩寻被责,故朝㫖报出,十九日,章中亦不载。又正月十二日,载牛,实是先父门下故吏,充三省行首,到跂安下处,今月九日,左仆射取中书门下房文字,偶见头签有尚洙字,略就房吏拖看一遍,并不见先相公名字。囚省记绍圣四年内,有官人都堂出头,令引在暖阁内,就桌子上供状甚久,自纳与章相公了,退去,乃是尚洙官人,即不知所供何事。实乃先父门下故吏,充三省行首,跂到京,凡亲旧皆托体问尚洙事,故实特来说此事。又正月二十二日,跂诣张舜民相见,舜民时任吏部侍郎,言去年秋四次登对,皆乞早辨宣仁疑谤,则诸臣僚家诬构,事皆释然,金口谓当日诬谤,自不分明。今日却不用分明辨之」。问:「曽见邢恕责词否?此乃辨宣仁也」。对:「未曽见」。后来又责周秩广徳军,上又云:「亦辨宣仁也」。舜民又说诬后语言,本是章敦说出,指以为邢恕所言,恕曽上章,乞与贼臣章敦,各加五木,对辨于御史府,不降出,舜民曽乞降此章付外,上不允。又正月二十八日,李格非说,龚原在绍圣间,为范镗所胁甚窘,镗再三言:「不若实说了,恐后来转不便」,原只称「实无」。格非言龚纯笃,稍有分毫,必被胁出,跂谓前见安焘说,周秩所言,究治无实,恐后是章敦亲改,曾委范镗。又正月二十八日,韩治说范祖禹、刘安世同论雇覔乳母再责降词云:「规欲动摇」,是章敦所亲改,最以刘、范为造端之人。及甫究治所供状,通刘安世而不通范祖禹,不晓其意。又二月初三日,李格非又说:「曽见郑雍言敦相在位,诛戮斩伐之语不离口,每言:斫十数大奸首级,使其子孙流离恶地,岂不可观?乂二月初七日,宋乔年到跂安下处,说蔡元长既召,蔡蕃相见从容,蕃问:曽闻邢恕言于人,自谓:与刘某甚有恩?京言:曾有之。京将上殿,恕适相逄,牵京衣袖,言刘、梁二族在此一举,公其念之」。乔年又说蔡元长、安敦究治,未明的确问,一日,卞告以敦相,宻议别差官勘鞫,京大怒,因以急速请对,遂陈敦素与臣冇嫌,若别勘,必差路昌衡,此人不惟覆两族,必以纵反者䧟臣等,遂再三哀恳,上笑言:不别勘,再三言不别勘。蔡蕃者,挚长女壻也。又二月十一日,王摭说:曽有省部文字下书铺告示元告人尚洙等,刘某、梁焘已身亡,更不施行。取知委去。又二月二十日,跂累见安厚卿称「张士良内臣,狱中百端诱胁,并无虚说,人甚竒之。又见韩治说士良供通,别是一卷,与及甫不相干,但同在究治所耳,累欲见之未得,今就白鐡班所居处见之,说自白州编管,令过阙,既到城外,开封吏监送军,廵寄禁,半月日,忽夜送一处,帘前诘问,先示以知而不告同罪条,又许以见闻赎罪,凡四五十日,却送白州,问以及甫事,乃不相干,跂更不敢复问。又二月二十二日,跂在相,客次逢马玿,玿说往年守官京东运判时,邢恕自青州过郓,已去,运副黄实宻语玿,非久有一极,大事必作,是邢说但不得其详。跂是年末,赴蕲阳侍下,在郓见恕经过,曽往谒之,其人平日于先父及跂,何所不说,今虽异趣,谓其尚相存恤,而辞气乖忤,踧踖不遑,乃知所懐如此。又三月一日,跂就府第见李清臣,亦说封起渭状,几欲赤族,诵其落职辞,云:「力䕶凶邪,公为蔽匿。清臣再执政,敦相尚未去位,曽宻问向者王司马、刘梁等数事,相公皆施行,的确有何照证,到今未若晓得」。章但云:「别无他事,各自别有因依」。终不肯说。清臣又言:「敦曾因奏事上前,自言此数事,王、马、刘、梁等皆是邢恕说与臣,因此遂责恕,恕上章乞与敦对吏,不降出,是金口。曾谕跂谓此与张舜民,芸叟所言同,韩治亦曽说如此,当是的实。又三月七日,跂见刘唐老,唐老言丁丑年六月中,文康世告妻父蔡硕,言及甫与唐老宻谤时事,言不久必变,敦必族灭,馀执政必窜。又云康世见刘唐老亲说,硕使康世形于手笔,携往见蔡卞,遂有㫖下监司周秩根究,此事未了,九月中,同文事又大作,遂先摄及甫下同文狱,后来方兴洛狱。跂见曽右相说,先因刘唐老事,后有文及甫事,与此相符,然不曽问得洛狱后来如何结絶,必有知之者,当问。 御史蔡蹈言:「臣伏覩近降敕㫖,以李清臣昨任中书侍郎封起明氏指陈刘挚等谋逆状,不曽进呈,落资政殿大学士,其尚书省有失催举,系章敦、安焘、郑雍,并特放罪者,臣切以人臣而谋奸逆,凡戴天履地者之所不能容,而机政大臣受遗先帝,宜以宗社大计为心,朝闻夕行,无复疑虑,而清臣承状,缄闭弥日,无意进呈,回互稽留,幸其获已,容奸若此,禠职尚轻,而敦与焘、雍,既判其状付中书省,久留无报,亦合检举催督,进呈取㫖,缘明氏所陈挚等奸逆,事体不细,不当置而不问。清臣欲盖挚等之奸,故无意进呈,敦与焘,雍又庇清臣之私,曽不检举三省,乃陛下所倚,以为腹心,而不思聨事合治,以昭陛下诛赏之大柄,能无负乎?臣愚切谓清臣虽已落职,而居守之任,未协衆论,敦与焘、雍释而不治,甚非行法自贵近者始之意也。伏望圣慈留神省察,特赐施行,以允公议」。 三省言:「刘挚等党人王岩叟,前后论事,包藏奸心,最为凶悖,范祖禹、刘安世、朱光庭仍累䟽诬罔圣听,隂蓄邪谋,虽各行遣,累据臣僚言,乞赐施行」。诏:范祖禹移化州安置,刘安世移梅州安置。王岩叟、范祖禹、刘安世、朱光庭诸子并勒停,永不收叙。 初,李清臣封起明氏状,不进呈,章敦及安焘、郑雍皆与闻,敦等初不引咎,至议定清臣罪。后二日,黄履乃独启,以为三人者,与清臣皆有罪之人,上遂令放罪,敦亦无一言,但令下榜子谢放罪,衆莫不笑之。前一日,敦留中甚久,既而遂下榜子,衆莫知其所陈也,曽布言:「敦昨日门谢,中外颇嗤笑之,祖宗以来,宰辅未有放罪者」。上曰:「元丰中曽罚铜」。布曰:「唯元丰曽罚金闻。是时执政曽开陈,竟不曽罚」。上曰:「当时为甚事?」布曰:「以蒲宗孟擅押头子支材料修东府事」。上曰:「此事极小,今日之事极大」。布曰:「惟其如此,在敦尤为失体,初不引咎,既为人所指,言与清臣罪同罚异,亦不自陈,而使致谢,尤为不可,兼此事岂清臣所敢,専非敦令收,清臣岂敢封起」。许将曰:「中书有一实封柜,凡文字,须衆议当封起,乃敢入柜。但中书官于封头上着押字尔」。上曰:「此书云有司马昭之心,事体不小,清臣岂敢独收?此亦衆议无可疑也」。布曰:「蔡京累年施行未尽,意正在敦尔」。上颔之。敦门谢在八月丁丑,布云云在戊寅,今附此。辛未,三省言:内殿承制致仕王棫奏:元丰八年,久未建储,臣闻髙遵裕言王圭奸邪,因见邢恕具道所言,恕即去见宰执。今朝廷已追贬圭,褒赠遵裕,臣独未曽沾恩」。诏王棫为供备库副使,仍落致仕,棫与恕实共谋诬造圭废立事者,恕既黜,棫乃被赏。九月五日,知宁化军王巩甲申杂见云:武臣王棫为邢恕教令上书,诬宣仁于哲宗有异心,及教蔡渭等上书论元佑及元丰末辞事,其书一箧悉存,皆恕手笔,其间涂窜者非一。棫于哲宗朝论之,得閤门职名,既卒,其子直方时出其书,以示亲宻,自元丰末至宣仁上仙,无不被诬者,而祖禹、王圭尤甚,蔡蕃奉议常谓直方曰:「使王氏子竭産,亦愿得此书也」。蔡倅润过髙邮,为予言之。王居东京九龙庙侧,此当删取附王棫落致仕后。王巩云:得閤职」,邵伯温云知北平军」,据实录,初但落致仕,除供备副使,九月五日乃知宁化军,其得閤职则在元丰时,曽布所录可考,巩及伯温记录皆不详审也。邵伯温辨诬云:王棫,京师人,有口辨,好议论,熈宁中,为熈河路走马承受,致仕,家富,游公卿之门,与邢恕为死党。伯温尝见王棫、尚洙、李洵、于恕所,皆妄人也。后章敦因恕交笃,落棫致仕,除知北平军,未几棫死,子直方不以父为然,每为士大夫言父晚年病心。直方后亦死,无子,与晁载之相善,以平生所收书画归载之。观直方所留书画,于其间得王棫与邢恕往来书一通,皆共谋诬造诸人废立事者。 左朝议大夫致仕韩维卒。先以崇信副使,均州安置。上幸睿成宫,复左朝议大夫。壬申夜,云霒蔽天,地震,良久乃止。
15
癸酉,枢宻院言:「乞今后投充効用人,依元丰八年三月诏㫖,令经略司试验材武给帖,其元佑七年二月,令所在将官试验,知通或军马司保明申经略司给帖指挥勿行」。从之。新无。 泾原路奏,折可适十八日出界讨荡,又所筑四堡、五烽台皆毕。诏役兵战士并特支。布录癸酉,又云孙咸宁依格四赦放逐便,张若讷放罢,皆元佑麟府败事之人也。此合考。八月三日斩五百级。 先是,上顾执政曰:「北界牒宜早与发下」。曽布曰:「已得㫖,七月下旬教,二十一日便下雄州矣」。是月甲子也,甲戌,同呈边报,西人云已干北界求通和,尚未报见㸃集次,上问:「北使回牒已下否?」布曰:「已下」。又问何时回,布曰:「八月中旬」。上曰:「不迟否?」布曰:「数日亦不足校也」。三月癸酉可考。
16
乙亥,大理寺言:「重法地分刼盗死罪㑹降及灾伤减刑,皆配逺恶处,流罪皆配广南,徒罪及流罪,㑹减降应减等者,皆配三千里,应原者配五百里,除依条给赏外,仍以其人财産充赏,死罪全给,流罪给半,徒罪给三分。其妻子并编管,死罪千里,流罪及死罪、㑹降,若灾伤减等者,五百里,徒罪及流罪,降至徒罪,邻州以上刼盗及其妻子应编配者,㑹恩不移放,即妻子已编管,而再遇赦者,依常法」。从之。新削。

喜欢我们的网站请支持我们的发展网站的设计与内容(c)版权2006-2024如果您想引用本网站上的内容,请同时加上至本站的链接:https://ctext.org/zhs。请注意:严禁使用自动下载软体下载本网站的大量网页,违者自动封锁,不另行通知。沪ICP备09015720号-3若有任何意见或建议,请在此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