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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检索 "元符二年十一月辛巳 (1099/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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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检索范围: 续资治通鉴长编
条件: 包含字词“元符二年十一月辛巳 (1099/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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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百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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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夘,监察御史石豫言:今臣僚论事,如迹渉暧昧不根,先询承𫝊之人,察实施行。诏如遇有此等事理,令三省取㫖。 淮南东路提㸃刑狱朱伯虎知随州,以奉使无善状故也。 鄜延奏西夏进誓表官,称:「昨一奏便䝉聼许,岂敢不依囘诏指挥,兼别有谢恩表」。诏差工部员外郎韩跂押伴。 诏诸路未降誓诏以前收接西界投来人户,候降誓诏,别聼指挥。 诏熈河寻访种朴尸首,获者与银绢各一百。 又诏熈河、秦鳯限百日许逃亡军人自首与依旧收管弓箭手,仍免降配。庚辰,朝请郎、充秘阁校理、权发遣河东转运副使郭时亮落秘阁校理,降授朝散郎。以本路提举常平陈琥言转运司行遣违戾,致脚乗钱不足故也。 起居郎孙杰为太常少卿。先是,三省以体量孙杰事进呈,内有差与常安民船及庇赃吏路班等罪,章敦欲黜之,而蔡卞以为复吕温卿之怨,敦亦以卞为立党,面相诋讦久之,或有言杰与安民亲,而上亦嘉其能击温卿,故止罢左史,敦留身论之甚久,既退,曾布再对,上以谕布,且问杰之罪何如?」布曰:「臣悉不知所体量事,然杰击温卿诚可激赏,若有过,以此少寛假之,亦无害」。上曰:「杰击温卿,诚可嘉,敦与温卿兄弟,诚为党与」。布曰:「此衆所知,敦既有此嫌,亦不当力乞罢杰」。上曰:「敦必欲罢杰」。蔡卞实不曾称荐杰」,杰击温卿,张商英以书称之云:「排巨奸,破大党。巨奸大党为谁?」布曰:「大党必是敦。商英乃敦门下士,然亦毎事謟奉蔡卞,只如近命蹇序辰词云:尝助国是,岂以一眚,遂㤀前功。朝廷与序辰复职,本无此意,此盖謟词」。上曰:「既为敦门下人,又却如此士人,何可尔?」章敦以为可作翰林学士,还作得否?」布曰:「若文采及人望,亦可为之,然不能自立,亦诚如圣谕」。上曰:「如此之人,终不可在朝廷,莫可以作藩,兼诰命亦不甚佳」。上又曰:「章敦只聼贾种民言语,如何?」布曰:「亦有之。然敦、卞亦各有党,敦所悦即曾旼、周穜之类,卞所悦即郑居中、邓洵武、叶棣之徒,要皆不叶公议」。布又曰:「闻杰作太常少卿,何以处旼?」上曰:「两员不妨」。又曰:「旼更不可向上,学问文词吏能皆不易得,但不平稳」。布曰:「陛下知人如此,天下之福,臣复何言?然左右史久阙,今又无人」。上曰:「邓洵武可否?」布曰:「洵武正如曽旼,文学亦不易得,但附卞太偏,以此为衆所恶」。上曰:「亦别无过恶」。布曰:「彼方在闲地,未有所为,若处之要路,则其资性憸险,未可量也」。布又曰:「从官中文采可作,翰林者却是安敦,臣亡兄巩,以文章名重一时,称敦文采可跂及蘓轼」。上笑曰:「中丞尤难得人」。既而又言:「安敦亦只是章敦门下人,昨举商英自代,可见也」。布曰:「安敦与商英俱是蜀人,安敦固未免观望,然粗识深浅,非若蹇序辰之比也」。杰察访淮浙,在元年二月一日,并十五日。四月十六日吕恵卿以温卿对狱,乞纳节翌日,蔡卞亦留身奏事甚久,曾布再对,上谕以卞云不可与敦共处,待过兴龙节求去。布曰:「臣昨日䝉圣谕,既退,亦闻敦、卞面相毁訾甚峻,大臣不当如此」。上曰:「失体。章敦多以语言伤人」。布曰:「敦性暴,率多轻发,卞则隂巧,能窥伺其所短,故卞多胜,敦多屈,必无以逃圣鉴。敦知孙杰事既有温卿之嫌,自不当力争,亦无可胜之理,敦不识便,宜多此类」。上曰:「敦却言只是孙杰立党,不是说卞」。布曰:「此乃敦畏卞之词,卞与敦皆有党,而卞之党为多,既已言之,何必更解?」上亦哂之,布曰:「敦之党衰,卞之党盛,故衆皆畏卞,而敦亦畏之,谓卞为不立党,尤不可也。敦、卞纷纷,固未足道,然三省宻院皆阙人,陛下不可不留意,宗庙社稷大计,天下安危,士民休戚,只系此三二人者。敦、卞既暌,许将凛凛,畏此两人,不敢复啓口。毎有一事,敦以为可,而卞未答,卞以为可而敦,未然,则将莫敢对,直俟两人者稍同,将乃敢应答,两人者又交恶,自此政事愈乖谬矣!故上下内外阙官,鲜有差除,纵有差除,人必以为不当。两人好恶,各有所偏,各有党类,若有一人能执义理、持公论以自处,无不可胜人之理。古人云:正已而物正,未有枉已而能直人也」。上云:「深欲补人,卿视在朝,谁为可进者?若补得两人,方不阙事。蒋之竒亦不可得,又适有事」。布曰:「之竒官是大中大夫,数月间未可进职,且移一藩亦可」。上曰:「亦无事,复职亦不妨」。又曰:「年嵗间,莫却可用」。布曰:「之竒比在朝廷,颇平稳自守,亦老成故尔」。案上云至此,原本脱去,今据布録增入。上又曰:「韩忠彦可用否?」布曰:「方三省需人,如忠彦軰,但恐不济,须是柰何得此两人,乃有补许,将固恐惧,以元佑中为执政,常虑为敦、卞所倾,黄履虽或复啓口,又不晓事,亦不为两人所畏」。上云:「履不晓事,不足道」。布曰:「人君所以垂衣拱手无为而天下治者,以得人也。若庙堂得人,则亦不至毎事烦圣聼」。上又问:「吴伯举如何?」布曰:「亦如曾𪰋、邓洵武之徒,陛下论曾𪰋曲尽之矣,此三人者,乃一体之人也。陛下必欲用洵武之徒亦不妨,然须以一正直,不附丽人者兼进之,则人情亦必悦服,独进洵武軰则不可也。洵武、刘拯軰皆在要路,则卞党益盛,自章敦已下皆畏之,谁复敢言其短?如此不惟于士类不便,陛下聪明亦从而壅塞,毎事愈费力尔。若谓卞无党,则郑居中乃王圭壻,何縁得进?刘挚、吕大防壻,有敢引之者否?縁居中故,闾邱吁亦得差遣,初改官不作县,自宫教除通判,皆衆人所不可得也。章敦虽多轻发,至于毁居中辈,以至逐方天若,外议翕然称之」。上又曰:「蔡京亦不平稳」。布曰:「京所引乃天若辈,安得平稳?陛下论人材性行,皆曲尽之矣」。布又曰:「章敦多轻信。初力引序辰、嘉问,既而反为仇怨,嘉问何足引?王安石力欲以为待制,而先帝终不与,后处之以光禄卿而已」。上曰:「安石称道嘉问过当」。布曰:「诚如圣谕。安石平生交㳺多暌乖,独与嘉问始终,故称之太过。作嘉问母祭文云:是生贤子,经徳秉哲,此乃商周先王之徳」。嘉问何足以当之?」上笑曰:「安石性强」。布曰:「安石以义理名节,忠信自任,不肯为非,至于性强,自是以此骄人,故时有过举,岂他人可比?」上曰:「安石诚近世人所未见」。布曰:「此非可与章敦、蔡卞同日而语,其孳孳于国事,寝食不㤀,士人有一善可称,不问踈逺,识与不识,即日招用,诚近世所无也」。辛巳,三省言:「按元丰五年四月诏,见带舘职人依旧,即不供职,如除职事官,校理已上转一官,校勘减三年磨勘,校书减二年磨勘,并罢,今后更不许带官职」。诏集贤殿修撰、直龙图阁、直秘阁依旧外,馀依前诏。先是,上与辅臣言:「先朝既罢馆职,后不当复」。曾布曰:「先朝因除职事官,既罢,仍与转一官无害」。章敦等亦以为当罢,布因言:「若总罢,则无以待小帅及被奬擢者,先朝以无直秘阁等职名,便除直龙图阁,诚可惜」。敦等共议定,遂降此诏。自十月丙辰移此。 诏熈河经畧司勘㑹苖履、姚雄、种朴下亡失使臣士卒人数,并其他因战鬬亡殁之人,并勘㑹闻奏。 又令李彀因便犒设将士,及宻切勘㑹阵亡人数闻奏,以李夷行言苖履在青唐获八九百级,失三千馀人,及其他使臣士卒阵亡者甚衆,而经畧司不奏故也。布録辛巳。十二月十五日,夷行罢提举弓箭手。壬午,録故蕃官右班殿直雅密男雅星眀子为三班借职。 诏胡宗囘休息将士,俟事力全壮,决可取胜,方得前去讨击河南等处作过蕃贼。布録甲申,同呈,十四日已作圣㫖,令宗囘」云云,今附本日。又立赏钱,募捕朗阿克章。癸未,诏门下、中书后省左右司见编类臣僚章䟽,其已冩録校对毕,渐次进入,给事中刘拯言:「编类元佑臣僚章䟽,伏见河南符尹材系知河南府,孙固以遗逸荐于朝廷,特授虢州司户叅军,上太皇太后书,语言狂妄指斥,罪不胜戮。诏尹材追毁出身已来文字,仍令河南府体访有无子孙仕宦,并尽追遗表恩泽。尹材书,今附见,当删入。虢州司户叅军、充耀州州学教授臣尹材,谨昧死再拜上䟽太皇太后陛下:「臣伏覩比年以来,隂阳不和,灾异数见,五榖薄登,民愈愁困,盖由陛下未逹天意,故灾异数出,休祥未应者,臣以此见天意属于陛下者,至深至厚,非踈贱小臣所能测也。陛下因循谦抑,未能仰副天意,故皇天震怒,再三示谴,又徒使所爱赤子横罹冻馁,以警陛下,岂天意之所欲哉?不得已也!陛下可不惧乎?贱臣愚暗,不足以知天意,试为陛下明其始末,则知天意亦不逺于人情也!仁宗皇帝享国四十二年,仁徳可谓厚矣,然不与之子者,臣以此见天之眷佑皇家,有无穷之意,欲使陛下圣子神孙,继继承承,永为神主,以保天下于亿万年,犹未厌也,茍无此意,仁宗皇帝之徳,虽百斯男未为过也,然卒不与子者,亦可知矣,天意在主长君,长君则自外,入继大綂,欲使吾君知外之事,庻能爱养元元,懐保小民,如商之三宗,以绍汤徳,此天意也。若降皇嗣,则必生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耳目之玩,足以移人,茍非天生神灵,幼而岐嶷,未有不从其习者也,茍从其习,比之长君,岂可同日道哉?臣于此见天于国家,有无穷之意,故乃复眷在于陛下也。先帝一旦宫车晏驾,皇帝幼冲嗣位,万㡬之繁,未能独决,则政将谁出?故在陛下,此天意也,天意岂不以陛下生于勲徳之族,长于外宫,稼穑艰难,尽闻之矣!民间疾苦备知之矣,必能仰副天之意,以富天下之民,故选择而在陛下,此非人之所能为也,天也。然则天岂私于陛下之圣,可以托其所爱也?然则天之托于陛下者,岂轻乎?如臣之愚,辄不自量,愿佐下风,若俟大臣举荐,则臣之狂言,几不得闻于左右之聼矣!臣愿陛下与皇帝发政于廷,日收民望,只劳陛下徳音数句,不出两旬,泽可加于四海矣!臣之言岂小补哉?臣河南府衣冠之后也,犬马之齿六十有六,熈宁三年,䝉先帝以遗逸召试,臣以疾不行,元佑元年,守臣孙固又以遗逸举臣,䝉陛下特㫖授臣虢州司户叅军,次年又䝉陛下除臣耀州州学教授,臣䝉陛下之恩,不为浅矣,亦欲未填沟壑之前,少报万分于陛下,非自荐陛下,无由知臣之能,故臣不忍黙黙,自弃于圣代也,臣是以不避诛夷,上书自荐,伏望太皇太后陛下特出睿断,召臣暂至阙庭面陈,须至申上者」。 王赡遣第一副将王仲逹与髙永年,帅骑兵千人,卫送辽夏辉和尔公主及董戬姊妹等,自鄯州至湟州,于是复自湟州至鄯州,徃反凡八日。时叛羌所在屯聚,梗塞道路,而星章峡尤甚,此据陇右録。羌酋多勒瓦等又与朗阿克章相为掎角,乗冻渡河,攻嘉木卓城,数出,罗格斡楚圎堡间,伺便冦抄。此据青唐録十一月事,今附见。甲申,诏发运司勾当公事二人,専切措置盐事内杨绍荆湖北路、䕫州路。李琰江南西路、广南东路,从中书舍人张商英奏请也。从商英奏请,以湖北编録盐法増入,十月二十二日,先差勾仲甫。降授皇城使、康州刺史、熈河兰㑹路都钤辖王愍,与转一官,囬授与五服,内有官亲属,以进筑㑹州城毕工故也。元年十月二十二日,愍以结拉为副总管,今年五月踏逐㑹州,则云钤辖,此又云降授皇城使、康州刺史、都钤辖,当考。 秦鳯奏叶公城使臣兵马已弃城归磋蔵。诏胡宗囬具析不奏因依。布録甲申。 朝请郎、秘阁校理韩治为吏部郎中,依近诏罢馆职进官一等。治,忠彦子也。十一月十六日甲申。先是,上谕曾布欲复用忠彦,布谓忠彦无补。布言忠彦无补,在十一月十二日庚辰。及是,乃言:「治非出圣意,岂复得召?」上笑曰:「章敦言治为刘挚门下半夜客,亦无显状」。布曰:「陛下察言如此,天下之福,如前宣谕,欲召忠彦,乃知圣意一无所适莫」。上曰:「忠彦何能为,且令作吏部尚书,莫不妨」。布曰:「诚如圣谕。忠彦先朝擢为尚书,心本无恶,但不能自立,多随顺人尔。在元佑中,措置边事,无非曲狥他人。及臣秉政,欲一变前日所为,初虽畧争,既而无敢不从者。若谓元佑曾作执政及随顺人,则许将亦是陛下观此两人,何以异?」上笑曰:「正似许将两人恰一般也」。奉议郎邓洵仁为考功员外郎,承议郎周纯为户部员外郎,奉议郎吴拭为金部员外郎,朝奉郎许彦为仓部员外郎,左朝议大夫张公庠为比部员外郎。乙酉,降授朝请郎吕希绩守少府少监,分司南京,随州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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