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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检索 "熙宁八年八月丙辰 (1075/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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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检索范围: 续资治通鉴长编
条件: 包含字词“熙宁八年八月丙辰 (1075/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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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百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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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手诏:「先皇帝自齐州防御使入继统,治平二年,建为兴徳军,今潜邸建佛寺,宜以本封之镇名之,可赐额兴徳襌院,赐淤田三十顷」。 又诏自今在京及开封府界聼行折二铜钱。 又诏绛州垣曲钱监、封桩三司铜锡本钱,并脚钱内,以十万缗借河东转运司市粮草。诏:「京朝官、选人、使臣等,试经书、律令、大义、断案等上等,第一人,与循资,在京刑狱司差遣,中等堂除,下等注官,换官者凖此」。 上批:「汴水涨甚,见深一丈二尺,可大急令都水监那官一员前去上流相度减放,湏管旦暮退落」。已而中书进呈,水寻退落讫。

卷二百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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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诏:「都提举市易司勾当公事孙逈,勘㑹熈河路嵗市刍粮及杂支钱实数,本路嵗入,㡬何不足?当如何计画及有无,可减冗费以闻」。究竟如何。 又诏江南西路转运副使李之纯根究许彦先、傅燮互讼事以闻。七月三日先委乔执中。 广南西路经畧司言蛮贼冦古万寨,诏刘彜详审处置,戒廵检使臣严守备,无轻出战。九月十五日、十一月十一日。丁巳,右谏议大夫、知亳州冯京知河南府,复翰林侍读学士、兼龙图阁学士韩维为端明殿学士,龙图阁直学士孙永为枢宻直学士。工部郎中、集贤院学士李大临为天章阁待制,工部郎中、集贤院学士苏颂为秘书监,祠部貟外郎刘瑾为史馆修撰,屯田貟外郎范百禄为金部貟外郎,屯田郎中皮公弼为度支郎中,大常丞鞠真卿为集贤校理,检校水部貟外郎、单州团练副使李师中为右司郎中,大理评事、监广州军资库唐坰监太和县,酒税皆以壬寅赦恩也。颂与大临同责,大临既复职,而颂独迁官,盖用事者抑之。此㨿曽肇所为颂、墓志増入,肇云:「大临已复从官,今改之。用事者抑颂」,当考。 著作佐郎王仲修为崇文院校书、知礼院。仲修,圭子也。 龙圗阁直学士、知渭州王广渊卒,赠右谏议大夫,遣内侍护其䘮归葬,仍令转运司量与应副。御集十一月九日,九年四月与二孙恩泽。 富弼言:「臣伏念向缘衰疾,加之年已及稀,不能奔走职事,遂求致政,伏䝉圣慈俯从愚恳,退处衡茅之下,杜门自守,屏絶私务,朝夕待尽而已。近日忽闻特宣大赦,出于非常,又闻别降手诏,许中外臣僚直言朝政之阙失,洛城士庻欢呼鼓舞,喧于道路,声彻幽逺,推是而徃,则天下之人,无不慰恱矣!臣伏览赦诏二文,始以彗星东出,昭示谴告,陛下仰观天变,恐惧疚懐,浚发徳音,恩霈寰海,臣固知一出圣断,必无左右之助也。臣再详陛下手诏,乃陛下亲笔,非学士所作,以至累年灾异,如山摧、地震、旱蝗之类,前后包括,一一归咎于已,辞㫖哀痛,深切明白,忠义之士,读之莫不感泣,而又避正殿、减常膳、设斋醮、屏御侍、前代帝王禳灾弭患,责躬罪已之法,陛下尽行之矣!所以上天降鉴,知陛下发于至诚,故星变不旋踵而灭,臣温衣饱食,坐享安佚,灾祸之至,殊无干及,一见圣诏骤发,即日感动天地,谴异消伏,速如影响,臣尚能踊跃欣蹈,不知纪极,彼天下之人,身被灾害,家罹荼毒,流落破散,六亲不能相保者,其为欢喜感戴,当何如也!人心既善,和气充塞,则天意不得不早回,灾变不得不遄息,此理固然也。臣窃知去年久旱,陛下曽降手诏,许臣僚上封论事,人方喜恱,日俟朝廷施设,而不知何人上累圣德,遽成反汗,于是天下大失所望。臣近于三月中,仰答圣问,略曽引及。今天变益大,诏命益切,陛下必不复蹈前车之误,况诏云朝政阙失,朕将虚心以改,此足见圣意畏天爱民,其已至矣!然窃闻外议皆云:天下弊病甚衆,官家多应不知,人人咸愿条列,达于天听,冀幸有所剗革尔!矧已大发圣诏,许其开陈,忠愤者必能不避诛戮,倾竭肝胆,悉以上闻也。臣愿陛下尽取羣奏,不遗疎贱,万㡬之暇,一一亲阅,择其衆说,所合者断在不惑,力赐施行,践虚心以改之辞,应天文尤大之变,使泽及普率,急若置邮,则人心恱服,天道助顺,天人相应,立致和平,国家享无疆之休者,正在此时也,岂复有灾眚出见而上骇圣虑哉?万一奸诈重入,宸听少惑,俾夫忠告为妄说,恩诏为空文,利泽不出于上,人心复怨于下,则天将曰:是以虚辞答我,迄无实效。必回今日之喜飜,为异日之怒,灾变之作,当又甚于数日之彗者矣,但以近事证之,此乃必然之理,非臣輙敢狂率也」。又言:「臣未致仕前,虽有旧疾,筋力粗可驱䇿,尚不能从官,今致仕已数年,衰老益甚,退伏草野,未尝与人相接,荣辱祸福,都不干预,而輙敢以狂瞽之说,妄陈天听者,实见陛下仰观星变,恐惧修省,若不自容也。又闻天下生民穷困已甚,无所伸诉,恐成啸聚,为腹心之患,亦虑手诏或致中废,天谴未息,则后来别生灾害,臣所以不顾身之老病,而强作此奏,庻㡬有所补助,而报陛下大恩之万一也。缘臣闲居中,日与野老相见,民间弊病,盈塞耳目,皆是实事,然所说者,尚未尽一二,伏乞圣慈,略赐省览,而少留意焉。臣又輙敢烦陛下亲阅羣奏者,若委臣僚置局,必恐不能上体圣意忧劳之切,羣奏中利害有所不尽,亦恐所委臣僚,更存顾望,尚或隠蔽,或陈巧说,妄有沮难,则误圣君畏天爱民不吝改过之意,臣固无他肠,所忧者如此,惟望陛下特赐矜察」。三月中仰答圣问,当考,或即萧禧再来时。 张方平言:「臣䝉恩在朝备貟经嵗无施补益,每为深愧。今被命守藩,旦夕出国门,适值陛下以垂象之变,降御札、发徳音,𠡠宰臣,率在廷之臣,直言过失,改修政事之未协于民者,当陛下忧劳之际,老臣不为陛下开一言,则忠义之语,无复至于天听,上负加眷,没有馀责,敢以闻见,少报重恩。臣闻天尊地卑而君臣之分定,君君臣臣而后国体正,天下安,故惟辟作福,惟辟作威。臣无有作福作威,臣而有作福作威,其害于而家,凶于而国,盖为国之体,犹权衡不可使有,偏重之势,必成倾覆,歴代成败,何不由此?自近嵗以来,灾异之作,率由隂侵于阳,陛下天纵聪明,前言徃事,无不洞鉴,不待臣说也!今圣心所以答天戒、责躬变礼,可谓精诚之至,谓天盖髙其听则卑,故不旋日而星变以隠,感通昭答,足以明皇天眷佑。我有宋之意至矣!陛下应之以实,固当践所言,今夫政事之未协于民,固有之矣,大抵新法行已六年,事之利害,非一二可悉,就中役法一事,为天下害实深,累经更变,竟无长䇿可以定其法,议论日以纷扰,公私日以劳敝,夫人为天地心,天地之变,人心实为之,故和气不应,灾害洊作,盖下令如流水之原,取其顺流之易也,经六年而事功莫効,顾其事必有未协于民者矣。法既未协,事资必改,若又惮改,人将不堪,忧患一成,噬脐安及!陛下承六世之业,上有二宫,国家大事,愿陛下忧深而思逺,宁忍于人情,不可忍于社稷也!忧患既成,人臣各有去就之分,家国之忧,独在圣人,其所以终日行不离其辎重,谓此也。此臣所以为陛下痛心疾首,一夕而九兴也。况今习俗奔竞,偷敝成风,交党相倾,势利相轧,攻讦起于庙堂,辨讼兴于台阁,非所以昭圣化也。毁誉移于好恶,赏罚偏于爱憎,非所以正王度也!士大夫习尚如此,有为国家死节仗义,临艰虞而不易操者欤?昔尧舜之为君,选于衆,举十六官而与臯、夔、稷、契共治天下,犹且明四目,达四聪,而后能协和万邦,虽大圣贤,未有一人之心力,而可以成天下之务也。陛下临御九年,中外臣庻皆在照临之下,其间必有知忠义不二心之臣,简在圣𠂻者矣!愿陛下召之左右,从容访逮,譬之金石,叩之则鸣,人各有心,激之则发。吉人之辞寡,君子讷于言,外若不足,其中,诚也,利口㨗给,外若有馀,其中伪也!惟圣鉴精察之,若夫导之以言而不能尽者,使陈之简牍,必有所効者矣。前代明君,莫不以是考于下,故能广视听于扶同之外,究得失于㡬㣲之先,揽其权纲,执其柄鐏,虑所以藏身之固,思所以置器于安,此惟独决于神断而后可,非所以谋于人者也。夫事有失于前者,不可不悔。患有在于后者,不可不惧,如救焚溺,势不可缓,缓则无及于救矣!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假人,涓涓可以溃堤,荧荧至于燎原,衅端厉阶,不可忽也!臣之心惟愿国家之善政美事,陛下之盛徳鸿烈,高越百王之上流,光万世之下,天之福祥,休嘉之象生,而咎徴之象不生,民之愁叹,怨咨之声不作,而颂声作,使兆民乐事劝功,尊君亲上,欣戴安乐,臣退就田里,以至瞑目泉下,犹知懐此幸愿也!老臣无状,为陛下虑,不敢不精,为陛下言,不敢不尽,亦惟陛下察此至诚,俯垂省纳,实天下幸甚!」上皆优容之。富弼、张方平奏疏皆不出此月,但不得其日,今附见月末。 吕公著言:「臣世受国家厚恩,陛下涖政之初,首被选擢,自外藩召入翰林,故在左右日,口陈手奏,数进愚忠,颇䝉采纳,今虽斥处闲外,其于爱君忧国,惓惓之心,未曽敢忘,伏见陛下祗畏天戒,焦劳恳恻,实天下幸甚!臣闻晏子曰:天之有彗,以除秽也,考之𫝊记,皆为除旧布新之象,皇天动威,固不虚发,意者陛下之仁恩徳泽,犹未布于天下,而政令施设,所以戾民者衆乎?何其谴告之明也!陛下既有恐惧修省之言,必当有除秽布新之实,然后可以应天动民,消伏变异,伏惟陛下留神幸察,臣窃观陛下自即位以来,早朝晏罢,励精庻务,其规模盖宏逺矣,固将致尧舜三代之治,以光大祖宗之业,岂特区区守文之主哉?然临朝愿治,为日已久,在廷之士,益乖刺而不和,中立敢言者,罹谗而放逐,阿谀附势者,引类而升进,其外则郡县烦扰,民不安业,畎亩愁叹,上干和气,携老挈㓜,流离道路,官仓军廪,所在阙乏,又无以广赈济,至于骨肉相食,转死于沟壑者多矣,上下相䝉,左右前后,莫敢正言,陛下有欲治之心,而无致治之实者,何哉?殆任事之臣,负陛下之高志也,何以言之?夫士之邪?正贤不肖,盖素定也,今则不然,前日举之以为天下之至贤,后日逐之,以为天下之极恶,前后纷纷,玩黩圣听者,盖不一矣,其于人才,既反覆而不常,则于政事亦乖戾而不审,断可知也!陛下独不察乎?况如一二人者,方其未进用之前,天下固知其奸邪小人也,但取其一时附㑹,故极力推进,此所以终累陛下,则哲之明者也。自昔人君委任而责成者,盖有之矣,如齐之桓公是也,为其劳于求贤,而逸于任使也,今则不然,水旱不时,人民困乏,则无以分陛下之焦劳,敌国桀骜,疆塲有事,则陛下不免于旰食,又况加之以天地变异乎?未见陛下任人之得也!古之为政,而初不顺于民者,亦有之矣,郑之子产是也,子产之为政也,一年而舆人诵之曰:孰杀子产?吾其与之!」三年又诵之曰:子产而死,谁其嗣之?」而今陛下垂拱仰成,七年于兹矣,舆人之诵,亦未异于七年之前也,陛下虽虑亦及此,而终未幡然者,殆左右之臣,䝉蔽陛下,使天下之事不得上闻也。臣伏思陛下自即尊位以来,上奉两宫,仁孝笃至,下逮诸王,累朝贵主,无不极于恩礼,春秋方富而无声色之过,孝友恭俭,发自天性,宫中之事,人无间言,而徳泽独不被于民者,何哉?臣闻安危在出令,治乱在所任,故臯陶戒舜曰:在知人,在安民。愿陛下以知人安民为先,除秽布新,以答天戒,则转灾为福,不旋时而应矣!臣昨在朝廷,尝䝉访逮,当时议者谓祖宗制度不可少变,朝廷用人,必循资级,臣固曰:不然,何则?兴治补弊者,乃人主之先务,任贤使能,亦不宜专较嵗月,但一出于至公则可尔。臣今所言,亦非谓今日法令皆不可行。陛下诚能开广聪明,延纳正直,公听并观,尽天下之议,事之善者固当存之,其未善者则镌损之,茍为非便,不为已行而惮改,言有可取,不以异议而见废,如此则不劳陛下神明,不惊衆人耳目,而庻事条理,百姓安定,百姓安定,然后可以足兵食、御外侮。臣伏自去国六年,未尝有一言仰达圣聪,至于私居接人,亦未尝轻议时政,今日所以輙进愚悃者,诚恐陛下不于此时感悟,则后日虽欲改为,非有竒谋高䇿,亦未易为也」。陈瓘以公著此疏为熈宁七年所上,按公著家𫝊上此疏时,乃八年十月星变诏书后,公著谓「陛下垂拱仰成,七年于兹」,盖自熈宁二年二月以后,王安石始执政也,瓘误从熈宁元年数之,故云尔。按程頥集,公著先令,頥代作「既」而不用」,别作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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