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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检索 "元佑元年闰二月辛亥 (108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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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检索范围: 续资治通鉴长编
条件: 包含字词“元佑元年闰二月辛亥 (108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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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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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佑元年闰二月辛亥,诏:「正议大夫、知枢宻院事章敦,累有臣僚上言,轻薄无行,好为俳谐俚语,及尝受内臣宋用臣馈遗,以其大臣弹纠章奏,不欲付外。又议役法,明知未完,俟其令行,始相沮难。近者每于帘前同辅臣议政,动多轻悖,全无恭上之礼,宜解机务,可守本官,知汝州,与放谢辞。此据御集闰二月二十三日下制辞曰:「黜陟之由,咸询至公,进退之间,尚存大体,敦早繇法从,亟预近司,肆彼躁轻,失于审重,至于𥊍御之列,常交问遗之私,比议役书,本俾参订,当其敷纳,初不建明,迨于宣行,始兴排沮,务从含贷,益至喧呶,鞅鞅非少主之臣,硜硜无大臣之节,稽参故实,稍屈典刑。噫!朕以幼冲,仰烦慈训,茍乖忠实,曷肃宪章?其解政机,往临郡寄,弗忘循省,祇服寛恩」。言者既数劾敦,敦居位如故,及敦与同列于帘前争论喧悖,有「他日安能奉陪吃剑」之语,太皇太后怒其无礼,乃黜之,制词钱勰所草「至于𥊍御之列,常交问遗之私」,惟王岩叟孙升章有其事,盖指宋用臣也。绍圣史官隂为敦讳,故于岩叟章才举其畧,今乃仍用旧文,亦太踈矣,今取岩叟章及升章详著之。邵伯温辨诬云:「蔡确既去,章敦自知不可留,于帘前与司马光争论役法,喧悖无礼,谓光曰:「后日安能奉陪吃剑!」太皇太后怒敦,以本官出知汝州。按司马光正月二十一日在朝假,至五月十二日乃出,方敦责时,光未参假也。且宻院与三省同进呈光差役文字,盖二月初光,此时安得至帘前?伯温必误「奉陪吃剑」,或因争论改「法」为「光而发」,非「靣」与光语也。十月六日改扬州。 左司谏王岩叟言:「臣窃以陛下所与共天下之治者,惟二三执政大臣而已,得其人,则陛下不劳而天下䝉福,非其人,则天下受敝而陛下独劳,故执政不可不用天下之贤,蔡确、章敦之大奸,臣先已论之,其次如韩缜之鄙俗不学,张璪之隂邪不正,李清臣之柔佞不立,安焘之闒茸不才,臣不知此四人自执政以来,有益国家者何事恵及生民者何功?啓沃陛下者何言?天下之物望轻重,陛下聪明,必皆坐照,不待臣言而后知。方陛下更化愿治之时,股肱一人,要为一人之用,若缜辈累百,何补陛下?诚惜此地,虚为所据,伏望陛下重惜名器,别图贤才,任以大柄,以为社稷之赖,以为生灵之福」。岩叟此言,不得其时,因章敦罢附此。岩叟尝入对言:「自古人君最难辨者,忠邪,今陛下判别之,如别白黒,又断之如此之勇,此自古英主所不及,如蔡确、章敦二人,用尽奸计,欲固位,若非陛下至刚至明,何以去得?天下人心,无不欢呼鼓舞,人心恱则天意得,所以甘泽应之,其速如此。仍愿陛下益信天道,益畏人心,治天下之道,无他事,只在合人心而已。若人心外求之,别无治道,便是怨乱之端」。上曰:「㑹得」。岩叟曰:「既遇陛下留心治道,又荷陛下聴纳,臣等不敢不极忠尽虑,以天下之情、天下之事一一上达,惟在陛下久而不厌,常赐收采,幸甚」。上曰:「甚善」。岩叟朝论系此于闰二月九日。按章敦罢在闰二月二十三日,岩叟果以闰二月九日入对,何由便及敦罢,大抵朝论月日,多不可信,今掇取此,附敦罢后。岩叟又言:「蔡确、章敦既去,其馀无大奸,皆柔佞之徒,易为处置,惟在常辨之,使不可入而已。今政府阙员,中外之人,翘首拭目,以观陛下所用,陛下其戒之、重之,择有徳业闻望者进之,幸甚!陛下至明,虚心以求之,臣知必不误,然不可不更以告陛下」。上曰:「如何?」对曰:「大名之下有奸才,少文之中多重德,陛下须察柔佞憃愚无状懐奸之人,一进之在位,即误陛下,后虽知其有害,去之不易也。他人见陛下误用一执政,不过咨嗟叹息而已,臣实与陛下同其责。人以用之为是,不知其功,人以用之为非,臣则有过,臣不自量,夙夜寤寐,以吾君之忧为忧,俟陛下得贤,则臣心安。以此位非与百执事同,百执事茍失其人,则害止于一职,或大者一方而已,执政失人,则害及国家及天下,不可不谨」。 右司谏苏辙言:「访闻京城四门外,所在白骨如麻,多是筑城开濠,死损人夫,东门外又为茶磨弃水所浸,虽其间已埋瘗者,土薄水深,亦皆发露,狼籍臭腐,不忍闻见,陛下躬行仁政,罢去苛法,民心稍安,而京畿及诸路久旱,近日虽稍得雨,终未沾洽,未必非积骸暴露,寃气致此。况方春长养,正是月令掩骼埋胔之时,臣欲乞选差一二廉干内臣,计㑹两赤县官吏相度,于闲隙地上,以塼作数大坟,如法藏掩,其合破费用,仍特支赐内藏库钱。诚使仁泽施及枯朽,或能感召和气,卒致丰嵗」。从辙所奏,旧録载于二十九日,按辙自注云:二十三日奏此」。今仍见本日。又言:「访闻淮南久旱,雨全未足,二麦并已枯死。浙中米价虽贱,而运河无水,客旅不至,米斗直一百七十以来,民间阙食,甚觉不易,而所在官吏并未见赈济及奏请别作处置。臣窃见顷立义仓,至今已十年,所聚粮斛数目甚多,每遇灾伤,未尝支散一粒,民情深所不恱。臣欲乞指挥淮南官司,先将所管义仓米数,随处支与阙食人戸,兼将常平米减价出卖,及取问监司州县,因何并不曽申请擘画,兼乞体访诸路,如有似此阙食去处,一例施行」。丙辰,二十九日,诏诸路依二月四日指挥,即从辙奏也。 先是,刘挚言:「伏见京师所置水磨茶场,前后累有臣僚论列,乞行寝罢,尚未䝉指挥。臣契勘官自磨茶之初,犹许公私交易,故商贩之茶,或不中官,则卖之铺戸,自去年二月,遂禁铺户不得置磨,然都下虽禁,犹有府界,县镇可以交易,故客人不避重出脚费,津置出入,至当年七月,遂并府界一切禁其私易,于是商贾以茶至者,触藩抵禁,须至尽卖入官,而又使牙侩制之,不量茶之色品,一切痛裁其价,留滞邀遏,其状百端,此商旅之所以不敢行。商旅不行,故沿路征商之数,其亏额已多。又磨河之水,下流壅散,浸潴民田,被害者数邑。闻去年已被省税矣,臣疑所得未必能当所失,而民间食贵茶,场户常失业,抵冒刑罪,又备赏钱,利害细琐,其状不一,至于伤国大体,则臣未暇论之,窃闻臣僚所言,多送户部,户部送太府,太府送本场,本场次第上之,盖所司知奉法取利而已,安有肯为朝廷论义理哉?臣亦闻议者云:嵗可得息钱,仅二十万缗,以助经费,何可废也?此以利言之者也,苟以谓有助于用而不废,则何事不可为哉?亦有道而已矣!宋用臣未建此策以前,不闻国用阙此二十万缗也,譬夫为人之子,日攘窃于人,取财以养其亲,为之亲者知其如此,顾利其奉养而聴其为盗,则可乎?伏望圣慈,早赐出自睿断,罢水磨茶场,以通商贾,以养细民,以寛州县税额,以免农民水害,而上以副仁圣恵绥天下之意」。挚此章盖以八年上,不得其月日。元佑元年闰二月二十九日,乃罢水磨茶场,从侍御史刘挚右司谏苏辙、殿中侍御史黄降、刘次庄所奏也。是日右司谏苏辙又言:「臣窃见近嵗京城外创置水磨,因此汴水浅澁,沮隔官私舟船,其东门外水磨,下流汗漫无归,浸损民田一二百里,㡬败汉髙祖坟,赖陛下仁圣闵恻,亲发德音,令执政议救其苦,寻䝉指挥畿县于黄河春夫外,更调四万人,开自明河,以䟽泄水患,计一月毕功,然以水磨供给京城内外食茶等,其水只得五日闭断,以此功役重大,民间每夫日雇二百钱,一月之费,计二百四十万贯,而汴水浑浊,易得填淤,明年又须开淘,民间嵗嵗,不免此费,访闻水磨所入,一嵗不过四十万贯,朝廷顷来改更敝法,凡与民争利者,一切革去,水磨之事,本亦系废罢,前戸部侍郎李定以邪谄进用,不知朝廷大体,猥以四十万贯课利,惑误朝听,依旧存留。且水磨兴置未久,自前来未有此钱,国计何尝有阙?而小人浅陋,妄有靳惜,伤民辱国,不以为愧,况今水患近在国门,而恬不为怪,甚非陛下勤恤民物之意,而又减耗汴水,行船不便,臣乞废罢官磨,令民间任便磨茶,其利甚溥。伏乞指挥,疾速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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