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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检索 "元佑三年五月壬戌 (1088/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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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索范围: 续资治通鉴长编
条件: 包含字词“元佑三年五月壬戌 (1088/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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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百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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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降授四方馆使、嘉州团练使、提举崇福宫狄谘为永兴军路钤辖,皇城使、果州防御使、帯御器械吕置为鄜延路副总管。 新知荆南、承议郎唐义问除集贤校理,东上閤门使、鄜延路副总管张守约领康州刺史、充秦鳯路副总管。文彦博言:「义问只以近下散官知荆南,恐事体不重,兼近有谢麟自知邠州移知潭州,帯直秘阁。叶均以秘书少监知荆南,帯直龙图阁,乞加义问馆阁职名,所贵中外称呼,増重方面事体」。又言:「守约进身不茍,年过七十,精力甚强,而官止横行使额,乞察其人材履歴,擢充正任」。故二人有是命。 朝议大夫、权河北路转运使范子竒权河东路转运使,朝请大夫、权河东路转运使马黙知兖州。黙传云:「为河东路转运使时,议弃葭芦、吴堡二寨,黙奏控扼险阻,敌不可攻,弃之不便,朝廷从之,二寨得不弃。移知兖州」。此事当考。 诏太常、太仆、大理、司农、太府寺、国子监置长贰,馀寺、监长贰并互置,省军器监丞、太仆寺主簿各一员。刘安世、苏辙先有言。 诏赐熈河兰㑹路银绢各五万,鄜延路绢八万、泾原路绢七万、环庆路绢五万、秦鳯路绢五万,并以防秋备军赏也。又赐陜西路转运司银绢共四十万,乗时收籴,以广蓄积。 银青光禄大夫致仕章愈卒。可削壬戌,诏府界、诸路封桩禁军阙额钱帛,后来创置过禁军指挥,并先据数除出,候不及旧额之数,方依条封桩,仍著为令。苏辙五月一日转对。癸亥,诏以治平臣僚所上互进,方畧授逐路帅臣,讲求困贼之策,选定持重将佐閲精鋭兵马,先募间谍,深入探候,要知贼衆聚落所在,审无伏兵,参验符合,宻为期约,出其不意,要在使贼莫测,疲于奔命,方为得计,仍先具经画措置事件,及夏贼相抗如何防遏,条析以闻」。治平臣僚所上互进方畧,当考。环庆路经畧使范纯粹言:「窃详治平年臣僚所上困贼方畧,固为精尽,施之于今,亦无不可。然兵马数目,以至将佐头项遣应次第,即与目今全然不同,臣仰悉朝㫖,宻作经营,但不失今降朝㫖大意而已,须诸路动息相闻,首尾相照,互相为力,使西贼于逐路山界各有所畏,分兵待敌,不敢并兵一路,则我计方行,不至重困,自馀亦不须合治平之意。所有朝㫖内,先令具经画措置事件闻奏,縁邉机务难以预定,贵在临时处,决即先事,无可预陈。所有凖备西贼防庇邉民一节,即不异见,今备㓂之策」。三年六月十日,纯粹奏此,今即附诏㫖下。 昭信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赠太师、崇国孝温王宗瑗卒。诏特辍视朝三日,车驾临奠,诣后苑举哀成服。濮安懿王第十三子。初,胡宗愈除尚书右丞,谏议大夫王觌疏:「宗愈自为御史中丞论事,建言多出私意,与苏轼、孔文仲各以亲旧相为比周,力排不附己者,而深结同于己者,操心颇僻如此,岂可以执政?」内批:「王觌论列不当,落谏议大夫,与外任差遣,仍不得带职」。其日,戊午也。十三日也。觌奏当求全本増入,觌有章疏,乃独无此,当考。翌日,吕公著言:「臣与王觌旧不相识,在前朝及陛下临政之初,并不曽举荐,但见觌自任言责以来,凡所言事,最为穏审。今来若止为论列胡宗愈,便行责降,未必协衆情,其内降指挥,臣与吕大防、范纯仁等商量,未敢行下,伏乞陛下特与包容,更加圣虑裁酌」。后二日,公著与大防、纯仁再论于帘前,太皇太后曰:「胡宗愈有何罪?司空与司马丞相皆亲尝荐之」。公著曰:「宗愈在先朝诚有直声,然自任中执法,颇为浮议所惑,所言事多,不协衆望」。刘挚进说甚力,太皇太后厉声曰:「若有以门下侍郎为奸邪,甘受之否?」挚顿首谢曰:「陛下审察毁誉毎如此,天下幸甚!然朝廷当顾大体,胡宗愈进用自有公议,必致陛下贬谏官而后进用,恐宗愈亦非所愿」。文彦博曰:「刘挚言是,愿赐采纳」。太皇太后意犹未解,是日,公著又与文彦博及大防、纯仁等面论,纯仁退而上疏曰:「臣昨与吕公著等,并今日与文彦博等,两次帘前奏陈,乞寛王觌之罪,盖欲假借台谏,使人人敢言,其间即有不当,亦须稍垂寛宥,以彰朝廷容谏之美,况陛下临御以来,未尝严责谏臣,一旦行之,恐伤仁化,又虑来者或多,若一一窜逐,寖失朝廷清浄之体,其心止于如此,更无他意,侧闻圣训,以为朋党甚多,宜早施行,恐于卿等不便。以臣愚见,朝廷本无朋党,只是善恶邪正,各以类分,陛下既用善人,则匪人皆忧难进,遂以善人之相称举者,皆指以为朋党,所以臣等不避违忤,缕缕开陈,罄竭愚诚,莫回天意,臣若面从顺㫖,则是茍容之臣,何足以副陛下简求?何面目处羣臣之右。又况彦博、公著等,皆是累朝旧人,陛下留在左右,已二三年,辅翊皇猷,未尝有阙,今日岂有雷同罔上,庇䕶党人?盖其爱君之心,与臣无异,惟在陛下深加采纳,所有先降贬谪王觌文字,臣未敢签书,更乞圣心熟虑。臣自先朝言事不合,遽斥处外,几二十年,遭遇陛下,一新庶政,从谏任贤,夷夏欢呼,古今无比,皆圣心所悉,非愚臣独敢妄言,而一旦㧞臣于疎逺之中,骤置于丞弼之位,故臣夙宵尽瘁,恐负圣知,岂有容庇朋党,自损声名,玷辱家声,取笑千古,盖是爱惜圣政,思报大恩,蝼蚁之诚,惓惓不已。今若陛下决以臣言无取,即乞谪臣补外,彼指为朋党者自明,臣虽一身斥逺,若遂决朝廷大疑,则是犹有所补,不辜简㧞,则臣死之日,犹生之年矣」。又奏:「臣曲谢日,已曽奏闻,昔先臣与韩琦、富弼䝉仁皇同时,用为执政,三人各举所知,引用忠良。有匪人之不得进者,遂构造谤语,指为朋党,先臣与韩琦、富弼皆得补外,所用之人,类遭贬逐,当时造谤之人,皆欣快相贺曰:且得一网打尽,此事未逺,衆人犹知,亦可以为朝廷深戒」。因録进欧阳修《朋党论此据曽肇墓志中书舎人曽肇言:「臣今月十八日吏房送到词头,五月十三日,奉内降指挥,王觌言事不当,与一外职合入差遣,不得帯职。十八日,三省同奉圣㫖:差知润州者,臣承乏近侍,职在训辞,理有未安,合具敷奏。臣伏见陛下临政以来,开广聪明、大辟言路,拂意逆耳、诋讦狂妄,常人之情所不能容者,莫不虚心克已,温辞降色以受之,天下之人,歌咏颂叹,以为古之圣帝明王不过如此,一二年来,不惟朝廷政事人情,以至四方万里幽深隠伏之利病,莫不毕闻于上者,言路无壅故也。是以在廷之臣,人人勇于自効,至不以出位为嫌,而以不能尽言为耻,振起天下敢言之气,始自今日,故如觌者,身任言责,有所闻见,不得不为陛下尽言而无隠也。陛下未以其言为然,犹当寛大含容,未宜遽弃,何者?以言赏人,犹有观望畏缩而不敢进者,以言罪人,人将钳口结舌,望望然去矣,其肯以身蹈祸,而觊万一之听察哉?觌之一身,出入内外,不足以为重轻,而陛下言路之通塞,人情之伸屈,在此一举,此臣不得不为陛下虑也!陛下寄腹心于大臣,寄耳目于台谏,二者相须,不可阙一,执政大臣朝夕在人主左右,据利势,执国柄,人情之所难言者也。导之使言,犹或不闻其过,今觌一言及之,遂至逐去,臣恐在廷之臣,以觌为戒,依违顾望,莫肯正论,异时执政大臣,虽有罪恶,陛下亦将不得闻矣,此可为寒心者也。陛下临政以来,台谏章疏,无所忌讳,虽奏至数十,未尝罪之,何独至于觌一言之入,遽不能容,何示天下以不广也?觌以小官,不一二年㧞擢至此,今以言获罪,犹补便郡,于觌何损?臣所惜者,今于圣政不为无累尔。伏望陛下深念祖宗付托之重,爱惜朝廷台谏之体,不以容纳狂直为难,而以壅塞言路为惧,以觌所论质之公议,茍其言可取,固当行之,如无足采,亦愿陛下容之度外,使天下之人,知朝廷不罪人言,终始如一,而执政大臣有所畏忌,増益陛下虚心纳谏之明,是一举而数美从之也,其可忽哉?臣备位侍从,首尾三年,常恨不能补报万一,今輙縁职事,冒进狂瞽,惟陛下留神省察,幸甚!所有制词,未敢修撰」。贴黄称:「臣伏见丰稷昨任谏官,所论者陛下骨肉间事,犹且含容矜贷,更获美迁,闻者皆服陛下仁慈寛厚,有天地之量,岂独于觌而不能容?伏望圣慈,更加省察」。纯仁又言:「臣昨日入札子,未敢签书王觌文字,因以文彦博、吕公著累朝旧人,其言乞加采纳,及论朋党事系,善恶消长,皆愚臣受恩之深,罄沥血诚,用伸补报,更无顾望撄触之虑,伏望圣慈特加详览。文彦博、吕公著年皆垂老,屡乞退闲,陛下特留平章军国事,盖以重徳老臣,一心向国,真可委信,此圣虑之深,髙出前古,兼吕大防等皆陛下选㧞于衆,各有公望之人,今若商量一谏官差除有言不䝉垂聼,则与陛下眷留擢任之意,轻重不同,臣所以更望圣衷审虑,少回天意,量加采纳,以成唐尧舍己从人之意,不使大臣有不用之言,则社稷幸甚!臣前年初到阙时,闻有徳音,令台谏官但言事,太皇太后自主张,臣愚不胜欣喜。今见彦博已下诸大臣奏事,未䝉听纳,臣不胜忧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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